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这一出去不就暴露行踪了吗?”双儿无比担忧的问道。
“放心吧,以我对我们家的了解,我们逃出来的事,他们绝不会让外人知道的。”楚云薇说道,“到时候我吓唬吓唬他,让他别说见过我就行了。”
楚云薇说的没错,像她逃婚这种事,算是家丑,楚家虽然自己内部乱翻了天,但是绝对不会让外面的人知道,一是事关面子,二是怕男方上门要人。
双儿这才陪着楚云薇走了出去。
“阮大公子,还记得我吗?”
楚云薇见到阮雪岩后仍旧一脸的淡然,语气不冷不热。
阮雪岩听到这话微微一怔,抬头一看,顿时脸上一白,颤声道:“楚……楚……楚小姐?!”
“您还认得我啊,整个楚家您不是都不放在眼里吗,您怎么还认得我呢?”楚云薇淡淡道。
“哎呦,楚小姐,我……我……我该死!”
阮雪岩吓得身子都抖了起来,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啪的往自己脸上甩了一耳光。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本来自己是想趁着林羽对京城的时局不了解,想装个逼吓唬吓唬他来着,结果万万没想到楚家的大小姐竟然在这里。
其实他刚才的话反过来说才对,是楚家压根不把他们家放在眼里,只要楚家愿意,稍微动动手段,就能让他们家在京城混不下去,所以他见到楚云薇自然是吓破了胆,要是这番话被楚云薇转达给楚云玺,那他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得横尸街头!
“楚小姐,我该死,您饶了我吧。”
阮雪岩见自己打了自己几耳光楚云薇都没有反应,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抖着身子恳求道:“楚小姐,求求您了……我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就是楚家的一条狗,您……”
“行了,我原谅你倒是好说,你问问何先生原不原谅你吧。”楚云薇皱了皱眉头,有些听不下去了。
“何先生,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您原谅我吧。”阮雪岩赶紧跪着爬到林羽旁边恳求了起来。
“阮总,我可不敢,毕竟在你们阮家眼里,我就是个屁。”林羽淡淡道。
“不不,何先生,我说错了,我们阮家是个屁,阮家是个屁!”阮雪岩慌张道。
双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要是被阮家的一众长辈知道了,估计得活活把阮雪岩打死。
林羽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说道:“行,阮总,那我就原谅你这一次,希望你以后能别这么软了,能硬一些。”
“一定,一定。”阮雪岩满头大汉的应了下来。
“快走吧,不过你记住,见过我们小姐的事你一个字都不许往外说,否则我就把今天的事告诉我们少爷!”
双儿冷哼了一声,威胁道。
“是,是。”阮雪岩连连点头,接着拿起自己的文件灰溜溜的跑了。
“楚小姐,你不应该出来的。”
等阮雪岩走后,林羽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也是没忍住,怕先生上了他的当。”楚云薇轻声道。
“放心吧,他不敢说出去的。”双儿满脸自信的说道,“京城的大少,基本都很害怕我们家少爷。”
“对了,楚小姐,我有件事一直想问您。”
林羽说着把她们叫到了药房,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问道:“这几日你们刚来,我也一直没时间问你,今天刚好想起来了,我想问问你跟我发的这张照片是什么意思?”
林羽翻出来的这张照片,正是那个与自己长相十分相像的中年男子。
“何先生,您觉得呢?”楚云薇没回答,反问道。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跟他长得有些像。”林羽苦笑了一下,“但我不太懂你的意思,莫非你是觉得他会是我的生父?如果你也只是单纯从相貌上来推测的话,我觉得不可信,毕竟这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太多了。”
“京城何家你听过吗?”
楚云薇没有接林羽的话,突然转过头,眼神明亮的望着他说道。
京城何家?
林羽微微一怔,接着摇摇头,如实道:“没有。”
迄今为止,京城的大家族他知道的就只有楚家,而且也仅仅是限于知道,根本不算了解。
不过一听何家,他心里还是咯噔一下,毕竟何家荣也姓何。
“莫非这个人也姓何?!”
林羽突然间回过神来,明白了楚云薇的意思,指着手机上的人惊声道。
“不错,这个人就是何家的二爷,他有一个儿子,大约在二十年前来清海的时候走丢了。”楚云薇点点头。
林羽内心突然间怦怦的跳了起来,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燃烧起来了一般,无比的激动,情不自禁的一把抓住了楚云薇的手,颤声道:“莫非那个孩子就是我?!”
他在何家荣的身体里待久了,显然已经把自己和何家荣当成了一个人,现在听到自己苦苦寻找的何家荣的身世终于有了眉目,他自然惊喜不已,难免有些情难自抑。
“哎呀,你把我们小姐都抓疼了!”双儿赶紧把林羽的手拽开。
林羽低头一看,见楚云薇的手腕上多了两个白色的手指印,立马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对不起楚小姐,是我太激动了。”
“没关系,何先生,换做谁都会激动。”楚云薇轻轻笑了笑,接着叹了口气,接着道:“其实我也不敢确定那个孩子是不是你,因为据说当年那个孩子是掉在海里淹死了,而且后来被打捞了上来。”
林羽听到这里顿时神色一黯,既然人家被打捞了上来,那跟他还有什么关系。
楚云薇见林羽这么失落,急忙补充道:“虽然那个小孩子的身形体貌都与走丢的孩子一样,而且身上穿着的也是走丢时的衣服,但是据说皮肤和面容被海水给浸泡烂了,看不出本来的模样,不能完全确定那个孩子就是何家走失的孩子,但是当时DNA检测技术还未引入我国,所以何家便根据身形认下了那个孩子。”
说着她抬头望向了林羽,定声道:“直到我遇见了你,得知你是个孤儿之后,我才更加觉得,那个孩子很有可能是假的。”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才是何家那个走丢的孩子?”林羽急忙道。
“我也不敢确定。”楚云薇摇了摇头。
林羽也禁不住一阵叹息,是啊,他们探讨的这一切也不过是设想而已,说不定人家那个孩子就真是何家的呢,自己之所以跟何家二爷长得像,可能仅仅只是巧合。
“所以,何先生,按照我的意思,你应该进京,只有进京,你才能真正的查清楚自己的身世。”楚云薇劝道。
“唉,怎么查,去找这个何家二爷做亲子鉴定吗?”林羽不禁摇头苦笑了一声,“估计人家得把我当成神经病。”
“找他做亲子鉴定恐怕做不了了。”楚云薇轻轻地摇了摇头,“因为……”
“先生,不好了,外面来了一大帮人。”
未等楚云薇说完,厉振生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什么人?”林羽眉头一皱,急切道。
“不知道,但是绝对来者不善。”厉振生说话间下意识的看了眼楚云薇和双儿,“该不会是那个阮大少告密了吧?”
“不可能,就算告密了,这么短的时间内京城的人也不能赶过来。”林羽轻轻叹了口气,其实他早就料到楚家迟早会找过来,以楚家的能力,花费了这么多天才找过来,已经够令人意外地了。
要不是楚云玺那个电话,估计楚家的人早就找上门来了。
楚云薇和双儿也不禁有些慌乱,担心是来找她们的。
“别担心,还不知道来的是谁,出去看看再说。”林羽轻轻安慰了楚云薇一句,接着带着他们到了外面的大厅。
只见大厅里站满了十几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从他们身上散发的气势上来看,这帮人来头不简单,一帮病人见到这一幕早就吓得拔腿跑了。
领头的一个男子看起来四十来岁,浓眉大眼,穿着灰色条纹西服,嘴上带着短短的胡茬,整个人显得很精神。
楚云薇和双儿看到这个男子后脸色瞬间一变,不过楚云薇虽然脸色泛白,但是没有太大的表情波动,不过本来灵动的双眸中的光彩顿时黯淡了下去,死灰一片。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将来的命运。
“小姐,我来接您了。”胡茬男恭敬的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威严。
楚云薇修长的睫毛颤了颤,接着回身冲林羽说道:“何先生,这几日多谢您的照顾,大恩大德,只能日后有机会再报答了。”
“楚小姐,你想走吗?”
林羽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了。”楚云薇轻轻一笑,凄然无比。
“楚小姐,这里不是京城,是回生堂,是我何家荣的地盘,你是我的客人,你要是想走,那我自然恭送,你要是想留,那任谁来,也别想把你带走!”
林羽说话的时候始终笑眯眯的,挺直了胸膛,声音不大,但却气贯长虹!
何初旬对顾玲瑶的爱慕是真心的,只不过他的真心,注定只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因为在顾玲瑶心里,只有萧尘一个人。
从顾玲瑶拜入天风圣宗开始,何初旬就展开了猛烈的追求,而顾玲瑶呢,从一开始的不理不睬,到现在的怒声呵斥,这一系列的举动,让何初旬彻底疯狂了。
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怒火,何初旬死死盯着顾玲瑶冷声道,“顾玲瑶这是你逼我的,我哪里比不上那萧尘,既然如此,那也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给我打。”
何初旬心中满是怒火和嫉妒,顾玲瑶心里只有萧尘一个人,何初旬也是彻底死心了,不过在他看来,自己得不到的女人,萧尘也别想得到。
一声怒喝,闻言,何初旬身后的上百名铁剑门一系弟子便是一拥而上,对着包括顾玲瑶在内的一众天齐宗一系弟子展开了殴打。
彻底是丧心病狂了,这一次就连自己一直喜欢的女人,何初旬都没有放过,不过面对铁剑门一系弟子的进攻,顾玲瑶自然也不会束手就擒,只不过,有何初旬在,顾玲瑶也是独木难支。
很快,天齐宗一系的众多弟子便是被一一打翻在地,而何初旬更是一把捏住顾玲瑶的脖子,将其整个人都硬生生的提了起来。
目光冰冷至极的看着顾玲瑶,何初旬冷声说道,“顾玲瑶,我何初旬贵为十大亲传弟子,有哪一点比不上萧尘,既然我得不到你,那萧尘也别想得到。”
说着,何初旬强行将顾玲瑶带走了,至于他要做什么,那已经不言而喻了,已经可以说是处于疯狂之中的何初旬,现在差不多已经算是丧失了理智。
看着顾玲瑶被强行带走,一旁的那数十名天齐宗一系弟子,一个个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不过可惜,每当他们刚刚站起身来,铁剑门一系的弟子便会再度将他们打趴下。
眼睁睁看着顾玲瑶被何初旬带走,与此同时,铁剑门一系的弟子在狠狠羞辱了一番天齐宗一系弟子后也是扬长而去。
“快,快去通知萧尘师兄………….”已经无力在站起来,其中一名天齐宗一系的弟子吃力的说道。
并不知道外界所发生的事情,在岩浆河流之中,萧尘硬生生的是坚持了半个月,这一日,鹤峰如期出现在了岩浆河流岸边,看着依旧在岩浆河流之中修炼的萧尘,鹤峰眼中也是闪过一抹异色。
萧尘居然真的坚持了半个月时间,要知道,用真正的地脉之火修炼,这其中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但在萧尘身上,就好像没事人一样。
貌似有些明白天风圣者为何如此看重那萧尘了,这小家伙的确有着过人的一面,只不过,最近这半个月发生的事情,还真是精彩,这小家伙若是出关得知,恐怕天风圣宗又要热闹一番了。
对于何初旬在这半个月来的所作所为,何风和天风圣者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天风圣者不打算理会,而且还特意叮嘱鹤峰,萧尘若是出关,也不用去理会这事,甚至在不造成什么严重后果的情况下,执法堂也不用出面。
天风圣者这话,无疑是打算让萧尘自己来解决这件事情,且就算违反了宗规也无妨,只要不造成什么严重后果,执法堂都不用理会。
轻吐出一口浊气,何风也是有些好奇,萧尘这小家伙出关后,究竟会闹出怎样的轰动。
一边想着,鹤峰缓缓探出右手,随即一股浓郁的法则之力强行将岩浆河流分开,而后将盘坐在岩浆河流之中的萧尘给强行抓了出来。
半月之期已到,那天炎圣火符的力量也快要消耗殆尽,一旦没有了天炎圣火符的保护,萧尘瞬间就会被地脉之火给烧成灰烬,所以,不论愿不愿意,萧尘这一次的闭关到此就结束了。
强行将萧尘抓了出来,来到鹤峰面前,萧尘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之色道,“大长老,时间到了?”
“到了,半月时间已到,你该离开了,否则天炎圣火符的力量就将消失。”听闻萧尘这话,鹤峰点头回道。
到了离开的时候了,虽然萧尘并不想这么快就出关,但没办法,没有天炎圣火符自己根本就无法在这里停留,而且,天炎圣火符乃是圣级符篆,鹤峰能够给自己一张就已经是很大方了,萧尘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在想鹤峰讨要天炎圣火符。
要知道,任何一张圣级符篆那价格都绝对是可以吓死人的,至少是天级符篆的数十倍,甚至百倍。
半个月的闭关修炼,时间虽然不长,不过好处却是不少。
首先萧尘那因为道行阵突破的修为境界,已经彻底稳固,甚至就连自己的武道根基,也是在地脉之火的锤炼下而在此得到了升华。
其次那便是百炼战体了,在地脉之火本源的淬炼下,百炼战体的进步很大,虽说依旧没有达到第一重金甲之境的极限,但也已经相差不远了。
前后半个月时间,别看萧尘的修为境界没有进步,但实力已是不可同日而语,若是此时再让自己对上何初旬的话,萧尘有十足把握能够将其击败,而不仅仅只是大成一个平手了。
半个月的时间进步了这么多,不得不说,天风圣者的确是送了一场大造化给萧尘,当然,对于这些,萧尘是不知道的。
仿佛是看出萧尘心中的无奈,一旁的鹤峰这时候淡声说道,“好了,修炼一事过犹不及,这一次你在这里已经修炼了半个月,是时候休息一下了,继续在此修炼下去,对你非但没有好处,还可能引起地脉之火的反噬,带你休整一段时间,日后也不是没有机会再来这里修炼的,走吧。”
知道萧尘不想离开,但半月时间已经是萧尘的极限,话音落下,也不待萧尘回话,何风一摆手,两人当即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一直将萧尘带回了天风圣宗山脚之下,对鹤峰行了一礼,萧尘也是准备告辞。
“多谢大长老,弟子就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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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别墅里的空气都是紧的。
苏小柠甚至开始庆幸,还好今天家里面除了她和墨沉域没有外人,否则羞死了!
少女脱下自己身上的白T和牛仔裤,只剩下蕾丝的小背心和极短的热裤。
墨沉域眯了眯眸,看着她姣好的身材在自己面前慢慢展现,男人的呼吸都开始沉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
他盯着她,目光沉郁,声音低哑。
苏小柠有些紧张地抓紧了椅子的扶手,“我……有点热。”
男人的眸危险地眯了眯,“仅仅是有点热?”
“嗯。”
苏小柠红着脸应了一声之后,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干脆坐回到椅子上吃饭。
吃了几口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的这个行为很智障。
既然是想要考验他,为什么不脱完衣服直接过去测他的心脏?
她是心脏外科的学生,对人心跳的频率很敏感的。
如今她脱了衣服,又坐在这里吃东西,除了让自己不舒服之外……毫无作用。
可苏小柠却不知道,此刻的她,已经将男人内心的波涛,彻底地调动了起来。
墨沉域禁欲多年。
如果她一开始脱了衣服就跑到他身边来,他大概会竭尽全力控制住自己的反应。
但她却没有。
她选择坐回到椅子上吃饭。
一个身上只穿着蕾丝小背心和短裤的女人,坐在你面前吃饭。
没有男人会控制得住自己。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一生爱侣。
苏小柠咬着筷子沉吟了一会儿之后,便轻轻地起了身,借口去厨房里面加菜,从墨沉域的身边路过。
走到他身后的时候,她出其不意地伸出手去,触摸了他左边的胸口。
他的心脏,跳得厉害。
苏小柠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了一般地,动弹不得。
他真的有了反应了。
其实她根本不是有心想要测试他的。
如果她真的把易千帆的话当真,她应该布置一个更缜密的计划,这对于一个考试总是拿满分的苏小柠来说,不难。
她其实一切都只是顺带着去做的,她对墨沉域那么信任,根本不怀疑他会骗她。
可此刻,他的心脏跳跃的频率和幅度,完全不正常。
浑身的血液开始倒流,苏小柠如触电一般地收回了手,端着盘子向着厨房走去。
一定,一定是别的什么地方出了错,所以他才会心跳加速。
绝对,绝对不是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穿成这样!
他是个瞎子!
“砰”地一声,她手里的盘子撞到了厨房的玻璃门,她手上一个不稳,盘子直接跌落在地上,粉身碎骨。
苏小柠看着跌落的盘子,有那么一瞬,觉得掉在地上的不是瓷盘,而是她对他,完整无暇的信任。
“小柠。”
墨沉域站起身来,一脸担忧地向着她走过来。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
他面容沉稳,脚步稳健,目标明确,没有分毫的踉跄,也没有分毫的摇晃。
就像是……一个看得见路的人。
她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墨沉域显然已经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抬手拉住她的手,“你怎么了?”
“我……”
苏小柠抿唇,有些呆滞地甩开他的手,蹲**去捡盘子的碎片,“我不小心……”
大概是因为太慌张,她一个没注意,手指被碎裂的瓷片划伤,殷红的血液顺着白色的瓷片流下。
墨沉域皱眉,一把拉住她的手,“是唐一涵出什么事了么?”
明明下午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
公司这边的事情太多,加上秦朝暮那个家伙又在这里烦他,所以他一直都没顾得上她。
等她晚上回来,就是这副样子了,墨沉域理所当然地以为,她是下午见到唐一涵之后,因为唐一涵才这么反常。
毕竟,按照她以往娇羞的性子,是不会在吃饭的时候做出脱衣服这样的举动来的。
苏小柠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他握住她流血的手,“别捡了。”
男人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沙发上,转头去找药箱。
苏小柠想起上次他过生日的时候。
她也是被割伤了手。
他也是这样直接抱着她,然后找药箱,然后给她处理伤口。
那次,她也怀疑了他的眼睛。
但是他是怎么说的?
他的眼睛间歇性地,会好一阵子。
她傻乎乎地相信了。
可……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症状呢?
男人拿着药箱过来,开始给她处理手上的伤口。
“如果遇到了什么解决不掉的问题,可以和我说说看,我也许能帮得上忙。”
苏小柠看着他冷峻线条勾勒出来的脸,心里一阵一阵揪着的疼。
“墨沉域。”
男人微微地顿了顿,“我在。”
她很少喊他的名字。
大概是从结婚第二天,被林娟教育过之后,她喊他,都一直喊的是“老公”。
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一涵没有问题,是我有问题。”
墨沉域皱眉给她的伤口涂消毒水,“你有什么问题。”
他连她老家的问题都给她解决了,还有什么他没想到的?
“我老公……一直在骗我。”
她深呼了一口气,仰起头来,鼻子发酸,眼睛也发酸。
几乎是在那句话出口的一瞬间,她的眼泪也流出来了。
但她还是倔强地梗着脖子,不让眼泪流下来。
墨沉域给她上药的手,狠狠地一顿。
他抬起眼睛看她,女人脸上的眼泪,让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了起来一般,“你……都知道了?”
她这样的反应,这样的眼泪,不会是别的事情。
苏小柠的眼泪终于汹涌而出。
隔着一层泪雾,她看着他,“墨沉域,你告诉过我,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互相信任。”
“我信任了你了,我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我把我的心脏剖开给你看。”
“但是你呢?”
她吸了吸鼻子,甩开他握着她的手,“你连你到底能不能看得见,这样的事情,都不告诉我。”
“我知道你可能一直装成瞎子是有你的原因,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因为……”
她听见自己绝望而又悲伤的声音,“是因为我在你心里,一点都不重要对么?”
她想起之前在紫皇宫的时候,顾紫瑶得意的样子。
她说,“原来我才是最了解墨沉域的女人啊。”
苏小柠闭上眼睛,是啊。
顾紫瑶才是最了解他的女人,而她,什么都不是。
【吵架也是爱情必经的道路嘛,不要骂我鸭】
作为主脉一系的弟子,不仅仅是实力最强,人数最多,而且,从心理上主脉一系的弟子就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他们一直都觉得他们才是天阴太阳宗的正统。
当然,事实也的确如此,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主脉一系的弟子很是看不起其他派系的弟子。
正近两千人便是主脉一系的弟子,天阴谷开启,主脉一系有多大近两千人能够进入,而反观其他派系,最多也就不过数百人,而像圣宫一系,仅仅只有萧尘等十多人,这还是阴阳子特意关照的结果了。
而在主脉一系的人群中,白秋月的身影赫然在列,目光淡淡的看了眼远处的萧尘,白秋月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对着身旁的一名青年淡声笑道。
“朱师兄,那便是萧尘。”
白秋月身旁的这名青年,赫然正是天阴太阳宗的第一准圣子,朱墓绝,也是被誉为天阴太阳宗年轻一辈的第三人,实力仅次于白秋然和云琨瑶。
朱墓绝的长相并没有什么特点,很平凡,很普通,属于那种丢到人群中你都不会去多看一眼的存在。
可就是这样一个长相,气质都普普通通,没有丝毫特点的人物,却是在天阴太阳宗内让无数弟子崇敬,稳坐第一准圣子的宝座。
此时听闻白秋月这话,朱墓绝也是淡淡的撇了一眼萧尘,面上看不出有什么悲喜的说道。
“你要杀的人就是他?”
前些日子白秋月就已经将斩杀萧尘的事情和朱墓绝说了一遍,正如白秋月所说,原本按照朱墓绝的性格,是肯定不会答应这样的事情,只可惜,朱墓绝欠了白秋月一个恩情,没办法,朱墓绝最后答应了。
有了朱墓绝的支持,白秋月可以说是信心满满,此时听闻朱墓绝这话,白秋月微微一笑道。
“没错,就是他,朱师兄杀了他,你我之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好。”看模样,朱墓绝好像也并不想和白秋月多说,干脆的点头应道,随即便是将头一偏,不再理会白秋月。
面对朱墓绝的举动,白秋月也没有多说什么,微微一笑,继而安静的等待着天阴谷的开启。
并没有等待多久,伴随着各大派系整整一万名弟子到齐之后,天空之上,两名太阴太阳宗的半步大圣强者便是出现在众人面前。
阴阳子并没有现身,而此次天阴谷的开启便是由他们两人负责。
两人傲立天际,目光俯视着下方这一万名弟子,随即,其中一人开口,淡淡的说道。
“天阴谷开启,为期半年,半年之后尔等皆会被强行送出,而在其中能够得到多少好处,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另外,提醒尔等一点,这天阴谷虽说是一处修炼秘境,但里面依旧危险重重。”
“这不仅仅是因为天阴谷的环境,还有你们的同伴,这些都是危险,在天阴谷是会出现有人死亡的情况的,所以,尔等自己小心吧。”
这名半步大圣缓缓说道,话落,也不待众人回话,只见此人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随手一抛,令牌飞向空中,而后便是悬浮天际,同时,在令牌之下,一道巨大的光门便是出现。
这光门便是天阴谷的入口,从其中不断的有阵阵阴风吹拂而出。
入口开启,这名半步大圣境强者又接着说道,“入口已开,尔等即刻进入吧。”
入口已然开启,伴随着这名半步大圣强者的话音落下,众多弟子也是纷纷向着天阴谷之中冲去。
其中,白秋然在进入天阴谷的时候,还转头看了萧尘一眼,脸上的笑容也是再度浓郁了几分,仿佛是想要告诉萧尘,这一次天阴谷之行,你死定了。
并没有察觉到白秋月的目光,跟在人群之中,萧尘一行人也是通过光门进入了天阴谷内。
待所有人都进入天阴谷,光门消失,入口关闭,那块令牌也是再度回到了那名半步大圣境强者的手上。
天阴谷一旦进入,中途便不能退出,只能等到半年之后被强制性的送出。
和其他人一样进入天阴谷,也就在萧尘等人通过入口,刚刚来到天阴谷之中时,入眼,萧尘便是看到了周围众多弟子畏惧,而白秋月等一众主脉一系的弟子,则是拦住了萧尘的去路。
很显然,白秋月他们就是在这里等着萧尘,看到萧尘一行人出现,白秋月冷笑着说道,“萧尘,你真的不该来这天阴谷啊,如若你不来,想来你应该还可以多活一段时日,不过现在却是不可能了。”
已经进入了天鹰谷,白秋月自然也不用再去隐藏杀意了,这里没有天阴太阳宗的强者,而阴阳子就算想要保护萧尘,在天阴谷内也是鞭长莫及。
面对气势汹汹的白秋月等主脉一系弟子,萧尘并没与太多的变色,这一点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吗?
而周围其他派系的弟子,对此却是纷纷小声议论道。
“他们是圣宫一系的吧?怎么会被主脉一系的人给惦记了?看样子,主脉一系好像是要下杀手了啊。”
“这你都不知道,我告诉你吧,事情完全是因为白秋然师兄………………..”
有人并不知道圣宫一系和主脉一系所发生的事情,但很快便也是有人开口解释起来,说白了一切还不都是因为白秋然而起。
听完这些人的解释,众多弟子也是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看向萧尘等人的眼中也是流露出了一抹同情之感,看来圣宫一系的这些人,恐怕真的是要死在这天阴谷之中了。
得罪了白秋然师兄,以圣宫一系的实力根本就不是对手,不过相比起其他派系弟子的同情,萧尘本身却显得十分淡定。
被白秋月带人挡住了去路,萧尘没有丝毫慌乱,面色依旧平静,目光当然的看向白秋月说道。
“这么快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动手了?看来你和白秋然的关系不浅啊。”
并不知道白秋月和白秋然的关系,闻言,白秋月也没有隐瞒,冷笑着回道,“我叫白秋月,是白秋然的亲弟弟,萧尘,记好了,免得到时候死了都不知道是谁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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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有着这般刁蛮的性格,这时候听闻凤凌夜想要阻止自己,苏瑾自然当即就怒了,别人都已经欺负到头上了,在苏瑾看来,这是忍无可忍的事情。
一声呵斥,随即也不再理会凤凌夜,带着一众苏家人,苏瑾大步向外走去,看着众人的背影,凤凌夜无奈的微微叹了口气,随后也是迈步跟了上去。
虽然他觉得事情有些问题,不过苏瑾现在听不进去,那也没有办法,更何况,凤凌夜也做不到不管苏瑾,在凤凌夜看来,就算苏瑾所做的事情是错误的,自己也一定要陪在她身边。
苏家人浩浩荡荡的向严家进发,与此同时,严家自然也收到了消息,同时也得知苏瑾和凤凌夜返回长乐城了。
萧尘所住的院落,严康如实将这些事情告诉了萧尘,听闻苏瑾和凤凌夜带着一众苏家人气势汹汹的赶来,萧尘面无表情的说道,“希望这凤凌夜能够分得清是非曲直吧,否则这一次可就不仅仅是骄王之间的简单切磋了,而是生死一战了。”
话落,萧尘对严康说道,“走吧,出去迎一迎这苏家的人,此事的确是需要一个解释,不过并不是严家,而是苏家应该给出一个解释。”
并没有因为苏家的到来而有丝毫惊慌,因为萧尘此时正坐镇严家,有萧尘在,严家自然不惧凤凌夜了。
众多严家人已经严阵以待的聚集在严家主院之中,很快,苏家众人也是在苏瑾的带领下赶到,气势汹汹的夺门而入,一进门就看到严家众人早已等在了这里,见状,苏瑾直接怒声喝道。
“今日你严家必须给我一个解释,否则我必定踏平你严家。”
没有丝毫废话,一上来就直奔主题,要严家给出一个解释,听闻苏瑾这话,带着面具的萧尘缓步走出,直视着苏瑾说道。
“解释?严家需要给什么解释,倒是你苏家,恐怕要给长乐城的所有百姓一个解释吧。”
“放肆,你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听闻萧尘这话,还不待苏瑾开口,苏渠已经率先喝道。
在苏渠眼中,萧尘不过就是严康的一个小跟班,哪里有资格在这时候说话。
面对苏渠的怒喝,萧尘完全没有理他,目光依旧锁定在苏瑾身上,面对萧尘的目光注视,苏瑾不知为何突然间有一种胆寒之意从心底生出,所幸凤凌夜及时来到她身旁,这才让苏瑾安下心来。
有凤凌夜陪伴在身边,苏瑾的底气也是足了不少,再度冷声喝道,“你严家杀了我三名嫡系子弟,还要我们给解释,欺人太甚,既如此,那就不用多说了,今日我苏家就踏平你严家。”
苏瑾的娇蛮脾气彻底上来了,不过一旁的凤凌夜却是从始至终都若有所思的注视着萧尘。
虽然带着面具,虽然极力的掩饰了气息,不过凤凌夜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感觉从萧尘身上散发出来。
目光死死的盯着萧尘,凤凌夜的眉头越皱越深,与此同时,见苏瑾完全就是不分青红皂白,萧尘也是有了些许怒意,原本还想要和凤凌夜好好谈谈的,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没这个必要了。
作为十大骄王,萧尘心中的傲气可想而知,既然你不听,那我也就不多费口舌,要战便战吧。
气氛逐渐变得紧张起来,眼看两家大战就要爆发,不过就在这时候,凤凌夜终于是猜到了萧尘的身份,苦笑一声道。
“萧尘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从第一眼凤凌夜就感觉到了萧尘的熟悉,直到现在,他终于猜出了萧尘的身份,听闻这话,苏瑾一愣,苏家众人也是一愣。
眼见身份已经被识破,萧尘也是不在隐瞒,直接取下面具,露出真容,只不过此时萧尘的面色虽然平静,但眼中的那抹冷意却是丝毫不减,看向凤凌夜淡淡的说道。
“凤兄,你是来为苏家出头的?”
萧尘的出现,让在场的众多苏家人一阵惊愕,他们苏家能够力压严家,靠的就是凤凌夜这尊骄王,而现在,严家也有了一尊骄王的庇护,如此一来,那事情可就相当麻烦了。
因为苏瑾的关系,萧尘现在的心情不是太好,听闻这话,凤凌夜无奈苦笑道,“萧尘兄,我和瑾儿刚到长乐城,对之前发生的事情还不甚了解,只不过瑾儿因为家人被杀,一时情急,所以才会这般冒失的赶来,若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还望萧尘兄能够明言。”
自知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的凤凌夜,这时候显然也是不想和萧尘交恶,只不过,就在凤凌夜话音刚落,萧尘还没有开口的时候,苏瑾已经率先开口说道。
“萧尘,就算你是骄王,那又如何,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严家杀了我苏家三人,今日不管有什么理由,严家人必须偿命。”
根本就没有给萧尘解释的机会,闻言,萧尘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苏瑾,从方才凤凌夜的话中,萧尘已经猜出,苏瑾恐怕并不知道太多实情,但就算是如此,苏瑾的态度却是让萧尘十分不满,原本还想要解释一下的,但一时间,萧尘彻底打消了这个想法。
“杀人偿命,说得好,既然你这么说,那苏家人可以偿命了,至少拿出一百一十条命来偿。”冷冷的注视着苏瑾,萧尘淡声道。
杀人偿命,还真是说得好,那既如此,苏家杀了一百多名无辜百姓,如此,苏家人可以偿命了。
丝毫不给苏瑾面子,听闻这话,苏瑾彻底怒了,根本不想其他,直接对一旁的凤凌夜喝道,“凤凌夜,给我杀了他。”
直接让凤凌夜动手,听闻苏瑾这话,凤凌夜摇头苦笑,这傻丫头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啊。
萧尘是骄王,要杀他谈何容易,就算他凤凌夜也是一尊骄王,可是要击杀萧尘,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就算是成功,到最后恐怕也是两败俱伤的结果,甚至到最后谁杀谁还不一定呢,在千岛湖时,萧尘展现出来的实力,可是让凤凌夜忌惮无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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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林羽看到付队长后一眼就认出来了,当初就是他亲手撕的自己的医师资格证!
林羽心想事情果然没那么简单,看来是吕孝锦得到消息,叫人来整自己来了。
“呦呵,何家荣,真是巧啊,怎么,这厂子是你的?”
付队长看到林羽后故意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付队长,演技不错。”林羽笑眯眯的说道,“你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凭什么冲你来!”付队长脸一沉,冷声道,“甭废话,赶紧把你们药厂的批文拿出来!”
“你是卫生局的,好像没有权利管我们药厂的批文吧?”林羽皱着眉头冷声道。
“那我有权力管吧?!”
孙副局长背着手挺着身子站了出来,上下打量了林羽一眼,冷声道,“你就是这家药厂的厂长?你们的批文麻烦出示一下吧。”
“你是……”
“食药监督局副局。”孙副局背着手,傲然道。
“批文在这,这呢。”
隋经理也认识他,急忙将岑钧给的红色批文拿了出来,递了过去。
孙副局瞥了一眼,微微一怔,不知道隋经理递给自己的是个什么东西。
他接过来一看,见红色的封皮写着军需处的字样,还有一个金灿灿的五角星,打开了一看里面是一张特别生产经营许可证之类的证件,加盖着军方的大印。
因为他没见过这种证书,所以不由有些纳闷的皱起了眉头,沉声道:“这算什么批文?!”
“我看看。”付队长急忙跑过来把批文拿了过去,等他看清批文里的内容后也是不由一怔,怒声道:“这算哪门子批文?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呢?!”
“就是,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老子要的是我们局里开具的批文!”孙副局满脸不悦道,“这个批文没用!”
“批文上不写的很清楚吗,药厂生产涉及军事机密,卫生局、食药监督局无权过问!”林羽背着手定声道。
“你说是就是啊,我怎么知道是真的假的?!”孙副局沉着脸冷声道,“该不会是你从哪弄的假证忽悠我们吧?”
“孙副局,怎么可能啊,真的,这是真的啊。”隋经理顿时急了,连忙解释道,“你没看还有军方的盖章……”
“你还有脸说!”
没等隋经理说完,孙副局说着冲过来照他头上就是一巴掌,厉声道:“你自己说,你他妈前几年在别的药厂当经理的时候,被老子抓到过几次假证?!”
隋经理缩着脖子躲了躲,委屈道:“那是从前了,可是我们这个证件确实是真的……”
“去你妈的,骗鬼去吧,以为军队你家开的啊!”孙副局说着一脚把他踹到了一边。
“对,这个证书一定是假证,他知道通过正规途径肯定办不出证件来,所以故意弄了这么一张假证吓唬我们,还他妈的跟军方合作,军方知道你算哪根葱啊?!”
付队长也跟着冷声附和道,他才不相信林羽能弄到军方的批文呢,吕孝锦跟他说过了,这家厂子是记在何家荣自己头上的,跟任何人无关。
而且据他所知,军方有自己的进药渠道,都是一些全国知名的大药企,怎么可能会跟这个默默无闻的何家荣合作呢。
“这个批文老子越看越像假的,操你妈的!”孙副局仔细的扫着手中的批文,感觉非常有问题。
“还像什么像啊,分明就是假的!”
付队长说完直接把批文抢过来,“嗤啦嗤啦”撕了,宛如那天晚上在回生堂撕掉林羽的医师资格证。
“你……”
林羽眉头一皱,还未来的及阻止,证书已经被付队长撕了个干干净净。
“你什么你,老子能撕你的医师资格证,今天照样能撕你的假批文!”付队长昂着头,无限嚣张的说道,背靠吕孝锦这棵大树,他确实有嚣张的资本,京城的医院、诊所、医药公司的一众高管,哪个见了他不得恭恭敬敬。
上次撕了林羽的医师资格证,林羽再也当不成了医生,这次也一样,他撕了林羽的批文,林羽的药厂,也将再也开不成!
隋经理看到被撕碎的批文,吓得面无血色,回声就跑,脚下一软,噗通一声摔到了地上,接着快速的爬起来,往面试的车间跑去,准备去通知岑钧。
“看到没,吓跑了一个,果然是假证!”
孙副局看到隋经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立马认定这批文绝对是假的。
“何家荣,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以军方的名义仿造批文,这下你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付队长张狂的冷喝一声,大手一挥,喊道:“把这小子给我抓起来!”
虽然众人跟他不是一个部门的,但是都知道他和孙副局的关系,他话音一落,众人立马冲了上来,作势要抓林羽。
“付队长,你说的很对,这下你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林羽不紧不慢的说道,左手背在身后,身子挺的笔直,右手一扬,一耳刮子扇飞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人。
“卧槽,你敢袭击公务人员,给我打!”
孙副局瞬间勃然大怒,“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事我担着!”
“太嚣张了,兄弟们弄死他!”付队长也跟着沉声喝道。
一听他俩这话,众人顿时来了底气,立马扬着拳头朝林羽冲了上来。
林羽站在原地动也没动,刚准备出手,突然听到“砰”的一声闷响,众人吓得身子猛然一震,好奇的朝着响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数十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抱着枪急速的朝这边吧狂奔了过来,眨眼间便到了跟前,迅速的将他们围了起来。
“呼啦呼啦……”
一帮士兵立马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领头的排长冷声道:“谁敢妄动,立马击毙!”
付队长和孙副局面色惨然一变,腿肚子都打哆嗦了,就差跪到地上了。
跟他们一起来的十多个手下,也吓得脸色苍白,大气都不敢出。
“诸位,诸位这是……”
付队长结结巴巴的望着一众士兵,有些不知所措,语无伦次道,“这怎么回事……哥几个……别开枪,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你们是什么人?!”
这时一身挺拔军装的岑钧迈着坚定的步子走了过来,面色寒如利刃,手里还握着一把黑漆漆的手枪。
刚才那一声闷响,就是他开的枪。
“兄弟,自……自己人……”
孙副局急忙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颤声道:“我,我是食药监督局的……我们奉命来查……查……”
“查批文?我不是已经把批文给你们了吗?!”岑钧沉着脸说道。
刚才隋经理去叫的着急,只是说这边出事了,并没来的及告诉他批文被撕了。
“批文……批……什么批文?”孙副局由于受到了惊吓,此时大脑一片空白。
“就是你们撕的那个啊。”隋经理颇有些气愤的说道。
“被撕了?!”
岑钧面是陡然一变,看到地上的碎片,瞬间勃然大怒,额头上青筋暴起,宛如嗜血的野兽般怒吼道:“谁干的,他妈的给老子滚出来!”
众人听到这话猛地打了哆嗦,齐齐的转头望向付队长。
付队长缩着脖子瑟瑟发抖,紧抿着嘴没敢说话。
“是你?!”
岑钧一个箭步跨到付队长跟前,同时一把将冰冷的手枪戳到了他的头上,用力顶了顶,嘶吼道:“老子他妈的毙了你!”
付队长感受着额头上的冰冷,身子猛地打了个激灵,嘴一张,两眼一翻,噗通一声栽到了地上,吓昏了过去。
“装死!装死!装死是吧?!”
岑钧边骂,边用坚硬的大头皮鞋在付队长身上狠狠的踢了几脚,见他没动静,才得知他确实昏了过去。
“说,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
岑钧见付队长昏了过去,立马将枪口对准了孙副局,“我给你十秒钟时间,不说我立马以袭击军官的名义击毙你!九、八……”
他已经猜了出来,如果是正常来检查的话,不可能说撕就把证件撕了的。
“我说,我说,长官,别开枪!”孙副局身子抖成了筛子,裤裆处已经是骚臭一片,“不关我的事啊,是姓付的这小子和吕部长指使我来的啊!”
“吕部长?哪个吕部长?!”岑钧面色陡然一变。
孙副局见命都要没了,便再没有任何保留,把吕孝锦指使他们过来的事情如实跟岑钧汇报了一句。
“好一个吕部长!”岑钧面色一沉,冷声道:“我告诉你们,这是我们军方与何先生一起办的制药厂,涉及军事机密!往小了说,你们这叫妨碍军务,往大了说你们这叫叛国!”
孙副局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脸都绿了,这个帽子可着实太大了。
“把他们全部都带走!”
岑钧冷冷的说了一声,接着转头冲林羽问道:“何少校,您没事吧?”
“没事。”林羽摇摇头。
岑钧这才松了口气,立马走到一边,拨通了卢绍靖的电话。
此时吕孝锦办公室内,他正低头写着一份文件。
“吕……吕部长……”秘书急色匆匆的冲了过来,门都顾不上敲。
“等着!”
吕孝锦沉声说了一声,继续低头奋笔疾书,随后把落款写好,这才抬起头,缓缓道:“是不是老付那边事情办完了?怎么样,何家荣这次总不可能再像上次那么淡定了吧?是哭了呢,还是昏过去了?”
这一日注定是白家的末日,甚至都不给白家任何的时间,天阴太阳宗刑罚殿的一众长老便是直接动手了。
喊杀声震天响起,白家府邸之中,无数的白家人成为了刀下亡魂,他们皆是为白木双的所作所为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相比起外界的混战,虚空之中,白家强者和天阴太阳宗的强者也是无比激烈,当然,这里的战斗外人根本看不见,但情况依旧是天阴太阳宗这边占据了碾压性的优势。
强者的数量要比白家多出太多了,数个时辰的激战之后,白家开始有圣者陨落,伴随着一名名圣者的尸体从虚空之中跌落,天空之上也是下起了血雨。
最开始是圣者,紧接着便是亚圣,第一个陨落的亚圣真是白家的当代家主,白木双。
至死,白木双都不敢相信,就因为他的一个决定,直接导致了白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阴阳子完全没有给白家丝毫的机会,而这,仅仅只不过是为了给萧尘一个交代。
正如白家老祖白震所说的,在阴阳子眼中,十个白家加起来,也比不上萧尘一人,可笑,白家居然还想要设局斩杀萧尘。
白木双第一个陨落了,紧接着便是白木林等其他的亚圣大尊,看着白家强者一个接一个陨落生死,正在和秦广,陈老激战的白震,脸上的神色也是快速黯淡了下来。
他知道白家完了,这一战之后,世上再无白家。
目光从秦广和陈老身上扫过,白震没有多说什么,同时面对两人,白震的压力自然也是很大,虽然现在还不至于说到生死危机的光头,但继续战下去,纵然他白震是半步大圣的修为,可最终依旧还是难逃一死。
嘴角露出一抹有些自嘲的笑容,曾经可以说是威震一方的白家,如今一夜之间就近乎灭亡,而这仅仅就只不过是因为阴阳子要给萧尘一个交代。
一言定生死,这就是大圣帝尊的威严,纵然你是亚圣家族也无力反抗。
“罢了,罢了,一切都是命数。”轻声呢喃一句,随即白震也没有再和秦广,陈老战下去的意思。
眼睁睁看着白家人一个个被斩杀,白震心中的战意早就已经跌落了谷底,这一战已经输了,就算他白震能赢,可又能改变什么呢?白家始终是亡了。
话音落下,也不待秦广和陈老回话,白震直接震断自己的心脉,自尽于此。
看着白震自尽,秦广和陈老都没有阻止,而到此,战斗也是逐渐接近了尾声,白震,以及白家的诸多强者全部被斩杀,剩下的一些的白家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抵抗能力。
太阳缓缓升起,眼光洒落大地,不过白家府邸之中却是尸横遍野,一具具白家族人的尸体散落在各处,鲜血更是染红了整个白家的宅院。
轻飘飘的落到白家主厅外,看着眼前的一幕,秦广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对身旁的几名刑罚殿长老道,“清理一下,好生安葬了吧。”
按照阴阳子的命令,白家所有人都已经是被斩杀,秦广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将他们好生安葬,不然他们死了还暴尸荒野。
白家人都死光了吗?其实不然,白家还有一人没死,他就是白木林的女儿,白瑾。
白瑾是轩辕百战的女人,所以一般情况下并不会在白家之中,反而是留在了轩辕氏,留在轩辕百战的身边。
正因为白瑾不在,所以他躲过了这一场劫难,当然了,秦广和陈老自然也知道这点,但没办法,轩辕氏的实力并不比天阴太阳宗弱多少,秦广和陈老不可能冲去轩辕氏杀人。
还有一只漏网之鱼,但却无能为力,秦广和陈老只能将事情告知阴阳子,由阴阳子自己决定了,不过就算白瑾还活着,可仅仅凭她一人也改变不了什么,白家终究还是覆灭了。
留下一些人处理善后的工作,秦广和陈老则是率先返回了天阴太阳宗。
两人第一时间面见了阴阳子,将事情的结果如实汇报了一遍,同时白瑾的事情也告诉了阴阳子。
对此,阴阳子也没有多说什么,白瑾活着就活着吧,。
一夜之间,曾经贵为一方亚圣家族的白家就这样被覆灭了,这消息一经传出,瞬时间人族疆域彻底轰动了。
无数人都在谈论着这件事情,没办法,在人族疆域内,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亚圣势力灭亡的情况出现了。
这消息犹如长了翅膀一样的在人族疆域之中疯传,而此时已经带领铭郑帮众人返回了圣宫的萧尘,同样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并且,阴阳子还特意派陈老来圣宫找到了萧尘,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知给萧尘。
得知幕后黑手是白家,而且阴阳子也已经给了萧尘一个交代,对此,萧尘没有多说什么,但心中那一点怨气也是很快就烟消云散,毕竟人都已经死了,之前的那些仇怨也都不重要了。
阴阳子如此雷厉风行的为自己报了仇,萧尘心里自然是感激的,不过也就在萧尘这边得知了事情始末的同时,另外一边,却也有人将萧尘恨到了骨子里。
这人不是别人,真是白家如今仅存的一人,白瑾。
身在轩辕氏之中,一座环境优美的花园内,这座花园是轩辕百战送给白瑾的,作为人族公认的第一美女,白瑾的相貌那自然不用说。
身穿一袭大红色长裙,白瑾给人的感觉就是妖艳,仿佛能魅惑众生一般,这样的女人的确对男人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只可惜,此时白瑾那绝美的脸庞上,却是挂满了浓浓的恨意,甚至这恨意已经让白瑾的面色有些狰狞可怖了。
知道是阴阳子下令覆灭的白家,但白瑾知道,一切的始末都是因为萧尘,若不是因为萧尘,白家又怎么会覆灭。
所以,自然而然的,白瑾将一切都归咎到了萧尘这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身上。
“萧尘,此生不杀你,我白瑾誓不为人。”目光死死的盯着天阴太阳宗的方向,白瑾恶狠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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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是有功之人就可以肆意妄为,欺凌别人,那以我们家老爷子的丰功伟绩,岂不是杀了你们都行?!”
楚家一名亲友也跟着张佑安帮腔道。
“不错,他何家荣就是功劳再多,还能多的过楚老爷子?!”
张佑安冷哼道。
水东伟到嘴的话生生被噎了回去,脸色一白,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功是功,过是过,既然何家荣犯了错,那我们自然得惩罚他,而且要严惩!”
袁赫急忙解释道,“只不过将他逐出军机处,而且还要判刑,是不是有些太……太重了……”
“我宁愿换做是他躺在病房里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我儿子进去蹲大牢!”
楚锡联怒声喝道,“你能让他们两个人换过来吗?!”
“这……楚大少应该不至于伤的这么严重吧……”
袁赫咽了咽唾沫,急忙道,“不过,楚老兄说的也对,现在什么都比不上楚大少的安危重要,处罚何家荣的事我们先放一放,一切都楚大少醒过来再说!”
他见自己和水东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根本百口莫辩,索性便想办法拖延时间,打算等楚云玺的伤势确定之后再谈这件事,这样一来,对林羽应该更有利。
不过楚家的人听到这话却更加的愤怒,指着袁赫和水东伟破口大骂。
“还等个屁!你们分明就是在拖时间维护那小子,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们今天就要个结果,否则这年你们也甭过了!”
“对,现在就要结果,立马把那小子抓起来!”
……
一帮人气势汹汹的朝着水东伟和袁赫围了上来,个个神色狰狞,似乎恨不得吃了水东伟和袁赫。
袁赫和水东伟两人面色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知道如果今天他们不应口,只怕也别想走出这住院楼了。
“既然你们两个这么为难,那我就不逼你们了!”
就在这时,楚老爷子突然冷冷的开口,招呼自己的家人都退回来。
袁赫和水东伟见状面色一喜,不过紧接着他们脸色又陡然大变。
只听楚老爷子冷声哼道,“我直接找你们上面的领导,看看他们是不是也不买我这个老头子的面子!是不是也任人欺凌我们楚家!”
说着他立马转身朝着走廊外面走去。
袁赫和水东伟吓得身子一激灵,这要是惊动了上面的人,林羽的下场只怕会更惨。
这么多年来,楚老爷子几乎从没有因为什么事找过上面的人,这次一旦出马,而且还是在这么一个重大的节日和时间点出面,势必会造成巨大的轰动!
到时候甚至他们两人也会跟着受到牵连。
他们两人急忙跑上去拦住楚老爷子,慌忙恳求道,“老爷子您别介,别介!”
“你们两个给我闪开!”
楚老爷子瞪大了眼睛怒声道,“到时候见了上头的人,我也得把你们两人刚才的所说所言好好复述一番,也好让上面的人知道知道,你们是如何纵容自己的手下恣意妄为,无法无天的!”
袁赫和水东伟听到这话脸色更苦,背如芒刺,连声哀求。
“老爷子请息怒,请息怒,都是我们不对,我们这就商量该如何惩治何家荣,我们尽量会让您老满意,如何?”
袁赫急忙说道,算是妥协了,虽然他有心维护林羽,但是没办法,这次林羽惹上的人来头实在是太大了!
如果楚老爷子盛怒之下找到上面的人,添油加醋的说上一番,只怕他也会被直接撸下来。
在不影响自己利益,而且是对他和军机处有利的情况下,他可以拼力维护林羽,但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他便会果断的以自己利益为中心。
水东伟见袁赫要放弃保林羽,脸色不由微微一变,转头望了袁赫一眼,不过他也无可奈何,谁让楚家的势力如此之大!
听到袁赫这话,楚老爷子的脸色才缓和了几分,拿拐杖用力的杵了杵地,扫了袁赫和水东伟一眼,沉声道,“好,那你们可要快点,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好,好,我们一定尽快,一定!”
袁赫连连点头。
接着他一把拉起水东伟,往走廊尽头走去。
他们身后的楚锡联冷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怎么商量,将他逐出军机处,废除一切职位,并且进大牢蹲五年,是我的底限!”
他知道,五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这五年,足以断送林羽的一生!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