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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360直播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惹得众人都不由猛然一愣。

林羽、氐土貉和房日兔根本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而壮硕身影已经趁着这个机会,抓住尾火虎的脑袋狠狠朝着墙上“咚咚”撞了两下。

“住手!”

房日兔这才突然间回过神来,手中的尖刃一翻,狠狠的朝着这个壮硕身影身上扎去。

这壮硕的身影见状这才一把甩开尾火虎,身子猛地往后一跳,堪堪躲过了房日兔这一击,随后他冷声喝道,“三个打一个,真他妈够有脸的!”

“而且你们这三个叛徒,竟敢袭击自己的宗主,简直是大逆不道,罪该万死!必然会被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壮硕的身影冷冷的喝道。

林羽听到这个声音心头一振,猛地抬眼望去,顿时眼前一亮,发现来的这个不是别人,正是大秃头严昆!

果然,严昆最后还是来了!

“严前辈!”

林羽兴奋的喊了一声,提着的心陡然间放回到了肚子里。

“属下该死,救驾来迟,还请宗主惩罚!”

严昆晃荡着光秃秃的大脑袋,装模作样的冲林羽做了个揖,态度有些敷衍,显然是在根据星斗宗的门规走个流程罢了。

“星斗宗宗主又如何,我们杀的就是星斗宗宗主!”

房日兔脸色一寒,冷声说道,话音一落,他抓着手中的尖刃一转,断开尖刃尾部和金属丝栓连的锁扣,抓着两把尖刃朝着严昆扑了上去。

“小兔崽子,口气不小!”

严昆嘿嘿一笑,接着脚步往后一撤,手往脖子上的项珠内一插,身子一歪,手臂一顺,立马将脖子上玄钢打造的项珠握在了手里,接着他身子突然猛地朝前一窜,主动朝着房日兔刺来的刀刃迎了上去,手里的项珠陡然一转一扯,立马锁住房日兔刺来的尖刃。

当初严昆和林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手里的项珠被林羽的纯钧剑给生生别断,后来他又自己进行了修复,而现如今面对房日兔手里这把尖刃虽然是精钢打造,但是跟林羽的纯钧剑根本没法比,所以严昆拽着项珠锁住房日兔手里的尖刃之后双臂猛地灌力,用力的一扯。

“铛!”

房日兔手里的尖刃生生被这项珠给绞断。

房日兔脸色大变,没有再主动前倾攻击,反倒是瞬间往后一撤,他此时感觉出来了,眼前这个大秃头的反应力速度和力量皆都在他之上,只怕比地上的林羽也不遑多让!

但是他往后退的同时,大秃头已经主动朝他冲了上来,手中的项珠舞动的呼呼作响,每一招一式所点的,都是他的要害。

房日兔脸色大变,仓皇的用手里的刀刃格挡躲避着。

而在他们两人交手的刹那,林羽喘息了一口气,趁着尾火虎被撞的晕头转向的刹那作势要起来,但是他身下的氐土貉仍旧死死的环着他的身子,甚至张着满是血污的大口来撕咬他的脸颊。

林羽神色一变,一歪头然后将头部狠狠的一窜一顶,生生撞在了氐土貉的下巴上,直接将氐土貉撞的眼冒金星,眼前发黑,导致他箍住林羽胳膊的双臂力道也不由松懈了下来。

林羽趁机用右手抓紧手边的金属丝按在地上,接着右肩猛地用力一顶,额头上陡然间青筋暴起。

“嘣!”

他右肩处的几根金属丝骤然被崩断,让林羽的身上的束缚少了几分。

紧接着林羽也用同样的方法将左肩左手的金属丝挣断,然后回身去扯拽自己腿上腰上的金属丝。

不过此时氐土貉突然猛地挺起上身,再次张着大口朝着林羽扑咬了过来。

林羽一个利落的甩肘砸到了氐土貉的嘴上。

“呜……”

氐土貉顿时痛苦的闷哼一声,脑袋也被巨大的力道轰砸的摔到了地上,嘴里的血水混着几颗牙齿咕咚一声被他吞了下去。

但是他意志力倒也极为坚韧,仍旧继续挺身撕咬,但是林羽再次狠狠的一肘子砸了过来。

“砰!”

氐土貉的后脑勺再次狠狠的撞到了地上,双眼一翻,立马昏死了过去。

林羽赶紧转身将自己身上的金属丝拽断,清理干净,噌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为了防止氐土貉马上醒来,他抓着氐土貉的头发,将氐土貉的脑袋再次狠狠往地上一撞,氐土貉脑袋下面顿时一大滩黑红的血液蔓延开来。

紧接着林羽抬头一看,发现刚才还在面前的尾火虎竟然不见了,他四下一扫,才发现尾火虎竟然已经冲去支援房日兔。

大秃头一个人对战尾火虎和房日兔两个人,竟然也丝毫不落下风。

林羽喘了几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立马脚下一蹬地,窜了上去,立马加入了战团。

“哈哈,怎么样,何小子,我来的还不算晚吧?!”

大秃头朗声一笑,一边接着攻势,一边说道。

“不算晚!”

林羽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不过要是再早点就更好了!我听百人屠说,他早就将消息告知你了,结果你直到现在才过来!”

“昨天我就过来了!”

大秃头哈哈一笑,说道,“我之所以没有赶过来,是因为我有了一个发现,一个重大的发现!”

严昆看了眼满脸期待的林羽,下意识的别过头,似乎有意躲避林羽的目光,将目光投向别处,淡淡问道,“这个……我也只是听我师兄提起过,至于真有没有,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你想啊,古书秘籍这种星斗宗至宝都交给了玄武象看管,那那些珍贵的药材、药丸岂有不交给玄武象看管的道理?!”

“对对对,您此言甚对!”

林羽听到大秃头这话一时间恍然大悟,兴奋万分,连声道,“像星斗宗这种大门派,怎么可能没有点像样的天材地宝呢!”

“对啊,用脚趾头想想,也肯定有啊!”

本来还有些底气不足的严昆听到林羽这话顿时也来了底气,用力的点了点头,昂着头傲然道,“不瞒你说,上去两三千年,我们那些祖师爷吃天机草和还续根跟吃饭一样!我是听我师兄说的,你想啊,这么多的天材地宝,怎么着也能流传下来一些吧?!”

“不错,只需要一点点,就管用!”

林羽十分郑重的点了点头,他当初研制的长生口服液都能起到一定的修复作用,而得到了天机草和还续根之后,只要稍加配比,长生口服液的效用就会被放大数倍甚至数十倍,到时候不只能够克服用药后期疗效疲软的弊端,还能大大缩短治疗的时间。

“所以什么也甭说了,我们就憋着劲儿找玄武象得了!”

严昆沉声说道。

“好!”

林羽郑重的点了点头,内心的那种焦虑和愧疚也陡然一扫而空,浑身上下再次充满了希望,感觉走起路来都轻快了许多。

接着他招呼着严昆快步朝着火车站里面走去。

严昆挠了挠自己油亮亮的光头,望着林羽的背影是轻轻叹了口气,再无多言,快步跟了上去。

等火车到站之后,已经是傍晚,林羽重新踏上这片土地,呼吸着这熟悉的空气,心头一时间激动万分,将严昆送去当初买下的那栋公寓楼跟春生和秋满他们汇合之后,林羽便迫不及待的打车往家赶去。

因为昨天晚上林羽就打过电话,通知了江颜。

所以到家之后,母亲和丈母娘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喷香的饭菜味浓郁扑鼻,江敬仁仍旧跟往常一样坐在茶几前对着棋盘钻研着棋盘。

尹儿和佳佳已经长成了大姑娘,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见到林羽之后乖巧的喊了一声何叔叔。

“哎呀,家荣回来了!”

江敬仁看到林羽之后面色大喜,急忙起身招呼林羽坐下喝茶。

里屋内,江颜和叶清眉闻声也走了出来,她们两人仍旧是笑语嫣然,望着林羽的目光中带着满满的温柔。

林羽感受着这熟悉的一切,心头激荡难平,长久以来的那种紧张和不安陡然间都松懈了下来,仿佛重回水塘的鱼儿,周身都自如了起来。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一切都从未变过。

但是一切仿佛又都变了,母亲和丈母娘的眼角的皱纹多了几分,老丈人的眼神也浑浊了几分,同样,江颜的肚子也大了许多。

时间的流逝从来都是悄无声息的,但却不是没有痕迹的。

吃饭的时候江敬仁、李素琴和秦秀岚已经聊起了清海的那些老朋友老同事谁谁谁得了癌症,谁谁谁重病长逝。

林羽听着他们聊天的内容心中一时间感念万千,忍不住想到,等自己把该做的一切做完之后,如果还侥幸活着,便放下一切,解甲归田,专心陪伴自己的家人。

想起当年答应过玫瑰周游世界的承诺,他内心不由再次隐隐一痛。

吃过饭之后林羽一直半坐在沙发前面的地上,依偎在江颜肚子跟前,小心翼翼的侧耳倾听着江颜肚子中的动静,时不时的嘿嘿傻笑上一声。

“傻子!”

江颜和叶清眉看到林羽这副模样忍不住捂嘴偷笑。

“哎呀,都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秦秀岚端着果盘走过来,看到林羽的模样忍不住笑骂了一声,“马上当爹的人了!”

“其实男人都得有了孩子才能真正的成熟起来!”

江敬仁笑呵呵的说道。

“预产期好像是明年年初是吧?!”

林羽思索了一下,好奇的问道。

“瞧你这个当爹的,连自己孩子预产期都不知道!”

秦秀岚忍不住冲林羽翻了个白眼,纠正道,“明年春天!”

林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干笑道,“春天好,春天好……”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发现是安妮打来的。

林羽心头一动,急忙起身走到了阳台上,将电话接了起来,柔声道,“安妮,最近过得还好吗?!”

自从上次从米国回来之后,林羽跟安妮便再也没有联系过。

但是这话问出口之后林羽突然间便感觉自己这番话有些多余,留在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环境中,安妮又有何快乐可言呢?!

“不算好!”

电话那头的安妮声音有些苦涩的回答道,跟林羽寒暄了几句之后,安妮这才言归正传,沉声说道,“何,我留在米国的这些时日,多多少少探查到了特情处的一些隐秘,他们可能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深不可测!”

“哇哇哇!!!我真的没有看错,那个长车队是在向着我们研究所的方向移动啊!”

“天啊,是在向研究所的谁求爱么?这也太豪华太浪漫了点吧!”

“我的天啊,我要拍下来发到网上去……”

……

苏小柠从卫生间里出来,整个走廊的窗户边上都站满了人。

女同事们感慨羡慕,男同事们冷眼相待。

苏小柠恨不得现在有个洞,能让她钻到地底下去。

……她才第一天上班,就让研究所里面的同事们对她留下如此的“好印象”,她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苏小柠想从后门溜走。

实际上,她也的确是收拾好东西往后门走了。

可是好巧不巧地,在后门口遇到了主任。

主任微笑着看着苏小柠,笑容十分地慈祥,“小柠。”

别人不知道外面的玫瑰花是怎么回事,主任当然知道!

他们研究所今天这尊大佛刚来,墨先生就弄出这么打大的阵仗,足以证明……这位苏小姐对墨先生来说,十分重要!

这样重要的时刻,主任怎么可能轻易地让苏小柠从后门溜走?

“小柠啊,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是想去哪啊?”

苏小柠抿唇,假装不知道外面的那些玫瑰花是为谁而来的,所以略微有些尴尬地别过脸去撒谎,“我看到外面很热闹,马上要下班了,正门肯定很堵,所以我想从后门……”

“小柠。”

主任十分和蔼地看着苏小柠,“外面有这么大的热闹,为什么不跟着同事们一起出去看看啊?”

他说的话很轻柔很慈祥,却让苏小柠的腿肚子都开始打颤。

她脸上的笑容有些难看,“这个热闹……我就不凑了吧?”

“可是小柠。”

主任依然温柔地笑着,“你才工作第一天,就搞特殊不太好哦。”

“你看,你的同事们都对这件事十分地感兴趣,你却丝毫没有被触动,甚至想要从后门溜走,这不是脱离群众了么?”

苏小柠:“……”

我一个新来的,脱离群众不是正常吗?

但这种话她也只敢在心里说。

表面上,她还是皮笑肉不笑地给自己解释,“主任,不是我不想看这么盛大的热闹,而是……我家里实在是有事……”

“可是你下午的时候说你晚上有时间,什么时候聚餐都可以。”

苏小柠:“……”

好吧,这话她的确是说过。

可是当时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不是为了拉近她和同事们之间的距离嘛。

如今主任这么一说……

她只能干笑两声,“想要走后门离开是我不对。”

深呼了一口气,她视死如归地看着远方热热闹闹的正门口,“主任,我去了。”

她能想象得到,今天之后……

她就会变成一个更加脱离群众的不合群的人了。

没有几个人会受得了自己身边的同事有个这样疯狂且帅气有钱的追求者的吧……

苏小柠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没有办法。

老公是自己选的。

喜欢玫瑰花是自己说的。

所以,不怪他不怪他,怪自己瞎了眼,怪自己不会说话!

当苏小柠到了正门的时候,那浩浩荡荡的玫瑰花的车队已经到了研究所的门口。

研究所几乎所有的女员工都站在门口了。

每个人其实都抱着一个想法,万一对方是来找自己的呢?

就算不是来找自己的,能够和这么多的玫瑰花的花车合影留念,也值了!

身边甚至有女同事开始和苏小柠闲聊,“苏医生您还是单身么?”

苏小柠抿唇,皱眉斟酌着字句,“我孩子都五岁了。”

“这样啊。”

女同事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苏医生您今天第一天上班,就有人开着大长车队过来,是来给您表白的呢。”

说完她颇有些遗憾地看了苏小柠一眼,“您孩子都五岁了,和您丈夫应该是老夫老妻了吧?”

“他上次对你浪漫是什么时候?”

苏小柠抿唇,皱眉想了想,“应该是五年前。”

女同事震惊地用手捂住了嘴巴,“五年前啊……”

“您孩子五岁了,他上次对您浪漫是五年前……”

“天啊,婚后的男人果然不靠谱!”

苏小柠看着远处的加长林肯停下,穿着手工定制皮鞋的男人优雅地从车上下来,“嗯,他的确是很不靠谱。”

总是给她弄一些她猝不及防的“惊喜”。

“还好我单身。”

女同事淡淡地叹息了一声,“所以我还有得选……”

“哇!是墨沉域哎!”

“墨沉域!!!”

周围的女同事之中爆发出一阵一阵的惊呼声。

怪不得有人能够将全城的玫瑰花包下来!

因为这个男人,是墨沉域!

A市所有女人都向往的男人!

刚刚和苏小柠搭讪的女同事显然也十分地激动,“苏医生,你刚来A市不久,可能不太理解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激动。”

“因为这个叫做墨沉域的男人啊……”

“他是A市上到八十岁,下到十八岁的女人,都想嫁的男人!”

看着远处的男人抱着玫瑰花下车,黑眸在人群中找寻的样子,苏小柠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还不忘和女同事闲聊,“有这么夸张?”

上到八十岁,下到十八岁的女人都想嫁?

女同事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苏医生你这是在A市的时间太短了,等到你在这里时间长了你就会知道,这个墨沉域是一个多么让人疯狂的存在!”

说着,女同事又忍不住地感慨,“也就他前妻不知好歹吧,人家找了她五年,她都不回来。”

“不过看样子这个墨沉域现在应该是终于想通了,移情别恋到咱们研究所的女人身上了。”

女同事双手合十,又开始憧憬了起来,“我前不久和墨沉域在一个饭局上有过一面之缘,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记得我……”

苏小柠听着女同事的话,额上的青筋不住地跳着。

如果让她的同事们知道,她就是那个不知好歹的,墨沉域的前妻,她们会是什么反应……

她会不会挨揍?

“我怎么那么不爱信呢,你说雷家那老头跑了趟清海就治好了?”

叶总吧嗒着嘴里的香烟,满是质疑的口气。

“叶总,这事还真就千真万确,你知道,我跟雷家那司机关系不错,当时他说的很清楚,这个何神医每周都来给雷家老头扎次针,总共不到俩月的功夫,雷家老头的病就奇迹般的好了,本来滴酒不能沾的,现在他娘的比谁喝的都多,什么事也没有,你说怪不怪,都快要死的人了。”

老满急忙说道,从他语气中可以听出来,他对林羽似乎特别佩服。

因为雷家的司机跟他是好哥们,所以他认为绝对不可能骗他。

“老满啊,你还是太年轻,说不定雷家老爷子的病根本就没那么严重,大家族里面的弯弯道道你不懂。”

叶总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道。

他对这个什么所谓的何神医不是很感冒,但也不质疑,只不过认为就是个高水平的中医医生罢了,在名都这种水平的起码也能找出个三两个来。

要不是大哥听说雷家老头的病都被这个何神医治好了,非逼着他来,他才不会这么远跑一趟呢。

车子最后在叶清眉所住的小区前面停下。

“叶总,到了。”老满赶紧下车给叶总开门。

“就住这破地方啊。”叶总叼着烟瞥了眼小区,神色间满是嫌弃。

其实叶清眉住的这处小区在清海已经属于中档小区了,但是在家大业大的叶家眼里,这种小区简直跟土屋没什么区别。

叶总和老满找到单元从楼梯往上走的时候,正好碰到一个身着白裙的靓丽女子往下走。

“清眉?!”

叶总看到白裙女子后脸上一喜,急忙喊了一声。

老满看到一身白色百褶裙和肉丝打底裤的叶清眉,不由咕咚咽了口唾沫,这叶家的弃女还真是漂亮啊。

“叶尚杰?!”

叶清眉看到眼前的男人后眉头一皱,颇有些意外。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对你三叔这么没礼貌吗?”叶尚杰轻声苛责了一句。

“三叔?!”叶清眉冷笑一声,“我不是被你们赶出叶家了吗,你怎么还是我的三叔?”

“哎呀,这不都是你爷爷嘛……不过谁让你妈当年红杏出墙的,偏偏又被你爷爷逮了个正着。”叶尚杰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红杏出墙?!”

叶清眉眼神瞬间冰冷的宛如要杀人,饶是她性子再沉稳,听到有人如此羞辱她母亲,她也听不下去了,这个帽子叶家已经扣给母亲十几年了,没想到现在母亲人都不在了,叶家还这么往母亲头上扣屎盆子。

“你们也有脸说红杏出墙,是哪个人渣先在外面找了狐狸精后又反咬一口的?!”

因为愤怒,叶清眉白皙的面孔微微有些泛红,饱满的胸口一起一伏。

想起那个叶家的长子、自己的父亲,她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混账!那是你父亲,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叶尚杰面色一冷,怒声道。

“父亲?这种人也配称为父亲?!”叶清眉面若寒霜,心中愤懑,“他尽过一天养我的义务吗?我在叶家的时候他成天夜不归宿,何曾关心过我一句?我被赶出叶家后,他又何曾来看过我一眼?这种人也配叫父亲?!”

“哎呀,清眉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记仇呢。”

叶尚杰一听这话,自知理亏,态度立马大变,辩解道:“你父亲那不是也有他自己的苦衷嘛,等见了面,他会跟你解释的。”

“解释?不必了,他要想解释,就尽快去死,去九泉下跟我妈解释吧。”叶清眉冷笑了一声,接着转身就往楼下走去。

她不知道叶尚杰来这里做什么,但是不管他要做什么,都与自己无关。

“清眉,清眉,你别着急啊,听我说嘛,叶家确实对不起你和你妈,我们也愧疚的很啊,所以我这不来找你了嘛。”

叶尚杰一看叶清眉走了,立马急了,赶紧追了下去。

叶清眉一听到他来找的是自己,不由有些意外,起初她以为碰到叶尚杰纯属巧合呢。

“你找我?”叶清眉冷冷扫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对啊,就是找你啊。”叶尚杰笑呵呵的说道,“我这不替叶家给你送补偿来了嘛,呐,这张卡里有一百万,你先拿着。”

叶清眉看了眼叶尚杰手里的银行卡,有些讽刺的笑道:“叶家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慷慨了?一百万,可真是巨款啊,一百万就能买我和我妈这些年受的苦吗?不知道是你们叶家觉得我们娘俩贱呢,还是你们自己本来就这么贱!”

“你,你这怎么说话呢,你这孩子……”叶尚杰皱着眉头,不悦的说道,内心却无不堪言。

其实他来之前就已经想到了叶清眉肯定很难对付,但是没想到这么难对付。

他眼珠一转,接着装作难过的叹了口气,打起了感情牌,低声道:“其实吧,你爷爷最近特别想你,也一直为当年做的事情自责,所以才派我过来请你,你妈现在没有了,他想让你重回叶家,因为太过想念你,他都得了病啊,唉,作孽啊……”

他这番话说的自己都要感动哭了,谁知叶清眉反倒嗤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可笑的笑话一般,满是嘲讽的望着叶尚杰道:“你这话骗骗三岁的小孩子倒是还行,可惜,我走的那天,已经不止三岁了,我知道他是怎么对待的我母亲,也知道他是怎么对待的我,一个没有人性的人,你竟然说他会想我?!”

叶清眉从叶家走的时候已经七八岁了,作为一个早熟的女孩子,她比同龄人都要懂事的多,自然也记事儿的多,她永远忘不了爷爷赶她们出去,指着妈妈骂“荡妇”时那张穷凶极恶的脸。

那是她见过这天底下最恐怖、最恶心的嘴脸。

“清眉啊,我真没骗你,不信你问老满,你爷爷真想你想的病了。”叶尚杰赶紧冲老满使了个眼色。

老满立马点点头,说道:“是啊,大小姐,老爷子真病了,而且很严重,最近一直嘟囔你呢,说想见……”

“行了,别编了,说吧,你们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叶清眉冷冷的打断了他,他们两个就是说破天,她也不相信叶家那个老东西会想自己。

“没别的事,就是想把你带回叶家去,让你见你爷爷最后一面。”

叶尚杰说话间叹了口气,眼眶一下就红了,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

“当然,如果你能带着你们学校那个何家荣何神医一起回去给你爷爷看看病,那就更好不过了。”

他又补充了一句,终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叶家的生意虽然做的不小,但是仅限于名都,在清海他们的合作伙伴只有两三个,而且叶尚杰打听过,他们都不认识何家荣。

因为叶家与雷家素来交恶,所以也没办法直接跟雷家打听消息。

最后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何家荣在清海中医药大学任教,而叶清眉也在中医药大学任职,并且两人私交不错,所以他便把主意打到了叶清眉这里,想让她帮忙说服何家荣去名都给他父亲治病。

以叶清眉的聪慧程度,怎么会听不懂他这话,冷笑了一声,说道:“奥,原来你们是来请何家荣的啊,看来叶家这老东西已经没有几天活头了。”

她一向待人宽厚,也从未有过恶语伤人,但是对于叶家这帮没人性的人渣,她觉得不管用多恶毒的字眼,都不过分。

“你……你怎么说话呢!你大逆不道!是要天打五雷轰的!”叶尚杰怒声道。

“对,我就大逆不道了!老天有眼的话,打雷轰的也是你们叶家!”

叶清眉冷冷的丢下一句,接着再没搭理他,转身走了。

“清眉,清眉,你听三叔说嘛,三叔自小可对你很好……还行……不坏……对,起码对你不坏吧?”叶尚杰急忙追了上来。

“你再跟着我,我就喊人了!”叶清眉扫了他一眼,大声道,“抓流氓啊,非礼了!”

“你……这……”

叶尚杰吓得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这里毕竟不是名都,他不敢太放肆,要真背着一个骚扰的罪名被抓起来,会很难办。

目送着叶清眉远去,叶尚杰狠狠的冲地上吐了口唾沫,一脸厌恶道:“什么东西,给你脸了,跟你死鬼妈一样,烂货一个!”

“叶总,她要是不帮忙,这事可就难办了啊,那个何家荣好像轻易不出诊。”老满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就不信了,离了她还办不了事了。”叶尚杰恨恨的说道,“不出诊?拿老子就拿钱砸到他出诊!这世上还有不爱钱的?!”

叶清眉从小区出来后,心里仿佛堵了团棉花,闷得厉害,过去的痛苦记忆一遍遍的袭来,撕心裂肺。

如果不是被赶出叶家,妈妈也不会死的这么快。

妈妈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想见到她穿上婚纱的样子,现如今,永远都实现不了了。

余生的路,注定再也没有了妈妈的陪伴。

她与叶家的仇,不共戴天!

“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

叶清眉与林羽碰面后,林羽看出了她脸上的异常,忍不住关切的询问道。

“没事,碰到了两个神经病。”叶清眉轻轻摇了摇头。

“哎,巧了,我今早上也碰到了两个神经病,气死我了,给我衣服和鞋子全弄脏了。”林羽气呼呼的说道。

想起早上的事儿他仍旧气不打一处来,那衣服和鞋子可都是他颜姐给他买的。

“何老师,我想问一下,你治病……是只要别人给钱就给治吗?”

叶清眉犹豫了一下,咬咬嘴唇问道。

“怎么说呢,有些人不给钱我也治,有些人给再多的钱,我也不治。”林羽凝着眉想了下,“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他没想到万家的五气朝元针法竟然已经达到了这种高度,怪不得万士龄这种医德的人也能成为御医国手,原来他是有真本事在的!

“算你有点见识!”

万维运冷冷瞥了林羽一眼,语气中满是自傲。

“先生,您这说的什么意思啊,他这针法真有这么厉害?”厉振生纳闷道。

林羽郑重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三花乃人花,炼精化气,地花,炼气化神,天花,炼神还虚,五气则指的是心、肝、肾、肺、脾,五脏之气,属于内丹术语,顺应人体的阴阳五行,所以这套针法才被称为五气朝元针法。”

“好了,等二十分钟,待她腰部发热,她这个病也就能好了大半。”

万维运一套针法下来也颇有些力竭,万晓川赶紧跑过来拿着毛巾替父亲擦了擦头上的虚汗。

围观的众人看着这一幕不由有些惊叹,虽然他们不懂针灸,但是也能看出来万维运这套针法绝对不凡。

其实像这种万家的拿手绝活,基本上不会在公众场合展露,但是今天为了能赢林羽,万维运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爸,二十分钟了。”

万晓川低声跟父亲提醒了一句。

“嗯。”万维运点点头,冲中年妇女喊道,“问问你妈,腰上有没有发热的感觉?!”

中年妇女赶紧点点头,冲病床边上的母亲问了一声。

谁知她话音刚落,她母亲突然浑身抽搐了起来,瞬间口斜木歪,口吐白沫。

“妈!你怎么了妈!”中年妇女面色猛然一变,顿时吓坏了。

众人也不由一阵喧哗,这怎么好端端的突然症状就加重了呢?

万维运面色也是陡然一变,一个箭步冲过来,颤声道:“不可能,不可能啊!”

林羽看到这一幕也是面色一变,万维运扎针的时候他看到了,其实每针的位置都是对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林羽来不及多想,连忙跑了下来,伸手去探老人的脉搏。

“你到底会不会治病啊?!”

中年妇女带着哭腔冲万维运喊了一声,接着伸手要去拔她母亲身上的针。

“不能拔!”

林羽赶紧呵斥住她,“等我看看再说!”

“你妈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病?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万维运满脸惊慌,急欲推卸责任。

“她还有什么病你难道会不知道吗,你不是说前几天这位老人才去你们千植堂找你看过病吗?难道你连她有什么病都没诊出来?”

林羽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对啊,我母亲当时就是去找你把的脉!你到底会不会看病?!”

中年妇女也冲万维运吼了一声,事已至此,她妈命都快没了,她也不在乎得不得罪千植堂了。

万维运顿时哑口无言,面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林羽没搭理她,把完脉之后眉头皱了皱,仍然有些疑惑,接着急忙起身将老人的嘴掰开,将她的头往后扶了扶,防止她被唾液呛到。

随后林羽在万维运扎的几针上面检查了起来,等他检查到外关透内关的那一针后,神情陡然一变,急忙道:“果然,你这一针扎的有偏差!”

“放屁!”万维运怒声叱骂了一声,“我们万家的看家针法,从我们祖上流传至今已经近百年,你竟然说我扎错了?!”

“我不管你们流传了多少年,不管是你们祖上有误,还是传到你这里有误,总之你这一针是扎错了。”林羽不冷不热的说道,他怀疑多半是在长时间的传承中出现了偏差,毕竟这种针法精妙无比,讲究的是毫厘不差,百年的时间流转,谁也不敢担保它丝毫不变。

华夏博大精深的中医针法、奇方,也不知道有多少,同样是在时间的涤荡下衰微殆尽。

“不可能!肯定是这两天这老婆子吃了什么药,体质发生了变化!”万维运脸红脖子疼,气的几乎都要跳起来了。

“你这话倒是说在点子上了,确实跟她的体质有关,但不是吃药发生的变化,而是她本身就是这个体质。”

林羽说话间已经将老妇人外关穴上的针拔了下来,老妇人身体抽搐的情况陡然间缓和了下来。

“足三里、陷谷用补法,地机、公孙用泻法,外关透内关则应平补平泻,你却扎成了泻法,要是换做常人可能没什么,但是这位老人属于阴虚体质,所以对这毫厘之差格外敏感!”

林羽一边说,一边手里的银针再次扎到了老妇人的外关穴上,直透内关穴。

“胡说八道,搞的像你很懂我们万家的五气朝元针法似得!”万维运冷笑道,心里虽然有些发虚,但嘴上还是很强硬。

“五气朝元针是中医界的,不是你们家的。”林羽淡淡的笑了一声,再没跟他争辩,转头冲老妇人的女儿说道:“大姐,老人家暂时没事了,过二十分钟,等她腰上有了灼热感,便能起效了。”

“我告诉你,既然你动了针,那一旦出现什么结果,自然由你承担!”万晓川也站出来气势汹汹的冲林羽喊了一句。

“放心吧,我这一针才是正宗的五气朝元针法,绝不会害的别人口吐白沫。”林羽淡淡道。

万维运和万晓川气的胸口一起一伏,脸色十分的难看。

中年妇女有些将信将疑的看了林羽一眼,见母亲没有什么异样,便没有多说什么。

过了有二十分钟,躺在床上的老人突然间开口喊道:“热,热!腰上,热!”

“妈,你能说话了?!”

中年妇女面色一喜,急忙扑了上来。

林羽见状也赶紧冲了上来,伸手在老妇人的脉搏上一搭,顿时松了口气,缓缓的将她身上的银针拔了下来。

“老人家,尝试着坐起来吧,应该没问题的。”林羽笑着说道。

老妇人点点头,双手撑着床试着要坐起来,中年妇女立马伸手要去扶。

林羽急忙摆摆手,说道:“不用,让她自己起就行。”

中年妇女收回手,老妇人果然自己慢慢的坐了起来,原本来前抽动的左半边身子也不抽动了,脸上的气色也好了许多。

众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顿时惊讶无比,如果说复杂的病他们不知道,但是中风这种比较常见的病他们可是多少有些了解,一旦得了这种病,康复起来可是很麻烦的,没想到林羽简单几针就将老妇人的症状给医治好了!

“厉害啊,这下我是真服了!”

“把脉、针灸无所不能,为人还这么好,以后看病我就认准这家了!”

“对,我以后也只认回生堂了,什么千植堂,也不过如此嘛!”

“就是,京城老字号输给了一个年轻人,看来也是徒有虚名,药还卖的那么贵,我以后再也不去了,只来回生堂!”

围观的众人这下算是彻底的站到了林羽这一边,其实他们本来就对千植堂超高的药价不满了,但是迫于千植堂的威名,敢怒不敢言,毕竟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得求上千植堂,但现在林羽来了,医术比万维运还好,人品更是胜上了数筹,所以他们现在也敢光明正大的发泄对回生堂的不满了。

“你们这群白眼狼,把我们家的修骨镇痛贴还回来!”

万维运听到众人这番话,顿时火冒三丈。

“还就还,成本不到三十块的东西,我们也不稀罕要!”

“就是,我以后再也不会买了!太坑人了!”

“简直就是喝人血,还给你们的!”

众人见识到林羽的医术后,自然也相信了林羽刚才的话,都觉得自己被坑了,把膏药贴直接扔还了回去。

万维运和万晓川气的脸都憋成了猪肝色,这没把膏药贴送出去不说,还把膏药贴的名声给砸了。

“万名医,现在胜负已分,第三局已经没有比的必要了吧?你可以履行你的承诺了吗?”林羽笑眯眯的问道。

“对,磕头!”

“磕头!”

……

围观的众人也起身喊了起来。

万维运面色铁青,身子不住的打颤,的确,胜负已分,这么多人证着,他想耍赖也耍不了。

“爸,不能给他跪啊!”万晓川压低声音道,“要我说咱跑吧。”

“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吗?!”

万维运颤抖着声音说了一句,接着两只眼睛满是恨意的望着林羽,缓缓的走到回生堂的正门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给回生堂磕了三个响头。

“好!”

人群中顿时迸发出一声叫好声,所有人都喜笑颜开,顿觉出了一口恶气!

千植堂在中医医馆行业的垄断格局终于被打破了!

万维运磕完头后再也没看林羽一眼,转身快速朝车里走去。

“走,快走!”万晓川急忙招呼着众人上车。

一帮人来的时候兴师动众、耀武扬威,走的时候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各位今天有想看病的,可以里面请,一律半价!”

林羽也不忘借势拉拢一下客户。

“我看!”

“我看!”

“我也看!”

围观的众人一听半价,立马都跑了过来,哪怕是身上没什么不适的,也都争先恐后的挤了进来,毕竟林羽的医术实在是太神了!

这种情况一连持续了好几天,回生堂的名声在这一片儿也算是打出去了,曾经萧条冷清的场景也已经一去不复返!

这天上午,窦老突然来到了医馆里,手里还拎着两篮子礼物。

“哎呦,窦老,您老怎么来了。”林羽赶紧迎了上来,“您来就来呗,带什么礼物啊?”

“小何啊,你的事我可是听说了,千植堂的万维运医术不浅啊,京城里除了我们这几个老头子,能胜过他的可是凤毛麟角,你不只胜过了他,还连败他两局,水平实在是高啊!”

窦老笑呵呵的说道,望向林羽的眼神满是欣赏,“千植堂的锐气,可是被你搓去了不少啊,听说最近药价已经跌了三分之一。”

“那还是比市场价高的多啊,应该降到市场价才对。”林羽笑道。

“小何啊,你有这番医术,还有这番仁心,中医后继有人啊!”窦老感叹了一声,“以后中医界的大梁,还得你们这种优秀的年轻人来挑啊。”

说着窦老从提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林羽,笑眯眯的说道:“看看。”

叶清眉这猝不及防的举动,彻底的打乱了林羽原本的计划,因为叶清眉挡在他面前,所以他压根无法出手,不过此时叶瑞宽戴着拳刺的拳头凶狠的朝着叶清眉的脖颈击打了过来,林羽来不及思考,一把抱住叶清眉,身子猛地一转,将自己的后背呈现给叶瑞宽,与此同时,他体内的灵力陡然间迅速运转,迅速的涌到了他的后背。

"砰!"

叶瑞宽这一拳结结实实的砸到了林羽的后背,原本面露喜色的叶瑞宽却突然间面色一变,顿时"嗷呜"的惨叫了一声。噔噔往后退了几步,捂着自己的右手凄厉的惨叫了起来,只感觉从右手到小臂都传来了一股剧烈的痛感,他知道自己的手掌就算不骨折,起码也会骨裂,而且右手关节处的皮肉被拳刺硌的血肉模糊,渗着殷红的鲜血。

"学姐,你没事吧?!"

林羽揽着叶清眉的腰,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关切的问道。

"啊,我没事!"

叶清眉望着林羽的眼睛,扑闪了扑闪长长的睫毛,接着猛地起身,拽着林羽的身子往后一转。急忙去检查林羽的后背,同时急声道,"家荣,你没事吧?伤到哪儿了?疼不疼?!"

"我没事,学姐,我皮糙肉厚,不疼!"

林羽转过身冲她笑了笑,丝毫不以为意的说道。

他现在是至刚纯体的小成阶段,叶瑞宽这么一个普通人的一拳,对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叶清眉见林羽确实没事,这才陡然松了口气,满脸歉意的说道,"家荣。对不起啊,我……我忘了你身手那么厉害了,我……我当时脑子都空了,突然间就不受控制的挡在了你的面前……"

她说话的时候满脸愧疚,她知道,自己刚才哪是在帮"家荣"啊,分明是在给"家荣"添乱啊。但是她说的确实是实话,她刚才不是有意要冲过去妨碍"家荣"的,她只是潜意识中,早就把"家荣"当成了那个需要呵护,需要她随时为他挺身而出的小羽了。

林羽又怎么会体会不到这点呢,望着惊慌失措又满脸自责的叶清眉,轻声说道,"学姐,我又怎么会责怪你呢,要不是你保护我,上次中弹的,可就是我了!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林羽想起上次珠宝展览会结束后从商场出来,叶清眉帮自己挡子弹的情形,内心说不出的温柔愧疚,上次要不是叶清眉跟今天这样的下意识替自己挡住子弹,他很有可能又要"死"一次了。

"都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

叶清眉轻轻的摇了摇头,有些娇羞的低下了头。

"贱人!"

高子珊看到林羽和叶清眉打情骂俏的样子,气的脸都歪了,不过她腿上仍旧没有知觉,跪在地上动也动不了,回过身看到自己儿子手上的鲜血,脸都白了,急声喊道,"宽儿,宽儿你怎么样啊!"

"我没事,妈!"

叶瑞宽咬了咬牙,随后面色惊慌的抬头望了林羽一眼,恶狠狠的说道,"臭小子,你竟然耍诈,你衣服里穿的什么?!"

他刚才一拳打到林羽身上的时候感觉宛如打在了一块铁板上一般。

"什么也没穿啊,是你菜而已!"

林羽望着他淡淡的说道。

"妈的,你等着!"

叶瑞宽冲林羽骂了一声,接着转身快速的朝着屋里跑了进去。

没一会儿。叶瑞宽就又跑了出来,同时手里多了一把银灰色的左轮手枪。

像他这种富二代,搞把国外的左轮手枪简直跟玩儿一眼,并不稀奇。

"操你妈的,你们两个现在就给老子跪下,要不然我废了你们!"

叶瑞宽强忍着右手的疼痛,一边往手枪里装填着子弹,一边恶狠狠的冲林羽和叶清眉怒声呵道,话语中底气十足。

高子珊见自己儿子把枪拿了出来,顿时脸上也浮起一丝倨傲,冲林羽和叶清眉骂道,"你们两个野种给我听好了,你们要是不想把事闹大的话,赶紧让我起来。并且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让我儿子放过你们!"

叶清眉看到叶瑞宽手里的手枪,面色顿时一变,一只手紧紧的攥住了林羽的胳膊,显得紧张不已,她知道这手枪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家荣"就是再厉害,可能也躲不过这手枪。

林羽轻轻的拍了拍叶清眉的手,示意她别紧张,接着冷冷扫了叶瑞宽一眼,满脸的不在乎,用脚尖从一旁的土地上挑起了一块乒乓球大小的小石头,冲叶瑞宽淡淡的说道,"你要想终身残疾的话,尽管开枪就是!"

"你他妈脑子有病吧?枪在我手里,可能终身残疾的人是你!"

叶瑞宽脸上的肌肉一跳,接着猛地举起了手里的枪对准了林羽,食指扣在了扳机上,作势要开枪。

而此时林羽的双眼也陡然一寒,紧紧的捏住了手里的石头,手腕一转,就准备要把石头甩出去。

"住手!"

只听此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喝,接着就见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叶尚忠从门外急冲冲的跑了进来,一把将叶瑞宽手里的手枪夺了下来,接着甩手朝着自己儿子脸上就是一耳光,怒声骂道,"混账,谁让你对何先生如此无礼的!"

叶尚忠双眼通红。瞪的溜圆,显然是真的动了怒气,回头望了林羽和叶清眉一眼,接着急忙补充道,"还有你姐姐,你拿枪对着自己的姐姐,不怕天大五雷轰啊!"

说着叶尚忠狠狠的在自己儿子头上扇了两巴掌。

叶瑞宽机缩着头咬着牙没敢吭声。可见他对自己的这个父亲还是有所畏惧的。

"住手!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不许打我儿子!"

高子珊见叶尚忠这么大自己的儿子,立马扯着嗓子嘶声喊了一声,下意识的就要起身,她的腿现在虽然恢复了一些知觉,但是仍旧用不上力气,这一起身。马上又一屁股栽坐到了地上。

"你个贱货,给我闭嘴!"

叶尚忠高子珊当着林羽和叶清眉的面儿这么骂自己,顿时面色一沉,厉声冲高子珊骂了一句。

"你骂谁贱货呢?!"

高子珊听到叶尚忠竟然用她骂叶清眉母亲的话骂自己,顿时气的脸都绿了,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挥舞着两只手,跌跌撞撞的冲叶尚忠冲了过去,作势要用指甲挠叶尚忠的脸,同时嘴里骂道,"你这个没用的窝囊废……"

叶尚忠闻言便勃然大怒,见这个死娘们儿当真无法无天了,二话没说,猛地冲上来,抡圆了胳膊,狠狠的一耳光扇到了高子珊的脸上。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高子珊身子几乎是在地上转了一圈儿才摔在了地上,接着整个左脸宛如吹气球一般迅速胀了起来,而且赤红一片,甚至连带着嘴角都渗出了一丝鲜血。

叶清眉望着这一幕紧紧的抿住了嘴唇,心头感觉有些畅快。当年自己母亲受过的打骂,如今也终于落到了这个狐狸精的身上!

"妈!"

叶瑞宽见状急忙扑到了自己的母亲跟前。

高子珊似乎被这一耳光扇的有些晕乎,两眼迷离,过了片刻才缓过劲儿来,接着捂着自己胀疼的脸满脸惊骇的望着叶尚忠,嘶声吼道:"你……你竟然为了这个贱人的女儿,再次打我!"

她跟叶尚忠好了这么多年,叶尚忠只打过她两次,这是第二次,上一次,还是去清海给叶清眉母亲磕头的时候!

所以她此时心里恨透了叶清眉和她母亲。

"打你?!打你都是轻的!"

叶尚忠指着高子珊怒声吼道,"你他妈再敢对老子和老子女儿不敬,老子立马跟你离婚,你他娘的爱上哪儿上哪儿,你不是一直拿这个混账要挟我吗,这败家子我给你了,老子不要了,你们娘俩儿要是想滚,就赶紧滚!"

高子珊听到叶尚忠这话,面色瞬间一变,见叶尚忠连儿子都不要了,显然是真的动怒了,她气势顿时萎靡了许多,坐在地上把剩下的话都咽了下去,不过还是眼神憎恨的扫了叶清眉一眼。

"你看什么看!"

叶尚忠见高子珊服软了,顿时更来劲了,冲高子珊继续怒声吼道,"这是老子的家。也是老子女儿的家,清眉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叶清眉闻言扫了叶尚忠一眼,虽然明知道叶尚忠这话是在故意讨好自己,但是她心里还是感觉很舒畅,起码把高子珊这个女人嚣张的气焰给打压了下去。

林羽挑着眉头扫了叶尚忠一眼,颇有些诧异,心想莫非这个叶尚忠当真是幡然悔悟了?!竟然也知道替自己的女儿说话了!

高子珊沉着脸没有说话,任由叶尚忠装逼,因为她害怕叶尚忠一怒之下跟她离婚,要知道,他们家的全部财产,几乎都登记在叶尚忠的名下。一旦离婚,她可能什么都得不到,而且还有可能便宜叶清眉这个小贱人!

"还有你,刚才对你姐姐什么态度!"

叶尚忠沉着脸呵斥了自己的儿子一声,"还不快给你姐姐赔礼道歉!"

叶瑞宽紧紧的咬着牙,低着头没有说话。

"老子跟你说话呢,你聋吗?!"

叶尚忠提高了音量。怒声吼了一句。

叶瑞宽被吼的身子猛地一哆嗦,见自己的母亲也没说话,这才极其不情愿的站起身,低着头,冲叶清眉说道,"对……对不起……"

"跟谁说话呢!"

叶尚忠快走两步冲过来,一脚踢在了叶瑞宽的腿上,呵斥道,"叫姐!这是你姐姐!"

叶瑞宽晃了晃脑袋,小声的说道,"姐……"

"算了!"

叶清眉冷冷的打断了他,沉声道,"我在这世上,只有我妈一个亲人!"

叶尚忠听到这话面色瞬间一变,知道叶清眉这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他顿时面色青一阵白一阵,有些难为情的小声道,"清眉,爸知道错了,爸对不起你和你妈,这两年。我也一直在反思,你……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呵!"

叶清眉冷笑一声,冲叶尚忠冷声道,"我和我妈受了十多年的苦,你一句知道错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怎么,我和我妈在你眼里。就真的这么的不值钱吗?!"

"是,是,你说的是,我不是人,是我亏欠了你们母女俩!"

叶尚忠垂着头,满脸自责的说道,"所以,我这不才给你打电话,想联系你把你母亲的骨灰送过来,让她落叶归根嘛!"

叶清眉紧紧的抿了抿嘴,没有说话,要不是她母亲临死前都记挂着这个负心的人渣,她绝对不会把母亲的骨灰送回来!

"清眉,这次回来,你也别走了,就留在家里,爸一定好好的补偿你!"

叶尚忠抬起头,言辞恳切的冲叶清眉说道,"我知道,我欠你妈的,这辈子都再也没法弥补了,所以,我希望你能给爸一个机会,让我能够替你妈好好的照顾照顾你,就当爸求你了,留下来,好不好?"

见到叶尚忠跟叶清眉低头认错,林羽心里确实替叶清眉和她母亲感到高兴,但是听到叶尚忠要让叶清眉留下来,他心里咯噔一下,宛如被针扎了一般,刺痛无比,满脸紧张的望向了叶清眉,不知她会如何作答。

秦水柔几女对鸾鸾的疼爱早就已经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甚至就在天悦话音刚落,萧擎和白如月也是大步走进了院中。

白如月当先来到萧尘身边,一开口便是有些不悦的埋怨道,“尘儿,你怎么能让鸾鸾去万妖原呢,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显然白如月也是听说萧鸾参加了这一次的招新大比,特意赶过来询问的,面对母亲的抱怨,萧尘无奈的看向父亲萧擎,不过对此,萧擎也是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没办法,对待自己的父母,萧尘根本就拿不出丝毫身为剑门宗主的威严,起身将自己的位子让给白如月,而后一边为白如月捏着肩膀,一边柔声说道。

“我说母亲,你就放心吧,鸾鸾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不会有事的。”

“你说不会有事就不会?尘儿,我可告诉你啊,鸾鸾要是出什么事,我可饶不了你。”

白如月一副就是要你好看的表情,见状,萧尘也是连连点头应是,这白如月对鸾鸾的宠爱,萧尘是早就知道的,不过没想到,就因为鸾鸾报名参加这次招新大比,居然引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白如月显然是真的有些着急了,最后就连秦水柔几女都连番开口安慰到,甚至就连光镜之中的鸾鸾所在,众人都指给了白如月看。

通过光镜看到鸾鸾,白如月这才稍稍安心一些,不过因为心中担忧,白如玉直接是不会去了,就是要在这里看着鸾鸾,知道第一轮考核的结束。

任由萧尘怎么说,可是白如月就是不听,到最后,萧尘也是没有办法,只得认命了。

一众人都是死死的盯着光镜,生怕鸾鸾有丝毫的危险,对此,萧尘和萧擎父子两人无奈,只能是来到一旁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萧擎倒是能够理解萧尘,不过作为女人的白入夜她们显然就不行了,她们不在乎其他,只在乎鸾鸾是不是安全。

而且,在白如月这些女人的眼中,萧尘既然是剑门的宗主,那么鸾鸾完全没必要参加吒儿招新大比啊,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嘛。

不过萧尘可不这样,纵然鸾鸾是自己的女儿,萧尘也不希望鸾鸾是一个只会依仗自己的废物。

萧尘希望鸾鸾是能够真正成长起来,日后就算不考自己这个父亲,也能够在大千世界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这是萧尘所希望看到的。

所以这一次鸾鸾提出要参加招新大比,萧尘十分赞同,而且就连林青都没有告诉,为的就是不让鸾鸾受到任何的优待。

希望鸾鸾能够通过自己本身的实力,成功完成招新大比,而不是依靠自己的身份,这样就没意思了。

众女心中担心鸾鸾,萧尘和萧擎则是无语的在一旁喝酒。

还不知道此时这么多人都注视着自己,进入万妖原之后,鸾鸾并没有和任何人组队,直接向着万妖原的深处行去。

在鸾鸾看来,越是万妖原的核心地带,那么令牌的数量自然更多,只要抢夺到一块令牌,那么自己就能够通过第一轮考核了。

俨然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独自一人赶路,鸾鸾嘴角挂着一抹浅笑,不过表情却是给人一种倔强的感觉,口中轻声自语道。

“哼,这一次一定要让爹爹大吃一惊。”

随着年纪的增长,鸾鸾也是越来越希望得到萧尘的肯定,但是没办法,有这么一个逆天的老爹,鸾鸾想要超越萧尘,的确是十分困难,不过这也早就了鸾鸾不服输的性格。

这一次主动要求参加招新大比,鸾鸾就是为了能够让萧尘刮目相看。

暗暗发誓,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让爹爹大吃一惊,憋着这口气,鸾鸾大步向着万妖原深处赶去。

一路上,鸾鸾也的确是遇上了不少妖兽的袭击,只不过,以如今萧鸾的修为和战力,普通的妖兽对鸾鸾基本上没有什么威胁。

而且,为了这一次的招新大比,万妖原之中一些实力强大的妖兽,也已经是被剑门强者给清理过一遍了。

一路向着万妖原核心地带赶去,最终,在进入核心地带后,萧鸾遇上了一头仙帝境大圆满级别的妖兽。

一眼就看到这头妖兽手中拿着一块令牌,见状,萧鸾眼中闪过一抹亮光,随即便是直接向着这头妖兽发动了进攻。

萧鸾的修为如今也已经是到了仙帝境大圆满,如此,没有费多大功夫,萧鸾便是斩杀了这头妖兽,成功夺得了令牌。

不过刚刚进入万妖原,萧鸾就得到了一块令牌,手拿令牌,萧鸾脸上也是露出一抹兴奋的笑容,甚至还高兴的挥舞了一下拳头。

萧鸾成功获得了令牌,通过光镜一直注意着萧鸾的白如月秦水柔等人也是纷纷露出了笑容。

不过也就在这时,一队青年武者也是出现在萧鸾身前,领头的一人身穿华贵锦服,一看就是那个大家族的子弟。

这群人出现在萧鸾面前,眼神也是不由自主的看向萧鸾手中的令牌,见状,萧鸾眼中也是露出一抹警惕之色,有些不悦的说道,“有事?”

“这位小姐,我们没有恶意,也不会抢夺令牌,小姐大可放心。”闻言,领头这名青年笑着说道。

同时,看向萧鸾的眼中,也是闪过了一抹惊艳之色,很显然,这名青年是对萧鸾给吸引住了。

萧鸾的长相很是美艳,并不弱于秦水柔几女,除了有些青涩之外。

眼中满是欣赏的味道,而后,萧鸾准备离开,不过这名青年却是大步追了上去,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道,“不知小姐芳名,我叫秦宣,这万妖原之中妖兽众多,我看小姐孤身一人,不如我们结伴而行如何?”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秦宣对萧鸾是有好感的,对此,萧鸾则是不怎么感冒的说道,“不必了,我不习惯和不熟悉的人在一起。”

说完,萧鸾便是直接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看着萧鸾离开的背影,秦宣不舍的轻声呢喃道,“好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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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皮泽,这件事你一定要给我查清楚!是谁的责任,一定要追究到底,!”韦誉恒沉声道,“但是你记住一点,一定要依法办事,公事公办,不得出现冤假错案!”

“是!您放心,我肯定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皮泽身子一挺,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行,去吧。”

韦誉恒把档案交还给他,但是皮泽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怎么了,还有事儿?”韦誉恒纳闷道。

皮泽赶紧弯下腰,低声道:“韦书记,有个情况我得跟您汇报一下,这个何家荣吧,跟卫功勋关系很不一般,卫功勋爱人的病就是他给治好的,所以我担心我调查过程中,卫功勋会从中作梗……”

“这个你放心,我这就批示下去,这个案子不许卫功勋插手!”韦誉恒冷冷道。

“那实在太好不过了!”皮泽兴冲冲道。

京城那边的大人物跟他许诺过了,这件差事要是办好了,等卫功勋调任之后,局长的位子就是他的,他觊觎这个局长的位子可是许久了。

这时市公安局里,姜队急匆匆的走到了卫功勋的办公室前,门都顾不上敲便开门冲了进去,急切道:“卫局,不好了,那个马猛突然间一口咬定是受了何家荣的指使才撞死的在藏狄安!”

“放屁!”

卫功勋一听顿时勃然大怒,啪的将手中的笔拍到桌子上。

“那小子咬死了何医生不放,而且不知道让谁伪造了一份何医生给他转账的记录,何医生这下恐怕脱不了干系了,估计事情一时半会儿也查不清楚,而且这个案子已经交由皮泽主办,我听皮泽的手下说韦书记已经做了批示,不让你插手,看这架势,显然是针对何医生啊。”姜队有些担心道。

“不让我插手?”卫功勋微微一怔,他知道韦誉恒对林羽不待见,也知道皮泽的手段,这要不让他插手,林羽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卫局,要不您给何医生打个电话,让他先出去躲一阵子吧,等我们查清楚了他再回来。”姜队劝道。

“电话里哪能说清楚,而且小何那孩子又固执,我得亲自去一趟回生堂。”卫功勋一边说一边穿上衣服快步往外走去。

“卫局,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啊?”

卫功勋刚出门口,便碰上了皮泽和他的几个亲信,皮泽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笑眯眯的望着卫功勋,“怎么,是打算去给何家荣通风报信吗?”

“皮副局,你什么态度!跟卫局说话也敢用这种口气?”

姜队冷冷的冲皮泽喊了一声,特地加重了“副局”两个字的语气。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害怕卫局犯什么原则性错误。”

说着皮泽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了卫功勋,颇有些得意道:“卫局,韦书记亲自做的批示,这次案件全权交由我来处理,您不得插手。”

卫功勋没说话,沉着脸接了过来。

“卫局,要是何家荣得了什么风声跑了,我可就算在你头上了啊。”皮泽嘿嘿一笑,大手一挥,“走,我们这就去抓何家荣!”

“您这是属于湿热之症,我给您开一个藿香白蔻仁汤方,清利湿热,芳化湿浊,两剂量便能痊愈。”

回生堂内,林羽一边跟病人解释着,一边低头快速的写着方子。

今天医馆里病人很少,只有他自己在,孙芊芊和厉振生出去置办器械去了,上次白宗伟带人那一闹,很多东西都砸坏了。

这时门外突然停下一辆黑色的轿车,一个身着黑色皮衣的高挑女子从车上下来,快步朝回生堂内走来。

“韩大上校?”

林羽看到她后颇有些惊讶,“你不是回京城了吗?”

“为了你又特地回来了。”

韩冰意味深长的挑嘴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皮本拍在了休息区的桌子上,接着往椅子上一座,两条大长腿一叠,淡淡道:“专程回来给你送个礼物。”

“礼物?”

林羽微微一怔,把方子交给眼前的病人后,便走到韩冰身旁坐下,看了眼桌上的红皮本,只见上面写着“中央军情处”和“军官证”之类的字样。

“这是?”林羽纳闷道。

“翻开看看。”韩冰冲他使了个眼色。

林羽把红皮本拿起来一翻,只见上面印着自己的照片,清楚的写着自己的资料,头衔是少校,证件右下方带着军情处的钢印。

“我什么时候答应要进你们军情处了?!”林羽微微一怔,没有感到任何的兴奋,而且还有些惊慌。

“别不识好歹,知道这个证件的作用有多大吗,以后各种机关大院你都可以通行自如,而且就算杀了人,也没有人敢抓你。”韩冰瞥了林羽一眼,神情间颇有些嫌弃。

不知道多少人拼了命的想要这个证件都不可得,这个傻蛋可好,白给都不要。

“谢谢你们的美意,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不用进出什么机关大院,我也不杀人。”

林羽说着把证件推了回去。

“……”韩冰。

“你放心,成为我们军情处的一员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而且我们首长说了,不会要求你去京城坐班,更不会给你频繁的增派什么任务,只要在我们需要你的时候你帮我们一把就行。”

韩冰耐着性子极力解释了一番。

“还是算了吧,我就是个小医生,做好我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林羽固执的摇了摇头,他可不上这帮人的洋当,他们所谓的“关键时刻”,多半都是九死一生。

“我劝你先别急着拒绝,因为可能一会儿你就得用上它。”韩冰再次把证件推回到了林羽跟前,两只水灵的眼睛泛着精光,别有深意的望着他。

“一会儿就得用上?什么意思?”林羽十分的纳闷。

他话音刚落,门外便停下了三辆警车,接着皮泽带着一帮警察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冷冷扫了一眼整个屋子,目光落到何家荣身上,沉声道:“何家荣,我们怀疑你与一起命案有关,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命案?什么命案?”

林羽眉头一皱,自己什么时候跟命案扯上关系了。

“别装蒜了,藏狄安怎么死的你心里最清楚吧。”皮泽背着手冷声道。

“藏狄安?他不是被那个马爷撞死了吗,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林羽无比疑惑道。

“马猛都承认了,说是你指使的他!我劝你最好尽早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皮泽一边说一边冲手下使了个眼色,“铐上!”

他身后的手下立马冲上来给林羽铐上了手铐,拽着他就要往外走。

“等等!”

韩冰突然开口喊了一声,接着眯起眼望着林羽说道,“怎么样,现在想不想接受这份礼物啊,实话告诉你,你这一进去,再想出来就难了,据我所知,人家证据都伪造好了,到时候恐怕你有口难辩。”

“你是什么人?乱说些什么!我们是依法办案!”

皮泽皱着眉头扫了韩冰一眼,内心颇有些惊诧,不知道韩冰怎么知道证据都伪造好了。

“我是什么人轮不着你过问。”韩冰淡淡的说了一声,眼皮都没抬。

“呦呵,是吗,好大的口气,我现在怀疑你是何家荣的帮凶,来人,把她也铐上,带回局里一起拷问!”皮泽冷哼一声,吩咐道。

他两个手下立马朝着韩冰冲了过来,韩冰一脚踹到当前一人的膝盖上,那人惨叫一声,立马跪到了地上。

另外一人伸手过来抓韩冰,韩冰身子微微一偏,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拽,一脚蹬在了他屁股上,那人立马扑出去摔了个狗啃泥。

“就这么点本事,还当警察呢。”韩冰眼神有些蔑视的说道。

皮泽等人愣在原地,满脸震惊,没想到这个女人身手竟然这么好,坐在椅子上动都没动,就放倒了两人。

“算了,既然你不收那我就走了。”

韩冰懒得跟皮泽等人纠缠,欲擒故纵的抓起桌上的证书快步往外走去。

“等等!”

林羽突然开口喊住了她,皱着眉头问道:“是不是我接受了这个证件,他们就不能带走我了?”

虽然林羽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也不知道谁要整他,但是如果真如韩冰所说,对方把证据都伪造好了,那自己想脱身恐怕就难了。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接受韩冰给的证件。

韩冰猛地站住,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微笑,转身点头道:“当然,我说过了,除了军情处,谁都动不了你。”

“你们俩一唱一和哄小孩呢?!”

皮泽这时才回过神来,怒视着韩冰说道:“我告诉你!杀人偿命,什么狗屁证件也救不了他!老子今天不只要抓他,连你也要抓!”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韩冰将手中的军官证狠狠的摔在了皮泽身上,一脸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