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红秀的吃醋,萧尘自然是不知道的,如今整个人都是陷入了昏迷之中,萧尘看到了秦水柔四女的身影,嘴角不自觉的也是露出了一抹微笑。
看着昏迷中的萧尘突然间露出一抹笑容,这还是红秀第一次见到萧尘笑呢。
从认识萧尘至今,红秀就从来没有见萧尘笑过,而且还笑的如此柔和,撇了撇嘴,红秀恶狠狠的说道,“哼,总有一天我也会走进你心里的。”
红秀不傻,她自然是知道萧尘从未对自己有什么感觉,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红秀就是喜欢萧尘,同时她也自信,自己一定可以让萧尘爱上自己。
萧尘这边重伤昏迷,而另一边,退走之后的第七荒和第八荒众多强者,此时已然是聚集在了昊天城之中。
暂时成为了两荒强者的大本营,不过这时的昊天城大殿之内,第七荒天道意志面色有些难看的坐在主座之上,而下方,一众第七荒的强者恭敬的站着,在众人最前方,酒道人匍匐在地。
先前的战斗中,酒道人非但没有斩杀萧尘,甚至还出手救了萧尘一命,这件事情第七荒天道意志自然是知道的。
如今战斗结束,且此战第七荒和第八荒还败了,虽然没有什么太过严重的损失,但依旧是给了第七界和第八界在第七大陆站稳脚跟的机会。
不难想象,如今第七界的黑色宫殿已经降临第七大陆,日后想要再将他们赶出去,那必定是十分苦难的,这一战,估计短时间内是难以结束了,而第七大陆,乃至整个第七荒,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应该都要饱受战火的摧残了。
而着这一切,虽然不是酒道人造成的,但是,他放走了萧尘,的确是让第七荒天道意志心中愤怒,所以,此时酒道人被问责了。
目光深沉的看着下方跪倒在地的酒道人,第七荒天道意志淡淡的说道,“萧尘不仅弑父杀妻,而且还叛逃第七界,是叛徒,如今更是第七界的界子,对于这样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恶徒之辈,酒道人,你私自放走了他,可有什么好说的?”
对于酒道人,第七荒天道意志并不陌生,毕竟这是一名跟在自己身边的老人了。
原本对于酒道人是十分信任的,不过这一次因为酒道人私自放走了萧尘,第七荒天道意志对酒道人的忠诚自然是产生了怀疑。
当然,要说酒道人对第七荒天道意志不再忠诚,这纯属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酒道人之所以会放走萧尘,唯一的原因就是因为不忍,不忍对萧尘下杀手。
此时听闻第七荒天道意志这话,酒道人面色平静,脸上的醉意也是彻底消散不见,极为罕见的一脸认真的说道。
“天道,萧尘弑父杀妻,叛逃第七界,这其中肯定有隐情,作为萧尘的师尊,我知道萧尘不是这样的人,此次放过萧尘,老道也是希望萧尘能回头是岸,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酒道人开口说道,话语之中满是为萧尘求情的意思,只不过,听闻酒道人这话,第七荒天道意志的眼中寒意更甚了。
这酒道人居然还在为萧尘求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萧尘叛逃第七界之后,酒道人已经很多次为萧尘求过情,希望天道意志能够饶恕萧尘。
只可惜,酒道人不知道内情,第七荒天道意志是不可能放过萧尘的,而此时,当着在场这么多第七荒强者面,酒道人居然又开始为萧尘求情,这让第七荒天道意志彻底怒了。
“愚昧,叛徒就是叛徒,萧尘弑父杀妻,叛逃第七界,怎还有饶恕他的理由,好,既然你说你是那叛贼的师尊,今日本座便连你一起处罚。”
说着,天道意志便是直接一指点出,五色霞光闪现,瞬间便是贯穿了酒道人的胸口,将其直接击飞了出去。
被一指击飞,酒道人口中猛的喷出一口鲜血,不过就算如此,酒道人依旧还是开口说道。
“天道,我徒萧尘之事必定另有隐情,老道恳请天道再给萧尘一次机会。”
就算是被天道意志击伤,酒道人依旧还是要为萧尘求情,酒道人只希望萧尘能够回头是岸,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想法。
对天道意志依旧忠诚,可是酒道人所说的话,彻底惹怒了第七荒天道意志。
看着冥顽不灵,执意要为萧尘求情的酒道人,第七荒天道意志眼中终于是闪过了一抹杀意,咬着牙齿,一字一句冰冷的说道。
“好,好,既然你要为你那贼子求情,本座就成全你。”
显然第七荒天道意志对酒道人是动了杀心的,不过就在天道意志准备出手斩杀酒道人的时候,一时间,在场的其他第七荒强者也是有不少人开口说道。
“天道,酒道人虽然犯了错,但罪不至死,还望天道开恩啊。”
“望天道开恩,酒道人也只是放不下曾经的师徒情谊,但他对天道,对第七荒的忠诚,这可都是有目共睹的啊。”
众人纷纷站出来为酒道人求情,在第七荒这么多年,酒道人自然也是有不少好友的,此时众人将天道意志对计道人已经心生杀意,自然顾不得太多,纷纷出言为酒道人求情。
听着众人为酒道人求情,第七荒天道意志也知道,这时候并不是斩杀酒道人最好的机会,否则的话很可能让的在场的众多第七荒强者心寒。
冷冷的看了一眼酒道人,随即,第七荒天道意志一掌探出,五色霞光瞬间笼罩住酒道人,当即便是封住了他的修为。
对于第七荒天道意志的举动,酒道人没有放开,任由自己的修为被封禁。
修为被禁,第七荒天道意志看向酒道人冷哼一声道,“哼,此次就饶你一命,自己去黑牢之中想清楚,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来见我,来人,将酒道人关进黑牢,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接近,探视。”
最终还是没有斩杀酒道人,而是封禁了他的修为,将其关进了黑牢之中。
(求收藏,求月票,求推荐!)
顾启这次来主要就是传授萧尘武技,在两宗盛会的时候,顾启将猛虎奔行传给了萧尘,身法武技上面,萧尘现在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在攻击手段上,顾启觉得萧尘还是有些相形见绌了。
虽然萧尘掌握的武技不少,但基本上都是地级武技,天级武技只有干将剑指,并且,干将剑指只能作为必杀一击来使用,因为太过消耗体内的灵力。
虽说地级武技也不错,不过到了萧尘这个层次,地级武技的作用其实已经不再那么明显了。
都是天骄,没有天级武技很难在战斗中占到优势,所以顾启才会将天级下品武技方天剑影传授给萧尘。
这方天剑影可不是天齐宗的武技,而是顾启的私人收藏,毫不犹豫的就将其给了萧尘,可见顾启对萧尘的重视。
话音落下,也不待萧尘回话,顾启直接便是离开了,手握着传功玉石,萧尘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这便宜岳父也不是很坏嘛,至少对自己还不错。
没有犹豫,萧尘回房间直接就使用了记载着方天剑影的传功玉石,一股庞大的讯息便是涌入萧尘脑海,这是方天剑影的修炼方法。
不得不说,作为天级武技,纵然只是下品,但方天剑影的威力也远不是地级武技可以相比的,两者犹如云泥之别。
而且,方天剑影相比起干将剑指,完全可以说是相辅相成,干将剑指讲究一击必杀,所以一指点出,体内灵力瞬间就会消耗掉大半,但方天剑影则不然,在对拼的时候,方天剑影的作用明显是要强于干将剑指许多的。
同时拥有方天剑影和干将剑指,萧尘日后对敌完全可以想利用方天剑影与其对拼,随后在寻找机会,利用干将剑指一击绝杀。
很适合自己目前的情况,不难猜测,这方天剑影恐怕是顾启专门为萧尘选择了天级武技,也是萧尘如今最为需要的一类天级武技。
从顾启这个便宜岳父手上得到了方天剑影,距离百炼谷开启还有半月时间,根据萧尘的了解,百炼谷开启时间在一个月左右,随后便是圣宗选拔,所以,在距离百炼谷开启的这半月时间里,萧尘打算将全部心神都放在方天剑影上面,争取将方天剑影修炼成功。
潜心在顾玲瑶的住处修炼,时间缓缓流逝,而这半个月里,顾玲瑶也是神秘消失了,并没有露面,对此,萧尘并不担心,甚至还乐得清闲,毕竟自己和顾玲瑶的事情,怎么说呢,总之很尴尬,现在面对顾玲瑶,萧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并不担心顾玲瑶有什么危险,随便猜猜都知道,顾玲瑶肯定是被顾启带走了,为了之后的百炼谷和圣宗选拔,顾启自然会亲自训练顾玲瑶,毕竟那可是他的独女,在加上顾玲瑶的天赋本就不差。
两人分开修炼,同时,在这段时间里,顾启也是送来了不少修炼所用的丹药,甚至每隔一天,顾启还会亲自为萧尘调制一次药浴,让萧尘的体魄越发强壮。
对萧尘,顾启的重视丝毫不弱于对自己的女儿顾玲瑶,而正是在顾启的帮助下,萧尘虽然时间所有心神都放在修炼方天剑影上面,但修为依旧在稳固的提升着,并未因此而落下。
整整十天时间过去,萧尘对方天剑影已经初步掌握了,仅差一步之遥便可以达到出入境界。
可不要小看了这初入境界,虽然这只是对武技领悟的第一个境界,但萧尘能够在十天时间里做到这一步,已经是让人汗颜了,就连顾启都不得不惊讶于萧尘的天赋。
因为就算是顾启当初修炼方天剑影的时候,也是用了整整两个月才将其修炼到初入境界,而萧尘,想来最多还有两三天便能突破到初入境界了,这其中的差距可见一斑。
萧尘的修炼速度让顾启都震惊不已,当然,萧尘表现的越好,对顾启来说就越欣慰,因为只有萧尘足够的强,才能在日后帮上,真是保护顾玲瑶,这也是顾启强行让两人定亲的初衷。
不出顾启所料的,两天之后,萧尘果真是成功将方天剑影修炼到了初入之境。
这方天剑影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子,没有花哨的招数,每一剑刺出讲究的就是一个简单的快字。
正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在速度快到极致的时候,一剑出就可以幻化为漫天的剑影,让人根本来及反应之下,便是被击伤。
院落之中,萧尘不断演练着方天剑影的招式,手中赤霄剑不断刺出,在萧尘周围,无数道剑影笼罩,仿佛是自称一方空间,可以想象,若是与人对敌,敌人被困在这方空间之中,肯定是难以抵挡的。
当然,这些剑影都是因为速度达到一个极限之后而产生了虚影,实实虚虚,让人不知道如何防备。
一番练习之后,萧尘停下手中的动作,额头之上已经是布满了细细的汗珠,轻叹了一口气,萧尘无奈的摇头苦笑道。
“看来短时间内想要将方天剑影突破到精通之境是不可能了,也罢,待去到百炼谷中在看有没有机会突破吧,不过这赤霄剑,现如今对我来说也是有些鸡肋了………………”
短时间内方天剑影是难以突破了,并且,这赤霄剑对于现在的萧尘来说,也是没有了太大的帮助。
作为萧尘的第一把宝剑,赤霄剑陪伴萧尘走过了很多磨难,而随着萧尘的提升,赤霄剑也是逐渐显露出了疲态,并且,此时在萧尘手上,赤霄剑显然也不是最佳的选择了,那天际上品宝剑墨龙,现在才是最适合萧尘的宝剑。
不再像之前难以施展墨龙剑的威力,随着修为的不断突破,萧尘现在已经是可以彻底掌握墨龙剑了,而相比起赤霄剑,墨龙剑的威力显然要更大,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面露柔色的看着手中的赤霄剑,原本已经无用的赤霄剑,萧尘完全是可以让自己的天道剑胚将其吞噬,不过萧尘却不舍,想了想,萧尘最终放弃了让天道剑胚吞噬赤霄剑的想法,微微一笑道。
“也罢,虽然你现在已经帮不了我太多了,不过你还是陪在我身边吧。”
(求收藏,求月票,求推荐!)
(本章完)
“只是有了一些眉目而已,但是具体能不能找到有力的证据,还不一定!”
电话那头的韩冰语气凝重的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力去追查!”
“好,辛苦你了!”
林羽跟韩冰交代完之后,便挂断了电话,接着将手机上刚才拍摄的照片发给了韩冰。
随后他和云舟耐心的在原地等待了起来,虽然身子虚弱,困意席卷,但是林羽却不由丝毫的松懈,跟云舟警惕的扫视着周围,以防被突然赶来的剑道宗师盟余孽偷袭。
他们等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寂静的小路上才有了动静,远处射来几道明亮的灯光,两辆越野车飞速的朝这边疾驰而来,到了跟前后“吱嘎”一声停住,接着车上快速跳下几个人影,环视周围一眼,急声喊道,“宗主?云舟?你们在哪儿?!”
云舟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顿时精神一振,激动道,“何大哥,是蛟叔叔和龙叔叔他们!”
接着他立马站了起来,冲路边的几个人影招了招手,大声道,“龙叔叔,蛟叔叔,我们在这呢!”
路边的几人听出云舟的声音,激动的大叫一声,立马飞速朝这边狂奔了过来,正是角木蛟、亢金龙、百人屠和奎木狼四人。
他们四人看到林羽和云舟后,一时间狂喜不已,急匆匆的冲到了云舟和林羽跟前。
不过等他们看到林羽的伤势之后,脸上的兴奋之情霎时间一扫而光,尤其看到林羽伤势重到都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他们顿时心如刀割,满脸的沉痛,鼻头泛酸,一时间喉头哽咽,竟有些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都怪俺没用,是俺害了何大哥!”
云舟脸色一黯,宛如犯错的孩子一般低下了头,眼泪吧嗒吧嗒的一颗颗滴落。
“宗主,我和老蛟拜谢您了!”
一旁的亢金龙立马右腿一曲,跪到了地上,冲林羽拱手道谢,眼中噙满了泪水。
“宗主,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
角木蛟也立马跟着半跪到了地上,已然热泪盈眶。
对于他们两人而言,云舟就像是他们的孩子,所以他们理应跟林羽道谢。
“都是自家兄弟,你们干嘛呢,在这么见外,我可生气了!”
林羽在百人屠和奎木狼的搀扶下站直了身子,无可奈何的冲角木蛟和亢金龙摆了摆手,苦笑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吧,以防剑道宗师盟的人再找过来!”
“宗主,您对我们的恩情我们只能来生再报了!这辈子,我们这条命早就已经是您的了!”
亢金龙说着立马站起了身子,主动背起了林羽,缓步朝着路边走去。
上车之后,他们两辆车便一前一后的朝着市里赶去。
“先生,我们不能回别墅了!”
百人屠一边开车一边冲林羽说道,“你离开之后,宫泽派去的人也一直在盯着我们,我们比你晚了两个小时出发,结果路上还是被人给伏击了,否则我们早就赶过来了!”
“对,宫泽早就算准了我们一定会赶过来帮你,所以一直找人盯着我们呢!”
奎木狼沉声说道,“看来这次他们来的人手还真不少!”
“没事,现在宫泽已经死了,这些人也就群龙无首,不成气候了!”
林羽想了想,凝声说道,“不过牛大哥说得对,我干妈那套别墅是不能过去住了!这样吧,我们去我干妈以前住过的那套老房子吧!”
虽然宫泽一死,剑道宗师盟的人已经不具备威胁性,但是那处住所怎么说也暴露了,所以不适合继续居住。
“其实最好的选择,就是连夜返京!”
林羽苦笑了一下,自责道,“只可惜,我的身体不允许!可能要大家跟着我冒几天险了!”
具体要在这里逗留几天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因为他对自己的伤势也不清楚,只能边养伤边看。
“放心,宗主,谁要是想伤害您,先从我们哥几个的尸体上跨过去!”
副驾驶上的角木蛟坚毅道,“像今晚上的事情,决不能再发生,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绝不会再让您冒险!”
林羽苦笑着摇了摇头,以他现在这种身体状态,就是想冒险,也冒不了了。
“好在拓煞和宫泽都已经死了,我们在这里最大的心头之患也算是除掉了!”
奎木狼长舒一口气说道。
“不见得!”
百人屠的神色陡然一寒,冷声说道,“最大的心头之患压根还没见到影子!”
尘凌的一席话,顿时就让轩辕无敌认出了他的身份,尘凌真是当年的轩辕凌,也可以说是曾经轩辕无敌最好的朋友。
当年,轩辕无敌还没有突破大圣境,和轩辕凌一样都是轩辕氏的三大族老。
那个时候,轩辕氏的家族还是轩辕松涛,而轩辕无敌和轩辕凌作为轩辕松涛一手培养起来的后辈,可以说是轩辕氏之中风头最盛的人物了。
同为三大族老,且关系又很好,轩辕无敌和尘凌那时候也是会经常一同历练。
原以为两人会是一辈子的兄弟,但可惜,一切都因为那一次的事情而改变了,在至宝的诱惑下,轩辕无敌对尘凌下了毒手,而且还害死了夏倾城。
眼中充满了丝毫不加掩饰的恨意,尘凌冷冷的看着轩辕无敌,冷声说道,“怎么,现在想起来了?”
“怎么可能,你………你不是已经被龙帝给…………….”面露震惊的看向尘凌,轩辕无敌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
这件事情始终被轩辕无敌深深的埋藏在心里,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可谁想到,尘凌此时居然又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面前。
或许是因为尘凌在轩辕无敌心里占有很大的份量吧,也或许是曾经尘凌给轩辕无敌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所以,纵然现在尘凌重生,修为不过大圣境大成,但在知道尘凌的时候,轩辕无敌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当年的尘凌,几乎在任何事情上都要压过轩辕无敌一筹,修为,战力,天赋,尘凌始终都要比轩辕无敌强上一筹,也正因为,尘凌那时候是轩辕氏的第一天才,而轩辕无敌只能屈居第二。
震惊的看着尘凌说道,闻言,尘凌冷笑一声道,“很意外?没错,当年我的确是被龙帝杀了,不过命运弄人,我在北星界重生了。”
重生,保留着上一世的记忆,听闻这话,轩辕无敌愣住了,这事情听上去虽然很扯,但到了轩辕无敌这个层次之后,他也知道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当然了,重生这样的事不可强求,只能随缘。
没想到尘凌居然还有如此机缘,但很快,轩辕无敌回过神来,眼中的震惊,惊恐很快消散,换上的是一抹疯狂和狰狞,以及浓浓的恨意。
双眼瞬间血红的看向尘凌,轩辕无敌怒声咆哮道。
“当年我偷袭倾城?轩辕凌,你可还记得,你我二人究竟是谁想认识倾城的?”
“从小到大,你什么都要压我一头,修炼,战力,天赋,甚至就连大伯的宠爱,你什么都要比我强上那么一头,看似只差一线,但我在你面前,永远就像是一个影子一样。”
“你知不知道,从小开始,世人提起轩辕氏,第一个想到的都只是轩辕凌,而我轩辕无敌呢?就好像是你的影子一样,永远都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面,至于你,则是像施舍一样,将你身上的荣光犹如赏赐给乞丐一般的分我一些。”
“所有人都认为你对我好,就好像亲兄弟一样,可是,有谁知道,你不仅仅抢走了我的一切,到最后,甚至连倾城都被你抢走了,轩辕凌,我恨你,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恨你,我恨,为什么轩辕氏有了我轩辕无敌,还要多你一个轩辕凌。”
轩辕无敌愤怒的吼道,身为大圣帝尊,恐怕从来就没人见过轩辕无敌如此失态的一面吧。
见到尘凌,轩辕无敌心中的往事再度浮上心头,这一刻他的确是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绪。
轩辕无敌说的不假,尘凌从小就在各个方面都压制着轩辕无敌,当然,对于这些自然不能是尘凌的本意,反而,尘凌对轩辕无敌还无比的照顾。
不过这些照顾,非但没有让轩辕无敌感动,甚至还让他愤怒,因为他觉得这只不过是尘凌给自己的施舍。
而最让轩辕无敌难以接受的事情,其实就是夏倾城。
当年的夏倾城是昊天盟的三位大长老之一,而轩辕无敌在一次前往昊天盟的时候,结识了夏倾城。
第一眼见到,轩辕无敌就喜欢上了夏倾城,并且主动去接近的,但谁也没有想到,最后,当三人熟悉之后,夏倾城居然选择了尘凌,而没有选择他轩辕无敌。
明明是自己先认识的夏倾城啊,可尘凌呢,他居然横插一脚,硬生生的从自己手中躲过了夏倾城,这是轩辕无敌最无法忍受的事情。
所以,从那之后,轩辕无敌就变得极度自私,如此才会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听闻轩辕无敌的咆哮,尘凌脸上的神色没有太多变化,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轩辕无敌,不是我夺走了倾城,而是倾城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而且,当年在灵风城的事情你可还记得?”
灵风城?听闻这话,轩辕无敌面色一边,见状,尘凌冷笑着说道。
“看来你还没忘,当年在灵风城,你对倾城下药,最后倾城被一黑衣人就走,你知不知道,那黑衣人就是我。”
当年轩辕无敌邀约夏倾城游历人族疆域,一路上轩辕无敌都在追求夏倾城,可夏倾城始终没有答应。
百般尝试无果之后,当两人来到灵风城时,轩辕无敌没有了耐心,准备铤而走险,心想,既然难以打动夏倾城的心,那就先得到她的人。
所以,在灵风城的时候,轩辕无敌对夏倾城下药,准备强行占有夏倾城的身体,只不过,就在危急关头,一名黑衣人突然出现,抢走了夏倾城,那个时候,尘凌其实还没有和夏倾城产生感情。
一直都不知道,那黑衣人就是尘凌,而当年那件事情,尘凌也从未对轩辕无敌说过,也没有责怪过他。
因为在尘凌心中,轩辕无敌始终是自己的兄弟,虽然性格上有些缺陷,但尘凌相信,总有一天,轩辕无敌能够改变的,也正因为,尘凌不仅没有责怪轩辕无敌,甚至都阻止夏倾城去找轩辕无敌的麻烦。
“是你………..”面露震惊,轩辕无敌死死的盯着尘凌。
面对轩辕无敌的注视,尘凌眼中闪过一抹悔意道,“没错,是我。”
(求收藏,求月票,求推荐!)
听到伍兹这话,林羽微微一愣,心中也蓦地涌出一股莫大的怒意,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好心帮着劝说,结果这个老头如此不领情不说,还不知天高地厚的放出如此狂妄的话语,他一时间也按捺不住内心的不满,冷声说道,“好,伍兹先生,我接受您的挑战,不过恕我直言,您的话实在有些太不自量力了,世界大势,浩浩荡荡,数千年历史长河的涤荡冲刷都没能杀死中医,您,更不配!”
听到林羽这话,伍兹气的紧紧的咬了咬牙,再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过身快步的朝着楼梯下面走去。
虽然气归气,不过等伍兹走后,林羽还是转过身冲安妮说道,“安妮,虽然我跟你父亲之间在医学方面有着分歧,但那是我们之间的事,你没必要为了我跟他赌气,我能够感觉出他是真的爱你,你刚才的话,也确确实实伤害到了他,所以我希望你能重新考虑考虑……”
“何,你不用再劝我了,我考虑的已经很清楚了!”
安妮十分坚决的冲林羽摇了摇头,虽然眉眼溢满了悲痛,但是神情间却满是坚毅,望着父亲离去的方向定声说道,“我留下来,其实是为了拯救他,也是为了拯救米国医疗协会!我内心非常的清楚,拒绝了中医协会的世界医疗公会,已经彻底沦为了洛根等人巩固自身势力的工具,长此下去,他们毁坏的不只是米国医疗协会,还是世界医学,而米国医疗协会是我父亲的全部心血,我不希望看到它就这么被毁灭,所以我要拯救它!”
虽然现在西医学以及米国医疗协会主导世界医学,但是她知道,以现在西医学的水平,遇上深不可测的中医学,几乎毫无胜算,更不用说日后医疗公会将被洛根这种只关心权势的人所掌控,就算不会衰退,也会停滞不前!
所以要想让西医兴盛,要想推动世界医学发展,她必须留下来跟林羽多交流,多学习!
林羽见安妮说的如此坚决,也不好再多做劝说,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希望你父亲以后能够明白你的用心良苦吧!”
被这么一闹,林羽和安妮也没有什么吃饭的心情了,打包了几份西餐便返回了保卫处总院,继续观测起了玫瑰的状况。
此时赵忠吉正好拿着昨天玫瑰刚拍好的核磁共振影片快速的走了上来,兴冲冲的说道,“初见成效,初见成效啊,损坏的脑部中枢神经,竟然已经出现了恢复的迹象!”
听到他这话,坐在椅子上无精打采的百里噌的一下跳了起来,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一把将赵忠吉手里的片子抢了过去。
“哎呀,你抢什么抢嘛,你看的懂吗?!”
赵忠吉皱着眉头冲百里埋怨道。
百里看了几眼确实看不懂,没有理会林羽伸过来的手,直接将片子交给了安妮。
他百度过安妮的资料,得知安妮确实是名副其实的米国医疗协会副会长之后,对安妮愈发的尊敬,而且也只相信安妮。
安妮急忙接过片子,仔细的看了几眼,接着双眼泛光,面色大喜,激动道,“真的,真的有增长修复的迹象了!”
林羽见状急忙凑到她身旁看了一眼,随后也立马激动了起来,心中蓦地迸发出了一股巨大的希望,急声冲赵忠吉说道,“赵院长,记得按时给玫瑰服用口服液!千万别出岔子!”
“放心吧,我都是派院里的专家亲自监督玫瑰服药的过程!”
赵忠吉用力的点了点头,满脸红润,兴奋不已,搓着手激动道,“奇迹!真的是奇迹啊!这应该是世界上首例脑神经损坏后还能增长修复的病例吧,要是日后真能成功实现全部修复,那……那我们医院可就是创造了医学奇迹啊!”
说到这里,他激动的心脏简直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赵院长,您这话欠妥当吧?!”
厉振生听到他这话皱了皱眉头,不紧不慢的说道,“怎么还你们医院创造了医学奇迹啊,明明是我们先生研制出的长生口服液创造了医学奇迹!”
“对!对!这个不用说啊,当然是家荣创造的这个口服液创造了奇迹啊!”
赵忠吉用力的点了点头,挺着胸脯理所当然道,“但是家荣可是我们医院的副院长兼中医药部门的主任啊,所以我说我们医院创造了医学奇迹,也没问题啊!”
此时赵忠吉眉开眼笑,内心简直美的直冒泡,此时他最佩服的既不是林羽也不是安妮,而是他自己!
他无比佩服他自己的先见之明和慧眼如炬,早早的费尽心力把林羽给挖过来,都是因为他的聪明才智,所以现在林羽的长生口服液取得如此成就,他们医院才能跟着风光一把!
厉振生听到他这话顿时有些无言以对,因为赵忠吉说的确实在理。
“不错,如果最终玫瑰的脑部中枢神经得已成功修复,的确可以算是医学界上的一次奇迹!”
安妮也兴冲冲的点了点头,接着转头望了林羽一眼,眼中闪烁着一丝崇拜的光芒,内心不由有些感慨,如果她父亲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不过她知道,以她父亲的顽固,就是把这片子放在她父亲面前,她父亲可能也压根不相信!
“那我们长生口服液岂不是也可以接着这次机会在国际上一炮而红?!”
厉振生满脸期待的冲安妮问道。
“是的!”
安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如果真能成功把玫瑰唤醒的话,是非常有利于推动长生口服液在国际上的认可的!”
“说这些还言之尚早!”
林羽轻轻的摇了摇头,苦笑道,“这才刚刚出现了增长修复的迹象,至于能不能修复成功,或者修复到损伤的百分之七十以上,这个还不不能保证!”
说着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过头透过厚重的玻璃望向安静的躺在重症监护室内的玫瑰,目光顿时温柔无比,喃喃的轻声说道,“这次,我不祈求什么名扬四海、誉满天下,只奢求你能够醒过来……”
“哎,何少爷,何少爷!”
一帮医生急忙伸手去搀扶何瑾瑜。
何瑾瑜面色煞白,脑海中一直回旋着林羽那句话,果然,这还没到十二点呢,他就已经哭都来不及了。
“什么?!”
何自钦身子也猛地一颤,赤红着眼冲赵忠吉问道:“她今年才三十多岁,就要她截肢?那还不如杀了她!”
“我们也没办法啊,要想保住她的性命,只能这么做啊,何局。”赵忠吉恳切的规劝道。
“不就是个蛇毒吗?怎么会这么严重?!”
何自钦内心波涛翻涌,强忍着震怒问道,他怀疑是不是赵忠吉和他们医院的医生水平太差。
“何局,不干一行不知一行啊,这蛇毒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医治,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蛇咬了之后因为医治不及时而丧命的,而且令千金中毒情况又比较严重,幸亏送过来的早,打了血清,否则恐怕命都保不住了。”赵忠吉叹了一口气。
“老季呢?!我要找老季!给我把老季找来!”
何自钦突然涨红着脸,瞪着眼昂头吼了一声。
他说的老季叫季汝贞,是军区总院的院长。
“何局何局,您小点声,小点声,这里还有其他病人呢。”
赵忠吉赶紧拽住了他,低声解释道:“老季出国学习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赵院,季院的电话!”
这时助理医生拿着手机快速的跑了过来,交给赵忠吉。
赵忠吉赶紧拿过来接了起来。
“开免提!”何自钦冷着脸,面色威严道。
赵忠吉赶紧打开了免提,急声道:“院长,我是赵忠吉。”
“忠吉啊,何小姐现在情况怎么样?”电话那头的老季语气焦急的问道。
“院长,情况不乐观,我刚才检查过了,需要截肢,而且必须尽快,不能超过十二点!”赵忠吉语气急切,一边说一边看了眼手表。
“老季,我送我闺女过来是让你们给她治病的,不是让你们给她截肢的!”何自钦怒气冲冲道,“你们这都养的一帮什么医生?酒囊饭袋吗?!”
赵忠吉一听何自钦这话连他也骂了,不由皱了皱眉头,内心有些恼怒,但是又敢怒不敢言,毕竟何自钦的身份摆在那里,不是他一个副院长能得罪的起的。
“何局长?!”
老季瞬间听出了何自钦的声音,急忙说道:“何局,你别着急,我们医院的医生也都是人,不是神仙,不可能什么病都能治得了,要不然世界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绝症了,你听我说,你闺女的情况我了解过了,以我们西医现在的水平,除了截肢,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不过我建议可以试试中医……”
“我不管什么西医中医,只要能把我闺女治好就行!”何自钦迫不及待的打断了他,冲周围的医生吩咐道:“你们院长说的话你们听到了没有,赶紧去把你们医院最好的中医大夫找来!”
“哎呀,何局,找我们医院的不管用,我已经请了军山疗养院的窦老,他这会儿应该正在往那边赶呢,疗养院窦仲庸你听说过吧?”老季问道。
“窦仲庸,那个中医大国手?”何自钦面色一怔,他倒是听说过这个人,在中医界颇有地位,很多上了年纪的大人物生了病都喜欢找他医治。
“不错,如果说我们军区总院代表着华夏西医最高的水平,那窦老、万老这些大国手,代表的就是华夏中医的最高水平了,何局,我该做的可是都给你做了,万一再出个什么事,你可不能赖我了!”老季提前给何自钦打好了预防针,生怕他牵怒到自己。
“行,我知道了,窦老什么时候过来。”何自钦沉声道。
“我一早就打过电话了,快了,应该快了。”
电话那头的老季话音刚落,就见两个身影从走廊尽头快步走了过来。
“窦老!”
赵忠吉急忙迎了上去,他跟窦老见过两次,也算认识。
“中的什么毒?银环蛇的蛇毒是吧?”窦老急忙问道。
“对,对。”赵忠吉连连点头。
窦老从医疗箱里拿出两包药材,递给赵忠吉,说道:“快,让你们中药部的人把药熬了端过来。”
“好,好。”赵忠吉赶紧把药接过来,交给旁边的助理医师,冲他招招手,示意他赶紧去中药部。
“窦老,您请。”赵忠吉赶紧做了个请的手势。
等到窦老进去后,何自钦背着手,在外面快步的走了起来,焦急万分,毕竟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出个三长两短,他家那口子指定能跟他拼命。
何瑾瑜脸上也是毫无血色,忐忑不已。
“窦老出来了!”
赵忠吉见窦老出来后面色一喜,急忙迎上去,急切道:“窦老,情况如何?”
“不乐观。”窦老摇了摇头,沉声道:“一会儿中药熬好了等她喝完看看效果吧,如果不见效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医治蛇毒最关键的就是时效性,好在来之前有人用半边莲及时给她的创口做过处理,解去了一部分蛇毒,否则情况可能更加严重。”
“半……半边莲?!”
何瑾瑜内心一惊,今下午林羽采到那棵杂草后,好像念叨过这几个字。
当时他还以为那不过是一棵可以起到止血消肿作用的杂草而已。
“不错,当时是你帮你姐姐处理的伤口吗?”窦老好奇的问道,“没想到你能认出半边莲来,着实不易。”
“不……不是我……”何瑾瑜结结巴巴的说道。
“那是谁找的?要说快说,你是结巴吗?!”何自钦颇有些恼怒的骂了一声。
“是何家……何家荣!”
“何家荣?!”
何自钦和窦老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反问了一句,接着两人满是诧异的互相望了一眼,何自钦疑惑道:“窦老,您也认识何家荣?!”
“不错,我也认识一位小友叫何家荣,是一名在骨科方面颇有建树的中医医生,但是不知道跟何局认识的是不是同一个人。”窦老点点头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崇敬。
“那不是!”
何自钦下意识的脱口否定了一句,何家荣可不是什么名医,但是旋即他内心一惊,这个何家荣好像也是位医生啊,但是他的医术还远没到被窦老这么肯定的程度吧?
不过他还是连忙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翻出一张何家荣的照片,递给窦老,询问道:“窦老,您说的何家荣可是这位?”
窦老拿过来眯眼一看,随后面色一喜,急忙点头道:“对对对,就是这位小友,原来是他啊,那就不足为怪了,何局,要不是这位小友及时用半边莲给令千金进行了医治,她可能根本撑不到现在。”
何自钦心头一颤,颇有些惊讶,愣了片刻,才有些不确定的询问道:“窦老,他的医术真有这么高超?”
“这倒是无关医术高低。”窦老摆摆手,笑道:“其实只要中医学的不差,都知道半边莲能解蛇毒,不过可惜啊,我只知道这位小友在中医骨科方面能力出众,像令千金这种情况,他也不一定能够医治……”
“可是今天下午他……他说他能治……”
何瑾瑜在一旁憋了半天,还是把实情说了出来。
“哦?他亲口跟你说的?”窦老精神顿时一振,颇有些兴奋。
“嗯,他亲口说的。”何瑾瑜点点头。
“他还说……说我姐不到十二点,要么命得没,要么腿得没……”何瑾瑜提心吊胆的说道。
何自钦面色陡然一变,颇有些震惊,没想到林羽竟然说的这么准确,按照赵忠吉的说法,确实得在十二点前做截肢手术,否则他女儿性命不保。
他皱眉扫了何瑾瑜一眼,怒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让他给你姐治?”
何瑾瑜看到父亲的眼神,吓得浑身一哆嗦,急忙低下头,颤声道:“我,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不敢拿姐姐的命冒险,觉得还是送到医院里来比较稳妥……”
何自钦皱着眉头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如果换做是他,可能也会选择相信医院。
“何局,如果何小友真这么说,倒是可以把他请过来帮令千金看看,倘若他真能有什么什么办法,那何小姐的这条腿就能保住了!”窦老颇有些兴奋的说道。
何自钦眼前一亮,用力点点头,转头冲何瑾瑜冷声道:“瑾瑜,你去请人家去,记住,态度要端正!”
何瑾瑜挠挠头,想起下午他和姐姐对林羽的羞辱,顿时慌乱无比,支吾道:“我……我可能请不来……”
“为什么?”
“因为……因为……”
“说!”
何自钦猩红着眼怒吼了一句,何瑾瑜吓得浑身一颤,赶紧把下午发生的事情跟何自钦说了一番。
“啪!”
他刚说完,何自钦结结实实的一个大耳刮子甩到了他脸上,部队出身的何自钦手掌格外硬,力气也足够大,瘦弱的何瑾瑜一头栽到了地上,捂着半边火辣辣的脸,眼前直冒金星。
何自钦立马又跟踹了一脚,而且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赵忠吉等人见状赶紧冲上来拉住了他,急忙劝道:“何局,可以了,可以了!”
“我打死你这个混账东西!”何自钦满脸恼怒,厉声道,“我平日里就是太纵容你们姐弟俩了,才导致你们有了今天!”
他工作忙,在家的时间不多,对何瑾瑜姐妹俩疏于管教,他爱人又对两个孩子十分溺爱,所以才造就了他们姐弟俩今天嚣张蛮横的性格。
不过走上仕途的何瑾瑜比姐姐要沉稳内敛些,但是不知为何,自从上次他和他姐被林羽教训了以后,他见到林羽就咬牙切齿,教养秉性全扔到了一边,恨不得跟林羽拼命,可能有些被气疯了……
“走,我跟你一起去请他。”何自钦冷静下来后,沉着脸说了一声,接着转身快步往外走去。
何瑾瑜从地上爬起来之后,赶紧追上了父亲,低声冲他说道:“父亲,还有一件事我得跟您说……”
“您老也不知道?”
林羽微微一怔,“您不是早就过来了吗?”
“是早就过来了,但是这不一直坐在这里喝茶嘛!”
黄新儒笑了笑,摇头道,“这肚子都喝饱了,还没见到杜夫人呢!”
“其实问都不用问,这么费尽心力的把华夏中医圈子里一众有头有脸的人请来,肯定是为了看病呗!”
王绍琴此时也凑过来议论道,“只不过我想不到,是什么病,非得请这么多人一起过来,好多海外的中医名师竟然也被请了回来!”
“看来这杜夫人对我们这些老头子还是不放心啊!”
窦仲庸也笑呵呵的说道。
“这么多人竟然心甘情愿的中秋节跑过来赴宴,看来这杜家势力不小啊!”
林羽笑了笑说道。
“何止是势力不小啊,简直是大的很!”
窦仲庸低声说道,“家荣,你别看这杜家在京城不怎么出名,但是京城上流社会都知道,这杜家在京城乃至整个华夏的地位和势力,比那何、楚、张三大世家,差不了多少!”
“是啊,我也听说过,这杜家祖上出身不凡,而且据称他们家非常有钱,号称‘富可敌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王绍琴也蹙着眉头低声疑惑道,哪怕他常居鲁北,也仍旧听过这杜家的大名。
“这个就没人知道了,反正不管如何,这杜家都绝对不一般,光看那些与他们来往的权贵就够让人吃惊的了,所以一会儿我们看病的时候都小心一些,宁可不治,也千万不要出差错!”
窦仲庸小声的提醒着众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不好意思,让诸位久等了!”
这时胖管家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满脸歉意的笑道,“杜夫人出去有事刚回来,马上就出来跟大家见面,她让我先请诸位去中院,酒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如此中秋佳节,我们适合边喝酒边赏月,请!”
众人这才起身,齐步穿过长廊,往后院走去。
上次来的时候林羽想跟着玫瑰去这中院瞧瞧,但是被这里的保镖给拦了下来,所以现在他是第一次来到这庄园的中院,让他意外的是,这庄园的中院极大,四周几盏亮着的圆灯将整个院子照的宛如白昼,院子中间用灰砖铺地,摆放着几张石桌,而院子四周,靠墙处栽种的是一丛丛的慈孝竹,再往内,种的则是一簇簇的兰花,显然是一些适合秋季开花的花寒兰之类,此时花开的正艳,幽香袭人。
这时一众身着浅色旗袍的女子手中端着碗筷、酒盅等用具蹑步走了过来,小心的在石桌上摆好绸缎桌布,随后才将碗筷等用具摆放整齐。
碗是青釉金边瓷碗,盅是透明翡翠高脚盅,筷子则是紫檀镶金头玛瑙嵌金银箸。
一众中医大家身价不凡,所以大多也都识货,看到这些造价不菲的餐桌用具,不由面带诧异,暗暗心惊。
“这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吃个饭都这么讲究啊!”
黄新儒笑了笑,他家世优渥,对吃的也向来挑剔,但是还从没有过这么大的排场,可见这杜家当真是财大气粗啊。
“诸位快请坐,快请坐!”
胖管家赶紧招呼着大家落座,随后吩咐下面的人把做工精致的月饼先端了上来,同时给每个人配备了一杯漱口清茶。
林羽、窦老等人坐在了一起,同时还有几个中医协会的人,至于寿小青他们和其外海外来的医师,都坐到了隔壁的两张桌子上。
此时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天空片云不沾,圆月当空,月华如水般倾泻在屋顶,与院子中一派古香古色的情景相映成趣,倒着实加深了这中秋佳节的节日韵味。
“别说,头一次这么过中秋节,别有一番风味!”
黄新儒笑呵呵的说道。
“不好意思,让诸位久等了!”
此时一个清丽的声音传来,接着便看到一身红衣的杜夫人从内间方向缓缓的走了过来,还是那么一副青春靓丽的模样,任谁都无法将她与“五六十岁”这种字眼儿联系在一起。
她的身后跟着的仍旧是她经常带着的那两个保镖。
“姑奶奶,您来了!”
胖管家赶紧迎了上去,主动去头桌替杜夫人把椅子搬开,随后给杜夫人倒了一杯酒。
杜夫人没急着坐下,把酒端起来,冲众人笑道,“我敬在坐的各位中医名家一杯,大家能在中秋节这种本该与家人团聚的日子应约光临寒舍,我不胜感激,先干为敬!”
说着杜夫人一仰头,直接将杯里的就一饮而尽。
“夫人客气了!”
一众中医名师也赶紧齐齐举杯,跟着啜了一口。
“杜夫人,您这次叫我们过来,恐怕不只是吃饭这么简单吧?!”
寿小青喝完酒之后,率先开口道,“既然请的都是医生,那多半是请我们过来看病的,我见夫人眼睛明亮,气色红润,不像染病之色,多半是府上有人身体抱恙吧?”
“寿老的眼神真是老辣精准啊,单单看上一眼,就能看出我身体无恙,不愧是名声响彻苏南的脉诊大师!”
杜夫人恭维着笑道,接着扫了林羽一眼,感激道:“这还得感谢何先生,上次给我开的药我吃过之后,失眠的症状也没了,身体也感觉好多了!”
林羽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冲她轻轻颔首。
“呵呵,看来何会长果然名不虚传啊!”
寿小青笑呵呵的说道,“其实我也有所耳闻,说何会长医术超群,既然杜夫人已经把何会长请了过来,其实就足够了,不应该再请我们这些老头子的,何会长鹤立鸡群,这不是羞辱我们这些老头子嘛!”
他这话一落,在坐的众人面色再次不由一变,尤其是那些中医协会的成员,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寿小青这话听来刺耳,但对他们几人而言,却是实话,他们自知,自己的医术跟林羽比起来,确实相去甚远,完全没有被请过来的必要,所以他们见到林羽后,心里也纳闷,不知杜夫人既然请了他们的会长了,为何还要请他们?
至于那几个海外过来的中医名家,听到寿老这话,则是嗤之以鼻,望向林羽的眼中带着一股浓重的不屑于敌意,他们始终认为,这么年轻的后生,医术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这个会长,也多半是走关系得来的!
林羽见这个寿大师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自己,往自己身上拉仇恨,颇有些无奈,他本以为像寿小青这种中医大师,心怀也足够宽广呢,没想到也是容不下他这种中医圈里少年成名的年轻后辈。
窦老和黄老等人听到寿小青这话也不由沉下了脸,显然有些不悦,感觉这寿小青有些倚老卖老。
“我早就听说这寿大师恃才傲物,仗着自己的家底和资历,在中医圈子里摆出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今日一见,果然派子够大!”
王绍琴冷哼了一声,有些不悦的说道。
“没办法,谁让人家有真才实学呢,寿家的太素脉诀可是脉学之巅,流传数千年,经久不衰啊!”
黄新儒声音低沉的说道,虽然他也看不惯寿小青对年轻人的排挤,但是不得不说这寿小青当真有些本事。
“家荣,一会儿你给这老顽固亮亮自己的实力,叫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后起之秀!”
窦仲庸也有些气极,低声怂恿着林羽一会给这个高高在上、目无余子的寿小青露上一手,彻底挫挫他的锐气。
林羽则是摇头苦笑,没有应声。
对与他而言,医术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不是拿来攀比怄气的。
所以,到时候这病他能治就治,不能治也不会强出头。
“寿老,您这话可真是过谦了,谁不知道您老是华夏中医界泰山北斗级别的人物!”
杜夫人笑语盈盈,十分捧场的冲寿小青说道,“在场的,不说医术,单论脉诊,能与您一较高低的,恐怕绝无仅有吧!”
说着她不经意的瞥了林羽一眼,十分隐蔽的冲林羽使了个眼色,示意林羽别往心里去。
“不敢当,不敢当,杜夫人过誉了,真是折煞我老头子了!”
寿小青笑呵呵的连连摆手,但是心里却乐开了花。
“别说是诊脉,就是论医术,他们一个个也根本无法跟我爹相提并论,要不是我爹早已收山,还轮不到某些小崽子出来乱蹦跶!”
寿荣鑫嗤笑一声,傲然的扫了一旁的林羽一眼。
其实这个华夏中医会长的位子他想坐来着,当初也打算赴京,但是因为医术不济,他爸怕他给寿家丢脸,坏了寿家的名声,就没让他来,所以他看到林羽如此年轻就坐上了他一直想坐的位子,心中自然怨恨不已。
林羽心头微颤,双眼中写满了不敢置信
要知道,这至刚纯体的习练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不是光有心诀和功法就能够习练成功的,首先需要习练之人具有得天独厚、万里挑一的身体素质,另外还需要海量的名贵药材以及极其罕有的天材地宝
所以当初他见了服部之后才不相信服部已经练就了往生圣体
哪怕直到现在,他也仍然不相信东洋会有人能够练成往生圣体
但是现在,相武生却携带着往生圣体,真真切切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而且刚才他也是亲手试探过的,相武生的往生圣体绝对没有丝毫问题
他刚才刺出的那一刀因为角度和姿势的原因,虽然无法使出全力,但是所用出的力道也已极大
没成想最终也不过是割破了相武生的一点皮肉而已,根本无法真正伤害到相武生
可见,剑道宗师盟不只剽窃了大部分“至刚纯体”的口诀,自己鼓捣出了一套相对完整的习练功法,而且还想办法弄到了所需的名贵药材和极为罕见的天材地宝
不过想想也是,再难弄到的东西,一旦以举国之力供养一个人,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看来一切都和林羽一开始所猜测的一样,东洋和剑道宗师盟当初将相武生雪藏起来,就是为了将相武生培养为武力超群的“秘密武器”
而且此时已经练就往生圣体的相武生,比传说中的还要强大的多
想到这里,林羽的心中没有生出丝毫的惧意,脸上反倒露出了一丝发自肺腑的笑意
相武生看到林羽脸上的表情不由微微一愣,颇有些惊诧,甚至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心中一闷,蹙着眉头瞪大了眼睛冷声冲林羽质问道,“你笑什么你难道不怕吗我的身体,现在,跟你的身体一样,刀枪不入你在我面前,将没有,任何优势”
他早已知道林羽练成了炎夏版的“往生圣体”,同样可以做到刀枪不入,所以林羽才会如此的强大,如此的战无不胜
但是,现在他相武生同样也拥有了这样的“钢筋铁骨”
林羽唯一的优势已经荡然无存,接下来他们之间比拼的,将是真正的实力,而论实力,他认为自己绝对在林羽之上
所以,此时林羽应该感到恐惧
而不是笑
这让相武生极为恼怒
“不错,你和我虽然都练就了至刚纯体,但是不同的是,你的境界不过是小成,而我,早已经步入了中成”
林羽淡淡的说道,“所以,你跟我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相武生虽然练就了往生圣体,但是林羽仍旧能够用匕首伤到他的皮肉,也就意味着,相武生的往生圣体,不过仅仅停留在小成阶层罢了,留着他还差着远呢
从小成到中成,所需要的难度,可是几何倍数增长
相武生眉头紧蹙,面如寒霜,他虽然听不懂林羽所说的“小成”和“中成”是什么意思,但是却能够感觉到林羽眼中浓浓的鄙夷
像极了一个大学生在鄙视一个小学生
“不过对于你们的国家和民族而言,能够在你三十多岁的年纪帮助你练就你们所谓的往生圣体,说明你们国家和剑道宗师盟也是倾尽了心血同样,他们在你身上也倾注了极大的希望”
林羽眯着眼继续说道,“但是,越珍贵的东西毁灭了就越让人心碎,所以,如果我解决了你,对于剑道宗师盟和东洋而言,将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将敌人的心血毁灭给敌人看,才是最残忍的报复
所以,林羽此时才会如此开心
剑道宗师盟不是用相武生这个秘密武器来除掉他嘛,那他就让相武生有来无回
“霍先生,你不只,诡计多端,而且还,大话连篇”
相武生双眼一眯,眼中寒光爆射,握着武士刀的手也猛然一紧,冷声说道,“不过,我不怪你,因为这将是你在这世上留下的最后的声音”
话音一落,相武生脚下一蹬,身子宛如闪电般骤射而出,裹挟着万钧之力朝着林羽冲了上去。
林羽神色平淡,眼中精光一闪,浑身上下也猛然间迸发出一股铺天盖地的杀气,身子骤然启动,宛如一把锋芒无双的利剑,朝着相武生凌厉的刺了过去。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相武生手中所持的武士刀远远长于林羽手中所握的匕首,所以单单从武器上来说,相武生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不过林羽面色淡然,丝毫不以为意,虽然他对于兵器的接触并不多,但是见解却并不浅显,他知道,相武生的武士刀虽然长,具有极大的优势,但前提是建立在距离适中的基础下,如果他贴近相武生之后跟他打,那相武生手中武士刀的优势也将荡然无存。
相武生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在林羽冲过来之后,未让林羽靠前,手中的武士刀猛然往前一刺,同时手腕陡然一抖。
嗡
一声闷响宛如波浪般四氲而散,便见相武生手中的武士刀刀尖瞬间抖出了一片刺眼的刀花,无数道刀影直刺林羽的脸、颈、胸、腹,道道刀影都似虚,却道道刀影又似实
而且相武生所划出的刀影跟方才小胡子使出的刀影截然不同
他的出招快若闪电,柔中带巧,巧中蕴刚,宛如毒蛇吐信,看似温和,却一击致命
一旁的奎木狼看到相武生这又快又诡异的招式,脸色陡然大变,虽然他能够精巧的判断出小胡子刚才的刀影,但一时间却无法辨别出相武生这一丛刀花的虚实
而且相武生的角度和时机也都选的非常好,他这一刀刺出去之后,林羽恰巧也冲到了跟前,受惯性的影响,林羽根本不可能躲开他这一刀
然而林羽压根也没想躲,只见林羽冲到跟前之后右手直接猛地探出,直接抓向相武生抖出的刀花
“宗主”
一旁的奎木狼见状面色大惊,要知道,林羽这一举动,无异于是将自己的手伸进了绞肉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