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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360直播

韩冰见林羽自由打算,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转头冲程参冷声道,“今晚上你就不要睡了,好好的看管好他,一直要熬到明天上午!”

“韩队长放心,我一定亲自留在这里看管好他!”

程参弓着身子小心道,虽然韩冰跟他不是一个系统的,但是职位比他可是要高的高,所以他不敢有丝毫的怨言。

“程大哥,辛苦你了,明天等我的电话!”

林羽十分客气的冲程参说了一声,接着便叫着韩冰往外走。

其实如果这帮神木组织的人怕死的话,林羽或许能从他们嘴里问出什么,但是现在见这帮人死都不怕,他便知道,没有必要跟这名幸存的成员浪费口舌了。

不过从市局离开之后,林羽也没回家,而是跟着韩冰一起去了军机处,审阅韩冰挑选出来参加这次中医医疗机构开业仪式的一众军机处成员的资料。

一直到天蒙蒙亮,林羽才把韩冰挑选出来的这帮人的资料审核了个差不多,果然如韩冰所言,单凭这些人的资料和背景来看,他们确实没有任何的问题,而且也没有任何背叛军机处的动机!

另外,林羽还着重注意了注意水东伟介绍过来的那两名人,也同样没有什么异样!

“这就怪了!”

林羽抓着手里厚厚的资料,皱着眉头大惑不解,喃喃道,“从他们的资料和背景来看,他们完全没有背叛军机处的动机啊,而且背叛了军机处,对他们是百害而无一利,他们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这么做呢?!”

要知道,如果朱老四有幸存活下来的话,是完全可以把这俩叛徒给指认出来的!

甚至哪怕朱老四伤的稍微轻一些,也能够在死之前描绘出他们的长相的,他们同样也逃不了!

但是在这种巨大的风险之下,他们竟然还愿意背叛军机处,实在让林羽感觉费解,要么是有着什么无法拒绝的巨大利益诱惑,要么就是有着什么无法抗拒的理由!

“是啊,这确实非常奇怪,而且他们也不太可能被人收买,我们的档案中有他们家人和朋友全部的账户信息,如果哪个账户有大量资金流入,都会引起我们的注意!”

韩冰沉声说道,为了防止军机处的成员被收买,他们对所有成员的账户信息都监视的非常严格,但是迄今为止,他们没发现有哪个账户有异常。

“叮铃铃……”

就在这时,林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见是郝宁远打来的,林羽不敢有丝毫的耽搁,急忙接了起来,笑着说道,“郝叔叔,您出来了啊?”

“托你的福,昨天就出来了!”

郝宁远苦笑着说道,接着话锋一转,不由有些疑惑的问道,“对了,上面的人说让我出来配合你进行新闻发布会,让你当众把这件事说清楚,小何,你……你打算要怎么说啊,这件事哪儿说的清楚呢?!”

“放心吧,郝叔叔,只要角度选的对,这件事就说的清楚!”

林羽笑着说道,“您邀请过女王和威廉他们了吗?他们应该接受邀请吧?他们要是不来,你就告诉他们,我们这次是要给他们一个交代的!”

“这个我说过了!”

郝宁远急忙说道,“他们也接受邀请了,可是……可是家荣,我们怎么跟人家交代啊,这万一交代不好,可就是火上浇油啊,王室那边对我们的意见不是一般的大……”

“等我们把事情说清楚了,自然也就有法跟他们交代了,您放心吧!”

林羽冲郝宁远宽慰道,“麻烦您帮助招待下媒体,我一会儿就到!”

挂了电话,林羽望了眼手中的数十份资料,抬头冲韩冰问道,“这些资料我是否可以复印一份带走!”

“嗯……可以,但是你不能让任何人看,这里所有人的档案都是绝密!”

韩冰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毕竟林羽是她的上司,她也不好拒绝,而且她也期待着林羽能够从中发现什么猫腻,把那俩叛徒揪出来!

复印好资料之后,林羽就和韩冰一起赶往了卫生总部的报告厅,这次新闻发布会的地点,就定在了这里。

此时大门外面已经挤满了国内外各大电视台的工作车辆,其中很多东亚、西欧、澳洲等地的媒体都是昨天接到消息之后连夜赶来的,毕竟如此震撼全球的新闻,他们不想错过!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夜时间,但是这件事却已经闹得全球皆知,沸沸扬扬,而这次的新闻发布会所受到的关注自然也是空前绝后,规模甚至不亚于奥运会!

大门口两侧皆都有警方的人把手,这次的盘查比昨天的开业仪式还要仔细认真,一个人起码得盘查上个七八分钟,显然警方的负责人是被昨天的意外给吓怕了!

不过林羽和韩冰看到这么多媒体之后面色倒是十分的坦然,因为门口车辆太多,没地停车,他们两人老远便找了个空车位将车子停好,两人下车后便径直往大门口走去。

巧的是此时大英皇室的车队也刚好驶了过来,这次来的保镖规模比先前大了一倍,一帮洋保镖下车之后四下看了一眼,右手始终藏在西服里面,可见他们怀中皆都揣有手枪之类的武器!

在经历过昨天的惊险之后,华夏上层的领导也不能再不允许他们佩戴手枪。

等到保镖见中间两辆车子围住之后,女王、路易王子、黛娜公主和威廉等人才从车上下来。

林羽快步走了过去,作势要跟女王打招呼,但是还没到跟前就被保镖给拦住了,林羽只好站在外围说道,“女王陛下,我再次为昨天的事情跟您致歉!”

“道歉就不必了,何先生!”

威廉未等女王说话,率先铁青着脸冷声说道,“既然你们说了今天要给我们一个交代,那我们就看看你们到底打算如何交代,如果交代不好的话,那便不用你交代了,我们直接问贵国的领导要一个交代!”

这个消息对于林羽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万休是林羽最为忌惮的敌人,而特情处是林羽最为忌惮的别国组织!

如果他们两者之间联手,后果只怕不敢想象!

“这个我不知道,他们当时没有把话说明白……”

百人屠沉声说道,“但是我也跟您猜测的差不多,特情处和万休之间,会不会已经或多或少取得了联系……还有,先生,您说,那个莫洛,这次来我们国内,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系……或许,他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跟万休对接什么?!”

虽然他们先前截获了戈登与莫洛之间的交易,但是从戈登提供的信息来看,莫洛这次来炎夏,并不是特地过来跟戈登进行信息交换的,只不过是两人都在炎夏,顺便代表两个组织进行交易罢了。

所以,莫洛乔庄身份来炎夏,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百人屠在偷听到布雷尔等人的话之后,便情不自禁的将莫洛来炎夏的目的与万休联系在了一起。

林羽微微一顿,沉声说道,“不错,如果特情处真的跟万休他们已经取得了联系,倒是真有这个可能,说不定莫洛就是来跟万休他们进行详细对接的,如果不是安妮给我们提供了信息,只怕我们做梦也不会怀疑到他!”

“要我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管这个莫洛是来干什么的,我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做了他就行了!”

百人屠沉着脸低声说道。

“……”林羽。

“先生,您不必担心,我会伪造成交通意外,保证让特情处的人查不出任何证据!”

百人屠见林羽没有说话,赶紧完善了自己的想法。

“……”林羽。

“您要是还有顾虑的话,我就想办法,制造成因为心脏问题导致的猝死!”

百人屠再次积极的建议道,似乎铁了心的想要将莫洛给弄死。

“牛大哥,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林羽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一个外国的大使在我们国内死了,会带来很多麻烦,而且……我认为,如果真如我们所猜测的那样,莫洛活着,或许对我们更有用!”

“活着对我们更有用?这话怎么讲啊?!”

百人屠满脸狐疑的问道。

“现在凌霄和万休一直躲着我们,要想找出他们的踪迹,对我们而言十分困难!”

林羽沉声说道,“现在,莫洛的出现,倒是给我们提供了另外一种方法,万休和凌霄虽然一直不现身,但是,如果莫洛这次真是为了他们而来的话,那他们一定会跟莫洛见面!”

“我明白了!”

百人屠一时间也恍然大悟,沉声道,“我们要想找出万休和凌霄虽然十分困难,但是跟住莫洛却并不是什么难事!”

“对,只要他们之间要碰面,那我们跟住莫洛,早晚就会有收获!”

林羽沉声说道。

“那等我回去之后,我立马就去跟住莫洛!”

百人屠低声说道,先前他跟踪过莫洛,所以对莫洛的住处以及周围的防备,了如指掌。

“好,你们千万注意安全!”

林羽再次嘱咐了一声,这才挂断了电话。

随后,百人屠佯装寻找步承和布雷尔等人的踪迹,往前追击了一段距离,等天亮之后,便装作无功而返,返途回京。

林羽连续两天晚上几乎都没怎么睡踏实,吃过午饭之后,坐在阳台上晒着太阳,握着手里的一块手机,怔怔出神,这是步承走之前留给他的手机,是步承一直用的号码,以后如果有什么消息,步承也会想方设法传输到这上面。

同样,这也意味着,林羽以后与再也无法主动联系到步承。

就在这时,林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见是百人屠打来的,林羽急忙接了起来。

“先生,不好了!”

电话那头的百人屠声音格外急促,“莫洛他们不见了!”

“什么?!”

林羽身子一颤,噌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声问道,“牛大哥,你说的不见是什么意思?是只找过他的住处,还是,连他工作的地方都查找过了……”

“全部都查找过了,先生!”

百人屠沉声说道,“昨天我回来之后就返回了他的住处,从下午一直蹲守到晚上,又从晚上蹲守到天亮,但是都没有看到他们出入,我就进去探查了下,结果他们根本不在住处,所以我就赶去了他上班的地方,同样没有找到他,紧接着我又把他可能出现的地方全都找了一圈儿,仍旧没有找到他!也就是说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已经快二十四个小时了,从住处到上班的地方,全部都没有他的踪迹!”

“这就奇怪了……”

林羽眉头紧蹙,也分外疑惑。

“先生,你说,他会不会察觉到了什么不对,提前逃走了!”

百人屠冷声说道。

眼中满是疑惑之色,轩辕无敌的心乱了,彻底的乱了。

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眼前的湖泊,这座湖泊就在秀山之中,距离轩辕氏的庄园并不远,遥记得小时候,轩辕无敌和轩辕凌很喜欢来这里玩。

因为这里没有其他人,他们两兄弟在这里可以放肆的玩乐。

那个时候的轩辕凌和轩辕无敌都还不是什么强者,只不过是两个孩童罢了,在族中,除了轩辕松涛外,其他的族人对他们也都并不是太友好。

那时候的两人不像现在,不仅实力高强,且权力更是大的没边,尤其是轩辕无敌,和小时候比起来,轩辕无敌现在已经贵为大圣帝尊,同时,还是轩辕氏的家主。

再没有人可以像小时候一样来欺负自己了,可是轩辕无敌快乐吗,并不,尤其是在来到这里之后,轩辕无敌感受到的只有空虚。

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来过这座湖泊了,好像自从轩辕凌死后,轩辕无敌就没有再来过了吧。

他不想来,也害怕来这里,因为每当看到这座湖泊,他都会想起当年和轩辕凌的点点滴滴,想起兄弟两人在这里玩乐的画面。

那时候的轩辕无敌虽然年幼,虽然没有什么权势,但却很快乐,轩辕凌始终陪伴在他身边,保护着他。

双眼有些迷离,本以为已经将过去的事情都已经忘记了,可到头来,却是在自欺欺人。

大口大口的喝着烈酒,轩辕无敌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所做的事情究竟是对是错,也不知道如今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就是自己想要的。

修为,权力,为了这两样东西,轩辕无敌真的可以放弃一切么?

也就在轩辕无敌这边一个人反思的时候,昊天城内,刑战天和轩辕凌,轩辕松涛,萧尘三人也是聊得开心。

除了轩辕氏内部的事情没有告诉刑战天之外,其他的轩辕凌倒是和刑战天简单的说了一遍。

当然,对于轩辕无敌的所作所为,轩辕凌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说当年是轩辕凌害死了自己。

轩辕凌到现在都还放不下和轩辕无敌的兄弟之情,对此,一旁的萧尘虽然不理解,但这时候,自然是不会去点破的。

之前就已经说过了,既然是兄弟,那么不管轩辕凌做出何种决定,萧尘都会选择支持。

纵然在萧尘看来,轩辕凌的选择实在是太过善良,太过心软,可萧尘依旧没有多说什么。

重生,很玄妙的一件事情,不过在听闻轩辕凌的讲述之后,刑战天还是很快就接受了下来,看向轩辕凌笑道。

“轩辕兄,俗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来这事情一点都不假啊。”

说着,刑战天的目光还主动看了一眼萧尘,他这话的意思,明显是在暗指萧尘和龙青两人。

轩辕凌是身死重生不假,但也正因为此,他才能遇到萧尘和龙青,而这两人,不论是谁,在刑战天看来,日后的成就都绝对不会低,尤其是萧尘。

龙青自不用说,如今龙族的小公主,就连人族都知道,龙帝对这个小女儿那是疼爱的有些过分了啊。

可以这么说,只要龙青一句话,龙帝恐怕什么都会答应吧。

而轩辕凌和龙青是兄妹,那么日后若是轩辕凌需要帮助,以两人之间的关系和感情,龙青显然是不会袖手旁观的,换言之,也就是所轩辕凌背后完全是有着龙族在支撑着。

除了龙青之外,萧尘就更是如此了,如今已是为了圣榜第四,这样的实力和天赋,日后突破大圣之境是板上钉钉的。

而且,就说现在,萧尘在人族年轻一辈之中的威望绝对是无人能及的,远远超过了当年的轩辕百战。

无数都人族年轻一辈都将萧尘当成了偶像,再者,还有阴阳子,更是将萧尘当做是接班人一样的在培养。

龙族,天阴太阳宗,可以说轩辕凌的这两个兄弟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而这也就是刑战天所说的因祸得福了。

听闻刑战天这话,轩辕凌笑了笑,随后有和萧尘对视了一眼。

或许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太过震惊,又或许是因为这么多年过去,突然间再见到故人,所以众人也是聊了很久,到最后,索新是聚在一起喝了起来。

从白天一直聊到黑夜,而轩辕松涛说话倒是不多,基本上都是轩辕凌和刑战天在说话。

一直到入夜之后,刑战天才起身离开,而轩辕凌在亲自送走他后回到房间,脸上的酒意已经完全消散,看向轩辕松涛开口说道。

“大伯,无敌若是前来,让我和他单独谈谈。”

送走了刑战天,轩辕凌突然说起了轩辕无敌,其实轩辕凌早就已经猜到,轩辕无敌肯定会来的,而且就在今夜。

听闻这话,轩辕松涛微微点头,见状,轩辕凌又将目光看向一旁的萧尘,对此,萧尘无奈的点了点头道。

“我去修炼了。”

既然轩辕凌有自己的想法,那萧尘也是不好再多说什么,算了,由他去吧,不过轩辕无敌若是再敢伤害轩辕凌一根汗毛,萧尘发誓,绝对会让他付出代价。

起身离开了轩辕凌这里,随后,轩辕松涛也是前往了隔壁的一个房间休息去了,只剩下轩辕凌一个人在此等待。

房门没关,轩辕凌也没有休息,夜色逐渐深沉,整个昊天城在这时候也是彻底安静了下来。

也就是在这样深沉宁静的深夜,突然间,悄无声息的,一道黑衣人影出现在轩辕凌的房间门口,此人不是别人,真是轩辕无敌。

轩辕无敌果然还是来了,看着一直在等着自己的轩辕凌,轩辕无敌略微沉咛,随即便也是迈步走进了房间之中。

看着轩辕无敌走来,轩辕凌也是平静的开口说道,“无敌,你还是来了,大伯已经苏醒,就在隔壁。”

主动告诉了轩辕松涛的事情,听闻这话,轩辕无敌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脚下也是一顿,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随即便是来到轩辕凌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同时,轻轻一挥手,房门也是应声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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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处受制(补一)。。。。就在这一片哑然失声的气氛中,追昔噗呲一笑,风情万种的看向王乐说道:“小家伙,你不会是眼见着自己今天反正是一死,所以才牛皮吹个够,尽情的让自己爽一爽吧?!”
  王乐翻了个白眼,不咸不淡的回道:“那你可以找小爷试一试。”
  追昔也不着恼,娇笑着对王乐眨了眨眼回道:“那你先过了雨萱这一关,贫尼自会让你死得其所。”
  王乐哼了哼,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追昔,幽幽说道:”是吗?那可不一定哦!“
  “额!”追昔被王乐这别有意味的眼神给看得心中一突,不由得感觉到有点不妥。
  至于问题出在什么地方,追昔一时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没等追昔再说什么,就见王乐看向妃雨萱朗声道:“来吧!”
  话音刚落的刹那,运转法力的王乐全身绽放出耀眼的黄金色光芒。
  就在金刚琉璃罩护住全身的瞬间,赤手空拳的王乐双脚一蹬地面整个人腾空而起,就好似一颗抛去的大石划出一条抛物线,直落对面妃雨萱头顶上方,其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妃雨萱抬头看去,眼中露出战意的嘴角挂起一丝笑意,跟着就消失在梨钗和追昔中间!
  等下一秒的功夫,妃雨萱已经离地而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古朴长剑,跟着就一击刺出。
  而就在这一瞬间,本是看起来平凡无奇的古朴长剑散发出滔天剑意,整个天空仿佛都被剑影充满!
  从而使得扑击而下的王乐,就好像送到妃雨萱剑前一般,避无可避。
  这一刹那,王乐冷哼一声的同时眼中金芒一闪而逝,破妄法眼瞬间窥破这漫天剑影的破绽!
  随即就见王乐速度不变的同时,毫不犹豫的一拳轰出,精确无比地轰在击来的这一剑最薄弱处!
  轰!
  一道剧烈刺耳的气爆声炸响在拳头击中长剑剑身处。
  跟着王乐就被剑身传来的一股反弹力推向远处,瞬间拉开与妃雨萱的距离。
  “咦!”王乐眼中露出一丝意外之色,他以为能借机一拳将对方手中长剑毁掉。
  但结果一拳仿佛打在抹了油的地方,将拳头上的巨力给卸了一大半。
  不过王乐一想到对方来自隐身道统慈航静斋,而且还是这一代的天下行走,顿时就释然了。
  毕竟隐身道统的天下行走肯定有两把刷子,不然的话,也没资格代表自家道统宗门出世行走。
  妃雨萱见自己这一式剑招竟然被王乐如此轻易的给破了,看向对方的眼神首次露出凝重之色。
  此时地面上的追昔和梨钗见到这一幕,各自脸色瞬间就变了,显然没想到王乐如此轻松的接下妃雨萱这一剑。
  外人不清楚,但追昔和梨钗都很清楚妃雨萱这一招的厉害之处,寻常同阶武者根本就不可能挡得住,就算不死也得重伤。
  “这小家伙果然有几分本事,难怪敢如此大言不惭。”追昔眸光一闪,轻身自语道。
  梨钗冷哼一声正要开口,就见高空中的王乐止住后退之势,跟着整个人化着一道金光再次冲向妃雨萱。
  这一瞬间,手持古剑的妃雨萱一声娇喝,跟着不退反进,浑身连带古剑都散发出耀眼的赤红色光芒迎战急冲而来的王乐。
  铛铛铛!
  砰砰砰!
  轰轰轰!
  ………
  连绵不绝的激烈撞击声中,耀眼的金红色光芒互相交织在一起,正如激烈搏杀攻伐的双方彻底杀成一团不分彼此。
  地面上那些修为弱小的南华观弟子没看一会儿就头晕脑胀,有些更是当场吐血整个人萎靡在地,连忙挪开视线不敢继续看下去。
  此时目不转睛盯着高空战团的追昔,忍不住心中震惊的看向对面极阴子和极阳等人,突然说道:“这小家伙肉身之力强横无比,皮糙肉厚擅长近身作战,竟然能赤手空拳的能与雨萱战得旗鼓相当,要是祭出本命法器的话,那雨萱得全力搏命才有胜算了。“
  极阴子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古怪之色,欲言又止的看向自家师弟。
  这时就见极阳一脸淡然的开口说道:“我家孙儿并没有本命法器。”
  “额!”在场众人一愣,他们打死都没想到,更难以相信堂堂一个地阶高手,竟然没有自己的本命法器。
  这简直就是前所未闻的奇闻,犹如天方夜谭,现今却发生在他们眼前。
  追昔难以掩饰脸上的惊骇之色,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极阴子和极阳等人说道:”你们南华观有必要穷酸到连一件本命法器都舍不得为这小子炼制吗?”
  只见极阳摇头回道:“我家孙儿刚到武道界,还来不及炼制。”
  追昔眼中精光一闪道:“敢情这小家伙还真不是武道界的人,而是来自俗世红尘。”
  极阳冷哼一声道:“老夫可没撒谎的必要,还是那句话,你们爱信不信!“
  就在俩人说话的功夫,只见高空当中的战况愈发激烈起来,妃雨萱仿佛被憋了一口气,怎么也无法畅快的呼吸起来。
  因为她发现即便是自己施展出再厉害的剑式,在眼前对手面前也无济于事,结果都被找到破绽,反而处处受制。
  这让妃雨萱生出王乐也是慈航静斋弟子的错觉,不然的话,无法解释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随着时间的流逝,处处受制的妃雨萱不复先前的气势风采,渐渐落入下风的境地。
  对气机极其敏感的王乐很快就捕捉到其中微妙变化,跟着手上的攻势愈发猛烈疯狂起来。
  面对攻势如潮的王乐,妃雨萱虽然落到下风,但也守得滴水不漏,更没有表现出气急败坏的样子,始终一副冷静理智的模样。
  王乐见状,不由得在心中暗道:“不愧是隐世道统慈航静斋的天下行走,拥有同阶无敌的强悍实力,果然厉害。”
  不过这对于王乐来说,也就仅限于此,再也没有其它意义。
  要知道,自打双方交手到现在,王乐可是一直都没有使用过隐身异能。
  否则的话,妃雨萱可就不是落入下风的结果了。

听到德里克这话,阿卜勒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心跳陡然加速,脸色也惨白一片,好在此时他正佯装痛哭,所以脸色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换。

他一时间内心惶恐不安,不确定伍兹和德里克到底是掌握了什么信息,还是在捕风捉影的拿话试探他。

“怎么,阿卜勒先生,被我说中了”

德雷克见阿卜勒没有说话,冷笑一声,扫向院中别墅的眼神也愈发的犀利,同时他背着的手也冲身后的几名手下做了个暗示。

几名手下神色陡然间严肃起来,浑身肌肉紧绷,手紧紧的扣在腰间的武器上,满脸的戒备,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笑话”

阿卜勒神色一定,冷笑一声,愤怒的冲伍兹说道,“我买点药你们也要管吗怎么,在你们国家,我还没有人身自由了”

说着他转头瞪向德里克,讥讽道,“至于你这种脑残逻辑,我更听不懂了,我不过就是买了些中药,你却反问我藏了什么人再说,这是我的家,你为什么要用藏这个字别说我家里这时没有什么外人,就是有,那也是我的客人,轮得着你们过问吗”

“来你这里的客人如果是遵纪守法的公民我们确实无权过问,但是,倘若来您这里作客的是一名极度危险的逃犯,我们不只有权利过问,而且还有权缉拿”

德里克紧蹙着眉头,眼神冰冷的望着阿卜勒说道,“阿卜勒先生,实不相瞒,我们这几日正在追捕一名危险性极高的逃犯,根据我们追踪的踪迹显示,他到了这里之后,踪迹便消失了,巧合的是,这名罪犯先前是一名中医医生,而这段时间内,您又大量的采购过中药材,所以根据我们掌握的信息综合来判断,您这处住所的嫌疑最大,按照规定,我们必须对您的住处认真彻查,这也是为了您和其他民众的安全”

“你们是说我会窝藏嫌犯”

阿卜勒双眼一瞪,十分愤怒的大声质问道,“你们说嫌犯到我这里没了踪迹就没了踪迹我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说不定你们是想故意污蔑我呢”

此时他心里已经跟明镜一般,将一切都想通了,很明显,伍兹和德里克这两人是借着搜查嫌犯的名义,来他这里查验他女儿是否还活着

甚至,也是为了探明,何家荣是不是也在这里

不得不说,伍兹这头老狐狸不是一般的警觉,纵然亲眼看到萨拉娜已经死了,但是发现阿卜勒没有回国,并且还在洛市和周边城市大量采购中药材之后,他就起了疑心

毕竟,当初萨拉娜危在旦夕的时候,何家荣一颗中药,就让萨拉娜“起死回生”,所以他不得不多加小心。

纵然这次的情况跟上次不同,萨拉娜已经彻底的死透了,根本不可能再活过来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特地带着特情处的人过来探明究竟

“阿卜勒先生,您别激动啊,德里克先生可没有这么说我们相信您也绝不会这么做”

伍兹笑着说道,“但是我们是担心您上当受骗啊”

说着他话锋一转,双眼敏锐的盯着阿卜勒的眼睛,笑眯眯的说道,“我们都知道,您爱女心切,为了自己的女儿愿意付出一切,所以我担心您会病急乱投医,轻信一些只会巫术骗术的中医,认为他们可以让您的女儿起死回生,那您可就上当了”

他不认为何家荣真的可以做到让死透的萨拉娜活过来,但是他认为以何家荣不服输的性格,极有可能会奋不顾身的跑过来亲自探查、尝试一番

所以,他和德里克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探明何家荣是否藏在这里

如果何家荣这次真的来了米国,那便是自投罗网,他有信心直接除掉这个拐走他女儿的兔崽子

伍兹所说的这番话虽然只是推理猜测,但是却歪打正着,跟事实大差不差,以至于阿卜勒内心怦怦直跳。

阿卜勒急忙稳了下心神,刚要开口,但是此时他身后的老管家突然上前一步,微躬着身子笑着说道,“两位误会了其实这些中药是我买的,跟我们家阿卜勒先生无关”

说着老管家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眉目哀戚道,“我们小姐去世之后,阿卜勒先生这几日一直痛苦万分,茶饭不思、无法入睡,每天都守在小姐的尸体跟前伤痛感怀,回忆过往,始终无法从悲痛中走出来,所以我十分担心他的身体先前我听人说过用中药兑水泡澡可以调理身体、养补气血,于是前几日我就托人买了大量的中药,每天都给阿卜勒先生用中药泡澡,才让他的身体勉强支撑住,没有垮掉”

说到这里,老管家脸上也不由流下了两行热泪,神情悲痛欲绝。

俗话说有什么主人就是什么仆人,阿卜勒演技绝伦,老管家同样演技精湛。

德里克和伍兹见老管家这话也是合情合理,一时间面面相觑,有些将信将疑。

毕竟他们自己手里也没什么确切的信息,一切都是源自伍兹的猜测

“我劝说阿卜勒先生将小姐的遗体尽早火化,带着小姐的骨灰回国,尽早让小姐入土为安,但是阿卜勒先生不舍得小姐,所以,我们一直迟迟未能回国”

老管家摇头叹息,接着说道,“至于你们说的那个什么逃犯,绝不可能藏在我们这里,你们刚才也看到了,我为了保护阿卜勒先生的安全,特地将国际上大名鼎鼎的红盾请了过来,别说一个人了,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

他这番话十分完美的解释了阿卜勒为什么至今还没回国。

伍兹眼珠滴溜一转,笑着说道,“既然屋内没有什么外人,那阿卜勒先生更没有必要阻拦我们了,让德里克先生进去查看一番也没什么嘛,也好彻底打消德里克先生的疑虑,另外,我也想瞻仰瞻仰萨拉娜小姐的遗体,跟她做一个最后的道别”

既然一时间抉择不出来,林羽索性懒得去想,直接闭上眼睡了过去,打算等第二天跟步承、百人屠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再商谈。

林羽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哎呦,我说家荣,你一早到晚忙什么呢?昨天一天没见到你人,今天一觉又睡到现在!”

李素琴从厨房端了盆水果出来,看到林羽后,有些埋怨的冲林羽说道。

“做你的饭吧!”

坐在沙发上的江敬仁冲自己的老婆子呵斥了一声,一边兴致勃勃的把玩着周辰刚刚送给他的白瓷单孔鸡冠壶,一边说道,“家荣这种人在外面是办大事的,岂是你这种家庭妇女所能理解的?妇人之见!”

“爷爷,不许你这么说奶奶!”

“就是,小心奶奶不给你饭吃!”

这时坐在一旁看电视的佳佳和尹儿齐齐冲江敬仁喊了一声,今天是周末,所以她们两人也没去上学。

两个小丫头相比较从前长高了不少,而且也愈发的聪慧漂亮,眼睛中透着一股水灵灵的朝气。

“好好好,爷爷不说,爷爷错了,爷爷不敢了!”

江敬仁笑呵呵的冲两个小丫头说道,眼神中满是宠溺。

虽然这两个孩子不是江敬仁的亲孙女,但是江敬仁一直拿她们当亲孙女看待。

“老江,你还以为在是在清海吗?”

秦秀岚坐在餐桌上一边择着菜,一边笑着说道,“在这里,光这俩孙女就治住你了!”

“是啊,不过被孙女治我高兴!”

江敬仁笑呵呵的说道,接着瞥了眼林羽,意味深长道,“这要是再给我添一个孙子治我,那我这辈子就圆满了!”

江颜怀孕的事情暂时还没告诉江敬仁他们,就叶清眉知道,所以江敬仁他们还不知情。

林羽笑了笑没有说话,看着这一切感觉无比的温馨,无论他在外面是刀光剑影还是腥风血雨,好在任何时候都有这么一个家,都有这么多的家人在等着他!

而他也暗暗发誓,就算拼尽自己这条命,也一定要呵护着他们永远安稳无忧的活下去!

“妈,我今中午不在家吃了,你们不用做我的饭了!”

林羽打了个哈欠,说着换好鞋往外走去。

“这孩子,又不在家吃,亏我还做了他最爱吃的烙饼!”

林羽关门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老丈母娘的念叨,嘴角不由浮起一个幸福的微笑。

耗费了这么长的时间和如此多的心力,终于将荣鹤舒这个中医的败类给除掉了,实在是可喜可贺,林羽便想着道着厉振生和步承他们去京城最好的酒店庆祝庆祝,但是刚拨通电话,电话那头的厉振生抢着说道,“先生,抓紧时间过来吧,小鸡都快炒好了,马上出锅了!”

林羽闻言颇有些诧异,问道,“怎么,在医馆里吃吗?不是说好了去酒店吗?!”

“哎,谁不说,我说去酒店,他们几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我,非要让我炒小鸡给他们吃,我也没办法啊!”

厉振生语气兴奋的打趣道,“这个厨艺太好,也是一种烦恼啊!”

林羽听到这话颇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行吧,那我马上过去!”

等去了医馆之后,大厅的卓子上已经摆满了一大桌子菜,除了两大盆热气腾腾的辣椒炒公鸡,还有酱牛肉、花生米、醋溜茄子等菜品,十分的丰盛。

而步承、百人屠、胡擎风、朱老四和春生秋满以及那五个雁草堂的高手也到齐了,大家簇拥在桌跟前神情兴奋的聊着天,就连步承和百人屠的脸色也不由柔和了几分。

这时厉振生拎着一箱酒从内间走了出来,说道,“这可是我藏的好酒,平日里都舍不得拿出来喝!”

林羽笑了笑,接着坐到了就桌前,众人赶紧给他腾了个地方。

等倒好酒之后,林羽招了招手,示意大家别急着喝,接着把有关玫瑰的事情告诉了大家,同时说明了此去长庆的凶险,询问大家伙儿的意思,毕竟就算去长庆救人,也不是林羽自己去,起码要听听众人的意见。

听到玫瑰有难,厉振生立马一拍桌子,沉声说道,“当然得去救!毕竟她以前没少帮我们忙!而且她是个好人!”

“我赞同!”

胡擎风用力的点点头,说道,“我胡擎风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我知道,上次如果不是这个玫瑰带人救我们,我们能不能活着出来还是个问题呢!”

“我也赞同!”

步承声音冰冷的说道,随手剥着手里的花生。

“我也觉得应该去救!”

百人屠也跟着点了点头。

朱老四和春生、秋满三人更是没有意见,一边忍不住吃着炒鸡,一边点头附和。

“你们说的对,玫瑰救了我们一次,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见死不救,纵然我们不是万休和凌霄师徒的对手,我们也一定也要拼上一拼!”

林羽面色凝重的说道,“但是,如果我们全部都走了,那江颜和我妈他们……可能会陷入十分危险的境地!”

说着林羽就把昨晚上血玉牌以及猜测军机处有内奸的事情跟众人讲了讲。

众人听到林羽的话之后神色皆都一变,如果真如林羽所言,这确实是个问题,谁也不敢确定凌霄师徒这招玩的到底是不是调虎离山。

屋子里原本快活轻松的氛围顿时沉重了下来,所有人都沉着脸没有说话,极力的想着对策,但是想来想去,却没有任何的主意。

“我们真的无法偷偷告诉她,让她们尽快逃走吗?”

胡擎风沉着脸问道,“我可以派手下去长庆告诉他们!”

“凌霄肯定早就防备我们这一招了!”

林羽摇头说道,“既然他们已经发现了玫瑰他们,一定时刻监视着玫瑰等人,只要玫瑰等人稍有异动,他们就会动手,所以通知玫瑰,反而是害了玫瑰!”

众人叹息一声,同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脸色分外的阴沉。

“好香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惊呼声,接着一个人影迅速的冲了进来。

“大家静一静,你们先回去,这样,我跟你们保证,一定能让你们人手一份,就当做我送给大家的中秋礼物,好不好!”

薛沁赶紧跟几个贵妇招呼了一声,让她们别着急。

“真的吗?”

“真的。”

薛沁点点头,几个少妇这才安静下来,从林羽身边散开。

林羽这才长出了口气,看了眼薛沁,无奈的笑了笑,既然她答应的,那就让她自己去磨药吧。

短短数个小时的时间,几个贵妇对薛沁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住的握着薛沁的手表示着感谢,有些恋恋不舍,同时不忘跟林羽交换联系方式。

“小帅哥,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多多联系呦。”

“小帅哥,这是我的,以后有空我多来看你。”

“还有我的,小帅哥,我们家是做月饼的,中秋节的月饼不要买了,我给你送过去。”

“这是我的,爱你,小帅哥,么么哒。”

……

林羽苦笑着把她们的名片一一收下,看到月饼那张名片,不由一愣,这张名片倒是挺有用的,因为马上就是中秋节了。

如果是普通的月饼,林羽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但是这是桂花楼的月饼,号称千金难买。

他们家月饼是清海老字号,在整个华夏都是出了名的,到了中秋,有钱也买不到,因为光是进贡给清海以及京城上层大人物的,他们家都做不出来,平常人自然连瞧都瞧不着。

前两天老丈人还嚷嚷着桂花楼的月饼这么多年都没吃过一次,实在是遗憾,所以林羽便想让这个贵妇帮忙弄一点,回头给老丈人和丈母娘尝尝。

等送走这帮贵妇后,薛沁急忙凑到林羽跟前,有些兴奋的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把你这款药泥做成一种护肤品,进行量产,然后上市销售。”

“没有。”

林羽摇摇头,他着实没有往这上面联想过。

“你这款药泥效果这么好,如果我们批量生产,打出名气后,销量肯定会爆表的。”薛沁见林羽似乎没有什么兴趣,立马热切道。

“嗯……你要是想量产的话也可以,我把药方送给你吧,反正你从宋征那里拿药也方便。”林羽直接写了个方子,递给了薛沁,把研磨方法和调制比例告诉了她。

薛沁看着林羽递过来的药方一下便愣住了,心中震动不已,这可不是一张简单的药方,在她眼里,这是千万、上亿甚至是百亿的利润啊。

可是林羽竟然就这么轻轻松松的送给了她。

“怎么了?拿去啊。”林羽笑着说道,“等赚到钱,记得请客。”

薛沁咬了咬嘴唇,接着还是把方子接了过来,说道:“那我就当你入股了,到时候你是大股东。”

“也行,你看着弄吧,要是遇到什么困难的话,可以随时找我。”林羽冲她笑笑,也没有拒绝。

他压根也没怎么当回事,因为他对化妆品这一块市场一窍不通。

过了没几日,便是中秋节,本来按照江家的惯例,是一家四口自己在家做菜喝酒的,但是今年江敬仁不同意,说他在他们局旁边的酒楼定了桌,今晚上去饭店吃。

江颜和李素琴也没反对,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在哪吃都一样。

中秋那晚林羽随便穿了个运动装就要出门,江颜一把把他拦了下来,随后从柜子里找出一件崭新的黑色风衣递给他,说道:“换上这个。”

“呀,你特地给我买的啊?”林羽颇有些惊讶。

“我可不想你出去给我丢脸。”江颜冷哼了一声,心里不由跳了几下,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似乎开始在意起了林羽的形象,很想把他打扮的帅帅气气的,要搁在以前,她才懒得搭理这个废物呢。

林羽他们一家刚才出门,周辰就给他打来了电话,问道:“家荣,你在哪呢,在家不,我和玉轩一起过去一趟。”

林羽一听周辰的语气比较匆忙,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道:“好,那你们过来吧。”

“爸、妈,你们先过去吧,我一会儿自己打车过去。”

挂了电话,林羽跟江颜他们交代了一声,便独自在小区门口等周明和沈玉轩。

没一会儿,就看到一辆跑车轰鸣的冲了过来,到了小区门口猛地一个急刹车侧身停住,沈玉轩下车后笑道:“怎么样,家荣,我车技咋样?”

“进步了不少。”林羽笑道,内心感慨,自己要是练到这种车技,估计还得十年八年吧。

“家荣,你怎么在这呢?”周明也下了车,手里拎着一个长条状的锦盒。

“我们一家正要出去吃饭呢,你们要来,我就让他们先过去了。”林羽回道。

“奥,我们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专程给江伯伯送个中秋节礼物。”周辰说着把手里的锦盒递给林羽,笑眯眯道:“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林羽打开锦盒一看,发现里面是一张卷起的水墨画,周身散发着青翠的灵气,显然价值不菲。

他急忙将字画展开,只见是一副八大山人的墨梅图。

“周辰,这个我可不能要,太贵重了。”林羽急忙把画装起来,递还给周辰。

要知道八大山人画作中的精品可是拍出过上亿的天价。

这幅画水平虽然稍欠,但市场价至少也在两千万左右,过个中秋节周辰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林羽自然不能收。

“这是我和玉轩的一点心意,我们俩合伙买的,知道江伯伯好这一口,特地过来送给他的,你要是不收下,那就是看不起我们俩。”周辰埋怨道。

“就是啊,家荣,你跟我俩客气啥,我告诉你,上次你那两根奇楠木让这小子没少挣,区区一幅字画算什么啊。”沈玉轩也急忙说道。

“对了,玉轩不说我还忘了,家荣,上次那两根奇楠木我已经全部出手了,利润十分可观,答应付给伯父的两成利润已经转过去了,但是银行会有延迟,可能晚上才能到账。”周辰急忙说道。

“你们两个啊。”林羽无奈的摇头笑了笑,接着说道:“行,那我就暂且收下了,我替我岳父谢谢你们俩了。”

“咱们谁跟谁啊。”

“就是,行了,你快去过节去吧,我们俩先走了。”

周辰和沈玉轩说着又上了车,眨眼就跑的没影了。

林羽嫌麻烦,也没有把字画送上楼,直接拎着打车去了老丈人定的酒楼。

路上的时候,林羽又接到了一电话,是桂花楼的员工,说他们老板娘特地给林羽留了几盒贡品月饼,问他地址在哪,这就给送过来。

“我们在外面吃饭,直接送到饭店吧。”林羽便把酒楼的位置告诉了他。

虽然是中秋节,但是酒楼的生意非常好,简直是爆满,看来越来越多的人喜欢过节出来吃饭了。

按照江颜说的位置,林羽找到了他们所在的开放式包间,不过让林羽惊讶的是,大圆桌上此时还有另外一家子人。

一对比江敬仁和李素琴稍微年长一些的老夫妇,一对三十五六岁的年轻夫妇,还有一对七八岁的龙凤胎,看样子是一家三辈。

“这位是爸的同事张伯伯,这是严阿姨,还有他们的儿子儿媳,张哥,刘姐。”江颜赶紧起身给林羽介绍了一下,说道:“爸定的位子没有了,正好张叔叔他们也在这定的桌,就叫我们一起过来了。”

“太气人了!我明明早就定好的!”江敬仁气的拍了下桌子。

他不只是气在桌没了,而是气在凭什么老板把他的桌弄没了,却给老张留了位子,这让他颜面尽失,毕竟在单位里,他和老张一直在明争暗斗,老是想要较个高下。

“行了行了,这样不也挺好吗,两家人在一起,多热闹。”张伯伯笑呵呵的说道,心里颇有些自豪。

“这位是家荣吧,听说你开了个医馆?”严阿姨笑着问道。

“是的,阿姨。”林羽老实道。

“当医生有前途吗?收入怎么样啊?”张伯伯也笑呵呵的问道,颇有点皮笑肉不笑的味道。

“还行吧,刚开业,人不是特别多,一个月能有七八千的收入。”林羽老老实实的回复道。

因为收费不高,所以他的收入并不是很可观,但起码自给自足。

“奥,那还行啊,能赶上我们家志辉一天的收入了,是吧,志辉。”张伯伯特地转头冲儿子张志辉问了一句。

“不止呢爸,我现在加上绩效,算一下,日入超过一万了。”张志辉笑道,语气中的自豪感显而易见。

他是海归博士,回来后进了一家特大国企,凭借着姑姑的关系,年纪轻轻就已经爬到了大区经理的位置,待遇十分优渥。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经意的瞥了眼江颜,心里带着一丝快感,因为以前他爸跟江敬仁提过想要两家结亲,但是江颜以他年龄太大拒绝了,所以他一直带有一丝怨念。

毕竟像江颜这种大美人,得不到的话,换做谁都会心有不甘。

“我女婿是收入不高,但是上次古董拍卖会……”

“行了,老江,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就别提了,那么几千万,都是死钱,越花越少!”

江敬仁刚要开口,张伯伯直接打断了他,江敬仁的话一下咽了回去,气的不行,一时间竟然都忘了林羽还有珠宝公司兼职这一说。

林羽无奈的摇头笑了笑,想起上次江敬仁回家怒气冲冲的样子,猜测他说的老张应该就是这个张伯伯,也难怪老丈人生气,这个张伯伯说话确实挺难听的。

“行了,来,吃饭,吃饭。”严阿姨见气氛不太对,赶紧招呼着一起吃饭。

江敬仁和这个老张脾气十分不对付,两个人席间聊着聊着动不动就呛起来。

林羽觉得有些好笑又好气,感觉这俩人跟老小孩似得。

“对了,爸、江叔叔,我特地托人从长盛斋定的月饼,你们品尝品尝。”

张志辉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急忙回身拎出了一个锦盒,打开后拿出几个包装精细的月饼,分发给众人。

“老江啊,这个长盛斋的月饼可是很难买啊,尤其是中秋节,没点关系根本买不到,我们家志辉还是托了好多人才买到的呢。”张伯伯笑呵呵的说道,“你们家不知道今年买的什么月饼啊。”

长盛斋也是清海的一个老招牌月饼,名气仅次于桂花楼,一到中秋节,也是十分难买。

“哼,谁吃长盛斋啊,要吃我们就吃桂花楼!”江敬仁知道老张故意拿话气他呢,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哈哈,是吗,桂花楼的月饼那可是市长书记级别的人物才能吃到的,你级别都提这么高了啊?那这么说你是订到了?能不能也分我们一个尝尝啊。”

老张哈哈的笑道,语气里的讥讽意味分外浓重。

江敬仁气的握着拳头,身子直打哆嗦,说不出话来。

“张伯伯想吃好说,一会儿桂花楼的伙计送来,我分您一盒就是。”

这时林羽不紧不慢的笑着说道。

苏小柠点了点头。

下一秒,她抿唇,连忙小碎步地凑到墨沉域的身边,“我又认识了两个人呢。”

墨沉域微微地挑了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认识了谁?”

“他们两个啊!”

苏小柠认真地指着李嫂和白管家,“他们说他们两个,一个是先生,一个是夫人。”

女人抿唇,抬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墨沉域,“他们是这个家里的主人么?”

墨沉域微微地怔了怔,随即便知道这个小女人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于是他拉着她坐到角落的沙发里面,“那你觉得他们是谁?”

“应该就是这里的主人吧。”

苏小柠认真地开始分析,“这里面只有他们两个年龄最大。”

“我刚刚看了一下,这房子很大很豪华应该是事业有成的中年人的家。”

“所以他们两个应该就是这里的主人。”

女人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应该就是这样没错了。”

墨沉域无奈地笑了起来,抬手握住她的双手,“那你觉得,我是谁?”

苏小柠抿唇,下意识地想要将手从墨沉域的手里抽出来。

可是男人握得很紧很紧,她根本抽不出来。

女人扁了扁唇,虽然心里有些别扭,但是又觉得这个男人长得好看,对自己又好,她也不反感。

所以她就任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我觉得……”

她抬眸细细地打量着男人的脸,“你是这里的管家吧?”

墨沉域挑眉,“管家?”

“对。”

苏小柠笑了笑,“看你年轻有为的,大家好像都很听你的话,所以……你可能是主人雇来的管家。”

墨沉域笑得弯下了腰,“为什么不说我是他们的儿子?”

女人默默地眨眼看他,“因为你们长得又不像……”

墨沉域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倒是个很好的解释。”

“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也应该告诉我,我是谁吧?”

苏小柠抬起眼睛认真地看着他,“昨天的那个是我的弟弟,我醒来的时候他就一直保护我。”

“除了我的弟弟之外,我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你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我的谁,但是我总觉得我很信任你。”

“我们以前应该是认识的吧?”

女人那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眨巴眨巴着看着墨沉域,眼里写满了求知欲。

她这样的眼神,让墨沉域的心里忍不住地酥了一块。

他笑了笑,“如果我说,我是你老公,你相信么?”

苏小柠抿了抿唇,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确定么?”

“确定。”

男人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要我给你解释一下老公是什么么?”

苏小柠的脸,猛地红了。

她抿唇,“我……我知道。”

她虽然失去了一些记忆,但是很多常识性的东西她还是知道的。

女人看着墨沉域,眼里带着探究和怀疑的光。

墨沉域微笑着看着她,任由她这样地打量他。

半晌,苏小柠终于忍不住地看着他笑了起来,“你没骗我吧?”

“我居然有这么帅的老公?”

“嗯。”

墨沉域也笑了,“虽然帅,但是很穷。”

“没关系啊,钱可以赚的!”

她有些腼腆地抬起头看他的眼睛,脸上已经是绯红一片,“老公,你好。”

看着女人红彤彤的脸蛋,墨沉域无奈地笑了起来,“怎么我说什么你信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对我好,你不会骗我。”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骗你?”

苏小柠抿唇,目光认真地看着墨沉域,“那你骗我了么?”

看着女人清澈诚挚的眼神,墨沉域抿了抿唇,只能淡淡地挑唇笑笑,“没有。”

“那不就对了?”

苏小柠继续微笑着看着墨沉域,“你没有骗我啊,那就说明我猜的是对的!”

说完,她上下地打量着墨沉域,“老公。”

女人甜腻的声音让墨沉域的心里狠狠地一震。

他抿唇,抬手揽住苏小柠的纤腰,“嗯。”

对于此时的苏小柠来说,墨沉域大抵只是比陌生人熟悉一点点。

所以在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腰上的时候,女人的身体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而后,她却淡淡地笑了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将身子僵硬地靠在墨沉域的身上,“那你能给我讲讲,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么?”

“我们结婚多久了?”

“我们有孩子么?”

“你每个月的工资多少啊?”

“你在这里工作……我们有没有自己的家啊?我们的家在哪?”

“太太,这里就是您的家啊!”

和白管家聊完天的李嫂一转头,就听到苏小柠这么问墨沉域。

于是她将手在围裙上面抹了抹,热情地凑过来给苏小柠讲解,“太太,昨晚睡得那么晚,早上又这么早醒了,肯定饿了吧?”

“想吃什么,我给您做!”

说完,李嫂并没有注意到苏小柠和墨沉域奇怪的表情,继续热情地开口,“先生,您也没吃饭呢吧?”

“你们稍等一下,我马上去给你们做饭!”

将这番话说完,李嫂风风火火地进了厨房,开始叮叮当当地做早饭。

白管家也凑上来,“先生,白家派人过来,说要和您当面谈。”

在苏小柠震惊和疑惑的目光里,墨沉域轻咳了一声,“那个,不见,你先下去吧。”

白管家还想说什么,却在看到墨沉域的眼神之后,狐疑地转身离开。

苏小柠抬起头,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墨沉域,“他们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墨沉域抿唇,艰难地组织语言,“你听我说,小柠……”

“你骗我。”

女人的眼里带着委屈的泪花,“你居然骗我。”

“你说你是管家,他们是这里的主人的。”

她委屈巴巴地看着他,那样子像是个受了伤的小猫。

墨沉域抿唇,“小柠,你听我说……”

“我没有说他们是这里的主人,都是你猜的。”

苏小柠皱眉,“我猜的?”

“对,我没有说过。”

“可是你也没有否认!”

苏小柠委屈巴巴地抽了口气,从沙发上起身,大步地往楼上的方向跑,“你个骗子!”

没跑几步,她就停下了。

因为,她看到了一个可爱的,懵懂的,穿着粉色小毛衣的小女孩。

小小苏抬起眸子微笑着看着她,“妈妈,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