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秦宣叔侄二人,此时在场的其他年轻武者都还不知道萧鸾的身份,简单说了几句话之后,萧尘便是将一切交给了林青。除了秦宣叔侄二人,此时在场的其他年轻武者都还不知道萧鸾的身份,简单说了几句话之后,萧尘便是将一切交给了林青。
这一次的招新大比,从始至终都是林青全权负责的,如今理应由他来收尾。
这已经是此次招新大比的最后阶段了,昨日杀入前十的这十名年轻天才,便是要在进入展开最后的决战,而最终,谁能够夺得优胜,现如今还真是不好说。
当即宣布比试开始,而后,按照各自的号牌,第一轮的战斗宣布开始。
总共也就只剩下十个人,而这十人便是这一次报名招新大比那十多万人之中的佼佼者,实力都不弱。
可是,就算如此,在这四人中,依旧是很快就显现出了各自的实力强弱,而根据每一个人的实力,大体上也是可以分为三个档次。
其中最弱的四人,明显是垫底的,而中间的有三人实力相差不大,至于剩下的三人嘛,他们的实力明显是要比其他七人高出一些的,而这三人便是萧鸾,秦宣,以及张玄。
他们三人明显和其他七人不在一个层次,如此一来,最终的获胜者估计也就只会在他们三人之中产生了,其他人没有太大的可能。
以萧尘等人的眼力,自然一眼就看出了众人的深浅,不过坐在萧尘身边,南宫莞,周松,吴欢等人都是面露浅笑,目光也是时不时的落在萧鸾的身上。
对于萧鸾,三人自然不陌生,这可是萧尘的宝贝女儿。
随着一场场战斗的开始结束,很快,能够有资格竞争第一名的人也只剩下了萧鸾,秦宣,张玄他们三人,也只有他们三人,如今还保持着全胜的战绩。
不过或许是为了保留一些悬念,林青有意将三人的战斗放在了最后面,先将从第四名开始的名次确定下来。
很快,从第四名到第十名的名次都已经确定,只剩下前三的名次没有确定了,而现如今,也只有萧鸾三人有资格争夺这前三的排名。
前三之战,这才是最让人期待的,伴随着林青的话音,第一场战斗很快开始,秦宣对张玄,一上来便是两强相遇。
一个秦家的少主,对上陈家的少主,本就有积怨的两人,在擂台之上想要,自然是火药味十足。
擂台之上,相对而立,张玄面露冷笑的说道,“秦宣,你我有数年没交手了吧?”
“那又如何?”闻言,秦宣也是面容冷峻道。
“哈哈,没什么,不过是你又要再多败给我一次罢了。”张玄冷笑道。
笑声落下,根本就不给秦宣回话的机会,张玄脚下一动,整个人便是瞬间向着秦宣冲了过来。
两人可以说是老对手了,对于彼此的实力都很是了解,所以一出手便是全力,根本也就没有什么试探的必要。
甚至秦宣的实力并不弱于自己,所以虽然嘴上说起来很轻松,但实际上,面对秦宣,张玄也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一上来便是全力以赴,而面对张玄的进攻,秦宣也是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原本应该是实力相差无几的两人,可是在第一次硬碰之后,秦宣居然明显落入了下风。
实力相差不大,也并未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秦宣的状态明显是不如张玄的。
为了今日这一战,张玄做主了准备,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了巅峰,而反观秦宣,因为萧鸾的事情,昨夜可以说是一夜未眠,更加不用说什么打坐调息了。
在状态上明显是不如张玄的,对此,张玄自然也是第一时间就敏锐的感觉到了,眼中闪过一抹冷笑,张玄冷冷的说道。
“秦宣,看来这一战应该是我赢了。”
秦宣的状态并没有达到完美巅峰,如此,张玄心里便有了自信,本来两人的实力一直都旗鼓相当,如此谁的状态好,自然谁的胜面就要更大一些。
而此时此刻,秦宣的状态明显不如自己,甚至连平常时候都达不到,如此,张玄自然认定胜券在握了。
听闻张玄这话,秦宣没有回答,面色阴沉的出手,和张玄激战在一起。
秦宣没有理会张玄的意思,只是奋力出手,不过状态上面的差距,还是让秦宣逐渐落入了下风。
看着擂台之上的战局,观众席上,秦宣二叔也是面色难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秦宣显然是已经露出了败相,虽然现在还能够坚持,但是久战下去,明显是张玄获胜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宣儿……………………….”眼看着秦宣就要落败,秦宣二叔心里着急,但却又无可奈何。
这里是剑门,自然要遵从剑门的规矩,纵然秦宣落败在即,纵然自己心急如焚,但是秦宣二叔可不敢出手,破坏了剑门的规矩。
激战之下,秦宣也是越来越难以抵挡张玄的猛攻,而张玄明显也是发现了秦宣的势微,抓住机会,丝毫不给秦宣任何的喘息时间,攻击一浪高过一浪。
在如此猛攻之下,秦宣纵然已经是拼尽了全力,但还是慢慢的感觉到有些不支起来。
得势不饶人,眼看着秦宣就要落败,张玄的攻势越发凶猛。
最终,在激战之下,张玄终于抓住了秦宣的一个破绽,猛的一拳落下,狠狠击中秦宣的胸口,将秦宣给击飞了出去。
正面比张玄一拳击中,而且还是没有丝毫的防御,口中猛的一大口鲜血喷出。
败了,俨然已经是被张玄一拳重伤,如此一来,秦宣显然已经是败了。
不过,张玄显然是还不满足于此,在秦宣被自己重伤之后,张玄再度栖身而上,想要再给秦宣最后的致命一击。
其实这时候张玄的攻击已经是没有什么意义的,毕竟秦宣已然落败,这时候再出手,恐怕也只是因为两人之前一直的积怨所致吧。
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直接一次性废掉秦宣,这恐怕才是张玄的真正想法。
规定说不能杀人,但是打伤打残那是没有办法避免的事情,张玄此时就是这样想的,眼中寒芒乍现,张玄已经是准备一举废掉秦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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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胡擎风冷冷的瞪着挟持着司徒的两个黑衣人,身子微弓,用力捏着刀柄,提着两把刀,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一时间没有接话,因为他不知该如何接话,本来他们两个今天就是抱定了必死的信念的!
“把刀扔了!”
握刀盯着司徒脖子的黑衣人见胡擎风没有反应,冷声冲胡擎风喝道,“放下刀,你们俩都不会死,不然我可真动手了!”
说话间,他手中的剑尖往司徒脖子上的皮肉中再次压了压,剑尖处立马渗出一丝殷红的鲜血,顺着雨水流进司徒的衣领。
胡擎风喉头动了动,望着司徒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如果放下刀,他和司徒都能活,但是死的,将是他的气节,他们胡家的气节!
“堂主!”
司徒此时突然笑了一声,冲胡擎风定声说道,“你这次要是能够侥幸逃走,就去京城投靠何先生吧,您只有在他身边才能安全,我才能放心,以后没了我老头子为您鞍前马后,记得照顾好自己,我雁草堂成员,从不卑躬屈膝!”
话音一落,他突然猛地用出全力,脖子用力的往前一挣,噗嗤一声,锋利的短剑立马扎进了他的喉咙,鲜血顺着剑身汩汩涌出,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痛苦,反而嘴角带笑的望着胡擎风,眼神中满是欣慰,因为他看到了胡擎风逃出去的希望!
此时只剩了四个人,而且皆都已经负伤,只要胡擎风咬咬牙坚持过去,那么胡擎风就能顺利逃走,只要胡擎风能活,哪怕要他粉身碎骨,他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胡擎风看到这一幕身子猛地一颤,瞳孔瞬间睁大,张着嘴想要嘶吼,但是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挟持司徒的两个黑衣人也没想到司徒会做出这种选择,皆都有些惊讶,不过见司徒的身子迅速冷了下来,他们眼中立马又闪过一丝冷漠,一把将扎在司徒脖子中的剑拔了下来,任由司徒的身子摔在水泊里。
胡擎风身后的两个黑衣人趁着胡擎风发愣的功夫,弓着身子,再次齐齐朝着胡擎风攻了上来。
因为地上全是积水,他们踩在积水上发出的动静倒引起了胡擎风的注意。
不过胡擎风没有回头,望着倒在水泊中的司徒,淡淡说道,“我要是能够活下来,定然替你报此仇!”
话音一落,他猛地转过了身子,而对面的两个黑衣人也已经冲到了他的跟前,同时两个黑衣人手里的短剑也朝着他的身子迅猛的刺了过来。
胡擎风没有丝毫的躲避,只不过微微欠了欠身子,依仗着至刚纯体,将这两剑生生的扛了下来,任由剑尖一左一右的刺在自己的左胸和右胸!
两个黑衣人见他们卯足力道刺出的一剑只不过刺入了胡擎风的皮肉一两寸,不由有些惊诧,从刚才他们就感觉出来了,胡擎风的身子分外难伤,仿佛身上穿了一件软甲一般!
不过他们两人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惊诧,因为胡擎风手中的两把刀已经精准的扎进了他们的腹部,从后背洞出!
“人渣,是不配活在这世上的!”
胡擎风冷冷的望着他们两人,接着手腕用力的一转,手中的双刀立马在这俩黑人的肚子上一绞!
两个黑衣人身子一颤,口中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随着胡擎风一把将刀拔出,他们的身子也瞬间扑摔在了地上。
“呀!”
此时后面的两个黑衣人也嘶吼一声,朝着胡擎风快步冲了过来。
胡擎风转过头,有些邪魅的冲他们两个一笑,脚下一蹬,也朝着他们两人攻了过去。
雨越下越大,在这座烟雨凄迷的南方城市,这种大雨一点都不见怪!
然而再大的雨也洗刷不消双方浓厚的杀意,胡擎风解决掉其中一个黑衣人之后,手腕上也被另一个黑衣人趁机割了一剑,手中的刀立马跌落到了地上。
那仅剩的黑衣人立马借着机会冲了上来,但是此时站在地上胡擎风突然身子直直的往后栽倒,以背部为轴,脚下用力的一蹬,借着光滑的地面身子猛地在地上一转,手中的尖刀顺势狠狠的扎到了这黑衣人的腿上。
“啊!”
黑衣人被胡擎风这突如其来的一招打了个措手不及,只感觉脚上一疼一麻,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一扑,直直的摔向了地面。
胡擎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这黑衣人的衣服,借着黑衣人往地上摔的惯性猛地一起身,接着压到了黑衣人的身上,用力的一拳砸到了黑衣人的头上。
不过因为他右手手腕被割伤,加上体力透支严重,所以这一拳的杀伤力非常小,他立马又换了另一只手,朝着黑衣人的脸上砸去,但是黑衣人此时突然一伸手,一把抓住了他打来的拳头。
胡擎风此时也没有余力将手挣脱出来,索性直接将身子猛地往下一俯,将头狠狠的撞向了黑衣人的头。
“砰!”
他的头撞到黑衣人头上之后,黑衣人的头也狠狠的撞到了地上,以至于黑衣人一时间意识有些模糊,不过他的手仍旧死死的抓着胡擎风的左手。
胡擎风再次朝着黑衣人头上撞了一下,接着一俯身,张大了嘴巴,狠狠的朝着黑衣人的喉咙咬了上去!
“咔吧!”
胡擎风硬生生的将黑衣人的喉结咬碎,没有丝毫的停滞,继续朝着黑衣人的喉咙上咬去。
搏斗到这种境地,使用什么招数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能赢,只要他能活着!
直到感觉到口中突然传来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和温热感,胡擎风这才松口,抬起头,抹了把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他身下的黑衣人用力的捂着自己的喉咙,瞪大了眼睛,身子抽搐不已。
现在最后一个威胁也没有了,胡擎风顾不上恢复体力,便用手撑着地踉跄着站了起来,准备要离开这里。
但就在此时,他的前面突然出现了七八个黑色的人影,一帮同样黑衣黑裤,佩戴短剑的人影!
胡擎风看到这帮人之后先是一愣,接着突然仰头笑道,“玄医门真……真是太看的起我胡擎风了,竟然派了这么多人来对付我!”
“你本来有机会可以活的,你的家人也本来有机会可以活的!”
对面的几个黑衣人中,有人声音冰冷的说道,眼睛宛如寒刀,他们见自己的同伴迟迟未归,怕失手,所以赶了过来,没想到赶来的正是时候。
“苟活,不如赴死!”
胡擎风眯了眯眼,接着吃力的俯下身子从雨水中摸起他的尖刀,同时将黑衣人腿上的尖刀也抽了出来,身子微微打了个摆子,但是仍旧努力的挺直了胸膛,昂首傲然的笑道,“今天能屠尽这么多人渣臭虫,为华夏,为苍生略尽绵薄之力,胡某,不枉此生!哈哈哈哈……”
虽然他受伤的手已经连刀都握不住了,浮肿的双脚连站都吃力了,但是他身上那股睥睨一切的气势却没有丝毫的减弱!
他胡擎风,哪怕是死,也要轰轰烈烈!
几个黑衣人听到他这话顿时愠怒无比,手中的短剑骤然出鞘,朝着胡擎风冲了上来。
但就在此时,旁边一侧突然凌空飞来一道寒光,直取跑在最前头那黑衣人的脖颈!
那黑衣人反应倒也迅速,猛地转身,狠狠的一剑斩向这飞来的寒光,叮铃一声,将这寒光斩落在地上,听来似乎是一把匕首之类的短刀!
但是他避开了这一击,却无法避开另一击,只听噗的一声闷响,他身子一颤,惊恐的低头一看,只见一把黑色的匕首正扎在他的胸口!
苏小柠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个陈子凡她第一眼看上去,对他的印象只有丑。
如今不知道是看得时间久了,还是刚刚的事情的影响,她居然觉得这陈子凡并没有第一眼看上去的那么丑。
她抿唇,“我是刚好送叶晴回来,遇上了,所以来参加的。”
“我和叶蓉的确是很久很久没联系了。”
陈子凡点了点头,“这样啊。”
说完,他笑着看了墨沉域一眼,“男朋友?”
“老公。”
“挺好的。”
男人淡淡地笑了笑,“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
“这不是一场完美的婚礼。”
苏小柠抿唇,犹豫了许久,终于深呼了一口气开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子凡皱眉,“怎么了?”
“我老公刚刚给我分析过了。”
“你和程林新是一伙的,对么?”
陈子凡沉默了一会儿,笑了,“我在附近买了套房子当婚房,不介意的话,我带二位去喝杯茶慢慢谈?”
————
“这就是你们的婚房?”
被陈子凡带着去了他的婚房,苏小柠震惊地看着面前的这间房子。
这是一套二层的小别墅,说它是婚房,不如说这是一套两个人合租的房子。
因为这里没有贴着“囍”字的卧室,只有楼上和楼下两间朴素的卧室。
楼上的卧室是纯白色的,里面放着一些女性用品,楼下的卧室是黑色的,里面放着的是男人的东西。
看得出来,楼上是叶蓉的房间,下面是陈子凡的。
“让二位见笑了。”
陈子凡优雅地端出两杯热茶来放到茶几上,“今天程林新的确是我叫来的。”
苏小柠抿唇,“你为什么这么做啊?”
“你不喜欢叶蓉么?”
“我喜欢她。”
陈子凡笑着回答,他的目光看向窗外,似乎飘过窗外的景色去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从高中的时候见到的第一面,我就喜欢她了。”
他自嘲地笑了起来,“我这人很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我长得不好看,配不上她,所以整个高中,我都只能远远地仰望她。”
说完,他淡淡地看了苏小柠一眼,“我记得你当年是唯一知道我喜欢她的。”
苏小柠怔了怔,“我还知道这个?”
陈子凡:“……”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
他无奈地笑了笑,“当年你是知道的,你忘了?以前你还让我好好学习,和她考同一所大学呢。”
“你当时和我说的是,就算没有希望,能和她去同一所大学,继续看她四年,也很不错啊。”
“我就听了,信了,努力学习,每天跟在你屁股后面看你的课堂笔记,成绩一点点地提升……”
“最后高考的时候,我的确如愿以偿,和她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苏小柠心里微微地一震,“但是她并没有去上学……”
“对。”
陈子凡苦笑了一声,“她选择了牺牲自己,成全程林新的梦想。”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属于我了。”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他看着苏小柠,眼里带着几分的感激,“如果当初不是你的话,我也不会考上那么好的大学,也不会成为现在的我。”
苏小柠连连摆手,“这是你自己的努力,是你的自己的毅力,和我没关系。”
女人的话说完,客厅再次陷入沉寂。
半晌,陈子凡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上个月,叶蓉的母亲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肇事司机当场死亡。”
“她的家庭负担不起她妈妈的医药费,潘霜找到我,问我能不能帮忙。”
“我当然可以帮忙,所以我就支付了叶蓉母亲所有的医药费,并额外支付了十年的。”
“我现在做生意小有成就,对我来说这笔钱虽然不小,但还算负担地起。”
“叶蓉觉得过意不去,潘霜又和她说,我一直暗恋她,她最后就决定嫁给我了。”
“我知道她心里还是喜欢程林新的,她不喜欢我,就算嫁给了我也不会开心。”
说完,他自嘲地笑了笑,“但我还是抱着一点希望,万一呢,万一她会喜欢我呢?”
“万一她会不顾自己的爱情,愿意为了恩情和我在一起呢?”
“我的要求其实不高,只要她留在死心塌地留在我身边,就算她不喜欢我,也没关系。”
“只要……”
他握住茶杯的手微微地抖了抖,“只要她放下程林新,她喜不喜欢我,我无所谓。”
“所以我打了个赌。”
“你赌输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墨沉域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你让程林新来这里,是想给自己一个定心丸,让自己相信,叶蓉会一直留在你身边。”
“但是她还是走了。”
“嗯。”
“我早就做好放她走的准备了。”
陈子凡笑了笑,“只是,让大家看笑话了。”
“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
墨沉域优雅地将茶杯放下,“当年,我也有和你一样的心境。”
“只不过……”
他抬起眸子宠溺地看了苏小柠一眼,“小柠和叶蓉,不一样。”
苏小柠怔了怔,不明白这话题怎么忽然就扯到自己身上了?
“所以小柠当年也是……”
陈子凡皱眉,低声问道。
“是为了她奶奶。”
墨沉域笑了笑,“我也曾经想过,如果她心里喜欢别人的话……”
苏小柠瞪大了眼睛,“如果我当年心里也喜欢别人的话,你也会让我走么?”
墨沉域摇了摇头,“我会打断那个人的腿,顺便打断你的腿。”
苏小柠:“……”
“我欣赏您的这份自信。”
苏小柠不懂墨沉域的意思,但是陈子凡知道。
“您有这个资本,有这个自信,也相信小柠不会喜欢别人。”
他说着,低下头苦笑,“但是我不一样。”
“我这个相貌,想留住她,只是奢望。”
看着陈子凡自怨自艾的样子,苏小柠终于忍不住地直接抬手拍了拍茶几,“凭什么是奢望啊?”
“你长得虽然丑了点,但是你比那个程林新更爱她!”
“你干嘛这么没有自信啊!”
陈子凡怔了怔,看着苏小柠,“是么?”
“我比程林新更爱她?”
“对!”
苏小柠咬了咬牙,“你觉得程林新比你适合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
“如果你和叶蓉一样家境贫寒的话,你会让她牺牲自己的学业,打工让你上学么?”
陈子凡沉默了一会儿,“我会自己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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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灯古圣,冰莲古圣,梦洁古圣,天阳古圣这四位老祖,高坐在主座之上,天风圣者等十名参与了此战的圣者恭敬的对四人行礼,对此燃灯古圣倒是没有在意,摆了摆手后,便直奔主题道。
“此战不错,可谓是大获全胜,相信经过这一战,尔等对魔族应该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吧?且说来听听。”
这一战在四大老祖心中只能算是一种试探,而现在就是要听一听天风圣者他们,在正面和魔族交手之后,对魔族有没有什么新的看法。
让众人入座,随后,其中一名圣者率先开口说道。
“这一次我们袭击魔族外围的营地,并没有遇上魔族圣者,不过也和魔族的半圣交过手,若问我的意见,魔族不可小觑,很强。”
这名圣者极为认真的说道,而他对魔族的评价很简单,这是一个很强大的种族,不可小觑。
伴随着这名圣者开口,在场的其他圣者也是纷纷接话道,都是给出了自己对魔族的看法,不过都大同小异。
最后,天风圣者最后一个说道,看向燃灯古圣,天风圣者面色凝重道。
“师尊,先前诸位说的都没错,也没有一点丝毫夸大的成分,以弟子之间,同境界之下,人族不是魔族的对手,除非到了三大圣宗核心弟子级别的人,否则同境界下,人族的确是要弱于魔族的。”
“不过,经过昨夜一战,弟子也察觉到一点,魔族的强大是与生俱来的,而我们人族通过后天的修炼是可以逐渐弥补这样的差距,不过想要真正的同境界一战,抛开我们的那些天才不谈,恐怕只有到了圣境,才能真正弥补这与生俱来的差距。”
天风圣者这话说道更加详细,魔族天生就比人族强大,而想要弥补这样的差距,只要到了圣境才有可能,当然,天风圣者这话说道是双方的普通武者,像萧尘这些圣子,以及魔族的那些魔子,显然是不在此列的。
同境界之下,人族难以和魔族抗衡,听闻天风圣者这话,主座之上的燃灯古圣四人都是陷入了沉默,半响之后,燃灯古圣才开口说道。
“那你们觉得,应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
听闻这话,下方的天风圣者等人面面相觑,最后,依旧是天风圣者站出来回道,“没有办法,只能用人去填,同境界下一对一难以战胜魔族,那就二对一,三对一,如此或许才能和魔族一战吧。”
天生就不如魔族,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如此,想要和魔族一战,只能利用人数的优势了,否则,双方若是人数相当,人族这边的胜率不会超过三成,这是天风圣者等参与了这一战的圣者共同给出的答案。
对魔族的了解越深,情况就越是变得不乐观起来,不过,除了这一个不要的消息外,其实还是有好消息的。
那便是这样的差距,在圣境之后便会被彻底密闭,也就说,人类的圣者在同境界之下,战力并不会弱于魔族圣者,这是最关键的一点。
若是到了圣境,人族圣者都不是魔族圣者的对手,那就真的完蛋了,若真是如此,就算是使用人海战术,也无用,圣者都顶不住,下面的人又能有什么作用呢。
这还算是一个好消息,听闻诸位圣者的话后,燃灯古圣四人也是暗暗叹了口气,看样子,魔族的确是不好对付啊。
众圣在大殿之中商议着接下来的布局,而萧尘等人,则是在院落之中闲聊着,经此大涨,大家也是难得放松一下。
不过,说是闲聊,但话题几乎都和魔族有关,不仅仅是天风圣者他们察觉到了魔族的强大,萧尘等人同样也有这个感觉。
围坐在一起,尘凌淡淡的说道,“看来要击退魔族并不是一件简单的是啊,论个体实力,魔族的确要强于人族不少。”
其实要论对魔族的了解,整个天河大陆恐怕都没有谁能比得过尘凌,因为他不是第一次接触魔族了,所以,尘凌很清楚魔族的强大,同时也很明白,人族对上魔族,若想获胜,那的付出何等惨痛的代价。
在尘凌的故乡,就曾经有人说过,人族若是想要战胜魔族,至少需要付出一倍的代价才有可能,这已经是最低的了。
也就是说,想要击败一百万的魔族,人族至少要有两百万人,并且,修为境界还必须以魔族相等,否则同样不可能成功。
两名人族才能消耗掉一名魔族,这已经是最理想的结果,不要觉得这是危言耸听,往往很多时候,还达不到这个要求,很多时候,是需要三名人族才能换掉一名魔族的。
听闻尘凌这话,萧尘无奈苦笑一声,知道尘凌这话不假,虽然这一次面对这些魔族,萧尘几乎是犹如砍瓜切菜一般,不过那些魔族的修为本来就低,自然不是萧尘的对手。
可在和这些魔族真正一战后,萧尘才终于体会到魔族的可怕,肉身是一方面,更可怕的是这些魔族的好战。
像这一次那样的被偷袭,若是换在人族,在没有准备,也无人组织的情况下,恐怕直接就溃败了,但魔族了,非但没有溃败,反而在最短的时间内进行了抵抗,虽然最后依旧是惨白,但这样说明了魔族的好战和勇猛。
魔族是一个不会退怯的种族,就好像根本不知道恐惧为何物一样,而这样的种族,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在萧尘看来,魔族那与生俱来的强大力量还是其次,真正恐怖的,还要属魔族的性格,那种骨子里就带着的好战和勇猛,这才是最让人族头痛的事情。
想想,这一次萧尘他们这一支队伍奇袭魔族营地,最后全歼了这座营地之中的所有魔族,这说明什么,说明人族强大吗?不是的。
说明,魔族根本就没有一个人选择逃走,每一名魔族都选择战到最后一刻,面对这样一个不知道逃跑的种族,想要战胜他们,的确是很困难啊,这才是萧尘最担心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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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自臻相信,不只是他不后悔,他那些死去的手足战友同样也不会后悔!
当时虽然是他主张将那帮杂碎追杀到底,但是他的手下没有一个人反对,而且皆都视死如归!卯足了劲儿要将这些畜生彻底的斩杀!
毕竟,有些东西,是宁死也要守护的!
向老听到这话微微一怔,随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感慨。
这何自臻哪能说跟他年轻的时候像啊,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一旁侧耳倾听的林羽也不觉触目惊心,望着何自臻颤声说道,“何二爷,您……您说,他们把一个村子里的孩子全部都杀光了?!”
他感觉脑海中嗡嗡作响,震撼不已,这得是多么丧尽天良的人才能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啊!
何自臻眼中说不尽的悲痛,郑重的点了点头,沉声道,“他们把整个村子里当时所有留守的人全部都杀了,总共五十七人,其中十多个孩子……”
他刚才说的只是三岁以下的孩子就不下十人,要是算上所有未成年的孩子,足足有十几人。
“为什么?!”
林羽紧紧的攥住了拳头,眼眶泛红,咬牙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杀这些无辜的平民?!”
何自臻抬头望了林羽一眼,神色一黯,痛心疾首道,“为了一个捕风捉影的消息!”
“捕风捉影的消息?!”
林羽猛然一怔,张了张嘴,心中简直都在滴血,颤声道,“就为了一个捕风捉影的消息,他……他们就杀了这么多的人?!”
这一刻,他突然就体会到了刚才何自臻所说的“不后悔”的三个字所蕴含的意义,如果当时林羽在场,他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去追杀那些丧尽天良的禽兽,就算把命赔上,也不能让这些游荡在人间的魔鬼全身而退!
此时,他更加的了解何自臻这些战友所牺牲的分量,内心对这些人,对何自臻也愈发的敬重!
能培养出这样的军人,着实是华夏之福,是人民之福!
向老也面色阴沉,显然听到这种沉痛的消息他心里也极为难受,望着何自臻沉声说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消息,竟然会害死这么多人!”
“关乎那份华夏命脉文件的消息!”
何自臻抬起头,面色铁青的沉声道,“这帮人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那份文件其中的一部分就藏在这村子里,所以他们就闻讯赶了过来,一边逼问,一边将……”
何自臻说到这里猛地一顿,胸口感觉到一股撕裂般的疼痛,稍微一缓,沉声冲向老说道:“就将村子里留守的人全部屠杀干净,而且手段极为残忍……”
他说话间,仿佛又回到了当时那种血性的场景,不觉脊背发寒,肝肠寸断,眼眶泛红。
“妈的!”
向南天面色一沉,用力的一拳头砸到了椅子扶手上,脸上横肉直跳,怒声喝道,“是不是又是那帮灭绝人性的小东洋干的?!”
他见识过这帮人的残忍,知道这帮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其实而这些年来,不管是倭国方面还是其他国家和境外势力,一直都关注着这份关乎华夏命脉的文件,为此大开杀戒肯定也在所不惜,人命,在他们这些人眼里,简直是一文不值!
何自臻闻言面色顿时凝重起来,扫了林羽一眼,低声冲向南天说道,“这个我也怀疑是他们,但是路上来的时候,家荣告诉我应该不是他们,我也拿捏不定,这次过来就是想向您老请教的!”
何自臻说着将带来的那把匕首放到桌上,推到了向南天的跟前。
向南天眯着眼望了望桌上的匕首,接着抓起来看了眼,轻轻的将匕首身子往桌上一磕,匕首陡然间发出了一声有些低沉的蜂鸣之音。
向南天面色陡然一变,惊讶道,“玄钢?!这匕首竟然是玄钢打造的!”
说着他急忙拿起来在手里看了起来,冲步承说道,“快,去外面取两把刺刀过来!”
步承一点头,急忙走了出去。
“刚才路上的时候家荣也跟我讲过,说这匕首是玄钢铸造的!”
何自臻急忙说道。
向南天沉吟一声,点点头,眼睛一直在雪亮的刀身上来回扫着,眼中带着一丝异样的光芒。
“师父,给!”
步承此时从门外快速的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两把锋利的刺刀。
向南天二话没说,一手接过刺刀,一手拿着那把玄钢匕首一转,狠狠的往实木桌上一插。
“噗”的一声闷响,这匕首刀尖部分毫不费力的就插进了厚实的实木桌上。
向南天一把扶住这匕首的刀柄,一手抓着刺刀,将刀尖对准匕首的侧身,随后猛地用力刺出。
“叮!”
一声脆响,同时火光四射,只见向南天手里的那把刺刀的尖部竟然硬生生的被戳的卷了起来,而插在桌上的匕首身上却没有丝毫的损毁,依旧雪亮发光,毫无划痕!
向南天面色微微一变,接着把卷刃的刺刀一扔,拿起另一把,再次将尖头对准匕首,用力的划了几下,随后再次仔细一看,只见他手里的刺刀肩头仍旧出现了卷刃损毁的情况,而那把匕首身上没有丝毫的异样!
向南天面色愈发的惊异,一把将匕首从桌子里拔了出来,面色凝重的说道,“这匕首果然是用十足的玄钢打造的!而且纯度极高!”
何自臻点点头,急忙说道,“这匕首就是我门追杀那帮人的时候,从领头那人手里给缴获来的!您仔细看看这匕首刀柄上缠着的锦绳,上面还有一些特殊的符号!”
拿到这把匕首之后何自臻自然仔细的检查过这把匕首,所以对上面的细节都一清二楚。
他也怀疑,或许能够从这特殊的锦绳上面分析出这把匕首主人的身份。
向南天点点头,随后仔细的看了眼刀柄上面的锦绳,面色突然一变,二话没说,直接抓起桌上的刺刀,用刺刀的刀刃往锦绳的缝隙里一别,接着啪的一声将锦绳别断,他径直将刀柄上的锦绳给拆了下来,仔细的望着手里的锦绳,面色无比凝重,冲何自臻问道,“你检查过那帮人吗?!”
“检查过!”
何自臻急忙点头,说道,“不过他们身上根本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他们将那帮人追杀之后,自然要翻查他们的身上,但是没有任何的结果和收获。
向南天沉着脸没说话,仔细的看着手里的锦绳和匕首,沉声道,“这锦绳上的符号我以前倒是见过,好像是东南亚那边一些神秘组织的喜欢用的符号!这黑色双钳似得东西,代表的是他们当地的一种毒蝎,而这弯起的尖儿,则是一把弯刃!”
“东南亚?!”
何自臻不由一愣,显然有些出乎意料,不过他仔细一想,这些年来,确实也有几个东南亚那边的势力过去探查过,自然也是在打那份文件的主意。
“至于具体是什么组织我也无法分辨不出来,但愿不是隐修会吧!”
向南天沉着脸叹息了一声,说道。
“隐修会?!”
何自臻眉头紧蹙,疑惑的问道,显然他对这个隐修会也十分的不了解。
“没错,这隐修会也是东南亚一个极其有名的组织,向来以手段狠辣残忍著称!”
向南天冲何自臻沉声解释道,“倭国剑道宗师盟的盟主,有个结拜兄弟,叫拓煞,这拓煞,就是创办隐修会的人!极有可能仍旧是现在隐修会的会长!
墨沉域怔了怔,他没想到苏小柠都这个时候了,还能够这么为澹台北城着想。
对比澹台北城对苏小柠的冷漠,墨沉域更觉得面前的女人珍贵。
他轻轻地抬起她的下颌,看着她那双纯净清澈的眸子,“你真的这么在乎澹台北城的想法?”
苏小柠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当然啊,他是我爸爸啊!”
虽然她和澹台北城之间的感情比起苏少坤夫妇的要差了许多,但是血缘关系是丢不掉的,她当然在乎澹台北城的想法了!
墨沉域看着她的脸,轻轻地吻了下去,“不必瞒着他了。”
“他已经知道了。”
苏小柠在听到男人这句话的时候,身子狠狠地一顿。
下一秒,她难以置信地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怎么会……”
墨沉域连她都瞒着,她和薄沐沐都是刚刚才知道这个消息的,爸爸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
下意识地,她抬起眸子,带着些许警觉地看着墨沉域,“是你……告诉爸爸的?”
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了。
墨沉域倒也不瞒着她,男人淡定地点了点头,“是。”
“昨天晚上刚出事我就去找他了。”
苏小柠:“……”
她推开男人正在吻着自己的身子,抬眸抿唇看着墨沉域,眸中带着几许愤怒,“你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件事给他的打击有多大!”
“为什么连我都瞒着,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在苏小柠的印象里面,墨沉域应该是个什么事情都考虑周全周到的男人。
所以她不理解,为什么墨沉域要做出这么伤害爸爸的事情。
女人的愤怒在意料之内。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抬手将她鬓边的碎发掖到耳后,“小柠,我知道你为你父亲担心。”
“但是,这是你站在女儿的角度的想法,但我不是。”
苏小柠仍旧生气地躲着他的手,不想在这种时候和他太过亲密,“那你站在什么角度?”
“你丈夫的角度。”
墨沉域认真而又深情地看着苏小柠,眸中带着宠溺的光芒,“从你和澹台北城相认到现在,他对你怎么样我都看在眼里。”
“身为澹台家唯一的女儿,也是澹台北城最爱的女人和他生下的唯一的孩子,他对你,根本没有对澹台清璇这个养女好。”
苏小柠抿唇,刚想解释,墨沉域伸出指节分明的手指,放在了她的嘴边上,阻止了她即将开口的话。
男人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小柠,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些,我也知道你并不觉得委屈。”
“但是不管你觉得怎么样,身为丈夫,我不喜欢看到你不被亲人重视的样子。”
“在我心里,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替代。”
“所以我看不惯澹台北城对你的态度,我想让他第一时间看到,他疼爱错了人。”
男人目光郑重地看着苏小柠,“我知道,我这么说,这么做,你可能会生气。”
“但这是一个丈夫本应为自己的妻子做的事情,你想怎么惩罚我,我都接受。”
苏小柠抿唇,被墨沉域弄得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要怎么反驳呢?
他说的都是事实。
爸爸偏心是事实。
爸爸喜欢澹台清璇是事实。
爸爸在许多次澹台清璇设计她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事实。
身为妻子,她不能阻止丈夫为自己好。
但是身为女儿,她真的不希望爸爸太伤心。
所以她只能抬眸恶狠狠地看着墨沉域,“你说的,怎么惩罚你,你都接受?”
墨沉域淡淡地点了头,笑着看她,“嗯,我说的。”
苏小柠看着他的眼睛,深呼了一口气,张开了嘴巴,朝着他放在她唇边的手指——狠狠地咬了下去!
她是用了些力气的,但是男人脸上却平静无波。
良久,等她咬得累了放开了,男人甚至还温柔地朝她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这边也要来一口么?对称。”
苏小柠:“……”
“你都不疼的么?”
墨沉域笑了,“不疼。”
“老婆亲我的手指,求之不得。”
苏小柠:“……”
她看着男人手指上面棱角分明的牙印,心底有些惭愧,好像……力气用大了。
可是这也不怪她啊!
她本来是想咬到他疼得出声了就放过他的。
可是这男人就像是铁打的一样,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他不出声,她就自然而然地没有轻重,于是就咬了这么深……
女人有些愧疚地抬眸看着墨沉域,“你为什么都不喊疼啊?”
“男人喊疼很丢人的。”
“那你也可以出个声音啊,哪怕深吸一口气呢?”
女人有些心疼地抱住他的手,轻轻地吹着上面的压印,“很疼吧?”
“墨沉域,你怎么这么傻?都不躲的?”
男人微笑了起来,“其实我早就猜到了你会咬我,做好了心理建设,就不疼了。”
“再说。”
他将她拥入怀中,“我知道你舍不得太用力。”
他这么一说,苏小柠更惭愧了。
如果有人把她的手指咬成这样,她可是要哭的!
可这个男人别说哭了,连呼吸声都没有改变一下。
他到底是多能忍?
“一定很疼吧?”
“不疼的。”
“你骗人!肯定疼!”
“不行,我要带你去包扎。”
女人深呼了一口气,“一定要去包扎,顺便看看弄些药吃。”
看着女人手忙脚乱的样子,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要包扎,还要吃药?”
苏小柠点头,“嗯!”
“那要不要打个狂犬疫苗或者破伤风之类的?”
苏小柠开始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还认真地跟他科普,“这个倒是不用。”
“狂犬疫苗是要被小猫小狗之类的动物咬过之后打的,人是基本没事的。”
“至于破伤风……”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猛地身子一顿。
下一秒,她有些哭笑不得地抬眼看墨沉域,“你说我是狗?”
墨沉域点了点头,“嗯,宠物狗。”
“喜欢咬人。”
“也喜欢缠人,但就是会让人爱不释手不想放开。”
苏小柠:“……”
半晌,她红着脸别过头去不看他,“算了,不去医院了!”
“还有心思调侃我,看来是真的不疼!”
林羽大惊不已,韩冰手机上照片里的符号,竟然跟那天他从沈玉轩那边拿走的那张图纸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林羽平复了一下心情,急忙说道:“前面路口左拐!”
“左拐?”
韩冰一脸诧异的问道。
“听我的,这个符号我见过!”林羽定声道。
韩冰闻言面色不由一变,再没多说什么,急忙一踩油门,按照林羽说的路线疾驰而去。
通过询问韩冰,林羽得知,这个符号是在一名死者身上发现的,当时一张白纸上印着这个符号,应该是那个凶手不小心留下的。
最后韩冰开着车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何记的玉饰加工坊,因为路上的时候林羽就打电话把沈玉轩叫了过来,所以他们赶到之后,沈玉轩已经等在门口了。
“家荣,韩上校……”
“玉轩,上次有个人来咱们这定玉牌来着是不,货已经给他了吗?”
未等沈玉轩打完招呼,林羽便喊着他急匆匆的往加工厂里走去。
“啊?!”
沈玉轩赶紧跟上来,想起玉牌的事,急忙说道:“都多久的事了,早就拿走了啊,得一个星期了吧。”
林羽走到加工厂里一看,发现加工玉牌的那个车间确实已经被清空了。
“什么玉牌?”韩冰无比纳闷的问道。
林羽没急着回答她,走到玉牌加工车间,见图纸也都被清空了,赶紧跟沈玉轩说道:“玉轩,加工玉牌的图纸还有吗?”
“有,有!”
沈玉轩一边说,一边转身朝着办公室跑去。
“前段时间我们接到了一笔生意,有个人一开口就要了几百块玉牌!”林羽跟韩冰解释道,“而且还让我们在上面雕刻一些奇怪的符号,我当时也是好奇,因为一般人不可能一次性吃下这么多玉牌的,所以就特意留意了留意,对这个符号印象特别深。”
“图纸来了,来了!”
这时沈玉轩已经把图纸打印出来,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伸手递过来,林羽赶紧递给了韩冰。
韩冰看到图纸上的符号后面色也是陡然一变,竟然跟她手机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这个人现在在哪?!”
韩冰瞬间激动了起来,一把抓住了沈玉轩的胳膊。
沈玉轩吓得一怔,疼的嘶的吸了口冷气,没想到韩冰手劲儿这么大,急忙答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啊,他来拿了玉牌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韩上校,你先别急。”
林羽赶紧轻轻拍了拍韩冰的手臂,示意她先松手,冲沈玉轩问道:“你看清那人的样子了吗,还记得住吗?有他的电话吗?”
“当然记得住,电话有的!”沈玉轩连连点头,随后赶紧跑回去把记录本拿过来,圈了个人名递给了韩冰。
“孙岩峰?”韩冰皱着眉头看了眼本上的名字,随后拨通了军情处信息部的电话,“帮我查一个号码,138……,机主名字叫孙岩峰。”
挂了电话之后,不明就里的沈玉轩这才小心的问道:“家荣,韩上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买你玉牌的这人是个杀人凶手!已经杀了好几个人了。”韩冰冷冷道。
“啊?!”沈玉轩吓的浑身一颤,当时这人来拿玉牌的时候,还是他亲自把玉牌送过去的呢,这么想来,他可是捡了一条命啊。
“没事,过两天大军他们就来了,到时候我让他过来专门保护你。”林羽见沈玉轩吓得面无血色,赶紧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他一句。
“我现在有些怀疑他这些玉牌的用途,何少校,你以前见没见过这种符号?”韩冰皱着眉头望着图纸上的符号,面色凝重。
“很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林羽如实的回答道,他既然有印象,那说明他祖上应该见过这种图案,但是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有些想不起来。
“我感觉有些像岭南等地的巫术符号。”韩冰迟疑着说道。
“会不会是国外的一些邪教什么的?”沈玉轩也插嘴问道。
“对,也有这个可能!”韩冰很肯定的点点头。
沈玉轩面色一喜,搓着手问道:“韩上校,我觉得我有做情报方面的潜质,您看能不能重新考虑考虑我进军情处的事?”
“不好意思,我们军情处的招人标准没有这么低!”韩冰毫不客气的拒绝了他。
沈玉轩顿觉万箭穿心,面色痛苦,感叹道,英雄无用武之地啊!悲哀!悲哀!
这时韩冰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信息部那边已经将孙岩峰的信息查到了,跟韩冰汇报道:“何少校,这个孙岩峰的资料已经查到了,他是京城背本地人士,自己经营着一家小型的玉饰店,没有过犯罪记录。”
“玉饰店老板?”
韩冰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他门店的地址在哪?”
“门店地址在健康路……”
电话那头的信息部人员说着突然顿住,声音陡然一变,急声道,“韩上校,这个孙岩峰,一周前就已经死亡了!”
“死了?!”韩冰面色一变,“怎么死的?”
“嗯……根据公安部那边调取的资料显示,是他杀,而且死因离奇,至今没有确认嫌疑人。”信息部人员急忙汇报道。
“有照片吗?”
韩冰听到“死因离奇”几个字,神情变得愈发的凝重起来。
“有,我这就发到您手机上。”
信息部人员汇报完便挂了电话,没一会儿就将照片发了过来。
韩冰翻了翻,面色微微有些泛白,一边将照片递给林羽一边说道:“这个人应该是被利用了,他的死状跟其他被害者的死状相同!”
林羽赶紧将照片接过来,只见照片上的孙岩峰衣服凌乱的躺在地上,整个人自脖子胀的宛如气球一般,而且泛着浓重的紫黑色,好似浸在墨缸里染过了一般,鼻子上满是黑血,双眼微闭,翻着眼白,嘴巴微张,舌头伸的老长,根本不是普通人能伸出来的长度,整个人的死状看起来惊悚又诡异。
沈玉轩凑过来看到照片后吓得浑身一激灵,这他妈也太吓人了吧?!
如果不是这个人充当了中间人的身份,要是买玉牌那人直接过来跟他交易的话,那死的就是他吧?
我的天!
沈玉轩面色惨白,后背陡然间出了一层冷汗,下意识的凑到林羽跟前抱住了林羽的胳膊。
林羽望着照片面色严肃,有些于心不忍,随后将手机递还给韩冰,沉声问道:“他已经死杀了几个人了?”
“连同这个人在内,我们已知的,已经死了六个了。”韩冰皱着眉头说道。
“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林羽十分不解的说道。
“这才是最让我们感到不安的地方。”韩冰面色铁青,“我们根本不清楚他的目的,也不知道他来京城针对的是谁,我们的人连他一丝一毫的行踪都摸不到……”
说着韩冰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杀的人都是这么死的吗?照片能给我看看吗?”林羽思索了片刻说道。
韩冰掏出手机,翻出一个相册递给林羽。
林羽看了看相册上的死者,有男有女,清一色的都是三十岁左右的成人,而且死状也跟孙岩峰差不多,只不过脸上的紫黑色有浓有淡。
“你说,他会不会是在拿这些人当试验品?”林羽皱着眉头说道,他发现了比较奇怪的一点,如果把这些照片重新整理排序的话,这些死者脸上的紫黑色浓度是依次上升的,而且死状也越来越惨烈。
林羽跟韩冰点出这一点后,韩冰面色也是一变,细细一想,似乎恍然大悟,急声道:“!对!这些人的死亡时间也跟你说的这个规律一致,这个人渣,真的在用这些无辜人的生命做实验!”
“我觉得你们可以考虑考虑跟警方合作,排查排查这些死者生前的活动区域,根据这个去找,说不定能查到什么。”林羽建议道。
“嗯,我们也是这么想的。”韩冰点了点头,如果能确定这个人渣的活动区域,那一切就好办多了。
“到时候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帮忙……”林羽虽然极其不想掺和这件事,但是毕竟自己是军情处的人,还得了人家的好处,不客套客套就太不像话了,这就是当初他们为什么不愿意加入军情处的原因,便宜哪有那么好占的。
经过韩冰这一提醒,林羽也谨慎了起来,让沈玉轩找人重新打制了一些更加坚硬的铜质匕首,好分发给秦朗和大军他们,碰上这些玄门中人也好应付应付。
沈玉轩把最长最大的一把留给了自己,还死活拽着林羽给他在剑上贴符,林羽便偷偷给他加了个清明诀。
不过看着沈玉轩手里的铜剑,林羽便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心如刀割,这要是他的青铜剑还在的话,管他什么玄门术士,妖魔鬼怪,绝对一刀一个啊!
这个该死的张奕鸿!
林羽很少恨一个人恨到这种地步,张奕鸿算是头一个,这个人实在是太太太无耻了!
接下来的两天,林羽分外的小心,上下班都要跟叶清眉一起走,而且嘱咐她和江颜都把自己送她们的玉观音戴上,说不定关键时刻能起到作用。
但是他没把原因告诉她们,怕吓到她们。
这天晚上林羽和叶清眉回到家之后天就已经黑了,叶清眉开始做饭,林羽则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焦急的望着窗外,但是迟迟不见江颜的身影。
最近这一段时间江颜除了值班,一般下班都是很早的,通常他们回来江颜也就回来了,这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羽愈发的紧张,想起这段时间的这个变态杀人狂,心里紧张的不行,而且他刚才给江颜打电话,江颜还给他挂了,他再没敢打,怕江颜是在开会。
“颜颜还没回来吗?”叶清眉此时饭全部都已经做好了,纳闷的问道,“我下班的时候给她打过电话,她说很快就回来了啊?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回来呢?”
“Nonsense!你在吹牛!”
拜纳姆脸色一变,骂林羽是在胡扯,这种程度的脱臼根本无法通过手法复位。
但是骑电动车男子听到林羽的话后立马跳了下来,说道:“何先生,您没说话,我还以为您也认同这个老外呢,原来他在胡说八道糊弄我们呢。”
“我没有胡说八道,我说的是实话!”拜纳姆一听急了,摊着双手神情激动地跟骑电动车男子解释道,“你知道他这种情况有多严重吗?”
“确实很严重,但是我能把他医好,他是被人用特殊手法拽脱臼的,去医院,也不一定能复位,而且他受的痛苦可能要多的多。”林羽淡淡道。
“是吗,何家荣先生,您的意思是说,您只靠一双手,便能战胜我们西医精密的医疗器械?”安妮挑了挑眉头,有些玩味的瞥了林羽一眼。
她对拜纳姆的专业水平很了解,如果拜纳姆说只能通过激光手术复位,那绝对错不了,既然这个何家荣敢说这种大话,那自己就捧捧他,捧得越高,他摔得也就越惨。
“如果你特指这个病人的病情的话,倒是也可以这么理解。”林羽面带微笑道,神情自若,在他认为,在洋人面前,有时候确实需要自傲些。
“好,那我便看看你是怎么徒手帮他把胳膊复位的!”安妮冷声道,心里气愤不已,林羽竟敢口出狂言,说他一双手能胜的过科学仪器,简直是大言不惭!
“吹牛皮!”
“用你们华夏人的话来讲,你这叫信口开河!”
“我要亲眼看看他一会儿是怎么羞愧到无地自容的!”
几个洋老外纷纷出声鄙夷道,因为长期跟华夏人打交道的原因,他们的中文都说的有模有样。
林羽笑了笑,没有起身,走到了平头男子的身边,刚要动手,谁知安妮突然拦住了他。
“何先生,先别着急,要不我们打个赌吧?”
“哦?怎么赌?”林羽也没有拒绝。
“这样吧,如果我输了的话,我在华夏待的这几天,你要随叫随到,而且不管我问你什么,你都要知无不言,言无……言无……”安妮皱了皱眉头,有些想不起接下来的话了。
“言无不尽。”林羽替她补充道,“不过那你要是输了呢?”
“我输了,我就给你转一百万,当给你这小医馆装修了,怎么样?其实这个赌对你而言更有利。”安妮极力劝说道,生怕林羽不答应。
在她看来她肯定会赢,林羽连检查都没检查,就一口咬定病人是被特殊手法拽脱臼的,根本是无稽之谈,除非他是神仙。
“好,成交。”林羽一口答应了下来。
“何先生加油,让大洋马看看我们华夏医术的厉害!”
“就是,何医生,洋人了不起啊,我们华夏人不比他们差!”
“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中医!”
围观的一帮病人看到洋人嚣张的态度,也有些看不过去了,极大的激发了他们的民族自尊心,迫切的想让林羽在这帮洋人面前露一手,把他们嚣张的气焰打压下去。
“什么感觉?”林羽一手摸住平头男的肩头,另一只手扶着他的小臂,轻轻地活动了一下。
“啊啊,疼!疼!”
平头男脸色猛地一变,额头上顿时汗如雨下。
“这样呢?”林羽再次轻轻一转。
“疼死了!啊啊啊!疼!”平头男张着嘴,紧闭着眼,神情狰狞。
“住手,你这样会让他的伤情变得更加严重!”
拜纳姆看不过去了,伸手想过来阻止林羽,谁知还没到跟前,便被厉振生撕着脖领子拎小鸡般拎了回去。
“这样呢?”林羽接着问道,同时手上暗暗加了劲,猛地往上一推,平头男肩头立马发出咔吧一声脆响。
“啊啊啊……不疼了?!”
平头男刚叫唤两声,突然猛地一怔,感觉肩头的剧痛猛地消失,换上了一种很轻微的酸痛感。
“稍微活动下,试试。”林羽笑道。
平头男赶紧活动了一下手臂,发现手臂已经活动自如,满脸惊喜道:“好……好了,好了!”
“哈哈,何先生果然是神医啊!”
“怎么样,厉害吧!看你们这些洋人还敢不敢质疑我们中医!”
“西医就是狗屁啊,又让人上医院又让人检查的,得花多少钱啊,人家何医生一下就给推好了!”
“怎么样,现在蔫儿了吧,愿赌服输,拿钱吧!”
一帮病人顿时欢欣不已,这一刻,他们全都为华夏中医感到骄傲,也为自己身为一个华夏人而感到无比的自豪!
“Impossible!Impossible!”
几个洋人纷纷色变,惊呼连连,不停的说不可能,满脸的不可置信。
安妮的脸色一瞬间也变得十分难看,没想到林羽只是轻轻一推,竟然就把这么严重的脱臼治好了。
要不是今天亲眼所见,她绝对不会相信。
“安妮小姐,你现在相信了吧?你要是后悔的话,那一百万我可以不要。”林羽面带微笑道。
“放心,我愿赌服输,你把账号给我,我这就让人把钱转给你。”安妮趁着脸说道,看向林羽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先前的轻蔑,换而是满满的好奇与疑惑。
“厉大哥,你银行卡呢,拿过来。”林羽也没跟她客气,像她这种身份的人,一百万对她而言就是毛毛雨。
“啊?干什么啊?”厉振生愣了下。
“我用一下,给我。”
厉振生有些不解的把银行卡递给林羽,林羽转手交给安妮,说道:“打吧。”
安妮拿着卡走到一边打起了电话。
“先生,你这是做什么啊,你不是自己有卡吗?”厉振生心头一紧,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问道。
“厉大哥,佳佳现在还小,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就当我这个做叔叔的为她尽的一点心意吧。”林羽笑着说道。
“先生,这怎么可以!”厉振生心头颤动不已,睁大了眼望着林羽,只感觉眼球发涩。
“这有什么不可以,当我是兄弟就收下,否则你就退给我,我绝不回绝。”林羽淡淡一笑,说道。
“多谢先生。”厉振生猛地一低头,不由红了眼眶,一百万对他而言已然是巨款,以前只顾着死当兵,何时在乎过钱,退役这两年,他才知道钱的重要性。
他最近确实十分拮据,林羽预支的工资,他全都还债了,现在身上连给佳佳买一件衣服的钱都没有。
毫无疑问,林羽已经知道了他的难处,所以才把这笔钱以送给佳佳的名义转给了他。
“好了,一会儿就到账了。”安妮走过来把卡还给林羽,“不知道你晚上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吃……”
“没有。”
未等安妮说完,林羽便一口打断了她。
“你……”
安妮气的胸口一起一伏,使得本就傲然的胸膛显得格外的壮观,“何先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是单身吧。”
“不是,我有老婆,而且非常漂亮。”林羽很自信的回答道。
安妮咬了咬牙,气的都要吐血了,这种人怎么可能找得到老婆!
她不能再跟林羽聊下去了,否则真的会气的吐血,索性直接问道:“何先生,你什么时候去中医药学院教课,记得通知我一声,我想听听你的高见!”
“可以呀。”林羽点点头,说道:“你说的很对,中医在很多方面,于你们西医而言,确实是高见。”
安妮气的身子都有些发抖了,见自己在语言上赚不到便宜,索性便不说话了,塞给林羽一张名片便转身走了。
“快走吧,大洋马,以后有病欢迎随时来看!”
“就是,你身体发育那么好,可能不正常,有什么异常记得回来让何医生帮你检查检查啊!”
“以后别吹嘘西医了,不还是输给了我们中医!”
围观的众人不忘对着安妮等人的背影一阵奚落。
两天后,林羽吃完早饭特地换了一身西装,因为今天他将以老师的身份去中医药大学给学生们上课。
“看你扣子扣得,这么大人了,连扣子都扣不好。”
江颜刚要出门,看到林羽皱巴巴的衣服后,赶紧过来替他把扣子扣好,帮他把衣领顺好。
“谢谢。”
林羽看着眼前的江颜,突然感觉内心温柔无比,一股久违的温馨感涌上心头。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倒也挺好。
“好好教,别误人子弟。”临走时江颜嘱咐了一句。
明媚的阳光洒在树头上,洒在宽阔的水泥路上,洒在色彩斑斓的教学楼上,洒在笑意盈盈的学生脸上,使整个学校显得生机盎然、活力无比。
林羽一边走一边看着来往的同学,感觉心头畅快无比,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学生时代。
他教的是一门公开课,在《中药基本理论知识》和《中医诊断学》之间,他最终选择了《中医诊断学》,相比较前者,后者更好入门,更具实践性,也更容易激发同学们学习的兴趣。
“哎,听说这次公开课来的可是个名医啊。”
“我也听说了,还是我们学校校长亲自过去请的他呢。”
“真的假的,能有那么厉害吗?我医科大同学前几天还嘲笑过我呢,说我学中医没前途。”
“真的,我听说他看过不少病人,还帮洋人看过病呢。”
“那指定得是个老教授吧,可能得比咱董校长年纪都大。”
“你这不废话嘛,当然是个老教授,据可靠消息,比董校长年纪还大呢,董校长去请他的时候,都得恭恭敬敬的。”
“那太好了,咱们说不定能跟着这个老教授学出点名堂。”
此时大阶梯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足足有一百多人,都是选了这门公开课的学生,互相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兴奋不已。
这时安妮带着另外几个医疗协会的成员也进来了,不动声色的坐到了教室后面的角落里。
“看,有洋人来了。”
“嘘,小点声,这可不是一般的洋人,是米国医疗协会的。”
“真的假的,医疗协会的都来听他讲课?”
“可见这个教授得多厉害啊。”
后面一帮同学低声议论道。
“同学们好。”
这时林羽对了下门牌号,接着迈步走了进来,看到有这么多人,颇有些意外。
“同学你哪个班的?走错了吧?”
一个学生会纪检部的负责人打量林羽一眼,站起来冲他喊道。
刚才他已经点过名了,人员已经到齐了,怎么又过来了一个。
“是啊,我们这是公开课,走错屋了吧?”
“你哪个班的啊,哎,你干嘛上讲台!”
“一会儿我们老师可来了啊。”
一帮学生纷纷说道,因为林羽长得太年轻了,面容又清秀,所以他们自然而然的便把林羽当成了本校的学生。
毕竟刚才他们中有得到“可靠消息”的人说过了,今天来的会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教授,所以谁都没有往林羽就是老师那方面想。
安妮和其他几个成员忍不住捂嘴偷笑了起来。
安妮心里头幸灾乐祸,迫不及待的想看林羽出丑,连年龄都不能服众,看你一会儿怎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