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股鲜血便一直在林羽胸口翻涌,只不过碍于宫泽在这里,所以他一直没敢吐出来。
他抬头看了看,见宫泽确实已经走远了,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他刚才对宫泽所说的话,不过是在故意震慑宫泽罢了!
虽然三人中只有他活着上来了,但是他同样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伤势进一步加重,就差丢了性命了!
纵使宫泽同样身负重伤,他也压根不是宫泽的对手!
甚至,此时的他连个普通人也打不过!
先前在岸边跟宫泽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的虚弱状态,他并不全是装出来的,他的身子确实已经虚弱到了话都说不清的程度!
刚才在水中与秋野和赤井缠斗的过程中,林羽身上的药效急速流失,身体状态也急剧下滑,好在他在药效彻底消失之前,凭借着经验和巧劲儿将秋野和赤井击杀在了水中。
而他自己也已经精疲力尽,差一点连岸都爬不上来了。
如果不是怀揣着对江颜和孩子已经家人的挂念,拼死爬上了岸,只怕他真有可能长眠在水底。
不过他憋着最后一口气爬上岸之后,他整个人也已经彻底虚脱,浑身上下连说话的劲儿都没有了。
所以刚才一开始宫泽厉声问他的时候,他才没有说话,而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其实上岸之后,他最担心的就是该如何对付宫泽,以他现在的情况,宫泽杀他简直易如反掌!
本来他还想着该如何费力周旋,但没成想宫泽竟然自己喊起了赤井和秋野的名字,所以他便直接冒充了秋野,打算给自己争取一些喘息的时间。
但是宫泽比他想象中的更要多疑和狠辣,竟然丝毫不顾及自己手下的死活,不管他是不是秋野,都要直接将他击杀。
好在宫泽并不知道他此时的身体状况,被他几句话便震慑跑了。
可见宫泽身负重伤之下,也同样害怕会被林羽给反杀。
林羽长呼了一口气,接着仰头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此时他已经虚弱到连翻个身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只能躺在湿漉漉的岸边等待着体力慢慢恢复。
至于他随身携带的两部手机,也早已在水中浸泡坏了,无法与外界联系,因为这水库地处偏离,现在又是凌晨,根本不会有人经过,所以此时他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但就在这时,岸边一旁突然传来一声脚步的细响。
林羽心头猛地一颤,作势要急忙转头望去,但是因为身上实在没什么气力,所以头转得也有些费力。
不过等他转过头之后,吓得身子不由打了个激灵,只见远处的草丛旁,站着一个黑影,看起来跟宫泽有些相像!
而这个身影此时正站在草丛旁动也没动,不知道意欲何为。
林羽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瞪大了眼睛望着这个身影,虽然光线晦暗,但是他仍旧能从这个人影的轮廓判断出来,这个人大概率就是刚刚离去的宫泽!
虽然不知道宫泽为什么去而复返,但是林羽的内心此时已经慌乱无比,只要宫泽在这里,对他而言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而且现在宫泽面对他一言不发,让他心里更加的发毛。
虽然此时林羽看不清宫泽的面容,但是他能够感觉到,宫泽此时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宫泽?!”
林羽见宫泽没说话,便率先开口沉声询问道。
“是我!”
宫泽声音低沉的说道。
“你怎么又回来了?是回来受死吗?!”
林羽冷哼一声,说话的时候强压着胸口的血气,卯足全身的气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沉稳,“你是不是也知道,自己怎么逃,也逃不出炎夏的土地!”
此时他只能用语言继续震慑宫泽,否则,一旦被宫泽察觉出他的虚弱,那势必会立马对他动手!
不过宫泽这次听到林羽的话之后,站着动也没动,也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冷冷的望着林羽。
林羽额头上的冷汗更盛,背如芒刺,一时间反倒不知该如何是好。
略一迟疑,林羽只好咬着牙冷声道,“本来我还想稍微歇上一歇再去追你,既然你这么着急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说着林羽作势想要翻身,但是身上的气力实在有限,最后他只不过甩动了下胳膊而已。
不过这个动作还是将一旁的宫泽吓得身子一抖,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不过等看到林羽仍旧躺在地上没动之后,宫泽的神色顿时缓和了下来,昂着头大声笑道,“哈哈哈哈……何家荣,你果然是在虚张声势!看来你伤的很重,重到身子都起不来了!”
在血狼王的带领下,萧尘和顾玲瑶来到了前院主厅之中,的确如同血狼王说的一样,他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美酒佳肴。
“哈哈,来来来,顾小姐,王公子请坐。”亲自招呼萧尘两人入座,血狼王自然是坐于主座之上,而萧尘和顾玲瑶则是分落于他下首两侧。
主动举起酒杯,血狼王热情的说道,“来,本王敬二位,先干为敬。”
正如萧尘所想的一样,面对顾玲瑶,血狼王完全没有将其当做是小辈看待,听闻血狼王这话,萧尘和顾玲瑶也是举起酒杯,三人同时一饮而尽。
满饮一杯,血狼王一边吃着面前的菜肴,一边看向顾玲瑶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顾宗主还好吧?”
询问起了顾启的情况,闻言,顾玲瑶也并没有感觉到意外,毕竟血狼王如此看重自己,说白了也就是因为他顾玲瑶是顾启的女儿。
面对血狼王的询问,顾玲瑶微微一笑道,“有劳王爷挂心了,家父很好。”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当然,更多时候还是顾玲瑶和血狼王在说话,而萧尘则仿佛是被遗忘了一般,坐在一旁,沉默的喝着酒水。
这也很正常,如今萧尘的身份乃是王欢,虽说王欢的爷爷乃是天齐宗大长老,不过相比起顾启来,显然是要差了很多的,所以,血狼王自然更加看重顾玲瑶了。
气氛看似不错,而在交谈之中,三人也是喝了不少酒水,也就在这时,萧尘察觉到血狼王的戒备心已经逐渐放松了下来,随即也是借故离开。
提出想要参观一下血狼王府,听闻萧尘这话,血狼王并没有多想,本来是准备亲自带萧尘和顾玲瑶一同参观的,不过谁知,顾玲瑶却一脸不悦的看向萧尘喝道。
“真是少见多怪,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
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而听闻这话,血狼王一时间有些为难了起来,萧尘想要参观一下血狼王府,而顾玲瑶却不想去,如此一来,血狼王自然无法亲自带萧尘参观了,毕竟他不可能将顾玲瑶一个人丢在这里啊。
经顾玲瑶这么一闹,血狼王一时间有些纠结了起来,对此,萧尘也是看在眼里,故作豪气的说道,“王爷且在这里陪着师妹就好,我自己随便逛逛也行。”
听闻萧尘这话,血狼王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来顾玲瑶不去,他自然不可能将顾玲瑶独自丢在这里,两人谁轻谁重,血狼王还是分得清楚的,其次,这王府之中一些重地都有人把守,所以血狼王也不怕萧尘会发现什么。
想到这里,血狼王也是彻底放下心来,看向萧尘笑着说道,“那王公子且小心一些,若有事尽可命人来通报便可。”
“多谢王爷。”萧尘行礼谢道。
总算是成功脱身了,从主厅之中出来,萧尘大大方方的在王府之中闲逛了起来,一路上虽然有很多护卫,不过他们显然也是知道萧尘乃是血狼王的贵客,所以不仅没有阻拦,相反还极为的恭敬。
当然,有些地方萧尘也是没有办法进入的,看似无所事事的闲逛了一圈,萧尘大体发现了三个可以的地方。
而这三个地方都有守卫把守,没有血狼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入,想来,若是母亲真的被囚禁在血狼王府中,最有可能就是在这三个地方其中之一。
想要从这三个地方找出关押母亲的所在,略微思索之后,萧尘很快就有了目标,那就是一间并不起眼的小院。
位于王府后院之中,这间小院根本就没有丝毫特别之处,不过在院门口,却是有着两名护卫看守,如此一来,显然这里的嫌疑是最大的。
有了目标,且时间也比较紧迫,虽然血狼王现在有顾玲瑶拖着,但显然时间也不可能太久,所以萧尘必须在这段时间之内找到母亲白如月,并且还不能引起血狼王的怀疑,否则来日营救起来,血狼王肯定会有所防备。
不做犹豫,萧尘迈步向着那间小院走去,方才萧尘就已经从这间小院外走过,不过这一次,萧尘没有来到院门口,而是来到了院墙的一角。
院门口有王府护卫把守,显然是不可能从哪里进入的,而且,一旦自己对那两名护卫动手,血狼王必定生疑。
一个纵身,萧尘悄无声息的潜入院中,不大的小院里幻境不错,有着一座凉亭和几间房屋,不过此时整个院中却是没有一个人影,看上去有些冷清。
小心翼翼的环顾了一圈四周,发现在院中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影,随即萧尘便是来到了那几间房屋前。
还不确定这里是不是关押母亲的地方,所以萧尘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轻轻推开第一件房屋,里面没人,看齐摆设,应该是书房。
第一间屋子里没人,随后,萧尘又来到第二件屋子门前,同样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而这一次,萧尘一样便看到了房间之中,有一名身穿白色长裙的美妇背对着自己。
目光透过窗子遥遥看向天际,从美妇的身份萧尘能够感觉到一股悲凉之意,一时间,萧尘彻底呆住了,虽然没有看到美妇的面容,但萧尘又岂能认不出,眼前的美妇就是娘亲白如月。
终于是见到母亲了,心中激动万分,与此同时,因为白如月是背对着萧尘,所以他并不知道来人是谁,不过从自己被软禁在这里,除了那血狼王,也不会有人来此了,所以,白如月也没有回头,声音冰冷的说道。
“你滚吧,再来多少次都是一样的。”
以为来人是血狼王,不过就在白如月话音刚落,身后却突然想起萧尘的声音。
“娘……….”
伴随着萧尘这话,原本一脸冰寒,眼中满是悲伤的白如月,脸色猛然大变,身体忍不住的微微颤抖了起来,随后不自觉的转身,当看到门前站着的萧尘时,白如月的第一反应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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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他话音一落,接着整个人身子突然间凌空横飞了起来,不过没有再继续往前冲,反倒飞速的朝着林羽倒飞而来,宛如一件突然间失去了绳线束缚的风筝。
林羽见状眉头一蹙,脚步也不由跟着慢了几分,但是他身子未停,仍旧朝着倒飞而来的凌霄一刀砍去,对准的正是凌霄的双腿之间。
本以为倒飞而来的凌霄会下意识转身或者快速踢出几脚,但是让人意外的是,他没有任何的举动。
嗤啦!
林羽手里的匕首精准的割到了“凌霄”的两腿之间,“凌霄”也瞬间变作两半飘到了两旁。
衣服?!
林羽看清地上的情形之后,顿时神色一变。
只见地上被斩作两半的,哪是什么凌霄,不过是凌霄的衣物罢了!
林羽惊诧之际,急忙抬头朝前望去,只见浩瀚的密林中,哪儿还有凌霄的身影!
林羽扫视了四周一眼,神色愈发凝重,接着立马朝前方凌霄方才所处的位置冲了过去,但是黑漆漆的树林间只剩呼啸的寒风和簌簌的雪花,不见丝毫的人影!
“凌霄,胆小鼠辈!”
林羽昂首冷声喝道,“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出来啊!”
嗖!
就在这时,林羽身后的树头上突然传来一声破空之音,直奔他的后脑。
林羽下意识的转身,刀刃一翻。
叮!
只见凌空飞来的是一道十几公分长,拇指粗细的黑铁钢针,直接被林羽这一刀给扫射出去,噗的一声钉到了一旁的树上。
嗖!
嗖!
嗖!
很快又有数道破空之音从不同的树头,不同的方向朝着林羽头顶飞了过来。
林羽身子灵巧的一转,刀刃再次一扫,“叮叮叮”三声,直接将飞来的钢针扫了出去。
但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此时,一个黑影鬼魅般从他头顶正上方头上脚下的悄然灌下,手里紧握着的一把黑剑,直刺他的头顶!
正是方才凭空消失的凌霄。
见林羽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一剑,只顾着四下扫视,凌霄顿时心头振奋,何家荣,你至刚纯体再厉害,能护的住头顶吗?!
他听他师父谈起过至刚纯体,知道至刚纯体并非不能解,其中一个有效的解法就是刺头顶!
哪怕是至刚纯体大成的人,头顶部位也较为脆弱!
所以他这一剑就算不将林羽脑袋刺穿,也起码会重伤林羽!
很快,他结合自身体重全力灌下的这一剑便直接刺到了林羽的头顶。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他这一剑跟他方才偷袭林羽的时候一样,在刺到林羽头顶的刹那,只感觉仿佛刺到了钢板上一般!
“怎么可能?!”
凌霄看到这一幕顿时大惊失色,心头惊骇,莫非何家荣这小子的至刚纯体已经超越大成,到了头顶都可以刀枪不入的境地了吗?!
不过等他定睛看清楚,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原来他这一剑哪是刺在了林羽的头顶,分明是刺在了林羽手里的匕首上。
只见林羽用手里的匕首压到了自己的头顶,精准的接住了凌霄的这一剑。
“该死!”
凌霄见状怒骂一声,接着身子陀螺般凌空一转,连带着刺在林羽头顶的剑尖位置也跟着一移,朝着林羽匕首之外的头皮迅速贯穿刺下。
这一次凌霄手里的剑刺的顺畅无比,直直的贯穿而下。
凌霄心头大喜,只以为自己这一剑将林羽刺了个通透。
但是很快他便意识到了不对,只见这一剑毫无阻隔的直接贯穿到了地面,他定睛一看,发现刺的根本不是林羽,不过是林羽的衣服罢了!
凌霄心头一颤,大为惊诧,四下一扫,发现周围空荡荡的树林中哪里还有林羽的影子!
很明显,林羽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凌霄迅速转着身子扫视着四周,神情惊恐不已,似乎没想到林羽竟然也会他这一招!
“何家荣,有能耐的你出来!”
凌霄不停的挪动着身子,同时眼神四下扫视着,厉声骂道,“你这个只知道躲躲藏藏的缩头乌龟!”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这话其实也是在骂自己。
他话音一落,身后立马传来了一阵响动,他猛地转过身,下意识一剑朝着背后扫去。
叮!
他手里的黑剑顿时撞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上。
只见从他背后扑来的,正是林羽。
凌霄面色一喜,冷声骂道,“我还以为你这个小王八蛋趁机跑了呢!”
话音一落,他数道剑花扫出,直逼的林羽连连出刀格挡。
“你还没死呢,我怎么会跑呢?!”
就在这时,他的背后传来一个淡淡的笑声,同样是林羽的声音!
墨邪要将萧尘的肉身逼到极限,而萧尘同样也是这样的想法,听闻墨邪这话,萧尘冷声道,“彼此彼此,你的复活应该也有次数限制吧?就是不知道你能坚持被我杀几次呢?”
和墨邪的感觉一样,萧尘面对墨邪的九命鬼身同样很是头疼,这可是死而复生的神通啊。
不过随着激战的继续,萧尘身上的伤势在不断愈合,而墨邪却没有萧尘这般变态的自愈能力,所以在此消彼长之下,墨邪身上的伤势越来越重,战力自然也就越来越弱了。
只是,萧尘这样不简单的动用百炼战体的自愈能力,如今肉身的极限正在不断的被逼近,一旦到了这个极限,那萧尘也就无法再进行快速的自愈了。
两人都是在想着将对方逼到极限,而看着萧尘战到现在依旧是气势如虹,身上没有一点伤势,墨邪眼中闪过一抹狠色,随即居然自己动手,将自己斩杀了。
自己斩杀了自己,墨邪这样的做法如果是在之前,那绝对会让萧尘疑惑万分,但现在,萧尘却是很清楚墨邪要做什么。
因为墨邪身上的伤势太严重了,已经不足以再和萧尘抗衡,而他又没有自己这般的自愈能力,所以墨邪只能选择牺牲一条性命,换来一次新生,如此方能继续和萧尘激战。
要知道,墨邪的九命鬼身,每一次重生,之前的伤势可都是全部消除的,是真正的重获新生。
眼中满是凝重之色,很快,本应该已经死去的墨邪,这时候又再度活了过来,不过这一次,墨邪的九命鬼身只剩下七条命了,已经用去了两条。
“萧尘,今日就是拼光我所有的手段,我也要将你斩杀于此。”
自己斩杀了自己,不惜再度耗费一条性命,可见墨邪心中对萧尘的杀意有多么浓郁,墨邪还就不信了,九条命,难道还不能将萧尘逼到极限嘛?
只要萧尘没有了那变态的自愈能力,墨邪要斩杀他,把握就要大很多了,反正已经付出了两条性命的代价,今日不论如何,都要将萧尘留在这里。
怒声一喝,墨邪再度向着萧尘攻来,见状,萧尘持剑迎上,不过心里却是叫苦不已,“还真是怪物啊,墨邪有这样的神通,那不知道向桐皇他们这些其他的第一圣子又会有着怎样的神通手段呢?”
墨邪能够重生,而其他和他同一层次的第一圣子,肯定也有这样逆天的手段,每一位第一圣子都不简单,这是萧尘和墨邪一战所得出的结论。
两人的战斗越发激烈,而在激烈的同时,又显得尤为怪异,周围的两宗强者已经有不少都注意到了萧尘和墨邪的怪异了。
这两个人,一个就好像是不灭之身一般,不管多重的伤势,顷刻间就能痊愈,而另一个就好像是不死之身一般,明明已经是生机尽断,可最后却又诡异般的活了过来。
这样的逆天手段,萧尘和墨邪都是第一次在死人面前展露出来,一个杀不死,一个会复活,看到周围的两宗弟子都是不自觉的狂咽口水。
包括两宗的圣者,这时候都已经是完全不淡定了。
“这两个家伙真的是人吗?不死不灭?”一名圣宫圣者看着又一次将一身伤势痊愈的萧尘,眼中满是惊骇的说道。
“这才是北星界第一圣子的实力吗?难怪有人说这些第一圣子都拥有屠圣的实力,看来传言非虚啊。”一名夜鬼阁圣者也是轻声呢喃道。
激战之中,这些圣者已经完全无法淡定了。
曾经北星界之中就流传过,各大亚圣宗门的第一圣子都拥有屠圣的实力。
要知道,屠圣是什么,那就是斩杀圣者,一开始听闻这个传言的时候,各大圣者都还十分的嗤之以鼻,只以为这是世人在为诸位第一圣子造势了,根本就不可能的。
不否认,诸位第一圣子的确是很强,但是他们都还太年轻,想要屠圣,他们没有这个实力,毕竟圣者若是那么好杀,也就不能称之为圣了。
之前完全不相信这样的传言,但现在,亲眼看到了萧尘和墨邪的战斗,众圣不得不信了。
传言的确是没有假,诸位第一圣子,哪怕是后起之秀的萧尘,也已经拥有了屠圣的能力。
别的不说,但就说萧尘那一手恐怖的自愈能力,就足以让圣者头痛不已了,凭借这样的逆天手段,萧尘已经足以对圣者构成生命威胁,再配合上萧尘的绝强战力,至少有八成机会,萧尘是可以屠圣的。
之前北星界从未发生过第一圣子屠圣的事情,现在想来,恐怕不是没人能够做到,而是没人愿意去做。
毕竟诸位第一圣子谁也不愿意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去斩杀一名圣者,他们身份都不低,若是要杀圣者,完全可以借助宗门的力量,没必要自己去拼命。
可没有发生过,并不代表不会发生,如今看了墨邪和萧尘的战斗,众圣肯定,将这些第一圣子逼急了,他们恐怕真的能做出屠圣的事情来。
和诸位圣者一样,昊宗和陈煜也在关注着萧尘和墨邪的战斗,一边激战,昊宗一边笑道。
“啧啧,你们圣宫的第一圣子还真是一个变态啊,简直就是不死的怪物,从头到尾,他所承受的伤害,恐怕已经足以让一名亚圣都重伤垂死了吧,可他呢,居然一点是没有,真是让人胆寒啊。”
嘴上说着胆寒,但眼里却没有丝毫的忌惮,听闻昊宗这话,陈煜也是微微一笑,手上攻势不停,口中轻笑道。
“我看你们夜鬼阁的第一圣子才是怪物吧,杀不死的怪物,已经复活三次了吧?呵呵,北星界这些个第一圣子,一个个还真是强的离谱啊,怪物一般的存在。”
两人一边交战,一边相互吹捧,听闻陈煜这话,昊宗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居然罕见的第一次认真说道。
“陈煜兄,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墨邪师弟的重生手段是底牌,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将这底牌全部耗在这一战上面,所以,我们还是动真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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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闯城门。。。。
城门口的混乱在白发老头儿抬手之间镇压,很快就恢复原有的秩序,蔓延着的队伍井然有序地经过现行宝镜,一一被守卫放行出了城门。『可*乐*言*情*首*发』
不知不觉间排在老杨夫妇前面的人已经走了一干二净。
这时就见城门口的守卫一脸蛮横状,瞪着站在最前面的老杨,喝骂道:“你他-娘早上没吃饭,还是昨晚在窑-子里干多了双脚发软,走的这么慢!给老子快着点儿!”
排队的人群里顿时就轰然大笑起来,一脸戏谑的打量着站在原地不动的老杨。
就在这笑骂声中,只见站在原地的老杨突然暴喝一声:“走!”
电光火石间,老杨夫妇化着残影,好似连珠双箭般,一前一后径直冲向城门。
城门口刚放松下来的一众守卫对此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僵立当场!
“轰!”
一声炸响,只见那白发老头瞬间直冲而起,座下的木椅和摆在前面的长桌跟着四分五裂,化成密密麻麻的碎木,铺天盖地般就向正往城门口冲去的老杨夫妇罩了过去。
“哪里走!”
白发老头跟着一声暴喝,就要往老杨夫妇追去。
这一眼花缭乱之际,就见站在王乐后面的青阳子语速飞快地沉声道:“小子,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话音还未落地,王乐眼前一花,后面的青阳子已经来到前面,并脚下不停地杀向白发老头,阻止对方继续去追老杨夫妇。
王乐见状,毫不犹豫地心中一动,眸中金色光芒隐晦一闪而过,跟着破妄法眼龙隐异能瞬间开启,整个身形眨眼就消失在空气当中,没了踪影。
从老杨突然发难闯城门到王乐消失在原地,整个过程似慢实快,在场的人都是眼前一花,大多还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已经结束。
这时城门口的一众守卫也终于反应过来,脸色大变中呵斥连连的冲向老杨夫妇,试图能将对方拖延住。
与此同时,守卫中头脑灵活反应快的家伙,更是大呼小叫着让负责城门升降的同伴赶紧开闸关门!
此时隐身中的王乐正准备往城门冲去,等听到有守卫大喊关城门的声音后,想都没想的脚下方向一边,迅速冲向不远处,负责城门升降的两名守卫。
也就在这时,老杨夫妇为了避开白发老头,大手挥扫而来的那无数碎木快凌厉攻击,脚下速度一窒,终于慢上一线,被守卫追了上来。
千钧一发之际,正要追过来的白发老头突然脚下生生止住,停在原地,因为青阳子腾空越过,出现在前面,挡住了道路!
白发老头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丰富无比的战斗对敌经验告诉他,眼前这位虽然气势内敛,看起来平凡无奇,但绝对是个危险人物!
就在双方僵持,城门洞里的老杨夫妇也和包围过来的守卫战成了一团,而隐身的王乐则已经摸到那两名负责城门升降的守卫背后。
这个当下,就见王乐赤手空拳,干净利落的一掌拍在一名守卫后脑勺上,对方丝毫没有准备之下,当场就昏死过去。
还没等遭遇突袭的这名守卫倒下,隐身的王乐又是一掌拍在惊骇之中,刚转过身子来的另一名守卫太阳穴上,顿时白眼一翻,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隐身的王乐看都没看一眼,双脚一迈绕过挡在正道上对峙的青阳子和白发老头,再次冲向城门口。
就在隐身的王乐迅速冲进城门洞里,正要加入战团的时候,只见被青阳子挡住道路的白发老头儿再也按耐不住,雪白胡须飘动下嘴巴一张,蕴养在体内丹田里的本命法器,一把迷行型长矛迅速飞出,跟着迎风暴涨。
银色金属长杆约三米长,有婴儿臂粗,一缕红缨上的黑色金属长矛头在炽烈阳光照耀下,散发着森冷寒光,锐利无比。
“吼!”
白发老头怒目圆睁,脸色涨红的爆出一声怒吼,气势暴涨中探手抓住长矛也不停顿,绽放出刺眼的银色光芒,直接捅向站在正前方两米远距离的青阳子。
这一霎那,就见面不改色的青阳子也不躲避,双脚好似生了钉子般站在原地不动,只等那长矛直面而来!
就在这杀气腾腾的黑色矛头距离肚腹要害,只有十厘米不到的瞬间,一动不动的青阳子左手突然晃动了一下,视线捕捉不到的出现在矛头前。
“顿!”青阳子一声轻喝,探出的左手食指顶在了黑色矛头尖子上。
“轰”的一声爆响在矛头尖与青阳子左手食指碰撞的瞬间,跟着一股无形风暴由此席卷而起,往四周迅速暴涨而开。
飞沙走石中,位于风暴中心的白发老头和青阳子怡然不动,各自身上的武装劲服和道袍被吹得哗啦啦作响,好似战场上的铁血战旗在杀伐中迎风招展般,气势慑人至极!
一时间,附近排队的人群当中,修为弱小的当场吓得亡魂皆冒,头也不回往后退走而去,生怕一不小心就遭了池鱼之殃。
这时场中的白发老头眼中露出难以掩饰的吃惊之色,还有更多的羞恼!
因为对方竟然赤手空拳的与自己拼招,未免也太高傲,看轻了自己。
“哼!”白发老头双手紧握银色长矛杆往后猛地一收,不等青阳子趁势追击,双手握着长矛杆又是一扭三抖。
这一瞬间,杀机四溢的黑色长矛头幻化成一团矛头黑影,更恐怖里是这黑影当**有六个长矛头,根本就分不住真假虚实!
霎时之间,这六个矛头化成的一团黑影,呼啸连连,掀起连绵不绝的攻势,一往无前的连人带矛直冲青阳子!
从始至终都面不改色,也没有全力出手的青阳子见状后,脸色顿时一沉,来不及多想,双手迅速往道袍袖子里一缩,接着挥舞起左右袍袖,护住自身面门,挡住气势汹汹,杀机铺天盖地而来的犀利攻势。
砰砰砰!
铛铛铛!
…………
一对鼓起的宽大袍袖,就像是青阳子手中握有两面无坚不摧的巨大盾牌,寸毫不让地挡住连绵不绝的矛头攻击。
“您老也不知道?”
林羽微微一怔,“您不是早就过来了吗?”
“是早就过来了,但是这不一直坐在这里喝茶嘛!”
黄新儒笑了笑,摇头道,“这肚子都喝饱了,还没见到杜夫人呢!”
“其实问都不用问,这么费尽心力的把华夏中医圈子里一众有头有脸的人请来,肯定是为了看病呗!”
王绍琴此时也凑过来议论道,“只不过我想不到,是什么病,非得请这么多人一起过来,好多海外的中医名师竟然也被请了回来!”
“看来这杜夫人对我们这些老头子还是不放心啊!”
窦仲庸也笑呵呵的说道。
“这么多人竟然心甘情愿的中秋节跑过来赴宴,看来这杜家势力不小啊!”
林羽笑了笑说道。
“何止是势力不小啊,简直是大的很!”
窦仲庸低声说道,“家荣,你别看这杜家在京城不怎么出名,但是京城上流社会都知道,这杜家在京城乃至整个华夏的地位和势力,比那何、楚、张三大世家,差不了多少!”
“是啊,我也听说过,这杜家祖上出身不凡,而且据称他们家非常有钱,号称‘富可敌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王绍琴也蹙着眉头低声疑惑道,哪怕他常居鲁北,也仍旧听过这杜家的大名。
“这个就没人知道了,反正不管如何,这杜家都绝对不一般,光看那些与他们来往的权贵就够让人吃惊的了,所以一会儿我们看病的时候都小心一些,宁可不治,也千万不要出差错!”
窦仲庸小声的提醒着众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不好意思,让诸位久等了!”
这时胖管家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满脸歉意的笑道,“杜夫人出去有事刚回来,马上就出来跟大家见面,她让我先请诸位去中院,酒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如此中秋佳节,我们适合边喝酒边赏月,请!”
众人这才起身,齐步穿过长廊,往后院走去。
上次来的时候林羽想跟着玫瑰去这中院瞧瞧,但是被这里的保镖给拦了下来,所以现在他是第一次来到这庄园的中院,让他意外的是,这庄园的中院极大,四周几盏亮着的圆灯将整个院子照的宛如白昼,院子中间用灰砖铺地,摆放着几张石桌,而院子四周,靠墙处栽种的是一丛丛的慈孝竹,再往内,种的则是一簇簇的兰花,显然是一些适合秋季开花的花寒兰之类,此时花开的正艳,幽香袭人。
这时一众身着浅色旗袍的女子手中端着碗筷、酒盅等用具蹑步走了过来,小心的在石桌上摆好绸缎桌布,随后才将碗筷等用具摆放整齐。
碗是青釉金边瓷碗,盅是透明翡翠高脚盅,筷子则是紫檀镶金头玛瑙嵌金银箸。
一众中医大家身价不凡,所以大多也都识货,看到这些造价不菲的餐桌用具,不由面带诧异,暗暗心惊。
“这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吃个饭都这么讲究啊!”
黄新儒笑了笑,他家世优渥,对吃的也向来挑剔,但是还从没有过这么大的排场,可见这杜家当真是财大气粗啊。
“诸位快请坐,快请坐!”
胖管家赶紧招呼着大家落座,随后吩咐下面的人把做工精致的月饼先端了上来,同时给每个人配备了一杯漱口清茶。
林羽、窦老等人坐在了一起,同时还有几个中医协会的人,至于寿小青他们和其外海外来的医师,都坐到了隔壁的两张桌子上。
此时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天空片云不沾,圆月当空,月华如水般倾泻在屋顶,与院子中一派古香古色的情景相映成趣,倒着实加深了这中秋佳节的节日韵味。
“别说,头一次这么过中秋节,别有一番风味!”
黄新儒笑呵呵的说道。
“不好意思,让诸位久等了!”
此时一个清丽的声音传来,接着便看到一身红衣的杜夫人从内间方向缓缓的走了过来,还是那么一副青春靓丽的模样,任谁都无法将她与“五六十岁”这种字眼儿联系在一起。
她的身后跟着的仍旧是她经常带着的那两个保镖。
“姑奶奶,您来了!”
胖管家赶紧迎了上去,主动去头桌替杜夫人把椅子搬开,随后给杜夫人倒了一杯酒。
杜夫人没急着坐下,把酒端起来,冲众人笑道,“我敬在坐的各位中医名家一杯,大家能在中秋节这种本该与家人团聚的日子应约光临寒舍,我不胜感激,先干为敬!”
说着杜夫人一仰头,直接将杯里的就一饮而尽。
“夫人客气了!”
一众中医名师也赶紧齐齐举杯,跟着啜了一口。
“杜夫人,您这次叫我们过来,恐怕不只是吃饭这么简单吧?!”
寿小青喝完酒之后,率先开口道,“既然请的都是医生,那多半是请我们过来看病的,我见夫人眼睛明亮,气色红润,不像染病之色,多半是府上有人身体抱恙吧?”
“寿老的眼神真是老辣精准啊,单单看上一眼,就能看出我身体无恙,不愧是名声响彻苏南的脉诊大师!”
杜夫人恭维着笑道,接着扫了林羽一眼,感激道:“这还得感谢何先生,上次给我开的药我吃过之后,失眠的症状也没了,身体也感觉好多了!”
林羽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冲她轻轻颔首。
“呵呵,看来何会长果然名不虚传啊!”
寿小青笑呵呵的说道,“其实我也有所耳闻,说何会长医术超群,既然杜夫人已经把何会长请了过来,其实就足够了,不应该再请我们这些老头子的,何会长鹤立鸡群,这不是羞辱我们这些老头子嘛!”
他这话一落,在坐的众人面色再次不由一变,尤其是那些中医协会的成员,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寿小青这话听来刺耳,但对他们几人而言,却是实话,他们自知,自己的医术跟林羽比起来,确实相去甚远,完全没有被请过来的必要,所以他们见到林羽后,心里也纳闷,不知杜夫人既然请了他们的会长了,为何还要请他们?
至于那几个海外过来的中医名家,听到寿老这话,则是嗤之以鼻,望向林羽的眼中带着一股浓重的不屑于敌意,他们始终认为,这么年轻的后生,医术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这个会长,也多半是走关系得来的!
林羽见这个寿大师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自己,往自己身上拉仇恨,颇有些无奈,他本以为像寿小青这种中医大师,心怀也足够宽广呢,没想到也是容不下他这种中医圈里少年成名的年轻后辈。
窦老和黄老等人听到寿小青这话也不由沉下了脸,显然有些不悦,感觉这寿小青有些倚老卖老。
“我早就听说这寿大师恃才傲物,仗着自己的家底和资历,在中医圈子里摆出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今日一见,果然派子够大!”
王绍琴冷哼了一声,有些不悦的说道。
“没办法,谁让人家有真才实学呢,寿家的太素脉诀可是脉学之巅,流传数千年,经久不衰啊!”
黄新儒声音低沉的说道,虽然他也看不惯寿小青对年轻人的排挤,但是不得不说这寿小青当真有些本事。
“家荣,一会儿你给这老顽固亮亮自己的实力,叫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后起之秀!”
窦仲庸也有些气极,低声怂恿着林羽一会给这个高高在上、目无余子的寿小青露上一手,彻底挫挫他的锐气。
林羽则是摇头苦笑,没有应声。
对与他而言,医术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不是拿来攀比怄气的。
所以,到时候这病他能治就治,不能治也不会强出头。
“寿老,您这话可真是过谦了,谁不知道您老是华夏中医界泰山北斗级别的人物!”
杜夫人笑语盈盈,十分捧场的冲寿小青说道,“在场的,不说医术,单论脉诊,能与您一较高低的,恐怕绝无仅有吧!”
说着她不经意的瞥了林羽一眼,十分隐蔽的冲林羽使了个眼色,示意林羽别往心里去。
“不敢当,不敢当,杜夫人过誉了,真是折煞我老头子了!”
寿小青笑呵呵的连连摆手,但是心里却乐开了花。
“别说是诊脉,就是论医术,他们一个个也根本无法跟我爹相提并论,要不是我爹早已收山,还轮不到某些小崽子出来乱蹦跶!”
寿荣鑫嗤笑一声,傲然的扫了一旁的林羽一眼。
其实这个华夏中医会长的位子他想坐来着,当初也打算赴京,但是因为医术不济,他爸怕他给寿家丢脸,坏了寿家的名声,就没让他来,所以他看到林羽如此年轻就坐上了他一直想坐的位子,心中自然怨恨不已。
面对神辉的询问,这名长老不敢再言语,生怕自己说错了那句话,就会惹来神辉的怒火。
而见这名长老陷入了沉默,神辉也没有发怒的意思,一连三个问题之后,神辉自顾自的说道。
“我神殿虽不惧剑门,但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为自己树立一个强敌,你觉得吴勤枫那一群乌合之众就能够和剑门抗衡,本座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那只不过是白日做梦罢了。”
“别说只是十多个宗门联合,就算是二十,三十个宗门联合,对于剑门来说,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你以为这么做可以给剑门制造一些麻烦,但我告诉你,你这么做非但不能给剑门造成任何的麻烦,相反还会给我神殿树立一个强敌。”
“想要和剑门抗衡,就算是我神殿也必须全力出手,如此,你还认为凭借吴勤枫那群蝼蚁能够和剑门抗衡?”
听闻神辉这一番话,这名长老恭敬的点头应道,“属下知错了。”
“好了,念在你对神殿忠心不二的份上,这一次本座就饶了你,自信去葬神谷闭门思过去吧,一年之内,不得离开。”闻言,神辉摆了摆手说道。
并没有严惩这名长老,毕竟他对神殿的忠心,神辉是感觉得到的,这样的人纵然犯了一些错,但只要不是太过严重,神辉都不会太过苛责。
更何况,这一次的事情,因为白袍老者的及时阻止,所以并没有对神殿造成什么损失,如此一来,自然没必要太过苛责了。
喝退了这名长老,神辉转头看向一旁的白袍老者,嘴角的笑容并没有消失,淡淡的说道。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愿意做着白日梦,呵呵。”
在神辉看来,吴勤枫他们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和找死无疑,以为他们十几个宗门联合在一起,就能够和剑门抗衡了。
也不看看如今整个大千世界的局势,除了剑府之外,其他的几个府域,伴随着十大凌天宗门的出手,混乱都是被很快镇压了下来。
面对十大凌天宗门,普通势力就算联手,也根本就不可能抗衡,可笑,吴勤枫他们居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他们是不是以为剑门如今还不是十大凌天宗门,所以他们就可以与之抗衡了?
然而,剑门虽然如今还不算是十大凌天宗门,但是却已经有了十大凌天宗门的实力。
因为如今任何一方凌天宗门,在面对剑门的时候都必须要谨慎对待,这也就是为什么,剑门能够在合天门的手上,硬生生的将合天府一分为二,自立了一个剑府出来,而合天门居然还保持了沉默。
吴勤枫他们将剑门想的太过简单了,将萧尘也想的太过简单了。
话音落下,神辉起身,双手负于身后,不急不慢的向着花海外围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自言自语道。
“一个能够将已经处在悬崖边缘的剑门给拉回来,甚至带到如今这等高度的人,又岂会简单呢,萧尘,看来你也是时候该亮剑了。”
对于剑府的事情,神辉可以肯定不会有任何的变数,除非是十大凌天宗门出手,否则没有人能够改变剑府的现状,甚至就连一丝浪花估计都掀不起来。
神辉这边阻止了神殿这名长老,如此一来,也就意味着吴勤枫等人再也得不到神殿的帮助,只可惜,此时吴勤枫他们还蒙在鼓里,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
此时在桐城外,吴勤枫等人还在做着自己的大头梦,甚至已经决定,于两日之后,举行联盟成立的盛典,同时,吴勤枫就任这联盟的盟主之位。
更夸张的是,吴勤枫等人,居然还为自己的联盟的取了一个名字,名为逆剑联盟。
逆剑,意思很明显了,忤逆剑门,消息根本就没有隐瞒的意思,所以逆剑联盟的成立,也是很快就在桐城周围传开了。
城主府后花园,萧尘,南宫莞,周松,吴欢,四人围坐在一起,萧尘此时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逆剑联盟,有意思,有意思………………..”
听闻这逆剑联盟的事情之后,萧尘第一反应不是发怒,而是好笑,因为在萧尘看来,这所谓的逆剑联盟简直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
萧尘没有因为这逆剑联盟的成立而有丝毫发怒,一旁的南宫莞,周松,吴欢,三人也都是有些忍俊不禁。
想想,如果区区一个逆剑联盟就足以和剑门抗衡,那剑门估计早就灭亡几百次了。
笑声落下,萧尘这才看向南宫莞三人说道,“师兄,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欲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啊。”
吴勤枫他们现在的确是有些疯狂了,甚至已经可以说是公然挑衅剑门的权威了。
逆剑联盟的成立,非但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甚至吴勤枫等人还大张旗鼓的对外散布消息,宴请八方,一同参加逆剑联盟的成立大典。
听闻萧尘这话,南宫莞喝了一口酒,淡淡的说道,“或许是之前我们表现的太过随和了,让这些家伙忽视了一些什么东西。”
之前剑门在对待这些外来势力和武者的时候,表现的的确是十分平和,从未出手镇压过。
也正因为此,吴勤枫等人这才忽视了剑门的力量,甚至可以说他们是不是觉得剑门有些太过懦弱了。
听闻南宫莞这话,萧尘笑容不减,不过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寒芒道,“那就让藏刑给提提醒,让他们清醒一下。”
吴勤枫等人的事情萧尘早就全权交给了藏刑负责,所以萧尘并没有插手的意思,而听闻这话,一旁的周松却是开口说道。
“师弟,全部交给藏刑一个人么?我们不用出手?”
“不用,对付一群乌合之众,若是我们还出动四名副宗,那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藏刑一个人就足够了,甚至我觉得,藏刑恐怕都不一定会亲自出面,因为就凭吴勤枫他们,还不够资格让剑门的副宗出手。”闻言,萧尘一脸轻松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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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摆在这里,沈寒山点点头,不由苦笑了一下,说道:“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我的身家性命,竟然跟面墙扯上了关系。”
“伯父,有些东西也不尽是迷信,俗话说万物有灵,世间万物都有它的规律,我们人类也不过是身处在这天地规律之间而已。”
林羽笑了笑,也没做多解释,自己以前也不信这些东西呢,但是死了一次后,便知道这世间真的存在一些人类未知的领域。
一旁的周辰摇头苦笑,看向林羽的眼神带着一丝歉意,原本觉得林羽是装神弄鬼,没想到其实是自己见识狭隘短浅。
那个针灸医师也是惊叹连连,暗想自己真是碰到高人了,特地上前要了个林羽的联系方式,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虽然沈寒山还是对风水这类东西存疑,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腰疼确实好了,三个月来连日的头脑昏沉也不见了,浑身充满了精力。
他对林羽的态度也彻底改善了,连忙将林羽请进屋里,为刚才恶劣的态度给林羽道了个歉。
得知林羽已经结婚后,沈寒山立马起身去书房取了一个蓝盒子出来,往林羽面前一推,说道:“这是最近新来的一批货里最好的,还没来得及拿去下面的门店卖,就当做答谢小何的相救之情了,还望你不要嫌弃。”
盒子十分精致,上面带着一只烫金的凤凰,写着凤缘祥三个字,这是沈玉轩家珠宝集团的名号,在国内珠宝界,至少可以排进前三甲。
“那就多谢伯父了。”
林羽也没有推辞,他知道,沈寒山这种人不愿意欠别人的情,自己要是不收,他可能会不高兴,而且这些东西对他们家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不过林羽出于礼貌打开看了眼之后,还是被震撼到了,只见盒子中是一枚白金钻戒。
戒指上的钻石从大小来看,起码在三克拉以上,而且论颜色、净度和切工,都是顶级,价值不菲,市场价至少在两百万往上,再加上凤缘祥的招牌,可能还要贵的多。
如果送给江颜,她会喜欢吗?
林羽忍不住想到,依何家荣的废材程度,结婚的时候肯定送不了江颜像样的戒指,自己也从没见她手上有过戒指,这个就当作是自己替何家荣给她的补偿吧。
从沈家出来后,林羽便回家取了通行证,带着沈玉轩和周辰去了清海博物馆,一睹了明且帖的风采。
周辰一下午说了不下十句“不可思议”,最后从博物馆出来后还有些意犹未尽。
吃过午饭他们便分开了,临走前,周辰特地邀请林羽周末的时候带上江颜和江敬仁,去参加他们家在新世纪大酒店举办的古玩原石拍卖会。
林羽也没拒绝,应承了下来。
随后林羽直接去了诊所,结果江颜并不在,前台的小护士告诉他今下午江颜说有事调休了,至于去了哪她们并不清楚。
林羽心里不禁有些失落,迫切的想把钻戒交给江颜,作为醉酒那晚乱说话的致歉,便给江颜打了个电话,“喂,你在哪呢?”
“我在外面陪我闺蜜试婚纱,她下个月结婚,有事吗?”江颜的语气十分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这几天,她跟林羽一直没通过电话。
“奥,那什么,我有个东西想送给你,你方便吗,我现在过去找你。”
“好,你来吧,我一会儿陪我闺蜜和她未婚夫去选钻戒,你直接去珠宝店找我们吧。”江颜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林羽的要求,否则的话搞得好像自己有鬼一样。
虽然她心里有别人,但是她婚后从没做过对不起“何家荣”的事情。
这二十多年来,她的身子一直清清白白,从未被任何男人染指,“何家荣”随时想要,她随时可给。
但是她的心,却给不了。
“怎么了,颜颜,你老公要来啊?”江颜的闺蜜范茹婷撇了下嘴。
“嗯。”江颜轻轻应了一声,神情复杂。
“他脸皮怎么那么厚呢,知道我们去选戒指还要过来,当年你们结婚的时候都没送你戒指,这么窝囊的男人也是世间少找,要我说你干脆跟他离了得了,就算离了婚,凭你的条件,也不知道得有多少公子哥追你屁股后头跑。”
范茹婷非常替江颜打抱不平,她想不明白,江颜这只绝美的天鹅,怎么就愿意委身何家荣这个癞蛤蟆。
“要是换做我,我还嫁给他,我不赏他俩大耳光子就不错了!”
江颜低着头沉默不语,其实何家荣送过她戒指,只不过是一个三百块钱的银戒指而已。
江颜和范茹婷到了珠宝店之后,范茹婷的未婚夫陈保刚已经到了。
陈保刚热情的跟江颜打了个招呼,随后偷偷的在江颜的领口和屁股上扫了一眼,咕咚咽了口口水。
他的未婚妻长相和身材都十分不错,但是跟江颜比起来,差距还是十分巨大。
他不明白何家荣那个窝囊废哪来的狗屎运,能娶到江颜这么一位大美女,对于他而言,哪天能够趁江颜酒醉的时候占一些便宜,就不枉此生了。
他们仨人刚进店逛了一圈,林羽就来了。
进门的时候看到门头上“凤缘祥”三个大字,林羽不禁笑了下,自己跟沈家,还真是有缘啊。
“呦,家荣!”
陈保看到林羽后立马上前抱了他一下,见林羽神情有些茫然,便说道:“咋了,上次真摔傻了啊,连我都不认识了?”
“认识,认识。”林羽笑呵呵的说道,猜测这应该就是范茹婷的未婚夫。
至于范茹婷,他曾听江颜提起过,今天倒是第一次见。
“呦,何家荣,你过来是要给江颜买钻戒的吗?”范茹婷朝林羽厌恶的翻了个白眼。
“婷婷,瞧你说的啥话!”
还没等林羽应声,陈保刚抢着呵斥了范茹婷一声,接着笑呵呵的冲林羽问道:“家荣啊,现在找到工作了吗?”
“还没有。”林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自己也想找工作来着,但是最近各种事挤一块儿了,一直没腾出时间。
“哎呦,那你可不行啊,一个大男人家,没钱没工作,靠老婆养活,那算怎么回事啊。”陈保刚这话貌似劝说,其实细听来是嘲讽。
说话的时候他还不忘偷偷瞥一眼江颜,看到江颜难堪的脸色,他就感觉非常爽,让你高高在上,让你冷淡傲人,还不是嫁给了个窝囊废。
“我要是个男人,这么窝囊,我早就一头撞死了。”范茹婷不屑的瞥了眼林羽,再没搭理他,转身盯着专柜里的一款钻戒问东问西。
林羽无奈的摇头苦笑了下,好在他已经习惯了,貌似只要碰到认识的人,这个“何家荣”都不会受待见。
“美女,您真是好眼光,这款钻戒是我们店里的爆款,名字叫我心永恒,已经有很多人预定了呢,其中好多都是像您这样美丽大方、气质出众的新娘。”
导购员小姐嘴巴跟抹了蜜似得,捧的范茹婷心里美的不行。
“这款戒指多少钱。”范茹婷忍不住问道。
“售价也是很吉利的,美女,199999,代表一心一意,长长久久,也只有这种价格,才配的上您出众的气质。”导购员微笑道,“您可以试戴一下。”
说着导购员戴好手套,把钻戒拿了出来,替范茹婷戴上。
范茹婷整个脸上都散发出了兴奋的光芒,眼睛盯着手上的钻戒挪都挪不开。
有句话说的没错,这世上,恐怕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抵挡的住钻石的魅力,如果有,那说明钻石还不够大。
“老公,你看好不好看?”范茹婷兴冲冲的询问陈保刚道。
“好看,你喜欢咱就直接定了,不就是两万块钱嘛。”陈保刚豪气的说道,还不忘转头瞥一眼林羽。
“先生,是199999,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导购员微笑着提醒道,显然陈保刚刚才少听了一个九。
“多……多少?!”
陈保刚脸上瞬间一白,他家是有些小钱,但是二十万的钻戒,也不是说买就买的。
“哎呀,老公,不就二十万嘛,怎么,给我买东西,你心疼了?”范茹婷扭着身子撒娇道。
陈保刚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了,这么一枚小戒指,都能买一辆不错的轿车了。
“贵点了吧,你们店价格是不是太高了?”陈保刚问道。
“先生,我们光裸钻的重量就有1.19克拉呢,钻石的颜色,净度以及切工,都是中上游水平,物有所值。”导购员耐心的解释,“而且我们凤缘祥这个牌子全国知名,也是一种体面地象征。”
“婷婷,价格确实高了,要不换个便宜的吧。”这时江颜忍不住提醒了范茹婷一声,二十万的钻戒,确实有些奢侈了。
“不行,买!必须买!”
听到这话,陈保刚一咬牙,立马下定了决心。
他就是再心疼钱,也不能在江颜面前扫了面子,他要让江颜看看,自己比她那窝囊废丈夫不知道强多少倍。
“老公,你真好!”范茹婷兴奋的跳了起来,一口亲在了陈保刚的脸上。
陈保刚满脸得意,假意安慰林羽道:“家荣,你也不要灰心,好好努力,以后你也有机会给江颜买这种钻戒。”
“他?下辈子吧!”范茹婷冷哼了一声,满脸优越感的看着手上的钻戒。
这一刻,她突然感觉自己压过了江颜一头。
虽然她俩是闺蜜,但是女生之间的感情很微妙,越是亲近的人,反而越容易互相攀比。
从小到大,江颜都比她漂亮,比她懂事,比她优秀,她活在江颜的光环下太久了,而今天,她终于用手上这1.19克拉的大钻石扬眉吐气一把了。
江颜紧抿着嘴唇,面色难看,她其实不在乎外在的物质,但是面对这么大的落差感,她心里也会难受。
自己闺蜜得到的,是个二十万的大钻戒,而自己的是个三百的银戒指,这也是她一直不愿戴在手上的原因。
哪怕她再不物质,再不虚荣,她终归也有自尊心。
“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有东西要送给你。”
面对陈保刚和范茹婷的讥笑,林羽脸上没有任何波动,神色自若的掏出了沈寒山送给他的那个蓝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