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

足球直播在线直播观看免费ds|60e直播吧|足球360直播在线直播观看免费|今晚国足比赛直播视频|70体育直播|F7体育直播|马会足球|海湾杯直播|91免费观看nbamba|足球直播360直播频道

来源:360直播

易千帆后退了一步。

就算他是乡下来的,此刻从这些记者们的脸上,也看出来了,这位顾老先生的地位……难以撼动。

他咬唇,看着顾老先生,“当然满意。”

“有您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给顾先生作证,就算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我怎么敢不满意呢?”

会场里再次哗然。

易千帆的意思很明显。

顾老先生是在偏袒顾森之。

顾森之冲上台去,恶狠狠地瞪着他,“易千帆,你这么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易千帆笑,“怎么,还想打我?”

他指着自己脸上的那些用特效妆画出来的伤,“我已经被你打成这样了,我不介意再多添几道伤口!”

这话一出来,台下立刻有人开始心疼他了。

唐一涵咬牙,“这人卖惨和颠倒是非真是一绝!”

苏小柠抿唇,“对啊。”

否则的话,当初在苏镇的时候,又怎么能哄的学校的领导将所有的荣誉都奖励给他呢?

“苏小柠。”

台上的墨沉域忽然喊了她的名字。

她连忙抬起头来看他。

男人那双深邃幽深的眸子看了她一眼,“李嫂让你带的东西呢?”

苏小柠一怔,这才想起自己书包里面的卸妆水!

是……是他安排的?

他早就知道了易千帆会在脸上画特效妆?

她连忙拎着卸妆水一路小跑地跑到台上去。

此时易千帆还在和顾森之你一句我一句地吵着架。

墨沉域给了苏小柠一个眼神。

少女点了点头,走过去,趁着易千帆不注意,直接将整瓶的卸妆水全都泼到了他的脸上。

这卸妆水显然是特制的,不但能卸掉普通的化妆品,还能卸掉特效妆的油彩!

一瞬间,易千帆的脸上开了花。

那些紫的,红的颜料在他脸上晕染开来。

礼仪小姐连忙过来给他擦拭。

颜料随着卸妆水一起被卸掉,露出他的一张白净的脸来。

台下所有的人都在惊呼。

易千帆脸上的伤,居然是颜料!

他的脸白白净净,哪像是被打得很惨的样子!?

有个记者愤怒地站出来,“易千帆,你画特效妆骗我们?”

唐一涵冷冷地环胸开口,“不化妆怎么博取同情?”

那些之前心疼易千帆的记者们,一个个像是吃了苍蝇一样地脸色难看。

易千帆显然也明白了,苏小柠刚刚泼他的,不是普通的水!

他梗着脖子嘴硬,“就算我脸上没有受伤,我挨打的视频大家都看过了,那可不是假的!”

“顾森之打了我也是真的!”

说完,他回眸冷冷地看着顾森之,“别以为有顾老先生给你作伪证,你就能洗脱嫌疑!”

“伪证么?”

一旁的墨沉域终于笑了起来。

他拿出U盘,投影。

男人站在台上,动作优雅气质不凡,他抬手,像是在给员工讲解接下来的工作任务一般地,将里面的文件一个一个地点开。

“顾老先生曾经有一段时间沉迷养猫,所以在猫咪经常出没的地方,布下了监控,想知道猫咪每天的习性。”

“很幸运地,我的人在这些监控里面,找到了16天前的记录。”

他将视频的内容打开,里面正是顾森之进入顾老先生家里,和离开顾老先生家的监控。”

“当然,当天的道路交通录像,我们也拿到了。”

说着,他冷眸看了易千帆一眼,身上透着毫不掩饰的杀气,“易先生想看看么?”

他将视频点开。

道路的监控也显示了,顾森之那天是出了机场就直接去了顾老先生家,第二天从顾老先生家里直奔机场的。

墨沉域和苏小柠的墨宅在另外一个方向,他根本没去过。

真相大白。

易千帆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他深呼了一口气,“就……就算苏小柠的孩子不是顾森之的,那也掩盖不了你们欺负我,打压我的事实!”

“你们就是一群仗势欺人的人!”

为了博得台下的记者们的拥趸,他甚至将之前放在网上的录音现场再次播放了起来:

“你不是在直播里说,我逼得你走投无路么?”

“接下来,你将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走投无路。”

录音里,依然是墨沉域威胁他的语句。

墨沉域笑了。

他冷眸看着易千帆,唇边扬起了一抹残忍的笑,“别以为只有你会录音。”

他点开另一个文件。

“你是靠着墨先生的关系进来的,现在你做了不利墨先生的事情,自然就不能留在这里了。”

……

“这是易千帆去找研究所所长要求恢复工作的全部录音。”

墨沉域低沉的声音淡淡地,“各位听明白了?”

记者们纷纷地低下了头。

这段录音里,易千帆亲口承认了,他进研究所,是靠着苏小柠求情,让墨沉域给他走关系,才进去的。

他也承认了,是他对墨沉域有偏见,所以不想让苏小柠生下墨沉域的孩子。

所以说——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苏小柠肚子里的孩子是墨沉域的!

而且,趁着人家女人不注意,给人家吃了堕胎药!

“这人也太恶毒了吧!”

弄清楚所有事情的真相之后,现场的记者们纷纷倒戈。

“还没完。”

墨沉域点开最后一个文件,“喜欢录音录像这种事情,现在看来可能是遗传。”

最后一个文件,是徐老仙和易千帆的电话录音。

电话里面,徐老仙多次劝告易千帆,不要招惹墨沉域,不要去害别人的孩子,要有一个做医生的医德。

在这段通话中,易千帆将对方的要求全都答应了下来。

但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做到。

多日来苦心经营的人设瞬间崩塌。

易千帆咬牙瞪着墨沉域,眼里是病态的憎恶,“你们有钱人就是厉害哈,居然还能调出这么多监控,还能找到我舅舅拿到录音!”

“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

易千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墨沉域带来的几个医生给扣住了。

“易千帆先生,您的精神状态有问题,墨先生已经给您付了下半生所有的住院费用,请跟我们走吧。”

精神病……

“我没有病!”

易千帆愤怒地挣扎了起来,“我没有病,凭什么进精神病院!”

墨沉域冲他冷笑,“每个精神病人,都说自己没有病。”

易千帆被医生押着上了精神病院的车。

车子刚驶出去没到一个路口,就被一群人拦住了。

“不好意思。”

为首的男人冲着车上的人笑了笑,“这个人,我们老大要了。”

几个医生还没反应过来,车上的易千帆就被人劫走了。

易千帆被带到了一个阴森的别墅里。

一个坐在轮椅里的女人正背对着他在喝茶,“你害死了一个墨家的孩子。”

女人的声音沙哑粗糙,却带着让人浑身发寒的冷意,“知道害死害死墨家的人,会是什么下场么?”

“啊——!!”

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别墅。

【两更,请大家再爱我一次,把银票给我!!】

愣着干嘛,快,快开车啊!”

林羽见邢忠和付伟的车子越来越远,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拍了百里一把。

百里此时也才回过神来,赶紧发动起车子,朝着前方的车子追了上去。

虽然奎木狼的一系列动作酣畅淋漓、一蹴而就,不过在他跳到邢忠和付伟车子上的刹那,还是引起了邢忠和付伟的察觉。

“师兄,我们的车顶上好像有人!”

付伟听到车上方的细微响动,神色猛地一变,接着立马摸出了一把黑色的匕首,而车子杂物盒里放着的一把黑色手枪,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像他们这种玄术高手,相比较手枪之类的热兵器,更喜欢的是匕首之类的冷兵器。

因为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匕首之类的冷兵器更加趁手,以他们的速度,手枪之类的热兵器很难伤到他们,而且手枪子弹打完之后是要换弹的,这个换弹的间隙是非常致命的,如果遇上身手超凡的顶级高手,可能都够他们死上两三个来回的!

所以手枪之类的热兵器在他们眼里,没什么杀伤力不说,反而还是个拖累,而且更重要的是,枪声一响,会直接暴露他们的位置,让他们的处境变的更加的危险,因此,通常情况下,他们更喜欢使用匕首、短刀和飞镖之类的冷兵器!

“别慌,我甩掉他!”

邢忠面色一沉,接着猛地一打方向盘,一个漂移,狠狠的将车子甩进了左侧的一条小路上,随后又是一个反方向急打方向盘,再次甩进了右前方的岔路口内。

因为他如此极速的拐来拐去,在小巷中钻来钻去,林羽和百里反倒被他们给甩丢了,百里只好一边往前开,一边左右张望着,找寻着邢忠和付伟的车,虽然暂时看不到邢忠和付伟的车子,但是他也不着急,知道这片居住区就这么大,任由邢忠和付伟两人怎么逃窜也逃窜不出去。

“怎么样,甩掉了吧?”

邢忠甩了几次车身之后,窜到了一条相对宽敞的柏油路上,自以为已经把车顶上的奎木狼给甩飞了出去。

“好像没动静了!”

付伟侧着耳朵仔细的听了听,望着车顶拧着眉头说道,“可是刚才也没看到有东西甩下去啊!”

“砰砰砰!”

邢忠直接抓过杂物盒里的手枪,对着车顶直接连开了几枪,同时冷声道,“就算甩不下去,也把他打成筛子!”

不过就在他说话的刹那,一个黑影突然从车顶纵身而下,砰呤一声将后座的车窗玻璃踹碎,接着这个黑影十分迅捷的跳到了后车座上,同时黑影大手一扬,寒光一闪,邢忠手中的枪声戛然而止,随后一股剧烈的疼痛传来。

邢忠转头一看,顿时面色大变,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啊!”

之间他拿枪的手,大半个手掌都直接被刚才那道寒光给削掉了,被割断的手掌和手枪已经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去,正切的切口处鲜血直窜,嗤嗤四溅!

付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猝不及防的被邢忠喷血的断掌溅了一脸血,不过好在他反应倒也迅速,顾不上多言,手中的匕首迅速的一转,反手朝着后车座上的人影扎了过去。

“叮!”

不过传来的却是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的声音。

后车座上的奎木狼似乎早就已经料到了他这招,早已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刀迎了上去。

因为奎木狼手臂上的力道太大,付伟这一刀格挡下来之后不由虎口一震,手臂微微发麻,以至于付伟心头闪过一丝惶恐,不战而怯!

“杀了他!杀了他!”

此时驾驶室上的邢忠疯了般厉声冲付伟喊了一声,同时用自己尚还完好的左手死死的把这方向盘,不顾一切的左右摆动着,想要让后座的奎木狼失去平衡。

听到他这声叫喊,付伟顿时心头一凛,再次摸出了一把匕首,回身弓着身子,朝着奎木狼闪电般刺割了过来。

虽然在狭小的车舱内空间有限,不过付伟的刀法仍旧十分的凌厉迅猛,所攻击的皆都是奎木狼眼睛、喉头、胸口以及腹部等脆弱的地方,而且一招接一招,宛如潮水一般,刀光闪烁,直晃动的人眼睛应接不暇。

不过奎木狼却是面色泰然,面对付伟的进攻不慌不忙的拆当着,虽然他手里只有一把匕首,但是一抬一挡间皆都完美封堵住了付伟的攻势,仿佛早已提前预判到了付伟接下来将要出手的招式和角度。

见到这一幕付伟面色陡然大变,后背不由噌的出了一层冷汗,心中惊恐不已,现在他使用双刀,对面这个人使用单刀,他才能勉强跟这个人打成平手,这要是对面这个人也如他这般使用双刀的话,那他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师弟,你做什么呢,快杀了他!”

邢忠见自己的师弟迟迟没有得手,顿时急了,再次猛地一打方向盘,同时脚底下迅速的一踩刹车,整个车身不受控制的朝着右边狠狠一甩,直接将车内的付伟和奎木狼甩到了右侧车身上。

付伟赶紧借着这个机会朝着奎木狼身上极速的攻了几刀,趁机在奎木狼身上割中了几刀,不过同时他突然看到眼前寒光一闪,接着奎木狼手里的匕首已经到了他的脖子跟前,眼见他将血溅当场,不过此时奎木狼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把又把匕首给收了回去。

奎木狼每一招每一式,所为都是杀人,他故意让付伟在他身上割了几刀,也是为了直取付伟的命,不过他突然间想起了林羽的吩咐,想到要留活口,所以及时的把匕首收了回去,但是他身子还是猛地往前一窜,狠狠的一头撞到了付伟的脸上。

付伟只听“嘭”的一声闷响,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

“草!”

邢忠怒骂一声,接着作势要挂档继续朝前冲,不过此时一前一后两辆越野车死死的堵住了他前后的退路。

冗长的晨会之后,苏小柠抱着笔记本,无精打采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唐一涵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有心事?”

“没事。”

苏小柠摇了摇头,开始翻着笔记。

笔记本上那么多的字,她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最终,女人烦躁地将笔记本合上,冷漠地扔到一旁。

她这样的反应,唐一涵自然也不会相信她所说的“没事”了。

“墨沉域还没有找你?”

她趴在苏小柠的对面,探寻地问道。

“找了。”

苏小柠抿了抿唇,“他搬到了我家对面两天了。”

“这几天把小小苏哄得都快和他站在一个阵营了,早上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小丫头确认,他是个没关系的陌生人,不要离他太近。”

“干得漂亮!”

唐一涵竖起大拇指给她点赞,“就是要这样,让他知道,当初的错误不是几句好话就能弥补的了的!”

好友的话,让苏小柠的心里稍稍地好受了一些。

她抿唇,抬头看了唐一涵一涵,“对了。”

“三年前你来找我的时候说……墨沉域他相亲了对吧?”

“后来呢?”

唐一涵怔了怔。

苏小柠不提起来,她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当初墨沉域的确是有个相亲来着。

但是她记得这个相亲其实是墨浮笙和陆青安排的,因为觉得墨沉域太孤单了。

不过那个时候据说墨沉域并没打算和那个女人见面。

后来她和顾森之闹翻了,她也就再也没听过关于墨沉域的消息了。

之后她来到了青城找苏小柠的时候,在提起墨沉域的时候,特地添油加醋地说墨沉域和别人相亲了,是为了让苏小柠彻底地对他死心。

如今苏小柠还记得这件事,她倒是有些意外。

女人轻咳了一声,“后来……我好像是吹了吧?”

说完,她连忙转移话题,“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没事,忽然想起来的。”

女人淡淡地叹了口气,低下头,将扔到一旁的笔记本捡回来,继续将会议的内容中整理了一番。

整理完笔记,她照例地拿着文件夹挨个病房走访病人。

走到墨浮笙的房间的时候,陆青正在给墨浮笙看孩子的视频。

墨浮笙和陆青的女儿是早产,现在还在保温箱里。

墨浮笙的心脏刚刚恢复,又不能下床,所以陆青只能充当她的眼睛,将孩子拍摄下来,拿过来给墨浮笙看。

“念笙,念笙!”

“你看,念笙笑了!”

陆青坐在床沿上,一手揽着墨浮笙的肩膀,一手拿着手机,给她看视频。

夫妻两个恩爱极了。

站在门口,苏小柠居然有些不想打扰这个美丽的画面。

她生大小苏的时候其实也不怎么容易。

可那个时候,她最爱的男人却在千里之外。

那个时候陪着她的,是林哲轩。

林哲轩也曾经这样用拍摄的方式将两个小家伙拍摄下来给她看。

只是……

朋友和恋人,毕竟是两种感受。

那个时候她感受到的是凄凉。

而此刻墨浮笙的样子,却是被幸福包围的。

苏小柠苦笑了一声。

五年前的她从未想到过,有一天,会亲眼看到墨浮笙在自己面前秀恩爱。

“苏医生。”

最后,是陆青率先发现了苏小柠。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机关掉,松开靠在床头的墨浮笙,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苏小柠,“您来很久了?”

“也没有很久。”

苏小柠淡淡地笑了笑,抱着文件夹缓步走进去,“今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墨浮笙脸上微微地有些红,“小柠,我这几天听到护士说,才知道,原来……我是你的第一个亲手做手术的病人啊。”

苏小柠当年在婚礼上被陆珊珊在右手上刺了一刀的事情,墨浮笙是知情的。

当时她以为只是简单的手上,却没想到那一刀居然刺穿了苏小柠手上的筋,让她在后面很长的时间里面,握手术刀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嗯。”

面对墨浮笙激动的眸,苏小柠反倒是淡定地多,她一边淡漠地往病志上面写东西,一边没有情绪地开口,“你不嫌弃我医术不好就行。”

“怎可么会嫌弃呢!”

墨浮笙激动地坐起来,“小柠,我其实……有挺多话想要对你说的。”

“当年……”

“当年的事情都过去了。”

苏小柠翻了翻护士早上给墨浮笙测量血液和体温的记录,“恢复地不错。”

她一点都不想和墨浮笙回忆当年。

即使她知道现在的墨浮笙和当年已经改变了很多,但依然改变不了当年墨浮笙对她和妈妈造成的伤害。

如果不是墨浮笙的话……

她和墨沉域的婚礼,也不会变成她这辈子最不愿意提起来的回忆。

“没什么问题的话,三天后就可以出院了。”

言罢,女人微笑着看了一眼陆青,“我之前和你说的她的饮食方面的禁忌,都还记着么?”

“记得记得。”

陆青连忙点了点头,“我每天都按照您的要求给她准备饮食呢。”

“很好。”

苏小柠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那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身后的墨浮笙抿了抿唇,“小柠。”

“你还是……不想原谅我么?”

“拿什么原谅?”

苏小柠冷笑了一声,顿住了脚步,头也不回地冷然开口,“原谅你毁掉了我本应最幸福的回忆,还是原谅你对我妈妈做的一切?”

“墨浮笙,你现在也作母亲了,也有这种生死一线的病了,你应该能够理解,当年,我妈妈是多想要看到我成功地嫁人,看到我幸福。”

“她的一生很不幸,她生命最终最后的愿望,是想要看到我幸福。”

“结果呢?”

苏小柠闭上眼睛,唇边溢出了一丝的苦笑,“你在我和墨沉域婚礼上,对我妈妈刺的那一刀,虽然没有伤害到她的要害,但却让她清楚地看到,我不管嫁不嫁给墨沉域,都不会幸福。”

说完,她转头,目光冷厉地看着墨浮笙,“你问我是不是还是不能原谅,请问,你让我怎么原谅?”

“我妈妈已经过世快五年了。”

墨浮笙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转身大步地离开。

“苏医生。”

她刚从病房出来,陆青便追了上来,“苏医生,我知道我没有立场这么问你。”

“但是我还是很好奇。”

“既然您……连原谅浮笙都不能原谅,为什么会愿意给她做手术?”

“学姐!”

林羽抬头的间隙,正好看到这一幕,立马惊声呼喝,身子猛地窜出,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叶清眉,这才没让她摔在地上。

厉振生也下意识的一个箭步窜了上来,见林羽抱住了叶清眉,他这才长出一口气。

见外面天都微微泛亮了,厉振生急忙跟林羽说道:“先生,我们忙了一晚上,清眉一定是累坏了,我们歇歇吧!”

“嗯!”

林羽紧蹙着眉头点点头,看了眼叶清眉泛白的面容,也以为叶清眉是累坏了,接着将叶清眉扶到了内间的急诊室里,随后转身要出来,不过他猛地站住,仍旧十分的不放心,略一迟疑,又走回去给叶清眉把了把脉,发现她的脉搏稍微有些飘,显然是身体虚弱的表现,看来确实没有什么大碍。

林羽这才长出一口气,给叶清眉身上轻轻盖了一件薄毯,接着才回到药房继续帮着结许谦他们装药。

“何先生,也不急在这一时,休息会儿吧!”

许谦见忙了一晚上,叶清眉都累倒了,有些过意不去的冲林羽喊了一句。

“我们虽然累点,但是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山区感染病毒的居民和士兵就不一样了,我们每耽搁一分钟,可能就会有一人丧命!”

林羽面色凝重,一边磨药,一边沉声说道。

许谦和厉振生几人听到林羽这话面色一凛,再次强打精神,继续研磨起了药材。

林羽等人一直忙到了天大亮,把店里现有的药材全部都用光了,这才停下来,一个个打着哈欠,显出一股疲惫之色。

许谦赶紧派自己的警卫员开车将打包好的药丸送回津门那边的就训练基地,以解燃眉之急。

林羽顺带着将药方和制作方法交给了这个警卫员,好让基地那边的医生照着这个方子配制药丸。

毕竟这才感染病毒的人数太多了,他们虽然连夜研磨制作了这么多的药丸,但仍旧是杯水车薪!

随后林羽低着头挨个检查起了大厅地上躺着的几个病人,发现他们的症状已经暂时稳定了下来,相比计较昨天晚上,睡得平稳了许多,不过情况算不上乐观,因为他们仍旧处于昏迷状态,没有醒过来。

“许连长,你现在可以把他们送到医院去护理了,只要坚持给他们服用这种药,他们就不会有太大的意外!”

林羽将所有病人都检查一遍,这才转过头冲许谦说道。

医院的医疗条件和环境比他这里要好的多,而且他这里的地方实在太有限,让一帮病人躺在地上,着实有些不合适。

这也就是夏天,这要是冬天的话,他昨晚上就让许谦把他们送去医院了。

“可是何先生,我身在部队,京城的医院我不太熟悉,而且我战友这个样子,京城的医院恐怕不会接待我们吧……”

许谦有些为难的说道,他们在津门的时候,除了一些军区医院,其他医院都不敢接收他们这种病人,害怕引发大规模的感染。

而现在又是在京城,一座各方面更为敏感的城市,要想办理住院的话,可能更加的困难。

林羽略一迟疑,冲许谦说道,“这样吧,你直接去军区总院,报我的名字,我是军区总院的副院长,你跟他们解释清楚这种病毒的传染途径,告诉他们是我让你们过去的,他们一定会收留你们的!”

上次林羽替何自臻治病的时候,赵忠吉便已经聘请林羽为军区总院的副院长了,兼军区总院中医部的部长,而且中医部的办公楼和病房正在加班加点的修葺中。

既然他是副院长,那安排这么几个病人,还是没问题的。

“您……您是军区总院的副院长?!”

许谦听到这话不由一愣,显然十分的意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何先生,您是军人?”副连长孙海波也不由诧异的问道。

“嗯……以前算是吧,不过现在不是了!”林羽想起被军情处除名的事情,忍不住摇头苦笑。

“算是?”

孙海波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许连长,还愣着干嘛,抓紧把你们的人送去医院吧!”

厉振生见许谦和孙海波站着没动,赶紧催促了他们两个一声。

许谦和孙海波互相看了一眼,显然有些不太相信林羽的话。

他们知道林羽是京城小有名气的神医,而且刚才他们也见证过了林羽的神奇医术,但是他们根本无法相信林羽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军区总院的副院长。

因为他们知道,军区总院可是京城以及整个华夏军区类医院里最顶尖最知名的医院了,所以林羽哪怕医术超绝,要想年纪轻轻当上军区总院的副院长,也实在是有些天方夜谭。

而且林羽连个军人都不是啊!

不过林羽刚刚帮他们救治了他们的战友,他们两人也不好意思直接跟林羽说不相信他,所以许谦便冲林羽说道,“何先生,您能不能给我一张名片,我进了医院,也好找个人接应接应。”

“名片?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搞到哪里去了……”

林羽微微一怔,想起自己倒是有过赵忠吉的名片,但是忘记放到哪里去了,而平日里都是赵忠吉用办公室电话联系他,他很少联系赵忠吉,所以他一直没存赵忠吉的电话号,许谦这么一问,倒是颇有些将他给问住了。

“要什么手机号,你们去了之后提我们先生的大名,很多人都知道,他们自然会接待你们的!”

厉振生有些不耐烦的冲许谦和孙海波两人说道,随后打量他俩一眼,皱眉道,“怎么,你们不相信我们先生?!”

“不是,不是,我们不认识路,怕路上迷路什么的。”

许谦急忙连声否认。

“有导航,你们按照导航走就没错!”

厉振生蹙着眉头说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赶他们走。

许谦和孙海波这才无奈的吩咐手下将病员全部都抬到车上去,随后他们两人也上了最前头的一辆车,按照导航,朝着军区总院赶去。

“连长,你说何先生是不是故意糊弄我们呢,就是想把我们赶出来!”

在车上的时候,孙海波皱着眉头冲许谦疑惑问道,“他那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是军区总院的院长呢?!”

他的怀疑不无道理,毕竟他这几个战友病的厉害,任谁也不愿意这么一帮携带致命病毒的病人待在自己的地盘,极有可能是林羽编了个谎话把他们赶走。

“不能吧,何先生不像那种人……”

许谦有些迟疑的说道,随后面色一正,沉声道,“再说,就算何先生故意把我们赶出来,我们也不能怨他,他已经对我们仁至义尽了!”

要不是何家荣,他们这些战友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孙海波听到这话也面色凝重的点点头,再没说话。

过了没多久,两人便带着自己的部下到达了军区总院,直接去了门诊大楼。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惊慌,许谦下车后命令一众士兵在车里原地待命,随后带着孙海波进了门诊大楼。

孙海波看了眼无比气派的门诊大楼,心里愈发的打鼓,觉得林羽多半是骗他们的。

“同志你好!”

许谦走过去冲咨询台接待的两个小护士打了个敬礼,随后介绍了下自己的部队和来意。

“你们有病人需要住院?!”

接待台的小护士微微一怔,随后耐心道,“这需要主治医院在系统上进行确认的,你们先去挂号,随后去相应的诊室看病即可,如果有需要的话,医生自然会安排你们住院的!?”

许谦和孙海波面色微微一变,他们自然知道看病的正常流程,可是他们的战友得的不是一般的病,要是按照正常程序来的话,医生得知他们感染的是这么致命的病毒,能不能接诊不说,就算接诊,也不会让他们住在这里。

毕竟这里可是京城的军区总院啊!

住在这里的人绝大部分都身份非凡,有很多他们见都没见过的高级首长!

所以就算军区总院的医生知道他们战友的这种病传染途径单一,但是以防万一,仍旧会赶他们去别的地方,不会为他这几个战友冒这么大的风险。

看着看咨询台护士水灵灵大眼中写满的疑惑,许谦轻轻咳嗽了一声,有些迟疑的说道,“那什么,我们是回生堂的何家荣何神医介绍过来的……麻烦你们给通融通融吧!”

两个护士听到他这话明显一怔,歉意道:“你好,我们不认识什么何神医,按照我们医院的规定,不管是谁来,你们都得按照规矩来!”

“是啊,很多更高级别的首长过来就诊,也是要按照这个流程来的,希望您谅解。”

另一个小护士也急忙点点头附和道。

许谦和孙海波两人顿时有些懵,厉振生不是说提名就好使吗?!

这根本就没什么作用嘛!

“同志,你们平日里主管咨询,或许没听过何家荣何神医,要不你问问你们更高层次的领导?!”

孙海波脑子倒是也活泛,急忙冲这俩护士问道。

“是啊,麻烦你们问一下吧,何家荣何神医自称是……是你们的副院长……”

许谦说到这里颇有些说不出口,显得有些难为情。

“副院长?!”

两名护士听到这话面色微微一变,随后就准备打电话询问,不过她们一抬头的刹那,突然看到外科的一位副主任从这里经过,立马喊了他一声,“荀主任,请等一等!”

荀主任被两个长相漂亮的小护士一喊,颇为高兴,急忙走过来,兴冲冲道:“两位美女同事,有什么吩咐啊?”

“荀主任,这两位同志说是一位何神医介绍过来的,让我们帮他们的战友的安排病房。”

两个小护士一边说一边看了一旁的许谦两人一眼。

“何神医,什么何神医?!”

荀主任眉头一皱,眼光在许谦和孙海波肩头的军衔扫了一眼,见俩人一个中尉一个上尉,不由闪过一丝鄙夷,毕竟在这大校、少将遍地走的军区总院,这俩人的军衔显得太寒酸了。

“对,何神医,回生堂的何家荣何神医!”

许谦一点头,急忙说道,“他还说他是你们军区总院的副院长!”

“副院长?!”

荀主任闻言顿时嗤笑一声,眼中的蔑视之情更浓重,挺着胸膛讥讽道:“我们的院长季院长,副院长赵忠吉赵院长、岑院长、刘院长,我全部都认识,而且都跟他们吃过饭!”

荀主任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溢满了自豪骄傲之情,故意有些炫耀的望了咨询台的两个小护士一眼,冷哼一声,满脸傲慢的睥睨着许谦和孙海波说道,“我唯独没听说过什么何院长,我看你们是想浑水摸鱼混进来吧,那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次遇错人了,赶紧滚蛋!”

说着他十分不耐烦的冲许谦和孙海波招了招手,宛如在打发两个叫花子。

许谦和孙海波受此侮辱面色不由一沉,浑身气血翻涌,不过他们知道这是军区总院,所以也不敢放肆,只能将怒气隐忍下来。

“你是什么医生?可能以你的级别,根本接触不到何院长呢!”

许谦颇有些恼火的冲荀主任说道。

“我级别不够?!”

荀主任指着自己的鼻子嗤笑一声,“你们俩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我连我们医院的一把手季院长都见过,会没见过一个小小的副院长?!”

孙海波听到这话面色微微一变,拽了许谦一把,压低声音道,“连长,我们走吧,我早就说过,何先生是为了故意赶我们出来的。”

许谦面色一沉,狠狠的扫了眼荀主任高高在上的嘴脸,心头窝火不已。

接着一咬牙,转身快步朝外面走去。

“哼!这就对了!”

荀主任冷笑一声,拍了拍手,嗤笑道:“想从我眼皮底子下混进去,没门!”

“小荀,你咋呼什么呢!”

这时荀主任旁边立马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荀主任转头一看,见一群身着白大褂的医师正从电梯口那边往这边走来,面色不由猛然一变,迅速的站直了身子,急忙说道:“季院长好,赵院长好!”

人群中走在最中间的面色白净、头发泛白的中年男子,正是他们医院的季院长,而季院长身旁的则是副院长赵忠吉,及几个主治医师。

“这是住院楼,身为医生,你怎么能带头喧哗!”

赵忠吉皱着眉头冲荀主任呵斥了一句。

“是,赵院长,对不起,我错了。”

荀主任赶紧给赵忠吉和季院长认了个错,接着指着正往外走的许谦和孙海波说道,“季院,赵院,主要是这两个心怀不轨的兔崽子想带人混入住院楼,我才情绪激动了一些!”

“你骂谁呢?!”

原本走到门诊楼门口的许谦听到荀主任这话后顿时怒从心起,忍不住回身冲荀主任吼了一声。

“院长,你们看这小子多狂!”

荀主任指着许谦怒声说道,“在我门军区总院竟然敢如此放肆!”

“连长,走吧,那是他们院长啊!”

孙海波见状急忙拽了许谦一把,低声提醒道。

要知道,军区总院院长的级别可是少将级别啊,根本他们这些小小的士官所能招惹的。

“他们军区总院的人也不能骂人吧?!?”

许谦一边跟着孙海波往外走,一边气呼呼的说道,“这话明明是何先生自己说的嘛,他是这里的副院长!”

季院长和赵忠吉两人听到这话面色不由一变,赵忠吉急声冲许谦喊道:“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何先生?!”

“不错,赵院,这俩小子太会编了,说什么我们医院的何副院长让他们过来的,您说这不是扯淡嘛!”

没等许谦他们说话,荀主任立马凑过来跟赵忠吉解释道,“所欲我才骂了他们一顿!”

“你给我住嘴!”

赵忠吉颇有些恼怒的冲荀主任呵斥了一声,接着疾步走到许谦跟前,急忙问道,“这位同志,你刚才说的何先生,可是回生堂的何家荣何先生?!”

许谦和孙海波听到赵忠吉这话神色一亮,急忙点头道:“对啊,就是这个何先生,何先生说是你们医院的副院长,所以才让我们来的!”

“对,对,何先生确实是我们医院的副院长,主管中医部!”

赵忠吉急忙冲许谦两人点头应道。

许谦和孙海波令人听到这话顿时面色大喜,互相看了一眼,激动不已,何先生果然没有骗他们!

身后的荀主任听到这话目瞪口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急忙转头要冲季院长询问,结果季院长神色也一振,兴冲冲的走到许谦和孙海波跟前,兴奋道:“是何院长叫你们来的啊,是有什么事吗?”

许谦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后将自己的来意告诉了季院长和赵忠吉。

得知许谦的战友得的是一种根本无法医治的致命病毒,季院长和赵忠吉两人面色不由同时一变,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有些疑虑。

季院长把赵忠吉拽到一边,低声道:“老赵,这病毒要是传播开来,那可就麻烦了,你我的前途是小,京城百姓的性命是大啊!”

“季院长,您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既然何先生说只会通过血液传播,那肯定就没错,我觉得我们得相信他!”

赵忠吉皱着眉头冲季院长说道,“如果我们都信不过他,那又何必让他担任我们的副院长?!”

“你说的对!”

季院长略一迟疑,接着用力点头道,“你现在就安排人去把隔离室清理出来,让这些军人住进去!”

赵忠吉立马答应一声,随后转头冲许谦和孙海波说道:“带着你们的人,跟我来吧!”

许谦和孙海波顿时兴高采烈,急忙跟着赵忠吉一起走出去。

“季院长,我们医院什么时候有……有个何副院长了?!”

一旁反应过来的荀主任这时有些惊诧的冲季院长问道。

“小荀啊,不是我说你,连自己医院的领导都不知道,你说你工作能干好吗?!”

季院长没回答他,皱着眉头扫了他一眼,接着背着手快步的离去,留下原地面色煞白,满头冷汗,一脸懵逼的荀主任。

林羽等许谦等人走后,让窦辛夷替自己坐诊,跟江颜打了个电话,说了下昨晚的情况后,早饭也顾不上吃,便再次一头扎进了药房,开始研制能够杀死这种致命病毒的药物。

他知道,以这种病毒的超强致命性,万一传播开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虽然现在这些病毒只能通过血液这种单一的途径进行传播,但是他不敢保证,在病毒变异进化的过程中,不会拓展出其他的传播途径。

万一这种病毒衍生出空气传播的途径,那么对于京城甚至是整个华夏,都将是灾难性质的。

所以他必须要在出现这种情况之前找到杀死这种病毒的有效手段。

不过事情比他想象中的复杂的多,整个上午一晃而过,他仍旧没有丝毫的收获。

临近中午的时候,窦辛夷突然急匆匆的从门外跑了进来,语气急切的说道:“先生,不好了,你快去看看清眉姐吧,她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

林羽面色猛地一变,急忙把手套一摘,往外走去,急声道:“怎么了?!”

“我想叫清眉姐起来吃饭,可是叫了她好几声她都不答应,我看她面色发红,以为她感冒了,就给她试了试脉,发现的她的脉搏十分的奇怪!”

窦辛夷跟在林羽后面急忙说道。

林羽面色凝重无比,快步走到内间,见叶清眉原本白皙的面容和脖颈浮现出一股若隐若现的粉红色,他心里猛地一颤,手也不收控制的颤抖了起来,后背噌的出了一层冷汗。

虽然他还没有把脉,但是他心里隐隐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知道叶清眉很有可能感染了那种致命的病毒。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林羽心头颤动不已,不停地暗自祈祷,接着缓缓的蹲到叶清眉的身旁,伸出手,轻轻地覆盖到了叶清眉白皙的手腕上。

李嫂走后,苏小柠闭着眼睛靠在床上想了许久。

李嫂的方法不是行不通,而是现在……她被墨沉域关在这里,白清书就算是想关心她,也没有条件啊。

而且,就算墨沉域对自己真的好,她也没有办法接受他和她之间曾经的关系……

她不是以前的苏小柠,她做不到不在乎。

晚上八点,墨沉域回来了。

苏小柠在卧室里,清晰地听到楼下他笑眯眯地带着三个孩子吃饭,带着三个孩子嬉闹玩耍做游戏的声音。

而她,只能被软禁在小小的卧室里面,连晚饭,都是被李嫂送上来的。

晚上九点半,她听到墨沉域从孩子们的卧室里面出来的声音。

长长的走廊里面十分安静,安静到她能够清晰地听到他的脚步声,一声,接着一声。

他是朝着她的房间来的。

很快,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墨沉域穿了一身淡灰色的家居服,整个人看上去矜贵又冷淡。

他淡淡地皱了眉,“李嫂说,你没吃晚饭。”

“吃不下。”

苏小柠别过脸去不看他,“你一天不将当初的事情给我解释清楚,我就一天不吃饭。”

墨沉域抿唇,“有很多事情,我没有办法一下子和你讲清楚。”

“那你就慢慢给我讲清楚。”

她转过头看着他,眼里全都是陌生的恨意,“有什么难说的么?”

“你我的交易婚姻,你姐姐为什么在你我的婚礼上用刀子捅了我妈妈,导致我妈妈提前离世。”

“就这么两件事情,解释不清楚么?”

她真的不明白他在隐瞒什么!

话都说的这么清楚了,有什么是解释不清楚的!

墨沉域闭上眼睛苦笑一声,“因为牵扯的人太多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坐下来,我一点一点地解释给你听。”

苏小柠抿唇,耳边猛地浮现出白清书之前说过的话,“你在给你自己争取一个瞎编的时间吧?”

“回去的一路上,足够你编完一个故事了。”

这些话浮上心头的时候,苏小柠的思绪自然而然地就被白清书的那些话带跑了。

于是她冷笑一声,“慢慢解释?难道你还真的是和白清书说的一样,是要给自己争取一个瞎编的时间么?”

墨沉域微微地眯了眸,一步一步地缓步地走到她面前,将她逼至墙角,“我想瞎编的话,用得着这么大费周折?”

“苏小柠,从今往后,我不希望听到你再这样和我说话。”

“你在亵渎我对你的感情,也没有尊重过我对你的珍视。”

他的目光里带着危险的光,“你知道你失去了多少记忆么?”

“全部。”

“你失去了你过去二十多年的全部记忆。”

“你和我认识足足有五年接近六年的时间,这是将近两千天的时间。”

“你要我在几分钟之内整理好一切,用最短的时间讲给你听,这完全不可能!”

苏小柠被他的眼神吓到,她咬唇看着他,没说话。

“我知道你生性倔强,认定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不管你现在把我当成什么,陌生人也好,仇人也好,恋人也好。”

“但是苏小柠我警告你,在你没有恢复记忆之前,你最好老老实实吃饭,把身体养好了,等着我给你解释。”

“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你知道我,我有无数种手段,会逼着你把饭菜吃下去!”

说完,男人冷漠地起身,“李嫂,再给太太准备一份饭菜!”

“她不吃就一直准备,直到她吃为止!”

一股冷意在苏小柠的心底泛起。

她抿唇,“之前对我那么好……现在终于不装了么?”

如果在几天前,打死她也不会相信,对自己那么好的墨沉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男人冷笑了一声,背对着她,“苏小柠,就算你把我当仇人。”

“你也最好把饭吃了,否则的话,你连为你妈妈报仇的本事都没有!”

言罢,他“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根本不管门里面的苏小柠是什么样的表情。

门里面,苏小柠怔忪地看着被关的紧紧的门板。

眼泪无声地滑落,她无助地瘫坐在地上。

她以为,自己的态度强硬一些,就能在他这里得到一些肯定的答案。

但是……

他的态度,比她还要强硬。

果然,男人无情起来,比陌生人还要可怕。

————

“小柠她没事吧?”

楼下,坐在沙发上的墨浮笙见墨沉域下了楼,连忙站起身来,“要不要我上去给她解释一下当年的事情……”

说着,墨浮笙的脸上写满了惭愧,“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

“如果因为我让你和小柠之间……我不会原谅我自己……”

“没事。”

墨沉域闭上眼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她现在的思绪完全被白清书主导了,你去解释,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墨浮笙急得团团转,“那怎么办啊?”

“我听到你刚刚上去和她又吵架了是不是?”

她说着便站起身来,在客厅来回地踱步,“你说说你,她对你本来就有误会,你还上去和她吵架,你是不是不想好了?”

墨沉域无奈地苦笑了一声,“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只能等以后再给她道歉了。”

“她现在把我当仇人,就算我对她再好,她都会觉得我是装的。”

“那还不如直接把她激怒,站在她的对立面,她虽然会恨我,但会对她自己好一点。”

男人的话音刚落,楼上的李嫂兴冲冲地下来,“先生,太太她吃饭了!吃了两碗呢!”

墨沉域淡淡一笑,“看样子真是饿着了。”

“这几天按照她的口味,多准备一些好吃的。”

“是!”

李嫂连忙点头,刚走两步又想起了什么一般地回过头,“先生,太太刚刚……在骂你。”

“有力气骂人了是好事。”

男人唇边涌上一丝宠溺的笑意,“随她吧。”

墨浮笙抿唇,抬眼看了墨沉域一眼,“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让秦朝暮那边的研究快一点……”

“小柠这么敌视你,早晚会出事的!”

墨沉域点头,“我自己有分寸。”

不知道木天主宰叫自己等人过来做什么,面对众人的注视,木天主宰缓缓说道,“此番进入锁天大阵,你们要面对的已经不是天辰大陆的同伴,而是其他大陆的天骄,双方之间也不再是点到为止的切磋,而是不死不休的拼杀。”

“所以此次一定要万分小心,其他大陆的人对你们可不会有丝毫的留情,我这里有众主宰准备的一些小东西,如今赠与你们防身吧。”

为了让萧尘等人能够对抗昊天等修魔者天骄,众主宰自然不会让众人空着手去,所以临行之际,木天主宰还有一些保命之物要交给萧尘等人。

手中的纳戒一闪,先是十二个精美的木盒出现在萧尘等人手中,每人一个,而木盒之中装有两枚丹药,一黑一白,不断散发着淡淡的黑白两色光芒。

可不要小看这两枚丹药,这可是金纹天丹啊,在丹药之上有着一道金纹盘踞,仅次于传说中的圣丹。

这两颗丹药是天丹主宰为众人准备的,同时也可以说是天丹谷所隐藏的真正宝贝,是镇宗宝丹。

白色丹药名为莲华丹,只要还有一口气,不论多重的伤势,都能够保住性命,同时加快伤势恢复的速度,毫不夸张的说,有一枚莲华丹那就等于是多了一条命。

而和莲华丹不同,黑色丹药名为黑水丹,吞服下去能够短时间内增强武者的战力,同样不可小觑。

这是木天主宰给众人的第一件宝物,而单单就是这件宝物,在整个天辰大陆已经是万金难求了,这整整十二组莲华丹和黑水丹,恐怕是天丹谷数百年的积累了吧,而今天丹主宰却全部都拿了出来。

让众人将丹药收好,随即木天主宰再度微微摆手,整整上百道符篆飞出,每人手中都得到了十张符篆,而这些符篆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天级符篆,而且还是天级顶尖符篆。

每人十张符篆,其中三张符篆是防御性符篆,名为重山符,一旦施展,足以抵挡道尊境超级强者的全力一击,是真正的保命法宝。

而除了这三张重山符,余下的七张有两张名为风影符,五张名为狱火符。

其中,风影符乃是遁逃符篆,一旦使用可以在短时间内提升武者至少三成的速度,不论是用来逃生还是用来追杀,都十分管用。

至于那五张狱火符,自然就是攻击类符篆了,施展出来堪比道尊境超级强者一级。

这些符篆是神符主宰给的,同时也是神符门的压箱底宝贝,别看这些符篆就只是一张纸,不过要刻画出一张这样的天级顶尖符篆,就算是神符主宰也至少需要至少一年的时间,并且所消耗的各种资源更是一个天文数字,如今神符主宰整整拿出了一百二十张,可想而知这是神符门多少年的积攒了。

丹药和神符都已经交给了萧尘等人,最后也是最重要的,那便是兵器了。

现如今众人所用的兵器还都只是地兵,虽然皆是顶尖地兵,不过的确是已经有些不够看了,这一次集合众主宰之力,总算是为众人凑齐了他们所需要的天兵。

一把把天兵浮现而出,看着这些天兵,饶是萧尘等人都是忍不住的激动了起来。

深知这天兵的贵重,别说天兵了,就算是顶尖地兵在天辰大陆都是万金难求的存在,一些道王境强者都没有顶尖地兵,更不要说是天兵了。

这些天兵真的就是众位主宰压箱底的宝贝了,也可以说是众位主宰这么多年来真正积攒的底蕴所在。

一摆手,十二把天兵便是落入萧尘等人手中,萧尘的自然是一柄长剑,一柄黑色的长剑,就连剑柄都是漆黑如墨。

“墨龙………..”看着剑柄下方龙飞凤舞的两字,萧尘轻声呢喃道。

此剑名为墨龙,是天级顶尖宝剑,比之赤锋剑不知道要强盛了多少,手握墨龙剑,萧尘仿佛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剑气都受到感染一般,开始不受控制的躁动起来。

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宝剑啊,整个天辰大陆恐怕都找不出一柄超越魔龙的宝剑了,最多也就是与其相当而已。

没想到众位主宰这一次居然会如此慷慨,甚至可以说是不惜一切代价了,当然,给予众人这么多的宝贝,众主宰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能够增加萧尘等人生存的能力,让他们手上多一些底牌,在面对危局的时候,能够多几分把握。

毕竟这一次萧尘等人面对的已经不是天辰大陆的同伴了,而是真正的域外之敌,真正的生死搏杀,而且修魔者天骄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此情况下,众主宰自然不会吝啬。

将众主宰准备的宝贝全部交给了众人,就连临时出现的尘凌都得到了一柄极品天兵,是一把长刀,而这把长刀正好是木天主宰的收藏,是真正的宝贝,说来也是运气,若不是木天主宰正好有这把长刀,恐怕尘凌还真是没有办法得到趁手的天兵了,因为众主宰压根也就没准备他的。

待众人将这些东西收好之后,木天主宰最终认真的提醒道。

“此次不同以往,一切要小心,我等老家伙可不希望看到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陨落,另外,顶尖天兵对于现在的你们来说负担还太重,与人对战,若非是到了真正必要的时候,不可盲目的动用天兵。”

提醒着众人,尤其是对于天兵的使用,如今才天人境大圆满修为,此时就使用天兵,对众人来说其实也是一种负担,天兵虽强,不过使用时所需要的灵力也是极为庞大的,按照萧尘等人现在的境界,动用天兵,众人最多可以做出三次攻击,三次之后,体内灵力便会被消耗一空,所以在不到真正必要的时候,木天主宰不建议众人动用天兵。

听闻木天主宰的提醒,萧尘等人皆是恭敬的点头应道,见状,木天主宰这才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去吧,去和修魔者天骄好好斗上一斗,让他们知道天辰大陆不是他们嘴边的肥肉,而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想要吃下天辰大陆,最少也要做好被崩掉门牙的准备。

对木天主宰深深行了一礼,末了,萧尘振臂高呼道,“诸位,就让我们会一会这些来自外域的天骄究竟如何吧。”

(求收藏,求月票,求推荐!)

(本章完)

萧尘无奈的说道,不过萧尘显然是忘了,在很多事情上,和女人讲道理显然是不存在的,所以,面对一脸无奈的萧尘,顾玲瑶娇声喝道。

“我不管,反正就是你的错,谁让你不穿衣服的。”

根本就没有讲道理的意思,从顾玲瑶的话中一切都只怪萧尘为什么不穿衣服,闻言,萧尘也不愿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毕竟自己貌似也没吃亏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萧尘看向顾玲瑶问道。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说吧,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和这小丫头也有一个月没见了,萧尘还以为顾玲瑶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听闻萧尘这话,顾玲瑶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脸上的羞红很快退去,抬起头,一脸担忧加责怪的对萧尘说道。

“你为什么要答应和柏重的赌战,而且还拿自己十年为仆作为赌注,你知不知道若是输了,你的下场是什么?”

萧尘主动扯开了话题,顾玲瑶也是不再纠结刚才的尴尬,面露责怪的说道,听闻小丫头这话,萧尘心中一暖,感情这小丫头是担心自己啊。

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萧尘缓缓说道,“放心吧,柏重赢不了我的,而且我若是不这么说,他会拿一万三千点圣宗贡献点和我对赌么?我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懂么。”

“我不管,你这么做实在太冲动了,若是赢了那一切好说,但输了那就全完了,趁现在还没有开始,你快去战门阁更改赌注。”听闻萧尘的解释,顾玲瑶急切的说道。

她一听说这事就急匆匆的赶来了,为的就是让萧尘去更改赌注,毕竟战斗定在明天,萧尘还有机会去更改赌注。

一改前些日子面对萧尘的羞涩,这一刻的顾玲瑶终于又展现出了她娇蛮的一面,逼着萧尘去更高赌注。

知道顾玲瑶是为自己好,不过事已至此,萧尘怎么可能去更改赌注,而且,面对柏重,萧尘也有自信。

不愿意去更改赌注,见状,顾玲瑶急的都快哭了,“萧尘,我知道你实力很强,不过柏重能过成为第一核心弟子,绝对也不会是什么弱者,两强相争你怎么能够保证自己一定能赢呢?不行,我不管,你必须去,就算只有一丝的可能,我也不能让你这名冒险。”

顾玲瑶死活不同意萧尘用自己的十年时间去和柏重对赌,到最后,小丫头更是直接哭了出来。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双眼通红,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看得心疼。

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顾玲瑶对自己的关心,再加上此时她那惹人疼爱的模样,鬼使神差的,萧尘伸手,一把将顾玲瑶拉倒自己怀中,柔声安慰道。

“丫头,相信我,此战的胜者肯定是我,放心,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的。”

被萧尘霸道的拉入怀中,顾玲瑶羞红着脸,听闻这话,小丫头没有回答,或许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吧,再加上第一次和萧尘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顾玲瑶一颗心更是跳的飞快,整个人紧张到了极点。

自从和萧尘定亲之后,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过任何亲昵的接触,而面对萧尘,顾玲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顾玲瑶就是会忍不住的紧张,但不见面,她又会很想萧尘。

不知道这算不算爱,但可以肯定的是,顾玲瑶不讨厌萧尘,甚至还很依赖萧尘。

依偎在萧尘怀中,一直选择沉默的顾玲瑶,这时候也是鬼使神差的说道,“萧尘,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恩,你说。”萧尘道。

“你……………你喜欢我吗?以后你真的会娶我吗?”顾玲瑶问道。

也不知道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此话一出,顾玲瑶更是将头深深埋在萧尘怀里,不敢看萧尘,但心里却十分期待萧尘的回答,同时也有些忐忑。

没想到顾玲瑶居然会问出这个问题,萧尘也是微微一愣,看了一眼自己怀中的顾玲瑶,随即无奈苦笑了起来。

现在的萧尘,也已经不是当初那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了,经过了秦水柔和百花仙子,萧尘自然也是看出顾玲瑶对自己有好感,但一直以来,萧尘都不敢去正视顾玲瑶对自己的感情,此时此刻,面对顾玲瑶的问题,萧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不否认顾玲瑶这丫头很美,而且和秦水柔,百花仙子两人是完全不同的类型,觉醒了冰神体之后,秦水柔就是冰山美人,除了萧尘外,其他男人都是拒之于千里之外的,而百花仙子,则是柔情似水,很懂自己的心。

相比起秦水柔两女,顾玲瑶就是一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和她在一起很开心,但现在,萧尘却不想将过多的精力放在感情上面。

父亲,秦水柔,百花仙子,他们都还没有下落,萧尘又怎么可能有心去想其他的女人。

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顾玲瑶的问题,萧尘只能选择沉默,半响之后,以顾玲瑶的聪慧自然猜出了萧尘心中在想什么,主动挣脱萧尘的怀抱,起身就向院外跑去。

一句话都没说,看着顾玲瑶的背影,萧尘也知道自己伤了她的心,有心想要开口叫住她,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暂时萧尘是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顾玲瑶这小丫头,而且,萧尘也知道,顾玲瑶也没有真正确定心中的想法。

两人现在的关系,就好像是有一片迷雾笼罩着,互有好感,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萧尘如此,顾玲瑶也是如此。

轻叹了一口气,萧尘轻声自语道,“不管日后你有什么困难,我都会帮你解决的。”

一夜无语,昨日和顾玲瑶可以说是不欢而散,不过对此萧尘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今日一早,退出修炼之后,萧尘没有在继续修炼,而是好好放松了一下,看了看时间,在临近午时的时候,萧尘这才向战门阁方向行去,今日便是自己和柏重之间的约战,这一战是萧尘进入天风圣宗的第一战,同时也是必须胜利的一战。

(求收藏,求月票,求推荐!)

(本章完)

玫瑰他们六个人冲下来之后,立马护住了林羽等人。

毕竟他们扔迷药的时候是对着所有人扔的,所以林羽等人自然也会受到迷药的影响。

事实也确实如此,除了林羽之外,胡擎风等人皆都被迷药给迷住了,身上阵阵发虚,体力透支的他们几乎连刀都举不起来了。

不过好在玄医门的人比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在玫瑰等人冲下来之后,这帮黑衣人瞬间吓得往后退了数步。

玫瑰等人瞬间朝着这帮人砍杀了上去,没有丝毫的手软,甚至可以说是狠辣无比,手中的刀刃寒光闪动,几乎是刀刀毙命。

此时他们体力充沛,而玄医门的人则虚弱萎靡,所以他们斩杀起来宛如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没有受到迷药影响的林羽也立马冲了上去,利落的帮着玫瑰等人斩杀起了这帮黑衣人。

“小弟弟,有没有很想我啊!”

这时玫瑰突然窜到林羽身边,笑嘻嘻的问道,望着林羽的一双眼睛中布满了明亮的光芒,同样也盛满了久别重逢的欣喜与兴奋。

林羽冲她无奈的笑了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好挥舞着手中的剑朝着那帮黑衣人冲了上去。

此时那帮黑衣人已然溃不成军,发现自己根本不是林羽等人的对手之后,他们二话没说,瞬间放弃抵抗,转头就跑!

先前他们在发现自己占据优势的时候,宛如嗜血的饿狼拼命撕咬,咄咄逼人,但是在发现他们发现自己毫无胜算的时候,瞬间又犹如丧家之犬,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窜。

这便是玄医门!

林羽见一帮黑衣人四下逃窜,他瞬间松了口气,顾不上追赶,急忙俯身去照顾胡擎风和步承等人,检查他们身上的伤口。

玫瑰也留了下来,不过跟他一起来的五个黑衣人却不依不饶的追砍着那帮黑衣人,见他们彻底驱散。

“解药呢?!”

林羽见胡擎风等人皆都被迷药迷的昏了过去,急忙冲玫瑰问道。

“小弟弟,姐姐救了你一命,你连个谢字都没说,就只顾着要解药啊?!”

玫瑰撕下嘴上的面罩,露出那张精致魅惑的容颜,歪着头笑眯眯的冲林羽说道。

“咱们俩的关系,说谢岂不是太见外了吗?”

林羽笑着说道。

“说的也是,咱俩谁跟谁啊!”

玫瑰娇媚的一笑,突然俯身凑到了林羽的身前,温热的身子都贴到了林羽身上,一双眼睛满是笑意的望着林羽。

林羽闻到一股异香传来,心头也不由怦怦直跳,神色都不由变了变,身上的肌肉骤然绷紧。

玫瑰看出林羽的拘谨,顿时笑的更厉害了,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在林羽脸上轻轻的刮了一下,笑道,“小弟弟,这么久没见,你还是那么可爱啊!”

说着玫瑰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瓶,递给林羽,说道,“给他们每人闻一闻就可以了!”

林羽赶紧接过小瓶,在胡擎风等人的鼻子上放了放,一众人这才咳嗽一声,缓缓的苏醒了过来。

“先生,玄医门的人呢?!”

步承等人醒过来之后见周围的人都没了,瞬间极为惊讶。

“都跑了!”

林羽笑了笑,接着跟众人解释了一句,同时介绍了介绍玫瑰。

“原来你就是玫瑰啊!”

胡擎风上下打量玫瑰一眼,笑道,“怪不得我何兄弟对你如此信任呢!漂亮女人的话,总是容易让人深信不疑的!”

“胡大哥,你瞎说什么呢!”

林羽有些无奈的冲胡擎风说了一句,接着手不经意的在胡擎风的肩膀伤口处一拍,引的胡擎风痛呼一声。

在经历过方才的劫后余生之后,胡擎风等人紧绷的神经瞬间舒缓,所以欣喜之余,忍不住开了两句玩笑。

“多谢胡大哥夸赞!”

作为一个女人,玫瑰同样喜欢赞美,直接跟着林羽称呼胡擎风为胡大哥,接着眼神娇媚的扫了林羽一眼,调笑道,“不过我可入不了何先生的法眼,他家里那头母老虎,更漂亮呢!”

林羽顿时被揶揄的有些难为情,只能无奈的苦笑,这个玫瑰,许久不见,嘴上还是如此的不饶人。

“大多数的人都跑了!太多了,追不了!”

这时玫瑰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只见先前去追黑衣人的那五个人此时已经返了回来,领头的一个人双眼带着浓重的寒色,甚至是敌意,眨也不眨的盯着林羽。

“百里?!”

林羽立马从声音和眼神中认出来,这个人正是百里!

“这次多谢你们了!”

林羽颇有些感激的说道,“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百里眼神平淡的望了林羽一眼,压根没有搭理林羽,转头冲玫瑰说道,“我们走吧!”

“走?”

林羽顿时有些诧异,急忙说道,“我还没好好的谢谢诸位兄弟呢!”

他甚至连这些人的样貌都没看清楚呢,百里他们竟然就要走。

“不用谢,我们不是为了救你,我们是为了玫瑰!”

百里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冰冷与不屑,他一直将林羽视作自己的情敌,所以自然没有任何的好脸色。

“你们先走吧,我马上就来!”

玫瑰冲百里说了一声,眼睛却一直望着林羽,神色间带着一丝不舍。

百里眼睛眯了眯,闪过一丝寒色,冲玫瑰沉声说道,“我们在外面的湖边等你,最好快一些,你知道我们这次为了救他冒了多大的风险,所以越早撤离越……”

“我知道,谢谢你!”

玫瑰转头打断了百里,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

百里不由一怔,似乎看出玫瑰有些不悦,急忙说道,“跟我,你不用说谢,我等你!”

说着他便带着其他四人快速的离去,消失在了黑暗中。

林羽望了眼百里的身影,接着转头冲玫瑰好奇道,“他们就是你说的那帮人?你们怎么会在长庆呢?”

说到这里,林羽神色猛地一变,没等玫瑰回答,急忙冲玫瑰问道,“莫非,万休和凌霄也来了长庆?!”

他知道,玫瑰等人的目标也是击杀凌霄和万休,所以他们这帮人来了长庆,极有可能是为了过来追杀凌霄和万休。

其实林羽在京城的时候已经好久没有了凌霄和万休的消息,他当时便猜测这俩人逃窜到了江南这边来了,现在看来,果不其然!

“小弟弟,你的脑子转的还是那么快啊!”

玫瑰听到林羽这话顿时笑眯眯的夸赞了起来,望着林羽的眼眸中溢满了敬慕,往昔与林羽相处的一幕幕在她的眼前浮现,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心中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反倒便不知该说什么了。

“只可惜,我无法留下来助你们一臂之力了!”

林羽摇摇头,有些惋惜的叹道,他现在想要的是立马返回京城,抓住最后的时机击杀荣鹤舒。

“没关系,我们自己能应付!”

玫瑰冲林羽笑道。

“注意安全!”

林羽面色一正,眼中光亮闪动,神情真切的冲玫瑰说道,“我在京城等你,你一定要活下来,别忘了,我们还要一起去周游世界呢!”

周游世界?!

玫瑰心头猛地一颤,眼眶陡然间泛红,委实没想到,她当时随口说的话,林羽竟然还记得。

“好,到时候所有的钱,你出!”

玫瑰笑着点了点头,接着一摆手,洒脱道,“我走了!”

话音一落,她猛地转过身窜了出去,同时泪水顺着脸颊悄无声息的滑落。

其实她也不知道,这次,是否还能活着再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