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振生闻声摇头笑了笑,接过了百人屠手里的匕首,定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照顾好尹儿的,希望你们这次去,能够马到成功!”
百人屠紧握着拳头快步朝着候机厅里走了过去。
步承等人看到百人屠之后皆都有些惊诧,尤其是朱老四,委实没想到百人屠最终会决心选择来帮他的胡大哥!
要知道,他们跟着胡擎风第一次来时的情形他还历历在目,当时百人屠和胡擎风带着他们两拨人差点打起来!
林羽看到百人屠之后倒没有太大的意外,有些欣慰的莞尔笑了笑,不过很快他的脸色便再次沉了下来,望着窗外若有所思,对于接下来的一切,他心中仍旧充满了不安和忧虑。
林羽他们坐着飞机从京城出发的时候,远在长庆的胡擎风却丝毫不知情,他正在长庆一家普通酒店的包房内背着手,焦急的来回走着。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胡擎风立马过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的正是追随他身边的司徒老先生。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胡擎风看到司徒之后神情一振,急忙说道。
司徒咬了咬牙,接着轻轻叹了口气,摇头道,“先生,我老头子没用,手下的人全都派出去了,却仍旧什么都没查到!”
胡擎风面色一沉,紧紧的捏住了拳头,胸口一起一伏,极力隐忍着内心的愠怒与焦躁,眼眶含泪,颤声说道,“燕儿,凯凯,是我胡擎风无能,是我对不住你们……”
想到自己绝望无助的妻儿,胡擎风顿时心如刀割,他秘密来长庆已经数日,但是耗费了诸多精力,仍旧没能打听到丝毫妻儿的下落。
“对了,堂主,我们……我们……”
司徒身子一弓,一时间说话有些断断续续。
“有什么话尽管说!”
胡擎风冷声说道。
“玄医门趁机攻击了我们在名都的两个分堂,两个分堂皆都遭到了重创……”
司徒神色凝重的说道,“要是我们再不回去的话,恐怕连我们总部也都不保……据说他们已经在搜查我们总部的藏身之处,要是被他们找到,那……那我们雁草堂恐怕真的要就此覆灭!”
胡擎风听到这个消息身子微微颤抖,内心的痛苦和绝望更甚,这次为了找寻他的妻儿,他几乎将堂内有身手的兄弟都召集了过来,所以剩下的人根本无力对抗玄医门!
“堂主,现在雁草堂内人心惶惶,危在旦夕,需要您回去主持大局啊!”
司徒先生身子低的更加的厉害,苦口婆心的劝解道,“至于夫人和少堂主,由我带领几个兄弟留下,继续寻找,一有消息,我便立马通知给您!”
胡擎风昂着头,紧紧的抿着嘴,努力的不让自己眼中的泪水滑落出来,一边是自己的爱人和骨肉,一边是自己的生死兄弟,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司徒见胡擎风如此为难,不由长叹一声,低声说道,“堂主,要是实在不行,您就答……答应他们的……”
“混账!”
胡擎风怒声打断了司徒,厉声骂道,“我胡擎风岂是那种卑躬屈膝之辈?!要是把我雁草堂仿造赝品的核心技术交给了他们,那岂不是把我们的命根子交给了他们?!我死后怎么去跟九泉下的父亲和爷爷交代?!”
这次玄医门绑架了他的妻儿,除了可以用此钳制住他,不让他帮林羽之外,还打算从他手里套出古玩赝品仿制的核心技术,毕竟对于爱财如命的玄医门而言,掌握了这种造假的技术,那就好比掌握了一棵摇钱树啊!
司徒紧紧的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那您就听老头子的建议,告诉何先生事情,如今我们内外交困,唯一能帮我们的,便只有何先生了!”
他知道,林羽是个奇人,实力超强的奇人,在他们雁草堂水深火热之际,只有林羽能帮到他们!
胡擎风听到他这话,脸上的苦涩之意更重,摇了摇头,接着面色一凛,握紧了拳头忍痛道,“我何兄弟此次要杀的便是这玄医门的掌门人荣鹤舒,荣鹤舒一死,玄医门势必倒台,到时候救的,可是华夏千千万万的人!实为大义之举!而我胡擎风,不能助他也就罢了,岂能因为自己的家人拖他的后腿?!”
这也是他欺骗林羽说自己生病的原因,就是害怕林羽会因为得知了他这边的事情之后分神。
所以,这一切苦难,他宁愿自己一人来承担!
司徒的脸上陡然间写满了沧桑,摇着头神情无比悲痛的说道,“那这一次,我们雁草堂恐怕将真的万劫不复……”
别说胡擎风的妻儿被挟持,以至于他们雁草堂束手束脚,就算是他们放开手脚跟玄医门大干一场,他们也不是人家玄医门的对手!
毕竟雁草堂是潜心做赝品的,并没有几个会功夫会玄术的人,唯一搜罗来的祁老大等四个高手,还系数被胡擎风送给了林羽,所以雁草堂抵抗起玄医门,根本也是以卵击石!
想到此,他内心同时又不觉有些恼火,有些埋怨林羽,要知道,他们雁草堂原本与玄医门毫无交集,井水不犯河水,就是因为林羽,他们才与玄医门成了敌人,才遭到了玄医门的报复!
胡擎风似乎看出了司徒的想法,沉声说道,“你不要对何兄弟心怀怨恨,哪怕没有他,若我知道这世上还有玄医门这种卑鄙无耻、黑心无良的下流门派,我胡擎风就算粉身碎骨,也要跟他斗到底!”
司徒没说话,满脸沉痛的摇了摇头,兀自叹息。
“走,立马召集兄弟们,我们现在就回名都,跟玄医门的人拼了!”
胡擎风一挺胸,神情豪迈的说道。
司徒听到他这话身子一颤,咬牙道,“您让所有的兄弟都……都回去?那夫人和少堂主……”
他知道,胡擎风这么做,就相当于选择牺牲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
胡擎风满脸悲痛,仰头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天空,哀声道,“我胡擎风欠他们的,只能下辈子来偿还了,不过好在我也活不久了,此战过后,我与他们娘俩九泉之下再相会吧!”
他知道,如果选择跟玄医门对抗的话,他这次恐怕也性命不保,所以救不救自己的妻儿,已然没有什么意义!
司徒长叹一声,再没多说什么,一边跟着胡擎风往下走,一边开始通知长庆的兄弟往名都撤。
到了酒店大厅之后,司徒一把拦住胡擎风,接着自己率先走出酒店,无比谨慎的左右看了一眼,见没有什么异状,这才招呼着胡擎风往外走。
此时外面已经下起了密密的小雨,因为已经是凌晨,所以街道上没有丝毫的人影。
胡擎风随着司徒匆匆走到露天停车场上车之后,司徒便跟着上了副驾驶,命司机发动车子。
但是就在司机刚刚发动起车子往后倒的时候,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响动,似乎是车子的轮胎扎到了什么东西导致爆裂。
“妈的,真倒霉!”
司机一边骂了一句,一边开门要下车。
胡擎风沉着脸眉头紧蹙,神色突然一变,急忙伸手去抓那司机,同时急声喊道,“别下车!”
虽然他抓住了司机的衣领,但还是晚了一步,此时司机已经拽开了车门,而与此同时,黑暗中两点寒光挟裹着雨水射来,噗噗两声细响,射在司机的胸口,司机身子一颤,顿时一歪头,没了声息。
“他们终究还是找来了!”
司徒神色一惊,沉着脸怒骂一声,接着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黑漆漆的手枪,冲胡擎风说道,“堂主,一会儿我拖住他们,你先走!”
胡擎风扫了眼窗外,摇了摇头,他知道,既然对方已经找到了他,自然已经做足了准备,哪里还能让他逃得了!
“哈哈哈哈……”
胡擎风突然神色一缓,昂着头朗声而笑,又恢复了以往的洒脱豪迈,铿锵道,“好,很好!我胡擎风能够死在长庆,能够与我的妻儿死在一处,此生足矣!”
此地无银三百两。。。。白小楼即便再聪明,终究不谙世事,还是太嫩了,哪里能看透人心险恶,一时间被余明航的揣测给弄得有些反应不过来。
“师尊,城内可都是传闻始皇嬴政墓葬宝库地图在帝座手里,难不成是假的?”白小楼惊疑不定的询问道。
就见余明航嗯了声,回道:“能够做到这么快将消息散出去,并且让人相信始皇嬴政墓葬宝库地图,至少孙乐泉手里的那半张地图被帝座夺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顿了顿,余明航轻笑一声,幽幽的道:“这世上从来都不缺聪明人,何况有胆量进入白玉京,试图争夺始皇嬴政墓葬宝库地图的武者,不论修为高下,他们可没一个是笨蛋。”
“而能将这些人给诓住,将矛头一起指向帝座,嘿,在为师看来,这白玉京除了六指老儿,再也没人仗着地利可以施展手段,做到如此程度。”
白小楼听完余明航的这番分析,也终于沉下心来梳理其中的蹊跷之处,不由得啧啧嘴巴,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口吻说道:“这帝座也真够倒霉催的,自古以来怀璧其罪,刚进武道界就遭遇到这种祸从天降的事情。”
这也不怪白小楼幸灾乐祸的心理,毕竟今天在王乐手里吃了亏,心有颓丧感是难免的。
如今想到王乐这家伙吃瘪,有苦说不出,即便说出来为自己辩解,也无法释疑,心中的郁闷总算好了些。
心思念转,白小楼看向余明航忍不住征询道:“师尊,那咱们去找六指先生,至少得试探一下?”
就见余明航呵呵一笑,回道:“刚才为师在帝座的府邸前就已经见到六指老儿,只不过为师改变了自身容貌,他没认出来罢了。”
没等白小楼继续追问,余明航继续说道:“至于接下来做什么打算,那当然是以静制动,只要在暗中盯着六指就行了。”
“以六指老儿的为人心性和手段,不到最后,他不会跳出来的,一旦出手,那必将是雷霆一击!”
白小楼眉头一皱,有些拿捏不定的问道:“师尊,难不成六指要在暗地杀人灭口,将帝座的性命给留在白玉京?这样的话,在外人看来,关于始皇嬴政墓葬宝库地图的线索也就断了,那么六指就可以神不知鬼觉的获得地图,而不被人怀疑。”
说到这里,白小楼突然心中一动,又继续问道:“师尊,孙乐泉的半张始皇嬴政墓葬宝库地图在谁手里且不说,那在铁山手里的另外半张地图如今到底在谁手上?”
问着问着,白小楼忍不住泛起嘀咕道:“也真是奇了怪了,如今白玉京城内都是孙乐泉的半张地图传闻最多,反而铁山手里的半张地图丝毫线索都没有,好像被彻底遗忘了,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末了,白小楼不禁抚着额头,叹了口气道:“真是一团乱麻,剪不清,理还乱,怎么也看不透藏在其中的真相啊!”
这时就见余明航面露欣慰之色,虽然自家这位徒儿稚嫩得很,但能在整件事情当中点出核心问题,也不枉多年精心栽培教导了。
心思念转,余明航温和的笑着向白小楼说道:“铁山手中的那张始皇嬴政墓葬宝库地图之所以没有传闻出现,那是因为有人得到了,当然得低调,尽可能的遮掩。”
说着说着,余明航眼中闪烁着老而弥坚的智慧光芒,嗤笑着道:“在为师眼里,这只不过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把戏,六指老儿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而落了下乘。这么多年还是没一点长进,真是令老夫失望得很!”
白小楼顿时面露恍然之色,看向余明航的眼神更是崇拜不已,心想着姜还是老的辣,将围绕着始皇嬴政墓葬宝库的谜团,轻而易举地就将其给看透直达真相本质!
余明航见自家徒儿心悦诚服的模样,很是受用,不禁面露一丝得意的继续说道:“开始的时候为师没看透,只不过在看到六指老儿后,回来的路上才将整件事给想通了。”
这时白小楼的脸色露出一副古怪表情,语带不解的问道:“师尊,您老对六指这个人怎么会如此熟悉?难不成以前有过交集?”
就见余明航眼中闪过一丝回忆之色,没有避而不答的回应道:“因为在年轻时,为师与他还有几位武者曾一起去俗世游历过,后来因为某些事情而分道扬镳,从此过后再为联系。”
“哦?”白小楼顿时露出兴趣之色,正要追问其中的细节,就见余明航挥手阻止道:“往事如烟,不提也罢。”
“额!”白小楼顿时就讨了个没趣,内心深处忍不住揣测着师尊定是和六指之间发生过什么龌龊事。
而这也从师尊对六指嗤之以鼻的态度当中可见一斑。
“听说师尊年轻时风流倜傥,是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儿,后来游历俗世红尘的时候却被情所伤,这才结束天下行走的生涯回了龙虎山”
“难不成那六指老鬼与这其中有什么牵连?”
当白小楼内心八卦泛滥,脑洞大开的乱想一通时,就见一脸平静的余明航开口说道:“六指如今的武道修为已经是地阶后期巅峰,离天阶之境已经是一步之遥,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绝对不会放过始皇嬴政墓葬宝库这一天大的造化,早晚都会出手。”
接着余明航看向白小楼,吩咐道:“你留下来,为师出门看看。”
不等白小楼说话,就见余明航身子化着一道残影,房门瞬间跟着打开,转眼之间消失不见了踪影。
“额!”白小楼顿时就显得郁闷和无奈,只能乖乖的待在房间里等着余明航回来。
走到窗户前,白小楼看向外面正午过后,挂在空中不再炽烈的那****日,轻声自语道:“真的很想知道当年嬴政是如何炼制十二铜人组成无双杀阵作为自己本命法宝啊!”
一时间,白小楼不禁痴了…………
直接陷入了昏迷,自始至终,萧尘都不敢相信秦水柔居然会对自己下药,也正因为对秦水柔有着绝对的信任,所以萧尘才会没有丝毫的防备。
看着昏迷过去的萧尘,秦水柔呆愣的坐在石凳上,半响之后,方才死死咬着牙齿,将昏迷的萧尘抬进了房间之中。
这一夜,秦水柔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萧尘,而可怜的萧尘,对此却一无所知,直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萧尘从昏迷之中醒来,发现自己居然睡在床上,而且还没穿衣服。
四下打量了一番,房间之中早已经没有了秦水柔的影子,心中顿感不妙,不过让萧尘更加惊讶的还在后面,一夜春风过后,自己的修为居然突破了黄极境大圆满…………….
一夜之间就突破了,心中诧异,起身洗漱一番,萧尘第一个想法就是秦水柔呢?昨夜她对自己下药,而一夜之间自己居然突破了,这一切肯定和秦水柔脱不了关系。
急匆匆的梳洗了一番,快步走出房间,可就在萧尘刚刚走出无尘居的时候,秦恒居然等在这里。
“大师兄?”这么早就守在这里,萧尘疑惑的看向秦恒道。
“突破了吗?那小丫头果然这么做了……………..”听闻萧尘的话音,秦恒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眉宇之间带着淡淡愁容的说道。
很奇怪,今天的秦恒有些奇怪,而且好像他早就知道一些什么,怀着满心疑惑,萧尘迈步来到秦恒身前,神色认真的问道,“大师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是知道一些,走吧,边走边说…………….”听闻萧尘这话,秦恒回道。
跟在秦恒身旁,两人一路离去,一路上,秦恒的确是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了萧尘。
萧尘之所以能够突破,的确是因为秦水柔,因为秦水柔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萧尘。
“萧尘,水柔是天生阴灵体,作为特殊体质,水柔的天赋丝毫不会弱于五大潜龙,只不过,因为阴灵体的特殊性,唯有在男女交融之后,才能真正激发阴灵体的特性,当然,一旦男女交融之后,水柔的阴灵体开启,同时,与其发生关系的男人,也会得到巨大的好处…………………..”
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如实告诉了萧尘,包括秦水柔和木青订婚的事情,而秦水柔之所以会将自己的第一次给萧尘,也是因为不想白白便宜了木青,因为阴灵体,只有在第一次的时候才会对双方都有好处。
因为无法违抗家族的命令,所以秦水柔必须要离开了,而在离开之前,秦水柔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萧尘。
听闻秦恒的这番话,萧尘沉默了,已经知道秦水柔和秦恒是亲兄妹,只不过……………………
心里有些乱,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萧尘有些慌神了,男女之情的确不是萧尘的强项。
察觉到萧尘的变化,秦恒开口安慰道,“这一切都是水柔自愿的,师弟,任何人都不会怪你。”
想要劝说萧尘不要钻牛角尖,不过听闻秦恒这话,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萧尘开口说道,“水柔现在已经回秦家了吗?”
“恩,已经走了。”秦恒点头道。
秦水柔已经离开了,听闻这话,萧尘沉默了片刻,之后神色一变,眼神变得无比坚定,直视着秦恒的双目,认真的开口说道,“师兄,我不会让水柔嫁给木青的………………”
从来没有接触过儿女私情,但萧尘却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方才自己扪心自问,自己对秦水柔有感觉吗?
答案是,或许曾经没有,不过在夺走秦水柔的第一次之后,萧尘不得不承认,秦水柔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心里,既如此,那萧尘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水柔嫁给其他男人,而且,从秦恒的话语之中,萧尘也知道,秦水柔并不喜欢木青。
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而对此,秦恒却是陷入了沉默,半响之后方才缓缓说道。
“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想要阻止这件事情很难,因为木青的身份,不仅仅只是万仙楼的潜龙,更重要的一点,木青乃是木家的弃子……………………”
秦恒和秦水柔所在的秦家,在东阳域也算是一个大家族,然而,在木青眼中,秦家并不算什么,因为木家乃是整个天辰大陆的三大世家之一,就算是东剑阁也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作为木家的弃子,根据秦恒所知道的,木青乃是木家当代家主和一名侍女所生,因为出生卑微,再加上木家主母的刻意针对,木青从小就被赶出了木家送到了东阳域。
不过,虽然木青是被木家抛弃的人,但不论怎么说,木青身上都流着木家的血,所以,如果萧尘想要阻止这件事情,势必会得罪木家,而得罪木家的后果有多严重,这一点不敢想象,至少东剑阁是肯定保不住萧尘的,甚至若是木家降罪,就连东剑阁,恐怕都难逃一劫。
将木青的身世如实告诉了萧尘,半响之后,秦恒叹了一口气道,“师弟,听我一句劝,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够改变的………………..”
秦恒并不赞同萧尘插手这件事情,听闻这话,萧尘并没有回答,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就要这样放弃?这可能吗?
仿佛是看出了萧尘心中所想,临走之时,秦恒再度开口说道,“师弟,水柔的大婚定在半年之后,也就是百灵墓地之后,如果你真想为水柔做些什么的话,先努力准备百灵墓地的事情吧,要知道,实力才是最重要的,没有实力,一切都不过只是空谈……………..”
知道萧尘看似平易近人,但骨子里却十分的倔强,一旦是萧尘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话音落下,秦恒直接离开了,而萧尘一个人站在原地,半响之后才回过神来,目光平静淡然的看向天际,轻声自语道。
“木家吗?那又如何,我的女人岂能嫁给其他男人,水柔,等着我,百灵墓地结束,我亲自上秦家接你………………”
之前就知道秦水柔对自己心生爱意,不过一直以来自己都从未想过儿女私情,而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萧尘知道,自己恐怕不能在无视秦水柔对自己的爱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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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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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眼睛猛然一睁,顿时勃然大怒,转头一看,发现摔针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微胖男子,头发中秃外绕,留着典型的地中海发型。
“你做什么?!”
未等林羽发火,窦老率先怒声斥责了地中海一声,满脸震怒。
夺针摔针,对于一个中医医生而言,是何等的羞辱!
地中海摔得虽然是林羽手中的针,但是他们同属中医,这无异于在打他和中医的脸!
“你是什么人?!谁允许你进来的!”
毛忆安也冷声冲地中海呵斥道,他扫了地中海一眼,感觉十分的面生,应该不是他们医院的人,因为他们医院的人,绝不敢擅自闯进来夺针摔针。
“我允许他进来的。”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接着就见一个身着藏蓝色西服的男子皱着眉头走了进来。
“吕……吕部长?!”
毛忆安和史副院长看到男子后面色皆是一变,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京城卫生部的吕孝锦吕部长!
林羽微微皱了皱眉头,扫了一眼吕孝锦,见他看起来也就五十出头的年纪,没想到竟然已经坐到了卫生部部长的位子,想必要么出身不凡,要么能力过人。
“好大的派头,卫生部部长就可以可以让人随便夺我的针?就可以随便践踏一个医生的尊严?!”
林羽沉着脸,不卑不亢的质问道。
窦老微微一怔,看了眼林羽,满脸的赞许,没想到林羽在面对这种地位非凡的人时,仍能面不改色,镇定自若,着实难得,光这份气势,恐怕年轻人中就鲜有人及。
“不是吕部长让我夺的,是我自己夺的。”
地中海推了下鼻梁上厚度堪比瓶酒瓶底的近视眼镜,皱着眉头冲林羽冷声道:“我也是迫不得已,刚才要不是我及时阻止了你,可能现在已经闹出人命了。”
“闹出人命?!”
林羽不由嗤笑了一声,不解的问道:“不知您何出此言啊?”
“你知道黄夫人这种隐性脊柱裂的病理原理是什么吗?你知道她的椎管后方骨缺损范围有多大吗?你知道人的腰部神经有多密集吗?你知道一旦有些神经坏死可致人终生瘫痪吗?”
地中海咄咄逼人的质问道,“怎么样,你现在知道你这一针下去的风险有多大了吗?”
“嗯,知道了。”
林羽点点头。
“知道就……”
“零风险。”
地中海还未说完,林羽便不紧不慢的打断了他。
“你!”地中海面色一变,无比恼怒的瞪了林羽一眼,冲吕孝锦说道:“吕部长,你看这个人多嚣张!差点把黄夫人害死了,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怎么就大言不惭了?”窦老也皱着眉头不悦的问道,“西医有西医的原理,中医有中医的原理,你非要把两种医学搅在一起,分明是你在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想凭借着中医治好腰椎滑脱疾病,简直是痴人说梦!”
地中海推了下眼镜,忿忿的说道。
“是吗?那你们西医这么厉害,怎么也根治不了啊?!”窦老冷笑了一声,“说到底,你们西医不还是一些治标不治本的杂耍而已!”
作为一个老中医,听到有人敢如此诋毁中医,窦老自然也是恼怒不已,毫不客气的回击了回去。
地中海一听西医被窦老称为杂耍,瞬间也是满眼怒火,刚要回骂,吕孝锦立马喊住了他,“行了,管博士,别争了,这位是疗养院鼎鼎大名的中医国手窦仲庸窦老,两位都消消气。”
身为卫生系统的总头儿,他自然认识窦仲庸。
“不敢当,什么中医国手,跟人家西医博士比,不还是一文不值!”窦老语气中仍然带有满满的火药味,丝毫不卖吕孝锦的面子。
他对这个吕部长意见极大,知道这个吕部长崇尚西医,对中医不太重视,出台的一系列医疗扶植政策全部偏袒于西医,中医毫无受益。
中医本来就式微,吕孝锦还如此厚此薄彼,窦仲庸自然心怀恼怒。
“窦老,您老言重了,管博士的话不是那个意思,您别往心里去。”吕孝锦虽然对中医不待见,但是毕竟窦老的身份摆在那,他说话还是十分客气的。
“行了,你不必多说了,你什么意思我心里清楚。”窦老俯身将地上的银针捡起来,接着用袖口细细的擦拭一番,小心的放回到了针盒里,转头冲林羽说道:“小何,咱惹不起但是躲得起,堂堂的卫生部部长,我们可得罪不得,既然人家不待见咱,咱爷俩也没必要待在这里了,走吧,我请你喝酒!”
“好。”林羽笑了笑,听到窦老这话,内心顿觉温热,先前的怒气也陡然间消散了。
说完林羽和窦仲庸跟毛忆安和史副院长打了个招呼,再没多做停留,转身走了出去。
“哎……窦老……”
毛忆安一看有些急了,冲吕孝锦说道:“吕部长,窦老和刚才那位小医生是要给嫂子治病的啊,那位小医生说能根治嫂子的先天性脊柱裂。”
“笑话,根治?!连米国医疗协会都攻克不了的难题,他竟然敢大言不惭的说根治?!”管博士冷哼了一声,接着快步走到桌前,拿起床头的X光片子看了起来,神情变得愈发的凝重。
“吕部长……”
毛忆安还想说什么,吕孝锦赶紧摆了摆手,说道:“这是我特地从国外请回来的管博士,是我的朋友,在腰椎疾病的实验研究及临床治疗方面取得过突出成就,我爱人的情况,他早就已经了解过了,这次回来就是专程替我爱人治病的。”
吕孝锦满怀自信的说道,他与管清贤是同窗,自然清楚他的能力。
毛忆安听到这话再没多说什么,其实他对中医也不是特别的信任,觉得除了窦老、万士龄等几个御医国手,华夏根本没有几个真正的中医。
“孝锦,海萍的情况更加严重了,必须得及时治疗。”管清贤拿着片子快步走过来说道,推了下厚重的眼镜,慎重道,“腰部神经、血管密集,手术风险很大,而且海萍要承受巨大的痛苦,所以只能采用保守治疗,我仔细研究过海萍的情况,制定了一个可行的治疗方案,但是仍然有一定的风险,如果你同意,我这就开始给海萍治疗。”
“什么风险?”吕孝锦急忙问道。
“稍有不慎……可能会造成下身瘫痪。”管清贤迟疑道。
“这怎么能行呢?海萍才五十多岁啊!”吕孝锦顿时急了。
“就算不医治,以海萍这种情况,不出一年也会出现瘫痪……”管清贤叹息道。
“是啊,吕部长,刚才窦老也是这么说的。”毛忆安也赶紧补充了一句。
吕孝锦神色猛然一变,咬了咬牙,定声道:“好,我相信你!”
话说林羽和窦老出了医院后便找了附近一家小酒馆,叫了几个菜喝起了酒。
两个人就中医的知识相谈甚欢,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窦老对林羽甚是喜爱,林羽对窦老也是敬重不已,觉得只有像窦老这种医术、医德兼备的人,才能配得上中医国手这个称号。
两人分别前各自留了联系方式,窦老说以后有什么事情,林羽可以直接去军山疗养院找他,大忙他不敢说,小忙还是帮的上的。
与窦老分别后,林羽便回了回生堂。
“先生,您回来了。”偌大的回生堂里,就厉振生一个人愁眉不展的坐在里面。
回生堂已经开业好几天了,但是根本没几个人来看病,很多病人过来一问,见是回生堂而不是千植堂,二话没说转头就走。
毕竟千植堂在京城历史颇久,当地的人碰到疑难杂症,还是只认“千植堂”的招牌。
至于义诊那天林羽接待的病人,多是些外地赶来求医的,所以回生堂的名声并没有传播出去。
“厉大哥,别急,饭得一口一口吃,路得一步一步走。”林羽笑着安慰了他一声。
“何老弟,恭喜啊,你开业这么多天了,我这才听到消息,是我的不是啊。”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接着就见一个中年男子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刘局长?!”
林羽看到这个男子不由一怔,竟然是前段时间接到举报,以贩卖文物罪去酒店抓他的西城分局局长刘梦辉。
“何老弟,你还记得我呢。”刘梦辉满脸讨好的说道,把手里的东西往林羽手里一塞,笑道,“祝老弟生意兴隆啊!”
“刘局,心意我领了,东西就免了。”林羽一看礼物中有一棵贵重的野山参,慌忙推辞道。
“怎么,老弟不给我这个面子?”刘梦辉笑道,“要是不给我面子,我立马就走。”
“刘局长这是哪里话,快请坐。”林羽只好把东西收了下来,仔细一想,才想起来这个店铺位于西城区的边缘,归西城区管,怪不得刘梦辉能得到消息过来呢。
他知道刘梦辉是因为楚家的缘故才过来讨好自己的,不过也好,结识了刘梦辉,以后很多事也能便利一些。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引擎声,随后是“砰砰”的关车门声,很快一帮身宽体胖,凶神恶煞的男子浩浩荡荡的涌进了医馆,领头的一个男子又高又壮,脖子上挂着一条极粗的大金链子,进屋后扫了林羽等人一眼,冷声道:“哪个是何家荣?”
林羽一看这帮人来者不善,急忙起身问道:“这位大哥,不知道您这是……”
“呵……”
高壮男子没说话,呵了口痰,接着“呸”的一声吐到了林羽胸口,冷声道:“没跟老子打招呼,谁他妈让你在这开医馆的?!”
面对其他四位主座长老的指责,天麟根本就没有当回事,在他看来,萧尘的事情不过就是小打小闹罢了。
虽然沫绝代是天宫的圣榜圣子,对天宫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当说白了,沫绝代还并不足以代表天宫。
要说在天宫年轻一辈之中,真正能够代表天宫的人,就只有天沐溪一个。
若是萧尘斩杀的是天沐溪而不是沫绝代的话,那天宫估计早就发狂了,还跟你将什么规矩和面子,妥妥的往死里弄你啊。
但可惜,萧尘杀的不是天沐溪,当然,以萧尘现在的实力,也不可能对天沐溪有什么威胁。
毫不在意的回道,面对天麟这满不在乎的态度,先前那四位本就不爽的主座长老,这时候明显是更加气愤了。
这四人在天麟长老眼里,那就是老顽固,根本就不知道变通,满门心思都只想着什么天族的尊严了,什么天族的高贵血脉了,这些无聊的事情。
在天悦的事上他们也是如此,非要让人家天悦撕毁和萧尘的婚事,最后若不是天沐溪出面,这四个老家伙,估计能活活逼死天悦吧。
现在也是,这沫绝代都已经死了,而且之前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现在这四个老家伙又来了。
简直就是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当然了,这四人对天宫也是忠心耿耿,他们的想法也都是为天宫好,只不过出发点不一样罢了。
在天麟看来,诺达的一个天宫,又岂会因为一个沫绝代的死而伤及根基?但在这四人看来,萧尘斩杀了沫绝代,就是挑衅了天宫的威严。
之前没有出手那是因为中央世界也有着中央世界的规则,所以他们忍了,可现在,萧尘居然敢主动来到天宫,这在他们看来就是挑衅了,赤裸裸的挑衅。
几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此时在大殿之中吵得热火朝天,这时候如果是由其他人在场,肯定会惊掉下巴,这哪里是外界无数人崇敬的天宫九大主座长老啊,完全就是一群市井流氓嘛。
吵到最后,各种难听的骂人的话都是出来了,对此,坐在主座之上的天宫宫主,实在忍不下去,低喝一声道,“都住口。”
声音不大,但是却仿佛能够直击灵魂一般,伴随着宫主开口,天麟和那四名长老也是纷纷闭上了嘴巴。
天宫三位宫主,可都是大圣帝尊,而眼下坐在这里的这位,外人都称之为三宫主,脾气可不好,所以,饶是天麟他们也不敢放肆。
一句话便制止了几人的争吵,这时候三宫主淡淡的说道,“好了,事情已经有了结果,那就不用再吵了,萧尘斩杀沫绝代,那是他们两人公平一战的结果,不管萧尘如今是不是来了天宫,你们都不能对他动手,以大欺小,这才是丢进我天宫的脸面知道吗?”
“而且,天麟说的没错,我诺达的天宫,又岂会因为沫绝代一个人就颜面尽失,他沫绝代代表不了整个天宫。”
三宫主一番话下来,整个事情已经是盖棺定论,沫绝代的是到此为止,至少他们这些老一辈强者不能去对萧尘动手,否则传出去的话,不仅会得罪天阴太阳宗,更是会让世人笑话。
到时候世人会怎么说,你诺达的天宫,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收拾萧尘?居然还要让老一辈的强者亲自出手,这才是真正颜面扫地了好吧。
说道这里,三宫主的目光扫过先前的争论不休的那四名主座长老,见状,这四人也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见状,三宫主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不过随即便又是将目光转向天麟,接着说道。
“不过天麟,我知道下面那些小家伙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必定回去找萧尘的麻烦,你带我给沐溪说一声,本宫不论她怎么想,但有时候,作为我天族第一圣子,该出手时还是要出手的,总不能让那萧尘将我天宫所有年轻一辈都击败吧。”
说完,也不待天麟回话,三宫主的身形便是直接消失在原地。
不让老一辈强者出手,因为这样更丢人,但也不能让萧尘直接将强整个天宫年轻一辈都踩在脚下,所以,三宫主才会让天麟给天沐溪去带个话。
本来以天沐溪的性格,她肯定是不会去理会这些事情的,但现在既然三宫主有交代,那天沐溪在必要的时候,是肯定要出手了。
大殿之中的事情,萧尘并不知道,正所谓久别胜新婚,离别快两年,萧尘这时候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理会外界的事情。
再加上,此时萧尘也终于位列三十六天罡圣子之一,肩上的担子轻了很多,那就更加不会再去管其他事情了。
和天沐溪真正腻歪了一夜,第二天清早,两人不过刚刚起床来到院子中,只听天悦的洞府外便是传来一阵阵的波动。
这是有人在轰击洞府的屏障,见状,天悦看向萧尘,两人相视一笑,不用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肯定是天宫弟子知道萧尘来到了天宫,所以特地登门来找麻烦的,看着萧尘,天悦一脸鬼灵精怪的笑道,“夫君,你还真是到哪儿都有一身的麻烦啊。”
“虱子多了不咬人,反正麻烦也不少了,管他的,我出去看看。”闻言,萧尘也是微微一笑道。
自来天宫之前,萧尘就猜到了这一切,但为了能够见到天悦,萧尘还是来了,既然来了,那自然就没有躲避的意义了,而起,如果不解决这些麻烦,那接下来的日子,萧尘还怎么和天悦好好的待在一起?
要知道,萧尘毕竟不可能长时间留在天宫,既然没有太多的时间,那萧尘自然是想要将时间都用在有意义的地方了,如此,若是整天被麻烦纠缠,那哪里还有时间去做别的事情。
所以逃避显然是不行的,那既如此,还不如就一次性解决了吧。
大步走出洞府,但萧尘刚刚走出洞府的时候,一眼便是看到洞府外此时已经聚集了数量众多的天宫弟子,当见到萧尘现身的时候,众弟子也是纷纷怒骂了起来,那场面,的确是叫一个群情激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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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火道人?!"
韩冰和谭锴两人闻言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纳闷,对这个名称都有些陌生。
"就是那个大魔头,凌霄和玫瑰的师父,自称离火道人!"
林羽急忙跟韩冰和谭锴解释了一句,同时还提到了上次在千渡观后崖竹林里的事。
当时谭锴亲自带人去处理的那个离火道人的徒弟,同时他也带人仔仔细细的搜了搜那几处竹屋,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发现。
"原来他自称离火道人啊?!等我回去查查看看!"
谭锴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把这个名字仔细的记在了备忘录里,准备回去查查处里这几年的档案记录,说不定能有什么收获。
"我们也不知道凌霄接触的是不是他师父,为了防止被发现,我们的人也没敢跟的太进!"
韩冰沉着脸,面色凝重的说道,"而且,这个人的身手非常的高深。不是我们的人所能比的!"
"是啊,何少校,要是你还在军情处就好了,对付这种人,还得你这种级别的高手出马!"
谭锴也禁不住跟着叹息了一句。
林羽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两位实在是太高看我了,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上次给胡处长提供情报的时候就嘱咐过了。你们的人千万不要跟这个凌霄发生冲突,因为他已经练成了至刚纯体,要是一旦发生冲突,你们的人恐怕有去无回!"
直到现在。林羽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卯足力道击中凌霄的那一击,没有伤到凌霄,却宛如打在一块钢板上,心中仍旧感觉深深的震撼!
韩冰和谭锴听到林羽这话面色微微一变,他们上次就听林羽提起过这件事,这段日子都忘记这茬了,幸亏他们的人没有贸然对凌霄动手,否则可能情况会十分的不乐观。
"那这么说,我们就算发现了他接触的人是他师父,我们也没办法对付他们!"
韩冰面色有些苍白的说道,"他们师徒俩的身手,绝对都堪称恐怖……"
想起上次被离火道人打伤的情景,韩冰仍旧心有余悸。
"这个倒不一定,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利用人海战术,不敢说一定,但是绝对有取胜的把握!"
林羽面色凝重的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些微的从容和自信,现在的他说这话比以前有底气多了,首先是除了步承。又多了百人屠这种世界顶级的杀手追随自己左右,其次就是他又结识了胡擎风这种世外高人,而且胡擎风手下已经招募了几个精通玄术的高手,纸面上的实力比以前大的多,再加上军情处的高手,所以倒是尚可与这大魔头师徒一战!
"这次只要他露面,我们肯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抓住他!"
韩冰点点头,眯着眼冷声说道。"否则只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害!"
好在现在军情处内部虽然混乱,袁赫和水东伟争得不可开交,但是在对待这个大魔头这件事上,他们两人观念倒是出奇的一致,都想将这大魔头除之后快,以期恢复军情处的声誉!
"就算这次他不露面,我们也可以想办法把他勾出来!"
林羽说着便把在离火道人的住处看到那九穗禾刻板,以及离火道人追求长生的事情跟韩冰和谭锴说了说,打算从这里入手。
韩冰冷哼一声,说道,"就他还想长生?!这世上最该死的人就是他!"
想司那些惨死的无辜人和他的同事,韩冰就恨得牙根直痒痒。
"何……何先生!"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林羽抬头一看,只见门口站着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男子,身着一身灰色的西服,只不过西服上面沾染了不少雨水,而且他的头发也湿漉漉的贴在脸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
林羽仔细的打量了这人一眼,接着面色一变,急忙说道,"你是周大哥手下的方主管吧?哎呦。外面下雨了啊,快,里面请!"
来的这人正是那天林羽去周氏拍卖行时,带着他和老丈人去公司密仓的那个主管。
"对。对,是我!"
方主管急忙冲林羽点了点头,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了,林羽还记得他,抬腿稍微往里走了走。
"怎么样了,是不是长城拍卖行和禾旗拍卖行已经那个什么宝斋拍卖行那里有动静了!"
林羽见到他之后反应倒也迅速,有些自得的笑了笑。
想到离着上次跟周辰在皇冠酒店喝酒已经过去十多天了,所以林羽猜到多半是雁草堂那边给长城拍卖行他们试压,长城拍卖行撑不住了,主动过来和谈了!
至于方主管,多半是周辰派过来告诉自己这个好消息的!
"不是!"
谁知这个方主管苦着脸摇了摇头,瘪着嘴。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低声说道,"周总让我过来通知您一声,我们已经准备要撤出京城了,今天就走……再不走,拍卖行恐怕都要被人砸了……"
"什么?!"
林羽面色猛然一变,噌的站了起来,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方主管,显得极为震惊。
不可能啊!
明明是应该长城拍卖行那边主动过来找自己求和的啊!
这……这怎么自己的拍卖行还被逼垮了呢?!
"周总说了,雨下的这么大,您就不用过去了,东西我们自己会收拾好的,他过两天还要回来一趟,到时候具体的其他事宜他会跟您商量的!"
方主管弓着身子,声音哽咽,显得十分的孤独无助。他也当初跟着周辰可是雄赳赳气昂昂的跑来京城打算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的,结果这事业还没开始呢,就要灰溜溜的跑回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不应该啊!"
林羽咕咚咽了口唾沫,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接着掏出手机准备给胡擎风打电话,但是在拨出号码的刹那又陡然间摁住了,他知道。胡擎风不可能骗他,所以他现在还不适合打电话,先把自己这边的情况搞清楚再说!
"这十几天来,咱们拍卖行有没有进行什么违规或者激进的举动?!"
林羽沉声问道。他当时还特地的嘱咐过周辰,这段时间就不要有什么大动作了,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没有啊!"
方主管苦着脸说道,"周总也知道这是敏感时期,所以不敢有任何的异动,这段时间,下面的拍卖行是一件古玩也没出手,而且一件古玩也没有入手,就是每天开开门而已!"
要知道,京城的拍卖行掌握着京城绝大部分的古玩爱好者资源,既然他们联合排挤周氏拍卖行,诋毁周氏拍卖行的声誉。那这帮古玩爱好者一定会先对周氏拍卖行做观望态度,就是周氏有再好的物件,他们也不会买,所以这种特殊时期。周辰又怎么可能会蠢到胡乱出手呢,只是按照林羽所说的维稳。
"那这就怪了……"
林羽眉头紧蹙,一向运筹帷幄的他此时也不由有些心慌,急忙冲韩冰和谭锴说道,"韩上校,谭兄弟,你们先坐一会儿吧,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
现在林羽整个心思都放在了拍卖行上,要是这次拍卖行被倒闭,那他和周辰三个月的心血就白费了!
而且最终的是,这一走,周氏拍卖行,就再也别想再入驻京城了!连带着,周氏也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华夏的顶尖的拍卖行了!
"我送你过去吧,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
韩冰收拾了一下,站起身,冲林羽说道。
刚才这黑衣人凭借黑色金属丝荡到电视塔上,并且潜入树林中的时候,曾短暂的消失在他和林羽的视野之内!
所以唯一存在一种可能,就是在这段时间指之内,凌霄变成了这个黑衣人!
角木蛟和亢金龙听到严昆这话神色陡然一变。
角木蛟急声说道,“严昆前辈,我跟您担保,这个黑衣人,就是你们所追的黑衣人,我们亲眼看着他跟你一起爬到了过山车上方,也亲眼看着他从电视塔上跳下来,而且他跳下来的时候,我们立马就跟了上去,中间没有任何的耽搁,绝不会有什么问题!”
虽然林羽和严昆没有一直跟着这黑衣人,但是黑衣人消失在林羽和严昆眼前的时候,是他们一直跟着这黑衣人,实现了无缝衔接,就算这黑衣人想做什么偷梁换柱的操作,也绝无可能!
“那这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好端端的说变就变!”
严昆皱着眉头极为愤怒的说道。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啊……”
角木蛟和亢金龙两人满脸委屈,十分无奈。
“宗主,会不会是,你们一开始跟的时候就跟错了人啊!”
这时一旁的云舟忍不住出声问道,“可能刚开始,你们就搞错了他的身份!”
“扯淡,我们怎么可能会跟错人!”
严昆冷哼一声,愤怒道,“我们确认好这小子的身份之后才跟过来的,那几个人一口一个‘凌霄师兄’喊着,怎么可能……”
说到这里,严昆再次猛然一顿,双眼宛如铜铃般瞪大,望着林羽惊声道,“莫非这四个小子伙同凌霄和这个黑衣人骗了我们?!”
林羽的脸色变换了几番,接着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应该是……”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一种解释。
极有可能是他们一开始就受到了老大他们四人的蒙蔽。
这个黑衣人压根就不是凌霄!
“他妈的!我早就说过,这几个小子不可信!”
严昆一时间怒不可遏,狠狠的一拳砸到了一旁的墙壁上,生生砸进了一旁的墙内。
“这件事确实怪我,信了不该信的人!”
林羽轻轻的叹了口气,语气中也满是无奈和自责。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放过这几个兔崽子,我非将他们碎尸万段不可!”
严昆十分不甘心的喝骂一声,接着突然转过身,脚下一蹬,迅速的窜了出去,直接朝着他们刚才来的宾馆方向急速冲去。
“严昆前辈,不必过去了,他们肯定早就已经逃了!”
林羽急声冲严昆大喊了一声。
这四人在骗过他和严昆之后,肯定会立马逃之夭夭,绝不会守在原地坐以待毙,所以严昆根本没有过去的必要。
不过严昆的速度实在太快,林羽这话还未说完,严昆早已没了踪影。
林羽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头冲亢金龙和云舟等人说道,“我去追严昆前辈,你们留在这里别乱走,搜搜这小子身上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要格外小心他的心脏位置,杀死他的是一种叫噬心虫的蛊虫,别沾惹到身上!”
交代完之后,林羽再没有丝毫的迟疑,转过身急速的朝着前方的凌霄追了上去。
凌霄一路狂奔,不多时便赶到了方才老大等人会面黑衣人的宾馆。
只见此时他们四人所住的房间还亮着灯,而且屋子的窗前,明显有人影在来回走动着。
严昆见状冷哼一声,迅速的一迈步,冲了过去,接着抓着管道和墙上的凸起利落的爬到了窗前。
“大哥,我们赶紧收拾东西走吧!”
“是啊,大哥,何家荣回来之后,发现我们骗了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
屋内的老三老四极力的劝着老大,似乎着急逃走。
“果然是你们这几个兔崽子捣的鬼!”
严昆心中怒火万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吼一声,接着一个翻身,用肩头撞碎宾馆的窗子,直接冲进了屋子内,看到屋内的老大、老二、老三和老四之后,他怒吼一声,一掌拍了过来。
老大、老二、老三和老四四人脸色大变,立马也下意识的朝着严昆攻了上来。
不过以他们四人的能力,就算四人合力,也仍旧奈何不了严昆,更何况老大双手还负了重伤。
“兔崽子们,枉我们宗主大发慈悲饶了你们的狗命,没想到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
严昆边说边已经数掌打了出去,其中一掌堪堪击中老三的肩膀,将老三整个人拍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到后面的墙上然后跌落了下来。
“不是我们想骗你们的!”
老大见状急忙冲严昆解释道,“我们也是被逼的!”
“哦?那我倒要听听,你们是怎么被逼的!”
这时窗外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紧接着林羽纵身从窗外跳了进来,眼神寒凉无比,浑身杀气腾腾。
大厅的众人被这一幕吓得又是惊叫连连,不过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各自抱着头蜷缩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内心愈发的惊恐,再没人敢萌生往外跑的想法。
林羽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想到这帮人下手这么狠,其实这个鸡冠头本可以打刚才那男子的腿的,但是他却偏偏选择击中那男子的后心,为的就是震慑众人。
林羽抬头望了眼不远处的江颜、叶清眉和薛沁,只见她们仨人也都吓得面色惨白,也学着周围众人的样子抱着头,三个人紧紧的靠在一起,显然也是惊慌不已。
江颜看到林羽的目光后神情一动,眼神焦急不已,张了张嘴似乎想跟林羽说什么,但是有些胆怯的望了眼在她不远处的鸡冠头。
林羽急忙冲她做了个放心的手势,用嘴型对她说道,“别怕!”
江颜看出林羽的嘴型这才稍微镇定了几分,抿着嘴点了点头。
“我说了,你们安静,并且配合,我是不会伤害你们的!”
鸡冠头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的再次跟众人强调了一遍,接着冲已经简单包扎好伤口的光头男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上楼上去。
光头男立马领会了他的意思,点点头,立马从一旁的楼梯上去,冲到了二楼,找了一个极其隐蔽的方向蹲下窝好,往玻璃窗外警备的望了一眼,随后将口袋中的手榴弹全部拿出来,整齐的码在了脚下,紧接着检查了下手里的冲锋枪,将冲锋枪的枪口对准了楼下蹲着的众人。
林羽心头一惊,暗想这帮杀手真狡猾,很显然,光头男这个举动就是为了制衡外面各个角度的狙击手或者突击人员,要是有任何的异动,这个光头男立马就能够当场射杀大片人质。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你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快点放下武器投降,我们可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这时外面的警用喇叭里突然传来一个高亢的声音,喊得尽是一些规劝着屋里的杀手放下武器主动投降之类的废话!
“真是废物!”
林羽听着这些毫无意义的话,想起方才在外面袁江对着自己颐指气使、信心满满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刚才当着自己的面儿夸下海口,说一定能抓到这帮杀手,一定能保证里面众人的安全,结果这他妈才多大点儿功夫,就已经死了一个人了,要不是林羽动用影灵的权力及时的冲了进来,江颜、叶清眉和薛沁她们还不知道会出个什么事呢!
不管这个所谓的缺口和陷阱是不是军情处的人设置下的,林羽都觉得应该是袁江低估了这帮杀手的实力!所以有些大意了,导致围捕失败!
毕竟谭锴方才跟林羽说的时候也只是说这里面的多半都是一些普通的杀手,但是从鸡冠头等人的装备和这种极强的临场应变能力来看,他们怎么可能会是普通的杀手!
听到外面的喊声,鸡冠头直接冷哼了一声,高声冲外面喊道,“你们不用喊了,要想让我放人,只有一个条件!”
“你说什么?!”
外面的大喇叭有些疑惑的问道,因为知道这帮杀手带有极具威力性的武器,所以外面的警察和士兵离着这里都有一定的距离,自然听不清鸡冠头说的话,所以大喇叭便提议道,“你们的声音太小,我们听不见,你们稍等,我们派一个警员给你们送一把警用喇叭进去如何?如果你们同意的话,就鸣枪示意一下!”
林羽听到这话神情微微有些振奋,小心的望了鸡冠头一眼,期待鸡冠头能够点头答应,要知道,这个警员进来不只是送喇叭,同时还可以观察下这屋里的情形,掌握鸡冠头等人的长相、武器配备等信息!
毕竟现在大厅的门口处遮挡厚厚的PVC透明软门帘,虽然刚才被鸡冠头的手下开枪打烂了不少,但是外面的警察仍旧无法完全看清楚里面的情形,只能依稀看清楚一些大致的人影。
而且倘若袁江敢冒险,派谭锴或者其他军情处的人进来,跟林羽打个配合,说不定林羽能当场把鸡冠头在内的五个人给控制住!
鸡冠头听到这话眉头紧蹙,知道这种环境下自己就喉咙喊破也不可能让外面的人听清楚,略一迟疑,猛地举枪朝上,砰的一声放了一枪!
外面的袁江和警方一个田字脸的负责人听到这声枪响后也是面色一喜,急忙将一帮警务人员叫到跟前,准备挑选合适的人员进去送喇叭。
“队长,让我去吧,我可以换一身警服伪装成警务人员!”
谭锴此时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急忙说道,“何先生在里面,如果他们人少的话,我可以和何先生一起打个配合,争取把这帮人给当场制住!”
怎么说谭锴跟林羽以前也是一起执行过任务的,所以此时内心的想法也与里面的林羽不谋而合!
“就凭你们两个?!”
袁江扫了谭锴一眼,冷哼一声,“里面的杀手总人数应该不少于四个,你们两人怎么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制住他们?!要是伤到人质,这个责任谁来担!”
“没事,队长,要是情况不合适的话,我会直接撤……”
“行了,这件事你不合适,你身上的气势太扎眼,要是被他们看出来,说不定结果会更坏!”
袁江沉声说道,他这话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像军情处这种成天经受严苛训练的兵士,气势上跟普通的警察确实具有很大的差别,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对于这些经验丰富的杀手,肯定能看出端倪。
“袁队长这话说的对,你们的人进去确实不合适!”
田字脸的警方负责人也赞同的点了点头,接着从旁边挑了一个留着短发的女警务人员,说道,“还是让一位女警员进去吧,这样他们的戒心也要小些,这个小赵是我们刑警队的老人了,以前处理过很多这种案子,经验丰富!”
说着他招呼人把军用喇叭递给了女警员,冲女警员说道,“小赵,你一会儿进去的时候,一定要看清楚里面的情形,记住他们的武器配备,要是能劝说他们先放一批人质出来就再好不过了!”
小赵用力的点点头,接着拿上警用喇叭朝着家居城里面迅速的走去,因为以前也碰到过这种犯罪分子挟持人质的情形,所以她面色坚毅,没有任何的慌乱之情。
“你好,我是来给你们送喇叭的,我手上只有一只喇叭,身上也没有配备任何的武器,我现在准备进来了!”
小赵走到门帘之前低声冲里面说了一句,接着等了十数秒,这才缓缓的将门帘掀开。
“站住!”
小赵刚进门,站在大厅中间的鸡冠头就用手枪指住了小赵,冷声说道,“把喇叭扔过来!”
小赵望了眼鸡冠头,接着把喇叭扔给了鸡冠头。
“砰!”
就在此时,鸡冠头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子弹正中小赵的胸口,小赵未来得及发出任何的声音便身子一软摔在了地上。
大厅内的众人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再次一颤,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头。
林羽面色陡然一变,显然也极为意外,没想到这个鸡冠头竟然凶残成性,连个进来送喇叭的女警员都不放过!
俗话说,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呢!
林羽转头望了眼地上睁着眼失去声息的女警员,紧紧的咬住了牙冠,冷冷的扫了眼鸡冠头,暗骂道,“畜生!”
“你做什么?!你他妈什么意思?!”
外面的田字脸和袁江等人也皆都是一惊,田字脸直接抓着喇叭破口大骂道,“让她进去送喇叭,不是你们同意的吗?!”
“她眼睛不老实!所以,要付出代价!”
鸡冠头拿起喇叭,对着外面淡淡的说道,似乎压根不在乎,因为对他而言,杀人跟猎杀一头鹿,一只豺狼没有任何的区别!
放你妈的屁!
林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刚才那个女警员进来压根什么都没来的及看,便死在了他手里!
“现在我要说我的条件了,你们听清楚!”
鸡冠头对着大喇叭用生硬的中文沉声说道,“我要你们外面全部的人员立刻撤离,记住了,我说的是全部!”
话音一落,他将手里的枪一转,枪口对着前面的人群来回移动了几番,悠悠道,“我可以给你们时间,但是这个时间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每过两分钟你们还没有全部撤离,那我就会开枪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