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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360直播

其实在此之前,关晓珍听过玄清子的大名,知道他玄学方面有很深的造诣,但是这不能代表他能破解昙花命,所以还是提前问清楚的好。

玄清子一听这话顿时挺胸抬头,没急着回答,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反问道:“其实像李小姐这种情况,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要想破解,只能‘逆天改命’,夫人可知道历史上第一位逆天改命成功的人是谁吗?”

关晓珍急忙摇摇头,老实回答道:“不知道。”

虽然她这几年对玄学方面的东西知解不少,但是还真没听说过有谁做到过逆天改命。

“唐太宗夫人知道吧?”玄清子也没卖关子,直言道,“他其实就是逆天改命最成功的人!”

“唐太宗李世民?”关晓珍颇有些惊讶,疑惑道:“大师,此话怎讲?”

印象中她好像没听说过李世民命格上有什么问题吧?

“李世民生来并不具备九五之尊命格,所以他本来当不成皇帝,但是他发动玄武门之变,囚禁生父,杀兄弑弟,逼宫上位,有违天命和人伦,这就是逆天抗命!”

玄清子神情严肃,煞有介事的说道,“按理说他是要遭到天谴的,三年之内,别说皇位了,就是命也得丢!”

关晓珍听的一惊一乍,原来这玄武门之变就是逆天命而为啊!

林羽听到这话不由蹙紧了眉头,看来这个玄清子懂得不是一般的多,他还真是小瞧他了。

“可是李世民不是好端端的当了二十多年的皇帝吗?”关晓珍纳闷道。

“不错,那是因为有个奇人异士出面帮了他。”玄清子解释道,“袁天罡您总该听说过吧?”

“袁天罡?作《推背图》的那个袁天罡?!”关晓珍急忙点了点头。

“不错,传闻袁天罡凭面相可断人一生凶吉,在玄学方面更是有所大成,李世民自知违背天道,便找到了他求助,正是袁天罡出手相救,与十一位术士施展往生阵,扭转乾坤,才让李世民保全了生命,而且太太平平的做了二十多年的皇帝。”玄清子昂着头,傲然道,“我之于李小姐,便如袁天罡之于李世民,李小姐这昙花命,除往生阵,无法可解!”

关晓珍听到他这话顿时激动了起来,手掌都不由微微颤抖,眼含热泪,哽咽道:“大师,您……您懂这往生阵?!求您救救我女儿,求求您……”

或许刚才她还对玄清子有些质疑,但是现在听到玄清子这番有鼻子有眼的话,内心顿时对他深信不疑。

“晓珍,你别激动,只要你答应了玄清子大师的条件,他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杜夫人再次隐晦的提点了一下股份的事。

“大师,您放心,我关晓珍对天发誓,我答应您的股份一丝一毫都不会少!只要能救我女儿,我爱人也一定会答应把股份转让给您的,因为我爱人最疼的就是我们这个小女儿……”

关晓珍喜极而泣,冲玄清子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玄清子看了杜夫人一眼,杜夫人连忙点头说道:“对对,振北确实最疼千影了,这么说的话,那股份的事情肯定没问题。”

李千影听到这话顿时急了,作势又要起身,林羽再次拽住了她,沉声道:“别急,听听他还会说什么。”

“还听什么啊,他分明是在编瞎话糊弄我妈!”李千影颇有些恼怒的说道,从这玄清子一进门,他就看出来,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

“他说的不是瞎话。”林羽轻轻的摇了摇头,神情说不出的肃穆。

“什么?”李千影惊讶道,“你……你是说他说的是真的?!”

林羽叹了口气,轻轻点点头,“真的,李世民确实是靠的‘往生阵’逆天改命,你的昙花命,也能用此法相解。”

“真的?!”

李千影脸上闪过一丝兴奋的光彩,虽然她坦言自己无惧生死,但是能活,谁又愿意选择死亡呢?

毕竟这世上有太多的事,有太多的人,值得她留恋。

就比如眼前的这位何先生。

李千影听到林羽这话整个人顿时放松的坐了下来,望着林羽的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疑惑,既然林羽也知道往生阵能破解她的昙花命,那为什么他一开始不如实相告呢?

“只要夫人说话算话,那贫道我自当竭尽全力,不过有件事我得提前跟夫人说明。”玄清子突然四下扫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不瞒您说,李世民逆天改命之后,那十一位术士全部暴毙身亡,无一幸免!”

关晓珍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颤,面色惨白,满脸大骇的望着玄清子。

玄清子继续说道:“其实这十一位根本不是什么术士,而是十一位死士,正是他们用自己的性命,逆转了李世民的命数!李小姐要活,同样需要找这么十一个死士!”

关晓珍握着念珠的手不住的打颤,望着玄清子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虽然玄清子这话声音刻意压低了,但是屏风后面的李千影仍旧听的一清二楚,她身子也是猛地一颤,眼中的兴奋之色陡然消失,怔怔的望着林羽。

现在,她终于明白林羽为什么没说出这种破解之法了。

这哪是破解啊,这分明是将自己的生命,建立在别人的生命之上,而且还是十一条!

林羽低着头面色肃穆,没有说话,他也没有料到,玄清子竟然会精通此种禁术。

他坐着没动,想看看这个玄清子还懂些什么。

“晓珍,你不用忧虑,我来前都替你想好了。”杜夫人赶紧坐到关晓珍跟前,握住她的手,笑呵呵的说道:“我问过玄清子大师了,他说这十一个死士男女老少皆可,我正好有个朋友是管孤儿院的,随随便便弄出十几个孩子很轻松,而且这些孩子都无父无母,死活根本没有人关心,也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影响,反正这些孩子活在世上也没有什么意义,他们替千影死了,也算是他们不枉来这世上一回了。”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挂着温和笑容,看不出有丝毫的波动,似乎不是在谈论十几个孩子的生命,而是在谈论十几棵杂草的存亡一般。

“呵呵,是啊,夫人,能救李家千金一名,也是这些孩子的福报。”玄清子也笑呵呵的说道。

关晓珍坐在沙发上震惊不已,用力的搓着手中的佛珠,缓缓的闭上眼,两行清泪顺滑而出,喃喃道:“愿佛祖能宽恕我的罪过……”

“妈!”

此时屏风后面的李千影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窜过来,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望着关晓珍说道:“您怎么能答应呢!?那可是十条鲜活的生命啊!您的良心能过的去吗?!”

她实在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会如此丧心病狂!

关晓珍微微一震,刚才跟玄清子聊得太投入了,竟然忘记了女儿和林羽还在这里。

杜夫人和玄清子看到李千影后也是不由一惊,看到李千影出众的气质和魔鬼般的身材,玄清子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兴奋的亮光。

“千影,你听阿姨说,你妈也是为你好!”

杜夫人立马站起身,伸手来拉李千影。

“你别碰我,你这个魔鬼!”李千影一把把手甩开,满脸愤怒的瞪着杜夫人。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杜夫人眉头一蹙,甚为恼怒,自己也是为了她好,这小丫头片子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

“呵呵,看来李小姐心地甚为善良啊,没关系,你要是觉得心里心里过意不去,可以装作不知道。”玄清子笑呵呵的说道。

“混蛋!”

李千影突然摸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将水泼在了玄清子的脸上,似乎觉得不解气,她立马又把茶杯砸到了玄清子脸上。

玄清子紧躲慢躲,还是被这茶杯砸中了额角,额头瞬间鼓起了一个血包。

“哎呦!”他忍不住捂着头叫了一声。

“大师,没事吧?!”杜夫人面色一变,急忙冲上来查看玄清子头上的伤势。

“放肆!”关晓珍猛地站起身,冷冷的瞪着李千影怒声道:“给我滚回屋里去!”

“关夫人,别生气,没关系,这不是李小姐故意要打我的,是她内心的邪崇早作祟,要想破解她的昙花命,首先我要帮她化解内心的邪崇!”

玄清子话音一落,一个箭步抢上来,在李千影脖颈一砍,李千影身子一软,顿时昏了过去,歪到了玄清子的怀里。

玄清子感受着怀中的温热玉体,闻着李千影身上散发出的香气,不由心神荡漾,立马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说道:“关夫人,受邪崇影响,李小姐印堂发黑,可能近几日就会有血光之灾!”

“啊?!”关晓珍吓得面色惨白,“大师,求求您救救小女……”

“你放心,我这就施法,替她驱除心中的邪崇,你帮我找间房间,我要施法布阵!”玄清子急忙道。

“这几间房间都可以!”关晓珍连忙指了指里面的几间房间。

“好,作法的时候我需要全神贯注,你们切忌,不能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玄清子点点头,说着就要抱着李千影往房间里面走,用舌头舔舔嘴唇,嘴角不由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关晓珍一直以为玄学之人清修而为、不近女色,自然猜不到这个玄清子是个十足的色中饿鬼,便放心的任他抱着女儿进屋。

“玄大道长,我看你帮李小姐清除内心的邪崇之前,还是先让我帮你清清内心的邪崇吧。”

林羽这时不紧不慢的站了出来。

墨沉域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将苏小柠哄睡着了。

“爸爸。”

大苏趴在门口,看着墨沉域的背影,“妈妈真的……不认识你,也不认识我们了么?”

墨沉域整理了一下心情,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儿子,“嗯。”

“不过医生说了,这是暂时的,她很快就会都想起来了。”

大苏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走到墨沉域面前,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妈妈不会和别人在一起的。”

“在青城的时候,很多人追求妈妈,都被妈妈拒绝了。”

“妈妈是个很自爱的人,你要相信她。”

小家伙奶里奶气的声音,让墨沉域无奈地笑了笑。

他蹲**子,抬手抚摸着大苏的脑袋,“我知道。”

“没有人比我更相信她了。”

“那……”

大苏抿唇,“你会保护好妈妈的,对不对?”

“对。”

男人淡淡地笑了笑,将大苏抱进怀里,“妈妈这边,有爸爸在,你不用担心。”

“你是个小男子汉了,这种时候,不应该慌张,也不应该害怕。”

“你要在妈妈没想起来的时候,代替妈妈,好好地照顾妹妹,好不好?”

大苏抿唇,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说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抬眼看了墨沉域一眼,双手捧着他的脸,在男人冷峻线条勾勒出来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口,“我们一家人一定会好好的。”

“我还等着看你和妈妈的婚礼呢。”

墨沉域心里微微地一暖,唇角上扬了起来,“好。”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说着,已经到了儿童房了。

小小苏躺在粉红色的小床上,眨巴着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看着他们,“妈妈休息了么?”

“嗯!”

大苏从墨沉域的怀里跳下来,大步地走到小小苏的床边,给她盖好被子,“我们要好好的,妈妈才能早点想起我们来!”

“好好睡觉哦!”

“嗯。”

小小苏抿唇,虽然她的小脑袋里面有很多的疑问,但是哥哥不让她乱说话,她就什么都不说。

看着两个孩子懂事的样子,墨沉域淡淡地叹了口气,将儿童房的门关上。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墨沉域下了楼,随意地找了件黑色的风衣穿上,大步地出了门。

门外,齐刷刷地站着一排的黑衣人。

这些人都是多年来墨沉域的亲信,虽然比不上老周,但个个身手不凡。

“走。”

男人皱了皱眉,接过门口白管家递给他的一样东西放进衣兜里,抬腿大步地向着车子的方向走过去。

“等等。”

正在墨沉域打开车门准备上车的时候,一道清澈的声线响起。

一身藏蓝色的不言站在门口,冷漠地看着他,“你去哪?”

墨沉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去么?”

不言抿唇,看他的眼神已经知道了他的意图。

少年笑了,“去。”

——————

晚,八点半。

白清书正靠在某夜总会的沙发上,怀里搂着酒吧的辣妹,一边喝酒,一边听身边的人阿谀奉承。

“白少爷真是千金一掷为红颜啊!”

“十个亿啊!多少人奋斗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您就因为睡了墨沉域的老婆,就这么拱手送给人家了?”

白清书淡淡地笑着接过怀里的女人递给他的红酒,“那当然了。”

“毕竟墨太太跪在地上求我,说愿意为我献身,只要我将股份还给墨沉域。”

“那我只能照做,谁让我喜欢她呢?”

桌上的人都笑了,“也是,墨沉域那个老婆,看上去水灵地很,谁不想试试她到底有多少水啊,老张,你不想?老王,你想不想?”

“想当然是想,但是我们可没有白少爷这个魄力啊……要知道那墨沉域可是A市的地头蛇,谁惹得起哟……”

白清书淡淡地笑了起来,“那看来,只有我这种人才惹得起咯?”

白清书这话,又惹得这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我看这墨沉域只是吹的比较好,也就是个纸老虎。”

“你看,白少爷都睡了他老婆这么久了,他连个屁都没放出来。”

“他还能怎么办啊?十个亿的资产都拿到手了,他有什么立场出来放屁?”

一群人又开始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这墨沉域虽然保住了他的墨氏集团,也保住了他A市霸主的位置,但是后院起火呀……啧啧啧……”

“不知道这把火,有没有烧到王总呢?”

那大腹便便的男人刚说完,一道冷漠的男声就响了起来。

姓王的男人抬起头来。

只见酒吧入口的方向,一群黑衣人清出了一条路来。

酒吧迷幻的灯光下,墨沉域穿着黑色的风衣和黑色的皮靴,大步地向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男人那张冷峻线条勾勒出来的脸上带着四分的冷意六分的恨意,他身上透出来的的气息,让周围的人连呼吸都觉得被压迫了。

王总的瞳孔骤然放大。

这……墨沉域!!!

他连忙起身向后退,刚退了一步,一只冰冷的手就搭在了他的身后。

他惊魂未定地回头,身后,是个穿着一身藏蓝色运动装的少年。

少年冲着他狡黠一笑,“说了别人的坏话就想跑,有那么容易么?”

话音落下,只听“砰”地一声,王总肥硕的身子被少年直接一脚踹得直接摔在了摆满了红酒的桌子上。

一瞬间,瓶子碎裂的声音,红酒倾洒的声音,女人尖叫的声音……

种种声音交杂在一起,一时间混乱不堪。

在这混乱之中,白清书依然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目光带笑地看着墨沉域,“来找我算账?”

墨沉域眯了眯眸,一个箭步冲上去,从衣兜掏出一把银亮的手枪来,直接抵住白清书的额头。

面对墨沉域满是恨意的眸子和他的枪口,白清书却淡淡地笑了起来,“你的人应该查到了,她被下药了吧?”

“我知道你对我有杀心,想杀,你就杀吧。”

他笑着看着墨沉域,“你杀了我,你这辈子也别想知道,我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药。”

墨沉域冷笑着眯了眯眸,“你以为我怕?”

白清书淡笑一声,“墨沉域,人呢,最怕有软肋。”

“有了软肋,就可以被人随意地玩弄,随意威胁。”

“苏小柠的软肋,是你和孩子。”

“你的软肋是苏小柠。”

“你们夫妻两个,注定被我玩弄于股掌间。”

墨沉域眯了眯眸,握着手枪的手默默地扣动了扳机。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

“砰——!”

【关于失忆的剧情,这里说一下,失忆不会很久,也不会很虐,小柠失忆后大概会过上被墨老板不停地投喂,贴心地照顾的生活,求推荐票啦~】

“刚……刚才发生了什么?”

万士龄拧着眉头问道,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郝宁远怎么还来去一阵风呢?

“好像看了一张纸条,然后就走了……”

万维运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到底是什么纸条,能让郝宁远看一眼就迫不及待的走了呢?

“晓川,你跟上去看看,看他到底去哪了。”万士龄沉声道。

万晓川的车就在路边,赶紧答应一声,钻进车里追了上去。

他一路追随郝宁远,最后看到他的车停在了回生堂跟前,顿时满色一寒,恨恨的骂了一声,再次开车返了回去。

“爷爷,那个郝宁远去了回生堂。”万晓川一下车便汇报道。

“去了回生堂?”万士龄微微一怔,“回生堂不是关门了吗?”

“不知怎么的,又开门了。”万晓川也有些疑惑。

“那他进了回生堂都说了些什么?”万士龄皱着眉头问道。

“我……这个,我没听,就光着急回来了。”万晓川挠挠头,支吾道。

“废物,你他妈能干点什么。”万维运气的踹了他一脚。

“这个何家荣不除,始终是个心腹大患啊。”万士龄皱眉捋着胡子,缓缓的说道。

“爸,您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吧。”万维运哪能听不出父亲话中的意思,舔了舔嘴,眼中迸发出了一丝凶光。

话说郝宁远到了回生堂,便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急忙道:“何先生,这纸条可是你给我的?”

“郝部长,您看到了啊。”林羽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十六伊始,困顿难安,动土不破,百药难解。”

郝宁远念着字条上的十六个字,心惊不已,这何家荣莫非是神仙不成?

“十六伊始,困顿难安”,说的是他从上个月开始,便感觉头晕昏胀,浑浑噩噩。

而“动土不破,百药难解”,则说的是“动土不破”,吃再多的药也没用。

他确实也吃了很多药,仍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万不得已,才去千植堂找了万士龄。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动土不破”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记得以前也有人跟他说过这句话,所以看到林羽纸条上的内容后他便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毕竟他跟林羽只见过一面,林羽便能将他的情况说的如此精准,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

“何先生,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你以前打听过我的事情?”郝宁远眉头紧蹙,莫非这个何家荣也是攀炎附势之辈?一听说自己升任了部长,立马打听自己的事情讨好自己?

“郝部长,说实话,在见您之前,我都不知道有您这个人,又怎么可能会知道您的事情呢。”林羽笑了笑,示意他坐下再说。

“那你怎么可能会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呢?”郝宁远诧异道,“而且这个动土不破,是风水上的东西吧?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它跟我的病有关系?”

“不错,郝部长,您听说过动土煞吧?”林羽笑眯眯的问道。

“没有。”郝宁远摇摇头,身为仕途中人,他对这些东西自然不太了解。

“动土煞有两种,第一种是我们常说的‘太岁头上动土’,每年都有流年太岁,如果在特定的方位进行了挖土装修改造房屋等行为,冲撞了太岁,则造成了煞气,第二种说的是只要屋宅周边存在动土现象,便会产生煞气,这两种情况,你都占据了,这就是你生病的原因。”林羽耐心的解释道。

“何医生,这么说来,好像是有点迷信了吧?”郝宁远皱着眉头说道,“我们小区南侧确实有人在动工,但是动工跟生病有关系,这也太扯了吧?”

“郝部长,地球物理学您知道吧?”

“这个我知道。”

“地球物理学上对此的解释是,认为动土煞对屋宅所造成的摩擦感应、接触、压力、辐射等作用,如果这种感应是不适宜的,那么生物场就会受其影响而产生生理及心理上病变。”林羽淡然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不只你有这种情况,你家里人,甚至你上下楼的邻居,也有这种情况对吧?”

“对,对!”

郝宁远起初还有些将信将疑,听到林羽这话心里一颤,立马用力的点了点头,“这几天我下楼的邻居也跟我提起过这事,他最近也是头昏脑涨!”

“所以说我才告诉您,动土不破,百药无解,动土煞引起的病变,吃药是没用的。”林羽笑着解释道。

“那何先生能解?”郝宁远语气急切道。

“应该能。”林羽笑了笑。

“那能不能请你去帮忙看看?”郝宁远立马起身,虽然他对此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但还是愿意请林羽去试一试。

“可以,不过您得先按照我的要求派人去买一件东西。”林羽一边说一边在纸条上写下了一样东西,递给郝宁远。

“音……音乐盒?”郝宁远颇有些疑惑。

“不错,按我上面写的,要纯金属的,发条式的。”林羽嘱咐道。

郝宁远赶紧把纸条递给司机,等司机买回来之后,便带着林羽一起去了他家。

郝宁远居住的是一处洋房,他家位于一楼,有个单独的小院,在他家小区东南面正好有一处工地正在施工。

“郝部长,麻烦您回去给我接一杯水,记住,要自来水。”林羽四下看了一眼说道,“还有,再帮我找一块红纸。”

“快,进屋取去。”郝宁远赶紧跟司机吩咐了一句。

林羽转身从院子里的草地上挖出一棵野草,捡起一块石头,等司机把水和红纸取来后,林羽抬头看了眼施工的地点,见东南方属木,便对准动土的方位依次摆放上水、野草、红纸、石头、音乐盒。

每一件物件在摆放之前他都暗暗加了清明诀。

只见他把音乐盒刚摆放完,水杯里的水陡然间变的浑浊起来,翠绿色的野草刹那间变黄枯萎,红纸也瞬间褪色变白,石头身上则出现了斑驳的裂纹,音乐盒则发出了混乱的响声,尖锐刺耳。

“这……这……”

郝宁远面色猛然一变,目睹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冷汗连连。

“郝部长别担心,这叫五行化动土局,这五件物件分别对应的是金木水火土,现在煞气已经全部被这五件物件吸收了,你们的病,自然也就好了。”

林羽转头笑道,“现在试试,头还昏胀吗?”

郝宁远经林羽这一提醒,才发现自己头昏脑涨的现象确实在刹那间消失了。

“爸爸,爸爸,妈妈和奶奶的头都不疼了!”

这时郝宁远七八岁的小女儿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兴冲冲道:“我的也不疼了。”

“快,馨儿,快谢谢这位何叔叔。”郝宁远满是激动地把女儿抱起来,无比感激的看向林羽。

这段时间这种病把他们一家人折磨的着实不轻,尤其是看到自己小女儿难受的样子,他心都要碎了。

“谢谢叔叔。”小女孩甜甜的冲林羽一笑。

“不客气,馨儿以后要乖乖听爸爸的话呦。”林羽见小女孩实在可爱,忍不住逗了她一句。

“何先生,你帮我们全家治好了怪病,我得给你诊金,多少钱,你尽管说。”

郝宁远赶紧放下女儿,伸手掏出钱包,作势要给掏钱。

林羽赶紧推手止住了他,面色郑重道:“郝部长,君子居其位,则思死其官,您能保持对医疗界的赤子之心,对我而言,便是最重的报酬。”

说完林羽冲馨儿挥挥手,说了声拜拜,便转身走了。

“何先生,我送您。”司机急忙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林羽头也没回摆了摆手。

“君子居其位,则思死其官……”

郝宁远望着林羽的背影一刹那间心潮翻涌,对林羽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高山仰止,这才是真正的中医啊,这才是我华夏的中医啊!”郝宁远的眼神变得无比的敬重,内心久久不能平息。

随后他掏出手机拨通了范秘书的电话,“小范,我听说吕孝锦在职的时候窦老、何家荣在内的一众中医曾经联名提交过一份倡议书是吧?”

“是提交过,可是吕部长命我放到粉碎机里粉碎过了。”范秘书急忙说道。

“那你就给我原原本本的拼出来!要是没有了,你变,也要给我变出来!”郝宁远冷声道,接着啪的挂了电话。

小范秘书一听当场欲哭无泪,好在搅碎间都是很久清理一次,搅碎的文件还在,可是那么多页的倡议书,拼起来得多久啊,没想到吕孝锦离职了,还结结实实的坑了她一把。

林羽行医资格证被送来没两天,食药监督局那边也派人恭恭敬敬的把他的药材经营许可证送了回去,回生堂便堂堂正正的重新开业了,病人闻讯也都再次赶了过来。

“何医生,您这段时间忙什么了,怎么关门关了这么久啊,想死我们了。”

“是啊,可把我们这些病人给等坏了,我们一直扛着病,等您开门呢。”

“我也是,千植堂我才不去呢,我一直死等,终于等到您开门了!”

一众病人兴高采烈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跟林羽倾吐着“思念”之情。

林羽看着一张张诚挚的面庞,感觉无比的亲切,心里动容不已,行医看病,这才是自己最热爱的职业,什么都无法替代。

“多谢大家这么看的起我何家荣,今天义诊,诊药全免!”

林羽大手一挥,高声道,一帮病人顿时兴奋不已,欢呼雀跃。

“嘿嘿。”厉振生也乐的一个劲儿的傻笑,曾经的先生,又回来了。

下午江颜突然给他打来了电话,问道:“忙不忙,不忙的话去机场帮我接个同事吧,今天刚从清海那边过来。”

林羽看了眼仅剩的几个病人,立马一点头答应了下来。

等他看完病人后,便赶到了机场,看了眼航班,便在机场出口等了起来,时不时地看眼手机。

江颜说给他发照片,这怎么迟迟还没发来呢。

此时出口处已经陆陆续续的有人往外走了,林羽急的有些不行了,这个颜姐,也太不靠谱了吧,他刚准备打电话,一抬头的功夫,突然从人群中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身子猛地一滞,呆立在了原地,刹那间,万种情绪,涌上心头。

厉振生闻言脸上的肌肉瞬间跳动了起来,咯叭作响的捏紧了拳头,只可惜他身手有限,不是火卫的对手。

一众老中医也是气的面色铁青,觉得荣鹤舒的这条走狗实在是他嚣张了!

不过林羽神色倒是没有任何的变化,仍旧目光冰冷的望着火卫,语气平淡的说道,“一会儿抓紧给你的亲人打个电话吧!”

“你说什么?!”

火卫蹙了蹙眉头,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林羽没理他,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因为,这将会是你打回去的最后一个电话!”

其实林羽很想立马就动手,当场在这里了解掉火卫!

他是堂堂的军机处影灵,就算在这里动手,也合情合理,甚至是尽职尽责,毕竟刚才火卫用玄术重伤了一个老人,他完全可以把他抓回军机处,火卫拘捕,他便可以当场将火卫击毙!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因为他的目标是荣鹤舒,不是火卫,如果他现在就动手把火卫杀了,那荣鹤舒一定会心存忌惮,后面的一切计划可能都会因此而泡汤!

“哈哈哈……”

火卫此时终于明白过来林羽的意思,昂着头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中说不出的狂妄,接着眯着眼冷声说道,“何家荣,我觉得这句话应该送给你吧,我听说最近京城来了一帮心狠手辣的通缉犯,你最近还是好好的跟你的家人相处相处吧,否则说不定哪天走在大街上你就被人给杀了!”

说着火卫再次昂着头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不过此时荣鹤舒突然狠狠的一巴掌打到了紧火卫的头上。

火卫的小声戛然而止,满脸诧异的望了眼荣鹤舒,有些不明所以。

“蠢材!现在笑什么!”

荣鹤舒沉着脸冷骂了一声,接着斜眼扫了林羽一眼,淡淡道,“等以后何先生真的被这帮通缉犯给杀了,你再在他的葬礼上笑也不迟,何先生一向都是个乐观的人,想必葬礼也不想死死沉沉的,需要一些快乐的气氛,对吧,何先生?”

说着他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没等林羽说话,便转过身,带着火卫等人继续朝着电梯口走去。

窦仲庸等人见状立马指着荣鹤舒的背影骂了起来。

林羽眯着眼望了眼荣鹤舒的背影,没有说话,小不忍则乱大谋,他知道,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等他抓到荣鹤舒的时候,他想怎么斗,自己就怎么跟他斗!

厉振生也满脸阴寒的望了眼荣鹤舒消失的方向,不由冷哼了一声,心里暗想,今晚上一定要把这老小子做掉,到时候看这老小子还怎么跟他们狂!

“黄老,来,我帮您看看!”

林羽急忙转过身,让众人把黄老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接着他替黄老检查了下身体,把了把脉,随后帮黄老针灸了一番,黄老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呼吸也瞬间畅快了许多。

“黄老,我派人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郝宁远沉声说道。

“不用麻烦了,郝部长,我们开了车,我跟我徒弟自己回去就行!”

黄新儒冲郝宁远摆了摆手,接着在两个徒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这次他特地借着女王来京城的机会,带着两位徒弟过来见世面,没想到这最后一次晚宴,竟然闹成了这样。

跟众人打过招呼之后,黄新儒就缓缓的往外走去,不过刚走两步,却又突然停住身子,回身冲郝宁远和林羽语重心长的说道,“郝部长,何会长,玄医门一天不踢出中医,中医将一日不得安呐!刮骨疗毒,方能自救!”

这次他特地称呼林羽为何会长,想要让林羽承担起作为中医会长的责任。

郝宁远神色一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玄医门人脉广,势力大,凭他的力量,根本无法将玄医门从中医中踢出去。

不过林羽倒是冲黄新儒点了点头,郑重的担保道,“黄老,您放心吧,这颗坏牙,我一定帮中医剔除的干干净净!”

黄新儒听到林羽的担保,这才点了点头,轻轻咳嗽几声,带着自己的徒弟往外走去。

“唉!”

窦仲庸看到黄新儒颓然的背影,不由无奈的摇头叹息。

这时女王已经跟着威廉从雅间里走了出来,迈步往楼梯口方向走去。

“何,你们先入座,我跟荣鹤舒谈完之后,很快就会下来!”

女王一边走,一边示意林羽他们先进去落座。

“我们不着急,您慢慢谈!”

林羽点了点头,一语双关的说道。

随后他便跟着郝宁远等人朝着雅间走去,同时低声冲厉振生说道,“厉大哥,你就不要进去吃饭了,找个隐蔽的地方躲好,确认好荣鹤舒他们什么时候走!”

“知道,先生!”

厉振生用力的点了点头,语气中有些兴奋,今晚上终于能对这个老狗贼动手了!

说着他左右看了一眼,转过身,快步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郝叔叔,如果荣鹤舒走的早的话,我可能要提前离席!”

林羽侧头冲郝宁远说道,“至于女王,接下来就只能拜托你来陪了!”

“放心!”

郝宁远冲林羽点了点头,同时低声劝道,“家荣,不过你也要小心啊!”

“您这句话,送给荣鹤舒更合适!”

林羽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女王在威廉和一众保镖的陪同下去了二楼的会议室。

此时荣鹤舒和火卫以及几个身着黑西装的男子已经等在了里面。

荣鹤舒背着手来回走着,听到门响,猛地转过身,看到女王的刹那,脸色瞬间大喜,急忙快步走了过来,微微弓着身子,陪笑恭敬道,“哎呀,女王陛下,见您一面可真不容易啊!”

“怎么,荣,让你久等了,你不高兴?!”

女王挑了挑眉头,悠悠的说道。

“岂敢!岂敢!”

荣鹤舒急忙满是讨好的说道,“我只是纳闷,我们前几日明明已经把合作的细节都谈好了,为什么您会突然反悔呢?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朱老四过来之前,他千叮咛万嘱咐,告诉朱老四一定要带军机处的人过来,没想到朱老四最后还是一个人过来了。

因为除了朱老四,没有别的尸体,所以他自然就以为朱老四没有听从他的建议,孤身前往。

“我??我??“

此时他怀中的朱老四突然轻轻的动了动,张了张嘴。声音嘶哑细微。

厉振生见状神色一动,知道朱老四是有话要说,急忙俯了俯身,说道。“老四,我在,我在呢,你说!“

朱老四的嗓子宛如风箱般呼啦呼啦作响。不过好在尚且能把字吐清楚,“我??我叫了军机处的两??两人一起过来??“

什么?!

听到他这话,厉振生心头顿时咯噔一下,猛地睁大了眼睛,身子微微颤了颤,满脸不敢置信。

“你叫了军机处的人?那??那你为何??“

厉振生心头震动不已,急声问道,“那军机处的那两人呢?!“

他内心突然有些觉察到了不妙,如果真如朱老四所说,朱老四是带着两个军机处的人过来,那朱老四绝对不可能会被人伤成这样啊!

他急忙抬头冲毕月乌和参水猿望了一眼,似乎在询问他们两人是否还看到过其他人,但是毕月乌和参水猿两人皆都摇了摇头。

朱老四面色入如纸,轻轻的摇了摇头,接着又再次张了张嘴。

厉振生见状急忙再次俯下身子,朱老四嘶声说道,“军机处有??有内奸??何??何先生就??就拜托给你??们??了??“

话音一落,朱老四眼中的光芒极剧收缩,到最后彻底暗淡,死灰一片,他的脑袋也无力的往旁边一歪,没了声息。

厉振生侧耳听着他这话又惊又诧,睁大了眼睛,赤红的眼中泪水大颗大颗的低落,见朱老四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急忙转头望去,发现朱老四已经气绝身亡,顿觉万箭攒心。胸口闷窒,刹那间泪如泉涌,嘶声吼道,“老四!老四!啊!啊!“

厉振生额头上青筋暴起,嘶声怒吼,用力的拿拳头捶着地,心如刀割,哀痛难当,同时内心又说不出的悔疚自责,他内心非常的清楚,朱老四这是替他死的,如果不是何先生叫他。本来过来找春生和秋满的人会是他,那现在死的人或许就是他!

“朱大哥!“

一旁的春生和秋满顿时也痛呼一声,扑跪在地上,痛声大哭。

虽然他们跟朱老四所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是朱老四对他们两人分外的照顾,尤其是他们三人又都住在同一栋公寓楼里,平常没事的时候,几乎每天饮食起居都在一起。

在朱老四的三位哥哥死了之后。春生秋满就是他唯一的感情寄托,所以已经把这两个小子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

而现在,四大天王中的最后一个,也终于含恨离世。

一向面如寒霜,仿佛没有感情波动的步承此时也把拳头捏的咯叭作响,眼中噙满了泪水,他眼前似乎还能看到当初祁老大、孙老二、张老三和朱老四在胡擎风的带领下,意气风发的从大巴车上下来,跟他们对骂的情形。

如今,一切已经作古。

步承强忍着悲痛,冲跪在地上的厉振生沉声劝道,“老厉,老四的仇我们必然会报,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开业仪式才刚刚开始,我怀疑这帮人的目标是何先生!“

听到他这话,厉振生才极力的忍住了内心的痛苦,止住了哭声,昂起头,双手将朱老四的尸身抱起,踉跄着站起身子,寒着脸冷声道,“老四,你放心,我一定找出来军机处的那两个兔崽子,替你报仇雪恨!“

他认为,朱老四的死,那两个军机处的人也有份,所以这笔账,也得往他们头上记一笔。

而刚才朱老四临死前没有说军机处那两人是谁,是因为朱老四除了韩冰,根本就不认识军机处的人,所以到底是谁出卖了老四他也不得而知,但是他知道,他一定会把那两人找出来,然后在他们身上一刀一刀的捅上去,直到肠穿肚烂,让他们也体会体会老四的痛苦。

一旁的奎木狼,毕月乌和参水猿三人见状也不由有些动容,没想到何先生身旁的都是些有情有义。铁骨铮铮的汉子!

那何先生的为人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们此时竟然不觉有些庆幸,庆幸星斗令是落在了何先生这种人的手中。

随后他们几人便没有再做耽搁,朝着中医医疗机构那边走了过去,不过没有从大门口前面的主路走。厉振生带着他们通过一旁的小路,绕到了中医医疗机构的侧门,快速进了医疗机构里面,所以整个过程中。除了路口处的几个警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此时中医医疗机构大门口前的舞台上,郝宁远正西装革履的站在话筒前,拿着稿子铿锵有力的讲着话,描绘着中医日后的辉煌前景。

刚刚在台上讲完话没多久的林羽正坐在舞台后面的椅子上,跟女王有说有笑的聊着什么,只不过林羽的笑脸上藏着一丝晦暗和焦急,时不时的抬头朝着路口处望上一眼,始终挂念着朱老四和春生、秋满他们的安全。

黛娜公主、路易王子、威廉先生以及江敬仁夫妇、秦秀岚、何老爷子、楚锡联、李千、沈玉轩等人分坐在他们两人的两侧,他们的后方和侧前方站着百人屠以及一众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有洋人,也有华夏人。皆都眼神冰冷的扫视着四周,提防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这时已经换了一个外套的厉振生快步走了过来,把林羽叫到了一旁。

“厉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林羽跟他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之后。看到厉振生双眼红肿,内衣上缘还带着点点血迹,不由心头一动,面色霎时蜡白一片,急声问道,“是??谁出??出??“

因为心慌和惊恐,他一时间话都不敢问出口。

厉振生的眼眶中再次噙满了泪水,抿了抿嘴,闷声道,“是老四??老四他,走了??“

林羽身子猛地一颤,眼睛刹那间赤红一片,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胸口好似挨了一记闷棍,又憋又痛。

祁老大、孙老二和张老三死后就剩来朱老四这么一个兄弟,而最后,他连他们三人这最后一个兄弟都没能扎照顾好??

他心中说不出沉痛,用力的摇着头,内心满怀愧疚。

“先生,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那帮狗崽子们好像还有别的目的,是故意把他们骗走的!“

厉振生紧咬着牙,赤红着眼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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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启此话一出,不出意外的在天齐宗之中当即就掀起了轩然大波。

作为顾启的独女,再加上顾玲瑶的长相和天赋,毫不夸张的说,她在天齐宗之中就是无数人的梦中女神,不少天齐宗弟子,甚至就是那些天才弟子,都一直将顾玲瑶当做自己的女神,从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而今,他们心目中的女人突然间就被顾启给许配了他人,而且还是一个从未听说过名字的人。

整个天齐宗各处,此时皆是可以看到不少弟子一脸愤怒的喝道。

“该死,这萧尘是谁?我一定要废了他。”

“宗主这是什么意思,居然将玲瑶师姐许配给一个连名字都没有听过的人。”

“萧尘?他是我天齐宗的弟子吗?为何老.子从来都没有听过。”

“萧尘,不要让我找到你,否则我一定废了你。”

一时间,萧尘瞬间成为了所有天齐宗男弟子的公敌,无数的天齐宗男弟子都放言要废了萧尘。

并且,不仅仅是他们,先前离开竹院的顾玲瑶,这时候在自己的住处同样是听到了自己父亲的话,脸色一沉,当即就是想着顾启的住处冲去。

先前让自己退出去,难道就是为了和萧尘说这事?心中有些愤怒,不过在愤怒之余,顾玲瑶心里又有些莫名的娇羞,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嫣红。

整个天齐宗都因为顾启的这一席话而喧闹了起来,与此同时,和顾启对坐在竹院之中的萧尘,这时候早已经是一脸呆滞了。

目光不可置信的盯着顾启,半响之后,萧尘才愣愣的开口说道,“宗主,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啊,我和顾小姐,我们………….”

“好了好了,怎么,难道你看不看上我女儿?还是说你觉得玲瑶配不上你?”没等萧尘把话说话,顾启便直接打断道。

闻言,萧尘一脸苦涩的说道。“晚辈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我和顾小姐,我们之间完全就…………….”

萧尘本想说自己和顾玲瑶完全完全就没有感觉,更不存在什么儿女私情,不过再一次的,顾启又打断了萧尘的话道。

“既然不是,那不就行了,玲瑶乃是本座的独女,我可是将丑话放在前面,日后你若是敢对不起玲瑶,或者让她受到半点伤害,本座可是要修理你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听闻顾启这话,萧尘是彻底无语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作为一宗之主的顾启,居然直接就强点鸳鸯谱了,也不问问自己的意思,更不给自己拒绝的机会,这下好了,顾启话已经放出去了,三日之后就定亲。

一脸的苦涩,也就在这时,顾玲瑶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一上来便满脸怒意的看向顾启喝道,“爹,你什么意思吗,为什么要将我许配给这个家伙。”

说着,顾玲瑶的目光又看向萧尘,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嫣红,不过还是迎着头皮的对萧尘娇声喝道,“还有,是不是你和爹爹说了什么。”

“我…………..”面对顾玲瑶的娇喝,萧尘是满心无奈,我他娘的说了什么?我什么都没说啊,完全是被赶鸭子上架的。

想要解释,不过父女两人显然是没有给萧尘说话的机会,顾玲瑶话音落下,顾启当即便是沉声喝道。

“你给我闭嘴,小姑娘家家的在此胡乱呵斥成何体统,是为父将你许配给萧尘的,萧尘并未说什么,这是为父的决定,怎么,你有意见吗?”

顾启沉声喝道,闻言,萧尘心中居然生出一丝丝的感动,这老家伙总算是说了句公道话啊,不过很快萧尘便反应过来,他娘的,我在这里感动什么?这一切的事情,不就是顾启一个人弄出来的吗。

听完顾启这话,顾玲瑶不依,来到顾启身旁,拉着顾启的手臂,嘟着嘴,一脸撒娇的说道,“爹,女儿还小嘛,还不想这么快嫁人,还想再多陪陪爹爹吗。”

“好了,此事已经定下了,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真的不想嫁给萧尘?若是如此,那也就算了。”面对顾玲瑶的撒娇,顾启故意板着脸说道。

听闻顾启这话,顾玲瑶没有回答,原本就带着一抹羞红的脸色,此时更是通红一片,目光也是躲躲闪闪起来,最后也不知道顾玲瑶是什么意思,低着头娇声说道,“我不理你了。”说完,便是低着头跑了出去,看都没看萧尘一眼。

不知道这顾玲瑶又是抽什么风,方才萧尘还暗自期待顾玲瑶可以直言拒绝呢,如此一来,再加上自己在一旁附和,或许顾启还真会收回成命呢,可谁想到,顾玲瑶这丫头直接就跑走了,这让萧尘满心无奈,心想这鬼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暗自埋怨着顾玲瑶,唯独顾启看着自己女儿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好了萧尘,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三日之后,本座亲自见证你们的定亲仪式,你且退下吧,至于住处,本座已经为你安排好了,就在玲瑶隔壁,日后你们可要多多亲近啊。”

没有再给萧尘任何机会,顾启直接开始赶人了,见状,萧尘显得有些欲言又止,不过最终还是一脸苦涩的离开了竹院,看顾启那样子,自己说什么也是徒劳了。

萧尘离去,顾启脸上当即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不过很快又是消失不见,眼中更是有着一抹凝重之色一闪而过。

“希望这小子靠得住吧,否则玲瑶这孩子就完了。”

轻声叹息道,一边说着,顾启的目光一边遥遥看向天际,与此同时,自顾启体内,有着一股莫名的伟力缓缓弥散开来。

如果此时有圣者在场,肯定会大惊失色,因为这从顾启体内散发出来的气息,乃是属于圣者的气息,换言之也就是说,这天齐宗宗主顾启,根本就不是世人所认为的半圣强者,而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圣者,真正超凡入圣的当世圣者。

一名圣者却将自己隐藏为一名半圣,在这丹阳郡之内创建了天齐宗这样的一个宗门,很显然顾启是在逃避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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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刑战天的突然出现,让轩辕无敌脸色一变,本来都以为可以一掌拍死尘凌了,可谁想到,这最后关头,刑战天居然站了出来。

两人修为一样,战力也相差无几,所以面对轩辕无敌的随手一击,刑战天自然很轻松的就挡了一下。

两人的手掌狠狠碰撞,恐怖的余波疯狂肆意,而尘凌在刑战天的保护下,倒也没有被这些余波给波及到。

半响之后,恐怖的余波缓缓消失,刑战天淡淡的看着轩辕无敌说道,“轩辕无敌,身为大圣帝尊,却对一名晚辈出手,你不觉得太过掉价了吗?而且,你难道忘了,尘凌是圣榜圣子,你是想和他同归于尽了?”

尘凌是圣榜圣子,听闻这话轩辕无敌眼中闪过了一抹无尽的恨意。

之前因为冲动和暴露,轩辕无敌几乎忘了尘凌还有一个圣榜圣子的身份,可以说刑战天的出现,不仅仅是救了尘凌,甚至也救了轩辕无敌。

像刚才,一旦轩辕无敌那一掌落下,成功轰杀了尘凌,那毫无疑问,轩辕无敌也要为他陪葬。

听闻刑战天这话,轩辕无敌眼中的恨意丝毫不减,不过除此之外却也还多了一抹庆幸。

反倒是刑战天身后的尘凌,这时候眼中多出了一抹失望之色。

尘凌自然知道自己是圣榜圣子,也知道轩辕无敌若是杀了自己会如何,但这其实就是尘凌方才的想法。

在尘凌看来,让自己亲手杀了轩辕无敌,且不说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就算是有,估计尘凌也下不了手,如此,还不如两人同归于尽吧,让轩辕无敌杀了自己,而后天道意志再降下天罚,灭杀了轩辕无敌,这或许是对尘凌最好的结果,也是对轩辕无敌最好的结果吧。

只可惜,这样的想法,伴随着刑战天的出现,已经彻底破碎了,因为此时轩辕无敌已经回过神来。

冷冷的看着尘凌,轩辕无敌心里后怕,同时也突然间想到,眼前的尘凌虽然只有圣境大成的修为,在自己眼中不过就是个蝼蚁,但他毕竟还是轩辕凌啊,当年的轩辕凌,不仅仅是天赋和战力极高,智慧也是极为逆天的。

“都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你还想要算计我吗……………..”心中冷冷的想到,轩辕无敌一阵后怕。

也就在轩辕无敌后怕,尘凌失望的时候,萧尘也是出现在尘凌身旁。

刑战天自然是萧尘叫来的,因为害怕尘凌有危险,所以萧尘第一时间就叫上刑战天赶来,现在看起来,还算是来的及时。

只不过,对于萧尘的到来,尘凌却是淡淡的说道,“三弟,你不该来的,有些事情到此结束是最好的结果。”

听闻尘凌这话,萧尘第一时间就明白尘凌的意思,感情他是想要和轩辕无敌来个同归于尽了。

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萧尘看向尘凌说道,“你知道我不可能让你有事的。”

尘凌想要和轩辕无敌同归于尽,萧尘怎么可能会答应呢,无论如何,萧尘都不可能让尘凌用自己的性命去和轩辕无敌同归于尽。

知道萧尘的意思,也能够退会到尘凌对自己的感情,不过尘凌这时候却是无奈苦笑道,“有些事情或许真的只有到死才算是真正的了结。”

“我可不管这些,既然是兄弟,我便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出事。”萧尘回道。

两人轻声说着,听闻萧尘和尘凌之间的交谈,一旁的刑战天有些奇怪了,听尘凌着话里的意思,好像他和轩辕无敌很熟悉啊。

但这不可能啊,轩辕无敌乃是和他刑战天是一辈的任务,比尘凌大了不知道多少,那岁数估计都可以做尘凌老祖的老祖了。

完全想不明白,这尘凌和轩辕无敌,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什么交集的啊,但为何听尘凌的口气,好像和轩辕无敌认识了很久一样。

刑战天疑惑,而轩辕无敌这时候眼中却只有尘凌。

伴随着刑战天的到来,轩辕无敌不知道尘凌会不会曝光轩辕松涛的事情,不对,应该说尘凌应该会曝光轩辕松涛的事情吧,然后彻底揭穿自己的真面目,让轩辕无敌在人族再无容身之地。

到时候,不仅仅天阴太阳宗和昊天盟会鄙视自己,轩辕氏更是会将自己视为耻辱。

到那个时候,轩辕无敌除了背弃人族之外,或许再无其他选择了,当然,以轩辕无敌的实力,就算屠了整个轩辕氏也不是没有可能,但那又如何?到时候他轩辕无敌依旧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众叛亲离。

心中这般想着,突然间,轩辕无敌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不过这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苍凉,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面露苍凉笑容,轩辕无敌看向尘凌说道,“你又赢了,现在你一定很得意吧,终于可以置我于死地了。”

刑战天在这里,轩辕无敌已经很难再杀死尘凌,而尘凌现在只需要一句话,就足以让轩辕无敌身败名裂。

输了,依旧还是输了,争强好胜了一辈子,追赶了尘凌一辈子,甚至不惜用尽各种手段,只为了变强,只为了能超越尘凌,但到最后,轩辕无敌依旧还是棋差一招。

当然,这一次的输,并不是输在尘凌的身上,而是天意。

已经放弃了挣扎,轩辕无敌看着尘凌,而与此同时,尘凌也看着轩辕无敌,两人对视,半响之后,尘凌做了一件让轩辕无敌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

之间尘凌转头看向萧尘,淡淡的说道,“三弟走吧。”

说着,尘凌背着冰棺便是率先撕裂虚空离开,而见状,萧尘也是急忙跟上。

完全没有想到,尘凌居然什么都没有说,看着尘凌离去的背影,轩辕无敌先是一愣,不过随即双眼便是瞬间变得血红,看向尘凌离去的方向,那里此时还有着一道正在缓缓愈合的空间裂缝,并且隐约间还能够看到正背着冰棺的尘凌。

目光死死盯着尘凌的背影,轩辕无敌此时也完全忘记了一旁还有刑战天存在,怒声大吼道,“你这是在可怜我吗?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轩辕无敌的怒喝传来,不过尘凌却没有理会,连头都没有回,见状,轩辕无敌眼中有着两行清泪留下,就好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在虚空之中疯狂怒喝道。

“轩辕凌,你给我停下来,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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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声面色陡然间变得分外凝重。

当真是一步慢,步步慢!

“倘若真如此的话,根据外面的积雪来看,这帮人离开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谭锴沉声说道,说到这里他有些坐不住了,赶紧起身站了起来,来回的走动着,缓解着自己心头的焦虑。

“谭队长,你也不用着急,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

角木蛟朗声冲谭锴说道,“再说,退一万步讲,就算让他们先找到了玄武象也无妨,玄武象是星斗宗的玄武象,玄武象的后人遵守的祖训跟我们是一样的,除非宗主和星斗令同时现身,否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们也绝不会交出星斗宗的镇宗之宝的!”

“不错,这帮人就算找到了玄武象的人,也是自讨苦吃!”

亢金龙也跟着点了点头,说道,“以他们的身手,绝不会是玄武象后人的对手!”

听到他这话,谭锴内心的焦虑才缓和了几分,沉着脸点了点头,看起来内心还是有些不安。

“谭队长,角木蛟大哥和亢金龙大哥说得对,我们既然都找到这里来了,就不必再那么紧张了!”

林羽冲谭锴笑了笑,说道,“像这种偏远的小镇,周边的村子也不会太多,我们只要稍加打听,就能打听到村子的位置,而且如果玄武象的后人经常来这个小镇上喝酒的话,那镇子上的人,对他们应该也有印象!”

“对,对,这种穷山僻壤,住在这一带的,应该都互相认识!”

季循也赶紧跟着点了点头。

“来啦,猪肉炖粉条!”

胡茬男此时蹲着一大盆菜快步走了过来,放到了桌上,问道,“几位喝酒不?!”

“哎,老板,跟您打听个事儿!”

季循摆摆手,冲胡茬南喊道,“今下午,你们有没有看到镇子上来了什么人啊?!”

“这个……我不知道啊,我们这一般碰到这种下雪天儿,都是躺屋睡觉!”

胡茬男挠挠头说道,“电也没了,连个电视也看不了,你们要是不来的话,我这会儿就搂着媳妇上楼睡觉了!”

“那下午睡觉的时候,你们就没听到下面有什么动静?!”

季循继续不死心的问道。

“没有啊,就听风刮的嗷嗷叫了!”

胡茬男笑着说道,接着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众人神色凝重的互相看了一眼,百人屠低声说道,“没事,他们没听到,不代表别人也没听到,既然这帮人找到了这里,必然会打听小镇上的人,一会儿吃了饭我就出去挨家挨户的询问,就不信,问不出来!”

“对,把这镇上的人都问遍了,就一定会问到!”

此时百里也跟着点了点头,这座小镇上,总共不过一两百户人家,全部都问一遍,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来,锅包肉!地三鲜!”

胡茬男再次端着两盘菜走了过来。

“对了,老板,我们再跟您打听一件事!”

林羽急忙冲胡茬男问道,“这镇上,总共有几个饭馆啊?!”

听到林羽这话,胡茬男微微一愣,一时间没答上来。

“你们镇上几家饭馆你都不知道吗?!”

百人屠冷声问道,“这还用想吗?!”

胡茬男一咧嘴,笑着说道,“长官,不是我不清楚,是这么回事,我们这旮沓吧,在大山里,位置不好,这几年,老有人往外走,开饭馆的本来还有个七八家,但是这两年,一年比一年少,很多人都关了店搬到山外了,所以您突然间这么一问吧,我没记起来,得想想现在还剩下几家!”

林羽一听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那这么说来,镇上的饭馆已经没几家了?!”

“对,已经没几家了,加我这家,开着的,总共还有三家吧!”

胡茬男点了点头,疑惑的问道,“您问这个干哈,跟查案子有关吗?!”

“对,跟查案有关!”

林羽点了点头,说道,“老板,我跟您打听下,你们这小镇附近有几个村子?!”

“有几个村子?!”

胡茬男皱起眉头,略一迟疑,说道,“我们这旮沓总共就没几个村子,东边一个,西边一个,西北还一个……没了!”

“离着这里都有多远呢?!”

林羽继续问道。

“没多远,也就三五里地!”

胡茬男回答道。

“那这些村子的人应该经常来镇上置办东西吧,有些常来的,你应该眼熟吧?!”

林羽接着问道,“您有没有见过,从附近村子来的一些……一些看起来异于常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