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这护士一提醒,众人才发现,警铃大作的正是他们身后的病房!
一众医生和护士见状大惊失色,二话没说,齐齐转过身朝着病房冲了过去,不过慌乱之间,他们的行动却是有条不紊。
阿卜勒脸上的笑意宛如急冻的湖水,瞬间凝固住,脸色刹那间惨白一片,身子都不由吓得打了哆嗦,虽然他不知道这个警铃大响所代表的具体意思,但是他从一众医生和护士慌乱的表情中也能够判断出来,一定是他的女儿出了什么意外状况,而且情况可能十分严重!
他没有丝毫的迟疑,在一众医生和护士冲进病房的刹那,他脚下也急忙一蹬,朝着病房里面跑去。
不过因为走廊里面的路面太滑,加上他太过心急,他这猛地一蹬腿,脚下一滑,一个跟头栽到了地上,不过他顾不上疼痛,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冲进了病房。
阿卜勒身后的伍兹脸色也是陡然一变,急忙跟着进了病房。
只见病床上阿卜勒的女儿不知为何身子剧烈的抽动了起来,眼白直翻,呼吸也格外的厚重急促,宛如被刚从水里捞出来,被扔到案板上的鱼儿,神情异常的痛苦。
“萨拉娜!萨拉娜!”
阿卜勒看到病床上痛苦的女儿之后脸色猛地一变,急叫几声,一个箭步窜上来,想要去抓自己的女儿的手。
“阿卜勒先生,请您先出去!”
一旁一个金发男医生赶紧冲过来阻止住了阿卜勒,一边将他往外推,一边急声劝阻道,“我们要对病人进行急救!”
“急救?!”
阿卜勒听到这两个字,脑袋顿时宛如被人砸了一棍子,眼前一花,脑中嗡嗡作响,差点一头摔在地上。
“阿卜勒!”
站在阿卜勒后面的伍兹见状急忙伸手掺了阿卜勒一把,将他扶住,同时劝道,“我们先出去吧,别妨碍医生们工作!”
说着他便和另外一个医生拽着阿卜勒往外走,阿卜勒也没有反抗,神魂落魄的踉跄着从病房里跟了出来。
刚才进去的时候他是跑着进去的,但是现在出来,他是被伍兹和男医生给跟拖出来的。
“伍兹会长,您……您不是说我女儿接下来只需要等待康复不就可以了吗?!”
阿卜勒满脸惊慌,有些虚脱的颤声道,“怎么,这,这才几句话的功夫,她就需要急救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世界医疗公会这帮医生和护士还在自夸炫耀,说他的女儿用不了多久就能康复,结果这他妈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他女儿竟然就需要做急救了!
伍兹被阿卜勒这话问的脸色也是陡然间一变,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是啊,他本来以为,从阿卜勒女儿现在的状况来看,医疗料过程中,最为困难的就是输液了,现在输液成功了,没想到竟然突然间出现了这种问题!
“是啊,科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伍兹沉着脸冷声冲一旁的金发男医生质问道,虽然叫科尔的这名医师不是主治医师,但是也参与了阿卜勒女儿的医治方案制定以及用药确认。
被叫做科尔的男医生脸上没有太大的慌张,推了下眼镜,略一迟疑,接着沉声解释道,“其实这种情况……也在我们的预料之中,输液之后确实有一定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在你们的预料之中?!”
阿卜勒听到科尔的话脸色陡然一变,瞬间满脸怒容,一把撕住了科尔的领子,怒声喝道,“既然你们事先预料到了会出现这种情况,为何还要给我女儿输液?!”
阿卜勒气的身子都不停的颤抖,若不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也碍于伍兹的面子,阿卜勒早就忍不住挥拳打眼前这个科尔了。
在给他女儿医治之前就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结果还给他女儿医治,这不是要存心害死他女儿嘛!
“为了救她!”
科尔面色坚毅,声音有力的定声说道,“阿卜勒先生,如果我们给她用药,她的身体或许会出现现在这种药物互相作用的紧急情况,但是如果我们不给她用药,那她就只能等待死亡!”
听到他这话,原本盛怒之下的阿卜勒不由一愣,冷静了几分,撕扯着男医生衣领的手也不由缓缓的松开来。
“而之所以出现药物相互作用的状况,是因为她体内残存有其他的药物!”
科尔皱着眉头沉声冲阿卜勒说道,“这些残存药物,应该就是你女儿先前接受治疗时所用过的药物的残留,虽然我们刚才替你的女儿做过详细的检查,但是因为她体内药物残存的剂量太少,我们根本无法断定她体内残留的是何种药物,所以我们预料有一定的几率会出现药物相互作用的情况,但是没有想到,情况会如此严重!”
说到这里,他一顿,推了下眼睛,神情无比严肃的郑重道,“阿卜勒先生,这件事,如果要怪的话,要怪您!怪您没有把您女儿的病历一起带过来!否则,我们看过你女儿以前的用药之后,完全可以避免这种情况!”
他三言两语之间,便把事情的主要责任推回到了阿卜勒的身上。
阿卜勒听着科尔这番话,脸色刹那年死灰一片,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心头惶恐万分,没想到害了他女儿的竟然是他!
不!
不是他,是何家荣!
他心头咯噔一下,转念一想,之所以没把女儿的病历拿出来给伍兹等人看,就是因为听信了林羽的话!
“难道……难道他是故意的……”
阿卜勒一时间愣在原地,面如土色,心砰砰直跳,喃喃的念叨着,显然,他已经开始怀疑这件事是林羽故意而为之,他的后背一时间冷汗淋漓,心中惊恐万分,不敢相信,一人的城府,竟然会深到如此地步!
伍兹看到阿卜勒的神色之后面色一喜,不过倒也没有急着评判,眼珠一转,立马别过头,面色关切的冲科尔问道,“现在不是讨论谁的责任的时候,救人要紧,萨拉娜小姐会有生命危险吗?无论说什么,我们世界医疗公会也不能让她死啊,否则,就正中了那些小人的下怀!”
他这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言下之意也已经在暗示,林羽是故意要害死阿卜勒的女儿!
墨沉域抬眸,目光沉静地扫过张承志的脸。
男人穿着白大褂,身形瘦削,但是那张脸上却没有半分的阴霾。
他微笑着看着墨沉域,“您是记者?”
墨沉域点头,“算是。”
“但是我觉得不是。”
张承志淡淡地笑了笑,那双清澈的眸子扫过墨沉域那张冷峻线条勾勒出来的脸,“一个记者不会有您身上这样的气质。”
墨沉域笑了,“我身上是什么气质?”
“矜贵,冷漠,对万事万物漠不关心,但明确你的目标,对你的目标,可以倾尽所有。”
男人转身去给墨沉域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这位先生,我说得对么?”
墨沉域笑了,看着张承志的眼中倒是多了几分的赞许,“既然猜到了我不是记者,为什么不赶我走?”
“因为我觉得你可能是苏医生的朋友。”
张承志在墨沉域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
在他提起苏小柠的时候,墨沉域能明显地在他眼中看到类似于崇拜的光芒。
这种光芒,甚至比许思宏之前对苏小柠的迷恋和崇敬更加热烈。
“我的确是她的朋友。”
墨沉域单手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但是对当初的事情,我一无所知,所以我才会过来询问一下。”
“当年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
张承志深呼了一口气,“当年我在苏医生不在的情况下,自作主张,擅自对一个病人进行了手术,并没有考虑病人的个体差异,以至于在手术台上出现了巨大的意外。”
张承志默默地低下了头,“当初如果不是唐医生及时赶到,我恐怕要担上人命……”
男人说着,淡淡地叹息了一声,“我犯下这样的错误,苏医生还为我求情,医院的每个人都对我手下留情了。”
“否则的话,我可能会被吊销医师证,现在可能连谋生的手段都没有……”
男人说完,眼中含着几分对苏小柠的感激,“苏医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医生,我很感谢当年能够在刚进入医院的时候就遇到苏医生。”
“也很感激苏医生给我做的那些指导,能够让我这样的庸才能够亲身地参与到很多著名的手术之中。”
说完,他抬眸冲着墨沉域笑了笑,“徐倩的事情我会解决,麻烦先生回去告诉苏医生,让她放心。”
“这件事情不会对她造成影响的,这是我家邻居的小妹妹在胡闹。”
墨沉域微微地眯了眯眸,在听张承志说完这些的时候,男人有些疑惑,“只是我不太懂,当年苏小柠她既然不在,你怎么就敢自作主张?”
“她为什么不在?”
张承志淡淡地叹了口气,“苏医生的右手受过很严重的伤,要定期到国外去进行复健治疗……”
墨沉域怔了怔。
苏小柠的右手。
她的右手……
他想起五年前,在他和她的婚礼上。
她奋不顾身地挡在他面前,用手挡住了陆珊珊的刀子……
但……
当初他虽然和苏小柠已经处于冷战状态,可她的手的情况,他还是密切地关注着的。
那个时候的医生说过……她的手只要好好地保养,一年之内就能恢复如初,并不会影响后续的生活。
怎么会……
“怎么了?”
见墨沉域没说话,张承志皱眉问道。
墨沉域抬眼看了他一眼,“苏医生的手……是伤了筋骨么?”
张承志怔了怔,苏医生的手……
他记得有一次他看过苏医生放在桌子上的诊断。
“也算是。”
张承志抿唇,“但最主要还是她的手经历过一次很重的灼烧……”
墨沉域一怔,“灼烧?”
正在他准备继续问的时候,诊所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身红色风衣黑色长靴的女人抬腿进门。
张承志差点握不住手里的水杯。
他紧张地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苏小柠,“苏,苏医生……”
苏小柠的淡淡地冲着他点了点头,缓步走了进去。
刚刚在外面她看着刘副园长在他门口逗留了很久才离开。
刘副园长一离开,她就直接将车子开了过来。
她怕墨沉域一个冲动就把张承志给打了。
不管张承志这个人到底品质是不是有问题,墨沉域也不能随便打人。
毕竟这是小县城,不比在大城市,他的人脉和势力在这里统统都没用。
所以她才会直接推门进来。
可让她意外的是,诊所里面坐着的两个男人并没有如她想的一样剑拔弩张,反倒……像是两个许久不见的朋友坐在一起聊天。
苏小柠走过去,很自然地在墨沉域的身边坐下,眸光冰冷地扫过张承志的脸。
她将衣兜里面的那张药师证掏出来放到茶几上,推到张承志的面前,“园长说要给你用快递寄回来。”
“我倒是觉得不必了。”
“你离开青城医院已经两年了,作为你曾经的师父,我有义务代替全院过来看看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苏小柠的话,让张承志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我现在过得挺好的。”
“挺好的?”
苏小柠挑了挑眉,“看得出来。”
“好到可以让你的小邻居到青城去造我的谣。”
“这个……对不起。”
两年不见,张承志在面对苏小柠的时候,还是一副怯怯的样子,“苏医生,您放心。”
“徐倩的事情我肯定会好好解决的。”
“我明天就去青城把她找回来,然后和所有人说明……当初的事情只是我一个人做错了。”
“那件事……和您真的没有关系。”
诊所里面沉默了几秒。
苏小柠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张承志。
从他那张还带着几许少年气的脸上,她看不到一丝狡猾和撒谎的痕迹。
他的双眸那么真诚,说出的话也依然是诚恳的。
而且他也没有半分犹豫,没有半分地想要额前或者勒索的态度。
这样一个张承志,怎么可能会是和徐倩合谋的……
可徐倩说的那些话,又不可能不是他说的。
女人狠狠地皱了皱眉,“既然徐倩的事情和你无关。”
“那我倒是想问问,关于当年的事情,你是怎么告诉徐倩的?”
张承志抿唇,“我……我也不知道我喝醉酒了说了什么胡话……”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双眸,是躲着她的眼睛的。
苏小柠皱眉,“你撒谎。”
“你到底怎么和她说的?”
李潇甚至可以做到和阴历天同归于尽,但是阴历天显然看穿了李潇的想法,自然不会让他如意,而且,阴历天也很清楚,只要不和李潇硬碰硬,李潇拿自己也没有任何办法。
阴历天对李潇没有太大的杀机,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凭借自己的力量,阴历天很难斩杀李潇,这一点阴历天很清楚。
不断躲闪着李潇的狂猛攻击,对此,李潇也是忍不住的怒声喝道,“阴历天,你不敢与我一战吗?”
“师弟,你明知道你我二人谁也奈何不了谁,何必如此,师尊已经死了多年,当年的事情也过去这么久了,俗话说打虎还要亲兄弟呢,你我师兄弟,不如就此罢手,忘却过去的一切,重新来过,不是更好?”
阴历天这时候提议和李潇握手言和,这话一出,更是让李潇怒不可遏,杀了师父,现在居然还想要让自己当做什么师父都没发生过?
在李潇看来,阴历天的这番话那就是在羞辱自己,当即便是更加愤怒的喝道。
“阴历天,此生我李潇不杀你,誓不为人,我必要师尊报仇。”
李潇的回答在阴历天的预料之中,所以也不生气,微微一笑道,“师弟你这又是何苦,明知道杀不了我的,而且师兄我还有山河图在,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有山河图在,阴历天就算不敌也可以逃跑,更何况,他和李潇的实力本就在伯仲之间,连逃跑的必要都没有。
见阴历天一脸戏虐的模样,李潇牙齿几乎都要咬碎了,手中的攻势也是一浪高过一浪,但是,不论李潇如何疯狂,就是没有办法拿下阴历天,这是事实。
天阴楼的大战,整整持续了三天三夜的时间,而在这三天之中,整个天阴楼的上空,就仿佛是末日到来一般。
虽然君无涯等人已经封禁了四周的空间,但是随着几人的激战,空间早就已经崩塌,同时,狂暴的虚空风暴也是疯狂肆意,同时,天空也是变得黑沉沉雾蒙蒙的,给人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
也是因为空间被封禁的原因了,否则这样狂暴的能力,和诸位帝尊战斗时所爆发的余波,顷刻间恐怕就足以将下方的天阴楼毁于一旦。
八名帝尊激战所产生的余波和破坏,那简直是可以用毁天灭地来形容的,这一点不需要有丝毫的怀疑。
持续了三天三夜的激战,八位帝尊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尤其是李潇和阴历天,两人的战斗就仿佛一开始的时候一样,依旧激烈异常。
时间一天天推移,而天阴楼也成为了整个大千世界注视中心,因为八名帝尊混战,谁都想要在第一时间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谁胜谁败了。
最终,战斗整整持续了一个月,而天阴楼的大战,最后却是以平局收场。
其中,李潇和阴历天两人都是受了不轻的伤,而君无涯等六人倒是没有什么大碍,最后,李潇还是被君无涯,落星,丹青阳三人给带回了天策府的。
李潇和阴历天之所以会身受重伤,完全是因为李潇的不要命,一个月的激战,李潇简直就是拼命三郎,一开始阴历天或许还不太在意,但是伴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的,阴历天也是感觉到了吃力,到最后换来了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最后的是李潇和阴历天同时重伤,而君无涯,神殿老祖等人见状也是适时选择了收手,因为再打下去已经没有任何必要了。
将李潇送回了天策府,由丹青阳亲自医治之后,确定没有了什么大问题,君无涯这才返回了剑门。
一回到剑门,萧尘便是主动前来请安,并且询问了君无涯这一场有没有受伤,对此君无涯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
君无涯的确是没有受伤,和神殿殿主一战,两人其实都没有动用全力,不像李潇和阴历天一样,一定要分出一个生死。
见君无涯无事,萧尘也是暗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和君无涯闲聊了两句之后,萧尘很快便是主动离开。
持续了一个月的激战,虽然君无涯并没有受伤,但是损耗还是很大的,需要休养一阵子,这一点从君无涯不时露出的疲态之中,萧尘也是不难看出。
也就在天阴楼持续了一个月大战结束之后,所有人都以为这下子大千世界应该可以亲近一下了吧,但是仅仅只过去了三天,一则消息又是让这个大千世界陷入了混乱之中。
消息是从天策府传出来的,是由天策府府主李淳亲自下达的命令,而这命令很简单,就是对天阴楼宣战。
李潇和阴历天两人刚刚重伤,短短三天时间,以两人的伤势情况,肯定不可能恢复,但是在这个时候,李淳居然主动向天阴楼宣战了。
更让人没有想都的是,就在天策府向天阴楼宣战的当天,仅仅一个时辰,天阴楼楼主阴盛便是做出了回应,迫不及待的选择了应战。
天阴楼和天策府两大宗门直接宣布开战,一时间,两大势力的强者纷纷开始调动。
持续了一个月的帝尊混战才刚刚结束,天策府和天阴楼这两方大千世界最顶尖的势力又直接爆发了全面战争。
如此一来,大千世界俨然陷入了混乱之中。
面对这个消息,其余的凌天宗门也是心思各异,不过要说最为轻松的,那还要当属刀绝无疑了。
听闻天策府和天阴楼全面开战之后,刀绝一脸轻笑的说道,“本以为最先开战的应该是剑门和合天门,没想到居然会是天策府和天阴楼,这下有意思了。”
两大宗门的全面开战,无疑是掀起了大千世界混乱的序幕,让新时代到来的混乱彻底爆发。
虽说如今只有天策府和天阴楼选择了开战,但是,其他几方势力之间,也同样是火药味十足。
剑门和合天门,月宫和神殿,丹谷和牧天山,等等这些宗门,都是有着浓郁的火药味,在如此情况之下,只需要一点点的火星,就足以引爆整个大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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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不断回想着萧尘的话,尤其是最后那一句,如今的天族究竟是更加强盛了,还是越发的衰落。
对于种族血脉的看重,对于其他种族的轻视,这究竟是对还是错了?天族究竟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井底之蛙。
心中一时间难有答案,最终,也没有理会周围的众人,扶风一个人默默离开了,败给萧尘,扶风一开始是不甘心的,总觉得萧尘胜之不武,但最后萧尘所说的那一席话,让扶风隐隐间好像触摸到了什么,但一时间又说不清楚。
并不知道扶风现在的感受,一举击败了九天堂的六大圣子,萧尘一行人返回住处,而始终没有露面的天悦和岚雅这时候一直都等待在这里。
见萧尘平安无事的回来,天悦松了一口气,不过一旁的岚雅却是笑着调侃道,“看你紧张的,没有我们两人,单凭扶风他们怎么可能会是圣宫的对手,早就叫你不用担心了。”
对于萧尘等人的获胜,岚雅并没有丝毫的奇怪,这本就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话音落下,也不待天悦回话,岚雅看向萧尘说道,言语之中有着淡淡的担忧。
“萧尘,我觉得你这样做有些不妥啊,既然你是为了天悦,那就应该和扶风公平一战,你这样做,扶风就算输了也不会甘心。”
按照岚雅的想法,萧尘应该公平和扶风一战,以萧尘的实力,完全是可以不惧扶风的,如此也可以让扶风以及九天堂的众多弟子心服口服啊。
听闻岚雅这话,萧尘淡淡一笑道,“正因为是为了天悦,所以我才要这么做,放心吧,扶风很快就会明白的。”
正是因为天悦,所以萧尘才会选择不将丝毫道理,看似是以多欺少的击败了扶风,不明白萧尘这是什么意思,岚雅撇了撇嘴,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击败了扶风等人六人,接下来倒没有谁敢再来挑衅了,而入夜,扶风所住的洞府,除了天悦和岚雅外,其余的六名九天堂圣子都在。
白日一战,众人几乎是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就被萧尘等人给击败了,但对于这样的失败,众人都并不承认,都觉得萧尘是胜之不武。
身上的伤势并不严重,所以六人也是围聚在一起,当然,更多的还是宣泄着对萧尘,对圣宫的怨恨。
也就在六人相互抱怨的时候,无声无息的,一名老者出现在房间之中,这名老者不是别人,真是九天堂的第一大尊。
面对老者的突然出现,扶风六人先是一愣,但很快便是恭敬的行礼道,“参见大尊。”
看着六人脸上皆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老者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坐下说吧。”
说着,老者当仁不让的坐到了主座之上,而扶风六人则是分坐在老者左右下首。
打量了一番六人,老者笑道,“怎么,对于今天的事情很不服气?”
“回大尊,圣宫仗势欺人,以多胜少,的确是胜之不武。”听闻老者这话,其中一名圣子起身回道,话语之中满是怒意。
听闻这名圣子的回答,老者将目光直接看向扶风道,“你呢,你也觉得圣宫胜之不武?”
面对老者的询问,扶风没有开口,但也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承认,虽然今天萧尘的那番话,让扶风的心情有些复杂,但单论其胜负的事情,扶风的确是不服气的。
见扶风也是如此,老者笑道,“你们都是我九天堂的圣子,都是我天族的未来支柱,可笑,你们的目光居然会如此短浅,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明白。”
老者此话一出,扶风六人一个个都是面露疑惑,不知道老者这话是什么意思,最后还是扶风开口问道,“请大尊明言。”
扶风开口询问,见状,老者淡淡的说道,“你们只看到了圣宫胜之不武,有没有想过,圣宫,或者说是萧尘又为何要这样做?”
“难道你们真的以为萧尘不敢与你们公平一战吗?”
“不说远的,单就说刚刚结束的血魔大陆一战,萧尘可以和那墨邪战的不分上下,扶风,我来问你,你的实力比之墨邪如何?”老者问道。
“自是不如。”闻言,扶风低头回道。
墨邪是夜鬼阁第一圣子,扶风只不过是九天堂第三圣子,他的实力自然是不如墨邪的,听闻扶风这话,老者接着道。
“如此,那萧尘能够和墨邪打的不分上下,你觉得他会不敢与你公平一战?对上萧尘,你觉得你有多少胜算?”
一直以来,扶风六人都自觉萧尘是因为不敢公平一战,所以才会选择以多欺少,但是现在听闻老者这番话,扶风六人总算是明白了,萧尘根本就不是怕,公平一战,萧尘也有必胜的实力。
可既然有必胜的实力,萧尘为何要选择如此胜之不武的方式呢?心中再度生出了疑问,见状,老者这一次也不待六人开口,而是直接回道。
“所以说你们目光太过短浅,试问,若是萧尘选择堂堂正正打败你们,那么今日在如此多弟子的注视之下,你们败了,之后你等在九天堂如何自处?脸面何在?而且我九天堂又要怎么与圣宫继续保持联盟的关系?”
一连几个问题,闻言,扶风等人也都不是蠢.货,当即就明白了老者的意思。
萧尘之所以会选择这样看似胜之不武的方式,其实说白了是因为顾忌他们的面子。
想想身为九天堂圣子,若是他们一个个都堂堂正正的摆在了圣宫的圣子手上,那对九天堂士气的打压是何等的恐怖,而且,他们这些圣子,日后在九天堂又如何自处。
伴随着老者这一番话,扶风等人都是明白了过来,子瑜更是一脸复杂的轻声呢喃道,“这么说,萧尘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顾及我们的面子了?”
完全没有想到啊,萧尘的胜之不武居然是为了顾及他们的面子,为了顾及九天堂众多弟子的士气。
见六人都是一脸的复杂,老者淡声道,“没有天悦和岚雅,这一战你们本就注定要败,而以这样的方式落败,至少保全了你们的脸面,在下面的弟子看来,也只会觉得是圣宫卑鄙,而不是你们实力太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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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听到这话,楚锡联神色微微一变,没有说话,稍微有些迟疑。
一般来说,像这种家事他们家向来是不惊动老爷子的,因为太容易被人诟病“护短”。
而像今天这种事,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毕竟他儿子伤的也不重,归根结底,不过是个面子问题罢了。
如果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让他们家老爷子出马找上面的领导,那势必会影响他们老爷子的威望。
这就好比面子用多了,也就不值钱了,他们家老爷子的威望再高,出面的事情多了,上面的人也就渐渐不买账了。
所以,他们家约定过,只有在出了大事的时候,才让老爷子出马。
张佑安似乎看出了楚锡联的疑虑,急忙劝说道,“楚兄,我觉得这次这件事可以通知老爷子,就算我们现在隐瞒下来,老爷子日后知道了,也势必会雷霆大发,毕竟这影响的可是楚家的声望,而且云玺也是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子,这么多年来,他老人家别说是打了,就是骂,我也没见他骂过云玺一句!”
楚锡联沉吟一声,面色严峻,没有吭声。
“爸,刚才何家荣有多嚣张你也看到了,而且他又是军机处的影灵,就算你出面,也不一定能将他怎么样,难说水东伟和袁赫不会保他!”
楚云玺铁青着脸跟父亲商议道。
“云玺说得对!水东伟和袁赫就算不买你的账,他们也一定会买楚老爷子的账!”
张佑安急忙附和道,“而且这次的事情也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么多年来,何家荣还是头一次失去理智,敢对楚大少大打出手!我们大可以将这件事的性质放大,让楚老爷子跟军机处讨要一个说法,倘若楚老爷子出马,何家荣就算不被抓紧去,起码也会被革职,被驱逐出军机处!”
“对,爷爷一出面,他何家荣起码也要从军机处滚蛋!”
楚云玺也恨恨的点了点头,冷声道,“到时候没了军机处这个后台,我看他何家荣还有什么狂傲的资本!”
“不错,他就是能力再强,他身边的人就是再厉害,没了军机处的庇护,他们也就没了任何特权,充其量也就是一帮草寇而已!”
张佑安也急忙跟着点头道,“再厉害的草寇,也只有被剿灭的份儿!对于这点,楚兄你应该比我了解的更透彻吧!”
对他们这种权势显贵的大世家而言,何家荣没了背景,就相当于没了獠牙的老虎,只剩表面看起来可怕了。
“我觉得还是不至于惊动老爷子,我自己出马,让水东伟和袁赫将何家荣革职,难道他们还能不给我这点面子?!”
楚锡联想了想说道。
“水东伟和袁赫可都是老油子啊,而且何家荣为军机处争得了不少功绩,只怕他们不舍得将何家荣革职吧!”
张佑安分析道,“估计到时候最多也就拿个停职敷衍你,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又让他复原职了!到时候我们若再想让老爷子出马,只怕就晚了!”
楚锡联沉着脸没有吭声,觉得张佑安说的在理。
“楚兄,这件事就得当机立断啊,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我们还不知道何时才能抓到何家荣的把柄,这些年咱受他的窝囊气还少吗?!”
张佑安趁热打铁道,“再说,我们可以让老爷子先不必找上头的人,直接找袁赫和水东伟,我量他们俩人也不敢糊弄老爷子,这样一来,也不至于被人说护短,影响老爷子的威望!”
“这个主意好!”
楚锡联听到这话之后眼前一亮,立马一拍大腿,点头道,“就这么办了,让老爷子亲自去军机处找水东伟和袁赫……不,让袁赫和水东伟直接来医院!”
“对,让他们直接来医院!”
张佑安也跟着点头道,“我们过年过不安生,他们两个也别想把年过好!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
说着张佑安立马掏出手机给袁赫和水东伟打去了电话,同时将事实加了一番“修饰”,说是何家荣主动挑衅动手。
电话那头的袁赫和水东伟一听楚云玺牙都被打掉了,顿时脸色大变,急忙询问楚云玺所在的医院,要亲自过来探望。
张佑安跟他们说好之后,楚云玺立马掏出手机,作势要给爷爷打电话。
一旁的楚锡联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将手机夺了过来。
楚云玺有些诧异的望了父亲一眼,楚锡联双眼一眯,闪过一丝阴寒,冷声道,“既然都要惊动你爷爷了,那索性就让事情严重一些!”
道德宗。。。。追上老者的年轻人,啧啧有声的笑着说道:“师尊,咱们这运气真不错,没想到会碰上始皇嬴政墓葬宝库地图出世,虽然里面的修炼资源,即便再多也不稀罕,但里面藏有的传承功法太过重要了。”
就在这说话的功夫,老者突然身形一顿停了下来,看向白玉京只留下一道还未关上的侧门,露出一丝不快之色,道:“白玉京的轮值话事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以为这是他自己的菜园地吗?!”
跟着停下脚步的年轻人,不由得露出困惑之色,接着就询问道:“师尊,怎么了?”
老者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收起看向城门的视线,然后就回应道:“城门口做了手脚,设下了大阵,也只有如今白玉京的轮值话事人六指小儿有权力这么干。”
说到这里,老者冷哼道:“想必是为了始皇嬴政墓葬宝库地图了。”
不等年轻人说话,只见老者探手拽住对方一只胳膊,接着就腾身而起直冲高空,眨眼之间飞到城墙上方处,然后丝毫也没停留,俩人好似闪电一般,悄无声息的越过城墙,迅速进到白玉京城内,落在一处街道上。
当俩人双脚落地后,就见年轻人脸色露出满满的崇拜之色,看向老者说道:“这白玉京上空设下的禁飞大阵,对于师尊您来说,却丝毫用处都没有,要来就来,要去就去,嘿嘿。”
只见老者没有露出丝毫得意之色,不以为意的回道:“只要楼儿你能成就武道天阶之境,这天下之间,你哪里都能去得。”
顿了顿,老者又是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要小看这禁飞大阵,平时的时候也就罢了,等到白玉京遇到危机的时候,护城大阵一旦开启,即便天阶之境,也无法从高空飞入城内。”
年轻人不禁露出惊讶之色,有些难以置信的道:“这么厉害?”
就见老者点头嗯了一声,并回道:“白玉京的护城大阵当初是由武道界顶尖势力合力布置,一旦全力开启,那么就算是数名天阶之境的武者一起攻打,也只会铩羽而归,甚至一不小心,性命都得葬送在这护城大阵。”
顿了顿,老者又进一步说道:“你要明白,这白玉京地底深处可是有条源石矿脉存在,护城大阵就连在这条矿脉上,其威力无法想象,就算为师对上,也只能是无可奈何。”
“额!”年轻人不由得惊叹道:“当初打造这座护城大阵的阵法大师,其手段真是有通天彻地之能。”
老者深有同感的嗯了一声,然后回道:“打造这座护城大阵的众多阵法大师当中,最重要的一位来自归墟观,名叫归元子,所以具备这样的手段也就不意外了。”
年轻人再次露出意外之色,并说道:“这位名叫归元子的大师还真是低调,不然的话,拥有这种神鬼莫测的阵法之道,即便距离现在已经有几千年,也会永载史册。”
停顿了一下下,年轻人又笑着说道:“徒儿只知道归墟观观主逍遥子乃是武道界第一人,永载史册是注定的了。”
说到这里,年轻人看向老者,忍不住问道:“师尊,逍遥子真有传说中那么厉害吗?”
只见老者毫不犹豫的正色回应道:“当然,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距离最近一次的那场神战,他是最终的获胜者,如今将近百年时光,逍遥子在武道上的成就,早已不是我等能够随意揣测,只能仰望。”
年轻人顿时就有些不服气的道:“师尊,怎么如此涨他人志气,灭咱们的威风!”
接着又冷哼道:“我们道德宗的底蕴可不下于归墟观,如今还在世的老祖宗只不过是沉睡,一旦他出世,放眼武道界,无一人是敌手!就算逍遥子是武道界第一人又如何,哼!”
“额!”老者不禁摇了摇头,道:“老祖活得太久了,气血早已过了巅峰状态,即便能与逍遥子争锋,除非在很短时间内分出胜负,不然的话,老祖必败无疑。”
说到这里,老者不由得感慨道:“年纪很重要,这彻底掣肘着武者能否发挥自身修为境界的几成战力。”
年轻人不禁无言以对,顿时就显得有些颓丧,毕竟一直以来,他都以自己身为道德宗门人而骄傲。
如今见归墟观因为逍遥子的存在,而压道德宗一筹,这心里面当然不是滋味儿。
老者见状,拍了拍这位天赋异禀,自己最为看重的弟子,语重心长的道:“楼儿,你还年轻,老祖和为师都有离开的一天,无法再护佑道德宗,所以只能靠你们这些小辈了。”
只见年轻人收敛起脸上的颓丧,郑重无比的点头回道:“请师尊放心,徒儿绝对不会给您丢脸!”
顿了顿,年轻人脸上露出莫名的光彩,发誓道:“徒儿我一定也能成为武道界第一人,光耀道德宗!”
老者哈哈一笑,颇感欣慰的看向年轻人,然后说道:“这话也就楼儿你说,为师才会相信,换着你的那些师兄弟要是敢说自己将来成为武道界第一人,我保证打不死他!”
“额!”年轻人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让师尊您见笑了。”
老者摇了摇头表示无碍,接着就满脸严肃的沉声道:“楼儿,为师相信以你的天赋,也相信你有大气运,未来成就武道天阶巅峰不成问题,但你的心太软了,做事难免优柔寡断,为师不希望你因此而出了意外!”
“要知道,再厉害的天才,一旦出了意外而陨落,那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到头来一场空而已!”
“额!”年轻人不禁有些尴尬的笑了起来,自家人知自家事儿,对于师尊的话,他无法辩驳,因为对方说的都是事实。
老者见状,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感慨道:“上苍给了你无与伦比的天赋和气运,却没给你一颗冷酷无情的心,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公平吧!不能这天下间所有的好处都被你给占了。”
天州这边的情况倒是还没有到彻底失控的地步,因为大家都在等着剑州那边的结果,在剑州那边还没有结果之前,不论是合天门还是月宫,都不会太过激进。天州这边的情况倒是还没有到彻底失控的地步,因为大家都在等着剑州那边的结果,在剑州那边还没有结果之前,不论是合天门还是月宫,都不会太过激进。
合天门自然是想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拿下剑门的,只可惜,这样的想法注定是没有办法实现了,因为此时,剑门所展现出来的顽强,让合天门的进攻严重受阻。
已经激战了整整一天一夜,双方都可以说是筋疲力尽,但就算如此,合天门已经没有能够攻破剑门的防线。
之前那些符阵早就已经消耗一空,此时剑门方面也没有了符阵的帮助,但就算如此,因为这些符阵的原因,的确也是重创了合天门。
被这些符阵所伤,甚至是至极陨落的合天门强者,数量并不少,也正因为如此,合天门原本的优势,也是被极大程度的削弱了。
激战了整整一天一夜,别说是拿下剑门了,就连剑州都还没有进去,依旧是被剑门死死的阻挡在了防线之外。
这样的结果,显然是合天门不愿意看到的,如今天州那边的情况本就不好,继续要他们回援天州,相比起剑门来说,天州可是根基所在,对合天门更加的重要。
拿不下剑门那就只能选择撤退了,但是对此,合天门的长老们又不甘心,毕竟这一次为了进攻剑门,合天门可是付出了很高昂的代价了,若是一无所获,那对于合天门来说,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不愿意就此放过剑门,但是战到现在,合天门却根本没有占到什么便宜,相反还伤亡惨重。
当然,如果天州无事的话,合天门倒是不怕和剑门耗下去,毕竟不论是从整体实力,还是双方的资源储备,剑门都不是合天门的对手。
合天门有更多的资源和剑门耗下去,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合天门没有时间,根本就耗不起啊。
天州的情况越发危机,就凭此时留守天州的那些力量,根本就是挡不住月宫的,所以,天州是拖不起的。
天州绝对不能放弃,这是合天门的底气,可是如今剑门一面的攻势又遭到了剑门的顽强阻拦,一天一夜的时间,合天门根本就无法突破剑门的防线。
越战心里越是郁闷,与此同时,藏刑看向自己的对手,那名合天门长老,脸上挂着一抹冷笑道,“这样打下去真的好吗?天州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得住。”
藏刑这话一出,这名合天门长老面色当即就是一沉,看向藏刑,冷声喝道,“找死。”
这名合天门长老很想亲手斩杀了藏刑,斩杀了剑门的每一个人,不过他也知道,一对一的情况下,想要单杀一名至境大能,这是很困难的事情,几乎不可能做到。
要知道,至境大能的生命力本来就顽强无比,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吊住自己的命,除非是拥有绝对碾压的力量,或者是数名至境大能联手围攻一人,这样方才有击杀的可能。
就像此时的藏刑等人,激战了一天一夜,每一个人身上都是受伤不轻,而且消耗也是颇大,可是,众人的生命力依旧还是十分旺盛,丝毫没有一点点因为重伤而垂死的样子。
至境大能的确是很难杀死的,或许到了君无涯这个层次可以斩杀至境大能吧,但可惜,同境界之下,却是难以做到。
有心想要亲自手刃了藏刑,但可惜,这只是一种奢望。
战斗进行到现在,合天门可以说比剑门还要着急,他们着急一鼓作气的拿下剑门,而后回援天州,但可惜,剑门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攻击越发猛烈,看着这名合天门长老,俨然就是一副要和藏刑不死不休的样子,对此,藏刑一边应对,一边冷笑着说道。
“省省吧,一对一的情况下,你应该知道,我们都奈何不了彼此。”
藏刑从未想过要斩杀眼前这名合天门长老,不是不想,而是根本就做不到,所以,藏刑自始至终,都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杀意。
明知不可为还偏要为之,这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听闻藏刑这话,这名合天门长老越发气急,手上的攻势也是越发凶猛,只不过,正如藏刑说的那样,任由这名合天门长老如何愤怒,如何想要斩杀自己,可始终都没有办法对藏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局势彻底陷入了僵持阶段,剑门的目的也真正达到了,以如今合天门的消耗,想要突破剑门的防线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双方都明白这一战已经有结果了,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对此,剑门一方倒是暗松了一口气,而合天门纵然不甘,但是看着眼下越发难以取胜的局面,最终,其中一名合天门长老,还是无奈的开口说道,“撤。”
最终还是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再打下去,已经是没有任何意义了,合天门突破不了剑门的方向,而剑门又如此的顽强,继续打下去,最终也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
长老们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对此,合天门众强者开始慢慢撤出了战斗,而对于合天门的撤退,剑门一方也并没有追击。
早在开战之前,萧尘就已经严令,若是合天门选择撤退,剑门任何人不得追击。
合天门并不是败退,所以追击也没有什么意义,眼看着合天门众强者,一个接一个的退出战斗,剑门众人就这样站在原地,既不阻拦也不追击。
撤退的过程很是顺利,但是,合天门的众位长老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有丝毫的高兴,相反,一个个的脸色已经是已经沉到了极致。
七名至境大能,这时候,目光都是不自觉的落在了萧尘的身上,看向萧尘,其中一名长老冷冷的说道。
“萧尘,不要高兴的太早了,月宫能助你一次,我就不信还能助你一辈子,剑门必灭,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情。”
这一次的进攻最终还是失败了,而剑门在萧尘的率领下,也是成功抵挡住了合天门的强大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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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佑安深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
楚家和林羽斗的越凶,结怨越深,对他们张家而言就越有利。
所以他见楚云玺有了退怯之意,赶紧出言挑拨,恨不得林羽一气之下,直接把楚云玺给杀了!
听到他这话,原本心生畏惧的楚云玺顿时又来了底气。
是啊,以他们楚家的势力,林羽除了打他两巴掌泄愤,根本不敢伤他性命!
而且一旁他的父亲已经拨通了袁赫的电话,正大声冲电话那头的袁赫控诉着林羽。
楚云玺见势一挺胸膛,冷哼道,“我道你妈的歉,我说的难道有错吗,他们是被自己的蠢死的,竟然选择与你为伍,死了也是活该……”
他话说到这里便猛地顿住,因为林羽的手已经死死掐到了他的脖子上。
楚云玺身子猛地一滞,呼吸陡然间困难了起来,整张脸胀的通红。
“放……放……”
楚云玺想开口制止林羽,但是却说不出话来,只能下意识的张大了嘴巴,双手用力抓着林羽钳住他的手腕,想要奋力将林羽的手拽开,但他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无法让林羽的手松动分毫。
而且让他的更为惊骇的是,林羽此时正掐着他的脖子慢慢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他只感觉脖子上的窒息感更重,两个眼珠子不由自主往外凸。
很快,他的身子便从地上被提了起来,而且接着双脚变成了脚尖触地,再然后就是双脚缓缓离开了地面,悬在空中。
林羽身子纹丝不动的站在地上,死死掐着楚云玺的脖子举到了头顶,神情自如,一点都不吃力,仿佛他举起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没什么分量的小猫小狗。
林羽双眼锐利如刀,冷冷盯着楚云玺的脸,眼中没有丝毫的同情,甚至带着一股深不见底的阴寒和恨意,仿佛在这一刻,将楚云玺视作了杀死谭锴和季循的元凶!
楚云玺大张着嘴巴,整张脸憋成了猪肝色,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不停翻着眼白,他双手用力捶打着林羽的手腕,但是感觉仿佛在捶打钢铁一般,不只没有打疼林羽,反倒将自己的手磕的生疼。
“老楚,你快看,这小子要杀了云玺!”
张佑安特地等了片刻,才冲一旁忙着打电话的楚锡联提醒了一句。
楚锡联抬头一看,大脑顿时轰的一声,差点晕厥过去。
他不敢相信,林羽竟然敢在大庭观众之下对他儿子做出如此残忍的事!
“何家荣,你他妈疯了?!”
楚锡联一边怒声冲林羽大吼,一边快速的朝着林羽冲了过来,同时将手里的手机朝着林羽递了过来,大声喊道,“你们的袁处长要对你说话!”
林羽看都没看他,直接一个巴掌将他手里的手机给扇飞了出去。
楚锡联气的直接跳了起来,怒声喊道,“反了!反了!直接反了!”
说着他作势要冲上来撕拽林羽救他的儿子,但张佑安急忙冲上来一把拉住了他,关切的劝阻道,“老楚,别冲动,这小子疯了!他现在杀红了眼,你冲上去不只救不了云玺,反而自己会受伤!”
他嘴上虽这么说,但实际上是不想让楚锡联干扰到林羽,以现在的情况,只要再过片刻,林羽估计能活活将楚云玺掐死!
张佑安早就知道楚家父子俩不是什么好东西,明面上对这对父子恭敬客气,但实际上也是恨之入骨!
现在楚云玺一死,不只让他儿子和侄子在同辈中少了一个优秀的竞争者,而且还能让林羽成为楚家的死敌,到时候楚锡联余生什么不做,也会倾尽全力弄死林羽!
而此时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林羽似乎也没意识到自己快要将楚云玺掐死了,脑海中不停地涌动出谭锴和季循当时的死状。
“家荣!”
此时不远处的萧曼茹见马上要出人命,急忙冲林羽大喊了一声。
她知道,如果真将楚云玺给掐死了,那对林羽而言将会更加不利。
听到萧曼茹的呼喊声,林羽才猛地回过神来,见手中的楚云玺脸色已经泛白,这才猛地一松手,将楚云玺扔到了地上。
“咳咳咳……”
楚云玺立马用力咳嗽了起来,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色也不由回复了几分。
楚锡联神色一缓,急忙扑了上来,扶着儿子的身子不停地替儿子顺着胸口,急声道,“云玺,你没事吧!”
张佑安见林羽竟然没掐死楚云玺,不由满心失落,恨恨的咬了咬牙,用力锤了下双手。
“道歉!”
林羽不带丝毫感情望着地上的楚云玺,再次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