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管家打苏小柠的力气用得这么大,频率这么快,肯定是有人授意的。
墨沉域的话,让那个管家瞬间停滞住了动作。
片刻后,他乖顺地将鞭子收回来,“我听老爷的。”
黄璐翻了个白眼,“我们在这里对不守妇道的人执行家法,什么时候轮到某个没爸没妈没家教的人出来说三道四了?”
以往在墨家这种场合,墨沉域都是闭口不言的,他今天忽然开口,黄璐自然不爽。
“你们在打的是我的妻子,我自然要说话了。”
墨沉域开口,声音还是淡淡的。
苏小柠听得出来,在这个家里,墨沉域的确和他所说的一样,没地位,没尊严,甚至没有人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娶了个这样的贱人,还想上天呢。”
黄璐冷哼了一声,转眸看了一眼墨老爷子,“爸,我是觉得这个苏小柠不打她不会长记性。”
“不过既然她都已经是我们墨家的儿媳妇了,我们也别太过分,只要她认错的话,咱们就不打了吧?”
黄璐表面上是在给苏小柠一个台阶下,其实是吃准了苏小柠这种呆板的个性是不会认错的。
墨老爷子这才沉下眸子看了一眼苏小柠,“你认错么?”
“我不认。”
苏小柠挺直了腰杆,“这件事情我没有做错,我为什么要认。”、
墨老爷子烦躁地挥了挥手。
“啪——!”
执鞭的管家又是一鞭子下去。
“知错么?”
“我没错!”
“啪——!”
“还认不认错?”
“我不认!”
“啪——!”
管家用了十二分的力道,狠狠地抽了过去——
跪在蒲团上的苏小柠已经疼得几乎要直不起腰了,但她还在咬牙准备接鞭。
可她没想到的是,鞭子响了,却久久没有甩到她身上来。
“沉域!”
身后传来墨家老爷子震惊的声音。
苏小柠连忙回头,才发现墨沉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轮椅上下来了,他扑在她身后,结结实实地给她挡了这一鞭子。
他身上纯白色的衬衫上染了血色,那张清俊的脸越发地苍白了。
“谁让你打他的!?”
苏小柠双手握拳,朝着管家吼了起来。
“你瞎了么?不是我你干嘛还打!他身体不好你不知道么!”
管家完全没料到墨沉域会冲过来给苏小柠挡鞭子,更没想到苏小柠会为了墨沉域和他这么吼。
明明之前鞭子甩在她身上那么疼,她都一声不吭。
而墨沉域才被甩了一鞭子,她就冲他大吼大叫。
“我没事。”
墨沉域虚弱地抬眸看着苏小柠,“就是……有些晕。”
“送他去医院!”
见亲孙子被打了,墨老爷子终于急了,他一边厉声吩咐下去,一边瞪了管家一眼,“自己领罚去!”
执鞭的管家只能自认倒霉地放下鞭子退了出去。
没多久,老宅的佣人就过来要带墨沉域去医院了。
“别碰他!”
苏小柠喝退了身边的那些佣人,自己一个人搀扶着墨沉域回到轮椅上,“他是我老公,我来照顾!”
言罢,她便推着墨沉域大步地离开了祠堂。
墨老爷子站在祠堂中央,看着苏小柠推着墨沉域离开的背影和她脊背上的几道殷红的伤口,眸中略过一丝的欣慰。
“你看这事闹的。”
虽然墨沉域是墨家最不受宠的那个,但毕竟也是墨家的人,这一点,黄璐比谁都清楚。
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没想到沉域对着苏小柠居然一片痴心,还给她挡鞭子……”
“行了,你也别猫哭耗子了。”
墨老爷子白了黄璐一眼,“苏小柠我也教训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以后谁都不许再提!”
说完,他还冷冷地看了墨玟翰一眼,“无缘无故地,你去苏小柠的学校做什么?”
一直在看热闹的墨玟翰被墨老爷子这么一问,自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小算盘,今天的事情你就那么清白?”
墨玟翰的脸上一白。
“以后别在背地里给我搞这些小动作,否则,我的财产一分钱都不会分给你!”
***
医院。
眼看着护士给墨沉域上药,苏小柠才长舒了一口气,“他这样就不疼了吧?”
护士点头,“这药的止疼效果很好。”
另一位护士护士偏头看了一眼苏小柠的后背,“这位太太,要不,我给您也一起处理了吧?”
很显然,她的伤比她老公的要严重地多了。
被护士这么一说,苏小柠才感觉到疼。
后背火辣辣地。
她趴在床上,身后的护士小心翼翼地剪开她的衣服,将外翻的皮肉小心地消毒处理,疼得苏小柠冒了一头的冷汗,最后干脆直接晕了过去。
坐在她隔壁的病床上,墨沉域看着苏小柠的样子,心底略过一丝的心疼。
“她的伤要多久能好?”
“起码一周吧。”
“您太太看起来较弱,却没想到这么能忍,普通的女人遇到这样的伤口,早就疼晕过去了,她居然能挺这么久。”
墨沉域轻叹了一声,“是啊。”
她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女孩。
爷爷的态度其实很明显,她认个错求个饶,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
可她宁愿自己的皮肉受罪,也不愿意去认错,去求饶。
作为装病装了十几年的人,墨沉域没有办法理解苏小柠的这种坚持。
不过,她确实让他震撼。
上完药之后确认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墨沉域便吩咐了老周去办理了住院手续。
苏小柠的后背伤成这样,他不想再折腾她回家了。
“我没错。”
晚上在病房里,她依旧没有醒来,但却在梦里还是和之前一样地倔强地喊着她没错。
这样的她让他心疼。
墨沉域想了想,还是从他的床上起身爬到她的病床上,小心翼翼地将她搂在怀里,“你没错。”
只是你的老公如今还不能露出真面目。
他抱着怀里的小女人,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从十岁那场火灾姐姐过世之后,他就告诉自己,一定要把自己伪装成特别柔弱的样子,才能养精蓄锐长大以后给爸妈报仇。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将冷漠和柔弱的角色扮演地很好。
蛰伏了这么久,今天是他第一次动了不想继续下去的念头——在看着苏小柠被打的时候,他第一次有了不想继续忍下去,不想继续演下去的冲动。
“我不承认……”
怀里的女人又颤了颤。
“你不用承认。”
墨沉域深呼了一口气,沉下头嗅着她发丝上的清香,“我不会让你等得太久的。”
“今天所有欺负你的人,以后……我要他们一个一个地,全都跪下来给你赔罪。”
两人说话间已经是来到了忘忧楼外,不愧是天风府南部最大的风月之地,南境城内的忘忧楼,仅仅只是站在门口,你就能感觉到这销金窟的魅力。
很简单的一个院门,不过两边却是挂上了造型精美的红灯笼,并且一缕缕粉红色柔光也是不断从灯笼之中散发出来,将这个院门都映衬的极为暧.昧。
在入口处,一名名身份不凡的大人物不断的向院中走去,同时,院内隐约还可以看到一些衣着暴露的侍女在来回游走,并且,那隐隐约约能够听到的春雨之声,也是犹如悬梁绕柱一般在你耳边徘徊不决。
单就是站在门口,这忘忧楼的诱惑气息就已经足以让男人把持不住了,还真是名不虚传啊,忘忧楼,忘忧楼,的确是能够让人忘记忧愁的地方啊。
面对眼前的一幕,以及这空气中流动的暧.昧味道,顾玲瑶不由得脸色一红,察觉到顾玲瑶的变化,萧尘开口问道。
“怎么了?没问题吧?”
小丫头脸皮薄,这一点萧尘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在之前那么长时间里一直躲着自己了,此时虽说是女扮男装,但是要面对忘忧楼这样的气氛,顾玲瑶依旧难免会有些羞涩。
面对萧尘的关心,顾玲瑶死死咬着牙齿,心中不断告诉自己要镇定,随即深吸了一口气,摇头说道。
“没事,萧尘哥哥,我们走吧。”
本来顾玲瑶是不用跟萧尘一起来的,毕竟这风月之地,她一个小丫头的确是不适合,但她偏偏执意要来。
当然,萧尘不知道顾玲瑶之所以一定要跟着萧尘,那是因为害怕萧尘经受不住这忘忧楼的诱惑,所以,顾玲瑶要死死盯着萧尘,不给他一点机会,更不会给忘忧楼里面的这些偷腥猫机会。
若是让萧尘知道顾玲瑶执意要来,其实是为了盯紧自己,那萧尘恐怕会一个跟头栽倒吧,这下丫头也太小看哥的定力了。
且不说秦水柔和百花仙子,就顾玲瑶的长相就远不是这些庸脂俗粉可以相比的,萧尘身边的女人都是倾国倾城之姿,对于女人的抵抗力,萧尘自认绝对是要比其他男人高出很多的,这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一个道理,身边都是美女相陪,那眼界自然也就高了啊。
当然,这么说并不是意味着忘忧楼的姑娘不好看,相反,这忘忧楼之内的女子,哪怕就是一名侍女,那模样都是俏丽无比,但这也的看和谁比,放在人群中,忘忧楼的这些女子的确是万中无一的美女。
但和顾玲瑶相比,那就相形见绌了,若说她们是万中无一,那顾玲瑶可就是百万,不,千万中无一了。
紧紧跟在萧尘身后,一路走进忘忧楼的小院,这院落设计的很是有特色,前院不大,甚至可以说很小,不过在前院却有五个路口可以通往后院。
也就是说,这忘忧楼总共有五个后院,并且这五个后院才是真正寻欢作乐的地方,假山湖水,一座座挂着轻纱的亭子,一间间两者灯光的房间,这才是忘忧楼真正的快乐所在。
刚一进入前院,很快便是有一名衣着暴露的侍女迎了上来,看着萧尘和顾玲瑶那俊秀的模样,这名侍女脸色微红,一副邻家女孩的羞涩模样说道。
“两位公子,可有相好的小姐啊?”
一般情况下来这忘忧楼的人,自然都有自己中意的姑娘,不过萧尘是第一次来,自然不可能会有,看着这名面带羞涩的侍女,萧尘微微一笑道。
“哈哈,我们二人不是南境城人士,初来乍到,并没有什么相熟的小姐,还要劳烦你了,不过那些庸脂俗粉我兄弟二人可看不上,要极品的,知道吗?”
说着,萧尘直接从纳戒之中取出十块中品灵石随意打赏给了这名侍女。
见萧尘一出手就是十块中品灵石,这名侍女当即一喜,态度也是热情了很多,甚至身体更是有意无意的向萧尘身上靠来。
一旁的顾玲瑶,眼睁睁看着这名侍女不断趁机接近萧尘,甚至有那么两次,这名侍女的胸脯都已经蹭到萧尘的手臂了。
牙齿咬得嗝嗝直响,看向这名侍女的眼中已经浮现出了一抹浓郁的杀意,若不是因为顾忌萧尘的任务,毫不怀疑,顾玲瑶这时候恐怕已经是要暴起杀人了。
也察觉到一旁的顾玲瑶强忍着心中的炉火,萧尘这时候也是万分无奈,这他娘的都叫什么事啊?带着自己的未婚妻来逛春.楼?我萧尘恐怕还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无比郁闷,但又不能表现出来,逢场作戏嘛,想要成功接触到忘忧楼的高层核心人物,那自然不能露出什么马脚,至少在这之前不行。
所以,萧尘也顾不得一旁的顾玲瑶,身手对着这名侍女一爪,当即惹得此女一阵娇嗔,而萧尘则是装模作样的朗声笑道道。
“哈哈,小姐还真是诱人至极啊,要不今晚就你来陪我吧?”
听闻萧尘这话,这名侍女眼中闪过了一抹喜色,但很快却又是摇头拒绝道,“公子说笑了,奴婢只不过是一名侍女,按照规矩是不能接客的,还是让奴婢为为公子介绍其他的小姐吧。”
“哈哈,那真是可惜了,我还想着今晚定能一亲芳泽了呢。”
一边调戏着这名侍女,萧尘三人一边向其中一个后院走去,在将萧尘带到这方后院的一座凉亭前时,因为凉亭的四周都挂着大红色的细致纱巾,所以萧尘也只是隐约间可以看到此时凉亭内坐着一个人。
“公子,涟漪小姐可是我们这里的头牌………..”侍女小声的对萧尘说道。
“哈哈,好,若是不错,本公子一定重赏你。”闻言,萧尘大声笑道。
“多谢公子,还有,公子若是想要奴婢,可以到奴婢住处的,那样就没人会说什么了。”闻言,这名侍女欠身行礼,不过最后却说出了一句让萧尘哭笑不得的话来。
而且,也正因为这句话,一旁的顾玲瑶也是彻底爆发了,悄悄将手移到萧尘的腰间,两根指头掐住腰间的软弱,随即猛的一扭,萧尘当即就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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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面对清风楼那高昂的消费,天风圣宗的很多弟子,甚至就是那些执事都望而却步,不过不可否认的是,清风楼的确是名声在外,不仅仅是天风圣宗的弟子,就连外界的武者都十分向往清风楼。
昨日才从柏重手上赢来了一万三千点圣宗贡献点,所以萧尘自然不会吝啬,而且对于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清风楼,萧尘也是颇感兴趣,早就想去见识一下了。
带着两位大美女,三人一路向清风楼行去。
这清风楼建造在天风圣山的山脚之下,所以要前往那里,萧尘三人自然要闯过普通弟子居住的区域,直达三角楼。
从山腰往下,三人很快就进入了普通弟子区域,相比起核心弟子所在的区域,这里的面积所说要大了不少,但却要更加热闹,没办法,因为天风圣宗普通弟子人数最多啊。
不像核心弟子,仅仅只有一百多人,天风圣宗的普通弟子可是有多大上十万人之多,如此一来,普通弟子的待遇自然没有核心弟子这么好了,基本上普通弟子都是几个人住一间房,最好的也就是一人一间。
不像核心弟子,还有专门的院落以及侍女伺候,两者之间的差距可以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对于这普通弟子区域,萧尘和顾玲瑶来的次数不多,也并不熟悉,不过王芳倒显得十分轻车熟路,一番闲聊之下两人才得知,原来王芳是从普通弟子成为核心弟子的,在普通弟子区域内,王芳也是生活了数年时间。
一边走,三人一边闲聊着,不过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了一阵喧闹声,远远看去,很多普通弟子围在一起,隐约间还能听到一声声怒骂传来。
“这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顾玲瑶好奇的问道。
闻言,王芳倒表现的十分平静道,“恐怕又是发生什么冲突了吧,这普通弟子因为人数太多,所以各种矛盾也要比核心弟子多很多,这样的事情在普通弟子之间,几乎每天都会发生。”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况是上十万的年轻人聚集在一起,如此一来,普通弟子之间的冲突自然不会少,再加上圣宗又并不禁制弟子间的私下争斗,只要不闹出人命,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所以,在普通弟子区域,这样的事情可以说是非常常见的。
听闻王芳这话,萧尘和顾玲瑶也是微微点了点头,并不打算多管闲事,不过就在越过人群的时候,萧尘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当即萧尘便是停下了脚步。
本来不准备管这些破事,但萧尘却看到了在人群之中,木锋正被几名弟子给围殴着,战斗显然已经是结束了,木锋双拳不敌四手,已经是败下阵来,此时正被暴揍着。
没想到被打的人居然是木锋,如此,萧尘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了,当即一声冷喝道,“住手。”
声音不大,不过在灵力的最用下却清楚的传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听闻萧尘这一声冷喝,众多弟子也是纷纷转过身来,但看到萧尘三人的时候,这些弟子的脸色都是微微一变。
“核心弟子…………”有人小声的说道。
看着萧尘这三名核心弟子,在场的一众普通弟子都是显得有些忌惮,没办法,在天风圣宗,每一个等级的弟子,都有着严格的划分,同时,在面对高等级弟子的时候,是不能够出手的,否则圣宗执法堂将会治你一个不敬之罪。
简单一点来说,普通弟子在面对核心弟子的时候,不可能动手,因为一旦动手,不论什么原因,那都是被问责的,因为你作为普通弟子不尊敬核心弟子,这本就违反了宗规,同时,核心弟子在面对十大亲传弟子的时候也如此。
没有在意众人的注视,萧尘迈步穿过人群,来到木锋身前,看着已经是一身鲜血的木锋,萧尘开口问道,“怎么了,被人打成这样?”
“萧尘哥,我……………….”
木锋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遇到萧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现在的他实在是有些丢人啊,不过犹豫了片刻,木锋还是如实对萧尘说道。
原来自进入天风圣宗之后,木锋已经不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了,而打他的人,就是来自铁剑门一系的弟子。
也许是为了报复此次圣宗选拔所发生的事情,铁剑门一系的弟子几乎每天都会来找麻烦,不仅仅是木锋,其他天齐宗的弟子也是纷纷遭殃。
听闻木锋的叙说,萧尘双眼逐渐冰冷起来,早就猜到铁剑门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不过已经一个多月过去,铁剑门却没有来找自己麻烦,没想到啊,他们居然去找其他人的麻烦了。
想来铁剑门也是有些忌惮自己,不敢贸然来找自己的麻烦,所以自然就将目标放在了其他人身上,先从他们身上收点利息。
将木锋扶起,随后交给了顾玲瑶两女照顾,萧尘转头盯着那八名铁剑门一系的弟子,面对萧尘的注视,这八名弟子也是脸色一变,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他们自然是知道萧尘的,作为第一核心弟子,在天风圣宗不知道萧尘的人恐怕很少,而且,昨天萧尘才当众击败了柏重,很多人可都是亲眼看到了萧尘的逆天战力。
“萧尘师兄……….你…..你想做什么?我们不过是有一些恩怨,你贵为第一核心弟子,若思插手我们普通弟子之间的事情,传出去恐怕会很难看啊。”
这几名铁剑门一系的弟子被萧尘看的心里发毛,为首一人忍不住的出言说道,他们自然不敢和萧尘硬碰硬,所以只能用核心弟子的身份来压迫萧尘,不过这对萧尘有用?
听闻这话,萧尘冷厉一笑,随即迈步向这几人走去,一边走,一边开口说道,语气很是冰冷。
“怎么,你想说我以大欺小?呵呵,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些?而且,你们为何要殴打木锋,难道以为我不知道原因吗?既然想要报仇,那自然也就要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你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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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东方雲的情绪有些低迷,萧尘则是洒脱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好不甘的,正如那颗老树说的,现在选择权又不在我们手上,天地之灵行踪飘忽不定,鬼知道它在什么地方,如果它想要帮我们,自然会主动现身的。”
萧尘安慰着东方雲,道理东方雲自然是都懂的,她也明白,现在的选择权根本就不再他们手上,天地之灵见不见他们,那是人家的选择,你难道还能去强迫天地之灵不成。
只不过明白是一个道理,可想要接受又是那么一回事了,一想到自己等人这次的目的,东方雲就觉得压力山大,好像根本就容不得自己喘口气一样。
接下来的时间,萧尘一直在安慰着东方雲,甚至还给她讲起了一些自己年少时好玩的事情。
这还是第一次东方雲知道萧尘的过往,身为一方宇宙的世界之主,东方雲没有想到,萧尘居然会是从一个小地方走出来的人。
要知道,以萧尘的身世,别说是成为世界之主了,即便是来到大千世界的时候,能不能在大千世界站稳脚跟都是十分困难的。
“没想到你的经历倒是挺丰富的。”一双美目好奇的打量着萧尘,就好像是第一次认识萧尘一样。
对此,萧尘笑了笑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人嘛,很多时候都是被逼出来,我那时时候可没想过要做什么世界之主,只不过是想要让剑门在大千世界站稳脚跟罢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萧尘有些无奈的摆了摆手道,“可是谁能想到,这最后弄着弄着,我倒是成了世界之主了,所以说,这人呐,唉,太有天赋了也是不行。”
萧尘这话说的颇为自恋,和平时完全就不像一个人,不过听闻这话,一旁的东方陨却是噗嗤笑出了声,随即嗔怪的地萧尘说道。
“自恋。”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一时间气氛有了一些变化,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东方雲看着眼前的萧尘,不自觉的居然会有些紧张了起来,并且在紧张的同时,好像还在期待着什么似得。
萧尘同样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两人都已经不是初哥初姐,自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一时间萧尘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不过作为男人,萧尘还是主动开口,想要打破这种氛围。
“那个,我……………..”
对于东方雲,萧尘自然是没有丝毫想法的,虽然这个女人很美,不过却不是自己的菜,所以,萧尘主动想要岔开话题。
可是谁想到,自己话才刚刚说出口,东方雲就起身跑开了,只丢下一句自己累了,根本就没给萧尘说话的机会。
见状,萧尘无奈苦笑,这都叫什么事啊。
一路跑回自己的住处,东方雲脸色依旧还是有些绯红,刚才那一瞬间,东方雲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
本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再对任何一个男人动心,但是有很多事情来的就是这么突然。
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东方雲脑海里完全是萧尘的影子,从萧尘说起年轻时候时的神采飞扬,以及嘴角的那一抹笑容,都清晰的刻在东方雲的脑海里。
说实话,东方雲的经历显然是没有萧尘那么吩咐的,东方雲可以说一路都顺风顺水。
出生就在红烽世界的一方大家族内,自己的父亲就是一名祖境强者,是红烽世界的一方巨擎之一,而后,再加上自己的姿色容貌,很快就被红烽世界的上一任世界之主看中了,从未嫁给了那个男人。
不过对于那个男人,东方雲却是丝毫没有什么感情的,一切不过都是因为没有选择罢了。
可以说东方雲从一出生就站在了红烽世界的顶端,成年之后更是如此,到后来嘛,东方雲生出了野心,抢夺了红烽世界的世界之主的位置。
虽然漫长,但是却极为简单的一生,没有什么太多可说的,而且东方雲也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毕竟自己和那个男人本就没有什么感情,那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成为红烽世界的世界之主呢?
不同于萧尘丰富多彩的经历,不得不承认,在萧尘说着他年少时经历的时候,东方雲行动了,好想好想和萧尘去经历他所说的一切。
或许那样的人生才更有意义吧,或许,如果真能这样的话,那现在自己和萧尘……………..
努力不然自己去想萧尘,可是根本就控制不了,不知道为什么,东方雲就是想要和萧尘去经历他所经历过的一切。
再加上这段时间和萧尘的相处,想想萧尘当初在得知诸位始祖要创立新世界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抗争,即便对方是始祖,萧尘也没有丝毫屈服的意思。
一手创立了那样一个联盟,作为第一个敢和诸位始祖抗争的人,萧尘的一切都好像是那般的意气风发,不自觉的让东方雲着迷。
或许很久以前,东方雲对萧尘的感觉就不一样了,只不过是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但是今夜,随着两人第一次的单独接触,随着萧尘第一次为自己讲述其他的过往,东方雲心中那被忽视的情感,终于得到了爆发。
并且这样的爆发来的是这样的猛烈,根本就不给东方雲一点反应的时间,导致她压根就没有丝毫的准备。
这是一个极为特别的男人,即便是放到诸位世界之主之中也是如此,是啊,想想有哪一个世界之主,敢去和始祖们抗争呢?
没有萧尘的牵头,恐怕根本就不会有人想去抗争什么吧,也不会有人敢有这样的胆子。
这是一个让你无法忘记的男人,很吸引人,尤其东方雲很喜欢萧尘的笑容,自信温和,却又不是霸道。
“如果我能和你生在同一个地方就好了,陪你经历你所经历过的一切。”低着头,东方雲轻声自语道,这算是东方雲为数不多的愿望吧,而且也是突然间很想要完成的愿望,只怪自己没能早点遇到萧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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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冠头疼的浑身发颤,脸上汗如雨下,不过他咬了咬牙,突然狞笑了起来,而且越笑声音越大。
林羽眯着眼望了望他,以为他是被刺激到了。
“何家荣,你既然知道我是隐修会的人,那我告诉你,我们隐修会向来不会放过自己的敌人,你杀了我,那你这一生也都将活在隐修会的追捕当中,直到你死的那刻,才能解脱!”
鸡冠头笑完之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神无比阴冷的扫了林羽一眼,语气中带着一股浓重的阴毒。
林羽微微皱了皱眉头,淡淡道,“你这话的顺序好像颠倒了,准确来说,应该是我,围捕你们隐修会,直到你们隐修会最后一个成员死去为止!”
在林羽心里,对华夏抱有觊觎之心的神木组织是一个必须除掉的组织,甚至连神木组织背后的剑道宗师盟日后也不能放过,那害死了何二爷这么多战友的隐修会,自然更要铲除了!
所以,就算日后隐修会不来找他,他说不定也会带人去边境帮何二爷彻底除掉这个隐修会。
“哈哈哈哈哈……”
鸡冠头听到这话笑的更厉害,仿佛听到了多么可笑的笑话一般,嗤笑道,“何家荣,等你见识到我们隐修会的实力之后,你就会知道你这句话多么无知了,到时候,我们隐修会,会把你们军情处的人一个一个的全杀光……啊——!”
鸡冠头话说到一般突然再次惨叫了一声,因为林羽手里的匕首再次扎到了他的大腿上。
“你们隐修会这么厉害,你的命,不还是掌握在我的手上?!我杀你,简直就跟杀一只鸡一样容易!”
林羽望着他语气冷漠的说道,神情间有种舍我其谁的霸道,“而且,我告诉你,以后你们隐修会的人,我碰到一个杀一个,每一个,都会跟杀你一样轻松!”
鸡冠头被林羽这句话噎的满脸通红,因为愤怒,胸口一起一伏,呼吸急促,突然发现就算是斗嘴,他也不是林羽的对手!
“行了,说吧,你在隐修会,到底是干什么的?!”
林羽说着直接掏出了一根细细的银针,准备用出噬骨针,他最不怕对付的就是鸡冠头这种硬汉了,只要一针下去,照样得哭爹喊娘。
鸡冠头冷哼一声,目光阴冷的扫了林羽一眼,突然间唇间一动,一阵咕咕声传来,接着就见鸡冠头的脸色瞬间变的紫青无比,嘴间渗出了浓厚的黑红色血液。
林羽见状神情一动,急忙拍了鸡冠头的胸口一把,趁他张嘴的刹那,一把捏开了他的嘴,发现鸡冠头的嘴里涌满了鲜血,而且舌头一半几乎都快要掉下来了!
林羽眼中闪过一丝惊诧,显然没想到这鸡冠头对自己竟然这么狠,要知道一般人是无法忍受这种剧痛的,可见这鸡冠头成长于一个多么变态的组织!
“你确实挺有骨气的,不过有骨气是要付出代价的,既然你选择痛苦的死,那我就成全你!”
林羽面色一寒,知道现在的鸡冠头对他而言已经没了用处,所以便准备送鸡冠头归西,想起死在鸡冠头手下的那些人,想起刚才鸡冠头对江颜放的那一枪冷枪,林羽自然不能让鸡冠头痛快的死去。
他略一沉思,冲鸡冠头缓声说道,“你知道吗,其实对于人而言,最痛苦的不是死亡,因为不管你多么恐惧,死亡也都是一闪而过,最痛的是,你感受到生命自体内抽离,却什么都做不了的绝望!我是一个医生,所以能让你好好的享受死亡的过程,也算是我对你最后的馈赠吧!”
鸡冠头听到林羽这话身子一颤,满是惊恐的望了林羽一眼,虽然他不怕死,但是他却害怕无尽的折磨。
他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弯起身子,拼力伸着手去够自己腿上的那把匕首,想将匕首抓过来自我了断,但是林羽突然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用力一扭,硬生生将他的胳膊扭碎。
同时林羽猛地起身,一脚跺在了鸡冠头另一只完好的左腿上,“咔嚓”一声,又是骨头碎裂的声音,自此,鸡冠头的四肢彻底都被废了,而鸡冠头疼的眼白直翻,已然发不出任何的声响。
林羽抓起扎在鸡冠头腿上的匕首,在鸡冠头的双手手腕和脚腕轻轻的割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刀口,任由鲜缓缓往外流了起来。
林羽这才站直身子,望着满脸痛苦,但是意识还算清醒的鸡冠头说道,“好好享受你死前的最后十分钟吧,像你这种禽兽,就算到了地狱,也是要被下油锅的!”
其实林羽不是一个残忍的人,但是他觉得,这种死法对鸡冠头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而言,还是太轻了!
说完林羽俯身检查了眼鸡冠头手臂上的标识,发现果然跟那种黄色锦绳上的差不读,他把鸡冠头汩汩冒血的手一扔,准备转身离去,但就在此时,他无意间一瞥,突然注意到鸡冠头的领口滑出一条银白色的项链。
林羽不由眉头一蹙,有些好奇的走上前,伸手拽了把鸡冠头脖颈的项链,发现项链的底部串着一块银色的铁牌,铁牌的正面雕刻的是一个布满缺口的骷髅,比一般的骷髅头狰狞恐怖的多,而铁牌的背面则刻着一个数字——21!
林羽仔细看了眼这铁牌一番,接着扫了眼眼神已经变得迷离起来的鸡冠头,小心的把铁牌收好,这才转过身快速的朝着刚才跑来的方向折了回去。
就在他走到半路的时候,正好碰到一队警察和士兵牵着警犬朝着这边找来。
林羽给他们指了指鸡冠头所在的大致方向,让他们往那个方向慢慢找就行,他知道,就算这帮人找到那里,鸡冠头也早已经死了。公众号:倒数呀倒数,江颜番外已更。
果然,等这帮警察找到鸡冠头的时候,鸡冠头所躺在的地上已经流满了大片的鲜血,鸡冠头面色泛青干瘪,嘴巴大张,眼窝深陷,仿佛被吸血鬼抽空了一般。
因为谭锴将江颜送去了军区总院,所以林羽从厂区出来后便直接朝着军区总院赶去,路上接到了薛沁的电话,薛沁说她和叶清眉都安全的撤出了家居城,问林羽和江颜怎么样。
林羽便将自己这边的情况告诉了薛沁和叶清眉。
得知江颜受伤后,她们两人担心不已,挂断电话之后也急忙赶来了医院,甚至比林羽到的还早。
“颜姐,你没事吧?!”
林羽一进病房便急忙冲了上来,十分不放心的检查了眼江颜已经包扎好的伤口,见只是擦伤,没什么大问题,这才长出了口气。
“薛总,学姐,你们也没事吧?!”
林羽转头望了眼薛沁和叶清眉,语气关切的问道。
“我们没事……”
薛沁和叶清眉轻轻的摇了摇头。
“家荣,对不起,这次都怪我……”
薛沁咬了咬嘴唇,有些自责的说道,“要不是我今天约颜颜她们去看家居,也不会……”
“这怎么能怪你!你又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未等薛沁说完,江颜突然伸出手拉住了薛沁的手,冲她柔声笑道,“今天我和清眉都吓坏了,多亏了你临危不乱,照顾我们,否则我们俩光被人群挤都挤死了!”
“是啊,薛总,这不关你的事!”
叶清眉也点了点头,冲江颜说道,“颜颜,这几天我请假在家照顾你吧!”
“不用,我哪有那么娇气!”
江颜笑了笑。
“嗯……其实我也被吓到了,想在家休息休息……”
叶清眉难为情的笑了笑。
“我也吓坏了!”
薛沁笑着抓起江颜和叶清眉的手,感慨道,“我们三个这次也算是共患过难了!”
林羽看到和谐的这一幕,内心感觉十分欣慰,见刚才的惊吓对她们仨影响不算太大,不由长呼了口气,接着叫着门口的谭锴快速走出了病房,面色凝重的冲谭锴说道,“你知道这帮杀手是什么来头吗?!”
谭锴闻言微微一怔,接着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情。
“这个东西,你认不认识?!”
林羽说着从口袋中将鸡冠头身上的那个刻有“骷髅头”和“21”的铁牌掏出来,悬在了谭锴的面前。
月末很快就到了。
摄影协会出发的这一天,苏小柠早早地就起了个大早。
这是苏小柠婚后第一次出远门旅行。
上次去乡下虽然很远,但那毕竟是她的娘家。
这次去玄县采风,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出远门。
一大早,李嫂就起来给她收拾东西。
从贴身衣物,到防晒服,雨衣,李嫂事无巨细,给她装了满满当当的两大行李箱。
苏小柠囧,她一边将里面的东西打开往外拿,一边不好意思地看着李嫂,“我只是出去三天两夜啦,用不着拿这么多的。”
李嫂摇了摇头,“太太,山里天气多变啊。”
“万一热了呢?”
“万一冷了呢?”
“万一下雨了呢?”
“万一刮龙卷风了呢?”
苏小柠:“……”
虽然她觉得李嫂想的有点多,但心里还是暖暖的。
以前在家的时候,她每次去镇上住校,婶婶都是这样苦口婆心地给她收拾行李的。
怕她冷了,怕她热了,怕她生病,怕她过得不好。
“没事啦。”
苏小柠笑眯眯地将那些东西往外捡,“三天而已,不会出大事的。”
想了想,她又冲着李嫂笑,“不过李嫂你真的好体贴哦。”
“以后如果我要出远门去旅行的话,肯定把你戴上!”
“有了你我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李嫂被苏小柠夸得老脸通红,“太太不嫌弃我就好。”
“我怎么会嫌弃你嘛。”
苏小柠笑眯眯地继续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李嫂聊天。
靠在二楼的栏杆上,墨沉域看着苏小柠,眼里全都是宠溺。
这丫头。
她嫁给他才不过两个多月而已。
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已经和别墅里的每个佣人都混的很熟了。
这些,他过去十几年都做不到。
她热烈灿烂地不像是和他生活在一个世界的人。
男人淡笑一声,摇了摇头。
“好啦!”
终于将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好了,苏小柠拎着一个小行李箱起身,“李嫂,我不在的这一天你要好好照顾我老公哦!”
少女笑着和李嫂嘱咐,“他最近总是熬夜,晚上的时候给他熬一碗安神汤,让他早点睡觉吧。”
“他说了明天要去乡下找我的,要让他有精神啊!”
李嫂笑眯眯,“太太放心,先生那么宠着你,肯定不会无精打采地去陪你玩的!”
苏小柠脸上微微地发红,“那我走啦!李嫂再见!”
“管家再见!”
灿烂的小太阳拖着行李箱一路哒哒哒哒地走了。
墨沉域靠在二楼看着,心情大好。
楼下,李嫂抬起头来看着男人含笑的眼,“先生,您明明今晚就可以过去陪太太,为什么要骗她明天才能到啊?”
一旁的白管家白了她一眼,“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惊喜!”
李嫂撇嘴,“太太又不是不知道先生要去,提前一个晚上而已,算什么惊喜。”
“的确不算是惊喜。”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我只是想逗逗她。”
————
苏小柠到了校门口的时候,摄影协会租的大巴已经停在那里了。
一起去玄县采风的有十几个,苏小柠只认识郑浩彬唐一涵,还有……坐在车子最后面的温知暖和王盼盼。
王盼盼一身的休闲装,戴着鸭舌帽。
温知暖穿了一身白色的碎花长裙,戴着遮阳帽,唇红齿白,侧过头看着窗外的时候,锁骨处性感白皙。
郑浩彬看着温知暖,半天回不过神来。
他以前只知道唐一涵长得漂亮,苏小柠长得可爱。
却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们班里……还有这么漂亮的女生!
她的漂亮和唐一涵完全不一样!
妖冶,优雅,有气质。
“她们居然也是摄影协会的会员么?”
一上车,苏小柠就看到了她们两个,她皱眉开口。
没记错的话,温知暖刚转过来没几天啊,怎么会是摄影协会的成员?
郑浩彬回过神来。
他轻咳了一声,“她们是前几天刚加进来的,我也是刚知道的。”
“估计是看我们去,所以故意的。”
唐一涵耸了耸肩,恶狠狠地白了她们一眼,“阴魂不散。”
郑浩彬有些尴尬,“你们和那两个美女……有仇?”
唐一涵淡淡地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话。
郑浩彬低头叹息了一声。
苏小柠皱眉,虽然没听太清楚,但她似乎真的在郑浩彬的叹息中听到了,“可惜”两个字。
她扁了扁唇,心里对郑浩彬的厌恶又多了一层。
车子发动了起来。
苏小柠闭上眼睛,靠在车窗边,昏昏欲睡。
从小她就有这个毛病,每次坐车的时候,都会迷迷糊糊地睡着。
嫁给墨沉域之后乘车的时间多了,其实已经缓解了一些。
但这种长途大巴,还是免不了犯困。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到了玄县。
她打着哈欠下车,拖出自己的行李之后,抬眸打量着这个村庄。
居然……没有苏家村漂亮。
失望慢慢地爬上了少女的心脏。
什么嘛。
之前在网上看玄县的照片的时候,她真的觉得这里美到让人发狂。
结果来了之后才发现是“照骗”!
还不如回老家玩呢。
“好漂亮啊!”
“玄县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好看!”
“真漂亮!我第一次到这么仙的地方!”
但是出乎苏小柠意料的是,车上下来的每一个人,都在感慨这里的美丽。
甚至奉为“仙境”……
苏小柠怔了怔,有些不理解。
难道……难道是她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太漂亮了?
她真的觉得这里很一般啊……
“土包子,没来过这么漂亮的农村吧?”
从车上下来,王盼盼冷冷地白了苏小柠一眼,“发什么呆呢?是不是在感慨,自己老家没这么漂亮?”
“不过也对,一个偏远乡村出来的,怎么可能见过玄县这种如仙境一样的地方呢,发发呆也正常啦!”
说完,她转身拉住温知暖,“我们走!”
温知暖动作优雅地从车上下来,看着苏小柠,意外地居然挤出了一丝笑意,“我也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
的确是美的让她移不开视线。
她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而且,这里没有墨沉域,她也就不必和苏小柠剑拔弩张。
“和她说什么啊?”
王盼盼撇嘴,伸手去拉温知暖。
可大概是力气用得不对,温知暖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眼看着就要栽倒在了地上。
一双男人的大手适时地抓住了她。
是郑浩彬。
“军……军情处?!”
皮泽捡起证件,看到上面的几个大字后脸上瞬间蜡白一片。
军情处他可是有印象,上次他就听说军情处征用过他们的特别审讯室,人家一句话,他们全局都得跟着配合。
其实就是韩冰抓林羽那次,不过皮泽级别太低,并没有接触到,所以他并不认识韩冰。
但皮泽知道这是国家一个不对外公布的神秘部门,权力之高,不敢想象,绝对不是他这种小局长能得罪的起的。
所以看到见这军官证不像造假,他身子不由哆嗦了起来,望着韩冰颤声道:“长……不,首长,不好意思,我有眼不识泰山,您……您就饶过我这一次吧……希望您别难为我,何家荣是我们的要犯,我必须得把他抓回去。”
说着他小心翼翼的将军官证递还给了韩冰,显然以为这军官证是韩冰的。
“你打开看看。”
韩冰双手抱在胸前动也没动,冲他冷冷道。
“不……不用看了,我相信您……”
皮泽恭敬道,见识到韩冰的身手,再看到韩冰身上凌厉威严的军人气质,他知道肯定没问题。
“我让你翻开你就翻开!”韩冰眉头一蹙,沉声喝道。
“好,好!”皮泽满头冷汗,急忙点点头,听话的把证件翻开,等他看到证件上林羽的照片后,身上猛地一哆嗦,脚下一软,差点扑在地上。
“少少少少少……”
皮泽满脸惊恐的望着军衔一栏,说话都结巴了,最后一个“校”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不错,你抓的是军情处的少校,我现在命令你立即将他释放,否则,按照军情处规章制度,我有权当场击毙你!”
韩冰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猛然间从腰间掏出一把精细的小手枪,对准了皮泽。
她这话跟当初雷俊吓唬纹身男那话可不一样,她是真有这个权力,就算她当场击毙了皮泽,也不会有任何麻烦,相反,清海市公安局可能还要遭到问责。
这就是军情处,一个霸道无比的军政部门!一个代表着辉煌与荣誉的部门!
多少人千方百计梦寐以求的想进入这个部门,而林羽却千方百计梦寐以求的想逃离这个部门……
虽然现在的他被形势所迫答应了接受军情处的任命,但是,他心里早就盘算好了,一有机会就退出来,绝不任人摆布,就是这么任性!
皮泽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韩冰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自己,身子立马如筛糠般抖动了起来,急声道:“放人!放人!”
他的几个手下也吓坏了,连忙将林羽手上的手铐解开。
“首长,人放了,枪……枪……”皮泽见韩冰还拿枪指着他,苦着脸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我要求你跟何少校道歉!”
“道!道!必须道!”
皮泽神情一振,急忙转头望向林羽,脸上堆满笑,语气诚恳道:“何少校,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回去立马就提审马猛,一定还您一个公道!”
现在他哪还管什么局长不局长的位子啊,命都要丢了,京城那边的大人物真是坑人啊,何家荣是军情处的军官他们竟然都不告诉他,这不是把他往死路上引吗!
林羽见他笑的比哭还难看,赶紧摆摆手,示意道:“没事,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调查调查,我确实跟那个马爷没什么来往。”
“是!是!我一定全力调查,全力调查!”
皮泽擦着脸上的冷汗,连连点头。
“行了,何少校发话了,你们快滚吧!”
韩冰皱着眉头不耐烦地骂了一声,“以后记得擦亮你那双狗眼,不是什么人你都能抓的!还有,记住,我们的身份不允许透漏出去一个字!”
“是是,首长教训的是,我们肯定不说,我这就滚,这就滚……”
皮泽一边连连点头答应,一边叫着手下们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上了车,皮泽狠狠的倚在座位上,长出了一口气,这他妈的抓个人差点把命都丢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低头一看,见是韦誉恒打来的,急忙恭恭敬敬的接了起来。
“怎么样,人抓到了吗?需不需要我托人从京城那边找找受害者的家属,家属应该最清楚受害者与何家荣之间的冲突了。”韦誉恒语气关切的问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查明白了,还没来得及跟您回禀呢,这个案子,人何家荣是冤枉的!”皮泽急忙说道,开玩笑,他可不敢再跟人家军情处少校作对,自然得说何家荣是冤枉的。
“冤枉的?!你不是说马某承认是受何家荣指使的吗?”韦誉恒顿时急了。
“说来可气,这个马猛太不是东西了,竟然为了脱罪故意嫁祸给何医生,幸亏我明察秋毫,识破了这个混蛋的奸计,否则又要诬陷一个好人了!”皮泽十分愤慨的说道。
“你这次确定没错?!”韦誉恒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怒意,这不是耍他吗,这才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剧情转变的竟然就这么快?
“确定,这次绝对确定,韦书,这个何家荣可是个好人啊,绝对的好人。”皮泽一边肯定一边还不忘夸上林羽两句,可不是好人怎么着,要是换做别人,逮着这个机会能把他整死。
“行了!既然查清楚了那你就依法办案吧!”
韦誉恒冷声打断他,接着啪的挂断了电话,暗骂了一声废物。
皮泽走后林羽特地给韩冰泡了一壶蓝天玉叶,笑眯眯的说道:“韩大上校请喝茶,这可是好茶啊,一般人来我都不舍得拿出来。”
“哎呦,何大神医竟然能主动给我泡茶?我可是受宠若惊啊,我来你这这么多趟了,可从没受过这待遇啊。”韩冰阴阳怪气的揶揄了他一句,接着端起茶喝了一口。
“以前是以前嘛,现在咱不是自家人嘛。”林羽讨好的笑道,毕竟有求于人家,自然姿态得放低些。
“德性,谁跟你是一家人。”韩冰白了她一眼,娇嗔的语气使她多了一丝女人味,“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想问。”
“您既然都猜到了,那就直接告诉我吧,到底是什么人要对付我,韦誉恒?”林羽直接开门见山道。
“不是,他这人还算正直,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宵小行径。”韩冰摇摇头。
“那还能是谁?”林羽不由一怔,在他以为,跟他有过过节,权力最大的就是韦誉恒了,至于其他人,他实在想不起来还得罪过谁,毕竟能让皮泽这种身份的人直接来抓自己,这个人身份肯定不低。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找人调查过一次,但是调查调查着就断了。”韩冰语气颇有些无奈。
“什么?连你们也查不出来?”林羽满脸惊讶。
要知道韩冰这帮人在情报方面的调查堪称变态,当初他做了什么事韩冰都了如指掌,结果追查这个人竟然追查断了,可见这个人身份绝对不一般!
“不过我们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这个人是京城方面的。”
韩冰赶紧补充了一句。
“京城方面的?!”
林羽这下更纳闷了,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京城方面的人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得罪过京城的谁。”韩冰提醒道,“很有权势的那种。”
“没有,绝对没有。”林羽用力的摇了摇头,要说自己得罪过京城方面最有权势的人就是楚云玺了,虽然楚云玺和自己互看不顺眼,但是也远不到用这种手段的程度啊,再说,京城的分公司楚云玺都入股了,怎么说他们现在也算是合作伙伴,所以不可能是楚云玺。
“那就奇怪了,难道是我们的人追查过程中出问题了吗?不应该啊。”韩冰顿时也狐疑了起来,能让他们的人追查不到的,除了京城的大人物,也没有其他人了,除非他们自己的人出了问题。
“唉,管他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林羽苦笑着摇了摇头,也懒得去想是谁了,反正不管对方多牛逼,都没有他牛逼。
这时京城某处戒备森严的机关单位内,黑衣红徽章的中年男子正认真的审阅着一叠资料。
“咚咚咚。”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进!”
他话音一落,随后一个人影快速的闪了进来,正是方脸男,怀里夹着一个蓝色的文件夹,脸色异常的难看。
“老板,打扰您了,但是有个紧急情况我必须得马上跟您汇报。”
方脸男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说道。
“,什么情况?”中年男子语气威严道,头也没抬。
“何……何家荣是军情处的人……”方脸男小心翼翼说道。
“胡说,他跟军情处八竿子打不着!”中年男子眉头紧蹙,沉声喝道,“军情处考核标准多严格啊?他都不是军人,他怎么可能进军情处!”
“可……这……这是真的……”
方脸男脸色苦的宛刚吞了一大把苍蝇,心情难以名状,他也实在想不通啊,可这就是事实啊。
说着他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中年男子,“您请过目,这是我找人从军情处那边调出的档案。”
“这怎么可能?!”
中年男子看到桌上的档案后脸色猛然一变,“啪”的一拍桌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天前?两天前?”方脸男有些不敢确定的问道。
中年男子微微一怔,随后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抄起桌上的文件夹朝方脸男头上劈头盖脸的扇了过来,怒声骂道:“你他妈去清海是吃屎的吗?!我让你压制何家荣,压制何家荣!结果你他妈压的他越来越牛逼?!”
“李主任,您来了。”
院长其实对方一鸣的话也似信非信,毕竟这个外甥的水平他是知道的,现在看到李浩明来了,他才彻底松了口气。
“李主任您好,钱大少的情况确实已经稳定了下来,不信您跟我去看看。”方一鸣自信的一笑,接着带着众人进了重症监护室。
只见病床上的钱大少面色平和,呼吸平稳,显然肺叶里的碎骨已经被取了出来,头上包着绷带,双腿也用夹板固定好了,确实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我的儿子啊。”张兰英看到儿子这个模样,心疼的不行,扑到钱子峰床前就开始痛哭。
钱海德虽然心里也悲痛不已,但还是不忘跟方一鸣道谢,“方医生对吧,你救了我儿子的命,就是我们钱家的恩人,你放心,我一定亏待不了你。”
“哎呀,钱总,您客气了,治病救人,是我们医生的本分嘛。”
方一鸣一听乐的嘴巴都咧到后脑勺了,装模作样的虚伪道。
“钱总,我这外甥积极上进,确实是个好苗子,以后还得请您多关照啊。”院长笑呵呵的说道,语气十分自豪。
现在眼见为实,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外甥还真有两下子,这次不只给他争了脸,也给仁爱医院争足了脸面。
“小方,据我所知,你是西医出身吧?怎么对中医也如此精通吗?”
李浩明看到钱子峰身上的银针,不由有些诧异,而且更令人惊奇的是,不用开刀,病人身上的断骨便被接好了。
“不错,李主任,我闲暇的时候也会研究一些中医的书籍,所以对针灸和接骨之术也略通一二。”方一鸣面带微笑,自信道,“今天情况危急,所以便冒险试了一下,没想到竟然成功了,也多亏钱大少自己福大命大。”
刚才在李浩明他们来之前,方一鸣就已经把各方面的措辞都准备好了,所以回答的有条不紊。
“嗯,这台手术你做的确实不错,没想到啊,长江后浪推前浪。”李浩明摇头苦笑了一下,没想到平日里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医生竟然远远超过了自己,内心不由生出一股挫败感。
“李主任,我儿子现在是不是已经没事了?那他以后还能站起来吗?”张兰英满眼泪花的朝李浩明问道。
“这个就不要问我了,方医生在,你还是请教他吧。”李浩明闪身往后退了一步。
在方一鸣面前,他竟然有种才疏学浅的感觉,以前这种感觉,他只在宋老和林羽面前有过,没想到啊,仁爱医院也是卧虎藏龙之地。
在他看来,单从这台手术的水平来看,方一鸣的能力,可能已经比肩林羽。
没想到啊,中医沉寂了这么久,一下便出了两位如此才华横溢的青年才俊。
“方医生,我儿子有站起来的希望吗?”张兰英看着方一鸣,满脸期待的问道。
“这个……这个嘛……”
方一鸣皱着眉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现在钱子峰的情况如何,他压根也不知道。
不过他反应倒也迅速,叹了口气,惋惜道:“这个我也不敢保证,只能看钱大少的运气和意志力了,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后面具体恢复的如何,得看他自己的了。”
他简单几句话,便把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意思是他手术已经做完了,其他的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那方医生,我儿子大概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钱海德着急道。
“这个也很难说,还是得看他自己的意志力。”方一鸣面色凝重道。
“他身上的针怎么处理?”院长问了一句,对于中医,他也不太懂。
“针千万不能动,否则出了什么后果,可就怨不得我了!”
方一鸣想起林羽走前的话,急忙说道,心里有些懊恼,林羽这个混蛋,只跟他说针不能拔,为什么不告诉他需要多长时间。
“老实交代,你的医术从哪里学的?”
往回走的路上,江颜回想起刚才那神奇的一幕,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书上啊。”林羽小心开着车,随口说道。
“你看的什么书,神书?”江颜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骗鬼呢,要是看看书都能成为医生,那全世界的人都是医生。
“我看的书本来就比较精深,而且,你听过什么叫天赋吗?”林羽转头冲江颜笑了笑,说道:“你老公我,何家荣,就有这种神医的天赋,所以什么东西都是一点都通。”
江颜见林羽故意跟她打马虎眼,有些生气,见他不愿意说,也没强迫他,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第二天一早,林羽正在厕所刷牙,江颜立马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语气急促道:“你昨晚救治钱子峰的事上新闻了。”
“啊?这么快?”林羽不由有些纳闷。
“不过不是你,是方一鸣。”江颜冷声道,显然有些不悦,把手机送到了林羽跟前。
只见清海市新闻网首页有一个显著地红色标题:富商之子深夜飙车危在旦夕,仁爱医院青年医生妙手回春。
下面的配图则是一张版面很大的方一鸣近身照,新闻的内容讲述的也是方一鸣如何将重症伤者医治好的云云。
林羽笑了下,也没当回事,点点头示意他看完了,继续刷起了牙。
“你难道不生气?!”
江颜皱着眉头问道,如果换做别人,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被人抢了,肯定早就火冒三丈。
但是林羽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恼怒的神色。
“生气?生什么气?”林羽刷着牙含含糊糊道:“沽名钓誉之辈,早晚会现出原形。”
“傻子!”
江颜翻了个白眼,气的骂了一声,说道:“你知道这台手术的价值是什么吗?是在整个清海医学界的声望、地位……”
“我治病救人,不是为了这些东西。”
没等江颜说完,林羽就摇摇头打断了她。
江颜一愣,望着林羽出神,不知道该骂他傻呢,还是该佩服他高风亮节。
不过无论如何,她对方一鸣这种小人行径十分不耻,气呼呼的说道:“看着吧,我一定要揭发他。”
“不用。”
林羽懒洋洋地说道:“我说了,他早晚会原形毕露的,我扎的那几针功效有限,可能到傍晚钱子峰就撑不住了,本来今天还打算继续过去给他扎针的,现在看来,还是交给妙手回春的方医生吧。”
江颜不由一怔,见林羽如此自信,便也再没多问,转身换衣服上班去了。
林羽到了回生堂之后卫雪凝早就已经来了,正用红色的粉笔在他门口的防盗门上画着一个王八,接着在王八后背写上了何家荣三个字。
“你干什么呢?”林羽有些无奈,这个卫雪凝这么大了,还这么孩子气。
“给你画像呢。”卫雪凝笑嘻嘻的说道,“你这个防盗门太单调了,我给你加点色彩。”
林羽摇头笑笑,也没跟她一般见识。
开门进屋后,卫雪凝首先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五百块钱,啪的拍到桌子上,昂着头高傲道:“今天上午本姑奶奶包了你了!”
“你说什么?!”林羽皱着眉头瞥了她一眼。
卫雪凝被林羽眼神吓了一跳,气势立马降了下来,说道:“本妹妹包你一上午,专门给我做推拿,可以不?”
“不行,我还要看其他的病人,你这个盆骨推拿半个小时就足够了。”林羽说道。
卫雪凝冲他哼了一声,也没再敢多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别的男人见了她都跟老鼠见了猫似得,但每次见到林羽,她都有相反的感觉。
给卫雪凝推拿完之后,林羽就接着看其他的病人。
卫雪凝今上午也没事,索性就没走,坐在椅子上看他治病。
“您这是营卫不和,我给您开个方子,以发汗而止汗,很快便能痊愈。”
林羽说完便低头写方子。
卫雪凝看着林羽一本正经给人看病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小帅,感觉林羽跟她从小接触的男生都不一样。
别的男生都怕她,跟在她屁股后面恭维她,吹捧她,唯独林羽能让她感觉到震慑力。
这种感觉,她只在自己的老爸卫功勋身上感受到过。
傍晚的时候,林羽这里闲淡自如,仁爱医院却乱成了一锅粥。
“怎么回事,今中午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病情就恶化了?!”
重症监护室外面院长戴伟对着方一鸣在内的一众医生怒气冲冲道。
就在刚刚,原本病情稳定下来的钱大少,突然间情况急转而下,呼吸困难,身体抽搐,各项生命指标快速下跌。
“这……这我们也不知道啊,好端端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一众医生也是满头大汗,不知其然。
方一鸣也是面色煞白,没敢吭声。
“一鸣,你快去看看啊,昨晚上就是你给医治好的,现在怎么就说医治不了了?”院长皱着眉头冲方一鸣急切道。
“院长,那什么,他现在情况有变,已经超出我能力范围之内了。”方一鸣急忙推脱道。
“治不了也得给我治,这里面就你医术最好,抓紧给我进去!”院长声音威严的命令道:“无论如何要给保住钱少的性命,否则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