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听到她叫的又惊又急,急忙停住了车子,有些狐疑的顺着江颜的目光往后望了一眼,疑惑道,“颜姐,你看什么呢?!”
“家荣,你看那是不是个人啊?”
江颜用白皙修长的手指朝着车子后面指了指。
“哪儿啊?哪有什么人啊?”
林羽顺着她指着的方向往路边看了一眼,只见路旁的绿化带、人行道,以及上铺门前面的台阶上,都盖着厚厚的积雪,哪里有什么人。
“那儿!”
江颜有些急切的喊了一声,接着摇下车窗玻璃朝着路旁某家商铺的方向指了指。
林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仔细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在一家五金店门前台阶上的积雪有些凸起,看起来的确像是一个人形。
此时因为过年的缘故,路边这一排店铺全都关着门,门前来往的行人也不多,加上台阶上的积雪太厚,所以几乎没人发现那里竟然躺着一个人。
说话间江颜已经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冲了下去,朝着那家五金店快步走了过去。
“哎,颜姐,当心车!”
林羽急忙喊了江颜一声,接着解开安全带,快步的朝着江颜追了上去。
“家荣,真的是个人,快!”
快走到五金店跟前的时候,江颜判断出躺在台阶上的确实是个人,急忙冲林羽喊了一声,接着自己快步跑了过去。
林羽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好像是个孩子!”
江颜到了台阶跟前,一边说话一边已经将那人影身上的积雪清理干净,发现原来躺在地上的不过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只不过这个孩子面颊苍白,双眼紧闭,似乎是被硬生生给冻晕了过去。
江颜心头顿时一紧,连忙伸手试了下孩子的脖颈,急声冲林羽说道,“家荣,快,还有气!”
林羽见状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连忙跑到这个孩子的跟前,摸了把孩子的脸和身上,发现这孩子身上冰冷,便赶紧伸出手试了下孩子的脉搏,见脉搏微弱,顿时面色一沉,沉声说道,“走,先上车!”
说着林羽抱着这个孩子朝着车子快步的跑了回去,江颜也赶紧跟着往回跑。
上车之后,林羽将孩子放到了后面的车坐上,同时解开孩子的衣服,将孩子身上全部的衣服都去掉,发现是个小女孩,不过这个小女孩似乎发育的比平常孩子还要快一些,林羽面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此时救人要紧,顾不上忌惮其他。
他赶紧冲下车用自己的外套从雪地上兜起一堆雪,拿回到车上,整个的倒到小女孩的身上,同时用力的用雪在小女孩身上搓了起来。
“颜姐,你搓她的腿,我搓她的上身!”
林羽急声说道。
江颜不敢有丝毫的耽搁,配合着林羽极速的在孩子身上搓了起来。
等雪被搓化后,林羽赶紧又从路边兜了一堆雪上来,继续跟江颜一起倒在孩子身上搓着。
好在这个孩子被冻僵的情况不是特别严重,所以数分钟之后,孩子的身上终于变得潮红起来,渐渐有了温度。
林羽这才长出一口气,抓过车上的纸巾,将孩子身上的雪水擦干净。
值得庆幸的是,这孩子手脚虽然有些冻伤,但是并不严重。
“来,用我的衣服把她包起来吧!”
江颜见状连忙将自己的大衣脱了下来,递给林羽。
林羽也没拒绝,知道这下也去不了商场了,只能先回去,便接过外套把这小女孩包了起来,跳下了车,冲江颜说道,“后面座子湿了,抱着她坐前面吧!”
江颜答应一声,赶紧坐到了副驾驶上,将小女孩从林羽手里接了过来,望着怀中小女孩红扑扑的脸庞,江颜内心顿时母爱泛滥,轻轻的伸出手替小女孩顺了顺额头的发丝,轻声呢喃道,“这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啊,竟然可怜到要睡在大马路上……”
“可能是跟家里人走丢了吧!”
林羽此时已经发动起车子,调转方向朝着家的方向往回赶。
“走丢了不可能不找啊,这里是市区,又不是郊外!”
江颜皱着眉头有些疑惑的说道,这条街主要是卖建材水泥之类的配件,虽然稍微有些偏僻,但是怎么说也是市里啊,要是有人找这孩子的话,警察肯定能够帮着找到。
看这孩子被冻得这样,极有可能昨天晚上就躺在店门口睡的,所以才被冻晕了过去。
林羽也有些狐疑,是啊,大过年的谁家走丢了孩子也不可能不找啊,便说道,“这个好说,等回家之后她醒过来问问她就得了!”
江颜用力的点了点头,将怀中的小女孩又紧了紧,满是怜爱的望了一眼。
往回走的时候林羽给厉振生打了个电话,让厉振生现在从医馆赶过来,同时让厉振生把自己的银针和一些药材带到家里。
回家之后江敬仁老两口、秦秀岚和叶清眉见林羽他们回来的这么快,还带了一个孩子回来,不由都有些惊诧。
林羽顾不上跟他们解释,抱着孩子就进了卧室,江颜也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将被子展开,盖在了小女孩的身上,这才不由松了口气。
“家荣,颜颜,这哪儿弄的个孩子啊?”
李素琴有些疑惑的问道。
“捡的!”
江颜说着便把刚才的经过说了说,一家人顿时唏嘘不已。
“哎呦,这是谁家的小宝贝啊,竟然睡在大街上!”
“她爸妈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
“我这就去给她煮点姜汤!”
李素琴和秦秀岚满是心疼的说道,接着便赶紧跑去厨房忙活起来。
等到厉振生赶过来之后,林羽便给这小女孩针灸了一番,防止她落下什么后遗症,同时熬制了一副汤药,给这小女孩灌了下去,小女孩的脸色瞬间改善了不少。
“颜姐,她没事了,等她休息休息就醒了!”
林羽见江颜神情担忧,宽慰江颜道,“回头我磨点药泥,给她手脚上涂一下,就没事了。”
“嗯!”
江颜点点头答应,望着床上的小女孩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在这里陪着她,省得她一会儿醒过来害怕!”
毕竟对于小女孩而言,这是一个新环境,万一醒过来,可能确实会有些惊恐。
江颜说这话的时候望着小女孩的眼波温柔无比,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母性的光辉,似乎一时间有些母爱泛滥。
其实不管是佳佳还是尹儿,江颜对她们都很好,因为她本身就特别喜欢孩子,这也是为什么尹儿会背叛林羽,把玫瑰说江颜坏话的事第一时间转告给江颜的原因。
而现在躺在床上的这个小女孩虽然跟江颜非亲非故,但是看到小女孩衣着单薄的昏倒在雪地里,江颜颇有些同情心泛滥。
李素琴似乎看出来女儿对这个小女孩十分的上心,也颇为欣慰,笑着说道,“这么喜欢孩子,当初催着你们要孩子还不抓紧的,不过也快了,明年你们自己的宝宝也就出生了!”
很显然,李素琴从下飞机到现在,始终还蒙在鼓里,以为自己的女儿真的怀孕了,毕竟她和秦秀岚问到这事儿的时候江颜每次都含糊其辞,也不怪她们误会。
“是啊,看颜颜这样,以后肯定也是一位好母亲!”
秦秀岚也笑着点了点头。
江颜听到这话不由脸色微微一红,低着头没有说话。
林羽则是一脸懵逼。
宝宝?!
什么宝宝?!
谁的宝宝?!
“走,家荣,我们先出去吧!”
未等林羽发问,叶清眉便把林羽拽了出去,她也知道江颜是故意让李素琴和秦秀岚误会的,怕林羽给说漏嘴。
众人在客厅里嗑着瓜子聊了会儿天,过了有一个多小时,突然听到卧室的江颜惊慌的喊道,“家荣,家荣,快过来!”
墨沉域轻咳了一声,“老周,开车。”
没有人知道,他那双蒙在黑绸里面的眸子,此刻已经紧紧地闭上了。
他不敢再去看苏小柠那双单纯认真的眸子。
她的眼睛太清澈,她的目光太纯净,纯净到,让他不忍心骗她,不忍心瞒着她。
一向冷傲自持有分寸的墨沉域,此刻却连和苏小柠对视,都不敢。
在没有把握的时候,他不可能将他所作的一切,都告诉苏小柠。
她最好什么都不知道,最好什么都不清楚。
安安分分地做个挂名的墨沉域的妻子,这样最安全。
她太单纯,不知道人世险恶,他怕她藏不住秘密。
而藏不住秘密的结果……
他不敢想象。
苏小柠当然不知道墨沉域复杂的心思。
她依然笑眯眯地看着他,“老公,说话算话哦!”
“等你眼睛好了,一定要陪我去上学!”
墨沉域回过神来,淡笑一声,“好。”
“我们拉钩!”
少女伸出右手的小拇指,勾住了男人的小拇指,“以后你要陪我去上课,去自习,还要去食堂吃饭!”
“好。”
“我去占座,你去打双份饭!”
“好。”
驾驶座的老周一边开着车,一边听着车后座两个人如小孩子一样的对话,无奈地笑了笑。
——————
很快,车子就停下了。
苏小柠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车窗外,“咦,我们不是回家么?怎么到学校来了?”
“你十点半有课。”
墨沉域淡笑一声,按下手机的报时键。
机械化的女声从手机里传来:“现在时间,上午十点十分。”
苏小柠猛地一拍脑门!
上午有课!
她之前为了去公司,已经逃了一节课了。
再不下车这第二节课也要迟到了!
想到这里,她直接拎起墨沉域拿在手里的书包,道了声谢谢之后,就心急火燎地下了车,向着学校里面狂奔而去。
看着她的背影,墨沉域淡淡地挑唇笑了。
这丫头,总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治愈她。
她就像是一剂良药,又像是一个小太阳,总是在他需要的时候,温暖他。
男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真皮座椅上,“老周,联系一下秦朝暮,给他一个和国外权威眼科专家接触的机会。”
老周一怔,“先生,您什么意思?”
“秦朝暮给我做了十三年的私人医生,对我的症状束手无策,如果我的眼睛想要早点治愈,肯定不能指望他。”
说着,他叹息了一声,“也只能重金请国外的专家过来演一出戏了。”
老周整个人狠狠地一顿,“先生,您是想……”
男人抬起指节分明的大手,将一直蒙在眼睛上的黑绸扯掉,露出那双犀利冷傲的眸,“这玩意戴的太久了,也是时候扔掉了。”
老周眼中闪过一丝的狂喜,“好!我这就去联系秦医生!”
“嗯。”
墨沉域闭上眼睛靠在真皮座椅上。
其实,他也不想太早让别人知道他眼睛的事情。
毕竟,一个瞎子,在别人眼里,是无害的,没有竞争力的。
但当这个瞎子的眼睛好起来了,所有的注意力,都会转到他这边。
可……
耳边浮现出少女清脆如山涧清泉一般的声音:
“以后你要陪我去上课,去自习,还要去食堂吃饭!”
“我去占座,你去打双份饭!”
“我还要你和我用两根吸管一起喝一杯奶茶……”
“还要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喂我吃东西~”
墨沉域揉了揉眉心,低低地笑了起来。
怎么办呢。
秀恩爱的诱惑力太大了。
——————
苏小柠冲到教室里的时候,距离上课,还有两分钟。
唐一涵一边将湿巾递给她,一边鄙夷地看着她满是汗珠的小脸,“干嘛去了?”
“从来都不迟到的人居然逃课,刚刚历史老师问了好几遍你去哪了,我没办法,只好撒谎说你生病了。”
“谢谢。”
苏小柠笑眯眯地擦着汗,“还好这节课来得及!”
“说说,干嘛去了?”
“是不是昨天晚上墨沉域太勇猛了,所以早上娇软无力下不来床?”
苏小柠:“……”
她将笔记本和教科书从书包里拿出来,“你是不是想象力太丰富了一点?”
唐一涵撇了撇嘴,“万一被我说准了呢?”
“自从嫁给了墨沉域,你每天都幸福地像是泡在蜜里面……”
苏小柠的脸上红了起来。
她抬手捂住发烫的脸,“有么?”
“有啊。”
唐一涵贼兮兮地用肩膀撞了撞她,“说说,墨沉域在床上是不是很厉害?”
“你们多久一次?”
这时,老师已经到了讲台上开始讲课了。
苏小柠压低了声音,趴在桌子上低声开口,“好像……”
除了上次她带墨沉域去见奶奶,她给墨沉域下了药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真的假的?”
唐一涵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你们这频率不对啊,哪有新婚夫妇半个多月只做一次的?”
“是不是你在床上表现地不够好,他不喜欢?”
苏小柠被唐一涵说得心慌慌。
有……有嘛?
她红着脸仔细将那天晚上的细节回想了一遍。
她明明表现地很好……
疼的时候都没敢表现出来。
他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
苏小柠是个认真的人,她想不出答案来,就会一直想。
所以,从上午十点半开始,她一直想着这个问题,直到下午放学。
“柠檬,走啦!”
放学铃声响起,同学们三三两两的都离开了,苏小柠还趴在课桌上,手里的笔无意识地在纸上画啊画。
唐一涵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还想那件事呢?”
苏小柠回过神来,一边收拾书包一边点头,“嗯。”
“你真是。”
唐一涵翻了个白眼,“你回去亲自问问他,对你哪里不满意不就行了?”
“你自己想,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男人心海底针,你别自己瞎琢磨了!”
苏小柠扁了扁唇,“明明是女人心海底针。”
唐一涵敲她脑袋,“那也分人的!”
“别的女人的心是海底针,你的心是定海神针,还是放大的那一款!”
苏小柠白了她一眼,背起书包向教室外走。
“你就是苏小柠对吧?”
她刚从教室里出来,就被一对中年夫妇给堵住了。
苏小柠礼貌点头,“我是苏小柠,你们是……”
“我们是张阳的父母。”
中年女人脸上带着愤怒地瞪着苏小柠,“我儿子现在被关在警局里,你居然没有半分愧疚,还在这里安安稳稳地上课!?”
金色巨掌猛然轰击在地面之上,随即,地面便是一番震动,而后,萧尘一行人,以及南宫莞和一众南宫家的强者便是出现在天际。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双方都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而后,伴随着金色掌印的消散,袁林的身形也是再度出现在众人面前。
此刻的袁林,模样有些狼狈,嘴角挂着一抹血迹,头发也是有些散乱,显然,刚才南宫莞的那一击,是让他受了不轻的伤。
抬头有些茫然的看向南宫莞,本来还想要开口解释的,不过当看到南宫莞身旁的萧尘时,袁林眼中的神色顿时变了。
萧尘还没死?他为何会站在南宫莞的身边?心中满是犹豫,但是袁林也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南宫莞出手帮助了萧尘。
不知道南宫莞和萧尘之间有什么关系,按理来说两人应该是没有什么交集才是,毕竟萧尘可是第一次来大千世界,不可能会认识南宫莞的。
面对袁林的震惊和疑惑,萧尘没有理会,来到杨嵩身前,看了一眼狼狈的杨嵩,萧尘关切的问道,“前辈,你没事吧?”
“多谢宗主挂念,属下并无大事。”闻言,杨嵩也是暗松了一口气道。
萧尘和南宫莞出现在这里,那想来一切都已经解决了,萧尘也成功和南宫莞相认,并且南宫莞也承认了萧尘的身份,否则是不会出手相助的。
既然南宫莞肯出手相助,那么袁林等人自然是不足为惧了,深吸了一口气,也不敢自身的伤势,杨嵩看向眼前一脸疑惑的袁林笑道。
“袁林,不用再猜了,宗主和南宫家主乃是师兄弟,我忘了告诉你,宗主除了是老宗主的传人之外,还是君皇帝尊的关门弟子。”
事到如今,萧尘和君无涯的关系已经不怕告诉袁林了,因为今日,他们走不出这南宫城。
听闻杨嵩这话,袁林一愣,口中不可置信的说道了,“君皇帝尊,君无涯?”
萧尘还是君无涯的关门弟子,这怎么可能,闻言,袁林不敢相信,不过不单单是袁林震惊,杨嵩这话一出,南宫莞也是一愣,随即有些不自然的看向萧尘,同时心中暗暗想到,“小师弟是师尊的关门弟子?”
南宫莞可是知道君无涯此生根本就没有真正收过弟子,如此一来,如果杨嵩此话当真的话,按小师弟的身份可就不同凡响了,至少要比他们这些师兄师姐高多了。
一念及此,萧尘在南宫莞心中的重量更是加重了几分。
短暂的震惊过后,袁林反应倒也不满,看向南宫莞,沉声说道,“南宫家主,你可不能被他们骗了,此子来自一出名为八荒世界的边荒之地,从未来过大千世界,如此怎么可能认识君皇帝尊,更不用说是君还弟子的弟子了,他们这是骗你的。”
经过一开始的震惊,袁林也是很快就想到了对策,事到如今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先稳住南宫莞再说,否则他们这些人可就危险了,毕竟这里可是南宫家的地盘。
想要否决萧尘的身份,不过听闻他这话,南宫莞却是毫不犹豫的冷哼一声道。
“袁林,你这小聪明还是省省吧,既然小师弟乃是师尊的唯一的关门弟子,又岂会没有凭证,所以你认为本座会相信你的话?”
萧尘有君无涯的贴身令牌,如此一来,可信程度自然不用怀疑,所以,袁林的话,对南宫莞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
听闻南宫莞的回答,袁林也知道,自己的想法估计是无法成功了,如此,袁林也是当机立断,沉声一喝道,“走。”
说着,便是欲要转身逃离,而见状,萧尘也是看向南宫莞说道,“大师兄……………..”
按照萧尘的想法,此次自然是不可能放任袁林他们离去的,已经放虎归山的蠢事,萧尘可不会去做。
听闻萧尘这话,南宫莞自信一笑道,“师弟放心,在这南宫城,没有师兄我的同意,他们一个都走不了。”
说着,南宫莞伸手一握,当即便是将袁林周身的空间给彻底禁锢,如此一来,袁林就算是想要没入虚空也是不可能了。
一步跨出,南宫莞亲自出手对付袁林,而后,更是南宫莞而来的一众南宫家强者,也是纷纷出手,向着四散而逃的那些人追去。
在南宫城,袁林等人想要逃跑的确是不可能,毕竟这里可是南宫家的大本营,凭他们几人想要从南宫家众多强者手上逃走,显然是想太多了。
很快,更是袁林一同前来的这十多名剑门强者便是被南宫家强者一一生擒,而袁林也是在南宫莞的亲自出手之下,被成功擒住。
袁林身为剑门的五大剑首之一,修为超过了仙帝境的超级强者,但是面对南宫莞,袁林依旧还差的远了。
所以,仅仅也就是坚持了那么一刻钟不到便是被南宫莞给生擒,随即直接被南宫莞封禁了修为。
袁林一行人尽数被擒,南宫莞再度来到萧尘面前,笑着说道,“小师弟,先回去,他们这些人要怎么处置,任你发落。”
南宫莞邀请萧尘去南宫家,对此,萧尘自然不会拒绝,毕竟此时那三名长老的伤势都是不轻,急需医治。
点了点头,萧尘对南宫莞行了一礼道,“如此就叨扰大师兄了。”
“说什么呢,自家师兄弟说这话可就见外了,而且师兄我也想要问问师尊的情况,好多年没见到师尊了啊。”
说着,南宫莞脸上露出了一抹追忆之色,的确,南宫莞他们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见过君无涯了,虽然有心想要找寻师尊的下落,不过以君无涯的性格,显然他们也是找不到的。
就这样,在南宫莞的带领下,萧尘一行人向着南宫家行去,而在临走之时,南宫莞还不忘转头对负责南宫城的这名符门符师道。
“张兄,今日的损失我南宫家自会负责,还望张兄能够海涵一二。”
“南宫家主言重了,小事一桩罢了。”闻言,这名符师也是微笑着回道。
先前那一战,南宫城的传送阵俨然已经是被彻底毁了,如此一来,南宫家自然是要给符门一个交代的,毕竟符门可不是南宫家能够得罪的,不过既然南宫莞这么说了,负责南宫城的这名张姓符师自然也不会不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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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承可内心对于土卫的憎恨并不亚于胡擎风,甚至还要强于胡擎风!
虽然胡擎风知道下令将自己儿子眼珠挖出来的人就是土卫,但是他并不知道土卫亲自用双手捏爆他儿子眼球的事情!
因为知道胡擎风晓得后一定会万箭攒心,所以林羽将这个过程直接隐瞒了过去。
但是步承知道,他当时可是亲耳听到了土卫捏爆凯凯双眼的声音,而且土卫还是当着凯凯母亲的面儿!
所以步承迫切的想亲手解决掉土卫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不过他话音一落,对面的黑衣人中冷声说道,“就你们,也配让土卫出面?我们解决你们就足够了!”
他的话带着一丝浓浓的不屑,听来不像是说谎,也就意味着,这帮人中可能根本就没有土卫!
“不自量力!”
步承冷哼一声,满脸不屑的说道,再没有任何的废话,脚下一蹬,身子猛地窜了出去,直扑最前头的一个黑衣人。
站在最前头这黑衣人刚从怀中摸了个针管类的东西出来,想要往自己肩膀上扎,步承就已经到了他的跟前,他只好慌忙撤手,架剑相迎。
而此时其他黑衣人也摸出了同样的针管类物体,用力的扎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将针管内的液体注射到体内。
而这时,百人屠、春生、秋满和朱老四也都已经扑了上来,瞬间跟一众黑衣人战作了一团!
林羽顾不上多说什么,将凯凯的身子平放在地上之后,他便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对着凯凯施救了起来。
他所用的正是达摩针法中的魂归门,但是只可惜这些银针太过细短,所发挥出的效用自然也要小许多,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
“家荣,你尽管安心医治凯凯,这把杂碎交给我们!”
胡擎风冲林羽说了一声,接着一甩手中的钢棍,朝着那帮黑衣人冲了上去,狠狠的一棍子甩向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头上,那黑衣人猛地出短剑格挡,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胡擎风甩来的是这棍状武器的圆头,力道奇大,嘣的一声直接将他手中的这短剑击断,圆头裹挟着余力狠狠的砸到了他的头上。
巨大的力道瞬间将黑衣人的脑袋砸凹了进去,但是让人震惊的是,受到如此巨大的重击,黑衣人却没有丝毫的异样,别说昏死过去,就是连迷糊的情况都没有出现,而更不可思议的是,黑衣人反而显得更加的兴奋,朝着胡擎风嘶吼一声,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再次朝着胡擎风攻了上来。
胡擎风见这黑衣人这近乎癫狂的状态,顿时不由一惊,慌忙用手里的钢棍格挡。
“叮!叮!叮!”
黑衣人在胡擎风手里的钢棍上连砍三刀,三刀皆都力大无穷,击打的钢棍上火星飞溅,而胡擎风的手也被震的阵阵发麻,并且自己身上涂抹了药膏,刚刚愈合的伤口也有些被震裂,渗出了殷红的鲜血。
胡擎风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很显然,这帮黑衣人的身手比去酒店伏击他的那帮黑衣人要强的多!
胡擎风一咬牙,按照林羽教授过他的玄踪步,脚下一错,身子一侧,堪堪将黑衣人刺来的这一刀躲开,同时他手中的钢棍一转,用尖头对准黑衣人的腹部,用力的突刺两下。
黑衣人身子连连往后退了几步,狠狠的一刀刺向胡擎风的肩头,这才将跟前的胡擎风逼开。
要是常人腹部受到这等巨创,极有可能早就摔坐在地,但是黑衣人却似乎没有丝毫的感觉,仍旧嘶吼一声,朝着胡擎风攻了上来,压根不在乎自己腹部的两个窟窿正往外汩汩的流着血。
胡擎风面色大变,终于看出了这个黑衣人的异样!
这哪里还是人啊,这分明就是怪物嘛!
想到先前黑衣人往肩膀上扎的针剂,胡擎风便怀疑,多半是那个针剂作祟!
黑衣人在极端的时间内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直接逼的胡擎风连连后退,但是这种状态也不过紧紧持续了数十秒而已,随着失血越来越重,他终于支撑不住,脚下一软,噗通一声栽到了地上。
胡擎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捂了捂自己伤口崩裂的肩头,呲牙咧嘴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要是这个黑衣人再保持这样的状态一分钟,恐怕连他也已经支撑不住。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猛地向他撞来。
胡擎风刚要格挡,但是突然发现被撞过来的人是朱老四,他赶紧一把将朱老四抱住,让朱老四的身子稳住。
“怎么样,没事吧?”
胡擎风沉声冲朱老四问道,只见朱老四浑身是血,面色虚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的十分的吃力。
“没事!”
朱老四咬着牙摇头道,“妈的,这帮人往身上扎的什么玩意儿,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
他话音一落,对面的一个黑衣人立马冲了上来,呲牙咧嘴的怒声大叫,手中的短剑直取朱老四的咽喉。
胡擎风一把拽开朱老四,接着手中的钢棍闪电般刺出,尖锐的一头狠狠的扎进了这黑衣男子的眼中,贯穿了这黑衣男子的后脑。
黑衣男子身子猛地一滞,接着手无力的垂了下来,没了气息。
胡擎风将手中的钢棍猛地往后一抽,黑衣人的身子便噗通栽到了地上。
朱老四怒喝一声,再次加入了战局。
胡擎风扫了眼场地中的战况,见其他打了药的黑衣人都跟他眼前这个黑衣人一样无比难对付,步承闪电般刺出七八刀击中对面的黑衣人,但是那黑衣人仍旧没有丝毫的痛感,依然大吼大叫的继续进攻。
胡擎风见对方人多,而且在药物的作用下,实力并不逊色于他们,知道这么打下去他们吃亏,便急忙冲众人喊道,“他们注射的药物很邪门,最好对准他们的眼睛扎,这样才能一击……”
“呀!”
未等胡擎风说完,旁边一个黑衣人嘶吼一声,不顾一切的朝着胡擎风攻了上来。
而此时办公室一头的林羽丝毫不受众人的影响,神情沉着冷静的一针一针的扎在凯凯赤裸的胸口上,每一针都精准无比,力道拿捏的分外适当,轻轻捻拨着针尾,让自己体内的灵力得以输入凯凯的体内,为了加快速率,他特地两只手同时施针。
对他而言,现在所处的似乎并不是一个血腥的修罗场,而是在自己医馆安静的诊疗室中。
但是他这么认为,其他人并不这么认为,两个黑衣人从战局中挣脱出来之后,看到一旁忙着医治凯凯的林羽,眼神一冷,朝着林羽扑了过来,两把锋利的短剑齐齐朝着林羽的脑袋刺了过来,恨不得立马让林羽身首异处!
“家荣!”
胡擎风注意到这一幕神色陡然一变,利落的躲过眼前的一攻,肩头一沉,将自己眼前的这个黑衣人撞开,随后卯足力气将手里的钢棍朝着扑向林羽的两个黑衣人甩去。
那俩黑衣人听到身后的风声,脚下一顿,下意识的往两侧一躲,而胡擎风则趁机冲到了跟前,势大力沉的朝着两个黑衣人攻了上来。
但是以他一人之力只能缠住一个黑衣人,其中一个黑衣人挡下他后,另一个黑衣人仍旧握着手里的短剑朝着林羽的脖颈刺了过去。
林羽身子未动,额头上已经噌的出了一层细汗,两只手不敢有丝毫的异动,因为此时是医治的关键时期,他的两只手要是有所移动,那么先前的治疗前功尽弃不说,还极有可能害死凯凯!
黎秋和酒道人,两人都是出身于第七荒的人,只不过在黎秋叛离第七荒,加入第七界的时候,酒道人不过刚刚突破仙境层次,所以两人没有什么交集。
听闻酒道人这话,黎秋微微一笑道,随即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酒说道。
“这世间的事情,并不是说你看到的就是真的,耳朵会骗人,有时候眼睛也会骗人,甚至就连心都会骗人,所以,想要知道弄清楚这世间事情的真相,很多时候,不要急着下定论才是最好的办法。”
黎秋自顾自的说道,闻言,酒道人微微一愣,随即也是举杯喝了一口酒,随即低声开口道。
“你曾经也是第七荒的,你相信过天道吗?”
黎秋之前也是第七荒的强者,他相信过第七荒天道意志吗?听闻酒道人这话,黎秋有些自嘲的笑道。
“自然,曾经的我就和现在的你一样,甚至比你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时候我就是第七荒的爪牙,走狗,他让我咬谁,我肯定会死命的扑上去咬谁。”
说着,黎秋又是猛喝了一口酒,见状,酒道人接着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不在信任天道的?”
酒道人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能够让黎秋做出叛离第七荒,加入第七界的事情,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黎秋不再相信第七荒天道意志的。
面对酒道人的询问,对于此时,黎秋并没有给出回答,只是淡淡的说道,“曾经的事情,不提也罢。”
显然不愿意去回想曾经的事情了,说到这里,黎秋突然抬头看向酒道人,眼中的神色也是在这一刻变得认真起来道。
“这世上的黑白对错,从来都不是一言便能判定的,而很多真相也都是不为人所知的,想要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选择,首先便是要用心去看待,去感悟这个世界,不必急着去下决定,有时候,让自己放松下来,沉淀下来,或许时间一到,自然就会有决定。”
“不用去强迫自己非要在某些事情上做决定,顺其自然可能会更好。”
说着,黎秋一口喝光了手中的最后一碗酒,随即起身向着院外走去。
一直来到院门口的时候,黎秋的脚步才微微一顿,随即头也不会的淡声说道,“在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如何抉择的时候,不妨让自己的心静一静,放松放松,既来之则安之,不必急于一时,很多东西时间到了,自然便会有答案。”
话落,黎秋的身影直接消失在原地,而听闻他这话,酒道人也是冷冷的坐在院中的凉亭内,脑中不断思索着方才黎秋所说的话。
“既来之则安之吗…………..”半响之后,酒道人眼中闪过一抹明悟之色,口中也是喃喃轻语道。
这几天以来,酒道人一直在想,自己是相信萧尘的话加入第七界呢,还是相信第七荒天道意志返回第七荒。
正因为有着这样的犹豫,再加上酒道人又自己不断逼迫自己做出抉择,所以才让酒道人这几日的心情十分郁闷。
但今日听闻黎秋的这一席话,酒道人好像有些想通了。
是啊,既然拿不定主意,又何必去逼迫自己呢?既然不知道该怎么选择,那就顺其自然,先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反正就算留在第七界,酒道人也没有加入第七界,所以就算到时候酒道人想要离开,第七界也不会有谁去阻拦他。
既来之则安之,黎秋的意思很简单,既然想不通,那就不用去想了,一切都交给时间吧,等自己的心静下来,沉淀下来,或许就会有答案了。
黎秋没有告诉酒道人,曾经他加入第七界的时候也是如此,在第七界内整整待了数年时间,黎秋才决定加入的第七界。
一开始的时候,黎秋也和酒道人一样,不知道应该怎么选择,每一日都很苦恼,但是久而久之,伴随着自己的心慢慢静了下来,很多事情,也就不是那么的烦躁了。
经过和黎秋的一番交谈,酒道人心里好似是有了答案一般,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抉择了。
一夜无语,第二天一大早,萧尘照旧来到酒道人的院子中,没有问昨夜酒道人和黎秋说了一些什么,毕竟萧尘也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
只不过,从今日和酒道人相处的时候来看,今天的酒道人和前几日有着很大的区别,比之前要开朗了很多,心境好像也是发生了一些变化。
敏锐的察觉到酒道人的细微变化,对此,萧尘并没有点破,毕竟这是好事啊。
和酒道人在院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当然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关于第七荒和第七界的事情,两人都很是自觉的闭口不谈。
也就在两人相互闲聊的时候,突然间,一名侍女急匆匆走进了小院,恭敬的对萧尘行了一礼道。
“界子,界主大人传唤界子前往主殿一趟。”
洛离召见自己,听闻这话,萧尘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随即对一旁的酒道人道,“老酒鬼,我先走了。”
“恩,去吧。”闻言,酒道人点了点道。
见状,萧尘转身便欲要离开,不过就在萧尘刚刚准备走出院门的时候,突然间,酒道人开口叫住了萧尘。
“对了萧尘,给我弄两壶酒来呗,我空间戒指没了,酒也没了。”
在被第七荒天道意志关进黑牢的时候,酒道人的纳戒便是被收了,此时身上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
听闻酒道人这话,萧尘很干脆的便是点头应道,“好,一会儿让红秀送过来。”
知道酒道人爱喝酒,萧尘爽快的点头应下,随即便是直接离开洞府,向着主殿赶去。
对于洛离的召见,萧尘心里并没有什么不满,毕竟经过这一次的事情,萧尘已经彻底认同了第七界,所以,如果洛离是有什么任务要交给自己,萧尘也不会推脱。
毕竟身为第七界的界子,萧尘自然是有义务为第七界做出贡献的,不可能说是只想着拿好处占便宜,却不想付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同时,萧尘也不是这样的人,你对我好,我必然会对你好,这才是萧尘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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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无银三百两。。。。白小楼即便再聪明,终究不谙世事,还是太嫩了,哪里能看透人心险恶,一时间被余明航的揣测给弄得有些反应不过来。
“师尊,城内可都是传闻始皇嬴政墓葬宝库地图在帝座手里,难不成是假的?”白小楼惊疑不定的询问道。
就见余明航嗯了声,回道:“能够做到这么快将消息散出去,并且让人相信始皇嬴政墓葬宝库地图,至少孙乐泉手里的那半张地图被帝座夺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顿了顿,余明航轻笑一声,幽幽的道:“这世上从来都不缺聪明人,何况有胆量进入白玉京,试图争夺始皇嬴政墓葬宝库地图的武者,不论修为高下,他们可没一个是笨蛋。”
“而能将这些人给诓住,将矛头一起指向帝座,嘿,在为师看来,这白玉京除了六指老儿,再也没人仗着地利可以施展手段,做到如此程度。”
白小楼听完余明航的这番分析,也终于沉下心来梳理其中的蹊跷之处,不由得啧啧嘴巴,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口吻说道:“这帝座也真够倒霉催的,自古以来怀璧其罪,刚进武道界就遭遇到这种祸从天降的事情。”
这也不怪白小楼幸灾乐祸的心理,毕竟今天在王乐手里吃了亏,心有颓丧感是难免的。
如今想到王乐这家伙吃瘪,有苦说不出,即便说出来为自己辩解,也无法释疑,心中的郁闷总算好了些。
心思念转,白小楼看向余明航忍不住征询道:“师尊,那咱们去找六指先生,至少得试探一下?”
就见余明航呵呵一笑,回道:“刚才为师在帝座的府邸前就已经见到六指老儿,只不过为师改变了自身容貌,他没认出来罢了。”
没等白小楼继续追问,余明航继续说道:“至于接下来做什么打算,那当然是以静制动,只要在暗中盯着六指就行了。”
“以六指老儿的为人心性和手段,不到最后,他不会跳出来的,一旦出手,那必将是雷霆一击!”
白小楼眉头一皱,有些拿捏不定的问道:“师尊,难不成六指要在暗地杀人灭口,将帝座的性命给留在白玉京?这样的话,在外人看来,关于始皇嬴政墓葬宝库地图的线索也就断了,那么六指就可以神不知鬼觉的获得地图,而不被人怀疑。”
说到这里,白小楼突然心中一动,又继续问道:“师尊,孙乐泉的半张始皇嬴政墓葬宝库地图在谁手里且不说,那在铁山手里的另外半张地图如今到底在谁手上?”
问着问着,白小楼忍不住泛起嘀咕道:“也真是奇了怪了,如今白玉京城内都是孙乐泉的半张地图传闻最多,反而铁山手里的半张地图丝毫线索都没有,好像被彻底遗忘了,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末了,白小楼不禁抚着额头,叹了口气道:“真是一团乱麻,剪不清,理还乱,怎么也看不透藏在其中的真相啊!”
这时就见余明航面露欣慰之色,虽然自家这位徒儿稚嫩得很,但能在整件事情当中点出核心问题,也不枉多年精心栽培教导了。
心思念转,余明航温和的笑着向白小楼说道:“铁山手中的那张始皇嬴政墓葬宝库地图之所以没有传闻出现,那是因为有人得到了,当然得低调,尽可能的遮掩。”
说着说着,余明航眼中闪烁着老而弥坚的智慧光芒,嗤笑着道:“在为师眼里,这只不过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把戏,六指老儿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而落了下乘。这么多年还是没一点长进,真是令老夫失望得很!”
白小楼顿时面露恍然之色,看向余明航的眼神更是崇拜不已,心想着姜还是老的辣,将围绕着始皇嬴政墓葬宝库的谜团,轻而易举地就将其给看透直达真相本质!
余明航见自家徒儿心悦诚服的模样,很是受用,不禁面露一丝得意的继续说道:“开始的时候为师没看透,只不过在看到六指老儿后,回来的路上才将整件事给想通了。”
这时白小楼的脸色露出一副古怪表情,语带不解的问道:“师尊,您老对六指这个人怎么会如此熟悉?难不成以前有过交集?”
就见余明航眼中闪过一丝回忆之色,没有避而不答的回应道:“因为在年轻时,为师与他还有几位武者曾一起去俗世游历过,后来因为某些事情而分道扬镳,从此过后再为联系。”
“哦?”白小楼顿时露出兴趣之色,正要追问其中的细节,就见余明航挥手阻止道:“往事如烟,不提也罢。”
“额!”白小楼顿时就讨了个没趣,内心深处忍不住揣测着师尊定是和六指之间发生过什么龌龊事。
而这也从师尊对六指嗤之以鼻的态度当中可见一斑。
“听说师尊年轻时风流倜傥,是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儿,后来游历俗世红尘的时候却被情所伤,这才结束天下行走的生涯回了龙虎山”
“难不成那六指老鬼与这其中有什么牵连?”
当白小楼内心八卦泛滥,脑洞大开的乱想一通时,就见一脸平静的余明航开口说道:“六指如今的武道修为已经是地阶后期巅峰,离天阶之境已经是一步之遥,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绝对不会放过始皇嬴政墓葬宝库这一天大的造化,早晚都会出手。”
接着余明航看向白小楼,吩咐道:“你留下来,为师出门看看。”
不等白小楼说话,就见余明航身子化着一道残影,房门瞬间跟着打开,转眼之间消失不见了踪影。
“额!”白小楼顿时就显得郁闷和无奈,只能乖乖的待在房间里等着余明航回来。
走到窗户前,白小楼看向外面正午过后,挂在空中不再炽烈的那****日,轻声自语道:“真的很想知道当年嬴政是如何炼制十二铜人组成无双杀阵作为自己本命法宝啊!”
一时间,白小楼不禁痴了…………
额……打女人……
澹台北城轻咳了一声,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陈倩倩。
他承认,他现在的确是挺愤怒的,可他还不至于对这么一个小丫头动手。
这丫头看上去也就和小柠一样大,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了,就算打女人,也不能打这么小的女人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教训女儿呢。
他皱了皱眉,瞥到了角落里面一直藏着的一抹藏蓝色的衣角。
于是男人皱了皱眉,“不言?”
十三岁的少年怯怯地从角落里出来,“我在。”
澹台北城冲他试了个眼神,“看到没有,她在伤害你哥哥你嫂子。”
“打她。”
“哦。”
不言点了点头,大步地朝着陈倩倩走了过去。
陈倩倩怔了怔,目光冷冷地看着不言,“你敢动我?”
“我是墨沉域以后的……”
“啪——!”
她的话还没说完,不言直接一个巴掌上去,然后将她压在身下,拳头狠狠地砸上去,一拳又是一拳。
陈倩倩被打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地哀嚎。
女人巨大的哀嚎声在走廊里面回荡。
墨浮笙有些烦躁地推开病房的门,“这么点小事你都搞不定?”
门外的走廊里。
苏小柠和墨沉域正在被白管家和一个保镖搀扶着扛起来。
陈倩倩被不言按在地上狠狠地打。
走廊尽头的电梯口处,一个中年男人搀扶着一个头发已经全白了的男人站在那里,看着她淡淡地笑,“墨小姐,好久不见。”
墨浮笙的嘴巴张得老大。
这两个人,她不可能不认识。
当年控制温知暖的芯片,也是她费尽了周折,才在这两个人的手里买下来的。
这两位,一个是澹台家现任的家主澹台北城。
一个,是澹台家的上一任家主,澹台建明。
震惊之余,墨浮笙艰难地在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来,“您二位,怎么会到这里来?”
传说,澹台家的家主澹台北城,已经十九年都没有离开过澹台家的庄园了。
自从十九年前他的妻子趁着他离家的时候失踪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澹台家半步。
就算是谈生意,也必须让对方到澹台家去谈。
按照他的话说,是害怕他的妻子宁染回来的时候,见不到他。
他相信,他的妻子总有一天会回家的。
所以他多年来,从未离开过澹台家。
可如今……
不但澹台北城来了,连他七十多岁的父亲澹台建明也来了。
“墨小姐似乎是很惊讶,我们会来?”
澹台建明淡淡地笑了一声,“我们来这里,自然是来探亲的。”
墨浮笙微微地一怔。
片刻后,她便明了了。
之前墨沉域将温知暖的芯片毁掉,就是因为去了一趟澹台家。
如今一个多月过去,澹台家的人来到这里,想必是和墨沉域的关系不错,来探望他的。
于是墨浮笙一边抬手吩咐人去拉开还在打着陈倩倩的不言,一边略带谄媚地冲着澹台建明就和澹台北城笑,“我没想到我弟弟居然这么讨您二位喜欢……”
十几年都没有离开过澹台家的父子两个,居然能够一起来到A市探完墨沉域。
这是多大的面子,多么无上的荣光!
以后不管在什么时候提起来,都是可以让人敬仰的存在!
“你弟弟这个人,我倒是不怎么喜欢。”
澹台北城淡淡地打了个哈欠,目光冷漠地扫过墨浮笙的脸,“我们是来看望小柠的。”
这一刻,墨浮笙脸上的表情整个地僵住了。
“来看……苏小柠……?”
这丫头有什么值得看的?!?
一个纵火犯的养女。
一个乡下出来的土丫头。
一个……不知好歹的死女人!
“对。”
澹台北城松开一直搀扶着澹台建明的手,走到白管家的身边,扶住苏小柠昏迷着的身子,“我们就是来找她的。”
他皱眉,想要扯开墨沉域扣住苏小柠的手,却怎么都扯不开。
一旁鼻青脸肿的陈倩倩笑了,“你弄不开的!”
“我们这么多人,都弄不开!”
“除了把这个贱女人的肉割下来,没有别的办法!”
澹台北城皱了皱眉,利落地抬起穿着手工皮鞋的脚,一脚踹了过去。
“咚——!”地一声,陈倩倩整个人瞬间摔倒在地上。
“好像是真的分不开啊。”
澹台建明坐到一旁的长椅上,一边抚着胡子一边皱眉看着墨沉域扣在苏小柠腰上的手,“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这位小姐要将小柠身上的肉割下来,我觉得不妥。”
“为什么不将墨沉域的两只手砍掉呢?”
说完,老人家笑眯眯地抬眼看了一眼墨浮笙,“苏小柠呢,是我们澹台家的人。”
“你弟弟抱着我们家的孙女不放手,按照我们澹台家的规矩,是要将你弟弟的双手砍掉的。”
“我和我儿子,澹台家两任家主在这里,想砍掉你弟弟的一双手,你没有意见吧?”
老人是笑着说的,那双眸子里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但看在墨浮笙的眼中,这样的笑意,这样的语调,只让她觉得恐惧。
她脸色苍白地将轮椅后移了一瞬,“不,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呢?”
老人拄着拐杖靠在长椅上,眸光淡淡地扫过墨浮笙惊慌的眸,“上个月墨沉域带着苏小柠倒澹台家做客的时候,我觉得她性格和我儿子挺像的,所以就取了她的DNA,测定的结果是,她就是我们澹台家失踪了十九年的大小姐。”
墨浮笙的一张脸,瞬间没有了血色。
她咬牙,双手在身侧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怎么可能……”
“当然可能。”
老人家淡淡地一笑,“刚刚这位小姐拿着手术刀要伤害我们澹台家的女儿的时候,你不拦着。”
“如今,我们按照规矩,要砍掉你弟弟的一双手,你又有什么权利来阻止呢?”
“我……”
墨浮笙的嗓子沙哑干涩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知道,澹台家的人,向来说到做到。
他们是比墨家更任性,更残忍的存在。
他们说要砍掉沉域的双手,就真的会……
她咬唇,闭上眼睛。
半晌,她抬起眸子看着澹台老爷子,“可是,沉域是小柠的丈夫……”
“你们伤害他……”
“苏小柠不会同意的。”
萧天洋已经彻底疯了,他居然想要对抗萧尘,这简直就是笑话啊,他是什么人,萧尘又是什么人?区区一个核心弟子,且还是通过走后门才成为的核心弟子,萧天洋居然也敢忤逆萧尘的意思。
正所谓恶向胆边生,一念及此,萧天洋也是彻底豁出去了,当然,在萧天洋看来,他这也不过只是放手一搏罢了,哪怕到最后自己斗不过萧尘,大不了会岭山郡城就是,自己和萧尘是表兄弟,他不行萧尘敢对他如何。
难道萧尘连自己的族人都敢杀吗?
自认为萧尘不会那他如何,这才是萧天洋真正的依仗,而听闻萧天洋这话,周围的众多公子小姐都是疑惑的说道。
“萧少,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让我们和圣子大人做对?你这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
“一群蠢.货,谁让你们和表弟做对了?我只不过是说给表弟一些压力罢了,这一次表弟可不仅仅只针对我们,所有无尘圣殿的弟子都必须重新考核,我看有很多人都不满啊,你们说,若是有人在背后将众人的不满都成功激发出来,到时候面对无尘圣殿所有弟子的反对,表弟还能一意孤行吗?”
萧天洋面露冷笑的小声说道,听闻他这话,在场的公子小姐都是愣住了。
不得不说,这萧天洋现在的确是摇身一变了啊,面对这么多的公子小姐,居然直接骂他们是蠢.货,可偏偏这些个公子小姐还不敢有丝毫的不满,这就是权势带来的好处,所以萧天洋不愿意放弃,再怎么也要放手一搏。
短暂的错愕之后,很快就有人回过神来,一脸震惊的看向萧天洋说道,“萧少,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煽动其他弟子?”
这名公子哥倒也激灵,很快就明白了萧天洋的意思。
很简单,萧天洋就是要让在场的公子小姐去煽动无尘圣殿的其他弟子,让所有人都一起反对萧尘的决定,如此一来,就有希望迫使萧尘改变之前的决定了。
闻言,萧天洋点了点头,随后,众人经过一夜的密谋,最终达成了攻势,而后,这些已经可以说是走投无路的公子小姐们,便开始了行动,暗中拉拢各方弟子,让他们一起出声反对萧尘的决定。
还并不知道萧天洋等人的计划,第二天一早,萧尘如同以往的在院中修炼,今天就是第三日,也是萧尘给萧天洋他们最后的期限,今日太阳下山之前,萧天洋他们这些没有通过考核的人,必须要离开圣宫,否则萧尘就只有强行赶人了。
对于萧天洋他们,萧尘并不担心,一群纨绔公子能赶出什么事来,而且,这件事情又有大长老陈末负责,萧尘很放心。
但很快,陈末便是急匆匆的来到洞府外请见萧尘,让安兰将陈末带来,见到陈末的时候,萧尘见他脸色很不好,还有些好奇的问道。
“大长老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为何如此愁眉苦脸?”
“圣子,除了一些岔子。”闻言,陈末也没有绕弯子,直接开口说道。
原来今天一大早,无尘圣殿之中,不少弟子都联合起来,一同出声反对萧尘的决定,恳求萧尘收回成命。
如果说只是少数的一些弟子,那自然不用理会,但是人数太多,几乎占到了无尘圣殿所有弟子的一半以上了。
这么多的弟子联合反对,虽然下面还有孤独无涯他们在周旋,但收效甚微,这些人就好像是有预谋的一样。
听闻陈末这话,萧尘的脸色也是微微一沉道,“突然间这么多弟子联合反对,看来这事情后面有人在推波助澜啊,给我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突然间就有这么多人站出来反对,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煽动,让陈末彻查此事,一定要将背后的人给揪出来。
接到萧尘的命令,陈末很快退下,开始彻查此时,与此同时,萧尘心里其实也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暗中煽动众多弟子,十有八九可能是那些大家族的公子小姐们吧,也只有他们有这个动机了。
“真是不知死活。”暗骂一声,萧尘本来是不打算和这些公子小姐计较的,可谁想到,他们居然还不识好歹。
萧尘暗骂,而这时候,天悦则大步走了进来,远远就听到萧尘的骂声,天悦笑着说道。
“怎么了,这大清早的,谁惹我们萧大圣子生气了?”
“小事而已。”闻言,萧尘回道。
并不打算将事情告诉天悦,但最后,经不住天悦的软磨硬泡,萧尘还是将事情告诉了她,并且也说了自己的猜测。
听闻萧尘认为是那些公子小姐们做的,天悦微微一笑道,“那些公子小姐肯定参与了,不过他们应该不是主谋,因为他们没那么大的胆子,只要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就肯定不会在无尘圣殿之中和你唱反调,所以主谋应该另有其人。”
“不是他们?那会是谁?”闻言,萧尘说道。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天悦一笑,随即也不待萧尘说话,天悦起身,无聊的说道。
“好了,看你这样子今天也没心情陪我了,我去找水柔她们吧。”
说着,天悦便是离开的小院,留下脸色复杂的萧尘一个人坐在院中。
那些公子小姐没有胆量,那主谋会是谁呢?其实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在无尘圣殿能够有底气和自己唱反调,并且还不怕自己杀他的人,除了萧家族人,还能有谁。
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萧尘却并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往往就是这么的让人无奈,下午稍晚些的时候,陈末再度前来,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而背后的主谋就是萧尘的族兄,萧天洋。
听闻陈末这话,坐在书房之中的萧尘脸色一沉,眼中寒芒闪烁,还真是萧家族人,不自觉的,萧尘冷声说道。
“仗着自己萧家族人的身份,还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好,好你个萧天洋,大长老,即刻捉拿萧天洋,以及所有参与此事的人,另传我口令,萧天洋触犯宫规,待考核之事结束直接问斩,其余人等废其修为,逐出圣宫,发配各地灵脉,充当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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