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
铁阎王听到这话面色猛然一变,再没敢耽搁,快速的叫着护士长赶往急诊室。
“该!”
丁叮气呼呼的说了一句,“这就是报应。”
“丁叮,不得胡说!”
薛沁皱着眉头斥责了她一声。
丁叮撅撅嘴,再没说话。
“你……要不要去看看?”薛沁有些迟疑的问了林羽一句。
林羽轻轻地摇了摇头,“医不叩门,清海市人民医院的医疗技术很先进,用不着我,再说,人家韦书记不一定愿意看到我。”
“能治也不给他治!”宋征翻了个白眼,“姐,你为别人着想,谁为你着想了啊,你急都急倒了,有人关心过你吗?”
“就是!”丁叮也赶紧跟了一句,有些心疼的看了薛沁一眼。
薛沁叹了口气,再没说话。
铁阎王赶到急诊室之后韦誉恒的母亲已经被安顿好了,正在输液,身上贴满了电极片,嘴上也已经输上了氧气,老人紧闭着双眼,布满皱纹的脸上苍白一片,呼吸有些沉重。
“李主任,情况怎么样?!”
铁阎王看到李浩明急切的问道。
“不太乐观。”李浩明摇摇头,面色凝重。
“李主任,脑CT结果出来了。”
这时护士拿着脑CT检查结果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递给了李浩明。
铁阎王也赶紧凑上去,伸着头跟李浩明一起看了看,看到片子上的影像,铁阎王皱了皱眉头,询问道:“怎么样?”
因为发病时间还不到二十四小时,所以对心脑血管疾病研究不深的他从片子上看不出什么端倪。
“虽然现在还不能确诊,但是依据我的经验来看,情况不太乐观,极有可能是多发性脑梗死,至少有两个不同供血系统脑血管同时发生了闭塞。”李浩明沉着脸说道,“如果真这样的话,接下去颅内高压会持续增高,极有可能引发脑疝。”
“情况这么严重吗?”铁阎王面色陡然一白,急忙道:“能不能先采用药物进行控制?”
“没用的,病人属于完全性脑卒中,药物起不到作用。”李浩明抬头望向铁阎王,紧蹙着眉头郑重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进行开颅手术。”
“开颅?可是病人这么大的年龄,能行吗?”
铁阎王脸色额头沁出了一层细汗,要知道,韦誉恒的母亲已经是一个七十多岁高龄的老人了,这要是进行开颅手术,极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
“这也是我把你叫过来的原因,做不做手术,需要你帮忙定夺。”李浩明面色凝重,他也没有太大的把握,病人的身份比较特殊,他不敢擅做主张。
“妈!妈!”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韦誉恒的声音,接着就见韦誉恒带着葛晋急匆匆的冲了进来,看到病床上的母亲韦誉恒顿时满眼泪水,“妈!”
他急忙扑到床前,噗通一声跪下,颤抖着手抓住了母亲的手,哽声道:“妈,您别吓我啊,妈。”
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由眼眶有些感慨,就算你再富有,地位再高,在自己父母面前,你也始终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韦誉恒属于单亲家庭,父亲年轻的时候就去世了,靠母亲一手把他拉扯大,供他上学,供他出人头地,所以他对母亲的感情很深,看到母亲这样,他顿觉万箭穿心。
“阎院长,你可要救救我妈啊!”
回过神来的韦誉恒擦了把眼泪,赶紧起身抓住了铁阎王的胳膊。
“韦书记,阿姨这种情况,可能……”
铁阎王叹了口气,接着做了个请的姿势,叫着他和李浩明到了病房外面。
“浩明,事到如今,你就跟韦书记实话实说吧。”铁阎王叹了口气。
李浩明也没隐瞒,直接道:“韦书记,不瞒你说,您母亲的情况比较严重,现在无法靠药物进行控制,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开颅手术疏通堵塞的血管。”
“好,好,李主任,我恳求你,务必把我母亲治好,我韦某人,感激不尽。”韦誉恒连连点头,对于脑梗方面的疾病他也不太了解,所以李浩明怎么说他怎么支持。
李浩明没想到韦誉恒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微微一怔,急忙补充道:“可是您母亲是高龄病人,手术所产生的风险比普通人要高得多,而且她极有可能是多发性脑梗死,这无疑给手术增加了难度,手术风险自然也呈几何倍数增加,所以……手术的成功率,极低……”
李浩明微微叹了口气,就算韦誉恒的母亲能下的了手术台,术后的恢复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就算换做一个中年人恢复起来都有些困难,更不用说年纪这么大的病人了。
韦誉恒面色猛然一变,死死抓住了李浩明的手腕,急促道:“李主任,您不是清海最好的内科医生吗?连您也没有把握吗?”
“韦书记,以您母亲的年龄和情况来说,别说我,就是世界上最顶尖的内科医生过来,成功率也不超过三成。”李浩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如实相告。
韦誉恒闻言眼前一黑,脚步一个踉跄,身子猛地往后仰去。
“韦书记!”
众人齐声惊呼,急忙伸手去抓他,但是抓空了,好在葛晋一个箭步冲过来抱住了他。
韦誉恒张着嘴,胸口一起一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两只死灰般的眼睛紧紧瞪着天花板,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这么多年母亲跟着他净受苦了,没想到还没享几年福呢,就要离自己而去,母亲要是这么没了,那他绝对要遗憾一辈子。
护士赶紧搬来一个椅子让韦誉恒坐下,缓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紧紧的抓着李浩明的手,颤声道:“李主任,我求求你,无论手术成功还是失败,我都希望您能尽全力。”
“你放心,韦书记,我李浩明只要上了手术台,从来都是竭尽全力。”李浩明神情肃穆的担保道。
“哎,浩明……我刚才去探望宋老外甥女的时候,碰到了何医生……你说要不要请他过来看看?”
铁阎王突然想起了林羽,忍不住提了一嘴。
虽然他和林羽不像祁明青在时走得那么近,但是对于林羽的医术他是十分认可的。
“何医生?”
李浩明顿时也眼前一亮,点点头道,“虽然中医医治脑梗重在预防,但是何医生不比常人,他已经一次次的刷新了我对中医甚至是医学的认知,我觉得可以找他来试试。”
“何医生?哪个何医生?清海还有这么好的医生吗?”
韦誉恒立马站了起来,颇有些激动。
他自从来清海任职以来,工作重心一直放在民计民生和经济发展上,对于医学界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对与何家荣,他也只是知道他医术过人,但并不知道他的医术到底有多过人。
“韦书记,清海还能有哪个何医生,自然是回生堂的何家荣何医生。”李浩明正色道,语气中满是敬重。
“何……何家荣?!”
韦誉恒面色猛然一怔,身子一滞,跌坐回了椅子上。
“韦书记,您这是怎么了?!”
李浩明和铁阎王颇有些意外,他们不是政务口的人,对于韦誉恒与林羽的过节并不太清楚。
韦誉恒有些颓然的摇了摇头,轻声道,“算了,不用找他了。”
“怎么了,韦书记,您不相信何医生?”李浩明急忙保证道,“您放心,他的医术已经多次得到了验证,清海绝对无人能出其右,就连陵安济世堂的宋老也要比他逊色几分。”
“是啊,韦书记,何医生的医术您是完全可以相信的,再说,能不能行还不一定呢,让他过来看看终归还是可行的。”铁阎王也赶紧点点头说道。
他们越这么说,韦誉恒内心就越痛苦,他如果早知道自己的母亲会出这种情况,自己会求到何家荣,他就不会那么对何家荣了。
虽然他做的事都没有出格,但是着实有些苛刻,换做他是何家荣的话,可能也会有些接受不了,所以他认为,何家荣现在肯定还记恨着他,肯定不会帮他医治他母亲。
“不是我不相信他的医术,是我知道,他绝不会出手相救的,找他,不过是自取其辱。”韦誉恒满脸颓败的摇了摇头,眼中黯淡无光,颇有些悔恨。
其实来了清海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查何家荣,发现何家荣跟谢长风虽然走的很近,但是确实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他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错信了谗言,冤枉了好人,但是还没等他把事情弄明白,没想到母亲就病倒了。
“哦?莫非您与何医生有什么过节?”
李浩明和铁阎王不由齐齐一愣。
“算是吧。”韦誉恒点点头,颇有些心力憔悴。
李浩明和铁阎王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对其中的事情不太了解,也不好多问。
“韦书记,我去求求何医生吧,我跟他交情不错,说不定能说动他。”李浩明急忙说道。
“是啊,他爱人跟李主任也是一个科的,应该能给个面子。”铁阎王也附和了一声,不过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直打鼓,据他所知,何医生虽然医德很好,但是也是个爱憎分明的主儿,如果韦誉恒得罪人家得罪深了,人家能不能出手相助还真是存疑。
“我这就过去。”李浩明也没迟疑,赶紧转身快步走出去,生怕去晚了林羽就走了。
韦誉恒沉着脸,脸色分外的难看,似乎没抱任何的希望。
大概过了有四十分钟,李浩明还没有回来,铁阎王不由有些急了,论说林羽就在医院里,应该很快就能过来的,这么一来,很有可能是拒绝了。
“不好了,病人的血氧饱和度在正在不断下降!”
这时一直在病床旁的小护士突然叫了一声,众人连忙转身一看,发现韦誉恒母亲的呼吸已经变得十分急促了起来。
韦誉恒心头一紧,眼眶陡然间湿润了起来,急忙跑到床前握住了母亲的手,颤声道:“阎院长,请快点安排手术吧,他……不会来的。”
百里全部的心思都在玫瑰身上,他这次之所以跟着林羽过来,一是为了找到凌霄,亲手解决掉凌霄替玫瑰报仇,二是为了帮林羽找到玄武象,找到还续根和天机草,将玫瑰医醒。
至于氐土貉、谭锴和季循等人的生死,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任何的触动和影响。
他整个一生,仿佛都只是为了玫瑰而活!
“等天亮,我们就往外走!”
林羽点点头,扫了眼仍旧灰蒙蒙但是已经开始泛亮的天空,沉声说道,“天亮之后,光线变强,有利于寻找这混沌八卦阵的玄机!”
“先生,那这兔崽子怎么办?!”
百人屠握紧了手里的匕首,冷冷的扫了眼一旁的凌霄。
“杀了他!”
百里双眼一寒,脸上溢满了杀气。
既然他想通了,凌霄不可信,那在他眼里,凌霄便灭没有了丝毫价值,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直接一刀解决掉!
不,他赶紧纠正了下自己的想法,最好的解决办法是用很多刀解决掉!
而且凌霄死了,不管玫瑰能不能醒过来,他对玫瑰都能有所交代了。
凌霄此时已经缓过神来,瘫坐在地上倚靠着后面的大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沉声说道,“你……你们不能杀我,我真的有解药可以救玫瑰……”
“这个就不牢你费心了,玫瑰,我自己能救!”
林羽转头望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这个理由,不能让你活!”
凌霄身子一颤,咕咚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你们要是杀了我,莫洛先生、德里克先生和特情处不会放过你们,我的师父,同样也不会放过你们……”
“我不在乎!”
林羽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就算他们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凌霄。
“继续,说一个让我暂时不能杀你的理由!”
林羽声音冰冷的说道,接着手里已经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冷冷的望着凌霄,幽幽说道,“其实我也一直在帮你找,找一个能够说服我自己,暂时不让你死的理由,但是我怎么想也想不到!”
他也知道,与其现在杀了凌霄,倒不如将凌霄囚禁起来,说不定还能从他嘴里慢慢拷问出一些有用的信息,甚至也可以在日后跟万休交手的时候,帮到什么忙。
不过这样一来,他们就要带着凌霄去找玄武象,也要带着凌霄下山,是个累赘不说,并且谁也不敢确定,在将凌霄囚禁到军机处之前,会发生什么意外!
“活着的我,比死了的我,对你而言更有用!”
凌霄急声说道,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可是死了的你,比活着的你,更让我心头感觉畅快!”
林羽转着手里的匕首,不紧不慢的说道。
凌霄听到这话身子一颤,咕咚咽了一口唾沫,眼中浮起了一丝惊恐。
他此时能够察觉到,林羽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带着他只会徒增变数,杀了吧!”
百里冷声说道。
听到这话凌霄更加的慌了,急声冲林羽说道,“你说,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让我活!”
在死亡面前,凌霄也彻底慌了,像他这种拥有的越多的人,其实越怕死!
他知道,如果死了,那全部都结束了,只要活着,一切便都有希望!
“这样吧,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我就不杀你!”
林羽望着凌霄冷声说道。
“好,你问,你尽管问!”
凌霄用力的点着头,“我说,我都说!”
“先生,像他这种人所说的话,我们敢信吗?!”
百人屠急声冲林羽劝阻道。
要知道,像凌霄这种人,为了生存,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什么话也都能说出来,但是像他这么诡计多端、阴险狡诈的人,十句话有九句半可能都是假的。
所以问了还不如不问,只会扰乱视听罢了!
其实林羽也知道这一点,这也是为什么抓到凌霄之后,林羽没有审问凌霄的原因,因为他不能判断凌霄话语的真假。
百里一开始还对凌霄所谓的“解药”怀有执念,而百人屠没有任何询问凌霄的意愿,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让凌霄死!
只有死了的人,才是骗不了人的!
不过林羽还是想从凌霄嘴里获取一些信息,眯着眼冷声问道,“你师父万休,现在躲在哪里?!”
听到这话,凌霄脸色瞬间一变,满脸为难,急忙说道,“这个我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谨小慎微,行踪飘忽不定,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你怎么跟他联系?!”
林羽继续冷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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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界和第七界的事情在萧尘看来,和红秀根本就没有关系,当然了,这么说也是为了不给红秀太大的压力。
这傻丫头总觉得是因为自己,才导致萧尘和牧凡如今水火不容,但是,说白了,以牧凡和萧尘的性格,就算没有红秀,两人迟早都会交恶的,因为萧尘绝对是一个不会服软的人。
不像其他的界子,知道牧凡是一个疯子,所以其他界子可以躲着他,不会主动去招惹,但是萧尘就完全不同了,你强硬我绝对比你跟强硬,大不了就是一战嘛。
所以说,以萧尘这样只会选择硬碰硬的性格,对上牧凡,迟早是要爆发的,而红秀的存在,最多也就是将整个爆发的时间给提前了而已。
示意红秀不必太过介怀,也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一名第七界天骄急匆匆的走进了院落,恭敬的对萧尘行了一礼道。
“界子师兄,牧凡离开第一界了。”
这名天骄是萧尘安排暗中监视牧凡的,其实也不是监视什么,就只是监视牧凡离不离开第一界,仅此而已。
听闻这名天骄的话,萧尘眼中闪过一道精芒,而后冷冷的说道,“看来正主终于是亲自下场了。”
之前牧凡没有露面,所以,百灵谷的事情,萧尘也是全权交给俞书瑾去处理,而今,牧凡独自一个人离开了第一界,不用怀疑,他必定是朝着百灵谷而去的。
而既然牧凡都已经亲自下场了,那萧尘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单靠俞书瑾一个人,肯定是应付不了牧凡的。
缓缓起身,看着萧尘的动作,红秀也知道萧尘要去做什么,面露担忧道,“你小心一些。”
对于牧凡,红秀是有着本能的恐惧,而且,就连夜枭都不止一次的被牧凡重创,更是险些被斩杀,红秀自然是不希望萧尘有什么危险的。
听闻红秀这话,萧尘微微一笑道,“放心,牧凡还奈何不了我。”
虽然还没有和牧凡真正交过手,但是,身为第七界界子,同辈之中,萧尘不惧任何人,这是底气,也是自信。
话落,萧尘给了红秀一个放心的眼神,而后淡淡的说道,“我去去就会,鸾鸾就交给你照顾了。”
说完,也不待红秀回话,萧尘一步跨出,身形消失在原地,没入虚空之中。
萧尘可以说是紧追着牧凡离开的八荒仙界,而目标和牧凡一样,都是百灵谷。
看着萧尘离去,红秀眼中依旧还是挂着一抹浓浓的担心,但是红秀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萧尘,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照顾好家里的事情,不然萧尘担心。
轻叹了一口气,而后,红秀脸色恢复平静,看向面前的这名第七界天骄道,“你下去吧,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告知于我。”
“是,红秀师姐。”闻言,这名天骄恭敬的回道。
虽然红秀不是第七界的人,但是在第七界众多天骄的眼中,红秀那就是萧尘的女人,所以,面对红秀的时候,第七界众天骄都表现的很是恭敬。
让这名天骄退下,红秀独自一个人返回房间,而另外一边,萧尘和牧凡也一前一后的正在向百灵谷赶去。
与此同时,百灵谷之内,第一界和第七界的强者,在马塘和俞书瑾的带领下,依旧还是激战不休。
不过同为八荒仙界的人,纵然战斗激烈无比,但老一辈的强者们都还是留有余地的,并没有下杀手,所以战到现在,倒也没有出现有人陨落的情况。
毕竟不是人人都像萧尘,可以做到肆无忌惮,残杀同门这事情,在八荒仙界内可是犯了大忌的,正因为如此,两界的年轻天骄,有不少人战败被重伤,但却没有一人身陨。
只要击败对方也就达到目的地了,杀人显然是不行的,当然了,如果萧尘在场,那就是另当别论了。
激战还在继续,因为有着百灵谷诸位大圣帝尊的帮助,第七界显然是占据了优势的,而且,俞书瑾这次带来的仙尊境大能,数量也要比第一界多出了两人,所以局势几乎可以说是一边倒向了第七界。
真正一天一夜的激战之后,第一界最终落败,众人都是受伤不轻,但是俞书瑾等第七界的强者也很有分寸,没有痛下杀手,至于百灵谷的诸位大圣帝尊嘛,他们更是不敢伤害第一界的人了。
战斗结束,主广场之上,马塘等第一界的众人,一个个都是面色难看,同时气息也是虚浮无比,目光皆是狠狠的等着面前的俞书瑾等人。
败了,最终还是败了,看着一脸怒容的马塘,俞书瑾自己也是受了不轻的伤,但是相比起马塘来说,却是要好多了。
深吸了一口气,俞书瑾淡淡的说道,“还要打么?”
再打下去显然也是没有什么获胜机会的,听闻俞书瑾这话,马塘冷哼一声道,“哼,俞书瑾,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了。”
“废话少说,不大就滚,否则我不介意亲手将你们一个个给丢出去。”闻言,俞书瑾冷声道。
既然赢了,那自然不用再给马塘任何面子,直言要将马塘等第一界的一众强者给亲手丢出去,听闻这话,马塘眼中的怒火更甚了。
之前合冥宗的事情,因为是萧尘亲自出手,马塘吃了一个暗亏倒还说得过去,可是这一次,萧尘完全没有插手,是俞书瑾带人前来的,如果败在俞书瑾的手上,那马塘可就再找不到任何的借口了。
因为两人身份地位相当,马塘和俞书瑾都是各自仙界的二号人物,如今马塘却是摆在了俞书瑾的手上,这的确是丢人。
目光之中仿佛是要喷出火来一般,不过对此,俞书瑾却是丝毫不在意,也就在两人对视的时候,天空之上,突然传来一声冷笑道。
“好大的口气,俞书瑾,当年你还是第七界界子的时候都不敢说这样的话,怎么,现在丢了界子之位,胆子反倒是大了不少,今日我就看看,你如何将我第一界的人给丢出百灵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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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自身的修为境界和战力,萧尘根本就没有资格参与进岩心三人的战斗中去,三人都是仙皇境大圆满的修为,萧尘上去那几乎就是炮灰。
不过,虽然无法直接参战,但是凭借着灵魂斩击,若是时机得当的话,还是能够给黎秋和顾封创造出一个绝佳的机会。
没有贸然动手,萧尘想要等到岩心放松警惕的时候再出手,到时候灵魂斩击的效果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出来。
目光始终落在三人的身上,看着三人的战斗越发激烈,约莫盏茶时间过去,终于,萧尘等到了机会。
岩心,黎秋,顾封,三人一记硬碰,随即同时被震退,而这时候,顾封和黎秋两人嘴角都是溢出一抹血迹,显然是被先前的硬碰给震伤了。
岩心虽然好好一些,没有吐血,不过体内也是一阵气血翻涌,好不容易才将其强忍了下去。
只不过,这时候岩心显然没有想到,就在他们三人一记硬碰之后,一直在等待机会的萧尘突然出手了,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剑斩出,灵魂斩击瞬间施展。
无形的剑锋比之的朝着岩心冲去,随即,在岩心没有丝毫防备的情况之下,灵魂斩击直接没入了岩心的脑海,随即狠狠击中了他的灵魂。
灵魂受创,虽然以岩心的实力,萧尘这一记灵魂斩击或许无法重创他,但是还是让他瞬间感觉到了一股剧痛袭来。
伴随着这股剧痛的出现,岩心的动作也是为之一顿,而黎秋和顾封看到这一幕,又怎会放过这个机会呢,不由分说,两人齐齐出手,当即便是用自身的最强攻击,狠狠击中了岩心。
整个人被直接轰飞而出,口中更是猛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显然已经是被重创了。
就因为一阵短暂的失神,岩心便是被黎秋和顾封给重伤,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自然便是萧尘了。
眼看黎秋和顾封秒懂自己的意思,直接出手,重创了岩心,萧尘眼中也是闪过一抹笑意。
看得出来,方才那一击,黎秋和顾封都是没有丝毫留手的,如此一来,就算没有能够斩杀岩心,也绝对是将其重创了。
而身受重伤的岩心,接下来自然不可能是黎秋和顾封的对手,可以说萧尘的一记灵魂斩击,变音是改变了这个战斗的局势,让岩心瞬间从占据上风跌落到了谷底。
嘴角还残留着鲜血,气息也是萎靡了许多,因为失神,被黎秋和顾封两人一击轰飞之后,岩心强撑着站起了身体,眼中满是寒意,并且第一时间便是将目光锁定在了萧尘的身上。
知道先前那一道灵魂攻击便是出自萧尘的手笔,岩心完全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毛头小鬼给阴了。
若不是因为萧尘,他岩心根本就不可能受伤,而且还是如此眼中的伤,萧尘那一击,虽然没有能够击伤岩心,但却是为黎秋和顾封创造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眼中闪烁着一抹冰寒至极的杀意,岩心现在恨不得直接生撕了萧尘,可恶的小鬼。
只不过,黎秋和顾封显然是不会给岩心这个机会,一击得手,两人完全不给岩心喘息的时间,当即便是出手,直接向着岩心攻来。
局势彻底发生了转变,因为身受重伤的原因,岩心的战力自然受到了影响,所以,哪怕有着夺天造化阵的存在,岩心也依旧是落入了下风。
夺天造化阵可以增强武者的战力,但却并不具备疗伤的功能,并且,黎秋和顾封显然也是不打算拖延时间的,所以丝毫没有给岩心一点机会。
趁你病要你命,这就是黎秋和顾封两人的想法,既然萧尘创造了如此绝佳的机会让两人重创了岩心,那么接下来,便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斩杀此人了。
局势彻底发生了扭转,黎秋和顾封这时候已经是占尽了优势,虽然岩心依旧还在苦苦支撑,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岩心落败被杀,这已经是迟早的事情了,毕竟带伤作战,岩心纵然再强,他又能坚持多久呢?
不再去关注岩心,萧尘知道,黎秋和顾封只会解决他的,这时候,萧尘转身,向着其他的几具傀儡杀去。
岩心的事情萧尘已经不用管了,还是先帮着其他人解决这几具傀儡再说。
面的黎秋和顾封两人的围攻,岩心可以说是越打越憋屈,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自己居然会败在一个只有仙境小成的毛头小子的手上。
要知道,若是没有萧尘那一剑,他岩心根本就不可能会受伤,而顾封和黎秋更加不可能会占据如此大的优势。
可是现在,因为自身伤势严重的原因,岩心逐渐已经感觉到了力不从心,很难再和黎秋以及顾封两人抗衡了。
战斗继续,不过因为先前萧尘那一剑,局势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剩余的那几具傀儡,在众人的联手之下,也是很快被一具具的击溃,至于岩心,面对黎秋和顾封的围攻,情况也是越发的危机。
两个时辰之后,那八具傀儡皆是被萧尘等人所击溃,虽然众人身上也都是受了一些伤,但这并不碍事。
傀儡已经被击溃,现如今只剩下岩心了。
看着还在苦苦支撑的岩心,众人也是没有丝毫手软,虽然不敢和岩心正面交战,但是躲在远处偷袭却还是可以的。
一时间,萧尘,夜枭,以及第七界的其余强者,纷纷对着岩心打出了自己的攻击。
一边要面对黎秋和顾封的全力轰杀,一边又要面对萧尘等人的暗中偷袭,一时间,岩心所承受的压力更加巨大了。
一道道攻击不断落在岩心的身上,虽说以岩心的修为不惧仙尊境强者,但是如此这样的被不断攻击,也的确是对岩心造成了不小的伤害,更何况,岩心此时本就是身受重伤。
伤势越来越重,虽然岩心一直都在苦苦支撑,但是在经过一个时辰的坚持之后,岩心也终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被众人给合力轰杀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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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柠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个陈子凡她第一眼看上去,对他的印象只有丑。
如今不知道是看得时间久了,还是刚刚的事情的影响,她居然觉得这陈子凡并没有第一眼看上去的那么丑。
她抿唇,“我是刚好送叶晴回来,遇上了,所以来参加的。”
“我和叶蓉的确是很久很久没联系了。”
陈子凡点了点头,“这样啊。”
说完,他笑着看了墨沉域一眼,“男朋友?”
“老公。”
“挺好的。”
男人淡淡地笑了笑,“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
“这不是一场完美的婚礼。”
苏小柠抿唇,犹豫了许久,终于深呼了一口气开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子凡皱眉,“怎么了?”
“我老公刚刚给我分析过了。”
“你和程林新是一伙的,对么?”
陈子凡沉默了一会儿,笑了,“我在附近买了套房子当婚房,不介意的话,我带二位去喝杯茶慢慢谈?”
————
“这就是你们的婚房?”
被陈子凡带着去了他的婚房,苏小柠震惊地看着面前的这间房子。
这是一套二层的小别墅,说它是婚房,不如说这是一套两个人合租的房子。
因为这里没有贴着“囍”字的卧室,只有楼上和楼下两间朴素的卧室。
楼上的卧室是纯白色的,里面放着一些女性用品,楼下的卧室是黑色的,里面放着的是男人的东西。
看得出来,楼上是叶蓉的房间,下面是陈子凡的。
“让二位见笑了。”
陈子凡优雅地端出两杯热茶来放到茶几上,“今天程林新的确是我叫来的。”
苏小柠抿唇,“你为什么这么做啊?”
“你不喜欢叶蓉么?”
“我喜欢她。”
陈子凡笑着回答,他的目光看向窗外,似乎飘过窗外的景色去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从高中的时候见到的第一面,我就喜欢她了。”
他自嘲地笑了起来,“我这人很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我长得不好看,配不上她,所以整个高中,我都只能远远地仰望她。”
说完,他淡淡地看了苏小柠一眼,“我记得你当年是唯一知道我喜欢她的。”
苏小柠怔了怔,“我还知道这个?”
陈子凡:“……”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
他无奈地笑了笑,“当年你是知道的,你忘了?以前你还让我好好学习,和她考同一所大学呢。”
“你当时和我说的是,就算没有希望,能和她去同一所大学,继续看她四年,也很不错啊。”
“我就听了,信了,努力学习,每天跟在你屁股后面看你的课堂笔记,成绩一点点地提升……”
“最后高考的时候,我的确如愿以偿,和她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苏小柠心里微微地一震,“但是她并没有去上学……”
“对。”
陈子凡苦笑了一声,“她选择了牺牲自己,成全程林新的梦想。”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属于我了。”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他看着苏小柠,眼里带着几分的感激,“如果当初不是你的话,我也不会考上那么好的大学,也不会成为现在的我。”
苏小柠连连摆手,“这是你自己的努力,是你的自己的毅力,和我没关系。”
女人的话说完,客厅再次陷入沉寂。
半晌,陈子凡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上个月,叶蓉的母亲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肇事司机当场死亡。”
“她的家庭负担不起她妈妈的医药费,潘霜找到我,问我能不能帮忙。”
“我当然可以帮忙,所以我就支付了叶蓉母亲所有的医药费,并额外支付了十年的。”
“我现在做生意小有成就,对我来说这笔钱虽然不小,但还算负担地起。”
“叶蓉觉得过意不去,潘霜又和她说,我一直暗恋她,她最后就决定嫁给我了。”
“我知道她心里还是喜欢程林新的,她不喜欢我,就算嫁给了我也不会开心。”
说完,他自嘲地笑了笑,“但我还是抱着一点希望,万一呢,万一她会喜欢我呢?”
“万一她会不顾自己的爱情,愿意为了恩情和我在一起呢?”
“我的要求其实不高,只要她留在死心塌地留在我身边,就算她不喜欢我,也没关系。”
“只要……”
他握住茶杯的手微微地抖了抖,“只要她放下程林新,她喜不喜欢我,我无所谓。”
“所以我打了个赌。”
“你赌输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墨沉域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你让程林新来这里,是想给自己一个定心丸,让自己相信,叶蓉会一直留在你身边。”
“但是她还是走了。”
“嗯。”
“我早就做好放她走的准备了。”
陈子凡笑了笑,“只是,让大家看笑话了。”
“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
墨沉域优雅地将茶杯放下,“当年,我也有和你一样的心境。”
“只不过……”
他抬起眸子宠溺地看了苏小柠一眼,“小柠和叶蓉,不一样。”
苏小柠怔了怔,不明白这话题怎么忽然就扯到自己身上了?
“所以小柠当年也是……”
陈子凡皱眉,低声问道。
“是为了她奶奶。”
墨沉域笑了笑,“我也曾经想过,如果她心里喜欢别人的话……”
苏小柠瞪大了眼睛,“如果我当年心里也喜欢别人的话,你也会让我走么?”
墨沉域摇了摇头,“我会打断那个人的腿,顺便打断你的腿。”
苏小柠:“……”
“我欣赏您的这份自信。”
苏小柠不懂墨沉域的意思,但是陈子凡知道。
“您有这个资本,有这个自信,也相信小柠不会喜欢别人。”
他说着,低下头苦笑,“但是我不一样。”
“我这个相貌,想留住她,只是奢望。”
看着陈子凡自怨自艾的样子,苏小柠终于忍不住地直接抬手拍了拍茶几,“凭什么是奢望啊?”
“你长得虽然丑了点,但是你比那个程林新更爱她!”
“你干嘛这么没有自信啊!”
陈子凡怔了怔,看着苏小柠,“是么?”
“我比程林新更爱她?”
“对!”
苏小柠咬了咬牙,“你觉得程林新比你适合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
“如果你和叶蓉一样家境贫寒的话,你会让她牺牲自己的学业,打工让你上学么?”
陈子凡沉默了一会儿,“我会自己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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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泽深知,人在水中,活动能力会大大降低,所以将林羽逼迫在水中,对他们才更有利,更何况他们潜泳装备齐全,在水中也能活动自如。
听到他的叫喊,一旁的三名手下立马一个箭步窜到岸边的黑色包裹跟前,从中摸出自己的战术腰封扣在自己的腰上,接着从腰封上摸出一把黑色的苦无,迅速朝着水中的林羽甩去。
眼见着十数把黑色的苦无破空而来,林羽脸色陡然一变,急忙一个猛子扎进了水中躲避。
噗噗噗!
十数把苦无瞬间扎入了水中,攻势不减,林羽用力的扭动了几下身子,这才堪堪躲避了过去。
但是他心中仍旧叫苦不迭,方才他还想着能够依靠装死骗过宫泽,等自己被拖上了岸再出手反击。
但是没成想这个宫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奸猾谨慎,竟然先派人过来割他的脑袋。
以至于他不得不被迫出手反击,暴露了装死的手段,也导致他被逼迫回了水中,一时间无法上岸。
等到苦无尽数没入水中之后,林羽仍旧没有露头,依靠着闭气功沉在水下,思考着对策。
幸亏他从星斗宗流传下来的那些古书秘籍中找到了这个闭气功,并且精研参透,否则,今日只怕真的要活活淹死了!
如果换做往常,一时间上不了岸也就罢了,大不了跟宫泽等人耗下去。
但是此时他之所以能够有这种身体状态,完全是因为服用了药物强行支撑,一旦药效过去,到时候他体内伤势复发,再长时间闭气,那恐怕假死会变成真死!
他考虑过从水底下潜到另外三处岸边,但是水库的面积实在太大了,他现在距离另外三面岸边实在太过遥远。
别说在水下波流暗涌,他根本找不准方向,就算能够找准,等游到岸边之后,也早已耗尽体力,反倒容易被宫泽等人渔翁得利。
而且更让林羽内心不安的是,在水下折腾了这么久,加上长时间闭气,他的身体状态已经有所下滑,多半是药效已经开始减弱。
“何家荣,你这个缩头乌龟!”
此时岸上的宫泽见林羽一直没有露头,也不由有些焦虑,怒声骂道,“有本事的你就出来跟我决一死战,这一次,我们不死不休!”
林羽压根没有理会他,思考了片刻,接着径直游到了小胡子等四人跟前,依靠着小胡子等人身体的遮挡,他这才将头冒出水面,大口大口呼吸起了新鲜空气。
同时他眼神冷厉的扫视着四周,以防还有其他意料之外的埋伏。
不过周围一直没有任何异样,可见宫泽的手下现如今也就只剩水中的这四人以及岸上的三人。
其实,如果不是这些人一直藏在水中,隐蔽性极强,林羽也不至于着了他们的套儿。
现在,林羽也终于明白了宫泽为何要将见面的地点选在这垅塘水库的原因,就是为了布置这个水下陷阱。
不得不说,这宫泽心机之深,着实让人胆寒。
好在他已经扛过了第一波攻势,接下来要想办法最后解决掉宫泽和宫泽这三个手下。
小泉等人看到身旁的林羽,眼睛动了几动,很想给宫泽报信,但是他们既动不了,嘴也张不开。
先前他们靠近林羽的时候,林羽从水下甩出银针,直接击在了他们腰间的穴位,以至于让他们浑身麻痹,上半身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而他们下半身虽然还能动,但活动范围十分有限,只能不停地用双脚拨动着水流,让自己在水中保持着竖立的姿态,不至于沉入水中淹死。
“何家荣,我真没想到你们炎夏人竟然这么喜欢当王八!”
岸边的宫泽还在一个劲儿的朝着水面大声叫骂,同时用眼神示意自己身旁的三个手下做好准备,只要林羽露头,便迅速发动攻击。
三名手下神色凝重,三双眼睛凌厉的在水面上来回扫视着,同时手中皆都捏着一把锋利的苦无,做好随时甩出的准备。
而且此时他们三人缓缓踱步在岸边移动起来。
这一移动,其中一个眼尖的立马捕捉到了小泉等人身旁林羽露出的脑袋,他急忙往前几步,仔细的看了一眼,接着急声喊道,“宫泽长老,我看到他了,何家荣在小泉他们旁边!”
说着他立马朝着小泉等人的方向指了指。
林羽见自己被发现了,也没有丝毫的慌乱,反正他有小泉等人做掩护,他不信宫泽会连自己手下的性命也不顾。
宫泽和其他两人连忙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林羽之后,宫泽顿时面色一喜,厉声冲三名手下吩咐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动手!”
不死涅槃经。。。。“唔!好香啊!什么东西?”
“实在太香了,闻一口,一直停滞在黄阶后期的修为竟然有点松动,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必然是惊天重宝无疑!”
“呵!就算是惊天重宝,那又怎样?楼里的那位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王,更是武道界公认的第一人!”
………
就在四海酒楼外面的人们纷纷议论之际,从三楼散发出的果香突然消失不见。
这不禁让整个集镇的武道强者们纷纷露出失落和不甘之色。
不了解情况的武者络绎不绝的往四海酒楼蜂拥而来,嘴上更是骂个不停。
但是很快,从酒楼客人那里知道王乐身份后,所有人都乖乖闭上了嘴巴,看向四海酒楼三楼的眼神,不约而同的露出恐惧和敬畏之色。
胆子小的武者,更是不敢在酒楼外面停留哪怕一秒钟,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甚至直接离开集镇消失茫茫沙漠当中。
此时,四海酒楼里面,雷兽隔绝果香飘向楼外后,视线落在手中青皮色万兽果后再也舍不得挪开,双眸之中更是充满着迷恋之色。
雷兽深吸一口果香,满脸享受的喃喃自语道:“真是万兽花结下的果实!”
王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奥:“当然是真的了,难不成还有假?”
接着王乐就探手对雷兽继续说道:“你身上最顶尖的人族修炼功法呢?”
雷兽看都没看王乐一眼,视线依然在万兽果上面,嘴上说道:“这么急干什么,道誓都已经立下了,难不成还担心某烂账不成?”
王乐呵呵一笑,跟着也就没再追要,而是突然转移话题问道:“这万兽果对你有什么好处?”
雷兽没有马上回话,而是从身上摸了摸,跟着手里就出现了一个异常古朴的小木盒。
随即就见雷兽将青皮色万兽果小心翼翼地放进盒子里面,然后才一脸得意的看向王乐,笑着说道:“小子,多谢了。”
“额!”王乐不由得一愣,正要开口说话,只见雷兽继续笑着说道:“如今的葬帝星,没人真正明白道宝意义。”
“将道宝用在成就所谓的武道巅峰上面,完全是暴殄天物!”
说到这里,雷兽不禁长叹一声道:“这万兽果可是将来问鼎路上,最顶级的药材!”
“有了它,某将来晋升问鼎的时候,成功率足足能够提高一成!”
雷兽见王乐不以为然的样子,顿时冷笑道:“小子,成就问鼎的几率只要能提升万分之一,都是梦寐以求的事情,更不用说提升一成了!”
“这么夸张?”王乐终于变色,满是惊讶的确认道。
雷兽毫不犹豫的答道:“那是当然,由此可见你与某交易的这颗万兽果有多珍贵!”
接着心情爽到能飞天的雷兽,继续滔滔不绝的说道:“何况这万兽果本来就是妖族圣物,将来某服用后,除了能增加问鼎的几率,还有其它很多无形的好处!”
说到这里,雷兽更是忍不住笑出来声。
拿手中形同鸡肋的人族功法传承,成功换取妖族圣物万兽果,与王乐的这笔交易真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想到这儿,雷兽在之前与王乐交易中受到的憋屈和郁闷,完全是一扫而空。
王乐看着意气风发的雷兽,心中暗笑道:“这家伙还真以为小爷亏大发了呢!咱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简单的来说,这场交易是各大欢喜,王乐丝毫没感觉到自己被雷兽占了便宜。
毕竟自己只是拿出万兽树上面九颗果实里的一颗而已。
站在王乐的立场,一颗万兽果换取一套上古时代人族的顶尖功法传承,完全是物超所值!
想到这里,王乐看向雷兽问道:“你手里最顶尖的人族功法传承,放在当年的上古时代,能排得上号吗?可千万别唬弄小爷我。”
话音刚落,雷兽就面带不悦的回道:“某手里的这套功法传承,放在上古时代,绝对能排上前五甚至前三!”
王乐一脸怀疑的看向雷兽说道:“你丫这牛`逼是不是吹大了,我怎么就不信呢?!”
没等雷兽反驳,王乐又进一步说道:“虽然小爷没有经历过上古时代,但也知道那可是神话争锋的大时代,远胜如今的武道界。”
说到这里,王乐就反问道:“在这样波澜壮阔,英雄天骄辈出的大时代当中,你凭什么能得到如此顶尖的功法传承?”
接着王乐又说道:“如果你这么厉害的话,怎么就人给封印在雷池当中出不来?”
面对王乐的质疑逼问,雷兽并没有动怒,反而一脸冷静的回道:“某手里有这套最顶尖的人族功法传承,但不代表是某夺到手的。”
顿了顿,雷兽继续说道:“将某封印在雷池当中,并不是害某,而是为了让某能活下去。”
说到这里,雷兽含糊其辞的沉声说道:“送某这套功法传承,将某封印在雷池中的都是同一人。”
“至于是谁,说了你也不会认识!”
末了,雷兽不忘补充道:“要不是立下道誓,某才不会告诉你小子这些辛秘,至于信不信,随你的便!”
王乐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雷兽,然后回道:“姑且相信你,反正来日方长,让时间来证明吧!”
接着王乐突然话锋一转继续问道:“你手里那套人族顶尖功法传承叫什么?”
就见雷兽也不隐瞒,如实告知道:“某手里这套最顶尖,能在上古时代排进前五甚至前三的功法传承名为”
“不死涅槃经?”王乐眼中精光一闪,默默在心中嘀咕道:“这名字倒是挺有逼格的,希望能名副其实吧!”
心思念转间,王乐不禁满是好奇的询问道:“按这功法名字,如果将其修炼圆满的话,当真能够不死不灭?”
雷兽毫不犹豫的回道:“这是当然,修炼到登峰造极的圆满境地,只要有一滴血就不会死,完全能够滴血重生!”
“嘶!”王乐倒抽一口凉气,满是不信的脱口道:“这么夸张?”
雷兽丢了白眼道:“不然的话,怎么能在上古时代的葬帝星排到前五乃至前三?”
叫做苏若寒的小男孩抬起头,朝着苏小柠的方向看过来,“是哪个要把我带回家?”
白幽幽连忙冲他笑了起来,“是我。”
“我不喜欢你。”
苏若寒撇了撇嘴,冷漠地别过头去。
白幽幽的脸色一下就黑了。
梁院长连忙打哈哈,“白小姐,您别介意,苏若寒在幼儿园时间久了,有些没有礼貌。”
“您放心!等您把他领养了之后,有您和白清书先生的管教,以后肯定会很有礼貌的!”
梁院长的话,让苏小柠狠狠地皱了皱眉,“梁院长,你说……这个苏若寒,是白清书要领养的?”
“是的。”
白幽幽挑唇,冷然地看了苏小柠一眼,“墨太太,有什么问题么?”
“我弟弟说最近觉得太孤单了,需要一个孩子来调节气氛,您有意见?”
苏小柠眯了眯眸,转过头去,没有继续看白幽幽。
表演开始了。
从苏若寒上台开始,苏小柠就一直在看着他,观察他。
这个孩子,和别人真的很不一样。
他淡定自若冷漠又成熟,根本不像是个三四岁的孩子。
那种感觉……和她的大苏真的很像。
苏小柠甚至有一点点把握确定,自己没失忆的时候,和这个孩子,应该是有交集的。
否则的话,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会这么强烈。
可是……她没有了记忆,所以她什么都记不起来。
但是,她虽然没有记忆,但是她却很清楚,白清书和白幽幽,都不是什么好人。
如果这个孩子真的被白清书领养了的话……
深呼了一口气,她抬手按住衣领上的话筒,“我可以领养这个孩子么?”
电话那头的墨沉域微微地皱了皱眉,“为什么?”
“我不想这个孩子被白清书领养。”
“我觉得我认识他。”
“虽然我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
坐在车子里,墨沉域微微地皱了眉,低声开口,“小柠,我其实不介意你领养一个孩子的。”
“但是……”
男人深呼了一口气,“你要知道,我们家里面,已经有两个孩子了。”
“再领养一个孩子的话,你有没有想过,孩子们之间会不会出问题?”
“不会。”
苏小柠斩钉截铁地开口,“大小苏不会欺负弟弟的。”
墨沉域笑了,“这么有信心?”
“嗯。”
“那就领养吧。”
男人打了个哈欠,“不过,既然白幽幽和梁院长说过要领养这个孩子的话,你想抢过来,可能会有些难度。”
“我不怕。”
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只要你没有意见,我就一定要将这个孩子带回来。”
墨沉域沉默了一瞬。
“你确定……你认识这个孩子?”
“对。”
苏小柠抿唇,“我一定认识。”
————
表演很快就结束了。
梁院长站起身来,微笑着看着身后的一众富太太们,“诸位都是以前给我们福利院捐过款的,今天这个表演也是给大家一个交代,让大家看到孩子们都在茁壮地成长。”
“当然了,我们福利院现在的孩子越来越多,也是需要各位继续慷慨解囊的。”
梁院长的话说完,各位富太太们都拿出支票来,写下数字一个一个地塞到她手里,然后离开。
苏小柠一直坐在座位上看着。
直到最后,礼堂里面除了梁院长之外,就只剩下苏小柠和白幽幽两个人了。
白幽幽淡淡地斜了苏小柠一眼,“你不走?”
苏小柠笑了,“白小姐都没走,我为什么要走?”
白幽幽翻了个白眼,“我是要带我侄子走的。”
说完,她站起身看着梁院长,“既然这位墨太太不走,那我们走吧?”
“我还要带着我弟弟领养的孩子回去呢。”
梁院长抿唇,有些犹豫地看了苏小柠一眼,“可是……墨太太还没有捐款……”
苏小柠微微地眯了眯眸,原来,这位梁院长一直看着她,是这个原因。
她对这个梁院长,一开始的印象就不太好。
如今,她倒是能确定了,这位梁院长,就是靠这些孩子们敛财的。
这倒也坚定了她一定要领养苏若寒的决心。
于是,苏小柠微笑着站起身来,“梁院长,让我捐款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这样吧,我其实也看上那个叫做苏若寒的小孩子了。”
“我想知道,如果我给福利院捐款一百万的话……我能不能把这个孩子领养回家?”
苏小柠觉得,一百万这个价格,在梁院长看来,是天价了。
可是苏小柠却没想到,当她说出“一百万”这三个字的时候,白幽幽却笑了。
“一百万?”
“苏小柠,你也太寒酸了吧?”
她直接从衣兜里面掏出一千万的支票放到梁院长的手上,“之前给你的一千万,是给福利院孩子们的福利。”
“这一千万,是额外感谢梁院长照顾苏若寒的酬劳。”
说完,她十分得意地看着苏小柠,“墨太太是想和我拼财力么?”
“我承认,我的确没有你老公有钱。”
“但是,我舍得花钱。”
白幽幽冷笑了一声,“墨太太舍得拿出三千万收养一个无亲无故的小男孩么?”
“别说你拿不出来。”
“就算你拿出来了……我也可以再拿出比你高一千万的价格来。”
苏小柠眯眸,“真的?”
“当然!”
于是,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三千万。”
在苏小柠说出三千万这个数字的时候,她分明地听到了耳机那头的白管家倒抽了一口冷气的声音。
女人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
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莽撞了。
毕竟三千万,不是个小数目。
“四千万。”
白幽幽又掏出一张两千万的支票。
看得出来,她是有备而来。
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刚想加价,耳机里却传来了墨沉域低沉冷漠的声音,“行了,小柠。”
“没必要和她在钱财上这样攀比。”
苏小柠抿唇,心里郁结,但也知道……四千万,真的不是一个小数目。
虽然很不甘心,但她还是冷哼了一声,无奈地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白幽幽得意的笑声,“我就说嘛,穷人家出身的人,就是舍不得花钱哟……”
苏小柠垂头丧气地从礼堂里出来。
她刚出门,白管家就开着车到了她面前。
车窗降下来,白管家笑着看着苏小柠,“太太,上车吧。”
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调整好心情上了车。
结果,她一上车,就对上了一双孩童清澈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