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晌午,炽热的阳光打在他身上,将他身上起伏嶙峋的伤疤映照的格外立体,健壮的身子上仿佛镀了一层金辉,宛如铁打钢锻的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曾林和他一众手下也不由吸了一口冷气,数年的特工经历虽然也让他们身上也多多少少留下了一些伤疤,但是绝对没有厉振生身上的多,甚至连他身上的三分之一都没有。
这些伤疤,跟人诉说的是,这个男人起码从死神手里逃脱了十次。
“你当过兵?”
曾林也不禁谨慎起来,眼神在厉振生钢铁般的身躯上扫了一眼,颇有些忌惮。
“算是吧。”厉振生朗声道。
“厉大哥,我刚跟您说过,您现在不适合剧烈运动。”林羽赶紧嘱咐了一句。
“对付这么个小毛贼,也叫剧烈运动?不过是顺顺筋活活血罢了!”厉振生说话豪气十足,虽然退役有两年了,但是他自认为自己的能力还保持的不错。
“家荣,不用担心,厉大哥脊椎没好的时候都猛地很,现在脊椎都好了,更没有问题了。”雷俊笑道,面色从容。
开玩笑,一把钢刀屠尽缅甸神秘部队野狼窝的男人,会怕这么几个保镖?
“那就得罪了!”
曾林冷哼一声,话音一落,左脚狠狠的蹬地,身子宛如子弹一般噌的射向厉振生。
“有点东西。”
厉振生脸上闪过一丝兴奋,二话没说,胳膊一个格挡,架住曾林砸过来的鞭腿,同时一拳砸向曾林的胸口。
曾林急忙左臂一曲一挡,但巨大的力道还是冲击的他往后退了几步,左臂微微颤抖,有些不受控制。
“招式不错,就是力量差了点。”厉振生笑呵呵的说道。
“找死!”
曾林怒骂一声,再没有保存实力,使出全力,飞速的朝厉振生攻击了起来。
踢打摔拿、进退闪躲,曾林每一招每一式都攻击力十足,角度刁钻,朴实无华却实用无比,但是偏偏他就是打不到厉振生。
厉振生此时也格外小心,他现在才发现,曾林不是一般的保镖,绝对受过专业的特训,甚至有些攻击手段,跟他们部队里特创的招式竟然有些相似。
虽然看起来势均力敌,但其实厉振生始终稳稳占据着优势。
林羽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两人对战,心里头诧异不已,看这厉大哥的身手,所待的部队也绝对不同凡响。
与这种级别的高手对抗,对于体能是一种巨大的消耗,所以几分钟过后,曾林喘息已经有些厚重,招式也稍显迟缓了一些。
但是厉振生仍旧面不改色,闪躲进退十分灵活。
瞅准机会,厉振生胳膊一展一夹,一把锁住曾林的侧踢,随后胯部发力,身子猛的一拧,一个扫腿砸向曾林胸口。
曾林整个人还未反应过来,只感觉巨大的力道排山倒海般袭来,闷哼一声,身子便横着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曾林的一众手下面色陡然一变,下意识的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裤腰。
厉振生眉头一皱,这么多年的军旅生涯,他哪能不知道这些人是要拔枪,嘴角冷笑一声,随后身子猛地窜向最前头的一个黑西装。
这个黑西装枪刚掏出来,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手腕一麻,手里的枪便没了,随后一个坚硬的东西顶在了他的脑袋上,他身子猛地打了颤,额头上顿时冷汗连连。
“掏枪?告诉你们,老子是玩枪的祖宗!”厉振生霸气道,“都给老子把枪放下,否则老子崩了他!”
握着手里的枪,厉振生竟然隐隐有些兴奋,那种铁血豪迈的感觉又回来了。
“你……你是暗刺营的人?!”
曾林看到厉振生刚才夺枪的手法,猛地睁大了眼睛,这一手瞬手夺枪的本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使出来的。
以前带他们的教官曾经给他们演示过,不管是手枪还是步枪,只要角度和力度把握的准,便能瞬间将枪夺过去。
而那个教官,就是暗刺营的人!
虽然已经过了许久,但是教官当时演示的这一手绝活曾林始终记忆犹新,甚至多次偷着自练,但始终有偏差,效率不高,而现在眼前的厉振生,竟然将这手绝活用的游刃有余!
“你知道暗刺营?”厉振生也颇有些意外。
“我们以前的教官是潘凯潘教官。”曾林急忙说道,接着冲一众手下冷声道:“都把枪放下!”
“老潘?”厉振生一愣,接着踹了身前的黑西装一脚,把枪扔回给了他。
“您认识潘教官?”曾林面色一喜,竟然真的碰到了暗刺营的人,要知道,他当兵那会,一帮战友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进入暗刺营。
只可惜暗刺营作为华夏特种兵的尖峰,选拔机制十分严苛,而且每年收取名额有限,他接连报了几次名都被刷了下来,最后只好放弃,转投了国安局。
今天碰到了暗刺营的人,输了一点都不丢人,甚至他还感觉有些自豪,毕竟自己可是撑了七八分钟才被打倒的。
“老潘是我刚入营时带我的队长。”厉振生说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戚。
“那潘教官他现在退役了吗?”曾林询问道。
“死了。”厉振生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吃饭喝水这种无比平凡的事情一般。
曾林张了张嘴,随后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出去,当兵打仗,生死乃是常事,实在太正常不过。
“我现在已经退役了,也不是暗刺营的人了,希望今天的事,你和你的人能替我保密。”厉振生神情严肃的看着曾林,既是在请求,也是在威胁。
他实在没想到,曾林竟然能把他认出来,要是这个消息传出去,那自己恐怕将不得安宁。
“知道,知道。”曾林连连点头。
“现在打也打了,胜负也分了,你们可以走了吧?”林羽淡淡说道。
曾林咬了咬牙,接着说道:“撤!”
他有言在先,输了任由林羽发落,自然得说话算话。
一行人立马上了车,迅速离去。
“厉大哥,后背不碍事吧?”林羽询问道。
“不碍事,这点小活动算啥。”厉振生毫不在乎道。
保险起见,林羽还是叫着厉振生坐下,在他后背扎了几针。
“家荣,这帮人是干嘛的,你怎么得罪的他们?”雷俊有些担忧的询问道,刚才他也看到了,曾林的身手着实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保镖。
林羽便把上午的事情大致跟雷俊说了一番。
“这个楚云玺,我第一次见他就感觉很不爽,看起来对人客气,其实架子摆的可高了。”雷俊冷哼道,随后咧嘴一笑,说道:“这种人,就得你来治啊,哈哈。”
雷俊自己现在可是被治的心服口服。
林羽摇摇头,说道:“他这种人优越感太强,不会轻易跟别人低头的。”
“也是,他们家的权势可不是一般的大。”雷俊面带忧虑,有些担心道,“家荣,要不行……你就帮他妹妹看看吧,否则我怕他报复你。”
怕?
林羽内心嗤笑不已,他一个死过的人会怕谁?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现出真身,也只有怕他的份儿。
楚云玺再厉害不也是个凡人?自己一个鬼,会怕一个凡人?笑话。
“雷兄好意我心领了,放心,就算他真来报复,我也自有办法。”林羽没有做多解释,从容说道。
与此同时,香格里拉总统包房内。
砰!
楚云玺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狠狠的摔在地上,面色通红,怒声道:“他何家荣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别说在清海,就是在华夏任何一个地方,我一句话就能让他活不下去!”
他从小到大,发号施令惯了,从来都是别人求着替他办事,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而且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
他心中甚至已经隐隐生出了杀心。
“楚少,您别急,别急,我这就去找他,他肯定能卖我个面子。”
说着郑世帆转头看向曾林,皱着眉头沉声道:“曾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去的时候肯定跟何先生起冲突了吧?”
楚云玺闻言眉头一蹙,也转头看向曾林。
曾林面色一紧,点点头,有些畏怯道:“嗯,确实起了点小冲突。”
“我就说嘛。”郑世帆语气中颇有些责怪之意,“你既然去请人家,态度自然要好一些嘛,楚少,放心,我这就亲自过去请他。”
“好,那麻烦郑老板了。”楚云玺的怒气也消减了不少,如果自己的手下冲撞了人家,那别人有点小脾气也是正常。
不过他心里还是十分不舒服,何家荣的名字,他已经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郑世帆急忙起身,满脸得色的看了石耀阳一眼,石耀阳面色泛白,吭都没敢吭声。
“哎呦,何老弟,吃饭呢。”
郑世帆一到回生堂,就见回生堂当厅摆了一张小桌,摆满了酒菜,林羽正和雷俊、厉振生喝酒吃饭呢。
“郑大哥,您来了,我有话在先,您要是来吃饭,欢迎,您要是说治病,那请回。”林羽面带微笑道。
“这……这……”郑世帆满脸为难,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这还没开口呢,就被林羽把话堵了回来。
薛沁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失态,急忙往后退了一步,面色通红道:“不好意思。”
“哎呦,摔死老子了,刚才是谁踢得我!”
蔡兆阳惨叫一声,捂着腰扶着凳子艰难的爬了起来,一捂鼻子,发现满手的血。
刚才那一脚出的实在是太快了,他还没看清的呢,就已经栽到了地上。
“蔡经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呢,我们都离你那么远,怎么可能踢的到你啊?”林羽装出一脸的无知,“我刚才还纳闷呢,好端端的您怎么突然往后跳了出去。”
“我跳你妈了,小子你不用跟我装,就是你踢的!”
蔡兆阳哆嗦着双手捂着嘴和鼻子,碰都不敢碰,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屋子里就他、薛沁、楚云薇和林羽四个人,他不信楚云薇一个女人能有这么凌厉的身手,所以认定是林羽干的。
虽然他也想不通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林羽是怎么踢到他的。
楚云薇看向林羽的眼神也满是震惊,刚才她可是全看在眼里了,林羽的身子宛如鬼魅一般窜了出去,刹那间又飘了回来。
像他这种身手,她只在京城的在一个神秘部门里见到过一次。
“小子,你等死吧,你知道我们大老板是谁吗?楚云玺!京城楚家楚云玺!”
蔡兆阳有些生死力竭的吼道,哆哆嗦嗦的掏出了电话,“我们大老板现在就在京城,你等着,我这就让我们董事长联系他!”
他都快要气疯了,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样过,林羽这个毛头小子竟然一脚把他的鼻子踢扁了,这要是在京城,他早就叫人砍死林羽了。
“喂,董事长吗?我来荣沁美颜谈生意被人打了。”
电话接通后,蔡兆阳上来就哭惨,“您不知道啊,这个荣沁美颜太嚣张了,我按照您说的条件跟他们谈了,他们不同意,还骂我,说我们莱克妮维是垃圾公司,骂我们也就在京城呈呈威风,这些我都能忍,但是,他们竟然胆大包天的骂楚大少!这我怎么能忍,就跟他们拼了,结果他们仗着人多,把我给打了!”
楚云薇皱着眉头看着他,突然觉得用无耻这两个字来形容他,有些脏了无耻这个形容词。
林羽倒是一脸的无所谓,他猜到叶双出去多半是给楚云玺打电话去了。
不过薛沁的心却提了起来,这合同要是签不了的话,她也认了,但是她现在担心的是林羽的安危,要知道楚家可不是一般的家族,就算是远在京城,只要一个电话,也能让清海风云突变。
虽说林羽认识曾市长和谢书记,但是他们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个直辖市的一把手而已,能量跟这种京城的家族势力无法相提并论。
所以一旦楚云玺动怒,谁也保不住林羽。
她心里慌乱不已,一把抓住了林羽的胳膊,急声道:“楚家大少要是真在清海,你就凶多吉少了,趁现在来的及,快跑吧。”
“跑?!”
蔡兆阳冷笑了两声,把电话一挂,走过去抓起桌上的酒瓶砰的敲碎,用满是玻璃碴的酒瓶指着林羽说道:“今儿个你哪都甭想去,我们董事长已经给楚大少打电话了,你就等死吧。”
“一会儿我拖住他,你快跑。”
薛沁低声冲林羽说了一句,接着抓起一把叉子就朝蔡兆阳冲了上去,大有要与他拼命的架势。
林羽不由一愣,赶紧一把把她拽了回来。
“你干嘛呀!快撒开我!我替你挡住他,你快跑,跑的越远越好。”薛沁急的都快要哭了,这个何家荣,还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么人物呢。
“你不用着急,听我的,坐下该吃吃该喝喝,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林羽能看出来薛沁是真的关心自己,心头不由暖暖的,有些感动。
“就是,薛小姐,你听何先生的,踏实的坐下,该吃吃,该喝喝。”楚云薇冲薛沁淡然一笑,也有些被薛沁的勇气感动到了,她能看出来,薛沁对林羽有好感。
“哼,该吃吃该喝喝?我看你们一会儿还吃不吃的下去!”
蔡兆阳冷笑了一声,拉了把椅子守在了门口。
叶双进来后看到他这架势,不由吓了一跳,见到他满脸的鲜血,不由嗤笑道:“你这是怎么了,唱戏吗?”
“我唱你妈!”
蔡兆阳正在气头上,扬起手里的酒瓶就要往叶双头上砸。
“双儿!”
楚云薇心里一紧,脱口而出。
“砰!”
只见蔡兆阳手里的酒瓶还未落到双儿头上,便被一个飞来的长条击了个粉碎。
蔡兆阳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墙上插着的,竟然是一根筷子!
他咕咚咽了口唾沫,满脸惊恐的回身望了眼林羽,知道多半是他出的手。
叶双吓得脸色苍白,赶紧跑到了楚云薇身边,骂道:“神经病,你等着吧,我们少爷马上就来!”
“什么事啊,着急忙慌的把我叫来!”
叶双话音一落,外面顿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接着一推门,进来两个人,正是楚云玺和他的贴身随从曾林。
看到屋里有些凌乱的场景,楚云玺眉头不由一皱。
没等他发问,蔡兆阳立马哭喊一声,“哎呀,大老板啊,您终于来了!我差点就没命了啊!”
“你谁啊?”
楚云玺皱了皱眉头,见他满身鲜血的模样,有些厌恶的往后闪了闪。
“楚大少,我是您的员工啊,莱克妮维的蔡兆阳。”蔡兆阳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名片递给楚云玺。
“哦,莱克妮维的营销经理啊。”
楚云玺看了眼他的名片,也没接,扫了眼屋里的人,背着手冲蔡兆阳问道:“你刚说有人要杀你?谁啊?谁要杀你啊?”
“他!她!她!还有这个臭丫头!”
蔡兆阳立马来了底气,分别将林羽、薛沁、楚云薇和叶双指了一遍。
“楚大少,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薛沁有些慌了,急忙站起来要跟楚云玺解释。
谁知她还没说完,林羽便拽住她坐了回去,笑道:“不是告诉你了嘛,让你不用管,好好坐着就行。”
如果林羽自己在这的话,楚云玺不一定能给他面子,甚至有可能会借机为难上他一番,但是现在楚云薇在,林羽可就丝毫不担心了。
楚云玺这种宠妹狂魔要是知道蔡兆阳刚才对自己妹妹大不敬,那蔡兆阳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奥,他们啊,你确定?”楚云玺挑了挑眉头,看向蔡兆阳。
“确定,楚大少,他们都有份,您看我这鼻子被他们打的!”蔡兆阳用力的点了点头,妈的,敢得罪他,一个都别想跑。
“既然他们想让你死,那你就死去吧,窗子不在那边嘛,跳下去吧。”
楚云玺挺直了身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蔡兆阳神情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楚大少,您……您说什么?”
“我说!”
楚云玺一把撕过蔡兆阳的耳朵,对着他耳朵大声吼道:“让你现在就去死!”
蔡兆阳惨叫一声,感觉耳朵都要被震聋了,同时他的耳朵已经被楚云玺拽出了一道口子,不停的往外渗着鲜血。
“现在听明白了吗?”
楚云玺一脚把他踹了出去,接着拿起毛巾擦了擦手,走到楚云薇身旁坐下,温和一笑,轻声道:“不好意思,妹子,来晚了,让你被疯狗吓到了。”
妹子?!
蔡兆阳身子猛地打了哆嗦,脸色瞬间煞白,惊恐道:“这位是楚……楚……”
“我不是让你死去嘛,你聋吗?抓紧往下跳!”楚云玺皱着眉头冷声道。
“哎呦,楚大少,您饶了我吧,我这双狗眼吓了,没认出大小姐来,我该死,我该死!”
蔡兆阳急忙爬起来跪在地上,一边痛哭,一边用力的拿手扇着自己的耳光,每一下都卯足了力道,没一会儿他的脸便肿成了猪头,嘴角也满是鲜血。
要知道这可是五楼啊,窗子外面就是结实的水泥地面,这么跳下去,他不死也得残废。
“曾林,赶紧的,叫不叫人吃饭了!”楚云玺皱着眉头跟曾林吩咐了一声。
曾林赶紧点点头,冲过去一把撕住蔡兆阳的领子将他拽了起来,随后打开窗子,一把把他推了下去。
“饶……啊!”
蔡兆阳话还未说完,身子便坠了下去,砰的砸到地上,没了声响。
“卧槽,怎么个情况!”
远处一辆黑色宾利车里的两人被这一声闷响吓了一跳,看到前面跌下来的是个人后不由脸色一变。
如果林羽在这里的话,一定能一眼认出驾驶座上的郑天依。
而副驾驶室上坐的则是郑天依公司的副总,也是他忠实的狗腿子,邵建。
“那人谁啊?”郑天依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怎么那么像刚才跟沁儿一块上去的那个男的啊?”
“是吗,不是吧,我看不像。”邵建伸着脖子看了眼。
这时一辆黑色的奔驰车突然冲了过来,在蔡兆阳跟前刹住,接着利落的下来两个黑衣服的壮汉,将蔡兆阳拖到了车上,扬长而去。
“这帮人干嘛的,怎么这么张狂呢?”郑天依摸了摸下巴,“简直比老子还狂!”
刚才楚云玺和曾林上去的时候他看到了,但是他并不认识楚云玺,更不知道他们是去林羽和薛沁那屋的。
“管他呢,郑哥,又不关咱的事。”邵建不在乎的说道。
郑天依点点头,抬头往楼上望了眼,不悦道:“他们这饭怎么吃了这么久啊,不会有啥事吧,万一何家荣那小子起了色心,会不会对沁儿图谋不轨啊?”
“您怕啥,不还有一个人呢嘛,这饭店呢,不会有事的。”邵建说道。
“妈的,这个何家荣真是不知死活!”
郑天依狠狠的冲地上吐了口痰。
他已经将薛沁视作自己的禁脔,任何人都碰不得,本来经过上次的酒会事件后,他见林羽和薛沁没有了往来,便再没找林羽的麻烦。
结果这一两个月,他发现林羽和薛沁竟然又来往密切,不由心生恨意,发誓要给林羽点颜色看看。
“让你去偷他们化妆品的秘方,办的怎么样了?”郑天依冲邵建问道。
“放心,他们那技术总监的底子我已经摸清楚了,跟他约好了晚上夜总会见面,绝对搞定。”邵建嘿嘿一笑,自信满满。
王家的内乱,虽然在鄂州引起了很大的震动,几乎整个鄂州都因为王家的内乱而受到了影响,没办法,王家的产业遍布整个鄂州,如今王家家主被杀,一名旁系长老篡位成功,那么王家的这些产业自然也会受到影响。王家的内乱,虽然在鄂州引起了很大的震动,几乎整个鄂州都因为王家的内乱而受到了影响,没办法,王家的产业遍布整个鄂州,如今王家家主被杀,一名旁系长老篡位成功,那么王家的这些产业自然也会受到影响。
只不过,王家的事情,其实正常情况下,显然是不足以引起剑门重视的,更加不可能让剑门插手其中,毕竟在其他实力看来,王家的内乱或许是大事,但是对于剑门来说,这就不算什么,因为说白了,王家谁当家族对剑门来说有什么区别吗?
剑门不在乎王家的家主究竟是谁,只要他不傻,不来招惹剑门,剑门也不会去理会这样一只蝼蚁,可是王家的情况有些不同,究其原因还是因为王家的一名弟子。
王梦琳,前任王家家主的独女,不过现在已经死了,王梦琳是剑门的弟子,当然,如果是普通弟子那也就算是,偏偏这小丫头此时可是剑门的十大剑痴弟子之一,这身份地位可就完全不同了啊。
这么多年过去,十大剑痴弟子自然也是有所变动的,而王梦琳就是在这段时间成功晋升十大剑痴弟子的人之一,如今暂时排在第九名。
因为王梦琳剑痴弟子的身份,王家的事情显然就有些不一样了,毕竟十大剑痴弟子,在某种层面上来说,已经可以代表剑门了。
如果王梦琳执意要插手王家的事情,藏刑也不好阻止,甚至还必须要支持她,毕竟十大剑痴弟子,如果连自己的家族都保护不了,那是不是有些太过可笑了。
更让藏刑为难的是,这王梦琳和萧鸾,柳青瑶两人感情不错,三人不说形影不离嘛,但也算得上是知心朋友了。
如今王梦琳家里出事,以萧鸾和柳青瑶的性格,估计是不会坐视不理的,而萧鸾又是剑门的大小姐,身份更是不同,这就让藏刑有些为难了。
就在藏刑这边满心无奈的同时,另一边,十大剑痴弟子的住处,一座洞府之中,这座洞府属于王梦琳的居所,此时,王梦琳,柳青瑶,萧鸾三女围坐在一起,可以明显的看出,三女的脸色都不是太好看。
尤其是王梦琳,眼眶通红,显然是刚刚才哭过。
同样已经接到了王家的消息,得知自己的父亲被杀,王梦玲心中悲愤不已,而柳青瑶和萧鸾两人在得知消息后,也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好不容易才安慰好王梦琳。
依旧是满脸悲伤,王梦琳眼中满是恨意的说道,“我要为父亲报仇。”
父亲被杀,王梦琳要报仇,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反倒是很正常的反应,而对此,柳青瑶和萧鸾两人也没有反对,只是柳青瑶说了一句。
“宗门会同意吗?这毕竟是王家内部的事情。”
一般情况下,剑门是不会随意插手其他势力内部的事情,更何况是自己内部争权夺利而发生的争斗,剑门更是没有插手的理由。
听闻柳青瑶这话,王梦琳丝毫没有犹豫道,“宗门不同意,我就自己回去。”
能够成为十大剑痴弟子之一,王梦琳的天赋自然是不用说的,否则也不可能成为十大剑痴弟子了,虽然在十大剑痴弟子之中,王梦琳仅仅只排名第九,但是她的修为俨然也已经到了道境大圆满的层次,比之一些执事都是不弱了。
随着剑门的壮大,如今剑门的副宗级别人物,修为皆是帝尊境,而长老也全部都是至境层次,执事也要达到道境。我爱
可以说剑门是全方位都有了质的飞跃,听闻王梦琳这话,萧鸾则是开口说道。
“我们去找副宗商议一下再说吧。”
王梦琳独自返回王家,萧鸾还是有些不放心的,但是,萧鸾也没有将话说死,而是提议去找副宗们商议一下,如果宗门不反对,那自然是最好的。
听闻萧鸾这话,柳青瑶则是一脸自信的说道,“有我们的大小姐出马,那自然是不会有问题的,就看你的了,大小姐。”
萧鸾的身份在剑门之中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谁都知道萧鸾是宗主萧尘的女儿,而且颇为得宠,所以,此事如果是有萧鸾开口,那藏刑他们肯定不会拒绝。
不过对此,萧鸾却是没好气的白了柳青瑶一样,萧鸾虽然是萧尘的女儿,但是一直以来,萧鸾都不愿意用自己的身份来做什么文章。
否则的话,萧鸾也没必要成为剑门的一名弟子了,直接跟在萧尘身边,岂不是更好。
从来不会用自己的身份压人,这是萧鸾自己的原则,但是这一次,王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萧鸾也是没有办法,身为好友,自然不可能看着王梦瑶一个人身陷险境吧。
三女说定了事情之后,便一同找到了藏刑,同时,南宫莞和周松两人此时也在藏刑这里。
原本就在为王家的事情头疼,这时候又听闻说王梦瑶,萧鸾三人求见,藏刑脸上顿时露出一抹苦笑,看向一旁的南宫莞和周松道,“看吧,老夫早就说过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早就猜到萧鸾和王梦琳她们回来,闻言,南宫莞和周松也是摇头一笑,很快,三女便是走进大厅,对三人拱手行了一礼,见状,南宫莞率先笑道。
“鸾鸾,你可是好长时间没来找我了,怎么,忘了伯父了?”
南宫莞对萧鸾同样是十分喜爱,对此,萧鸾也是微笑着回道,“鸾鸾怎么敢,就是这段时间有些忙。”
在藏刑三人面前,萧鸾倒是没有丝毫的紧张,毕竟从小就和这些人颇为熟悉,而且,藏刑等人对自己也很好,就像自己的长辈一样。
不过一旁的柳青瑶和王梦琳可就不能这样了,两人恭敬的站着,也不敢插话,最后还是藏刑主动提起这事,步入正题道。
“是为了王家的事情来的?”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王梦琳,藏刑又看向萧鸾笑问道。
早就猜到萧鸾三人的来意,藏刑直言不讳的说道,对此,萧鸾也是点头应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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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怒之下的林羽紧紧按压着自己的胸口,想凭借最后一口气窜起来,但是他刚起身,便感觉眼前天旋地转,一屁股摔坐了回去。
“何先生,咒骂是无能的表现!”
黑影看到这一幕冷声笑道,“现在,只有你跪地磕头求饶,才能让我大发慈悲,给你家人一个痛快!否则……我都不敢想象,我将你妻子肚子抛开时,你家人的反应……他们……应该会很高兴吧?!”
“我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林羽紧握着拳头死死盯着黑影,胸腔仿佛要被巨大的怒气生生撕裂,紧咬着牙关,近乎要将自己的牙齿咬碎。
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他压垮,但是此时任人宰割的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掠过一条信息。
林羽猛然一怔,接着双眼一亮,宛如发现新大陆一般,浑身的怒气陡然消散不见,反倒面色大喜,心中激荡难平,兴奋不已。
焚魂朝元!
对啊,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他完全可以施展焚魂朝元针法啊!
这所谓的焚魂朝元针法,是林羽先祖意识中记载的一种特殊针法。
通过这种针法,可以将人体身体上的病痛在短时间内压抑下去,同时将人身体内最后一丝潜能都逼出来,让人在一定时间内保持一个非常良好的状态,类似于回光返照。
在古代,这种针法多用在将死之人身上,好让将死之人与自己的亲人做最后的团聚,或者在生命最后时刻,完成一些紧要工作以及信息的交接。
而林羽此时也完全可以利用这种针法,拼死一搏!
不过顾名思义,焚魂朝元,这种针法对身体是有害的,既然想朝元,那便需要焚魂!
虽然这种针法效用奇强,但是反噬力同样也十分惊人,如果健康人贸然使用,对自身的身体将是一种极大的消耗,透支健康和寿命不说,甚至会导致猝死!
但是此时被逼入绝境的林羽别无选择,反正怎么都是个死,倒不如放手一搏!
下定决心后,林羽没有丝毫的迟疑,直接摸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朝着自己头顶的百会穴、神庭穴,胸口的膻中穴、鸠尾穴、中极穴、商曲穴等几处穴位快速刺下。
此时如果有懂中医的人在场,必然会为林羽这几针所惊骇到,因为林羽所封住的这些穴位,全都是人身体上的要害死穴!
黑影看到这一幕双眼微眯,不知道林羽这是在做什么,冷声说道,“何先生,如果你自尽了,你的家人会死的更惨!”
他知道林羽此时已经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只以为林羽是想自我了断。
“你都还没死,我怎么敢放心去死!”
林羽冷笑一声,随着最后一针落下,他顿时感觉自己胸口翻涌的气血消减了下来,浑身上下的痛感也在刹那间消散,而且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仿佛在刹那间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巅峰状态!
不过林羽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他身上的疼痛仍旧存在,只不过他已经感知不到了而已。
他感知到的身上力量越大,精神越饱满,那也就意味着他的生命透支的越厉害!
以常人的体质,在扎入这焚魂朝元针法之后,最多撑不过两三分钟,就是体质再强的玄术高手,也撑不过五分钟,至于他,虽然已经习练成了至刚纯体,但是最多应该也不会撑过十分钟!
如果不及时退针,便有猝死的风险!
所以,他必须在十分钟之内将眼前这个身着“黑金铁浮屠”的世界第一杀手解决掉!
林羽猛地运足一口气,噌的从地上弹了起来,一扫先前的虚弱萎靡,整个人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杀气凛然!
黑影看到这一幕双眼猛地一睁,大为惊骇,不可思议的脱口而出道,“你……你这是回光返照?!”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林羽冷笑一声,脚下一蹬,闪电般冲到了黑影的面前,同时狠狠一拳砸向黑影的胸口。
黑影见林羽竟然恢复了先前的速度,眼中的惊骇之情更重,不过他很快便回过神来,眼神一冷,厉声道,“既然你这么急着求死,那我就立刻送你去见阎王!”
话音一落,他胸口猛地往前一挺,作势要直接将林羽这一拳给扛下来。
与此同时,他右手一抖,手掌上所覆盖的护甲上锵然一响,突然弹出一把短细的锋刃,直刺林羽的咽喉。
再不知情的情况下,萧尘又一次成为了天风圣宗众多弟子关注的对象。
事情越传越广,而一号修炼室门前聚集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不仅仅是普通弟子,核心弟子也是有十多人聚集在这里,其中就有当初在无月帝国和萧尘相识的杨恒和陈觉。
两人在天风圣宗核心弟子中只能算是排名末尾的存在,守在一号修炼室门外也是好奇究竟是谁,居然能够在地火修炼室里坚持一个月时间。
没错,今日便是萧尘进入一号修炼室整整一个月的日子,有人能够在地火修炼室中坚持一个月,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没有人会相信吧。
众人好奇又急切的等待着,都想要亲眼看看这个打破天风圣宗上百年纪录的人究竟是谁,也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柏重师兄来了………..”
听闻这话,众多弟子纷纷主动让出了一条路,随即只见脸色阴沉的柏重大步走穿过人群,来到一号修炼室门前,看着那名始终守在这里的核心弟子沉声问道,“怎么样,还是没有出来吗?”
听闻柏重这话,这名核心弟子恭敬的点头道,“还没有,柏重师兄,已经整整一个月了,那里面的人不会是十大亲传弟子吧?出了他们,有谁能够坚持这么久。”
这名核心弟子有些担心,毕竟柏重是来找麻烦的,但若是其中的人是亲传弟子,那柏重可就完蛋了。
面对此人的担心,柏重则是摇了摇头道,“不会,十大亲传弟子不会那么无聊的来地火修炼室,他们有更好的去处。”
对于十大亲传弟子,柏重也了解一些,知道他们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因为十大亲传弟子有更好的修炼之地,和那里相比,这地火修炼室自然也就不值一提了。
偶然提起十大亲传弟子,话音落下,柏重眼中不自觉的闪过一抹怒意,这段时间,柏重简直是要被气疯了,而原因就是因为十大亲传弟子何初旬。
本来柏重是已经想到了一条妙计,利用顾玲瑶来挑起何初旬和萧尘之间的矛盾,而后让何初旬出手教训萧尘,最后再由他柏重趁机向萧尘提出挑战,夺回那第一核心弟子的位置。
本来一切都计划的很好,而且何初旬也完全有出手的理由,但谁想到,当柏重的手下去找何初旬的时候,何初旬根本就没理,甚至还让其带话给柏重,意思很简单,就一句话。
“告诉柏重,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想借我的手收拾萧尘,哼,凭他也配,不想死的,让他以后不要再做这些蠢事了,否则我不介意亲手将他丢出天风圣宗。”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让柏重即惊恐又愤怒。
原本以为是万无一失的妙计,但可惜的是,柏重太小看何初旬了,的确,何初旬是看上了顾玲瑶,但他可能会被人当枪使吗?更何况那人还是柏重,一个在何初旬眼中视之为蝼蚁的人。
太小看十大亲传弟子了,哪怕何初旬在十大亲传弟子之中排名末位,但也不可能是一个简单人物,所以,柏重想要利用何初旬,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因为何初旬不是蠢.蛋。
一眼就看穿了柏重的计划,所以,想要利用何初旬来对付萧尘的计划也是宣告失败,对此,柏重可是郁闷了好几天啊。
面色阴沉的站在一号修炼室门外,柏重眼中闪烁着浓郁的寒意,目光死死盯着一号修炼室,心想着,“不论你是谁,此番我都要让你好看。”
柏重打定主意要狠狠教训这一号修炼室之中的人,否则他柏重的威严何在。
也就在柏重这般想着的时候,终于,一个月都没有丝毫动静的一号修炼室,终于是在这时候缓缓打开了。
“出来了……….”看着石门缓缓开启,有人忍不住的低声叫道。
一个月了,总算是出来了,伴随着石门的开启,柏重身上已经散发出一股冲天的怒意,还未见来人,柏重就已经沉声喝道。
“很好,连我的修炼室你也敢霸占,今日我柏重不将你………………”
在场这么多人,柏重自然不可能落了面子,然而,他的话才刚刚说到一半,自一号修炼室中,一名身穿白衣的青年缓步走出,看清这人的长相,柏重的怀疑戛然而止,随后一脸愤然的指着萧尘道。
“什么,是你,萧尘。”
看清了霸占自己一号修炼室的人居然是萧尘后,柏重的脸色可谓是万分精彩,与此同时,萧尘则是一脸轻笑的开口说道,“是我,怎么了,方才你说今日不将我什么?”
脸上挂着一抹戏虐之色,一个月的时间,让萧尘是真正感受到了地脉之火的好处,不过可惜,一个月的免费时间用完了,而萧尘身上又没有圣宗贡献点,所以只能够离开。
并不是因为承受不了地脉之火,而是因为没有圣宗贡献点才离开的,若是让在场的众人知道这一点,恐怕他们都会暗骂一声变态吧,已经整整坚持了一个月,可萧尘却屁事没有。
似笑非笑的看着柏重,面对萧尘,柏重只感觉自己胸口仿佛堵着一口气,怎么吐都不顺一样。
自从萧尘拜入天风圣宗之后,柏重可以说是事事不顺,不仅仅是第一核心弟子的位置被躲,甚至还因为之前让王和楼去试探萧尘,导致了在核心弟子之中,他柏重的威望下降了很多。
原本对萧尘就是满心的怒火,现在萧尘又公然霸占了自己的一号修炼室,新仇加旧恨,柏重自然是再也无法忍受了。
在场这么多人,如果今日自己不教训萧尘而是选择了退让,柏重知道日后自己的威望将彻底不复存在,很多人都会以为自己怕了萧尘。
所以,在众人的注视下,柏重愤怒的一手指着萧尘,死死咬着牙齿,一字一句的说道,“好,好,又是你萧尘,你很好,我要和你约战,你敢和我一道去战门阁吗?今日我柏重便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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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大家静一静,你们先回去,这样,我跟你们保证,一定能让你们人手一份,就当做我送给大家的中秋礼物,好不好!”
薛沁赶紧跟几个贵妇招呼了一声,让她们别着急。
“真的吗?”
“真的。”
薛沁点点头,几个少妇这才安静下来,从林羽身边散开。
林羽这才长出了口气,看了眼薛沁,无奈的笑了笑,既然她答应的,那就让她自己去磨药吧。
短短数个小时的时间,几个贵妇对薛沁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住的握着薛沁的手表示着感谢,有些恋恋不舍,同时不忘跟林羽交换联系方式。
“小帅哥,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多多联系呦。”
“小帅哥,这是我的,以后有空我多来看你。”
“还有我的,小帅哥,我们家是做月饼的,中秋节的月饼不要买了,我给你送过去。”
“这是我的,爱你,小帅哥,么么哒。”
……
林羽苦笑着把她们的名片一一收下,看到月饼那张名片,不由一愣,这张名片倒是挺有用的,因为马上就是中秋节了。
如果是普通的月饼,林羽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但是这是桂花楼的月饼,号称千金难买。
他们家月饼是清海老字号,在整个华夏都是出了名的,到了中秋,有钱也买不到,因为光是进贡给清海以及京城上层大人物的,他们家都做不出来,平常人自然连瞧都瞧不着。
前两天老丈人还嚷嚷着桂花楼的月饼这么多年都没吃过一次,实在是遗憾,所以林羽便想让这个贵妇帮忙弄一点,回头给老丈人和丈母娘尝尝。
等送走这帮贵妇后,薛沁急忙凑到林羽跟前,有些兴奋的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把你这款药泥做成一种护肤品,进行量产,然后上市销售。”
“没有。”
林羽摇摇头,他着实没有往这上面联想过。
“你这款药泥效果这么好,如果我们批量生产,打出名气后,销量肯定会爆表的。”薛沁见林羽似乎没有什么兴趣,立马热切道。
“嗯……你要是想量产的话也可以,我把药方送给你吧,反正你从宋征那里拿药也方便。”林羽直接写了个方子,递给了薛沁,把研磨方法和调制比例告诉了她。
薛沁看着林羽递过来的药方一下便愣住了,心中震动不已,这可不是一张简单的药方,在她眼里,这是千万、上亿甚至是百亿的利润啊。
可是林羽竟然就这么轻轻松松的送给了她。
“怎么了?拿去啊。”林羽笑着说道,“等赚到钱,记得请客。”
薛沁咬了咬嘴唇,接着还是把方子接了过来,说道:“那我就当你入股了,到时候你是大股东。”
“也行,你看着弄吧,要是遇到什么困难的话,可以随时找我。”林羽冲她笑笑,也没有拒绝。
他压根也没怎么当回事,因为他对化妆品这一块市场一窍不通。
过了没几日,便是中秋节,本来按照江家的惯例,是一家四口自己在家做菜喝酒的,但是今年江敬仁不同意,说他在他们局旁边的酒楼定了桌,今晚上去饭店吃。
江颜和李素琴也没反对,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在哪吃都一样。
中秋那晚林羽随便穿了个运动装就要出门,江颜一把把他拦了下来,随后从柜子里找出一件崭新的黑色风衣递给他,说道:“换上这个。”
“呀,你特地给我买的啊?”林羽颇有些惊讶。
“我可不想你出去给我丢脸。”江颜冷哼了一声,心里不由跳了几下,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似乎开始在意起了林羽的形象,很想把他打扮的帅帅气气的,要搁在以前,她才懒得搭理这个废物呢。
林羽他们一家刚才出门,周辰就给他打来了电话,问道:“家荣,你在哪呢,在家不,我和玉轩一起过去一趟。”
林羽一听周辰的语气比较匆忙,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道:“好,那你们过来吧。”
“爸、妈,你们先过去吧,我一会儿自己打车过去。”
挂了电话,林羽跟江颜他们交代了一声,便独自在小区门口等周明和沈玉轩。
没一会儿,就看到一辆跑车轰鸣的冲了过来,到了小区门口猛地一个急刹车侧身停住,沈玉轩下车后笑道:“怎么样,家荣,我车技咋样?”
“进步了不少。”林羽笑道,内心感慨,自己要是练到这种车技,估计还得十年八年吧。
“家荣,你怎么在这呢?”周明也下了车,手里拎着一个长条状的锦盒。
“我们一家正要出去吃饭呢,你们要来,我就让他们先过去了。”林羽回道。
“奥,我们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专程给江伯伯送个中秋节礼物。”周辰说着把手里的锦盒递给林羽,笑眯眯道:“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林羽打开锦盒一看,发现里面是一张卷起的水墨画,周身散发着青翠的灵气,显然价值不菲。
他急忙将字画展开,只见是一副八大山人的墨梅图。
“周辰,这个我可不能要,太贵重了。”林羽急忙把画装起来,递还给周辰。
要知道八大山人画作中的精品可是拍出过上亿的天价。
这幅画水平虽然稍欠,但市场价至少也在两千万左右,过个中秋节周辰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林羽自然不能收。
“这是我和玉轩的一点心意,我们俩合伙买的,知道江伯伯好这一口,特地过来送给他的,你要是不收下,那就是看不起我们俩。”周辰埋怨道。
“就是啊,家荣,你跟我俩客气啥,我告诉你,上次你那两根奇楠木让这小子没少挣,区区一幅字画算什么啊。”沈玉轩也急忙说道。
“对了,玉轩不说我还忘了,家荣,上次那两根奇楠木我已经全部出手了,利润十分可观,答应付给伯父的两成利润已经转过去了,但是银行会有延迟,可能晚上才能到账。”周辰急忙说道。
“你们两个啊。”林羽无奈的摇头笑了笑,接着说道:“行,那我就暂且收下了,我替我岳父谢谢你们俩了。”
“咱们谁跟谁啊。”
“就是,行了,你快去过节去吧,我们俩先走了。”
周辰和沈玉轩说着又上了车,眨眼就跑的没影了。
林羽嫌麻烦,也没有把字画送上楼,直接拎着打车去了老丈人定的酒楼。
路上的时候,林羽又接到了一电话,是桂花楼的员工,说他们老板娘特地给林羽留了几盒贡品月饼,问他地址在哪,这就给送过来。
“我们在外面吃饭,直接送到饭店吧。”林羽便把酒楼的位置告诉了他。
虽然是中秋节,但是酒楼的生意非常好,简直是爆满,看来越来越多的人喜欢过节出来吃饭了。
按照江颜说的位置,林羽找到了他们所在的开放式包间,不过让林羽惊讶的是,大圆桌上此时还有另外一家子人。
一对比江敬仁和李素琴稍微年长一些的老夫妇,一对三十五六岁的年轻夫妇,还有一对七八岁的龙凤胎,看样子是一家三辈。
“这位是爸的同事张伯伯,这是严阿姨,还有他们的儿子儿媳,张哥,刘姐。”江颜赶紧起身给林羽介绍了一下,说道:“爸定的位子没有了,正好张叔叔他们也在这定的桌,就叫我们一起过来了。”
“太气人了!我明明早就定好的!”江敬仁气的拍了下桌子。
他不只是气在桌没了,而是气在凭什么老板把他的桌弄没了,却给老张留了位子,这让他颜面尽失,毕竟在单位里,他和老张一直在明争暗斗,老是想要较个高下。
“行了行了,这样不也挺好吗,两家人在一起,多热闹。”张伯伯笑呵呵的说道,心里颇有些自豪。
“这位是家荣吧,听说你开了个医馆?”严阿姨笑着问道。
“是的,阿姨。”林羽老实道。
“当医生有前途吗?收入怎么样啊?”张伯伯也笑呵呵的问道,颇有点皮笑肉不笑的味道。
“还行吧,刚开业,人不是特别多,一个月能有七八千的收入。”林羽老老实实的回复道。
因为收费不高,所以他的收入并不是很可观,但起码自给自足。
“奥,那还行啊,能赶上我们家志辉一天的收入了,是吧,志辉。”张伯伯特地转头冲儿子张志辉问了一句。
“不止呢爸,我现在加上绩效,算一下,日入超过一万了。”张志辉笑道,语气中的自豪感显而易见。
他是海归博士,回来后进了一家特大国企,凭借着姑姑的关系,年纪轻轻就已经爬到了大区经理的位置,待遇十分优渥。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经意的瞥了眼江颜,心里带着一丝快感,因为以前他爸跟江敬仁提过想要两家结亲,但是江颜以他年龄太大拒绝了,所以他一直带有一丝怨念。
毕竟像江颜这种大美人,得不到的话,换做谁都会心有不甘。
“我女婿是收入不高,但是上次古董拍卖会……”
“行了,老江,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就别提了,那么几千万,都是死钱,越花越少!”
江敬仁刚要开口,张伯伯直接打断了他,江敬仁的话一下咽了回去,气的不行,一时间竟然都忘了林羽还有珠宝公司兼职这一说。
林羽无奈的摇头笑了笑,想起上次江敬仁回家怒气冲冲的样子,猜测他说的老张应该就是这个张伯伯,也难怪老丈人生气,这个张伯伯说话确实挺难听的。
“行了,来,吃饭,吃饭。”严阿姨见气氛不太对,赶紧招呼着一起吃饭。
江敬仁和这个老张脾气十分不对付,两个人席间聊着聊着动不动就呛起来。
林羽觉得有些好笑又好气,感觉这俩人跟老小孩似得。
“对了,爸、江叔叔,我特地托人从长盛斋定的月饼,你们品尝品尝。”
张志辉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急忙回身拎出了一个锦盒,打开后拿出几个包装精细的月饼,分发给众人。
“老江啊,这个长盛斋的月饼可是很难买啊,尤其是中秋节,没点关系根本买不到,我们家志辉还是托了好多人才买到的呢。”张伯伯笑呵呵的说道,“你们家不知道今年买的什么月饼啊。”
长盛斋也是清海的一个老招牌月饼,名气仅次于桂花楼,一到中秋节,也是十分难买。
“哼,谁吃长盛斋啊,要吃我们就吃桂花楼!”江敬仁知道老张故意拿话气他呢,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哈哈,是吗,桂花楼的月饼那可是市长书记级别的人物才能吃到的,你级别都提这么高了啊?那这么说你是订到了?能不能也分我们一个尝尝啊。”
老张哈哈的笑道,语气里的讥讽意味分外浓重。
江敬仁气的握着拳头,身子直打哆嗦,说不出话来。
“张伯伯想吃好说,一会儿桂花楼的伙计送来,我分您一盒就是。”
这时林羽不紧不慢的笑着说道。
温知暖怔怔地看着从车上下来的林哲轩,“姐,这位是谁啊……”
“是你的副姐夫。”
林哲轩靠在门边上,笑眯眯地看着温知暖。
温知暖:“……”
苏小柠:“……”
深呼了一口气,她走过去,一个书包抡过去,“你胡说什么?”
“谁让你出来玩不带我的?”
林哲轩扁了扁唇,一脸无辜地看着苏小柠。
苏小柠被气到失去理智。
她瞪了林哲轩一眼,“这是我和我朋友的私事,和你没关系!”
“别跟过来!”
可林哲轩人已经到了,怎么可能真的不跟过去?
于是……
“小兔子,小兔子,这里是哪里啊。”
“小兔子小兔子,我们到这里做什么啊?”
苏小柠被他烦得直翻白眼。
倒是温知暖和善地和他解释,“这里是我家。”
“我打算和家里面断绝关系,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但是在走之前,我想回家拿走我妈妈的遗物。”
“苏小柠,也就是我姐,是陪着我回来拿我妈妈的东西的。”
“这样能听懂么?这位先生?”
林哲轩半懂不懂地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一行五个人,缓步地进了温家别墅。
在距离温家别墅一个路口的位置,一辆白色的布加迪威航已经在那里停了半个小时了。
墨沉域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定定地看着他们进门的方向。
原来,这十三年来,她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他闭上眼睛。
身为弟弟,其实他应该在听到她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来这里找她的。
可他一直不敢。
他怕……
他和他曾经最亲的姐姐,真的走了两条不能相容的道路……
男人闭上眼睛,默默地靠在真皮座椅上,满脸都写着疲惫。
以前的他,满心都是仇恨,只想和这个世界,和墨家,和所有伤害自己亲人的人决裂。
可他没想到……
爷爷的一个决定,却将他的人生,彻底地打乱了。
这几天,他也偷偷地回过墨家老宅。
老爷子带着笑意的声音时不时地总在他的耳边回响。
“你能犹豫,你能不敢和浮笙见面,证明你真的变了……”
老人叹息一声,“苏少坤到底还是有一份善念的。”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教的出小柠这样热爱生活的孩子。”
墨沉域叹息了一声,闭着眼睛将车子的座椅放倒。
——————
这是苏小柠第一次来到温知暖生活的地方。
温家的别墅很大,但却很阴森。
别墅里面的光线比一般的民房都要暗上许多,窗户上要么贴着黑色的不透光的纸,要么挂着厚厚的窗帘。
屋内的照明全靠几盏晃晃悠悠的吊灯。
活像是恐怖片里面的场景。
“这就是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温知暖在苏小柠的耳边低语,“她毁了容,所以不喜欢光,不喜欢镜子,不喜欢见人。”
“她最大的爱好,就是让我站在她的面前,看着我的脸。”
苏小柠默默地握紧了双手。
总觉得温知暖叙述出来的这个场景……实在是恐怖。
几个人穿过大厅,上了二楼的楼梯。
温知暖的房间,在二楼的尽头。
“知暖。”
一道苍老沙哑的中年男声响起。
苏小柠循声看过去,是一个瘦削的中年男人。
男人打开书房的门,大步地走到温知暖面前。
“啪——!”
在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时候,男人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温知暖的脸上。
“爸……”
温知暖咬牙,脑袋被打得偏过了一边,眼泪在眼眶打转。
男人咬牙,“别叫我爸!”
说完,他又想打第二巴掌。
不言刚想伸手过去阻拦,林哲轩却快他一步。
他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其实已经将男人的手臂扣得紧紧的了。
“你!”
温成功瞪他,“我教训自己的女儿,管你什么事?”
“教训自己的女儿,何必打耳光呢?”
“你如果是打屁股,我就相信你只是在教训你自己的女儿。”
“你!”
“我什么我?”
林哲轩半带着戏谑地看着温成功,“身为你女儿的朋友,我有保护朋友的义务。”
“爸……”
温知暖咬牙,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我没你这个女儿!”
温成功冷冷地瞪着她,“你还知道这是你的家么?”
“私自跑出去那么多天不回来,私自将温家培养你的东西给销毁了,你还敢回来!”
“如果不是S说要放你一条生路,我早就派人去弄死你了!”
温成功的这番话说得又狠又毒。
温知暖怔了怔,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那双杏仁一样的瞳孔看着温成功,眼里全是陌生和遥远。
其实,在她准备喝下那个药水之前的时候,她是真的犹豫过的。
她怕自己真的解除了控制之后,她的父亲和哥哥,会被S为难。
结果呢……
许久不见了,她毁掉芯片第一次回家,她的亲生父亲却告诉她,“如果不是S说要放她一条生路……他早就弄死她了。
到底……
是她温知暖是他亲生的女儿,还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S才是!?
她苦笑了一声,“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就没做错。”
这个家,除了妈妈的遗物之外,没有东西值得她留恋。
一点儿都不值得!
她深吸了一口气,“温成功先生,我愿意和你断绝关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我今天回来,只是想带走一些我的个人物品而已。”
“请你让开,我要回房间去。”
温成功冷眉倒竖,“温家花了那么多的钱和时间在你身上,你想走就走!?”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她是人,不是东西。”
苏小柠眯了眯眸,双手握拳地将温知暖护在身后,“她十九岁了,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
“所以……”
“啪啪啪。”
书房的门打开。
书房里面一个穿着一身红衣的女人坐在轮椅上,背对着苏小柠拍着手掌。
“弟妹这两句话说的真好。”
“她十九岁了,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
女人的声音沙哑又粗糙,像是经过特殊的声音处理器处理过一般地沙哑难听。
苏小柠看着女人的背影,浑身有种血液逆流的错觉。
这个……就是温知暖口中的S,墨沉域的亲姐姐,墨浮笙?
“成功,你退下吧。”
女人背对着众人,淡淡地开口吩咐,“知暖要什么,就让她拿什么。”
“芯片已经销毁了,我们控制不住她了,就由着她去了。”
“不过。”
女人淡淡地笑了笑,“苏小柠,我想和你聊聊。”
作为主脉一系的弟子,不仅仅是实力最强,人数最多,而且,从心理上主脉一系的弟子就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他们一直都觉得他们才是天阴太阳宗的正统。
当然,事实也的确如此,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主脉一系的弟子很是看不起其他派系的弟子。
正近两千人便是主脉一系的弟子,天阴谷开启,主脉一系有多大近两千人能够进入,而反观其他派系,最多也就不过数百人,而像圣宫一系,仅仅只有萧尘等十多人,这还是阴阳子特意关照的结果了。
而在主脉一系的人群中,白秋月的身影赫然在列,目光淡淡的看了眼远处的萧尘,白秋月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对着身旁的一名青年淡声笑道。
“朱师兄,那便是萧尘。”
白秋月身旁的这名青年,赫然正是天阴太阳宗的第一准圣子,朱墓绝,也是被誉为天阴太阳宗年轻一辈的第三人,实力仅次于白秋然和云琨瑶。
朱墓绝的长相并没有什么特点,很平凡,很普通,属于那种丢到人群中你都不会去多看一眼的存在。
可就是这样一个长相,气质都普普通通,没有丝毫特点的人物,却是在天阴太阳宗内让无数弟子崇敬,稳坐第一准圣子的宝座。
此时听闻白秋月这话,朱墓绝也是淡淡的撇了一眼萧尘,面上看不出有什么悲喜的说道。
“你要杀的人就是他?”
前些日子白秋月就已经将斩杀萧尘的事情和朱墓绝说了一遍,正如白秋月所说,原本按照朱墓绝的性格,是肯定不会答应这样的事情,只可惜,朱墓绝欠了白秋月一个恩情,没办法,朱墓绝最后答应了。
有了朱墓绝的支持,白秋月可以说是信心满满,此时听闻朱墓绝这话,白秋月微微一笑道。
“没错,就是他,朱师兄杀了他,你我之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好。”看模样,朱墓绝好像也并不想和白秋月多说,干脆的点头应道,随即便是将头一偏,不再理会白秋月。
面对朱墓绝的举动,白秋月也没有多说什么,微微一笑,继而安静的等待着天阴谷的开启。
并没有等待多久,伴随着各大派系整整一万名弟子到齐之后,天空之上,两名太阴太阳宗的半步大圣强者便是出现在众人面前。
阴阳子并没有现身,而此次天阴谷的开启便是由他们两人负责。
两人傲立天际,目光俯视着下方这一万名弟子,随即,其中一人开口,淡淡的说道。
“天阴谷开启,为期半年,半年之后尔等皆会被强行送出,而在其中能够得到多少好处,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另外,提醒尔等一点,这天阴谷虽说是一处修炼秘境,但里面依旧危险重重。”
“这不仅仅是因为天阴谷的环境,还有你们的同伴,这些都是危险,在天阴谷是会出现有人死亡的情况的,所以,尔等自己小心吧。”
这名半步大圣缓缓说道,话落,也不待众人回话,只见此人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随手一抛,令牌飞向空中,而后便是悬浮天际,同时,在令牌之下,一道巨大的光门便是出现。
这光门便是天阴谷的入口,从其中不断的有阵阵阴风吹拂而出。
入口开启,这名半步大圣境强者又接着说道,“入口已开,尔等即刻进入吧。”
入口已然开启,伴随着这名半步大圣强者的话音落下,众多弟子也是纷纷向着天阴谷之中冲去。
其中,白秋然在进入天阴谷的时候,还转头看了萧尘一眼,脸上的笑容也是再度浓郁了几分,仿佛是想要告诉萧尘,这一次天阴谷之行,你死定了。
并没有察觉到白秋月的目光,跟在人群之中,萧尘一行人也是通过光门进入了天阴谷内。
待所有人都进入天阴谷,光门消失,入口关闭,那块令牌也是再度回到了那名半步大圣境强者的手上。
天阴谷一旦进入,中途便不能退出,只能等到半年之后被强制性的送出。
和其他人一样进入天阴谷,也就在萧尘等人通过入口,刚刚来到天阴谷之中时,入眼,萧尘便是看到了周围众多弟子畏惧,而白秋月等一众主脉一系的弟子,则是拦住了萧尘的去路。
很显然,白秋月他们就是在这里等着萧尘,看到萧尘一行人出现,白秋月冷笑着说道,“萧尘,你真的不该来这天阴谷啊,如若你不来,想来你应该还可以多活一段时日,不过现在却是不可能了。”
已经进入了天鹰谷,白秋月自然也不用再去隐藏杀意了,这里没有天阴太阳宗的强者,而阴阳子就算想要保护萧尘,在天阴谷内也是鞭长莫及。
面对气势汹汹的白秋月等主脉一系弟子,萧尘并没与太多的变色,这一点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吗?
而周围其他派系的弟子,对此却是纷纷小声议论道。
“他们是圣宫一系的吧?怎么会被主脉一系的人给惦记了?看样子,主脉一系好像是要下杀手了啊。”
“这你都不知道,我告诉你吧,事情完全是因为白秋然师兄………………..”
有人并不知道圣宫一系和主脉一系所发生的事情,但很快便也是有人开口解释起来,说白了一切还不都是因为白秋然而起。
听完这些人的解释,众多弟子也是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看向萧尘等人的眼中也是流露出了一抹同情之感,看来圣宫一系的这些人,恐怕真的是要死在这天阴谷之中了。
得罪了白秋然师兄,以圣宫一系的实力根本就不是对手,不过相比起其他派系弟子的同情,萧尘本身却显得十分淡定。
被白秋月带人挡住了去路,萧尘没有丝毫慌乱,面色依旧平静,目光当然的看向白秋月说道。
“这么快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动手了?看来你和白秋然的关系不浅啊。”
并不知道白秋月和白秋然的关系,闻言,白秋月也没有隐瞒,冷笑着回道,“我叫白秋月,是白秋然的亲弟弟,萧尘,记好了,免得到时候死了都不知道是谁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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