薛沁急忙把戴口罩的两个女子叫了过来,随后林羽介绍了一下,说道:“这位是王姐,这位是赵姐,两人因为用了我们公司代理的化妆品导致皮肤严重过敏,去医院打了好几天针了,也没见好,外公又不在清海,所以我只能到你这来了。”
她语气显得有些焦急又无助,毕竟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对她们公司绝对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你还有脸说,那么贵的化妆品,竟然给我们擦得脸都要毁容了!到底是化妆品还是毒药?!”
“就是,赚这种黑心钱你们就不怕遭天谴吗?”
“回头我就跟食药监督局举报,看不把你们公司封了!”
一起来的几个贵妇气势汹汹的你一言我一语,她们这些人最在乎的就是这张脸,花了那么多钱,却起到这种效果,自然格外生气。
林羽没有搭理她们,走到两个患者跟前示意她们把口罩和墨镜摘下来。
只见两个患者脸上浮肿泛红,长有颗粒状的红色小疙瘩,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张脸,其中一个女的脸上还有几块红色的硬块,看起来让人头皮发麻。
“痒吗?”
林羽戴上手套,在她们脸上细细查看了一番,询问道。
“嗯,有点痒。”王姐点点头。
“我的痒的厉害,但是不敢挠,一挠就刺痛无比。”赵姐急忙说道。
虽然林羽看起来年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林羽凝眉给她们检查的时候,让她们莫名有些心安,不自觉的对林羽生出一种信任感和依赖感。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用的时间应该比王姐要长吧?”林羽冲赵姐询问道。
“对,对,你怎么知道,我比她多用了一个星期,结果突然间就长起了红色的痘痘,起初我没怎么在意,以为是熬夜熬的,没想到很快便在脸上蔓延开来了。”赵姐急忙点头应道。
“你们用的化妆品带了吗,方便我看看吗?”林羽说道。
“带了,带了。”
王姐赶紧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蓝瓶递给林羽,是国际上知名的一个大牌子,随便一瓶眼霜都要几千块的那种。
林羽看了眼化妆品上的成分,随后用手拨出来捻着闻了闻,接着点点头,说道:“化妆品没问题,但是你们都是敏感性肤质,容易过敏,你们以前秋末春初也经常有过手脚发痒的症状吧。”
其实林羽本没有检查化妆品的必要,他一眼就看出来了王姐和赵姐的病因,之所以要检查化妆品,是为了帮薛沁澄清化妆品本身质量没有问题。
“对对,有时候不知道怎么的,胳膊和腿就会发痒。”
王姐和赵姐急忙点头回答道。
“你们这种症状,中医上叫受风,西医上叫急性荨麻疹,你们稍等,我配点药,帮你们涂抹一下,当天便会见效。”林羽从容道。
“真的假的?当天就能有效果吗?”王姐惊讶的张大了嘴,不可置信。
她和赵姐俩人去医院打了好几天的蛋白植入免疫镭射和组织胺人免疫球蛋白,都没有任何效果,现在林羽竟然说当天见效,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小年轻,你这牛皮吹得也太厉害了吧,这么厉害的症状,怎么可能当天就能见效!”
“就是,光恢复也得恢复好几天吧?”
“这么能吹牛,我看一定是假的,要我说咱们快走吧,别再被他治的更严重了。”
“对啊,要是破相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旁边坐的四个贵妇七嘴八舌的讨论道。
王姐和赵姐也犹豫了起来,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王姐,赵姐,你们相信我,他是一位很厉害的中医医生,既然你们打了那么多针都不管用,为何不让他试试?”薛沁急忙劝说道。
“好,那我就让他试试,但是万一要给我们治出个好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王姐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林羽此时已经回身去药柜抓起了药,随后走进内间找出药碾,将几味中药放在一起碾成了粉末,接着倒进药罐,掺了一些清水,将药粉搅拌成泥状。
“两位姐姐,麻烦你们进屋洗把脸。”
林羽吩咐王姐和赵姐进屋把脸洗干净,随后用药匙蘸着药泥擦到了她们两个的脸上。
“喂,你这是弄得些什么东西,黑乎乎的,会不会出问题啊?”
“我怎么看着这么吓人呢?”
“老王、老赵,你们感觉有什么不舒服就抓紧说啊。”
旁边的四个贵妇不由替王姐和赵姐捏了把汗,林羽手上的药泥看起来实在不怎么美观,而且还有股很冲的草药味。
王姐和赵姐起初也很担心,但是涂抹上后,竟然觉得很舒服,药泥擦在脸上有种清清凉凉的感觉,脸上的所有毛孔仿佛都打开了,如同在呼吸一般,舒爽无比。
“好了,等半个小时候后洗掉再抹一遍。”林羽给她们涂完,便让她们耐心等待。
“你这是给她们涂的什么啊?”
薛沁好奇的走到林羽身旁,低声问道。
“中药啊。”林羽回道,“放心吧,只要再抹一遍,她们的脸就能恢复如初了,急性荨麻疹好治,我配的这个方子不只能治病,还能帮她们把皮肤变得白嫩顺滑,她们不会再找你麻烦的。”
“还能把皮肤变得白嫩顺滑?!”薛沁不由有些惊讶道,“你自己配的,还是中医流传下来的古方子?”
“我自己配的呀,怎么了?放心,肯定有效。”林羽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见她这么激动,还以为她不相信自己。
“那照你的意思,如果普通人用了的话,也会有这种效果吗?”薛沁兴奋道。
“对啊,病人能用,那普通人当然能用了。”林羽笑道。
“效果能有多好啊?”薛沁有些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你一会儿看看她们不就行了,我也不知道效果会有多好,但是起码比你售卖的这些国际大牌要好的多。”
林羽自信道,他配置的这个药泥,跟这些化妆品可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纯中药成分,绝对没有丝毫副作用,更没有任何致敏原。
中医的强大就在于很多纯天然植物中药成分,是西医无论怎么合成也合成不出来的。
薛沁听完林羽这话激动不已,仿佛嗅到了巨大的商机,如果效果真如林羽所言,那这种药泥要是做成一款护肤品在市面上进行销售的话,肯定会赚的盆丰钵满。
而且既然是林羽自己配的,那就具有独家垄断性,凭她的商业能力,肯定能让这款护肤药泥在国内打出一定的名头,甚至去国际上跟那些大牌争一争风头也未尝不可。
不过这也只是个美好的设想而已,具体这款药泥效果如何,还要等王姐和赵姐使用后再说。
半小时后,林羽便让王姐和赵姐去把脸上的药泥洗净,只见她们脸上的红斑和痘痘消减了许多,露出了大片白皙的皮肤。
“天呐,真的有效果啊!”
“就这么会儿功夫,痘痘就消了?”
“这也太神奇了吧,这什么东西啊?”
几个贵妇不由惊叹,纷纷看着林羽手里的药泥,好奇不已。
林羽帮王姐和赵姐在脸上又涂抹了一番,这次涂的比上次要厚重一些,等的时间自然也要长一些。
时间一到,王姐便迫不及待的把脸上的药泥洗净,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立马尖叫了一声。
只见镜子里的她脸上的痘痘已经全部消失不见,而且皮肤变得白嫩无比,甚至连眼角的皱纹都淡了一些,看起来至少年轻了五六岁。
一帮妇人听到她的尖叫声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急忙起身跑过去,等她们看到王姐的脸后,也纷纷尖叫,甚至迫不及待的上去伸手摸她的脸。
“我的天,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是灵丹妙药吗?”
“怎么可能?这么会功夫,皮肤就变得这么好了?”
“好嫩好白啊,比打水光针的效果还好!”
赵姐听到她们的尖叫声,也赶紧去洗手间把脸洗干净,只见她的脸也已经恢复原样,看起来比以前要白皙的多,甚至鼻头上的一些雀斑也比以前淡了不少。
她颤抖着手轻轻的碰了下自己的脸,又滑又软,随后激动地哭了起来。
薛沁也被这一幕惊的没说出话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们别太激动,这只是敷完药之后暂时的效果,但是她们的荨麻疹确实已经治好了,以后外出吃东西记得多注意点。”林羽嘱咐道。
“医生!你这药泥是什么做的,卖给我一份吧!”
这时一开始进门奚落林羽的那个黄裙少妇满脸激动的冲过来抓住了林羽的胳膊。
“医生,也卖给我一份吧,多少钱我都买!”
“我也要,我也要!”
几个贵妇立马把林羽围了严严实实。
“不好意思,这个我只卖给病人。”
林羽回绝道,刚才磨那一罐药就给他磨的手腕酸了,这要一人一罐,还不给他累脱臼了。
“哎呀,医生,你就卖给我们一份呗。”
“就是,小帅哥,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还不行吗?”
“别那么小气嘛!”
一帮少妇都是经历过人事的人,所以自然格外放的开,为了买到林羽的药泥,不惜撒起了娇,身子有意无意的往林羽身上蹭着。
林羽从来没见过这种架势,不由竟然红了脸,一时间手足无措。
小小苏皱了皱眉,“不知道哦!”
苏小柠因为小小苏的书包落在了车里,所以在孩子们进门之后,又自己重新去了一趟车里。
等她回来的时候,刚好和唐一涵撞了个正着。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唐一涵,总觉得这个人她应该认识,但是却对不上号。
唐一涵被墨沉域说起顾森之弄得心情十分复杂,所以也没有和苏小柠多说,也只是淡淡地打了个招呼,“小柠。”
说完,女人转身大步地向着停车场去了。
苏小柠怔怔然地看着唐一涵的背影,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唐一涵!”
等到她终于能够将这个女人的脸和自己之前在书房看到的照片对上的时候,唐一涵已经开着车子扬长而去了。
她只能无奈地拎着书包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别墅里面。
“刚刚那个是唐一涵吧?”
她撇嘴,小心翼翼地询问墨沉域。
“嗯。”
苏小柠更疑惑了,“可是她不应该是我的好朋友么?”
“为什么她只和我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她来这里,不是来找我的么?”
“不是。”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将茶几上放着的一个小瓶子递给苏小柠,“吃了。”
苏小柠怔了怔,“我又没生病。”
“解毒的。”
墨沉域淡笑着和她说清楚苏小柠“中毒”的事情,“那种东西放在身体里多少都是不好的。”
“不如吃了这个解了,以后也可以无忧。”
苏小柠点头,刚想去厨房,手边却已经有了一杯已经倒好了的热水。
她下意识地低头,捧着热水的苏若寒一脸谄媚的笑,“干嘛,我想问一下,刚刚那位阿姨,有自己的孩子么?”
苏小柠一怔,下意识地抬眼看了墨沉域一眼。
墨沉域也觉得有意思。
他起身走到苏若寒身边,蹲**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问问啊。”
小家伙的脸红红的,“我有点喜欢她。”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那真是巧。”
“刚刚那位阿姨也说很喜欢你。”
“真的么?”
苏若寒的脸上写满了惊喜,“那我可以跟着那位阿姨回家么?”
说实话,不管是苏小柠,还是那天的白幽幽,还有以前福利院那些来想要领养他的阿姨们,都没有给过他刚刚那位阿姨给他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是真的蛮喜欢刚刚那个阿姨的,有点像是一见钟情。
一眼看上去就觉得这个阿姨好适合做自己的妈妈。
“不可以。”
墨沉域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小家伙美好的幻想,“那位阿姨还没有结婚,不会收养孩子。”
“而且他刚刚也跟我说了,她不会收养孩子的。”
苏若寒:“……”
所有的希望都还没来得及开始,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小家伙的心里莫名地委屈了起来。
他的脸开始发红,脸也开始发红,眼泪开始在眼眶里面打转,“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
苏小柠实在看不下去,只好蹲**来,将苏若寒抱在怀里,“不哭哦。”
“那位阿姨和干妈是好朋友。”
“干妈会尽量劝劝她的,好不好?”
苏若寒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眸,可怜巴巴地看着苏小柠,“干妈……真的么?”
“你真的会帮我在那位阿姨面前说好话……让她接受我么?”
看着小家伙的眼睛,苏小柠的心都快化了。
她认真的点了点头,“你放心,干妈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争取让那位阿姨接受你的!”
“干妈真好!”
苏若寒踮起脚尖,在苏小柠的脸上亲了一口。
“妈咪。”
这时,小小苏从楼上怯怯地探出头来,指了指苏小柠手里拎着的书包,“妈咪,能帮我把书包拿上来么?”
苏小柠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里还拎着小小苏的书包呢!
女人一拍脑门,简单地继续安慰了苏若寒几句之后,便匆忙地拎着书包上楼了。
墨沉域清晰地看到,在苏小柠起身的那一瞬间,苏若寒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等苏小柠上楼关上了大小苏儿童房的房门的时候,墨沉域淡淡地看了苏若寒一眼,“表演的痕迹太重。”
“也只能偏偏她这样单纯的笨蛋。”
“居然有人骂自己的老婆是笨蛋?”
苏若寒一改之前可怜巴巴的态度,大喇喇地在墨沉域的身边坐下,“我觉得她不笨,她是个好人。”
“那你呢?”
墨沉域淡淡地扬了唇,“小小年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利用她的善良?”
“也不是利用,而是我想让她有信心去做一件让她和我都开心的事情。”
“第一,我是真的喜欢刚刚那位唐阿姨。”
“第二,我知道你们对我没有恶意,但是大苏对我的敌意,我看出来了。”
“他或许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觉得家里面有了个和他类型相似的男孩子,心里有危机感罢了。”
大概是因为从小的经历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所以苏若寒明明年龄比大苏小了半岁,但是却比他更像是一个大人。
墨沉域眯了眯眸,“你真想跟着唐一涵?”
“那个阿姨叫唐一涵么?”
苏若寒笑得眉眼弯弯,“名字也蛮好听的。”
“那么我跟了她以后,可以改名字叫唐若寒么?”
墨沉域微微地眯了眯眸,“倒是可以。”
说完,他又微微地皱了眉。
其实……若寒这个名字,他倒是有些熟悉。
似乎有人曾经和他提起过,以后如果有了儿子,就叫若寒,有了女儿,就叫若涵。
可一时半会儿,他倒是想不起,那个人到底是谁了。
想到这里,墨沉域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家伙,“你很奇怪。”
“为什么不让我帮你找你真正的爸爸妈妈,却急着让我把你送到一个你喜欢的阿姨的家里?”
“因为我真正的爸爸妈妈吧……他们不配。”
小家伙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不管他们是为什么把我弄丢了,他们都不配做我的爸爸妈妈。”
“所以我不想找到他们,我只想我自己能够过得好好的。”
在何自臻走出来的刹那,林羽也悄无声息的冲了出来,直接闪身到了拓煞身后两三米处的地方。
如此近的距离,还是在背后这种极其有利的位置,换做任何一个人坐在自己前面,林羽都有十足的把握将其击毙。
但是林羽眼前坐着的不是其他人,是拓煞!
尽管从见面到现在,拓煞从未在林羽面前显露过自己的身手,但正是因为没有显露过身手,所以才让林羽愈发忌惮!
真正的高手,是绝不会在敌人面前轻易显露自己身手的!
其实换做其他情形之下,纵然不知道拓煞身手的深浅,林羽也会冒一冒风险,毫不犹豫的动手,但是现在萧曼茹与拓煞近在咫尺,他不敢用萧曼茹的生命安全冒一丝一毫的风险!
“就你们两人来的?!”
拓煞听到身后林羽的身影后,语气中没有任何的异样,似乎根本不为林羽的身手所惊诧,也丝毫不在乎林羽此时正站在他的背后。
“就我们两人来的!”
林羽眯着眼,冷冷的说道,“杀你,本来也用不了太多的人!”
“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何自臻沉声说道,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躺在地上仍旧没有苏醒过来的妻子,整颗心始终悬提着,分外紧张。
“放了她?我本就没抓着她,如何放她?”
拓煞语气平淡的说道,“是她自己躺在这里不走罢了!”
他话中的意思,似乎已经是答应放走萧曼茹。
毕竟林羽和何自臻两人依照他的要求,在十二点之前赶到了这里。
何自臻神情一动,接着作势要去扶萧曼茹。
“我来!”
不过林羽立马冲何自臻做了个手势,接着神色一凛,一个箭步冲出去,闪电般到了拓煞跟前,一把抓向地上的萧曼茹。
不过让林羽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冲过来的刹那,一旁的拓煞也猛地转过身,狠狠的一爪抓向他的后背。
“家荣,小心!”
何自臻见状脸色大变,下意识脱口而出,冲林羽大喊了一声。
他的提醒已经足够及时,但是还是慢了半拍,因为拓煞出手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快到都无法用“风驰电掣”来形容了。
林羽头也没回,已经感觉到背后掠来的疾风,也察觉到了拓煞的速度之快,简直与他不相上下!
不过纵然拓煞的速度如此之快,林羽仍旧有希望躲开这一爪,但是他不敢躲!
因为一旦他躲开,拓煞的这一爪,可能就要生生的抓到昏迷的萧曼茹身上,萧曼茹势必会当场毙命!
所以林羽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一把抓住了萧曼茹的胳膊,而同时拓煞的手掌也呈爪状狠狠的抓向了林羽的后心。
以拓煞的功力,他这一爪抓出来,可以直接将人的后心掏穿,生生将敌人的心脏给抓出来,但是跟先前不同的是,这次他的手抓到林羽背后之后,仅仅是“嗤啦”一声将林羽背后的衣服给抓裂的粉碎,而他的五根手指,却停留在了林羽后背的肌肤上,再也无法前进分毫,宛如抓在了一块钢板上一般,根本无法穿透。
“志刚纯体!原来这就是志刚纯体啊!果然威力非凡!”
看到眼前这一幕,拓煞的脸上不只没有丝毫的沮丧,干枯的双眼中反倒陡然间迸发出一股极盛的光芒,声音中溢满了激动和兴奋。
林羽趁此机会一把抱起萧曼茹的身子,猛地起身朝前窜去。
但是拓煞的反应倒也十分的迅速,就在林羽起身窜出去的刹那,拓煞化爪为掌,陡然发力,狠狠一掌拍到了林羽背后。
“嘭!”
一声闷响,林羽的身后陡然间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他整个上半身顿时前倾着冲了出去,好在他反应迅速,脚下迅速的点了几下,强行稳住了身子,不过还是直直的冲出去了足足有十数米,这才陡然停了下来。
“家荣!”
何自臻神色一变,高喝一声,同时右手迅速一扬,一把匕首飞速的扎向了拓煞,同时他的身子极速朝着林羽冲了过去。
拓煞一击即中之后,本就没有打算追出去,在匕首飞来的刹那,他看似不经意的抬手双指一夹,却是精准的将极速飞来的匕首给生生夹住,同时他两根手指微微一用力,“铛”一声脆响,精钢锻造的匕首,宛如一根草芥般被他轻易的一夹两半,“叮铃”掉落在地上。
“家荣,你怎么样?!”
何自臻冲到林羽跟前之后一把扶住了林羽,急声问道。
“我没事,何叔叔!”
林羽笑着摇了摇头,拓煞的一爪都没能将他怎么样,这一掌,对他的伤害自然更是微不足道。
说着他满脸防备的回头扫了拓煞一眼,见拓煞没有趁机追上来,他心里不由有些狐疑,不过倒也懒得多做猜测,抓住机会,急忙伸手在萧曼茹的手腕上摸了摸,见萧曼茹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他神情这才一缓,急忙摸出两根银针,在萧曼茹的太阳穴上轻轻扎了扎,很快,萧曼茹的双眼便缓缓的睁开来。
“曼茹!”
何自臻心头猛地一动,面色大喜,一把将萧曼茹抱在了怀里,神情说不出的激动,一双眼睛刹那间噙满了泪水。
“自臻?!”
萧曼茹在看到何自臻的刹那瞬间清醒了过来,几乎是在同时脱口道,“家荣呢?家荣他怎么样了!”
“在这里,家荣在这里呢!”
何自臻急声说道,赶紧将萧曼茹的身子扶直。
“阿姨,我在这呢!”
林羽冲萧曼茹笑了笑,声音温和的说道。
“家……家荣……”
萧曼茹看到林羽后顿时泪如雨下,无比庆幸道,“谢天谢地,你们都没事!”
林羽冲她笑着说道,“我说过,要将何叔叔安然无恙的交还给您,现在,我终于做到了!”
话音一落,他的脸色陡然一变,突然间感觉胸口闷抑,浑身的血液刹那间仿佛煮沸了一般,喉头一甜,再也隐忍不住,“噗”的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厉振生闻声摇头笑了笑,接过了百人屠手里的匕首,定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照顾好尹儿的,希望你们这次去,能够马到成功!”
百人屠紧握着拳头快步朝着候机厅里走了过去。
步承等人看到百人屠之后皆都有些惊诧,尤其是朱老四,委实没想到百人屠最终会决心选择来帮他的胡大哥!
要知道,他们跟着胡擎风第一次来时的情形他还历历在目,当时百人屠和胡擎风带着他们两拨人差点打起来!
林羽看到百人屠之后倒没有太大的意外,有些欣慰的莞尔笑了笑,不过很快他的脸色便再次沉了下来,望着窗外若有所思,对于接下来的一切,他心中仍旧充满了不安和忧虑。
林羽他们坐着飞机从京城出发的时候,远在长庆的胡擎风却丝毫不知情,他正在长庆一家普通酒店的包房内背着手,焦急的来回走着。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胡擎风立马过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的正是追随他身边的司徒老先生。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胡擎风看到司徒之后神情一振,急忙说道。
司徒咬了咬牙,接着轻轻叹了口气,摇头道,“先生,我老头子没用,手下的人全都派出去了,却仍旧什么都没查到!”
胡擎风面色一沉,紧紧的捏住了拳头,胸口一起一伏,极力隐忍着内心的愠怒与焦躁,眼眶含泪,颤声说道,“燕儿,凯凯,是我胡擎风无能,是我对不住你们……”
想到自己绝望无助的妻儿,胡擎风顿时心如刀割,他秘密来长庆已经数日,但是耗费了诸多精力,仍旧没能打听到丝毫妻儿的下落。
“对了,堂主,我们……我们……”
司徒身子一弓,一时间说话有些断断续续。
“有什么话尽管说!”
胡擎风冷声说道。
“玄医门趁机攻击了我们在名都的两个分堂,两个分堂皆都遭到了重创……”
司徒神色凝重的说道,“要是我们再不回去的话,恐怕连我们总部也都不保……据说他们已经在搜查我们总部的藏身之处,要是被他们找到,那……那我们雁草堂恐怕真的要就此覆灭!”
胡擎风听到这个消息身子微微颤抖,内心的痛苦和绝望更甚,这次为了找寻他的妻儿,他几乎将堂内有身手的兄弟都召集了过来,所以剩下的人根本无力对抗玄医门!
“堂主,现在雁草堂内人心惶惶,危在旦夕,需要您回去主持大局啊!”
司徒先生身子低的更加的厉害,苦口婆心的劝解道,“至于夫人和少堂主,由我带领几个兄弟留下,继续寻找,一有消息,我便立马通知给您!”
胡擎风昂着头,紧紧的抿着嘴,努力的不让自己眼中的泪水滑落出来,一边是自己的爱人和骨肉,一边是自己的生死兄弟,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司徒见胡擎风如此为难,不由长叹一声,低声说道,“堂主,要是实在不行,您就答……答应他们的……”
“混账!”
胡擎风怒声打断了司徒,厉声骂道,“我胡擎风岂是那种卑躬屈膝之辈?!要是把我雁草堂仿造赝品的核心技术交给了他们,那岂不是把我们的命根子交给了他们?!我死后怎么去跟九泉下的父亲和爷爷交代?!”
这次玄医门绑架了他的妻儿,除了可以用此钳制住他,不让他帮林羽之外,还打算从他手里套出古玩赝品仿制的核心技术,毕竟对于爱财如命的玄医门而言,掌握了这种造假的技术,那就好比掌握了一棵摇钱树啊!
司徒紧紧的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那您就听老头子的建议,告诉何先生事情,如今我们内外交困,唯一能帮我们的,便只有何先生了!”
他知道,林羽是个奇人,实力超强的奇人,在他们雁草堂水深火热之际,只有林羽能帮到他们!
胡擎风听到他这话,脸上的苦涩之意更重,摇了摇头,接着面色一凛,握紧了拳头忍痛道,“我何兄弟此次要杀的便是这玄医门的掌门人荣鹤舒,荣鹤舒一死,玄医门势必倒台,到时候救的,可是华夏千千万万的人!实为大义之举!而我胡擎风,不能助他也就罢了,岂能因为自己的家人拖他的后腿?!”
这也是他欺骗林羽说自己生病的原因,就是害怕林羽会因为得知了他这边的事情之后分神。
所以,这一切苦难,他宁愿自己一人来承担!
司徒的脸上陡然间写满了沧桑,摇着头神情无比悲痛的说道,“那这一次,我们雁草堂恐怕将真的万劫不复……”
别说胡擎风的妻儿被挟持,以至于他们雁草堂束手束脚,就算是他们放开手脚跟玄医门大干一场,他们也不是人家玄医门的对手!
毕竟雁草堂是潜心做赝品的,并没有几个会功夫会玄术的人,唯一搜罗来的祁老大等四个高手,还系数被胡擎风送给了林羽,所以雁草堂抵抗起玄医门,根本也是以卵击石!
想到此,他内心同时又不觉有些恼火,有些埋怨林羽,要知道,他们雁草堂原本与玄医门毫无交集,井水不犯河水,就是因为林羽,他们才与玄医门成了敌人,才遭到了玄医门的报复!
胡擎风似乎看出了司徒的想法,沉声说道,“你不要对何兄弟心怀怨恨,哪怕没有他,若我知道这世上还有玄医门这种卑鄙无耻、黑心无良的下流门派,我胡擎风就算粉身碎骨,也要跟他斗到底!”
司徒没说话,满脸沉痛的摇了摇头,兀自叹息。
“走,立马召集兄弟们,我们现在就回名都,跟玄医门的人拼了!”
胡擎风一挺胸,神情豪迈的说道。
司徒听到他这话身子一颤,咬牙道,“您让所有的兄弟都……都回去?那夫人和少堂主……”
他知道,胡擎风这么做,就相当于选择牺牲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
胡擎风满脸悲痛,仰头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天空,哀声道,“我胡擎风欠他们的,只能下辈子来偿还了,不过好在我也活不久了,此战过后,我与他们娘俩九泉之下再相会吧!”
他知道,如果选择跟玄医门对抗的话,他这次恐怕也性命不保,所以救不救自己的妻儿,已然没有什么意义!
司徒长叹一声,再没多说什么,一边跟着胡擎风往下走,一边开始通知长庆的兄弟往名都撤。
到了酒店大厅之后,司徒一把拦住胡擎风,接着自己率先走出酒店,无比谨慎的左右看了一眼,见没有什么异状,这才招呼着胡擎风往外走。
此时外面已经下起了密密的小雨,因为已经是凌晨,所以街道上没有丝毫的人影。
胡擎风随着司徒匆匆走到露天停车场上车之后,司徒便跟着上了副驾驶,命司机发动车子。
但是就在司机刚刚发动起车子往后倒的时候,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响动,似乎是车子的轮胎扎到了什么东西导致爆裂。
“妈的,真倒霉!”
司机一边骂了一句,一边开门要下车。
胡擎风沉着脸眉头紧蹙,神色突然一变,急忙伸手去抓那司机,同时急声喊道,“别下车!”
虽然他抓住了司机的衣领,但还是晚了一步,此时司机已经拽开了车门,而与此同时,黑暗中两点寒光挟裹着雨水射来,噗噗两声细响,射在司机的胸口,司机身子一颤,顿时一歪头,没了声息。
“他们终究还是找来了!”
司徒神色一惊,沉着脸怒骂一声,接着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黑漆漆的手枪,冲胡擎风说道,“堂主,一会儿我拖住他们,你先走!”
胡擎风扫了眼窗外,摇了摇头,他知道,既然对方已经找到了他,自然已经做足了准备,哪里还能让他逃得了!
“哈哈哈哈……”
胡擎风突然神色一缓,昂着头朗声而笑,又恢复了以往的洒脱豪迈,铿锵道,“好,很好!我胡擎风能够死在长庆,能够与我的妻儿死在一处,此生足矣!”
和穆白以剑法对战,萧尘赫然发现自己的剑法存在如此多的漏洞。
要知道,这可是基础剑法啊,从小到大,萧尘对基础都是极为的重视,这基础剑法更是天天都在修炼,就算是到现在,萧尘也每天都会抽出至少半个时辰来修炼基础剑法。
可就是自己从小练到大,就连苍玄都称赞过的基础剑法,此时在自己眼中居然变得漏洞百出。
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不过随着不断的出手,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楚,到最后,萧尘可以肯定,这根本就不是错觉,而是真的,自己修炼了十多年的基础剑法真的漏洞百出………………..
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原本都已经觉得自己的基础剑法已经是十分完美了,不过现在看来,其实不然。
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一阵疑惑之后,萧尘突然间想起了天道剑胚,分出一缕心神内视眉心,发现天道剑胚这时候居然散发着淡淡的白金色光芒
“这是……………………….”
难道说是天道剑胚的功劳?是它在指出自己剑法之中的错误和漏洞?心中猜测。
对于天道剑胚萧尘的了解并不多,因为这本就是传说之中的东西,整个天辰大陆,除了萧尘,恐怕还没有谁亲眼见过天道剑胚,所以,对于天道剑胚的种种描述,大半都是世人的猜测。
正因为对天道剑胚的不了解,所以萧尘不知道,在觉醒了天道剑胚之后,自己的悟性早已是得到了质的飞跃,曾经那自己觉得完美无瑕的基础剑法,此时再来看,自然就会变得漏洞百出了。
完美的剑法,要知道,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完美,当你认为一件事情已经达到完美无暇的时候,只能说是你的天赋极限到了,以你的天赋,就只能领悟到这里,再高的你已经无法领悟了,所以你才会觉得完美。
这就好像井底之蛙一样,身在井底,它看不见天地到底有多么的辽阔,所以它就只能认为自己眼中的天,就是全部。
剑道悟性在天道剑胚的帮助下完成了质的飞跃,并且这样的天赋,随着天道剑胚的成长,还会不断得到蜕变。
“穆白兄,可否稍等片刻…………………”心境已经有些乱了,萧尘看向穆白说道。
战斗之中萧尘突然叫停,对此,穆白虽然疑惑,不过看了看萧尘的表情后,还是选择了停手。
不知道萧尘要做什么,暂时休战之后,萧尘一个人站在原地,眼神有些空洞,见萧尘这幅模样,穆白饶有所思的看着他。
神识死死盯着散发出淡淡白光的天道剑胚,逐渐的,萧尘眼中仿佛只剩下自己和天道剑胚的存在,同时,一道很是模糊,但却又无比清晰的声音缓缓在自己脑海之中响起。
“何为剑?何为道?何又为剑道?世人愚昧,修行了数百年就自以为领悟了剑道的真谛,殊不知却连剑道的门槛都还没有踏入。”
“剑道一途是何等的浩瀚,无边无际没有尽头,只有真正打开自己的眼界,不坐井观天,方能明白,世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完美,苦练基础剑法数十年,数百年,数千年,如此便觉得基础剑法已经完美了?愚昧………………..”
声音在脑海之中响彻,闻言,萧尘仿佛有了一些明悟,与此同时,在不经意间,萧尘居然开始演练起了基础剑法。
原本呆呆站立在原地的萧尘,突然间开始演练起剑法,见状,穆白眼中的疑惑之色更甚,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看着萧尘一遍又一遍的演练基础剑法,穆白眼中的疑惑逐渐变成了震惊。
“这…………这基础剑法还可以这样?”
一开始还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不过既然能成为北岳域六尊之一,穆白的天赋自然不弱,很快便是看出萧尘的基础剑法在进步。
在萧尘的手上,基础剑法得到了全面的升华,饶是以穆白的眼界都不由看的入神,心中震惊,基础剑法居然还能够这样?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剑刺出的时候不应一味的追求快………………..”
在萧尘的演练下,穆白也是生出了一些明悟,只不过和萧尘相比,他的进步显然要差太多了。
基础剑法提升,接下来萧尘又演练了一番其他的几门剑法,例如剑影杀,炎火剑法,以及金杀剑法。
在萧尘的手中,这几门剑法都是得到了巨大的提升,整整一个时辰过后,萧尘才逐渐回过神来,眼中闪烁着浓浓的兴奋之意,只有萧尘自己知道,方才的这一个时辰,自己究竟得到了多大的好处。
“剑法从来都没有完美,没有最强只有更强,原来如此……………….”口中轻声呢喃道,话音落下,萧尘这才转头看向穆白,面带歉意的说道。
“穆白兄,让你久等了,我们继续吧………………….”
方才那一个时辰的顿悟,让萧尘收获太多,不仅仅是表面上的剑法提升,更多的是心境的提升,以及对剑道见解的提升。
示意穆白可以继续,而听闻萧尘这话,穆白却是主动收剑入鞘,随即摇头苦笑道,“不用了,单纯的比拼剑法我已不是你的对手,萧尘兄,如果可以,能够告诉我方才你悟到了什么吗?”
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穆白知道经过刚才的顿悟,自己已经不是萧尘的对手了,如今的萧尘,在剑法上的造诣,已经超越了自己,一个时辰的时间,萧尘的剑法就好像洗尽铅华一般,得到了质的升华,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自认不是对手,不过穆白却并不悲观,甚至还不耻下问,由此可以看出这穆白的心性的确不错,能够正视自己的不足,同时抓住任何可以提升自己的机会,一心只有剑道,这样的人方才可能在剑道一途上走的长远。
听闻穆白这话,萧尘微微一笑,对穆白说道,“世间之事从无完美,剑道一途,没有最强只有更强,切勿坐井观天………………….”
简单的一句话,却完美表述了自己的感悟,听闻萧尘这话,穆白呆愣在原地,口中反复念叨着这句话,半响之后,穆白猛的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抹狂喜,而后对萧尘行了一礼道。
“多谢萧尘兄赐教,穆白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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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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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听到这话,不由有些被气笑了,冲前面这人影说道,“你是脑子不好使呢还是眼睛有问题?我这不正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吗?而且很快,我的拳头会打在你的左脸上,我的脚会踹到你的屁股上!”
对面的人影听到林羽这话顿时也讥笑了起来,不屑的说道,“你大可以试试,实话告诉你,你可能走不过十步,就会像条死狗一般倒在我面前!”
说着他语气一顿,笑着说道,“当然,你可以走五步之后跪在我面前,求我赐给你解药!”
林羽面色一沉,听到人影这话,似乎突然明白了这人影话里的意思,沉声说道,“你在飞镖上涂了毒药?!”
此时他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小腿上那道细微的伤口上传来了一阵异样的刺痒和灼热感。
林羽紧紧的握了握拳头,心里颇有些恼火,恼火自己的至刚纯体还未练到火候!
他腿上这道伤口就是至刚纯体没有练就大成的弊端,虽然他的胸膛和背部可以做到子弹都射不透,但是像手脚这些四肢对锐器的抵抗能力仍旧不足!
虽然这次这名隐修会成员只是将他的小腿上割开了一道微不足道的小口子,但是却足以让毒素渗入体内!
而且林羽能够从伤口处火辣辣的灼热感辨认出来,他中的这个毒非同一般,毒性和烈性奇大!
“怎么样,现在感觉到不对了?!”
对面的人影得意的哈哈大笑一声说道,“你要想活命的话,就求我吧,现在跪到地上,狠狠的磕上十个,不!一百个响头,我就考虑饶你一命!”
“你这个提议很好,就依照你的话,你跪在地上给我磕一百个响头,我就考虑饶你一命!”
林羽眼中寒芒四射,冷冷的冲对面的人影说道。
“你小子嘴真够硬的!”
对面的人影嗤笑道,“看你的身手,应该在暗刺大队内的职位不低吧?!”
很显然,他并不认识林羽,而且雨林中光线实在是太暗淡了,他根本看不清林羽的面容。
“我没猜错的话,你在隐修会内的职位也不低吧?!”
林羽淡淡的说道,“我想你应该是三把手,四把手或者五六七仈Jiǔ把手吧?从你的能力来看,你并不是拓煞,而你们的二把手,在我们国内的时候,就已经在我追击他的时候死了!”
“你是何家荣?!”
听到林羽这话,对面的这个人影语气陡然一变,满脸惊恐的望着林羽,惊骇道,“军机处的影灵何家荣?!”
“不错!”
林羽笑着说道,“现在知道我是谁了,你是不是可以下跪了,你要是现在就下跪的话,我给你打个八折,磕八十个头,我就可以饶你一命!”
“哼!何家荣又如何!”
对面的人影冷笑一声,十分不屑的说道,“你本领就在再通天,你也已经中了我特制的鬼勾魂剧毒,如果你站着不动,不出半个小时,你就会没命,一旦你的身子动起来,不出十步,你就会没命……你……你……”
他话未说完,便脸色大变,语气也变得诧异起来,因为此时他竟然看到前面的林羽已经抬腿朝着他走了过来!
“你以为我骗你?!你真不要命了?!”
人影语气陡变,急切的说道,“你有没有感觉到被我刺伤的小腿伤口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灼热感和刺痒感?!”
林羽没有答话,也没有停下,仍旧迈步朝着他径直走了过来,而且每一步都走的非常稳健扎实。
“你疯了吗?!我告诉你,我没有骗你!你已经走了七步了,你再走三步,你可能就直接一头栽倒在地上了!”
人影愈发的焦急,在他得知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军机处大名鼎鼎的影灵何家荣之后,他内心既恐惧又兴奋,恐惧的是因为来自“影灵何家荣”名头的威慑,兴奋则是因为他逮住了这个帮派大敌!
回去之后,会长必然会大大的加赏他!
他知道活着的何家荣必然比死了的何家荣有价值的多,所以他才会如此急切的劝告林羽!
“已经走了七步了?!”
林羽淡淡一笑,仍旧迈步朝前走去,同时说道,“八,九,十,十一!”
林羽很快就走到了第十一步,但是走到第十一步之后,他仍旧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并没有像对面这人影所说的那般会在十步内晕倒。
对面的人影看到这一幕身子猛地一滞,睁大了眼睛瞪着眼前的林羽,嘴巴都不由微微张了张,满脸的不可置信,震惊的喃喃说道,“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要知道,这毒药是他亲手配制的,已经用了许多年了,这些年来死在他这毒上的人数不胜数,无一失手!
所以此时看到林羽没有任何中毒的反应,他只感觉脑袋阵阵发木,以为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说话的同时他望了眼手里的飞镖,喃喃道,“我这镖上明明涂过毒的,每把都涂的……”
其实他所用的毒药没有任何的问题,只不过这次,他用错了人!
就在林羽方才感知到伤口上异样感的刹那,他便猛地提了一口气,体内的灵力陡然间运作了起来,潮水般齐齐涌向他小腿的伤口,直接将他伤口处的毒血给挤压了出来。
所以,这点毒对于林羽而言,根本微不足道!
“十二,十三,十四,十五!”
林羽继续数着自己走出的脚步,笑着说道,“你这毒药不行啊,多送你五步,都没有见效啊!”
对面的人影满头冷汗,背如芒刺,望着步步逼近的林羽,只感觉仿佛看到一个长满獠牙的巨大怪兽朝着自己走来,漫天的恐惧感几乎要将他压垮!
人的名,树的影!
他知道,既然自己的毒药没有起任何的作用,那他便只有被屠杀的份儿!
“既然你的手段没有起效,那接下来,就得见识见识我的手段了!”
林羽语气骤然一寒,接着脚下一蹬,身子极速的朝着前面的人影射了出去。
林羽看到付队长后一眼就认出来了,当初就是他亲手撕的自己的医师资格证!
林羽心想事情果然没那么简单,看来是吕孝锦得到消息,叫人来整自己来了。
“呦呵,何家荣,真是巧啊,怎么,这厂子是你的?”
付队长看到林羽后故意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付队长,演技不错。”林羽笑眯眯的说道,“你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凭什么冲你来!”付队长脸一沉,冷声道,“甭废话,赶紧把你们药厂的批文拿出来!”
“你是卫生局的,好像没有权利管我们药厂的批文吧?”林羽皱着眉头冷声道。
“那我有权力管吧?!”
孙副局长背着手挺着身子站了出来,上下打量了林羽一眼,冷声道,“你就是这家药厂的厂长?你们的批文麻烦出示一下吧。”
“你是……”
“食药监督局副局。”孙副局背着手,傲然道。
“批文在这,这呢。”
隋经理也认识他,急忙将岑钧给的红色批文拿了出来,递了过去。
孙副局瞥了一眼,微微一怔,不知道隋经理递给自己的是个什么东西。
他接过来一看,见红色的封皮写着军需处的字样,还有一个金灿灿的五角星,打开了一看里面是一张特别生产经营许可证之类的证件,加盖着军方的大印。
因为他没见过这种证书,所以不由有些纳闷的皱起了眉头,沉声道:“这算什么批文?!”
“我看看。”付队长急忙跑过来把批文拿了过去,等他看清批文里的内容后也是不由一怔,怒声道:“这算哪门子批文?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呢?!”
“就是,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老子要的是我们局里开具的批文!”孙副局满脸不悦道,“这个批文没用!”
“批文上不写的很清楚吗,药厂生产涉及军事机密,卫生局、食药监督局无权过问!”林羽背着手定声道。
“你说是就是啊,我怎么知道是真的假的?!”孙副局沉着脸冷声道,“该不会是你从哪弄的假证忽悠我们吧?”
“孙副局,怎么可能啊,真的,这是真的啊。”隋经理顿时急了,连忙解释道,“你没看还有军方的盖章……”
“你还有脸说!”
没等隋经理说完,孙副局说着冲过来照他头上就是一巴掌,厉声道:“你自己说,你他妈前几年在别的药厂当经理的时候,被老子抓到过几次假证?!”
隋经理缩着脖子躲了躲,委屈道:“那是从前了,可是我们这个证件确实是真的……”
“去你妈的,骗鬼去吧,以为军队你家开的啊!”孙副局说着一脚把他踹到了一边。
“对,这个证书一定是假证,他知道通过正规途径肯定办不出证件来,所以故意弄了这么一张假证吓唬我们,还他妈的跟军方合作,军方知道你算哪根葱啊?!”
付队长也跟着冷声附和道,他才不相信林羽能弄到军方的批文呢,吕孝锦跟他说过了,这家厂子是记在何家荣自己头上的,跟任何人无关。
而且据他所知,军方有自己的进药渠道,都是一些全国知名的大药企,怎么可能会跟这个默默无闻的何家荣合作呢。
“这个批文老子越看越像假的,操你妈的!”孙副局仔细的扫着手中的批文,感觉非常有问题。
“还像什么像啊,分明就是假的!”
付队长说完直接把批文抢过来,“嗤啦嗤啦”撕了,宛如那天晚上在回生堂撕掉林羽的医师资格证。
“你……”
林羽眉头一皱,还未来的及阻止,证书已经被付队长撕了个干干净净。
“你什么你,老子能撕你的医师资格证,今天照样能撕你的假批文!”付队长昂着头,无限嚣张的说道,背靠吕孝锦这棵大树,他确实有嚣张的资本,京城的医院、诊所、医药公司的一众高管,哪个见了他不得恭恭敬敬。
上次撕了林羽的医师资格证,林羽再也当不成了医生,这次也一样,他撕了林羽的批文,林羽的药厂,也将再也开不成!
隋经理看到被撕碎的批文,吓得面无血色,回声就跑,脚下一软,噗通一声摔到了地上,接着快速的爬起来,往面试的车间跑去,准备去通知岑钧。
“看到没,吓跑了一个,果然是假证!”
孙副局看到隋经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立马认定这批文绝对是假的。
“何家荣,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以军方的名义仿造批文,这下你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付队长张狂的冷喝一声,大手一挥,喊道:“把这小子给我抓起来!”
虽然众人跟他不是一个部门的,但是都知道他和孙副局的关系,他话音一落,众人立马冲了上来,作势要抓林羽。
“付队长,你说的很对,这下你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林羽不紧不慢的说道,左手背在身后,身子挺的笔直,右手一扬,一耳刮子扇飞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人。
“卧槽,你敢袭击公务人员,给我打!”
孙副局瞬间勃然大怒,“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事我担着!”
“太嚣张了,兄弟们弄死他!”付队长也跟着沉声喝道。
一听他俩这话,众人顿时来了底气,立马扬着拳头朝林羽冲了上来。
林羽站在原地动也没动,刚准备出手,突然听到“砰”的一声闷响,众人吓得身子猛然一震,好奇的朝着响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数十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抱着枪急速的朝这边吧狂奔了过来,眨眼间便到了跟前,迅速的将他们围了起来。
“呼啦呼啦……”
一帮士兵立马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领头的排长冷声道:“谁敢妄动,立马击毙!”
付队长和孙副局面色惨然一变,腿肚子都打哆嗦了,就差跪到地上了。
跟他们一起来的十多个手下,也吓得脸色苍白,大气都不敢出。
“诸位,诸位这是……”
付队长结结巴巴的望着一众士兵,有些不知所措,语无伦次道,“这怎么回事……哥几个……别开枪,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你们是什么人?!”
这时一身挺拔军装的岑钧迈着坚定的步子走了过来,面色寒如利刃,手里还握着一把黑漆漆的手枪。
刚才那一声闷响,就是他开的枪。
“兄弟,自……自己人……”
孙副局急忙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颤声道:“我,我是食药监督局的……我们奉命来查……查……”
“查批文?我不是已经把批文给你们了吗?!”岑钧沉着脸说道。
刚才隋经理去叫的着急,只是说这边出事了,并没来的及告诉他批文被撕了。
“批文……批……什么批文?”孙副局由于受到了惊吓,此时大脑一片空白。
“就是你们撕的那个啊。”隋经理颇有些气愤的说道。
“被撕了?!”
岑钧面是陡然一变,看到地上的碎片,瞬间勃然大怒,额头上青筋暴起,宛如嗜血的野兽般怒吼道:“谁干的,他妈的给老子滚出来!”
众人听到这话猛地打了哆嗦,齐齐的转头望向付队长。
付队长缩着脖子瑟瑟发抖,紧抿着嘴没敢说话。
“是你?!”
岑钧一个箭步跨到付队长跟前,同时一把将冰冷的手枪戳到了他的头上,用力顶了顶,嘶吼道:“老子他妈的毙了你!”
付队长感受着额头上的冰冷,身子猛地打了个激灵,嘴一张,两眼一翻,噗通一声栽到了地上,吓昏了过去。
“装死!装死!装死是吧?!”
岑钧边骂,边用坚硬的大头皮鞋在付队长身上狠狠的踢了几脚,见他没动静,才得知他确实昏了过去。
“说,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
岑钧见付队长昏了过去,立马将枪口对准了孙副局,“我给你十秒钟时间,不说我立马以袭击军官的名义击毙你!九、八……”
他已经猜了出来,如果是正常来检查的话,不可能说撕就把证件撕了的。
“我说,我说,长官,别开枪!”孙副局身子抖成了筛子,裤裆处已经是骚臭一片,“不关我的事啊,是姓付的这小子和吕部长指使我来的啊!”
“吕部长?哪个吕部长?!”岑钧面色陡然一变。
孙副局见命都要没了,便再没有任何保留,把吕孝锦指使他们过来的事情如实跟岑钧汇报了一句。
“好一个吕部长!”岑钧面色一沉,冷声道:“我告诉你们,这是我们军方与何先生一起办的制药厂,涉及军事机密!往小了说,你们这叫妨碍军务,往大了说你们这叫叛国!”
孙副局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脸都绿了,这个帽子可着实太大了。
“把他们全部都带走!”
岑钧冷冷的说了一声,接着转头冲林羽问道:“何少校,您没事吧?”
“没事。”林羽摇摇头。
岑钧这才松了口气,立马走到一边,拨通了卢绍靖的电话。
此时吕孝锦办公室内,他正低头写着一份文件。
“吕……吕部长……”秘书急色匆匆的冲了过来,门都顾不上敲。
“等着!”
吕孝锦沉声说了一声,继续低头奋笔疾书,随后把落款写好,这才抬起头,缓缓道:“是不是老付那边事情办完了?怎么样,何家荣这次总不可能再像上次那么淡定了吧?是哭了呢,还是昏过去了?”
忍了一路,始终一言不发的顾玲瑶,这时候终于是爆发了,不过他爆发的对象却是变成了萧尘。
试问这世上有关于女人的最强武技是什么?那恐怕就是这掐了,那两根纤纤玉指,在这时候所爆发出来的力量,饶是萧尘的百炼战体都有一种难以抵挡的感觉,那钻心的疼痛,简直是让人汗毛倒竖啊。
强忍着腰间的剧痛,萧尘送走了这名侍女,随后转头没好气的对顾玲瑶说道,“你干什么?疯了啊你。”
“哼,谁叫你要沾花惹草的。”闻言,顾玲瑶一脸气愤的说道。
沾花惹草?萧尘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开口解释道,“我哪里沾花惹草了,这不是演戏嘛,做戏要做全套,知道不,否则我们怎么能见到忘忧楼的高层核心人物呢?”
“哼,那按你这么说,是不是也可以把戏做到床上去了?”顾玲瑶冷哼道。
“额,这………………..”面对顾玲瑶这话,萧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理论上来说应该,或许,可能是可以的吧,毕竟自己也是为了任务而牺牲了啊,当然,这话自然是不能对顾玲瑶说的,她现在那就是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啊,一点就炸,所以这时候还是不要刺激她的好。
见萧尘说不出话来,顾玲瑶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看吧,是不是自己都没话说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在亭外,顾玲瑶狠狠发泄了一番,而萧尘也是极力解释着,很快,在萧尘的温柔攻势下,顾玲瑶勉强算是压下了心中的火气,不过却也是郑重的警告萧尘,就算是演戏,也不能像刚才那样了。
对此,萧尘自然是一个劲的点头应道,稳住了顾玲瑶,两人迈步走进了亭楼之中。
果不其然,此时在亭楼内,的确有一名美女坐着,见萧尘两人进来,这女子起身行礼道,“妾身涟漪,参见两位公子。”
要说这风月女子其实也是分等级的,低等级的那些风月女子,对男人来说那就是泄.欲的工具,但像忘忧楼这里的女人,可不是那些低级风月女子可以相比的。
她们个个都可以所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温柔贤惠,多才多艺,这样的女人对男人才是最有杀伤力的,而和也是让男人们对忘忧楼流连忘返的原因。
对着涟漪微微一笑,那名侍女的确说的没错,这涟漪长得十分温柔可人,看上去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一眼就能让男人生出想要去保护的心里。
亲自招呼萧尘两人入座,随后涟漪命人上了些酒菜,很简单的几样下酒小菜,并且一壶还算过得去的美酒。
为两人倒上一杯美酒,涟漪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道,“两位公子请用,妾身斗胆,为两位公子抚琴一曲,以助酒兴。”
说着,涟漪便是来到自己的古琴后跪坐而下,双手轻轻浮动着琴弦,一曲优美的琴声便是传进了萧尘的耳中。
的确不错啊,长相娇艳可人,琴技虽说不上惊世骇俗,但也已经能偶登堂入室。
一边听着涟漪的琴声,一边喝着美酒,萧尘心中思索着要如何见到忘忧楼的高层人物。
本来最简单的办法,那自然就是闹事了,有人闹事,忘忧楼的强者肯定会现身,但现在不宜这么做。
因为本来就对忘忧楼的情况不甚了解,其次,萧尘是有求于忘忧楼,若是将其得罪死了,那还谈个屁啊。
思索着下一步应该如何行动,而也就在萧尘暗暗思索的时候,另外一边,位于忘忧楼深处的一座三层下楼之上,一名身穿淡青色长裙,年纪约莫三十左右的美妇,则似笑非笑的看向萧尘所在的拿出亭楼。
美妇看模样年纪应该已经不小了,但这并不妨碍她的美艳,甚至比起那些二十岁左右青涩少女来说,美妇身上有着一股成熟妩媚的气质。
以美妇的容貌美艳,不夸张的说,就算是那涟漪在其面前,恐怕也要失色不少,唯有顾玲瑶这样的绝世仙女,才能压她一头。
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美妇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萧尘所在的亭楼,半响之后,一名侍女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美妇身后。
这名侍女和外面的侍女可不一样,外面的侍女几乎没有修为,就算有也低的可怜,但这名侍女,一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显然不是一个普通侍女。
恭敬的对美妇行了一礼,这名侍女轻声叫道,“堂主。”
“去将那处亭楼之中的客人请来,就说是故人相邀。”闻言,美妇依旧看着萧尘所在的亭楼,淡淡的说道。
听闻美妇这话,这名侍女点了点头,随即转身便是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正在亭楼之中和涟漪随意闲聊着,当然,更多时候萧尘是在侧面打听忘忧楼的情报。
只不过可惜,这涟漪也仅仅只是忘忧楼内极为普通的一个女子,对忘忧楼的情况她自然不知道多少,所以,一番试探下来,萧尘郁闷的发现,在涟漪身上,自己并没有得到丝毫有用的情报。
也就在萧尘暗自郁闷的时候,亭楼外突然走进一名侍女,见这名侍女走进,涟漪急忙起身行礼,看其举动,好像很惧怕这名侍女。
也没有理会涟漪,这名侍女将目光看向萧尘和顾玲瑶两人,面无表情的说道。“二位公子,我家夫人有请。”
“恩?你家夫人是谁?”听闻这话,萧尘问道。
“公子一去便知,夫人说了,这是故人相邀,所以公子大可放心。”侍女回道。
故人相邀,闻言,萧尘更加的疑惑了,但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跟随这名侍女离开,并不知道邀请自己的人是谁,但或许这正是一个突破口呢,而且,在这南境城内,忘忧楼也不可能对自己动手吧,再者,忘忧楼也完全没有理由对自己的动手。
毕竟萧尘从来就没有接触过忘忧楼,不存在什么恩怨,而且此次前来也没有丝毫敌意,想到这里,萧尘心里倒是坦然了很多,跟在这名侍女身后,向着后院深处的三层小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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