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合院回家,一路上苏小柠都心神不宁的。
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焦躁。
仿佛有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正在发生。
这种焦躁的感觉,和当初她刚从苏家村离开,苏少坤就被捕的时候的感觉差不多。
回到墨宅之后,她直接给林哲轩打了电话。
表面上是报平安,其实她是更想得到林宁的联系方式。
既然她已经从心底接受了林宁是她妈妈的这个事实,那也应该要得到她的私人联系方式。
总是让林哲轩转告也实在是不方便。
她想要亲自和林宁报个平安。
“小柠,宁姨现在在开会。”
电话那头的林哲轩犹豫了一瞬,“这样吧,我会把你的联系方式给宁姨,等她开完会了,让她亲自联系你,你等消息,好么?”
苏小柠抿唇,刚想说什么,就听到电话那头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好了,小柠,我这边有事要处理,先这样。”
还不待苏小柠反应,林哲轩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面的忙音,苏小柠死死地拧了眉。
她总觉得林哲轩有些事情在瞒着她。
结合今天林宁不断地提到“死”这个字,以及墨沉域说,林宁的身体健康状态,只有她想说别人才会知道。
苏小柠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柠。”
晚饭的时候,澹台老爷子皱了皱眉,低声开口,“有心事?”
少女连忙回过神来,“没,没有。”
“你再说你没有心事?”
一旁的澹台清璇翻了个白眼,“你都把筷子伸到我碗里了,还没有心事?”
苏小柠一怔,连忙回过神来一看。
她果然将筷子伸到了澹台清璇的碗里,甚至还夹起了她碗里的一根青菜。
少女连忙缩回手,尴尬地笑了笑,有些慌乱地低下头继续吃饭。
“小柠,今天出去做什么了?”
澹台老爷子叹了口气,低声问道。
“你爸爸和沉域都有事儿要忙,今晚就咱们三个一起吃饭,有什么心事,你可以和爷爷说。”
苏小柠摇头,“没……没事。”
“还能有什么事儿?”
澹台清璇冷笑一声,端起饭碗一边冷漠地吃饭一边开口,“肯定还是因为改名字的事情在犹豫呢。”
说完,她淡淡地笑着看了一眼澹台老爷子,“我说爷爷啊,人家不想改名,不想回澹台家,你们也就别为难人家了。”
“在小柠眼里,一个乡下的苏姓,可比鼎鼎大名的澹台家重要多了。”
“爷爷你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澹台清璇恨不得苏小柠一辈子都不要改名,一辈子都不要回到澹台家!
这样,不管事实如何,在外人眼里,她还是澹台家的大小姐。
而且,澹台家没有二小姐!
“你闭嘴!”
澹台老爷子愤怒地瞪了她一眼,转头看着苏小柠,“小柠,你还在为改名的事情犹豫?”
苏小柠抿唇,正色地抬起头看着老人家,“没有。”
“爷爷,我已经做好决定了,我要跟随母姓。”
“澹台家如果想要对外公布我的身份,给我庇护,随时可以,说我是随母姓就好了。”
老爷子怔了怔,大概是没想到昨天还那么纠结的苏小柠今天就有了答案。
他淡淡地抬手敲了敲桌面,“跟随母姓倒也不是不可以。”
“你是打算姓宁,还是想要姓林?”
说完,老爷子拍了拍脑袋,无奈地笑了笑,“我怎么傻了。”
“林宁这个名字,原本就不是她的名字,只不过是因为嫁了人随了夫姓。”
“那就姓宁对吧?”
老人笑了笑,开始盘算,“宁小柠这个名字有些拗口,宁柠?”
苏小柠抿唇,“还是叫苏小柠。”
“今天我和妈妈见过面了。”
“妈妈她……”
提到林宁为她做的一切,苏小柠的心脏猛地暖了起来。
她抿唇,“妈妈她今天和我的养父认了兄妹,改名叫做苏染。”
“所以,我还是随母姓,叫苏小柠。”
少女的话一字一句,都像是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澹台老爷子的心脏上。
他怎么都想不到,林宁居然宠苏小柠宠到这个地步。
居然……因为她犹豫着不想改名,她就把自己的名字改了!?
老人震惊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澹台清璇嫉妒地要死。
“啪”地一声,她直接将饭碗拍在桌子上,“我吃完了!”
言罢,她转身上楼。
餐厅里面就只剩下了苏小柠和澹台老爷子两个人。
“染染这个傻孩子哟。”
老爷子淡淡地摇头叹息了一声,“如果她不希望你改名的话,直接和我说,我也不会真的这么坚持。”
“何必……何必连自己的名字都改掉呢?”
她总是这样,为了她爱的人,可以付出一切。
“爷爷。”
苏小柠抿唇,死死地捏住手里面的筷子,“我妈妈……”
“您能给我讲讲我爸爸妈妈的故事么?”
老爷子的这番感慨,让苏小柠对这个母亲的眷恋和喜欢又多了一分。
可她那么冷淡,苏小柠对她了解的实在太少。
老爷子叹了口气,“没什么好讲的。”
“染染和你爸爸是青梅竹马。”
“她很小的时候就是孤儿,你爸爸有一次偷偷跑出去玩,认识了当时七岁的染染。”
“后来你奶奶就把染染也带回家,给你爸爸做玩伴。”
“后来他们长大了,就顺理成章地结婚了,顺理成章地有了你。”
苏小柠抿唇,“那……他们为什么会离婚?”
她看得出来,爸爸妈妈都是重感情的人。
一个愿意等对方十九年。
另一个,愿意为了一个刚刚相认没几天的女儿改名改姓。
这样的两个人……还是青梅竹马。
为什么会离婚……
“因为你爸爸醉心事业,没有照顾到你妈妈的感受。”
“你妈妈觉得他保护不了她,所以去找了她认为的,更能保护她的林家家主。”
老爷子叹了口气,将手里的碗筷放下,“你爸妈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你知道就可以了。”
“以后尽量不要提,不要说。”
言罢,老爷子便抬腿上了楼。
苏小柠一个人面对满桌子的菜,怎么都提不起胃口。
她长舒了一口气,拿起手机给唐一涵打电话,“我心情不好,能陪陪我么?”
“为什么心情不好?”
电话那头的唐一涵无奈地笑了笑,“爸爸妈妈都找到了,还要补办婚礼了。”
“小新娘不会有婚前恐惧症了吧?”
苏小柠翻了个白眼,“等见面说吧,你在哪里?”
“我在值班。”
唐一涵皱了皱眉,“今天我实习的医院这边的几个医术高超的医生忽然被叫走,说有个大人物忽然昏迷不醒,去会诊了。”
“今晚我和几个实习的一起值班,你要过来么?”
墨沉域握着手机的手默默地收紧了。
他就知道。
他的小柠檬不会忽然就开始怀疑他的眼睛,甚至还用这种方式来“测试”他。
原来始作俑者在这里。
他冷笑一声,将消息删掉。
删掉后想了想,又拿着苏小柠的手机,把易千帆的号码拉黑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男人心满意足地上了床,抱着苏小柠睡觉。
那个晚上,苏小柠睡得很香,很沉。
第二天早上太阳照例升起。
苏小柠准时睁开眼睛。
她习惯性地扯开男人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伸了个懒腰,下床准备洗漱了然后去做早餐。
可当她下了床之后,却发现卧室里的装饰……不一样了?
少女的大脑死机了几秒之后,才将昨天晚上所有的事情都加载了回来!
她现在……是在顾森之的家里?
那床上那个人……
她有些心惊胆战地回头,入目的,是男人健壮的长腿。
他的脸被遮住,从苏小柠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长腿和手臂。
一种莫名心慌的感觉涌上来,她昨晚……是酒后……乱性了?
苏小柠慌了!
没记错的话,她昨天晚上是在和顾森之喝酒来着!
少女下意识地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已经的小背心和小內裤,欲哭无泪!
衣服都脱了!
难道她真的和顾森之……
苏小柠开始鼻子发酸,她只是昨天晚上因为墨沉域眼睛的事情比较难过,所以喝了点酒!
怎么会这样!
她以后怎么见人,怎么办啊……
她甚至连掀开被子看看这个男人是谁的勇气都没有……
烦乱地抓了抓头发,苏小柠拎起地上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地套上。
不管!
反正她现在身上又不酸又不痛,她就当一切没发生过!
死不认账!
想到这里,她匆忙地将头发扎成一个马尾,披上外套就出了门。
楼下的餐厅里,不言正在高高兴兴地吃着早餐。
见苏小柠下了楼,少年还十分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嫂子,早!”
苏小柠扁了扁唇,“别喊我嫂子。”
言罢,她又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她蹬蹬蹬地下了楼,拉起不言的手就拖着他往外走,“别吃了,我们先走!”
“等到了外面,嫂子……不,到了外面姐姐请你吃更好的!”
不言一脸茫然,“干嘛,这么急?”
他才吃了两口而已,没吃饱呢!
苏小柠扁了扁唇,一时没法和他解释,“总之咱们得赶快离开!”
“这么急着走?”
顾森之从房间里出来,刚好听到苏小柠的这句话,便忍不住地开口问道。
苏小柠正拉着不言要走的手微微地顿了顿。
“你……怎么在这?”
刚刚楼上的那个……不是……他么?
顾森之打了个哈欠,“这是我自己家,我怎么不能在这了?”
“你们两个霸占了我的主卧也就算了,还想把我赶出门啊?”
苏小柠整个人呆住了。
他说……他们两个霸占了他的主卧?
他们?
她和谁?
刚刚楼上的那个男人……
顾森之瞥了她一眼,“怎么自己下来了?沉域呢?”
苏小柠皱眉,心里涌上一丝预感……
这时,楼上传来开门的声音。
苏小柠下意识地抬头,向着楼上的方向看过去——
一身黑衣的男人从楼梯上缓缓地走下来。
他身形清瘦修长,身上带着他特有的贵气和矜傲,每一个下楼的动作,都优雅到足以让人尖叫。
那张冷峻线条勾勒出来的脸上此时已经没有了那块常年遮盖着的黑绸了,虽少了一丝的神秘感,但目光犀利冷傲,反倒衬得他整个人更加桀骜了。
苏小柠看着他,呆滞了几秒。
最后才反应过来,刚刚和她一起躺在同一张床上的,不是什么顾森之,而是墨沉域!
她眼中闪过一丝的狂喜!
她就知道,她不会是酒后乱性的那种人!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有些激动地想要冲上去扑进他的怀里!
天知道她之前在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他的时候,心里有多么惊慌!
可她的腿刚迈出一步,就收了回来。
眼前浮现出昨天晚上在墨宅里发生的一切。
少女的脚步后退了一步。
“舍得下来了?”
顾森之靠在门框边抬眼看了一眼墨沉域,“你再不下来,你家小柠檬就拖着小不言走了。”
身形修长的男人动作优雅地从楼梯上下来,径直地朝着餐桌的方向走过去,“吃过饭再走吧。”
苏小柠抿了抿唇,不想理他。
她抬眼看了一眼顾森之,“我就不吃了,上学去了!”
说完,她就跑到门口穿鞋。
到了门口,她才发现,玄关那里,摆了两双鞋。
她昨天晚上穿着的那双白色帆布鞋因为在雨里面走了很久已经弄花了。
在那双白色帆布鞋的旁边,是她的另一双帆布鞋。
不是新的,而是她之前自己涂鸦的一双。
所以……是墨沉域特地从家里面带过来的?
他居然……连她的鞋子会花这种事都想到了?
下意识地,她抬眼瞥了一眼正端坐在餐桌旁吃饭的男人。
刚好他也在看她。
四目相对,他冲她淡淡地笑了。
苏小柠如触了电一般地,直接收回了目光。
“这里不比墨宅,偏僻的很,附近没有公交给你坐,出租也少得可怜。”
墨沉域坐在餐桌前,不急不缓地给苏小柠盛着米粥,“过来吃个饭,待会儿我送你。”
苏小柠扁唇,根本不想理他,“就算出租车少,我早点去路边等,总是能等到的!”
墨沉域笑了,“可是你的书包在我车上。”
苏小柠:“……”
她回眸瞪他,“你别以为我没有书包就不能上学了!”
不把骗她的事情解释清楚,就想用这种方式和她和好?
门都没有!
“嗯,你的确没有书包也能上学。”
“但是我在把你的书包带到车上的同时,把你今天要用的教科书和课堂笔记,以及今天要交给老师的假期作业……全都带着了。”
苏小柠:“……”
顾森之默默地冲着墨沉域竖了个大拇指。
果然心思缜密,脸皮够厚!
听到他这话,林羽和严昆脸上没有丝毫的惧色,反倒笑的更厉害了。
尤其是严昆,笑声极为肆无忌惮,看着坐在地上的老大,宛如在看一个傻子一般。
老大见到他们两人如此嚣张,似乎并不把他嘴里的“星斗宗宗主”放在眼里,气的脸都绿了,急声道,“你们不相信星斗宗宗主的实力?!我告诉你们,你们简直是井底之蛙!”
“你们动动脚指头也应该猜到,星斗宗这种数千年的大门派,能够担任他们宗主的必然也是擎天掣地般的人物,岂是你们的身手所能比的?!”
他这话说完严昆和林羽仍旧放声而笑,给他气的肺都要炸了,不停的说道,“你们真是见识浅薄!无知!愚蠢!等你们见到星斗宗宗主的那一天,你们就绝对笑不出来了!有你们后悔的!”
“是吗?!”
严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宛如看傻子般看着坐在地上的老大,说道,“星斗宗宗主这不就在我身旁吗,我笑了这么久,他也没有把我怎么样啊!”
“星斗宗宗主?!”
地上的老大脸色陡然一变,四下张望了一眼,急声道,“在哪儿呢?!”
“蠢货!”
严昆嗤笑一声,说道,“撒谎也不会撒,星斗宗宗主就站在你面前呢,你都不认识,还他妈的说跟星斗宗建立了合作!”
“在哪儿呢?哪儿呢?!”
老大急忙左右张望着,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
“啪!”
严昆直接一巴掌扇到了老大的脸上,接着一把撕住老大的脖领子,将老大拽到了林羽跟前,沉声道,“给我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这位,就是星斗宗的新任宗主何家荣何宗主!”
“什么?!”
老大身子猛地一颤,望着林羽惊恐万分道,“你……你是星斗宗宗主?!”
“如假包换!”
林羽笑眯眯的说道,“下次编瞎话吓唬人的时候,记得动点脑子,像星斗宗这种承载着我炎夏玄术荣耀的正当门派,怎么可能会跟你们这种败类同流合污!”
“不可能!你骗我!”
老大用力的摇了摇头,咬着牙冷声道,“就凭你?你有什么资格担任星斗宗的宗主……啊!”
他话未说完,再次响起了一声惨叫。
因为严昆再次一脚踩在了他的另一只手掌上,同样将他的手掌骨都踩碎。
“兔崽子,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的!”
严昆冷冷的说道。
“前辈,手下留情!”
林羽无奈的摇头笑了笑,没想到这大秃头的脾气如此火爆,这话都没问呢,就要把人给整死了!
“不管你信不信,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保证你少吃苦头!”
林羽低声冲地上的老大说道,“你们这次来,是想跟星斗宗青龙象的人取得联系,寻找玄武象的吧?!”
老大疼的眼白直翻,身子抖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看到大秃头走到了自己的双腿边,他后背顿时一寒,知道他如果咬死不说的话,以这个大秃头的暴脾气,真能直接弄死他!
在死亡面前,他所谓的忠诚和骨气终于轰然倒塌!
他咬了咬牙,无力的低下了头,叹息一声,点头道,“对,我们就是为了寻找玄武象所镇守的玄术秘籍!”
林羽心头一动,急声道,“可有什么线索?!”
老大点了点头,刚要开口,接着话锋一转,冲林羽问道,“如果我告诉你,你会放了我们吗?!”
“妈的,你还要讨价还价?!”
严昆不耐烦的骂了一声,接着再次抬起脚,狠狠朝着老大的右脚踝上踩去。
但就在他脚落地的刹那,坐在地上的老大身子突然猛地往后一移,堪堪将他这一脚躲了过去。
严昆脸色一变,惊诧的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林羽拽着老大的肩膀将老大拖了过去。
老大咕咚咽了口唾沫,惊吓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知道如果不是林羽拖拽及时,他这条腿也就不保了!
林羽冲严昆摆了摆手,接着郑重的冲老大担保道,“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都如实告诉我,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是放我们四个一条生路,我们四人,一个都不能少!”
老大咬牙道,“要是少一个,你还不如把我们全杀了!”
“好,我答应你,四个一个都不少!”
林羽郑重的点了点头,看着地上神情坚决的老大,心里莫名涌过一丝酸涩,想到了当初为他卖命的祁老大兄弟四人,一时间心绪难平。
“不过你们得答应我,日后不得再跟万休和凌霄有任何联系!”
林羽补充道。
“我们追随凌霄和万休,不过是想给老掌门和少掌门报仇!”
老大望了林羽一眼,接着叹息一声,无奈道,“可是你倘若真是星斗宗的宗主,我们就算穷尽一生,只怕也报仇无望,我又何必带着我三个兄弟白白丧命!”
“知道就好!”
严昆冷冷的说道。
“你信守承诺,我也必然信守承诺!”
林羽急声说道,“我看你的意思,凌霄和万休好像已经获取了一些有关于玄武象下落的消息?快说,到底是什么消息?!”
楚云玺瞬间脸色铁青,气的鼻子都要歪了,但是又有些无可奈何,毕竟这确实是人家林羽的家,他也不好死皮赖脸的非要进客厅往沙发上坐。
“好!”
楚云玺咬着牙狠狠瞪了林羽一眼,接着带着自己的两个手下往外走去,等在了门外。
林羽也没耽搁,迅速的刷完牙,换好衣服和鞋子之后就带着楚云玺去了楼下的一家咖啡店,两人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说吧,什么事?”
林羽淡淡的扫了楚云玺一眼,有些不冷不热的问道。
“听说,前天晚上,你死了两个手下?!”
楚云玺笑眯眯的说道,神情间颇有些幸灾乐祸。
林羽脸色瞬间一沉,冷冷的盯着他说道:“怎么,这件事你也有份吗?!”
“没!没!你可别误会,我也是昨天晚上刚刚得知的!”
楚云玺急忙冲林羽摆了摆手,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也相信不关你的事,你没那个本事!”
林羽语气有些讥讽的说道,“你不过就是玄医门手里的一把工具而已!”
“放屁!”
楚云玺脸色一变,用力的拍了一把桌子,怒声说道,“明明玄医门是我……”
他刚想说明明玄医门是他手里的一把工具,但是话到嘴边之后,他突然顿住,斜了眼自己身后的两个黑衣男子和周围,压低声音,沉声冲林羽说道,“玄医门是我的合作伙伴,我们之间是合作关系,是朋友,互惠互利,不存在谁依附谁!”
当着这两个手下的面儿,楚云玺不好把话说清楚,显然是怕有些话传到玄医门的耳朵里去,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是吗?”
林羽淡淡的一笑,说道,“你要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呢,看你对荣桓的态度,我还以为你是他的小跟班呢!”
“那是为了表示诚意和对他们的尊敬!”
楚云玺气的脸都白了,冷声说道,“行了,少废话,听说你这两天在搜查荣副掌门的下落?!”
林羽眯着眼望着楚云玺,没有说话,也算是默认了。
他知道,以楚云玺的身份和能力,知道这件事并不奇怪,所以也没必要死不承认,再说,荣桓知道了也好,可以给荣桓造成一定的心理压力!
“怎么,何家荣,你这是要跟荣副掌门不死不休?!”
楚云玺蹙着眉头沉声问道。
“不!”
林羽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是他不死,我不休!”
“你!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楚云玺气的脸色泛红,激动的用手戳了戳桌面,厉声问道,“你知道我们家跟玄医门是什么关系吗?你知道荣老掌门,在京城有多少关系吗?!”
“你说的,有的我知道,有的不知道!”
林羽摇了摇头,接着眼神灼灼的望着楚云玺说道,“但是有一件事我一定知道,就是荣桓一定会死!”
“何家荣,你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楚云玺冷声冲林羽呵道,“想必袁处长已经给你打过电话让你别惹事了,但是你却一意孤行,你这是抗命你知道吗?!就为了你的两个手下,你就非要做得这么绝?!”
显然,他来之前,很多事情都已经知悉。
“他们不是我的手下!”
林羽声音一缓,眉目间闪过一丝凄然,定定道,“他们是我的兄弟!”
楚云玺微微一怔,接着将头往前凑了凑,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沉着脸继续说道,“何家荣,我不管你死的是兄弟还是什么东西,我只是来警告你,你要是杀了荣副掌门,你自己也……”
他话未说完,林羽的手已经闪电般一抓,掐住了他的脖子。
楚云玺顿时面色胀红,望着林羽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大的惊恐,要知道,当初林羽也曾这样闯进过他的办公室,这么掐过他的脖子!
他也知道,林羽一旦疯起来,真能说杀死他就杀死他的!
“请你说话尊重点,他们是我的兄弟!”
林羽眯眼望着楚云玺,声音冰冷无比,“怎么,荣桓叫你来跟我说这番话,是因为他怕了吗?晚了!”
在林羽出手的刹那,站在楚云玺身后不远处的两个黑衣人面色一变,立马一个箭步窜了过去,其中一人突然从腰中摸出一把短刀,狠狠的朝着林羽掐着楚云玺脖子的手砍来。
林羽见状面色一变,只见这黑衣人这一短刀砍来的速度极快,力道也足,身手非常的不一般!
他没敢冒险,慌忙将抓着楚云玺脖颈的手收了回来。
“砰!”
黑衣人的短刀立马砍到了楚云玺身前的木桌上。
而此时另外一个黑衣人也已经冲到了林羽跟前,手中同样多了一把短刀,直刺林羽的左眼。
林羽一把抓起桌上的一个茶杯,将刀尖一拨,与此同时“砰”的一声,杯子瞬间被刀尖击碎,不过刀尖也被拨到了一边。
林羽猛地起身后退,防止被碎裂的玻璃碎屑溅到。
“住手!住手!”
此时楚云玺急忙出声喊住了这两个黑衣人,摸了摸脖子,冲林羽冷声道,“何家荣,我这次代表荣副掌门来跟你和谈,不是因为怕你,而是为了避免多生枝节!你的人虽然死了,但是玄医门同样也折损了七个人,比你们折损的还要多,所以这次就算扯平了,要是再纠缠下去,对你百害而无一利,收手吧!”
其实荣桓本来只是想将林羽派去跟踪他的那俩人杀了,给林羽一个下马威,让林羽知道知道玄医门的厉害,但是他万万没想到,林羽的那俩手下虽然杀了,但是他自己的七个手下也搭上了性命,实在是得不偿失,而且让他更没想到的是,为了区区两个手下,林羽竟然发动了多方势力,全城拼了命似得非要把他找出来,简直就是个疯子!
所以他这才让楚云玺过来跟林羽进行和谈,让林羽放弃杀他的念头!
“百害而无一利?!”
林羽冷笑一声,说道,“就是千害万害,他也得死!”
楚云玺铁青着脸点了点头,知道林羽这是铁了心要杀荣桓,便沉声道,“好,何家荣,咱走着瞧,别说你杀不了荣副掌门,就是杀了,你自己也别想活!”
说着楚云玺一甩手,再没搭理林羽,转过头就往外走,两个黑衣人冷冷的望了林羽一眼,接着转身跟着楚云玺往外走。
“慢着!”
林羽沉声说道,“来人家家门口乱叫乱吠一通后,想走就走吗?!”
楚云玺身子一顿,转头望着林羽冷声道,“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要对我动手不成?我说了此事与我无关,我今天只是来给你们做调解的!”
“我知道,你走吧!”
林羽面色淡然的说道,“但是他们两个得留下!”
说着他指了指楚云玺身旁的两个黑衣人。
“他们两个?”
楚云玺不由有些意外,“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是玄医门的人吧?!”
林羽眯眼望了望那俩黑衣人,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笑意,怪不得刚才楚云玺提到跟玄医门之间的关系突然改了口,原来是怕被这俩人听到。
楚云玺见林羽看出了这俩黑衣人的身份,面色微微一变,沉声道:“是又如何?你凭什么让他们留下!”
“凭我是军机处的影灵!”
林羽声音中带着一丝傲气,昂首道,“他们两人身怀玄术,行为不轨,我怀疑他们已经对社会造成了危害,所以要把他们抓回去审问!”
妈的,玄医门的人到了他跟前还想走?!
张佑偲看到突然冒出来的恐春生和秋满后面色猛然一变,见他俩穿的土里土气,更是极为惊诧,不知道他们俩是什么人,怒声道,“你们他妈的说什么?!“
虽然他刚才听清楚了春生和秋满的话,但是觉得可能是自己此时浑身血液上涌,身体太过兴奋,听错了。
“我说,我们没有杀那三个人。只是把他们打晕了而已,他们没事的!“
春生一字一顿的跟张佑偲又解释了一遍,神情十分的认真恳切。
“放你妈的屁!“
张佑偲又气又急,一边招架着身旁六人的围攻,一边冲春生怒声骂了一句,打死他他也不相信自己那三个徒侄会输给这两个农民工!
春生见张佑偲不信,有些无奈的挠挠头,冲秋满说,“走,我们把人背出来给他看看吧!“
“好!“
秋满也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接着跟着自己的哥哥跑到刚才的大树下面,把方才被他们打晕了的三个黑影依次给背了出来,噗通噗通的扔到了地上。
张佑偲在认出地上那三个黑影之后面色大骇,睁大了眼睛瞪了眼春生和秋满,急声问道,“你们他妈的是什么人?!“
“我是春生!“
“我是秋满!“
春生和秋满十分认真的回答道。
“什么玩意儿?!“
张佑偲眉头一蹙,听到这两个土里土气的名字,更加惊愕。
不过因为又惊又怒,他说话的时候不由有些走神,被其中一个人影一脚踹中了腹部。猛地往后滚了出去。
张佑偲反应倒也机敏,在滚出去之后接着惯性多滚了几滚,朝着旁边的小河就冲了过去。
不过他刚跑出去没几步,耳边突然传来两道极速的风声。
张佑偲心头一惊,慌忙回身一瞥。发现春生和秋满已经冲到了他的跟前,春生率先一个飞踹朝他胸口踹了过来。
张佑偲慌忙闪身一侧,躲了过去,不过此时秋满也已经一拳朝他脸上砸了过来。
张佑偲来不及躲避,双臂猛地一并一抬,硬生生用小臂将秋满这一拳接了下来,皮肉相接间,发出了砰的一声闷响,张佑偲被巨大的力道冲击的噔噔往后退了两步,满脸惊骇的望了秋满一眼,委实没有想到这个农民工竟然有如此大的拳力。
而就在他愣神的刹那,春生也再次冲了上来,招式霸道的朝他攻来。
张佑偲急忙出手应战,仓促的将春生的每一招攻势都接了下来,不过显得有些吃力。
不过好在一旁的秋满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站在旁边不动,而且先前围攻他的那六个人影冲过来的时候,还被秋满给拦住了,显然是想给张佑偲和春生营造一种公平的对战环境。
不过因为春生跟张佑偲相比,年纪终究小了很多,功力和经验自然也欠缺几分,所以身手跟张佑偲相比,多少有些差距,很快便占据了下风。
“秋满,你为……为什么不出手啊?!“
春生瞥了眼一旁的秋满。有些诧异的问道。
“哥,师父说了,我们是名门正派,不能乘人之危!不能以多欺少!“
秋满一丝不苟的冲春生说道,“你要是实在不行了,就换我来!“
张佑偲听到这话内心狂喜,暗想原来还是个傻子,急忙点头道,“对,对。你们是名门正派,不能做这种以多欺少的龌龊勾当,否则传出去,为天下人所不齿!“
他说话间一边加快了手上的攻速,逼迫的春生连连后退,一边扫了眼远处的小河道,身子有意无意的往那边挪去,想要借助小河道逃走。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能以多欺少,你忘记何大哥说的了吗,跟坏人,不用讲究什么规……规矩和道义!“
春生有些吃力的应付着张佑偲的攻势,同时冲秋满喊了一声。
“对啊,师父说的话,应该是针对好人的,坏人不算!“
秋满这才回过神来,用力的点点头,冲自己身旁的几个人影说道,“一起上!“
话音一落,他们七个便如同豺狼般猛地朝着张佑偲扑了上去。
“卧槽,说好的名门正派呢?!“
张佑偲怒骂一声。脸色大变,知道自己不是众人的对手,慌忙转身要跑,但是后面突然不知谁势大力沉的一脚踹到了他屁股上,一脚给他抢了个狗吃屎。随后春生、秋满八个人就扑了上来,朝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张佑偲哀嚎连连,随后便被众人用绳子结结实实的给绑了起来。
绳子是春生和秋满带来的,显然他们两个有备而来。
人抓住之后,先前那六个人影冲春生和秋满打了个招呼便迅速的离去了。毕竟他们的主要任务是保护江颜的安全,现在张佑偲被抓住了,也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谢谢几位大哥了,谢谢!“
秋满不停的冲几个人影点头连声道谢,恭送着他们离开。
张佑偲看到秋满和春生这么一副土了吧唧的样儿,心里更加的愤怒,自己竟然被这么两个土老帽给抓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张佑偲怒声说道,“我抓这个女人,关你们他妈的什么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京城张家的二爷,赶紧放了我,不让我让你们在京城待不下去!“
他没有将春生和秋满往林羽身上联想,还以为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见义勇为“的两个傻老帽,所以想用言语震慑住他们。
要不是这两个傻老帽突然冒出来打晕了他的几个徒侄。他绝对能把这六人给收拾掉,顺利劫走江颜。
“你不用吓唬我们,何大哥跟我们说过,你是坏人,我们是好人,我们不怕你!“
春生挺着胸膛,脸色凛然,毫不畏惧的冲张佑偲说道。
“何大哥?!你们是何……何家荣派来的?!“
张佑偲闻言面色猛然一变,这才回过神来,张了张嘴,惊诧道,“怎……怎么可能?!“
他此时内心说不出的惊恐,而且大惑不解,明明是自己把何家荣和步承他们给引开了啊,这怎么自己还被何家荣给下套了呢?!
“你们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的?!“
张佑偲厉声冲春生问道,迫切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大哥告诉我们的!“
春生如实说道。
“哥,何大哥不是说,让我们抓住他之后直接打晕他,不要跟他废话吗?!“
秋生此时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冲春生提醒道。
“对啊。我给忘记了!“
春生恍然大悟,急忙一把将张佑偲拽了过来。
“且慢,何家荣给你么多少钱,我可以给你们更……“
张佑偲急忙喊了一声,话未说完,只感觉脖子上一疼,两眼一翻,噗通栽到了地上。
“你们是家荣派来的?!“
远处目睹这一切的江颜此时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的说道,想起刚才张佑偲朝自己胸口抓来的一幕。多少有些后怕。
因为她也没有见过春生和秋满,所以自然不认识他俩。
“嫂……嫂子……“
春生和秋满看到江颜后有些腼腆的低着头轻轻叫了一声,因为林羽给他们看过照片,所以他们也认出了江颜。
“家荣呢,他做什么去了?有没有事?!“
江颜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音急切的问道,她知道,林羽没来接她,肯定是有什么事,看到张佑偲过来绑架自己,她不由猜测,林羽做的事肯定也十分凶险。
“何大哥应该没事!“
春生冲江颜说道,“对了他说了,等我们抓到坏人后,让你给他打电话报平安!“
“啊,好,好!“
江颜一边答应着一边急忙低头去拨电话。
“等等,嫂子,何大哥说让你别打他的电话,打另外一个电话。好让你看清一个人!“
秋满急忙提醒了江颜一句,说着走过来,替江颜指了指通讯录里的一个电话。
江颜微微一愣,不过还是将电话打了过去。
此时四合院内,晓艾正厉声质问林羽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她顿时眼前一亮,急忙朝着自己的手机望去。
她的手机正攥在百人屠的手里,百人屠低头一看,发现是江颜的来电,神色一沉,急忙道,“先生,是……是江小姐的电话!“
“哈哈哈……何家荣,怎么样,现在你他妈知道谁笑到最后了吧?!“
晓艾闻言兴奋的大笑,知道指定是张佑偲抓住了江颜,特地用江颜的手机打给了自己,就是为了证明江颜已经在他手上。
她这话宛如晴天霹雳,直接惊的林羽和厉振生两人神色大变。
“什么?!”
厉振生面色惨白,不敢置信的急声问道,“不只确定了病情,竟然还……还已经开始医治了?这……这怎么可能啊!”
他一时间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万万不敢相信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一步。
他一直对林羽坚信不已,一直都以为林羽算无遗策,但是没想到,这次事情的发展,竟然连林羽都没有算中!
虽然他不是名中医,但是也知道,这次赌赢了,中医便会扬眉吐气,输了,则是万丈悬崖、粉身碎骨!
而现在,一切倘若真如安妮所言,那迎接他们的将是万丈悬崖!
林羽脸色也十分的难看,同样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安妮,这个结果,也实在是极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不敢相信,世界医疗公会竟然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确诊结果,并且制定出治疗方案!
要知道,像这种无比罕见的疑难杂症,确诊难,治疗同样也难!
光是初步的治疗方案,就需要花上很多时间和精力,毕竟病情太过复杂!
他一直也都以为,纵然世界医疗公会碰巧诊断出了阿卜勒女儿体内的病菌,实施治疗,也得需要一定的时间,万万没想到,世界医疗公会现在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极短的时间内确诊并且开始了治疗!
此时安妮又把手中的电话附到了耳朵上,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安妮连连点头答应着,接着才挂断了电话,神情也愈发的凝重,拧着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他们的检验结果是什么?”
林羽此时也已经从震惊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强忍着内心强烈的情绪波动,疑惑的冲安妮问道。
“这个不知道!”
安妮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沉声说道,“阿卜勒女儿病情的最终检查结果,除了参与病毒检测的几名核心医师知晓外,其他的人都不清楚,可能是我父亲封锁了消息!”
“封锁了消息?!”
林羽皱着眉头想了想,觉得伍兹这么做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伍兹他们现在还没把阿卜勒的女儿医治好,自然不好把阿卜勒女儿病情的检查结果散播出来,以防被其他医疗机构和医生研发出更加有效的治疗方案。
“那治疗方案呢?关于治疗方案的信息一点都打听不到吗?!”
林羽神情严肃的说道,“就算打听不到,那你这位朋友知不知道,为何世界医疗公会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确定治疗方案呢?”
“因为这种病例他们以前治愈过!”
安妮紧蹙着眉头,沉声冲林羽说道,“准确的说是米国医疗协会治愈过!”
“他们以前……治愈过?!”
林羽听到安妮这话不由惊讶的张了张嘴巴,显得更加震惊,没想到米国医疗协会先前不只遇到过这种病情,竟然还治愈了?!
这对他的打击,甚至比世界医疗-->>
公会确诊阿卜勒女儿的病情并且已经开始治疗这件事给他的打击还要巨大!
要知道,这种病他和国内的一众老中医见都没有见过呢,结果人家米国医疗协会竟然已经治愈了一例!
一旁的厉振生听到安妮这话也是震惊的无以复加,不过紧接着他神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声冲安妮问道,“不对啊,安妮,你不是跟我们说过,你在米国医疗协会的时候,从没有碰到过相似的病例吗?这突然又跑出来一个已经治愈的病例,这不前后矛盾吗?!”
“不矛盾!”
林羽皱着眉头摇了摇头,神情严肃的说道,“米国医疗协会的历史比安妮的年龄要大的多,如果她不知情,那应该是在她进入米国医疗协会之前,这个病例就存在了!”
“应该是!”
安妮也用力的点了点头,如果她对这种病例没有任何印象的话,那只能说明是发生在她修完学业,进入米国医疗协会之前!
紧接着安妮皱着疑惑道,“不过这件事我父亲从来也没有跟我讲过……所以我也不敢确定,这个病例,当时是不是他接诊的……”
在她的印象中,她从没记得父亲跟她提起过类似的病例,所以刚才听到电话那头的同事说米国医疗协会曾经治愈过这种病例,她也无比的震惊意外。
“是不是他接诊的并不重要了!”
林羽轻轻的叹了口气,身子无力的滑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满脸惆怅的叹息道,“只要他们有当初治疗的记录,那他们这次多半就有希望将阿卜勒的女儿医治好了!”
“先生,您也不必泄气,起码他们还有一定的几率医治不好,对吧?!”
厉振生咬了咬牙,十分不服气的说道,虽然他也知道,事到如今,这种希望已经十分渺茫。
“中医,这次恐怕真的要毁在了我手上了!”
林羽想到接下来中医将要面临的处境,一时间颓然无比,用力的拍了下面前的桌子,摇头叹息,神情说不出的痛苦,虽然现在世界医疗公会还没有彻底治愈阿卜勒的女儿,但也只是时间问题,中医已经命悬一线,他此时必须想好下一步的退路,但是,他发现,中医已经退无可退!
安妮看到林羽如此痛苦,也不觉有些心疼,神情一凄,低声说道,“何,要不……我去求我父亲吧,我求他的话,他肯定会答应的,实在不行,我就以死相逼,我知道他是爱我的,为了我,他一定会让步!”
林羽听到她这话不由苦笑连连,摇头叹息道,“如果我炎夏数千年之中医,需要一个女儿家以死相救,那中医又有何颜面存于世,我何家荣,又有何脸面立足于天地之间?!”
他内心一时间凄然无比,没想到有朝一日中医会在他的带领下走到这步田地,竟然要一个洋人女子豁出性命去保他们!
他何止是无颜立足于天地之间,纵然是死了,也无颜去面对自己的祖上,无颜去面对历代中医的先辈!
“先生,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厉振生一时间也有些乱了分寸,神情慌乱的说道,“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难道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中医在世界上彻底被……被人家踩死?!”
这第二轮比试,也是采用擂台赛的方式进行,不过是采取的生死战。这第二轮比试,也是采用擂台赛的方式进行,不过是采取的生死战。
早就选择出了一万名身犯死罪的合天门弟子,当然了,修为也是经过筛选的,基本上都是和参加此次招新大比的年轻武者在同一境界。
正因为如此,所以这第二轮的大比是允许在一旁观战的,像秦宣二叔这样,众多跟随这些年轻武者来参加招新大比的家中长辈们,也是纷纷来到观众席之上入座。
以秦宣二叔的身份,自然是受到了不少人的尊敬和吹捧,不过他的位子却不是在第一排,而是在第二排,至于第一排嘛,则是留给剑门的众长老做的。
饶是以秦宣二叔的身份,自然也不可能和剑门的众长老平起平坐,而且,据说这第二轮的大比,林青副宗主还会亲自主持。
虽然林青只是剑门诸位副宗的其中之一,但是却手握大权,毫不夸张的说,剑门任何一名副宗主手上的权势,都绝对要比什么所谓的秦家家族,老祖要大得多。
所以,对于林青副宗亲自主持这第二轮的大比,众人也是十分期待,毕竟这可是剑门的副宗主啊,若是能够与其说上一句话,众人就满足了。
观众席上已经是人满为患,而下方,准备区域,一万名通过第一轮大比的年轻武者也是已经在准备了。
众人都知道,他们的对手乃是合天门的弟子,虽然有可能只是合天门最底层的外门弟子,但也不容小觑,毕竟合天门曾经也是十大凌天宗门之一啊,门下弟子显然不可能会是一群酒囊饭袋。
用合天门的弟子来考核新晋弟子,林青这一想法的确是不错,因为如此一来,就证明了,剑门新招收的弟子,显然是要比合天门强的。
至于什么残忍之类的说词,简直就是笑话,成王败寇,既然合天门输了,那门下弟子岂不是任由剑门处置,所以这并没有什么残忍不残忍的,而且,这些合天门弟子手上,也都沾染了剑门弟子的鲜血。
正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着准备,不过秦宣却是一上来就着急的寻找着萧鸾的身影,经过一番寻找之后,秦宣果然是看到了萧鸾,当即便是高兴的迎了上去。
“萧鸾…………”面带笑容的开口叫道,听闻秦宣的话音,萧鸾也是笑着招了招手。
不过也就在两人刚刚打过招呼,还没有说上两句话的时候,一道极为不合时宜的声音便是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哟,秦宣,这又是在骗哪家的姑娘了?”
声音之中充满了浓浓的戏虐之色,闻言,秦宣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名同样身穿华服的青年正大步向着自己走来。
看到这名青年,秦宣当即便是没好气的说道,“张玄,你想挑事?”
显然秦宣是认识张玄的,而且看样子两人的关系好像还并不融洽。
其实张玄所在的张家,也是一方大家族,论实力并不比秦家弱多少,而且偏偏秦家和张家相距并不远,两家之间一直也都有矛盾。
所以,作为两家的少主,同时又都是天赋不凡的天才一辈,秦宣和张玄两人从小到大就一直相互看对方不顺眼。
张玄来参加剑门的招新大比,这秦宣是知道的,所以对于在这里见到张玄,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好不容易自己才和萧鸾说上话,这张玄就过来捣乱,这的确是让秦宣十分不爽。
果不其然,看到张玄,萧鸾脸上的笑容很快便是尽数收敛,淡淡的对秦宣说了一句,“我先走了。”
随即也不等秦宣回话,便是直接迈步离开了。
看着萧鸾离去的背影,秦宣心中暗恼,目光冰冷的看向张玄道,“不要没事挑事。”
说完,也是直接转身离开,这里不是动手的地方,毕竟身在剑门,秦宣也不敢挑衅剑门的威严。
秦宣和萧鸾向后离去,不过对此,张玄却是毫不在意,只是看向萧鸾的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浅笑道,“好美的姑娘,秦宣,看来我又要横刀夺爱了。”
并不知道张玄的想法,而且就算知道了,萧鸾估计也不会在意,以萧鸾的身份,张玄如果敢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估计整个张家都要为他陪葬,所以,张玄若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话,就不会动一些不该有的歪脑筋。
张玄的出现,对萧鸾并没有任何的影响,而秦宣被张玄这么一闹,虽然还想要寻找萧鸾,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了,只能在心里暗骂了一顿张玄。
张玄的出现仅仅也只是一个小插曲,很快,第二轮大比便是开始,按照各自的排号不同,总共分为了十个擂台,而十个擂台同时进行比试。
一名名被叫到名字的年轻武者蹬上擂台,开始了这第二轮的大比。
相比起第一轮,第二轮大比显然要更加的凶险,因为合天门的弟子可不会留手,一出手便是杀招,要么生要么死。
所以,比斗不过刚刚开始,就有人陨落,当然了,也有合天门的弟子被杀,不过不论怎么说,这第二轮的比拼,显然都是要比第一轮残酷。
一场接一场的战斗不断进行着,而在比斗进行的过程中,七号擂台之上,刚刚结束了一场战斗之后,正当负责充当裁判的这名剑门只是看了一眼名单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呆愣在了原地,因为名单上赫然写着,下一场参加比斗的人就是萧鸾。
萧鸾是谁这名执事很清楚,那可是宗主大人的女儿,可是……………
心中一愣,这名执事几乎是本能般的开口喊道,“萧鸾…………..”
听闻自己的名字,萧鸾也是大步走上了七号擂台,然而,当萧鸾出现在七号擂台之上的时候,主座之上的林青猛的便是站起身来。
一眼就看到七号擂台之上的萧鸾,林青惊讶的说道,“小………..小姐…………..”
林青因为萧鸾的出现,显然是被震惊到了,不仅仅是他,周围的一众剑门长老,这时候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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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关于傀儡,在场众人都曾经在各类古籍中或多或少的看到过,有过一些了解,但因为失传依旧,真正见到傀儡,这还是第一次,所以,不仅仅是墨邪,萧尘他们也都是对着傀儡十分的好奇。
伴随着墨邪第一个出手,很快,萧尘等圣子也是纷纷动了,众人齐齐冲向傀儡,很快便是和傀儡大战在了一起。
圣子们和傀儡激战,而剩下的诸位准圣子也是紧跟而上,诸位圣子基本上都是一人对战一头傀儡,而准圣子们则是几人联手对抗一头傀儡,如此,大殿之中很快便又是展开了一场大战。
萧尘选择的是一头狮形傀儡,从其散发出来的气息判断,应该是达到了道皇境大成级别,比萧尘要高出了两个小境界。
和这头狮形傀儡激战,刚一接触,萧尘就发现这傀儡是真的硬,一身上下就好像石头一样,墨龙剑砍在上面,居然都能发出砰砰砰的金属碰撞声。
活体炼制,而被炼制成傀儡之后,实力一般情况下都要比生前还要强大,这也是为什么在上古时代傀儡一道会发展的如此迅速了。
上古时代被誉为是最黑暗的一个时代,那时候各大家族,宗门,都会炼制傀儡,尤其是家族,他们不需要或者的护卫,只需要傀儡。
原因很简单,一来活着的护卫实力不如傀儡,二来,傀儡你不用担心他会背叛,三来,则是养傀儡显然要比养一个活人简单多了,既不用给他丹药,也不用给他任何的修炼资源。
要说傀儡比活人有什么不如的话,或许也就只有傀儡无法进步了,毕竟一旦被炼制成傀儡,那生前是什么修为,就无法在提升,众生都不会再有突破,这是傀儡唯一不足的地方。
被炼制成傀儡战力还要比生前强大,在修为不变的情况下,战力反倒是提升了,究其原因,无外乎就是两个方面。
第一被炼制成傀儡之后,没有了神智,那也就自然不会再有恐惧,战斗起来就是一台战斗机器,悍不畏死,如此,修为不变的情况下,战力自然更强。
至于第二个原因嘛,被炼制成傀儡,因为已经是死物了,再加上傀儡师的各种两只手法,肉身相比起生前要更加的坚硬,几乎与钢铁没有什么区别,肉身变强了,那战力自然也就更强。
和这头狮形傀儡激战,萧尘发现,天级一下的武技,基本上无法对他造成什么伤害,而就算是天级以上的武技,也仅仅只是能够在其表面留下一道不深的剑痕。
想要真正重创他,唯有施展天级上品武技方有可能破开其坚硬的外皮。
也就是说,面对这头狮形傀儡,萧尘想要将其击溃,就必须要拿出自己最强的攻击手段。
的确是很难缠,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头狮形傀儡在生前,绝对不能算是兽族的顶尖天骄,但如今被炼化成傀儡,居然能够和萧尘战到如此地步。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傀儡的超强防御能力。
也难怪在上古时期这傀儡一道会如此盛行了,的确,这投入远远小于收获啊。
想想,只需要一名活着的武者,再请一名傀儡师来,这样一炼制,不仅不需要担心背叛,甚至实力还要比生前更强,而且还不用在其身上浪费丝毫的修炼资源。
如此巨大的汇报,虽然过程残忍,但是在一部分人的心里,显然是无关紧要的。
不过要说对傀儡,萧尘也只是好奇,但却并没有什么兴趣,一来此法太过恶毒,萧尘不削与之。
二来,萧尘一直信奉自身的强大才是真的强大,外力都是虚的,真正到了关键时候,看的还是自身实力。
而一旦太过依赖于傀儡的力量,人自然而然的就会生出惰性,如此反而不好。
在和这头狮形傀儡交手了数十招之后,萧尘基本上也是了解了这头狮形傀儡的特质,好奇心得到满足,萧尘也是懒得再和这头狮形傀儡浪费时间。
“不错的手段,不过可惜始终和大道相互抵触,歪门小道也。”
傀儡一道的确尤其精妙的地方,但却和大道相互抵触,且手段残忍,长久下去,害人害己,这恐怕也是傀儡一道最终走向灭亡的原因吧。
说着,萧尘便是一改刚才的试探,全力出手,打算直接将这头狮形傀儡给摧毁。
也就在萧尘全力出手,准备轰杀这头狮形傀儡的时候,不远处,正在与唯一那头半圣级别傀儡激战的墨邪,这时候不露痕迹的将目光看向了萧尘,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没有人注意到墨邪的目光,与此同时,墨邪一边和这头半圣级别的傀儡激战,一边缓缓向萧尘靠去。
这一切在众人眼中,都只以为墨邪是在战斗之中不自觉的行动,但殊不知,这是墨邪故意的,他是故意在接近萧尘的。
原本有两人之间有着数百米的距离,不过在墨邪的刻意接近之下,很快,墨邪和萧尘就只相距不足五十米了。
这个距离,对于墨邪这一等级的圣子来说,那直接就是可以无视的了。
没有人发现墨邪的举动,包括萧尘在内,这时候,萧尘已经重创了眼前的这头狮形傀儡,只需要最后一击就能将其彻底摧毁了。
注意力都放在这头狮形傀儡身上,萧尘再度一剑斩出,惊雷九剑瞬间施展,这是最后一击了。
也就是在萧尘挥出最后一剑的同时,墨邪知道这是最佳的时机了,没有任何犹豫的,墨邪一掌震退纠缠着自己的那头半圣级别傀儡,随即身形一转,便是直接向着萧尘冲来,同时,手掌之上,紫黑色的鬼气环绕,猛的一掌拍出。
“圣宫圣子,你还是太嫩了一些,给我死吧。”冷声一笑,墨邪的攻击如期而至。
突如其来的偷袭,萧尘根本就没有一点防备,眼看根本就来不及了,只能硬接墨邪这一击,而一旦硬接,萧尘就算不死,也绝对重伤。
没有想到,墨邪居然会卑鄙到如此地步,在这样的情况下选择偷袭,仿佛已经是看到了接下来的一幕,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白衣身影突然出现在萧尘面前,千钧一发之际,为萧尘挡下了墨邪这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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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