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阿卜勒稍一沉默,接着轻轻叹息了一声,语气低沉的说道,“何先生,您说的没错,伍兹和洛根两人铁定了心,不让我的女儿活着离开世界医疗公会……我找的借口已经堪称完美,并且告诉他们我很快就会带着萨拉娜回来,但是,他们还是不答应,一口咬定等把我女儿治愈之后,再让我们离开!”
他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的哭腔和满满的绝望,他本以为自己这个计划合情合理,天衣无缝,但是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以失败告终!
虽然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但是听到阿卜勒这话,林羽心里不由涌起一丝失落,不过很快他面色一凛,说道,“没关系,阿卜勒先生,接下来我们就启动备用方案!”
“何先生,您……您能不能告诉我,您方案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阿卜勒急忙问道,“我可以先帮您参谋一下,看看到底可行不可行!”
他刚才跟伍兹和洛根接触过了,了解了伍兹和洛根两人的态度,知道这两人意志坚定,几乎没有任何动摇的可能性,现在救出他女儿的希望十分的渺茫,所以他对林羽的备选方案,也并没有多大的信心。
“阿卜勒先生,这个您就不要问了,这个计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林羽并没有明说,语气凝重的说道,“您只需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把萨拉娜活着带出来就可以了!”
林羽丝毫不在乎阿卜勒是如何劝说的伍兹和洛根,也丝毫不在乎伍兹和洛根的态度,因为这些对他接下来要实行的方案,没有任何影响!
“好,何先生,我相信您!”
电话那头的阿卜勒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答应了一声,他先前已经因为质疑林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所以这次他选择毫无保留的相信林羽!
而且,现在他已经走投无路,也只能选择相信林羽!
“您说吧,需要我帮您做什么?!”
阿卜勒急忙问道,“我一定竭尽所能!”
“我确实需要您帮忙!”
林羽低头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见此时已经是米国时间的凌晨一点,沉声问道,“现在这个时间,你能把洛根和伍兹约到一起喝酒吗?!”
“能,当然能!”
电话那头的阿卜勒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我这段时间经常凌晨找他们喝酒,他们一般都是凌晨到早上那段时间才休息!”
这些时日在世界医疗公会陪床这么久,他早就已经分不出白天黑夜。
“那太好了,顺便再想办法将萨拉娜的主治医生一起叫过去!”
林羽沉声说道,“总而言之,我希望,待在萨拉娜病房的人越少越好!”
“何先生,您……您要做什么?!”
阿卜勒听到林羽这话似乎也猜到了林羽的用意,心头咯噔一下,急忙说道,“何先生,您这个法子肯定行不通的,整个世界医疗公会就是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你们根本不可能成功的!”
虽然他见识过林羽等人的恐怖身手,也深深的被林羽的身手给折服,但是他仍旧认为,林羽几人是无法将他女儿救出去的,因为整个世界医疗公会医疗部他进出无数次了,安保级别堪称世界顶尖!
要想进出不引起任何惊动,除非林羽等人是透明人!
“阿卜勒先生,能不能成功,不需要您费心,您既然相信我,那便按照我说的话去做就可以了!”
林羽声音低沉的说道,中气十足,似乎十分的有信心。
电话那头的阿卜勒稍一沉吟,接着下定决心答应道,“好,那我就按照您说的,一会儿我就把他们几个人叫去伍兹的办公室喝酒!”
“好,接下来,您就只需要听我们的好消息就可以了!”
林羽冲他担保道,“等我们成功营救出萨拉娜小姐,就会给你发短信,到时候你见机行事即可,记住,这件事你是不知情的,万不可被伍兹和洛根看出破绽!”
“放心,到时候我女儿不见了,我一定会大发雷霆,趁机好好的骂骂这两个混蛋!”
阿卜勒恨恨的说道,内心暗暗祈祷真主保佑,保佑林羽他们最终能够成功。
挂断电话之后,林羽便理了下衣服,起身冲百人屠使了个眼色,说道,“牛大哥,走!”
百人屠一点头,接着抓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箱子跟林羽往外走。
“宗主,那我呢?”
奎木狼见林羽没喊他,急声问了一句。
“你留在这里,好好的保护安妮小姐就可以了!”
林羽冲他解释道,“人越多,反而越容易引起注意!”
说着他冲安妮打了个招呼,转身跟百人屠往外走去。
“何!”
安妮猛地站起身,急声冲林羽喊了一声,眉宇间带着一股浓浓的担忧之情。
“怎么,你不是说过,相信我吗?”
林羽回身望了安妮一眼,笑着说道。
“我相信你!”
安妮再次郑重的点了点头,不过说话间快步走到了林羽跟前,伸出白皙的手臂绕到颈后,将垂在胸口的祖母绿宝石项链摘了下来,递给林羽,说道,“可是我不相信我父亲,如果你被他带人堵住的话,就将这串项链交给他,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他看到之后,一定会先给我打电话的!”
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她的父亲给她打电话,那她就会以自己的性命相要挟,要求她父亲放过林羽!
林羽望了眼安妮手里的祖母绿项链,并没有去接,笑着摇了摇头,十分自信的说道,“放心吧,你父亲不会有机会见到我的!”
“我相信你!”
安妮再次点了点头,不过嘴里虽然这么说,还是将手里的项链再次往林羽面前送了送,眼神中带着一丝执拗。
林羽见状无奈的笑了笑,略一迟疑,还是将安妮手中的项链接了过来,笑着说道,“那我就先替你保管下吧,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把它原原本本的带回来还给你!”
说着林羽再没有任何犹豫,迅速的转过身,带着百人屠消失在了门外的黑暗中。
下午苏小柠在青城医科大学有一堂公开课。
她照例按照青城医科大学学生的习惯备课,下午两点准时开课。
作为青城心脏外科最好的医生,苏小柠有绝对的自信这节课可以讲得很好。
但下午的课堂上,她却遇见了一个无理取闹的女学生。
“老师。”
在学生提问环节,女学生站起来看着苏小柠,“是不是所有心脏的疾病都可以治疗的?”
苏小柠点了点头,“理论上来说,如果心脏不是千疮百孔的话,那么我们现代的医疗手段是都可以治疗的。”
女学生眯眸看着苏小柠,“可,如果一颗心脏本来就是坏的,那么这颗心会在您的妙手之下变好么?”
苏小柠立刻反应过来,女学生口中的“心”和她课堂上所讲述的“心”不是一个概念。
但她还是微笑着笑了笑,“一个人的心不可能从一开始就是坏的,俗话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也许是受过什么创伤也说不定。”
“不过我觉得,既然觉得这个人的心是坏的,那就远离就好了。”
女学生还想说什么,一旁的同学已经把她按住了,“徐倩,你别无理取闹了!老师在好好地讲理论课呢!”
叫徐倩的女生有些委屈地看了苏小柠一眼,没有再说话。
这个小插曲过后,这堂课其他的地方都很顺利。
课堂结束的时候,阶梯教室里面响起了巨大的鼓掌声,“感谢苏老师!”
苏小柠微笑着朝着大家点了点头,刚准备离开,门口便出现了一个快递员。
快递员怀里抱着的,是一大束红彤彤的玫瑰。
教室里面响起了一阵接着一阵的惊呼。
“好大的一束玫瑰花!”
“哇塞,这花是送给谁的?”
“好浪漫!”
苏小柠笑着为快递员让路,“这是谁男朋友送的花啊?”
大学校园里面的爱情从来都是灿烂而又美好的,对于这种在下课的时候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送花的事情,苏小柠已经屡见不鲜了。
有的时候她也还感慨过,自己大学的时候,怎么就想不开,没有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呢?
“这束花是送给苏小柠苏小姐的。”
快递员看了一眼手里的单子,抬头看了一眼教室里面,“苏小柠是哪位?”
苏小柠怔了怔,送她的?
“在你身后!”
一听到这花是送给老师的,教室里面的学生便纷纷开始起哄,“是你身后的老师啦!”
快递员将那一大束的玫瑰花塞到苏小柠的怀里,“苏小姐,这是有人送给你的花。”
“他让我告诉你,你是他生命中最灿烂的阳光,他对你的热爱,从来都不曾停止过。”
苏小柠:“……”
她有些呆滞地看着手里的花束,这……谁送的?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林哲轩。
当初她第一次到大学做讲师的时候,心里特别忐忑。
她不但提前三天备课,甚至还让林哲轩当学生,听她一遍一遍地讲课。
后来在他第一堂公开课的时候,林哲轩送了她一大束的百合作为鼓励。
再后来,连着几十节课,每节课,林哲轩都会记着时间送她一束花,有的时候是百合,有的时候是薰衣草。
可没有一次是玫瑰,更别说是这么大的一束红玫瑰了。
况且,从一年前她和林哲轩说过不要送了之后,他已经一年多没送她花了。
“老师,是你老公送的么?”
一个坐在第一排的女生笑眯眯地看这苏小柠,“老师好幸福哦!”
苏小柠尴尬地笑了两声。
因为她带着两个孩子,总被人询问孩子父亲的事情。
后来她干脆就和林哲轩达成一致,对外,就宣称她已婚,林哲轩是她丈夫,这样不但将那些追求她的男人拒之门外,还免除了每次都要和别人讲述自己为什么是单亲妈妈的麻烦。
所以在很多人眼里,林哲轩就是她丈夫,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林哲轩其实和她情同兄妹。
“切。”
之前起来提问的,叫做徐倩的女同学冷笑了一声,在一众对苏小柠羡慕嫉妒恨的声音中冷然地开口,“她是幸福了,被她伤过心的人呢?”
“虚伪。”
徐倩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到。
于是教室里面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徐倩身上。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又没说错!”
她翻了个白眼,冷冷地看了苏小柠一眼,“老师,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应该还记得吧?”
苏小柠皱了皱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些年来,她一直兢兢业业,从不觉得自己伤害过谁。
“呵呵,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徐倩冷笑了一声,“你果然是个虚伪的人。”
说着,她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转身就要走。
她身边的同学拉住她,“徐倩,你把话说清楚!”
“苏老师她把你怎么了?你干嘛要这么诋毁苏老师?”
徐倩冷冷地甩开那个人的手,“她做过什么,她自己最清楚!”
说完,她缓步地走到教室门口,在路过苏小柠身边的时候,她冷笑着从衣兜里面掏出一样东西来。
苏小柠只觉得面前一道冷光闪过。
下一秒,一道黑影冲过来,她整个人被人挡在身后。
“咣当”一声,徐倩手里的刀子掉在了地上。
惊魂未定的苏小柠在看到男人的背影的时候,一颗悬着的心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墨沉域一边动作利落地将徐倩的双手控制住交给一旁的校园保安,一边淡淡地笑了笑,“我送的花,当然要偷偷地欣赏一下,某个人收到花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苏小柠:“……”
她怎么就忘记了,自己手里的这一大束红玫瑰,和他那天在医院里送给自己的那一大束,有异曲同工之妙。
徐倩被保安制住了。
她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冷冷地看着苏小柠,“你果然有很多男人!”
“这次送你花的,和以前送你花的,不是一个人!”
苏小柠皱眉,“你怎么知道?”
林哲轩之前虽然经常送她花,但从来都是让快递员送的,从不露面。
徐倩冷笑了一声,“我当然知道!”
“你的心就是坏的!从一开始你就脚踏好几条船!”
“那个就是陈庭芳?”
没有意识到薄沐沐的不对劲,许思宏靠在二楼的栏杆处,打着哈欠看着楼下那个穿着紫色旗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长得还不错呢。”
苏小柠笑着打趣,“那今晚你是打算亲自去和她幽会见面?”
许思宏连忙摇了摇头。
“开玩笑,我才二十多岁。”
“再过三十年,我可能会喜欢她这种。”
“但是问题又来了,再过三十年,她都老成什么样了?”
苏小柠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过头的一瞬,她看到了薄沐沐紧握着栏杆的双手。
女人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薄沐沐的反应……有点太激烈了。
按理说,她今天应该是兴奋,而不是紧张。
毕竟她们准备了一周,她一直都是兴奋的状态。
为什么距离婚礼正式开始只有两个小时了,她却忽然紧张了?
“还是紧张?”
苏小柠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
薄沐沐有些心虚。
“带沐沐去三楼。”
此时,苏小柠的手机里面传过来一条来自于墨沉域的消息。
苏小柠皱眉,“做什么?”
墨沉域半个小时前去机场接澹台北城和大小苏,现在肯定还在路上。
他人都不在,要她带薄沐沐去三楼做什么?
“有人要见她。”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又发了一条,“我通知了她的家人过来。”
苏小柠震惊地瞪大了眸子。
薄沐沐的……家人?
之前写请柬的时候,她问过薄沐沐她家人要不要来,她说她和她的家人不怎么亲,说家里人不会在乎她。
她这么说了,苏小柠就没有再多问。
谁知她家的墨沉域居然直接通知了她的家人?
放下手机,苏小柠看了一眼仍旧脸色苍白的薄沐沐,“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薄沐沐点头,提起裙摆跟在苏小柠身后。
她甚至紧张到忘记问苏小柠要去做什么了。
直到苏小柠带着她,推开了三楼的会客厅的门。
会客厅里面,满满当当的坐着她的爸爸妈妈,叔叔婶婶,爷爷奶奶,还有三位哥哥。
薄沐沐当即转身就想跑。
“沐沐!”
门里面响起中年男人浑厚的声音,“今天你结婚,你跑能跑到哪里去?”
“还是说这个婚,你不结了!?”
薄沐沐的脚步停下了。
她脸色苍白地回眸看着这一大家子的人,“我……”
少女深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我已经和林哲轩领了结婚证了,就算婚礼办不成,我依然是他的妻子。”
“我这辈子,都要在他身边照顾他,不管他能不能醒过来。”
少女的声音微微发颤,“如果你们觉得我这样太丢人了,你们可以当做薄家没有我这个女儿……”
“傻丫头。”
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站起身来走过来,抬手抹掉薄沐沐眼角的泪滴,“今天你结婚,哭什么啊?”
“妈妈的女儿这辈子只能结一次婚,哭了待会儿拍照不好看,等你老公醒了,也会笑话你的。”
薄沐沐怔怔地抬起头睁开眼睛,“妈妈,你……”
“你不怪我?”
“你都认定他了,我怪你有用么?”
薄妈妈抬手握住薄沐沐的手,“但是你这次结婚都不通知家里,你三个哥哥和爸爸真的很生气。”
“墨先生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们劝过来参加你的婚礼的。”
薄沐沐一怔,“墨先生……”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了苏小柠一眼,眼里全是感激,“小柠姐,谢谢你!”
苏小柠受宠若惊。
其实这件事,她也是刚刚才知道。
于是她轻咳了一声,尴尬地笑了笑,“不用谢……”
“你叫她什么?”
薄妈妈轻声问道。
“叫小柠姐啊……”
中年女人连忙抬起头,目光在苏小柠身上转了好几圈。
“还真是像……”
女人微笑着看了苏小柠一眼,又看了一眼薄沐沐,“以后还是不要喊她小柠姐了。”
“应该叫,表姐。”
薄妈妈这番话,让苏小柠和薄沐沐两个人都是一怔。
穿着婚纱的薄沐沐茫然起来的样子格外地呆,也格外地可爱,“妈妈,什么意思啊……”
“小柠的母亲,是我的妹妹。”
薄妈妈淡淡地笑着握住苏小柠的手,“我叫宁馨。”
“你妈妈宁染,是我妹妹。”
“她从小和家里人走散了,我找了她很多年。”
“直到前几天墨先生找到我,我才知道了她的故事,才知道她改了名字叫林宁。”
说着,宁馨叹了口气,“宁染,林宁。”
“怪不得我这么多年都找不到。”
苏小柠震惊地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不过,仔细看这位薄太太的眉眼,倒是和妈妈很像……
原来薄沐沐是自己的表妹……
原来薄太太是自己的姨妈……
“傻孩子。”
宁馨吸了吸鼻子,显然情绪也有些激动,“染染过世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以后我会和妈妈一样照顾你的。”
“不要因为你爸爸那边有个对你不好的姐姐,就觉得自己和亲人的关系都很生疏。”
说着,宁馨拉住苏小柠的手,挨个地介绍。
“这位是你姨父。”
“这位,是你大表哥,性子比较冷,人也比较怪,咱们可以忽略他。”
“这位,是你的二表哥,他什么都好,就是人比较花心,我为他可是操碎了心……”
“这位是你的三表哥,比较爱玩,性格也不好,离他远点。”
“还有你身后的,这个今天的新娘子,是你的表妹,傻乎乎地。”
“为了林哲轩离家出走五年了,现在终于修成正果了,还不通知家里人。”
说完,宁馨还淡淡地叹了口气,“小没良心的。”
“你哥还从美国那边找了几个医学专家过来给你老公看病呢,你一看我们就以为我们是来捣乱的,该打!”
薄沐沐红着眼睛靠到宁馨的肩膀上。
宁馨拉着苏小柠的手,“小柠,你找了个好老公。”
“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知道这丫头在这边已经要结婚了,更不会知道,你居然阴差阳错地,和这丫头成了朋友。”
盗墓贼。。。。王乐见六指先生接受立下道誓的条件,顿时就露出满意的笑容,毕竟有这位武道地阶强者加入,对于南华观来说有益无害。手机无广告m.最省流量了。
毕竟如今的南华观,就王乐所知道的,除了寒偌水和掌门极阴子以外,再也没有武道地阶后期强者。
至于南华观还有没有隐藏的地阶后期高手,乃至天阶老怪,那王乐就不知道了,况且也没兴趣去探究。
“六指兄刚加入南华观,按照观里的规矩,只能暂时委屈一下,无法安排实职的位置。”极阴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话音刚落,就见六指先生连忙摆手道:“老夫能够加入南华观已经是万幸,无需安排什么职位。”
在场的三位都是聪明人,所以点到即止,没再就这个话题多说什么。
六指先生当然明白加入南华观只是开始而已。
正所谓听其言观其行,如果想要站稳脚跟,必须得先好好表现自己,比如递上投名状,做出对南华观大大有益的事情。
对于六指先生而言,这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他怎么说也是管理白玉京多年的扛把子,积累下来的人脉资源肯定不会少。
更何况他自身也是一位成就地阶后期的武道强者。
言归正传,因为六指先生伤势未愈,留在体内的毒,也只不过是暂时控制住而已,还要好生休息治疗,所以也就没在客厅多待。
三人之间又简单客气的聊过几句后,六指先生就告辞而去。
看着六指先生消失在视线当中,王乐跟在极阴子后面转身返回客厅里面,然后笑着说道:“有了六指先生的加入,咱们南华观的实力又壮大了一分,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这时走在前面的极阴子转身看向王乐,意味深长的问道:“当时你小子在打算出手对付吴振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想到如果将这位青宫缥缈峰天阶长老杀死,六指先生会在走投无路之下,被迫加入咱们南华观?”
只见王乐淡淡笑着坦然答道:“小子只是想要有这个可能,但是不敢确定六指会加入南华观。”
顿了顿,王乐耸了耸肩膀,双手一趟的继续说道:“小子最重要的目标是要得到他手里的半张始皇嬴政墓葬构造图,其它都只不过是顺手而为的事情,所以六指加入南华观最好,不加入也没什么关系,”
“当然了,击杀吴振的另外一个原因,当然就是不想让这个老家伙到时候插手我们对天王殿的行动。”
极阴子见王乐如此坦然,忍不住笑着感叹道:“这吴振也真是倒霉,什么时候不来普光城,偏偏在这个时间点上,只能说是命中注定了。”
说到这里,极阴子突然主动转移话题,询问道:“小乐你既然获得了完整的始皇嬴政墓葬构造图,那么接下来离开武道界,返回俗世红尘的计划是不是就要推迟了?”
此时就见王乐露出一丝别有意味的微笑,反问道:“为什么要推迟?”
极阴子顿时就老眉一皱道:“那墓葬里极可能藏有始皇嬴政的武道传承,乃是可遇不可求的难得机缘,如果不抓紧时间将其得到,那以后可就难讲了……”
话到一半,极阴子见王乐笑而不语的诡异模样,一个念头不自觉的从脑海里一闪而过,跟着就再也说不下去了,眼中更是情不自禁的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沉默了几秒钟,极阴子惊疑不定的看向王乐,轻声问道:“难不成始皇嬴政的真正墓葬在俗世红尘,而不是在武道界?”
只见王乐点头应是道:“没错,如果我手里这张构造图没错的话,那么始皇嬴政的墓葬就在俗世红尘。”
“额!”极阴子顿时有些无语的摇头道:“本座以前常听你外公说起俗世红尘的人文历史,其中始皇嬴政既是俗世封建王朝的第一个皇帝,又是赢得神战,横行武道界无敌一个时代的英雄人物,当然常常被提到。”
“有关始皇嬴政在俗世的墓葬,听说都成为俗世民众去游玩的地方了。”
话音刚落,就见王乐连忙纠正道:“游玩的地方是墓葬的一部分,那里全都是陪葬的兵马俑。”
“始皇嬴政的陵寝,一直处于俗世有关政府部门的严密保护当中。”
顿了顿,王乐突然话锋一转又道:“但是按照构造图上指示出来的墓葬位置,如今俗世的那处始皇嬴政墓葬,十有八九就是个冒牌货,并不是真的。”
没等极阴子追问,王乐继续说道:“至于始皇嬴政的墓葬到底在什么地方,因为时隔几千年,早已世沧海桑田,我必须得亲自走一趟,仔细调查清楚后才能确定墓葬所在的真正位置。”
说到这里,王乐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自顾自的叹了口气道:“不曾想到头来还得做一次摸金校尉,真是命啊!”
“摸金校尉?什么意思?”极阴子面带困惑的看向王乐问道。
王乐面带一丝尴尬的嘿嘿笑着回道:“这摸金校尉是咱们俗世盗墓贼的雅号。”
跟着王乐又将摸金校尉的由来,简单的介绍讲述了一遍。
极阴子嘴角忍不住微微一抽,强忍笑意的说道:“原来如此,有点儿意思。”
接着又见极阴子眼中精光一闪,追问道:“听你话里的意思,你小子以前在俗世红尘里还做过的盗墓贼?”
说到这里,极阴子不禁一脸意外,又难以相信的摇头说道:“真是没想到你小子会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只见王乐一脸不以为意的哈哈笑道:“师伯此言差矣,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要看是挖什么人的坟墓。”
“哦?”极阴子的脸上露出饶有兴趣之色,跟着就问道:“那你挖过谁的墓葬?”
王乐也没绕弯子,眼神变得有些复杂的轻声回道:“成吉思汗。”
“嘶!”
这一瞬间,极阴子情不自禁的就倒抽一口凉气,看向王乐的眼神要有多震惊,就有多震惊,彻底无言以对。
褚凡被这只手凌空一抓,吓得猛地打了哆嗦,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林羽的手!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林羽这手是怎么挣脱出来的,接着就感觉胳膊上一股巨大的力道传来,身子猛地往前一扑,立马栽到了林羽的肩头上,喉头顿时不自觉的发出了一声闷哼,感觉胸口宛如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一块铁块上一般。
不过这还没有结束,林羽拽着他的胳膊再次用力一拉,同时肩膀巧妙的一送,褚凡身子不由一转,噗通一声仰头栽到了地上,而右手的胳膊也被林羽死死的给拧住了,疼的他直咬牙。
“队长!”
前面桌旁的队员看到这一幕,立马一个箭步冲了上来。
“砰!”
一声金属断裂的闷响,林羽立马将手上另一条手上的镣铐也挣开了,同时手里多了一根银针,骤然扬出,那银针瞬间没入那队员的膝盖,那队员只感觉脚下一软,噗通一声栽到了地上。
林羽死死的拧住褚凡的手臂,眼神阴寒的瞪着他,语气冰冷的道:“褚少校,我警告过你了,你会为此付出代价!我告诉你,我之所以跟你过来,并不是因为怕了你们,而是因为我何家荣身正不怕影子斜,堂堂正正,问心无愧,你明白吗?你要是审讯我,我必然有问必答,但是你要是借机欺辱我,那我绝对会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你记住,狗在任何时候,都没有资格冲虎吠,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
褚凡紧紧的咬了咬牙,疼的面色通红满头大汗,虽然他知道林羽在骂他是狗,但是他也不得不强忍着耻辱点头承认,因为他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胳膊都要被林羽给扭断了。
林羽见他服了软,这才冷哼一声,将褚凡的手放开。
褚凡赶紧一个滚翻身到了一旁,单腿跪地蹲起,摸了摸自己泛红的恐手臂,疼的咬了咬牙,虽然骨头没事,但是肌肉组织绝对被林羽给扭伤了!
不过他敢怒不敢言,看了眼桌子上硬生生被林羽给挣断的两出镣铐,顿时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心头震撼不已,这何家荣的战斗力得多恐怖啊!
其实要是换做之前,林羽的力气就算足够挣脱开这镣铐,他也不敢挣脱,因为毕竟家荣兄的身子太平凡了,要是强行用力,绝对会把骨头给硬生生掰断,但是现在他修炼过“至刚纯体”之后便不一样了,加上灵力的加持,他的身子现在完全可以抵抗的住这种强度!
不过在巨大力道的冲击下,他的手腕还是有着被镣铐硌出的两个十分明显的红印子,微微有些泛疼,可见他的“至刚纯体”火候还差得远。
“褚少校,你要审讯就快审讯,我没工夫陪着你这么耗下去!”
林羽摸着自己泛红的手腕,淡淡的说道。
为了让褚凡等人少一丝忌惮,他故意没有把脚上的镣铐挣开。
褚凡的脸色稍微变了变,也没有先前那么嚣张了,咬咬牙说道:“麻烦你稍微一等,袁处长马上就回来了,他要亲自审讯你!”
“好,我等着!”
林羽淡淡一笑,果然跟他猜的一样,这背后都是袁赫在捣鬼。
褚凡起身把门打开,出去后随后又把门带上,接着抱着自己的手臂呲牙咧嘴的跳了起来,表情十分的夸张!
刚才当着林羽的面儿他没好意思表现出这种表情,现在出来后,他终于忍不住了,因为太他妈的疼了!
“你上窜下跳的干什么呢!”
这时不远处一声沉呵传来。
褚凡抬头一看,见是一脸严肃的袁赫,赶紧凑过来几声道,“袁处长,这个何家荣太嚣张了,太嚣张了!我请求查出他的罪证后,直接将他枪毙!”
褚凡怒气冲冲的说道,不过说话的时候他生怕林羽听到,缩了缩脖子,望了眼闭紧的铁门。
“他伤的你?!”
袁赫看到褚凡带着淤血的手臂,勃然大怒道,“他是不是拒捕了?在医馆的时候伤的你吗?!”
“不……不是……”
褚凡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把刚才的事情跟袁赫说了一遍。
“他竟然将那钢椅上的镣铐挣断了?!”
袁赫听完褚凡的描述,顿时面色大变,心头惊恐不已,接着眯了眯眼,冷声道,“看来是胡海帆给他的那三本书起了作用啊……”
“袁处长,咱绝对不能放过这小子啊!”
褚凡咬着牙恨恨的说道,“您上次把他踢出军情处的事,他一直都记在心里呢,您可千万不能让他坏了您的大计啊!”
“凭他个毛头小子,还不配与我为敌!而且这次我就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你看着吧,谁也保不了他!”
袁赫眯了眯眼,眼中射出一股精芒,冷哼一声,接着冲褚凡问道,“那个百人屠呢,抓到了吗?身份确认无误吧?!”
“抓到了,身份确认无误,就是世界杀手排行榜排名第三的那个百人屠!”
褚凡急忙说道,“这小子确实伤的挺重的,我怕他死了,就派人将他送去了军区总院,吩咐咱的人看紧他!”
“那就好!”
袁赫点点头,随后冲褚凡问道,“对了,这件事胡海清和水东伟不知道吧?!”
“胡处长和水处长都不知道!”
褚凡急忙恭敬的点头道。
“嗯,没事,就算他们现在知道了,也做不了什么!”
袁赫冷哼了一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要林羽跟这个百里屠扯上了联系,他就有把握让林羽吃不了兜着走。
随后袁赫一招手,示意褚凡把门打开,他要进去。
“袁处长,要不我再多叫几个人过来吧?!”
褚凡摸着火辣辣的手臂,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
“瞧你那点出息,这里是军情处!他何家荣敢胡来吗?!”
袁赫冷喝一声,说道,“他要是敢胡来,那还好了,开门!”
褚凡闻言这才赶紧把门打开,跟着袁赫一起迈步走进去。
“何家荣,我们又见面了!”
袁赫看到林羽后淡淡的打了个招呼,看到钢椅上被林羽挣断的镣铐,不由心头暗惊,眼中陡然多了几丝精芒。
“袁处长,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您了,您要三番五次的跟我过不去?!”
林羽看到袁赫后,颇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他实在想不通,这个袁赫第一次见自己的时候就带着十足的敌意,现在自己已经不是军情处的人了,而且还救过袁赫的侄子,袁赫竟然还如此的挤兑自己。
他着实有些疑惑,印象中,自己并没有得罪过这个袁处长啊,莫非紧紧因为自己是胡处长的派系?!
“何家荣,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什么叫我跟你过不去,明明是你自己私藏凶犯吧,才被抓进来了吧?!”
袁赫坐到了椅子上,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定声道,“保护京城乃至整个华夏人民的安全,是我们的责任,莫非何先生觉得我们这么做是错的?!”
“他在我眼里,只是个病人!”
林羽淡淡的说道,“而且,您这话说的有些太早了,他有没有在华夏犯过罪,现在还没有定论!”
“哼!”
袁赫冷哼一声,刚要开口,门旁的喇叭突然吱声一响。
袁赫眉头一蹙,冷声道:“不知道我在审讯嫌犯吗,谁啊?叫他走!”
说着他冲褚凡使了个眼色,褚凡赶紧起身去开门,刚要大声呵斥,等他看到门外的人后面色陡然一变,脖子一缩,颤声道:“胡,胡处长?!”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军情处一号首长胡海帆!
“呦呵,老胡,来的够及时的,怎么,就这么着急把捞出去吗?!”
袁赫瞥了眼胡海帆,语气讥讽的说道,他不用问也知道,胡海帆是为了林羽来的。
但是胡海帆听到他这话却一头雾水,而且看到林羽之后,胡海帆面色一惊,诧异道:“家荣,你怎么在这里?!”
林羽看到他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
袁赫眉头微微一蹙,随后嗤笑道:“行啊,老胡,在我面前,还演上戏了!”
“演什么戏啊,我压根不知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胡海帆眉头紧蹙,顾不上询问林羽的事情,面色急切的冲袁赫说道,“老袁,我过来是想问你,你的人把袁老请过来,怎么也不事先打个招呼!”
“这什么这,连个药方也不认识吗?!”
万维运冷冷的呵斥了儿子一声,接着一步跨过来,一把将他手中的方子抢了过去,等他看清药方上的字,也是顿时一怔,满脸惊讶的,随后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眼泪几乎都要笑出来了,冲林羽说道:“这就是你开的药方?”
“不错,见效奇快。”林羽笑眯眯道。
周围的众人被这一幕搞得一头雾水,顿时躁动不已,赶紧伸直了脖子,想看看林羽方子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大家听好了,我给大家念念他开的什么方子!”万维运强忍着笑,对着纸上的字大声的念了起来,“南谟薄伽伐帝!”
众人听的一怔,静静地等了片刻,见万维运没了下文,齐齐诧异道:“没了?!”
“没了,就这六个字!”
万维运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他妈什么玩意?!”
“让你看病,又不是让你念经!”
“果然,这小子就只会故弄玄虚!”
一帮众人也禁不住对林羽嗤之以鼻。
“我早就说过这小子不懂医术,现在大家信了吧?”万维运也哈哈大笑着说道,他早猜到林羽水平不咋地,但是没想到他竟然想用这种法子蒙混过关!
“亏你还是个中医呢,连药师咒都不知道,真给中医丢人!”林羽冷笑了一声,神情间颇有些不屑。
万维运笑声戛然而止,恨恨的瞪了林羽一眼,怒声道:“小子,你不用跟我在这里故作高深,什么药师咒药王咒的,治好病才是王道,我问你,你单凭这几个字怎么治病?!”
“我说了,是药师咒,那既然是咒,自然得念。”
林羽走过来把写有药师咒的方子递给老人,说道:“老人家,你照着这个方子上的字念,大声的念十遍,我包你咳嗽的症状立马止住。”
“我……我……咳咳……”
老人刚要开口,但是忍不住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喂,何家荣,你未免太过分了吧,人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你竟然还让他大声的念,万一出个好歹,憋死了,你抵命吗?!”
万晓川也站出来不满的冲林羽呵斥了一声。
“对啊,人家话都说不出来,还让人家念,太过分了吧!”
“都咳嗽成这样了,一口气上不来估计就过去了!”
“老头,别听他的,他是要害死你啊!”
一帮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抬着头冲老人嚷嚷了起来。
老人一听这话,面色也是一变,急忙冲林羽摆手拒绝。
“老人家,烦请你相信我一次,这样吧,你先念两句试试,如果没效果的话,你再拒绝,好不好?”林羽低声劝着老人说道,“万名医给你开的十剂药确实能治疗你这种症状,但是吃下来,可是价格不菲。”
老人一听“价格不菲”四个字,心里顿时一颤,他吃了这么久的药,早就已经把积蓄花没了,以至于儿子儿媳都嫌弃他,恨不得他早点死。
想到这里老人咬咬牙,一把把林羽手里的药方接了过来,接着强忍着咳嗽念了起来,“南谟薄……薄伽伐帝!”
“尽量大点声。”林羽提醒了一句,“越大越好。”
老人挺了挺胸膛,加大了力气念道,“南谟薄伽伐帝!”
他这一念,突然发现咳嗽的欲望减轻了几分,不由一喜,再次提高了音量,接连喊道:“南谟薄伽伐帝!南谟薄伽伐帝……”
他越喊越快,越喊声音越洪亮,每喊一声都感觉自己的肺部变得更加的畅快,呼吸也变得顺畅无比,他不由心头大喜,越喊越起劲,一连喊了数十声。
围观的众人皆是一惊,满脸的诧异,这刚刚说话喘气都费劲的老头,怎么突然间变得中气十足了,而且脸色也变得愈发好看了。
一旁的万维运和万晓川也是目瞪口呆,这他妈的就念了六个字,这咳嗽气短的病就给止住了?!
“老人家,可以了,不能再念了。”
林羽见老人没有停下的意思,不由摇头苦笑,急忙走过来制止住了他。
“哎呀,小神医啊,您这法子实在是太管用了!我好久没呼吸这么顺畅了!”
老人家无比激动地握住了林羽的手,声音中满是感激,“这六个字简直就是灵丹妙药啊,您刚才说什么佛来着,我从今以后就改信这个佛!”
“药师佛。”林羽笑了笑,“您不用刻意的去信什么佛,这只是一个治病的法子而已,中医治病讲求对症下药,这六个字看起来平平无奇,其实与人体阴阳五行和精气神有着一定的联系,而且你这咳嗽的起因,一是因为吃了过多的西药,导致过敏,二是心情不畅,淤积于胸,这么大喊几声,将肺腔中的浊气吼出来,自然病就好了大半。”
“对,对,我这段时间确实心情很差!”老人家连连点头。
“老人家,身体要紧,人生在世,不过百年,万事还需看开啊。”林羽冲他轻轻一笑,安慰道。
“是啊,是啊……”
老人家用力的点着头,顿时哽咽了起来,想起自己那不孝的儿子儿媳,心伤不已,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老人家我刚跟您说了,万事多看开,这样吧,从今以后,只要你来我们回生堂看病,医药费全免!”
林羽急忙安慰了他一声。
“真……真的?!”
老人微微一怔,接着浑浊的双眼中眼泪更盛,作势要给林羽下跪,带着哭腔道:“好人啊,小神医,你真是大好人啊!”
“老人家,可使不得!”林羽赶紧伸手扶住了他。
“哎呀,妙手仁心啊!好医生啊!”
“神医啊,真厉害,六个字就把人病给治好了!”
“现在这么有良心的医生不多了啊!”
“刚才是我们误会了小神医啊,真是羞臊啊!”
围观的众人看到这一幕也是感动不已,见老人咳嗽已经止住了,顿时满脸的愧色,为自己刚才辱骂林羽而感到自责。
其实他们对林羽也没有太大的意见,之所以言辞激烈,主要是因为拿了千植堂的东西,为了讨好千植堂罢了,现在看到这一幕,深深的被林羽的医术和医德所折服。
“我告诉你,你这些歪门邪道的玩意骗了的别人,骗不了我!”万维运气的面色通红,实在没想到林羽这小子会的东西竟然这么多。
“歪门邪道?你回去问问你父亲再说吧,连药师咒都不知道,看来是我高估了你,如此孤陋寡闻,你的医术恐怕也高不到哪里去。”林羽冷声道,“怎么,输了就打算耍无赖吗!”
“是啊,不管什么法子,人家可是把病治好了,我们可都看着呢。”
“对啊,你自己不是说,能治好病才是王道吗?”
“想反悔吗?千植堂不会这么输不起吧?”
人群也不由骚动了起来,小声的替林羽说起了话。
万维运的脸色变了变,恨恨的扫了周围的众人一眼,暗骂了声白眼狼,接着昂头冲林羽说道:“好,这一局就勉强算你赢了,你也别太得意,还有两局呢!”
“好,接下来比什么,你来说吧。”林羽语气自若道。
“比针!”
万维运昂着头,气势十足道,满脸的傲慢。
其实论起医术,他最拿手的就是针灸了,在他四十岁的时候,便已将万家的一套成名针法掌握娴熟,再经过近十年的沉淀,不敢说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倒也算得上是炉火纯青,所以他自信这一局肯定稳赢林羽。
“好,早就听说万家的看家绝学五气朝元针法非同凡响,今天有机会能见识见识,倒也算是我的荣幸。”林羽笑道。
“不错,确实是你的荣幸!”
万维运毫不谦虚的说道。
“不过我们病人去哪里找啊?在站的诸位好像还不至于让您用五气朝元针医治吧?”
林羽也没跟他计较,直点正题。
“我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前两天有个中风的老婆子去我们医馆看过病,没钱付诊费,被我赶了出去,不如把她叫过来,咱俩比一比谁能把她治好,如何?”万维运说着拍拍胸脯,担保道,“你放心,她绝对不是我的托儿,你若不信,一会儿她来了,你帮她把脉看看就是。”
“好,我信你!”林羽直接一口答应了下来,让他找病人也好,省的自己找了,再被他污蔑是找的托儿。
“去,带人去把那老婆子接来。”
万维运转头冲万晓川吩咐了一声,万晓川赶紧点点头,叫上两个人开车走了。
不多时,万维运说的那个老婆子便被接来了,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她女儿,是个四十岁的中年妇女,见到万维运后不停的冲万维运点头致谢,“万神医,多谢您,多谢您!”
“不用谢,今天便宜你们了。”万维运有些高傲道。
在他眼里,只有达官贵人的命才叫命,穷人的命,不过如世间杂草一般,可有可无,要不是为了跟林羽比试,他才懒得管这个老婆子死活。
林羽赶紧让厉振生从屋子里搬出一张诊床,和厉振生一起将老人抬到了诊床上。
“老大娘,冷不冷?稍等,我这就给您取条毛毯。”林羽关切道。
他话音一落,厉振生已经跑回了屋,出来后将一条毛毯盖在了老大娘的身上。
老大娘张了张嘴,支吾了一声,有些说不出话,左半边身子不停的抽动着。
“她现在半边身子都没知觉了,盖不盖都一样!”万维运冷哼一声,接着快速走过来,冷冷道:“让开,我要施针了!”
说完他挽了挽衣袖,他儿子赶紧把针盒捧了过来。
“把她左腿的裤子卷上去!”
万维运吩咐一声,中年妇女赶紧将母亲左腿的裤子卷上去。
万维运捻起一根银针,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头,俯身在老人左腿的足三里扎了一针,随后又在公孙、地机、陷谷、外关等穴位上各扎了一针,其中陷谷透涌泉,外关透内关。
跟先前足三里扎的一针不同的是,他这几针,扎的全都是老人的右边身子。
紧接着他用手丈量了丈量老人的头部,在印堂穴与百会穴上又各扎了两针。
“天宫内院?!”
林羽不由一惊,诧异道,“你这是三花聚顶?!”
在何老爷子离世后不到一个小时,整个何家附近数条街道便被数不清的车辆堵死,来往悼念的人络绎不绝。
以至于交通部门短时间内将何家方圆五公里以内的街道全部封锁肃清。
而此时何家大门口斜对面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奔驰商务车上,楚锡联和张佑安两人正坐在车内通过暗色车窗玻璃“欣赏”着何家门前忙碌的景象,悠闲的品着手中杯里的红酒。
他们两人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直接赶赴了过来。
“怎么样,老张,我收藏的这酒还行?!”
楚锡联一边看着窗外,一边悠悠的问道。
“哈哈,那是当然,锡联兄收藏的酒能差得了吗?!”
张佑安朗声一笑,满脸欣慰的说道,“其实类似的酒我也喝过,但是在往日喝,没有感觉这么惊艳,但不知为何,此情此景之下,与楚兄一起品酒,反倒觉得如饮甘霖,回味无穷!”
他话音一落,楚锡联跟他两人不约而同的仰着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现如今何老爷子一去,对他们两家,尤其是楚家而言,简直是一个惊天利好!
一直以来被何家压的抬不起头的楚家,如今也终于看到了成为第一大世家的希望!
“锡联兄,接下来京中第一大世家就要易主了,你要忙的可就多了!”
张佑安讨好的说道。
“哎,老张,你这话还言之尚早啊!”
楚锡联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虽然何老爷子不在了,但是何家的底子摆在那里,况且还有一个经天纬地的何二爷呢,我们楚家怎么敢跟他们家抢风头!”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却带着满满的得意和欣喜,不过在提到“何二爷”的时候,他的眼中下意识的闪过一丝寒光。
现如今何老爷子作古,那何家,他最忌惮的,便是何自臻了!
他知道,论能力,他和张佑安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但是,他们两人绑起来,也远不及人家何自臻一人!
“哎,锡联兄这话多虑了,何自臻去了边境,想活着回来只怕难如登天!”
张佑安笑着摆手道。
“话虽如此,可是……他一日不死,我这心里就一日不踏实啊……”
楚锡联眯着眼沉声说道,“谁敢保证他不会突然间改了想法,从边境跑回来呢……尤其是现在何老爷子死了,他连何老爷子最后一面都没见到,难说他心里不会受到触动!再说,这种动荡的情形下,就算他还想继续留在边境,只怕何家老大、老三和萧曼茹也不会同意,必定会竭力劝他回来!”
其实按照他们的设想,最理想的情况是何自臻在边境任务中牺牲,从而刺激到何家老爷子,让何家老爷子悲痛而逝!
这样一来,何家两个最大的依仗和威胁便都不复存在了!
但谁承想,何老爷子反倒率先扛不住了,撒手人寰。
这样一来,何家出了巨大的变故,难说不会刺激到何自臻,也难说何家的老大、老三以及萧曼茹不会力劝何自臻回来!
到时候何自臻如果真的回来了,那他们想扳倒何家,只怕就难了!
听到楚锡联这话,张佑安的脸色也陡然间沉了下来,皱着眉头想了想,点头道,“楚兄说的这话也不无道理……万一这何自臻受此刺激,将边境的事一扔跑了回来,对我们而言,还真不好办……”
“不过好在刚才我找人打听过,现在何自臻已经知道了何老爷子去世的消息,但是他却没有回来的意思!”
楚锡联眯了眯眼,低声说道。
“哦?他自己的亲爹死了,他都不回来?!”
张佑安双眼一亮,嘴角浮起一丝嗤笑。
“据说是边境那边事情紧急,脱不开身!”
楚锡联往椅子上一靠,神情缓和了几分,晃着手里的酒悠悠道,“那份文件好像已经有了初步的线索了,他这时候要是离开,要是错过什么重要信息,致使这份文件落入境外势力的手里,那他岂不是百死莫赎!”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自如,宛如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甚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似乎乐得见到何二爷身处这种两难的境地。
“那这也就是说明,他现在起码还有改变主意!”
张佑安神色一喜,接着眯起眼,眼中闪过一丝阴毒,沉声道,“所以,我们得想办法,尽快在他信念动摇之前解决掉他……那样便高枕无忧了!”
“解决他?!”
楚锡联瞥了张佑安一眼,叹息道,“谈何容易啊!”
张佑安脸色一正,急忙凑到楚锡联身旁,低声道,“楚兄,我要是告诉你……我有法子呢?!”
百人屠、百里和云舟、氐土貉之所以要主动扎入黑压压的人群,就是为了防止特情处的人对他们开枪。
现在大家距离间隔如此之近,只能以近战肉搏的方式解决掉对方。
不过这样一来,他们淹没在人群中,也极大的增加了他们自身的危险性。
但是好在他们四人的身手远飞谭锴和季循所能比!
尤其是云舟和氐土貉,两人的反应速度极快,出招也是行云流水、快若闪电。
而且云舟借助自己练就的软骨功,身子灵活的腾挪躲闪,十分轻巧的避开对方密集刁钻的攻势。
氐土貉哪怕被束缚的这段时间身体状态下滑严重,但是实力仍旧不俗,眨眼间就解决掉了两名黑衣人。
一众黑衣人见识到这四人的身手之后神色大变,有隐忍不住的,已经纷纷掏出自己怀中的药液注射到了自己体内,紧接着狂性大发,更加凶狠残暴的朝着百人屠他们四人扑了上来……
话说另一边,林羽跟凌霄之间的激战已经战到了白热化。
经过数个回合的你来我往,林羽已经大致摸透了凌霄的实力底子!
这几年来凌霄的身手虽然大涨,但是,相比较林羽实力的涨幅,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以前林羽的实力较之凌霄就占据了上风,现在,凌霄更加不是林羽的对手!
最主要的是,林羽在得知凌霄的至刚纯体习练到只不过是中成之后,心中那股巨大的压力也瞬间放缓。
“看来这些年来,万休并没有把看家的功夫交给你嘛!”
林羽冷喝一声,身子骤然前欺,出招快如闪电,招招致命。
此时的他担心百人屠的安危,所以在摸清凌霄的底子之后,没有丝毫的保留,直接使出了自己全部的实力。
唯一不足的是,他手里的匕首实在太过短小,纵然一把匕首已经被他舞出了一片刀花,虚影纷飞,但是终究攻击力有限,始终无法刺入凌霄那一柄黑剑的格挡范围之内。
凌霄见林羽出招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以及技巧,都远胜当年,不由瞪大了眼睛,大为惊诧,心头惊恐。
不敢相信有人的进步可以这么大!
而且他以前就知道林羽掌握了至刚纯体,刚才偷袭的那一剑刺出之后,他更加清楚,林羽的至刚纯体又精进了不少,货真价实!
远不是他这个冒牌货所能同日而语的!
现在林羽攻势就如此的刚猛犀利,如果要是被林羽发现了他的至刚纯体是冒牌的……
凌霄心头怦怦直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接着脚下似乎绊到了什么,突然间脚下打了个趔趄,身子猛地往后一仰。
林羽见状眼前一亮,一个箭步欺身上前,狠狠的一刀刺向凌霄的左肩,不过就在这时,原本要跌倒的凌霄突然一张口,“噗”的一声吐出数道寒光,直直的射向林羽。
林羽神色一变,大为惊诧,似乎没料到凌霄嘴里竟然也藏有跟那个白衣女子一样的机关,急忙闪身躲避。
不过他闪身的同时,还不忘将手里的匕首甩了出去。
噗嗤!
匕首精准的查到了凌霄的左肩上,凌霄痛的龇牙咧嘴,赶紧顺着后倒的惯性一个跟头翻起,飞速的朝着前方掠出去,眨眼间就掠到了百米开外。
林羽躲过凌霄射出来的寒光之后神色一凛,脚下一蹬,也迅速的朝着凌霄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这一次他仍旧没有任何保留,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朝着凌霄追赶上去,他跟凌霄之间的距离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缩小!
凌霄似乎察觉到了背后的危险,逃跑的同时转头一看,见林羽马上即将追到他的身后,脸色大变,赶紧一把拔出自己肩头的匕首朝着林羽飞掷而来。
不过匕首朝着林羽飞来的同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他掷出的匕首竟然突然间变成了三五把,紧接着又变成了七八把,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匕首的数量也陡然增加,到了林羽面前之后,已经变成了数十把,夹杂着凌厉的破空之音朝着林羽扑面而来。
“雕虫小技!”
林羽面色淡然,没有丝毫的慌乱,闪电般超前一抓,精准的抓到了数十把匕首中的一把,而其他匕首仍旧不停地朝着他的身上扎了过来,不过在触碰到身子的刹那,骤然消失。
“凌霄,没想到这些年来,你净跟你师父学杂耍了!”
林羽冷笑一声,接着再次加快速度朝着凌霄追了上去。
“杂耍也照样能要了你的命!”
凌霄回头望了一眼,神情狰狞道,“你再试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