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的这个关于风鬼袭击的最新消息,狂离圣者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发现狂离圣者的脸色变化,在其身旁的那几名古圣宗半圣执事也是一个个好奇的问道,“圣尊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自己看吧。”对此,狂离圣者将手上的情报递给众人,只一眼,这几名古圣宗的半圣执事也是一个个脸色大变,更有甚者已经是忍不住的惊声说道。
“这……..怎么可能呢?”
其实这情报之上的内容很简单,说的是风鬼此时并没有发动攻击的迹象,只是在风原外围靠近镇风城的地方按兵不动,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风鬼没有选择进攻,其目的居然是在等着其他的风鬼到来。
也就是说,原本就已经有两百万之中的风鬼袭击,现在看来恐怕是不可能了,因为风鬼的数量还在不断的增加之中。
短短不到一天时间,风鬼的数量就从原先的两百万增加到了三百万,且看这样子还远远没有结束,自风原深处,还在不断的有风鬼向这边赶来。
与此同时,风鬼的数量让人震惊,但更让狂离圣者担心的是,在风鬼群中,已经出现了堪比半圣强者的风鬼王,且数量不止一头,如今以真正有十二头之多。
风鬼没有具体的实力划分,半圣之下的风鬼统称风鬼,唯有实力达到人类半圣级别之后,才会被称为风鬼王,而到了堪比人类圣者的风鬼,则被称之为风鬼圣王。
如今在风鬼群中,已经整整有十二头风鬼王了,而能够被称之为风鬼王,不仅仅是实力比之一般的风鬼强大了太多,堪比人类半圣,同时,风鬼王的灵智相比较普通风鬼也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虽然还比不上人类,但已经堪比低阶妖兽的指挥了。
“这怎么可能呢?整整十二头风鬼王,这些风鬼是想要做什么?”一名古圣宗的半圣执事面露震惊的说道,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狂离圣者,此时此刻,狂离圣者俨然已经成为了整个镇风城的支柱。
面对众人的注视,狂离圣者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此次的风鬼袭击,看来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多了,或许规模不会亚于二十年前的那一次啊。”
“这………….圣尊大人,二十年前那一次风鬼的数量可是整整上千万的,这可能吗?而且,如今不是还没有发现风鬼圣王的身影吗?”听闻狂离圣者这话,其中一名半圣执事说道。
风鬼圣王,这是堪比圣者的风鬼,是风原之上真正的最强者,放眼整个风鬼族群,风鬼圣王的数量也绝对不多,不会超过一掌之数。
风鬼圣王在实力强大的同时,灵智也已经不弱于人类了,正因为如此,历史上那些规模浩大的风鬼袭击,其背后都是有风鬼圣王的存在,所以,一旦有风鬼圣王出现,那就意味着此番的风鬼袭击绝对不能在小觑了。
按照目前的情报来看,现在风鬼群里面还没有出现风鬼圣王的身影,不过对此,狂离圣者却是冷声一笑道。
“哼,那些畜生的灵智已经不比人类要弱了,形象狡诈的紧,虽然至今还没偶遇出现,但我敢肯定,已经有风鬼圣王隐藏在附近了,就等着给我镇风城致命一击。”
对于风鬼圣王,狂离圣者自然了解的不少,这些畜生已经不能用看待普通风鬼的目光去看待它们了。
听闻狂离圣者这话,几名半圣执事面面相觑,随后语气沉重的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若是真的是风鬼圣王在背后操作,那单凭镇风城的力量恐怕还是不够的。”
原以为只要集合镇风城的力量应该是可以挡住这一次的风鬼袭击,不过现在看来,纵然将镇风城中的所有武者都集中起来,也不足以应付这一次的风鬼袭击了。
面对几名半圣执事心中的担心,狂离圣者目光森冷的说道。
“这已经显而易见了,单凭镇风城已经挡不住此次的风鬼袭击了,所以,本座决定,将古圣令的级别提升到二级。”
今天早晨才颁布了一级古圣令,可现在仅仅一天不到,狂离圣者居然就要将其提升至二级古圣令,闻言,几位执事脸色微变,不过很快,其中一人就想到。
“可是圣尊大人,这二级古圣令必须要过半数的圣尊同意才能生效啊。”
“这我自然知道,方才我已经将情况传回了宗门,想来很快就有回信了。”闻言,狂离圣者沉声道。
二级古圣令的颁布,必须要古圣宗之内的过半圣者同意才行。
这里要特意说明一下,综上所说的过半圣者,是加上了天风圣者,天岳圣者等这些人的,也就是说,古圣州之内的所有圣者,都拥有决定权,而必须要在众多圣者之中,获得过半圣者的同意,二级古圣令才能生效,并且下发执行。
也就在狂离圣者话音刚落,一道无形的波动自天级传来,这道波动只有圣者才能感应到,脸上露出一抹微笑,狂离圣者淡淡的说道,“圣宗传唤嘛。”
这道波动的出现,是古圣宗传唤所有圣者齐聚议事的信号,让眼前的这几名半圣执事先退下,随后狂离圣者来到城主府后院的一间密室之中,这里有着一座符阵,旁系坐于符阵中央,随即狂离圣者双目微闭。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古圣州中央地带,这里有着一座广阔的平原,而在平原的正中央,一片绵延的建筑群有序的排列着。
这里就是古圣宗的宗门所在地,而在整片建筑群最中央的位置,一座古朴恢宏的大殿之中,呈现圆形的大殿内,有序的摆放着十多个蒲团。
此时此刻,这些蒲团之上,已经有过半盘坐着一名名神态各异的圣者了,只不过这些圣者的身形都有些虚浮,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这些虚幻的身影,只不过是这些圣者的一道投影罢了。
就像狂离圣者一样,通过符阵之力,这些分布在古圣州不同地方的圣者此时齐聚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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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听到德里克这话,阿卜勒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心跳陡然加速,脸色也惨白一片,好在此时他正佯装痛哭,所以脸色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换。
他一时间内心惶恐不安,不确定伍兹和德里克到底是掌握了什么信息,还是在捕风捉影的拿话试探他。
“怎么,阿卜勒先生,被我说中了”
德雷克见阿卜勒没有说话,冷笑一声,扫向院中别墅的眼神也愈发的犀利,同时他背着的手也冲身后的几名手下做了个暗示。
几名手下神色陡然间严肃起来,浑身肌肉紧绷,手紧紧的扣在腰间的武器上,满脸的戒备,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笑话”
阿卜勒神色一定,冷笑一声,愤怒的冲伍兹说道,“我买点药你们也要管吗怎么,在你们国家,我还没有人身自由了”
说着他转头瞪向德里克,讥讽道,“至于你这种脑残逻辑,我更听不懂了,我不过就是买了些中药,你却反问我藏了什么人再说,这是我的家,你为什么要用藏这个字别说我家里这时没有什么外人,就是有,那也是我的客人,轮得着你们过问吗”
“来你这里的客人如果是遵纪守法的公民我们确实无权过问,但是,倘若来您这里作客的是一名极度危险的逃犯,我们不只有权利过问,而且还有权缉拿”
德里克紧蹙着眉头,眼神冰冷的望着阿卜勒说道,“阿卜勒先生,实不相瞒,我们这几日正在追捕一名危险性极高的逃犯,根据我们追踪的踪迹显示,他到了这里之后,踪迹便消失了,巧合的是,这名罪犯先前是一名中医医生,而这段时间内,您又大量的采购过中药材,所以根据我们掌握的信息综合来判断,您这处住所的嫌疑最大,按照规定,我们必须对您的住处认真彻查,这也是为了您和其他民众的安全”
“你们是说我会窝藏嫌犯”
阿卜勒双眼一瞪,十分愤怒的大声质问道,“你们说嫌犯到我这里没了踪迹就没了踪迹我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说不定你们是想故意污蔑我呢”
此时他心里已经跟明镜一般,将一切都想通了,很明显,伍兹和德里克这两人是借着搜查嫌犯的名义,来他这里查验他女儿是否还活着
甚至,也是为了探明,何家荣是不是也在这里
不得不说,伍兹这头老狐狸不是一般的警觉,纵然亲眼看到萨拉娜已经死了,但是发现阿卜勒没有回国,并且还在洛市和周边城市大量采购中药材之后,他就起了疑心
毕竟,当初萨拉娜危在旦夕的时候,何家荣一颗中药,就让萨拉娜“起死回生”,所以他不得不多加小心。
纵然这次的情况跟上次不同,萨拉娜已经彻底的死透了,根本不可能再活过来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特地带着特情处的人过来探明究竟
“阿卜勒先生,您别激动啊,德里克先生可没有这么说我们相信您也绝不会这么做”
伍兹笑着说道,“但是我们是担心您上当受骗啊”
说着他话锋一转,双眼敏锐的盯着阿卜勒的眼睛,笑眯眯的说道,“我们都知道,您爱女心切,为了自己的女儿愿意付出一切,所以我担心您会病急乱投医,轻信一些只会巫术骗术的中医,认为他们可以让您的女儿起死回生,那您可就上当了”
他不认为何家荣真的可以做到让死透的萨拉娜活过来,但是他认为以何家荣不服输的性格,极有可能会奋不顾身的跑过来亲自探查、尝试一番
所以,他和德里克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探明何家荣是否藏在这里
如果何家荣这次真的来了米国,那便是自投罗网,他有信心直接除掉这个拐走他女儿的兔崽子
伍兹所说的这番话虽然只是推理猜测,但是却歪打正着,跟事实大差不差,以至于阿卜勒内心怦怦直跳。
阿卜勒急忙稳了下心神,刚要开口,但是此时他身后的老管家突然上前一步,微躬着身子笑着说道,“两位误会了其实这些中药是我买的,跟我们家阿卜勒先生无关”
说着老管家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眉目哀戚道,“我们小姐去世之后,阿卜勒先生这几日一直痛苦万分,茶饭不思、无法入睡,每天都守在小姐的尸体跟前伤痛感怀,回忆过往,始终无法从悲痛中走出来,所以我十分担心他的身体先前我听人说过用中药兑水泡澡可以调理身体、养补气血,于是前几日我就托人买了大量的中药,每天都给阿卜勒先生用中药泡澡,才让他的身体勉强支撑住,没有垮掉”
说到这里,老管家脸上也不由流下了两行热泪,神情悲痛欲绝。
俗话说有什么主人就是什么仆人,阿卜勒演技绝伦,老管家同样演技精湛。
德里克和伍兹见老管家这话也是合情合理,一时间面面相觑,有些将信将疑。
毕竟他们自己手里也没什么确切的信息,一切都是源自伍兹的猜测
“我劝说阿卜勒先生将小姐的遗体尽早火化,带着小姐的骨灰回国,尽早让小姐入土为安,但是阿卜勒先生不舍得小姐,所以,我们一直迟迟未能回国”
老管家摇头叹息,接着说道,“至于你们说的那个什么逃犯,绝不可能藏在我们这里,你们刚才也看到了,我为了保护阿卜勒先生的安全,特地将国际上大名鼎鼎的红盾请了过来,别说一个人了,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
他这番话十分完美的解释了阿卜勒为什么至今还没回国。
伍兹眼珠滴溜一转,笑着说道,“既然屋内没有什么外人,那阿卜勒先生更没有必要阻拦我们了,让德里克先生进去查看一番也没什么嘛,也好彻底打消德里克先生的疑虑,另外,我也想瞻仰瞻仰萨拉娜小姐的遗体,跟她做一个最后的道别”
一剑向着这具活体傀儡的仙府轰去,萧尘也不知道这些活体傀儡在被炼制之后,其体内的仙府是不是还存在,不过试一试便知道了。
有着这名第七界的强者纠缠,萧尘的攻击没有丝毫意外的狠狠击中了这具活体傀儡的腹部。
伴随着萧尘的攻击击中,这具傀儡的气息顿时变得狂乱起来,不过仅仅也只是一瞬,便又是很快恢复了正常。
看到这一幕,萧尘心中一喜,果然还保留了仙府,如此一来,若是能击溃仙府,那就能重创这具傀儡了。
不过从刚才的攻击来看,以萧尘如今的实力,还不足以破开这具活体傀儡的肉身防御,所以,必须要和那名第七界的强者联手才行。
也没有多想,萧尘等级沉声喝道,“攻击他的仙府。”
听闻萧尘这话,这名第七界强者也是明白萧尘的意思,而且,先前萧尘那一剑击中这具傀儡的仙府,他也是亲眼看见的,效果的确是有,只不过萧尘的攻击力太弱,没有能够撕裂这具傀儡的肉身防御。
有了目标,这名第七界强者也是不再贸然出手,一边和这具傀儡缠斗,一边寻找这最佳的时机。
而至于一旁的萧尘也是如此,虽然时不时的会出手攻击,但那也只不过是为这名第七界的强者分担一些压力罢了。
两人都在等待着机会,而就在激战之中,这具傀儡猛的一拳轰出,见状,这名第七界的强者当即便是闪身躲避。
成功躲开了傀儡的攻击,与此同时,这具傀儡的仙府所在的腹部位置也是毫无防备的暴露在了这名第七界强者,以及萧尘的面前。
好机会,面对这样的机会,萧尘和这名第七界强者自然是不会错过了,当即两人皆是同时打出了自己的最强以及。
萧尘一剑斩出,九幽剑诀直接施展,而这名第七界强者则是猛的一掌拍出,同样是比之的朝着这具傀儡的腹部攻去。
两人攻击的目标都是一个,那便是这具傀儡的仙府位置,伴随着两人的攻击相继击中,在这句傀儡的气息在这一刻,再度变得狂暴起来。
一身气息变得极为不稳定,同时也许是因为仙府受到重创的原因,这具傀儡的行动也是为之一顿。
察觉到这具傀儡的变化,萧尘没有多想,当即沉声喝道,“再来………………”
两人的全力一击并没有能够一举击溃这具傀儡的仙府,但也的确是让其受到了重创,趁着这具傀儡此时呆滞的时候,继续攻击。
听闻萧尘这话,这名第七界强者没有丝毫犹豫,和萧尘一样,再度打出了一道攻击,随即,两人的攻击又是狠狠的轰击在了这具傀儡的腹部仙府之上。
一连两次受到重创,这具傀儡的仙府传出了一阵仿佛空间碎裂一般的声音。
听闻这道声音,萧尘和这名第七界强者心中一喜,当即手上的攻势越发猛烈了起来,并且目标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这具傀儡的腹部仙府。
一道道攻击从萧尘两人手中打出,整整经过十多轮之后,这具傀儡的仙府终于是硬生生的被两人打碎。
仙府打碎之后,这具傀儡的气息也是瞬间见到了最低点,明显是受到了重创,而对于这个机会,萧尘和这名第七界强者自然不会错过,齐齐出手,很快便是击溃了这具傀儡。
总算是解决了一具傀儡,吐出一口浊气,这名第七界的强者没有停顿,当即便是前去相助其他人去了。
如今已经解决了一具傀儡,那就乘胜追击,尽快结束战斗。
这名第七界强者去支援其他人,而萧尘此时却是远远的看着严刑,黎秋,顾封三人的战斗。
萧尘知道,他们三人战斗的结果才是最为关键的,哪怕就算是到最后,众人解决了这八具活体傀儡,但若是黎秋和顾封战败,那最后的结果也是不可能会好。
看着三人的激斗,而让萧尘心中微沉的是,此时三人的战斗,明显是岩心占据了上风。
虽说黎秋和顾封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依旧是和岩心激战在一起,可是,逐渐的,岩心隐隐间已经是压制了黎秋和顾封。
一时之间难以分出胜负,可是再这样拖下去,对众人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萧尘可不认为岩心会没有将这里的事情告知第七荒天道意志。
或许如今第七荒的援军已经在赶来的途中了,所以,必须要在第七荒援军赶到之前救出酒道人,然后撤离。
但是看如今三人的局势,黎秋和顾封想要击败岩心,貌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三人已经陷入了僵持阶段。
岩心虽然该占据了上风,但是想要击败黎秋和顾封也很难,而黎秋和顾封两人,这时候逐渐被岩心所压制,想要取胜,那更是难上加难。
战局就这样僵持了下来,对此,萧尘心里很是着急,毕竟可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众人了啊。
有心想要帮忙,不过仙皇境层次的战斗,萧尘根本就没有插手的资格,以萧尘的修为,面对仙皇境级别的战斗,恐怕仅仅就是一个余波便足以让萧尘难以抵挡了。
心中暗暗着急,血红色的双眸死死盯着激战之中的三人,萧尘在向着取胜的方法。
不可能直接参与进去的,否则的话估计要尸骨无存,可既然不能参与,那要怎么做才能扭转局势呢?为黎秋和顾封两人创造一个绝佳的机会。
心中不断思索着,突然间,萧尘想到了灵魂斩击。
这是天道剑胚的天赋神通,并且随着萧尘突破了仙境,威力也是暴涨了很多。
灵魂类攻击防不胜防,而且,萧尘也不认为灵魂斩击就能重创岩心,但只要能让岩心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便足以给黎秋和顾封创造出一次绝佳的机会。
想到这里,萧尘也是暗暗等待着机会的到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三人的战斗,萧尘现在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用灵魂斩击为黎秋和顾封两人创造出一个绝佳的机会,让两人能够一举轰杀岩心,就算不能成功也要将其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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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
唐一涵叹了口气,“我给你保守的秘密也很多了,不差这一条。”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端起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新工作怎么样?”
苏小柠笑了,“新工作挺好的,研究所里面没有人在意我过去的黑历史,都很和谐有爱,我才工作不到一天,但是目前感觉还不错。”
唐一涵点头,“那就好。”
“你这个包子的性格,我还担心你受欺负呢。”
“想多啦!”
苏小柠笑眯眯地拿起咖啡壶,将唐一涵和她的杯子倒满,“你呢?回到A市之后打算找什么工作?”
“要不我问问所长,招不招你?”
“算了算了!”
唐一涵连忙摆了摆手,“研究所这种每天沉闷地坐在办公室里面的生活,我可过不了。”
说完,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椅子上,“你也别为我担心了,我以前的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做私人医生的工作。”
提到这份新工作,唐一涵有些得意,“我朋友说,这是个很有钱的单身老板,也没什么大病,只不过前几年开始抽烟酗酒,熬夜工作,公司业绩虽然提上去了,但是身体垮了。”
“刚好最近这位老板要找私人医生和营养师,她觉得我适合这个工作,就帮我把简历投过去了,结果对方一看就敲定是我了。”
苏小柠瞪大了眼睛,有些意外,“都不用面试的么?”
“说是不用。”
唐一涵喝了一口咖啡,“反正不管啦,可能是对方看我年轻漂亮,贪慕我的美色也说不定。”
“自恋。”
苏小柠白了她一眼,“不过对方万一是个老人家,还贪慕你的女色,你怎么办?”
“那就让他贪慕呗,他又打不过我,让他看看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唐一涵说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更何况合同我都签完了,就算对方是个老垃圾,我也要照顾他一年。”
“要不是钱多,我也不会答应地这么痛快,我爸最近资金周转不开,他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帮吧?”
“照顾这老垃圾一年能赚五十多万呢,我没得选啊。”
苏小柠抿唇,双手紧紧地扣住咖啡杯,“你家里有情况……为什么不跟我说?”
“怎么说我也是澹台家的……”
“得了吧。”
唐一涵摆摆手,“你自己都不愿意花澹台家和林家的钱,我为难你干嘛?”
说完,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该去找那个老垃圾见面了,祝我好运!”
女人打了个哈欠,转身拎着手包便扬长而去。
苏小柠站在原地,看着唐一涵的白影,淡淡地叹了口气。
她坐在咖啡厅里面越想越觉得放心不下,所以干脆给墨沉域拨了一个号码,“能派人保护一下一涵么?”
“她和一个没见面的有钱人签了一年的协议,我怕对方是坏人……”
电话那头的墨沉域沉默了许久。
半晌,他低沉的声音缓缓地开了口,“没有必要派人过去。”
“为什么啊?”
“因为签下唐一涵一年的这个人,我认识。”
“你认识?是谁?”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子良久的沉默。
许久以后,墨沉域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先答应我要冷静。”
苏小柠有些疑惑地开口,“不会是……”
“就是顾森之。”
苏小柠:“……”
“顾森之他脑子有毛病吧?”
苏小柠愤怒地握紧了手里的手机,“早干嘛去了?”
“当初一涵放弃一切跟着他,是他把一涵赶走的,是他说一辈子都不想看到一涵的,现在搞什么?”
“分手之后才知道后悔么?”
苏小柠越说越生气,“早知道现在放不下,当初就不应该放手!”
“嗯。”
墨沉域淡淡地叹息了一声,“所以小柠。”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又认真,“你愿意重新接纳我,我真的觉得我很幸运。”
苏小柠握着手机的手狠狠地一滞。
她怔了半晌,才明白,墨沉域是由她所说的这番话,想到了他自己。
“当初分开的第三天,我就后悔了。”
墨沉域站在高耸的墨氏集团的大厦的顶端,看着落地窗户外面的车水马龙,声音温柔而又缱绻,“可是那个时候,你已经走了。”
“我觉得你对我肯定很失望,我以为你我的缘分也就到那里了。”
“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是我第一次碰感情,我总听别人说,感情这种东西,慢慢地就忘掉了,慢慢地就淡了,就可以放得下了。”
“可是我不知道的是,你在我心里扎根已经那么深了,从你离开的第三天,每一天,我都比前一天更想你,想你想到晚上睡不着觉,闭上眼睛全是你。”
“后来我开始找你,找遍了所有你可能去的地方……”
正午的阳光从落地窗户投射下来,照在苏小柠的脸上,有种暖洋洋的慵懒的感觉。
女人靠在咖啡厅的真皮座椅上,闭着眼睛听着电话那头的男人用深情的语调,一遍一遍地说着这些年来的思念和想念。
这种感觉,其实不赖。
电话里头男人的想念,让她的心脏微微地发颤。
原来,原来这五年来,不止是她一个人在受折磨。
原来在她思念他想念他的时候,他也一样地在想她,念她。
他说当初分开的事情他有错。
她又何尝没有错呢?
如果当初能过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好好地将事情解决掉,也许……也许他们之间会比现在幸福地多。
“墨沉域。”
女人微笑着,一只手握着手机,一只手搅拌着面前桌子上的咖啡,“你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是我第一次触碰感情。”
电话这头的墨沉域屏住呼吸,听着她的后半句。
苏小柠淡淡地笑着,闭着眼睛感受着窗外招进来的阳光,“所以你我都是新手,如果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我们互相指教吧。”
“我最近好像有点喜欢你之前送我的玫瑰花了。”
说完,苏小柠便淡淡地挂断了电话,将手机调到静音状态,结了账,回到研究所开始了下午的工作。
傍晚的时候,她在洗手间洗手准备下班,隔壁传来一群女员工们八卦的声音。
“听说了么?墨氏集团的总裁墨沉域买下了全城所有的花店,买断了所有的玫瑰花!”
“天啊!这是要表白么?”
“太浪漫了吧!”
苏小柠:“……”
她中午的时候说喜欢玫瑰花,单纯地是在说,她接受了他之前送给她的那些玫瑰花。
这男人不会是……
“快看!我看到了什么!一马路的玫瑰花在向我们的研究所移动!”
“天啊,真的是,全城的玫瑰花都在往我们研究所这边来!”
苏小柠:“……”
来的这么快!?
……她可以装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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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泽,这件事你一定要给我查清楚!是谁的责任,一定要追究到底,!”韦誉恒沉声道,“但是你记住一点,一定要依法办事,公事公办,不得出现冤假错案!”
“是!您放心,我肯定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皮泽身子一挺,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行,去吧。”
韦誉恒把档案交还给他,但是皮泽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怎么了,还有事儿?”韦誉恒纳闷道。
皮泽赶紧弯下腰,低声道:“韦书记,有个情况我得跟您汇报一下,这个何家荣吧,跟卫功勋关系很不一般,卫功勋爱人的病就是他给治好的,所以我担心我调查过程中,卫功勋会从中作梗……”
“这个你放心,我这就批示下去,这个案子不许卫功勋插手!”韦誉恒冷冷道。
“那实在太好不过了!”皮泽兴冲冲道。
京城那边的大人物跟他许诺过了,这件差事要是办好了,等卫功勋调任之后,局长的位子就是他的,他觊觎这个局长的位子可是许久了。
这时市公安局里,姜队急匆匆的走到了卫功勋的办公室前,门都顾不上敲便开门冲了进去,急切道:“卫局,不好了,那个马猛突然间一口咬定是受了何家荣的指使才撞死的在藏狄安!”
“放屁!”
卫功勋一听顿时勃然大怒,啪的将手中的笔拍到桌子上。
“那小子咬死了何医生不放,而且不知道让谁伪造了一份何医生给他转账的记录,何医生这下恐怕脱不了干系了,估计事情一时半会儿也查不清楚,而且这个案子已经交由皮泽主办,我听皮泽的手下说韦书记已经做了批示,不让你插手,看这架势,显然是针对何医生啊。”姜队有些担心道。
“不让我插手?”卫功勋微微一怔,他知道韦誉恒对林羽不待见,也知道皮泽的手段,这要不让他插手,林羽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卫局,要不您给何医生打个电话,让他先出去躲一阵子吧,等我们查清楚了他再回来。”姜队劝道。
“电话里哪能说清楚,而且小何那孩子又固执,我得亲自去一趟回生堂。”卫功勋一边说一边穿上衣服快步往外走去。
“卫局,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啊?”
卫功勋刚出门口,便碰上了皮泽和他的几个亲信,皮泽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笑眯眯的望着卫功勋,“怎么,是打算去给何家荣通风报信吗?”
“皮副局,你什么态度!跟卫局说话也敢用这种口气?”
姜队冷冷的冲皮泽喊了一声,特地加重了“副局”两个字的语气。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害怕卫局犯什么原则性错误。”
说着皮泽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了卫功勋,颇有些得意道:“卫局,韦书记亲自做的批示,这次案件全权交由我来处理,您不得插手。”
卫功勋没说话,沉着脸接了过来。
“卫局,要是何家荣得了什么风声跑了,我可就算在你头上了啊。”皮泽嘿嘿一笑,大手一挥,“走,我们这就去抓何家荣!”
“您这是属于湿热之症,我给您开一个藿香白蔻仁汤方,清利湿热,芳化湿浊,两剂量便能痊愈。”
回生堂内,林羽一边跟病人解释着,一边低头快速的写着方子。
今天医馆里病人很少,只有他自己在,孙芊芊和厉振生出去置办器械去了,上次白宗伟带人那一闹,很多东西都砸坏了。
这时门外突然停下一辆黑色的轿车,一个身着黑色皮衣的高挑女子从车上下来,快步朝回生堂内走来。
“韩大上校?”
林羽看到她后颇有些惊讶,“你不是回京城了吗?”
“为了你又特地回来了。”
韩冰意味深长的挑嘴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皮本拍在了休息区的桌子上,接着往椅子上一座,两条大长腿一叠,淡淡道:“专程回来给你送个礼物。”
“礼物?”
林羽微微一怔,把方子交给眼前的病人后,便走到韩冰身旁坐下,看了眼桌上的红皮本,只见上面写着“中央军情处”和“军官证”之类的字样。
“这是?”林羽纳闷道。
“翻开看看。”韩冰冲他使了个眼色。
林羽把红皮本拿起来一翻,只见上面印着自己的照片,清楚的写着自己的资料,头衔是少校,证件右下方带着军情处的钢印。
“我什么时候答应要进你们军情处了?!”林羽微微一怔,没有感到任何的兴奋,而且还有些惊慌。
“别不识好歹,知道这个证件的作用有多大吗,以后各种机关大院你都可以通行自如,而且就算杀了人,也没有人敢抓你。”韩冰瞥了林羽一眼,神情间颇有些嫌弃。
不知道多少人拼了命的想要这个证件都不可得,这个傻蛋可好,白给都不要。
“谢谢你们的美意,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不用进出什么机关大院,我也不杀人。”
林羽说着把证件推了回去。
“……”韩冰。
“你放心,成为我们军情处的一员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而且我们首长说了,不会要求你去京城坐班,更不会给你频繁的增派什么任务,只要在我们需要你的时候你帮我们一把就行。”
韩冰耐着性子极力解释了一番。
“还是算了吧,我就是个小医生,做好我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林羽固执的摇了摇头,他可不上这帮人的洋当,他们所谓的“关键时刻”,多半都是九死一生。
“我劝你先别急着拒绝,因为可能一会儿你就得用上它。”韩冰再次把证件推回到了林羽跟前,两只水灵的眼睛泛着精光,别有深意的望着他。
“一会儿就得用上?什么意思?”林羽十分的纳闷。
他话音刚落,门外便停下了三辆警车,接着皮泽带着一帮警察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冷冷扫了一眼整个屋子,目光落到何家荣身上,沉声道:“何家荣,我们怀疑你与一起命案有关,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命案?什么命案?”
林羽眉头一皱,自己什么时候跟命案扯上关系了。
“别装蒜了,藏狄安怎么死的你心里最清楚吧。”皮泽背着手冷声道。
“藏狄安?他不是被那个马爷撞死了吗,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林羽无比疑惑道。
“马猛都承认了,说是你指使的他!我劝你最好尽早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皮泽一边说一边冲手下使了个眼色,“铐上!”
他身后的手下立马冲上来给林羽铐上了手铐,拽着他就要往外走。
“等等!”
韩冰突然开口喊了一声,接着眯起眼望着林羽说道,“怎么样,现在想不想接受这份礼物啊,实话告诉你,你这一进去,再想出来就难了,据我所知,人家证据都伪造好了,到时候恐怕你有口难辩。”
“你是什么人?乱说些什么!我们是依法办案!”
皮泽皱着眉头扫了韩冰一眼,内心颇有些惊诧,不知道韩冰怎么知道证据都伪造好了。
“我是什么人轮不着你过问。”韩冰淡淡的说了一声,眼皮都没抬。
“呦呵,是吗,好大的口气,我现在怀疑你是何家荣的帮凶,来人,把她也铐上,带回局里一起拷问!”皮泽冷哼一声,吩咐道。
他两个手下立马朝着韩冰冲了过来,韩冰一脚踹到当前一人的膝盖上,那人惨叫一声,立马跪到了地上。
另外一人伸手过来抓韩冰,韩冰身子微微一偏,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拽,一脚蹬在了他屁股上,那人立马扑出去摔了个狗啃泥。
“就这么点本事,还当警察呢。”韩冰眼神有些蔑视的说道。
皮泽等人愣在原地,满脸震惊,没想到这个女人身手竟然这么好,坐在椅子上动都没动,就放倒了两人。
“算了,既然你不收那我就走了。”
韩冰懒得跟皮泽等人纠缠,欲擒故纵的抓起桌上的证书快步往外走去。
“等等!”
林羽突然开口喊住了她,皱着眉头问道:“是不是我接受了这个证件,他们就不能带走我了?”
虽然林羽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也不知道谁要整他,但是如果真如韩冰所说,对方把证据都伪造好了,那自己想脱身恐怕就难了。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接受韩冰给的证件。
韩冰猛地站住,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微笑,转身点头道:“当然,我说过了,除了军情处,谁都动不了你。”
“你们俩一唱一和哄小孩呢?!”
皮泽这时才回过神来,怒视着韩冰说道:“我告诉你!杀人偿命,什么狗屁证件也救不了他!老子今天不只要抓他,连你也要抓!”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韩冰将手中的军官证狠狠的摔在了皮泽身上,一脸寒意。
步承和百人屠听到这话面色微微一变,互相看了一眼,神情间不由有些紧张。
不过一旁的林羽倒是一脸的坦然,示意百人屠接电话,打开免提即可。
百人屠稍一迟疑,便直接按下了接听键,打开了免提。
晓艾望着百人屠手里的手机,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容,满脸期待的等待着张佑偲的声音。
但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电话那头竟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晓艾姐?你……你跟家荣在一起吗?!”
晓艾听到这个声音之后面色猛然一变,她和江颜做了这么久的“朋友”,自然能够瞬间判断出这是江颜的声音!
尤其是在听到江颜的声音如此淡定从容,不像被绑架的样子,她心中自然又惊又诧,急声问道,“张佑偲呢?!”
“奥,他……他在这呢……”
电话那头的江颜急忙回答道。
晓艾听到江颜这话陡然间松了口气,误以为张佑偲已经得手了,沉声道,“那你说的哪门子的话,让张佑偲接电话!”
电话那头的江颜听到晓艾这话不由微微一愣,不知道一向优雅文静的晓艾姐怎么会对她这个态度,不过还是赶紧低声回道,“张佑偲他晕过去了……”
“什么?!”
晓艾顿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脱口问道,“怎……怎么晕过去的?!”
“被……被家荣的人给打晕了啊!”
江颜有些迷惑的回复道,纳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晓艾为何会如此关心这个张佑偲。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本来就被步承凌虐的有些疯癫的晓艾此时更加的崩溃,猛地转头望了林羽一眼,冲着林羽嘶声吼道,“你怎么可能会事先知道他会去,怎么可能!”
“我事先不知道啊!”
林羽眯眼冲她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只是觉得你和张佑偲偏偏要在早上他送你出来的时候提到他明天就要离开的消息,觉得有些蹊跷而已,为了安全起见,我就在江颜身边多安插了两个人,不过也只是两个刚过二十的毛头小子而已,没想到张佑偲这么不中用,被两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给拿下了!”
他说的这是实话,其实在来之前他也不敢断定这就是个圈套,也不能确认张佑偲的目标就是江颜,但是现在毕竟是敏感时期,所以还是有备无患的好,他便派春生和秋满过去保护江颜,要是遇到张佑偲的话,正好也试试春生和秋满两兄弟的成色。
晓艾听到林羽这话气的脸都歪了,浑身颤抖的望着林羽,胸口一起一伏,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双赤红的眼睛仿佛能吃人,没想到这个何家荣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狡诈!
“对不起啊,这次,看来我是黄雀!”
林羽起身拍了拍衣服,笑眯眯的望了晓艾一眼,接着起身接过百人屠手里的手机,冲电话那头的江颜说道,“颜姐,没事吧?!”
“没事,家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江颜满是茫然的问道,不知道怎么把晓艾也牵扯了进来。
林羽便把大致的事情跟经验说了说,江颜听完之后无比的惊诧,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对她关切备至的晓艾姐,竟然要害她!
现在她终于明白林羽先前为何警告她让她离着晓艾远一些了,看来林羽当时就已经看出了异样!
此时她内心突然有些庆幸,庆幸这么久以来,自己一直深深的信任着林羽!
“家荣,那……那你没事吧?”
江颜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颜姐,我让秋满把你先送回去,学姐和尹儿在家呢,你们先睡,我今晚上可能要晚一些回家了!”
林羽轻声冲江颜交代了一句,接着让她把手机交给了春生和秋满,让秋满送江颜回家,让春生带着人在医院门口等着,一会儿就会有人去接他们。
挂了电话之后,林羽就给厉振生打了过去,让他开车去接春生和张佑偲,把他们带回医馆。
“先生,那她怎么办?!”
步承见江颜现在没事了,内心不由松了口气,拽了拽手里的晓艾,冲林羽问道。
林羽扫了眼晓艾,随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跟张佑偲又是什么关系?!仅仅是他的情妇吗?!”
“哼,你别想从我口里知道任何事,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吧!”
晓艾冷冷的扫了林羽一眼,满脸不屑的说道,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不过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话音一落,原本离着她还有数米远的林羽突然闪电般就冲到了她的跟前,同时林羽的手猛地掐在了她的脖子上,一把将她凌空举了起来,宛如在举一只小白兔一般轻松。
“你以为我不敢吗?!”
林羽此时一反刚才平淡的神色,表情狰狞无比,满脸寒霜,双眼宛如利刃一般,冷冷的瞪着她,杀气逼人。
方才还大无畏的晓艾看到林羽这副模样之后身子猛地打了哆嗦,额头上青筋暴起,脸憋得通红,气都有些喘不上来了,看着林羽阴森冰冷的眼神,心中竟然涌起一股无尽的恐惧!
不知为何,她竟然有种错觉,看林羽那阴寒彻骨的眼神,似乎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压根就不是人!
“我告诉你!”
林羽眯眼瞪着她,冷冷的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跟张佑偲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我可以十分负责人的告诉你,敢打我女人的主意,到最后,死的很惨的,一定是你们!”
林羽说着手上的力道再次增大了几分,晓艾因为有些窒息,整张脸已经憋的铁青一片。
“你应该庆幸,这件事你不是主谋,只是张佑偲的一颗棋子,否则,你现在可能命早就没了!”
林羽继续冷声说道,“记住我的话,永远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不过,你也已经没机会了,你可能这辈子都要被关在军情处了!”
说着她猛地将晓艾往墙上一扔,晓艾的身子整个砰的一声砸到了墙上,接着眼睛一翻,晕了过去,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对于张佑偲手下的这种小虾米,林羽没有太大的审问兴趣,所以打算把她交给军情处。
“步大哥,我跟牛大哥先回医馆去审问张佑偲,你在这里等谭锴过来,把这个女人交给他就行了!他们应该能从她嘴里问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林羽略一思忖,冲步承说道,“至于张佑偲,我一会儿会给韩冰打电话,让韩冰亲自去提人!”
“好!”
步承赶紧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牛大哥,走!”
林羽说着便叫着百人屠率先离开了这片四合院,朝着医馆赶回去,路上给谭锴和韩冰分别打了一个电话,让谭锴去接收晓艾,同时让韩冰去医馆与自己一同审问张佑偲。
要知道,军情处派系明确的两帮人要是知道张佑偲这名身份特殊的重犯落网了,那一定会宛如蚊子见了血的窜过来,所以给韩冰打电话的时候,林羽特地嘱咐韩冰自己过来,千万别告诉任何人。
“先生,您这一招真是高啊,我都没料到,竟然派了春生和秋满去保护江小姐!”
往回走的路上,百人屠颇有些敬佩的冲林羽说道,这个后手确实极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没想到春生和秋满一来,就帮了大忙。
“这弟兄两个,倒确实没让我失望,不愧是牛大哥找来的人!”
林羽笑着冲百人屠夸赞道。
“先生过奖了!”
百人屠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但是心里却有些美滋滋,他终于在与胡擎风的较量中扳回了一局,他暗想胡擎风那个蠢材手底下肯定没有春生和秋满这种水平的高手!
到了医馆之后厉振生和春生两人就已经回来了,林羽迫不及待的冲进了医馆,见大厅里只有厉振生和春生,面色不由一变,急声问道,“张佑偲呢?!”
这老者话音一落,另外几个同样上了年纪的老中医也跟着附和点头。
“是啊,当今华夏中医之最,当然要首推何家荣何小友!“
“我听说何小友的针灸针法神乎其神,要是有他在,绝对能够医治这些病人!“
“何小友当初在中韩医术切磋大会上力挫大韩医圣朴尚俞,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听到他们这话,石坤浩脸色瞬间变了变,低着头没有说话,显得有些难堪。
郝宁远闻言也是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说道,“诸位难道不知道最近家荣身上发生的事吗?!“
“我们又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当然知道!“
老花镜中医身子微微一弓,接着神色肃穆。郑重道,“我们只是不信!“
“对,我们这些老头子听的到也看的到,但是我们一点也不相信!“
“什么奸商,又是什么唯利是图。纯粹就是无稽之谈,以何小友的能力,赚钱对他而言,简直是易如反掌!“
“就是,据我所知,当初大韩医圣朴尚俞来找何小友挑战的时候,可以尝试过策反何小友的,只要何小友一点头,便是名利双收!“
“德艺双馨,说的就是何小友这种人吧,如果连何小友这种人都被构陷,实在是令人心寒啊!“
其他几个老中医也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替林羽鸣着不平。
他们同样是中医,自然知道被病人误解的无奈和心酸,所以他们也是最能体会林羽心情的人。
郝宁远听着这几位明事理的老中医的话,心头热血翻涌,是啊,连家荣这么尽心尽力为中医付出的人竟然都被构陷,实在不知是华夏中医的悲哀,还是华夏病人的悲哀。
一旁的石坤浩听着这番话,脸色变得愈发的难看,虽然这些话与他无关,但是在他听来,每一句话仿佛都在骂他一般,毕竟林羽的医师资格证,是他吊销的。
裴院长急忙上前,恭敬冲郝宁远说道,“既然这位何小友医术如此高超,您为何不把他找来呢?就算何小友没证件,也应该特事特办嘛!“
郝宁远面带苦色,刚要说什么,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郝宁远也不由好奇的转头看去。
“窦老,你可来了!“
郝宁远见来的人是窦仲庸。顿时面色大喜,连忙迎了上去。
窦仲庸见到郝宁远后连忙恭敬的打了个招呼,但是在看到一旁的石坤浩之后,只是沉着脸冷哼一声,压根没有搭理他。
“行了,窦老,别客套了,先进去看看病人吧!“
郝宁远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窦仲庸问过情况之后便连忙进了急诊室,郝宁远和裴院长等人则焦急的等在外面。
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毕竟他们也帮不上忙。
但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窦仲庸进去不过十分钟便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有些颓然的冲郝宁远说道,“郝部长,急诊室这几位病人的情况极为严重,属重度不良反应。以我的能力,暂时救治不了他们,建议立马转移到重症监护室??“
“什么?!“
郝宁远闻言面色大变,一把抓住了窦仲庸的手腕,急声说道,“连你也没办法医治他们?!“
“郝部长,恕我老头子无能??“
窦仲庸摇头叹息了一句,接着说道,“不过,我可以针对他们每个人的状况配制几副汤药。尽量缓解下他们的情况,运气好的话,有些体质好的病人能撑过去,但是这也仅限于那些症状稍轻的患者,有些症状危急的,我??我也无能为力??“
说着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有些于心不忍。
因为每个人的体质、年龄、遗传因素和生活习惯不尽相同,所以不良反应也各有差异,自然也有轻重缓急之分,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根据每个人不同情况开具药方的原因。
“好,那您先帮他们开药,能救一个是一个!“
郝宁远急忙点头说道,“我还要赶去其他医院查看情况,这里就请您老费心了!“
因为爆发这种情况的不只长安医院一家,所以他也要去别的医院探查情况,另外他也已经联系了京城其他的名医前往了其他医院进行帮忙。
说完之后郝宁远便带着人急匆匆的走了,而石坤浩望了眼郝宁远的背影,迟疑一下,也没跟上去,留守了下来,毕竟相比较其他医院,这里情况更加严重,起码别的医院暂时还未出现死亡的病例。
郝宁远走后,窦仲庸便直接行动了起来,冲裴院长说道:“裴院长,我需要有人帮忙,麻烦把你们医院里的所有中医医师都叫过来吧!“
“好!“
裴院长连忙点点头,接着吩咐手下的人把中医科剩下的一众中医医师叫过来。
先前那个戴着老花镜的老中医跨步出来,面色凝重的低声冲窦仲庸说道,“窦老,您方才已经看过这些病人的情况,虽然这些病人情况不乐观,但是以我老头子的愚见,只要用烧山火、透天凉亦或者阳中隐阴、阴中隐阳这类精湛的补泻针法进行医治,倒也尚有一丝生机!“
“不错!“
窦老听到老中医这话神色一振,俨然没想到这长安医院中还有这等明白人,接着他叹了口气,颓然道,“不过我老头子学疏才浅,这几种针法略懂,但是却不精通,就算强行施针,也无济于事,反倒可能雪上加霜!“
要知道,这类精湛的针灸手法极其讲究精准,别说齐全的针法已近失传,就是把所有针法要诀都摆在你面前,能够施展出来的,也万中无一!
“那您觉得回生堂的何小神医呢?!“
老中医急忙说道,“这可是一位少年天才啊。我觉得以他的能力,医治这些病人,绝对不成问题!“
“是啊,窦老,我们听说您跟这位何小友关系匪浅。您何不请他过来帮忙!“
另一外老中医也急切的跟着说道。
听到他们这话,一旁的石坤浩也顿时来了精神,心中颇有些期待,如果何家荣真能把这些病人医好,于他而言可是大有裨益。不过他也知道经过今上午和最近的事之后,何家荣与他已经势同水火,根本不可能卖他的面子,所以如果能够让窦仲庸出面,把何家荣请来,那实在是再好不过。
不过窦老却瞬间板起了脸,冷声道,“我可请不来!人家尽心尽力替病人医治,到头来却落了一个庸医、奸商的污名,怎么还敢再出头,更何况,人家现在已经被某些人剥夺了行医治病的资格,别说行医了,就连药店都开不了了,所以我哪儿还有脸请人家过来!“
说话间。他眼神冰冷的扫了石坤浩一眼,显然是在讥讽石坤浩。
其实在来的路上窦仲庸已经给林羽打过电话了,也想邀请林羽过来帮忙救人,但是遭到了林羽的拒绝。
起初窦仲庸只以为是因为那些病人家属对林羽的诬陷,导致林羽寒心。但是在林羽跟他讲述完最近发生的事情之后,窦仲庸才知道,原来这里面还有石坤浩这个搅屎棍的事!
一旁的石坤浩听到这话脸色愈发的难看,额头上蓦地出了一层冷汗,接着面色一沉,嘴硬的冲窦仲庸冷哼一声,说道,“你不用拐弯抹角的骂我,我就不信了,这世上除了他何家荣,就没人治的好这病了!“
话音一落,他便走到一旁,掏出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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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脸。”
江颜脸微微一红,轻声啐了一声。
亲就亲吧,为什么还要让她主动?
这个混蛋,怎么想的这么美呢。
“怎么?你不敢啊,你不是不相信吗?”林羽笑眯眯的将脸往她跟前凑了凑,近到能够感觉到江颜因为紧张而变得粗重的呼吸。
林羽情不自禁的闻了闻,似乎江颜连呼出的气体都带着一股香甜的味道。
“怎么不敢?”
江颜赶紧一把推开他,气呼呼的说道:“当然敢了,赌就赌。”
“老子弄死你!”
江颜刚答应完,地上的矮冬瓜等人已经爬了起来,抄起板凳和桌子就朝林羽砸了过来。
林羽却好似没看到一般,笑眯眯的自顾自的跟江颜说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能食言啊。”
一直以来,江颜对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爱答不理的样子,要是能让江颜主动亲他,那绝对爽死了。
相比较这个吻,林羽更喜欢的是那种巨大的征服感。
“小心!”江颜看到冲到林羽身后的矮冬瓜,不由惊呼一声。
她话音未落,林羽手中已经多了一根银针,突然猛地转身,看似不经意的拿手在矮冬瓜四人面前一晃。
矮冬瓜四人身子猛地一滞,手里的板凳和桌子顿时掉在地上,因为一股剧痒瞬间传遍他们全身,他们哪还能发的上力。
四人立马不顾一切的在脸上、身上挠了起来。
“操你妈,你暗算老子!”矮冬瓜一边在身上抓挠,一边怒骂林羽。
他还想开口痛骂,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骂不出来了,因为不只是外面的皮肤痒,连嘴里、耳朵眼里、鼻腔里,甚至是喉咙、食管、内脏里也剧痒无比,就好似有数百只蚂蚁和蜈蚣同时在身体内外爬一样。
而且更痛苦的是,这种剧痒越来越强烈,而且连带着身子也开始发热发烫,就好似身上着了一团火一般。
四个人就跟疯了一样用指甲在自己身上抠挖着,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要被撕烂了。
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由惊讶不已,不明白原本好好的四个人,怎么突然间就发狂了。
江颜也颇感意外,一把抓住林羽的手,低声问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啊,就是见他们荷尔蒙分泌太多,想办法帮他们稀释稀释而已。”林羽笑眯眯的说道。
在剧痒和巨热的折磨下,矮冬瓜四人很快便将身上的衣服撕脱了个一干二净,当着众人的面在自己身上用力的抠挖着,指甲抠出道道殷红的血口子,触目惊心。
不过这点小伤也不致命,所以倒也没有人担心。
江颜看到这一幕脸不由一红,慌忙低下头,羞的不敢抬头。
一旁的众人也捂着嘴偷笑不已,他们中有人认识矮冬瓜,知道矮冬瓜是一家酒吧看场子的马仔,平日里耀武扬威,欺软怕硬,威风不已,没想到也有栽跟头的时候。
“兄弟们,那边有条河啊,你们忘了吗?”林羽见他们如此痛苦,急忙“贴心”的提醒了一句。
矮冬瓜四人一见,立马转身朝着河边飞速跑了过去,接着二话没说,扑通扑通相继跳进了河里。
林羽给他们扎的这一针其实并不严重,见凉见寒便可解,所以他们一跳进冰冷的河里,身上的剧痒和燥热感瞬间便没有了。
不过虽然不痒不热了,但是泡在冰冷的河水里却冻得慌。
现在他们四个已经冷静了下来,得知自己没穿衣服,也不好意思上岸,只能硬着头皮泡在冰冷的河水里。
矮冬瓜指着林羽破口大骂道:“操你妈的小逼崽子,你等着,早晚有一天老子弄死你!”
“你在河里还敢这么嚣张啊。”
林羽立马跑过去捡过一堆石头,对着河里的矮冬瓜等人扔了起来,每一块都精准无比的砸在他们的头上。
“哎呦!”
“哎呦!”
矮冬瓜等人只能发出哎哎的惨叫声,话都说不出来了。
“骂啊,接着骂啊。”林羽笑的宛如一个孩子,一块石头接一块石头的往他们的头上砸去,力道不重,但也不轻。
江颜有些失神的看着林羽,不由愣住了,林羽孩子气般的举动,竟然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只不过不同的是,小时候何家荣是被扔石子的那一个。
犹记得当初在别人的怂恿下,她也冲何家荣扔过石子。
因为年少时的她认为认识何家荣是件不光彩的事,所以为了融入别的小朋友,她只能跟着别人一起欺负他。
想想自己对他的刻薄,再想想他对自己的宽厚。
江颜心头仿佛压了一块石头,闷得慌,眼眶间已经不由含满了泪水。
“哎呦,不敢了,大哥,不敢了,别丢了。”
“大哥我们错了,错了,你饶了我们吧。”
一听矮冬瓜他们求饶了,林羽这才拍拍手放过了他们。
“你怎么了?”
林羽回来一看江颜眼眶中似乎有泪水闪动,不由一怔,急忙伸手要去替她擦,江颜一把把他的手拿开,摇摇头,轻声道:“没事,刚才只顾着看了,风大都没感觉到。”
“奥,那要不我们带回去吃吧?”林羽紧了紧衣服,这会儿确实有些起风了。
“好。”江颜见他冻的这样,早就想这么说了。
打包好吃的后,两人便上了车。
林羽系好安全带,也没急着开车,笑嘻嘻的说道:“刚才他们可是脱光衣服跳进河里了,我们两个的赌约,可以履行一下了吧,颜姐。”
“什么赌约?我跟你打过赌吗?”
江颜故作惊讶的看了林羽一眼,开始装傻充愣。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林羽急了,这怎么还带耍赖的。
“我又不是大丈夫。”
江颜淡淡道,气死人不偿命。
太气人了,怪不得孔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颜姐,我奉劝你一句,诚信是人立世的根本,你要是老这么出尔反尔的话,很容易被社会淘汰的。”
林羽一边打起车子,一边气呼呼的跟江颜劝诫道。
他话音未落,便感到脸上传来一阵湿热,同时入鼻一股迷人的香气,但是这股湿热转瞬即逝,香气也是很快便散去了。
他猛地一扭头,发现江颜正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
“颜姐,你刚才亲我了吗?我都没准备好呢,也太快了吧?”林羽有些诧异的问道。
“没亲。”江颜淡淡道,“我不喜欢亲猪头。”
“不行,不算,重来一遍,我都没什么感觉的就结束了。”林羽十分不悦的说道。
“等你下次做梦的时候吧。”
江颜看都没看他一眼,其实心里紧张的不行,这还是她头一次这么主动呢,这要是放在往常,她想都不敢想,就算她当初跟李俊逸谈恋爱的时候,也不过是拉拉手勾勾指头而已。
回去吃过东西,洗过澡之后,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江颜一点都不困,兴致颇高,跟林羽聊起他们小时候的事。
“你还记得吗,有次我跟别人拿小石子扔你,你记不记恨我啊?”江颜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出来,内心已经做好了给林羽道歉的准备。
谁知道林羽毫不在乎道:“不记恨。”
反正打的又不是他,他有什么好记恨的。
说完他翻了一个身,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那你还记不记得……”
江颜还没说完,发现林羽竟然已经睡着了,给她气的抓起旁边的枕头狠狠的砸到了他的身上,“睡,睡,睡,你就知道睡,你上辈子绝对是头猪!”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她正有兴致的时候,林羽却跟头猪似得睡了过去。
第二天医馆的生意很好,因为经过八字胡那一闹,大家都认为还是林羽的医术更可靠,更值得信赖。
所以病人不减反增,给林羽忙了个够呛,他心里暗想,以后得找个帮手了。
忙了一天,下午回家之后,江颜早就回来了,老丈人和丈母娘也都在,脸色似乎不太好。
“爸妈,这是怎么了?”林羽看老两口脸色不对,急忙道。
“来,家荣,过来坐下。”
江敬仁急忙起身将林羽让到了沙发上,在他身边坐下,拉着他的手说道:“最近生活的不顺心吗?”
“没有啊。”林羽急忙摇摇头。
“那是我和你妈做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江敬仁再问。
“也没有啊。”林羽有些诧异的说道,不明白好端端的老丈人这是咋了。
“那就是颜儿了,颜儿惹你不开心了是吧?”江敬仁瞪了眼江颜。
“没有啊,我跟颜姐挺好的啊,她昨晚还主动亲我了呢。”林羽笑嘻嘻的说道。
“我亲你个头了!”江颜气呼呼的说道。
“不是头,是脸,你记错了,颜姐。”林羽纠正道。
江颜翻了个白眼,气的没说话。
“那你为什么要走啊,家荣?我有时候是对你严厉了一些,但那也是为了让你争气啊,这么多年,我一直拿你当亲儿子养,我自认为对的起你。”李素琴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声音有些哽咽。
林羽一听立马反应了过来,指定是江颜跟他们老两口说了自己想查询身世的事情了。
“爸,妈,你们放心,不管我亲生父母是谁,是街上的乞丐也好,是世界首富也罢,在我心里,你们两个永远都是我的亲生父母。”
林羽噌的站起来,信誓旦旦的冲老丈人老两口保证道,“我只是不想活的不明不白的,别人问我亲生父母是谁,我都答不上来。”
虽然不知道他们以前对何家荣如何,但是起码自己在江家的这段时间,他们对自己不薄。
更重要的是,人家都把女儿送给他睡了啊!而且还催促着让他努,力,睡!
还要人家怎么样?!人家还能怎么样?!
所以林羽觉得,把他们老两口摆到跟自己母亲一个地位上,并不过分。
“真的?那……那你以后住哪啊?”
老两口面色一动,有些激动,急忙问道。
“当然住这啊,还是跟颜姐一块住啊,现在离了颜姐,晚上我都睡不着觉。”林羽很认真的说道。
其实林羽的意思是他已经习惯跟江颜一屋睡了,也习惯睡地铺了,要是突然让他摆脱这种模式,他还真睡不着。
但是这话听在江敬仁老两口和江颜耳朵里却变了味,不自觉地往那方面想。
江敬仁老两口对他这话十分满意,欣喜万分,眼里闪着亮光,仿佛大孙子已经唾手可得。
江颜却被他臊的羞红了脸,暗骂了声不要脸,接着狠狠瞪了林羽一眼,急匆匆的进了屋。
“家荣啊,你看,颜儿离了你也是睡不着啊,这才几点啊,就迫不及待的进屋了,快,你也快去吧,你们小两口好好处,抓紧给我处个大孙子出来。”江敬仁笑的合不拢嘴。
“爸,你胡说什么呢!”
江颜整个脸都红透了,恨恨的把门摔上。
“这孩子,还害羞了,家荣,你愣着干嘛呢,还不快进去。”李素琴也抓紧时间催促道。
“妈,那……现在孤儿院的地址能给我了吗?我想明天过去看看。”林羽小心的问道。
李素琴和江敬仁互相递了个眼神,随后江敬仁写了个地址,交给了林羽。
“爸,确定没错吗?”林羽不放心的问道。
“放心吧,绝对错不了,这就是你领养证上的地址。”江敬仁担保道。
“行了,快进屋睡觉吧,要不颜儿该等急了。”李素琴急忙推了林羽一把。
她心急的是让他俩睡觉吗?她心急的是她的大孙子啊,这马上都要过年了,这俩孩子还是没动静,都快给她急死了。
“好,好。”林羽急忙点头往屋里走去。
“哎,家荣。”
江敬仁突然喊了林羽一声,冲他挤了下眼,嘱咐道:“注意动静别太大,我和你妈有点神经衰弱,不过不得不说,年轻人,体力真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