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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360直播

扮猪吃虎。。。。
  穆熙虎看着赌桌上堆满的筹码,满眼小星星,彻底痴了,那可都是钱啊,一亿五千万全是他的零花钱!
  不对,姐夫还有一栋房子在这里。www!22ff%com
  此时的穆熙虎已经看到心中的乌托邦,香车美女的美好未来。
  苏越光和刘全安脸无血色,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双目空洞,这次他们除了各自的三千万,还有亚当罗那三千万可都是他俩出的,一共九千万就这么没了。
  赵迈克是彻底郁闷到底,自己真是没事找事儿,想来个痛打落水狗,结果自己掉到水里被狗给咬了,这到哪说理去,压根儿就没地方说啊!
  这时就见王乐吹了个口哨,正要从口袋拿烟,旁边的穆熙虎连忙从自己外套口袋拿出一包软中,掏出一根递到王乐的嘴里,手脚麻利的给其点上。
  “不好意思,今天晚上小爷运气好,多谢四位承让。”王乐抽着烟,一脸谦虚的微笑着说道。
  “你个王八蛋肯定作弊!”
  突然,苏越光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骂道。
  王乐有些好笑的看向赵迈克,说道:“赵老板,我作弊了吗?”
  赵迈克听得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香蕉你个芭拉,你丫苏越光就这么输不起吗?既然如此还上赌桌干嘛?老子的天香阁有谁敢作弊?!
  “苏越光,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天香阁有最先进的防弊措施,而且今天我都输了四千多万,要作弊,嘿嘿,怎么说也都轮到我赢!”
  赵迈克说到最后,一张混血脸彻底成了非洲裔,死死盯着苏越光,这家伙太可恶,自己都输成***了,还要砸他天香阁的招牌。
  要是传出去,以后有谁来天香阁玩儿?形同断他赵家的财路!
  挡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此时赵迈克算是彻底把苏越光给恨上了。
  此时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纷纷,看向苏越光和赵迈克都是幸灾乐祸之色,今天晚上这热闹瞧的,穆苏刘三家弄到现在,又把老赵家给扯了进去,京城五大家族,一次凑成个麻将桌,以后和朋友聊天打屁,都能说上几个饭局啊!
  苏越光见赵迈克那一副势不两立的模样,就知道自己说话太孟浪,后果很严重,顿时就萎了。
  王乐见此呵呵一笑,对站在旁边的穆熙虎说道:“小虎,把桌子上的筹码都兑换了,这钱先放到你账户上,别忘记我的那五百万现金,待会儿给带回去。”
  旋即扫了苏越光和刘全安他们,脸色露出嘲讽之色,很是不屑的说道:“想要坑小爷的钱,门儿都没!”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将赌桌上的筹码全都收起,穆熙虎眉开眼笑,跟着工作人员往赌场兑换筹码的地方走去,临走前,不忘拿了个10万筹码塞到美女荷官的胸口中,看得王乐不禁翻了个白眼,臭小子当面拿姐夫的钱泡妞,真够可以的。
  一直不曾说过话的苏南走到苏越光身前,冷冷道:“回家后给个交代吧。”
  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赌场,唐雨风扫了苏越光一眼,心中很是爽快,和王乐打了个招呼后,就追随苏南而去。
  苏越光脸如死灰,一向以来,苏家在商界的资本,以苏南为主,苏越光还有另一位堂兄为辅。
  为了掌控苏家资本的主导权,苏越光一直都虎视眈眈,想要从苏南手中夺过主导权。
  因此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苏南做什么生意,他就会跟着搞,而且要做得更好,就是为了让苏家所有人都知道,他苏越光不比苏南差,但是一直都不能如愿。
  今天晚上,这一场德州扑克让苏越光输掉4500万的资金,虽然对苏家的资本额来说是沧海一栗,但是苏越光从头到尾的表现,实在不堪造就,一定会让苏家平辈的子弟群起而攻之,落进下石,趁机抢夺苏越光手中所掌握的苏家资本权限。
  想到这里,苏越光可以说是万念俱灰,对王乐是又恨又怕,因为他发现自己在和王乐的较量中,根本不曾仔细摸清过王乐的底细,就一头撞上去,结果是头破血流,惨不忍睹。
  而此时苏越光的小伙伴刘全安,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就见他肥嘟嘟的大脸,彻底变成冰冷的大饼,僵硬无比,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戴上有为才俊的招牌,第一次被王乐给泼了油漆,他刘全安还没擦干净,这次干脆被王乐给砸得稀巴烂。
  4500万,在股市和期货市场虽然能很快挣起来,但是其风险可不是开玩笑的,尤其是在期货市场,不知要死多少脑细胞,提心吊胆才能挣到。
  他刘全安可是老刘家的长孙,代表着老刘家的门面,输钱是小事,但他干的事也太艹蛋,和穆熙虎一样,还是得套用哲学上的那句话,人的一生不可能踏入同一条河流,可他一个月不到,两次踏进王乐挖的这条河,撒到河里五千多万,真是面子里子都输到脱裤!
  不用想,刘全安都知道,自己这回真成了个大笑话,让老刘家丢尽脸面,也一定会让家中长辈们怀疑他的能力。
  “我怎么就不能像穆熙虎那样有个好姐夫?”刘全安最后的感想,他算是彻底明白了,王乐不是他能招惹的,以后见到这个王八蛋,还是绕道走吧!
  一直都不怎么引入注意,说话不超过三家的亚当罗,此时已经从失败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毕竟作为一名职业扑克手,在赌桌上输赢很正常,再说这三千万也不是他的。
  “王先生,你怎么知道最后一张牌会出红桃,而且还是红桃10?”就见亚当罗死死盯着王乐问道。
  亚当罗的这句话代表着众人心中的疑惑,不禁都齐刷刷的看向王乐,想知道这家伙会怎么回答?
  王乐将手中烟蒂按进桌子上的烟灰缸,抬头看着亚当罗说道:“因为今天晚上老天爷是我干爹!”
  旋即,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话:“好的牌面,是滑向深渊的开始,而这也就是人生,希望大家共勉。”
  说完后,淡然一笑,也没再待下去,就飘然离去。
  “原来他早就看穿我们手里的牌。”
  看着王乐等人离去的背影,亚当罗苦笑着说道,让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愣,随即陷入了沉默当中,才明白,从一开始王乐就在玩扮猪吃虎的游戏,逗他们玩而已。
  ...

江颜对林羽的感情绝对不是爱,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但是她看到林羽冲进去的那一刹那,突然有种身体被抽空了般的感觉。

一个与自己生活了近二十多年的人,一个冠以自己丈夫名头的男人,头一次让她从心底刮目相看,头一次让她感受到了不舍的情感。

她知道,这一个背影,或许已是永别。

“英雄啊!”

“真勇敢,可惜太傻了,这么大的火,怎么可能出的来?”

“是啊,这么好的小伙子,可惜了。”

人群看到林羽冲进去的那一刻,也无不动容,纷纷替他感到惋惜。

甚至有很多人觉得粉衣妇女有些自私,可是又都能理解,为人父母的,谁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烧死?

林羽冲进楼道后顿时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烟火气,这才仅仅是一楼,味道就这么大,可见火势得有多严重,要不是消防员奋力扑救,可能会演变的更为严重。

相比较正常人,林羽的反应和行动都要快很多,所以不出几分钟,他便冲到了十六楼,不过何家荣的身体终归是肉体凡胎,这么快冲上来,林羽禁不住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气。

整个楼道里烟雾弥漫,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周围的热浪也阵阵来袭,他甚至已经感觉到了一股灼热感。

现在离着孩子这么近,孩子的哭声应该更清晰才对,但林羽发现孩子的哭声已经很微弱,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他望着浓重的烟雾,咬咬牙,奋不顾身的冲了进去。

“大家好,我是清海卫视第一现场栏目的记者,李玲,我现在位于清江路与商贸南路的交叉口,我身后的麒麟大厦在一个小时前发生了重大火灾,并引发了爆炸,目前已经造成数十人伤亡。”

楼下一个身着暗色西服的女记者拿着话筒,对着摄像机急速的播报着。

“后再消防队及时赶到,控制住了火势,大厦内部群众也已全部撤离,但就在刚刚,围观群众发现二十楼仍有一个幸存的小女孩,因云梯高度有限,消防队无法提供有效救援,此时一位自称退役特种兵的男子借过消防服奋不顾身的冲了进去,他这一英勇的举动……”

砰!

此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打断了女记者的播报,爆炸冲击出的杂物从天上呼啸而下。

“啊——!”

人群顿时惊慌不已,下意识的往后退,好在消防员一开始已经把他们隔离到了安全位置,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就在刚刚,二十楼发生了重大爆炸!火势已经整个蔓延了上去!”女记者声音里也带着一丝惊慌。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那个小伙子不应该冲上去的!”

“这么大的火,就是神仙也没救啊!”

人群议论纷纷,有的对林羽心怀敬意,有的觉得他傻的彻底。

在爆炸的瞬间,江颜只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不知道该怎么跟父母解释着一切,林羽进去前说的那句“这一次,我在你心里,是不是算个男人了”,仿佛一击击重击,在不断地提醒她,杀死林羽的真正凶手,是她。

“现在距离男子冲进去已经过了二十分钟,这么大的火势,恐怕……”女记者声音也带着无比的遗憾,“让我们向这位无名英雄致敬!”

“出来了!出来了!”

她话音刚落,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天的欢呼声。

“天啊,这怎么可能!”

“老天有眼啊!”

“英雄,英雄啊!”

“有些人,生来就不平凡!”

只见黑洞洞的楼道口缓缓走出一个坚毅的身影,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女孩。

他额头到左肩的消防服已经被大火灼尽,裸露的肌肤上满是烟雾灰尘,脸上黑乎乎的一片,已经辨别不出本来的模样。

但是从那双漆黑明亮的眸子中,江颜一眼就认出了林羽,她奋不顾身的跑了上去,很想给林羽一个大大的拥抱,但是跑到跟前她又停住了,她害怕林羽受了伤,所以不敢轻易碰她。

“这次,我没给你丢人吧?”

林羽有些虚弱的咧出一个微笑,洁白的牙齿在黑漆漆的脸上是那么的显眼。

江颜紧抿着嘴唇,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他,噙满了泪水,身子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巨大的情感。

“我的女儿啊!”

粉衣妇女和消防官兵赶紧上来把孩子接过去,立马将她抱往救护车上。

粉衣妇女跑了几步,立马停住,转过身望着林羽,突然噗通一声跪下,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道:“大恩人,谢谢您,谢谢您……”

周围围观的众人眼角不由有些湿润,纷纷动容不已。

林羽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急忙冲她摆了摆手。

“天呐,这太不可思议了,这位无名英雄竟然在这么大的火势中,将小女孩救了出来,而且并没有受伤,这简直就是个奇迹!”女主人惊叹道,“下面让我们去采访一下这位无名英雄!”

“带我回家……”

林羽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后,突然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何家荣!”江颜惊慌喊道。

等到林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他睁眼一看,发现是在自家卧室里,不由松了口气。

现在他正躺在那张自己只睡过一次的床上,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他的妻子,因为太过劳累,已经托着腮睡着了。

江颜拒绝了记者的采访,替林羽检查了一下,惊奇的发现他竟然毫发未伤,之所以晕倒,是因为体力透支。

见没有问题,她便直接把林羽带了回来,临走前拜托女记者记得保护他们的隐私。

看着江颜托腮熟睡的模样,林羽禁不住莞尔一笑,她的睫毛很长,嘴唇微翘,宛如一个睡着的孩子,煞是可爱。

林羽心里突然闪过一丝温柔,莫名的想要一个女儿,一个跟江颜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儿。

“你醒了!”

江颜头一偏,立马惊醒了,看到林羽正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忍不住兴奋道。

“那个小女孩没事吧?”林羽开口问道。

“没事,一切都很好,现在已经醒过来了,孩子的家人正在托关系找你呢。”江颜说道,“不过我已经跟电视台回绝了,希望他们不要曝光我们的信息。”

“聪明。”林羽笑了下,想起身,结果一用劲,感觉浑身跟散了架一样,酸疼的要命。

林子暗自叹了口气,何家荣的这具身体终究太平凡了。

其实在他体内碧绿色灵气的成长下,何家荣的体质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要是换做其他常人,恐怕早就累瘫了。

“那么大的火,你是怎么找到那个小女孩的,又是怎么出来的?”江颜一脸好奇的望着他,眼神中甚至还带着一丝倾慕。

“奥,其实从外面看火势很大,但里面有一半并没有着火,因为有多水管破裂了,到处是水,没让火势蔓延过去。”

林羽眼皮都不带眨的,随口就是一个瞎话。

其实他说的正相反,里面的火势很大,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片火海,在他冲上十八楼的时候,巨大的热浪几乎要将他掀翻,但是突然间他感到身体清凉了下来,身上隐隐散发出了碧绿色的光芒。

林羽知道,肯定是自己的祖上在保佑自己,随后他便顺利的冲上去将小女孩救了出来。

好在二十楼爆炸前小女孩就跑到了过道里,只是被热浪给顶晕了,否则他也救不了她。

江颜见林羽自己起不来,赶紧把他扶起来,给他后背塞了个枕头,递给他一杯水。

林羽这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然只穿着一件浴袍,而且下面凉飕飕的,似乎什么都没穿,他噗的一口水喷了出来,一脸惊讶的看着江颜,“你给我脱的衣服?”

江颜脸噌的一下红了,低着头,不敢看林羽的眼睛,低声道:“爸妈……爸妈……非要让我给你洗……洗身子……”

林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那她岂不是把我看光了?

江颜似乎看穿了林羽的心思,头低的更厉害了,小声道:“我……我是闭着眼睛给你洗……”

闭着眼睛?那摸肯定摸了吧?

林羽嘴巴张的更大。

不过转念一想,反正摸的又不是自己,是何家荣,一下就释怀了,何家荣被他老婆摸两下,天经地义。

林羽救小女孩的事情第二天就上了新闻,各大电视台纷纷报道林羽的英雄事迹,不过好在没有人曝光他的隐私,当时的画面中他脸也被烟灰糊住了,所以就算播出来,也没人认得他,而有关江颜的画面,则直接没有播出来。

“啧啧,这小伙子真厉害啊,小英雄。”

江敬仁和李素琴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对电视里的林羽夸赞不已。

他们并不知道这个无名英雄就是自己的女婿。

怕他们担心,也怕他们骂自己,江颜回来的时候没敢告诉他们。

至于林羽身上的灰,她谎称是爆炸的时候离着太近被烟熏到了。

江颜没说,林羽自然也没有必要让他们知道,大头大口大口的喝着粥,他实在是有些饿坏了。

“家荣啊,你也别光顾着吃,多跟着人家学习学习,什么时候把你那胆小的性格改改。”

李素琴瞥了林羽一眼,有些无奈,虽然女婿现在挣钱能力很不错,但就是胆子太小了,老给人一种窝窝囊囊的感觉。

“嗯嗯。”林羽大口吃着油条点头。

“妈,快吃饭吧。”江颜赶紧给她妈夹了个煎蛋,有些歉意的看了林羽一眼。

吃过早饭,林羽便想起宋老交代的事情,给薛沁打了个电话,问她现在有没有时间,他方不方便过去趟。

薛沁一听是林羽,立马应允了下来,说现在自己就在办公室,让他直接过来就行。

林羽打了个车便去了薛沁说的大厦。

这是清海市有名的商业大厦,离着海边仅有两三百米的距离,高达四十多层,而薛沁的公司承包了整个三十八层,足以看出这个女强人的实力。

林羽过去的时候,薛沁正在看新闻,她办公桌正对的电视上正在播放着昨天林羽冲进火楼救小女孩的新闻。

这是她多年的习惯,每天早中晚都要看一会儿新闻,从中了解一些实时、政策、经济形势,好及时调整公司发展。

而一打开电视,这则救人的新闻,立马就把她吸引住了。

“薛……”

林羽被秘书引进来,刚要开口,薛沁立马冲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让他在前面的会客区沙发上坐下,自己仍旧聚精会神的看着新闻。

“最后,让我们再次向这位无名英雄致敬!”

新闻播报完毕,薛沁才露出一个笑容,说道:“这是这么多年,我见到的唯一一个真男人。”

林羽被她这话逗笑了,问道:“怎么,难道薛小姐认为这么多年见的,都是假男人?”

“对,都是假男人,都是些虚情假意的窝囊废,简直比女人还要女人。”薛沁调笑了一句,低头快速的写着什么。

林羽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好奇道:“那薛小姐认为我呢?”

薛沁抬眼看了他一眼,笑了下,没有说话。

在她心里,林羽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昨天晚上打电话的时候外公把他夸得天花乱坠,不也还是俗人一个嘛。

前天刚帮了自己,这不就迫不及待的过来问自己索要回报了。

“何先生,这是两百万,多谢你昨天的出手相助。”薛沁面带微笑,将支票递给林羽。

“是啊,从贫穷中走出来的人反而越还害怕贫穷!”

林羽点点头,赞同道。

因为只有经历过贫穷的人,才知道贫穷的可怕。

“姜存盛相比较其他人,对权力和财富的追逐,显得更为狂热!”

韩冰沉声说道,“其实他以前就犯过这种错误,被查出来利用职权私自收受贿赂!当时的胡处长大为震怒,不过念在姜存盛是初犯,而且正值用人之际,就宽恕了他,仅仅稍加责罚,没有太过追究!”

“姜队长竟然还犯过这种错?!”

林羽皱了皱眉头。

要知道,军机处待遇其实已经非常优厚,各项补贴可以说是各大部门最高,没想到人心不足蛇吞象,姜存盛竟然还敢做出这种事情。

“胡处长惩戒过他一次之后,他倒安分了一段时间,不过后来我听说他还是会暗中帮人办事,收受些好处,不过有了先前的教训后,他一直做的非常隐蔽,所以我们也只是听说而已,并没有抓到过切实的证据!”

韩冰补充道。

“这就好比猫偷腥,有了第一次,就一定还会有第二次!”

林羽面色凝重道,“如此说来,姜存盛受到腐蚀的可能性倒是最大!”

如果姜存盛爱慕荣华富贵,那他就极易可能被收买,就算军机处的待遇再优厚,也绝不会优厚过背靠世界第二大财阀家族的特情处!

“而且姜存盛虽然身为特情处中队长,但是这几年来颇有些郁郁不得志!”

韩冰沉声说道,“很多本来有望的晋升和嘉奖都与他失之交臂,难说他不会对军机处抱有怨气,做出什么糊涂的选择!”

“照你这么分析,我们确实要加强对姜存盛的监视!”

林羽皱着眉头说道。

跟韩冰这么一聊,他对这三个人的嫌疑,倒是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在抓到他们现形之前,一切的揣度都是猜测!”

韩冰叹了口气,说道,“同样都是中队长,我们中不乏常书海常队长这种视死如归、为国献身的铁血汉子,却也不乏这种暗地里背信弃义、卖国求荣的小人!”

想起当初心甘情愿割舍家人去特情处当卧底的中队长常书海,韩冰一时间感念万千,如果人人都是舍身取义的常书海,那军机处何愁回不到世界第一!

“是啊,常队长也被特情处‘策反’去这么多时日了,也不知道安危与否!”

林羽面色肃穆,沉声道,“不过上次没听步承提起他,应该是无恙罢!”

“对了,你刚才在门外的话故意欲言又止,就是为了激起那个叛徒的疑心吧?!”

韩冰想到刚才门外的事,忍不住问道。

“不错,虽然他今早上来了这么一手,打了我个猝不及防,让我一时间无法凭借伤口揪出他来,但是我刚才也检查过他的伤口,所以我要让他心生疑虑,认为我已经看出了什么端倪,并且过来告诉了你!”

林羽眯眼望向韩冰,沉声道,“如此一来,他心中必然不安,说不定会按捺不住主动过来探你的话,到时候,他自己便会露出马脚!”

“对,就是要让他以为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多的信息,之所以现在隐而不发,只是为了等待时机成熟一举拿下!”

韩冰点点头,郑重道,“你放心吧,最近我一定会细心留意他们三人的举动,一旦察觉谁有反常之举,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好!”

林羽点点头。

“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接着便听到水东伟在门外大声喊道,“何队长,韩队长,你们在里面吗,大白天的,锁着门干嘛?!”

“小何,小韩,我可提醒你们啊,我们军机处可是全国上下最特殊的部门,不允许有作风不洁的问题!”

门外的袁赫也跟着冷哼道,故意提高了音量,生怕别人听不到。

韩冰听到这话脸色一红,不由又气又恼。

“俗话说,上梁不正才下梁歪!”

林羽淡然一笑,一边朝着门外走,一边朗声道,“所以就算是作风有问题,也得是袁处长您首当其冲啊!”

说着他一把拽开了门,笑嘻嘻道,“不过说来也有意思,这大白天的我跟韩队长商量点要事,袁处长竟然首先就往作风问题上想,是不是袁处长脑子里成天就装着这些东西啊?作为医生我不得不提醒一句,袁处长年纪这么大了,老是想这些事,对身体可不好啊!”

走廊上其他几名军机处成员闻声不由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你!”

袁赫一时间被林羽气的脸色通红,但是却无言反驳。

“行了,家荣,你就少说两句吧!”

水东伟急忙冲林羽摆了摆手,接着一把抓着林羽走到一旁,沉着脸无比凝重道,“没想到你也在这里,正好,我们有个非常重大的事情要告诉你!”

只带上了青帝,萧尘便前往了百灵宗驻地,虽然现如今各大派系的弟子因为黑石宗一系的强大而选择了联盟,但萧尘也不会掉以轻心,所以还是提醒众人,一定要严加防范。

和青帝一道,并且还带上了那名已经昏迷过去的百灵宗弟子,两人一路向着百灵宗驻地赶去。

如今整整十大派系的弟子都汇聚在这一座小小的山谷之中,人数足有接近两千人,而相互之间的距离也并不远,所以,仅仅只用了一刻钟不到的时间,萧尘和青帝两人便是抵达了百灵宗一系的驻地。

相比起圣宫一系,百灵宗一系的弟子数量显然要多得多了,这一次进入阴风谷,百灵宗一系整整有两百多人,是如今这方山谷内,除了黑石宗一系外,人数最多的一个派系了。

所以,此次联合,由百灵宗牵头倒也无可厚非。

人数多,如此一来,百灵宗一系的驻地自然也就要比圣宫一系的驻地大上很多了,并且修建的也是有模有样。

不仅仅有简易的帐篷,甚至为了今夜的联盟,百灵宗一系的弟子还专门搭建起了一座简单的木屋,并且在驻地四周,百灵宗一系的也安排了弟子负责把守,以防黑石宗一系突然偷袭。

人多有时候也有人多的好处,就像现在,和百灵宗一系的驻地相比,圣宫一系的驻地就显得有些寒酸了,当然这也是因为圣宫一系人太少了,满打满算也就十多个人,如此一来,自然没必要像百灵宗一系驻地一般弄得如此正规,只需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也就足够。

迈步向着驻地的大门走去,就在萧尘两人刚刚抵达门口的时候,两名百灵宗一系的弟子从黑暗中现身,拦住了萧尘两人的去路。

这两名弟子都不过只是百灵宗一系的普通弟子,算不上什么核心人物,修为也仅仅只有道王境层次。

不过,就是这样的两名普通弟子,此时面对萧尘和青帝,脸上却是挂着和先前那名弟子如出一辙的高傲之色,其中一人更是冰冷的说道。

“圣宫的人吧?出示身份令牌。”

百灵宗一系主动邀请萧尘前来,此时居然还要出示身份令牌,验明正身,并且这名弟子说话的口气也是极为的猖狂。

听闻这话,萧尘没有说什么,不过一旁的青帝却是已经沉声喝道,“找死。”

对于百灵宗一系,青帝显然是没有丝毫好感的,一个个都是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区区道王境修为,居然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

也没有阻止青帝的意思,话音落下,青帝一手拎着那名先前已经被揍晕过去的百灵宗一系弟子,另一只手直接就是一拳轰出。

完全没有想到青帝居然会二话不说直接动手,面对青帝的一拳,这两名仅仅只有道王境修为的弟子哪里是对手。

一声惨叫响起,只见其中一人丝毫没有什么抵抗能力的,便是被青帝一拳击中了面门。

鲜血飞溅,鼻骨粉碎,血水混杂着口水喷射而出。

仅一拳,青帝便是将这名弟子给击伤,不过这显然没有结束,不给两人反应的时间,青帝直接栖身而上,而不管手上拎着的这名弟子,青帝单手便是和这两人大战在了一起。

其实说是大战,但更多的,还是青帝单方面的虐打这两名百灵宗一系弟子。

双方简直就不再一个层面上,而也就在青帝动手的同时,这恐怖的战斗余波,自然也是被身在木屋之中的众人感觉到了。

此时木屋内,火光照耀,除了圣宫一系外的其余八大派系领头弟子已经是齐聚一堂。

众人本来正在一边喝酒,一边商议着联盟的事情,作为发起人之一的百灵宗领头弟子牧哥,这时候正端坐在诸位之上。

在场的八大派系,百灵宗一系的实力最强,所以牧哥自然也就成为了这一次联盟的主导者。

当然了,牧哥本身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在天阴太阳宗众多准圣子里,牧哥排名第九位,实力很强。

完全没有将圣宫一系放在眼里,甚至都没有等萧尘到达,他们便已经开始商议联盟的事情了,这的确是赤裸裸的轻视。

不过就在众人喝酒商议间,突然间从屋外有着一股狂暴的战斗余波传来,感觉到这股战斗余波,八大派系的领头弟子皆是脸色一变,为首的牧哥更是沉声喝道。

“黑石宗偷袭了?找死,诸位,且随我前去一看。”

一开始还以为是黑石宗来偷袭了,话音落下,牧哥当即便是身形一闪,直接冲出了木屋,见状,其余的七大派系弟子也是纷纷紧随其后。

如果真是黑石宗来偷袭,那今夜显然免不了要有一战了,众人一个个都是如临大敌一般的冲出木屋,不过当看到战斗的双方时,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压根就不是黑石宗的偷袭。

夜色之中,萧尘负手而立,青帝一手拎着一名百灵宗的弟子,一手同时再暴揍着向前拦路的那两人。

看清楚被青帝狂揍的那两人真是百灵宗一系弟子,牧哥脸色微沉,当即便是怒声喝道,“找死,给我住手。”

也没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在牧哥看来,青帝既然敢对他百灵宗一系的弟子出手,那不论是有何缘由,都必须要加以惩戒。

只不过,牧哥也是太高看自己了,他的怒喝,青帝完全就没有理会,手中的攻势不减,相反还越发猛烈,不多时便已经时间这两名弟子给揍得爬不起来了。

眼见青帝居然完全不理会自己,再加上周围还有其他派系的弟子,牧哥只感觉一阵脸上无光,当下也不再犹豫,第一时间出手攻向了青帝,口中冷声喝道。

“我说了住手,你没听到吗?”

一边说着,牧哥已经是一掌拍出,不过就在牧哥一掌即将击中青帝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出现,挡住了牧哥的去路,同时,迎着牧哥的手掌,这人影同样是一掌拍出,不躲不避,随即,两道手掌在空中狠狠相撞,砰的一声闷响,随即烟尘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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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后林羽就去了小区对面的咖啡店,他和沈玉轩约好在这见面。

没一会儿沈玉轩就来了,跟他一块儿的还有一个年轻男子,长得白白净净的,戴着副眼镜,很斯文。

“这是我发小,周辰,这是我跟你说过的好朋友,何家荣。”沈玉轩急忙给他俩互相做介绍了一下。

“家荣,你们小区有个叫江敬仁的老先生吗,周辰今天想来拜访他,没想到你跟他住在一个小区,索性就跟我一起过来了。”沈玉轩问道。

林羽心想还真巧,猜测周辰多半是为了那副明且帖来的,现在每天来求江敬仁带他们去看明且帖的人不计其数。

“他是我岳父,现在不在家,上班去了。”林羽笑道。

“啊?是你!”

听到这话,原本面色淡然的周辰突然一惊,“我听古玩街的人说了,当时是你发现的明且帖,幸会啊!”

本来态度稍显冷淡的周辰一下凑过来握住了林羽的手,说道:“兄弟好眼力啊!”

“过奖了,运气好而已。”林羽平静一笑。

周辰内心激动不已,他家是开拍卖行的,自小对古玩感兴趣,一听说明且帖现世,今天便迫不及待的赶来了,想拜会下江敬仁和他女婿,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

“何兄弟,你可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啊,务必让你岳父带我去见识见识那副明且帖。”

周辰一边说一边掏出一张银行卡要塞给林羽。

他今天来拜会江敬仁什么礼物都没带,只带了这张卡,里面有五十万。

对他这种古玩发烧友而言,五十万看一眼明且帖,值了。

林羽连忙把卡推回去,说道:“你收回去,我保证带你去看,不然就当我们没见过。”

“是啊周辰,以后都是自己兄弟,不用这么客气,回头有啥好玩的玩意记得给家荣老丈人捎两件过来。”沈玉轩赶紧打圆场,他还着急跟林羽说玉观音的事呢。

周辰也没再推辞,爽快的说了声好。

沈玉轩这才急忙道,“跟你俩说,昨天我出车祸了,在路上开着车,突然被一辆失控的大货车拱到了墙上。”

林羽和周辰不由一惊,忙打量他一眼,问他有没有事。

“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沈玉轩神情有些古怪,“可是我的车整个都被挤扁了。”

说着他掏出手机,给林羽和周辰看了下车祸现场的照片,那辆车挤得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宛如一个被挤扁的火柴盒。

从照片上来看,车里面的人根本不可能幸存,但沈玉轩竟然完好无损的存活了下来,而且毫发无损。

“当时我在车里几乎缩成了一团,车顶都贴到了我的头皮,身子也被铁皮紧紧包住,整辆车被挤的只留出了我一个人的空间,要是车顶再往里两公分,我就死定了。”

想起当初那惊魂一幕,沈玉轩仍然心有余悸,面色惨白。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早就说过你小子福大命大!”周辰笑道,心里十分替沈玉轩庆幸。

“狗屁的福大命大,多亏了家荣送给我的这个观音,要不然我就完蛋了。”沈玉轩看了眼林羽,眼神中颇有些感激。

“观音?”周辰十分不解。

在周辰惊讶的眼光中,沈玉轩从口袋中掏出了那个观音,说道:“当初家荣送我这个观音我没当回事,直接扔在了副驾驶前的储物盒里,车祸的时候这个观音被震了出来,正好落在了我怀里。”

周辰急忙接过观音,定睛一看,瞬间面色大变,“怎么会这样?!”

只见整个玉观音周身布满了细小的裂痕,而且裂痕处泛着红光,好似在往外殷着鲜血一般。

沈玉轩认为自己之所以没事,是因为这个观音替自己死了一次。

“家荣,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我会出事情?”沈玉轩见林羽没说话,主动问道。

沈玉轩是自己大学的好哥们,林羽觉得也没什么可瞒他的,便点了点头,应声道:“不错,我会一点风水玄学,看到你印堂发黑,可能有血光之灾,便送了你一个观音保平安,没想到真起了作用。”

观音只是个载体,真正起作用的其实是沈玉轩加持的那个平安咒,但这个地摊货终究灵气太低,只能用一次,要是换做精品的玉石,沈玉轩十条命都保得住。

沈玉轩看着林羽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起来,看来这个“何家荣”比他想象中要高深莫测的多,但从他平淡的话语来看,似乎不想让自己知道太多,沈玉轩知道很多高人都不喜欢暴露身份,便也再没多问。

“玉轩,那这么说来,你这条命还是家荣救的呢,你可得好好感谢感谢人家。”

周辰嘴上虽这么说,但眼神中显然有些质疑,觉得车祸和观音的事情,可能只是巧合。

“当然,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沈玉轩一字一句,说的十分认真。

“言重了,主要是你自己福气大。”林羽笑道。

“家荣,既然你懂风水这一块,能不能去我家看看,我爸最近身边出了不少麻烦,先是要莫名腰酸腿疼,接着下楼梯又摔伤了胳膊,而且上次洗澡卫生间竟然突然漏电,差点被电死,我觉得很有可能是我家的风水出了问题。”

沈玉轩语气恳切道,他对风水玄学确实比较相信,觉得既然林羽能救自己一命,肯定也能救他爸一命,这么下去,他爸迟早要出事。

“这个也说不上,有可能真是意外,但是去看看也无妨,不过我能力有限,如果看不出什么来,还请你不要见怪。”

林羽故意谦让,但是从沈玉轩的描述来看,他父亲,显然是被人施了手段,否则一个人再背,也不可能一直走这种霉运,要是长此以往,极有可能丢掉性命。

沈玉轩一听林羽答应了下来,这才松了口气,忙问他现在能不能过去。

林羽现在也没什么事,索性便答应去他家看看。

周辰向来对这种风水之事不太相信,一直觉得沈玉轩太过迷信。

现在见到沈玉轩这么一捧,林羽竟然答应了下来,突然就觉得林羽这人有些浮夸,爱被人戴高帽,不切实际,对他的好感也大大下降。

不过沈玉轩叫他一起,他也不好推辞,便跟了过去。

沈玉轩家住在江海比较有名的一片富人区,一进他家,林羽不由一阵惊叹,沈玉轩家的风水不只没有问题,而且极佳。

门庭宽广,大门正南,前面毫无格挡,而且院子南面栽着一棵梅树,一棵枣树,正应了风水学上那句“东植桃扬,难植梅枣”,实为大吉。

而进入他家的大厅,只见室内悬挂一副牡丹画,一副锦鲤图,分别象征富贵花开和连年有余,而入门对角处栽放一盆发财树,枝繁叶茂,苍翠欲滴,很是祥瑞。

林羽忍不住啧啧称奇,客厅的布局结构,也十分合理,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他自己忍不住也疑惑了起来,不可能啊,倘若风水真这么好,沈玉轩的父亲不可能接连出这么多意外的。

“玉轩,这位是?”

这时楼上突然下来一位中年男子,穿着居家装,神情威严,长相与沈玉轩颇有些相似。

“爸,你今天怎么在家?”

沈玉轩不由有些惊讶,他爸这个时间不应该在公司嘛。

“奥,今天腰疼的厉害,就回来了,约了个针灸医生,一会儿过来帮我针灸。”沈寒山说着拿手按了下自己的腰,神情有些痛苦。

“伯父,您这个毛病不是劳损所致,也与生病无关,找针灸医生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林羽看了沈寒山一眼,便发现他身体健康,但是面带黑气,是大凶之兆。

看来真正有凶兆的人并不是沈玉轩,而是沈寒山。

沈玉轩被牵连,都有性命之忧,可见给沈家施手段的人下手极重,似乎是想要将沈家灭门,若是不赶紧想办法应对,那不出三日,沈寒山就会性命不保。

“你是?”沈寒山皱了皱眉头,似乎对林羽有些不待见,这个年轻人是干嘛的啊,就在这乱说乱话,搞得好像自己很懂一样,医生明明说他这腰疼是劳损所致。

“奥,爸,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何家荣,我今天特地请他来给咱家看看风水,昨天我出车祸,要不是他送我那玉观音替我挡了一劫,我估计就……”

“一派胡言!我不是告诉过你,让你脚踏实地,少倒腾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你大难不死,那是你运气好而已!”

沈寒山满面怒容的打断了沈玉轩,能够看出来,他对风水玄术这些东西极其排斥。

其实门前的梅枣和屋里的布局,都是沈玉轩自己偷偷布置的,要是被他父亲知道这些跟风水有关,早就全被清出去了。

“伯父,虽然我暂时看不出哪里不对,但是你们家的风水肯定有问题。”

看到沈寒山之后,林羽十分笃定一定是他的住宅出了问题。

“是吗,年纪轻轻不学好,学人家装神弄鬼?对不起,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们家不欢迎,请你出去!”沈寒山厉声道。

“爸!”

“住口!从今以后,你不许再跟他来往!”

沈寒山冷声呵斥,见林羽站着没动,立马怒声道:“我说了,我们家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一言为定!”

楚锡联郑重的点了点头,笑道,“不过张兄说过的话,可千万别忘了啊,我们家老爷子要是看到那螭龙方印,必定精神抖擞,开怀不已!”

他此时心里记挂的只有那螭龙方印,至于女儿的幸福与否,早已经被他抛之脑后。

“放心!放心!三天后我一定带到!”

张佑安连忙点头道,虽然心里对楚锡联这种“卖女儿”的行径极为不耻,但毕竟他多年的夙愿算是达成了,心里一时间喜不自禁。

三天之后,张佑安如约带着张奕庭上门提亲,因为碍于他和楚锡联身份的敏感性,倒也没有太过铺张浪费,但是先前许诺的螭龙方印倒是带来了。

看到那尊光嫩圆滑、色泽柔和、大气磅礴的螭龙方印,楚锡联一时间直笑的合不拢嘴,爱不释手。

“楚兄,我认为现在两个孩子年岁已大,而且楚老爷子年事已高,所以两个孩子的婚事不便再拖!”

张佑安趁着楚锡联高兴劲儿趁热打铁道,“不如我们就将婚礼定在下月十八,如何?!”

“好,你来定就行!什么时候合适,就定什么时候!”

楚锡联把玩着手中的螭龙方印连连点头。

“那好嘞,我这就回去准备!”

张佑安兴奋难当,随后带着张奕庭告辞离去。

……

“爸,您看着螭龙方印,当真是巧夺天工啊!”

楚锡联送走张佑安后便迫不及待的拿着螭龙方印去了自己父亲的书房。

“不愧是圣人遗物啊!”

楚老爷子拿着手中的螭龙方印反复欣赏,老花镜后面深陷的眼眶中已经不觉浮起了一层薄雾,思绪不由飞回到了那些已经泛黄的岁月。

“爸,我听说你要将云薇嫁给张家那个傻子?!”

就在这时,楚云玺突然重重的推门而入,满脸怒容的大声质问道。

“混账!”

楚锡联脸一沉,怒声道,“还有没有点规矩了!这事与你无关,滚出去!”

楚云玺咬了咬牙,向来对父亲唯命是从的他头一次违逆父亲的意思,上前一步,厉声质问道,“怎么就与我无关?!张家那帮废物也配娶我妹妹?!你这是将云薇往火坑里推!”

“放肆!”

楚锡联怒声喝道,“我自有我的打算,用不着你多言,给我滚!”

“你的打算就是用云薇换这个破玩意儿是吧?!”

楚云玺火气顿时也上来了,看到爷爷手中的螭龙方印,愤怒道,“你这跟卖女儿有什么区别!”

“孽畜!”

楚锡联彻底被楚云玺这话激怒了,一个箭步冲上前,狠狠一巴掌甩到了楚云玺的脸上,怒声道,“反了你了!”

“反了你了!”

这时书桌后面的楚老爷子见状也顿时勃然大怒,快步冲到楚锡联跟前,狠狠一脚踹到了楚锡联的屁股上,怒声道,“谁让你打我孙子的?!”

楚锡联受了父亲这一脚,气势顿时小了下来,低了低头,低声道,“爸,我这也不是被他气的嘛,这小子都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楚老爷子狠狠瞪了楚锡联一眼,接着转头望向楚云玺,眼神一柔,说道,“云玺,云薇嫁给张家那小子,确实有些委屈了,但是放眼整个京、城,也只有张、何两家有资格跟我们家联姻,你父亲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以及你们的后代考虑!只有强强联手,我们才能保证家族兴盛不衰!”

“可是你们征求过云薇的意见吗?!”

楚云玺咬牙道,“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她嫁给那个傻子吧?!”

“张奕庭没傻,就是精神受了一些刺激而已!只需要再调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

楚锡联铁青着脸沉声道是,“再说,张奕鸿成了废人,张奕堂是个窝囊废,也只有张奕庭才能勉强配的上云薇!”

“他配个屁!”

楚云玺恨声道,“能配的上我妹妹的,只有人中龙凤、天之骄子般的人物!”

“你说的这个人倒确实存在!”

楚锡联双眼阴寒,冷声道,“可他是我们楚家的死敌!”

“何家荣?”

楚云玺立马反应过来父亲所指的人是谁,不屑的冷哼一声,说道,“不错,他何家荣确实勉强算,但我不信除了他何家荣,整个炎夏就再没有第二个人比得上他……”

说到最后这句话,他气势顿时小了许多,自己都觉得这话有些托大。

连人才济济的京中都没有一人可与何家荣比肩,就算放眼整个炎夏,又有何不同?!

“总之,这次婚事已成定局!”

楚锡联板着脸,不容置疑的一字一顿道,“无可更改!”

说话间百里已经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支笔和一张草图,接着他冲玫瑰招招手,下了车,躲到车的背面,让车子挡住亮光,以防被远处别墅的人发现。

玫瑰见状赶紧拉着林羽下了车,蹲到百里的跟前,等百里打开手电筒,她才和林羽看清地上的草图,从草图上画着的复杂的线路来看,显然是一座房子的内部构造。

玫瑰眼前一亮,惊喜的说道:“百里,你那天和荆大哥倒真的不虚此行啊!”

很显然,玫瑰已经猜到了,这幅草图多半是那栋别墅内部的结构草图,应该是百里上次和他师兄去摸底的时候根据房子的内部结构绘制出来的一幅草图。

百里听到玫瑰这话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不过脸上还是故作镇定的淡然说道,“这都是小意思,要不是那天给我和师兄留的时间太少,我们绝对能把楼上、楼下以及地下室的构造全部都弄清楚!现在这张图纸上虽然只不过绘制了百分之八十的内部构造,但是也够用了。”

他说话的时候虽然就故意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但是语气中还是不自禁的流露出一种倨傲和自得,能够得到玫瑰的夸赞,对他而言,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玫瑰满脸兴奋的接过图纸,仔细的看了看,随后秀气的眉头不由微微一蹙,有些担忧的说道,“果然如你所说,这里面的防盗装置实在是太多了,我们这次行动,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困难的多!”

“这也从侧面说出了这个东西的宝贵!”

百里昂了昂头,有些自夸的说道,“现在想来,我当初提议跟师哥先进去摸底的建议是多么的明智,这样我们了解了里面的大致结构,就能极大的降低我们被发现的风险,而且我还把一些主要的机关点标了出来!”

百里边说边用手在草图上指了指,详细的解释给玫瑰听。

“小百里,你太能干了!”

玫瑰嫣然的笑了笑,语气中难掩兴奋。

百里听到玫瑰如此亲近的称呼,一直板着的脸上头一次浮现出了一丝笑容,继续指着图纸上列出的一系列数字说道:“经过我们的摸底,可以肯定里面总共有两队的巡逻人员,每一队都有六人,而且从他们的肢体动作可以看出来,都是高手,不过我已经把他们的巡逻轨迹摸了个差不多,在他们巡逻过程中的某一时间段存在一个小的盲区,可能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只要我们速度够快,就能够迅速的潜入进去!”

“嗯!”

玫瑰点了点头,仔细的听着百里讲解,至于进去送东西的那四个人,压根就不用担心,因为先前百里跟她说过,这四个人送完东西之后,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

百里似乎对这种情形十分的受用,指着草图继续说道,“房子里还有一个人居住,应该是他们的队长,这个人一直都留在一楼的办公室,好像也直接在里面睡,我猜测,藏东西的地方,多半就在他的办公室!我们要想办法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击倒他,以防他发出呼救!”

说着百里从腰包上的口袋里摸出一把手掌大小的袖珍弩,弩上面别着一根四五公分长的钢针,钢针的尖头微微有些发绿,冷声道:“这把弩射速极快,力道极大,而且不会发出任何的声响,箭头涂有剧毒,能够在瞬间麻痹人的神经,在见到那个队长的刹那,我有把握在他发出呼救之前解决他!”

玫瑰抬头望着百里,眼带笑意,赞许道:“你的计划,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细致!”

百里听到玫瑰这话,心跳不由陡然加快,脸上浮起一丝傲然的神色,望着玫瑰,郑重的说道:“这件事涉及到你的生命安全,我怎么能不细致?!”

听到他这话,一旁一直未说话的林羽不由蹙紧了眉头,有些诧异的望了百里一眼,内心暗惊,这个百里,该不会喜欢玫瑰吧?!怪不得他对自己表现出如此大的敌意呢!

玫瑰听到百里这话面色微微一变,脸上浮起一丝红晕,自然也意识到了百里话中的意思,急忙低下头,指着草图,岔开话题道:“这个三十分钟是什么意思?”

“奥,这是一旦响起警报,警察到这里的时间!”

百里赶紧收起自己深情的眼神,指着草图解释道,“这是离这里最近的警察赶到这里的时间,所以一旦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只想着尽快逃离就行了,不用担心警察!”

说着他猛然一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摇摇头自信道:“瞧我胡说什么呢,只要根据我规划好的这条路线走,根本就不可能出意外!”

他和他师兄已经把整栋别墅的布局摸了个差不多,而且更主要的是,别墅里的那个队长能力非常菜,上次他和他表哥在别墅里面摸索了近半个小时,那个队长丝毫都没有发觉。

所以综合这一切,百里才会如此自信,而且为了让玫瑰高看自己一等,他这几天一直将心思放到了这件事上面,设计出了许多个方案和路线,最后才得出了这一条最安全,最保险的路线,他坚信,只要按照他这个方案潜入和潜出,就一定没问题。

“好,就按你设计的这个方案办!”

玫瑰看了眼草图上百里设计的路线,点点头答应了下来,说着她转头冲林羽问道:“小弟弟,你觉得怎么样?”

“嗯……说实话,这上面画的什么东西,我看不懂……”

林羽略一迟疑,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所以我也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百里的草图上很多标识都十分的专业,跟工程图有些相似,林羽对此压根一窍不通,方才百里讲解的时候,他就宛如在听天书一般。

他这话一出口,百里忍不住嗤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的瞥了林羽一眼,淡淡道:“我早就说过了,他来,就是多此一举,我早已经将一切都规划好了!”

玫瑰也有些无奈的冲林羽笑了笑,冲林羽吐了吐舌头,咯咯笑道:“小弟弟,你还真是诚实啊!”

玫瑰语气里带有一丝埋怨的意味,意思是责怪林羽明知道百里处处找机会挤兑他,这个蠢蛋还要故意实话实说的给人奚落他的机会。

不过玫瑰的眼中同时又带着一丝欣赏,她佩服林羽这种有一说一,敢做刚当的气魄,放眼当今世上,这么磊落的男人,恐怕挑不出几个!

林羽淡淡的一笑,望了眼玫瑰手里的草图,淡淡一笑,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这种方案可不可行,但是我感觉这种方案太麻烦了,我倒是有一种又简单又高效的方案!”

“哦?什么方案?”

玫瑰顿时来了兴趣,要知道,这个最优方案,可是百里琢磨了好几天的成果啊,这林羽连这草图都看不懂,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出了一个更好地方案呢?!

百里也不由微微一怔,沉着脸拧着眉头望着林羽,没有开口,想听听林羽到底要说什么。

“你刚才说离着这里最近的警察都要半个小时才能赶到对吧?”

林羽抬头望了百里一眼,定声问道,“那也就是说,我们只要在这半个小时内逃离这里就行是吧?!”

“不错,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按照我的方案,根本不会触发警报,可以直接忽略这一块!”

百里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那这个小区的入住率是不是很低?”

林羽接着问道。

“不错,几乎没什么人住!”

百里眉头皱的更紧,疑惑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

林羽眯着眼一笑,点着草图淡淡道,“这里面巡逻的人加上那个队长,总共才有十三个人,而我们有三个人,胜算这么大,我建议直接攻进去就行了!”

他这话一出,玫瑰和百里两个人陡然间愣住了,满脸惊诧的望着他,那眼神宛如在看一个傻子一般。

“怎么了?!”

林羽被他俩看的后背有些发毛,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有什么不妥吗?!”

“你刚才说什么?”

玫瑰皱着眉头惊疑道,“胜算很大?!”

“对啊,胜算很大啊!”

林羽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满腔悲愤,一直以来,他秉承祖上济世救人的嘱托,治病救人无数,甚至为了救人,甘愿消耗自己的生命力和灵力,可是又有谁感激过他的付出?!又有谁在乎过他的悲喜?!

从军机处出来的这些时日,他看似面色平淡不喜不悲,但是其实内心一直承受着巨大的苦痛。

外界的那些辱骂、诋毁、仇视仿佛一把把无形却锋利的箭矢,根根洞穿他的血肉、他的心房!

所以一向悲天悯人的林羽此时才会如此“铁石心肠”。

牛峰听到林羽这话哭的更厉害了,往后退了一步,开始不停的给林羽磕起了头,哀声哭喊道,“何先生,牛峰不是个东西啊,我该死,我该死,可我老婆是无辜的啊,求求您救救她吧……”

“我说过了,我无能为力,你还是尽快把她送去好一些的医院吧!”

林羽语气平淡的说道,接着转过身,不再搭理牛峰,其实他是有些于心不忍,担心自己心一软,答应了下来。

“何先生!求求您了!”

牛峰高声呼喝一声,再次重重的在地上磕了几下,直磕的皮肉糜烂,鲜血从额头上顺着鼻子缓缓的流了下来,看起来有些可怖。

“听不懂人话吗,我们家先生说了,无能为力!”

厉振生瞪着眼冲牛峰怒声喝道,“你就是把头磕碎了,也没用,因为这里再也不是回生堂,是糖果店!糖果店!知道吗?!”

厉振生说话间指了指一旁的几个玻璃柜,内心不由有些颤动,只感觉心头沉闷,是啊,这里再也不是曾经烜赫一时的回生堂了!

不正是被这帮混蛋给逼的吗?!

林羽紧紧的攥了攥拳头,生怕自己动了恻隐之心,直接进了里面的内间。

“何先生!”

牛峰见状顿时急了,伸着脖子急切的喊了林羽一声,但是此时林羽已经掩上了内间的房门。

他面色一变,猛地起身,作势要往内间冲,但是这时厉振生突然一个箭步窜到他跟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冷声道,“你没完没了了是吧,我们先生向来说一不二,说不治便不治,你要是再拖下去,那你老婆真就没命了!”

听到厉振生这话,牛峰神色霎时一慌,沉着脸想了想,接着往后退了几步,眼神一寒,满脸怒色,指着林羽所在的内间怒声喊道,“何家荣,你真是个混蛋!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当医生,活该你当不成医生!活该那么多人骂你!”

此时他见让林羽帮忙无望,于是便恼羞成怒,对着林羽怒声辱骂了起来,借以宣泄内心的怨怒。

“你他妈说什么?!”

厉振生顿时怒喝一声,一个箭步冲上来,伸手作势要抓他。

但是牛峰似乎早有准备,在厉振生冲上来之前,他已经快步跑出了医馆,不过他并没有离去,而是继续指着林羽所在的内间高声骂道:“狗日的何家荣,老子咒你全家都死翘翘!”

“我操你妈!”

厉振生怒骂一声,再也隐忍不住,脚下一蹬,立马冲出了医馆。

在看到他冲出来的刹那,牛峰转头就跑,朝着东边的街道迅速跑去。

厉振生甩开步子极速追了上去。

以牛峰的速度,哪儿能跑的过厉振生,他刚跑几步,便感觉到背后猛地多了一股巨大的压迫感,紧接着一个大巴掌就扇到了他的后脑勺上。

牛峰只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好似被铁锤抡中了一般,脚下猛地打了个趔趄,头重脚轻的朝着地上一头抢去,噗通一身栽到了地上,直磕的口鼻冒血。

“兔崽子,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们先生不答应给你治就对了!”

厉振生怒骂一声,接着一把撕住牛峰的领子把牛峰拽起来,又是狠狠的一耳刮子扇到了牛峰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牛峰噗的吐了一大口血水,原本已然红肿的双脸肿的更厉害了,只感觉自己的左耳嗡嗡作响。

厉振生手下没停,扬手作势又要往他脸上扇,牛峰连忙双手作揖,冲厉振生嘶声求饶道,“我错了,我知错了,求求你别打了!”

厉振生的手猛地顿住,略一迟疑,接着把手一甩,冷哼道,“告诉你,要不是看你老婆病重,我今天非扇死你不可!滚吧,赶紧滚!”

牛峰如临大赦,急忙爬起身,一瘸一拐的快步离去。

“什么东西!”

厉振生冷哼一声,接着返身回了医馆。

此时林羽已经从内间走了出来,李千珝冲林羽低声劝道,“家荣,别跟这种小人一般见识!”

“就是,先生,别跟这种人面兽心的东西置气!”

厉振生拍了拍手。

林羽坦然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有什么可生气的,习惯了!”

李千珝听到林羽这话轻轻的摇摇头叹了口气,接着便随着林羽去内间喝茶。

因为厉振生已经将整个大厅收拾一空,所以茶具和桌椅等一应物品全都被林羽收拾进了内间。

“何,何先生在吗?!”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接着就见一个六十左右的老头领着一个小孩走了进来,老头另一只手里拎着一个布兜,紧紧的抿着嘴,佝偻着身子,显得有些拘谨,左右张望了一眼。

“呦呵,老张头,来干嘛啊?!”

厉振生显然认识这个老头儿,立马转过身挑了挑眉头,上下打量了老张头一眼,神情间带着一丝敌意。

“呵呵,小厉,我……我找何先生帮忙……”

老头子看到厉振生之后,脸上也不由闪过一丝慌张,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请我们家先生帮忙?!”

厉振生嗤笑一声,昂着头轻蔑道,“我们家先生能帮你什么啊?再说,你前段时间刚跟人一起砸了我们回生堂的分堂,现在怎么有脸就来找我们先生帮忙呢!”

厉振生认得这个老张头,是医馆附近小区的邻居,以前也经常来医馆看病,但是在林羽被诬陷、辱骂的时候,老张头也跟着去砸过回生堂的分堂。

老张头儿听到厉振生这话身子猛地一颤,显然没想到厉振生竟然知道这事儿,他刚才说话拘谨,也是因为心虚。

“小厉,我……我不是故意的啊,我人老了,糊涂了,也是受了那帮人的煽动啊……”

老张头儿顿时神色慌张的哀声冲厉振生解释道。

“是吗?!”

厉振生冷笑一声,问道,“那你说,你找我们先生到底要干什么?”

“我听说何先生那天治好了一个中药注射液过敏的小女孩,所以想请何先生帮我医治我的儿子!”

老张头儿哭丧着脸,声音低沉的说道。

“呦,你儿子也中药注射液过敏了啊?”

厉振生哼笑一声,只觉心里畅快无比,果然啊,天道好轮回!

“小厉,我知道我错了,我特地来给何先生赔不是来了!”

老张头儿说着将手里的布袋递给了厉振生,说道,“这是我从老家带来的一点特产,算是一点心意!”

“别,我们可不敢要!”

厉振生立马摆了摆手,十分果断的拒绝道,刚要说话,突然看到门外又走进来了十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进门之后立马笑着冲厉振生打起了招呼,都是附近的街坊邻居,以前经常在这里看病,所以都认识厉振生。

但是厉振生沉着脸压根没回应他们,眯了眯眼,冷声笑道,“诸位可真是稀客啊,当初不是跟着一众街坊邻居放言,说再也不买我们家的药吗?今天这怎么又屈尊光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