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林羽还以为得到这土罐子无望,但是万万没想到这个斗篷男医治的时候出了问题,竟然拱手把这土罐子让给了自己,这也是林羽为什么不计较袁赫先前对自己的态度,愿意替他医治他侄子的原因!
斗篷男听到林羽这话身子猛地打了个哆嗦,死死地把怀里的土罐子抱住,脸色惨白的望着林羽,显然有些不想履行自己先前的承诺。
袁赫听到林羽这话面色也是一沉,低声说道:“确实,愿赌服输,上官先生,现在看来,你技术一筹……你这罐子确实得给他!”
虽然袁赫心里也是极其的不甘心,但是只怪这斗篷男不争气,他也没有办法。
斗篷男面色一白,急忙冲袁赫说道:“袁处长,我……我这次来可是为了过来救你的侄子啊,你,你不能让我白白损失我这宝……我这罐子啊!而且这罐子不是我私人的财产,是我们玄医门的财产,门主之所以让我带出来,就是为了给您令侄医病的,完全是看在您的面子上要是就这么给了他,我……我回去可怎么跟我们门主交代啊!”
“要不这样吧,上官先生,是我请你过来的,所以这罐子的钱我出,你放心,不管多少钱,我军情处都赔给你,这总没问题了吧?!”
袁赫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句,不过他不想毁掉军情处跟玄医门的交情,所以打算替玄医门承担这次损失!
“袁处长,这不是损失不损失的问题啊!”
斗篷男脸色变了变接着转头冲林羽商量道,“何先生,要不这样吧,这罐子我就不给你了,我给你变现吧,就相当于这罐子我从你手里赎回来的,也省的我回去之后挨骂,多少钱,你说个数吧!”
在玄医门这么多年,他倒是也多多少少积攒下了一些积蓄,所以这话说的也有底气。
此时他跟林羽说话的时候虽然仍旧一副淡定坦然的模样,但是语气诚恳了许多,已然没了先前那种隐隐的傲气,也没了那种瞧不起玄医门以外所有医师的嚣张气焰。
林羽看到他这样感觉心头无比的畅快,但是这个斗篷男越不想把这土罐子交出来,林羽就越想把这土罐子搞到手,冲他淡然一笑,说道:“上官先生,不瞒您说,我除了开了个医馆之外,还经营着几家公司,手中股权的价值不多不少,但是几百亿还是值的,那您觉得,您用多少钱赎回这个罐子,我能看在眼里呢?!”
林羽这话确实不是吹牛,荣沁美颜的股份和何记·凤缘祥的股份,足以让他的身家达到数百亿,而且这个数字还在随着薛沁和沈玉轩的努力经营,正在变得更大。
可以说,他是当今华夏最有钱的甩手掌柜之一!
斗篷男听到林羽这话面色陡然一变,显然没想到林羽的身家竟然这么恐怖,知道林羽故意说这话意思是表明自己不缺钱!
“何先生,您……您这是在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斗篷男咕咚咽了口唾沫,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的说道。
“上官先生,这不过就是个土罐子而已,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就算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宝贝,但是你刚才也说了,你们玄医门古书奇方,奇珍异宝应有尽有,又会在乎这么一件吗?!”
林羽笑眯眯的说道,用斗篷男刚才自己说的话将了他一军。
斗篷男一时间有些哑然失声,不知该如何应对,咕咚咽了口唾沫,有些求助的望向了袁赫。
袁赫沉着脸叹了口气,低声冲林羽说道:“何先生,麻烦你先帮我侄子医病吧,等把人救过来,我们再慢慢的详谈!”
林羽淡淡的一笑,将手往背后一背,语气淡然的说道:“袁处长,这个对不起,恕我难能从命!刚才我跟上官先生打赌的时候您可是担保过的,谁要是输了,就得愿赌服输,履行承诺,您当时可是特地提醒过我的,这怎么上官先生输了,您反而就忘了您这话了呢,我不禁怀疑,您那话会不会本就是特地说给我听的?!还是说,在玄医门面前,您军情处二号首长,说话也没什么权威?!”
袁赫听到林羽这话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看了眼床上生命垂危的侄子,接着双眉一蹙,瞪着斗篷男厉声道:“上官先生,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刚才可是我给你们做的担保人,所以你要是想耍赖的话,侮辱的可是我的名声,所以为了我面子过的去,也为了你能体面地离开这里,所以请你把这个罐子交给何先生!”
“袁处长,这个我……我真的不能给,我们门主绝对不会轻饶我的!”
斗篷男瞬间脸色苍白,语气哀求的说道。
“来人,给我强制执行,把他手里的罐子给我抢过来!”
袁赫见说好话没用,顿时双眼一瞪,立马吩咐自己的手下强行把斗篷男手里的罐子抢过来。
“是!”
那几个手下答应一声,立马冲过来去抢斗篷男手里的土罐子。
“你们放开我师父!”
斗篷男的小徒弟急忙冲过来帮自己的师父,但是被众人一把推坐到了地上。
“不能给,这东西我真的不能给啊!”
斗篷男一边冲那几个军官说着,一边身子凌空一翻,一脚踹飞一个军官,接着身子凌厉的闪到了袁赫侄子病床的一侧,一手掐到了袁赫侄子的脖子上,冲袁赫冷声道:“袁处长,请你不要逼我!”
众人见此情形顿时面色一变,大感愕然,怎么也没想到这斗篷男竟然敢要以袁处长的侄子做要挟!
袁赫顿时勃然大怒,目眦尽裂,指着斗篷男厉声道:“上官诚!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就敢在这里撒野!我告诉你,这里是京城,是天子脚下,不是你那什么狗屁的神瀚海!你他妈的要是惹毛了老子,老子分分钟叫人平了你们那狗屁的神瀚海!”
他这番话说的威严无比,气势如虹,显然是动了真怒,连当兵的那股子匪气也给逼出来了。
不过他这话确实没有丝毫的夸张,玄医门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门派,根本没法与整个国家相对抗!
如果要是惹毛了袁赫,以他的身份,除了能调动军情处的人之外,还能调动上万甚至数十万的兵力,到时候就算玄医门个个能以一敌百,也得被灭门!
所以再厉害的个人,在国家机器面前,都得老老实实的!
斗篷男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了变,也看出来袁赫是真动气了,知道袁赫这话不是危言耸听,只好摇头叹息一句,把手从袁赫侄子的脖子上拿开,沉声道:“袁处长,对不起,刚才是我鲁莽了,我头脑一热,做了傻事,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我这罐子,给何先生就是了!”
说着他绕过床尾走出来,林羽赶紧快走几步,准备接过斗篷男手里的罐子,斗篷男冲他一摆手,将罐子放到了桌子上,随后把手套摘下来,放在罐子旁边,低声冲林羽说道:“何先生,请你善待这罐子里的宝物,说不定哪天,我玄医门还会再从你手里赢回来!”
“好,你放心,我随时等着!”
林羽淡淡的一笑,冲一旁的赵忠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帮忙看住这个罐子。
赵忠吉赶紧不动声色的跨步走到桌前,站在了罐子的跟前。
“上官先生,我也知道你刚才是一时糊涂,我就不追究了!”
袁赫沉脸望了斗篷男一声,神色缓和了几分,他知道,斗篷男把这宝贝丢了也有他的责任,但是这件事归根结底是因为这个上官诚看不起人家林羽,非要跟人家打赌,也是应有此报!
“何先生,现在你可以帮我侄子医治了吧?!”
袁赫急忙冲林羽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羽这才一点头,急忙走到袁队长跟前,伸手在袁队长手腕上试了试,转头冲斗篷男说道:“上官先生,您刚才那金针,可否借给我一用?!”
斗篷男倒也没有吝啬,直接冲自己的徒弟使了个眼色,示意小徒弟把金针给林羽拿过去。
那小徒弟噘着嘴,有些不情愿的走过去把金针递给了林羽。
林羽赶紧接过针盒,摸出一根金针仔细的一看,这才看清那金针上的符文,顿时面色一惊,心头暗暗惊叹,玄医门不愧是传奇医派,果然珍宝迭出,要知道这副金针可是早就在上千年前失传的宝贝金针啊,没想到竟然也在玄医门的手中!
林羽没敢将时间浪费在鉴赏金针的上面,赶紧取过金针,在袁队长肩头的位置仔细的施起了针。
一旁的斗篷男早就已经悄无声息的凑了过来,目的就是为了看看林羽要用什么手法医治袁队长,要是可能的话,说不定还能顺便偷师几手。
但是等他看清林羽施展的针法后顿时面色大变,惊声道:“你,你用的这针法,可是达摩针法?!”
一梦了无痕,在萧尘醒后,四女也是相继睁开了眼睛,看向萧尘,四女脸上皆是一红,暗想起昨夜的疯狂,这时候四女都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最后萧尘无疑成了背锅的人。
“流氓。”
“哼,色狼。”
四女相继起身,不过一个个都是小声嘀咕了一句,听闻四女的嘀咕,萧尘倒是不在意的一笑,唤来清瑶清珞六女,为自己洗漱,而后又为秦水柔四女梳妆。
一切都弄好后,萧尘和四女来到萧擎和白如月的住处,新婚第二天,自然是要给父母请安的,秦水柔三女对此到已经是很适应了,不过天悦倒还是第一次以萧家儿媳的身份给二老请安。
不过二老也都是随和的人,再加上四女一个个也都是十分优秀,萧尘能够一次性将四女都娶回来,二老别提多高兴了。
在二老这里,闲聊,看着眼前莺莺燕燕的四名儿媳,白如月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一个劲的说着萧尘真是福气好。
对于白如月这话,萧尘撇了撇嘴,心中暗自想道,“什么叫运气好,这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在四女的陪伴下,白入夜很高兴,而也就在众人闲聊的时候,绯梅快步来到萧尘身边道,“公子,萧圣老祖让你去一趟他的洞府。”
萧圣有请,闻言,萧尘点了点头,随即看向白如月和萧擎道,“爹娘,老祖找我,我去一趟。”
“去吧去吧。”听闻萧尘这话,正和秦水柔四女聊得火热的白如月,连看都没看一眼,甚至还十分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萧尘快去吧。
看着白如月这幅模样,萧尘无奈一笑,这算什么,有了儿媳忘了儿?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萧尘快步走出了院子。
萧圣叫自己,如此猜的不错,应该是为了万兽谷的事情,毕竟昨天虎啸大尊亲自前来,要说他真是是为了祝贺自己大婚,那萧尘肯定是不相信的,虎啸大尊来此做什么,不用说萧尘也心知肚明,自然是为了龙青。
一路来到萧圣的洞府,事先就已经打过招呼了,所以在萧尘到来的时候,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便直接进入了洞府,并且在一名圣宫圣尊的带领下,萧尘在一座竹园中见到了萧圣和虎啸大尊。
今日只有萧尘和虎啸大尊两人在场,看到萧尘前来,虎啸大尊笑着点了点头,而萧圣则是笑着说道,“大婚第二天就将你叫来,不怪我吧。”
“老祖说笑了。”闻言,萧尘行了一礼道,随后又转身对虎啸大尊行了一礼。
萧尘行礼,末了萧圣指了指身旁的座位道,“坐吧。”
依言落座,而后,萧圣这才看向虎啸大尊道,“虎啸兄此番前来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既然万兽谷无意和圣宫为敌,那我圣宫自然也愿意和万兽谷交好的。”
在萧尘没来之前,萧圣和虎啸大尊就已经聊了一些,按照虎啸大尊的话说,他此次前来,主要还是为了传达一个善意。
虽然万兽谷和夜鬼阁结盟,按理来说也算得上是圣宫的敌对势力,但是万兽谷并不想和圣宫交恶,所以接着萧尘大婚的机会,虎啸大尊亲自前来,以彰显两家交好的决心。
对于虎啸大尊这话,萧圣自然是不会相信的,狗屁的交好,说白了,虎啸大尊此次来,真正的目的明显是因为龙青,只不过,虎啸大尊不主动开口,按萧圣自然也就装作不知道,根本不提这事。
当着萧尘的面,两人你来我往的推诿一番,最终,虎啸大尊率先忍不住了,他也看出来,萧圣完全是在和自己打太极啊。
揣着明白装糊涂,明明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真正来意,可萧圣就是不说,弄得虎啸大尊颇为无奈,最后,还是虎啸大尊主动开口提到。
“萧圣兄,其实不瞒你说,此次前来,除了表明万兽谷对圣宫的善意之外,实则还有一件事情。”
“哦?所为何事,虎啸兄请说。”闻言,萧圣故作疑惑的问道。
要说装糊涂,萧圣绝对是一个高手,见状,虎啸大尊也不打算玩这些弯弯绕了,当即便直言不讳的说道。
“实不相瞒,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龙青,听说龙青是纯血龙族,萧圣兄应该也知道,龙族在我们兽族之中的地位,所以,我此次前来也是专程想要见一见龙青的。”
为了龙青而来,这话说的已经足够直接了,萧圣自然没有办法在装糊涂,不够对此,萧圣显然也是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只见听闻这话,萧圣面色一变,脸上露出一抹为难之色道。
“如此说来,虎啸兄是想要见一见这龙青了?容我多问一句,不知道虎啸兄和万兽谷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要让龙青拜入你们万兽谷?”
万兽谷的确是有意让龙青拜入其中的,不过此时面对萧圣,这话自然是不能说,虎啸大尊微微一笑道。
“萧圣兄说笑了,这龙青是你们圣宫的圣女,我自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只不过身为兽族,得知纯血龙族的存在,我也是想要亲眼见一见龙青的。”
不承认万兽谷想要挖墙脚,闻言,萧圣露出一副放心的表情道。
“如此就好,虎啸兄有所不知,这龙青是我们圣宫的圣女,并且还是萧尘的二姐,他们两人感情极为深厚,如果万兽谷要挖人,那我这里还真是为难了,不够还好,虎啸兄深明大义,如此我就放心了,请稍等片刻,我这便让人将龙青请来。”
听闻萧圣这话,虎啸脸色微变,嘴角更是不自觉的扯了扯,萧圣这话,看似说的是情真意切,不过实则却是将虎啸的路全部都给堵死了。
有了这话,虎啸还怎么开口让龙青拜入万兽谷?不过听闻萧圣让人去请龙青,虎啸也是收敛了心情,先见一面再说吧,至于其他事情,倒是可以放一放。
连龙青的面都没有见过,现在说这些还太早,所以,虎啸大尊也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耐心的等待着龙青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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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苏小柠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看着澹台老爷子,“我妈妈……您知道她在哪么?”
澹台老爷子淡淡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的无奈,“你爸爸妈妈之间的事情,很复杂。”
“但是你要记住,你爸爸妈妈,其实心里都是很喜欢你,很爱你的。”
“在他们的世界里面,除了彼此之外,就只有你了。”
苏小柠抿唇,转头看了一眼正在抱着自己的澹台北城,“爸爸……”
“嗯。”
澹台北城吸了吸鼻子,松开抱着自家女儿的手,抬手抹了一把眼泪。
他活了四十多岁,除了小时候不懂事之外,这是第二次流眼泪。
第一次流泪,是宁染离开他的时候。
男人深呼了一口气,“小柠,关于你妈妈的事情……我们需要你配合一下。”
苏小柠点了点头,“您说。”
她刚想说什么,那边的澹台老爷子却狠狠地皱了皱眉,整个人有些虚软地坐在了沙发上,“我……好像是过敏了。”
为什么浑身瘙痒地像是有小虫子在爬!?
过敏!?
澹台北城眸色一凛,连忙松开握住苏小柠的手,过去搀扶住老爷子,“您感觉怎么样了?”
“浑身发痒。”
老爷子死死地皱了皱眉,“找医生。”
“我可能来A市之后对A市的什么东西过敏了。”
澹台北城点头,连忙起身去找医生了。
苏小柠端过一杯水来递给澹台老爷子,“爷爷,您感觉怎么样?”
“痒。”
老人死死地皱了皱眉,指了指自己后背的位置,“你看看。”
苏小柠抿唇,双手微微发颤地拉开老人衣服后面的拉链。
他后背苍老的肌肤上面,全都是红彤彤的一片。
老人的皮肤上起了一大片的红疙瘩。
在那些红疙瘩之中,苏小柠看到了红色的针眼一般的东西。
她抿唇,连忙抬手过去触碰了一下。
老人疼得身子狠狠地一缩。
苏小柠抿唇,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地,转过眼去看老人身上的长袍——
果然。
在长袍的布料里面,隐藏着一根根细小如绒毛的针。
老爷子背上的类似于针眼的东西,就是被这个细小的针给扎出来的。
“您把这衣服脱了。”
苏小柠抿唇,低声开口。
老爷子皱了皱眉,有些执拗地转头看了她一眼,“我不脱!”
“这是我孙女送我的第一件衣服,我不脱!”
苏小柠被老人家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她深呼了一口气,“爷爷,我怀疑您现在不舒服,是这件衣服造成的,您先脱下来?”
老人家翻了个白眼,“那我也不脱。”
“除非医生来了,说真的是这件衣服的原因,我才会脱。”
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穿上孙女送的衣服,他容易么他!
很快,澹台北城带着秦朝暮来了。
和他们一起来的,居然还有……澹台清璇。
彼时,澹台清璇已经褪去了当初的趾高气昂,身上也不再是上百万的名牌了。
她穿着当初苏小柠第一次见她的时候穿着的白T和牛仔,脚上踩着帆布鞋,头发高高地在脑后扎起了一个马尾。
一副清汤挂面平易近人的样子。
苏小柠震惊地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个女人是澹台清璇。
这才……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居然会变成这样。
“老人是被针扎了。”
苏小柠能看出来的东西,秦朝暮自然一眼就看得出来。
他皱了皱眉,“澹台爷爷,您把这件衣服给脱下来吧。”
“这件衣服被人做了手脚。”
澹台爷爷这才撇了撇嘴,点头,在秦朝暮和澹台北城的帮助下,将衣服脱下来,换成了睡衣。
他们两个给老爷子换衣服的时候,苏小柠和澹台清璇很懂事地退到了门外。
“妹妹。”
澹台清璇双手环胸,一脸冷傲地看着苏小柠。
此刻的她,虽然穿着一身牛仔白T,却仍旧是当初的衣服趾高气昂的面孔,“我算了一下,我出生的时间似乎是比你早了两三天,所以我叫你一声妹妹并不过分。”
苏小柠抿唇,“既然你愿意做我姐姐,我也不会吝啬地喊你一声姐姐。”
“呵呵。”
澹台清璇冷冷地笑出声来,“苏小柠,哦不,现在应该喊你澹台清柠了。”
“我真是没想到,你这样的女人,居然是澹台家真正的大小姐。”
“怪不得我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这个人很讨厌。”
“原来你是上天派过来抢走我身份的人。”
苏小柠一怔,而后笑了,“是你抢走了我的身份吧?”
当年他们的身份调换的时候,他们两个都还只是襁褓里面的孩童。
大人们的事情,不是他们两个能够改变,能够决定的。
如今就算苏小柠被找回来了,澹台北城选择将澹台清璇依旧当成养女来抚养,其实苏小柠是能够理解的。
人都是有感情的。
就像是她,现在她就算是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之后还要找回自己的亲生母亲。
但是在她心里,叔叔和婶婶的地位还是有的,还是不能撼动的。
不过,澹台清璇又是凭什么说是她抢走了她的身份?
“难道不是么?”
澹台清璇冷笑着越过苏小柠,站到一旁走廊尽头的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
风吹着树林摇晃着的样子,像极了她摇摇欲坠的心脏。
以前的她,永远都是天之娇女,她以自己身为澹台家唯一的大小姐而觉得骄傲,觉得开心。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被人吹捧,被人敬仰,因为她是澹台家的大小姐。
结果,有一天,苏小柠出现了。
澹台北城在自己的生日宴上亲自宣布,她不是澹台家的孩子,她只是一个领养的孩子。
澹台家的大小姐,另有其人。
从那一刻起,澹台清璇的世界,就崩塌了。
更让她觉得崩溃的是,这个澹台家真正的大小姐,不是别人,而是那个,一直以来,她都觉得配不上墨沉域的苏小柠。
是那个一直都被她看不起,被她和林嘉怡嘲笑和鄙视的苏小柠!
她这个贱人!
抢走了墨沉域之后,还要抢走她澹台大小姐的身份!
以后,甚至还要抢走林嘉怡林家家主最宠爱的女孩的位置!
她苏小柠凭什么!?
就凭她会撒娇,会哭会闹么!?
郝宁远这番话说的大气磅礴、正气凛然,坦荡无比,话中没有丝毫的虚伪做作,对他而言,名利权贵不过过眼云烟,他心之所念,全是华夏医疗的未来!全是让中医能够立足世界的美好愿景!
所以他知道,现在是中医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必须要站出来!
林羽听到他这番话不由心潮澎湃,满怀感慨,接着定声说道,“郝部长,那我代表全国数以万计的中医医生先行谢过您了!”
在中医遭受舆论风暴的时候,能够有一个强有力的声音站出来声援中医对中医而言确实意义非凡,所以林羽是衷心的感激郝宁远。
像这种一心为国为民的好干部,值得他致以最高的崇敬!
“对了,家荣,既然你们的药品没问题,那就说明背后一定有人在捣鬼!”
郝宁远也没跟林羽过多客套,想到检验结果,顿时面色一沉,定声说道,“你觉得这件事,谁的嫌疑最大?!”
“这个……郝部长,在没有拿到证据之前,我也不好妄下断言!”
林羽轻轻叹了口气,虽然他心里已经认定了是玄医门和楚云玺在背后捣鬼,但是现在空口无凭,他也不好跟郝宁远直言,毕竟郝宁远在医疗界的身份不一般。
“放心,现在虽然没证据,但是等我们抓到那个黑瘦男子就有证据了!”
郝宁远冷哼一声,也知道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任何的猜测都是毫无意义的,其实他也已经猜到了这件事多半是楚云玺和玄医门所为,因为这两个势力是林羽和李氏集团的主要敌人。
“嗯,希望能尽在抓到他!”
林羽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郝部长,虽然京城的病人抵制中医中药,但是全国各地其他的病人呢?”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在担心这些器官衰竭的病人,想着救一个是一个,说不定全国其他地方的病人愿意喝中药治病。
郝宁远听到这话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说道,“家荣,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京城的病人抵制你的视频早已经传遍了全国,所以其他地方的人也已经开始抵制中医中药,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投票呢……”
他没有把话说明白,但是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现在已经不单单是京城的百姓抵制中医中药了,其实已经蔓延到了整个华夏!
“哦……”
林羽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倒也没还有太大的意外,只是本来想着带病制药的念头也打消了。
“家荣,你现在就想办法查清楚这件事里面的蹊跷,他们到底是怎么捣的鬼,只要弄清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一切就都不证自明了!”
郝宁远沉声嘱咐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虽然他对中医药这一块不了解,但是可以给林羽提供最大的便利。
“好的,郝部长,我一定尽力查出问题所在!”
林羽答应了一声,接着便挂断了电话,将手机交还给了李千珝,面色凝重,心头仍旧说不出的压抑,找出其中的蹊跷,一切就都不证自明,说来轻巧,但是真做起来,谈何容易啊!
林羽见这件事一时半会也想不通,索性也懒得去想,手一撑床,作势起身,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回家?!”
叶清眉和李千影见状面色一变,赶紧冲过来把林羽按倒在了病床上,叶清眉急忙说道,“没有医生的允许,怎么能随便走?!”
林羽听到这话不由笑了笑,说道,“学姐,你忘记了吗,我就是医生啊,而且我还是这里的副院长呢!”
叶清眉和李千影微微一怔,接着摇摇头,异口同声道,“你现在是病人!”
“没事,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刚才窦老不也说过了吗,我的身体没什么大碍的!”
林羽笑着摆了摆手,不以为然道,他自己的身体他最清楚。
不过叶清眉和李千影极力反对。
此时中医部熬制好的汤药已经用密封塑料袋按照剂量装好送了过来。
林羽本来不打算喝的,但是在叶清眉和李千影的强逼之下,无奈的喝了一包,两个女人这才答应了他大半夜回家的要求。
没办法,现在林羽习惯了与江颜同床共枕,自己在外面有些睡不下了。
出了医院,林羽便让李千影和李千珝先回去了,而步承和厉振生将叶清眉和林羽送回家之后,这才离去。
林羽和叶清眉进门之后江颜已经睡着了,但是林羽开门的时候,听到林羽的动静,江颜还是马上就醒了,看到林羽面容虚弱,江颜心里猛地一颤,立马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林羽晚上不回来,江颜自己一个人睡觉也总是睡不宁,所以一丁点动静也能惊醒。
她和家里人下午也没看新闻,所以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林羽为了不让她担心,不肯告诉她,但是江颜索性直接起身去问了叶清眉,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之后,江颜心疼的直掉眼泪,颤抖着手想触碰林羽已经结痂的伤口,但是最终还是胆怯的收了回来,怕弄疼林羽。
她坐到床上,一把抱紧林羽的身子,眼泪宛如断了线的珠子,说道,“家荣,他们要废中医就让他们废吧,那个什么所谓的中医医疗机构也不用开了,这样你以后也不用那么累了,反正我们还有其他的公司,我们的钱已经够花了,你根本不用那么拼命的……”
林羽笑了笑,轻轻的揽着怀里身躯柔软温热的江颜,知道她是关心自己,不由展颜一笑,轻声说道:“颜姐,怎么能这么说呢,中医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怎能任由他失传,继承和弘扬中医,是每个中医者的责任和义务!”
“我才不管什么责任和义务呢,我就是看不得你被人欺负!”
江颜声音中带着哭腔,但是却又有些气呼呼的说道:“既然他们这么不领情,你为什么还要管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吧,我现在巴不得中医被废,这样你以后就再也不用心怀天下人了,从今往后,心里便只有我一个!”
江颜的声音有些恼怒,同时又有些撒娇,仿佛一直以来,天下人将林羽抢走了一般,而她一直宽宏大量的在隐忍,现如今,天下人负了林羽,林羽也可以正大光明的抛弃天下人,专心专意的陪着她了。
林羽被江颜这话逗的想笑又感动,不由紧了紧怀中的娇躯。
不过这话刚说完,江颜突然又“呸”了一声,一把把林羽推开,赌气般的说道,“什么心里只有我一个,还有什么玫瑰、牡丹、芍药的,你何大神医牵挂的人可多着呢!”
林羽听她这么说,心头更乐,“江大醋坛子”果然名不虚传啊,他给江颜起的这个外号堪称精辟!
明明是在说中医被废的事情,结果江颜七拐八拐都能吃上醋,林羽心里佩服不已!简直逻辑鬼才!
“哼,不过那也好,就几朵花跟我抢,也总比天下人跟我抢你要好!”
江颜说着再次双手抱住了林羽,想起林羽为了中医,竟然被气到吐血,心中说不出的心疼。
其实林羽不过就是简单的急火攻心罢了,稍微休息两天就好,但是江颜却把林羽当成了残疾人,体贴入微,甚至专门去杂物间找出了一个夜壶,让林羽想上厕所的话在屋里解决。
林羽颇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想想也是,自己成为家荣兄后的这几年就没生过病,这突然一病,江颜难免会紧张。
林羽展颜一笑,说道:“颜姐,你不用这么担心我,告诉你,我的身体可好着呢,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说着林羽一把揽住江颜的腰,将江颜扑倒在了床上,同时一掀被子盖在了身上。
“啊!”
江颜惊呼一声,“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苏小柠又在客厅里看秦朝暮给温知暖针灸了一会儿之后,才打了个哈欠上楼。
此时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
因为白天在大巴上她睡了很久,所以到了这个时间也才稍稍地有了些许的困意。
墨沉域这个时候肯定睡着了吧?
苏小柠带着些许愧疚地推开门。
这个时候她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也不知道怎么样会让他不去想那么多。
简单地洗漱完了之后,苏小柠蹑手蹑脚地爬上床,抱住男人精壮的腰。
“老公……”
她闭上眼睛,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一直以来,都是墨沉域在帮助她,解决她遇到的所有的问题,好的坏的。
她能帮助墨沉域的部分,少之又少。
她很笨,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他的心情好一点,所以只能按照秦朝暮说的那样,让他自己冷静冷静。
如果有一天……
她抿唇,如果有一天,她发现叔叔也不是好人的时候,她可能会比现在的墨沉域更难受吧。
他一直把他的姐姐当成神圣的,尊敬的,他最亲的亲人。
可温知暖口中说出来的那个,却是个恶魔,彻头彻尾的恶魔。
“老公。”
她抱住他的腰,沉沉地叹了口气,“我很笨。”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不知道怎么会让你开心点。”
“你别怪我。”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她以为只有自己听得见。
片刻后,她的手,被男人的大手紧紧地攥在了手心里。
黑暗中,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小柠。”
男人手心的温度,灼得苏小柠的心脏都是暖的。
她抿唇,“我在。”
“其实我也会怕。”
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孤寂,带着几分落寞,“我怕,温知暖所说的,都是真的。”
苏小柠握住他的手,没说话。
他又自顾自地叹息了一声,“其实,我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我姐姐……的确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十三年前的记忆,他都存着。
只是,他从来都只会想起她对他好的部分,自动过滤掉她在外面对别人的手段。
闭上眼睛的时候,他还是能回忆起来,当初墨浮笙握着他的手,告诉他,“沉域,父母的死,每个墨家人都有责任,每个和墨家合作的伙伴,都有责任。”
“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你不狠一点,就会被别人算计。”
“爸妈就是太善良,才会落得最后的这个下场。”
“所以,我们必须狠。”
他苦笑了一声。
在遇到苏小柠之前,他的确是在按照她的说法,冷漠地,残忍地,不择手段地对付别人。
这些年来,墨家遇到的所有难以解决的问题,都是他暗地里出的手。
他精密地布置了一系列的计划,让墨家人一步一步地走向绝境。
他不觉得自己残忍,不觉得自己冷漠。
但后来,他遇见了苏小柠。
她的灿烂和阳光,让他渐渐地找回了,那颗被这个世界的冷漠伤害地封闭起来的心。
男人握住少女的手狠狠地收紧了。
“很多仇恨,其实是放不下来的。”
“但是,我希望她不要再将无辜的人卷进来了。”
墨沉域转过身来,将苏小柠抱进怀里,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是我们欠了温知暖的。”
“所以……”
他深呼了一口气,捧着她的脸,“如果我说,以后我会给温知暖更多的庇护,你会不高兴么?”
苏小柠一怔,“你说的庇护是……”
“我想……像对待妹妹一样地,对待她。”
墨沉域那双深邃的眸,定定地看着苏小柠,真诚而又认真,“我想不到更好的补偿的方式了。”
“所以我想,能不能,让她做你和我的妹妹,以后照顾她,保护她,直到她嫁人。”
“我姐姐对她的伤害,该由我这个做弟弟的来补偿。”
苏小柠抿唇,半晌说不出话来。
其实她能理解墨沉域的想法。
只是……
她忘不了,之前温知暖是多想和他扯上关系的。
她说她是在墨浮笙的安排下,才会故意接近墨沉域,破坏他们的夫妻关系的。
可苏小柠终究有心结。
她闭上眼睛,犹豫了一会儿,“是……什么样的妹妹?”
墨沉域轻笑了一声,抱住她娇小的身子,“总之,不是情妹妹。”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预想。”
“鉴于她有前科,我们还是慢慢接触,如果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也没有别的企图了,我们就举办个仪式,让她落户到你我的户口本上?”
苏小柠顿了顿,有些茫然,“可以这样么?”
“我以为……只有你我的孩子才能……”
话音落下,男人的大手便轻轻地移动到了她小腹的位置,轻轻地揉了揉,“我记得我给过你很多种子了。”
“如果不能发芽的话,过几天咱们再来一次大规模播种?”
男人掌心的热度灼烧着苏小柠的肌肤。
她怔了怔,猛地回想起前几天……她下不来床的记忆。
少女的脸色瞬间变了,“不不不……”
“那可由不得你。”
他轻笑一声,抱住她。
夜色中,男人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变得苦涩了起来。
一直以来,他都希望温知暖会给他提供关于她的线索。
温知暖一直含糊其辞。
他以为她是故意卖关子,如今才知道,她是不能说,也不敢说。
但……今晚她给他的信息太多了。
如果没有苏小柠,他真的不知道,他要怎么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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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程雪开始挨个打电话,大家要准备上山去拍照采风了。
苏小柠打着哈欠下楼的时候,大家已经在客厅里面等着了。
唐一涵戴着鸭舌帽一脸阴沉地坐在角落里,顾森之坐在她旁边,两个人身上伤痕累累。
秦朝暮和墨沉域正在悠闲地喝茶聊天气。
而沙发的另一端——
温知暖柔弱地靠在沙发上,目光娇软地看着郑浩彬,“多亏了你,不然的话,我今天早上就要挨饿了。”
郑浩彬一手端着饭碗,一手拿着勺子,温柔地喂她吃粥,“说什么呢,大家都是同学,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唐一涵的脸色更难看了。
顾森之却轻笑了起来。
听见苏小柠下楼的声音,温知暖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眸中闪过一丝的狡黠。
“哎哟,好烫哦。”
“烫么?”
郑浩彬连忙拿着勺子吹了吹,然后喂过去,“这样呢?”
一旁喝茶的秦朝暮不咸不淡地开口,“一涵,你男朋友这样,你不管么?”
根本就不给这名老者任何开口解释的机会,还不待他将话说完,阴盛便是直接一直灭杀了那名中年男子。根本就不给这名老者任何开口解释的机会,还不待他将话说完,阴盛便是直接一直灭杀了那名中年男子。
眼看着这名中年男子在自己面前化作一摊血水,老者眼中闪过一抹万分悲痛之色,而与此同时,主座之上的阴盛也是在这时候冷冷的开口说道。
“噪舌,找死。”
这名中年男子方才说的那些,的确是阴盛心中所想,不过以阴盛的性格,他居然敢公然忤逆自己,那就是该死。
低声喝骂了一句,阴盛目光扫过在参的众人,而后淡淡的说道,“先前的那些话,我不想在听到,有谁若是还有什么质疑,现在大可说出来,我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听闻阴盛这话,在场的诸位掌门,宗主,一个个都是沉默不语,他们心中自然是不满的,但是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他了解阴盛的性格了,他所说的答复,那自然是杀人了。
见没人敢再开口,阴盛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不需要这些人心悦诚服,反正对待他们,阴盛也只不过是当做利用工具罢了,只要有需要,这些人阴盛随时都可以牺牲掉,所以无所谓他们是不是真的心悦诚服于自己。
阴盛这边的杀机,让的在场的众多掌门都不敢再有丝毫的反驳。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萧尘凭借着剑界的恐怖威力,也是不断深入太宋城中,整个太宋城,此时俨然已经是变成了一座人间炼狱,尸骨成山,血流成河。
如此恐怖的杀戮,也是让的一些胆小的武者开始逃走,没办法,这样的景象,他们一辈子估计都没有见到过。
面对犹如杀神一般的萧尘,有人开始逃走,而且,有了第一个,很快就有了第二个,如此一来,越来越多的人都是选择了逃走。
对于这些选择逃走的人,萧尘并没有理会的意思,他们既然已经选择了逃走,那就随他们去吧,只要不来阻拦自己就行。
一路凭借着绝强的战力,萧尘一路成功杀到了阴盛的府邸之外。
此时大门敞开着,就仿佛是在欢迎萧尘一般,而到了这里,那些一直围聚在萧尘身边的众多武者们,也是没有再继续动手,见状,萧尘也懒得理会他们,自顾自的迈步走进了院中。
一进入院里,萧尘一眼便是看到从主厅迈步走出的阴盛,看到萧尘,阴盛也是冷声一笑道,“没想到吧,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废话少说,肖晓在哪里。”闻言,萧尘冷声回道。
萧尘完全没有和阴盛废话的意思,听闻萧尘的冷声回答,阴盛倒也并不在意,迈步缓缓来到萧尘身前,依旧一脸冷笑的说道。
“其实我之前一直在想,这世上有没有哪个傻子,会在明知道是陷阱的情况下还往里跳,不过现在看来,这样的傻子,这世上的确是存在的。”
在之前,阴盛并不确定萧尘会不会出现,毕竟换位思考,如果说是阴盛遇到这样的事情,那么他肯定是不会现身的。
明知是陷阱还偏要往里跳,这样的傻事,阴盛肯定不会去做。
不过现如今萧尘已经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面前,阴盛也不得不相信,这世上真就有这样的傻子,明知是陷阱还偏要往里跳。
听闻阴盛这话,萧尘冷笑一声道,“我们有些东西,你没有。”
阴盛自然不可能会了解萧尘为何会来此,更加不知道萧尘和肖晓之间的感情。
阴盛是一个从来没有过朋友的人,而且从很久以前,阴历天为他灌输的便是实力至上的理念,为了得到实力,就算是亲生父母都可以杀,这样的人,你还奢望他可以为了一个朋友而赴汤蹈火?
萧尘知道阴盛不可能理解自己为何会明知是陷阱还往里跳,闻言,阴盛也是冷声一笑道,“算了,无所谓,反正你已经来了,不过想要救人,那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听闻阴盛这话,萧尘二话不说,直接便是一剑斩出。
要救肖晓,那自然要突破阴盛这一关了,面对萧尘这突如其来的一剑,阴盛显然也是早有防备,第一时间便是做出了反应,一拳轰出,狠狠和萧尘的剑锋碰撞在了一起。
两人一记硬碰,顿时间,整个院子几乎都是被夷为平地,而四周的不少武者,也是直接比这恐怖的余波给吞噬其中,身死当场。
一言不合便是直接动手,如此恐怖的余波疯狂肆意,后院之中,肖晓所住的院落之内,自然也是感觉到了这股余波。
目光复杂的看向前院的方向,因为肖晓的院落四周有着阴盛留下的符阵保护,所以到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不过通过这道余波来看,萧尘显然是来了。
为了救自己,萧尘宁愿孤身一人前来太宋城,这让肖晓十分感动,同时,又无比担心。
心情很是复杂,目光遥遥看向前院的方向,肖晓口中轻声呢喃道,“为什么要来,傻瓜。”
肖晓是不愿意萧尘以身犯险的,不过可惜,萧尘最终还是来了,而且此时已经和阴盛交上手了。
肖晓担心萧尘,不过这时候的萧尘,俨然已经是没有了退路,已经和阴盛交上了手,一招过后,两人谁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再度交战,这一次阴盛显然是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不敢再有任何的大意和自满,不等萧尘继续进攻,阴盛便已经主动向萧尘攻来。
手持黑色长枪,枪出如龙,眼中战意凛然的对萧尘喝道,“萧尘,这一次我可不会再向上一次那样了。”
明显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对此,萧尘也知道,此次和阴盛一战,压力会更大。
其实这就是天骄妖孽的恐怖之处,大千世界之中,各大天骄妖孽为何有如此高的地位,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实力,而是因为他们的学习能力。
每一名天骄妖孽的学习能力都很强,在意识到错误之后,这些天骄妖孽都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改正过来,并且更进一步,这才是天骄妖孽的恐怖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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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要杀人的这名蛮族看守,可是现在却是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倒飞而出,口中更是吐出一大口鲜血,时机狠狠的撞在山壁之上,完全不知道死活。
突入起来的变化,让周围的众多人族奴隶一愣,与此同时,剩下的三名蛮族看守也是一个个如临大敌一般的戒备着,其中一人更是直接取出了发出了信号,让更多的看守支援过来。
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一脸疑惑的时候,身穿圣宫圣子长袍的萧尘,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陈忠身前。
萧尘是一个人出现的,至于孤独无涯等人,还在后面呢,萧尘因为速度快,所以决定先行来这灵脉之中看看,顺便观察一些这座灵脉,本来是不打算打草惊蛇的,可是,面对刚才发生的一幕,萧尘最终还是没有忍住。
宽大的金色长袍,如墨一般乌黑的长发,萧尘的出现,让场中众人都是一愣,不过站在萧尘身后的陈忠,却是很快回过神来,看着那金色长袍后面纹绣着的一个犹如图腾一般的圣字,陈忠整个人都是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圣…………..第一时间,陈忠便是想到了圣宫,再看着萧尘那不算宽厚,但绝对雄伟的背影,陈忠没有想到,圣宫的人居然真的出现在这里了。
一直以来,陈忠都一直期盼着圣宫的人有朝一日能够出现,将众人解救出去,不过从心底里来说,陈忠其实也知道,这并不太可能。
因为佰沫大陆太小了,像圣宫那样的庞然大物,是不可能将视线放到这里的,就算是有机会,但那也是很久以后了。
可是没想到,圣宫的强者真的来了,而且还来的如此之快。
没有理会身后那激动不已的陈忠,萧尘目光当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三名蛮族看守,而伴随着萧尘的现身,先前接到信号之后,越来越多的看守也是聚集了过来,不过是,便是聚集了数十名蛮族看守。
这些蛮族看守修为都不高,基本上都只有问道境修为,在萧尘眼中简直是弱的不能再弱了。
俨然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但是,这些蝼蚁显然是无法看穿萧尘的身前,所以,此时还仗着人多对萧尘怒喝道。
“人族?你是谁?居然刚闯入力王宗的灵脉,找死吗?”
面对这些蝼蚁的呵斥,萧尘脸上噙着一抹冰冷的笑容,目光从这些蛮族看守身上一个个扫过,随后淡漠的声音从其口中传出。
“一群蝼蚁,居然也敢对我人族如此。”
说着,也不见萧尘有什么动作,只感到自萧尘体内,一股恐怖无比,同时又凌厉无比的剑意喷涌而出。
伴随着这股剑意的出现,在场的这数十名蛮族看守哪里有实力抵挡,几乎是瞬间,就被这股剑意给生生的撕碎了。
漫天的血雾,大圆满级别的剑意,又岂是这些蝼蚁能够抵挡的。
在看到萧尘连手都没有抬一下,就轻而易举的斩杀了这些蛮族看守,在场的众多人族杀了,尤其是站在萧尘背后的陈忠更是仿若身处梦中一般,巨大的震惊,让他一时间彻底失神了,一直到萧尘转过身来,将目光看向他,并且淡淡的说了句,“你很不错。”陈忠这才回过神来。
你很不错,简单的四个字,说明了萧尘对陈忠的影响很好,也正是因为萧尘转身说出这句话,陈忠这才看清了萧尘的面容。
第一眼,萧尘给陈忠的影响就是英武,剑眉星目,眉宇之间所散发出来的强大自信和威压,让人根本就不敢与其对视。
本能般的低下了头,陈忠甚至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萧尘,只是在心中不断的念着一句话,“这就是圣宫的强者吗?”
难以与萧尘对视,更不用说交谈了,不过也就陈忠低下头的时候,一股恐怖的气息传来,随即,只见一名道王境修为的蛮族出现在天际,居高临下的看向萧尘。
这名道王境蛮族,应该就是这座灵脉的管事者之一吧。
本来他正在沉重接待桐皇,但谁知道,灵脉这边突然发生了事情,所以这才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原本是打算直接就出手斩杀的,但能够成为一名道皇境修为的管事者,这名蛮族自然不是傻子,所以在看到萧尘之后,这名管事者很快便是察觉到了萧尘的不凡,故而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动手,反倒是戒备的问了句。
“阁下何人,为何擅闯我力王宗的灵脉?”
萧尘气势不凡,这样的人物自然不可能简单,所以这名蛮族没有贸然出手,不过听闻他这话,萧尘却是淡淡的说道。
“你还不配知道我是谁,我知道桐皇在这里,让他亲自出来见我。”
这名蛮族的身份太低,萧尘都懒得和他废话,直接点名了要将桐皇。
听闻桐皇这两个字,这名蛮族很明显的一愣,他自然知道桐皇来到了这座灵脉,刚才他就是在接待桐皇,当然了,想他这样的小人物,根本就没有机会和桐皇说上一句话。
对于他来说,桐皇那已经是通天的人物了,可就是如此,眼前的这名人族青年,一开口就要见桐皇,一时间,这名道王境蛮族有些蒙了。
不过好在,也就在这名蛮族震惊愣神的时候,桐皇和王重出现在了天际,两人突然出现,让众人又是一惊,但是桐皇根本就没有理会其他人,包括那名蛮族,一现身,一双眼睛便是直接锁定在了萧尘身上,粗狂的脸庞上,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道。
“看来你没有王重说的那么不堪。”
显然,桐皇已经知道了萧尘的身份,同时,萧尘也知道了桐皇的身份,能够让王重甘愿陪伴左右,又如此年轻,整个北星界恐怕也就只有桐皇一人了,所以,听闻桐皇这话,萧尘淡淡的说道。
“不过你却让我有些失望。”
“是吗,不过我想等一下,你应该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听闻萧尘这话,桐皇也不怒,依旧淡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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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其实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管家打苏小柠的力气用得这么大,频率这么快,肯定是有人授意的。
墨沉域的话,让那个管家瞬间停滞住了动作。
片刻后,他乖顺地将鞭子收回来,“我听老爷的。”
黄璐翻了个白眼,“我们在这里对不守妇道的人执行家法,什么时候轮到某个没爸没妈没家教的人出来说三道四了?”
以往在墨家这种场合,墨沉域都是闭口不言的,他今天忽然开口,黄璐自然不爽。
“你们在打的是我的妻子,我自然要说话了。”
墨沉域开口,声音还是淡淡的。
苏小柠听得出来,在这个家里,墨沉域的确和他所说的一样,没地位,没尊严,甚至没有人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娶了个这样的贱人,还想上天呢。”
黄璐冷哼了一声,转眸看了一眼墨老爷子,“爸,我是觉得这个苏小柠不打她不会长记性。”
“不过既然她都已经是我们墨家的儿媳妇了,我们也别太过分,只要她认错的话,咱们就不打了吧?”
黄璐表面上是在给苏小柠一个台阶下,其实是吃准了苏小柠这种呆板的个性是不会认错的。
墨老爷子这才沉下眸子看了一眼苏小柠,“你认错么?”
“我不认。”
苏小柠挺直了腰杆,“这件事情我没有做错,我为什么要认。”、
墨老爷子烦躁地挥了挥手。
“啪——!”
执鞭的管家又是一鞭子下去。
“知错么?”
“我没错!”
“啪——!”
“还认不认错?”
“我不认!”
“啪——!”
管家用了十二分的力道,狠狠地抽了过去——
跪在蒲团上的苏小柠已经疼得几乎要直不起腰了,但她还在咬牙准备接鞭。
可她没想到的是,鞭子响了,却久久没有甩到她身上来。
“沉域!”
身后传来墨家老爷子震惊的声音。
苏小柠连忙回头,才发现墨沉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轮椅上下来了,他扑在她身后,结结实实地给她挡了这一鞭子。
他身上纯白色的衬衫上染了血色,那张清俊的脸越发地苍白了。
“谁让你打他的!?”
苏小柠双手握拳,朝着管家吼了起来。
“你瞎了么?不是我你干嘛还打!他身体不好你不知道么!”
管家完全没料到墨沉域会冲过来给苏小柠挡鞭子,更没想到苏小柠会为了墨沉域和他这么吼。
明明之前鞭子甩在她身上那么疼,她都一声不吭。
而墨沉域才被甩了一鞭子,她就冲他大吼大叫。
“我没事。”
墨沉域虚弱地抬眸看着苏小柠,“就是……有些晕。”
“送他去医院!”
见亲孙子被打了,墨老爷子终于急了,他一边厉声吩咐下去,一边瞪了管家一眼,“自己领罚去!”
执鞭的管家只能自认倒霉地放下鞭子退了出去。
没多久,老宅的佣人就过来要带墨沉域去医院了。
“别碰他!”
苏小柠喝退了身边的那些佣人,自己一个人搀扶着墨沉域回到轮椅上,“他是我老公,我来照顾!”
言罢,她便推着墨沉域大步地离开了祠堂。
墨老爷子站在祠堂中央,看着苏小柠推着墨沉域离开的背影和她脊背上的几道殷红的伤口,眸中略过一丝的欣慰。
“你看这事闹的。”
虽然墨沉域是墨家最不受宠的那个,但毕竟也是墨家的人,这一点,黄璐比谁都清楚。
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没想到沉域对着苏小柠居然一片痴心,还给她挡鞭子……”
“行了,你也别猫哭耗子了。”
墨老爷子白了黄璐一眼,“苏小柠我也教训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以后谁都不许再提!”
说完,他还冷冷地看了墨玟翰一眼,“无缘无故地,你去苏小柠的学校做什么?”
一直在看热闹的墨玟翰被墨老爷子这么一问,自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小算盘,今天的事情你就那么清白?”
墨玟翰的脸上一白。
“以后别在背地里给我搞这些小动作,否则,我的财产一分钱都不会分给你!”
***
医院。
眼看着护士给墨沉域上药,苏小柠才长舒了一口气,“他这样就不疼了吧?”
护士点头,“这药的止疼效果很好。”
另一位护士护士偏头看了一眼苏小柠的后背,“这位太太,要不,我给您也一起处理了吧?”
很显然,她的伤比她老公的要严重地多了。
被护士这么一说,苏小柠才感觉到疼。
后背火辣辣地。
她趴在床上,身后的护士小心翼翼地剪开她的衣服,将外翻的皮肉小心地消毒处理,疼得苏小柠冒了一头的冷汗,最后干脆直接晕了过去。
坐在她隔壁的病床上,墨沉域看着苏小柠的样子,心底略过一丝的心疼。
“她的伤要多久能好?”
“起码一周吧。”
“您太太看起来较弱,却没想到这么能忍,普通的女人遇到这样的伤口,早就疼晕过去了,她居然能挺这么久。”
墨沉域轻叹了一声,“是啊。”
她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女孩。
爷爷的态度其实很明显,她认个错求个饶,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
可她宁愿自己的皮肉受罪,也不愿意去认错,去求饶。
作为装病装了十几年的人,墨沉域没有办法理解苏小柠的这种坚持。
不过,她确实让他震撼。
上完药之后确认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墨沉域便吩咐了老周去办理了住院手续。
苏小柠的后背伤成这样,他不想再折腾她回家了。
“我没错。”
晚上在病房里,她依旧没有醒来,但却在梦里还是和之前一样地倔强地喊着她没错。
这样的她让他心疼。
墨沉域想了想,还是从他的床上起身爬到她的病床上,小心翼翼地将她搂在怀里,“你没错。”
只是你的老公如今还不能露出真面目。
他抱着怀里的小女人,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从十岁那场火灾姐姐过世之后,他就告诉自己,一定要把自己伪装成特别柔弱的样子,才能养精蓄锐长大以后给爸妈报仇。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将冷漠和柔弱的角色扮演地很好。
蛰伏了这么久,今天是他第一次动了不想继续下去的念头——在看着苏小柠被打的时候,他第一次有了不想继续忍下去,不想继续演下去的冲动。
“我不承认……”
怀里的女人又颤了颤。
“你不用承认。”
墨沉域深呼了一口气,沉下头嗅着她发丝上的清香,“我不会让你等得太久的。”
“今天所有欺负你的人,以后……我要他们一个一个地,全都跪下来给你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