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豹来此是为了龙青,但萧尘却是在想如何将万兽谷给拉拢到圣宫一方,故此故作淡定的说道。
听闻萧尘这话,爵豹一愣,没想到萧尘说话居然会这么的直接,其实爵豹的确是想要让龙青前往万兽谷的,毕竟龙青身为纯血龙族,若是拜入万兽谷,那对双方都有好处,尤其是对万兽谷来说。
当然,万兽谷所看重的,并不是龙青的纯血龙族血脉,而是龙青的身份,若是能够通过龙青和龙族拉上什么关系,那万兽谷就真的是一飞冲天了。
心中的想法被萧尘一语点中,爵豹微微愣神之后,有些尴尬的说道。
“萧尘圣子,龙青圣女既然是纯血龙族,那若是能够拜入万兽谷,对她的修炼自是大有好处,毕竟我们万兽谷乃是兽族所创,龙青若是前往,必定可以成为我万兽谷的第一圣女。”
既然萧尘已经点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爵豹也就没有在藏着掖着,而听闻他这话,萧尘也并不觉得意外,依旧面露浅笑的说道。
“爵豹长老想的太多了,二姐不可能拜入万兽谷的,而且,爵豹长老如此希望二姐拜入万兽谷,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这些?恐怕万兽谷最想要的,还是希望通过二姐和龙族建立联系吧。”
爵豹在想什么,萧尘一清二楚,也没有藏着掖着,直言不讳的说道,听闻这话,爵豹哑然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萧尘的话。
不过萧尘显然也没有让爵豹回答的意思,话音落下,顿了顿之后,萧尘又接着说道,“好了,爵豹长老,有些事情既然要谈那就需要有诚意,而且,我觉得以爵豹长老的身份也做不了主,这样吧,爵豹长老先回去,将事情告诉你们万兽谷的大尊,如果真想谈,可以让你们万兽谷的大尊前往圣宫,到时候在商议。”
已经说了这么多,萧尘便是直接下了逐客令,萧尘想要拉拢万兽谷,如此,凭借爵豹区区一个长老的身份,那自然是不可能做得了什么主的,所以,萧尘很感觉的表明,还是让万兽谷的亚圣大尊亲自来谈吧。
并不担心万兽谷的亚圣大尊会不来,事关纯血龙族,萧尘有八成的把握,万兽谷的亚圣大尊肯定会亲自前来拜访圣宫的。
听闻萧尘这话,爵豹长老愣了愣,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告辞,正如萧尘所说的,他区区一个长老,的确是决定不了什么,而这一次前来,说白了爵豹更多也还是为了试探,从来也就没有想过会有什么结果,所以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失落了。
打定主意将将消息传回万兽谷,等待大尊们的决定,爵豹长老离开,萧尘也是下令圣宫众圣返航,十数艘星空舰凌空而起,离开了血魔大陆,向着天辰大陆的方向行去。
途中,萧尘和尘凌,龙青围坐在一起,将万兽谷的事情如实对龙青说了一遍,听闻爵豹长老拜访,尘凌微笑着说道。
“咋就猜到了,二妹身为纯血龙族,万兽谷若是不拉拢那才是奇怪了。”
对于万兽谷的动作,尘凌并不感到意外,这很正常,话落,尘凌看向萧尘说道。
“三弟怎么想的?想要通过二妹拉拢万兽谷吗?”
不仅没有觉得意外,尘凌还在第一时间就猜到了萧尘心中所想,对此,萧尘自然也不会隐瞒,微微点头应道。
“恩,我的确有这个想法,不过要让二姐拜入万兽谷,那我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不可能让龙青拜入万兽谷,他们三兄妹感情很深,让龙青一个人前往万兽谷萧尘并不放心。
听闻萧尘这话,尘凌也是点了点头道,“恩,二妹的确不能拜入万兽谷,不过就算如此,要拉拢万兽谷也有很大的机会,毕竟二妹的身份摆在这里,对万兽谷来说,就有了选择圣宫的理由,毕竟二妹身份所带来的好处,夜鬼阁给不了,所以万兽谷想来应该会做出选择。”
赞同萧尘的决定,同时,尘凌也觉得此番拉拢万兽谷有很大的机会。
听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一旁的龙青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她相信萧尘和尘凌不会害她。
简单说了一下万兽谷的事情,虽然现在看来机会很大,但一切还是要等万兽谷的大尊来了再说,如果人家都不主动前来,那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谈判的余地了,总不可能,圣宫主动去拜访万兽谷吧,那样一来,主动权就交到别人手上了。
暂时还只能等待。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很顺利的,数日之后,萧尘一行人就返回了圣宫。
这一战结束,圣宫大胜的消息也早已经在北星界之中传开了,而圣宫自然是早早就得到了消息,当萧尘等人抵达圣宫的时候,主广场之上,已经聚集了众多的圣宫弟子。
伴随着星空舰缓缓降落,众多弟子也是响起了阵阵欢呼声,与此同时,伴随着萧尘等人从主舰走下,萧圣等四位老祖,以及一众圣尊也是现身。
看向为首的萧尘的等十大圣子圣女,萧圣面露笑容的说道,“此战打的不错,你们都是我圣宫的功臣,今日我亲自为你们庆功。”
和夜鬼阁的第一战,圣宫大胜,如此自然是要好好庆祝一番的。
当天夜里,圣宫举宗欢庆,所有参加了这一战的众人都得到了奖励,而作为领头的萧尘等十大圣子圣女,更是有萧圣四人亲自在圣殿之中大摆酒宴,为众人庆功。
气氛很是热闹,众人的心情也都是极为不错,毕竟这样的一场大胜,让圣宫的地位稳固了很多,那九天堂,力王宗,太神宗也皆是不敢再对圣宫有太多的轻视。
甚至三大宗门也都是已经派人来主攻恭贺圣宫大胜,并且也表达了愿意和神宫共同进退的意思。
这一战过后,圣宫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和九天堂,太神宗,力王宗这三大亚圣宗门有了平起平坐的资格,而三大宗门也是真正意义上的正视了圣宫,将圣宫放到了一个对等的位置上来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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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不可能,不可能。”林羽用力的摇着头,眼神空洞,“玉轩和沈叔叔绝对不会这么对我的。”
“家荣,生意场上无朋友啊!”何金祥叹了口气。
其实他早就料想到了这一天,何记凭着玛坤那边低价且充足的原石,品质和价格都极其的具有竞争力。
借着超高的品质和实惠的价格,迅速的吞占着清海市珠宝行业的份额,难免会引来其他珠宝商的嫉妒和不满。
各种报复和手段肯定会接踵而来,只是他也没想到,第一个对何记动手的,竟然是沈家。
“玉轩肯定不知情。”林羽握着拳头,用力的摇了摇头。
“别自欺欺人了,家荣,如果不是上面拍板,下面的人敢做吗,再说,就算他不知情,这也确实是他们家人干的啊。”何金祥叹了口气。
林羽脸上说不出的痛苦,要知道,在他心里,可一直拿沈玉轩当亲兄弟啊,不管是曾经的林羽时期还是现在的何家荣时期。
“领着你的人抓紧滚!记住把嘴闭牢!”
雷俊见林羽脸色不好,赶紧招招手,示意纹身男赶紧带着他的手下滚。
纹身男如临大赦,爬起来带着自己的人飞也似的跑了。
“家荣,别难过了,你放心,无论谁背叛你,我雷俊永远都不会背叛你,你永远是我的好兄弟,永远是我雷俊的恩人!”雷俊伸出手在林羽肩头按了按。
林羽笑了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
“我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雷俊叹了口气,接着带着自己的人迅速离开了。
“家荣,人情冷暖,看开些吧。”何金祥也是一脸感慨,赶紧吩咐几个导购员去把门口的柜台收拾收拾。
林羽叹了口气,接着摇了摇头,轻声道:“何大哥,我想跟你商量下公司未来的发展。”
“家荣,哪有什么商量不商量,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老板,没有你,我现在说不定还在哪个工地上打工呢,既然这是你的公司,那一切自然由你说了算。”何金祥语气诚恳的说道。
林羽有些感激的看了何金祥一眼,点了点头,心里暗暗下定了一个主意。
林羽不知道的是,此时何记宝玉阁远处正停着一辆黑色的汽车,副驾驶上坐着一个方脸男子,正是在京城机关单位里被中年男子掌掴的那个方脸男。
很快车上上来一个蓝色西服的男子,冲方脸男嘿嘿笑道:“凤缘祥那边的店长我已经买通了,他指使人去砸了何家荣的店,等他见了沈玉轩,也会极力说服沈玉轩跟何记作对的。”
“嗯,离间计,不错,你小子有点头脑。”方脸男点点头,眼神中颇有些赞许。
“那是,跟着您混,没点头脑怎么行。”蓝西服嘿嘿的笑了笑,满脸得意。
方脸男知道,只要挑起何记和凤缘祥之间的冲突,那何记就别想有好日子过,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凤缘祥挤死。
傍晚的时候,沈玉轩驾驶着一辆黑色兰博基尼飞速的冲到了汇古广场的凤缘祥分店,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店门口,接着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店里,怒气冲冲的喊道:“郭辉呢,给老子滚出来!”
店长郭辉此时正在会客区整理账目,听到沈玉轩这一吼,立马快速的跑了出来,恭敬道:“沈总,您……”
“啪!”
未等他说完,沈玉轩冲过来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冷声道:“是你找人去何记捣乱的?!”
郭辉捂着半边火辣辣的脸,低声头道:“沈总,我这也是为了我们凤缘祥考虑啊。”
“考虑你妈!”
沈玉轩直接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指着他破口大骂道:“你不知道老子跟何家荣是什么关系吗?!”
“沈总,您拿他当兄弟,他可没拿您当兄弟啊!”郭辉也急了,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里面把账本拿了出来,递给沈玉轩道,“沈总,您看看,自从何记入驻汇古广场店,我们近三月的业绩可是越来越差啊,上个月更是跌出了历史新低!”
沈玉轩身子一滞,接着拿过账本来一看,发现确实近三个月的业绩都不佳,第一个月还可以,第二个月跌的十分厉害,第三个月更是跌的惨不忍睹。
“沈总,他们何记的玉饰品质好,价格还低,把我们都快要挤垮了啊!”郭辉焦急道,自从何记入驻汇古广场以来,他们店便迅速的没落了下来,日子变得非常难过。
“我不管!我只知道,何家荣是我兄弟!”沈玉轩把账本一扔,冷声道,“客人少那是你自己经营不善,人家不偷不抢,挤垮了我们,是人家的本事,怪我们自己无能!”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有些不爽,当初林羽成立玉店的时候他确实知道,他还教授了林羽一些经验,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林羽的玉店发展的会这么好,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开了三四个分店,而且还刮走了他们店里很大一批老客户。
“沈总,您可要想好啊,他现在挤垮的是我们汇古广场店,以后挤垮的,可能就是整个凤缘祥啊!”郭辉苦口婆心道。
沈玉轩没再说话,握紧了拳头,望着远方目光深沉,心头波澜壮阔,是啊,如果长此以往下去,用不了几年,何记就能占领整个清海市的玉行市场,这对凤缘祥可是致命的打击。
“沈总,趁现在我们还能压制的住他们,就得及时把他们摁死!要不然死的就是我们!”郭辉见沈玉轩有些被说动了,立马更进一步,恨恨的说道。
“行了,我不想听你废话了,你记住,就算是竞争,我们也要正大光明的跟人家竞争!”沈玉轩说完没再搭理他,接着快步走出了玉店。
沈玉轩开着兰博基尼一路冲到了新区的海边,猛地踩下油门,在空旷的公路上极速的狂奔了起来,心头说不出的压抑。
他在海边跑了好一会儿才回到了凤缘祥的总部,进去后他一路冲向了董事长办公室,接着用力的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沈寒山厚重的声音。
“爸,是我!”沈玉轩急忙应道。
“进来吧!”
得到允许后,沈玉轩才推门走了进去,发现父亲正站在办公桌前面,而他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家荣?!”
沈玉轩发现林羽后面色一喜,但旋即想起刚才的事,笑容瞬间消散了下来,心里五味杂陈。
“你来的正好,家荣刚过来。”
沈寒山笑呵呵的招呼着林羽和沈玉轩坐到了会客区,接着泡了一壶茶,笑道:“家荣,有什么事尽管说就好,都是一家人。”
显然沈寒山并不知道何记被砸的事。
“伯父,玉轩,我这次来,是想寻求合作的。”林羽直接开门见山。
“合作?”沈寒山颇有些意外,笑道:“据我所知,你们何记发展的很好啊,市场份额侵吞的很快,我本来还想找时间跟你取取经呢。”
“伯父捧煞我了,我那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我这次过来,就是想攀上您这棵大树。”林羽笑了笑,随后掏出一份合同,往沈寒山跟前一推,道:“我想跟您结成战略合作伙伴,以我们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交换你们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
“家荣,此话当真?”沈寒山看了眼合同,颇有些激动,对于何记的发展前景,他可是清楚地很啊,如果照这个趋势下去,妥妥的赶超他们凤缘祥啊,甚至直接秒杀掉其他国内一众一线珠宝商也不无可能。
“家荣,太好了!”沈玉轩闻言也是面色大喜,无比的激动,立马跑过去勾住了林羽的脖子,“叭”的一声在林羽脸上亲了口。
“咦,恶心死我了。”林羽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沈玉轩笑的嘴都咧到后脑勺了,他正发愁如果林羽成为他的竞争对手他应该怎么办呢,没想到转眼他们就要成为盟友了。
“家荣,你这个方案不错,但是我有个更好地合作方案,不知道你同不同意。”沈寒山看完合同后冲林羽说道,“不瞒你说,自从知道你联系上了缅甸那边的场口,我就一直萌生了合作这个想法,但是怕你不同意,一直没好意思跟你说。”
“伯父,您跟我还客气什么啊,有什么想法,您尽管说。”林羽笑着点头道。
“是这么样,既然大家一起合作,我们也就别分你我了,干脆合并为一家新公司好了,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何记·凤缘祥!”沈寒山神情颇有些兴奋,“到时候我和玉轩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你占百分之六十。”
“伯父,这可使不得!”林羽一听脸色瞬间变了,噌的站了起来,自己这不成了土匪了吗,人家凤缘祥市值数百亿,而自己何记撑死也就二三十亿,沈寒山竟然还要给自己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这简直就是硬生生的给他送钱啊!
沈玉轩面色也是一变,不知道他父亲打的什么主意,就是关系再好,也不能把一两百亿凭空送给林羽把?
“家荣,你坐下,坐下听我说,虽然你们公司刚成立不久,但是我知道,你们有缅甸场口这个资源,那就相当于揣着一把尚方宝剑啊,现在看起来是你赚我的便宜,但是用不了几年,就成了我占你的便宜了,我这也是豁出我这张老脸,想从你这里讨点甜头。”沈寒山笑呵呵的说道。
沈玉轩听到这里才明白了父亲的用意,是啊,何记要是这么发展下去,迟早会超过他们凤缘祥,与其被何记挤压死,还不如尽早上船,齐心协力往前奔。
“沈叔叔,您这让我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再说,场口这条资源可是有风险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断了。”林羽摇头苦笑道。
“没关系,我们凤缘祥掌握着清海市的绝大部分市场,只要你把资源接入,用不了太久,只需两三年,我们的市值可能就会翻倍,要是有个五年八年,简直不敢想象!”沈寒山兴冲冲的说道,这账他早算明白了,看起来他是吃亏了,实际上他赚大了。
“那行,那既然伯父这么说,那我就同意,不过有一条,股份我们两家必须各占百分之五十,否则我不干!”林羽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好……”
沈寒山用力的点了点头,望着林羽的眼中满是动容,就凭这孩子的气量,以后也绝对是人中龙凤!
沈玉轩也不由有些脸红,下午自己受了别人的蛊惑,还把林羽视作对手,没想到人家林羽一下就给自己让了这么大的利,他沈玉轩,自愧不如!
沈寒山和林羽达成协议后,沈寒山便对外宣布了这个消息,经过媒体一宣扬,凤缘祥的股份连续三天三个涨停,随后保持小幅增长。
这一举动可谓是双赢,凤缘祥如虎添翼,而何记则从一个幼师瞬间成为了一头雄狮,强强合并,无往不利!
市场上一众珠宝商心惊胆战,提前做好了二手准备,以防破产。
何记和凤缘祥合并成功当天,沈寒山带着一众公司骨干宴请了林羽和何金祥。
晚上去赴宴之前,林羽见酒店离着母亲的住处很近,便提前跟江颜打了个招呼,说晚上不回去了,在母亲这里住,准备一醉方休。
林羽他们在酒店楼上喝酒时,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副驾驶座上坐着的正是方脸男,脸沉的似乎能拧出水来,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头版几个大字便是何记·凤缘祥成立的新闻。
很快后座车门一开,进来的正是那天的蓝西服,脸色十分的难看,一句话也没说。
方脸男卷起报纸,猛地转过身,狠狠地在蓝西服头上打了起来,“离间计!离间计!我让你离!让你离!离你妈个粑粑啊!”
与车里景象相反的是,楼上的林羽等人可是春风得意,不停的互相敬着酒。
林羽来前也没喝醒酒汤,打算结结实实的醉一回。
最后他喝迷糊之后沈寒山派人送他回了家。
他下车一看,发现司机竟然把自己送回了江家,索性他便直接上了楼。
进屋后,换了个拖鞋,洗了把脸,他整个人才清醒了一些,刷完牙,洗完脚,便把客厅里的灯关了,随后摸到了卧室的门把手,轻轻的一拧,发现房门竟然关了。
关了他也不怕,他有钥匙。
林羽嘿嘿的笑了笑,掏出钥匙,轻轻开开门走了进去。
摸索着走到自己经常睡的那一侧后,林羽便长裤和短袖脱掉,接着钻进了被窝里,发现江颜竟然睡在了她这一侧。
林羽索性把她往里挤了挤,突然间发现江颜今天好像跟往常不同,没穿睡衣睡裤!
可能是因为江颜觉得林羽不会回来吧,所以身上少了一些束缚。
林羽瞬间激动了起来,感觉更加清醒了几分,轻轻拽过一点蚕丝被的被角,接着手小心翼翼的往江颜身上探了过去。
他的手假装不经意的在江颜的大腿和腰肢上来回游走着,感受着这滑嫩的触感,但是却不敢再往上游走,怕江颜翻脸。
他的手来回滑动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江颜的手腕,接着心里咯噔一下。
不对啊,颜姐手上什么时候多了串手链啊?!
没几分钟,叶清眉便换好衣服出来了。
“学姐,你还是在家里睡觉吧,他们还不知道得的是什么病,我自己去比较合适。”
林羽有些迟疑的冲她说道,他担心那帮军人万一要是得个传染性质的疾病,那么他和叶清眉便都要冒上被传染的风险。
“既然病人那么多,你和厉大哥怎么可能忙的过来,当然需要我帮忙。”
叶清眉理所当然的说道,接着扣好外套的扣子,拉着林羽的手往外走去,“再说,不管什么病,我也不能放任你一个人去!”
林羽心头一动,再没拒绝,任由叶清眉拉着自己往外走去。
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便赶往了回生堂。
还没到跟前,便看到医馆门口外面停了好几辆军用汽车,都是外地牌子,确实是从津门那边过来的。
而且这几辆军用汽车厚重的轮胎上面都沾满了泥土,泥土中还混合着坚硬的石粒,显然来时经过了一些地形比较特殊的地势。
此时有两名军官在医馆门口低声说着什么,面容急切。
林羽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多问,直接跟叶清眉进了医馆。
此时医馆的大厅的空地上铺满了军用毛毯,躺了不下四五个身着迷彩服的士兵,旁边有三四个士兵正在照顾他们。
只见躺在地上的士兵一个个面色泛红,双眼紧闭,胸口一起一伏,急促的呼吸着,显得十分的吃力。
“先生,你可来了!”
厉振生看到林羽急忙迎了上来。
林羽一点头,面色严肃,顾不上跟厉振生说话,直接一个箭步窜到离着最近的一个病人跟前,作势要伸手去摸他的手腕。
“等等!”
叶清眉急忙喊了林羽一声,一把将他的胳膊拽住。
“学姐,怎么了?”
林羽转头好奇的问道。
“你看他的手,是皮疹的症状!”
叶清眉指了指那个士兵的手腕。
林羽细细的一看,发现那个士兵的手腕和手上确实起了一层细细的小疙瘩,呈现出一种淡淡的浅红色,要是不细心看,根本发现不了。
林羽眉头一蹙,冲厉振生吩咐道,“厉大哥,把手套给我拿来。”
厉振生拿来手套后,林羽赶紧戴上,随后蹲下身子,探了探身旁士兵的脉搏,面色变得愈发的凝重。
“何医生,情况怎么样?”
这时方才外面的两个军官也已经急促的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连长急切的冲林羽问道。
他们并不认识林羽,但是听说过,所以一进屋见林羽在探脉,便知道林羽便是传说中的何神医。
林羽皱着眉头没有回答他们,手依旧放在那个士兵的手腕上,身子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像一般。
“何先生,我们连长问您话呢?!”
另外一个副连长急忙冲林羽喊了一声,语气急切不已,不过倒是仍旧保持着十足的礼貌与尊敬。
“两位别急,我们先生正在试脉呢,需要时间!”
厉振生赶紧冲两个连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不过他自己心头却也狐疑不已,先生试脉已经足足十分钟了,这可是往常从来没有过的啊。
林羽心头也是焦虑不已,额头上已经隐隐渗出了一层汗珠,因为这种病症他一时间竟然也判断不出来,只知道这些军人一定是感染了什么致病的病毒。
随后林羽查看了查看他们的口鼻,转头冲一旁的两个军官问道,“你说你们有得这种病的人去医院看过?”
“不错,我们先前得病的战友在津门的医院和军区医院看过!”
连长急忙点了点头。
“医院那边怎么说?”林羽皱眉问道。
“医院那边说是病毒感染,但是根本无法确定是什么病毒!也没有什么有效的抗病毒药物能够抑制。”
连长皱着眉头,面容悲痛道,“我们好多战友检查出来后不到一个月便……便牺牲了……”
“你是说你们部队里面还有很多人得了这种病?!”
叶清眉听到这话面色一变,急忙跟林羽提醒道,“家荣,如果这么多人同时得病,极有可能是通过呼吸传染,所以他们得立马送去医院隔离,要不然可能会爆发更大规模的传染!”
按照这个连长所说的,部队里有很多人感染了这种病毒,那也就说明这个病毒可能具有极强的传染性,要是在京城爆发开来,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学姐,你别紧张,虽然我暂时判别出这种病毒,但是我能看出来,这种病毒的传染方式不是通过呼吸传染,多半是通过血液传染。”
林羽说话间转过头望了那俩军官一眼,眼中有些询问的意思,要是这种病具有极强的空气传染性,那这几个病人可能根本就无法被送过来。
“不错,不错!”
那连长闻言连连点头,脸上显现出一丝极大的兴奋之色,急忙道:“何先生说的很对,医生说了,这种病毒只通过血液传染,不会通过空气传染,让我们不必恐慌!”
“那为什么会爆发如此大规模的传染呢?”
叶清眉皱着眉头疑惑道。
“可能不是传染所导致,或许是触碰到了什么传染源。”
林羽蹙着眉头说了一声,接着继续冲那俩连长问道,“其他得了这种病的士兵都是什么症状?!”
“先是发热,然后身上起红疹子,接着会上吐下泻,还有的会咳血,有的会休克,还有的是什么肝肾损伤?”
一旁的副连长急忙跟林羽汇报道,“我去医院探望战友的时候,听医院的医生这么说的。”
“果然。”
林羽皱着眉头自顾自的沉声道,“跟上世纪七十年代爆发过得埃博拉病毒具有极高的相似性!”
“埃博拉?!”
厉振生听到这话面色猛然一变,显然他对埃博拉病毒有所耳闻,急忙冲林羽说道,“何先生,埃博拉病毒不是在非洲那边的吗?怎么会出现到我们国家境内呢?!”
作为暗刺大队的一员,厉振生曾经去非洲做过任务,听说过当地有一种名叫埃博拉的病毒,具有极强的致死性。
所谓的埃博拉是刚果北部的一条河流,当时有种不知名的病毒席卷两岸,虐杀了许多当地居民,“埃博拉病毒”因此而得名。
而非洲与华夏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地方,在非洲曾经肆虐一时的病毒,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华夏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
林羽面色凝重,皱着眉头说道,“我对于埃博拉病毒倒是有一定的了解,不过这几个人的病症看起来虽然与埃博拉病毒极像,但是又跟埃博拉不尽相同,因为他们同时还兼具一些登革热的症状!”
说着他抓起一个士兵的手臂,将他的袖子往上撸了撸,见他胳膊上皮肤有一定的出血,而且隐隐有了淤点,这显然是登革热的症状。
所以这种病毒并不能简单的归咎为是埃博拉还是登革热,它极有可能是一种不同于埃博拉和登革热的变异病毒。
“何先生,你有办法救救我的战友吗?他们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病毒的手里,窝囊啊!”
连长眼眶泛红,声音颤抖,语气急切的冲林羽说道,“我们听说您是京城最好的中医医生了,所以才特地赶过来找您求医的!”
林羽面色凝重的站起身,沉声道,“我也不敢确定能不能配制出应对这种病的方子,不过我倒是可以抑制他们的症状,起码能让他们多活个个把月,也好给我争取出研制方子的时间!”
“哎呀,那太好了!”
两个军官闻言面色大喜,暗想他们这次真是来对的地方,要是林羽帮他们把这几个手下看好,那部队里的其他战友,也就都有救了。
“厉大哥,帮我把医药箱拿来!”
林羽说着起身走到诊桌那边用笔写了一个方子,等厉振生把医药箱拿出来之后,林羽便将药方递给了他,说道,“你按照这个方子多抓些药煎煮几服药剂出来,需要用这些药剂给他们擦身子!”
“好!”
厉振生急忙答应一声,接过方子跑进了药房。
林羽拿过医药箱便蹲到了其中一个士兵的跟前,一边撕扯他的衣服一边冲一旁的军官说道,“把他们的衣服全部都剪开,药水还没煮出来,先用清水替他们擦洗身子,帮他们降温!”
说完他便替自己身前的这个病人做起了针灸。
“快,听到何先生吩咐了没,快动手!”
连长立马跟自己的几个士兵吩咐了一声。
那几个士兵连忙按照林羽说的,掏出随身携带的多功能军刀将其他几个战友身上的衣服划开。
而叶清眉已经找出了口罩和手套,分发给那几个健康的士兵,接着打了一盆清水过来,找出几条毛巾,用清水一浸,立马递给了那几个士兵,让他们帮病人擦身子。
不过这几个士兵显然没有什么护理经验,帮自己的战友擦身子的时候手法非常的生疏,毫无章法,而且用的力道还不小。
叶清眉见状立马急了,急忙说道:“你们不能这么擦!他们身上有皮疹,力道太大容易造成破裂!”
说着她连忙戴上口罩和手套,蹲到其中一个病人跟前将毛巾卷起覆盖在病人的胸口上,接着手掌伸平,压着毛巾在病人的胸膛上轻轻滚了滚,跟其他负责护理的士兵说道,“你们都按照这个方法来,力道尽量轻一点!”
其他士兵立马学着她的样子做了起来。
叶清眉也没有停手,继续帮自己跟前的病人擦着身子。
“咳咳……”
她跟前的病人是这些人里症状最严重的,从脸部到胸口,整个都通红一片,宛如烧红的烙铁,还时不时的咳嗽着,而且咳出的都是殷红的血沫,溅的她的白大褂上满是红点。
“咳……噗!”
突然间,叶清眉护理的这个病人身子猛地一颤,剧烈咳嗽一声,接着一大口鲜血喷到了叶清眉的身上。
“留下了记号?!”
厉振生闻声面色大喜,急声问道,“什么记号?!”
“你方才没注意到吗,他的右腿受了伤!”
林羽说着便将刚才他和燕子追击这黑衣人影,以及燕子是如何出手击倒这黑衣人影的经过跟厉振生讲述了一番。
厉振生精神大振奋,急声说道,“别说,这燕子还真有两下子!如此说来,这兔崽子虽然暂时逃走了,但是他腿上的伤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我们只要抓住这个线索,在军机处里面大范围进行搜查,那必然就能将这小子给揪出来!”
“不错!”
林羽点了点头,淡然道,“燕子那把暗器的杀伤力极大,直接将他的小腿给击穿了,这种贯穿伤伤口很特别,非常容易辨认,而且创伤面积极大,不易恢复,短时间内,就是再怎么敷用特效药物,也没法完全恢复!”
像这种贯穿伤,就是以林羽研制的止血生肌药膏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敷用,起码也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恢复。
所以,只要他们稍加调查,完全可以凭着这一个伤口将这名内奸揪出来。
刚才林羽替厉振生医治的时候,也是想到了这点,焦躁不安的内心才平缓了下来。
“咱们明天就去军机处抓这小子,免得夜长梦多,再出了什么变故!”
厉振生急声说道。
如果不是现在正处在凌晨,他恨不得现在就去军机处查个一清二楚。
“好!”
林羽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对了,先生,燕子呢?!”
厉振生连忙问道,“您不是说有俩人缠着她吗?!”
“坏了!”
林羽脸色猛然一变,经厉振生这一提醒,才想起燕子还被两名灰衣人影给缠着。
他二话没说,转身朝着先前那片荒地的方向跑去,厉振生也立马跟了上去。
不过他们刚跑了一半路程,就看到前面撞毁车辆旁的路边缓缓走出来三个人影,不过其中两个是躺在地上“走”出来的。
只见站着的那人正是燕子,此时她浑身是血,拖着两名灰衣人影从路旁的荒地中缓缓走到了马路上,接着将两个灰衣人影扔到了地上,自己也一屁股坐到了路旁,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显然体力消耗巨大。
“燕子!”
林羽和厉振生神色一变,急忙冲了上来。
“你没事吧?!”
林羽一边问着,一边在燕子身上仔细的打量着。
“我没事!”
燕子冲林羽摆了摆手,喘息道,“我身上的血大多都是他们两人的,我伤的不重,就是有点累!”
闻声林羽和厉振生这才松了口气。
“妈的,这帮到底是些什么人啊?!”
厉振生骂着走到了这两名灰衣人影身前,用力的踢了这两人一脚。
“你忘了今晚上这个内奸是来干嘛的吗?!”
林羽沉声道。
“您是说,他们是万休的人?!”
厉振生此时才猛然回过神来,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对啊,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说着他急忙俯下身,往这两名灰衣人影的脖颈处摸了摸,脸色陡然一变,惊声道,“他们两个都没气了!”
林羽眉头紧蹙,神情平淡,没有丝毫的惊诧,他不用检查就能够看出来,这俩人已经咽气了,伤成这样,还能活着才怪呢!
“燕子,你……你这是砍了他们多少刀啊?!”
厉振生此时才发现,这两名灰衣人影的身上布满了皮肉外翻的刀口,触目惊心,鲜血几乎将他们身上的衣衫彻底染透。
甚至其中一个人,脖子几乎都被割断了。
“没办法,我不把他们杀死,他们就不会停下来!”
燕子喘息着,声音粗重的说道。
“不杀死就不会停下来?!”
厉振生微微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对!”
燕子点了点头,望着两名灰衣人影尸体的眼神不由有些凝重,沉声道,“我其实一开始也想留住他们两人活口的,可是我在他们身上刺了很多刀,他们两人的攻势都没有丝毫减缓,而且,血流的越多,他们两人反而攻势越猛……近乎不要命的朝我扑来,我没办法,只能接连攻击他们的要害,饶是这样,也是好一会儿才让他们咽气!”
“这怎么可能呢……这还是人吗?!”
厉振生听着燕子的描述不由暗暗咋舌,感觉仿佛天方夜谭。
“只要注射了药物就可能!”
一旁的林羽皱着眉头蹲到了两名灰衣人影的身旁,小心翻查了下两名灰衣人影身上的伤口和凝滞泛黑的血液,沉声道,“看来万休的人,已经开始使用特情处的基因药液了!”
苏小柠从不隐瞒这两个孩子的真实身份。
毕竟大苏的那张脸在那,她就算说这不是墨沉域的儿子,也没有人会相信。
但是这两个孩子是她一手带大的,她和墨沉域如今也只是比普通朋友亲密一点的关系,墨浮笙现在说让孩子姓墨,她只觉得可笑。
真以为她性格好就要让孩子也被墨家揉扁搓圆么?
见苏小柠有些不高兴了,墨沉域皱了皱眉,抬手按住墨浮笙的手,“姐,孩子是小柠生的,这五年来,也是她自己辛辛苦苦带大的,她想让孩子叫什么,姓什么,都是她说了算。”
墨浮笙拧了拧眉,她也并不是无视苏小柠的这些付出,也不想和苏小柠吵架。
只是,她觉得……
“这两个孩子毕竟流着墨家的血……”
小小苏睁大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妈咪,我身上的血……不是我自己的嘛?”
“难道小小苏是个玩具娃娃,被输了血才变成人的嘛!”
小丫头看的动漫多了,脑子里面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呜呜呜……小小苏是玩具人……”
苏小柠哭笑不得地抬手将小丫头抱进怀里,“你才不是玩具人,玩具人是不会疼的。”
说完,女人抬手在小丫头的屁股上轻轻地掐了一下,“疼么?”
小丫头眼泪汪汪:“疼!”
“那小小苏还是玩具人么?”
“呜呜呜——不是了!小小苏不是玩具人!小小苏屁股好疼!”
“小小苏要吃两根棒棒糖才不疼!”
苏小柠无奈,“趁火打劫的小丫头。”
但话是这么说,手上还是又给了她一根棒棒糖,“今天就这两根了,不能再吃糖了!”
“嗯!”
小丫头兴高采烈地从苏小柠的怀里跳出来,继续趴在座椅上看着外面的云彩吃棒棒糖。
这边,大苏认认真真地抬头看了一眼墨浮笙,“这位墨姑姑。”
“我妈咪和这位墨先生还没有结婚哦。”
“没有结婚的话,我们就只能跟妈咪的姓氏。”
“而且,就算他们结婚了,我们也可以不改名字的哦!”
说完,他还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我从出生开始,就只知道我有妈咪,但从来不知道我还有爹地。”
“我和墨沉域先生也只认识了不到半个月而已。”
“我不可能因为一个认识了才半个月的男人改名字的,所以这件事免谈!”
墨浮笙怔了怔,“可是……”
“你要是还要继续这个话题,我们可就要跳飞机了哦!”
墨浮笙:“……”
看着面前的大苏和小苏,墨沉域无奈地叹了口气,“姐,这事以后别再提了。”
说完,男人便凑到小小苏的身边陪她看云朵了。
墨浮笙觉得委屈。
她这个提议原本是为了墨沉域着想的,毕竟按照传统的思想来看,孩子认回来了,就应该认祖归宗,起码要让人知道他们姓墨啊!
但她提出来了,不但苏小柠和两个孩子拒绝,连墨沉域都拒绝!
“好了。”
陆青握住她的手,“沉域和小柠有自己的打算。”
“人家有人家的生活,咱们就别多嘴了。”
墨浮笙抿唇,委屈巴巴地靠在陆青的怀里,“如果爸妈在的话,也会这么说的。”
“嘘。”
陆青捂住了她的嘴巴,“别再说话了。”
“小柠和沉域之间这么久的嫌隙,都是因为上一辈的人,你还提他们做什么?”
墨浮笙扁唇,这才没有继续说话。
——————
飞机飞行了五个小时,终于在下午两点的时候,在A市的飞机场降落。
来接机的是墨玟翰和一个穿着牛仔裤和白T的少女。
一身黑色西装的墨玟翰站在出口的位置,身边站着几个保镖。
见墨沉域他们出来了,他连忙带着一众保镖上去。
推病床的推床,拿行李的拿行李。
还有个保镖蹲**来问小小苏,“小公主,要上来么?”
小小苏有些兴奋地转头看着苏小柠,“妈咪,这位叔叔好高啊!我想……”
“不行。”
苏小柠皱眉否决。
小家伙一脸失落,“妈咪……”
最后到底是墨沉域不忍心,他淡淡地开口,“去吧。”
说完,他还带着几分安慰地朝着苏小柠开口,“这个人信得过。”
男人的话音刚落,小小苏已经骑到了男人的脖子上。
身高一米九的保镖站起身子来,双手托着小小苏的脊背,“小公主,抱稳了!”
“呼呼呼——小小苏飞起来了!”
小丫头兴奋的声音在机场里回荡着。
大苏在一旁双手环胸地看着。
半晌,他转过头来看着墨沉域,“我也要。”
墨沉域一怔,连忙想要摆手再找一个保镖过来。
“我不要他们,我要你。”
小家伙扁了扁唇,“蹲下!”
墨沉域怔了怔,大概是没想到大苏居然不嫌弃他。
半晌,男人回过神来,直接走过去蹲**子。
大苏爬上他的脖子,抱着他的脑袋,酷酷地开口,“走吧。”
虽然他故意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墨沉域还是能够听得出来,小家伙声音里面的兴奋。
他想起小时候,他也总喜欢这样骑在爸爸的肩头……
而大苏呢。
他已经五岁了,这才是他第一次能够用这样亲密的方式和他互动。
男人心里一股一股地热流涌过,大手托着头上的孩子,大步地往前走。
“哇,哥哥你也有大马马!”
小小苏兴奋地看着大苏和墨沉域,“下次我们要换哦!”
“我也很喜欢帅叔叔呢!”
苏小柠和陆青一起走在后面,看着面前的这两个孩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苏医生,打算什么时候让两个孩子喊沉域爸爸?”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不远处被保姆抱在怀里的陆念笙,“可别等我的孩子都会喊爸爸了,这两个小家伙还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
苏小柠微笑着看着前方,唇边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你以为他们两个真的不知道他们的爸爸是谁?”
“他们聪明着呢。”
“也是。”
陆青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那个女生是谁?”
苏小柠皱眉,看着远处出口那边站在墨玟翰身边的女孩,“是墨玟翰的女朋友?”
陆青皱眉,下意识地朝着苏小柠视线的方向看过去——
男人的脸色猛地一变,“她怎么来了!”
“殷战!”
楚锡联没急着回答他,抬头威严的冲门外喊了一声。
殷战听到喊声后赶紧走了进来,低声道,“首长,有何吩咐?”
“我问你,当初那份亲子鉴定结果,是不是你亲自交到何老爷子手上的?”楚锡联沉声问道。
“不错,按照您的吩咐,我是亲手交给老爷子的!”殷战急忙点头应道。
“那我再问你,何老爷子知道里面的内容吗?”
“知道,我跟他说过了。”
殷战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他这话说完,没等楚锡联说什么,何自臻的脸色已然变得十分难看。
林羽很不甘心被楚锡联如此当棋子利用,早知这样他绝不会接受楚锡联的邀请,但是事已至此,他再多做什么解释,也已经毫无意义,楚锡联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算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就不要提了,省的大家都为难,这次是我疏忽,早知道应该分开请你和小何的,这不是怕你马上就回南方了吗,一着急,就忘记这回事了。”
楚锡联有些歉意的摆摆手,急忙道:“再说,现在小何过的也挺好的,都有了自己的医馆了,这就够了,做不成家人可以做朋友嘛,呵呵……”
他不忘再次往何自臻伤口上撒了撒盐。
“锡联兄,今天这饭我就不吃了,我突然想起来曼茹让我给她带个东西来着,我就先回去了。”
了解了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何自臻哪还有心思吃饭,推脱一句,起身要走。
“哎呀,自臻,不差这一刻,吃完饭再走嘛!”楚锡联急忙起身阻拦。
“不了,我先回去了。”
何自臻转头看了林羽一眼,欲言又止,随后转身快步往外走去。
“自臻,我送你……”
“不用了。”
说话间何自臻已经不见了人影。
“唉,你看这事闹的,都怪我,忘记这茬了!”楚锡联装出一副自责的样子摇了摇头,随后冲林羽说道,“小何,你别往心里去,这件事是伯父没安排好。”
林羽心头冷笑,不过脸上还是装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摇头道:“没关系,我也没想到何二爷对此事一直不知情。”
“那就好,来,我们吃饭,我们吃饭!”
楚锡联赶紧招呼着林羽吃饭。
何自臻从饭店出来之后便直接开车往家里赶去,因为刚才的事情给他内心造成了巨大的波动,以至于他开车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
回到家后何自臻快步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光。
“你不是出去吃饭了吗?怎么回来了?”萧曼茹正在厨房做饭,听到动静后赶紧走了出来,看到丈夫后颇有些惊讶。
何自臻沉着脸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有事瞒着你?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啊?”萧曼茹见他严肃的神情,颇有些意外。
“还撒谎!”
何自臻面容悲痛,眼神绝望的望着萧曼茹说道:“整个何家都瞒着我,连你也瞒着我,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该相信谁!”
萧曼茹听到这话身子不由一震,立马醒悟过来丈夫所指的是何事,声音微微颤抖道:“你……你都知道了?那……那个孩子?”
何自臻见萧曼茹承认了,紧紧的抿着嘴,点点头,沉声道:“要不是楚锡联,我还不知道要被你们瞒到什么时候!”
萧曼茹听他提到楚锡联,面色一变,果然,又是这个楚锡联从中作梗。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语气低沉道:“我就算告诉你还能怎么样呢,还不是赠你空欢喜一场,鉴定结果都出来了,他跟我们家又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事到如今,你还骗我!楚家那边的结果明明显示他跟何家有血缘关系!”何自臻语气甚为恼怒。
“什么?!”
这下轮到萧曼茹吃惊了,她快步走过来,一把攥住了何自臻的手,激动道:“楚家的结果?在哪呢,快给我看看!”
“你不知道?”何自臻微微一怔,看妻子的样子似乎不像撒谎。
“我知道什么啊?我这还是头一次听说。”萧曼茹神情间满是迫切,“全家人都不知道呢,爸妈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听她提起父亲,何自臻面色一白,喉头动了动,欲言又止,踉跄着往后倒了两步,随后一把扶住了一旁的墙壁。
此时他已经意识到了,既然全家都不知道这件事,多半是被父亲故意压下来了。
父亲竟然不愿认他的儿子?!
他心头顿感万箭穿心,悲痛难当!
“自臻,你怎么了?”
萧曼茹赶紧上前扶住何自臻,印象中除了儿子去世那一次,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何自臻流露出这种伤怀的情感。
何自臻在萧曼茹的搀扶下缓缓坐到沙发上,满脸颓然。
在萧曼茹的再三追问下,何自臻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萧曼茹说了一番。
萧曼茹为人比较理性,听完何自臻的话之后没急着怪自己的老公公,倒是立马明白了楚锡联的用心险恶,冲何自臻说道:“何楚两家历来不和,这楚锡联这么做的目的你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何自臻嗤声笑了笑,如果连楚锡联这点小把戏他都看不透,那他这个少将还不如趁早解甲归田。
“我觉得父亲没告诉我们,多半是为了大局考虑,现在大哥正是仕途上升的关键时期,楚家又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难说会借机做出点什么文章,今天他邀请你过去,不就是故意要分裂何家吗?”萧曼茹仔细的想了想,分析道。
“就算这样,父亲也得把这件事告诉我吧?”何自臻皱着眉头说道。
“告诉你你又能怎么样?除了让你分心,还能有什么结果?难不成让这个孩子陪你去边境吗?”萧曼茹皱着眉头颇有些幽怨的说道,心里暗骂何自臻傻,被人当枪使了也不知道,去边境这件事要不是他抢着出头,也不至于落到他的肩膀上,这下可好,离家万里,聚少离多。
“我……”
何自臻一时有些语塞,是啊,告诉他又能怎么样,自古忠孝难两全,既然选择了国之大任,自然要牺牲家庭。
“如果他真是我们的儿子……”萧曼茹话到此眼眶不由一红,抿了抿嘴,继续道:“倘若真是,其实这孩子不进何家也好,你不在家,没人护着他,何家一个个豺狼虎豹,还不把他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何家老大、老三以及何自臻那两个姐姐,哪个是省油的灯?
别说他们了,就是他们那几个泼辣刻薄的子女,就够林羽喝一壶的。
在她眼里,何家这么多孩子,也就何瑾祺还说的过去,秉性还算正直,但可惜太过贪玩败家。
“瞧你说的,何家倒是被你说成刀山火海了。”何自臻埋怨了她一句,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倒也赞同妻子的说话,家里人那些勾心斗角,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这也是他选择去边境的原因之一。
“等吧。”萧曼茹叹了口气,眼前浮现出“何家荣”的面容,心里顿时涌起一丝温暖,轻声道:“如果这位何先生真是我们的儿子,等他有足够的能力了,再堂堂正正的进何家大门也不迟,我听说他最近风头正劲呢。”
她语气中满是欣慰,其实不管“何家荣”是不是她的儿子,她都打心里希望林羽能有出息,能在京城有一方立足之地。
何自臻叹了口气,觉得妻子说的有道理,自己暂时还回不来,何家认了林羽,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不仅要承受何家内部的排挤,同样还有其他大家族的暗箭。
本来他还想着明天拉着林羽去做亲子鉴定的,这下也没必要了,就当给自己留个念想了吧。
第二天上午,病人不多,窦辛夷坐诊完全应付自如,林羽便跑去药房用上次的太岁尝试着配制起了一种新药。
“家荣,家荣!”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沈玉轩的叫喊声。
林羽赶紧拍拍手出去,见跟沈玉轩一起来的还有一个身着黑色西装、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脸上泛油光,但是隐隐发白,一看便是纵欲过度的现象。
“家荣,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乐享珠宝的老板,尚总。”沈玉轩急忙介绍道,“尚总,这是我们何记的何总。”
“尚总,你好!”
林羽冲尚总伸出手,尚总伸手跟他握了握,神色间有些倨傲,说道:“这次帮你们何记,我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希望你配制的药不要让我失望。”
林羽微微一怔,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玉轩让尚总坐下后,赶紧把林羽拽到了一边,跟他说了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个尚总的乐享珠宝拥有这次珠宝大赛的参赛资格,沈玉轩便想让尚总偷偷分他们一个小展位,让他们何记的几件珠宝也能进入会场参展。
不过这位尚总有一个要求,就是要求林羽给他配制一副壮阳补肾的良方,如果有效,他便同意。
林羽不由笑了笑,这点小事不还是手到擒来吗。
不过在得知这家珠宝店市值只有十几亿,是靠关系才进去参展的,林羽不由又有些唏嘘,自己何计数百亿的市值,还要倚靠一个十几亿市值的小珠宝公司。
林羽得知尚总的要求后,赶紧给他配置了几副壮阳药,给他用袋子装好。
“确定能有效?”尚总有些狐疑的问道。
“放心吧,早晚一副,三日之后,保您体壮如牛。”林羽笑呵呵的担保道。
“是吗?”尚总压低声音道,“那,能保证我一夜八次吗?”
噗!
林羽查点喷出来,这需求也太旺盛了吧?
林羽赶紧回身又捻了一味中药包好,递给他说道:“每次再掺两克这个,十次都不在话下,但是我劝您注意身体,学会适当禁欲。”
尚总眼前一亮,用力的点点头,说道:“行,不过我有一点得跟你说明,我单独给你们公司的柜台,可是得写你们自己公司的名字啊,到时候我就说你们是我们的战略合作伙伴,附带着过来参参展的。”
“好的,没问题。”林羽点点头。
“你们到时候准备点像样的东西,别给我们乐享丢脸啊。”
尚总昂着头,摆出一副倨傲的样子嘱咐道。
古树所在,白秋月这时候一个人坐在古树下面,双眼依旧死死盯着手中的地图,直到现在,白秋月还在想着要如何将圣宫一系的众人给逼进那座山谷之中。
压根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安全问题,而在白秋月身旁,朱墓绝闭目盘坐,显然是不关心这些事情。
对于朱墓绝来说,他和萧尘根本就无冤无仇,所以能不能斩杀萧尘对于朱墓绝来说并没有天大的兴趣,一切也都不过是因为他曾经欠过白秋月一个人情,这次是来还债的。
所以,朱墓绝的想法很简单,萧尘若来,那他就出手,若不来,那就算了,反正对他朱墓绝也没有影响。
并没有在意朱墓绝,白秋月此时在等消息,等萧尘等人的消息,只要将萧尘等人逼进那座山谷,白秋月就有十足的把握,能够一举围杀了萧尘。
心中信心满满,但白秋月显然没有想到,在不知不觉间,猎物和猎人的位置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原本应该是瓮中之鳖的圣宫一系众人,此时正在萧尘的带领下,秘密向他这里杀来。
白秋月想来一个瓮中捉鳖,萧尘就来一个釜底抽薪,很快大半个时辰过去,萧尘一行人已经来到了距离古树不足十里远的地方。
这一路上萧尘一行人都极力的隐藏了行踪,所以,白秋月手下的主脉一系众弟子,完全就没有发现萧尘一行人的行踪,知道萧尘他们已经距离白秋月不足十里时,都没有人发现。
距离古树已经很近了,甚至萧尘都已经能够隐约感觉到那数十道隐隐约约的灵力波动。
短短不到十里的距离,如此以萧尘等人的速度,只需要一个冲刺便能够杀到白秋月的面前。
到了这时候,萧尘也放弃了继续隐藏行踪的想法,因为再继续靠近的话,想要隐藏行踪已经是不可能了,距离一近,白秋月他们肯定会发现,而且别忘了,白秋月身边可还有一个朱墓绝存在,那人可不是什么土鸡瓦狗。
“大哥,二姐,陈师兄,等会儿你们三人对付朱墓绝,只要拖住他即刻,其他人对付剩余的主脉一系弟子,而我则尽快斩杀白秋月。”
已经准备发起突袭,萧尘对众人小声说道,这一战必须要速战速决,否则等主脉一系的弟子合围过来,那时候在想走就麻烦了。
目标很明确,那就是斩杀白秋月,至于朱墓绝和其他主脉一系的弟子,萧尘并不在乎他们的生死,只要能杀了白秋月就可以。
听闻萧尘这话,众人皆是点头应道,见状,萧尘眼中有着一抹寒光闪过,冷冷的说道,“记住,此战必须速战速决,走。”
说着,萧尘率先脚下移动,也不再顾忌自身气息的暴露,整个人直接化作一道剑光,向着白秋月所在的方向冲去。
萧尘一身灵力冲天,与此同时,尘凌,龙青,陈煜等人也是紧跟而上,一时间,圣宫一系众人的气息全面爆发。
也就在萧尘等人气息全开,全速向白秋月这里冲来的时候,自始至终都在闭目调息的朱墓绝猛然睁开双眼,目光遥遥看向萧尘等人冲来的方向,面色凝重的说道。
“白秋月,麻烦来了。”
在此朱墓绝的实力最强,自然也是第一个感应到萧尘等人的气息,就在朱墓绝话音落下,原本还在思索着自己计划的白秋月,这时候也是面色一沉,不可置信的说道。
“萧尘………………?”
同样是已经感觉到有十数道恐怖的气息正在向自己这边冲来,第一时间白秋月就知道,这些气息的主人,肯定是圣宫一系。
心中震惊,同时又愤怒无比,白秋月实在是没有想到,萧尘居然敢带人主动找上门来。
对于自己不下的杀局,白秋月是很有自信的,可此时此刻,萧尘的这招釜底抽薪,却是打了白秋月一个措手不及。
他自然知道如今自己身边的力量是不足以和圣宫一系抗衡的,手下强者已经全部被派了出去,可以说白秋月自身的防御是薄弱到了极致,这时候萧尘带人杀来,绝对是给他带来了致命危险的。
死死咬着牙齿,白秋月千算万算还是百密一疏,不过现在可没有时间给他多想,不到十里的距离,对于萧尘等人来说,几乎是转瞬即到。
就在白秋月还在冷声之中,萧尘等人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其面前,自天边,十多道身影凌空飞掠而来,没有丝毫话语,直接便是对白秋月身旁的这近百名主脉弟子发起了进攻。
“白秋月,能逃就快逃吧,我挡不住他们这么多人。”眼见萧尘等人已经杀来,朱墓绝上前一步挡在白秋月身前,口中淡淡的说道。
天悦,秦水柔,百花仙子,青帝等人已经和一众主脉一系的弟子激战在了一起,而萧尘,成龙,龙青,陈煜四人,则是笔直的向着白秋月和朱墓绝冲来。
虽然没有和萧尘等人交过手,但朱墓绝也并不觉得凭他一人就可以和萧尘他们四人抗衡,所以,第一时间,朱墓绝就告诉白秋月逃吧。
只不过,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实际上,朱墓绝心里并不觉得白秋月还有什么逃走的机会,毕竟人家都已经杀到眼前了。
的确是没有给白秋月留下任何的机会,萧尘自己也很清楚,要斩杀白秋月,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了。
这一次若是不能将白秋月斩杀,那以后就肯定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因为以白秋月的性格,已经吃过一次亏,就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按照之前就商议好的,尘凌,龙青,陈煜三人,根本就不等朱墓绝出手,三人主动便是找上了朱墓绝,联手与其激战在了一起。
尘凌三人联手拖住朱墓绝,对此,朱墓绝自然知道萧尘等人的用意,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奋力出手,和尘凌三人大战。
周围的主脉弟子都已经被牵制住,而萧尘这时候也是没有丝毫阻拦的直面白秋月了,面对白秋月,萧尘眼中杀意盎然,冷冷的说道,“白秋月,看来今日你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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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没急着回答牛金牛的话,望着铁索思虑了片刻,笑眯眯的说道,“既不走过去,也不爬过去!”
“哦?!”
牛金牛听到林羽这话神色一怔,顿时满脸好奇的望着林羽,不解道,“那小宗主打算怎么过去?!”
角木蛟和亢金龙两人也同样满脸疑惑的望着林羽。
既不走过去,也不爬过去,难道长翅膀飞过去?!
“跳过去!”
林羽笑眯眯的说道。
跳过去?!
角木蛟和亢金龙两人听到林羽这话神色一变,大为惊诧,这么远的距离跳过去?!
虽然他们知道林羽所说的跳过去,不是直接从悬崖这边跳到悬崖那边,而是在铁索上一路蹦跳到对岸,但是这么长的距离,在如此湿滑的锁链上跳到对面,跟直接飞过去,也没什么差别……
听到林羽这话,牛金牛先是微微一怔,有些吃惊,接着咧嘴一笑,眼中精光闪烁,饶有兴致的问道,“不知道小宗主所说的跳过去,是怎么个跳法?!”
“就是正常的跳跃啊!”
林羽笑着说道,“以我对自己的了解,这段距离,我上下纵跳最多六次就能冲到对面去!”
“六次?!”
角木蛟脸色一变,急声冲林羽劝道,“宗主,您没开玩笑吗,这铁索多细啊,而且金属一旦沾染上了雪水,会变得格外湿滑,您一个不小心,踏足未稳,那跌下去,可就是粉身碎骨啊……”
“是啊,宗主,在这绳索上跳,实在是太危险了,还不如小心的走过去!”
亢金龙也急忙出声劝阻林羽。
“角木蛟大哥,亢金龙大哥,其实现实情况跟你们的想法恰恰相反!”
林羽笑着说道,“走过去,实际上比跳过去还危险!就如你们所言,这铁索十分的细滑,如果稍有不慎就会失足跌下去,而如果想走过这铁索,只怕没有一千步也起码有八百步,过程太长,无形中反倒增加了危险性!”
“而跳过去,对我们而言,不过六七个起落罢了,只要跳动的过程中,掌握好腰腹力量,脚掌对准铁索的中心,就能安然无恙的冲过去!”
“这样听起来十分危险,但实际上,比走过去的风险要小得多!”
林羽认真的解释道,以这铁索的细滑程度,就是平衡感再好的人,只怕也难以整个过程中都保持好平衡,所以走过去发生危险的可能性反倒大的多!
“哈哈,小宗主果然慧眼如炬,心思过人啊!”
牛金牛满眼赞叹的望着林羽夸赞道,“我们玄武象流传了这么多年的过这铁索的诀窍,没想到短短几分钟之内,就被小宗主给参悟透了,实不相瞒,我们过这铁索桥,也不是走过去的,而是跳过去的!”
“你们也是跳过去的?!”
角木蛟和亢金龙听到牛金牛这话一时间大为惊诧。
“正如小宗主所言,走过去,其实反倒更危险!因为走过去的时间太长,而人始终保持在一个高度紧张的精神状态,反倒容易出现幻觉,导致失足!”
牛金牛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所以跳过去是最好的通过方式,只不过我老头子年纪大了,无法做到像小宗主这般,六个纵跳就能越过去,我起码需要八个!”
说着牛金牛神色一凛,见云舟已经攀爬到了对面,脚下一蹬,身子骤然一起,飞速的朝着铁索掠了过去。
只见他在悬崖边上用力一踏,高高跃起,飞速的掠到了一二百米开外的铁索上,随着身子下坠,他右腿一曲,脚尖在铁索上一点,用力一蹬,身子再次弹起,朝前掠去。
如此反复几次,牛金牛七八个起落之间,就已经掠到了对面的悬崖上,身子稳稳的落在了坚实的土地上。
角木蛟和亢金龙两人看着牛金牛每一个脚步都如此精准,而且身影如此飘逸轻松,不由有些惊叹,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心里不由有些打鼓。
虽然他们比牛金牛年轻,但是要让他们这么跳,他们还真不一定能够做到。
“角木蛟大哥,亢金龙大哥,你们先请?!”
林羽客气的一伸手。
“宗主,不必客气,您先请!”
角木蛟和亢金龙异口同声道。
林羽淡然一笑,接着身子一个纵跳,飞速的掠到了前面的铁索上,接着猛地下脚,用力的往铁索上一踩,直踩的整个铁索上下剧烈一荡,“哗啦”作响。
“宗主这是要做什么?!”
亢金龙和角木蛟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煞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