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楚牧的质问,萧尘一声何罪之有,让得楚牧的脸色瞬间便是阴沉了下来,当众杀了自己的儿子,如今面对文武百官,萧尘居然连一点悔过的意思都没有。
当然楚牧不知道的是,别说是悔过,如果再来一次,萧尘一样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五皇子,不为别的,就因为他该死。
脸色阴沉,与此同时,听闻萧尘这一番话,在场的文武百官也是纷纷开口怒喝道。
“冥顽不灵,此人简直冥顽不灵。”
“陛下,臣恳请陛下即刻降旨,将此人斩杀示众,以慰五皇子在天之灵。”
满朝权贵纷纷开口,那模样仿佛就算是吃萧尘的肉,喝萧尘的血都不解恨一般。
脸上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也并不在意这些家伙的辱骂,对于这些人,萧尘很是了解,一个个都是那墙头草,此时见自己大祸临头,自然恨不得狠狠的来踩上两脚。
满朝文武,也唯有那些投靠了三皇子的人没有出言喝骂,就比如那杨家家主杨坚。
蒋沈韩杨四大家的杨家的家主,杨坚在这朝堂之上也算得上是一方权臣了,此时看着众人对萧尘喝骂不止,杨坚的眼中也是充满了复杂之色。
在杨坚看来,萧尘当众击杀了五皇子,这本就已经是闯下了弥天大祸,而今面对满朝文武和楚牧,萧尘居然还如此强硬,需知,面对如此境况,想要活命,唯有让楚牧点头开恩啊。
原本按照杨坚的想法,萧尘进入武和宫应该是主动认罪,并且诚恳的悔过,如此再加上三皇子和自己等人的求情,或许还能保住萧尘一命的。
可谁想到,面对楚牧,萧尘不仅没有丝毫悔过的意思,相反还如此强硬,这就让杨坚心中无奈了。
武和宫之中乱成一片,喝骂之声此起彼伏,当然,这些声音尽皆都是指责萧尘的。
面对群臣的喝骂,萧尘没有理会,半响之后,楚牧微微抬手一压,群臣这才纷纷安静了下来,阻止了群臣的喝骂,楚牧看向萧尘冷声说道。
“萧尘,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凭借着焚天太上皇,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了?今日朕就告诉你,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你当众斩杀了五皇子,这就是死罪,来人啊,给我将萧尘拖出去斩了。”
直言说明就算是焚天主宰也救不了自己,听闻楚牧这话,萧尘朗声笑道,笑容之中满是嘲讽之意。
“哈哈,好一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我杀了五皇子就是死罪,而五皇子的所作所为就闭口不谈,哈哈。”
萧尘朗声笑道,听闻他这话,楚牧的脸色越发阴沉,与此同时,先前那四名道尊境超级强者也是上前,准备将萧尘押下去,不过就在这时,楚无名却突然站出来说道。
“父皇且慢。”
“恩?”见楚无名在这时候站出来,楚牧脸色一沉,狠狠瞪了一眼楚无名,不过对此,楚无名就好像没有看到一样,依旧自顾自的说道。
“父皇,萧尘斩杀五弟乃是事出有因,此事依儿臣之见,不能完全归咎于萧尘头上,五弟自身也有过错,还望父皇明鉴。”
楚无名主动站出来为萧尘求情,见状,那些跟随楚无名的大臣也是纷纷开口说道。
“陛下,三皇子所言有理,那五皇子平日里就横行霸道,帝都百姓更是对其怨声载道,而今五皇子更是强占了萧尘其妹潇玥的身子,如此萧尘才会斩杀五皇子,陛下向来以仁义治国,如今若是斩杀了萧尘,恐有损陛下仁德之名啊,望陛下三四。”
“臣附议。”
“臣也附议,恳请陛下三思。”
跟随楚无名的这些大臣有十多人,此时全部站出来为萧尘求情,见状,楚牧虽然早就料到会如此,不过当真正面对的时候,依旧还是一脸怒容。
“哼,朕意已决,众卿无需再说,来人啊,将萧尘拖下去,斩。”面对三皇子等人的求情,楚牧冷哼一声,没有丝毫商量余地的冷声喝道。
整个大殿之中共有近百位文武大臣,而站出来为萧尘求情的三皇子一行人不过才十多人,如此还不足以左右楚牧的决定。
是铁了心要击杀萧尘,不过就在这时,让楚牧,以及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楚无双居然站出来了。
对楚牧拱手行礼,楚无双沉声说道,“父皇,儿臣觉得三弟和众位大城们说的有道理,此事不应该完全归咎在萧尘身上,五弟本身也就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所以,儿臣也恳请父皇开恩,饶萧尘一命。”
楚无双也站出来为萧尘求情,听闻这话,楚牧一时间有些愣住了,而那些跟随楚无双的大臣们也是一个个面色微变。
这什么情况?以楚无双和楚无名的关系,这时候二皇子楚无双怎么可能会站出来为萧尘求情呢?要知道,最希望萧尘死的人,恐怕就属楚无双无二了。
楚无名的求情还在情理之中,不过楚无双的求情就让众人一时间疑惑无比了,不过,更加让众人疑惑的还在后面,只见在楚无双站出来后,楚无缺也是上前一步,对楚牧拱手行礼道。
“父皇,儿臣附议,恳请父皇三思,饶过萧尘一命,以显父皇仁德之名。”
楚无缺也站出来了,见状,在场的满朝文武都是无法淡定了,这什么情况?平日里还你死我活的三位皇子,这时候怎么就变得如此同仇敌忾了?居然一起为萧尘求情。
不应该啊,楚无双和楚无缺为萧尘求情,这完全没有理由啊?
目光冷冷的看向楚无缺和楚无双两人,与此同时,两人也是暗中向那些跟随自己的大臣们使了一个眼色,意思很明显,让他们也一同出来为萧尘求情。
察觉到楚无缺两人的眼色,这些大臣的表情当即变得有些古怪起来,先前他们还一脸义愤填膺的喝骂着萧尘,而现在居然又要站出来为萧尘求情了,这岂不是自己打自己一耳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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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苏小柠完全不懂两个男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她甚至单纯地抬眼看了一眼易千帆,“学长,我老公很厉害的,你让他摸一下,他就会想象出你长什么样子了。”
易千帆:“……”
谁他妈要让这个男人摸自己啊!
坐在轮椅上,墨沉域不厚道地笑了起来,“看样子,你的学长不太希望让我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或许是相貌不佳?”
男人的声音里难掩嘲讽。
苏小柠皱了眉,“老公,你说错了,学长其实挺帅的。”
墨沉域淡笑,面带挑衅地朝着易千帆的方向努了努嘴,“我又没摸到,怎么知道?”
苏小柠怔了怔。
这意思,墨沉域真的想知道学长是什么样子的?
可一个男人摸另一个男人的脸,会不会有点gaygay的?
但学长怎么说也是她以前的男神,被说长得丑,她心里也不舒服。
正在苏小柠犹豫的时候,易千帆却轻笑着开了口,“小柠,你去楼上找刘姐下来吧。”
“我有事要找她。”
说着,他冷眸地看了墨沉域一眼,“顺便,我也有话要对你老公说。”
苏小柠转了转脑袋,正犹豫要不要去呢,这边的墨沉域却再次开了口。
“去吧。”
“或许这位易先生,是想等你走了,再让我好好地摸摸他。”
易千帆:“……”
苏小柠恍然大悟,原来学长是害羞!
想到这里,她飞快地向着洗衣房外面走去。
刚走没几步,身后又传来了墨沉域略带宠溺的声音:“穿鞋。”
她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光着脚呢!
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蹬蹬蹬跑回来,将帆布鞋穿上,系好鞋带,又蹬蹬蹬地离开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把门关上。
从被关上的房门,隐约还能听到她的帆布鞋走在走廊里的脚步声。
墨沉域淡淡地挑了唇,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易千帆,“易先生似乎有话要和我说?”
易千帆眯了眯眸,目光冷漠地看着墨沉域,“你真的是瞎子?”
刚刚苏小柠离开的时候,连他都没有注意到,苏小柠没穿鞋子,这个瞎子怎么知道的?
居然还能提醒她?
“没记错的话,易先生是骨科医生。”
墨沉域指节分明的大手搭在轮椅的扶手上,轻轻地敲了敲真皮的扶手,“骨科医生,也能越界讨论眼科的东西?”
易千帆冷笑,“墨先生给我的感觉,倒真不像是一个看不见的人。”
他甚至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冷厉的目光正透过黑色的绸带,落在他的身上。
这让他十分地不舒服!
墨沉域淡笑,“那在易先生的眼里,瞎子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应该唯唯诺诺,遇事胆怯,遇到有人对我的妻子动手动脚,都能退避忍让么?”
易千帆慌了片刻,忽地想起了什么,瞬间眸光凛冽。
他冷笑一声,缓步地朝着墨沉域的方向走过去,“墨先生怎么知道,我对苏小柠动手动脚了?”
他不是什么都看不见么?
他一步一步地向着墨沉域走去,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却如浑然不觉一般地,面容沉静地坐在那里,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看来,易先生还真是对别人的妻子动手动脚了。”
“身为堂堂A市医学院的学生,A市中心医院最年轻的骨科大夫,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易先生似乎根本就不觉得是种耻辱?”
易千帆挑眉,“和墨先生这种凭着自己有钱,就强娶了单纯的乡下姑娘的行为,易某人并不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对。”
他站到墨沉域的面前,趁着墨沉域不注意,抬手就要揭开他眼睛上的黑绸——
墨沉域仍旧面无表情地坐在轮椅上,但指节修长的大手,却精准地扣住了易千帆的手腕。
剧烈的疼痛传来,易千帆整个人开始轻轻地颤抖了起来。
他脸色发白,疼得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放……放开!”
墨沉域唇边仍旧带着淡淡的笑意,“易先生对我的眼睛,就这么感兴趣么?”
易千帆咬牙,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扯开他的手,却怎么都扯不开。
索性,他直接手脚并用,想要对墨沉域下手。
可墨沉域躲的动作更快,几番交手下来,易千帆非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被扣住的手腕更疼了。
最终,在他近乎筋疲力尽的时候,墨沉域松开手,狠狠地将他一甩。
易千帆整个人脱力地摔在了地上。
被扣得发痛的手狠狠地撞上了洗衣服旁边的洗衣机的金属外壳上。
他眯眸,揉着发痛的手腕,恶狠狠地咬牙,“你……你根本不是瞎子!”
“不,墨某人是瞎子。”
相对于易千帆的满头大汗,墨沉域却轻松地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他甚至温柔地将轮椅旁边放着的纸巾扔给易千帆,“擦擦。”
易千帆的眸色更冷,“你为什么装瞎子?”
“再说一次,墨某人就是瞎子。”
“易先生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查我的档案,以及我十三岁到二十六岁的所有体检报告。”
他这一副笃定的态度,让易千帆狠狠地皱了眉,“你真的看不见?”
“嗯哼。”
“那你……你怎么知道刚刚小柠她没穿鞋?”
“学长?”
猛地,洗衣房的门被人打开,苏小柠震惊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易千帆。
什么情况!?
“千帆!”
跟在苏小柠的身后,刘姐尖叫了一声,一把将苏小柠推到一边,直接冲了进去。
苏小柠被推得整个人歪向了一边,还好墨沉域及时拉住了她。
“千帆,你没事吧?”
刘姐殷勤关切地将易千帆从地上搀扶起来,“怎么会摔在地上?”
言罢,她带着警觉地抬眼瞪了墨沉域一眼,“是不是你!?”
“你个坐在轮椅上的死瞎子,你对千帆做了什么!?”
刘姐的话刚说完,苏小柠就拧了眉挡在了墨沉域面前,“刘姐,我拜托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刘姐冷哼一声,“看来这死瞎子是你带过来的?”
“我就说话不尊重怎么了?”
她冷笑着松开易千帆,向着墨沉域的方向走过去,“我不但要骂他死瞎子,我还要当着你的面,把他扔出去!”
苏小柠双手握拳,“你敢!”
“你别误会,我妈这人比较奇怪,她不信医术……所以我只能先把她支走。”
李千影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不信医术?那信什么?生了病,不医治怎么可能会好呢?”林羽禁不住笑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只信那些画符念咒之类的玄妙东西。”李千影眨着眼想了想说道。
“玄学?”林羽惊讶道,“你妈信玄学?”
“嗯……可以这么说吧,反正就是那些佛啊道啊之类的。”李千影应了声,领着林羽进了父亲的书房,叹了口气,“其实她以前也不这样的,只是见那么多医生也医治不好我哥哥,所以才信了这些东西……”
林羽也禁不住叹了口气,是啊,有时候人力战胜不了的东西,人便自然而然的把希望寄托给鬼神,也算是另一种心理慰藉吧。
“喝杯水吧。”李千影给林羽接了一杯水。
林羽接过来,在李振北的书房里看了看,见书房装修也十分古朴,带有强烈的中式风格,书桌后面有个大书架,放着数十本书,旁边的墙上挂着一幅无水靠山图,千峰竞秀、云海浩瀚,大气壮阔!
“这位想必就是何医生了吧?”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接着就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您应该是李伯父吧?”
林羽也急忙恭敬的打了声招呼,装作不经意的打量了中年男子一眼,见他年纪跟万家的万维宸差不多,但是面相上比万维宸亲和多了,虽然眼中同样闪着精明的光芒,但是却不锐利。
“不错,我是李振北。”李振北笑呵呵的拍了拍林羽的肩膀,让他快坐。
林羽坐下后好奇道:“李伯父,您知道我这次来是给令公子看病的吗?”
“当然知道。”李振北点点头。
“那您知道,是李小姐花了……十亿买的我这次的医治资格吗?”林羽盯着李振北笑道。
“这个我也知道,千影跟我说过。”李振北再次点点头,有些纳闷道:“当天交流会结束后,她就告诉我了,何先生,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只是好奇,您为什么不生气?”林羽摇摇头,苦笑道。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啊?难道我们李家子孙的命,连十个亿都不值吗?那这上千亿的身家,我还怎么交给他们?”李振北哈哈的笑了笑,转头望向李千影,欣慰道:“再说,这个丫头这么懂事,我应该高兴才是。”
“李伯父,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她花十亿买一个这么年轻的中医医生的医治资格,您不觉得有点太不靠谱了吗?”林羽索性直接把话说透亮了一些,一直以来,大家一听说他是中医,都会质疑他太年轻,唯独李振北见到他没有任何质疑,他反倒有些不适应。
“何先生,你这么说,就太看轻我李振北了。”
李振北笑呵呵的说道:“俗话说,人不可貌相,你的医术又不在年龄、相貌上,我若以年岁来揣度你的医术,岂不是太过愚昧肤浅了?!”
他早就听女儿讲过林羽在飞机上救治那个老太太的事情,所以他对林羽的医术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既然女儿如此推崇他,那他自然也愿意相信林羽。
毕竟中外的名医圣手他都请过,都一筹莫展,让林羽来试试也无妨。
林羽听到他这话不由肃然起敬,内心对李振北的印象也有了个具体的认识,看来相比较心胸狭窄、唯利是图的万家,李振北要大气洒脱的多。
或许他的心胸,正如墙上的这副无水靠山图,磅礴壮阔!
“李伯父,李大哥是出车祸昏迷的是吧?”林羽好奇的问起了李千珝的事情。
“不错……头部受损,万幸保住了性命……”一提起这件事,过去痛苦的回忆顿时奔涌来袭,李振北神情凄然,仿佛刹那间老了好几岁。
“事故原因查明白了吗?是意外呢,还是人为的?”林羽好奇道。
李振北喉头动了动,有些艰难道:“撞我儿子的是一个酒驾的司机,出事后没跑,还主动报了警,而且以前没有过任何案底,所以警方排除是故意人为,定性为了意外!”
李振北说到这里顿了顿,眼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凶光,沉声道:“但是我知道这不是意外,因为我见过那小子,他神情太过镇定,而且每一句话都跟提前预备好了一般,应对如流!”
说着他用力的锤了椅子扶手一把,情绪似乎有些激动,双眼赤红,狞声道:“万家?楚家?张家?我不管是谁,我都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付出代价!”
“爸!”李千影面色一变,赶紧走到李振北跟前,替他顺了顺胸口,轻声道:“您别太激动了,说不定何医生能将我哥哥救醒。”
林羽也没想到自己一提到这件事李振北会如此激动,心里颇有些歉意,急忙道:“对,李伯父,我一定尽力而为。”
平复了片刻,李振北的情绪才慢慢缓和了下来。
“老爷,小姐,夫人已经被杜夫人接去听经去了。”
这时保姆走到屋门口地上回报了一句。
“何医生,不好意思,怠慢你了,没办法,我这位爱人啊,就喜欢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要是她在的话,肯定不能让你医治,坚信只有念经才能救醒我儿子,你说她这不是糊涂嘛。”李振北颇有些无奈的摇头笑了笑,对于他爱人这一点,他也无计可施。
“没关系,念经好,念经心静。”林羽笑道。
随后李振北和李千影带着他去了李千珝的房间。
李千珝的房间很大,屋子里收拾的很整洁,李千珝闭着眼躺在一张大床上,宛如睡着了一般。
他头上的头发全部被剃光了,自头顶到右眼眼角还残留着一条狰狞的伤疤。
一个身着蓝色护理服的男子此时在屋内收拾着李千珝刚换下来的衣服,看到李千影和李振北赶紧打了个招呼。
“何医生有几句话要问你,你一定要如实相告!”李振北嘱咐道。
“是,是。”男护理急忙连连点头。
“其实我也没有太多要问的,就是想知道当时检查的时候,李大哥昏迷的原因,诊断的是中枢神经受损所致还是脑出血或者脑缺氧所致?”林羽询问道。
“医生说是脑中有血块压迫所致。”护理急忙回答道,“但是吃了一些疏通血管的药物,也没有明显的作用。”
林羽点点头,不由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中枢神经受损,那就好办。
他走到李千珝身边坐下,伸手在他脉搏上试了试,接着起身翻了翻他的眼皮和舌头,坦然道:“理论上这种情况我可以医治,但是我也不敢保证能百分之百医好,因为能否醒来,也一定程度上取决他自己的意志力。”
“您……您能医治?!”李振北闻言身子猛然一震,惊喜道:“没关系,何医生,您尽管治,就算医不醒他,我们李家也对你感激不尽!”
李千影听到林羽这话也瞬间激动地握住了手,望向林羽的眼神中满是倾慕之情,似乎这世上没有什么能难的住林羽。
其实她忘记了,这世上唯一能难住林羽的,就是她的命,昙花命。
林羽取出龙凤银针,先是在李千珝手腕中的双侧内关穴上刺了两针,直刺0.6寸,采用捻转提插的泻法缓缓将自己体内的灵气渡如李千珝的体内,随后他提针在李千珝鼻下的人中穴上刺了一针,向鼻中隔方向斜刺0.5寸,用重雀啄手法刺压。
过了几分钟,只见李千珝的双眼中竟然缓缓的流出了泪水,林羽这才停住。
紧接着他在李千珝腋下极泉穴下面一寸处再次扎了一针,直刺1.2寸,用提插泻法刺压。
随后便出现了神奇的一幕,李千珝的手臂竟然很明显的抖动了一下!
李振北和李千影看到这一幕顿时满色大喜,心头激动不已,这简简单单的几针下去,李千珝竟然就有了反应!
“醒脑开窍针法?!”护理医师看到这一幕也不不由惊讶的张了张嘴。
“你懂针灸?”林羽颇有些意外的冲他笑了笑。
“以前学过一些中医。”护理医师笑着挠了挠头,“我师父说这针法极难,每一针的手法、深浅都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否则不禁起不到治疗的作用,反而有可能会加重病人的病情,何医生如此年轻竟然将这套阵法施展的如此娴熟,实在是令人叹服!”
他的语气说的很恳切,没有丝毫恭维的意思,显然是由心而发。
李振北和李千影听到这话不由相视一笑,更加庆幸请来了林羽。
这位护理医师可是他们花大价钱请来的,既然他都如此肯定,那看来林羽的医术绝对没得挑。
“老爷,老爷,不好了,夫人回来了!”
这时保姆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语气慌乱无比。
“夫人回来了?!她怎么突然回来了呢?”李振北和李千影两人顿时面色大惊。
“我也不知道啊。”保姆欲哭无泪道。
“伯父,快找人拦住伯母,我这针不能断!”林羽眉头也是一皱,急忙冲李振北说道。
他给李千珝扎的这几针初见成效,要是被打断了,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快,千影,快去拦住你妈!”李振北慌忙冲李千影说道。
“拦住我?为什么要拦住我?!”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随后便见一个五十多岁,身着橘红色长裙,手中搓着一串念珠的中年妇女快步走了进来。
他这话一出,全场顿时一片哗然。
起初没有听清他第一句话的学生刹那间都满脸怒容,纷纷指着他们两个破口大骂。
“放你奶奶的屁!”
“你们才他妈的是小偷,不要脸!”
“就是,你们什么东西都是偷的我们的,连节日也偷,无耻到姥姥家了!”
这两个韩国人的话极大的激发了在场学生的爱国之心和名族自尊心,顿时全场沸腾了起来,甚至离着近的几个学生都要冲过来揍这俩韩国人了。
幸亏保安冲过来的及时,连忙把众人拦住了。
林羽皱着眉头笑了笑,这俩韩国人胆子还真是大啊,在华夏的地盘侮辱华夏中医,也不怕被打死。
“请你们出去!”
几个保安一边拦着学生,一边把两个韩国人往外请。
“怎么,你们心虚了吗?华夏中医?!明明是韩国中医!”
两个韩国人昂着头指着主席台的方向大吼。
“安静!大家都安静!”
海敬义沉着脸怒声喝道,一连喊了好几声,整个大厅里的人才安静了下来。
“大家不要理他们,保安快点把他们请出去!”海敬义接着说道,显然不打算理会这两个闯入者。
“你们华夏中医徒有其表!不过是纸老虎而已!”
那两个男子已经被请到出口处了,但还是张大了嘴冲主席台狂妄的叫嚣着。
“让他们下来!”
这时早已气的面色铁青的药王王绍琴突然冷冷说道。
海敬义微微一怔,劝说道:“王老,这种哗众取宠之辈,我们不用理他们。”
他没想到今天会有人故意跑过来捣乱,不过好在来捣乱的就这俩韩国人,保安还应付的了。
“哗众取宠?!他都指着我们国人的鼻子骂我们的祖宗了,我们难道要当没听见吗?!你就不怕死后愧对祖宗吗?!”王绍琴怒气冲冲的冲海敬义说道,因为太过愤怒,他的话多少有些过激。
他知道知识分子迂腐保守,但是知识分子总不能连一丝一毫的血性都没有吧?
正当年少的一帮学生在自己祖国先辈受到侮辱后都知道痛而还击,虽然方式有些激进,但是这最起码说明他们还怀有强烈的民族自尊心,但是这个堂堂大学的校长,竟然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海敬义被骂的面色一阵红一阵白,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王老说的没错,辱我华夏中医,蔑我民族气节,凡我华夏子民,断不能忍!”
这时林羽也沉着脸跟了一句。
王绍琴听到这话不由眼前一亮,有些赞赏的望了林羽一眼。
“是啊,海校长,辱我中医不能忍啊,让他下来把话说清楚!”
“对,让他们当面把话说明白!”
“太无耻了,明明是他们抄袭我们!”
其他一众大家国手也都齐齐点头。
海敬义这才点点头,冲那几个保安说道:“让他们下来!”
几个保安这才散开,给这两个韩国人让开了一条路。
两个韩国人满脸桀骜的推了几个保安的胸口一把,昂着头大摇大摆的从上面走了下来。
“你说我们华夏中医剽窃你们韩医?可有证据?!”王绍琴盯着两个男子冷冷道。
“证据,当然有!你随手翻一本华夏重新编纂的医书,都有我们韩国《东医宝鉴》的内容,你们引以为傲的《素问》、《灵枢》、《伤寒论》、《古今医鉴》等书籍,全部都是从我们大韩民国的《东医宝鉴》里面剽窃过去的!”
领头的韩国男子昂着头自信的说道。
“放你妈的屁!”
军区总院的中医主任纪均率先坐不住了,表现出了一个军人粗犷的一面,啪的一拍桌子,怒声道:“明明是你们《东医宝鉴》抄袭的我们华夏古医术!”
“就是,太无耻了,明明是你们那本书抄袭的我们!”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其他几个中医大家也都跟着怒气冲冲的说道。
这本《东医宝鉴》是朝鲜民族上最有名的药学名著,在1610年初步编纂完成,三年后正式刊行,里面的内容主要包括内经、外形、杂病、汤药、针灸等方面的知识,而这些内容几乎全都是从华夏古医书上摘取编纂而去的。
所以他提起这茬,一众中医大家自然愤怒不已,这分明是在贼喊捉贼嘛!
“我们抄你们?!”领头韩国男子冷笑一声,昂首笑道:“我们堂堂申遗成功的大韩民国巨著《东医宝鉴》,屑于抄袭你们华夏的破书吗?你们也太妄自尊大了吧?!如果我们是抄袭你们的,我们能够申遗成功吗?!”
一众中医大家听到他这话顿时气得无言以对,好多人都面色通红,药王王绍琴则气得手腕直哆嗦。
这个韩国男子说的对,《东医宝鉴》这本书确实已经申遗成功了,而且是世界上第一部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记忆遗产名录的医学著作。
这件事当时在华夏国内引发了巨大的争议,一本九成以上都是抄袭自华夏古医书的竟然能够成功申遗?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而且更无耻的是,韩国还自称这是韩医学的集大成之作,并且想以此确立韩医学是韩国传统医学的正体性!
林羽想起这事也是一肚子窝火,这帮韩医学的人,真的是把无耻发挥到了极致!
“怎么样,你们是不是无话可说了?!”领头的韩国男子仰着头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无比的得意。
“哼,一群小偷,还有什么话可说!”另一个韩国男子眼睛微微一眯,讥讽道。
体院馆的一众学生听到这话也是无比恼怒,一个劲儿的冲两个韩国男子叫骂不要脸。
但是除了“不要脸”三个字,他们再也无法说出其他的反驳之词,毕竟在“申遗成功”这一项面前,任何争辩都是苍白无力的。
不过林羽还是要去争,还是要去维护祖宗的尊严,冲两个男子冷声道:“你们是不是脑子不太好,学过历史吗?我们《皇帝内经素问》成书的时候,你们大韩民国还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里呢!”
“什么旮什么?!”两个韩国男子微微一怔,明显对这两个陌生的词汇不了解,不明白林羽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们俩给你们祖宗丢尽了脸,你们祖宗起码中文十级,否则怎么把我们的医学巨著抄的那么溜呢!”林羽翻了个白眼说道。
“哈哈哈……”
体育馆的众人顿时响起了一片爆笑声,只不过这个笑声里多少透着些许心酸。
“哼,我不跟你争辩,你们华夏不是有句话叫事实胜于雄辩嘛,我们索性就用事实说话吧!”
领头的韩国男子冷笑一声,说道:“你们敢不敢与我现场比试一番!”
一众中医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冷笑一声,“比就比,我们还怕你们不成!”
王绍琴昂着头,一脸傲然,眼中颇有些蔑视,要是论吵架,他可能吵不过这两个韩国人,但是要论医术,他有信心能秒这俩韩国人十条街!
就从他们这个年龄来看,医术也绝对高不到哪里去。
“好,一言为定!”
两个韩国男子见一众人都答应了下来,嘴角竟然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似乎他们早就已经胜券在握了一般。
海敬义出于谨慎的态度急忙问道:“先不着急,我想先问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以什么身份挑战我们的中医名家?”
“我叫崔金国,他叫金宇炫,我们都是韩医学首尔协会的,师从韩国医圣朴尚俞!”
领头的韩国男子昂着头高声满脸倨傲的说道,在他们大韩民国,医圣朴尚俞可是医学界神一般的存在,是他们韩医学毫无争议的顶梁柱。
所以他自然以为师从朴尚俞是件非常光荣,非常值得自豪的事情。
但是体育场的学生并不买账,顿时嘘声一片,还医圣,大言不惭!
“朴尚俞?这个人我倒是听说过!”
纪均皱了皱眉头,冲王绍琴问道:“王老,您也应该听说过吧?”
王绍琴点点头,面色也不由变得凝重了起来,说道:“听说这个人针灸之术已经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
“不错,他自己吹嘘说是出神入化,我觉得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纪均冷笑了一声,丝毫不以为意。
“虚张声势?那是因为你们这些凡人根本就没有达到我们医圣的水平,自然理解不了!”
崔金国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今天来,就先代表我们韩医学界给你们中医一个教训,让你们知道知道我们韩医针灸的厉害!”
“要不是你们无耻的提前把针灸申遗了,那针灸申遗的,将是我们大韩民国!”
金宇炫怒气冲冲的说道,显然对中医针灸申遗这件事耿耿于怀。
林羽已经彻底的对这俩人无语了,竟然还想把华夏的针灸也抢先申遗,这是多厚的脸皮。
“怎么样,现在我们能跟你们比了吧?!”崔金国冷笑道。
“既然你们是朴尚俞的徒弟,那倒是勉强有资格与我们比上一比!”纪均冷声说道。
“好,我们韩医学便由我崔金国与你们比!你们派谁应战?!”崔金国语气傲然,丝毫没把在场的中医大家放在眼里。
几个中医大家凑在一起低声一讨论,最后一致同意由药王王老跟他比。
药王自己也没有推脱,满怀的信心。
其实林羽也觉得由药王出马的话比较稳妥,毕竟在坐的中医大家中,最厉害的,便数药王了,虽然药王被人称作药王,但是并不代表他只会抓药开方,他的诊脉和针灸技术也都十分的高超,不过相比较这些,他的抓药开方能力最强罢了,而且在中医界已经竖起了一面独树一帜的旗帜。
不过在看到崔金国嘴上志得意满的笑意之后,林羽似乎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他不由疑虑了起来,毕竟这次说到底,可是韩医学和中医学之争啊,事关中医的尊严,由不得他不谨慎。
所以林羽沉吟片刻,冲药王说道:“王前辈,就他们两个医学后生,还不至于让您老出马吧,要不让我来对付他们吧?”
想要让忘忧楼出手恐怕很难,将心中的顾虑对萧尘和顾玲瑶说了一遍,闻言,萧尘让南宫逸动用南宫家族的力量,将忘忧楼的一切都调查一遍,能查多少是多少,最迟明天一定要交给自己。
对忘忧楼都不了解,不论是萧尘还是顾玲瑶都是如此,在不了解的情况下,饶是顾玲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不过有南宫家族在这些事情应该不算什么难事,果不其然,听闻萧尘这话,南宫逸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一脸自信的说道。
“萧尘贤侄放心,今夜我便可以将忘忧楼的情报交给你,查青马帮查不到,但以我南宫家族的能量,查一个忘忧楼还不是什么难事,贤侄且先下去休息,稍后我会让人将忘忧楼的情报给你送来。”
听闻南宫逸这话,萧尘笑着应道,随后便是被南宫逸安排在了城主府之中休息。
一座独立的小院,萧尘和顾玲瑶就被安排在这里休息,没了外人,萧尘也是轻轻一弹顾玲瑶的额头,笑着说道。
“你这小妮子,满脑子的阴谋诡计,谁要被你惦记上,那可真是要倒霉了,依我看啊,就算是道皇境大能被你给惦记上,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了。”
顾玲瑶的聪明才智以及古灵精怪,萧尘是早就有所领教了,听闻萧尘这话,顾玲瑶不满的嘟着嘴说道。
“我才不去惦记其他人呢,我这一辈子就惦记着萧尘哥哥一个人。”
“哈哈,那这么说,我这辈子岂不是完蛋了?”闻言,萧尘朗声一笑道。
“那是,以后萧尘哥哥若是敢对不起我,我一定会亲手把你给咔嚓了的。”顾玲瑶比了一个剪刀手,故作凶恶的说道。
一把将小丫头拉进怀里,狠狠亲了她一下,萧尘笑道,“放心吧,我们的玲瑶小姐这么漂亮,我又怎么会放手呢。”
听闻萧尘这话,顾玲瑶红着脸靠在萧尘身上,嘴角挂着一抹幸福的笑容。
两人在院中温存了大半天时间,黄昏时分,南宫逸果然让人送来了关于忘忧楼的情报。
依旧使用记忆石记忆的,只不过这一次使用这块记忆石的人却是顾玲瑶,将关于忘忧楼的情报深深印刻在脑海中,随后顾玲瑶又简单的对萧尘介绍了一些请报上的内容,闻言,萧尘笑着问道。
“怎么样,我们聪慧的玲瑶小姐有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萧尘哥哥,你觉得这个忘忧楼怎么样?”听闻萧尘这话,顾玲瑶没有回答,反倒是一脸皎洁的问道。
不知道这小丫头是什么意思,但萧尘还是如实回道,“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按照南宫家给的情报来看,这忘忧楼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风月之地啊。”
“那萧尘哥哥知不知道,很多事情越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其实就越是特别。”闻言,顾玲瑶笑道。
听闻这话,萧尘一愣,但还不待自己说话,顾玲瑶就接着说道。
“萧尘哥哥你想啊,一个能够将实力遍布整个天风府南部的势力,可能会是南宫家情报上所说的这么简单?如果真是如此,那这无忧楼恐怕早就被灭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要知道,这风月之地可是一个敛财机器啊,如此大的一块蛋糕,你说其他势力会不眼红?但无忧楼却是能完美的守住,且一直坚持到现在,由此可见,这无忧楼可能简单吗?”
“玲瑶你的意思是?”闻言,萧尘也是反应了过来,面露沉思的问道。
“如此情况只能说南宫家的情报系统根本就无法查到无忧楼的真正情况,他们所查到的东西,或许只是无忧楼愿意给的东西,也就是说,在情报系统的比拼上,这南部第一世家是不如无忧楼的。”顾玲瑶笑道。
作为天风府两大家族之一,南部第一大族的南宫家,在情报系统的对比上,居然不如无忧楼,这简直是有些骇人了。
话音落下,顾玲瑶非但没有丝毫的失望,相反还略带兴奋的笑道。
“不过这样也好,无忧楼的情报系统越强,那对于萧尘哥哥来说就越好,因为如此就更容易查到青马帮的下落,从而尽快完成任务,救出天风圣宗的那些弟子和南宫燕这位大小姐。”
听闻顾玲瑶这话,萧尘微微点了点头,的确,无忧楼越强对自己的帮助自然也就越大,只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才能让无忧楼出手相助呢?说服不了无忧楼,那一切也不过只是空谈罢了。
一番合计,最终萧尘和顾玲瑶一致决定,就从南境城内的无忧楼入手。
因为根据南宫家族的情报来看,南境城内的无忧楼,乃是南部所有无忧楼之中规模最大的一处,很可能就是无忧楼的总部。
既然是规模最大的一处,那么南境城内的无忧楼里肯定就有强者坐镇,甚至很可能无忧楼的楼主也会在此,若是能够见到无忧楼的楼主,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毕竟有的谈嘛。
事不宜迟,经过一番准备,萧尘和顾玲瑶当即就离开了城主府向着无忧楼赶去。
当然是没有带南宫逸的,而且萧尘也脱下了天风长袍,毕竟天风圣宗的亲传弟子,这身份太过晃眼,不适合接下来的行动,就连顾玲瑶都女扮男装,穿上了一套男人的长袍。
还真别说,女扮男装的顾玲瑶的确是像极了一个奶油小生,那白净细腻的皮肤,禁制的无关,还有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的的确确就是一副标准的富家公子模样啊。
两人走在一起,萧尘本就英俊帅气,但此时女扮男装的顾玲瑶站在萧尘身边,却一点也不显得逊色,同样是极具吸引力,至少从城主府一路走来,萧尘已经发现有不少女子都对顾玲瑶露出了一脸花痴的模样。
“你若是个男人,恐怕比我还有惹女孩子喜欢。”轻轻一笑,萧尘小声对顾玲瑶说道。
闻言顾玲瑶也是面露笑容的回道,“可是人家不想做男人嘛,做了男人,人家就不能一直陪在萧尘哥哥身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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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看到青祖,牧祖的身影,萧尘脸上的神色明显是变得凝重了起来,同时,对于那几名宗主,掌门的恨意也是更深了几分。
开玩笑,始祖们都亲自现身了,若是稍微大意一些,很可能这一次萧尘他们就被一举拿下了,就因为这些狗东西的阳奉阴违,险些将所有人都给害了。
心中冰冷至极,而那几名宗主,掌门此时也是感受到了萧尘不善的目光,面对萧尘,这几人第一反应都是胆怯的,毕竟萧尘的实力摆在这里,被萧尘这样冰冷注视着,几人说不心寒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很快,几人便是自己安慰自己道,“哼,你又不是我们冥稚宇宙的世界之主,能拿我们怎样?”
这几人都知道萧尘为何会如此,就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将殷明的事情放在心上,殷明让他们安排人看守空间通道,几人也只是随便敷衍了事一番罢了。
可就是因为这样,才导致了始源界强者顺利进入冥稚宇宙,而众人却丝毫没有收到一点消息。
这的确是他们的大意,但是即便如此,萧尘又能如何?难道萧尘还能触发他们冥稚宇宙的人?别忘了,萧尘可不是冥稚宇宙的世界之主,至于说殷明嘛,这几人说实话还不放在眼里,到时候有的是办法糊弄过去。
萧尘自然不知道,也没兴趣去猜测这几人心中的想法,即便是知道了,萧尘也不会有丝毫在意,因为在心中,早就已经决定,这次必定要给这些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至于自己是不是冥稚宇宙的世界之主,这根本就不在萧尘的考虑之中,即便自己不是冥稚宇宙的世界之主那又如何,难道还拿你们没有办法?
别忘了,萧尘现在可是远古生灵一级的人物,就算是殷明在萧尘面前,也要矮上一头,萧尘铁了心要那这几个家伙开刀,即便是殷明也保不住的。
当然,萧尘可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只是冷冷的看了几人一眼,萧尘就神念传音对一旁的秦水柔道,“水柔,传信给小青。”
萧尘可还没有自大到,仅凭自己和东方雲两人就可以应付两名始祖,更何况,在青祖和牧祖身边,还有沉炎这位远古生灵呢,不论是从实力上还是从人数上,萧尘他们都不占优势。
所以第一时间,萧尘就让秦水柔联系小青,让小青尽快赶过来,而萧尘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也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实力和始祖相比,有多大的差距,不过即便不如,但萧尘也没有放弃的想法。
相反,第一次和始祖交手,萧尘心里还忍不住的一阵兴奋。
萧尘这边已经做好了一战的准备,而青祖和牧祖看到萧尘的时候,眼中也是闪过一抹杀意,没有丝毫犹豫,两人直接一步跨出,当即就向着萧尘,东方雲杀来。
“杀。”牧祖口中更是沉声喝道。
没有太多时间可以耽搁,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萧尘他们,所以,青祖和牧祖也是毫不浪费时间,直接就选择了出手。
面对两名始祖的攻击,萧尘和东方雲对视了一眼,随即不退反进,迎上了两大始祖。
这个时候跑肯定是跑不了的,只能一战,拖延到小青赶到。
看着萧尘和东方雲不退反进,牧祖冷哼一声道,“哼,找死。”
直接主动找上了萧尘,对于萧尘,牧祖一直以来都是想要杀之而后快的,眼前这蝼蚁,就好像是一根卡在始源界喉咙里的刺一样,让始源界十分的难受。
这一次牧祖好不容易抓到这样的机会,若是不斩杀了萧尘,又怎能消自己的心头之恨呢。
一出手便是全力,根本没有丝毫的留情,这一刻的牧祖,俨然已经不再将萧尘当做是可有可无的蝼蚁了,因为就是这个他们曾经眼中的蝼蚁,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始源界造成了麻烦。
“死。”口中低喝一声,牧祖一掌拍落。
面对牧祖的攻击,萧尘不敢大意,第一时间祭出无尘剑,剑界也是疯狂蔓延,瞬间笼罩住了这一整片空间,在剑界之中,萧尘的实力得到了最大化的提升,迎着牧祖拍出的一掌,猛的一剑斩出,帝之剑瞬间施展。
如今萧尘施展帝之剑,已经不会再像之前那般,消耗很大,因为现如今萧尘体内的灵力,早就已经不是之前可以相比的,帝之剑的消耗不小,但是对于现在的萧尘来说,却也是算不了什么的。
一剑斩出,剑锋和掌印狠狠相撞,可以明显看得出来,两者相撞,萧尘的剑锋是处于下风的,但是,却并没有被摧古拉朽一般的击溃,而是顽强的坚持着。
不得不说,和牧祖第一次交手,萧尘坚持住了,至少两人的第一次攻击,牧祖并没有能够拿萧尘如何,随即最终萧尘的剑锋的确是被牧祖的掌印给震碎,但是,在被消耗了太多能量之后,牧祖的掌印其实也没有了什么威力,至少对萧尘来说,俨然已经不具备什么威胁了,就算是硬抗,也无伤大雅。
随手将牧祖的掌印击溃,第一次硬碰,萧尘落入了下风,但是却挡下了牧祖的攻击。
而这也正是如今萧尘和牧祖之间的实力差距,说白了,萧尘实力弱于牧祖,但牧祖想要击败或者是斩杀萧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此时的萧尘,展现出了和远古生灵一个层次的力量,面对萧尘,牧祖也知道,自己面对的气势就是一位远古生灵。
实力彻底发生了蜕变,曾经那个随手就可以捏死的蝼蚁,如今俨然已经彻底成长起来了,纵然是身为始祖的他,现在想要斩杀萧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想到这里,牧祖心中的怒火更是忍不住的喷涌而出,这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侮辱,为何之前自己没有一巴掌拍死这个蝼蚁,反而给了他成长的机会,看向萧尘的眼中,杀机乍现,冰冷的目光犹如刀子一般直射向萧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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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尚杰咕咚咽了口唾沫,后背瞬间冷汗涔涔,完了,自己这是闯了大祸啊,要是因为自己害死了老爷子,那自己就成了叶家的罪人了。
虽然老爷子已经年纪古稀,但仍然是整个叶家的顶梁柱,叶家依旧是他当家,很多事情他们三兄弟办不了,老爷子一句话就能解决。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三个儿子如此“孝顺”的原因,所以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们都要想办法把老头子留住。
“听到没?跟你说话呢。”叶尚忠见叶尚杰没回答,赶紧问了一句。
“那什么,大哥,就没有别的医生会这套针法了吗?”叶尚杰也没心思抽烟了,直接扔出窗外,连忙拿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
“没有,宋老是江南中医界首屈一指的名医,连他都不会,你觉得还有谁能会?”叶尚忠皱了皱眉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声音一沉,“尚杰,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得罪何先生了?”
叶尚杰头上的汗水跟流水似得淌个不停,有些胆怯道,“大哥,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是他们太欺负人了,而且他们提的要求,你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混账!让你去请人家,你怎么把人家得罪了!”叶尚忠一听顿时勃然大怒,要是老头子有个三长两短,叶氏家族的企业市值起码得缩水一半。
“大哥,你听我说嘛,要是换做你,你估计反应更大。”
叶尚杰赶紧把上午的事儿跟叶尚忠讲了一番。
得知叶清眉的要求竟然是让他和现在的妻子给叶清眉母亲磕头认罪,叶尚忠顿时也火冒三丈,但是细细一想,他突然咧嘴一笑,急忙道:“你回去,告诉叶清眉,这个头,我磕。”
“你磕?大哥,你疯了?你给一个被叶家赶出去的烂货磕头?!”
叶尚杰不由一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大哥竟然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下来。
“只要能救老爷子,我什么委屈都能受。”
叶尚忠说的大义凌然,感人肺腑,其实他自己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叭响,他用自己的尊严换了自己父亲一条命,让外人一听,绝对夸赞他是个大孝子。
至于父母那边更不用说了,自己救了父亲一条命,那绝对能赚足脸面,以后父亲母亲绝对会更加偏袒他,而且老二和老三也说不出什么来。
所以这么细细一算,他实在是赚大发了,甚至他都要好好的谢谢自己这个宝贝女儿了。
如果叶清眉知道了他心里的如意算盘,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大哥,不行啊,你给那个女人磕头,不就相当于告诉别人,我们当年是诬蔑她的了吗?”
叶尚杰有些焦急的劝道。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为了救父亲,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快去吧,告诉叶清眉,只要何家荣能来,只要能救爸,我就给那个女人磕头!”叶尚忠打断了他,语气铿锵的说道。
“那好吧。”
叶尚杰叹了口气,心中烦闷不已,自己刚才还当着林羽和叶清眉的面儿装了个逼,并且痛骂了他们,结果还没出半个小时呢,就要他重新回去求人家,让他怎么开口啊,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痛快!
“老大,你爸叫你。”
电话那头,叶尚杰刚挂了电话,他母亲就冲门外喊了一声他一声。
叶尚忠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微笑,刚才电话打到后半段的时候,他特地跑到了病房门口,提高了音量,就是为了能让父亲母亲听到。
“爸,您叫我。”叶尚忠赶紧走了进来,面色凝重道。
“老大啊……你跟尚杰,说什么呢……给谁磕头啊……”
病床上的叶树光面色苍白,呼吸有些吃力,说话的声音也不大,但是倒也能听的清。
叶尚忠赶紧走到病床前坐下,握住父亲的手,把事情跟父亲讲了讲。
“不行!”叶树光脸色一沉,恨声道:“不能……给那个贱女人……磕头……”
“爸,这是救您的唯一办法啊,只要您能康复,别说磕三个,就是磕一百个,磕一千个,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叶尚忠紧紧握着父亲的手,语气动容,眼眶含泪。
“不行!”叶树光沉着脸,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的捶了下病床,让儿子给那个贱女人磕头,他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毕竟叶尚忠这一磕,磕掉的,可是他叶家的脸面。
“老头子,你不要命了?!”叶尚忠母亲抹着眼泪说道,“磕个头又死不了人。”
“我……我就是死……也不可能让他给那个贱女人磕头!”
话虽这么说,但是叶树光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明显小了很多,显得底气不足。
“爸,没事,丢也是丢我自己的脸,与叶家无关,回头您病治好了,我再找叶清眉那个小丫头片子算账!”叶尚忠赶紧劝了父亲一声。
“老大啊,真是委屈你了。”叶尚忠母亲有些心疼的望着儿子,“你放心,这次要是能治好你爸,爸妈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妈,您瞧您说到哪里去了,这个家业,您就是一分不给我,我也要尽全力救好我爸!”叶尚忠信誓旦旦的说道,神情庄严,孝感动天。
其实他心里头早就乐开了花,本来他还愁着怎么在父母面前表现,这下可好,机会自动送上来了。
另一边,医馆里,叶尚杰骂完林羽和叶清眉之后,厉振生立马跑了出去,捡了块石头用力的朝他们车尾砸了过去,可惜他们跑的太快,眨眼就没影了。
厉振生虽然身手不凡,但是还没变态到林羽那般,所以自然追不上他们,只能恨恨的回了医馆。
“先生,要不要我让秦朗找人收拾他一顿?”厉振生拍拍手,有些恼火的问道。
现在秦朗和大军手底下已经有了十几个退伍的特种兵,都是他们精挑细选甄选出来的,每一个人都能独当一面,简直就是一支特种小队。
“算了,跟这种疯狗计较什么。”林羽摇了摇头笑道。
此时他目光突然落到了厉振生包着厚厚纱布的手上,不由诧异道:“厉大哥,你这手咋了?”
“奥,昨天切药材的时候,不小心被割了下,不碍事。”厉振生赶紧笑笑。
“切药材还能被割到?”林羽不由有些惊讶。
要说别人被割刀也正常,但是厉振生是什么人,军人出身的他什么刀子没接触过啊,怎么可能会切个药材切到手呢?
“可不是嘛,说来都丢人,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老走神,前两天换灯的时候还摔了下呢,估计是没睡好吧。”厉振生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接着打了个哈欠。
他这话不过是随便说说,但是林羽听来却顿时警觉了起来,起身环视了整个回生堂一眼,沉声冲厉振生问道:“厉大哥,最近有什么比较奇怪的人来过吗?”
“奇怪的人?什么奇怪的人?”厉振生不由有些纳闷的挠了挠头。
“比如和尚道士或者一些江湖术士打扮的人。”林羽赶紧提醒了一句。
“没有,绝对没有!”
厉振生细细的想了想,很坚决的摇了摇头,这种打扮的人肯定特别扎眼,如果来过的话,他见到后自然忘不了。
“那可疑的人呢?就是看起来跟其他人相比,不太正常的那种。”林羽又补充了一句。
“也没有,你不在的时候,来的都是些抓药的病人,基本都是熟人,没有一个可疑的人。”厉振生语气肯定的说道。
他是什么人?暗刺大队的队长!扫一眼就能判断出一个人是不是叛徒,如果有形迹可疑的人出现在附近,他能看不出来吗?
听他这么说,林羽才点了点头,看来确实是自己想多了,不过他还是不放心的进内间和后面的仓房看了一眼,也确实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至于大门口就更不用说了,刚才他来的时候已经看过了,如果有问题,一早就发现了。
“何老师,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叶清眉怕耽误林羽给人看病,便起身准备告辞。
想到叶尚杰刚才的态度,她十分的不甘心,但是又无奈何,本来还想借助林羽的力量让叶家道歉,没想到叶尚杰突然间就翻脸了。
“叶老师,今天清明又不上班,你回去也没事,留下来一起吃个午饭吧。”
林羽极力挽留道,其实他也为自己没能帮上叶清眉而有些自责,没想到这个叶尚杰这么有骨气,说不治就不治了。
他以前还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呢,随随便便的就把他老子的命不要了。
“就是啊,叶老师,你留下吧,我请你和何老师吃饭。”孙芊芊急忙跑过来,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还得感谢您帮我做介绍人呢,要不然何老师肯定不会收留我。”
“不了,今天清明,我想回去陪陪我妈妈。”
叶清眉扶了扶眼镜,神色有些憔悴,看到林羽和孙芊芊脸上的疑惑,她急忙解释道:“奥,我妈死后我一直没给她下葬,我觉得她肯定不想留在名都,所以就把她的骨灰带到了清海,以后我走到哪,就把她带到哪,等定居了,再把她葬了。”
“学姐……叶老师,你……你以后不打算留在清海啊!”
林羽一听她这话顿时急了,说话都有些磕巴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不会再回名都了。”叶清眉低下头,有些神伤,她来清海本来是奔着林羽来的,现在林羽已经不在人世了,她的人生,也再次丧失了方向。
“何医生,何医生!”
这时外面再次传来了叶尚杰的声音,林羽扭头一看,见叶尚杰弓着身子,满脸堆笑的跑了进来。
林羽俯身的时候,身上肌肉下意识的绷紧,时刻提防着地上的二护法突然出手。
同时他冷冷的扫了眼周围的独眼龙等人,满眼的杀意。
不过独眼龙等人虽然都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武器,满脸戒备的望着他,但是却没有丝毫向前的意思。
“我……我闻到了……”
这时,躺在地上的二护法突然张了张嘴,声音嘶哑的说道。
“你闻到了?!”
林羽听到二护法这稀里糊涂的话,不由一头雾水,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你闻到了什么?!”
“我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二护法的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沙哑的嗓子低声笑了起来,宛如一个“呼啦呼啦”作响的风箱。
“闻到死亡的味道很正常,因为你确实活不了多久了!”
林羽淡淡的说道,“如果你能为我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的话,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他……他来了……”
二护法没有理会林羽的话,脸上的笑意更浓,满是鲜血的面容看起来诡异可怖。
“他来了?谁来了?!”
林羽眉头一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心头一沉,急声道,“你说的,难道是拓煞?!他来了?你怎么知道他来了?!”
“哈哈哈哈……”
二护法没有回答林羽,只是嘶声说道,“何家荣……我……我在下面等你……”
话音一落,他身子猛地往上一窜,张开血糊糊的大口,狠狠的咬向林羽的耳朵!
因为林羽被二护法这话干扰的心神一乱,所以先前的防备意识瞬间大大降低,根本没有料到二护法会说着说着话突然向自己发动攻击!
所以在二护法猛地起身咬向自己的刹那,林羽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出手,重重的一肘夯砸而下,“咔嚓”一声,将二护法的整个下颌骨击的粉碎,直接将二护法小半个脸都砸凹陷了下去!
二护法的瞬间头重重的摔在地上,大睁着眼睛,没了声息。
“你……”
林羽看到地上被他击伤的二护法,心头不由一阵气恼,赶紧伸手在二护法的鼻子上试了试,见二护法已经没了气息,他不由长叹了口气,望了眼地上死去的二护法,已经远处早就已经死去的汉恩,心里五味杂陈。
要说隐修会这些人无义无德吧,他们却偏偏又不惧生死,为了自己的亲人不惜拼上性命!
可要说他们有情有义吧,他们又是那么的自私,从未真正在乎过同伴的生死!
或许,这就是人性的复杂吧!
随着二护法死去,大护法逃走,门口处围攻孙学兵和参水猿的一众隐修会成员顿时都慌了神,很多人偷偷的挤出人群,迅速的逃离现场。
孙学兵和参水猿本来体力几近耗尽,对付这么多人感觉愈发的吃力,结果万万没想到这帮人打着打着就跑了,很快,他们面前刚才还黑压压一片的众人眨眼间跑的没了踪影。
林羽看了眼门口处逃走的一众隐修会成员,心里的担忧也一扫而空,凝着眉头回想着二护法刚才那句话,接着他猛地一扭头,凌厉的扫了眼一旁的独眼龙等人。
察觉到林羽凌厉的目光之后,独眼龙等人身子猛地一颤,接着二话没说,转身就跑。
三个护法已经两死一跑,他们再留下来,就是自己找死!
林羽面色一沉,脚下一蹬,迅速的朝着那几个人追了上去,眨眼便掠到了独眼龙的身后,手掌一把扣在了独眼龙的肩膀上。
周围的几人吓得一愣,等看清林羽要抓的是独眼龙之后,赶紧闷着头迅速的逃走。
“别杀我,别杀我,我也是炎夏人!我们是同胞!”
独眼龙吓得身子打了个激灵,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林羽的对手,所以立马求起了饶。
“你也是炎夏人?!”
林羽闻言颇有些意外,皱了皱眉头,怪不得这独眼龙的中文说的这么好,紧接着他冷哼一声,一脚踢在了独眼龙的腿弯处,将独眼龙踢跪在了地上,冷声道,“就你也配说是我们的同胞?你帮着隐修会的人对我们的时候,怎么不说是我们的同胞!”
如果不是他早有防备,可能早就已经被独眼龙端来的那几杯毒酒给害死了!
独眼龙面色一苦,哀求道,“我……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啊,我十岁的时候就被人贩子卖到了这边,后来被隐修会的人发现我天资不错,便把我收留进了隐修会,我不知道逃过多少次,但是每次都被他们抓回来,把我打个半死,我……我同样也是受害人啊……”
“受害人?!”
林羽冷哼一声,一把将独眼龙身上的衣服撕了个粉碎,扫了眼独眼龙伤口极少的后背和双臂,讥讽道,“有你这种身上连几个伤疤都没有的受害人吗?!”
话音一落,林羽扣在独眼龙肩膀上的手再次陡然加了加力道。
“哎呦……哎呦……”
独眼龙惨嚎一声,眼泪都出来了,只感觉自己肩头的骨头几乎都要被捏碎了。
“我不管你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我只警告你一次,接下来,你好好的配合我,我便让你少吃点苦头,你如果配合的好,那我或许也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林羽沉着脸,冷声警告道,“倘若你有一句假话,敢跟我耍一点小心机,我保证你的下场会比这两个护法还要惨!”
“配合,配合,我一定好好配合!”
独眼龙急忙连连点头,哀声答应。
“好,那你告诉我,你在隐修会内是何职务?!”
林羽冷声问道。
“我是三位护法的跟班,准确的说,是大护法的跟班!”
独眼龙急忙回复道。
林羽神色一凛,如此说来,这独眼龙在隐修会内的级别还不低,终日跟着这三位护法,必然知道很多隐修会内部的信息。
林羽捏着他肩膀的手再次加了加力道,沉声问道,“说,刚才二护法跟我念叨,说他闻到了死亡的味道,还说‘他已经来了’,这个‘他’指的是谁,是不是拓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