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吉脸上惊喜不已,但是林羽的表情却分外难看,甚至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
此时赵忠吉的连番肯定,已经说明,他和厉振生来时路上的推断是真的!
这次看似意外的爆炸,实际上是人为设计的!
厉振生听到林羽和赵忠吉的对话,一时间脸色也煞白一片,紧紧的攥着拳头,冷声喝骂道,“先生,没想到真是这个兔崽子干的,他这么做,多半是为了让其他人也受伤,好掩盖他自己的伤口,怪不得这兔崽子今上午敢大摇大摆的跑过去开会呢,原来早就准备了这一手!”
林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变换不停,紧咬着牙关没有说话。
他内心此时也说不出的震撼,他也没料到,这内奸竟然玩了这么一手,实在是高明的出人意料!
同时他又不觉有些自责,痛恨自己思虑不周全,如果今早上他和厉振生不是等在军机处,而是直接去会场抓这内奸,是不是就能够顺利将这小子揪出来!
但是事已至此,不管他内心怎么责怪自己,也已经无济于事。
“你们这说……说什么呢……”
赵忠吉满脸茫然的问道,不明白林羽和厉振生为何突然间变了脸色。
厉振生顾不上跟他解释,继续冲林羽说道,“不过,先生,这爆炸虽然是他设计的,但是他总不能控制的每个人受伤的地方都一样吧?!就算伤的位置都差不多,难道就一点差别没有?您还记得他是小腿哪个地方受的伤吗?!”
听到他这话,林羽的神情陡然一振,眼中的光芒再燃了起来,仿佛想到了什么。
虽然昨天夜里光线暗淡,他也无法确定这个内奸小腿受伤的具体位置,但是从时间上来说,这个内奸受伤的时间点跟今天韩冰等人受伤的时间点是不同的!
起码早了八九个小时!
既然早了这么久,那这个内奸腿上的伤口也必然与新受伤的伤口不同,只要仔细辨认,就能够找出结痂和愈合的痕迹,依靠这点细微的差别,同样能够将这个内奸给揪出来!
想到这里,林羽内心一时间振奋不已,急声道,“赵院长,快,带我们看看这几个战友!”
赵忠吉见林羽如此激动,不敢有丝毫大意,赶紧带着林羽往病房走去。
因为林羽重点怀疑的对象是这几名中队长,所以率先让赵忠吉带自己去看这几个中队长。
此时韩冰等六名中队长的伤口皆都已经处理过了,被安排到了一间宽敞的六人间病房内打起了点滴。
“何队长?!”
看到林羽之后,几名中队长皆都有些意外,急忙跟林羽打招呼。
韩冰看到林羽之后更是惊喜不已,满脸笑容,没想到林羽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林羽也赶紧跟大伙儿打了招呼,笑着说道:“我今早上去军机处,正好听到诸位受伤的消息,放心不下,所以过来看看!”
“哎呀,何队长,你的医术可是闻名遐迩,你帮我们看看,我们就更安心了!”
杜胜朗声笑着说道。
“能让何队长这个世界中医协会的会长亲自给我们看伤,真是我们莫大的荣幸!”
袁江也笑着打趣道。
韩冰等人也笑着点头附和,心情轻松,似乎都不太在乎自己身上的伤势。
虽然这些伤口对常人而言有些狰狞可怖,但是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
哪怕是伤筋动骨,对他们而言,也不在话下,早已见怪不怪。
“杜大哥谬赞了!”
林羽笑了笑,说话的同时,他双眼敏锐的在病房内的六人脸上扫了一眼,想要通过这六人表情上的细微变化和异样,揪出那个内奸。
毕竟昨晚上他才和那个内奸交过手,现在突然间又出现在了这里,那个内奸必然知道他来的目的,难免会有些局促不安。
但是让他失望的是,病房内六人皆都笑容自然,神情平淡,没有任何异样。
林羽见状隐蔽的冲厉振生使了个眼色,示意厉振生注意察言观色,随后他背着手迈步走进病房内,笑着说道,“我刚才听赵副院长说了,几位的伤势都不要紧,处理过之后,养上一段时间就能够痊愈了!”
说着他背着手一边迈步往里走,一边观察着这六人的伤势,发现六人的右手和右腿上,几乎个个都缠着纱布,左腿和左臂也或多或少有些伤势,但相对都轻的多。
“不过说来也真是巧啊!”
林羽一眯眼,寒声道,“几位伤势较重的位置竟然都差不多,全都是右手右腿!尤其是,右小腿!”
谁也没有想到,阴历天居然会对自己的族人出手,而且还说出了从今以后不再有阴鬼一族这样的话来,要知道,阴历天本身也是阴鬼一族的族人。谁也没有想到,阴历天居然会对自己的族人出手,而且还说出了从今以后不再有阴鬼一族这样的话来,要知道,阴历天本身也是阴鬼一族的族人。
可见在阴历天的心里,实力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放弃,只要能拥有实力,族人,家人,朋友,这些东西在阴历天看来,简直就不值一提。
眼看着阴历天出手,萧尘拉着肖晓第一时间便是选择了后退,然而,其他的人,包括阴鬼一族,以及那些前来参加此次天策府考核的武者,大半都是被这些黑色雾气给笼罩其中。
一时间,惨叫声连绵不绝的响起,那些凡是被黑色雾气给笼罩住的人,身体皆是开始溃烂,消散,硬生生的被灭杀。
阴历天的主要目标居然是阴鬼一族的主人,直到现在,阴鬼一族的众多武者估计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阴鬼一族不是灭亡在他人的手上,而是灭亡在了他们一直奉为神灵一般的阴历天手上。
被自己一直奉为神灵一般的存在所灭杀,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情,这么多年来,阴鬼一族一直将阴历天当成是阴鬼一族的象征,英雄,神灵,可是到头来,他们却是被阴历天给杀了。
看着阴历天斩杀了阴鬼一族的众多族人,李潇面色冰冷的说道,“你真是一个疯子。”
在李潇看来,阴历天的确是疯了,而且还是无可救药的那种,彻底被实力给冲昏了头脑,这是一个无药可救,丧心病狂的人,为了实力,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
听闻李潇这话,阴历天冷然一笑道,“疯子?哈哈,师弟,若是能让我得到至高无上的实力,就算变成疯子那又如何?实力才是一切,在武者的世界想要生活,唯有拥有实力方是正道。”
“没有实力,你便永远是人家的鱼肉,认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便是没有实力的代价。”
阴历天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对此,李潇也懒得再多说什么,他知道,和阴历天这样的人,你说再多,也不过是对牛弹琴罢了。
眼睁睁看着阴鬼一族的武者尽数被杀,当然,同时还有其他不少人也都被波及,甚至还有两名天策府的道境长老也是被波及其中,直接被斩杀当场。
正如阴历天所说的,从今以后,这天地之间再没有阴鬼一族,要说有的话,也就只剩下阴历天自己了,不过,阴历天可不承认自己是阴鬼一族的族人,或者说,阴历天压根也就没在乎过这些,他想要的,只是那无人能与之匹敌的实力。
黑色雾气弥散在四周,一具具尸体从天空落下,场面简直犹如修罗地狱一般。
亲手覆灭了阴鬼一族之后,阴历天将目光锁定在了萧尘四人身上,随即又看向李潇,冷笑一声道。
“李潇,你觉得你能在我面前救得了这四个小家伙吗?想要他们,就亲自来木界找我吧,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不来,那他们四人就只能去死了。”
阴历天果然没有想要放过萧尘四人的意思,听闻这话,李潇面色一沉,自己不过是神魂分身前来,想要挡住如今的阴历天,自然是不可能的,没有丝毫犹豫,当即,李潇便是大声喝道。
“跑,躲起来,等本座前来。”
想要凭借神魂分身来挡住阴历天,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李潇给萧尘四人的命令只有一个,那就是跑,然后躲起来,等到李潇的本尊前来。
听闻李潇这话,甚至可以说还不等李潇开口,萧尘早就已经先一步的拉着肖晓开始逃走了。
从一开始就知道,单凭李潇的这具神魂分身是不可能挡得住阴历天,所以萧尘在察觉到阴历天准备对四人动手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是带着肖晓逃走了。
伴随着李潇话音落下,阴历天冷笑一声道,“跑得了吗?”
说着,阴历天缓缓探出右手,隔空一握,当即,四周的空间便是被直接禁锢,刀绝和李淳直接被困在了其中。
所幸的是,因为先一步逃走,萧尘和肖晓再最后时刻,成功逃出了阴历天的封锁,而后,两人也顾不得其他,直接一个闪身,便是没入虚空之中,消失不见。
眼看着萧尘和肖晓成功逃走,阴历天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冷哼一声道,“你们逃不出本座的手掌心。”
阴历天想要擒下刀绝,李淳,萧尘,肖晓四人,因为这是他日后面对李潇的筹码,四名天骄妖孽的性命,想来应该可以让李潇忌惮一二了吧。
而且,这四名天骄妖孽,并不全都是天策府的,所以为了他们的性命,李潇也不可能轻举妄动,否则如何像他们身后的实力交代呢。
就像刀绝身后的刀宗,肖晓身后的月宫,萧尘身后的剑门,如果他们三人身死,李潇如何向刀雄,君无涯,落星三人交代。
阴历天不认为萧尘和肖晓能够逃出自己的手掌心,见状,李潇已经是怒声喝道,“阴历天,你敢动他们一根汗毛,我让你碎尸万段。”
李潇这时候说实话也慌了,毕竟萧尘四人的身份每一个都不同寻常,如果出了什么事情,那估计整个大千世界都要乱套了,而且他李潇估计也难辞其咎,毕竟前往木界覆灭阴鬼一族,这本就是他李潇的主意。
李潇绝对不能让萧尘四人出事,不过听闻这话,阴历天却是冷笑一声道,“碎尸万段?哈哈,这句话等你本尊来了再说吧,放心,本座暂时留下他们四人的小命,给你一月时间,一月之后,你若不来,那就等着给他们收尸吧。”
说着,阴历天一摆手,一股黑光暴射而出,狠狠击中李潇的神魂分身。
凭借一具神魂分身,李潇根本就挡不住阴历天的一击,顿时被击中,李潇的这具神魂分身直接便是缓缓消散开来,不过在最后时刻,李潇还是怒声喝道。
“阴历天,你敢伤他们分毫,我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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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刀下,不留情。。。。
世上从来都没有后悔药可吃。
火云大尊身为隐世道统拜火教上一代天下行走,如今的大佬级人物,纵横武道界的时候,在场的这些联盟试炼队成员还没投胎转世为人呢!
所以对于火云大尊这种杀伐果决的枭雄人物来说,愤怒和恨意永远都只不过一时。
面对天刀耀中这一强劲对手,火云大尊在几个呼吸之间就让自己重新恢复冷静,以最理智的心态去面对这一场远远出乎意料之外的变局。
人群后面的王乐见火云大尊前一秒还愤怒得面目扭曲,咆哮连连,转眼就恢复冷静,不由得轻声嘀咕道:“一条胳膊都丢了,还能忍得住,真是够狠,不愧是横行武道界的一方霸主。”
站在旁边早就喜笑颜开的黄胖子,不由得嘴巴一撇,看向王乐,没头没脑的说道:“老弟,拜火教能超脱武道界成为高高在上的隐世道统,其自身的恐怖底蕴可不是说着玩的。”
王乐眉头一挑,问道:“什么意思?”
这时郑歌收起看向前面火云大尊和天刀耀中对峙的视线,心情很好的接过话题,对王乐笑着轻道:“老弟你来自俗世红尘,不晓断臂重生的事情也很正常。”
顿了顿,郑歌进一步解释道:“只要有足够的天材地宝,炼制出重生肌肉骨骼的灵丹妙药,内服外敷之后,就可以断臂重生。”
接着郑歌话锋一转,又道:“当然除了丹药以外,最重要的还是武者本身修为,必须是天阶之境才可以。”
“因为晋升天阶之境后,武者由内而外,无论丹田内的先天之力,还是肉身体质,都会达到质变,从而更加强大,气血进入黄金期的巅峰状态,充满着无穷活力。”
“所以火云大尊完全不会因为自己丢了一条胳膊而狗急跳墙。”
话刚说到这里,就见一旁的黄胖子满脸冷笑,幸灾乐祸的说道:“虽然不至于狗急跳墙,但这被天刀前辈斩了一条胳膊,不仅脸面扫地,而且想要完全恢复如初,可得花费不少精力。”
“还有就是对于武者来说,时间最为重要,火云大尊在没有将肉身恢复完整之前,他就无法顺利的进行武道修炼。”
“因为修炼的功法不论品阶高低优劣,都是为正常人的身体设计,少了一条胳膊,体内由无数明穴暗窍和经脉组成的周天循环就会被打破,嘿,谈何修炼?除非火云老儿想走火入魔不成?”
“额!”王乐听完黄胖子和郑歌俩人的解释后,不由自主的就想道:“生死人肉白骨,本以为是虚无缥缈的传说,不曾想这武道界真肉白骨的本事。”
至于将死人复活,在王乐眼里就是无稽之谈了。
就在三人低声交流的时候,双方之间也陷入僵持阶段。
天刀耀中并没有立马乘胜追击,因为之前能斩掉火云大尊一只胳膊使受伤,说到底都是以有心算无心才得以成功。
否则想要让火云大尊受伤,天刀耀中并没有多少把握。
毕竟双方都是久经考验,成名多年的武道天阶巨擘,无论是谁,在面对面的拼杀交锋当中,都很难将对方怎么样。
除非俩人决定死战,才会分出胜负。
显然在如今这样的情势之下,这两位天阶巨头,都没有决一死战的打算。
因为双方都有自己的顾虑。
火云大尊因为被天刀偷袭断了一只胳膊,肉身残缺之下,实力已经大打折扣,真要斗起来,显然会吃亏。
而天刀耀中则是要为身后这批联盟试炼队成员安危负责。
如果他放手一搏的话,吃了血亏的火云大尊说不得真要狗急跳墙,拿一众联盟试炼队成员泄愤,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身形挺拔的耀中,头顶悬浮着闪烁诡异黑芒的如墨长刀,双手背在身后,气势逼人的看向火云大尊,发出低沉又浑厚的声音道:“火云,再不走的话,老朽可就刀下,不留情了!”
火云大尊冷笑一声道:“天刀,虽然本尊如今身体有伤,但真要拼起来,还怕你不成?!”
一瞬间,对峙的双方之间,杀机凌冽四溢,气氛变得愈发紧张起来。
这个当下,虽然双方之间的火药味愈发浓郁,一副立马就要再次开战拼杀到底的架势,但在场像王乐这样的明眼人,心里都明白接下来不会再有拼杀的可能了。
毕竟双方都各有自己的牵扯束缚,根本就无法放开手脚厮杀到底。
不过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尤其是今天晚上。
正当双方********虚张声势,僵持不下之际,突然暹罗山脉深处所在方向,传来密集的剧烈轰鸣声。并且速度很快的由远及近,迅速从天边传到这边众人耳朵里。
等双方往传来剧烈轰鸣声的暹罗山脉方向看去时,就见在夜色天穹下,一红一白两个人形光团一前一后正在万丈高空上追逐不定。
在场的只要眼睛没瞎,都看出前面的红色人形光团,正狼狈不堪的往这边飞逃而来!
“烈火老贼!如今你中了第一炼器大师的阴阳离合镖,再逃也是无用!”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哈哈哈”
白色人形光团的快意大笑声,阵阵荡在天际之间,前面强弩之末的红色人形光团,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从高空直坠而下!
这一瞬间,站在对面的火云大尊脸色惨变,脱口惊呼道:“不好!”
接着火云大尊毫不犹豫地冲天而起,好似一根刚从火炉锻造而出的赤红利箭,往那红色人形光团****而去!
天刀耀中见己方天阶护道者,竟然将拜火教的天阶老怪烈火给击败,倍感意外的同时,更是精神大振!
如今见火云大尊想要去救援同门师弟,天刀耀中哪里肯让对方称心如意,跟着腾空而起就往对方极速追去,其速度毫不逊色与火云大尊。
无论是拜火教一方,还是联盟试炼队这边,没人会想到本该到此为止的拼杀,结果又遭突变,已经明朗的形势瞬间又诡谲多变起来。
这岩浆的炙热是萧尘前所未见的,圣级防御符篆,居然仅仅只能坚持百息不到,可以想象,若是没有防御符篆,人若是掉入里面,就算是圣者恐怕都坚持不了多久吧。
最要命的,还是这方天地,居然有着禁空禁制,武者根本无法飞行,而想要打破这道禁制,修为实力恐怕要达到和天皇一样的境界吧,至少也要是大圣境。
一张接一张的圣级符篆疯狂的消耗着,也是萧尘和天悦两人财大气粗了,否则如此多的圣级符篆,换做普通人,这么一张可都是保命符啊,谁会舍得这样去使用。
看似并不宽大的岩浆,萧尘两人最后在整整用掉了三十八章圣级符篆之后,这才有惊无险的来到了对岸。
吐出一口浊气,萧尘也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到地上,与此同时,天悦也是如此,只不过,天悦的动作更大,整个人直接都靠在了萧尘身上。
两人依偎而坐,不对,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天悦靠在萧尘身上,脸上同时露出一抹轻松点笑容,天悦更是开口打趣道。
“真是热死了,我还以为要被煮熟了呢。”
“放心吧,俗话说的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这人啊,不会那么简单就死了的。”闻言,萧尘笑道。
这话乍一听上去是安慰,不过回过神来一细想,天悦便是犹如一头暴怒的小狮子,张牙舞爪的向萧尘扑来,口中恶狠狠的说道。
“你说谁是祸害呢。”
成功通过这一条岩浆,两人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轻松之下,也是嬉闹了起来。
也是周围没有人了,若是此时有九天堂的弟子在场,肯定会惊掉下巴,因为天悦这人,虽然性格活泼好动,但还从未与人这样大闹过,更不用说还是一个外族人了,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天悦自己都没有察觉,随着和萧尘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她越来越肆无忌惮,有些时候甚至都忘记了自己九天堂第一圣女的身份,只觉得和萧尘在一起很舒服,很自在。
两人嬉闹着来到第二重天的石门前,驾轻就熟的,萧尘一把推开石门,随后两人直接踏入其中。
第三重天,但萧尘两人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周围是漫天的风雪,风雪之大,连视线都模糊了起来,而且,这风雪和第二重天的岩浆一样,显然都不简单,因为萧尘和天悦,站在这里,居然感觉到了冷。
冷,这是有多少年没有感觉过了,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萧尘一边打着哆嗦,一边没好气的抱怨道。
“你们的天皇老祖是不是脑子有坑啊,不是火就是雪的,一会冷一会热,这是要玩死人的节奏?”
第二重天是岩浆的世界,而这第三冲天便是雪的世界,一热一冷,让萧尘有一种崩溃的感觉。
面对萧尘的抱怨,天悦也是哆哆嗦嗦的回道,“胡说什么,这是老祖给我们的考验,别抱怨了,还是快找石门吧。”
在这风雪世界之中寻找,两人已经冷的连嘴皮都乌青了,靠着丹药这才坚持了下来。
也尝试过使用符篆,不过符篆根本就抵挡不了这寒风的侵蚀,只有通过不断的服用丹药,才能保持清醒,和恢复足够的体力。
不知不觉间,萧尘和天悦两人已经依偎在了一起,天悦更是这个人都缩在了萧尘怀中。
姿势显得十分暧昧,不过此时此刻,两人也没有在意这些,挤在一起,至少能够取暖嘛。
双手环抱着天悦,两人亦步亦趋的走着。
整整四天之后,终于,在两人面前,出现了一座已经结冰的石门,看到石门,天悦高兴的跳了起来,拉着萧尘手叫道。
“找到了,找到了,哈哈,终于找到了。”
这几天两人的确是被冻的够呛,此时终于找到了石门,自然兴奋,不过在兴奋过后,天悦也是方向自己居然一直拉着萧尘的手,俏脸一红,随即就好像受惊的小兔一样,连忙松开,同时,整个人也是快步退去。
看着天悦这娇羞的模样,萧尘暗自好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天悦啊,不过为了避免尴尬,萧尘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微微一笑,萧尘转移话题道。
“好了,快离开这鬼地方吧,冷死我了。”
也许是因为刚才的羞涩了,接下来天悦都没有再说什么,也不敢再去接近萧尘,只是亦步亦趋的跟在萧尘身后。
两人一同来到石门处,萧尘推开石门,没有丝毫犹豫的,两人直接便是跨入石门之中。
虽然不知道这第四重天究竟有什么危险,不过在萧尘看来,总比在这第三重天里面受冻要好吧,这冷的打颤的滋味可不好受。
已经一路来到第四重天,这里终于不再是什么冰火世界了,看上去还算正常,一片荒芜的平原,寸草不生,并且,两人面前直接就出现了通往第五重的石门。
看样子好像没有什么危险,前方也没有什么阻挡,貌似只要走向石门便能够直接前往第五重天了。
不过就在两人这般想着的时候,一声巨大的咆哮声响起,随即,一头庞然大物从地底钻出,足有百丈高大,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座大山一般。
漆黑的皮肤犹如钢铁一般泛着冰冷的寒蟒,形状就好像鲸鱼一般,不过那鱼鳍却变成了利爪。
匍匐在地,一股恐怖的威压便是弥散开来,从这股威压判断,这头巨兽显然是达到了圣境级别的。
面对这突然出现的巨兽,天悦惊呼出声道,“这是上古凶兽黑鲸…………..”
上古凶兽,听完这话,萧尘无语了,圣境级别的上古凶兽,萧尘可没有一点击杀它的想法,因为这根本就不可能。
纵然萧尘和天悦都是第一圣子,但是想要击杀一头圣境级别的上古凶兽,这可能性还是太低了,而且,从这头黑鲸的气息判断,它显然不是初入圣境的,而是沉浸在圣境之中多年了,一身气息浑厚,浓郁,完全不似刚刚突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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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跟他来的一帮手下听到这话顿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沈玉轩钻裤裆的景象。
沈玉轩见风骚老男人说话如此自信,顿时迟疑了起来,没敢答话,毕竟他也不敢确定段老爷子会不会见他,要是输了的话,真钻了裤裆,那他的脸面就丢尽了,以后也没脸在京城混了。
“玉轩,这位是……”
林羽赶紧出面帮他解围,岔开了话题。
“他是京城鼎鼎有名的君福珠宝的老板,滕君。”沈玉轩冷笑了一声说道。
“鼎鼎大名不敢当,但是京城珠宝业,我说第一恐怕没人敢说第二!”滕君昂着头,十分狂傲的说道。
“怎么,他们也是来跟我们竞争段老啊?”林羽压低声音问道。
沈玉轩点点头,低声道:“不错,自从知道段老爷子辞职退隐之后,很多大珠宝公司的老板都想过来邀请他出山,这个君福珠宝给段老爷子开的价格非常高,是我们的主要竞争对手。”
他的语气中颇有些担忧,君福珠宝本来就是当地珠宝业的地头蛇,要是再被他们把段老挖去,那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啊,到时候他们一定会着重打击何记·凤缘祥,以防何记侵吞他们的市场。
“沈大少,别打岔啊,刚才的赌咱还没打完呢。”滕君再次把话绕了回来。
“我跟你打吧。”
林羽笑眯眯的站了出来,他对自己的酒很有自信,虽然他不确信能不能成功请段老出山,但是只要段老喝了他泡的酒,就起码会见他一面。
“你跟我打?你算什么东西!”
滕君扫了林羽一眼,满脸的鄙夷,以为他是沈玉轩的司机。
“你竖起耳朵听好了!这是我们何记最大的股东,何家荣何总!”沈玉轩冷冷的说道。
他和他父亲俩人占了何记·凤缘祥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而林羽一个人就占了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确实是何记当时无愧的大老板。
“奥,原来何记的老总是你啊,行,这个赌我跟你打!”
滕君一听这话立马应了下来。
“沈老板,麻烦你们两个进来一趟,段老要见你们。”
谁知滕君话音刚落,刚才进屋的保姆突然探头出来喊了林羽和沈玉轩一声。
滕君听到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满脸惊诧的望着一旁的保姆说道:“大姐,您确定?段老是要见他们?!”
“是的。”保姆点了点头,很肯定的说道。
“哈哈,滕老板,胜负已分,来,钻吧!”
沈玉轩大笑一声,接着两腿一分,冲自己裤裆底下指了指。
滕君面色铁青,无比难看,死乞白赖道:“刚才咱话还没说完,不算!”
“放你娘的屁,明明都说好了!你要不要脸?!”
沈玉轩顿时恼火不已,这他妈的脸皮也太厚了。
“我不管,反正不算!”滕君硬着头皮别过脸去,死不承认。
“行了,玉轩,咱先进去吧,别让段老爷子等太久。”林羽拽了沈玉轩一把,冲滕君笑道:“滕老板,记住啊,你们君福还欠我们何记一次钻裤裆,我先记下了。”
林羽不声不响的把这次赌约升级到了公司层面,无形中狠狠羞辱了君福珠宝一把。
“哈哈,对,你们君福欠我们一次钻裤裆啊,记好了!”沈玉轩笑的合不拢嘴。
滕君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咬牙切齿的瞪了林羽和沈玉轩一眼。
等他们俩进去后,他身边一个黑衣男子立马凑过来说道:“老大,要不要废了他们俩?”
“这是在段老的地盘,不能闹事,没关系,一会儿有他们哭的时候。”滕君冷哼了一声。
林羽和沈玉轩进去之后便被保姆引着一路进了大厅,只见段老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戴着老花镜,在修补着一本纸页泛黄的古书。
“段老。”
林羽和沈玉轩赶紧跟段老打了个招呼。
“坐吧。”
段老指了指一旁的沙发,两个人赶紧坐下,保姆给他们两人一人倒了一杯水递过来。
“烦你们费心了,跑了这么多趟,其实这位沈老板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你们没有必要再登门的。”段老语气淡然的说道。
“段老,我知道,但是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沈玉轩急忙说道,“我们愿意高薪聘请您作为我们何记·凤缘祥的首席玉雕师,薪资方面您来定!”
“承蒙你们看得起我老头子,这次我还是只能对你们说一声对不住了。”
段丰年摇摇头,接着抬头望向林羽说道:“这位小友,刚才那药酒是你给的?”
“不错。”林羽点点头。
“段某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告诉我这酒是从哪里买的,作为回报,我可以帮你们免费雕刻一件玉器。”段老推了下老花镜,认真的说道。
如果懂行的人听到他这话绝对会大吃一惊,因为像他这种级别的玉雕师,雕一件玉器,都是按照籽料的重量以克收费的,而且籽料越好,价格自然也就越贵,所以他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有可能是数十万,甚至上百万的让利。
没想到他让这么大的利,就为了买这个酒的来源,可见他对这个酒的认可度。
林羽笑了笑,说道:“段老,不瞒您说,这个酒好买,但是其中的药材不好买,是我自己买的粮食酒兑泡的,您老喝着可还顺口?”
“你……你自己泡的?!”
段老听到林羽这话,不由一惊,随后脸上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失落之情,接着重重的叹了口气。
“如果您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把方子和勾兑方法告诉您,您回头可以自己抓药勾兑着喝。”林羽笑道。
段老听到林羽这话猛然一怔,本来以为林羽会借机要挟他,没想到林羽什么都没说,竟然直接要把方子送给自己。
这份胸襟着实让他佩服,就连他自己也做不到。
“阿姨,能帮我拿纸笔吗?”林羽直接喊了保姆一声,想要把方子写下来。
“无功不受禄啊!”
段老长摆摆手,叹了一口气,“是我段丰年没有口福喝这么好的酒,二位请回吧!以后也不用再来了!你们带来的酒我就不退了,我老头子这次就厚颜一次了。”
“段老,您别急着回绝,再想想,大不了我们下次再来就是!”沈玉轩见段丰年下了逐客令,顿时慌了,“说不定您考虑考虑就改变主意了呢?”
“不瞒你们说,我已经答应了君福珠宝了,出山担任他们公司的首席玉雕师。”段丰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如果不是他一开始答应了君福珠宝,不为别的,就为这口药酒,他也会认认真真的考虑考虑何记。
他年轻的时候嗜酒如命,可是这几年来,可能是身体免疫力下降了,一喝酒就过敏气喘,唯独林羽带来的这个药酒,他喝起来身体没有丝毫的不适,而且还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就连沈玉轩拿来的那个特供药酒也比不了。
“什么?!您答应了君福珠宝?!”
沈玉轩噌的跳了起来,这个消息简直比段老拒绝他们还要难以接受的多。
怪不得刚才滕君跟他打赌的时候那么自信呢,原来他和段老早就谈好了!
其实沈玉轩早就想好了,就算段老不答应他们,也不答应君福珠宝等其他品牌,他也能接受,但是现在段老答应了君福珠宝,不就相当于给他们判了死刑了吗?!
“我知道你们两家是竞争关系,但是不好意思,我有我自己的难处。”段老有些歉意的冲林羽和沈玉轩说了一声。
“可是……”
“行了,玉轩。”
沈玉轩还想说什么,林羽打断了他,拽了他一把。
“段老,君福珠宝的滕老板已经来了,要不要把他叫进来。”保姆开口问道。
“叫进来吧,两位慢走,我就不送了。”段老冲林羽和沈玉轩说了一声,接着抬头朝楼上喊道:“小曼,把孩子抱下来吧。”
“不好意思,两位请回吧。”
保姆引着林羽和沈玉轩往外走去,到了门口之后,冲滕君喊道:“滕老板,段老叫您。”
“哈哈哈哈……怎么样,你们见了段老又能如何,还不是得乖乖的滚出来?!”
滕君看到林羽和沈玉轩一脸沮丧的表情,顿时得意的哈哈大笑。
“谁知道你他妈用的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请的段老!”沈玉轩冷声道,“像你这种没脸没皮的人,做出的事也同样阴险龌龊!”
“操你妈的,嘴巴放干净点!”
跟着滕君来的几个黑衣男子立马围上来,冷冷的瞪着沈玉轩,作势要动手。
“行了,行了,让他们过过嘴瘾吧,我就喜欢看他这种看不惯我,却又拿老子无可奈何的样子!哈哈哈……”
滕君放肆的仰头大笑,嚣张无比。
“滕君,你别得意的太早,老子不会放过你的!”沈玉轩气的胸口都要炸了。
“这句话应该我说吧?”
听到沈玉轩这话,刚要往里走的滕君立马收起笑,转过身冲沈玉轩冷声道:“告诉你,现在段老已经被我请来了,以后京城珠宝界更没有你们何记的立足之地了,等着卷铺盖滚蛋吧!”
他这话还真不是夸张,以他们君福珠宝在京城根深蒂固的实力,把何记挤兑出去,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说完他再没搭理林羽和沈玉轩,快步往里走去。
“谁滚蛋还不一定呢!”
沈玉轩十分不服气的冲滕君的背影叫嚷了一声,但是声音中显然没有丝毫的底气。
“家荣,完了,这下全完了。”
走出院门,沈玉轩一低头,满脸颓色,几乎都要哭出来了,本来把段老请来他们尚可跟君福一战,现在段老去了君福,何记已然毫无胜算。
林羽皱了皱眉头,突然快步走进去拽住了刚才那个保姆,低声问道:“阿姨,您能不能跟我说说,君福珠宝给段老提供了什么条件,才让段老心甘情愿出山的?”
苏小柠捏着酒瓶的手死死地卡住了酒瓶的边缘。
她咬唇,眼前一幕一幕地浮现出墨沉域和她之间的过往。
他对她……不能说是不好。
而是,很好。
他哄着她,逗着她,从来都不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不管是白渠还是柳弯弯,甚至是村里面的苏晚晚,每一个曾经让她受过委屈的人,他都帮助她对付了。
他做过那么多对她好的事情。
她为什么会觉得他的心里……没有她呢?
可他如果心里有她,为什么……
难道真的和顾森之说的一样……她没给他足够的时间?
之前的她的确是有点冲动了。
如今冷静下来,她心里却更乱了。
“想不通的都交给时间去解决吧。”
顾森之叹了口气,用自己手里的酒瓶碰了碰苏小柠的酒瓶,发出“叮”地一声脆响。
他叹了口气,“沉域这辈子不容易,也没接触过什么女孩子,他不太会和人相处,你要多担待啊。”
几口红酒下肚,苏小柠也变得迷醉了起来,她冲着他笑了笑,“怎么说的你和他的老父亲似的。”
“既然他情商不高,你为什么愿意和他做朋友啊?”
顾森之摇头,“谁和他是朋友了,我和他只不过是雇主和员工的关系而已。”
苏小柠就更不理解了,“可是一涵说……你可厉害了,你在国外做出了很大的一番事业呢……”
顾森之摆了摆手,“都是墨沉域的。”
苏小柠的大脑当即了几秒,她撇嘴,“你胡说……我老……墨沉域他哪有那么大的事业。”
“以后你就知道了。”
“那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给他打工啊?”
顾森之皱了皱眉,看了一眼面前眼神迷离的小丫头,苦笑了一声,“我和他打赌,打输了。”
苏小柠已经醉得趴在桌子上了,“什么赌啊?”
“一个……让人心疼的赌。”
顾森之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十二年前的那个夏天。
那个少年站在三楼的阳台上冲着他笑,“信不信,我从这里跳下去之后,墨家不会有一个人过来看我。”
那年的顾森之正困扰于他和顾家的收养问题上,他摇了摇头,“我不相信。”
“只有我这种被收养的孩子才不被重视,你是墨家亲生的孩子,他们不可能对你的安危无动于衷。”
那一年的顾森之很坚持,只要他找到了自己真正的亲人,他就会收获到温情。
他坚信,所有的亲人,都会相亲相爱。
就算不是相亲相爱,也不会置之不理。
“那我们打赌吧。”
十四岁的少年转头看着顾森之,风鼓起他的白衬衫,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地孤独单薄。
“赌什么?”
“如果我跳下去受了伤,半个月之内,墨家没有一个人来看我的话,你也就不要再去找你的亲人了,安心去欧洲工作。”
顾森之点头,“好。”
后来,他真的跳下去了。
顾森之特地派人去墨家给了消息。
结果,一天,两天,一周,两周……
墨家始终没有一个人管过他的死活。
那些陈年的过去,让顾森之淡淡地叹了口气,“好好地对待沉域吧,他挺可怜的。”
说完,身后半天没有反应。
他转过头,苏小柠已经靠在桌子上睡着了。
与此同时,楼下响起车子停下的声音。
他从阳台往下看,果然看到了那一抹黑色的身影。
男人吹了个口哨迎了下去,“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墨沉域亲自开车呢!”
墨沉域白了他一眼,“人呢?”
顾森之朝着阳台努了努嘴,“刚睡着。”
“刚下完雨就带她去阳台?”
男人白了他一眼,大步地上了阳台。
某个小女人趴在桌子上,睡得很香。
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睛上,格外地好看。
墨沉域叹了口气,抬手摩挲着她红肿的双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下一秒,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抱着从阳台回了房间。
顾森之懒洋洋地靠在门口,“这么晚了还带她回去啊?”
“要我说别折腾了,你两都在这边先住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墨沉域皱眉想了想,这才抱着苏小柠去了主卧。
顾森之:“……”
“哎!”
他跟在墨沉域身后,“你能不能有点做客人的自觉啊?主卧是我的!我这里有客房!你们要住客房!”
男人冷冷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客房的床太小。”
顾森之翻了个白眼,“客房的床也不小啊,足够你们两个人睡了!”
“她睡觉喜欢翻腾。”
墨沉域动作优雅地拿着湿毛巾擦掉她脸上的泪痕,“你客房的床太小,她翻不了几个身。”
顾森之:“……”
合着墨宅的那张大床,就是为了给苏小柠翻腾用的吧?
还嫌弃他的床小?
是你老婆习惯不好好不好?
看在十倍工资的份上,顾森之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委委屈屈地和不言一样,在自己家里睡了客房。
墨沉域坐在主卧的床头,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淡淡地叹了口气。
这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不知所措的一个晚上。
他自以为准备好了一切,自以为自己和她说清楚了,一切就会安然无恙。
可他没想到,她会先他一步。
他抬起手,轻轻地揉着她的脑袋,“小柠檬。”
“墨沉域,你骗我……”
睡梦中的苏小柠也不是很踏实,总是在说梦话。
他叹了口气,给她脱掉身上的衣服,钻进被窝里面抱着她,“是我不好。”
“我不该骗你。”
“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你混蛋!”
“是,我混蛋。”
“我不会原谅你……”
“那我就好好表现,等你原谅……”
“我……”
睡梦中的小女人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墨沉域抱着她的手臂,微微地一顿。
半晌后,他将手臂收紧,“我也好像喜欢上你了。”
就这样,他抱着她,听着她醉酒后的梦话,闭上了眼睛。
“叮”地一声,还没等到墨沉域抱着苏小柠睡着,苏小柠衣兜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墨沉域皱眉,捞过她的手机刚想给她关机,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易千帆。
鬼使神差地,他将消息点开。
“小柠,你别不当回事,别忘了咱们的赌局,你试了么?墨沉域是看得见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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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秒还在仙魔路,下一秒便莫名其妙的重回少年时代,对于这个时期的自己,萧尘怎么可能陌生。前一秒还在仙魔路,下一秒便莫名其妙的重回少年时代,对于这个时期的自己,萧尘怎么可能陌生。
萧家少主,岭山郡城第一天才,种种光环都被笼罩在自己身上,这个时期的萧尘,还没有拜入东剑阁,只不过是一个天赋出众的少年郎罢了。
已经数百年过去,再一次返回这个记忆尤深的家里,萧尘的心情可想而知。
有喜悦,有激动,同时也有深深的不安,用五味杂陈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而理智则不断的告诉萧尘,这一切都是假象。
不过,在萧尘来到前厅,见到了年轻时候的白如月时,萧尘还是忍不住愣在了当场,依旧是那副熟悉的面容,不过这个时期的白如月,显然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看向萧尘的眼中也是充满了宠溺之色。
见萧尘整个人呆愣在门外,原本正在和管家说话的白如月微微一笑道,“怎么了,傻愣着干什么?”
听闻白如月这话,萧尘张了张嘴,轻声喊道,“娘……………..”
“好了好了,娘这里有事,你先去后院吧,陈慕雪来了,你和她好好的聊聊,这丫头很不错呢。”闻言,白如月笑着说道,话落也不等萧尘回话,转头继续和管家说起事情来。
而萧尘在听闻陈慕雪这三个字的时候,整个人也是一愣,对于这三个字,萧尘没有什么太深的感受,不过不得不说,陈慕雪在自己少年时期,的确是占据了很重的份量。
萧家,陈家,马家,被誉为岭山郡城三大家族,而萧尘作为萧家少主,萧擎的独子,力压岭山郡城年轻一辈,可谓是锋芒毕露,也让萧家长了不少面子。
而陈慕雪,作为陈家大小姐,虽然天赋和修为比不上萧尘,但容貌过人,乃是岭山郡城第一美女,同样也是声名在外。
并且,因为萧家和陈家同为岭山郡城三大家族之一,陈慕雪好萧尘从小就认识,而陈慕雪更是一直都爱慕着萧尘,且这样的爱慕并没有因为两人年纪的增长而有丝毫的变化,反倒是因为萧尘越发的出色,陈慕雪越发的迷恋萧尘。
两人青梅竹马,而岭山郡城的不少人也都是将两人看作是金童玉女,毕竟一个天赋出众,翩翩公子,一个美貌过人,窈窕淑女,自然是良配。
再加上白如月和萧擎对于陈慕雪也是十分喜爱,有意撮合两人,所以,陈慕雪来萧家自然而然就成了萧家的常客。
听闻陈慕雪来了,萧尘眉头微皱,但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转身便是向着后院走去,心中不但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象罢了。
对于陈慕雪,萧尘自然是没有什么感觉的,说不上恨,更谈不上爱,对于陈慕雪,萧尘的感觉就犹如对待陌生人一般,用淡漠来形容很贴切。
而且,陈慕雪也早就已经死了,萧尘倒也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会和她有所交集,虽然这并不是在现实中,但眼前的一切,看起来却是如此的真实。
按照记忆,萧尘直接返回自己居住的小院,作为萧家少主,萧尘的待遇自然不敌,所居住的地方,也是萧家大宅内最好的庭院之内,仅次于萧擎和白如月的住处。
院中亭台阁楼,假山湖水一应俱全,风景不错,至少在岭山郡城估计找不出比这还要好的院落了。
当萧尘大步走进院落之中的时候,一道倩影便是主动跑了过来,一名身穿青涩长裙的少女,俏生生的站在萧尘面前,一脸笑容的甜甜叫道,“萧尘哥哥。”
少女容貌的确不错,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看着眼前的少女,萧尘也是不禁陷入了回忆。
陈慕雪,自己儿时的玩伴,不过造化弄人,再度相见,萧尘心里倒也不免生出了一丝涟漪,当然,这丝涟漪和什么情爱自然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最多也就是对曾经岁月的一点感叹罢了。
很快回过神来,萧尘看向陈慕雪,淡淡的说道,“你走吧。”
对陈慕雪没什么好说的,萧尘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如何破解眼前的幻境。
在萧尘看来,自己肯定是陷入了幻境之中,只不过这幻境太过逆天,让人难辨真假,就连萧尘都看不出有丝毫的破绽。
但是不论如何,萧尘肯定都要想办法破解,否则自己如何离开仙魔路。
萧尘态度冷淡,闻言,陈慕雪一愣,眼眶瞬间便是通红了下来,怯生生的看着萧尘,一脸委屈的说道。
“萧尘哥哥,我……我来是………………”
陈慕雪显然是有事情要和萧尘说,但是萧尘却完全不领情,还不待陈慕雪说完,萧尘便是直接打断道,“我不感兴趣,你走吧。”
根本就不听陈慕雪想要说什么,话音落下,萧尘直接迈步离开,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思索起如何破解眼下幻境的事情。
看着萧尘离去的背影,连一句话都不想听自己说完,面对如此绝情的萧尘,陈慕雪忍不住的哭了。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泪眼婆娑的看着萧尘那房门紧闭的房间,陈慕雪黯然道。
“萧尘哥哥,我真的喜欢你啊。”
陈慕雪对萧尘的爱慕,从小时候开始就从来没有变过,甚至陈家还专程上门和萧擎,白如月商讨过两人的婚事。
对于这门婚事,萧擎和白如月倒是不反对,相反还很支持,至少在这幻境之中是如此。
不过奈何萧尘不同意,所以便一直没有结果,而陈慕雪今日前来,也是为了最后再努力一次,想要将自己心中的话全部告诉萧尘,告诉萧尘自己有多么的爱他,从小时候开始就没有变过。
不过萧尘根本就不给陈慕雪这个机会,而日后恐怕也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因为珏山宗的少宗主已经来陈家提亲了,要迎娶陈慕雪,而陈慕雪的父亲也已经答应。
在幻境之中,事情的发展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不再是一味的按照萧尘的记忆在发展,而是出现了偏差,毕竟在萧尘的记忆中,珏山宗的少宗主可没有在这时候来陈家提亲,而在幻境中事情却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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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与亭的第一次会议意外地顺利。
因为有顾森之这样的副手在,不管那些股东们提出多么刁钻的问题,颜与亭都能够轻松地应对。
一场会议下来,虽然还有人对颜与亭不服气,但是对顾森之,却是心服口服。
会议结束之后,甚至有人直接邀请顾森之出去喝杯茶,都被顾森之当着颜与亭的面拒绝了。
“这些人的目的很简单。”
将第五个邀约电话挂断之后,顾森之淡淡地笑着给颜与亭倒了杯茶,“因为你婚礼上我去闹的事情,很多人都觉得我和你的关系不是那么无坚不摧。”
“他们天真地以为,挑拨了你我的关系之后,你就不会那么顺风顺水了。”
颜与亭认真地点了点头,“不光是他们这么认为,我也这么认为。”
以前,颜与亭只是从别人口中听到过关于顾森之业务能力出众的传说。
如今,在之前的会议上,他才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顶级的业务能力。
对于集团的那些股东的问题,顾森之的每一个回答,每一次喘息,都滴水不漏。
这样严谨而又冷厉的男人,很难想象,是一个在感情上根本保护不好自己女朋友的男人……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地多看了顾森之几眼。
“好看?”
顾森之坐回到真皮座椅上,淡淡地小笑着看他。
虽然顾森之现在的名义是颜氏集团的副总裁,但是颜氏集团一直都没有副总裁,所以也就没有给顾森之准备办公室。
顾森之倒也不挑,直接让人搬了张办公桌和椅子,就直接在颜与亭的办公室驻扎了。
此时,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办公室主位上的那个和墨沉域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如果不是你这迷茫的眼神,我还真的分不清我面前的到底是你,还是墨沉域。”
颜与亭怔了怔,这才回过神来。
他讪讪地笑了笑,“我记得你说过,墨沉域在工作上面的能力……比你强?”
“嗯。”
对于这件事,顾森之从来都不避讳,“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墨沉域当初教的。”
颜与亭的嘴巴张成了“O”形,“真的假的?”
“当然。”
顾森之耸了耸肩,“很意外吧?”
“我也很意外,当初我怎么就遇到了这么好的一个老师。”
说着,顾森之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年少的墨沉域的脸。
“他八岁的时候父母车祸双亡,十三岁的时候家里着火,他姐姐在大火中丧生了。”
“那个时候十三岁的他,就知道有人盯上他们家了,为了保全自己,他假装自己在那场大火中烧坏了双腿,烧瞎了眼睛。”
在颜与亭震惊的目光中,顾森之继续感慨,“那个时候他十三岁,我十五岁。”
“我因为严重的肾病,需要做换肾手术,但即使换了肾脏,我活下去的几率,还是只有百分之五十。”
“收养我的顾家怕我移植了肾脏之后还是活不了,干脆直接告诉我,我不是顾家亲生的,让我自生自灭。”
“就在我准备自寻短见的时候,墨沉域摇着轮椅来找我。”
“他负担了我所有的换肾的费用,用他的钱,送我到国外留学。”
“在留学的期间,我不但在学习学校的知识,更多的,是跟着墨沉域,学习如何在勾心斗角的环境生存。”
回想起当年的那些过去,顾森之的唇边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那个时候,他只是庆幸自己能够活下来,庆幸自己能够遇到墨沉域这样的一个朋友。
可是他怎么会想到……因为自己的一场换肾手术,影响到了现在的唐一涵的一生……
“也许,当初不要那颗肾就好了……”
不知不觉地,他把自己的想法说出了口。
颜与亭皱眉,“你说是什么?”
“没什么。”
顾森之回过神来,淡淡地笑了笑,“你该给你小姨父打电话通报好消息了。”
“什么好消息?”
“你第一天上任,镇住了那些想要为难你的股东们,不应该跟你姨父报个喜么?”
“哦。”
颜与亭点了点头,拿起手机来给颜镇市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很久,都没有人接。
最后,颜与亭悻悻地挂断了电话,“他可能在忙。”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此时,颜镇市的电话,正放在医院病房的窗台上,被人按下了静音键。
“叶兰薰。”
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颜镇市咬牙切齿地盯着面前闭着眼睛的女人,“你到底想怎么样,嗯?”
“这么多年了,颜氏集团我尽心尽力,一切都是我一个人闯出来的,你却一定要把我打拼出来的江山,传给一个外人!?”
“是,我承认,我是拿了墨家的钱,才能够有我今天的成就。”
“但是我也养了颜与亭二十多年了,这些钱早就该一笔勾销了对不对?”
“你为什么一定要让墨家人继承我的资产?”
“颜非与不愿意继承家产没关系,我外面还有两个儿子可以继承……”
他越说越气愤,越说越愤怒。
“我都已经把你撞成这样了,没有你的帮助,颜与亭那个废物就算做了颜氏集团的总裁,也不出两天就会被那些老家伙赶下台。”
“到时候,我再让我的儿子上位……”
“可是颜非与非要把墨家人卷进来!”
男人的面容都开始扭曲,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已经变成了植物人的叶兰薰,“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颜非与根本不是我的儿子,是你的儿子!”
“他根本不是我的儿子!”
“否则的话,为什么什么事都听你的,从来都不听我的!”
男人怒不可遏的时候,放在窗台上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电话是颜镇市的私生子打过来的。
“爸!”
电话刚一接起来,那头就传来了男人带着哭腔的声音,“那个颜与亭身边的人太厉害了!”
“今天的会议上,我一点好处都没捞到,反倒让那个顾森之弄得我一点儿面子都没有!”
“呜呜呜——!爸,这样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当上总裁啊……”
颜镇市闭上眼睛,握住手机的手青筋暴起,“哭什么!我会想办法!”
说完,男人愤怒地将电话扔到一旁。
他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越看越生气,最后干脆伸手去掐住她的脖子,“五年前我就应该杀了你!我不应该心软给你喘息的时间!”
“你……”
“爸。”
颜镇市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病房门口便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我妈的脖子有什么问题么?要双手捂着?”
男人的声音,让颜镇市的理智瞬间回笼。
他轻咳了一声,将双手收回来,“医生说你妈妈身上的肌肉有些萎缩,让我按摩按摩。”
“这样啊。”
颜非与似笑非笑地走进去,在颜镇市对面坐下,“我还以为你因为今天颜与亭在公司表现地太好,怒火上头,想杀了我妈妈呢。”
说完,他抬手将叶兰薰身上的被子拉了拉,眸光含笑地看着颜镇市,“以后脖子这里您还是少按摩,如果哪天妈妈被人掐死了,你可说不清楚了呢。”
颜镇市眯了眯眸,没说话。
“不过爸爸。”
颜非与打了个哈欠,“我听说今天的早会,十分地精彩呢。”
“我的那两个亲生弟弟,似乎没有斗得过颜与亭呢。”
他看着颜镇市,含笑的双眸里多了几分的严肃,“看起来,你快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