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林羽意外的是,玫瑰虽然醒了过来,但是看向他的眼神却带着一丝迟滞和疑惑,盯着林羽看了半晌,玫瑰才努力的动了动嘴唇,终于从喉咙中发出一个轻柔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林羽身子猛地一颤,仿佛被人敲了一闷棍,僵坐在床上,呆呆的望着玫瑰,一时间茫然无措。
“我这是在哪儿?!”
玫瑰转头扫视了下四周,看着空荡荡的病房,声音中不由多了一丝紧张,眼神有些惶恐的望向林羽,同时,带着满满的陌生。
林羽心头一阵刺痛,仿佛被人往心窝扎了一刀,疼痛难当。
很显然,玫瑰损伤的脑部神经虽然痊愈了,但是她却失忆了!
隔间外面的厉振生和窦辛夷等人看到玫瑰的反应也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狂热的兴奋之情瞬间冷却下来,一时间面面相觑。
“你们是什么人?!”
玫瑰通过玻璃看到隔间外的玻璃前那么多人盯着自己看,愈发惊慌起来,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来,但是连续躺了数月的她,肌肉一时间用不上力气。
“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是你的朋友!”
林羽强忍着内心的刺痛,急忙轻声解释道,“你生病了,在病床上躺了好几个月,现在刚醒过来了!”
说着林羽急忙上前将玫瑰扶坐了起来。
“你们是我的朋友,那,那我又是谁?!”
玫瑰满脸疑惑的望着林羽问道,一时间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玫瑰,你是玫瑰,世界上最美的玫瑰!”
林羽握着她的手轻声说道,只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奥,我是玫瑰……”
玫瑰喃喃的点了点头,接着皱着眉头思考起来,似乎在努力搜寻着脑海中的记忆,但是从她迷茫的神情上来看,应该一无所获。
林羽见状心中说不出的悲痛,替玫瑰把过脉之后,嘱咐她别思考那么多,先好好休息休息,以后有足够的时间去回忆。
随后林羽便退出了隔间,招呼着众人出去。
“师父,她昏迷了这么久,突然醒来,记忆丧失,应该是正常现象!”
窦辛夷急忙说道,“说不定过段时间就能够恢复了!”
“不一定……可,可能永远都恢复不了了……”
一旁的一位西医脑科医生小心望了林羽一眼,嗫嚅道,“何会长,我知道这话您不爱听,但这应该就是事实,她的大脑皮层受到了损伤,所以丧失掉了以前的记忆,她受损的脑部神经虽然痊愈了,但是,记忆只怕再也找不回来了……”
听到他这话,林羽顿觉万箭攒心,其实他也想到了这点,玫瑰的记忆或许也永远丧失了。
那也就意味着,此时的他对于玫瑰而言,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这可不一定!”
另一旁一名西医医生辩驳道,“放在以前,脑部神经受损都是不可逆的,现在何会长妙手回春,不还是帮病人把受损的脑部神经治愈了吗,或许,记忆同样也会回来呢!”
他们现在正在见证的,本就是一个无人经历过的医学奇迹,所以,对于玫瑰的记忆能否复苏,谁也说不准!
“但愿吧!”
林羽笑着叹了口气,接着望向窗外,喃喃道,“就算她这一生都不会恢复记忆,那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她这一生过得太苦了,终于可以好好歇歇了……”
如果玫瑰的记忆回来,那同样回来的,还有些惨痛的过往,所以林羽反倒觉得“失忆”是上天对玫瑰的一种眷顾。
接下来的几日,玫瑰对所处的环境熟悉过来,便开始了康复训练,同时也开始对这个世界和林羽等人,展开了一个新的认识。
现在的她,虽然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但是笑的,却比从前明媚灿烂了。
这天,林羽带着江颜和叶清眉来医院探望玫瑰,刚坐下没多久,百人屠就给林羽打来了电话。
“喂,牛大哥,什么事啊?”
“先生,我刚才接佳佳、尹儿她们回来的时候,在楼下小区的信报箱里,发现了一封信!”
电话那头的百人屠沉声说道。
“信?!”
林羽闻声微微一愣,有些意外,这都什么年头了,还写信。
“对,一封写给您的信!”
电话那头的百人屠声音凝重道,“信封上写着您的名字,而且以银白色火漆封口!”
“奥,那你放家里吧,我回去再看!”
林羽不以为意道,心里纳闷,不就一封信嘛,百人屠何必特地打个电话告知他。
“先生,您还是现在就回来吧!”
百人屠沉声说道,“我怀疑这封信不简单,我感觉它……像极了某个人的作风!”
胡擎风和步承等人仍旧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互相抵靠着背部,握着武器防备在身前,满脸警惕的望着周围的一种黑衣人,缓缓的朝着院子外面移去。
等他们出了院子,才看到林羽正手持长剑挟持着土卫站在院子中。
此时林羽身上的衣服近乎全部被砍烂,条条状状的布条挂在身上,而裸露的皮肤和脸上,都布满了干涸后的黑红色血迹,显得有些落魄狼狈,但是他身上的那股气势却卓尔不群,双眼更是明亮无比,宛如天神下凡!
“家荣,你总是会给我们惊喜啊,哈哈!”
胡擎风确认了眼林羽身前擒住的正是土卫之后,不由昂着头高声笑了起来,说不出的洒脱豪迈,他们这次闯进来,就是为了活捉土卫,没想到在将整个别墅区里的黑衣人全部都惊醒之后还是做到了这点!
所以他们这次也算顺利完成了任务!
春生、秋满和朱老四看到土卫之后也立马乐的合不拢嘴,有了这张护身符,他们今天是死不了了!
一向面无表情和一向面色冰冷的百人屠及步承脸上的神色也不由缓和了几分,望向林羽的眼神中既有惊诧,又有敬佩,他们的先生,从来没让他们失望过!
就连此时聚集过来的一众黑衣人也大惑不解,他们那么多人围剿林羽一个,怎么还被林羽把他们的队长给抓住了呢?!
这要是传出去,估计玄医门的脸就丢光了!
“胡大哥,你放心,这小子我已经逼问成功了!”
林羽低声冲胡擎风说道,“他愿意告诉我们嫂子的下落,前提是我们放他一条生路!”
“真……真的?!”
胡擎风听到林羽这话身子猛地一颤,眼眶中瞬间噙满了泪水,不敢置信道,“你嫂子还……还活着?!”
其实在来之前,胡擎风内心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自己的妻子有一半的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所以此时听到这个消息,他内心无比激动,有些不敢置信。
“放心,他说嫂子还在人世,而且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林羽急忙冲胡擎风安慰道。
胡擎风紧紧的抿着嘴,用力的冲林羽点了点头。
“你们都没事吧?”
林羽再次不放心的冲众人问了一句。
“没事,都没受什么大伤,还扛得住!”
胡擎风带头回答道。
“那就好,准备准备,我们离开这里!”
林羽冲步承和胡擎风等人嘱咐了一句,随后转头望向一众围上来的黑衣人,高声说道“我们今天只要土卫一人!我们带他走,你们放我们走,我们之间,便不会再出现任何死伤!”
周围的一众黑衣人闻声互相看了一眼,没有答话,也没有散开,显然有些迟疑。
“我们已经死了不少兄弟!”
土卫此时也配合着林羽说道,“为了避免死掉更多的兄弟,我们暂且放了他们!”
毕竟他的小命捏在人家手里呢,他也只能选择妥协。
听到土卫这话,林羽顿时松了口气,知道土卫的话比他的话要来的管用的多。
但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土卫这话说完之后,这帮黑衣人仍旧没有任何让路或者散开的意思,面色皆都有些低沉,也没有说话。
很明显,在场的众人都十分的犹豫,毕竟对于他们而言,林羽等人中任何一个都是一块大肥肉,不管他们杀死了哪个,回去邀功之后都是前程似锦,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所以他们不甘心就如此放走林羽他们!
“哈哈,你这个队长貌似不太管用啊!”
胡擎风笑着冲土卫揶揄了一句,但是说话间,他的双眼却无比冰冷的扫着对面一众黑衣人,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土卫见此情形,也是神色大变,显的极为意外意外,这帮蠢材,竟然敢不听他的?!
土卫立马厉声呵斥道,“都他妈聋了吗?我让你们让开!你们想让老子死是不是?!”
一群人听到这番怒斥,再次互相看了一眼,随后这才挪动起了脚步,朝着两边让开,给林羽他们让出了一条两人宽的小路。
“队长,老掌门说的可是让我们尽全力绞杀何家荣这帮恶贼啊!”
这时站在屋顶上的一个黑衣人突然沉声冲土卫喊了一句。
“不错,我也一直按老掌门的意思办,我有说不绞杀他们吗?!”
土卫抬头冷冷的扫了那黑衣人一眼,厉声说道,“我只是说暂时放过他们而已!”
开玩笑,他都被抓住了还要绞杀人家,自寻死路吗?!
那黑衣人听到土卫这话顿时沉默了下来,两只眼睛却紧紧的盯着林羽等人,脸上写满了不甘,要知道这放走的可他们平步青云的机会!
林羽见众人安静了下来,这才带着土卫朝着外面走去,不过他走的速度很慢,而且两只眼睛冷冷的扫着两侧的一众黑衣人,以防对方突然偷袭。
胡擎风等人仍旧按照刚才那个策略,两两背靠背贴在一起,警惕的扫视着外围的众人,同时挪动着脚步缓缓往外走去。
“让开一些,再让开一些……”
土卫有些恼怒的冲周围的一众手下喊道,让他们往外靠靠,别离着这么近。
但是他话说着说着猛然一顿,脚步也不由一停,满脸惊骇的朝着四周望了一眼,随后低头望向了自己的腹部,借着微弱的灯光,他可以看到,此时他的腹部上已经扎了一把明晃晃的标枪,伤口处正缓缓往外溢着鲜血。
“噗嗤!”
又是一阵皮肉被刺的声响,他的左胸口处再次多了一把锋利的短剑。
“你……你们……”
土卫满脸惊骇的抬头望了众人一眼,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手下竟然敢对自己痛下杀手!
“怎么了?!”
林羽见身前的土卫突然停住,不解的问了土卫一声,随后他也察觉到了不对,赶紧探头朝着土卫的身前望了一眼,看到土卫肚子上所扎的标枪和短剑后他面色顿时大变,随后心头一阵恶寒!
他也万万没想到这帮人竟然会对土卫痛下杀手,毕竟土卫可是荣鹤舒身边的贴身护卫啊!在玄医门的地位极高,杀了他,等同于谋反啊!
但是最终,这帮“同僚手足”还是杀了他!
土卫脚下一踉跄,一个跪到了地上,同时脸色发青,嘴里渗出了大口大口的鲜血!
胡擎风等人看到这一幕顿时面色大变,心头大骇,暗道不好!
土卫一死,他们最后一丝脱身的希望也没了!
“队长?你怎么了?!”
人群众有几个还算忠心的发现土卫的异状后立马大喊了一声。
“怎么了?土卫身为掌门的贴身护卫,作为掌门最信任的人,竟然要公然放走这帮杀死副掌门的凶手,这样的叛徒实在是该死!”
这时人群中有一个声音响起,高声道,“我们杀了他,也算是帮老掌门清理门户!”
“对,清理门户!”
“这种叛徒不配做玄医门的人!”
“杀了何家荣,为副掌门报仇!”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人群中很多黑衣人立马也跟着叫嚷了起来,纷纷举起手里的武器,高喊着杀了林羽等人,随后有人怒喝一声,率先冲了上来,接着周围的众人也立马宛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家荣,看来这次我们是无法活着出去了,下了九泉别喝孟婆汤,我们来世还得继续做兄弟呢!”
胡擎风脸上没有丝毫的惧色,反倒高声一笑,挥舞着手里的武器气势汹汹的朝着周围的黑衣人冲了上去。
冲击。。。。
曲惊鸿感到无法理解的同时,对王乐的根脚,尤其是修炼的功法,更加的好奇起来。收藏本站
在她眼里,放眼整个中土大陆,无论是明面上最顶尖的那几家道统,还是神秘莫测的四大圣地,都没有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恐怖功法传承。
更不用说这些顶尖门派和四大圣地,能培养出王乐这样的妖孽了。
“这家伙如今不过是元婴境,等将来晋升化神,乃至成为合体境大修士,其厉害程度简直就是细思恐极啊!”
曲惊鸿身心皆颤的暗自感叹道。
而这也让曲惊鸿暗自决定,等结束这次洞府空间之行回到外面,跟王乐这家伙即便做不了朋友,也千万不要成为敌人。
尤其是经过这段时间相处,曲惊鸿也看出王乐这家伙心狠手辣,说杀就杀根本就不留任何余地。
跟他一副温良恭俭让的矮胖子外表截然相反。
而得罪这种喜怒无常又前途无量的天才妖孽,根本就是智障所为。
所以曲惊鸿根本就不敢打王乐这家伙的主意。
毕竟前车之鉴不远,那些贪图王乐功法传承的家伙,如今都一一陨落,洞府空间成了他们的坟墓。
“这家伙修炼的功法已经是登峰造极,无人能比,但是他的拳法还有剑法都不成体系,明显的散修路子。”
曲惊鸿认真观察王乐掀起一轮又一轮的强悍攻势,不由得在心中下出这样的结论。
想到这里,曲惊鸿又忍不住暗自嘀咕道:“在元婴境和化神境也就算了,这家伙将来只要没有中途夭折陨落的话,必将成为合体境大修士。”
“等到那时候,就能够修炼真正的顶尖拳法和剑法,其战力之恐怖,必将横扫其他合体境存在!”
心思念转间,曲惊鸿仿佛已经看到一位横扫同阶的绝世天骄,宛如一轮朝阳正在徐徐升起。
就在曲惊鸿目眩神离,思绪早已飘出老远的时候,突然场中传来一声响彻地下冰窟空间的唳叫。
曲惊鸿连忙收拾心神打眼一看,就见王乐竟然趁着大白蛇在吐出蛇信攻击落空,试图收回重整旗鼓的间隙突然出手反击,一拳砸在蛇信分叉的要害点上面。
电光火石间,剧痛之下的大白蛇想要尽快收回蛇信,但王乐的速度更快,神器长剑直接将蛇信穿了个通透!
经过这么久的激烈大战,王乐也大概摸透了大白蛇的弱点。
如果说大白蛇全身上下,相对最薄弱的地方,无疑就是它嘴中的蛇信!
所以王乐才会逮住这一难得机会,直接出剑刺中大白蛇吐出的蛇信。
随即就见穿过猩红蛇信的神器长剑,直接被王乐猛地一拉,瞬间鲜血狂飙。
本来只有一个分叉的蛇信,顿时变成了两个分叉。
这还不算完,跟着就见王乐手里的神器长剑猛地一个搅动。
凄厉无比的嘶叫声中,就见大白蛇的蛇信被王乐的神器长剑给搅了个稀巴烂,血肉模糊不成样子,当场报废再也无法进行攻击。
趁他病,要他命。
刹那间,王乐借助长剑依然插在稀巴烂的蛇信当中,然后奋力一跃直接跳到大白蛇的三角脑袋上面。
跟着就见王乐拔出神器长剑的同时,更是不假思索地一拳轰在大白蛇的天灵盖上面。
“嘣……咔嚓咔嚓……!”
沉闷又刺耳的骨肉碰撞声中,夹杂着清晰无比的阵阵骨裂声。
“唳!”
在这痛苦又愤怒的惨叫声中,就见大白蛇的尾巴带着浓烈腥风,狠狠地甩向站在三角脑袋上面的王乐。
对此早就有所准备的王乐丝毫无惧,转身迎战的同时,手中长剑直接刺入刚才一拳轰在天灵盖的位置!
这也就是王乐的紫金色拳头先将大白蛇的天灵盖骨头给砸裂,否则的话,以神器长剑的锋利程度,很难插进大白蛇的脑袋里面。
毕竟大白蛇的肉身实在是太强太强了。
言归正传,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转身成功又空出右手的王乐,直接抓向横扫而来的大白蛇尾巴。
“呜呜呜……!”
狂风扫荡间,王乐双手就像铁钳一样直接插入大白蛇的尾巴血肉中,跟着整个人就被带飞了起来!
这一刻,被神器长剑插进脑袋,造成重创的大白蛇进入彻底暴走的疯狂状态!
而紧紧抓住大白蛇尾巴的王乐,不停地被砸进附近的冰壁当中。
“轰轰轰……”
连绵不绝的撞击轰鸣声中,大白蛇挥舞着尾巴将王乐不停地砸进冰壁里面。
即便是这样,王乐也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牢牢抓住大白蛇的尾巴。
就这么持续了大概一分钟左右,正当大白蛇挥动尾巴将上面的王乐砸进地面,然后又要将对方从坑中带起来的时候,突然就僵住了。
更准确的说是王乐扎下马步,脚底好似生了钉子,牢牢钉在地面上。
从而使得大白蛇的尾巴再也甩不起来,僵持在虚空当中不上不下!
“哼!现在轮到小爷了!”王乐脸上布满杀机的暗自想道。
心思念转间,王乐从坑中跳回地面,跟着一声怒吼,双手紧紧抓住大白蛇的尾巴,将对方直接给甩了起来!
“嘣!”
惊天动地的碰撞轰鸣声中,就见王乐抓着大白蛇的尾巴,好似一条鞭子般直接将对方甩了起来,然后砸在早已坑坑洼洼的冰壁上面。
嘣嘣嘣——
轰轰轰——
噼里啪啦——
………
连绵不绝的碰撞炸响声中,不计其数的大小冰石四处飞溅。
从而使得不少围观的白蛇被砸伤,很悲剧地遭受到池鱼之殃。
幸亏曲惊鸿躲得快,否则的话,也无法幸免。
这个当下,在曲惊鸿的视线里面,跟大白蛇相比,王乐就像是一只小小的蝼蚁。
一只蝼蚁将比自己重上无数倍的白蛇给举了起来,而且将对方折磨得不成样子。
如此巨大的视觉冲击,让曲惊鸿不禁忘记了呼吸。
因为这一幕实在是太震撼了,所以一时间,曲惊鸿根本就无法用准备的语言,来表达心中的激动和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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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沉域的话,让苏小柠有些茫然。
她抿唇看着他,“你是说,温知暖有可能……不仅仅是长得像你姐姐,而是……别人给她灌输了你姐姐的思想?”
墨沉域沉默着,没说话。
但沉默已经证明了他的态度。
苏小柠摇了摇头,“这不太可能……”
她是医学生。
她知道,现如今的医学程度,并不能将一个死掉的人的记忆完全传到另一个人的脑袋里面的。
就算是催眠也不行。
高中的时候,老师教过她,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个答案,即使再荒唐,也是正确答案。
所以,少女抿了抿唇,“老公,我觉得有可能吧……你姐姐还活着。”
这是唯一能够解释地通的方式。
墨沉域自己不会告诉温知暖那些他和墨浮笙之间的秘密。
也不会有人能够医术高潮到直接将一个人的记忆塞到另一个人的脑袋里。
那剩下的可能就是——墨浮笙还活着。
温知暖所知道的这些内容,是墨浮笙告诉她的。
虽然有些荒唐,但,这必然就是正确的答案。
墨沉域点了点头,“这也是我的推测。”
“一切都需要慢慢地调查。”
说完,他转头看了一眼苏小柠,“以后我也许还会再次和温知暖见面。”
苏小柠点头,“我允许了。”
想要知道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和温知暖接触,是无可避免的。
“只是。”
少女抬起眼睛看他,“以后你和她见面,带上我。”
“或者不方便带上我的时候……”
苏小柠抿了抿唇,“起码要告诉我,你和她见面了。”
她并不是不通情理,也没有占有欲强到不允许他和除了她之外的女人见面。
但是,温知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对他的兴趣。
她就算相信他,也总要知道的一清二楚才安心。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在她的脸上吻了吻,“谢谢墨太太理解。”
苏小柠勉强地冲他笑了笑,“我也希望早点弄清楚姐姐的事情。”
当年墨浮笙的过世,给墨沉域带来的影响,苏小柠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知道在他心里,一奶同胞,流着一样血脉的姐姐,肯定比她这个刚结婚一个多月的妻子重要。
所以,即使她不允许,他也还是会和温知暖见面,也还是会去调查这件事。
那她不如,就支持他。
只是。
心里多少会有些难过和失落。
从盛世回到别墅,一路上苏小柠都闷闷不乐,回到家更是直接栽倒在了大床上。
少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眼前总是会浮现出温知暖的那张脸。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温知暖是知道墨沉域的目的的。
她是故意引诱墨沉域,故意说出她知道的那些秘密,让墨沉域调查她的。
苏小柠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之后,房门被人敲响。
门外,是穿着园林工人衣服的不言。
他冲着苏小柠甜甜地笑了笑,“嫂子,哥哥说,你心情不好。”
“我们,去玩水呀?”
苏小柠顿了一顿。
算了。
不想那么多了!
她还是个病人呢!
要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
想到这里,她一咕噜从床上下来,直接蹦到不言面前,“走,嫂子带你玩水去!”
外面,正午的大太阳热烈地可怕。
苏小柠和不言两个人,在花园里面拿着水管一边给花草浇水,一边嬉闹着。
墨沉域站在二楼的书房窗边,默默地看着。
眼前浮现出十三年前来。
那个时候……
她也是这样,陪着他在家里的楼上楼下,花园院子,四处玩耍打闹。
父母过世之后,她把他保护地很好,让他十三四岁了,依然天真无邪清明可爱,满眼都是对生活的热爱。
只是后来……
他闭上眼睛。
如果不是苏小柠,他不会感受到这个世界上的任何温情。
叹了口气,他拿出照片来,轻轻地摩挲着照片上女人的脸,“你……真的还活着么?”
——————
“我给你安排了转学。”
阴森寒冷的别墅里面,女人将一张转学通知书扔到桌子上,“过几天去上课。”
温知暖抬手将那张通知书捡起来,“A市大学?心脏外科?”
她翻了个白眼,冷笑,“我对医学没兴趣。”
“这是苏小柠的班级。”
女人坐在轮椅里面,背对着温知暖,出口的声音沙哑粗糙,“你也见过他了,不管相貌还是身家,他都是A市青年才俊里面的佼佼者。”
“让他和苏小柠离婚,他就是你的。”
温知暖抿了抿唇,拿着通知书的手微微地收紧了,“我听说……”
她的脸色白了白,“我听说,他前面的三任未婚妻,都死于非命。”
“苏小柠能够逃得过,是因为她门不当户不对。”
“他虽然长得好,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我不想把命搭上。”
“呵呵。”
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冷漠地笑了,“有我在,你怕死?”
她的手指轻轻地在轮椅上敲了敲,“他现在已经敢以真面目示人,就代表他并不害怕那些人了。”
“你该担心的,不是你会不会被威胁,而是,你斗不过那个村姑。”
温知暖故作冷漠地笑了,“她?我还没有放在眼里过。”
可话虽这么说,但她眼里还是闪过了一丝的局促。
毕竟,她也有身为自己的傲骨,并不屑于去抢夺别人的东西。
这世界上单身的男人很多很多,她没有和别人抢东西的爱好。
但是……这是S的命令。
她听令于S多年,不从命的后果,她太清楚了。
深呼了一口气,她收敛起自己的心思,“S。”
她淡淡地开口喊了女人的名字。
“说。”
女人依然背对着她,声音沙哑低沉。
“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就算我用这张脸,都没有办法将墨沉域的心抢过来,你打算怎么办?会像前面那三个一样……杀了她么?”
眼前浮现出那个女人圆乎乎的脸,温知暖的眼中掠过一丝的不忍。
“暂时不会。”
女人冷笑了一声,声音沙哑而又粗糙,“她我还留着有用。”
“你直管放手去做,做不到的话,我也有其他方式,让他们分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从标有“武警大队”牌子的那桌站起来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回身冷冷的扫了由贵江和张奕鸿等人一眼。
“不好意思,戚队长,让你见笑了!”
由贵江冲魁梧男子笑呵呵的说道。
中央警备团的人虽然对男子讥讽的话十分不满,但是见自己的团长对人家这么客气,便也没敢多说什么。
“由团长客气了,今天我见老爷子开心,也想帮着助助兴,想跟你们团这位小兄弟切磋切磋,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戚队长说话的时候虽然客气,但是满脸寒意。
他说这话的时候他身旁的一个正军级中年干部面带笑意,轻轻地拿手指敲打着桌子,没有阻止,而他另外几个同事更是没有说话,显然,他这番话不仅代表的是他个人的意思,还代表着武警大队的意思。
“这个武警大队跟警备团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啊?”
林羽也看出了戚队长说话间对中央警备团所抱有的敌意,忍不住好奇的冲韩冰问道。
韩冰也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立马恍然大悟,低声道:“奥,我想起来,前段时间武警大队中的人好像和中央警备团的人起过冲突,看来多半与此事有关。”
在座的众人都是军政界人士,大部分也都知道这件冲突,所以众人听到戚队长颇有些挑衅的话,便知道武警大队是要主动找茬了,整个宴会的气氛顿时变的安静了下来,没人说话。
由贵江也扫了眼武警大队这桌的十余人,顿时心中了然,急忙说道:“呵呵,戚队长说这话就客气了,您是客人,怎么能让您帮着助兴呢,看这几个小子切磋就行了,来,快请坐,我陪几位武警大队的同僚喝几杯酒!”
其实他今天一直担心武警大队的人会找麻烦,没想到酒宴快结束了,这武警大队的人反倒是站出来了,他赶紧抓过一瓶酒走到武警大队这桌,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怎么,由团,您这是不敢应战吗?是怕你们的人打不过我,丢了你们中央警备团的脸吗?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就算了!”
戚队长不咸不淡的瞥了由贵江一眼,接着重新坐了回去。
由贵江面色一变,这个戚队长太过分了!
他之所以忍让,可不是害怕他们武警大队!
既然这个武警大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他留面子,他也没必要再忍让了,索性点点头,眼中寒光冷射,笑呵呵的说道:“既然戚队长有这么好的兴致,那我也不好扫了您的兴,还请戚队长帮忙指教指教我们的小队员!”
“好!”
戚队长一拍桌子,再次站了起来,冷笑道:“那我就见识见识中央警备团的厉害。”
说完他快步走到外围的空地,轻轻地活动了活动手腕脚腕。
由贵江没说话,沉着脸冲张奕鸿和刘丰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们全力以赴。
张奕鸿心领神会,点点头,沉声道:“刘丰!”
“到!”刘丰“啪”的双腿一并,双手扣腿,腰板挺的笔直。
“既然戚队长要亲自指教你,那就好好的跟戚队长学学,不过这次切记要手下留情,免得伤了戚队长!”
张奕鸿话中暗藏锋芒,淡淡道。
“是!”
刘丰高喊一声,随后也面向戚队长,活动了下手脚,冷冷道:“戚队长,那就多有得罪了!”
“希望你能耐打一些!”
戚队长冷笑一声,随后脚下蹬地,身子猛地窜出,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一拳轰向刘丰的面部。
刘丰微微一怔,显然没有想到戚队长的身手如此迅速,眨眼间拳头便到了眼前,急忙架肘格挡,同时身子一摆,一个扫腿攻向戚队长下盘,戚队长并没有躲,脚下一旋,用小腿外侧硬生生的挡下了刘丰这一脚,顿时发出“砰”的一声皮肉碰撞皮肉的声音。
刘丰面色猛然一变,他实在没想到戚队长竟然直接挡下了他这一脚,对自己的力量,他可是了如指掌,别说是普通人,就是特种兵,受了这一脚也得难以招架,而戚队长脸色却无丝毫的变化。
刘丰正愣神的刹那,戚队长一个下勾拳直取他的下巴,刘丰下意识昂头一躲,但是戚队长已经欺身跟了上来,一巴掌拍向他的面部,他侧头一闪,谁知戚队长这只是一个虚招,立马化拍为砍,一掌砍在了他的脖颈上。
刘丰遭此一击,身子猛地一颤,往后退了两步,顿时满面通红,恼羞成怒,双拳齐挥雨点般朝着戚队长身上砸了过来。
戚队长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身形迅捷的躲避着刘丰的攻势,瞅准机会,一脚踢向刘丰的右膝。
刘丰只感觉腿上一麻,身子立马一歪,力道全泄,戚队长趁机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身子一扭,肩膀一背,用力一扯他的胳膊,立马一个过肩摔结结实实的将刘丰摔在了地上。
“噗通!”
刘丰沉重的身子砸到地上发出一阵闷响,让人有种大地都为之颤抖的错觉。
戚队长并没有就此停手,学着刘丰刚才跺长臂男那般狠狠的一脚跺在了他的胸口。
“喔……”
刘丰闷哼一声,面色痛苦无比,捂着胸口缩成了一团。
在场的众人面色陡然一变,都看出来了戚队长是故意的,面面相觑,没敢说话。
“我还以为多厉害呢,原来中央警备团的水平也不过如此啊!”
戚队长拍拍手,颇有些不屑的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刘丰,冷笑了一声。
由贵江面色猛然一沉,铁青着脸分外难看,这是在当众打他的脸啊。
中央警备团的其他人也一个个的恨得牙痒痒,但是见由贵江没吭声,都没敢说话。
“贵江!”
这时由会堂突然喊了儿子一声,颇有些恼怒的说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好苗子?你这警备团,连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吗?警备团交到你手上,脸都给我丢尽了!”
虽然他糊涂,但是还没糊涂到自己的人被武警大队的人在门口打的毫无支架之力而毫无反应。
“父亲教训的是,是孩儿教导不力。”由贵江赶紧回头跟父亲赔不是。
“戚队长,你堂堂一个大队长,正营级干部,打赢我们一个普通的士官队员很值得骄傲吗?”
这时张奕鸿突然站出来,冲戚队长冷冷的说道:“不如我陪您玩玩怎么样?虽然您刚才消耗了不少体力,但是我可以一分钟内不出招,让你先攻!”
他主动站出来,是急于在老团长和团长跟前表现自己,不过他确实对自己的能力十分有信心。
他话音一落,全场顿时一片哗然,显然有些惊讶。
在场的可是都清楚,现在军队讲究的是一招制敌,以快、准、狠为主,像戚队长这种高手,别说给他一分钟,就是给他三十秒,如果不出招的话,可能就被打的不成样子了,这个张奕鸿年经轻轻,竟然就敢如此口出狂言。
看到众人的表情,张奕鸿挺了挺身子,眼中的傲然之情更盛,他很享受这种被众人视作中心的感觉。
由贵江也颇有些惊讶的回头望了他一眼,略一迟疑,也没有拒绝他,他知道张奕鸿是中央警备团数一数二的高手,如果他能帮警卫团把面子争回来,倒也不错。
戚队长等武警大队的人闻言则面色一变,似乎感觉受到了侮辱,戚队长回身对张奕鸿冷声道:“我不用你让,我的体力很充足,对付你个小崽子绰绰有余。”
“好,那我就领教领教戚队长的威风!”
张奕鸿见由贵江没有丝毫阻止自己的意思,立马站出来冲戚队长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站到了场地中间,做起了热身活动,互相对视的眼神中布满了寒意。
“韩上校,你认识这个张奕鸿吗?”林羽冲一旁的韩冰问道。
“当然认识,京城三杰之一的张奕鸿我能不认识吗?”韩冰笑道。
“三杰个屁,就是个无耻小人!”
林羽想起自己被偷的纯钧剑,仍旧满腔怒火,希望戚队长能帮他狠狠的教训教训这个张奕鸿。
“怎么了,你跟他之间不对付?”韩冰诧异道。
“他是个小偷,无耻的小偷!”林羽气呼呼的说道。
“他偷你东西了?”韩冰颇有些惊讶,堂堂张家的大少爷,用的着偷人家的东西吗?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我有个宝贝吗,是件文物,他向我买,我没同意,他就找人偷去了!”林羽恨恨的说道,心痛无比。
“是吗,那这也有点太无耻了!”韩冰冷哼了一声,“那我这次支持武警大队!不过听说这个张奕鸿小时候可是跟高人学过功夫的,不知道戚队长是不是对手……”
她语气间颇有些疑虑。
“戚队长可以了吗?”
张奕鸿活动完便背着手站在原地,装出一副武林高人的样子,显然是在故意装逼呢,给林羽看的十分无语。
“请!”戚队长冲张奕鸿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身子宛如出膛的子弹爆射而出,拳风刚猛的朝张奕鸿攻了过去。
刚才戚队长与刘丰打的时候张奕鸿早就已经看穿了戚队长的招式,并没有急着出手,一边不紧不慢的往后撤着,一边出手格挡着他的攻势。
戚队长见在张奕鸿不出招的情况下,数招下来竟然伤不到张奕鸿一丝一毫,顿时有些情急,出招速度更快,招式也更加的凌厉。
张奕鸿被他密集凶猛的招式逼迫的有些吃紧,也顾不上装逼了,一个闪身躲开戚队长的拳头,顺势一个迅猛的鞭腿朝戚队长头顶砸去。
戚队长被迫伸手格挡,但是这一脚力道太猛,砸的他身子猛地一个趔趄,噔噔噔往后退了数步,他不由狠狠甩了甩被砸中的胳膊,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显然他没料到张奕鸿竟然会这么厉害。
林羽见状不由眼前一亮,果然,这个张奕鸿还是有点成色的,这一脚的水平在武学界便看成大师的水平,力度刚烈,角度刁钻。
这一脚砸完之后,张奕鸿再无任何的停留,一个助跑,身子一扭,朝戚队长就是一个极快的后扫腿,戚队长脚步一错,堪堪躲过去,谁知张奕鸿另一条腿便已然袭来,戚队长显然没想到他招式如此快速凌厉,见退无可退,被迫架着双臂一挡,整个人再次被巨大的力道冲击的“噔噔”往后退了两步。
由贵江等中央警备团的人看到这一幕脸上闪过一丝得色,而武警大队那桌的众人则面色铁青,他们倒是听说过这个张家的少爷身手不凡,但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连他们武警大队的比武冠军都招架不住。
“戚队长,您还不认输吗?”张奕鸿见众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陡然间停了下来,情不自禁的再次装了起来,面带微笑的冲戚队长问道。
破天剑尊陨落的事情,在大千世界还是一个秘密,只有老者一个人知道。
当年破天剑尊闭关,自创破天剑诀,可惜最后还是没有能够成功,导致了自身经脉逆流,最后落得一个身死道消。
不过对于这样的结果,破天剑尊却并没有丝毫的后悔,本来他就是一个剑痴,从小到大,在破天剑尊的心里也只有剑道,所以这么多年过去,破天剑尊膝下并没有子嗣,更加没有弟子。
纵然在大千世界,破天剑尊创立了剑门,势力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大千世界的十大势力之一,只不过自始至终,破天剑尊眼里唯有剑道。
用了无数年的时间,破天剑尊自创出破天剑诀,但最后一式却始终无法成功,甚至为了能参悟出这最后一式,破天剑尊将自己的性命都赌上了,但依旧是以失败告终。
一生只为剑道,但不可否认的是,破天剑尊的确是见到天才,临终之前,破天剑尊找到老者,唯一的心愿,也就是希望老者能够为自己找到一个合格的传人,不愿意让自己这一身的本事就这样随自己埋入黄土之中。
和破天剑尊本就是至交好友,对于破天剑尊的这个请求,老者自然是答应了,不过却是利用至宝,也就是先前那块七色石头,外加上自己的逆天手段,老者成功护住了破天剑尊这最后的一缕残魂。
一直都在为破天剑尊寻找着合格的传人,只可惜,大千世界的那些天才,虽然一个比一个天资出众,可始终没有一人能够入得了老者的眼,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都不具备剑体。
老者并不催促破天剑尊,仅仅只是在一旁安静的等待着,半响之后,破天剑尊微微点了点头道,“虽然这小子根基在我看来不行,不过这一次燃烧自身血脉却是给了他一个机会,可谓是破而后立。”
根基不行?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萧尘的根基不行,要知道,从踏上武道之始,萧尘就格外的注重自己的根基,一直都将根基放在第一位,可就算是如此,在破天剑尊眼里,萧尘的根基依旧还是不行。
也是萧尘此时听不到破天剑尊的话了,不过对此,老者却是没有反驳,微微一笑道,“这或许就是缘分吧,要不是这小子被逼到绝路,强行燃烧了自己一身的血脉之力,估计你还看不上呢。”
如同破天剑尊所说,这一次萧尘燃烧血脉之力,可以说是破而后立,当然了,这破而后立的前提,是在破天剑尊看得上的情况下,否则的话,别说什么立了,估计从今往后,萧尘都要成为一个废人了。
微微点头,破天剑尊也赞同老者所说的话,微微一笑道,“无涯兄,开始吧。”
“决定了?”闻言,老者淡淡的说道。
“决定了,这小子不错,是块璞玉,能够在这样的不毛之地有如此成就,已经十分不易了。”闻言,破天剑尊点头应道。
话音落下,老者也是微微点头,而后,之间老者微微抬手,萧尘的身体便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凌空抬起,缓缓飞临到破天剑尊的这缕残魂身前。
安全没有意识,也并不知道自己此时身在何处,同一时间,老者淡淡的说道,“我为你护法,开始吧。”
听闻老者的话,破天剑尊认真的点了点头,而后,便是将双手和萧尘的双手印在了一起。
一缕缕精纯的血脉之力不断的被破天剑尊传给萧尘,而伴随着这些血脉之力的融入,萧尘的伤势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愈合着。
当然了,这样的愈合不过只是肉体上的,萧尘想要苏醒,还必须要完全炼化这破天剑尊的血脉之力才行,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毕竟这可是破天剑尊的血脉之力啊,是大千世界之中最为顶尖的血脉之力了。
不过这些事情也不是萧尘可以控制的,破天剑尊将自己的血脉之力不断融入到萧尘体内,整个过程完全不需要萧尘自己主动去做什么,破天剑尊的血脉之力会自主的和萧尘融为一体,只不过这需要一些时间。
老者身上一直有着一阵阵白色光芒不短散发出来,这股白色光芒的力量很是柔和,包裹着萧尘和破天剑尊,帮助两人成功的转换血脉之力。
萧尘的血脉之力已经全部燃烧殆尽了,所以破天剑尊见过自己的血脉之力转换给了萧尘。
这也就是为什么,老者一直在说,这一次的事情,或许对于萧尘来说,是一次浴火重生的机会,还有破天剑宗所说的破而后立了。
如果萧尘身上的血脉之力并未燃烧殆尽,破天剑尊也没有办法将自己的血脉之力转换给萧尘。
而拥有了破天剑尊的血脉之力,毫不夸张的说,这对于萧尘来说,绝对是一次质的飞跃,说是鱼跃龙门也不为过。
因为破天剑尊可是站在大千世界顶端的人物,和破天剑尊相比,这八荒世界的什么天道意志,以及诸位界主,说白了都是渣渣,蝼蚁般的存在。
精纯的血脉之力不断融入萧尘的体内,而萧尘体内也是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重创的经脉,快速的愈合着,并且还在不但的进化着。
要将自己的血脉之力完全转换给萧尘,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可以说,血脉之力的转换,这在八荒世界,估计是闻所闻问的事情,饶是诸位界主和天道意志,恐怕都做不到这一点。
也就在萧尘这边接受着来自破天剑尊的血脉之力的同时,另外一边,第一荒和第七荒之内,都是相继接到了关于第二荒的传讯。
第七荒,诸位天道意志聚集在一起,第七荒天道意志面色阴沉的说道,“第二荒果真有众生之力,而且已经被八荒世界给得到了。”
第七荒天道意志的心情很不好,究其原因,就是因为萧尘再一次的死里逃生,根据那七名第三荒长老传来的消息看,本来萧尘已经是必死无疑的了,但最后关头,一名神秘老者却是将萧尘给救走了,这让第七荒天道意志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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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尘这话听上去并没有丝毫威胁的意思,就仿佛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不过越是如此,徐天泽心中的怒火就越盛。
什么时候,徐天泽居然会被一个蝼蚁牵着鼻子走,有绝对的自信可以击败萧尘,但偏偏眼下的情况,显然不适合与萧尘继续纠缠下去了,否则不仅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两败俱伤,更甚者,还有可能直接殒命在这圣陵之中。
圣陵神秘且危险,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所以,在圣陵之内,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有人一开始就死拼的,所有人都必须保留状态以应对圣陵之中的危险,除非是到了最终获得传承和机缘的关键时候,如此才会有人以死相拼。
像萧尘和徐天泽现在这里,众人不过刚刚进入圣陵,且圣陵已经突生巨变,显然是不适合继续再打下去了,不过就这样放过萧尘,徐天泽又极为的不甘心。
心中可谓是纠结万分,面露浅笑的看着徐天泽,萧尘淡淡的说道,“徐师兄还是快些拿主意吧,你看那岩浆已经快要冲过来了,若是再犹豫不决的话,那今日我只有和徐师兄同归于尽了,我的命倒不算什么,不过徐师兄被誉为天风圣宗最强天才,若是就这样和我死在这里,还真是有些……………”
没有再说下去,但萧尘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现在摆在徐天泽面前就两条路,要么继续战,然后大家同归于尽,要么就是将圣陵中的机缘让出来,双方各凭本事争夺。
再度听到萧尘的话音,徐天泽没有回答,不过心中却是怒声骂道。
“该死的蝼蚁,好,很好,我且先饶你一命,反正在圣陵之中有的是机会,想要和我争抢机缘,凭你还不配。”
心中怒意横生,但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愤怒,一念及此,徐天泽主动向后退去,随即冷声一喝道,“都停手,躲避岩浆。”
徐天泽这话一出,显然代表他已经放弃了,经过再三权衡,徐天泽最终放弃了和萧尘死拼的想法。
伴随着话音,天岳圣宗的那些人也是纷纷主动脱离战局,随后凌空而起躲避岩浆,与此同时,南宫燕,顾玲瑶等人也是很快来到萧尘身旁,两方人马凌空而立,相互对峙,却没有再出手。
下方岩浆滚滚而来,很快便是蔓延到了圣陵之中的每一个角落,而傲立天际的众人,虽然避开了岩浆的侵袭,但是那恐怖的高温,依旧让众人不得不运转体内灵力来抵挡。
“还好此地的岩浆不是地脉之火所形成,否则我等恐怕都要完蛋了。”相比起其他人,萧尘对于这圣陵之中的眼见有着更深刻的认识。
当初萧尘便有幸去过天风圣宗的地脉之火处修炼,那时还是凭借着鹤峰所赠的天炎圣火符才能抵挡住地脉之火的焚烧。
庆幸此地的岩浆并不是地脉之火,否则众人就算成功躲开了岩浆,但肯定也挡不住那地脉之火的恐怖高温。
一边抵挡着那自岩浆之内不断升腾而起的极致高温,一边防范着对方的突然出手。
两方人马对持,而徐天泽的目光却一直死死的盯着萧尘,对此,萧尘自然不甘示弱,一脸轻笑的和徐天泽四目相对。
“萧尘,别高兴的太早,在这圣灵之内,我徐天泽有的是机会弄死你。”看着萧尘,徐天泽恶狠狠的想到。
就这般对持在一起,整整过了近一个时辰之后,周围的热浪才逐渐消散,与此同时,那恐怖的眼见也是缓缓熄灭,只不过,在这些岩浆逐渐熄灭,原本就漆黑的土地之上,仿佛是被盖上了一层腐烂的泥土,看上去黑乎乎的,有种让人恶心的感觉。
四周的温度很快恢复正常,只不过,还不待众人是能够一口气,顿时间一股巨大的压力便是从天而降。
在这股强大压力的压迫之下,众人根本就无法在做到飞行,瞬间便是狠狠的摔落地面。
“禁空符阵………..”感觉到这股压力,萧尘和徐天泽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说道。
这压力绝对是禁空符阵所形成的,要说起这禁空符阵那可是达到了圣级的符阵,虽然不具备攻击力,但只要身处符阵范围之内,那武者就将被禁制凌空飞行,因为那恐怖的压力,圣者之下,根本就无法反抗。
没有想到这圣陵之中还布置了一道禁空符阵,且看这样子,这道禁空符阵的面积,恐怕已经涵盖了整个圣陵吧。
没有丝毫抵抗能力的,众人纷纷从空中跌落,索性下方的岩浆这时候已经冷却。
从新站到地面之上,萧尘面露沉思道“布置了禁空符阵,那就说我们若是想要得到这圣陵之中的机缘,恐怕只能依靠脚力赶往最中央的那座火山了。”
目光遥遥看向圣陵最终的那座火山,其实从最开始,萧尘就已经猜到,这方圣陵之中的传承和机缘应该就在那火山里面,现在来看,果真是如此。
原本若是没有着禁空符阵,那一行人其实不用多长时间就能够抵达那座黑色火山,但现在不行了,有着禁空符阵的出现,众人的飞行能力已经被剥夺,如此就只能依靠步行赶路,这样一来所需要的时间就不知道要多久了,再加上,萧尘可以肯定,在通往火山的途中,肯定还会有其他的考验在等着众人。
萧尘心中暗暗思索,徐天泽那边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些,转头冰冷的看向萧尘,徐天泽冷哼一声道。
“萧尘,你若是有胆就到火山来吧,那里必将是你的葬身之地。”
徐天泽已经想清楚了,在没有到最终获得传承的关头,他不想再与萧尘死拼,所以开口说道。
在徐天泽看来,萧尘若是没有抵达那黑色火山,那么这圣陵之中的机缘和传承,自然也就全部都是他徐天泽的了,而若是萧尘到了那里,如此,徐天泽就算付出一些代价,也必要斩杀了萧尘,到时候传承和机缘依旧还是他徐天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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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小柠,那位客人……不,患者已经在一楼的大厅里面等你了,你直接过去就行。”
苏小柠刚从墨浮笙的病房里面出来,秃顶的主任便连忙迎了上来,笑眯眯地开口,“加油啊,一定要稳住这位客人,为我们科室多做贡献!”
“咱们科室能不能拿到下一个季度的新设备,就全靠你了!”
面对主任的热情,苏小柠尴尬地笑了笑,“我……尽量。”
除了照顾孩子以外,自从林宁过世,这些年来,苏小柠都基本上没有照顾过别人,更别说是亲自给患者指导做身体检查了。
这样的事情在她看来是很浪费时间的行为。
但现在……
女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吧。
就当做是回馈这些年来主任对自己的照顾吧。
想到这里,她深呼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心情,便抬腿进了电梯。
看着电梯上的数字慢慢地下降,等到数字变成“1”的时候,苏小柠长舒了一口气,抬腿下了电梯。
医院一楼的大厅里面空无一人。
让她震惊的不仅仅是平时忙碌的大厅里空无一人,而是……大厅里面居然摆满了粉红色的玫瑰花?
一大束一大束的粉红色玫瑰,布满了整个一楼的大厅。
梦幻地不像是一个医院的大厅。
苏小柠揉了揉眼睛。
再揉了揉眼睛。
什么……什么情况?
就在这满满的玫瑰花田里面,墨沉域穿着和五年前婚礼当天一模一样的白色镶着金边的西装,手里捧着一大束红玫瑰,款步地向着苏小柠走来。
苏小柠:“……”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会有人愿意用一千万来换一次让她做全身检查的机会。
如果这个人是墨沉域的话,一切就说得通了。
没想到五年没见……
这男人居然变得这么……让人意想不到。
她深呼了一口气,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对着面前的墨沉域“咔”地一声,拍下了照片。
墨沉域脚步一顿,额上的青筋忍不住地跳了跳,“你干什么?”
“拍照片啊。”
苏小柠眨巴着那双清澈的眸子笑着看着墨沉域,“墨家家主站在粉红色的玫瑰花从中,手捧着一大束红玫瑰,这样傻气俗气的场面,我肯定要拍下来啊。”
说完,她淡淡地笑着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你说这张照片如果我发给媒体记者的话……能赚到多少佣金呢?”
“一千万是少不了的吧?”
墨沉域:“……”
老周不是说,任何女人看到他这么帅的男人站在玫瑰花从中手捧红玫瑰,就算不感动到痛哭流涕当场原谅他,也会激动地答应他一个小的请求。
为什么苏小柠的反应和剧本的不一样?
她似乎并没有感动也没有激动,甚至还嘲笑地拍下了照片?
“先生,也许是因为您没有下跪。”
耳机里面传来老周的声音,“您要单膝下跪,太太才能感觉到您的真诚。”
墨沉域拧着眉站在原地,没动。
老周继续开口,“先生,您要相信我。”
“您这么多年来除了五年前和太太有过短暂的几个月的相处之外,根本没有和任何的恋爱经验,而我,身经百战,谈过十几个女人,甚至为了让您和太太能够重归于好,昨天把您的照片发给了我的十几任前女友。”
“她们都表示,如果先生您捧着玫瑰花半跪在她们面前,他们肯定都会原地哭泣,原地原谅你的!”
墨沉域皱着眉,听着耳机里面老周的话,死死地咬了咬唇,“在相信你一次。”
说完,男人深呼了一口气,捧着玫瑰花款步走到苏小柠面前,在她面前半跪着蹲**来,“小柠。”
“以前的事情我们没有办法改变,但是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重新认识你,重新审视我们之间的关系,重新开始。”
男人抬起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认真地看着苏小柠,“你好,我叫墨沉域。”
苏小柠眯了眯眸。
重新认识?
这么傻的事情他是怎么想到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她今天的金主,她现在绝对转身就走。
不,转身前还要踹他一脚,告诉他,“墨沉域,你能不能醒一醒?”
“我现在孩子都五岁了,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单纯傻乎乎的,你两句话就骗得过的小傻子了好不好?”
可这些话,苏小柠最终只能憋在心里。
因为墨沉域是她今天的金主。
他今天对她的满意程度,直接决定了他们部门能不能在下个季度拿到最先进的医疗设备。
这才是大事儿。
于是苏小柠朝着墨沉域皮笑肉不笑地笑了起来,“墨先生,如果没猜错的话,我今天的患者,就是你吧?”
女人缓步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红玫瑰放到一旁的消防栓旁边,“我们待会儿要做的检查很多,玫瑰花的香味会影响你呼吸道的精准性,所以以后检查的时候,不要准备这些东西。”
言罢,女人继续抬眼,看了一眼墨沉域身上的西装,“墨先生有没有带别的换洗的衣服?”
“待会儿我们检查是需要脱衣服的,您这一身怕是不太方便。”
墨沉域皱了皱眉,定定地看着她,没说话。
“没有是么?”
苏小柠笑眯眯地看着他,眼睛虽然含笑,但却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
“没有也没事儿,我这里有我朋友的一套换洗衣服,不如墨先生跟我去换个衣服?”
她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调,让墨沉域皱了皱眉,“小柠,你何必和我这么生疏。”
“你我之间……用得着这么说话么?”
“那你我之间,用得着这么多玫瑰花么?”
苏小柠挑唇,微笑着看着墨沉域的双眼,“还有,你我之间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将我们医院牵扯进来?”
“一千万的医疗经费,真的好多啊。”
女人微笑着看着墨沉域,“五年没见,墨先生真是越来越舍得花钱了。”
“我记得……”
女人淡淡地笑着看着墨沉域,“我记得五年前的时候,墨沉域先生就是给我家乡投资了钱,让我心里对你爱慕,所以死心塌地地和你在一起。”
“墨先生现在故伎重演,也是想让我像五年前一样对你死心塌地么?”
“不是。”
墨沉域眯了眯眸,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苏小柠,“我只是想表达,现在的我,对你已经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