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苏小柠和墨浮笙见面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温知暖在电话里全都告诉她了。
唐一涵实在是不愿意让苏小柠去和那个女人面对面。
可……
她想去看墨沉域,谁又能够阻止得了呢?
唐一涵一边搀扶着她,一边撇嘴,“待会儿见到墨浮笙的话,你就把她说的话当成放屁!”
“嗯。”
苏小柠点头,“我不会当真的。”
墨浮笙不喜欢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唐一涵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这才搀扶着苏小柠出去。
墨沉域的病房在整个医院的顶楼。
顶楼的走廊里,重兵把守。
十几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将病房的门口团团围住。
“白管家,我来看看沉域。”
苏小柠被唐一涵搀着,一脸的憔悴和苍白。
白管家守在病房门外,有些为难地看着苏小柠,“可是太太,大小姐放话说,没有她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去。”
苏小柠抿唇,“可,我是沉域的妻子。”
唐一涵柳眉倒竖,“对啊,小柠怎么说也是墨沉域结婚证上的老婆,她想看看自己老公,你们凭什么拦着?”
白管家谦恭地低下了头,“这位小姐,不是我们拦着,而是,这是大小姐的命令。”
苏小柠的脸色白了白。
唐一涵皱眉,“你不是墨沉域的管家么?这么听墨浮笙的话?”
“对。”
白管家点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们首先,是墨家的佣人,其次,才是先生的佣人。”
“而大小姐,当年几乎掌管着墨家的一切。”
唐一涵瞪大了眼睛,“你——!”
墨浮笙出事的时候,也才十七八岁而已,怎么可能……
“那麻烦白管家通报一声。”
苏小柠冲着白管家笑了笑,“请和大小姐通报一声,说我想见我先生。”
白管家犹豫了一瞬,而后才点头,“好,稍等。”
言罢,他转身进了病房。
病房外面,唐一涵看着关上的门,气得直瞪眼,“这都什么道理啊?”
“你才是墨沉域最亲的人啊,一个十几年不出现的姐姐,一出现,就什么事都要听她的?”
“嗯。”
苏小柠抿唇,“墨家就是这样一个奇葩的家庭。”
她在墨家唯一的依靠和牵挂就是墨沉域。
如今墨沉域昏迷不醒,她自然没有丝毫的地位。
可,为了能够见到他,她还是需要委曲求全。
白管家进去没多久,病房的门便开了。
门里面,坐在轮椅上的女人被一个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推了出来。
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这张脸不能见人,墨浮笙在脸上戴了一张面具。
但即使隔着面具,她冷漠的眼神还是让人心惊。
她坐在轮椅上,冷眼看着苏小柠,“想见沉域?”
苏小柠点头,“嗯。”
“我想看看他。”
其实她现在还是很虚弱,脚步虚浮地站不住,说这些话,几乎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墨浮笙冷冷地看着她,“你以为,你还有这个资格?”
苏小柠依然淡淡地笑着,“我不清楚我为什么没有这个资格。”
“他是我丈夫。”
“啪——!”
苏小柠的话还没说完,墨浮笙一个巴掌甩过来。
苏小柠本就浑身无力,被她这么一打,少女的膝盖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
“小柠!”
唐一涵一个箭步冲上来,将苏小柠搀扶起来,抬眼愤怒地瞪着戴着面具的墨浮笙,“你凭什么打她?”
“凭她不识好歹。”
墨浮笙冷笑了起来。
她那双带着恨意的眸子冷冷地盯着苏小柠,“我上次的话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
“你居然还一直恬不知耻地留在我弟弟身边。”
“苏小柠,我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苏小柠死死地咬了牙,目光倔强认真地看着墨浮笙,“放火烧你的,不是我。”
“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影响我和沉域之间的感情。”
“我爱他,所以不离开他,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区别于上次只会在墨浮笙面前哭的样子,如今的苏小柠,目光坚定,咬字清晰。
那样子,似乎墨浮笙根本就是在无理取闹。
她这样的语调,这样的声音,让墨浮笙瞬间怒火中烧。
女人咬了咬牙,直接抬手做了个手势。
走廊里面的保镖冲过来。
两个保镖扯开扶着苏小柠的唐一涵。
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地将苏小柠架着站在那里。
“倩倩。”
墨浮笙淡笑着冲着身后穿着粉红连衣裙的女人吩咐了一声,“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么?”
女人点头,“姐姐,我记得。”
“你说过,只要我乖乖听话,我就可以嫁给墨沉域。”
“嗯。”
墨浮笙满意地闭上眼睛,“去把这个女人的脸打肿,打到她不能说话为止。”
女人怔了怔,而后笑了。
她挽起袖子走过来,那双眼睛带着鄙夷地看着苏小柠,“你真可怜。”
“啪——!”
“啪——!”
两个巴掌下来,原本就已经十分虚弱的苏小柠已经眼冒金星。
但她还是坚定地看着墨浮笙,“我只是想见我老公一面而已。”
“可惜他很快就不是你的老公了。”
叫倩倩的女人淡笑一声,抬手刚想打第三巴掌,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地,转头看了墨浮笙一眼,“姐姐,打她其实没什么意思,我的手还挺疼的。”
说完,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让苏小柠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书,“不如你把这个签了?”
“你签了我们就让你见他一面,怎么样?”
苏小柠死死地咬了牙,“你做梦!”
“那你也别想和我的沉域见面了呀。”
倩倩笑了起来,“还好温知暖不识好歹,否则的话,我怎么可能有机会,成为姐姐的弟妹啊。”
说完,她笑眯眯地转头看了一眼墨浮笙,“姐姐,你说,如果她不签的话,我该怎么办呢?”
墨浮笙冷笑了一声,“方法不有的是?”
“例如呢?”
“例如,找些证据,证明这次沉域被袭击的事情,是她安排人做的。”
墨浮笙眯了眯眸,冷眼看着苏小柠,“谋杀亲夫这种事……最高可以判到死刑吧。”
“等她死了,你还怕沉域不娶你?”
林羽的语气听起来轻快,但是却带着一股压抑的悲痛。
他细细摸索着铜牌上精致细腻的纹路和铜牌背后那两个指肚大小的“影灵”字眼,心头霎时间涌起万般不舍。
这是他先前自己都始料不及的。
以前,这块沉甸甸的铜牌带在身上,他只觉得是一种巨大的压力和束缚,而现在,他终于可以将这铜牌是交出去了,但是没成想又这么舍不得。
或许,“影灵”这两个字,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经刻入了他的骨子中,融入了他的血脉中。
“宗主,您怎么了?!”
这时跟林羽一起的奎木狼好奇的望了林羽一眼,纳闷问道。
“没怎么!”
林羽摇了摇头,接着抬头望向前方,调整了下情绪,朗声道,“我们回家!”
随后他便跟奎木狼等人分道扬镳,自己开车朝着小区赶去。
不过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纵然现在已经近凌晨一点,他们小区门口外面还是围了一大帮人,虽然比前天白天的时候少一些,但起码还有一百多号人。
跟先前喊得话一样,这帮人也是不停地叫嚷着要求林羽滚出京、城。
门口处,物业和警方的人都一个劲儿的劝阻着人群,让他们先回去,不要在这里扰民。
但是一帮人无动于衷,换着班的大喊大叫,似乎是刻意制造噪音。
林羽看到这一幕眉头紧蹙,怒火中烧,他本以为这些人在这里闹个一两天便散了,没成想还不依不饶了,大晚上的还跑过来闹事,扰得他的家人和附近的邻居全都无法休息!
“你们有完没完了!”
林羽下车后厉声冲众人吼了一声,直接将众人的叫嚣声压了下来。
众人转头一看,见林羽回来了,顿时神色一喜,大声叫喊道,“何家荣来了,这个缩头乌龟终于肯露面了!”
林羽听到这话心里一时间寒凉无比,突然感觉万分不值!
这帮人在这里无休无止的闹事,而他两天两夜没合眼在郊外搜查凶手,回来后还被这帮人骂做是缩头乌龟!
“你什么时候滚出京去,我们就什么时候不闹了!”
“对,你别想着糊弄过去,我们这次非把你这个祸害赶出去不可!”
“赶紧收拾东西滚蛋!”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骂道。
“哎呦,何先生,您可回来了!”
这时小区里的物业主任看到林羽后急忙迎了上来,一时间有些欲哭无泪,拉着林羽的手将林羽拽到了保安亭里,带着哭腔说道,“这帮人在这里闹了已经整整两天两夜了,都这个点儿了,还这么多人呢,您没瞅见白天,人更多呢,起码得多四五倍,他们闹了两天,我们也被骂了两天,这两天里,我们的业主根本无法休息,不知道找了我们多少次了,可是我……我也没辙啊……”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林羽十分歉意的点了点头。
“何先生,您不用跟我道歉,我知道这件事您也是受害者!”
物业主任满脸祈求道,“但是,我还是请求您体谅体谅我们的难处,您看……您在别的地方还有住处吗,能不能先带着您的家人去别的住处躲躲……”
“躲?!躲哪儿去?!”
这时程参打着哈欠走了进来,这帮人在这里闹了两天,他也在这里熬了两天,满脸的疲惫,沉着脸说道,“不管何先生搬到哪儿去,他们都会跟着过去,不过是换个小区闹罢了!”
物业主任神色一苦,想说不管换哪个小区闹都与他无关,只要别在他们小区闹就行,但是他没敢说出口。
“程队长,辛苦你了!”
林羽轻轻叹了口气。
“不辛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韩队长这两天也一直没休息,刚才听说军机处里好像出了什么事,便赶回去了!”
程参摆摆手,打了个哈欠。
林羽听到这话不由轻轻叹了口气,知道想必是韩冰也听说了他和水东伟、袁赫停职的事情了。
“这两天真是多谢你们了!”
林羽满是感激的冲程参道谢,接着问道,“这两日,来这里闹事的人是不是更多了?!”
“何止是更多了……”
程参听到这话无奈的摇了摇头,反问道,“您没看这两天的新闻吗?!”
“没啊,怎么了?!”
林羽神色一变,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几日他只顾着在郊外闷头巡查了,哪有时间看手机,就连江颜给他打电话,也是匆匆说几句就挂断。
未等林羽说话,一旁的物业主任抢先道,“何先生,这两天发生的事,您一点都不知情啊?!”
郝宁远说的没错,不管是从国别上还是从医学类型上,女王等一众西欧群贵,是不想看到中医昌盛繁荣的,而女王这次之所以会答应帮忙进行揭牌仪式,主要原因也是出于林羽医治好了黛娜小公主,作为世界上最知名的皇室,她们向来在国际上营造一种感恩图报、慷慨大方的良好形象,所以既然郝宁远开口了,她也不好拒绝!
林羽闻声紧紧的捏着拳头,沉着脸没有说话,内心不停的做着斗争。
“家荣,怎么,你是还有什么事吗?开业也不需要多久,一天的时间就够了!”
郝宁远见林羽没有答话,急切的问道。
“我最近有比较紧要的事情要处理,郝叔叔,我也不知道哪天有时间,或者说,这几天我可能都没有时间!”
林羽紧锁着眉头沉声说道。
“什么事这么紧急啊?”
郝宁远声音急切的说道,“家荣,你可要权衡好啊,你也知道,女王当初来华的计划可是一拖再拖,直到现在才过来,这说明什么?说明西欧那边的阻力并不小啊!所以要是错过这次,以后还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有这种机会!只要女王在这里,我们就能获得极大的曝光率,西方世界才会注意到我们这次的开业仪式,才会注意到我们中医!否则,女王不在,那这次开业的影响力将大打折扣啊!”
郝宁远苦口婆心的劝说道,这次机会可以说是一次千载难得的,让中医在国际上社会上曝光的机会,是中医走向世界的重要一步!对奠定以后整个中医在世界上的发展格局具有非常重大的推进作用!
林羽自然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但是此时所有的事情都挤压在了一切,他一时间感觉千难万难,不知如何抉择。
“郝叔叔,您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吧!”
林羽轻轻的叹息一句,声音有些疲累的说道,“女王这两天不是还有什么活动嘛,等我确定好了再跟您说!”
“那行,但是你得尽快啊,家荣,记住,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郝宁远嘱咐了一声,这才挂断了电话。
林羽摇头叹息一声,接着身子一歪,无力的倚靠在了椅子上。
厉振生等人急忙询问出什么事了,林羽苦笑着摇了摇头,把事情给大家伙儿讲了讲,众人听完神色也立马凝重了下来,皆都皱着眉头思索着对策。
“家荣,实在不行的话,我带上我们雁草堂所有身手能说的过去的人去长庆救玫瑰吧!”
胡擎风神色一凛,冷声道,“我风先生也不是浪得虚名,我们人多,拼人数也不怵他们,起码能够拖延一部分时间,让玫瑰他们趁机逃走!”
林羽摇了摇头,沉声道,“别说这样做能不能救出玫瑰,就是救的出来,那也不知道会死多少兄弟,为了救玫瑰但是却害死这么多兄弟,反而更不合适!”
“可是我们现也没有任何更好的办法了啊!”
胡擎风急切的说道,“倒不如让我去拼上一拼,大不了就是一死,起码也证明我胡擎风不是忘恩负义,贪生怕死之辈!”
“不错,我也去!”
步承此时也冷声开口道,“我欠了人家一条命,哪怕就是死,也应该去!”
“还有我!”
百人屠沉声说道,“我们三人一起去,多少还是能有一些希望的,倘若回不来,还恳请先生照顾尹儿!”
林羽面色一沉,少有的表现出一副愤怒的神情,冷声说道,“生命不是被你们这么拿来轻言生死的!我们活着,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胡擎风、步承和百人屠三人面色微微一变,沉着脸再没说话。
“实在不行就这样吧!”
林羽眯着眼沉声说道,“我自己过去!你们留在家里保护我的家人,就算凌霄和万休真来京城了,在韩冰他们的帮助下,你们起码还有机会能够顶住他们!”
思来想去,林羽还是决定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去长庆救玫瑰,纵然,成功的希望很小!
但是他不得不去!
他亏欠玫瑰的太多了,他不想以贪生怕死之辈的名声抱憾终生!
“先生,万万不可啊,兴许他们的主要目标就是你呢,他们这么逼你,无非想把你一个人引诱到长庆,然后对你动手!”
厉振生急忙冲林羽说道。
“是啊,家荣,谁都能去,但是唯独你不能一个人去!”
胡擎风也急忙冲林羽劝道。
“不去?”
林羽轻轻的叹了口气,接着起身,缓步走到外面,望着湛蓝的天上忽卷忽舒的白云,用近乎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不去难道看着她死吗……”
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精致的金锁,低头看了一眼,只见锁面上雕刻着荷花和一对鲤鱼,中间刻着一个“雪”字。
他用拇指轻轻的摸索着锁面,眼前再次浮现出玫瑰那张笑吟吟中藏满了哀伤的面容,心里说不出的颤动,觉得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丢下她!
其实他昨晚上也曾动摇过,此时江颜已经有了身孕,如果他万一出个好歹,就实在太对不起江颜和江颜肚子里的孩子了,所以他也想过放弃,也想过视而不见,但是内心的那丝良知,却让他备受煎熬,他知道,其实只要他去,玫瑰就有活下去的机会,而他,也不一定会死!
倘若他不去,眼睁睁的看着玫瑰就这么死掉,那就算孩子出世了,他这辈子,恐怕也无颜在孩子面前抬起头来!
所以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自己一人去以身试险!
毕竟他是去帮助玫瑰逃脱的,不是去跟万休和凌霄拼命的,只要谨慎一些,大胆一些,完全有机会活下来!
“先生,要不……”
“不用说了,就这么决定了,我自己去!”
林羽摇摇头,打断了厉振生的话,抬头望着远方,沉声说道,“帮我订机票,我明天就去!”
说着他手猛地一握,用力的攥住了手里的那枚金锁。
不论是萧尘,还是在场的藏刑,杨嵩等人,都很清楚,和黑皇宗这一战是绝对无法避免的。
剑门想要存活下去,必定要和黑皇宗有一战,因为只有战过,剑门才能让黑皇宗知道忌惮,否则黑皇宗始终惦记着剑门,剑门根本就没有办法发展。
听闻萧尘这话,藏刑等人都是点头应道,而后,便是相继推出了大殿。
当天,剑门便是高调应战,并且众多的剑门强者,已经开始赶赴剑州和霸州的交界处,俨然是一副要和黑皇宗死战到底的架势。
洞府之内,作为剑门的宗主,萧尘自然也是要奔赴霸州,临行之际,秦水柔五女自然都是担心无比,毕竟萧尘如今的修为才仙帝境小成,在这等规模的战斗之中,萧尘的修为太低了。
相比起藏刑等至境大能,萧尘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自保之力,甚至连一击余波,估计萧尘都难以抵挡。
毫不夸张的说,以萧尘现在的修为,在这场战斗之中,几乎起不到什么作用,不过没办法,萧尘作为剑门的宗主,又不得不去。
“夫君,一定要小心。”心中万分担忧,但是秦水柔五女也知道,她们根本就劝不下萧尘来。
面对五女的叮嘱,萧尘笑着点头道,“放心吧,我不会出手的,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
萧尘并没有打算亲自参战,毕竟自己的修为太低,参战也没什么用,甚至还很可能被黑皇宗的人针对,到时候,随便一个悟境修为的长老,估计都够让萧尘喝一壶的了。
没有亲自动手的意思,这一战最关键的还是要看藏刑他们,而萧尘前往,更多还是代表着一种态度,毕竟萧尘是剑门的宗主啊。
听闻萧尘这话,秦水柔五女这才微微点了点头,而后,萧尘又与父母告别,这才跟随藏刑等人一同离开了剑门。
面对黑皇宗,萧尘可不敢有丝毫的轻视,毕竟黑皇宗的实力摆在那里,所以此次,剑门可以说是精锐尽处,所有强者几乎都已经赶往了霸州边境,严阵以待黑皇宗的到来。
也就在这边剑门积极应战的同时,黑皇宗大殿内,此时黑皇宗的一众高层也是聚集在一起。
主座之上,一名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端坐,此人便是黑皇宗的宗主,何隋。
作为超一流宗门的宗主,何隋的修为已经到了至境大圆满的层次,可以说是距离突破至境也已经不远。
一身实力极为强悍,此时端坐在主座之上,何隋脸上倒是没有丝毫的紧张之意,相比起剑门,何隋以及黑皇宗的诸位高层,就显得很是轻松了。
目光看向下方的众人,何隋轻笑着说道,“剑门,这次正好一举将其拿下。”
话音很是平静,轻松,仿佛在何隋看来,拿下剑门也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听闻何隋这话,黑皇宗的一众高层也是纷纷冷笑道,“不错,此次定要一举拿下剑门。”
对于剑门,黑皇宗早已经是觊觎已久的,这一次趁着这个机会,拿下剑门,到时候,黑皇宗便有了冲击十大凌天宗门的机会了。
当然,想要冲击十大凌天宗门,最关键的一点,还是何隋必须要突破至境。
想要突破至境自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否则的话,何隋不会被卡在至境大圆满这么多年都没能突破了。
不过若是能够拿下剑门,何隋便有了如破的把握,因为剑门之中有一件至宝,能够帮助人突破至境,而这也是何隋最为眼红的一件宝物,甚至可以说,何隋之所以一直对剑门念念不忘,就是因为这一件至宝。
得到这件至宝,就意味着何隋有了突破的可能,到时候,黑皇宗,便可以这阵开始冲击十大凌天宗门的行列。
眼中闪过一抹寒意,何隋淡淡的说道,“一个小娃娃都能成为一宗之主,简直是可笑,传令下去,进军剑州,此次本座定要一锤定音,彻底拿下剑门。”
听闻何隋这话,在场的赵辰封等一众黑皇宗高层,皆是起身恭敬的应道,“是。”
伴随着何隋的命令,黑皇宗的强者也是开始大批向着剑州赶去,以目前的态势,两方必定会在剑州和霸州的交界处相遇。
大战看似已经是无法避免,而霸州和剑州之内的各大势力,此时也是一个个紧张不已,剑门,黑皇宗,这可都是霸主级的存在,而作为两州境内的各大势力,他们自然也是无比关注这一场大战。
不过总的说来,所有人几乎都更加看好黑皇宗一些,没有人觉得剑门能够战胜黑皇宗,毕竟实力摆在这里。
对于剑门的实力增长,如今知道的人还不多,尤其是霸州境内的那些势力,根本就不知道剑门内部的变化,只以为剑门还是如同之前一样。
所以,在这样的前提下,霸州之内的各大势力,根本就不看好剑门。
“这剑门的小宗主简直是不知说,居然敢和黑皇宗开战。”
“就是,我看此战根本就没有什么悬念,层次以后,剑门估计就不存在了。”
“唉,可惜了想当年剑门也是位列过十大凌天宗门之列的,如今却是落得如此境地。”
“这世上哪有长盛不衰的势力,曾经辉煌过,如今却没落了,很正常,此番剑门,估计是在劫难逃了。”
霸州之内的各大势力,都认为剑门此次肯定是在劫难逃,必定要被黑皇宗一举覆灭了。
在世人眼中,剑门根本就不具备和黑皇宗抗衡的能力,而且,此次黑皇宗又是大举进攻,根本就没有给剑门任何的机会。
不少人仿佛都已经是看到了剑门覆灭的一幕。
面对两宗即将到来的大战,大千世界之中,无数人都在关注着,就连和黑皇宗同为超一流势力的其他四大宗门,此时也是关注着两方大战。
距离霸州和剑州极为遥远的贺州境内,一座云雾环绕的山巅之上,此时两名白衣老者相对而坐了,一边品茶,一边淡淡的说道。
“黑皇宗果然还是对剑门下手了,看来何隋那老小子对剑门那件至宝始终是念念不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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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猪。。。。
就像昨天晚上还没死去的孙强,对城门楼子上那名守卫说的,宝山卫城就是他孙家建的那样。
孙家的府邸,理所当然占据了宝山卫城正中最核心的一片地域。
俨然就是宝山卫城的城主府,而城主府就是他孙家府邸。
当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在客栈伙计引领下,来到孙府门前时,王乐扫视着宛如城中之城的这座大宅子,只能暗叹这也太奢侈了。
而其他试炼队员,显然没有王乐这样的感叹,毕竟这些年轻天才,个个都是出身非凡,哪里看的上这等“小门小户”。
郑歌主动上前,向站在孙府门前严阵以待的四名守卫通报了身份,然后就地等待了起来。
很快,得到通知的孙家,就派出管家从府里匆匆走了出来。
向郑歌和一众联盟试炼队员见过礼后,孙府的老管家也不多话,就将试炼队员们领了进去。
当王乐跟着郑歌和黄胖子走进府邸的瞬间,就在无形之中感受到紧张又格外肃杀的气氛。
王乐随着众人往府里深处走的时候,就发现沿途各个角落里都有武道高手藏身其间,不放过周围的风吹草动。
显然孙强的死,让整个孙家自上到下都变得格外戒备紧张起来。
在孙府老管家的引路下,一众联盟试炼队员很快就来到府邸深处,一栋格外精致的二层阁楼前。
还没进去,就见赵执事和田执事脸色凝重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赵执事扫了众人一眼,有些不悦的道。
王乐见状,很自觉的闭口不言,他可不想上前触霉头。
没办法,谁让他背后的南华观实力不行呢!
这时就见走在最前面的郑歌,走到两位执事面前,施礼道:“还请二位执事息怒,晚辈和诸位同伴惊闻孙兄噩耗,又惊又怒,哪里还坐得住,所以就一起过来看看。”
赵执事扫了眼面前的郑歌,还有这些试炼队员,先是沉默了几秒,然后才淡淡说道:“没有任何线索,你们都白来了。”
不等郑歌和其他队员出口追问,就见田执事叹了口气,接过话头跟着说道:“死在这阁楼卧室里的孙强被人发现时,只剩下一口头颅。”
“啊?”郑歌和其他人顿时一惊,心中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种尸首分离,只留下一个头颅,未免也太过狠毒血腥了。
“哼,这些人太过分了,显然就是在向我们示威!”
“以为这样,我们就怕了吗?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让我给逮着了,定将他们碎尸万段,求生不能求杀死不得!”
虽然联盟试炼队内部充满着竞争,没了孙强,就等于少了一个对手,但如今见对方死得如此凄惨,兔死狐悲之下,不禁义愤填膺的怒骂赌咒起来。
人群里的王乐眼中精光一闪而逝,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作为杀人灭口的此道老手,王乐当然不会单纯的认为只是示威这么简单,肯定还有其它原因。
例如,行凶者不想让人在孙强的尸体上发现什么线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王乐不得不联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联盟试炼队成员,或者是两位执事,弄不好认识这个行凶者。
而在王乐先前的推测当中,那股暗地里的势力极有可能是隐世道统的人马。
“如果行凶者是隐世道统的人,怎么会跟联盟试炼队的成员,或者两位执事相熟呢?”王乐心中忍不住想道。
想到这里,王乐的内心深处不由得生出困惑来。
这时赵执事看向众人,沉声说道:“如果你们不甘心的话,可以进去看看,也许会发现我和田执事都没注意到的线索。”
话音刚落,就见郑歌也不说话,向俩位执事行了个礼,然后就进了阁楼。
接着就见其他试炼队员,一一经过两位执事身边,行礼后跟着郑歌就走进了进去。
显然,这些年轻天才们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有亲眼见过才行。
唯有王乐一个人站在原地,并没有跟着众人进到阁楼里面去查探确认一番。
赵执事见状,不由得好奇的问道:“王贤侄怎么不进去看一看,也许能发现什么线索呢?”
这时就见王大少双手一摊,面带苦笑的道:“英明如二位执事,也没从阁楼里面发现丝毫线索,晚辈还有点自知自明,也就不进去献丑了。”
赵执事和田执事一听,本当沉重的心情顿时就爽了一爽,总算好了一点。
瞧瞧这孩子说的话,就是舒服啊!
再瞧瞧那些钻进阁楼里的年轻队员,这两位执事不禁对望了一眼,心想着这人跟人真是不能比。
和面前没进阁楼的王乐比起来,简直就是一群蠢猪啊!
赵执事和田执事自问经验丰富无比,正如王乐所说,既然他们二人都没找到任何线索,那么这些欠缺经验的试炼队员就更不要指望能找到什么线索了。
那么这两位认为阁楼里面的都是蠢猪也就理所当然了。
难不成让他们两位认为自己是蠢猪?
显然不可能。
就在两位执事心有所想的时候,原地动都没动的王乐,当然不会什么事情都不干。
电光火石间,王乐心中一动破妄法眼异能开启,就向整栋二层阁楼透视而去。
不过很快王乐就收了起来,因为他只不过尽人事罢了。
王乐很清楚,阁楼里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显然通过破妄法眼透视异能的确认,除了一颗满脸络腮胡子的人头以外,头颅以下的身体全都没了。
随即就见王乐走到两位执事面前,然后一脸恭敬的询问道:“二位前辈,不知孙强那无头的尸体,可曾在阁楼以外的其他地方寻到?”
赵执事摇头道:“不曾,如无意外的话,想必是被什么化尸水给毁掉了。”
王乐眉头微微一挑,因为他通过破妄法眼的透视,并没有在阁楼里发现有消灭无头尸体的痕迹。
突然,一道灵光从王乐脑海里一闪而过!
“难不成这阁楼不是第一杀人现场?”王乐脱口惊呼道。
虽然君无涯及时出现,并且成功为刀绝挡下了邪冥的必杀一击,但是,如今君无涯被邪天拖住,接下来刀绝等人又要如何应对呢?
想要凭借自身的实力和邪冥抗衡,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拥有半步邪尊修为的邪冥,已经不是刀绝他们可以对付的了。
所以,听闻邪冥这话,刀绝几人面色都是一沉,而与此同时,天空之上,刀雄的声音也是传来,“跑啊……………..”
对于邪冥和刀绝等人的战斗,诸位帝尊都是在暗中关注的,如今实力展现出来的强大战力,让诸位帝尊都是心中震惊,同时也知道,以刀绝等人的实力,根本就不足以与其相抗衡。
所以,刀雄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让刀绝等人跑,在这里和邪冥继续激战下去,刀绝等人的结果只有一死,而他们这些帝尊,如今又根本没有办法出手相助。
听闻刀雄这话,刀绝等人也是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转身就跑,见状,邪冥脸上露出一抹冷笑道,“跑得掉吗?”
面对邪冥,刀绝等人最好的选择,的确是只能逃走,只不过,这一次邪冥显然不会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刀绝等人离开。
只不过,就在邪冥欲要追击刀绝他们的时候,各大势力的至境强者,也是纷纷出手阻拦。
他们很清楚,如果刀绝等人被邪冥斩杀,那对大千世界来说会是怎样的打击,所以,纵然明知不是刀绝的对手,可是各大势力的强者,依旧悍不畏死的拦住邪冥。
如此的确是给刀绝等人争取了逃走的时间,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也无需多说了,这些各大势力的强者,根本就不是邪冥的对手,很快便是被屠戮一空。
以邪冥的实力,想要斩杀这些普通的至境大能,根本就不是什么太过苦难的事情,而这些至境大能想要拦住邪冥,也的确是没有丝毫的机会,仅仅也就是拖延片刻时间罢了。
不过之后刀绝等人的确是成功逃走,可是战局却是因为邪冥的存在,而越发对大千世界不利。
毕竟邪冥可是有着堪比邪尊的战力,在无人阻拦的情况下,大千世界一方,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对付得了他,而邪冥所能构成的威胁,简直可以说是毁天灭地一般的存在。
单单就是在邪冥一个人的手上,大千世界一方就死伤了惨重,对此,君无涯,天祖等诸位帝尊,虽然心中震怒,但也没有任何办法,因为他们根本就抽不出手来去对付邪冥。
最终,双方经过了一场激战,大千世界一方主动败退,可以说虎跃城激战了这么久,大千世界是第一次吃了一个大亏,而这个亏,完全就是因为邪冥的原因。
因为无人能够和邪冥抗衡,导致了大千世界有不少人都是死在了邪冥手里。
第一次在邪道一方手上吃亏,而且还是吃了一个大亏,当然了,这样的事情显然还没有结束,尝到甜头的邪道一方,可定不会给大千世界过多的喘息机会,毕竟是要一举击溃大千世界的,至少也要乘胜追击,彻底结束虎跃城的战事。
果不其然,短短三天过去,邪道一方便是再度大举来袭,而对此,大千世界一方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应战。
局势和之前简直可以说是如出一辙,依旧是邪冥大开杀戒,而刀绝等天骄妖孽,根本就不敢露面,这也是诸位帝尊的意思。
很清楚,邪冥的真正目的是斩杀刀绝等天骄妖孽,所以,刀绝等人一旦现身,势必会遭到邪冥的追杀,而一旦出现什么意外,有天骄妖孽陨落,那对于大千世界来说,绝对是难以承受的损失。
所以,无奈之下,诸位帝尊也只能让刀绝等人不要参战了。
可是即便如此,邪冥的存在依旧让大千世界很是头痛,因为单单就死伤在邪冥手上的大千世界强者,已经可以说是多不胜数了。
尤其是那些至境大能,在邪冥手上,更是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轻而易举的便是被邪冥给斩杀。
苦苦坚持着,一直在寻找对付邪冥的办法,但是最终都没有什么好的应对之策,而一个月时间,邪道一方也是频频对大千世界发动进攻,每一次几乎都是以大千世界的溃败结束。
邪冥作为一个小辈,但此时却仿佛一柄直插进大千世界心脏的刀子,不解决邪冥,大千世界的确是很难和邪道一方抗衡。
“该死的邪道小子,本座若是有机会,必定亲自出手灭杀了他。”刚刚结束一场大战,诸位帝尊聚集在一起,商议着如何应对邪冥,而刀雄更是气愤的怒骂道。
邪冥的确成为了如今大千世界难以应付的存在,而且,不解决邪冥,大千世界就很难在和邪道一方的战斗中占到什么便宜。
听闻刀雄的怒骂,其他帝尊也是一个个面色阴沉,实在是最近这一个月,死在邪冥手上的人太过了,偏偏诸位帝尊还没有任何办法。
看着诸位帝尊嫉妒阴沉的面色,君无涯和天祖也是心情沉重,而在两人心里,其实现在还有一个希望,这个希望就是萧尘,在灵气之泉修炼的萧尘。
邪道一方的计策现在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就是拖住诸位帝尊,而后让邪门去对付大千世界的普通武者,所以,现如今,如果说大千世界有谁能够和邪冥抗衡的话,最有希望的就是萧尘了。
只是不知道在灵气之泉修炼的萧尘,如今究竟是什么情况,修为提升到了何种地步。
战事紧迫,君无涯和天祖自然也不可能离开虎跃城,前往灵气之泉查看,不过就在两人想起萧尘的时候,突然间,君无涯和天祖的面色都是一变,相互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是看到了一丝欣喜。
就在刚才灵气之泉传来了动静,萧尘出关了,对于这个消息,君无涯和天祖自然是欣喜若狂的,毕竟萧尘出关如此一来,大千世界就有了对付邪门的人,只不过现在还不知道萧尘究竟修炼到什么地步罢了,要知道,邪冥现在可是有着半步邪尊修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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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死……死了?”
颜与亭被唐一涵的话震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苏小柠抿唇,连忙笑着给颜与亭解释,“一涵的意思就是,她会把她前男友当成死了一样的。”
“你不用担心。”
“他……也不会来找她了。”
颜与亭抿唇,这才稍稍地放下心来。
他抬眼看了一眼苏小柠,又看了一眼唐一涵,“刚刚嫂子和我说,你们好久没见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说完,他也不管桌上的两个女人的反应,直接飞快地离开了。
太可怕了……
在和这个唐一涵见面之前,他倒是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这么可怕。
再怎么样也不能说前男友死了啊……
她以后和自己离婚之后,会不会也和别人说她前夫死了?
想想都头大……
“这个人……”
唐一涵坐到苏小柠对面,抬眼默默地看着颜与亭离开的方向,“虽然长了一张和墨沉域一模一样的脸,但是这性子,和墨沉域倒是天差地别。”
苏小柠抿唇,点头,“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想到,他居然是这么呆萌的性子……”
说完,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地抬头,“对了,我老公说,他把他和颜与亭的头发拿去给你做DNA比对了,结果怎么样?”
唐一涵笑了,有些鄙夷地看了苏小柠一眼,“亏你以前也是个医生呢,用头发做DNA检测,又不是一天就能出结果的。”
“从你们样本给我到现在还不到24小时呢,急什么?”
说着,她端起咖啡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这人从相貌上看上去,的确有很大的可能是墨沉域的弟弟。”
“但是从性格上来说……还真不像是墨家人。”
她将咖啡杯放下,“不过,也有可能是颜太太把他保护地太好了。”
“就像是你一样,你没有嫁给墨沉域之前,也是单纯地吓人。”
苏小柠怔了怔,“有么?”
“有的。”
唐一涵打了个哈欠,“如果他真的是墨沉域的弟弟的话,那你和你的这位小叔子,倒是有很多共同之处。”
“到时候,也得让墨沉域找一个和他性格差不多的女人,才能镇得住他。”
说着,她眼前一亮,“你看温知暖怎么样?”
“温知暖好像到现在还没有找老公的意愿,让她嫁给墨沉域的弟弟,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苏小柠:“……”
“唐一涵小姐,请你认清楚现实,现在颜与亭是你的未婚夫。”
“请不要乱点鸳鸯谱。”
“切,我就是个临时的。”
唐一涵摆了摆手,“演戏而已嘛,别给我加戏!”
苏小柠撇嘴,和唐一涵聊起苏若寒,“他没有很难相处吧?”
“我们相处地很好。”
听她提到自己的儿子,唐一涵的脸上瞬间就挂上了慈母般的微笑,“他就像是我亲生的儿子一样,我们两个之间相处地特别好。”
“他很贴心,每天都要缠着我,给我端茶倒水,也会在我不开心的时候给我讲故事……”
说着,唐一涵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抬起头看了苏小柠一眼,“对了,之前你失忆,我就没有问你。”
“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一定要收养这个孩子么?”
“只是觉得他可爱?”
苏小柠的心里微微地一顿。
她抿唇,“一涵,其实这个孩子……”
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必要瞒着唐一涵了。
她失去了生育能力,现在忽然有了一个亲生儿子,应该很开心吧……
深呼了一口气,她刚想将苏若寒的身世说出口,唐一涵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的号码。
唐一涵也没有避着苏小柠,就直接将电话接了。
“什么?”
“我马上回去。”
匆匆将电话挂断,唐一涵站起身来,“酒店的人说我爸和一个姓顾的男人离开了。”
女人抿了抿唇,眼里闪过一丝的冷意,“杀千刀的顾森之,追到这里来了!”
说完,她拎起东西就要走。
苏小柠抿唇,站起身来,“那个,你现在……还是不愿意和他……”
“我想避开和他有关的所有东西!”
唐一涵咬牙,“他在A市,我就离开A市,我连和他在同一个城市生活都做不到!”
“我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解的。”
说完,女人拎着背包,大步地离开了。
苏小柠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唐一涵离开的方向。
心底燃起来的小火苗,也开始摇晃了起来。
真的……要将苏若寒的身世告诉唐一涵么?
她现在对顾森之的抵触情绪那么重……
还是算了吧。
想到这里,苏小柠叹了口气,这才起身离开。
——————
唐一涵和颜与亭的婚礼定在一周后。
因为这场婚礼之后,颜与亭就要成为颜家真正的掌权人了,所以这场婚礼特别地盛大。
Y市所有和颜家有关系的,和颜氏集团有经济往来的,全都到场了。
婚礼选在Y市最豪华的教堂里面。
尽管颜与亭这个新郎和唐一涵这个新娘都没有把这场婚礼当回事儿,但是颜家还是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他们准备了最好的。
婚礼当天虽然很热闹,但苏小柠却觉得冷清。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是她看着人山人海,看着穿着婚纱的唐一涵,看着西装革履的颜与亭,却从心底觉得冷清。
大概,因为这是一场不被人祝福的婚礼吧。
婚礼上的每个人都清楚,新郎新娘,不是因为感情在一起的。
每个人都明白,这场婚礼,只是颜与亭成为颜氏集团总裁的一个跳板而已。
唐一涵,只是一个工具人而已。
不被祝福的婚礼,就算是再盛大,给人的感觉,还是冷清。
她靠在墨沉域的身边,心底有些难过,“我想过无数次,要看到一涵嫁人的场面。”
“可是我没想到……她的婚礼,会是这个样子的……”
即使她知道,这场婚礼,只是一次协议。
即使她知道,唐一涵对这个婚礼,也并不重视。
但是……她依然觉得伤心,依然觉得难过。
因为,一涵是善良,勇敢,可爱的。
她是最应该得到幸福的那一类女孩。
可是为什么……她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就因为,她当初执著地喜欢着那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男人,对么?
楚锡联说完后就要带着楚云薇走。
林羽赶紧站起身急切道:“楚伯父,我可能短时间过不去。”
毕竟清海这边还有一大摊子事呢,他不可能说走就走,而且还需要跟江颜和家里人商量。
他能感觉出来,江颜对自己身世的问题很敏感,所以如果江颜不愿意他去京城,那他就会尊重江颜的意愿。
毕竟相比较那两个扔下何家荣这么多年的父母而言,江颜要更珍贵的多。
而且京城这种是非之地,他实在不愿意涉足。
“去不去是你的事情了,反正按照约定,云薇年底完婚。”
楚锡联头也没回,朗声道,“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会去的!我在京城等你!”
出了回生堂,楚锡联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冷笑,眼中陡然间多了一丝精芒。
“爸,您为什么一定要让何先生去京城?你也觉得他是何家二爷的儿子?”
一上车,楚云薇就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
“住嘴!这些事轮不着你过问,你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你爷爷担心你担心的都病了,看我回去不好好跟你算账!”
楚锡联冷冷的呵斥了楚云薇一声,神色颇为恼怒,这个臭丫头,这几天把家里人心都操碎了。
楚云薇被他这一呵斥吓得再没敢说话,委屈的撅了噘嘴。
她并不害怕回去后父亲会把她怎么样,毕竟这些年父亲一直是刀子嘴豆腐心,从没真正的责骂过她,只不过父亲不高兴,很多话她都问不出来,只能憋在心里,她老感觉父亲执意让何先生去京城这件事,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楚云薇走后林羽也无比纳闷,这个楚锡联显然也认为自己跟何家二爷有关系,但是就是不把话说明白,非要让自己去京城查,林羽也察觉到他似乎抱着某种目的,但是具体是什么目的,他根本猜不透。
而且他能看出来,楚锡联这个人看起来豪爽简单,但其实深不可测。
林羽叹了口气,暗想管他的,他可不受楚锡联的忽悠,京城他愿意去就去,他不愿意去,八匹马也别想把他拉去。
晚上饭还没吃完,江敬仁就迫不及待的催起了林羽,“家荣,快,快吃,吃完陪我杀上两盘。”
林羽自打学会下象棋后,江敬仁每天晚上都要拉着他下上两盘。
“您不是嫌我臭棋篓子吗?”林羽不紧不慢的吃着饭。
“不嫌,不嫌,好女婿。”江敬仁呵呵的陪着笑脸,林羽确实是臭棋篓子,但是臭归臭,起码还能陪自己下上两盘,总比他自己跟自己下的好。
“我让你一个车。”江敬仁讨好道。
“不行,再加俩马!”林羽摇摇头。
“一个不行吗,让俩马还怎么玩?”江敬仁讨价还价道。
“那不下了!”林羽直接果断拒绝,说实话,江敬仁让他俩车俩马他都没把握赢。
“好好好,听你的,俩就俩,快吃!”江敬仁只好连忙应承下来。
林羽吃完饭一放碗筷准备起身。
“家荣,爸,你们先别急,我有个事……想跟你们商量。”江颜迟疑了一下,突然开口喊了他俩一声。
江敬仁一看江颜脸色不对,急忙坐了回来,关切道:“怎么了,好闺女。”
林羽也赶紧坐下,聚精会神的望着江颜,李素琴不由放慢了吃饭的节奏,好奇的望向江颜。
“我们医院准备培养一部分年轻人,外调出去学习,我们科也有两个名额。”江颜不停的拿着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有些支吾道,“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但是……需要去京城的医院待上一年……”
“不行!”
没等其他人发话,李素琴率先拍下了筷子,极力反对道:“太远了,两地分居,我还怎么抱孙子?!”
“是啊,颜儿,你也为家荣考虑考虑,你这么远要是出去了,留他一个人在家多孤单啊。”江敬仁也急忙点头劝道。
“我会经常回来的。”江颜早就知道会遭到家里人的反对,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强烈。
其实她心里也犹豫不决,这么远出去,她放心不下爸妈,也放心不下林羽,但是她又不想错过这次机会,这可是医院好不容易跟京城那边的顶级医院争取过来的合作。
对她而言,去这种顶尖的大医院工作上一年,可能比在清海工作两年收获的经验都要多。
“我同意!”
出乎大家伙的意料,林羽竟然突然举手表示强烈支持,“我觉得颜姐应该去,我无条件支持!”
“你支持?”
老丈人和老丈母娘不由一怔,“家荣啊,你傻了吗,你为什么要支持?”
“就是,何家荣,你为什么支持!”
让林羽没想到的是,江颜竟然也突然“啪”的把筷子拍到了桌子上,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这个没良心的,自己这一去这么远,聚少离多,他竟然答应的这么痛快,指定没安好心!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江颜无比愤怒的脑补到。
林羽不由惊讶,这怎么自己支持她还支持错了啊。
“那你不是说出去学习吗,颜姐,你学有所成,是好事啊。”林羽挠挠头,解释道。
“那你就放心我自己出去那么远吗?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我出点意外呢?万一我被人骗了呢?难道你就不会想我吗?还是说你早就已经厌烦我了?或者说是你变心了?!对,你就是变心了!你竟然迫不及待的想赶我走!”
江颜越说越气,眼眶都不由有些泛红了。
林羽张大了嘴,满脸的惊恐,这都是什么逻辑啊?!怎么还成了自己要赶她走了?不是她自己想要去的吗?
他还不是看全家没有支持她的,才支持她的吗,难道这也有罪?!
“就是,家荣,我看你根本就是不在乎颜儿!”
老丈母娘也怒气冲冲的瞪了他一眼。
“我看你们想多了,家荣不是那个意思。”江敬仁急忙替林羽说了句好话。
“好啊,果然男人都一个样,看来你也迫不及待的想赶我走了是吧?好,我们母女俩一起走!”老丈母娘双目一瞪,逻辑更加的奇葩。
林羽的脸色更加的惊恐,真不愧是娘俩儿!
“家荣!”
江敬仁突然“啪”的一拍桌子,怒声道:“你怎么回事你,你怎么还把自己老婆往外推呢,你做男人怎么没一点担当啊你!”
林羽满是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叛徒!
“算了,过够了就离婚吧!”江颜扔下一句话起身就要走。
“别,颜姐,颜姐,我陪你一起去,一起去!”
林羽赶紧起身拉住了江颜的手。
“真的?谁反悔谁是小狗啊!”
江颜转过身冲他狡黠的一笑,林羽不由一怔,突然有种上当了的感觉。
“好啊你,你敢算计我!”
林羽一把扛起了江颜冲进了屋。
“啊!你放我下来!”江颜不由惊声叫了一声。
一旁的李素琴和江敬仁看的满脸惊诧,家荣这小身板竟然这么有劲儿?!
随后他们脸上浮起了一丝满意的笑容,身体强壮是好事啊,生个孩子也强壮。
林羽扛着江颜进屋后把她扔到了床上,随后整个人扑了上去,压在江颜的身子上,嘿嘿笑道:“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想让我陪你一起去?”
“呸,我才不稀罕呢,你爱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江颜喘着气扭动着身子,拼命的想把林羽推开,“你起来,压死我了。”
“我就不。”
“咳咳……睡觉记得关门!最好小点声,我和你妈神经衰弱……”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江敬仁的声音,接着江敬仁贴心的替他俩把门关上。
“哎呀,你起来。”江颜感觉林羽的手突然间不老实的攀向了自己的腰间,顿时紧张了起来,拿手推了推他,但是林羽跟个死猪似得根本推不动。
“还没洗澡呢……”
江颜蚊子哼哼般说了一声,脸上烧的难受,其实她心里早就已经完全接受林羽了,也准备好做他的女人了,但是这些日子他们两个人住在一起的时间不多,而且就算住在一起,自己也不方便,所以一直没有机会,而且林羽这傻蛋又有色心没色胆,就导致事情一直拖到了现在。
“洗什么澡,昨天不是刚洗的嘛。”林羽心口也怦怦直跳,感受着江颜身子的绵软,兴奋的直颤抖。
“叮铃铃……”
这时林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你手机响了,快去接电话吧。”江颜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催促了他一声。
“不用管它。”林羽摇摇头。
“万一有急事呢。”江颜很认真的提醒了句,“说不定是病人。”
林羽这才起身,气愤道:“这谁啊,真会挑时候生病。”
他一看是宋征的电话,立马没好气的接了起来,“什么事啊宋征?”
“何大哥,我姐生病了,正在人民医院呢,麻烦你过来看看吧!”电话那头的宋征语气十分的急切。
“怎么了?严重吗?”林羽一听是薛沁,面色顿时一变。
“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也严重,你还是过来看看吧。”宋征急忙道。
“行,那我现在就过去。”林羽急忙应了声,挂了电话跟江颜解释道:“薛沁生病了,我得过去趟。”
“多穿点衣服,别冻着。”江颜赶紧起身给他找了个厚一点的外套,现在已经入秋,晚上凉意十足。
林羽急匆匆的赶到了医院,找到病房后见薛沁正躺在病床上,整个人很清醒,但是面色有些苍白。
“怎么样,检查过了吗?”
林羽快步的走了过来,伸手在薛沁的额头上摸了摸。
“你别听小征瞎说,没多严重,我说不用叫你,他非要让你来。”薛沁摆摆手,示意她没事。
“还不严重,都晕倒了!”宋征急切道。
“是啊,幸亏我发现的及时。”一旁的丁叮也点头附和。
林羽赶紧搬了把椅子坐下,摸过薛沁的手腕把起了脉,接着松了口气,说道:“没事,疲劳过度引起的身体紊乱,而且还有些上火,怎么了,最近出什么事了吗?”
宋征一听这话,提着的心立马放了下来,虽然检查结果说问题不大,但是他还是不放心,所以坚持把林羽叫了过来,在他心里,林羽完爆任何检查仪器。
“还不是荣沁大厦停工的事呗。”丁叮翻了个白眼,对林羽颇有些不满,所有事都交给了薛总,自己一点也不知道着急。
“不好意思,我最近各种事也是忙得焦头烂额,也没顾上。”林羽有些歉意道,满心愧疚,接着眉头一皱,纳闷道,“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安监局还不让动工吗?”
“安监局那边说了不算,是市委不给批复。”薛沁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薛总为了这件事都跑了好几趟市委了,那个韦誉恒,软硬不吃!”丁叮颇有些恼怒道。
“人家也是依照政策办事。”薛沁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什么依照政策办事,就是针对我们,要是换做别人,他早就批了!”丁叮有些愤怒道,看到薛沁如此劳累,她也不由有些心疼。
“这件事,你别多想了,好好休息,我再想想办法吧。”林羽没想到这个韦誉恒竟然如此顽固,暗想实在不行就动用一下军情处的关系吧,说不定能有效。
“哎呦,何医生也在呢。”
这时铁阎王带着两个医生走了过来,笑呵呵道:“薛总,你感觉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年轻人重事业是好事,但是也不能这么拼啊。”
“没事,还麻烦阎院长特地跑一趟。”薛沁笑了笑,知道铁阎王是看在外公的面子上才特意过来探望自己的。
“应该的,应该的。”铁阎王笑着说道,自从当上院长后,他的笑容明显比以前变多了。
“院长,不好了,来了一个高龄脑血栓患者,您快过去看看吧!”
这时一个护士长跑了过来,语气急切道。
“你去叫李主任啊,叫我做什么?”铁阎王皱了皱眉头,他又不是心脑血管方面的专家。
“李主任已经去了,说让您亲自过去一趟,这个病人身份比较特殊。”护士长急忙汇报道,“是韦誉恒韦书记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