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涵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其他女生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这苏小柠是什么待遇啊?
她自己没看路跑步的时候差点摔倒了,结果自己单独跑的时候,还有帅哥老师陪着跑!?
有几个女生甚至不满地议论了起来,“要是我知道的话,我也摔倒了。”
“就是,摔一下就有老师陪着跑,谁不想摔啊……”
唐一涵皱了皱眉,回眸瞪了一眼身后的几个女生,“你们就算是摔断腿了,老师也不会理你们一下的,信不信?”
几个女生这才扁了扁唇,不说话了。
苏小柠皱眉看了墨沉域一眼,“你行么?”
虽然他的腿没什么毛病,但从苏小柠认识墨沉域开始,这个男人就一直是坐着轮椅的。
一个多年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忽然站起来了,不但走了那么多路,还忽然开始陪她跑八百米了?
他的腿吃得消么?
墨沉域冲着她笑了,“你行,我就行。”
苏小柠扁了扁唇,“晚上腿疼了可别找我,我不会给你按的。”
说完,她又想到自己还在和他冷战,便有些尴尬地别过脸去,不说话了。
墨沉域笑了笑,“那我给你揉吧。”
苏小柠“哼”了一声,没说话。
“准备——!”
唐一涵吹了一下哨子,小手一挥,苏小柠和墨沉域便一起从起跑线上跑了出去。
墨沉域的长腿跑在塑胶跑道上的样子很好看,好看到让在场的所有的女生都目不转睛。
看着他的人越多,苏小柠心里就越不舒服。
这等于全班的女生都在观看她八百米体测啊!
她抿唇,不想和墨沉域一个速度,便默默地加快了脚步。
墨沉域轻轻松松追上来,“跑那么快,容易呼吸不畅。”
她不理他,继续大步地往前跑。
跑着跑着……肚子开始隐隐地一阵坠痛。
苏小柠死死地拧了拧眉,难道是迟到许久的姨妈准备这个时候光临了?
不要啊!
她在跑步啊!
她慢慢地放缓了脚步。
但那疼痛却没有因为她的动作而减轻一点点。
眼看着重点就在眼前了,苏小柠咬了咬牙,忍着疼继续往前跑。
“不舒服?”
墨沉域觉察到她的异样,“别跑了。”
“不。”
苏小柠抿唇,“不能半途而废。”
她不想以后再跑一次!
况且,姨妈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可这次为什么这么疼……
她头上冒出了冷汗,腿上的力气渐渐被疼痛抽走。
墨沉域握住了她的手,“乖,别逞强。”
“还有没多远了。”
汗水浸湿了她的眼睛,她还是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跑了过去。
最后,在时间到达体测标准时间的最后一秒,苏小柠倒在了终点线上。
她的**,有星星点点的红色渗出。
墨沉域眸色一暗,一把将她抱起来,“校医室在哪?”
唐一涵连忙跑过来看了一眼情况,双手颤抖地拿出手机打120,“去什么校医室!?万一不是姨妈,是流产了呢!?”
流产。
这两个字如巨雷劈天而下,让墨沉域整个人狠狠地顿了两秒。
唐一涵还在一旁解释,“小柠檬之前和我说过姨妈推迟了的事情,我还让她去买个验孕棒试试,她没当回事儿,说没有那么准。”
“现在这情况,万一真的是流产呢?去校医室……”
她的话还没说完,墨沉域已经抱着苏小柠大步地往场馆外面跑了过去。
周围八卦的女生围上来,“苏小柠流产?她有男朋友么?就流产?”
“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未婚先孕还流产,这可是大新闻啊,哈哈哈哈……”
唐一涵懒得和这些女人继续废话,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拎着苏小柠的书包和外套就朝着墨沉域的方向追了上去。
男人的拥抱温暖而又结实。
苏小柠疼得醒过来,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他奔跑时胸腔里面心脏跳动的频率。
耳边是风声和他略显粗重的呼吸。
即使闭着眼睛,他也能感受到他跑得很快。
皱了皱眉,她虚弱地开口,“慢点。”
“你的腿受不了的。”
长期不运动的人,刚刚陪她跑了八百米,现在又跑得这么快,一定会疼的。
墨沉域大概是没想到她能醒过来。
“是我不好。”
他没有放缓速度,但却努力控制着呼吸,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我没有什么经验,也没想到,你有怀孕的可能……”
如果想到了,猜到了,他绝对不会允许她来上体育课!
他会直接取消体育课!
他也不会让她昨天晚上一个人出门。
更不会让她的情绪波动地那么大!
苏小柠摇头,“你别这么紧张,我可能就是姨妈推迟了,哪有那么容易怀孕……”
“别说话。”
男人深呼了一口气,“快到了,忍一忍。”
没多久,苏小柠感觉到周围的环境变了。
“医生!”
男人的声音洪亮中带着焦急,这是她从未听到过他的声音。
他的声音,一向低沉,淡漠,带着他与生俱来的冷傲和矜贵。
但此刻,他和那些在医院里面大喊着让医生救他们家人的普通男人一样。
声音里满是焦急和担忧。
“墨沉域。”
趁着医生还没来的时候,她抓紧了他的手臂,“既然我对你这么重要……你为什么不信任我?”
满头大汗的墨沉域怔了怔,还没来得及回应,那边医生已经推着病床过来了。
他将她放倒在大床上,“她跑步的时候忽然肚子疼。”
医生推着苏小柠进去了急诊。
随着急诊室的门被关上,墨沉域长舒了一口气,单手柱在墙壁上,闭上了眼睛。
如果苏小柠真的是因为这次体测流产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是他的粗心,是他的大意,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等到苏小柠从抢救室里面推出来,唐一涵才拎着苏小柠的东西匆忙地跑了过来。
和她一起的,还有不言小朋友。
少女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脸上的颜色和被子一样地苍白。
“医生,她怎么样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啊?”
唐一涵凑上去,一边帮墨沉域推着苏小柠回病房,一边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才半个月,流得挺干净的。”
“好!”
萧曼茹用力一点头,赶紧推着何老爷子往外走去。
到了客厅,一家人见何老爷子要出去,齐声询问缘由,得知原委之后,除了老太太和何瑾祺,其他人也皆都出声反对。
但是何老爷子还是顶着一家子的反对之声,毅然决然的跟着萧曼茹一起赶往医院。
何瑾祺一听这件事与林羽有关,立马也扔下手里的游戏机,屁颠屁颠的跟上来。
路上,萧曼茹打个几个电话,便得知了楚云玺所在的医院。
毕竟像楚家这种大世家的大少爷受了伤,不管到哪个医院,都会闹出不小的动静,很好打听。
……
京大二院住院楼内。
袁赫和水东伟两人站在走廊尽头,低声讨论着什么,似乎还没就林羽的惩罚措施达成共识。
“你们讨论完了没?我实在忍不了了,这他妈都半个多小时了!”
楚家一众亲友中一人急的大喊了一声,这俩人实在是太磨叽了。
“袁处长,水处长,我看你们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吧?!”
张佑安也十分恼怒的说道,“什么结果商量这么久还商量不好啊?!”
“见谅见谅,没办法,我们得往军机处内部的规定条款上套啊!”
袁赫急忙说道。
“我看你们也不必商量了,就依照我刚才说的办就可以!”
楚锡联冷声说道,“否则,还是让我们家老爷子直接去问问你们上头的人吧!”
袁赫和水东伟互相看了一眼,接着叹了口气,知道拖不下去了,两人这才走了过来,无奈的摇摇头,低声冲楚老爷子说道,“就按照您老的意思办吧!”
“算你们还能明辨是非!”
楚老爷子冷声道。
“好!”
楚锡联心头一喜,急忙说道,“那就按照我们家的意思来,首先,我要你们现在就给何家荣打电话,告诉他他已经被踢出军机处,而且立刻、马上去军机处自首!”
“现在就……就让他过来自首?”
水东伟脸色猛然一变。
楚锡联这是要让林羽连年都过不了啊。
“对,就是现在!”
楚锡联脸上的肌肉跳了跳,冷声道,“他毁了我们家的跨年夜,他自己难道还想将这个年过安生吗?!”
“我孙子在病房里过年,他在牢房里过年,已经很公平了!”
楚老爷子也沉着脸,握着拐棍用力的在地上敲了敲。
“不过我建议在打电话之前,你们先通知自己的手下,多派点人过去将何家荣的住处围起来!”
张佑安站出来说道,“一旦你们给何家荣打过电话之后他拒绝去军机处自首,那他就属于拒捕,而且有可能会连夜潜逃,你们军机处有义务将他抓起来!”
“对,这小子极有可能会拒捕!”
楚锡联也沉声点头道,“你们也不必给他打电话了,还是立马派人去抓他吧!”
“我看谁敢?!”
就在这时,走廊一端立马传来一个有些嘶哑苍老的声音。
众人闻声一愣,齐齐转头朝着声音来源处望去。
楚家一众亲友中有个年轻人还未看清来人,便已经迫不及待的大骂道,“哪个不开眼的乱放屁呢?!找死是吧!”
“老楚头,这就是你们楚家的后辈?!”
来人冷声哼道,“你们楚家可真是会培养人才啊!”
楚家的亲友中一部分认出来人正是何家的何老爷子之后,顿时脸色大变,一时间皆都噤若寒蝉。
刚才说话的年轻人根本不认识何庆武,所以倒也不以为然,冷哼道,“老头儿你干嘛的,知道我外公是谁吗,敢对我外公这么说……”
啪!
未等他说完,一个响亮的耳光已经落到他脸上。
年轻人身子打了个趔趄,顿时火冒三丈,猛地抬起头,看清楚打他的是楚锡联之后,他不由一愣,疑惑道,“舅舅,您……”
啪!
楚锡联再次狠狠一巴掌扇到了他头上,怒声骂道,“丢人现眼的玩意儿,给我滚出去!”
说着他转过头,急忙冲何庆武赔礼道,“何伯父请见谅,小兔崽子有眼不识泰山,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没事,我不介意,你们楚家出这种人才,也是意料之中!”
何庆武淡淡笑道。
“老何头,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楚老爷子沉着脸冷声道。
“不知何伯父大过年的来医院里做什么?”
楚锡联眯着眼扫了眼何庆武身后的萧曼茹和何瑾祺,沉声道,“看样子,何伯父不像是来看病的!”
“我来讨一个公道!”
何庆武昂了昂头,凛然道。
任何一个父亲都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成才,望子成龙这是每一个父亲的心愿,不过对于楚牧来说,正是因为他膝下的每一个儿子都十分优秀,这才造成了如今这幅局面。
帝位只有一个,而太子之位同样也只有一个,可他楚牧膝下共有九子四女,女儿自不用说,但这九个儿子,却是让楚牧又骄傲又头痛,尤其是楚无缺,楚无双,楚无名三人。
他们三人每一个的能力都极为出众,完全配得上太子的称号,不过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正因为同时有如此优秀的三个儿子,且他们三人对太子之位都无比觊觎。
如此优秀的三个人,同时觊觎着太子之位,如此一来,若是楚牧册封了其中一人,那另外两人显然是不会服气的。
正因为知道三人都不会轻易放弃这太子之位,楚牧才所幸放手让他们自己去争夺,如此到最后谁能成功蹬上太子之位,其他人也就不会再有什么怨言。
能者居之,心服口服这便是楚牧心中的想法,但有一点楚牧或许没有意识到,那就是,作为一个父亲,他这么做无可厚非,但作为一位皇帝,他的这个做法其实是极为危险的。
皇子争权,这是可能动摇帝国根基的事情,如果换做其他皇帝,恐怕就不会这么选择了,而是直接册封太子,至于其他不服气的皇子,那直接废掉便是。
不过楚牧显然是做不到这一点的,所有皇子那都是他的儿子,要对任何一个皇子下手,楚牧都做不到,正因为他对众多皇子的心软,这才造就了如今无月帝国中皇子争权的混乱局面出现。
深深的看了一眼楚无名,楚牧没有说什么,直接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缓步离开的楚牧,这名掌控无月帝国的帝王,萧尘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虽然和楚牧并没有什么接触,不过单单就从他对楚无名三人的态度来看,此人就不适合成为一位帝王,因为楚牧的心太软,尤其是对自己的家人子孙。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是自古以来流传的一句话,而这句话也的确不是没有道理,身为帝王,心地善良可以有,不过性格软弱那就不可取了。
放任皇子们争权夺利,这本就是一个极大的错误,并且,看楚牧这样子,直到现在他都没有阻止的意思。
心太软了,没有身为帝王应有的杀伐果断,所以萧尘才会说楚牧并不适合坐在这至高无上的帝位之上。
当然,这些话萧尘自然是不会对其他人说的,伴随着楚牧的离开,楚无名的目光直接锁定在先前阻拦自己的那两名寺人身上。
察觉到楚无双的目光看来,这两名寺人当即脸色一变,不过还不待他们说什么,楚无名便冷声喝道,“两个狗奴才,连本宫都敢拦,今日本宫若是不将你二人就地正法,日后本宫的颜面何在,来人啊,给我拿下这两个目无尊卑的狗奴才。”
楚牧一走,楚无名便直接开始发难,至于目标是谁,毫无疑问那自然是对准楚无双了,早就知道这两个寺人是楚无双的人,如今楚无名要当场斩杀他们,无疑也就是在向楚无双传递一个信息,那就是日后我楚无名,可不再是你能随意拿捏的了。
听闻楚无名这话,其身后的数名禁卫军便是大步上前,欲要拿下这两人,不过就在这时,楚无双却站出来喝道。
“楚无名,你什么意思,这里乃是武和宫,岂是你放肆的地方。”
楚无双出面阻止,他当然不能让楚无名杀了这两名寺人了,倒不是说他们的性命有多重要,而是关乎脸面,今日若是让楚无名杀了这两个寺人,那他楚无双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兄弟两人怒目而视,面对楚无双的阻止,楚无名冷冷一笑道,“二哥,这两个奴才目无尊长,今日兄弟要重振尊卑,二哥为何阻拦?”
“楚无名,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今日有我在这里,你别想放肆。”听闻楚无名这话,楚无双怒喝道。
显然是不会让开的,见状,楚无名转头看向萧尘,两人对视,很快就明白了楚无名的意思,他是想让张琪动手。
面对楚无双阻拦,他也有自己的警卫军在周围,如此也只有身为道尊境超级强者的张琪才能够在楚无双的保护下,击杀那两名寺人了。
明白楚无名的意思,萧尘也是对一旁的站起微微点头,见状,张琪一步跨出,身形瞬间越过了楚无双所在。
身为道尊境超级强者,张琪要杀人,在场自然是没有谁能拦得住,没有丝毫犹豫的轻轻点出两指,也就在张琪出手的同时,身后的楚无双已经怒声喝道,“楚无名,你这是要和我不死不休吗?”
眼见自己都已经出面阻拦了,但楚无名依旧还是将那两名寺人给击杀了,楚无双心中怒火可想而知。
听闻楚无双这话,楚无名则冷然一笑道,“不死不休?二哥你可要想好,现在若是和我火拼,你恐怕没有胜算吧?”
已经不再是以前了,如今的楚无名丝毫不惧楚无双,听闻这话,楚无双的脸色当即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的确,现在和楚无名动手,他没有丝毫胜算,毕竟楚无名身边有张琪这位道尊境超级强者存在,而他楚无双却没有,一旦动手,单就说张琪就足以轻松灭杀了他。
心中恨意凛然,但理智却不断的告诉楚无双,现在的楚无名已经不是之前了,他已经有了足以和自己抗衡的资本。
眼看着楚无双一脸怒意的沉默不语,楚无名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道,“二哥刚才还真是提醒弟弟了,你说我若是现在将二哥击杀,那我日后是不是会少一个对手呢?”
眼中闪过一抹极为隐晦的杀意,听闻这话,楚无双心头一跳,目光惊疑的看向楚无名,虽说他也不认为楚无名真敢在这武和宫前击杀自己,不过就怕万一啊,如果这楚无名疯了,那自己岂不是危险了。
意识到危险,楚无双冷哼一声,“哼,我们走着瞧。”话落,也不待楚无名回话,当即便是带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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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他们说话的功夫,直升机的速度已经明显减缓了下来,随后机身往前一飘,缓缓的朝着地面落了下去。
林羽和何自臻急忙探头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发现外面一片很大的基地,类似暗刺大队的那种军营基地,只不过建筑风格更多的是竹屋、帐篷,典型的东南域雨林建筑特色。
“几位,到了,请!”
直升飞机在一处空旷平坦的水泥地上落下之后,对面的那名兵士冲林羽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们可以下飞机了。
林羽和何自臻等人互相看了一眼,起身跳下了飞机,随后身后的直升机轰鸣的升起,迅速离去。
林羽等人四下张望了一眼,这才得以看到这个基地的面貌,几个人不由都有些惊诧。
因为这个基地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大的多,根本不是暗刺大队的营地所能比的,只见目之所及,全都是这片营地的领域,一眼望不到头。
营地内建满了竹楼帐篷,堆满了各种木箱、军用物资,远处的操场上停着十数辆军用卡车以及数辆装甲车,再往旁边看,甚至还停着十几辆气势雄浑的坦克!
“这……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百人屠紧皱着眉头,一时间也是惊诧不已,他来过东南域这里不下十次,但是从没来过这处基地,同样也不知道这里还有如此庞大的基地。
此时一辆辆卡车轰鸣着从外面往里面行驶,每辆卡车上面都站满了身着绿色迷彩服的兵士,每个人的肩头都扛着一把黑亮的突击步枪,装备十分的完善先进!
“他们这到底是驻扎了多少人啊?!”
何自臻看到源源不断往里行驶的卡车,心头也不由微微一跳,光从这些增兵的数量来看,就有数千人,再加上基地内的哨兵和忙碌的兵士,整个基地粗略估摸下来,人手可能不下一万,甚至数万!
他此时脸上也写满了狐疑,他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这片雨林中藏着这么大的一片基地!
“不好意思,让几位贵客久等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灰色锦衣的瘦矮男子快速的朝着这边跑了过来,看到林羽等人恭敬的佝偻起了身子,满脸堆笑的说道,“没想到飞机到的这么早,怠慢了几位,还请几位见谅!”
林羽等人冲他点了点头,礼貌的感谢了一声,好奇的打量了这矮瘦男子一眼,发现这个矮瘦男子十分的面生,似乎从未见过。
不过,他们注意到,这个矮瘦男子说话时所用的,却是标准无比的中文,而且从这矮瘦男子脸型的轮廓可以看出来,这矮瘦男子长相有些炎夏南方人的感觉,似乎不是本地人。
这矮瘦男子说话的同时,两只眼睛也滴溜溜的在林羽和何自臻等人的脸上扫来扫去,眉头不由微微一蹙,张了张嘴,想问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冲林羽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恭敬道,“本来要请几位直接去楼上吃饭喝茶的,但是我感觉几位现在更需要先去处理处理伤口……”
“处理伤口就不必了,我们自己带了药!”
林羽从自己衣服上的口袋中摸出了一大把止血生肌药膏,给何自臻、百人屠和参水猿分了分。
他来之前便知道要经历一场血战,所以特地带了许多药膏,但是他没有想到这场血战会如此艰苦卓绝,刚才在雨林中浴血奋战的那一刻,他都以为再也没有机会使用身上这些药膏了呢!
分完药膏之后,林羽冲矮瘦男子咧嘴一笑,血糊糊黑漆漆的脸上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说道,“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洗一个热水澡!”
“好,请,请!”
矮瘦男子急忙冲林羽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接着引着林羽他们去了一旁的公共浴池,恭敬道,“环境稍微简陋些,还请几位见谅!我这就命人去拿几件干净的衣服,稍等!”
说着他转过身匆匆离去。
林羽几人迫不及待的冲进了浴室内,一人占据一个单间脱掉身上的衣服,快速冲洗了起来。
他们身上的衣服与其说是脱,倒不如说是撕下来,因为他们四人身上的衣物早就已经被砍割成了褴褛,几乎动了衣不遮体的程度!
温热干净的水流冲到身上,将满身的鲜血和污垢冲走,让林羽和何自臻等人恍然感觉刚才厮杀的那一幕仿佛是在做梦!
直到此刻,他们才算真真正正的活了过来!
原来活着的感觉这么好!
洗过澡涂抹上药物之后,矮瘦男子也已经将干净的衣物取了过来,早就带人恭恭敬敬在外面等候了多时。
等林羽等人将衣服穿好之后,矮瘦男子这才仔细的打量了他们四人一眼,接着目光落到了林羽的脸上,笑着问道,“这位想必就是何家荣何先生了吧?!”
刚才林羽等人脸上满是血污,全都长了一个模样,他根本认不出来谁是谁!
“你……你认识我?!”
林羽不由有些惊诧。
“我们家主人,跟我描述过您的长相,他告诉我,你脸上最明显的,就是那股少年英雄气!”
矮瘦男子满脸笑容的说道,这四人当中,就林羽最年轻,而且,也属林羽和何自臻两人气质最出众,何自臻已经人到中年,所以他自然能够判断出来林羽就是何家荣。
“你们这次救我们,就是因为我们家先生?!”
百人屠皱着眉头满是疑惑的问道,“你们家主人是谁?是怎么认识我们家先生的?又是怎么知道我们被围攻的?!”
一向沉稳的百人屠此时也耐不住性子,满是狐疑的急声问了起来,迫切想弄明白矮瘦男子口中的主人是谁。
“何先生不知?!”
矮瘦男子没答话,笑着冲林羽问了一声。
林羽微微一怔,接着摇了摇头,笑道,“我来之前,从没跟这里的任何人联系过……”
“那请何先生跟我来,我们家主人,已经恭候您多时!”
矮瘦男子满脸笑容的做了个请的手势,接着引着林羽等人朝着前方走去。
龙宫的人?听闻这名长老的话,陶明和杨尘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是看出了一丝疑惑之色,以如今龙宫的立场,龙宫长老怎么可能会前来拜访呢?龙宫的人?听闻这名长老的话,陶明和杨尘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是看出了一丝疑惑之色,以如今龙宫的立场,龙宫长老怎么可能会前来拜访呢?
而且,看样子这名长老前来,萧尘应该并不知道。
心中疑惑,不过想了想,杨尘却是淡淡的开口说道,“让他进来吧。”
经过一番思索,杨尘最终还是决定见一见这名龙宫长老,不过微微顿了顿之后,杨尘又突然开口补充道,“算了,带他去密室吧。”
为了安全起见,杨尘最终选择在密室之中接见这名龙宫长老,如此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没有人知道这名龙宫长老和杨尘,陶明师徒说了一些什么,甚至都没有人知道他们三人之间见过面。
这时候的萧尘,正在计划对合天门发动最后的总攻,这一次进攻,不说直接覆灭合天门,但至少也要撕裂合天门的方向,将战场推到合天府境内。
经过之前的几次纠缠消耗,合天府内的各类疗伤丹药以及资源,应该都已经是所剩无几了,而且,没有足够的灵石,合天门也很难在短时间内进行大量的补充。
所以,在萧尘看来,这时候显然已经是到了发起总攻的时候,一举摧毁,撕裂合天门的防线。
更何况,现如今剑门一方又有龙宫的帮助,如此一来,胜算就更大了。
藏刑,南宫莞,周松,甚至君无涯,众人都对萧尘的决定没有什么异议,双方自开战一来,也已经纠缠了这么长时间,是时候分出最终的胜负了。
而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萧尘也是将剑门所生的各类丹药全部分发了下去,大部分都是疗伤丹药,当然还有一些是增强战力的丹药,其次还有符篆,萧尘也是蚝不吝啬。
大有一种破釜沉舟的感觉,只不过,现如今局势明显已经是倒向了剑门这一边,此战的结果,若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获胜的肯定是剑门。
甚至就连牧天山,天阴楼这些与合天门站在一起的势力,都不看好合天门,实在是合天门根本就没有什么获胜的理由。
牧天山内,并没有和任何一个大势力爆发战斗的牧天山,此时云天翼刚刚结束一天的修炼,坐在花园之中喝茶休息,而在其身前,一名牧天山的长老则是轻声开口说道,“宗主,我们真的不用出手相助?”
这名长老的意思是询问牧天山不用帮助合天门?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如今的合天门,已经是到了悬崖边缘,也许下一战就会直接溃败。
而作为和合天门关系最好的一大势力,牧天山在这时候其实是应该出手相助的。
不过听闻这名长老的话,云天翼却是摇了摇头道,“我倒是想出手,不过月宫和丹谷会给我这个机会吗?肖晓,丹心,这两个家伙可一直都没有出手,就是在等着我呢。”
情况允许,云天翼肯定会出手,但如今的情况却根本就不允许云天翼有任何的异动。
而且,云天翼也很清楚,以如今合天门的处境,就算牧天山出手相助,最后的结果也同样不好说,甚至还有可能将牧天山也给拉入泥潭之中。
说白了,云天已经不看好合天门,不看好杨尘了,在云天翼看来,合天门这一次估计是输定了,不会再有什么回天之术,也根本不可能再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所以,明知合天门的结果是覆灭,这时候还要出手相助,岂不是傻。
至于两宗之间的交情,在生死存亡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至少对于云天翼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作为牧天山的宗主,云天翼首先要保证的是牧天山的强盛,所以,任何事情,云天翼只会从牧天山的利益出发。
而现如今出手相助合天门,对牧天山非但没有好处,甚至还有可能让牧天山深陷泥潭,难以自拔,这样的事情,云天翼自然是不会去做了。
已经是打定主意静观其变,不再插手合天门的事情,听闻云天翼这话,这名牧天山长老也是明白了云天翼的意思,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随即也是不再言语。
就连与合天门关系最为密切的牧天山,这时候都已经不看好合天门,可见此时合天门的处境是有多么的尴尬。
可以说合天门这时候就是在等死,只等萧尘给他们最后的致命一击,而后合天门宣布覆灭。
这最后的致命一击,萧尘也并没有让合天门等太久,三天过后,待剑门众人都彻底恢复过来,萧尘终于是开始对合天门发起了总共。
剑门驻地,萧尘,君无渊,龙青,以及剑门和龙宫的一众至境大能傲立于天际,在众人的簇拥下,萧尘目光缓缓扫过剑门众人,脸上挂着一抹浅笑,眼中更是充满了自信之色,开口朗声喝道。
“诸位,今日便是我剑门重登神坛的日子,昔年我剑门身为十大凌天宗门,而今,我剑门将重现往日辉煌,和合天门纠缠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做个了解了,今日便是覆灭合天门的日子。”
“覆灭合天门………….”伴随着萧尘的话音,剑门众弟子都是高声喝道。
他们自然也知道战局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几乎可以说是胜局已定了,而剑门击败合天门,也就只差这最后的临门一脚。
一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剑门终于又能再一次的登上神坛,重回十大凌天宗门的行列,剑门上下每一个人自然都是兴奋无比。
重回十大凌天宗门的行列,这是剑门每一个人的愿望,也是众人一直以来所追逐的目标,而今,这目标终于已经是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战意彻底是被调动了起来,听着众人的高喊,萧尘也是沉声喝道,“杀。”
“杀,杀,杀。”伴随着一阵阵喊杀声,剑门众人皆是犹如脱缰野马一般,直奔合天门驻地而去,眼中的战意已经是浓郁到了极点,仿佛在他们眼中,合天门如今只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罢了,根本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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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这时撞上木卫车子的三辆装甲车往后一撤,车子顿时发出了咔吧咔吧几声松动的响声。
木卫咬了咬牙,强忍着胸腔的阵痛,用力的伸手去拉门,但是此时他才发现,他的双腿已经被死死的挤在了车里,甚至都已经没有了知觉。
他神色猛然一变,用力的伸手去推拽挤住他双腿的车板,但是胸腔瞬间传来强烈的撕扯痛感,极大的限制了他手臂上的发力。
他抬头望了眼前面的警车和装甲车,心急如焚,额头上冷汗直流,知道自己要是不逃出去,被识破身份就完蛋了,因为他知道林羽在军机处也是有权有势的人物,跟这帮人都有着联系!
所以他咬牙强忍着疼痛,使出吃奶的劲儿用力的推车铁板,想要将下半身挣脱出来,同时时不时警惕的抬头朝前方望上一眼。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对面的警察根本没有丝毫上前的打算,而且装甲车上的人也没有下来。
“草!”
木卫见状立马怒骂了一声,带着哭腔高声喊道,“你们他妈的现在才知道抓错人了吗?!”
他以为这帮警察没有上前,是因为他们此时已经发现了,他根本不是他们要抓的人!
由于太过委屈,他忍不住眼泪都掉出来了!
无妄之灾!
实在是无妄之灾啊!
木卫心里苦不堪言,此时紧绷的神经倒也松懈了下来,昂着脖子冲外面的一众警察高喊道,“还他妈的不帮忙把老子救出来!”
因为此时挡风玻璃整个都被撞碎了,所以他这一声高呼,外面的警察肯定听的到,但是一众警察站在原地动也没动,聚着头低声讨论着什么,似乎压根没听到一般。
“我草,你们误伤了我,难道就不管不顾了吗?!”
木卫气的破口大骂,“这他娘的是什么世道啊!”
就在这时,两辆军绿色的越野车突然缓缓的从路对面驶了过来,到了路障跟前之后直接刹车停了下来,接着车门打开,涌下来七八个人影,快步朝他这边走来。
起初木卫还没看清楚这几个人影是谁,但是随后借助着灯光,他终于看清楚了这几个人的脸,紧接着他的身子顿时猛地打了个寒颤,颤声道,“何……何……何家荣?!”
他心里猛地咯噔一下,何家荣竟……竟然还活着?!
不是被荣鹤舒给偷袭了吗?!
他逃走的时候清晰的看到荣鹤舒从背后拍了林羽一掌,差点把林羽给拍死!
当时他无比的惊诧,也没想到荣鹤舒竟然会玄术,而且实力还那么强,他甚至都有些后怕,幸亏他偷袭荣鹤舒的时候荣鹤舒没有出手,否则他压根无法活着逃出来。
他本来以为林羽被荣鹤舒伤的那么重,绝对会九死一生,没想到此时林羽走路的姿势都没有任何的异样!
他知道,这也就意味着荣鹤舒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他心里猛地一颤,这才醒悟过来,莫非这帮警察一开始要抓的人就是他?!
想到这里,他瞬间惊恐的身子一抖,有些震惊,没想到林羽在京城的号召力竟然这么大!
见林羽等人离着他越来越近,他不由吓得裤裆都湿了,一边用力的挣扎着,一边抬头冲林羽连声求饶道:“何先生,我……我投降,我弃暗投明,我真是被逼的,我并不想杀那位老先生的,是荣鹤舒逼我的!”
“还撒谎!”
林羽眯着眼冷声道,“不过现在你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因为不管你说什么,黄老都不会活过来!”
“操你妈的,老子一定要亲手为黄老报仇!”
厉振生怒喝一声,接着亮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气势汹汹的朝着被挤在车里的木卫走了过来,大有要把木卫生吞活剥了的架势。
木卫看到面目狰狞的厉振生,吓得脸色大变,更加用力的挣扎了起来,但是他越挣扎就感觉腿上的铁片卡的越紧。
“等等!”
此时韩冰突然沉声喊住了厉振生,说道,“按照规定,他现在已经丧失了反抗和逃跑的能力,你们是不能杀他的!”
听到她这话,厉振生身子猛地一顿,脸色变了变,冲韩冰急声说道,“可是这小子杀了黄老啊!”
木卫听到韩冰这话顿时面色大喜,长呼了一口气,哈哈的一笑,高声说道,“听到没,听到没!你们不能杀我,按照规定不能杀我!”
林羽也面色隐晦的望向了韩冰,他知道韩冰是一个比较死板的人,向来都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但是他没想到韩冰此时竟然会出声阻止他,刚才接到警方的消息,在赶来的路上,林羽就跟韩冰强调过黄老对他的重要性的!
不过此时韩冰继续沉着脸冷声说道,“不过,你们可以先把他拘捕起来,要是他反抗的话,那你们可以采取反制措施,但是他现在手无寸铁,你们也不能用武器!”
她话音刚落,木卫脸上的笑容顿时戛然而止。
而厉振生则神情一喜,把匕首收起来,咯叭咯叭捏了捏拳头,用力的点点头笑道,“我一定帮您把这小子绳之于法!”
说着他嘿嘿狞笑着朝车里的木卫走去。
“我帮你!”
“我也帮你!”
“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再加我一个吧!”
步承、百人屠和胡擎风三人立马也跟着高喊一声,接着捏着咯叭作响的拳头朝着木卫冲了上去。
“你……你们……”
木卫吓得脸都白了,惊声尖叫道,“杀人了!杀人了啊!杀……”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厉振生等人已经一拥而上,拳头宛如雨点般朝着他身上落了下来。
不出五分钟,厉振生等人便停手撤到了一边,而此时木卫整个人已经被揍成了猪头,脸上血肉模糊,身子微微的抽动着,很快便没了气息,竟然生生被厉振生等人用拳头给抡死了!
林羽看到这一幕神色一凛,抬头斜刺里望向天空,喃喃道,“黄老,您老一路走好……”
话音一落,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他掏出来一看,面色不由微微一变,只见他的手机屏幕上竟然闪烁着三个字——荣鹤舒!
唐一涵的话,让苏小柠犹豫了片刻。
她笑了笑,“我还是选择相信学长吧。”
“毕竟我老公对学长也算是有恩,学长就算不喜欢他,也不至于害他。”
唐一涵撇了撇嘴,“但愿他能像你说的那么好吧……”
两个女人又聊了一会儿,唐一涵那边临时有事,这才将电话挂断了。
苏小柠将手机收起来。
虽然上午被墨沉域拉着做了那么久的运动,但是两碗汤面下去,她整个人瞬间活力四射!
精力充沛到不知做什么好!
她从卧室出来,隐隐约约地还能听到书房里面墨沉域和白管家交谈的声音。
好像是公司那边的确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苏小柠不敢打扰他,又无事可做,干脆下楼去找李嫂。
自从张妈走后,李嫂不知为什么就升了职,以前李嫂只是管着别墅里面做饭的事情,现在她的地位仅次于白管家,别墅里的什么活儿她都能插上一手。
“我好无聊啊。”
苏小柠跑到李嫂面前,拉着李嫂不松手,“给我找点事情做吧。”
她已经嫁过来一个多月了,也知道佣人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分工,她不能随随便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佣人会不高兴的。
李嫂被她缠得有些无奈,干脆指了指外面的小花园,“太太,现在外面温度挺高的,小花园里面的花啊,草啊,都蔫了。”
“刚好最近园林工人请假回家了,您要不要去给花园浇水?”
苏小柠瞬间眼前一亮!
她最喜欢玩水了!
于是她跟李嫂要来园林工人穿的水靴和衣服穿上,就元气满满地去院子里浇水了。
李嫂看着小太太穿着背带裤水靴,戴着草帽拎着水管站在阳光下浇花的模样,唇角忍不住地上扬了起来,“年轻真好。”
正午的阳光火辣辣的。
少女手里的水管喷出来的水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一般的光芒。
她拎着水管忙忙碌碌地在院子里面穿梭,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
苏小柠浇水浇得认真,根本没注意到,别墅的门外,一辆黑色的卡宴停了下来,更没注意到,车上下来了一位陌生人。
顾森之缓步地走到墨宅的门口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的那个女人。
他的眉狠狠地皱了起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墨沉域的宅子里面,见到这么年轻的女佣。
那家伙不是无欲无求,别墅里除了小孩子就是一群老家伙么?
什么时候换了口味?
不过,这丫头长得倒是可爱。
就在顾森之站在门口犹豫要不要进去打破院子里的和谐的时候,苏小柠走得太远,手里的水管,被扯断了。
扯断了的水管的位置,刚好在顾森之眼前。
“兹——”地一声,水柱喷涌而来!
于是顾森之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砰”地一声,一股巨大的水流直接喷到了他的身上。
听到身后的声音,苏小柠连忙回过神来。
少女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院子里什么时候进来了个人!?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把水停一下!”她冲着别墅里面喊了一声,连忙朝着顾森之的方向跑过去,“你没事吧?”
原本光鲜亮丽的华裔男神顾森之,此刻成了十足十的落汤鸡。
顾森之自己都没想到。
他在国外风光了多年,走到哪里都是被万众敬仰的,结果在到自己好基友家里做客的时候,居然被他家里的佣人用水管喷成了落汤鸡!
男人的眉头不悦地皱了起来,“我像是没事的样子么?”
苏小柠抿唇,打量了一下他已经湿透的身子,好像并不是没事……
“我车上有换洗的衣服。”
顾森之不耐地看了她一眼,把车钥匙递给她,“去拿过来。”
还好他以前经常临时出差,所以一直有个在车上带备用衣物的习惯。
“哦。”
苏小柠接过车钥匙,到车后座去翻了翻,果然翻到了一套男人从里到外都齐全的衣服来。
她连忙一路小跑,拎着衣服到顾森之面前,“给。”
顾森之瞪她一眼,“我浑身湿成这样,你让我拿着!?”
这佣人有没有点做佣人的基本自觉?
苏小柠怔了怔,对哦。
她抿了抿唇,“那我给你拿着吧。”
男人拧了眉,“带我找个地方换衣服。”
“好!”
少女一边抱着顾森之的衣服,一边带着他到了一旁园林工人的休息室里面,“这里没人来的,就在这里换吧。”
苏小柠将衣服放到椅子上就要走。
“回来。”
顾森之无奈地看了一眼少女巴掌大的小脸,这种低智商的丫头是怎么能在这里做佣人而不被墨沉域那家伙讨厌的?
苏小柠懵懵地回头,刚好看到他解开扣子,露出八块腹肌的样子。
她脸上一红,连忙别过脸去,“还有什么事么?”
“把我的衣服送去干洗了。”
顾森之理所当然地拉过苏小柠在他面前站定,然后将自己脱下来的湿淋淋的衣服塞到苏小柠的怀里。
苏小柠连忙闭上眼睛。
“不敢看?”
男人低低地笑了起来,“我以为你和别的女人一样,弄湿我,是为了欣赏我的腹肌的。”
苏小柠:“……”
她不是故意的啊!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她闭着眼睛红着脸的样子可爱极了,顾森之在换衣服之余没忍住,轻轻地在她的脸上捏了捏。
墨沉域是在哪淘到这一块宝的?
如果是他,绝对不会忍心让这么好玩的小家伙,只做个女佣的。
苏小柠被他这么一捏,心脏猛地收紧了。
不是激动,也不是害羞,而是那种……被自己老公以外的男人**的那种心慌!
“你……换完了么?”
她咬牙,低声问道。
“完了。”
顾森之抬手,用衬衫将贴身衣物包起来,一起塞到她怀里,“出门走两条街,左转第二家干洗店,别弄错了。”
“嗯!”
苏小柠回过头去,抱着衣服飞快地跑了。
顾森之站在原地,看着她娇小的背影,唇边扬起了一抹笑意。
以他和墨沉域的交情,在他的宅子里面要一个女佣走,应该不难吧?
不论是萧尘还是沙摩褐,都从未亲自去过对方的大营,而今日萧尘主动来魔族大营找自己,沙摩褐虽然没有明说,但心里面已经猜到,萧尘此行恐怕不单单只是喝酒吧。
不动声色的将萧尘请进了魔族答应之中,而对此,周围的魔族武者也没有阻拦,一来这是沙摩褐的决定,他们又怎敢多说什么,二来,萧尘不过是一个人,自然不需要担心什么。
在沙摩褐的带领下,两人一路来到其住处,一间简陋的帐篷,进入其中,两人在木桌前盘坐而下,随后,沙摩褐拿出了魔族特有的美酒。
对于魔族的美酒,萧尘已经喝过不少了,所以自然不会陌生,也不客气,直接打开一坛,倒在自己面前的碗里,便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而见萧尘如此自觉,沙摩褐也是微微一笑,随即同样是为自己倒上一杯,一饮而尽。
两人相对而坐,开怀畅饮着,席间,沙摩褐也是一脸笑意的问道,“萧尘,你今日来找我,恐怕不仅仅只是喝酒这么简单吧?”
沙摩褐说道,闻言,萧尘笑着回道,“先不说这些,先喝酒。”
没有正面回答沙摩褐的问题,闻言,沙摩褐也没有继续追问,两人大快朵颐的喝着,待酒足饭饱之后,萧尘才舒爽的吐出一口浊气,随即看似不经意的对沙摩褐问道。
“沙摩褐,如今已经打了八年了吧?”
“恩,的确是有八年了。”闻言,沙摩褐点头应道。
见状,萧尘说道,“你觉得继续打下去,我们双方的结局会是什么?”
“同归于尽吧。”
虽然还不知道萧尘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沙摩褐也依旧是选择了如实回答,的确继续打下去双方也就是同归于尽。
眼见沙摩褐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萧尘脸上露出一抹浅笑,随即坐直了身体,脸上的神色也是认真起来道。
“继续战下去我们两族只有同归于尽这一个结果,沙摩褐,你有没有想过,打到这幅局面,战争应该结束了。”
闻言,沙摩褐满含深意的看向萧尘,说了这么多,沙摩褐自然也是猜到了一些,沉咛了半响,随即沙摩褐开口说道。
“你想要和谈?”
已经猜到了萧尘心里的想法,对此,萧尘也没有隐瞒,点了点头道,见状,沙摩褐没有说话,不过在其心里,他不得不承认,萧尘这话正好说到了他的心头上。
没错,沙摩褐其实也是有了和谈的想法,只不过魔族的情况不允许和谈,深吸了一口气,沙摩褐有些无奈的说道。
“萧尘,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你也应该想得明白,我魔族没有和谈的可能,因为我们不会退,退就等于死。”
八年的相处,两人亦敌亦友,所以这时候说起话来,也显得很是坦白,沙摩褐也是将魔族的情况毫无保留的告诉了萧尘。
早就知道了魔族的境况,所以闻言,萧尘也并没有丝毫意外,开口说道。
“我知道,所以才需要和谈,你们魔族无非也就是需要一个和外界沟通的桥梁而已。”
魔族也只是需要一个和外界沟通的翘脸而已,萧尘这一句话,可谓是一语中的,闻言,沙摩褐脸色一震,随后语气都有些颤抖的看向萧尘道。
“萧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得不说,在听闻萧尘这句话后,沙摩褐是激动的,毕竟若是有办法,魔族又怎么可能会愿意和人族死磕下去。
见沙摩褐如此激动,萧尘笑道,“很简单,我们人族可以给你们一个这样的桥梁,而我想这应该能够促成我们的和谈吧,当然,具体的事情,还是需要老祖们亲自决定了,我今日只不过是显然沙摩褐将这个意思传达给魔族老祖,看看你们魔族是什么意思。”
人族能够给魔族一个与外界沟通的桥梁,而这就是和谈的根本,闻言,沙摩褐愣住了。
没想到萧尘今日居然是前来商量这事,而和谈对于魔族来说,也是最好的结果。
不出所料,回过神来之后,沙摩褐显得有些激动,一脸期待的看向萧尘道,“萧尘,你所说的可是真的?人族真的愿意给我们一个桥梁?”
“这事自然,若非如此,又何来和谈一说呢?”闻言,萧尘笑着回道。
“好好好,萧尘,你且在这里等我片刻,我现在就将此时告诉老祖,你不要走,稍后老祖或许会召见你。”听闻萧尘的肯定回答,沙摩褐第一时间就选择将此时告诉沙耶律,并且让萧尘不要急着离开。
对于沙摩褐的激动,萧尘可以理解,毕竟八年激战,不仅仅是人族,魔族也同样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和人族一样,魔族其实也早就想结束战争了,只可惜他们身不由己。
而现在,萧尘的到来给了双方这样一个机会,沙摩褐自然会激动了,这是很正常的。
话落,沙摩褐让萧尘在自己的住处等待,而他则是急匆匆的前去面见沙耶律了,当然,临走之前,沙摩褐也吩咐了周围的魔族武者,一定要善待萧尘,对于萧尘的一切要求,都尽可能的满足。
安顿好萧尘,沙摩褐没有丝毫的停留的直接来到了沙耶律的住处,不需要通报,直接就进入沙耶律所住的帐篷,推门而入,见沙摩褐如此兴奋的前来,沙耶律也是好奇的问道。
“怎么了,什么事请能让你这般慌乱?”
对于沙摩褐,沙耶律是很了解的,一般的事情,根本不可能让沙摩褐如此慌乱,面对沙耶律的询问,沙摩褐一屁股坐到他面前,也没有绕弯子,直接开口说道。
“老祖,萧尘来找我了。”
“哦,人族萧尘?他来我魔族大营了?”
“恩,现在就在我的住处。”
“那你不招待他,来我这里做什么?”沙耶律道。
“萧尘此来,是想要让我们双方和谈的,虽然他没有明说,不过我猜测,这件事情肯定也是人族老祖授意的。”沙摩褐道。
萧尘此来是为了两族和谈,听闻沙摩褐这话,沙耶律先是一愣,随即眼中也是闪过一抹兴奋之色,但很快便又是黯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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