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纵然还有怒气未消，但是，霸陵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去和萧尘起冲突，毕竟这是六宗大会期间，而不是在平时。心中纵然还有怒气未消，但是，霸陵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去和萧尘起冲突，毕竟这是六宗大会期间，而不是在平时。

萧尘六人落座，而后，作为东道主的白松道长，也是笑着开口说道，“诸位，既然都到齐了，那边开始吧。”

六宗大会总共有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便是现在，他们这六方超一流势力的宗主坐在一起密谈，至于第二阶段嘛，则就相对来说要随意一些了，酒宴，而且这酒宴也会邀请不少一流势力的掌门来参加，当然了，这么做的目的，自然也是为了能更好彰显他们这六大超一流实力的强大实力罢了。

真正重要的，还是现如今萧尘等六人在这里所谈的内容，这才是六宗大会的真正核心所在。

至于说这交谈的内容嘛，每一次都不一样，毕竟大千世界的局势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但是有一个环节却是从来没有缺少过，那就是相互交换资源。

大千世界的资源很多，这点毋庸置疑，但是到了白松道长，何隋他们这一层次，九成九的修炼资源对他们已经没有多大用处。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只有那真正的绝世珍宝才会对他们的修炼有用，而这样的绝世珍宝，饶是在大千世界，数量自然也不会太多。

所以，纵然在场的六人都是超一流势力的掌门，但也不敢说就能得到这些绝世珍宝，而且，有很多时候，或许对你有用的宝物，正好被他人所得，这样的情况也并不少见。

所以，六宗大会举办，相互之间交换修炼资源，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一个管理，六大超一流势力，都会拿出一些资源来相互交换，一些对自己没用，但却对别人有用的修炼资源，亦或者是自己看上了其他人手上的修炼资源，都可以进行交换，当然了，前提是双方都同意。

在大殿之中，一日过去，这一日六人商谈了很多事情，但是大部分在萧尘看来，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例如什么约定共同进退，结成同盟这样的话，萧尘肯定是不会相信的，开玩笑，能将自己的性命交托到别人的手上，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这样的蠢事萧尘可不会去做。

所以，在交谈的过程中，萧尘几乎就没有怎么说话，一直到众人都说的差不多了，开始进入资源交换的环节，萧尘这才来了精神。

知道其他五宗手上都有不少好东西，萧尘自然是不愿意错过的，伴随着交换环节的开始，何隋第一个开口，看向萧尘说道。

“萧尘宗主，你剑门中的那块天尊石，我黑皇宗愿意交换，只要萧尘宗主开价，任何条件，我黑皇宗都可以谈。”

天尊石，那便是何隋一直都觊觎的宝物，当年之所以黑皇宗想要覆灭剑门，也就是为了这块天尊石。

因为据说，这天尊石能够之人突破至境，当然真假没人能够证明，因为这都是道听途说而来的，再者，这天尊石的数量很少很少，就目前已知的，在大千世界历史上，出现过的天尊石数量，也不过仅仅只有三块罢了。

三块天尊石，究竟有没有让人突破至境的能力，这点无人能够证明，但是空穴不来风，既然有这样的传言，就证明即便天尊石不能助人突破至境，但至少能够增加突破的几率。

而何隋被卡在至境大圆满已经多年，却始终没有办法突破，如今但凡又一丝的机会，何隋都不愿意放过。

这是剑门第一次参加六宗大会，何隋也是先下手为强，当即便是开口，愿意交换天尊石。

听闻何隋这话，白松道长，霸陵，四人也是纷纷开口，都表示愿意和剑门交换天尊石。

天尊石对何隋几人的诱惑力自然不言而喻，只不过面对五人的表态，萧尘却是开口说道，“天尊石乃是我剑门的至宝，是破天剑尊所得，我剑门不会交换。”

天尊石，萧尘的确是没有交换的意思，开玩笑，这可是真正的宝贝。

虽然就连萧尘自己都不知道，这天尊石究竟有没有用，但是，依旧不妨碍萧尘重视，留着以后，待自己突破的时候还可以用，自然不可能拿出去交换了。

见萧尘拒绝，白松道长和何隋都是露出一抹失落之色，不过两人也早就猜到，像天尊石这样的至宝，萧尘若是肯拿出来交换，那才是奇怪了。

早就料到了这点，所以此时听闻萧尘拒绝，两人虽然有些失落，但却没有丝毫的意外。

反倒是那霸陵，见萧尘拒绝，冷冷的说了一句，“无知小儿，岂不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霸陵这话明显是在威胁萧尘，毕竟剑门的那块天尊石乃是他们五方都想要的，说不定为了这块天尊石，五大超一流势力联手围攻剑门，到时候剑门还真的抵挡不住。

只不过，听闻霸陵这话，萧尘却是丝毫不以为意的笑道，“那就来呗，为了一块天尊石，我倒要看看谁会和你联手，再者说了，天尊石只有一块，到时你们又怎么分呢？”

对于他们这五大宗门联手，萧尘并不担心，首先，这根本就不可能。

像他们这五大宗门，一个个其实都在防备着对方，互相猜忌，如此情况之下，很难真正的联合起来。

其次，正如萧尘所说的，天尊石就只有一块，五大宗门联手，那到时候又该怎么分呢？这一点，相信在场的众人都能明白。

而且，就算到最后五大宗门联手，萧尘大可以直接将天尊石给丢出去，让他们五家去打，到时候，剑门还可以浑水摸鱼。

所以，如此之多的顾虑，五大宗门联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听闻萧尘这话，霸陵冷哼一声，也没有反驳，其实他刚才那句话，不过也就是说出来恶心一下萧尘的，在他心里，也根本就没有想过联手围攻剑门，抢夺天尊石，因为霸陵自己也知道，这不现实。

霸陵选择了沉默，何隋，白松道长等四人，也是纷纷打消了心中的念头，抢夺天尊石，这事情不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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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源界的举动有些淡定的过分了，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

面对萧尘他们和小青的联手，就好像一点也不着急一样，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原因，众人暂时还不知道。

不过结合之前的种种来看，明显是不能掉以轻心的。

只是即便如此，萧尘他们和小青，也是打算先下手为强，毕竟已经准备好了。

而且实力上，双方联合，明显是要超过了始源界，如此一来，自然没有再拖下去的理由。

一句击败始源界，如此才能算是彻底结束这一乱世，让天地再度恢复真正的平静。

而不是像心在这样，表面上大家好像相安无事，但其实暗地里却是暗流涌动。

众人都同意对始源界动手，很快，众生之地和创生之地便是纷纷开始行动了起来。

集结力量，一副随时准备进攻始源界的样子。

两方这里的动作，自然不可能瞒得住始源界，当然了，萧尘和小青他们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反正战斗即将爆发，被始源界知道了也无妨。

始源界内，诸位始祖已经知道小青和萧尘他们打算进攻始源界的事情。

齐聚一堂，诸位始祖脸色平静，好像并没有丝毫的慌乱。

面对众生之地和创生之地的来袭，诸位始祖还能保持淡定，其唯一的底气，就是来自灭世神。

这是诸位始祖最后的手段与底牌，但也绝对是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

自从天地初开至今，还没有谁能够利用死亡的力量，都说人死如灯灭，但事实上并不是如此。

而灭世神既然以死亡之力诞生，那么就等于是掌控了天地间死亡的力量。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灭世神一旦出世，估计是可以拥有和小青一战的资格。

这就是诸位始祖的底气，不惧众生之地和创生之地联手来袭的底气。

“灭世神还需要多久？”

不过现如今，灭世神还没有出世，故此麟祖开口问道。

闻言，一旁的白祖回道，“最多一个月，已经是最后阶段了。”

灭世神的孕育，已经持续了不知道多少年，只不过之前因为用不上，所以诸位始祖一直都让其陷入沉睡之中。

也是在最近这段时间，才开始唤醒。

只是唤醒灭世神需要一个过程，以眼下的情况来看，估摸着还要一个月左右。

从心底里来说，诸位始祖肯定是不愿意唤醒灭世神的，怎么说呢，因为灭世神的力量太过强大了。

强大到就连诸位始祖都难以掌控，再加上，灭世神本拥有自己的思维，一旦他被唤醒，到时候诸位始祖根本就指挥不了他。

说白了，灭世神就是一把双刃剑。

拥有强大的力量，但却又根本没有办法掌控。

所以之前诸位始祖一直没有唤醒灭世神的打算，但是现在，随着小青和萧尘他们的联手，诸位始祖显然是没有其他选择了。

只有借助灭世神的力量，方才有和萧尘他们抗衡的可能。

“还有一个月吗？估计他们不会给我们这么多时间了吧。”

“开启封禁大阵吧，应该能拖住。”

“恩，只能这么办了。”

萧尘他们俨然一副已经要动手的样子，显然不可能再给诸位始祖一个月的时间。

如此只能开启阵法，将整个始源界封禁，以此来拖延时间，只要等到灭世神苏醒，就还有一战的可能。

到时候，灭世神对付小青，而诸位始祖则是对付萧尘他们，不是没有胜算。

听闻这话，众人都是点头应道，就这么决定了。

散会之后，胡煌，沉炎等远古生灵，也是找上了邱祖和牧祖等人，询问事情如何。

知道萧尘和小青的来袭，胡煌他们也是心情沉重。

毕竟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始源界若是被击败，那么他们的下场也绝对不会好。

即便是远古生灵，恐怕都难逃一死，小青不会放过他们。

“怎么样，有办法吗？”胡煌有些担忧的看向邱祖问道。

就以表面实力来看，始源界这次根本就不是对手，看着胡煌那有些紧张的样子，邱祖则是微微一笑道。

“放心，并不是不可一战，我们这些老家伙为此准备了多年，怎会没有办法呢。”

事情虽说发展的有些超出诸位始祖的预料，问题主要出现在萧尘他们身上。

但是，对于准备多年的祖位始祖来说，也并不是没有丝毫办法的，灭世神就是最后的依仗。

听闻邱祖这话，胡煌没有回答，他并不知道灭世神的存在，也不知道诸位始祖究竟有什么办法来抵挡创生之地和众生之地的进攻。

因为看样子根本就没有一掌的可能啊。

小青怎么办，萧尘他们怎么办，还有那众多的远古生灵又怎么办。

单凭诸位始祖根本挡不住的，难道说始源界内还有其他的强者？

但是这些话胡煌并不能问出口，因为很多事情，还不是他能够涉及的。

现如今也只能选择相信诸位始祖真的有办法抵挡住萧尘和小青他们了。

而小青和萧尘，也果然没有给始源界太多的时间，三日之后，从众生之地以及创生之地。

一艘艘星空舰和空间灵舟飞出，直奔始源界而去。

人数不算多，双方加起来也不过就是那么区区十万人不到。

可是实力却是极为强劲的，不到十万人的队伍，其中修为最弱的人都是祖境级别。

连帝尊境的武者都没有，而这样的实力，人数虽少，但已经足以让始源界覆灭了。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始源界的丝毫阻拦，萧尘他们一行人很顺利的就抵达了始源界。

和小青汇合之后，众人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星空，这里原本是始源界所在，但是现在，整个始源界就好像彻底消失了一样。

入眼都是黑暗一片的无尽星空，对此，小青则是冷笑着说道。

“封禁了整个始源界吗？以为这样就能够有用了？”

始源界并不是真的消失了，而是被诸位始祖给彻底封禁了，所以才无法看到整个始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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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尘凌的诉说，这还是萧尘第一次听闻关于北星界之外的事情。

记得在刚开始接触北星界的时候，萧尘就认为以前的自己真是井底之蛙，因为和整个北星界的相比，不论是天辰大陆还是天河大陆，那都等于是沧海一粟般的存在。

在意识里，北星界已经可以说是极为浩渺了，可现在，尘凌又告诉自己，在北星界之外，居然还有其他三大星界，以及比这四大星界更为浩渺的中央世界。

尘凌的这一席话，无疑是让萧尘震惊的无以复加，同时更是颠覆了萧尘之前的所有认知。

简单介绍完北星界，南星界，东星界，西星界这四大星界和中央世界的情况后，尘凌没有再说下去，因为需要给萧尘一个消化的时间。

浅浅的喝了口茶水，看着已经呆愣的萧尘和龙青，尘凌淡淡一笑，也没有催促两人。

对于完全不了解外界的两人来说，初次听闻这些事情，的确会带来巨大的震撼，而现在两人就是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事情。

安静的等待了半响，终于，萧尘率先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四大星界，中央世界，这才是我们生活的这方天地真正的容貌吗？”

不论是曾经的天辰大陆，亦或者是后来的天河大陆，又或者是现如今的北星界，相比起这真正的天地来说，都不过只是一部分而已。

随着对这方天地的了解，萧尘越来越感叹这天地的玄奥和浩渺。

只不过，在震惊的同时，萧尘心中也是越发坚定了心中变强的决心，因为只有变得更强，才能真正的去了解这方天地，去走遍这方天地的每一处地方。

试想一下，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穷其一生恐怕也走不出天辰大陆，更不用说北星界，而一个天赋平凡的武者，穷其一生，恐怕也就只能在北星界之中闯荡。

只有那些真正的人中龙凤，才有机会蹬上这方天地的舞台，在其中与各路天才相会，争锋。

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呢喃了一句，随后萧尘看向尘凌，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大哥，那中央世界一定有很多强者吧？”

“恩，很多。”听闻萧尘这话，尘凌点头回道。

“光是大圣境帝尊就不会少于五十之数，更不用说其下的半步大圣，亚圣，以及圣者了。”

浩渺的中央世界，强者如云，天才更是犹如过江之鲫数之不尽。

在任何一个时代，中央世界都可谓是强者辈出，大圣境帝尊从来就没有掉下过五十之数，圣子圣女的数量，更是多大上百人。

别以为那么大的中央世界，为何圣子圣女才上百人，人数看上去很少，但要知道，中央世界的圣子圣女和四大星界的圣子圣女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两者最大的区别就是，四大星界的圣子圣女，都是由各自的宗门选拔的，基本上就是由各大宗门来决定，可中央世界，各大宗门，哪怕就是大圣宗门，都没有资格册封圣子圣女。

在中央世界，想要成为圣子圣女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挑战圣榜，只有在圣榜之上留名的人，才能够有资格成为中央世界的圣子圣女，否则没有任何人会承认你圣子圣女的身份。

大圣境帝尊就有不下五十人，听闻尘凌这话，萧尘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简直是太耸人听闻了，要知道，北星界之中可是已经数万年未曾诞生过大圣了，而中央世界，这样的存在却有不下五十位。

再度被震惊到了，不过这一次，萧尘却是很快就回过神来，眼中闪烁着一抹浓浓的兴奋之意道。

“大哥，终有一日，我们回去中央世界的吧？”

对中央世界生出了浓浓的向往，如果有朝一日真的能够去往那天地的中心，强者如云，圣子如雨的地方，那该是一件多么让人痛快的事情啊。

说白了，在北星界之中打来打去不过就是小打小闹，而中央世界才是这方天地的中心，而那里的强者，才是这个时代真正的领头羊，能够和这些真正的天之骄子交手，是萧尘一直都向往的。

见萧尘这么快就回过神来，且一定也没有沮丧，反倒是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尘凌微微一笑道。

“放心吧，很快就能去的，今天我要和你们说道事情不是这些，而是另外一件事。”

尘凌真正的想说的不是这些，只不过萧尘和龙青对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了解，为了能够更好的阐述接下来的事情，尘凌才不得不简单为两人介绍了一下关于四大星界和中央世界的事情。

终于是说道正题了，这时候，尘凌也是正了正脸色，语气也不似刚才的平静，相反还变得有些凝重道。

“其实我想要告诉你们的，是中土神域流传的一个古老预言，或者说是这方天地的规则。”

“预言？规则？”闻言，萧尘和龙青都是面露疑惑。

面对两人的疑惑，尘凌倒也没有卖关子，接下来便是开口解释道。

“很久以前，这方天地还没有什么所谓的中央世界和四大星界，那时候的整个世界就是一块巨大无比的大陆，比现在的中央世界还要巨大很多。”

“那时候百族都生活在这块大陆之上，不过随着百族的修炼，这天地之间的本源之力很快便消耗的七七八八了，那个时代可谓是最辉煌的世代，不说大圣遍地走，但在百族之中大圣的数量加起来，也绝对超过上千之数，甚至更多。”

“正因为这样恐怖的消耗，天地规则为了保存本源之力，所以将原本的世界强行拆分开来，这才形成了中央世界和四大星界。”

“五方平日里基本上没有什么接触，不过这样的强行拆分，也是天道规则为了自保，但同时，在强行将世界拆分开之后，每隔数十万年，四大星界和中央世界便会再度被合为一体，形成世界一开始时的模样。”

“再度汇聚成一块完整的大陆，百族共存，同时，天道规则也会刻意的安排百族之间相互攻伐，这便是中央世界广为流传的百族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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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跪在苍玄等人的坟前，整整三天过去，萧尘一动都没有动，期间，九霄宫众天骄也纷纷前来祭拜了，同时也劝慰了萧尘，不过对于众人的劝慰，萧尘始终都不曾理会。

他们不知道苍玄等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也不知道苍玄他们和自己的感情。

在自己最弱小的时候，是苍玄，是齐妍，是秦恒，是他们呵护着自己成长，而在心里，萧尘也不止一次的发誓过，日后有能力，也一定要让师父他们过上好日子。

众人的感情就像是家人，曾经众人聚集在一起喝酒时的欢声笑语，曾经苍玄对自己露出的那欣慰笑容，现在来看却已经是那般的遥远，遥远到纵然萧尘贵为十大骄王，纵然自己愿意拿一切去换众人回来，都已经是不可能了。

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是道皇境大能也不可能让死人复生，阴阳相隔，纵是鬼神也无能为力。

子欲孝而亲不在，对于萧尘来说，苍玄就是如同父亲，爷爷一般的存在，而今，萧尘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去回报苍玄了。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也就在第四天清晨降临的时候，自西海域之内，世人皆是看到天空仿佛被撕裂一般，一个巨大无比的圆形黑洞出现在天际，就仿佛是黑色的太阳一般。

伴随着这圆形黑洞的出现，一直汇聚在天辰山神殿之中的众位主宰，此时皆是猛然起身，一个个来到神殿之外傲立天际，目光凝重无比的看向西海域上空的巨大黑洞，脸色皆是无比难看。

“空间通道………………….”半响之后，万兵主宰声音沙哑的轻声呢喃道，以众位主宰的眼力，自然不难看出这巨大黑洞便是空间通道，至于这条空间通道通往哪里，不用想都知道了，显然是连接着修魔者所在的大陆。

已经是拼尽了全力，不过最终依旧没有能够阻止第一魔使打通空间通道，所有主宰都是脸色难看，空间通道的成型，意味着真正的浩劫即将降临天辰大陆。

三千年前的血战很快便会重现，而这一次，天辰大陆是否还能抵挡住修魔者大军的进攻呢？

“哈哈，成功了，本座终于成功，我辈修魔者快快降临吧，一举踏平这天辰大陆。”黑洞的正下方，第一魔使状若疯狂的高举双手道，脸上充满了激动之色，三千年，整整三千年，他们终于又一次打通了连接天辰大陆的空间通道。

第一魔使兴奋至极，天辰山神殿外，看着空间通道成型的众主宰脸色凝重无比。

“诸位，放手一搏吧，不论结果如何，不过只要有一丝机会就不能放弃，趁修魔者大军还没有通过空间通道，我等联手毁了它。”看向众位主宰，九霄主宰沉声说道。

现在空间通道不过刚刚成型，修魔者大军还没有降临，趁着这个机会，众主宰或许还有机会可以毁掉这条空间通道，虽然希望渺茫，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听闻九霄主宰这话，众主宰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皆是沉默着点了点头，而后身形一动，急速向着西海域冲去。

也就在众主宰准备拼尽全力的毁掉空间通道的同时，空间通道的另外一边，这是一片陌生的大陆，面积比之天辰大陆要大上不知道多少，如果拿天辰大陆和这里相比，那天辰大陆充其量也就是一座小岛而已。

广袤无垠的土地，而这里便是修魔者的大本营，血魔大陆。

此时在血魔大陆的最中心，有着一座恢宏的魔殿，而在魔殿正前方，有着一座巨大无比的广场，单单这座广场的面积，就已经足够容纳数百万人了。

此时在广场之上，不断的有修魔者汇聚而来，人数很快就突破了百万，并且还在疯狂的暴涨之中。

天空之上一道道黑影凌空飞过，广场之上的修魔者数量不断增加，同时，在广场的正中央，一个黑洞凌空悬浮，这就是通往天辰大陆的空间通道。

在空间通道前方，整整十多名道皇境级别的修魔者并肩而立，看着眼前的黑洞，这十二名道皇境修魔者皆是面露冷笑。

“通往天辰大陆的空间通道总算被打通了吗？看来三千年前留在那里的余孽还不算太过废物。”

“准备进军吧，这一次可不能失败了。”

“恩，我等先行过去，我怕天辰大陆那边的人会破坏空间通道。”

“如此也好，那我们就先过去，护住空间通道。”

十多名道皇境级别的修魔者冷声议论道，话落，众人一步跨出，身形瞬间没入了黑洞之中消失不见。

伴随着空间通道的成型，修魔者大军已经开始集结，与此同时，十多名道皇境修魔者也是先行一步，准备降临天辰大陆了。

在修魔者的世界里，道皇境修魔者被称为魔皇，就在这十多名魔皇降临的同时，九霄主宰等人也是赶到了西海域空间通道的下方。

面对整整十一名天辰大陆的主宰降临，独自一人的第一魔使并没有丝毫的惊慌，相反还放声狂笑道。

“哈哈，天辰大陆的主宰们，你们现在出现又能如何，空间通道已经成型，不时便会有修魔强者降临，天辰大陆的结局已经注定，哈哈。”

已经丝毫不惧众位主宰了，在第一魔使看来，空间通道的成型，也就意味着天辰大陆的结局已定。

面对第一魔使的放声狂笑，九霄主宰冷哼一声道，“无需于他废话，灭了他，再毁掉空间通道。”

话音落下，九霄主宰率先出手。

面对十一名主宰的围杀，第一魔使显然是没有丝毫胜算的，甚至连逃跑都不可能，而因为时间紧迫，众主宰显然也是没有留手，欲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击杀第一魔使。

短短不过盏茶时间，第一魔使就死在了众主宰的围杀之下，至此，这名天辰大陆最强修魔者陨落，不过就在第一魔使陨落之后，众主宰们准备破坏空间通道的时候，一道冷笑声毫无征兆的自空间通道之中传出。

“想毁掉空间通道？可惜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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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这一次百人屠检查的更慢，每一个客人几乎都要仔仔细细的打量上一番，包括一些喝醉了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醉汉，百人屠也要把人家拽起来盯着看上一看，尤其是几个身材看起来跟刚才那个人影相似的食客，百人屠很不得脸都贴到人家的脸上。

“你是不是有病？！”

一个身材还算壮硕的男子被百人屠看的有些发毛，噌的窜了起来，握着拳头作势要对百人屠动手，但是很快他脸色一变，身子打了个寒战，脸上立马堆满笑容道，“哥，哥，咋地，咱哥俩以前见过啊？我不认识您啊，不认识也没关系，您坐下，咱一起喝点……”

壮硕男子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全因为百人屠默默的摸出了刚才从莫洛手里顺来的那把银制袖珍手枪，伸到自己的脑袋上挠了挠痒。

周围的一众食客看到百人屠手里的枪也吓得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别怕，找个人而已，跟你们没关系！”

百人屠声音冰冷的说道。

众人神情这才缓和了几分，咕咚咽了口唾沫，重新搬着凳子坐好。

百人屠跟着林羽再次从街尾走到了街头，然后又再次从街头走到了街尾，重新找了个来回！

但是跟刚才一样，整条街没有找出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有些看起来有嫌疑的，百人屠还抢过人家的工作证和身份证查了查，发现都是附近夜店或者二十四小时商铺的上班族。

“这真怪了……”

百人屠神情分外的凝重，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感觉十分的不解，沉声冲林羽问道，“先生，莫非……莫非这小子已经跑了？！”

“可能吧……”

林羽轻轻叹了口气，再次扫视了人群一眼，颇有些无力。

他一时间也无可奈何，这大街上这么多人，总不能挨个的抓过来严刑拷打逼问吧。

不过要是真被这人给跑了，那事情就麻烦了，今天过后，这个人影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再露面，他跟莫洛之间到底有什么猫腻，也就不得而知！

“哥们，天这么冷，来点烤地瓜呗！”

这时，一旁的小摊贩冲林羽和百人屠喊了一声，用力的搓着手，满脸的讨好。

“好，来两个就行，不用找了！”

林羽望了眼小摊贩，笑了笑，接着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小摊贩。

“多谢大哥！多谢大哥！”

小摊贩满脸感激的连连点头。

“刚才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从街头跑过来？！”

林羽接过烤地瓜，低声冲小摊贩问道，接着补充道，“大概四五十分钟之前！”

“没有啊！”

小摊贩赶紧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

“那就对了，他一定还在这里！”

林羽背着手，双眼凌厉的再次朝着小吃街扫了一眼，坚定的说道。

“可是我们认不出他来啊！”

百人屠面色一寒，冷声道，“实在不行，我就一个一个的抓过来严刑拷问！”

“……”林羽。

“先生，你放心，您别看这么多人，天亮之前，我一定帮您把这些人都拷问完！”

百人屠信誓旦旦的冲林羽保证道。

“……”林羽。

“先生，您信不过我？！”

百人屠不解的问道。

“不是信不过，是这么做……”

林羽笑着摇了摇头，赶紧接过了小摊贩递过来的烤地瓜，在注意到小摊贩的手之后，林羽的脸色陡然一变，急忙快步朝着前面走了几步，左右张望了一眼，接着嘴角勾起一个笑容，喃喃道，“我就说嘛……”

“怎么了，先生，您发现了什么？！”

百人屠见状不解的冲林羽问道。

“我知道他在哪儿了，跟我来！”

林羽眯眼笑着说道，“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他！”

“哦？哪一个啊？！”

百人屠好奇的冲林羽问道。

“你还记得，我们刚才在一个小摊上，检查过一个喝的不省人事的醉汉吗？！”

林羽笑着问道。

“记得啊！”

百人屠用力点了点头，接着满脸惊诧的问道，“莫非，您是说，就是那个装醉的醉汉？！”

“可是，我检查的很仔细啊，绝对不可能是他！”

百人屠皱着眉头沉声说道，“个头和体型差的太远了！”

林羽笑而不语，再无多言，带着百人屠径直朝着刚才那个醉汉走了过去。

此时那个醉汉跟刚才一样，正趴在一张桌子上沉睡不醒。

旁边的两张小吃桌上众人喝的热火朝天，看到百人屠和林羽又回来了，声音顿时收敛了许多。

“先生，这小子这不在这嘛！”

百人屠扫了眼趴在桌上的醉汉，不解的说道，“一看就不是他啊！”

“牛大哥，你去把他扶起来！”

林羽站在小摊前没走，背着手笑眯眯望着桌上的醉汉。

百人屠一个箭步窜了过去，将醉汉扶起来，同时把醉汉的脸掰向了林羽，让林羽得以看清醉汉的脸。

“你凑到他脸跟前闻闻！”

林羽淡淡的说道。

百人屠听到这话不由一愣，不过还是按照林羽的意思，凑到醉汉跟前闻了闻，紧接着他眉头骤然一蹙，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猛地抬头冲林羽说道，“他的呼吸中，根本没有酒气！”

“我的确没想过，初中时候呆呆的你，现在变得这么漂亮这么成熟了。”

坐在A市最豪华的某个餐厅里面，白清书一边端着咖啡品着，一边微小着看着眼前的女人，“你和当年真的是不一样了，让人刮目相看。”

苏小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也很让我刮目相看啊。”

“当年那个胖乎乎的小同桌，居然变得这么帅这么有能力了。”

苏小柠一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他，“我听我老公说你是他的竞争对手的时候，都震惊地半天回不过神呢。”

“很意外？”

白清书轻笑着看着她，“你该不会以为我还是和当年一样什么主见都没有吧？”

“没有没有。”

苏小柠连忙摇头，微笑着看着白清书，“我就是很震惊。”

“原来你这么厉害呢。”

“听说我和你老公是竞争关系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恶？”

靠在椅子上，男人微笑着看着苏小柠。

阳光透过玻璃窗户照进来，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种让人捉摸不定的阴森感。

苏小柠轻咳了一声，“没有。”

但事实上……是有的。

特别是当顾森之说，白清书是铁了心不想让墨沉域顺利的时候。

她的心里多少是有些怨恨白清书的。

换句话说，就算不是白清书，是别人，苏小柠也会觉得可恶。

这趁火打劫的事情做得不要太明显。

明知道墨家背后的利益关系群有关系，也知道墨家的股份不可能那么低价地卖出来，但他就是趁着墨玟翰缺钱，趁着墨沉域没回来，私底下就买了下来。

如今墨家要超出他的收购价，按照市场价回购回来，他却拒绝……

这样的人，如果不是白清书，不是当年她的同桌，苏小柠还真的懒得和他见面。

“撒谎。”

白清书爽朗地笑了起来，“你否认的时候眼神闪躲，就证明你心里其实是真讨厌过我的。”

男人优雅地将杯子放下，“但是小柠，我希望我和墨沉域之间的商业竞争，不会影响到你和我的朋友的关系。”

“生意场如战场，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阵营和利益抗争，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白家的家族着想。”

“就像墨沉域要为他的员工负责一样，我也要为我的员工谋福利，让我的集团变得更好。”

“所以不要怪我狡诈，要怪，就怪墨氏集团的股份分布地太散乱了吧。”

说完，男人拿起咖啡壶，将苏小柠面前空着的咖啡杯倒满，“好了，我们好不容易见面，不说这些公事了。”

“我记得你奶奶的身体一直都不好，最近她老人家过得好么？”

听白清书提到奶奶，苏小柠的眸光便开始黯淡了起来。

她离开A市的这几年来，其实发生了很多事情。

不光林宁过世了，奶奶也在一年前去世了。

她老人家过世的时候享年八十六岁，已经是高寿了，但苏小柠每次想到奶奶，还是难受。

难受她当初因为和墨沉域分开，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在她身边……

见苏小柠的眼神变得无光了，白清书抿了抿唇，皱眉看她，“抱歉，我可能不应该提起这个话题。”

苏小柠回过神来，冲他笑笑，“没事。”

“其实奶奶走的很安详，我们都陪在她身边。”

“而且她走的时候也不痛苦，只是年纪大了自然衰老而已，其实是件好事。”

“也对。”

看着苏小柠强颜欢笑的样子，白清书默默地将桌子上的一小块蛋糕推到苏小柠面前，“吃点甜的，心情会好。”

苏小柠点头，拿起蛋糕缓缓地吃了起来。

“没想到老人家已经走了。”

白清书感慨了起来，“我还记得当初她到学校给你送饭的时候，经常给我带一份。”

“她还总是说我，小胖子，要好好读书啊。”

说着，他笑了，“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他的话，让苏小柠回忆起来在苏镇上初中的场景。

那个时候，每到中午放学，奶奶都会拎着小布包，里面用棉絮裹着她的饭盒。

饭盒虽然老旧，但是里面的食物永远都是最新鲜最可口的！

后来，白清书和奶奶混得熟了，奶奶也会给白清书带一份。

那段时光……

她永远回不到那个快乐的时候了。

“什么时候有空的话，带我去祭祀一下奶奶吧。”

白清书看着她，“奶奶和你，是我当初在苏镇的时候，感受到的最大的温暖。”

这句话，白清书没有撒谎。

当年的白清书，因为是外来的转学生，又是个丑陋没有自信的小胖子，所以没有任何人愿意理会他。

只有苏小柠这个同桌。

她总是给他打气，辅导他功课。

现在白清书回忆起当年苏镇的时光，唯一能够想起来的，其实还是苏小柠。

“好。”

苏小柠认真地答应了下来，“不过最近这段时间我可能没什么时间，因为我老公那边需要我……”

白清书笑了，“你一个完全不懂的新手，在墨沉域那边也应该是可有可无的。”

“又没有什么重要的工作要做。”

“怎么没有？”

苏小柠皱了皱眉，“我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做的，我要……”

她刚想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却猛地顿住了。

女人看着白清书，生硬地将话题转走了，“我要好好地帮助我老公啊。”

“商业警觉性还不错。”

白清书满意地看着她，“希望你能够成为墨沉域最好的助手。”

“也希望墨沉域能早点将问题解决，你就可以带着我去看奶奶了。”

苏小柠抿唇，抬眼看着面前这个阴晴不定性格无法捉摸的男人。

其实，她心里还有很多话想说……

半晌，苏小柠终于鼓起了勇气，“白清书。”

“其实你比我更清楚，我老公现在面临的危机是什么。”

“如果你真的想要让这场战斗早点结束的话……能给我个面子，将那些本来就不属于你们白家的股份，卖给我老公么？”

白清书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这些股份到了我的手里，我就没打算还回去。”

“但是如果是你来和我说这件事的话……”

男人微笑着看着她，“还有商量的余地。”

苏小柠的眼睛瞬间放光，“真的么？”

“当然。”

男人笑了起来，“不过，苏小柠，你打算用什么东西来诱惑我将这些股份卖给你？”

去欧洲之前，苏小柠回了一趟学校。

她要好好地和辅导员道个歉。

半个月前她因为身体不好，就请了半个月的假。

如今……又要请假一周零三天。

辅导员已经见怪不怪，“苏同学，我提醒你哦，等你这十天假期休完了回来的，等着你的，可就是期末考试了！”

“你记得么？你上学期的时候，可是门门功课都是满分！”

“这学期你的成绩要是下滑了，我可饶不了你！”

苏小柠惭愧地冲着辅导员笑了笑，“老师，我知道了。”

“别光知道！”

辅导员白了她一眼，“出去玩的时候记得把教科书带着，时刻不能忘记了学习！”

苏小柠认真地点头，将这些话都记下来了。

回家收拾行李的时候，她很乖地将那些教科书都装进了行李箱里。

李嫂：“……”

“太太，您去欧洲不是散心的么？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带书本？

是要写作业么？

苏小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有没多久就要期末考试了……我要提前做个准备……”

李嫂一边感慨，一边偷偷地将那些教科书拿出来，“太太可真是个用功的人啊……”

苏小柠低着头看着手机，默默地点了点头。

手机里，是唐一涵发来的清单。

“我要欧洲的明信片！”

“我要法国的大牌衣服！”

“英国的化妆品！”

“我还要……香水！”

苏小柠觉得头大，“大姐，你从来都不用香水的。”

“对哦。”

电话那边的唐一涵沉默了一会儿。

“我不管，我就要！你就当我恢复单身了之后想用香水找男人不行么？”

“上面说的东西我都要！”

苏小柠无奈，“好好好，都给你带！”

和唐一涵说完之后，苏小柠将聊天记录截图，发给顾森之，“你看着办。”

顾森之：“。。。。。。”

“好，我给她买。”

苏小柠趴在床上，抱着手机乐得合不拢嘴。

墨沉域推门，一进来，就看到自家小妻子抱着手机像个傻子一样地在傻乐呵。

他缓步走进来，在床沿上坐下，拿起她手里的手机看了一眼，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小机灵鬼。”

苏小柠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反正我对她要的那些东西都不怎么懂。”

“顾森之在国外生活那么多年，肯定比我有经验啊。”

墨沉域淡笑一声，“那可说不定。”

说着，男人拿起手机来，翻开聊天对话框给她看。

两秒钟后，顾森之将那份唐一涵要的礼物的清单发了过来。

“找个时间，帮个忙。”

苏小柠：“……”

她咬牙，将墨沉域的手机夺过来，用语音骂回去，“顾森之，你追女生能不能走点心？”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天，最后响起顾森之无辜的声音，“我又没追过女生，不懂这些东西怎么买……”

苏小柠火大，“你没追过女生我老公就追过么？你不懂怎么买，他也不会懂啊！”

“他懂的……”

顾森之委屈巴巴，“他前不久给买了好多女人用……”

他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墨沉域夺走了。

苏小柠怔了怔，抬头看着墨沉域，“他刚刚说，你买了好多……什么？”

墨沉域单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该出发了。”

苏小柠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转头看了一眼还在收拾行李的李嫂。

李嫂摇了摇头，表示她并不知情。

男人有些不自在地看了李嫂一眼，“我去让白管家上来搬行李。”

言罢，黑色的高大身影一溜烟儿地走了。

苏小柠：“……”

这男人是不是有什么瞒着她！？

——————

出发之前，苏小柠在地图上仔仔细细地计算了一下从A市到意大利的距离。

按照她的推断，他们应该……在S城转机。

结果墨沉域直接带着她走了VIP通道，坐了专机。

苏小柠第一次坐飞机，就是专机。

坐在飞机上，她难掩兴奋，将安全带扣得死死的，然后坐在座位上东晃晃，西瞧瞧，像是个第一次出远门的小孩子。

墨沉域揉着她的脑袋，“喜欢出来玩的话，以后我可以经常带你出来。”

苏小柠的眼睛晶晶亮，“真的可以么？”

嗯……

坐飞机的感觉还不错。

可等到飞机开始上升的时候，她就打消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好……好吓人！

感觉心肝肺都飞出来了！

她一直在告诉自己，苏小柠，你是一个优秀的学生，飞机的运行原理你都懂的，也知道飞机出事的概率小到离谱，不应该害怕的。

可她还是忍不住！

最后心脏怦怦跳的苏小柠扑到了墨沉域的怀里，“嘤嘤嘤！心脏好难受！”

墨沉域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忍不住地轻笑了起来，“那这样，以后还要出远门么？”

她红着眼睛，“要！”

这下不单是墨沉域，连白管家和不言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很快，飞机平稳了下来。

苏小柠就带着眼泪趴在墨沉域的怀里，默默地睡了下去。

小丫头睡着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泪痕。

墨沉域无奈地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这个笨蛋。

飞机落地的时候苏小柠才被墨沉域喊醒。

从飞机上下来，外面已经全是异国风情了。

她贪婪地呼吸着异国和A市完全不同的空气，忽然觉得出来逛逛……也没什么不好的。

澹台家的房车已经等在了机场外面。

苏小柠被墨沉域牵着手刚出了机场，一个一头乌黑的长发，穿着吊带裙，明晃晃地露着胸脯的女人就迎了上来。

“墨先生。”

女人热情地伸出双手想要拥抱墨沉域，被墨沉域抬手挡住了。

他声音深寒却有礼貌地和女人介绍了苏小柠，“这位，是我太太。”

“哦。”

女人淡淡地瞥了一眼苏小柠，略带嘲讽地开口，“墨先生喜欢干瘪的？”

苏小柠脸色一沉，没说话。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总之不喜欢肥的。”

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了起来，但她还是有礼貌地冲着他笑了笑，“自我介绍一下，墨先生，我就是给您发请柬的澹台清璇。”

她伸出手来，“欢迎来到澹台家。”

林羽闻言心头一紧，面色变了变，冲谭锴问道：“伤的很重？！她现在在哪间病房？！”

谭锴急忙指了指不远处的那栋住院楼，说道：“就是您刚才进去的那栋住院楼，我们这次任务两名受伤的中队长都在那栋楼！”

两名中队长，一名是韩冰，另外一名，自然就是袁赫的侄子了。

林羽顺着他的方向望了眼刚刚走出的住院楼，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道：“谭兄弟，不瞒你说，我刚从里面出来，我也想帮兄弟们看看，但是不巧，碰到了袁赫袁副处长，他不让我见伤员！我也无能为力！”

“何先生，你和袁处长刚才说的话我也听到了，没事，我可以恳求一下袁处长，他应该不会阻挠，毕竟韩上校属于胡处长的直属部下，只要我请示过胡处长，那他就无权干涉！”

谭锴面色沉稳的说道。

“谭兄弟，你要知道，这么一来，你可能就会得罪袁处长啊！”

林羽颇有些无奈的朝他笑了笑。

那个袁赫显然对自己带有很大的敌意，跟自己扯上关系，对谭锴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不怕！”

谭锴面色铁青，冷声道，“何先生你没做任何对不起军情处的事，反而还对军情处有贡献……他们这么将你除名，说实话，丧良心……”

“是啊，何少校，我们都知道你受了委屈！”

“袁处长这么做，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那帮倭国人分明是陷害栽赃！立了大功的人反倒受到责罚，不公平！”

谭锴身后的几个军情处同事也忍不住替林羽鸣起了不平，他们知道，如果这次行动林羽在的话，他们的同事就不会伤亡这么多，他们的队长也就不会受伤！

林羽听到他们的话十分动容，冲他们笑道：“兄弟们的情意我知道了，大家不用替我感到惋惜，其实离开军情处，对我而言也是一种好事，我整个人轻松多了，大家以后不要再替我叫冤了，这样对你们不好！”

谭锴握了握拳头，微微叹了口气，冲林羽说道：“何先生，那不管如何，请您跟我去看看韩上校！请您务必救救她！我们好几个同事已经……已经……”

“谭大哥，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

林羽伸手打断了他，面沉如水道，“其实我也很想帮韩上校，也很想帮弟兄们，但是刚才袁处长已经说了，他已经从外面找了医师来给他们看病，听他话中的意思，似乎对这个医师十分的自信，应该问题不大！”

“我们刚才听到了，何先生，你的医术登峰造极，哪是外面那些江湖郎中所能比拟的，我们信不过他，所以还是请您给我们队长医治！”

谭锴声音急切的说道，林羽的医术他是听说过的，那绝对中医界的巅峰，所以他更愿意相信林羽，而不愿相信袁赫不知道从哪来找来的野郎中。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辆挂有政府拍照的黑色轿车突然从他们身边快速驶过，接着在不远处的住院楼前面停下。

“谭哥，那好像是袁处长的车对吧？！”

谭锴身后的一个队员认出了那辆黑色的轿车，低声对谭锴说道。

众人不由齐齐朝着黑色轿车的方向望去。

只见车上的司机的副驾驶的保镖快速下车，赶紧冲下来把门打开，只见从后座上先是跳下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身着灰色的长袍，随后便见一个同样身着长袍的身影从车上走了下来，因为他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自头到脚都裹得严实，所以众人也没能看清那人的模样，不过从他的身形来看，应该是一个男子。

那黑披风将手里的药箱递给小男孩，手里捧着一个土罐之类的东西，快步朝着住院楼里面走去。

黑披风刚走到住院楼门口，便看到袁赫带着众人迎了出来，对这个黑披风格外热情客气，叫着他进了住院楼。

不过因为距离隔的远，所以众人也没听清袁赫和那黑披风说了些什么。

“看来这个人就是袁处长请来的高人了！”

林羽望了眼黑披风的背影，皱着眉头沉声说道。

“什么狗屁的高人，看他那鬼鬼祟祟不敢见人的模样，便知道医术水平高不到哪里去！”

谭锴冷哼一声，回身冲林羽恭敬说道，“何先生，还是请您替我们韩队长医治！看在往昔的情面上，请您答应吧！”

“何先生，要不，您就过去看看吧！”

此时一旁一直未说话的赵忠吉也开口劝了林羽一句，“难道您就不想看看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吗？！”

说话间赵忠吉一直抬头朝着住院楼那边张望，他内心倒是好奇不已，想知道那个黑披风到底是什么来头，而且要是真被一个外来的医师把这些伤员的病给治好了，那他们军区总院的招牌不就砸了嘛！

所以这也是他怂恿林羽过去的原因。

林羽见谭锴如此相信自己，想起韩冰与自己的情意，便点点头沉声说道，“好，我跟你去，但是我何家荣是以朋友的身份去探视我的朋友韩冰，与军情处没有丝毫的瓜葛，不过这件事的前提也得得到胡处长的批准，麻烦你先跟胡处长打电话报告一声吧！”

“多谢何少校，不，何先生！”

谭锴闻言面色大喜，急忙跑到一旁，拨通了胡海帆的电话。

而林羽此时也给厉振生打了个电话，让他帮自己把装有龙凤银针的医药箱拿过来。

虽然他对韩冰的伤势不了解，但是知道既然是外伤，那治疗的时候肯定需要针灸来止血。

谭锴打完电话之后兴冲冲的跟林羽说道，“何先生，我已经请示过了，一号首长那边已经同意了！”

林羽闻言这才点点头，跟着他一起往住院楼走去。

等他们到了住院楼，发现袁赫等人此时正聚在其中一间病房前面，而那个黑披风询问了袁赫几句，接着便带着小男孩进了病房。

“这间病房住的，就是袁处长的侄子！”

谭锴压低声音冲林羽说了一声，“我们队长的病房在他的斜对面！”

袁赫听到这边的动静，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林羽之后，面色一沉，眼中寒光陡射，冷声道：“我不是让你走吗，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们这里不需要你！”

谭锴急忙解释道：“袁处长，是……”

但是他话刚出口，林羽便直接打断了他，冲袁赫淡淡道：“袁处长，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回来，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军情处，而是为了我的朋友韩冰，这是得到胡处长批准的，我想，我就没必要再跟你请示了吧！”

“你怎么跟我们处长说话呢！”

袁赫身边的几个手下面色一寒，指头捏的咯叭作响，他们刚才就准备动手揍这个何家荣，没想到他胆大包天，竟然还敢跑回来挑衅他们处长！

“我师父说了，请你们安静一些！”

这时病房里的那个小男孩突然探出头来冲众人喊了一句。

“好，好！”

袁赫急忙点头答应，接着呵斥了自己的手下几句，他几个手下这才消停下来，恨恨的瞪了林羽一眼。

“何家荣，你要去看韩冰是吧？那你去吧！”

袁赫冷冷的扫了谭锴等人一眼，哼声道，“既然这几个蠢货不在乎韩冰的死活，那我也没必要拦着！”

他这话显然是在讥讽林羽的医术，觉得以林羽的能力，多半会把韩冰医死。

林羽面色铁青，也没说话，毕竟他现在对韩冰的伤势也不了解，所以也不能提前夸下海口，他索性再没理袁赫，跟着谭锴往前面的病房走去。

不过赵忠吉倒是没有跟上来，反倒凑到袁赫跟前，笑呵呵的问道：“袁处长，不知道您这次请来的是什么高人，听您话里的意思，似乎这位高人铁定能把咱军情处兄弟们的伤给医好？！”

“那是当然！”

袁赫有些倨傲的昂着头说道，“老赵，作为医疗界的人，有时候你的眼界还需要拓宽啊，不要以为从井底看到的那片天，就是全部的天，真正的天空，可是比你想象中的要辽阔的多啊！就好比某些人，以为当了个中医协会的会长，就以为自己是天下医术第一，简直是不自量力，可笑至极！”

说话间他眼神冰冷的瞥了眼林羽，显然这话显然是在讥讽赵忠吉坐井观天，以为林羽就是医疗界的顶峰，而同样的，他也嘲笑林羽太过自以为是。

“是是是……袁处长说的是……”

赵忠吉被袁赫教训的满头大汗，心头也是恼火不已，但是仍旧不敢发作，耐着性子问道：“袁处长，那里面的这位究竟是？”

“他是玄医门的人！”

袁赫瞥了赵忠吉一眼，淡淡的说道。

“什么门？！”

赵忠吉眉头一蹙，似乎对这个名字十分的陌生。

玄医门？！

不过走到韩冰病房门口的林羽闻言心头却是猛地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