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伍兹被质疑医术感觉十分的不爽,但是他见女儿言辞恳切,一时间又十分好奇,想听听安妮和林羽等人,是凭什么判断他的诊治有问题的,毕竟他们世界医疗公会内部的诊断结果和治疗方案,并没有外泄。
安妮听到父亲这话神色一动,心中长舒了口气,甚至隐隐有些兴奋和激动,转头望了林羽和厉振生一眼,似乎在说:怎么样,我就说我父亲不是那种不顾患者死活的人吧。
林羽和厉振生闻声也不由一愣,眼中的神色也微微变了变,伍兹态度的突然转变,着实让他们感觉有些意外。
安妮急忙神色一正,急忙冲电话那头的父亲反问道,“父亲,我听说你们之所以这么快针对阿卜勒女儿的病情得出诊断结果和治疗方案,是因为米国医疗协会先前治愈过跟阿卜勒女儿病情相似的病例是吧?”
“不错!”
伍兹沉声说道,“不愧是我的女儿,远在另一个半球,世界医疗公会的事情竟然也瞒不过你,不过,我不知道是该自豪呢,还是该为世界医疗公会内存在叛徒而感到羞愧!”
他知道,既然女儿能知晓的这么快,那一定是有内部的人给女儿提供了消息。
安妮闻声面色陡然一变,生怕牵连她那名眼线,急忙解释道,“父亲,怎么说我在米国医疗协会工作了这么多年,难道我连一个信得过的人都不应该有吗?!”
“我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说要追究什么!”
伍兹沉声说道,轻轻的叹了口气,虽然他很不满下面有人给安妮提供消息,但是安妮毕竟是米国医疗协会的副会长,毕竟是他的女儿,如果要是没有人给他的女儿提供消息,那他反而要感觉到可悲了!
安妮听到父亲这话神色才一缓,急忙说道,“父亲,阿卜勒女儿的病历我也看过,但是我当时并没有判断出来阿卜勒女儿的病情,因为我根本没有听说过米国医疗协会以前医治过相似的病例!如果我见过,我一定会认出来的!”
“米国医疗协会内部那么多资料和档案,你不知道也实属正常!”
阿卜勒冷哼一声,理所当然的说道,“何止是你没见过,就连我,也同样没见过这个病历,是有医师根据阿卜勒女儿的病症去档案库查找,才找出来的!”
“您也不知道?”
安妮听到这话猛地一愣,显得极其意外,睁大了眼睛,更加的激动急切,连声道,“父亲,事情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您试想,如果要是普通的病例,我们都不知道也就罢了,可是像这种旷世奇病,当年治愈的时候,一定会轰动一时啊,为什么我们听都没听说过,也没在媒体上见过……”
“谁跟你说这是旷世奇病?!”
未等安妮说完,伍兹立马冷哼一声,十分不屑的说道,“这个病看起来病症比较奇特怪异,但是本质上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太过奇特的病,不出一个月,我们就能将她医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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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在伍兹看来,虽然阿卜勒女儿所患的结核跟一般的结核有所出入,但是他们世界医疗公会公会的药物也不是普通的药物能比,所以这个病,在他眼中那就是一个症状奇特,但是病因普通的病症。
听到他这话,一旁的林羽神色却是骤然一变,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果然不出他所料,安妮的父亲确实出现了误诊!
这个病绝不是什么寻常简单的病,如果伍兹不觉得这病有什么特别之处,那恰恰就印证了,伍兹确实出现了误诊的情况!
安妮脸色也不由一变,急忙冲电话那头的父亲劝说道,“父亲,这绝对不是什么寻常的病,所以我才说您误诊……”
“呵呵,笑话!”
未等安妮说完,伍兹再次出声打断了她,冷声质问道,“这话是何家荣告诉你的吧?那你问问他,他凭什么证明这病是奇病,不是普通的病呢?!”
安妮听到父亲这话顿时一顿,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是啊,谁又能证明阿卜勒女儿的病,不是一种普通的病呢?!
虽然她和林羽一时间都无法确诊阿卜勒女儿体内所具有的病菌,但是这也不能说明阿卜勒女儿患有的是多么奇特的病啊。
安妮不知该如何回答,转过头,眼神求助似得望向了林羽。
林羽紧蹙着眉头没有说话,略一迟疑,接着迈步走了过来,主动冲着安妮手中的手机说道,“伍兹先生,我无法跟你证明,也无法跟你解释,因为就算我解释了,你也听不懂,这涉及我们中医的脉诊学,但是我可以断定,阿卜勒女儿所患的病,绝对不是寻常的简单病症,而且这个病症具有极强的欺骗性,如果你们把它当成了普通的病症,那你们就恰恰上了它的当……”
“何家荣?!”
电话那头的伍兹冷声反问了一声,立马便判断出了林羽的声音,虽然跟林羽只有过短短的一面之缘,但是林羽的形象和声音却深深的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是我,伍兹先生!”
林羽承认下来,声音诚挚道,“我们中西医之间虽有争斗,但是也要恪守为医者的底线是吧?要对病人的生命负责!”
“这个还用你说?!”
伍兹冷声冲林羽回击道,“现在对病人生命不负责的人是你,你质疑我们的治疗方案,分明就是想害死她!”
林羽神色一变,急忙说道,“我正是因为想要救她,所以才会劝你,我说过了,这绝对不是一种普通的……”
“哈哈哈哈……”
电话那头的伍兹没等林羽说完,突然十分怪异的大笑了起来,笑声直接淹没了林羽的话语,随后他语气傲然的说道,“何家荣,其实你说的没错,但是我说的也同样没错,相对于你们炎夏落后无能的中医而言,这确实是一种奇病,不过对于我们先进科学的西医而言,这根本就是小病一桩!这,就是中医和西医最大的差别!”
雁草堂所在的这栋大厦是名都十分有名的一座办公大楼,所以里面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众身着职业服的白领,甚至还有一些身着检查机关制度的人物进出,多半是来公干之类的。
林羽心头更加的佩服雁草堂的这个胡擎风,果然是艺高人胆大,虽说大隐隐于市,但是就不怕哪天马失前蹄,被人给查了吗?!
林羽看了眼大厅的电子指示牌,压根没有雁草堂这个部门,也是,一个做假货的组织怎么敢堂而皇之的把真正的组织名写出来,不过百人屠知道雁草堂在三十二楼,所以带着林羽和叶清眉直接进了电梯。
“叶小姐,一会打起来的时候,你记得躲到一边,这个胡擎风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还没无耻到对女人下手的程度!”百人屠面无表情的冲叶清眉嘱咐了一句。
“……”林羽。
“好的,谢谢牛大哥!”
叶清眉听话的冲百人屠点了点头。
到了二十三楼之后,林羽看到门口公司的门头后顿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只见这家公司门口的门头是用简单的亚克力字拼出来的,写着“博艺小商品批发城”几个字。
叶清眉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无法言喻的神色,她在来之前听林羽说过这个雁草堂,她实在无法将雁草堂这么具有传奇性的组织跟“小商品批发城”这几个字联系起来……
就连向来面无表情的百人屠眼中也闪过了一丝嫌弃的神色。
从“博艺小商品批发城”公司大门口一眼望进去,就看到里面一大片摊架上摆着的都是一些项链,手镯,人俑,之类的小饰物,种类繁多,样式齐全,不愧是小商品批发城……
“牛大哥,你没弄错吧,确定是这里?”林羽有些狐疑的冲百人屠问道。
“绝对没错,卖给我消息的人跟我合作很多年了,非常可靠!”百人屠干净利落的点头道。
林羽点点头,带着百人屠和叶清眉径直进了这家公司。
“你好,先生,想批发点什么?”
林羽等人一进公司,门口前台的小姐便迎了上来,热情的说道。
林羽扫了眼长相靓丽的前台小姐,若有深意的笑道:“小商品批发城里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前台小姐,还真是难得!”
前台小姐浅浅一笑,说道:“先生,您真会说笑,请问您需要点什么?我们的商品都在这里了,您可以尽管看……”
“我不买这些东西,我找胡擎风!”
林羽直接打断了她,冲她面带笑意的说道。
前台小姐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问道,“先生,您说什么?”
“我说,我找胡擎风,雁草堂的堂主!”
林羽望着她笑眯眯的说道。
“先生,不好意思,我不认识您说的这个人,也没听说过您说的这个……什么堂……”
前台小姐满脸迷惑的冲林羽说道,眼神诚恳,不像是说谎。
林羽被她这么一说,顿时也满脸狐疑了起来,大惑不解的回头忘了百人屠一眼,似乎在询问百人屠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弄错了?
百人屠压根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冷着脸朝着公司里面走了进去,同时扯着嗓子冷声喝道:“胡擎风,给老子出来,我是百人屠!”
百人屠气势威严的沉声喝道,满脸的寒意,大有要找人火拼的架势。
“……”林羽。
“先生,您这是做什么,请您不要在这里大喊大叫!”
前台小姐急忙冲了过来,语气焦急的冲百人屠说道,“您说的这个人我们真的不认识,您要是再这样大喊大叫,被领导听见,我是要被开除的!”
前台小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哭腔,满是恳求之意。
“干什么的?!你在这大喊大叫什么呢?!”
这时从帘子挡住的大厅内侧出来几个身着工作服,戴着围裙的男子,冲百人屠十分不客气的吼了一声。
看这些人的打扮应该是这家公司的员工,只见他们的头上,手上和围裙上都沾满了石屑、颜料之类的东西。
叶清眉看到这些工人和前台小姐的态度,顿时内心有些狐疑,双手轻轻抓住了林羽的胳膊,冲林羽说道,“家荣,我看他们不想说谎,是我们找错了地方了吧?!”
林羽这时也不由有些疑惑,觉得很有可能是百人屠弄错了。
不过未等他说话,百人屠再次昂着头冷声喝道:“胡擎风,是个男人的就别当缩头乌龟,给老子出来,我是你爷爷,百人屠!”
百人屠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不悦,听来有些刺耳。
“哎呦,卧槽,小子,你什么意思,找打是吧,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几个工人叫骂一声,立马撸起袖子朝着百人屠走了过来,作势要动手。
“先生,我求求您了,您快走吧,您可以去别的地方找找看!”
前台小姐急得面色通红,生怕把事情闹大,低声冲百人屠恳求着。
林羽见前台小姐都快要急哭了,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肯定是百人屠弄错了,便冲百人屠喊道:“牛大哥,看来消息有误,走吧,我们先出去,别在这打扰人家工……”
“堂主发话了,让他们进来吧!”
未等林羽说完,内间的堂屋里面突然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这个声音一落,大厅里的一种工人顿时立住,面色一沉,眼里没了先前的懒散颓废,眼神陡然间变得凌厉无比!宛如变了个人一般!
就连先前一副楚楚可怜,几乎都快要哭出来的前台小姐也瞬间面色一凛,眉宇间带着一股冷冷的英气,哪还有半分刚才娇滴滴的神色!
她一伸手,冷声道:“几位请!”
叶清眉看到这前后巨大的反差,惊讶的不由张了张嘴,她感觉这前台小姐就是个十足的演员,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随意变换两种面孔!
林羽也不由微微一怔,有些意外的忘了前台小姐一眼,禁不住摇头苦笑,没想到自己刚才还真的差点被这小姑娘给骗了过去!
随后前台小姐就带着林羽等人径直进了里面的内间,只见内间里面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办公室,而办公桌前面则坐着一个两鬓泛白的干瘦老头,看到林羽等人后,他眼神陡然间落到百人屠脸上,冷哼道:“世界杀手排行榜第三位的高手大驾光临,可真是让我们这陋舍蓬荜生辉!”
百人屠毫不谦虚的冷冷说道,“知道就好,让胡擎风赶紧滚出来,我饶你们不死!”
“……”林羽满头黑线,急忙拉住了百人屠,随后冲干瘦老人笑道:“看人家,您别生气,我这位大哥脾气不好,他不是那个意思,请问雁草堂堂主胡擎风胡堂主在吗?在下何家荣,来自京城,有事求见何堂主!”
“就他也配让我们先生求见,抓紧让他给我滚出来!”
林羽话音一落,百人屠便冷冷的哼声道。
干瘦老者颇有些恼怒的忘了百人屠一眼,但是他似乎对百人屠有所忌惮,望了百人屠一眼,冷声道:“跟我来!”
接着他直接直接起身,朝着一侧白色的墙壁走去,眼见要撞到墙壁上了,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的停留,接着身子直接没入了墙壁,消失无影!
“天呐!”
叶清眉惊讶的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百人屠冷哼一声,不屑道:“雕虫小技!”
林羽有些诧异的望了眼老人消失的白色墙壁,眼睛微微一眯,随后点头笑道:“雁草堂果然名不虚传!”
龚院长听到林羽这话面色一怔,疑惑道:“何医生,你的意思是说你能医治这孩子?”
“嗯……问题不大!”林羽笑着点了点头。
龚院长不由摇头笑笑,无奈道:“何先生,年轻人有信心是好事,但是盲目自信似乎也不太好吧……那么多医生给小智检查过后都说没有办法治愈,你连检查都没检查,就敢说你能医治好他?!”
“龚院长,你可别小瞧这位何医生啊,他可是位鼎鼎大名的神医呢!”玫瑰显然听到了院长的话,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回生堂的何家荣何医生听过吗?”
“何家荣?!”
龚院长面色陡然一变,满脸惊讶的望着林羽,惊声道:“你……你就是何家荣何神医?电视上说的那位神医?”
对于何家荣,她也是有所耳闻的,前段时间电视台上的晚间新闻上,铺天盖地的都是何家荣的新闻。
“不错,我就是何家荣,不过算不得什么神医!”林羽摇头笑了笑,很是谦逊的说道。
“哎呀,何神医,我早就应该想到是您的!幸会,幸会!”龚院长迫不及待的伸出手跟林羽握了握,兴奋道,“那这下小智的眼睛有希望了,对了,何医生,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啊……”
说着龚院长推了下脸上的眼镜,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继续道,“你帮小智看完,能不能帮我们孤儿院里其他几个生病的孩子也都看看……”
“当然可以啊!”
未等林羽说话,玫瑰率先替他答应了下来,满眼含笑的望着龚主任说道:“不只是给那几个生病的孩子看,还要给孤儿院里的每一个孩子看上一看!”
每一个孩子?!
林羽脸上的肌肉陡然间跳了跳,这孤儿院几百个孩子呢,这要是挨个看下去,还不得累死他!
这个狠毒的女人!
“哎呀,那太谢谢您了,何先生!”龚院长面色一喜,兴奋的握住了林羽的手不停地感谢。
“呵呵,不用谢!”林羽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麻烦您先帮小智看看吧,我们孤儿院有卫生室,请跟我来!”龚院长立马领着小智往卫生室走去。
“何先生,死有轻于鸿毛,也有重于泰山,你要是帮这些孩子看完病,那么你的死,可就是终于泰山了!”
玫瑰见林羽苦着一张脸,冲他甜甜一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闪动着温柔的光芒,轻轻地挽起林羽的手,柔声道:“你要是能帮我弟弟把眼睛治好,我就让你死的舒服一些,好不好?”
她与林羽说这话的时候深情万种,丝毫不像在谈论生死,反倒像是情侣间在约会。
林羽无奈的笑了笑,这个女人说来说去,最后都是要把自己弄死啊。
林羽随着她到了卫生室之后,发现卫生室里除了龚院长和小智,还有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医生,见到玫瑰后面色一些,急忙走过来,拉住雪儿的双手,笑着说道:“雪儿,你这些日子去哪了,我都好久没见你了!”
林羽皱了皱眉头,眼神变得有些复杂起来,没想到这个女人在孤儿院的人缘还挺好的,不知道这些人知不知道她是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
随后林羽坐到了诊桌上,让小智坐在自己的对面,替小智探了探脉。
因为小智的眼睛失明时间太长,所以林羽仔细的探了好一会儿,这才将手收回来,冲小智问道:“小朋友,你小时候受伤的部位是在后脑勺左侧对吧?”
林羽问完抬头看了眼龚院长和玫瑰,在等她俩的回答,毕竟小智受伤的时候不过两三岁,肯定记不得当时的情况。
“不错!”
龚院长急忙走了过来,伸手掰着小智的头发给林羽看了看,只见小智后脑勺左侧有一道明亮的疤痕。
林羽看到这道伤疤面色不由一变,立马站了起来,快速的走了过来,回身望向玫瑰,惊讶道:“这疤痕竟然是被利刃……”
“嗯,对,当时是小孩子贪玩,不小心撞在了石头上,石头裂纹太锋利,把头皮割伤了,留了个疤!”
没等林羽说完,玫瑰便打断了林羽,面带微笑的说道,但是她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痛苦,这种痛苦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惊恐!
林羽看到她这种神情微微一变,没有反驳他。
作为一个医生,他当然能分辨出来这个伤疤不是被石头割破的,而是被利刃割伤的,不过他想不通,会有什么人对一个那么小的孩子下这种毒手,而为什么提起这件往事的时候,玫瑰眼中会又惊又怕。
“何医生,小智这种情况你能医治吗?”龚院长满脸期待的问道。
“可以,不过……需要一些时间!”林羽点点头,说道。
“太好了!”龚院长脸上闪过一丝兴奋,急切问道,“大概需要多久?”
“长则一两个月,短则一两个星期!”林羽想了想说道。
“时间太久了!”
玫瑰突然瞥了眼林羽,一双眼睛在他身上扫了扫,带着一丝戒备,似乎以为林羽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他失明已经七八年了,一两个月就能治好,已经不算慢了吧?”林羽冲她眯眼笑道。
玫瑰眼睛一转,接着转身冲龚院长笑道:“龚院长,麻烦你帮我们准备一间屋子,为了方便医治小智,我和何医生,从今天开始就住在这里了,一直到把小智治好我们再走!”
“好,我这就找人收拾两间房间!”龚院长急忙点头。
“一间就好!”玫瑰一边强调,一边已经挽住了林羽,冲龚院长嫣然笑道:“其实刚才没来得及没告诉您,何医生还是我的男朋友!”
“啊?!”龚院长微微一惊,随后兴奋道,“哎呀,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好,好,我这就让人去安排!”
说着她满脸喜色的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但是林羽却心里苦的不行,这个女人,连睡觉都不放过自己!
“雪儿姐姐,那我是不是得叫他叫姐夫了?!”小智在一旁听到这话,转过头来,兴冲冲的问道。
“对啊,叫声来听听!”玫瑰摸着小智的头,大大方方的应道,咯咯的笑了几声。
“姐……姐夫!”小智凭感觉望向林羽这边,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摸着头喊了一声。
“叫你呢!你怎么不答应呢!”玫瑰见林羽没吭声,立马拽了他一把,同时甩给他一个阴寒的眼神,很显然,如果林羽敢不配合的话,绝对没有好下场。
林羽恨恨的瞅了她一眼,冲小智笑道:“哎!”
“小智乖,你姐夫可是神医,他一定能帮你把眼睛治好的!”玫瑰摸着小智的头,眼中说不尽的疼惜怜爱。
“谢谢姐夫!”小智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用力的点了点头。
林羽点头笑笑,接着冲那个年轻的女医生说道:“你好,请问你们这里有针灸用的银针吗?还有,这附近有卖中药的药店吗?我需要你帮我去买些药材!”
“奥,银针我们这里有,你看下合不合适!”女医生急忙伸手去柜子里找出一个针袋递给林羽,同时说道,“在我们院对面就有一家中药药店!”
林羽点点头,要过纸笔写了一个方子,接着递给女医生说道:“麻烦你帮我去帮我抓这几味药!”
女医生点点头,结果方子走了出去。
随后林羽拿过针袋,叫着小智坐到椅子上,将消毒过的银针扎入小智头上的风池、百会、上星等穴位,因为林羽身上气力有限,所以施针时他体内灵力的渡入也要相对慢一些。
不过他知道,要想要求这个女人帮自己把这种迷药解掉,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林羽在替小智施针的时候,玫瑰一直站在离着林羽不远的一处地方,右手伸到自己大衣内侧的腰上,手指在插有匕首的皮套上不停的抚摸着,似乎只要林羽一有想把小智挟持为人质的念头,她立马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不过对于这种卑鄙的小人行径,林羽压根连想都没有想过,专心的替小智施着针。
玫瑰望着林羽脸上认真庄重的神色,眼睛微微眯了眯,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蓦地想起她与林羽初次见面那次,在酒吧外面的小巷子里,林羽替她披上外套的情形,她心中不由一暖,竟然有些不忍心杀掉林羽了。
但是很快她心中的这种感情便一扫而空,没办法,林羽非死不可!
半个小时后,林羽便帮小智施完了针,此时女医生也已经将药抓了回来,林羽帮她配制好剂量,便让她拿去厨房煎熬去了。
等到中药煮好之后,女医生便端了回来,倒在碗里,吹了吹,作势要给小智喝。
“等等!”
玫瑰突然喊住了她,冲林羽笑道:“何医生,这个药会不会煮的时候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啊,要不你先尝尝?”
林羽瞥了她一眼,心想跟他料想的没错,这个女人的戒备心果然够重!
林羽也没推辞,接过中药喝了一口尝了尝,接着点点头,肯定道:“没问题!”
玫瑰见林羽把药喝了,这才放心的让小智喝下去。
“小智,感觉怎么样?”等小智喝完,玫瑰关切的问道。
“好苦!”小智吐了吐舌头。
“别着急,等他再喝上几天就有效果了!”林羽笑道。
晚上吃过晚饭,玫瑰便把林羽带到了龚院长提前准备好的房间里,房间装修非常不错,带有独立的卫生间,屋内是一张很大的双人床,床上换了一套崭新的被褥,同样是一床双人被。
一进屋,玫瑰便拉着林羽坐到了床上,温软的身子贴在林羽身上,冲他笑道:“小弟弟,你今天真是听话啊,跟我配合的很好,不过我有一点行不明白,我这么对你,你却帮我医治我弟弟,是出于真心的吗?”
“医者父母心,我医治你弟弟,并不是怕你威胁,而是出于一个医生的良知和责任!”林羽大义凌然的说道。
“哎呀,小弟弟,你还真是个好人呢!”玫瑰嫣然一笑,接着突然掏出腰间的匕首,用刀背在林羽脸上慢慢的滑动着,笑道:“不过一个星期对于我而言太长了,三天!我只能给你三天,后天,不管你能不能医治好我弟弟,你都得死!”
“三天?三天怎么可能呢!”林羽面色一变,急声道。
“父亲,你为什么要将猛虎奔行传给他啊?”看向顾启,顾玲瑶一脸疑惑的问道。
听闻顾玲瑶这话,顾启微笑着说道,“哈哈,这有什么的。”
“父亲,你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他不是王虎,为何还要如此嘛?”将顾启所答非问,顾玲瑶一脸不爽的质问道。
如果萧尘此时在这里,听闻顾玲瑶这话,显然会大吃一惊,顾启已经知道了他不是王虎的事情,这是萧尘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既然顾启都已经知道萧尘不是王虎了,可为何不揭穿呢?而且还将天风圣宗唯一的天级上品武技,镇宗之宝猛虎奔行传给萧尘,这一点的确是太过匪夷所思了,就连顾玲瑶都想不通顾启为何要这样做。
还是小看了半圣强者啊,虽然还算不上是真正的圣者,但半圣也绝非是道皇境大能可以相提并论的,所以,在见到萧尘的第一眼时,顾启就知道眼前的王欢不是真正的王欢了,只不过他们没有点破罢了。
想要凭借区区易容术这等旁门左道来蒙骗半圣,的确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此事见顾玲瑶一脸不爽的模样,一旁的顾启露出一抹颇为深意的笑容道。
“从我第一眼见到此子,我就知道他不是王虎,之所以没有点破,自然是因为有求于他,而且,我若是所料不错的话,此子应该并非是天河大陆之人,一年前在天风府地界内,突然间出现了许多外来者,如此数量的外来者集体出现,显然是圣者打通了跨界传送阵,此事也是引起了天风圣宗的注意啊。”
顾启之所以没有点破萧尘的身份,自然是因为萧尘对顾启来说还有利用价值,同时,虽然无法确定萧尘的真正身份,但顾启却猜出了萧尘不是天河大陆之人。
一年前,天辰大陆整整五万人同时降临天河大陆,此举自然引起了天河大陆各方圣宗的注意,也只有像无月帝国这样的偏远小国没有在意了,所以,顾启从一开始就怀疑萧尘就是那些外来者中的一员。
听闻顾启这话,一旁的顾玲瑶没有答话,不过对于萧尘的身份,也只有顾启和顾玲瑶知道,其他人依旧都还认为萧尘就是王欢。
话音落下,顾启缓缓起身,一脸笑容的看向顾玲瑶道,“好了,你在想什么为父会不知道?这几天你整天就围着此子转,说是好奇,但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好奇,那就是爱上他的开始啊,想当年你母亲也是因为好奇,才会爱上我的,哈哈。”
顾启朗声大笑道,听闻这话,顾玲瑶俏脸一红,一脸娇羞的娇喝一声,“父亲….你真是讨厌死了。”说着的,顾玲瑶便是一阵风似得跑出了院子。
看着顾玲瑶消失的背影,顾启脸上的笑容也是在这一刻缓缓收敛,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轻声呢喃道。
“圣宗选拔也快要开始了,还有,我天齐宗内也该是时候要清洗清洗了,有些事情你们都太自以为是了,以为本座不知道吗?争夺权力本座可以不管,但你们做的的确是太过分了。”
这一刻的顾启,就仿佛是换了一个似得,一股本圣强者独有的威压缓缓弥散而出。
并不知道顾启已经发现自己身份的事情,回到住处,萧尘急忙使用了传功玉石,一股庞大的信息很快映入萧尘的脑海之中。
整整用了数个时辰,萧尘才将这猛虎奔行的修炼法诀吸收完成,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意道,“不愧是天级上品武技啊,看来那程宇修炼这猛虎奔行,也不过只是半吊子,否则猛虎奔行的威力又岂止是如此。”
在得知了猛虎奔行的修炼法诀后,萧尘对于这套天级上品武技也是惊叹不已,不做犹豫,萧尘直接开始修炼了起来。
当日程宇所施展的猛虎奔行,根本就是半吊子版本,说白了连猛虎奔行的一般实力都没有发挥出来,否则自己想要击败他,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完全沉浸在猛虎奔行的修炼之中,作为一套身法武技,萧尘对于猛虎奔行可是极为看重的,毕竟身法武技现在可以算得上是萧尘的短板,若是能够将猛虎奔行修炼成功,绝对可以让自己的战斗力再度暴涨许多。
在忙碌的修炼之中,时间一天天过去,在此期间,顾玲瑶虽然还是每天都会来,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转眼间半月时间过去,在这半个月中,萧尘也抽出时间去见了见张琪等人,他们也已经成功潜入了天狼帝国帝都,此时分散在帝都各处,只等萧尘的指示了。
让众人不要贸然行动,自己如今还没有接触到血狼王,很多东西都还无法确定。
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只能等两宗盛会开始之后,再随机应变了。
不过,在这半个月之中,萧尘的实力也是发生了翻天地府的变化,首先是修为,萧尘成功从问道境入门突破到了问道境小成。
其次便是猛虎奔行的修炼了,短短半月,萧尘成功将猛虎奔行修炼到了初入之境。
虽然只是初入,但这等速度也已经是快的离谱了,要知道,就算是顾玲瑶修炼猛虎奔行,也是真正用了一个月时间才将其修炼到初入之境的。
修为和武技的双双突破,让萧尘心中大喜,也就是在这样的喜悦之下,两宗盛会开始的日子也终于是到来了。
这一日大清早,顾玲瑶如同往常一样大步走进萧尘院中,依旧没有敲门。
“王欢师兄,走吧,今天就是两宗盛会开始的日子了,我们也要出发了。”
虽然知道萧尘不是王欢,不过直到现在,顾玲瑶也没有点破,只不过因为上一次顾启的那番话,导致了在之后和萧尘相处的过程中,每每想起顾启的话,顾玲瑶都是会忍不住的俏脸一红,心中忍不住的骂道。
“哼,谁会爱上这根木头,我只不过是好奇他的身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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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夏安安被苏小柠这么一说,脸上彻底挂不住了。
她怎么能够想得到,这个来找顾森之发脾气的女疯子居然是苏小柠真正的朋友啊!
她这个和苏小柠才认识没多久的新朋友完全没有存在感!
深呼了一口气,她刚想说什么,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顾森之却冷笑了起来,“安安不知道而已。”
“我又不会每次都在别人面前说我身体不好。”
“再说。”
他冷眸看了唐一涵一眼,“我身体到底好不好,你很清楚吧?”
男人的眼里带着几分的暧昧和几分的挑衅。
唐一涵的双手在身侧狠狠地握成了拳头。
半晌,她冷笑一声,直接拖过椅子在顾森之身边坐下,“那好。”
“你喝多少,我就喝多少。”
说完,她冷眸看了一眼和她隔了一个顾森之的夏安安,“刚刚他喝了几杯?”
夏安安完全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傻了。
她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来,比了个“三”。
“三杯是吧。”
唐一涵深呼了一口气,直接拿起酒瓶,将面前的空杯倒满。
下一秒,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了之后,再倒。
再喝,再倒,再喝。
等到她的第三杯喝完之后,她端着酒杯的手都开始微微地发颤。
她抬起眼睛看着夏安安,“如果刚刚那杯酒不被我摔在地上,应该就是第四杯了对吧?”
夏安安傻乎乎地继续点头。
于是唐一涵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在她颤巍巍地端起酒杯准备喝下第四杯的时候,顾森之皱了眉,一把将她手里的酒杯夺过来,“砰”地一声摔在地上,“你疯了!?”
唐一涵虽然很能喝酒,但实际上她的胃也不好。
如今一点东西都没吃,直接喝了这么多酒,她的身体肯定受不了的!
唐一涵疼得脸色发白,她冷笑一声,“你不就是想喝酒么?我陪你啊!”
“你身体不好,我身体也不好,咱们一起喝!”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下辈子咱们做仇人!”
说完,她冷冷地甩开顾森之的手,想要再给自己倒一杯。
顾森之拧了拧眉,直接握住她的手,“唐一涵!”
他的声音是愤怒的,但是眼里却满满的都是对唐一涵的担忧。
夏安安沉默了。
很明显,她看出来了,顾森之对这个唐一涵是有感情的。
她有些自惭形秽地转过身去,刚想离开,这边唐一涵已经狠狠地甩开了顾森之的手,“别假惺惺了!”
“老娘不伺候你了!”
言罢,她直接站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可在她起身的那一刻,她却背对着顾森之,给苏小柠打了个手势。
苏小柠看着她惨白的脸,看着她做的那个手势,瞬间就明白了这个女人在逞强。
其实她的胃已经疼到不行了。
她抿唇,想要上去搀扶唐一涵,却被女人摆手阻止了。
唐一涵不希望在顾森之面前有一丝丝的软弱。
但是唐一涵还没走几步,身子就猛地一轻。
下一秒,她整个人落入了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里。
顾森之略带嫌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胃疼。”
“逞强不适合你。”
言罢,男人抱着唐一涵转身离开。
苏小柠抿唇,抬腿就要追上去,却被墨沉域拉住了。
“相信森之能照顾好她吧。”
苏小柠拧眉,“我不相信他!”
“但是刚刚连你都是看唐一涵的手势才看出她不舒服的,顾森之却能从背影看出她不舒服,这就是他和你的区别。”
“你还觉得他照顾不好她?”
苏小柠抿唇,一时半会儿居然想不出怎么反驳。
“小柠!!”
见苏小柠没有跟上去,夏安安连忙跑过来,撒娇般地趴到苏小柠的怀里,“呜呜呜,怎么办啊,连顾森之都有喜欢的人了……”
“我怎么办啊?”
苏小柠:“……”
她怎么知道怎么办?
不过,看着怀里的夏安安,苏小柠居然有些欣慰。
欣慰的是,顾森之到底不是那种可以为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抛下唐一涵的人。
一个短暂的小插曲过后,晚宴还在如火如荼地举行。
墨沉域说的没错。
这一场晚宴,彻底地拉近了苏小柠和同事们的距离。
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还很拘谨,后来玩开了,甚至拉着苏小柠和墨沉域一起参加真心话大冒险。
苏小柠虽然平时在研究学术上面脑子很灵活,但是在玩这种游戏上,就是个小白。
每次输的都是她。
于是她都很小心地选择了真心话。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墨先生的?”
夏安安双手托腮,兴致勃勃地问道。
坐在沙发上,墨沉域也目光淡淡地,颇有兴致地看着她。
苏小柠脸色发红,但还是认真诚恳地回答了问题,“我大概是五年前开始喜欢他的。”
“哇塞!”
会场里面爆发出一阵惊呼,“五年这么久啊!”
“小柠你居然喜欢墨先生这么久了!”
苏小柠红着脸点头,“嗯……”
下一轮真心话,还是苏小柠。
主任十分八卦地继续问,“你喜欢墨先生的什么地方?”
苏小柠依然认真地,仔细地想了一会儿。
“他什么地方我都喜欢。”
会场里面又是一阵阵的起哄声。
苏小柠的脸红成了秋天的苹果。
可是这些人却并不放过她。
从初吻问到初夜,问到最近的一次啪啪啪。
苏小柠到底没有那么开放。
她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提起过这些事情,更何况现在会场里面还有男同事……
她低着头,脸色红红的,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了。”
墨沉域伸出手来,将她拉到怀里,轻轻地亲吻着她的额头,“你们别闹她了。”
“我们家小柠胆子小,如果被你们吓坏了以后不和我玩了,我可是要那你们是问的。”
周围响起一阵阵暧昧的起哄声。
苏小柠的脸更烫了。
她窝在墨沉域的怀里,头都不想抬。
“你们可以问我。”
男人低沉的声音落下之后,周围的人面面相觑。
苏小柠怎么说是他们的同事,还可以不讲究那么多。
可是墨沉域……
最后,夏安安壮着胆子问,“那墨先生,你是什么时候喜欢小柠的啊?”
“从她喜欢上我的那一刻起。”
恐怖的气息从萧尘的房间之中传出,那负责伺候萧尘的两名侍女,这时候都是满脸震惊的看向萧尘的房间。
两女虽然修为不高,但也是武者,知道这是萧尘突破了,并且,但就从这气息上判断,萧尘突破半身镜的气息,俨然是不弱于普通圣者了。
在强大气息的笼罩下,两女面色苍白,后背更是冷汗直冒,以她们的修为,单单就是面对萧尘的气息压迫,都已经是难以支撑了,而这,还是在萧尘没有刻意针对她们的情况下。
不仅仅是两女,就连张财此时也是感觉到了这股气息的存在,原本还在处理商会一些事情的张财,起身看向萧尘所在的院子,眼中也是闪过一抹惊色道,“萧尘圣子突破了………….”
萧尘的战力本就恐怖,如今再突破到半圣之境,只怕其实力会更加的恐怖吧。
这道气息来得快,去的越快,也就约莫那么百息不到的时间,自萧尘房间内弥散而出的气息便是很快消失。
成功突破,这时候的萧尘也是缓缓睁开双眼,三颗开天壁地丹,硬生生的时间自己的修为从道皇境大圆满怼到了半圣之境,堪称恐怖啊。
“不愧是被轩辕氏视为底蕴的存在,如果能够足够的开天壁地丹,突破圣境恐怕都不是什么难事,只可惜,以后恐怕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萧尘笑着说道。
开天壁地丹的效果不用多说,绝对堪称恐怖,但这样的宝贝,可遇不可求,这次是因为龙帝,所以轩辕氏才不得不忍痛割爱拿出了二十颗开天壁地丹。
但下一次,萧尘敢肯定,就算是和龙族开战,轩辕氏也不会答应了,毕竟开天壁地丹的炼制太过困难,轩辕氏本身也没有很多,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别人呢。
说白了,就算是以轩辕百战在轩辕氏中的地位,也不可能无限制的使用开天壁地丹。
关于这点,萧尘还真的是猜对了,以轩辕百战在轩辕氏之中的地位,一年,轩辕百战也才能分到一颗开天壁地丹,至于其他的轩辕氏子弟,那除非是立下了很大的功劳,否则根本就是和开天壁地丹无缘。
修为突破,萧尘离开房间放松了一下,随后又询问了一下身边的两名侍女,张财有没有来着急,得到的答案是没有。
既然张财没来,那么就说明周猛依旧没有消息。
既然周猛依旧没有离开黄沙平原,按萧尘也就打算趁机稳固一下刚刚突破的修为境界。
三日之后,张财终于来了,而萧尘也是差不多将刚突破的半圣之境给稳固了下来。
见到萧尘,张财第一时间便是行礼恭贺道,“恭喜圣子突破半圣之境。”
萧尘的突破自然是瞒不过张财的,那日的气息他也感受到了,听闻这话,萧尘微微一笑,但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反倒是开口问起了周猛。
“张大人前来,莫非是有了周猛的消息了?”
“圣子明鉴,的确是有了周猛的消息,方才黄沙城那边传信来,说是周猛已经离开黄沙平原,今日应该便是能抵达黄沙城。”张财回道。
不仅仅是在黄沙城中留了人,甚至就连黄沙平原外围,张财也安排了四方商会的人盯着,以保证第一时间能够得知周猛的动向。
听闻张财这话,萧尘微微一笑道,“不错,既如此,那我今日便前往黄沙城。”
既然已经有了周猛的消息,那萧尘也就不再这里久留了,当天便是离开了南蛮城,向着黄沙城赶去。
南蛮城有直通黄沙城的传送阵,所以,倒也不需要萧尘去赶路,而在张财的亲自相送下,萧尘踏上了通往黄沙城的传送阵。
很快便是出现在黄沙城中,走出传送阵,已经有四方商会的人在这里等待了,不过让萧尘没有想到的是,这居然是两名蛮族人。
一开始还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作为蛮族疆域内实力最强的人族商会,四方商会之中自然会有蛮族武者的存在。
而这黄沙城已经是在蛮族疆域腹地了,派遣人族武者前来肯定是多有不便的,就像此时周围众多蛮族纷纷向萧尘投来目光一样,人族武者在南蛮城可能不少见,但在这黄沙城却绝对不多见。
如此,张财若是派遣人族武者前来,那目标太过明显。
虽然负责迎接萧尘的是两名蛮族武者,但显然,这两人也都已经是被四方商会彻底调教过的,所以在见到萧尘的时候,两人都是恭敬的行了一礼道。
“参见圣子。”
“不必多利,周猛呢?可有进城?”见状,萧尘微微摆了摆手道。
第一时间便询问了周猛的下落,萧尘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和他一战了,毕竟刚刚突破了修为,萧尘也想要试试这突破了半圣之境后,自己的修为究竟增强了多少。
见萧尘一开口就是询问周猛,两人自然不敢隐瞒,当即便是引着萧尘前往了周猛所在。
其实周猛早在一个多时辰前就已经进入了黄沙城,此时正在黄沙城中的一座酒楼之中喝酒。
在黄沙平原历练了一个多月,那自然是很辛苦的,所以来到黄沙城后,周猛也是来酒楼之中喝酒放松。
一间还算是有些规模的酒楼,一路来到三楼,在一雅间的门口,萧尘停了下来,里面便是周猛了。
示意身边两人不用随自己进去,萧尘直接推门而入,房间之中,一名身形高壮,足有三米多高的壮硕青年,正在喝着美酒,看到萧尘推门而入,青年面露疑惑道。
“人族武者?”
这青年自然就是周猛了,看到萧尘,周猛先是一愣,随即便是疑惑,反倒是萧尘一点也没有在意的直接坐到周猛对面,笑着对周猛说道。
“周猛兄,在下萧尘,想必你应该知道。”
“哦,原来你就是萧尘,怎么,找我有事?”自然是听说过萧尘名字的,闻言,周猛一口喝光了碗中的酒水,朗声道。
“也没什么,此番我是出来历练,正好听闻周猛兄在黄沙城,特意前来找周猛兄切磋切磋。”萧尘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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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中年男子(下)。。。。只见站在红色金属笼子外面上方顶端的中年男子傲然而立,俯视笼中地面,满是冷漠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虽然你的隐身术诡异难缠,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终究还是成了我的笼中之鸟,插翅难逃!”
顿了顿,这位白衣飘飘的中年男子突然话费一转又说道:“当然,如果你乖乖交出那颗神秘种子和古法炼体之术,那我会网开一面,放你一条生路。”
话音刚落,隐身的王乐就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好个夜郎自大的家伙,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小爷怎么破了这个破鸟笼子!”
也就在这时,住在附近帐篷里的试炼队成员终于有人忍不住现身,往这边看了过来,其中就有青宫庄宇和武神殿殷燎原这两位王乐的生死仇敌。
正当所有人准备看着王乐如何从这巨大的红色金属笼子里脱困之际,就见同样被困在笼子里,一直处在惊魂未定当中的黑衣人出一道充满恐惧的绝望怒吼声。
这时,那些笼子外面的所有武道强者都看到这名黑衣人脖颈咽喉处出现一道血线,冒着热气的猩红色鲜血瞬间从伤口处喷溅而出!
黑衣人一边惊慌无比的往后退去,一边拿手捂住咽喉处的伤口,仍然阻止不了体内的鲜血喷出。
“砰”的一声,步伐错乱的黑衣人在快后退当中撞到了红色金属笼子上。
此时构建笼子,有婴儿手臂粗的红色金属杆子突然红光暴涨,尤其是黑衣人后背撞上的那根血红色金属杆子更是突然生出一根根锋利无比的倒刺,瞬间插入黑衣人的身体并穿透露了出来。
一根从后脑勺插入,刺头在正面额头冒出;
一根从后脖颈刺入,刺头正好从前面的脖颈咽喉伤口处穿了出来;
除此以外,还有前胸后背,肚腹,双腿等等不一而是。
眨眼的功夫,一根根散着锋利寒光的倒刺将黑衣人从上到下给穿透了一个遍,彻底成了筛子,死得不能再死。
而这还不打紧,让王乐皱眉头,也让外面那些围观试炼队成员色变的是黑衣人瞬间干瘪了下来,只剩下皮包骨,体内鲜血全都被那一根根血红色倒刺给吸走了。
面对如此诡异阴气森森的红色金属牢笼,眉头皱起的王乐心生警惕的同时,忍不住在心中暗骂道:“真他妈晦气,竟然遇到这么邪气莫名的诡异法器。”
亲眼目睹黑衣人如此惨状后,王乐立马就打消了利用极品法器拳镇山河,硬碰硬地将这红色金属牢笼给砸开的打算。
所幸王乐还留有后手,无需正面破开这个红色金属牢笼也可以从容安全的离开。
隐身的王乐满是嘲讽的抬头看了眼牢笼外面的那位白衣中年男子,跟着收起视线,同时心中一动就从法眼空间里取出土行遁地梭。
很快,驾轻就熟的王乐进入土行遁地梭,因为龙隐异能的作用,所以外人根本就不知道牢笼里生的这一切。
但是在土行遁地梭启动钻进地面出剧烈轰鸣声的时候,那位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和围观的试炼队成员,还有往这边赶来看热闹的武道强者也都听到了。
跟着就在所有人的目光当中,牢笼里的地面上凭空出现了一个硕大的窟窿。
白衣中年男子见状嘴角上露出浓浓笑意,眼里更是充满着嘲讽之意。
但是随着土行遁地梭钻地出的轰鸣声越来越小,形成的窟窿越来越深,这位白衣中年男子终于笑不出来了。
与此同时,乘坐土行遁地梭钻入地底深处的王乐,通过破妄法眼透视异能,开始的时候还能看到一根根红色金属杆深入地面。
随着深入地底深处的时间越来越长,那一根根红色金属杆才渐渐消失在破妄法眼的视线当中。
“呼!”土行遁地梭里的王乐见状嘘出一口浊气,整个人顿时轻松不少,心中暗道:“还好有这土行遁地梭,不然的话,今天可就有些难办了。”
心思念转间,土行遁地梭方向一变,径直往地面迅冲去。
轰轰轰!
很快,持续的剧烈轰鸣声中,土行遁地梭迅从地底深处冲了出来。
而就在土行遁地梭冲出地面的一霎那,隐身的王乐瞬间离开土行遁地梭,跟着就将其收进法眼空间,同时张开后背上的翅膀法器冲天而起,没有逗留在原处片刻,生怕那位白衣中年男子被惊动后故技重施,再次将红色金属牢笼罩了过来。
果然,那位白衣中年男子闻声往土行遁地梭刚刚钻出的地面窟窿看了过来,跟着就腾空而起离开红色金属牢笼顶端上方。
随即就见这位白衣中年男子大手一挥,红色金属牢笼瞬间拔地而起,径直往土行遁地梭钻出的地面窟窿罩了过去,其度之快就在一个呼吸之间。
这也就是王乐当机立断跑的快,否则的话,又得当一回笼中鸟。
一时间,试炼队驻地再次陷入一片空寂,悬浮在高空的白衣中年男子见红色金属牢笼一点动静都没有,冷声缓缓说道:“我知道你就在里面,别以为不说话就能瞒天过海!”
话音刚落,挥动背后翅膀法器的王乐就冲到白衣中年男子身后,跟着就是一招双龙出海,砸出一对宛如小太阳般的黄金拳头!
电光火石间,白衣中年男子感受到背后劲风四起,眼里闪过意外和惊骇的同时也不转身,因为他知道已经来不及避开。
千钧一之际,白衣中年男子撑起一道血红色防御罩护住全身,跟着出一声怒吼张开嘴巴将蕴藏在丹田内的本命法器,一柄绽放血红色迷你型小剑飞出。
就在隐身的王乐一对黄金色拳头砸到白衣中年男子后背防御罩瞬间,对方放出的本命法器飞剑迎风暴涨后就向王乐杀了过来。
咔嚓咔嚓咔嚓——
护住白衣中年男子的血红色防御罩在戴着极品法器拳镇山河猛砸之下,摧枯拉朽一般被击得粉碎。
但是面对向自己斩来的锐利飞剑,隐身的王乐也无法进一步对白衣中年男子出攻击,只好暗道一声可惜的同时,迅往后退去拉开双方之间的距离以策安全。
澹台北城到医院的时候,距离苏小柠在电话里面和他哭的时间,只有十分钟。
看着男人焦急的脸,苏小柠甚至能够想象的出来,他是多么焦急地冲过来的。
来医院的时候苏小柠光是打车就打了半个多小时。
可澹台北城来到这里,只用了十分钟。
“她在哪?”
男人那张冷峻线条勾勒出来的脸上满满地写着担忧和难过。
苏小柠看着他那张比墙壁还要苍白的脸,默默地咬住了唇瓣,“她……还在ICU里面,刚刚脱离了危险。”
刚刚澹台北城给她打电话的时候看,她也是刚刚才知道林宁的病情,所以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对,才会崩溃地将一切都告诉他。
可如今澹台北城站在她面前,满脸苍白地看着她的时候,苏小柠瞬间又觉得自己刚刚……也许是做错了。
林哲轩说得对。
妈妈连她都瞒着,不想让她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又怎么会愿意让爸爸知道呢……
她这辈子都在为爸爸付出,连离婚离开他,都是为了能够让他过得更好。
这样的她,一定不愿意,让他看到她最脆弱的一面,也一定不愿意看到他对她满是歉疚的样子。
可是事已至此,苏小柠只能深呼了一口气,抬手握住澹台北城的手,“爸爸。”
“妈妈她不想让你和我知道她的病情……”
澹台北城抬眼,转头看了一眼玻璃隔离门里面的女人。
这是他十九年来,第一次真正地见到她。
他等了她十九年。
他想了她十九年。
他一直都不愿意相信,她是真的想要离开他,他一直以为,她是被人威胁,以为她是有苦衷,以为她总有一天能够回到他身边来。
可是……
在听到父亲说起关于宁染的那些话的时候,他满心都是愧疚,都是无奈,都是歉疚。
他想好好地和她重新在一起,想要把小柠和她都找回来,想要补偿她这十九年来的付出。
父亲说,她已经声名狼藉,就算是他重新和她在一起了,也没有办法对外再次宣称,她是曾经的澹台太太。
毕竟,林家家主林宁过去曾经被五六个男人共享的事情,人尽皆知。
可他根本不在乎那些过去。
她是被强迫的,她是被人蹂躏,被人欺负的。
这不是她的错。
他爱她,他不会在意那么多。
在来到A市之前,他还幻想着无数种和她见面的方式,想象着和她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的样子。
可澹台北城怎么都没想到,他和他……最后居然是在这样的场景下相遇的。
她在玻璃防护门里面,昏迷不醒。
他在外面,泪流满面。
男人双眸死死地盯着里面的女人,眼角的泪滴无声地滑落。
无数个他和她的过去,她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画面,在他眼前回放。
小时候的两小无猜。
高中时的彼此认定。
大学毕业后的婚礼。
她说,她喜欢事业有成的男人。
所以,他放弃了他的音乐梦想,放弃了成为一个独立音乐人的美梦,投入到了澹台家的失业中来。
可她……
他成就了所有她曾经希望他做到的事情。
除了,保护好她。
以前没有。
现在没有。
以后……
还有以后么?
看着男人悲伤的背影,苏小柠死死地握住了双手。
身后的男人将她拉进怀里。
苏小柠微微地一顿。
片刻后,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让她彻底地放下了防备。
她钻进墨沉域的怀里,低声地开口,“我……”
“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没错。”
墨沉域看着远处ICU病房里面的林宁,看着趴在玻璃门外双手颤抖,哭得眼泪纵横的澹台北城,“你没做错。”
“他们已经错过太多年了。”
“如果你不说……那可能这辈子,真的就错过了。”
“能够相伴着走过最后一程,总好过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苏小柠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再次掉了下来。
为什么她才刚刚和父母相认,就要面临生离死别……
她不想,也不愿意!
最可笑的是,她一直立志要做一个优秀的心脏外科医生。
而她的妈妈,最后却患上了治不好的心脏疾病……
这是上天给她开的一个玩笑,还是上天在嘲弄她……
就这样,一整个晚上,澹台北城站在玻璃门前,寸步不离。
苏小柠坐在长椅上,被墨沉域抱着,哭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天亮了,睡醒了的林哲轩来到病房外面,“你说你们这一家人。”
“宁姨很快就会醒过来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什么?”
“是小柠哭红的眼睛,是澹台叔叔苍白着的脸。”
“你们是嫌弃宁姨活得太久了是不是!?”
苏小柠洗了洗鼻子,她知道林哲轩这话是在为大家好。
可是……她仍旧觉得刺耳。
澹台北城渐渐地转过头来,那双黑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林哲轩,“你说的有道理。”
男人淡淡地挑唇笑了笑,转身离开。
走到苏小柠身边的时候,他抬起手,将苏小柠拉起来,“跟我走。”
墨沉域没有拦着。
澹台北城拉着苏小柠到了楼上的一个病房里。
他喊来医生给他和苏小柠服下安眠药,“我们总要睡一会儿,养足了精神,才能去见她。”
苏小柠抿唇,只能淡淡地嗯了一声。
事到如今,她除了听从澹台北城的话,没有别的办法。
男人将苏小柠安顿好之后,便躺会一旁的床上,闭上了眼睛。
很快,身边的少女的呼吸声便开始均匀沉静了下来。
她是真的累了,疲惫了。
澹台北城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全都是十八岁那年,宁染灿烂的笑。
他知道他肯定是睡不着的。
即使是吃了安眠药,也是睡不着的。
他对她的感情浓烈到可以克制生理的难过。
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稍微地休息一会儿。
起码,等到待会儿她醒过来的时候,她见到的,还是一个活力四射,灿烂的自己。
“染染……”
男人闭上眼睛,一滴眼泪从眼角渐渐地滑落下来。
从他们相识,到他们相爱,到结婚,到生下苏小柠……
这一路走来,已经三十五年。
三十五年的深情,早该看破生死。
你生,我陪着你生。
你死,我陪着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