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完成了吞噬,接下来就是炼化了,内视体内,感受着自天道剑胚之上散发出来的精纯能量,萧尘都是有些惊骇,这小小的一枚剑种,居然蕴含了如此浓郁的能量,并且,作为一名剑修,萧尘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股能量之中,还夹带着极为精纯的剑气。
仿佛是受到了天道剑胚的影响,萧尘的灵识也是金光大作,同时,相比起之前,灵识貌似好像还变大了一些。
灵识的体积发生了些许变化,只不过,此时的萧尘,所有的注意力都是放在天道剑胚上面,闭目盘坐,有意识的操控着天道剑胚开始炼化剑种之中的庞大能量。
想要将剑种的能量尽数炼化,这显然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而萧尘也自然是有所准备。
接下来的数天时间,萧尘就仿佛老僧入定一般盘坐在百灵池内,而与此同时,就在萧尘闭关的时候,外界也是不出意外的掀起了轩然大波。
七大霸主势力同时出手,对整个中土神域展开了大规模的清洗活动。
并未告诉世人关于修魔者的事情,只不过,七大霸主的无数强者,纷纷带领门下弟子进驻各大势力,家族,但凡找到一点和修魔者有联系的线索,直接诛杀。
没有给出任何理由,也没有给出任何的解释,七大霸主势力直接开始了血腥的清洗活动,短短不过数天时间,中土神域就有数十个大小势力或者家族覆灭。
如此血腥的手段,自然也是让天辰大陆上人心惶惶,但是,面对许多人的不满,七大霸主势力依旧没有停止行动,彻底的清洗还在继续。
泸城,九霄宫势力范围内的一座大城,此城由两大家族掌控,此时,在泸城何家的府邸之中,作为天剑峰峰主的苍玄三人,带领着一众天剑峰的长老,执事已经在此处住了三天时间了。
主厅之中,苍玄,苍龙,苍云三人坐于主座,而何家所有族人此时皆是被五花大绑的跪在三人下方。
三天前,苍玄等人进驻何家,经过一番调查,苍玄他们发现何家和修魔者之间存在着极为隐晦的联系。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何家和修魔者的联系,不过有嫌疑这就足够了,所以今日一早,苍玄三人就下令,将何家所有人尽数擒获。
“苍玄峰主,你这是做什么,我何家对九霄宫可一直是忠心耿耿啊。”双膝跪地,何家家主朗声喝道,声音之中充满了悲凉。
听闻何家家主这话,苍玄淡声说道,“何家主,你究竟是忠于九霄宫还是忠于修魔者呢?”
听闻苍玄说修魔者三个大字,何家家主脸色当即一变,敏锐的捕捉到这一瞬间的变色,苍玄已然确定何家肯定和修魔者有染。
之前还在奇怪七大霸主势力为何会展开如此血腥的大清洗,直到此时,何家主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因为修魔者,而他何家,的的确确与修魔者有染,只不过那只是少数高层,大部分何家人并不知道此事,更没有参与其中。
明白自己肯定是在劫难逃了,修魔者的事情暴露,九霄宫显然是不会放过他的,不过最后时刻,何家主最放不下的还是何家的那些小辈,他们并不知道丝毫关于修魔者的事情。
“苍玄峰主,都是我,都是我一人,何家的人并不知道修魔者的事情,你要杀就杀我好了,放过何家的小辈,他们真的不知道啊。”看向苍玄,何家主开口央求道。
面对何家主的苦苦哀求,以及通过何家众人的脸色变化,苍玄也猜出大多数何家人应该是不知道修魔者的事情,唯有少数的几名何家高层知道此事。
不过这又如何,何家和修魔者有染的事情已经是被证实,如此,整个何家都必须灭亡,这一次九霄主宰下的命令极为的残酷,而唯一的目的,也只是不留下一丝一毫的隐患。
起身,苍玄看向何家主平静的说道,“有些事情无法改变的,在民族大义面前,何家主我只能说对不起了,要怪,也只能怪你何家自己。”
听闻苍玄这话,何家主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到地上,这句话,毫无疑问是宣判了整个何家的死刑。
原本,何家会和修魔者联系,完全是因为修魔者能够给予何家太多的修炼资源了,也正是靠着修魔者的帮助,何家才能够坐上这泸城的两大家族的宝座。
只不过,到头来,修魔者害了何家啊。
和苍龙,苍云迈步向外走去,在越过何家家主的时候,苍玄微微张口轻声吐出一个字,“杀。”
简简单单的一个杀字,很平静的话语,闻言,天剑峰众人瞬间动手,一时间,整个何家血流成河,哭喊声此起彼伏,就算是从何家外路过,都能听到自何家之中不断传出的凄惨叫声。
“这………何家完了吗?”
“肯定的,三天前天剑峰峰主亲自带人进入的何家,也不知道七大霸主势力是怎么了,居然展开了一场如此血腥的大屠杀。”
“是啊,七大霸主势力究竟是怎么了,短短数日,就已经有近百势力和家族被灭了。”
何家的惨叫,让泸城之中的所有人明白,有一个大家族覆灭了,而对此,泸城的另外一个大家族,李家,这时候已经是心惊胆颤了,何家完了,那么接下来苍玄肯定要带人来李家了。
从何家之中走出,苍玄带人向着李家走去,而身后的何家,原本辉煌一时的泸城两大家族,如今已然彻底消失在了世间,上到家主,下到侍女奴婢,无一幸免。
转头看了一眼何家,苍玄轻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何家上下有许多人是无辜的,不过没有办法,何家家主暗通修魔者,所以何家必须覆灭,因为七大霸主势力没有时间去一一甄别谁是无辜的,谁是有罪的,而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全部诛杀。
为了天辰大陆的整体安全,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而何家家主,显然也从未想过,就因为他和修魔者的暗通,导致了整个何家顷刻间毁于一旦,而九霄宫的手段,更是没有给何家留下一点生机,彻底断绝了整个何家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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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所以此时的凌霄感知到三把匕首都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内心惊骇到无以复加。
这也就意味着,稍有不慎,他可能会死在这三把匕首的中的任何一把之下!
这根本就已经超出了幻影术所能实现的范畴!
“因为我这三个分身,也全都是真实的啊!”
三个林羽同时笑着说道,声音重合嗡鸣。
凌霄吓得身子猛地一抖,将自己内心的惊恐转化为满腔的愤怒,以此来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同时加大音量给自己壮胆,神情狰狞的厉声骂道,“放你妈的屁!”
他知道林羽这纯粹是在虚张声势的震慑他。
如果三个分身都是真实的,那么一开始他砍中那名林羽大腿的时候,那名林羽就不会消失!
不过他仍旧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林羽的每一个分身都具有如此巨大的杀伤力,而且还配合的如此天衣无缝,让他根本再难获得像先前那般的机会。
但是几个回合之后,他突然看出了端倪,身子再次猛地打了个冷战,惊声道,“你……这三个人影竟然都是你?!”
此时他才发现,之所以这三个人影出招都是实实在在的,是因为林羽的本体不停的在这三个人影之间切换!
所以每一个人影砍出的刀都是真实的,怪不得他发现,这三个人一起围攻他的出招相比较先前一个人时候的林羽,要慢上几分!
因为林羽要不停地在三个人影之间切换,所以无形中就拖慢了速度!
但是却并没有慢太多!
凌霄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眼前的林羽愈发的惊恐,如此令人震惊的速度和敏锐力,以及充沛的体力,这……这他妈的还是人吗?!
而更让他绝望的是,他虽然看穿了这一点,但是,他却无可奈何!
他根本破不了林羽这一招!
这就好比你在跟人交手时清楚的知道敌人马上要出拳打你的鼻子,但是你却无论也阻挡不了!
只能任人宰割!
这种绝望感让凌霄心头万念俱灰,他想像先前那般弃战而逃,但是发现在三个人影的围攻之下,根本就逃不出去!
此时的他,简直陷入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境!
嗤!
就在他心头凌乱的刹那,其中一个林羽逮住机会,一刀割到了他的右小腿上。
凌霄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扑摔在地上。
嗤!
很快,旁边的另外一名林羽也趁机一刀刺到了他的左大腿上。
“草!”
凌霄怒骂一声,身子再次猛地一颤,胡乱的拿着手里的剑乱扫。
巨大的心理冲击和失血过多的消耗,已经让他的出招都乱了章法。
嗤!
嗤!
嗤!
……
三个林羽不停地在他胳膊、手掌、双腿以及脚踝上来回的割着,却并不触碰凌霄脖颈等处的要害,显然是故意而为之。
“现在,你也终于体会到这种绝望无助的感觉了?!”
三个林羽轮番冷声质问道,“当初你用我家人威胁我的时候,可想过会有今日?!”
“你绑架玫瑰,对她弟弟痛下杀手的时候,可想到会有今日?!”
“你跟着万休伤天害理,屠杀那些无辜群众的时候,可想到会有今日?!”
凌霄紧抿着嘴,没有说话,神情狰狞,仍旧挥舞着手里的剑乱砍着身旁的三个林羽。
不过随着失血过多,他的体力流逝巨大,动作也不由慢了下来。
再次被几刀刺中之后,凌霄的身子已经摇摇晃晃的打起了摆子。
他面前的林羽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虚晃一刀刺出,接着手里刀柄突然一落,狠狠砸到了凌霄拿剑的手腕上。
叮铃!
凌霄手里的剑立马脱手而出,跌落在了地上。
此时他背后的林羽身子骤然窜来,一个手刀利落的砍在了他的脑后。
凌霄身子一颤,接着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三个林羽中的两个幻影顿时消失不见,只剩下唯一的一个本体。
林羽走到凌霄身前,手里陡然间多出几个银针,猛地一甩,数道银针便精准的扎到了凌霄的腿弯、后腰和脖颈上几处穴位。
接着林羽一把抓住凌霄的右腿,宛如拖死猪一般拖着凌霄快速的朝着先前他们来的方向往回走。
拿下凌霄后,他最挂念的就是角木蛟、亢金龙和百人屠等人。
尤其是百人屠和云舟他们,纵然百人屠、百里、云舟他们个个身手非凡,但是他们终究是以寡敌众,只怕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林羽心头一紧,顾不上手里拖着的凌霄是否磕碰在砂石树墩上,只顾着脚下加速,迅速的朝着前方赶去。
白发老道。。。。“咦!”王乐眼中异色一闪而逝的时候,连忙爬起来的旺财发出低沉怒吼声,跟着再次冲了过去。
不过这次旺财改了路线,试图冲过密密麻麻的符文区域。
但是旺财刚踏入这片区域,就见一道道符文立马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而且这次所绽放出来的璀璨光芒,带有锋利之气,好似狂刀扫过,根本就不敢硬撼其锋!
千钧一发之际,旺财硬是扭转身形避开这些飞扑而来的锋利光芒,跟着就以最快的速度倒退而回。
而就在这时,王乐毫不犹豫的上前接应,一把捞起旺财的同时,直接出手挡住符文攻击。
待到王乐和旺财一起退出符文区域,这些攻击才宣告停止,绽放出来的那些锋利光芒瞬间黯淡下来,乃至湮灭不见。
面对这样的情况,王乐不禁眉头微皱。
他能明显感觉到进入符文区域的危险程度,绝对不比之前的幻阵低。
因为就在刚才抵挡符文攻击的霎那,王乐不禁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让王乐心中充满了警惕,跟着就寻思是否放弃转身离开。
正当王乐开始打起退堂鼓的时候,就见曲惊鸿难掩激动的说道“那是高等级的储物手镯!”
“这很重要吗?”王乐不咸不淡的反问道。
曲惊鸿毫不犹豫的坚定回道“当然重要!”
接着曲惊鸿就给出理由道“首先能将储物手镯放在这里的,很有可能是此处洞府空间的主人。”
顿了顿,曲惊鸿愈发兴奋激动的继续说道“这可是一位大乘修士的储物手镯,能被他收入囊中的东西,即便是再差,对于你我而言,也都是了不得的宝贝啊!”
王乐又不是笨蛋,当然会猜到蒲团上的乳白色储物手镯,很有可能是那位大乘修士的东西。
但是符文区域给他的那种毛骨悚然感,真是让人嘀咕,不愿对其有任何冒犯。
心思念转间,王乐眉头微拧道“但是太危险了。”
“危险?”对此毫无所觉的曲惊鸿不禁有些讶异的看向王乐道“这一路走来处处险象环生,我们不都是有惊无险的成功度过吗?”
顿了顿,曲惊鸿进一步说道“本姑娘可是记得王兄曾讲过富贵险中求这种话,怎么现在就忘记了?”
面对曲惊鸿言语上的挤兑,王乐不以为意的回道“曲姑娘无需用激将法,因为这个对在下没用。”
接着王乐面色凝重又认真的对曲惊鸿继续说道“虽然是富贵险中求,但遇到明显就是送死的事情,如果不是被逼上绝路的话,那就要懂得知所进退了。”
顿了顿,王乐进一步说道“比如现在,我们就可以随时离开这里,而不是去冒天大的风险!”
说到这里,王乐看了眼位于符文区域正中的蒲团和乳白色储物手镯,不禁感慨道“这东西虽好,但只可远观不可近之!”
曲惊鸿见胆大包天的王乐都有退缩之意,不禁再次仔细打量起屋子里的这些玄奥符文,然后问道“真有那么危险吗?”
王乐点头道“当然,所以你我就不要再眷念此地,还是早点离开去其它地方看看吧!”
曲惊鸿满是遗憾的点了点头,轻叹道“这宝山就在你我面前,结果只能过过眼瘾,真是太可惜了。”
王乐瞟了眼郁闷又颓丧的曲惊鸿,然后说道“做人要懂得知足,毕竟咱们在这处宫殿道场里面,已经获得了不少让世人艳羡的稀世重宝!”
说完后,王乐带着蹲在肩膀上的旺财就要离开房间时,周围墙壁上的海量符文本来还是黯淡无光猛地绽放出璀璨光芒。
一时间,五颜六色的耀眼光芒直接将本来就不大的房间照得通透,宛如白昼。
而就在二人为此一阵天旋地转的霎那,曲惊鸿第一反应就是紧紧贴住王乐!
电光火石间,王乐浑身汗毛倒竖,视线里的那些玄奥符文仿佛都活了过来,给人跃然纸上的感觉。
待到王乐稳住心神的时候,就见整个房间不论上下左右都布满了玄奥符文。
即便是王乐和曲惊鸿的脚下,也都踩着这些神秘符文。
霎那间,王乐带着曲惊鸿毫不犹豫地冲向房门!
但就在这时,眼前一阵变幻,本来小小的房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放大。
转眼功夫,布满符文的房间径直变成了一座偌大的宫殿!
身在其中的王乐和曲惊鸿就像是两只蝼蚁,备显渺小。
此时就见放有乳白色储物手镯的蒲团上面,竟然凭空出现一位身穿青色道袍,手持拂尘的白发修士。
面对突如其来的突变,尤其是看到一位陌生的白发老道坐在蒲团上面,曲惊鸿顿时忍不住大叫道“你是谁?”
只见手持拂尘盘坐在蒲团上的白发老道紧闭双眸,没有任何回应,宛如进入了梦乡,对外界一无所知。
王乐打眼一看,顿时面色微松,然后轻声说道“假的。”
“假的?”曲惊鸿先是一怔,跟着仔细一看,才发现盘坐蒲团上的白发老道并不是真实存在,显得有些虚幻。
按照王乐的想法,这就像是投影,并不是真实存在的肉身。
正当王乐和曲惊鸿都被这诡异一幕给吸引视线的时候,突然就看到大殿横梁上的一排玄奥符文突然爆闪,耀眼到了极点!
霎那间,四面八方就有五颜六色的犀利剑芒向王乐和曲惊鸿围攻过来。
“嗖嗖嗖……!”
剑风肆意扫来的瞬间,王乐双拳挥出,化成漫天紫金色拳影,直接将自己和曲惊鸿护住!
一时间,铺天盖地无孔而不入的各色剑芒,与漫天紫金色拳影纠缠在一起浑然不分彼此。
还没等挡住无数剑芒的王乐稍松一口气,就见殿内墙壁上的另外一组符文突然亮起!
当这组符文亮起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团耀眼亮光,好似一轮小太阳的时候,就见一只长有三只脚的赤红鸟从里面飞了出来。
“三足金乌!”曲惊鸿顿时花容失色大声惊呼道。
淡蓝色光罩。。。。王乐瞟了眼从淤泥露出的头盖骨,若有所思的摸了摸鼻子,轻声道“难怪一路走过来,只在元始宫的暗室里面有所收获,其它地方都没有。”
“敢情是在我们之前,早就已经有人搜寻过这处宫殿道场了。”
至于在丹房其中一个房间角落里发现到冥界婆娑花,如无意外的话,应该是王乐捡了个大漏。
曲惊鸿面色恍然的回应道“难怪从进入道场沿路经过很多宫殿楼阁,旺财都是过门而入。”
“我想其中除了有危险以外,还有就是里面的宝贝都被人捷足先登收至囊中了。”
说到这里,曲惊鸿不禁看向陷入淤泥的尸骨,眼中微亮的继续说道“不知这家伙身上有没有好东西?”
王乐扫了眼有些心动的曲惊鸿,淡淡说道“你可以试试将对方的尸骨捞上来看看。”
只见曲惊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苦笑摇头道“算了,小命要紧!本姑娘可不想冒这个险!”
顿了顿,曲惊鸿继续说道“何况在元始宫的收获,本姑娘已经心满意足。”
“要是还这么贪心的话,相信老天爷都会看不过去了。”
说到这里,曲惊鸿不禁眨了眨眼睛,又话锋一转指向旺财道“何况小家伙对这具尸骨一点反应都没有。”
“本姑娘相信这具尸骨身上即便有东西,也好不到哪里去。”
王乐先是看了看旺财,然后笑着说道“有没有好东西先不说,依我看是太危险了,小家伙很有自知自明,所以不会采取任何行动。”
话音刚落,前面的旺财扭头对王乐发出低吼声,似乎同意对方的说法。
曲惊鸿见状,看向周围沼泽淤泥处的眼神,更加充满了忌惮之色。
“不要耽误时间,咱们继续上路去寻找核心枢纽吧!”王乐说道。
说完后,王乐就踢了旺财一脚,催促对方赶紧带路。
毕竟在处处受到压制束缚的情况下,只能靠旺财来破除幻境离开这里了。
很快,俩人一兽就再次上路,消失在迷雾深处……
接下来的时间里面,随着越来越深入沼泽深处,王乐和曲惊鸿所遭遇到的偷袭也越来越频繁。
除了那种灰色蜥蜴兽以外,还有其它各种千奇百怪的虫蚁鸟兽对王乐和曲惊鸿进行偷袭攻击。
面对如此险恶的状况,王乐是处变不惊,随时随地都能做出最正确的应对,将这些偷袭攻击一一破除。
正是因为有王乐的强大战力保证,所以曲惊鸿在面对这些偷袭攻击的时候,屡屡能够化险为夷,将这些偷袭的虫蚁鸟兽一一灭杀。
在面对层出不穷的偷袭过程中,王乐和曲惊鸿都发现走在前面的旺财,竟然没有遭到任何攻击。
终于,曲惊鸿忍不住猜测道“难不成是血脉压制?旺财的血脉很高贵?”
除此以外,曲惊鸿想不出其它的原因。
面对曲惊鸿的分析揣测,王乐紧闭双唇保持沉默,但是内心深处很不以为然,默默的暗自想道“小爷身上可是有真龙和烛九阴的血脉,难道不高贵吗?为何还会遭受攻击?”
就在王乐为此嗤之以鼻的时候,突然就看到前方不远处的迷雾中竟然有亮光闪烁。
“咦!”王乐眼中异色一闪而逝的同时,不自觉地就加快了脚步。
而这时在前面领路的旺财,更是迈开小短腿飞奔起来。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王乐终于看清楚,正是一道散发淡蓝色光芒的光罩,就像是一只大碗倒扣在这片沼泽地上。
此时就见狂奔中旺财并没有放缓速度,直接撞在淡蓝色光罩上面,试图破罩而入。
“砰”的一声中,撞在光罩上的旺财直接被弹飞到半空中。
正走过来的王乐顺手将半空中的旺财给接住,跟着一边放到自己的肩膀上面,一边站到淡蓝色光罩面前。
此时就见淡蓝色光罩内部是一块光秃秃的平地什么都没有,
即便是随处可见的沼泽淤泥,在这约有五六十个平方的地方也没见着。
曲惊鸿来到王乐旁边,看向淡蓝色光罩里面,然后语带怀疑的说道“难不成这里就是整个幻境法阵的核心枢纽?可里面寸草不生,什么都没有啊!”
王乐眉头微拧,虽然跟曲惊鸿同样的想法,但是想到旺财将他们带到这里来,必然是有道理的。
“先破开光罩进去看看吧!或许会有我们想要的线索。”王乐不禁说道。
随即就见王乐没再废话,直接调动丹田内的紫金法力,毫不犹豫的一拳轰向淡蓝色光罩!
“砰!”
沉闷又震耳发聩的撞击轰鸣声中,只见王乐一拳轰击的地方,顿时就凹陷了下去,但并没有破开。
曲惊鸿见王乐一拳竟然没有破开这处淡蓝色光罩,不禁露出意外之色。
毕竟这一路看过来,曲惊鸿很清楚王乐的拳头有多恐怖。
随即就见曲惊鸿调动全身之力,接着一掌飞出狠狠拍在面前的淡蓝色光罩上面。
霎那间,同样的一幕出现了,被掌击的淡蓝色光罩位置只是略微变形凹陷了下来。
“呃!”曲惊鸿顿时感受到眼前这道淡蓝色光罩很难破开。
至少她曲惊鸿远远没有这个实力。
即便是没有束缚压制彻底恢复到巅峰状态,也不行。
就在曲惊鸿为此而心生颓丧的时候,王乐已经再次挥拳轰向面前的淡蓝色光罩!
“砰砰砰……!”
连绵不绝的拳击轰鸣声中,其力量之大,即便是站在旁边的曲惊鸿,也都忍不住往后面退去,以免被波及到。
如果说最开始试探的一拳只用了五成力,那么现在,王乐是全力以赴。
漫天拳影所绽放出来的紫金色光芒,直接将淡蓝色光罩淹没。
即便如此,也还是没有破开这座淡蓝色光罩。
这让王乐顿时意识到想要破开这座淡蓝色光罩,显然不是短时间内的事情。
不够在这过程当中,王乐发现这座淡蓝色光罩虽然坚韧无比,但同样存在软肋。
那就是需要足够的能量支撑。
如果将支撑淡蓝色光罩的能量消耗掉,那么光罩当然是不攻自破。
澹台北城到医院的时候,距离苏小柠在电话里面和他哭的时间,只有十分钟。
看着男人焦急的脸,苏小柠甚至能够想象的出来,他是多么焦急地冲过来的。
来医院的时候苏小柠光是打车就打了半个多小时。
可澹台北城来到这里,只用了十分钟。
“她在哪?”
男人那张冷峻线条勾勒出来的脸上满满地写着担忧和难过。
苏小柠看着他那张比墙壁还要苍白的脸,默默地咬住了唇瓣,“她……还在ICU里面,刚刚脱离了危险。”
刚刚澹台北城给她打电话的时候看,她也是刚刚才知道林宁的病情,所以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对,才会崩溃地将一切都告诉他。
可如今澹台北城站在她面前,满脸苍白地看着她的时候,苏小柠瞬间又觉得自己刚刚……也许是做错了。
林哲轩说得对。
妈妈连她都瞒着,不想让她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又怎么会愿意让爸爸知道呢……
她这辈子都在为爸爸付出,连离婚离开他,都是为了能够让他过得更好。
这样的她,一定不愿意,让他看到她最脆弱的一面,也一定不愿意看到他对她满是歉疚的样子。
可是事已至此,苏小柠只能深呼了一口气,抬手握住澹台北城的手,“爸爸。”
“妈妈她不想让你和我知道她的病情……”
澹台北城抬眼,转头看了一眼玻璃隔离门里面的女人。
这是他十九年来,第一次真正地见到她。
他等了她十九年。
他想了她十九年。
他一直都不愿意相信,她是真的想要离开他,他一直以为,她是被人威胁,以为她是有苦衷,以为她总有一天能够回到他身边来。
可是……
在听到父亲说起关于宁染的那些话的时候,他满心都是愧疚,都是无奈,都是歉疚。
他想好好地和她重新在一起,想要把小柠和她都找回来,想要补偿她这十九年来的付出。
父亲说,她已经声名狼藉,就算是他重新和她在一起了,也没有办法对外再次宣称,她是曾经的澹台太太。
毕竟,林家家主林宁过去曾经被五六个男人共享的事情,人尽皆知。
可他根本不在乎那些过去。
她是被强迫的,她是被人蹂躏,被人欺负的。
这不是她的错。
他爱她,他不会在意那么多。
在来到A市之前,他还幻想着无数种和她见面的方式,想象着和她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的样子。
可澹台北城怎么都没想到,他和他……最后居然是在这样的场景下相遇的。
她在玻璃防护门里面,昏迷不醒。
他在外面,泪流满面。
男人双眸死死地盯着里面的女人,眼角的泪滴无声地滑落。
无数个他和她的过去,她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画面,在他眼前回放。
小时候的两小无猜。
高中时的彼此认定。
大学毕业后的婚礼。
她说,她喜欢事业有成的男人。
所以,他放弃了他的音乐梦想,放弃了成为一个独立音乐人的美梦,投入到了澹台家的失业中来。
可她……
他成就了所有她曾经希望他做到的事情。
除了,保护好她。
以前没有。
现在没有。
以后……
还有以后么?
看着男人悲伤的背影,苏小柠死死地握住了双手。
身后的男人将她拉进怀里。
苏小柠微微地一顿。
片刻后,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让她彻底地放下了防备。
她钻进墨沉域的怀里,低声地开口,“我……”
“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没错。”
墨沉域看着远处ICU病房里面的林宁,看着趴在玻璃门外双手颤抖,哭得眼泪纵横的澹台北城,“你没做错。”
“他们已经错过太多年了。”
“如果你不说……那可能这辈子,真的就错过了。”
“能够相伴着走过最后一程,总好过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苏小柠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再次掉了下来。
为什么她才刚刚和父母相认,就要面临生离死别……
她不想,也不愿意!
最可笑的是,她一直立志要做一个优秀的心脏外科医生。
而她的妈妈,最后却患上了治不好的心脏疾病……
这是上天给她开的一个玩笑,还是上天在嘲弄她……
就这样,一整个晚上,澹台北城站在玻璃门前,寸步不离。
苏小柠坐在长椅上,被墨沉域抱着,哭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天亮了,睡醒了的林哲轩来到病房外面,“你说你们这一家人。”
“宁姨很快就会醒过来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什么?”
“是小柠哭红的眼睛,是澹台叔叔苍白着的脸。”
“你们是嫌弃宁姨活得太久了是不是!?”
苏小柠洗了洗鼻子,她知道林哲轩这话是在为大家好。
可是……她仍旧觉得刺耳。
澹台北城渐渐地转过头来,那双黑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林哲轩,“你说的有道理。”
男人淡淡地挑唇笑了笑,转身离开。
走到苏小柠身边的时候,他抬起手,将苏小柠拉起来,“跟我走。”
墨沉域没有拦着。
澹台北城拉着苏小柠到了楼上的一个病房里。
他喊来医生给他和苏小柠服下安眠药,“我们总要睡一会儿,养足了精神,才能去见她。”
苏小柠抿唇,只能淡淡地嗯了一声。
事到如今,她除了听从澹台北城的话,没有别的办法。
男人将苏小柠安顿好之后,便躺会一旁的床上,闭上了眼睛。
很快,身边的少女的呼吸声便开始均匀沉静了下来。
她是真的累了,疲惫了。
澹台北城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全都是十八岁那年,宁染灿烂的笑。
他知道他肯定是睡不着的。
即使是吃了安眠药,也是睡不着的。
他对她的感情浓烈到可以克制生理的难过。
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稍微地休息一会儿。
起码,等到待会儿她醒过来的时候,她见到的,还是一个活力四射,灿烂的自己。
“染染……”
男人闭上眼睛,一滴眼泪从眼角渐渐地滑落下来。
从他们相识,到他们相爱,到结婚,到生下苏小柠……
这一路走来,已经三十五年。
三十五年的深情,早该看破生死。
你生,我陪着你生。
你死,我陪着你死。
轩辕百战临走时对萧尘表露出来的杀意,傻.子都知道他肯定是记恨上萧尘了。
不是龙阳和凤绝的对手,自然而然的轩辕百战将一切都算在了萧尘的头上,对此,萧尘其实也是颇为无奈,这算什么,欺软怕硬吗?
不过这也正常,明知不得还要去找死,轩辕百战显然不是白.痴,所以将一切都算在萧尘头上,也可以说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而对此,龙阳却丝毫不在意,在龙阳看来,萧尘迟早是要取代轩辕百战成为人族第一圣子的,当初云琨瑶主动前来找龙阳商议结盟的时候,龙阳就已经说过了,兽族和人族的圣榜圣子要结盟并不是不可以,不过云琨瑶可没有资格来谈,轩辕百战也没有。
在龙阳看来,兽族和人族的圣榜圣子结盟之时,只能是在萧尘顶替了轩辕百战的位子后,才可以商谈,而龙阳,也只愿意和萧尘来谈这件事,轩辕百战和云琨瑶之流还不够资格。
别的不说,单单就是这天赋,龙阳便彻底碾压了两人,不在一个层面上,那还谈什么?
听闻龙阳这话,萧尘没好气的笑骂道,“这可不好说,我现在又不是轩辕百战的对手,若是他找麻烦,那也就只能辛苦龙阳兄先顶一顶了。”
萧尘这话显然是在开玩笑,但同时也是再说一个事实,的确,如果现在让萧尘和轩辕百战面对面的硬碰硬,那萧尘肯定还是不行的。
所以,在自己成长的这段时间里,萧尘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紧抱龙阳的大腿,反正龙阳也没办法拒绝,不答应那就去找二姐龙青,让龙青去和龙帝说呗。
可以说是已经死死抓住了龙阳的命脉,闻言,龙阳狠灌了一口酒道,“你不会是想让我一直留在你身边吧?那我不是成私人保镖了。”
“这倒不至于,我怎么敢限制龙阳兄的自由,只要你在我身边的时候出手帮助下就行,至于你不在的时候,那我自然也不会傻到去和轩辕百战死拼,人嘛,分数轮流转不是,先让他嚣张几年也没什么的。”萧尘笑道。
说着,萧尘看了一眼一直在院落角落里独自喝酒的尘凌,和龙阳他们打了个招呼之后,便是端着酒壶向尘凌走去。
自从轩辕无敌出现之后,尘凌的情绪就显得十分低落,迈步来到尘凌身边,萧尘自顾自的给两人分别倒上一杯美酒,随后具备和尘凌一碰,继而便是一饮而尽。
美酒下肚,萧尘舒爽的吐出一口酒气,很自然的就坐在尘凌身边,看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大哥,你认识那轩辕氏老祖?”
兄弟两人说话,自然不需要遮遮掩掩,所以,萧尘也是很自然的就开口问道,闻言,尘凌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笑了笑便是缓缓开口说道。
“我本名……不对,应该说上一世了,名叫轩辕凌,之前便对你和二妹说过,我曾经是轩辕氏三大长老之一,半圣大尊极限的修为,战力也可以说是半圣大尊之中最强的一个层次。”
“那时候轩辕无敌还没有突破大圣境,和我一样都是三大长老,当年我们两人都位列圣榜之上,虽然名次都不算高,仅仅都在八十名开外,但也算得上是天赋出众了。”
“因为是表兄弟,再加上又从小一起长大,我和轩辕无敌的感情自小就很好,可是我没有想到,他居然…………………”
说到这里,尘凌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抹恨意,随即猛灌了一口酒,之后才接着开口,只不过声音明显要沙哑了很多。
“在成为轩辕氏三大长老之后,我认识了一个女人,那女人风华绝代,是昊天盟的长老,我二人认识的十分巧合,不过经过相处,我和她两情相悦。”
“和她在一起之后,我,她,还有轩辕无敌,三人便是经常结伴历练,寻找那突破大圣帝尊的可能。”
“轩辕无敌知道我很爱她,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在一次外出历练的时候,我三人无意中闯进了一座遗迹之中,在哪里找到了一些关于突破大圣帝尊的记载和宝物。”
“谁也没有想到,轩辕无敌面对这等机缘,对我和她起了杀心,只不过,我三人实力相当,轩辕无敌想要凭一己之力就杀了我和她显然是不可能。”
“所以,轩辕无敌下毒了,百鬼噬心散,鬼族之中的一种剧毒,大圣帝尊之下,无人能够抵挡,就算是百毒不侵之身也无用。”
“那时候我将轩辕无敌当做是兄弟,对他一点防备都没有,所以很轻松的,轩辕无敌便成功了。”
“她中毒昏迷,而我想要和轩辕无敌一战,可谁也奈何不了谁,最后,轩辕无敌告诉我,龙族可以救她,不过中了百鬼噬心散,她最多也就只有半月的时间了,问我确定要在这里和他死磕下去吗?”
“当时我的确是很想杀了轩辕无敌,但她没时间了,最后,我带着她离开了那座秘境,一路前往兽族,之后便是发生了龙族的事情。”
尘凌缓缓说着,听完这番话,萧尘总算是了解了尘凌当年的隐秘,说白了,若不是因为轩辕无敌,尘凌根本就不可能会重生,更加不可能会流落到北星界天辰大陆之上。
为了突破大圣帝尊,轩辕无敌出卖了自己的兄弟,害的尘凌差一点身死道消,不过现在看来,轩辕无敌应该是成功了,因为此时他已经是轩辕氏的老祖,一方大圣帝尊了。
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尘凌,坐在尘凌身边,萧尘也是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水,随即又为两人倒上一杯,声音平静的开口说道。
“大哥若是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就是了,我和二姐永远都在你身后,哪怕是你要挑翻整个轩辕氏,我和二姐也绝不会缺席。”
并没有劝说尘凌的意思,这样的事情不论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可能忘怀,作为兄弟,萧尘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站在尘凌身旁了,不论是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都坚定的站在尘凌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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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胡擎风听到这话顿时昂着头笑了起来,朗声道,“我们兄弟铮铮铁骨,岂能与你们这帮猪狗为伍!”
他实在没想到,这个土卫这么蠢,这种要求明明已经被他拒绝过一次了,竟然还非要自取其辱!
“就是,如此一来,我宁愿被标枪把胸口插个通透!”
朱老四立马也附和着胡擎风的话高声讥讽道。
“赞同!”
春生急忙跟着说道,“与他们这种人为伍,还不如死了呢!”
“赞同,too!”
秋满急忙连连点头道,顺便秀了下自己刚学的英语。
步承和百人屠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但是嘴角皆都勾起了一丝冷笑,对于他们而言,土卫这话,更加的激发了他们亲手杀死土卫的愿想。
土卫听到胡擎风等人这番话顿时气的面色铁青,如果有人看到他的脸,会发现他的表情近乎都已经扭曲了起来,他紧握着拳头,咬着牙恨声道,“好,好,这是你们自己找死!”
其他玄医门的人听到胡擎风等人这话也是恼怒不已,恨不得立马就将胡擎风等人斩杀在地,众人不停的活动着手腕脚腕,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针剂,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现在的他们信心满满,一是他们人多,二是在自己家的地盘上,所以认为解决掉林羽他们,绝对是手到擒来!
“杀,给我杀!”
土卫再也没有丝毫的迟疑,一扬手,怒声道,“一个不留!”
他话音一落,一众黑衣人立马抓起扎在地上的标枪或者手持着短剑,潮水般往林羽他们所在的院墙里面涌了进来。
“兄弟们,你们对我胡擎风的情义,就是到了地底下,我也铭记于心!”
胡擎风猛地一舞自己手里的棍状武器,朗声道,“我们来世再做兄弟!”
说着他一起身,凌厉的将手里的武器往外墙头一刺,正中其中一个倒霉鬼的心窝。
与此同时,步承和百人屠等人也都已经猛地站了起来,朝着一众涌进来的黑衣人发起了攻势,双方瞬间激战在了一起,刀剑撞击声和嘶叫声不绝于耳。
这帮黑衣人显然在进攻之前也都已经打过了针剂,爆发力和力量都极其出色,林羽等人突然间面对这么多人的进攻,一时间不由有些吃力。
“进屋!大家都进屋!”
林羽身手利落的砍翻冲到跟前的一个男子,接着昂首冲步承和胡擎风等人高喊了一声。
他知道,对方人多势众,在院子里这种开阔的土地上硬耗的话,他们极为吃亏,可能根本撑不了多久,但要是躲到屋里的话,空间狭窄,回身余地小,相对而言,应付起来比较轻松。
随后林羽双手闪电般从对面的一众黑衣人手里抢过一把标枪,一手握着从胡擎风那里借来的剑,一手抓着标枪,左右开弓,大开大合的舞动了起来,直震的空气嗡嗡作响,气流四射。
虽然玄医门这帮人注射了针剂,但是跟林羽这种级别的高手仍旧没法比,硬抗住林羽手中的短剑或者标枪之后,顿觉手臂阵阵发麻,甚至传到肩膀甚至腰部!
吃到苦头之后,他们一时间有些不敢硬抗林羽的锋芒,在林羽冲过来的时候,他们下意识的朝着一旁避去。
这点空间给林羽等人赢得了宝贵的喘息机会,林羽一边击退众人,一边带着胡擎风他们朝着屋子里走去。
胡擎风他们也早有准备,几个人几乎都是背靠背的倚靠在了一起,起码保证自己的后背不受到攻击,同时手里的武器舞个不停,专心格挡着对面的攻势,以守为攻,时不时的逮住空当发出一击。
到了屋子跟前,林羽一脚踹碎落地玻璃率先冲了进去,胡擎风他们也立马跟了进去。
此时屋子里已经窜进来几个黑衣人,林羽身形凌厉的冲上去,使出全力朝着一人身上斩杀过去,那人手中的短剑径直被林羽手中的剑砍断,锋利的剑芒顺势而下,直接削掉了他大半个身子。
其他几人见状顿时大为惊骇,宛如看怪物一般看了林羽一眼,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林羽赶紧借此机会转头冲百人屠和胡擎风等人喊道,“去楼梯上,守住两段,我刚才已经托人叫了警察,尽量撑住他们来!”
此时整个屋子里楼道最为逼仄,黑衣人在狭窄的楼道内根本发挥不出人数优势,胡擎风等人只要守住两头,就能多撑一些时间!
不过林羽虽然用警方安慰他们,但是他知道,要想撑到警方来,希望极为渺茫,最后可能根本就不会有人来!
虽然他确实托付了韩冰,让韩冰帮他跟长庆这边的警方打个招呼,但是玄医门在长庆也不是吃素的,在京城同样有人脉,所以最后警方可能会两不相帮,根本不插手这件事!
他内心清楚,现在唯一能救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
他一边格挡着周围的一众黑衣人,一边掩护着胡擎风他们转移到楼梯上去,为此身上受到了不少攻击。
“先生,我们都进楼梯了,您快进来吧!”
步承站在楼梯下册,一脚踹飞了攻上来的一个黑衣人,扯着嗓子高声冲林羽喊道。
“你们守住,我去去就来!”
林羽冲步承喊了一声,接着身子一侧,躲过前面这人的攻势,同时手中的短剑闪电般扎进了这人的胸口,随后林羽将他往众人身上一推,自己双腿用力的一蹬,迅速的朝着屋子外面跳了出去。
此时屋子外面已经挤满了一众黑衣人,林羽急忙一个纵身,凌空跃起,踩着一帮黑衣人的肩膀或者额头快速的朝着院子外面冲去。
一众黑衣人立马挥舞着手里的武器刺砍林羽的脚踝和小腿,但是反倒伤到了自己人,他们这才急忙收手。
不过林羽的小腿上已经被划伤了几道,好在他速度够快,迅速的冲到了院墙外面,接着凌厉的翻进了对面的一处别墅,直接冲进了屋子。
他这一走,一大帮黑衣人瞬间被他吸引了过来,跟在他屁股后面追了过来。
他知道,玄医门的主要目标是他,他这一走,绝大一部分火力都会被他吸引走,便可大大的减轻百人屠和胡擎风等人的压力。
而以他的身手,这帮人一时间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林羽冲到二楼之后,直接钻进一间卧室,随后从窗子跳了出去,直接滚到了隔壁别墅里的院子中,一转身,再次一头扎进了屋里。
一众黑衣人立马跟了进去。
如此转了四五处别墅之后,一帮黑衣人几乎已经彻底被林羽给带的转晕了,一时间不知道林羽躲进了哪栋别墅,所以队形大散,分成数拨人在屋子里面翻找了起来。
此时站在其中一处院墙里面的土卫听到手下的汇报,得知林羽竟然不见了,顿时勃然大怒,朝着众人厉声喝道,“一帮废物,那么多人竟然堵不住一个人,赶紧给我找,要是被他跑了,你们和你们的家人,一个都别想活!”
这就是玄医门的管理方式,对自己的同僚手足亦可痛下杀手!
一帮黑衣人听到这话更加迅速的在屋子里翻找了起来,人员变得更加的分散。
“既然你这么想找到我,那我就成全你!”
就在这时,土卫身后的上方突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土卫闻声心头猛地一惊,立马转身朝着身后的二楼望去,但是此时他眼前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同时这黑影手中还抓着一道寒光,直取他的胸口!
林羽望着窗外沉默不语,没有接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的建议是,我们直接从这里出发,带着氐土貉一起赶往东北,赶紧找到雪窝镇,将玄武象那帮人找出来!”
严昆急声提议道,“现在我才发现,这个凌霄和万休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邪门,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在他们前面找到玄武象!”
“虽然我不认为玄武象的后人会跟氐土貉这四个叛徒一样背叛我们星斗宗,但是如果万休和凌霄人多势众,挟持住他们,逼迫他们将星斗宗的古书秘籍交出来怎么办?!”
其实放在以前,严昆丝毫不担心这点,因为星斗宗的后人个顶个都是独当一面的玄术高手,不是一般人能够战胜的。
但是现在严昆在听完老四的叙说之后,内心也不由开始担忧起来,如果凌霄和万休习练了一些狠辣的阴邪禁术,再加上人多势众,难说玄武象的人不会落了下风。
毕竟玄武象总共有多少后人在世,还是个未知数!
“你说的没错,我们确实要抢在他们之前将雪窝镇找出来,但是不能像无头苍蝇一般瞎找!”
林羽沉声说道,“就算我们现在带着氐土貉去东北,可是东北那么广袤,我们去哪里找?!”
“那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严昆急声问道。
“你放心吧,我已经委托军机处去查了,他们的信息比我们要完善广泛的多,只要能够确定大致的范围,我们就出发去东北!”
林羽长长的叹了口气,神情陡然间升腾起一股莫大的疲惫感,低声说道,“但是现在,我有些累了,想回家歇歇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先后辗转米国、东南域和鲁北,舟车劳顿,而且几乎每次都是经历生死的考验。
所以此时终于能够得到一丝喘息的时机,他很想回家,回家看看江颜、叶清眉,看看自己的母亲、老丈人、丈母娘,以及玫瑰。
“好,我陪你一起回去!”
严昆沉声说道,“也好方便有消息之后,我能陪你一起去东北!”
“前辈,您这话当真?!”
林羽听到这话神情一振,满脸惊喜的望着严昆说道,“您真愿意跟我一起回京?!”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大秃头再次消失的准备,没想到这次大秃头竟然会主动提出跟他回京,而且还愿意随他一起去东北寻找玄武象。
有了大秃头的陪同,那他们便相当于多加了一层保险!
纵然是遇上凌霄和万休,也大可一战!
“虽然我十分不想被这么束缚住,但是没办法,星斗宗需要我!”
严昆头一仰,再次习惯性的自夸道,“如果我这次不去,玄武象的古书秘籍被人夺走,连累着星斗宗都垮了怎么办?那我严昆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虽然他多年来四处云游,但是很显然,他的心始终都在星斗宗。
林羽听着严昆这番话一时间哭笑不得,点头道,“对,您说的对,为了星斗宗的长久繁荣,确实需要前辈您站出来!”
“不过我们有言在先!”
严昆昂着头说道,“我跟你回京可以,但是好酒好肉必须管饱!”
“一定!”
林羽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林羽和严昆便返回了小公园,跟角木蛟、亢金龙以及云舟、春生秋满他们汇合。
云舟和春生他们在死去的黑衣人身上搜找过,但是一无所获。
林羽便打电话给了国字脸,让国字脸过来将黑衣人的尸体处理干净。
紧接着他们便赶回了角木蛟和亢金龙的住处,见氐土貉和尾火虎两人还在,林羽内心顿时松了口气。
得知林羽第二日就要回京之后,角木蛟和亢金龙两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下来,准备跟林羽一起回京。
对于他们而言,没有故土难离之说,因为他们是星斗宗的人,星斗宗宗主在哪儿,哪儿便是他们的故土!
为了防止被人盯上,林羽特地将他们几人分成了三队,角木蛟带着云舟和尾火虎早上先走,亢金龙和春生、秋满带着氐土貉中午走,而自己则和严昆下午再走。
送走角木蛟和亢金龙他们之后,林羽和严昆这才出发,赶往了火车站。
他们刚到火车站门口,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叫花子突然快步挤了过来。
“一边去!”
严昆厌恶的呵斥了一声,不过说话的同时,他掏出一张纸币扔给了叫花子。
叫花子赶紧弯腰将地上的纸币捡了起来,冲林羽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问道,“您可是何家荣何先生?!”
林羽听到叫花子喊出自己的姓名不由一愣,没想到这座小城中,竟然会有人认识他,而且还是个叫花子。
林羽扫了这叫花子一眼,见叫花子长相十分陌生,神情间顿时多了一丝戒备,没有回答,而是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