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紫皇宫的老板!?”
一旁站着的唐一涵震惊地看着顾紫瑶,“紫皇宫的老板居然这么年轻!?”
“嗯。”
顾紫瑶温柔地给苏小柠在伤口处用创可贴包扎上,“不过这没什么好惊讶的,我的一切,都是我父亲给我准备的,和墨先生这种白手起家的,差远了。”
苏小柠皱眉,她有些迟钝的神经敏锐地觉察到,顾紫瑶口中的这个“墨先生”,指的就是她老公墨沉域。
但,墨沉域白手起家?
她老公不是一个没有事业没有亲人管的无业人员么?
带着同样疑惑的,还有唐一涵。
“白手起家的墨先生?”
“是啊。”
顾紫瑶仍旧不紧不慢地给苏小柠整理衣领,“就是太太的先生啊。”
说完,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半地捂住了嘴巴,“难不成太太您不知道墨先生的真实身份?”
苏小柠一头雾水,“什么真实身份。”
顾紫瑶更震惊了,“那太太,您知道墨先生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么?”
苏小柠皱眉,“他十三岁开始看不见,直到现在。”
顾紫瑶愣了一瞬,而后笑了。
她动作优雅地给苏小柠倒了杯茶,“原来太太对先生的了解,是这么肤浅的。”
唐一涵瞪她,“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
顾紫瑶笑得温和儒雅,带着几分轻蔑,带着几分自得,“我只是觉得有意思。”
“原来最了解墨先生的女人,是我呢。”
言罢,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缓步地走到落地窗户前看着外面夜色下的车水马龙,“我没什么想和墨太太说的了,墨太太没事的话,可以先走了。”
唐一涵狠狠地白了她一眼,直接拉起苏小柠起身,“阴阳怪气的,我们走!”
在两个少女走到门口的时候,顾紫瑶又冷冷地开了口,“今晚的事情,我建议墨太太还是不要告诉墨先生为好。”
“墨先生的脾气墨太太又不是不知道,如果被他知道了,你的同学都要遭殃。”
苏小柠嗯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唐一涵直接拉着离开了。
“那女人简直脑子有病!”
坐在回学校的出租车上,唐一涵一直愤愤不平,“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说她是最了解墨沉域的女人。”
“你是墨沉域他老婆,最了解他的应该是你!”
苏小柠靠在车窗边,耳边一直不停地回响着刚刚顾紫瑶说过的话。
“难不成太太您不知道墨先生的真实身份?”
“那太太,您知道墨先生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么?”
“原来太太对先生的了解,是这么肤浅的。”
虽然她从不自认为是最了解墨沉域的那个人,也觉得她会慢慢地了解他。
但今晚,在了解墨沉域这方面,她被那个叫做顾紫瑶的女人,无情地嘲笑了。
她有些无力。
到底是那个顾紫瑶在故弄玄虚,还是她真的对墨沉域,一知半解?
身边的唐一涵还在喋喋不休。
“一涵。”
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这件事以后不要提起了。”
唐一涵怔了怔,“为什么?”
“不为什么。”
苏小柠闭上眼睛,“你就当我善良,不想让墨沉域继续对付全班的其他同学吧。”
唐一涵抿唇,她知道苏小柠的心底肯定还有别的心结。
可她也不敢下包票,那个顾紫瑶是不是在撒谎。
墨沉域那个男人,是个谜。
很快,车子就到了学校。
苏小柠和唐一涵进了图书馆。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几盏灯光忽明忽暗。
苏小柠推开自习室的门。
自习室里面,眼睛上蒙着黑绸的男人正坐在她平时自习的位置,手里还捏着她的手机。
他身边,老周恭恭敬敬地站着,不言已经趴在她的书桌上睡着了。
她离开时自习室还是很热闹的。
如今,只剩下了这三个人在。
大概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男人抬起头来,“去哪了?”
苏小柠怔了怔,而后笑了笑,“和同学们一起唱歌吃饭去了。”
“唱歌吃饭,连手机都不带?”
他低沉的声音中带着隐隐的宠溺的意味,“害我以为你出事了。”
今晚的谈判八点钟开始,八点半的时候,不言报告说,他去了个卫生间,出来了苏小柠就已经不见了。
他心急如焚,一边加快谈判进度,一边派人四处寻找。
没多久,顾紫瑶报告说,苏小柠和她的同班同学在紫皇宫吃饭。
所以他这才放下心来,到自习室等她回来。
“我能出什么事。”
苏小柠笑笑,走到他身边,动作麻利地将书本收进书包里,然后将书包背起来,“我们回家吧。”
墨沉域淡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今晚玩得开心么?”
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创可贴上,墨沉域黑绸下的目光顿了顿,装作无意地将手放到她的脖子上,触碰到了创可贴的边缘,“这里怎么了?”
苏小柠一怔,而后有些勉强地笑了笑,“和大家一起玩,不小心蹭到了。”
说完,她刚想转身,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地,“老公,你平时是没有**脖子的习惯的?”
为什么她今天脖子受伤了,他就刚好第一时间摸得到?
墨沉域抬手将不言拍醒,“我记得,你身上的哪一寸,我都喜欢摸。”
苏小柠:“……”
唐一涵:“……”
但墨沉域的话,说服不了苏小柠。
她依然记得之前顾紫瑶说的,“您知道墨先生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么?”
如果她只是想简单地表达墨沉域的眼睛看不见,是不会这么问的。
“走了。”
见少女发呆,墨沉域一把将她捞进怀里,想像以往那样地,坐着轮椅抱着她下楼。
苏小柠坚定地,决绝地,从他的怀里出来了。
“这样不方便。”
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你又看不见。”
她今晚很不对劲。
墨沉域拧了眉,没有说话。
老周在一旁开始打圆场,“太太,以前先生也是看不见,但每次抱着你的时候,都没有出过事啊。”
苏小柠抿唇,对啊。
以前他的眼睛也看不见。
但是一个瞎子,一手抱着她,一手摇着轮椅,却从来都没有出过事呢。
马上就有好戏看了,听闻这话,那些不明白其中缘由的人,也是一脸好奇的看向剑门和合天门的两方弟子。马上就有好戏看了,听闻这话,那些不明白其中缘由的人,也是一脸好奇的看向剑门和合天门的两方弟子。
在众人的注视下,只见合天门的几名弟子很快便是来到了剑门弟子面前,领头一人轻蔑的看了一眼剑门众弟子,随即极为嘲讽的冷笑一声道,“一群垃圾,居然还妄想与十大凌天宗门齐名,也不撒泡尿照照。”
说完便是准备带人离开,而闻言,剑门领头的这名弟子自然也是不甘示弱,冷声回道,“杀了你,你就知道我剑门有没有这个资格。”
剑门如今毫无疑问是大千世界之中,距离十大凌天宗门最近的一个宗门了,但是,到目前为止,剑门的确还没有真正跻身十大凌天宗门之列,而这也可以说是剑门上下,众多长老,弟子,心中一直以来的执念。
为了能够真正跻身十大凌天宗门之列,剑门上下始终都在努力着,并且也坚信,这一天迟早会来的,有朝一日,剑门必定能够重新蹬上神坛。
正因为有着这样的自信,剑门弟子在面对合天门弟子的时候,一点都不会胆怯或者是心虚。
话音落下,根本就不待这名合天门弟子回话,剑门这名弟子直接祭出自己的长剑,猛的一剑便是向着合天门弟子刺去。
没有丝毫废话,直接就选择了动手,这就是剑门和合天门如今关系的最直观展示。
早就防备着剑门弟子的动作,所以第一时间,这名合天门弟子也是瞬间出手,顿时,两宗弟子便是激战在了一起。
“这就打起来了?”看着两宗弟子的激战,一旁的围观武者有人不自觉的开口说道,完全没想到,这才三句话不到,双方就已经是激战在了一起。
这些人不知道内情,一旁有人也是开口解释道,“这算什么,有时候直接不说话就动手了。”
“就是,你是不知道剑门和合天门的关系,这么说吧,剑门和合天门注定只能又一方存在,日后要不就是剑门击败合天门,重新位列十大凌天宗门之列,要么就是合天门覆灭剑门,让剑门彻底消失。”
“不错,我听说那剑门宗主和合天门宗主也是死对头,真不知道若是他们两人见面又会如何。”
“算了吧,那等大人物,又岂是我等想见就能见到的。”
合天门和剑门的普通弟子见面都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如此,众人自然也是好奇,若是萧尘和杨尘见面,又会是怎样的一副局面。
十多名弟子激战在一起,不过很快,剑门和合天门的强者也是陆续赶到,两边都是有两名道境级别的强者赶到,剑门这边是两名剑首,而合天门那边同样也是两名道境强者。
双方强者赶到,虽说是各自制止了自家的弟子,但是嘴上却依旧是丝毫不饶人。
剑门其中的一名剑首,在出手制止了剑门的几名弟子之后,一脸冷笑的看向合天门一方的众人到,“你合天门还真是不让人省心,怎么,一天不挨打就浑身不痛快?”
“呵,谁打谁还不少说么,怎么,你也想来一战?若是如此,老夫奉陪到底。”闻言,合天门一方的强者也是毫不示弱。
原本刚刚结束的战斗,因为双方强者的话,气氛又一次变得剑拔弩张起来,而且,这一次自己是两宗的道境强者对上了。
眼看着双方的道境强者都是丝毫不让,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又会是一场大战爆发的时候,天空之上,突然间出现了两道身影。
其中一道身影赫然正是刚刚突破至境,晋升成为副宗的杨嵩,而另外一道,则是合天门的一名至境长老。
两人出现,合天门的这名长老看向杨嵩,语气不善的说道,“杨嵩,管好你剑门的人。”
“我的人我自然会管好,不过有些人自己找死,那我也没办法。”闻言,杨嵩毫不客气的说道。
原本简单的一次冲突,却是引出了两宗的至境大能,不过毕竟杨嵩他们身份不同,也知道现如今还不是开战的时候,所以,纵然相互看不顺眼,但杨嵩和这名合天门长老也是同时选择了收手。
如今分岭盛会开幕在即,这时候爆发大战,显然是不适合的,而且,不论是萧尘和杨尘,都没有做好全面开战的尊卑,这一点,作为两宗绝对高层的杨嵩和这名合天门长老,显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所以为了大局着想,暂时的忍让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过,就在杨嵩和这名合天门长老准备各自带人离去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这时,从天空之上,一道淡漠的声音传来。
“打完就想走了,你们剑门如此没有规矩?”
伴随着话音,天空之上,同时出现了四道身影,而其中为首的是一名长相有些阴霾的青年。
一开始,众人还不知道青年的身份,但是,伴随着合天门这名长老恭敬的行礼,并且口中开口叫道,“参见宗主。”
众人这才知道,来人不是别人,赫然正是合天门的新任宗主,杨尘。
合天门宗主亲自现身,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心中激动,同时,杨嵩的眼中也是闪过了一抹凝重之色,他没有想到,杨尘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抵达帝尊山脉。
虽然伴随着分岭盛会的临近,这几日已经有不少各大势力的掌门陆续抵达,但是,这时候杨尘的到来,的确是让杨嵩压力大增。
目光直接锁定在杨嵩身上,杨尘面露冷笑的说道。
“想打就打,想走就走,那当我合天门是什么?软柿子?想捏就能捏的?”
杨尘这话充满了浓浓的挑衅味道,对此,杨嵩眼中也是逐渐泛起了一丝寒意,不过还是强行压下心中的怒气道,“那不知杨尘宗主想要如何?”
杨嵩并不怕杨尘,但是却担心会因为自己的冲动而坏了萧尘的大事。
要知道,杨尘可不是合天门的那些长老可以相比的,只要杨尘想,随时随地都可以对剑门发动全面战争,而若是因为自己导致了两宗在这时候爆发全面大战,杨嵩自觉对不起萧尘,所以,他宁愿选择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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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想毁掉空间通道?可惜已经晚了。”
刚刚击杀了第一魔使,不过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道冷喝声,自空间通道内,整整十一名魔皇齐步踏出。
身上的气息丝毫不弱于众位主宰,伴随着这十一名魔皇出现,众主宰眼中皆是闪过一抹不甘之色,已经是拼尽了全力在最短时间内击杀了第一魔使,可最终还是慢了一步,修魔者世界的强者依旧还是降临了。
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为了感受一下这天辰大陆的空气一般,一尊魔皇面露鄙夷的说道,“真是弹丸之地啊,如此稀薄的灵气真不知道圣主大人为何对这样的地方耿耿于怀。”
貌似很看不起天辰大陆的样子,话音落下,这尊魔皇方才将目光投向九霄主宰等人,眼中充满了戏虐之意道。
“你们就是这天辰大陆的最强者了吧?简直可笑,一个连圣都没有的世界,现在本皇给你们一个机会,臣服我血魔大陆,本皇可以饶你们不死。”
一点都没有将九霄主宰等人放在眼里,虽然九霄主宰等人也是道皇境大能,不过在这名魔皇眼中,九霄主宰他们就是一群没有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
一开口便直接要众位主宰臣服,闻言,九霄主宰冷然一笑道,“你想多了,不过我倒也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现在退回去,本座也可以饶你们不死。”
怎么可能会臣服修魔者,自三千年前那一战之后,天辰大陆和修魔者便是死敌,不知道有多少天辰大陆的同胞死于修魔者之手。
听闻九霄主宰这话,这尊魔皇笑了,两方的道皇境大能凌空对持,作为世仇的双方,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和解的余地,随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当即整整二十二名道皇境大能便是激战在了一起。
“杀。”焚天主宰冷声怒吼,手中长枪犹如火龙一般猛然刺出,气势凌然。
和焚天主宰一样,其余的众位主宰也都是没有丝毫留情的和魔皇们激战在一起。
道皇境大能之间的激战爆发,一股股恐怖的威压从天际倾洒而下,与此同时,随着双方每一次的硬碰,下方的山川河流皆是被夷为平地。
和丹云主宰激战在一起的这尊魔皇也是一名道皇境大圆满级别的大能之辈,一交手,丹云主宰便是施展了法则之力,感受到丹云主宰举手投足间环绕的淡淡法则之力,这尊魔皇微微一愣道。
“咦,法则之力,没想到天辰大陆还有这等人物,看来你距离突破道皇境也已经不远了,不过可不要以为只有你触摸到了法则的门槛。”
丹云主宰触摸到了法则的门槛,这让这尊魔皇有些惊讶,但也仅仅只是如此而已,法则之力,这尊魔皇同样也已经触摸到了。
话音落下,只见这尊魔皇一掌拍出,同样的法则之力涌现,这尊魔皇显然也是即将突破道皇境的存在,和丹云道尊不相上下。
对于真正的修魔者几乎没有什么了解,之前在天辰大陆之上的第一魔使他们,虽然也自称修魔者,但或许是因为他们在天辰大陆上待得时间太久了,导致了他们并不算是正统的修魔之辈。
而现在,众主宰所面对的十一尊魔皇,那可是从血魔大陆来的,其实力远不是第一魔使他们可以相比的。
“一群蝼蚁,居然还妄想在大军到来之前斩杀我们,简直可笑。”和万兵主宰激战的这名魔皇,一边激战,一边冷声笑道。
已经看出众主宰的目的,显然是想要在修魔者大军真正降临之前,击杀或者击退他们这些魔皇,从而破坏掉空间通道。
明白众主宰的想法,不过这在诸位魔皇看来简直就是笑话,大家都是道皇境大能,想要击杀对方又岂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奋力搏杀,其实众主宰也知道,面对一众魔皇,别说是击杀了,就算是想要将其击退恐怕都不可能,不过就如九霄主宰说的,哪怕只有一丝机会,众人也只能放手一搏,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更坏的余地了,大不了也就是再上演一次三千年前的大战而已。
久战不下,而伴随着战斗的继续,众魔皇的脸色也是逐渐阴沉了下来。
一开始只觉得九霄主宰等人不过只是小地方的道皇境大能,战力岂能和他们相比,不过战斗了这么久,众主宰们所展现出来的战力,却是让一众魔皇都心有余悸。
每一名主宰的战力都极为不凡,尤其是丹云主宰和九霄主宰,那更是几乎已经到了突破道皇境的临界点,只需再往前一步,两人便能够突破道皇境,从而一飞冲天,傲立九霄之上了。
“这些家伙有些奇怪啊,一个连圣都没有的世界,居然可以诞生出这样的道皇境大能。”一名魔皇轻声说道。
“不要小看天辰大陆,圣主大人既然对此地如此在意,那么此地显然有其不同之处。”另外一名魔皇说道。
心中的轻视之意早已经荡然无存,不过对此,众主宰们却是丝毫高兴不起来,因为众主宰面对着一众魔皇,同样是难以占到什么便宜,而时间一旦拖久了,待修魔者大军降临,那就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只能背水一战,而到时候,天辰大陆会有多少人为此牺牲,那简直就是一件不敢想象的事情,不过血流成河尸骨成山是肯定的,因为三千年前就已经发生过同样的事情,那一次,天辰大陆整整陨落了近百亿人。
激战持续,约莫一个多时辰过去之后,自空间通道之中,传出了震天的喝声,听闻这喝声,众主宰脸色一沉,而诸位魔皇则是纷纷冷笑起来,来了,修魔者大军终于来了。
最终还是没有能够破坏掉空间通道,而今修魔者大军已然降临,如此就只能集合天辰大陆的所有力量拼死一战了,虽然最终能不能挡住修魔者大军还是一个未知数,不过事已至此再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走。”没有在继续恋战,现在修魔者大军已至,继续战下去众主宰都可能会有被围杀的危险,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整合天辰大陆的所有力量,和修魔者来一场殊死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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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白管家连忙点头出门,“是是是!我马上去安排!”
上午八点。
李嫂笑眯眯地推开了苏小柠的房门,手里捧着一份十分诱人的水果蛋糕,“太太,我刚刚学着烤的水果蛋糕,您给个面子,尝一尝?”
苏小柠笑着拒绝了,“我最近牙不好,不能吃甜的。”
八点十分。
膀大腰圆的老周端着一盘切好了的水果敲开了苏小柠的房门,“太太,这是墨老爷子送来的,刚刚从国外空运的水果,您给老爷子个面子,吃一点?”
苏小柠揉着眉心开口,“放到冰箱里吧,我不想吃。”
八点半。
别墅里面一个和苏小柠相熟的保镖泪流满面地端着一只烤鸡敲开了苏小柠的房门,“太太,我心爱的宠物鸡今天想不开,飞进烤箱里面自杀了,我实在舍不得吃,所以给您送过来了……”
苏小柠:“……”
“你们想让我吃东西的套路还能再离谱点么?”
……
几个小时后。
白管家垂头丧气地回到书房里,“先生,您扣我工资吧。”
这一上午的时间,他几乎动用了别墅里面他所有能动员的佣人和保镖。
食物做了十几种,找了几十个不同的理由,甚至连钟点工家里的红白喜事都利用上了。
可苏小柠说不吃,就不吃。
一点办法都没有。
倔强地可怕。
墨沉域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柳宇那边有消息了么?”
“有了。”
白管家深呼了一口气,“已经把他的飞机截下来了,现在正在把他押送过来的路上。”
“别押过来了。”
墨沉域长舒了一口气,“直接去天顶花园。”
“把秦朝暮也叫上。”
言罢,他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直接摇着轮椅出了书房。
卧室里。
苏小柠还靠在飘窗上陪着不言看动漫。
两个人看得正高兴,手舞足蹈地在讨论。
墨沉域一推门进来,两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不言。”
男人淡淡地皱了眉,低声开口。
“嗯。”
少年连忙从飘窗上下来,认真地站在地上,“哥哥。”
“车上等着。”
“嗯!”
闻言,少年飞快地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还贴心地将房门关上了。
房间里只剩下苏小柠和墨沉域两个人了。
苏小柠别过脸去不看他。
墨沉域气定神闲地摇着轮椅到她面前。
即使背对着他,苏小柠也能够感受到男人身上那股强大到无法忽视的气场。
少女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半晌,男人的轮椅划到了她面前。
墨沉域的大手一扯,将她拉到他的怀里。
“咕噜噜——”
身体一动,苏小柠空落落的肚子就又开始唱起了空城计。
男人轻笑了起来。
苏小柠又羞又气,有点无地自容,只好扁了扁唇,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有什么好笑的!”
“当然好笑。”
墨沉域淡淡地抬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谁给你出的主意,用这么蠢的方式和我斗气?”
苏小柠咬唇,没说话。
男人抬手,在她肚子上揉了揉,“你啊,就是吃准了我会心疼你对不对?”
他的声音原本就低沉有磁性,语调里掺了宠溺的意味之后,更加苏得让人心头痒痒的。
苏小柠垂下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墨沉域无奈地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脊背,“去换衣服。”
苏小柠一怔,“换衣服做什么?”
他故意逗她,“去吃饭。”
少女连忙认真地摇了摇头,“我说过了,我不吃饭。”
“确定?”
“确定。”
墨沉域淡淡地叹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失望,“我也不为难你,如果你真的不想去的话……”
“我就让白管家通知柳宇不要等了,你是不会去的。”
苏小柠的眼睛瞬间一亮!
柳宇!
墨沉域是要带她去和柳宇吃饭么!?
她直接从他怀里跳出来,“我去换衣服!”
“慢点。”
男人无奈地柔声提醒,“腿上还有伤呢。”
苏小柠已经完全顾不上腿上的伤了。
她飞快地换好了衣服,出来站到墨沉域面前,“好了,我们走吧!”
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墨沉域摇了摇头,朝她张开双臂,“坐进来。”
苏小柠一怔,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就好了!”
“我推你吧!”
说着,她就闪到他身后,打算推着他的轮椅走。
男人却笑了一声,“你确定,你推着我走一段路之后,腿上的伤口不会裂开?”
被他这么一说,苏小柠这才感觉到,腿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大概是刚刚动作幅度太大了。
之前太兴奋,根本没有感觉到。
趁着她发呆的空档,男人将轮椅摇开,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一手抱着她,一手摇着轮椅,出了门。
苏小柠的脸红成了猴屁股。
墨沉域这次带她出来吃饭的地点,还是天顶花园。
上次在这里吃饭那些不好的记忆,苏小柠现在还记忆犹新。
在去天台的电梯上,苏小柠的心里已经开始忐忑。
上次在这里,墨沉域差点要了白渠的命。
这次……不会要了柳宇的命吧?
不行啊,她还没来得及把公司还给柳宇呢……
她还没纠结完,电梯已经到了。
天顶花园的圆形餐桌旁,坐着早已经等在那里的柳宇和秦朝暮。
见苏小柠被墨沉域抱着上来了,秦朝暮十分不正经地吹了个口哨,“哟,恩爱着呢!”
区别于秦朝暮的嬉皮笑脸,柳宇则是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墨先生,太太。”
“作罢。”
墨沉域朝他摆了摆手,这才将苏小柠放下。
男人拿了个苹果放到苏小柠的面前,“现在可以吃了吧?”
苏小柠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终于见到了柳宇,她也就知道了,墨沉域是认输了。
于是少女高高兴兴地啃起了苹果。
秦朝暮撇了嘴,在椅子上坐下,“墨沉域,这么急着把我找来,到底什么事啊?”
“自然是兴师问罪了。”
墨沉域不急不缓地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我记得,我当初对你说的,似乎是,以后尽量不要让易千帆过来给小柠治疗。”
“我没有让你开除他吧?”
“噗——!”
秦朝暮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就这点小事,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地把我从午睡的床上拖过来?”
他自己的诊所,他当然想开除谁就开除谁啊。
墨沉域淡淡地瞥了一眼某个正在啃苹果的小丫头,“对你来说是小事。”
“对我们来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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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卜勒问出这句话的刹那,心脏简直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他的女儿才刚刚才看到好转的迹象啊,结果这帮混蛋就找上门来了!
这样一来,可能会直接中断林羽对他女儿的治疗!
听到老管家的这一声惊呼,一旁的安妮和林羽也不由脸色一变,齐齐抬头望向了老管家。
“那倒没有!”
老管家急忙摇了摇头,咕咚咽了口唾沫,神色慌张的说道,“但是,情况也同样十分糟糕,他们可能也……也快找到我们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快说!”
阿卜勒眉头一蹙,厉声冲老管家呵斥一声。
“我刚刚从我们集团旗下位于洛市的连锁酒店那里得到消息,今天下午的是,有一帮形迹可疑的人去我们酒店搜查过了!”
老管家神色焦急的望了眼林羽,说道,“他们查找的人,就是何先生!”
“果然!果然如何先生所料啊,这帮人一开始搜查的果然是酒店!”
阿卜勒脸色顿时一片惨白,转过头神情惊恐的望了林羽一眼,颤声道,“何先生,如果他们来的人手足够多的话,那两天的时间,他们应该已经将洛市的绝大部分酒店给搜查完了!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他们……他们就有可能查找到我们这里了……”
要不是米国的摄像头数量跟炎夏没法比,这帮人可能早就已经找到这里来了!
哪怕是现在,恐怕也用不了几天了!
而林羽针对萨拉娜病情的医治,可是以月计算的!
就算是那些人搜查的再慢,一个月之内,也一定会找到这里来的!
“何!你听我的,先回炎夏躲躲吧!”
安妮神情顿时慌乱不已,一把拽住了林羽的衣袖,急声说道,“萨拉娜小姐现在的情况恢复的非常好,我可以先替你照顾她,实在不行,等她的身体恢复之后,你再悄悄的回来,继续为她医治!”
阿卜勒听到安妮这话神色却是微微一变,紧蹙着眉头,没有说话。
“不行,光是通过服用中药和进行药浴,无法促使萨拉娜的身体快速恢复!”
林羽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我必须每日都给她做针灸!”
“这个好说,你再派个中医过来替萨拉娜小姐针灸不就行了?!”
安妮急忙说道,“窦老不行吗?!”
“不行!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行!”
林羽眯着眼摇了摇头,其实他给萨拉娜针灸的过程中,会将自己体内的灵力缓缓注入萨拉娜的身体中,促使萨拉娜的身体加速、完备的吸收中药液中的精华,同时抑制潜在的毒副作用,这是萨拉娜这两天恢复神速的主要原因,所以任何人都无法代替他!
阿卜勒听到林羽这话才暗自松了口气,信誓旦旦的冲林羽说道,“何先生,我已经跟这边的警署打过招呼了,他们会帮我们留意这段时间周围街道出现的可疑人踪迹,只要这些人出现在我们所居住的周围,这边的警署就会通知我们,到时候我们提前搬走,反正我在洛市还有好几套别墅,我们就跟他们玩捉迷藏!”
“等他们缩小范围之后,肯定不会只调查这一个别墅区的,其他的别墅区同样会被搜查,而且在他们找出我之前,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林羽轻轻的摇了摇头,面色凝重的说道,“所以,躲不躲其实都一样!”
“那……那您说怎么办?!”
阿卜勒猛地吞了口口水,神情担忧的说道,“要不我……我直接用一块油田跟他们做交换,让他们放过你,可……可以吗?不,两块!两块油田!”
林羽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他们要的不是钱,他们要的是我的命,多少钱都没用!”
“也是,您的性命,哪是区区两块油田就能比的上的!”
阿卜勒失落的摇头叹息。
林羽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接着双眼中陡然间迸发出一丝光亮,迅速抬起头冲阿卜勒问道,“阿卜勒先生,你在洛市也有酒店?!”
“对,有!有!”
阿卜勒急忙点了点头,说道,“林恩大道的沃华酒店就是我的!”
“是连锁的吗?”
林羽顿时来了精神,急声问道,“总共几家?!”
听到林羽这话,阿卜勒的神色不由有些尴尬,难为情的挠挠头,说道,“不好意思,何先生,就这一家,我不做酒店生意,这家酒店是有人赊欠我的石油款项支付不起了,所以便直接转到了我的名下,用来顶账的!”
“哦,这样啊……”
林羽眼中的光芒陡然间黯淡了下来,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失落。
“何先生,您是想到什么主意了吗?!”
阿卜勒弓着身子,小心的问道。
“算是吧!”
林羽点了点头,眯着眼说道,“我突然想到,我们其实可以不需要待在这里提心吊胆、坐以待毙!”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完全可以主动出击!”
林羽猛地抬头望向阿卜勒,眼神中陡然间射出了两道寒光,浑身杀气凌然!
阿卜勒看到林羽布满杀意的眼神,身子不由微微打了个哆嗦,腰也不由弯曲的更低了,急忙问道,“您能不能说的详细一些?!”
“这些人现在一直都在搜查我们,那我们同样也可以通过他们搜查的踪迹,找到他们!”
林羽说着站起了身子,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游泳池,沉声说道,“他们现在应该还没有将洛市全部的酒店搜查完毕,只要剩下的酒店中有人能够在遇到这帮人的时候及时跟我们通风报信,并且释放出假消息拖住他们,甚至借机吸引一批他们的同伴过来,我们就完全可以在酒店中解决掉一部分他们的有生力量!这在我们炎夏叫各个击破!”
如此以来,将这些敌人分批次解决掉,将极大的缓解他们所面临的压力,而且这种主动出击的策略,也会大大打乱敌人的计划和部署!
说着他叹息了一声,无奈道,“只可惜,您在洛市没有太多的酒店啊,唯一的一家,还已经被搜查过了!”
阿卜勒听到林羽这话也一阵沮丧,不过很快他面色一喜,急声冲林羽说道,“何先生,没关系啊,虽然我在这里没什么酒店,但是我可以买啊!现在就买!”
此时蝰蛇睁大了眼睛,神情又惊又诧,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本以为自己的刀法会如暴风骤雨一般让林羽无从招架!
但是这几个回合之后,他才发现,他竟然没有一招一式是出的完整的!
因为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被林羽给限制住了,也就是说,他的每一刀还没等挥舞除去,便已经被林羽的刀法给堵住了退路,所以他根本无法将刀法施展出来!
这种感觉让他异常的难受,就好似你酝酿好一个喷嚏要一气呵成的打出来,却硬生生被人一巴掌给拍了回去!
蝰蛇又尝试了几次,这次几乎已经吃出了吃奶的劲儿,想要不顾一切的朝着林羽身上砍去,但是他发现仍旧跟刚才一样,如果他不顾一切的用刀刺砍林羽,那他可能还没等伤到林羽,反倒就已经被林羽给刺伤!
所以他的刀法始终束手手脚,宛如无形中被缠上了一道道细丝一般,而且很快他便再也没有攻击的余力,被迫接起了林羽的刀法,虽然林羽的刀法不快,但是偏偏不知为何,他每次架刀想去格挡的时候都格挡不到,反倒恰好被林羽的小刀给割到,要么割伤腰部,要么割伤腿部!
起初他还对这些细小的伤口不以为意,但是随着伤口数量越来越多,他脸上也不由浮起了一丝惊恐的神色!
而且更令他震惊的是,方才他手套上涂有剧毒的芒刺明明扎到了林羽的手上,可是这都已经过了半天了,林羽竟然还没有丝毫毒发的迹象!
一旁的步承和百人屠等人也是惊讶万分,就连一向面无表情的步承和百人屠也不由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似乎实在没想到落叶残花这种绵软的刀法碰上这种刚猛的刀法竟然会具有如此神奇的效果!
他们两人同时心头也不由振奋不已,打算回去之后将林羽教授给他们的刀法好好的钻研钻研,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随着身上细小的刀口越来越多,蝰蛇的额头上汗水已经越来越多,身子也有些摇摇欲坠,显然有些撑不住了!
他双腕一抖,立马换了一种刀法朝着林羽攻了过来,速度不快,但是每一刀的劈砍仿佛夹杂有千钧之力,击砍在林羽手中的短刀上时,都会迸发出刺眼的火光!
百人屠和步承看到蝰蛇新使用出的这套刀法,双眼陡然间睁大,瞬间来了精神,颇有些振奋,因为他们都是懂刀的人,所以都知道蝰蛇的这套刀法可能比刚才那套还要实用干练的多!
这也就是林羽手中的小刀材质奇佳,所以才能顶得住这锋利弯刀的劈砍,否则换成任何一种材质的刀刃,早已被蝰蛇一刀斩断!
林羽见这蝰蛇换了刀法,察觉自己这套落叶残花对蝰蛇再无任何威胁,便一边躲闪着蝰蛇的刀法,一边凝着眉头再次想了想,接着眼前一亮,突然发现他所学的另一套“凭风御剑”,可以对付蝰蛇现在所使出的这套刀法!
所谓的“凭风御剑”其实是一套剑法,虽然林羽手中此时没有纯钧剑,但是仍旧把手里的这两把小刀当成了袖珍版的短剑,只见他手中的两把小刀宛如游蛇一般在手腕和手上游走不停,每次蝰蛇奋力砍来的刀刃,都会精准无比的砍到林羽手腕上的小刀上,根本伤不到林羽分毫!
而且林羽手中的小刀每次被击砍中之后,游走速度会陡然间加快,就在他又一次击砍在林羽手腕上的小刀之后,林羽手腕突然猛地一转一抬,嗤啦一声,缠绕在林羽手上的小刀瞬间一旋,刀光一闪,直接割伤了蝰蛇的手腕!
蝰蛇闷哼一声,手臂一抖,手中的弯刀顿时也衰落到了地上,发出了叮铃一声。
他身子不由一怔,眼中再次闪过一丝莫大的惊恐之情!
然而就在此时,林羽手中的另一个把小刀闪电般刺向了他的胸口!
蝰蛇神色一变,接着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胸口不只没有往回收,反而卯足力气用力的往上一挺!
“叮!”
一声脆响,林羽刺出的这一刀,结结实实的刺到了他的胸口,但是他胸口的衣服中似乎藏着一层厚厚的铁甲,任由这锋利的小刀也刺不透!
不过就在他挺胸接住林羽这一刀的同时,他手中的弯刀也狠狠的朝着林羽的胸口切去!
但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时候,他手中的弯刀在切到林羽胸口的刹那,同样猛地顿住,宛如切在了一块厚重的钢板上,再也无法刺进分毫!
蝰蛇看到这一幕眼睛瞪得溜圆,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林羽的胸口,神情间说不出的惊骇!
因为林羽跟他截然不同,他是因为特制作战服胸口的铁甲帮他扛下了这一刀,但是林羽却是用血肉之躯扛下了他这一刀!
他这一刀割出的力道极大,生生的将林羽胸口的衣服割碎,生生的割到了林羽胸膛的皮肉!
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手中的刀刃正狠狠的贴在林羽的胸口,但是他手上的感觉同样也清晰的告诉他,这不是血肉之躯,是一块钢板!
他从没见过这种情况,所以自然惊骇万分!
不过也就是因为他的头发短见识短害了他,就在他震惊愣神的功夫,林羽怒不可遏的一拳头狠狠的朝着蝰蛇的左眼眶砸了过来!
任任何人被人这么盯着胸膛看,恐怕也会暴怒吧,虽然林羽是个男的,但是这个蝰蛇也同样是个男的啊!
所以林羽这一拳的力道奇大无比,宛如轰然窜出炮膛的炮弹,直接砸嵌进了蝰蛇的左脸,甚至蝰蛇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眼珠爆裂的颤动感!
与此同时,他的身子也陡然间被巨大的力道掀飞了出去,重重的摔砸在了远处的地上,后背贴着地面擦出了好远才缓缓的停下来!
厉振生和韩冰等人看到蝰蛇深陷进去的左脸和满是鲜血的眼窝,顿时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感觉后背汗毛直竖!
蝰蛇身子颤了颤,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嚎,好在林羽一拳虽然直接将他的半个左脸砸凹了进去,但是没有伤害到他的大脑,所以他此时意识还算清晰!
“我说过,你杀不了我!”
林羽甩了甩手上的鲜血,淡淡的冲蝰蛇说道,“现在看来,是你输了,所以也该是你履行自己承诺的时候了!”
如果换做常人,遭受了损耗性如此之大的重击,左眼珠直接爆掉,肯定会惊慌万分,痛苦绝望,但是蝰蛇不只没有感觉到惊慌,反而昂着头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声分外的尖锐张狂!
“你笑什么?!”
厉振生看着蝰蛇晃动着那个血糊糊,凹陷变形的脑袋,也不由心头发毛,尤其是配上这个笑声,在深夜中让人感觉脊背发寒!
蝰蛇没有搭理厉振生,转过头,用仅剩的一只左眼,沉声冲林羽问道,“你告诉我,你的胸膛为什么割不透?!你到底是什么人?!”
“至刚纯体听过吗?!”
林羽淡淡的冲他说道,说话间抬起手,看了眼自己被扎伤的手掌边缘,心里不由有些遗憾,看来他的至刚纯体仍需要加紧修炼啊,虽然现在躯干等主要部位已经刀枪不入,但是手脚这些肢体末端还是无法下意识的抗住突然的打击。
“至刚纯体?!”
蝰蛇虽然中文不标准,但是说到“至刚纯体”这四个字的时候,发音分外的标准,似乎他以前没少说“至刚纯体”这四个字!
而且从他的反应也可以看出来,他对这个至刚纯体并不陌生,甚至还十分熟识!
“你知道至刚纯体?!”
林羽眯着眼问道。
蝰蛇没有搭理林羽,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一些林羽听不懂的话,自然是他们自己当地的母语。
听他的语气似乎十分的兴奋,而且说着说着,他突然仰着头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同时他突然抓过跌落在地上的弯刀,用左手手掌握住刀刃,接着用力的将手中的刀刃往外一扯,鲜血瞬间从他手掌中汩汩而落。
他昂着头,语气激动的大声的说了几句什么,接着十分虔诚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又用手指指了指天,似乎在做着什么祷告!
“我不想耽误你祷告,但是能不能麻烦你快一点!”
林羽蹙了蹙眉头,冷声说道,“既然你输了,那就请把你知道的隐修会的机密告诉我!”
“好!”
蝰蛇十分痛快的点了点头,用手肘撑在地上,将身体支起,接着冲林羽招了招手,示意道,“你往前一些说吧,我起不来……”
林羽也没多疑,直接迈步朝着蝰蛇走了过去。
但是就在他离着蝰蛇有十多米远的刹那,地上原本虚弱的蝰蛇突然猛地弹起,宛如一只出笼的猛兽,以极快的速度超着林羽冲去,大声喊道,“去死吧!”
说话的同时,只见他往嘴里抛了一个闪烁着红灯的小物体,“叭”的一口用力咬碎!
林羽见客厅里这么多人,不由一愣。
“家荣,这是你黎叔叔和孙阿姨,怎么,不认识了?”江敬仁赶紧提醒他叫人。
“估计是没睡醒吧。”黎叔叔笑呵呵的说道,神情略带些嘲讽。
“叔叔阿姨好。”林羽急忙打了个招呼。
“何家荣,吃闲饭的日子过的还爽吗?”黎孝天讥笑道,这么多年没见,这个废物还是老样子嘛。
“呃,还可以。”林羽刚睡醒,脑子有些发懵,下意识顺嘴答应。
“哈哈哈哈……”
黎叔叔和孙阿姨忍不住笑了起来。
“家荣还是那么有意思啊。”黎叔叔意味深长的说道。
要是以前,江敬仁并不在乎别人这么讥讽林羽,甚至他自己还会跟着骂上两句。
但今时不同往日,林羽在他眼里现在是宝贝疙瘩,被老黎家这么奚落,他心里自然十分不爽,不过毕竟人家远来是客,他也不好发作。
“哎呦,老黎,老孙,你们可算是来了!”
在外面逛街的李素琴听到老黎一家来了,急忙赶了回来,顺手去超市买了很多菜,一边换鞋一边往林羽跟前一递,“家荣,快,择菜洗菜去。”
“奥。”林羽赶紧上去把菜接过来,进了厨房。
黎孝天望着林羽的身影冷笑一声,暗骂一声窝囊废。
江颜洗完衣服后就去厨房帮林羽忙活,洗菜的时候她拿手狠狠在林羽腰上掐了一下,冷声道:“昨晚上呼噜那么响,吵死我了!”
其实林羽睡觉几乎不打呼噜,她是把对江敬仁的怒气撒在了林羽身上。
“哎呦,说的好像你不说梦话似得,而且你每晚都说。”林羽吸着冷气埋怨了一声。
江颜确实每晚都说梦话,但唯独昨晚没说,昨晚她睡的很安稳,那个经常出现在梦里的身影也已经消失不见,她心里,彻底的把那个渣男给抹掉了。
“你再顶嘴,这根大葱就是你的下场!”江颜气呼呼的说道,接着把大葱一掰两半。
江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从经过昨晚的事之后,她明显变得开朗了,而且也愿意接近林羽了,要是放在以前,她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听着厨房里江颜和林羽的“打情骂俏”,黎孝天气的咬紧了牙冠,江颜,我到底哪点比不上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吃过午饭之后,江敬仁刚要重新沏茶,黎叔叔急忙拦住,说道:“孝天,快,把你给你江伯伯带的茶叶拿出来尝尝!”
黎孝天急忙起身,从带来的礼盒中取出两罐包装精美的茶叶,递给江敬仁,笑道:“江伯伯,正宗武夷山大红袍,您尝尝。”
“哎呦,这可贵了,让你破费了。”江敬仁点头笑道。
“不花钱!别人送的,据说五六千一斤呢,这不孝天考上了陵安土地局的公务员,来家走关系的成天都是,把门口踩破了。”孙阿姨笑呵呵的炫耀道,语气中满满的自豪感,尤其是有何家荣这么个窝囊废对比着,优越感自然更强。
“孝天这可是出息了啊。”江敬仁不动声色的说道,内心不屑一顾,五六千一斤,炫耀什么啊,我女婿昨晚上一下给我挣了五千万呢,我就是喝五六万一斤的,都不带眨一下眉头的。
江敬仁确实有些膨胀了,没办法,给谁一夜多了这么多钱也会膨胀,尤其是还根本不怕纪检委!
“老黎啊,听说你这次来江海正好有事?需不需要我帮忙?”江敬仁询问道,颇有些自豪,他的名字现在在清海,多少有些分量。
“唉。”黎叔叔叹了口气,说道:“你要是能帮上就好咯,我来之前孝天刚找了清海卫生局的主任,都不管用。”
“哦?卫生局?是过来看病吗?”江敬仁诧异道。
“这不是我嘛,前年摔伤了,后来就落下了病根,一过晌午就开始发热,就感觉这肚子里火杀火燎的,牵连着这背啊,大腿的,都疼。”孙阿姨主动说道,相比较上午,她确实稍微失了些精神。
“那正好,让颜儿给看看。”李素琴连忙叫了江颜出来。
“不管用的,这种病得吃中药慢慢调理。”黎叔叔叹了口气。
江颜给孙阿姨测了测血压,用听诊仪检查了下,发现没什么毛病,只不过有些体虚,确实需要慢慢调理,最后建议道:“你们最好找一个好点的中医给看看。”
“我们这次来江源不就是为了这事嘛,想找济世堂的宋老神医看看。”黎叔叔叹了口气,“先跑了趟陵安,结果人家告诉我们宋老神医在清海,我们就赶了过来。”
“你还真找对人了,宋老神医医术高超,肯定能治好老孙的病,你叹什么气啊。”李素琴纳闷道。
“唉,神医神医,找他看病哪那么容易,要不怎么叫神医呢,听说他现在工作日一天只接诊两个客人,排队预约的都排到后年去了,我们昨天就来了,找关系托人,也不管用,人家见都不见我们。”黎叔叔摇摇头叹了口气。
“你们要是找宋老神医的话,我说不定能帮上忙。”
林羽在一旁突然插了一嘴,其实这个病自己能治,但是一是人家不信任自己,二是老丈人丈母娘似乎并不知道他会医术的事,所以他不好出手。
虽然这一家子说话不好听,但怎么说是老邻居,理应帮一把。
“你?!”黎孝天嗤笑了一声,说道:“莫非你比卫生局的主任还管用?”
“在这方面来说,我好像还真比卫生局的主任管用些。”林羽轻松的笑了下。
“是吗,那这可是我今年听到最大的笑话了!”黎孝天突然哈哈的笑了一声,觉得林羽在家呆久了,脑子都不正常了。
“家荣啊,年轻人说大话可不好啊,你说的你这么有能耐,那还有在家窝着,当个无业游民吗?”黎叔叔瞥了眼林羽,有些不满。
“是啊,年轻人,还是脚踏实地一些好。”孙阿姨也忍不住道。
“咚咚咚!”
众人话音刚落,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李素琴急忙起身去开门。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身阿玛尼西服十分讲究,手中拎着一个锦盒,看到李素琴后恭敬道:“您好,您是李阿姨吧,我叫何金祥,上午跟江叔通过电话,说下午过来拜访。”
李素琴不由皱了皱眉头,面带不悦,她才五十不到,竟然被一个四十多的男人称呼阿姨。
但这正是何金祥对她尊敬的表现,见李素琴面色不悦,何金祥面上不由一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老江,有个叫何金祥的,是找你的吗?”李素琴喊道。
“对对,快请,快请。”江敬仁急忙起身。
何金祥一进门便激动地握住了江敬仁的手,恭敬道:“江叔,没见面就来您家,失礼了!”
他在电视上见过江敬仁捐献明且帖的采访,所以自然认识。
何金祥没想到屋子里会坐着这么多人,略微扫了一眼,因为林羽和黎孝天长得都比较年轻,他也没敢出声。
他今天是来找林羽帮忙的,早上就跟江敬仁通过电话了,因为昨晚上有事没去参加拍卖会,所以不认识林羽。
“何总事务缠身,还麻烦您跑一趟,应该是我们不好意思。”江敬仁连忙让他坐在自己身旁。
“哪里话,江叔,我来看看您还不是应该的嘛,听说您好茶,我便特意托人从安徽买的黄山毛峰,汪满田里的极品,请您品尝。”
“哎呦,汪满田的啊,那可贵了。”江敬仁戴上老花镜,拿起盒子端详了起来。
“不贵不贵,八十万一斤,小意思。”何金祥连连点头。
八十万?!
黎孝天和他父母心里同时都是一惊,瞬间感觉有些脸红,刚才自己拿个几千块的茶叶还在这显摆,人家八十万都自称小意思。
黎叔叔心里诧异不已,这几年不见,这老江都跟这么高层次的人接触玩耍了?
而且看这人好像对江敬仁十分尊敬,四十多岁的人了,竟然一口一个江叔叫着。
“何老……老哥,真是气宇轩昂啊,果然人中之龙!说起来巧,我也姓何,咱还是本家,呵呵。”
何金祥见江敬仁也没做介绍,便主动把黎孝天当成了林羽,对着黎孝天笑呵呵的说道,起身伸出手,示意要跟黎孝天握手。
确实,相比较林羽邋遢的形象,黎孝天更精神一些。
他今天有求于林羽,所以说话格外小心客气,本来想说“何老弟”的,但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好,便改口成了“何老哥”。
说完他又有些后悔,貌似这么称呼也不太好,不由紧张起来。
尤其是黎孝天现在一脸惊愕的看着他,动都没动。
何金祥更紧张了,伸着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额头上不由噌的出了一层冷汗。
林羽闻言面色一变,慌忙起身去关门。
但是为时已晚,门外的男子已经走到了门口,轻轻地一敲门,询问道:“千影,你在屋里吗?”
话音一落,男子未等李千影说话,便迫不及待的伸手拧开了房门,推门要往里走,他心痒难耐,很显然期待着能够目睹李千影换衣服之类的美景。
就算没有这种美景,但是能够一窥美人的闺房,对他而言,也是一种极大的满足。
但是他刚把房门推了个缝,便推不动了,而且一个黑影突然塞满了门缝,一张白皙的脸猛地凑到了他脸前。
男子吓了一跳,身子身子打了个激灵,定睛一看,发现是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正是林羽。
男子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五左右,所以望向林羽的时候要微微抬头仰视。
林羽低着头瞥了他一眼,见自己压根不认识他,皱着眉头问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未经允许就随便进人家的房间?!”
“你是什么人?!”
男子没回答林羽,看到林羽后显然无比意外,惊声道:“你……你怎么会在千影屋子里?!”
“关你什么事?!”林羽皱着眉头不悦道,他刚才从男子眼中看出了一丝色眯眯的眼神,所以对他没什么好印象。
“何先生,谁啊?!”此时李千影也赶紧扣上胸衣,抓起床头的一件睡衣裹在身上,双手抱在胸前,赤着脚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千影,你……”
男子看到李千影光着脚,而且衣衫不整的一幕,脸上瞬间一白,加之先前她的那声叫喊声实在有些撩人,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把撕住林羽的脖领,怒声道:“你这个混蛋,你对千影做了什么?!”
虽然林羽身上的西服穿的一本正经,但是李千影身上的衣服十分凌乱啊!就算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但是就凭李千影那声叫声,他能想到,林羽的双手绝对没闲着,肯定摸了不该摸的地方!
他顿时怒从心生,要不是因为在李家,他早就动手打林羽了!
“孙炟,我们做了什么关你什么事?!”
未等林羽说话,李千影率先怒声冲他吼了一句,显然她认识这个矮个男子。
孙炟颇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嘴,随后神色关切道:“千影,我……我是在帮你啊,他是不是趁没人在家,欺负你了?!”
“他欺不欺负我关你什么事,我愿意被他欺负!”李千影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皱着眉头冷声道。
“不行!他欺负你就不行!”孙炟面色一寒,咬着牙狠狠道,同时用力的拽了一把林羽的脖领子。
虽然他不如林羽长得高,但是因为当过兵的缘故,他的身材比林羽要健壮的多,所以他显然想用自己的蛮力震慑一下林羽,手中暗暗加了力道。
“请你把手放开!”林羽皱着眉头说道,语气中显然有些不悦,要不是怕这个孙炟是李家的客人,他早就动手了。
毕竟这个孙炟能得到保镖和保姆的允许直接进到内厅,显然是李家的熟人,或者是经过了李千珝的允许。
“把你的狗爪子拿开!”
孙炟刚要说话,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冷的让人胆寒。
听到这个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孙炟身子也不由一滞,回身便看到从后院缓缓走进来的步承,正缓缓的朝着楼梯的方向走过来。
“妈的,你是什么东西,敢骂老子?!”
当着李千影的面儿,孙炟自然不能丢了面子,冲步承怒声回骂了一句。
“我劝你最好按他说的做,否则你可能会吃一些苦头……”林羽极其认真的劝了孙炟一句。
“操你妈的,以为带了只狗来,老子就怕你了是吧?!”孙炟满是凶狠的拽了拽林羽的脖领子,显然意识到了步承是林羽保镖,狞声道,“妈的,老子长这么大,只有老子打别人的份儿,还从没人敢动老子一手指呢!信不信老子找人废了你俩!”
“你家里有私人医生吗?”此时步承已经缓缓的走上了楼梯,突然十分奇怪的冲孙炟问了一句。
“嗯?”孙炟冷冷瞥了他一眼,冷声道:“老子家有没有私人医生关你什么事?你一条跟班狗,有什么资格跟老子说话……”
他话未说完,步承的身子陡然启动,宛如疾风般掠到了他跟前,右手闪电般抓向他撕着林羽脖领的手,随后另一只手手臂猛地一勾一掰,“咔嚓”一声脆响,眨眼间孙炟的手臂便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弯曲了起来。
“啊——!”
孙炟陡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脸胀成了猪肝色,抱着断臂嘶吼着跪到了地上,额头上青筋暴起,身子疼的直抽抽。
“不知死活的人,家里配一个私人医生,会比较方便!”
步承这才将他刚才那句话不紧不慢的接了上去。
李千影见到这一幕吓得脸都白了,双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否则非叫出来不可。
只见步承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突然一把撕着惨叫的孙炟的衣服领子,将他拽到了楼梯口间,接着用力一甩,宛如丢一袋垃圾一般,一把将他丢了下去。
林羽面色也不由一变,想张口阻止,但是为时已晚,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孙炟整个人宛如杀猪般嚎叫着滚了下去,跌落在客厅里的大理石地面上,头一歪,没了生息,显然是疼昏了过去。
“步承该死,让先生受惊了!”
步承回身冲林羽头一低,满脸自责的说道。
他没想到他去后院溜达的这一会儿功夫,竟然会出现刚才那种情况。
“家荣,不好意思,我回来晚了啊!”
这时李千珝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摘下脖子上的围脖,笑呵呵的冲林羽说道。
他话刚说完,面色便陡然间一沉,因为他已经注意到了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孙炟。
“这人是……”
他不由疑惑的问了一声,显然没有看清孙炟的长相,忍不住走过去瞧了一眼,随后面色猛然一变,惊声道:“孙大少!”
话一说完,李千珝慌忙俯身去扶孙炟,急切道:“苏打少,你怎么了?”
“啊……呜……”
因为李千珝并不知道孙炟的胳膊已经骨折了,这么一碰到他,孙炟再次痛呼一声,疼醒了过来,见到李千珝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费力的咬牙道:“李千珝,你等着……你等着……想让我老子帮你批地……披你妈……”
“孙大少,到底发……发生了什么?”
李千珝看了眼孙炟的断臂,额头上冷汗直流,他没有问是谁打伤的孙炟,因为屋子里总共就这么几个人,多半与林羽有关。
说完他立马回身冲外面喊道:“来人!备车!送孙少爷去医院!”
“哥,刚才何先生帮我治病,这个混蛋未经允许就往我屋里闯!所以何先生才出手教训他的!”李千影生怕李千珝迁怒于林羽,急忙主动解释道。
“李大哥,是我的人冲动了,责任在我,对不起!”
林羽见李千珝神情如此紧张,便知道这个孙炟对李千珝而言肯定十分重要,所以不由有些自责,但是他实在没有想到步承脾气这么火爆,而且下手还这么狠,他压根都来不及阻止。
本来他以为步承不过是打孙炟两下吓唬吓唬他就行了,没想到上来就给人家断胳膊断腿……
说话间林羽已经走了下来,蹲下身子伸手要去摸孙炟的胳膊,想要替他接骨,但是孙炟吓得身子一颤,颤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我是医生,我可以帮你把断骨接好!”林羽急忙说道。
“不用,你离我远点!你离我远点!”孙炟满脸惊恐的用脚蹬了蹬地,刚才步承狠戾的手法着实吓到他了。
“家荣,算了,还是送孙大少去医院吧……”李千珝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知道这下自己家算是惹了大祸了。
随后保镖把车开过来,进屋将孙炟扶了起来。
“李千珝,你们等着吧!我要让你们一个个的去给我磕头认错!”孙炟临走前疼的龇牙咧嘴,但还是冷冷的冲李千珝威胁了一句。
等他走了之后,林羽这才走过来再次歉意道:“李大哥,实在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
“先生,这件事我步承做的,我步承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事,让他冲着我来就行!”步承说话的时候冷冷的扫了李千珝一眼,显然带有明显的敌意。
“步大哥,这位是李大哥,是我的好朋友!”林羽生怕步承控制不住自己,一言不合再对李千珝动手,急忙冲他嘱咐了一句。
步承眼神这才缓和了几分。
“家荣,我不是怪你,但是这次打了这个孙大少,我们李氏集团的日子,可能就不太好过了……”李千珝摇头苦笑了一番,颇有些无奈。
“李大哥,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林羽的面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该不会是什么部长的儿子吧?!”
能让京城两大商业家族如此忌惮的人,也无非是军政界的人了。
“不错!”李千珝苦涩道,“咱这个医药工程的项目需要大片的土地,你也知道,京城现在的土地寸土寸金,不是有钱就能拿下的,我打点了好多关系,这件事现在还没有眉目呢,而这个孙炟的父亲孙冬,正是土地项目的直接负责人!现在我们打了这个孙大少,这件事,恐怕就悬了……”
他说话的时候特地用了“我们”这个词,显然是想强调自己是林羽这边的,不想让林羽生出任何的隔阂之心。
毕竟相比较孙炟,林羽对他而言,要重要的多的多。
不过这次得罪了孙炟,他们土地审批的事情可能也要流产了。
到时候,就算他们争取到了这次医疗工程项目的名额,也没地方建厂子了。
所以打了孙炟,也就相当于间接搞垮了他们这个项目。
“啊?”林羽闻言面色一变,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利害,低着头有些愧疚道:“李大哥,这次实在是我对不起你了……早知道我说话就不那么冲了,我跟孙炟也就不会起冲突了……”
“事已至此,没必要说是谁的责任了,罢了,这个破工程不搞也罢!我也不用受那些人的鸟气了!”李千珝重重的叹了口气,为了搞这个工程,他成天忙的前胸贴后背不说,还他妈的到处受气,这么一来,倒是让他彻底死心了,也算是一种解脱。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啊,这么点小事,不很好解决吗?”
这时一旁的步承突然皱着眉头淡淡说了一句,脸上仍旧没有任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