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邪天的手下在王梦琳,萧鸾等人一到王家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传送阵了,为的就是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萧鸾带走。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邪天的手下在王梦琳,萧鸾等人一到王家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传送阵了,为的就是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萧鸾带走。经历了上一次的失败,邪天一方显然也是吸取了不少教训,知道时间的重要性,很多时候,往往都是因为时间而失败的,就好像上次,如果上一次有足够的时间,估计邪天都已经斩杀萧尘了。
所以这一次,邪天的手下们,显然是充分吸取了上次的教训,知道要抓紧时间,不能再给剑门任何的机会。
看着王山石一脸的无辜笑容,王梦琳自然是不会相信他的,这其中会有什么误会?一切恐怕都是这王山石的狡辩之词。
不过王山石也没希望王梦琳能够相信自己,所以在话音落下之后,面对王梦琳的冰冷注视,王山石依旧笑着说道。
“诸位大人,可否给我一些时间,至少让我有一个解释的机会。”
王山石要求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而这话,他显然不是对着王梦琳说的,而是对李长老等两位剑门长老说的。
王山石惧怕的是剑门,并不是王梦琳,如果王梦琳不是剑门的十大剑痴弟子,王山石估计根本就不会在意她。
毕竟王梦琳的天赋再高,但是她毕竟还年轻,自身实力还没有达到足以威胁整个王家的地步,所以,王山石真正怕的是王梦琳身后的剑门。
听闻王山石这话,李长老二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而是将目光看向了萧鸾,此行行动,自然是萧鸾为主导的,李长老二人也要顾及萧鸾的态度。
王山石的举动的确是有些反常,不过在萧鸾等人看来,这也是因为王山石惧怕剑门的原因,或者说是为了求生的手段罢了,并没有察觉到其他的什么危险。
所以,萧鸾对此并没有拒绝,微微点了点头,既然要彻底解决王家的事情,听一听王山石的狡辩也没有什么。
见萧鸾点头答应,李长老二人自然不会拒绝,而后,王山石亲自将众人迎进了主厅之中,并且,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王山石还喝退了在场的一众王家高层,整个主厅,只剩下王山石,以及萧鸾等人。
王山石一个人面对萧鸾一行人,貌似是表明了自己的诚意,而这样的举动,也是打消了一些众人的防备心理,毕竟只有王山石一个人,也不怕他突然发难,而且有李长老二人这两位至境强者在场,只有悟境修为的王山石,又能翻起什么浪花来。
众人落座,而王山石则是站在主厅正中央,身为王家家主的他,此时却是连座位都没有,可是对此,王山石好像也不是太过在意,脸色平静,目光看向为首的李长老二人缓缓开口说道。
按照王山石所说的,王梦琳父亲的身死和自己没有关系,完全是因为有一批神秘强者突然闯进王家,而王梦琳的父亲,为了保护族人,力战这群神秘强者,最后才被斩杀的。
最后因为王梦琳父亲的生死,王山石在一众王家族人的推举之下,这才成为了王家的新任家主,所以,王梦琳父亲的事情,和王山石根本没有什么关系,而这段时间,王山石也一直在追查那些神秘强者的下落。
对于王山石这一整套说词,王梦琳自然是不会相信,还不等他将话说完,王梦琳便是冷声打断道,“够了,王山石,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你是将我们都当成傻子了吗?”
王山石的这一套说词,虽然乍一听上去,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是只要仔细一想,就会发现其中有很多的漏洞,而这些漏洞,王山石是根本无法自圆其说的,所以,除非是傻子,否则没人会相信王山石这一套说词的。
不仅仅是王梦琳,就连萧鸾,以及李长老等人,也都是面色冰冷的看着王山石,显然,众人都不相信他刚才的那一番话。
王山石是病急乱投医,还是将在场众人都当成了傻子,反正不管怎么样,萧鸾等人都感觉到了一种被羞辱的感觉,这王山石莫不是觉得,剑门的人就这么容易被欺骗?即便要编造谎言,那也应该仔细琢磨一下,而不是随口胡说。
原本还以为王山石有什么高招,但是现在看来,这家伙简直就是在找死。
然而,面对众人的冰冷注视,王山石却是丝毫没有慌乱,反而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知道自己编造的谎言漏洞百出,而且,自始至终,王山石也没有想过,萧鸾等人会相信自己,不过此时此刻,王山石却是没有丝毫惊慌,究其原因,就是邪天的那些手下,已经准备好了,此时也来到了主厅外,随时准备动手。
从一开始王山石就没想过要欺瞒剑门,因为根本就骗不过去,之所以做这一切,也不是拖延时间罢了,此时时间已经到了,王山石自然不用再隐藏什么。
面露浅笑,王山石目光看向李长老等人,轻蔑的说道,“我自然知道骗不过你们,不过我也从未想过要骗你们,王梦琳,既然你想知道真相,那我告诉你又何妨,没错,你父亲就是我杀的,那又如何?”
王山石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萧鸾心中疑惑,不过王梦玲在听闻这话后,却是怒不可遏,当即起身便准备向王山石攻去。
心中的怒火在就已经按耐不住了,王梦玲直接动手,不过对此,王山石却是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甚至连一丝惊慌的神色都没有,只是笑着说道。
“王梦玲,你想杀我?可惜了,你注定杀了不了我,还有剑门的诸位大人,你们不会真的以为如今大千世界就是剑门独大了?”
王山石的话让众人听的是一头雾水,不过很快,伴随着王山石话音落下,主厅之中,很快出现了十多名黑衣人,其中为首的赫然是两名帝尊境强者,这些人出现,顿时间便是禁锢了周围的空间,而见状,萧鸾等人也是面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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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苏少坤点了点头,走上前来,想伸手抱住苏小柠,却又不敢,只能定定地站在那里,用热烈的眼神看她,“小柠。”
“叔叔!”
很久没见了。
这些日子以来,担忧,委屈,无奈,愁苦。
一切的一切涌上心头,苏小柠的眼眶发热发酸。
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抱住苏少坤,“叔叔!”
“我好担心你啊!”
苏少坤抿唇,有些胆怯地转眸看了林宁一眼,双手想要抱住苏小柠,却又不敢。
毕竟……
从苏小柠的身世开始揭晓的那一刻开始,他苏少坤这样一个乡下出身的保镖,就配不上她的这句叔叔了。
身份相差地太悬殊了。
她本应该是天之娇女,却因为他一时的不忍,让她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差点……差点不能和亲生父母相认。
如今,她激动地抱住他,他忽然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林宁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介意那么多。
但苏少坤也只敢虚虚地将手臂放在苏小柠的后背上,“好了好了,我不是好好的么?”
“家主没有为难我,放心。”
苏小柠抱着他哭了好一会儿,才吸着鼻子,抽泣地抬头看着林宁,“谢谢……谢谢你没有为难我叔叔。”
苏少坤皱了皱眉,连忙纠正,“叫我少坤叔。”
“还有,这位是你的亲生母亲,叫妈妈!”
苏小柠抿唇,执拗地摇头,“不是少坤叔,你就是叔叔!”
少坤叔,和叔叔,虽然说起来相差地不多。
但是苏小柠知道,一旦她真的喊了他少坤叔……
她就再也不是那个苏家村的苏小柠了!
她吸了一口气,抬眼看着林宁,“我可以叫您妈妈,但是……我还是要叫他叔叔。”
林宁慵懒地靠在雕花的沙发上,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那双藏在面具后面的双眸里面带着几丝无奈,“我有说过让你改口么?”
“苏少坤让你改口,和我有什么关系?”
苏小柠怔了怔,仔细想了想,好像……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什么话。
大概是她身上透出的威压太让人压抑了,她才会……
不过,她还是欣喜地抿了抿唇,“那就代表,我可以继续喊他叔叔了对吧?”
“嗯。”
女人眼里掠过一丝的嫌弃,“比你爹还笨。”
苏小柠:“……”
其实她之前在澹台家的时候,一直都觉得澹台北城是一个很有威严,很有头脑和能力的男人的。
可是这才几天的功夫,她已经无数次地从澹台爷爷的口中听说,她爸爸是个笨蛋,是个傻白甜……
如今,她的妈妈林宁,也说她爸爸是个笨蛋……
难道……她真的很像她爸爸?
“过来。”
女人淡淡地开口,朝着她招了招手。
苏小柠有些拘谨地回眸看了一眼苏少坤。
男人冲着她点了点头,“去吧,家主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
苏小柠抿唇,深呼了一口气,这才走了过去。
在她距离林宁还有三四步的距离的时候,女人优雅地抬手,扯掉了自己脸上的脸谱面具。
——苏小柠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后的自己。
她震惊地看着林宁的脸,半晌说不出话来。
怪不得之前爷爷一直说她和妈妈长得像。
原来,是真的像。
几乎一模一样的眉眼,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型。
但她和林宁,也只是容貌上比较像罢了。
林宁整个人的气质,苏小柠觉得,这是她这辈子都追不上的。
她的眸子,冷贵,淡漠,优雅,从容。
是那种见惯了世间所有悲欢离合之后的沧桑和冷漠。
即使是看着自己十九年未见的亲生女儿,她的眼神里面,也并没有多少的悸动和兴奋。
“看傻了?”
林宁淡笑一声,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坐。”
苏小柠抿唇,拘谨地在她身侧坐下。
之前爷爷说妈妈会来的时候,苏小柠就想过无数种和妈妈见面的场景。
她以为和妈妈见面的时候,也会和见爸爸一样地,会彼此抱着痛哭流涕。
可……
她怯怯地看了一眼身边眉眼淡淡的女人。
哭……哭不出来啊。
女人抬手,动作优雅地拿起剥好了的葡萄放到苏小柠的嘴边,“张嘴。”
苏小柠乖巧地张了张嘴。
酸酸甜甜的葡萄被塞进了嘴巴。
一颗吃完,又是一颗。
一颗接着一颗。
苏小柠的脑子有点乱。
……现在不应该是最感人肺腑的认亲环节么?
为什么她妈妈在喂她吃葡萄?
很快,大半盘的葡萄都被她按进了苏小柠的嘴里。
林宁优雅地抬手给她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不愧是我女儿,能吃。”
苏小柠:“……”
“刚刚那两套婚纱里面,有一套是我设计的,一套是墨沉域那小子设计的。”
“既然你两个都喜欢的话。”
女人优雅地靠在沙发上,目光淡漠地看着苏小柠,“那就上午一场婚礼,穿我的,下午一场,穿他的。”
苏小柠:“……”
还可以这么玩么?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林宁淡淡地皱了眉,“如果你觉得太赶了的话,那就这次穿我的。”
“下次穿他的。”
苏小柠:“……”
所以,她这次之后还要再办一次婚礼?
“这样吧。”
一旁的林哲轩淡淡地皱了眉,“小兔子,既然无法取舍的话,那就找最好的裁缝,将这两套婚纱……拼接一下?”
“左边妈妈的,右边老公的?”
“不行!”
林宁柳眉倒竖,冷冷地瞪了一眼林哲轩,“婚纱是我一点一点画的,也是一针一线做的,你要把这件婚纱给分成两半,就是在砍碎我这颗慈母的心!”
林哲轩无奈地瞥了苏小柠一眼,示意她看着办。
苏小柠抿了抿唇,“其实……我觉得他的提议挺好的。”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的婚礼了……我是真的喜欢这两套婚纱,也想把你们的心意都带着。”
少女说完,林宁死死地皱了眉,目光冷冷地看着她,“你这这么觉得?”
苏小柠有些被她冰冷的眼神吓到。
她抿唇,“当然,这是我自己的想法,如果您觉得……”
“那就拆吧拆吧,拼接就拼接!”
林宁有些无奈地摆了摆手,“我女儿开心就好。”
林哲轩怔了怔,默默地给苏小柠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这小兔子,是他见过的,第一个,能让林宁朝令夕改,因为一句话就改变主意的人。
果然,宁姨还是嘴上说着不在乎,其实心里最在乎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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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一个公道?!
听到这话,在场的众人皆都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楚锡联和张佑安同样也十分惊诧。
他们看到何老爷子和萧曼茹的刹那,便下意识认为何老爷子是为了林羽的事而来的。
但是现在何老爷子的这话,却让他们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哦?讨什么公道?向谁讨?!”
楚老爷子同样不知这话是何意,两双眼睛冷冷的盯着何老爷子,眼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敌意,他知道这个何老头来必然来者不善。
“老楚头,我问你,咳咳咳……如果有人对我们当初那些牺牲的战友出言不逊,你会怎么办?!”
何老爷子没有急着回答,反倒是冲楚老爷子反问了一句。
“他奶奶的,谁敢?!”
楚老爷子听到这话瞬间火冒三丈,将手中的拐棍重重的在地上杵了一下,怒声道,“老子扒了他的皮!没有我们那些战友的流血和牺牲,这帮小屁崽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身为同样从当年的炮火连天、腥风血雨中走出来的老战士,楚老爷子最了解当年他和战友共度的那段岁月的艰辛,所以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亵渎他的战友!
楚锡联和张佑安两人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白,神情慌张的互相看了一眼,瞬间便明白了这楚家老爷子的用意。
要知道,今天下午在机场林羽出手打楚云玺,就是因为楚云玺侮辱了死去的谭锴和季循。
而现在何老爷子提及这事,可见萧曼茹已经将事情的原委都告知了他。
楚锡联额头上不由渗出了一层冷汗,脊背阵阵发凉,他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瞒过自己父亲,而且袁赫和水东伟在他们家的逼迫之下马上也要妥协了,万万没想到中途竟然杀出来了一个何老爷子。
其实在路上的时候楚锡联和张佑安就这事也商量过,知道何家荣跟何家关系特殊,何老爷很有可能会出面帮何家荣讲情。
但是他们知道,近段时间,何家老爷子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就是会出面给何家荣讲情,也绝不至于在大年夜里拖着病躯冒着大雪亲自来医院!
最多也不过是第二天早上打电话找楚家或者上面的人求求情,可到时候一切木已成舟,何老爷子就是再怎么卖面子也晚了,最多也不过给何家荣减个一年半年的刑期!
结果现在这一幕大出楚锡联张佑安二人的意料,何家老爷子竟然对何家荣如此关怀!
关怀到连自己的老命都不顾了!
他们两人脸色极为难看,互相使着眼色,思考着一会该怎么解释。
“还算你这老东西没糊涂!”
何老爷子听到楚老爷子的话,欣慰的点了点头。
这些年来,他和老楚头虽然一直不对付,但是一旦涉及到队友,涉及到当年那些峥嵘岁月,他们两人便极其罕有的达成了共识。
“咳咳咳咳……那我再问你,那如果有人对现今社会牺牲的这些军中后辈出言不逊呢?!”
何老爷子继续问道,“是不是也不能放任容忍?!”
“你不废话吗?!”
楚老爷子瞪了何老爷子一眼,冷声道,“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牺牲的,都是我们的战友,任何时候他们都让人肃然起敬!谁敢对他们有半分不敬,老子第一个不放过他!”
一旁的楚锡联和张佑安听到这话后背已经冷汗如雨,几乎将贴身的保暖内衣湿透,两人低着头,心中愈发慌乱。
“好!”
何老爷子眯着眼,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继续问道,“那如果这个出言不逊,甚至口出侮辱之词的年轻人,是你孙子呢?!”
说完他忍不住再次重重的咳嗽了几声,萧曼茹急忙将他脖子上的围巾掖了掖。
“我孙子?!”
楚老爷子听到这话脸色陡然一变,一时间有些懵。
“不错,你孙子,楚云玺!你们楚家教育出的好人才!咳咳咳……”
何老爷子瞬间激动了起来,咳嗽的更厉害了,一边咳嗽一边指着楚老爷子怒声骂道,“竟然对这些付出生命的战友大不敬!”
楚老爷子身子一滞,脸色变幻了几番,顿了片刻,神情稍显慌乱的冲何老爷子呵斥道,“老何头,我告诉你,你怎么讥讽诋毁我楚家都可以,万不可拿这个胡言乱语!”
何老爷子重重的咳嗽了几声,萧曼茹急忙替他顺了顺后背,等到咳嗽稍缓,何老爷子才喘着粗气指着楚锡联和张佑安说道,“老子是不是胡言乱语,你……你问问这两个小兔崽子就是!”
白色大鸟。。。。就在这位柳姓长脸男子提心吊胆胡思乱想的时候,只见王乐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不带丝毫情绪的说道:“还傻愣着干嘛,难道不想活命了吗?”
柳姓长脸男子心里顿时一个激灵,他可不想步上曹老弟的后尘死在这里,所以毫不犹豫的连忙强笑道:“还请阁下放心,柳某马上就出消息,让慈航静斋的那些女人尽快下定决心。”
说完后,就见柳姓长脸男子抬头对着树林上空吹起尖锐无比的口哨声。
王乐见状也没有开口追问,而是安静的站在原地静静等待着。
而就在这时,王乐心中一动,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就见树林上空一个白色物体由小变大出现在视线当中,并度飞快的往这边落了下来。
待打眼一看,原来是一只浑身雪白色的大鸟,有些像王乐曾在俗世红尘动物园里见到的白天鹅。
不过这只雪白色大鸟的眼睛泛着红光,就像镶上去的红宝石,透视一丝说不上来的灵性,让人印象深刻。
当这只雪白色大鸟落在大树枝头上时,就见柳姓长脸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块让王乐很熟悉的玉简。
跟着柳姓长脸男子将这玉简贴在眉心处,然后微微闭上了眼睛。
王乐见对方玉简所贴的眉心处,正是识海暗窍的位置,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之色。
因为王乐很容易就猜到对方应该是利用神识将消息刻录在玉简里面进行传讯。
很快,额头已经见汗的柳姓长脸男子睁开眼睛,然后挪开贴在眉心处的玉简,跟着就要递给王乐并说道:“阁下可以检查一下这传讯玉简里面的内容。”
话音刚落,就见王乐直接摆手拒绝道:“不用了,你是聪明人,相信不会在这上面出什么幺蛾子,除非是自己一心找死。”
“额!”柳姓长脸男子苦笑一声道:“能有活着的希望,谁也不愿去找死啊!”
说完后,柳姓长脸男子也不再拖拖妈妈的,直接将手里的传讯玉简往站在枝头的那只白色大鸟抛了过去。
随即就见这只大鸟又长又尖的喙灵敏叼住抛过来的传讯玉简,跟着就吞了进去。
不等王乐反应过来,白色大鸟出一声清亮无比的鸣叫,跟着展开不沾一丝尘埃的白色翅膀离开枝头,沿着落下来的路线离开树林,往高空直飞而去。
很快,这只白色大鸟就钻进云层深处,消失在王乐的视线当中,前后过程也只不过是五六分钟而已。
王乐收起看向高空的视线,同时淡淡问道:“这是要往哪里飞去?”
柳姓长脸男子连忙回道:“这只白羽鹤会带着传讯玉简飞往柳某的宗门归鹤派,到时候慈航静斋的人自然会知道传讯玉简里面的信息内容。”
王乐习惯性眉头一挑,立马追问道:“如果我跟在白羽鹤后面去了归鹤派,到时候顺藤摸瓜,不就有可能知道慈航静斋的那些尼姑藏身之处了吗?”
只见柳姓长脸男子眼中瞳孔紧紧一缩,露出恐惧之色,因为他不敢想象这个犹如魔王一般的年轻人,一旦去了归鹤派将会导致有多严重的后果。
稍微想一想,柳姓长脸男子都是一阵头皮麻,仿佛看到了漫天血色,宛如森罗地狱一般的景象。
“怎嘛?有什么想法?”王乐似笑非笑的看着沉默不语的柳姓长脸男子问道。
只见柳姓长脸男子叹了口气,苦笑道:“如果阁下去了归鹤派大开杀戒,那柳某真是罪大恶极了,还不如在此一死了之。”
王乐眼睛微微眯起,看向柳姓长脸男子轻笑道:“虽然贪生怕死,但还有点骨气。”
接着王乐收起脸上的淡淡笑意,瞬间就变得冷漠起来,鼻子里哼了哼,沉声道:“放心,在这种诡谲多变的凶险局势下,我可没心思跑到你归鹤派杀人。”
柳姓长脸男子还没来得及心中一松,就见王乐突然话锋一转又说道:“但前提是慈航静斋的那些女人尽快来到我南华观,如果时间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那小爷就不得不杀到你归鹤派,查出慈航静斋的那些女人的老巢到底在什么地方!”
“额!”柳姓长脸男子浑身一颤,跟着脸上露出深深的无奈之色,再次苦笑道:“死道友不死贫道,如今柳某唯有希望慈航静斋的那些女人早点出现了。”
王乐一副满意模样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也该顺便祈祷一下到时候,归鹤派不要派太多弟子门人跟在慈航静斋后面,跑到我南华观凑热闹。”
“毕竟这是一条有来无回的路,到时候想要逃走可就难了。”
只见柳姓长脸男子摇了摇头,由衷感慨道:“如今柳某自身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
王乐扫了眼柳姓长脸男子,并没有给出任何承诺,只是不置可否的淡淡回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说得再多也是无用,到时候还得看你的表现如何,才能决定自己的生死命运。”
柳姓长脸男子微微低下了脑袋,这种自家生死掌握在别人手上的滋味实在苦闷得紧,眼中露出深深的无奈和恐惧,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仇恨和杀机!
而就在这时,柳姓长脸男子心中警兆顿生,跟着就感受一股带着漫天杀机的拳风席卷而来。
等柳姓长脸男子抬头想要往旁边躲避时,就见一直绽放紫金色光芒的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轰了过来。
这一霎那,柳姓长脸男子是心胆俱丧,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反复无常,不经意间又对自己起了杀机。
砰!
咔嚓咔嚓……!
剧烈又沉闷的骨肉撞击声中,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柳姓长脸男子根本就来不及躲避,刚抬起头,王乐的拳头就砸在了天灵盖上面。
刹那间,柳姓长脸男子的小半边脑袋就凹陷了下去,彻底扭曲变形就像是一颗干瘪的红色足球。
王乐面无表情的收起拳头,看着柳姓长脸男子倒在地上,然后喃喃自语道:“都自身难保了,竟然还敢对小爷动了杀机,真是找死。”
堂堂的军机处影灵竟然接到了军机处的S级通缉令!
而且还是四名自己的战友亲自来抓自己!
更甚至,这四名队友,已经做好了反抗便射杀他的准备!
多么大的讽刺啊!
林羽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来,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他不过是在河边散个步,竟然就招惹来了如此大的横祸!
“何长官,对不起,具体什么事,我们也不知情,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领头的军机处成员沉声冲林羽说道,说话的同时紧紧的抓住自己手中的特制步枪,虽然此时已经是初冬,河边河风凛冽,但是他的额头上却布满了汗珠,显然是紧张不已。
因为他没有丝毫的把握在林羽拒捕后抓住林羽!
甚至没有丝毫的把握认为他们四个人能够生还下来!
作为军机处的一员,他自然知道他们的上级——影灵,身手有多么的恐怖!
其他三个人也皆都抱有跟他一样的想法,脸上甚至都已经浮现出了一丝惊恐的神情,尤其是看到林羽那寒冷凌厉的眼神,他们心头一时间颤动不已,忍不住想转身逃走,但是山一样的军令,让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冒死执行任务!
“何,你不能跟他们走!”
安妮脸色一变,一把拉住了林羽,神情忧切的说道,“这件事极有可能跟我父亲,或者,跟阿卜勒有关!”
她的话精准无比,一针见血!
身为米国医疗协会的前副会长,她接触过的国际上的显贵人物太多太多了,对这些显贵的人物借助国际关系打压敌人的事情也是清楚无比!
所以此时她看到自己人突然跑来抓林羽,便认为,极有可能是她父亲或者阿卜勒,动用了国际手段,给炎夏这边施加了什么压力!
林羽听到安妮这话顿时也迟疑了下来,如果真如安妮所言,是阿卜勒或者伍兹从中捣鬼,那他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他知道,袁赫不敢随随386便便以处长的名义抓他,而且还是以“S级拘捕令”抓他,所以,下命令的极有可能是上头的人!
而能够直接给袁赫下命令的上级,屈指可数!
所以这根本想都不用想,就可以猜到是谁!
倘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林羽此时真的已经处在了悬崖边上,要是跟着这帮人走了的话,那估计凶多吉少,到时候一旦被关在审讯室内,可能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
但是,如果拒捕的话,他可能就更加的说不清了!
“河长官,请您配合我们上车,谢谢!”
领头的军机处成员见林羽站着没动,鼓足了勇气再次冲林羽高声催促了一声。
“闭嘴!我这不是在思考定夺嘛!”
林羽面色一寒,冷声呵斥了他一声。
领头的这名军机处成员被这声呵斥吓得打了个哆嗦,气势顿时消减了许多,低声道,“那……那您慢慢定夺,我们等……等着……”
他咕咚咽了口唾沫,心里庆幸何长官还能进行思考定夺,而不是直接反抗……
“你们做什么呢!”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个洪亮严厉的声音,接着便看到郝宁远和程参快速的冲了过来,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身着警用制服的人员。
“郝叔叔?程队?!”
林羽看到郝宁远和程参之后不由咧嘴苦笑,问道,“你们也是来抓我的?!”
郝宁远没顾上回答林羽,到了跟前之后冲几名军机处的成员厉声呵道,“你们做什么呢!何队长犯了什么事了,你们要抓他?!”
他认得这帮军机处的人,见这帮人竟然要抓林羽,不由也有些意外和震惊。
“我们奉命逮捕何长官!”
领头那名成员再次出示了下拘捕令。
“是你们袁处长让你们拘捕的?”
郝宁远冷哼一声,说道,“你们先往后靠靠吧,我找何队长,有更重要的事情!”
虽然他不知道这几名军机处的人为何抓林羽,但是也猜到了,多半袁赫也接到了跟他相似的电话。
说着他再没理会这几个人,直接抓着林羽的胳膊走到了一旁,急声问道,“家荣啊,你到底做了什么啊?惹出这么大的动静!”
“我也不知道啊!”
林羽苦笑着直摇头,他上次杀了荣鹤舒,才惹得上头派军机处的人抓他,但是这次他可什么人都没有动啊,也没做任何出格的事啊,只是一心一意扑在了医学上面。
“总之啊……你这次捅的娄子可能捅大了!”
郝宁远叹息一声,接着掏出手机,翻出一个号码,将手机递给林羽,沉声说道,“呐,上头点名找你,你赶紧回话吧,记住,说话一定要客气些!”
林羽一阵狐疑,虽然不知道郝宁远说的人是谁,但是从郝宁远的神情中也猜到了几分,多半就是给袁赫下命令拘捕他的上层人物!
他接过手机后略一犹豫,便拨通了电话,竖着耳朵听起了对面的动静。
“喂,郝宁远,人找到了?!”
电话那头立马传来一个洪亮厚重的声音,不怒自威。
听到这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林羽心头猛地一颤,急忙语气恭敬的回答道,“报告长官,我是何家荣!”
“何家荣?”
电话那头的人冷哼一声,接着寒声说道,“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知道我是谁吗?我上次跟你通过话!”
“知道!知道!”
林羽急忙说道,经过对面这一提醒,他这下算是确定了,对面的人来头确实非比寻常,上次他杀了荣鹤舒,被抓紧军机处的时候,也是这位长官跟他通的话。
“知道就好!”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无比寒冷的质问道,“那你说吧,你到底做了什么,惹出了这么大的祸!”
“惹了这么大的祸?!”
林羽被这话问的猛然一愣,一时间糊涂不已,本来打电话他是想跟对面这位长官问清楚是怎么回事的,结果对面反倒回问起他来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惹了什么祸啊?我最近也没做什么啊!”
林羽皱着眉头无比疑惑的问道,说不出的委屈。
餐厅里没开灯,只有蜡烛闪着幽幽的光。
苏小柠下意识地攥着蕾丝材质的裙摆,声音怯怯的,但却带着她一惯的倔强和坚定,“我知道你以前都不过生日的。”
“但是……”
她深呼了一口气,抬眼看着墨沉域,挤出一个自认甜美的笑容,“老公,你以后有我了呀。”
她乌黑的瞳孔闪着蜡烛点点的光芒,她看着他,目光认真,“以后我每年都会给你过生日的,庆祝你又长大了一岁。”
不得不承认,在看到她如花的笑颜的时候,他心里的冷意,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
而她后面的话,更是像是一张布满了蜜糖的网,将他的心脏,整个地包裹了起来。
透过黑色的绸带,男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但我不想过生日。”
“你不想是你的事,我想给你过,是我的事。”
苏小柠抿唇,小心翼翼地将生日蛋糕拉过来,在他的面前打开。
墨沉域的瞳孔骤然一缩。
他震惊的不仅仅是因为,这是姐姐以前总给他买的那家糕点店的蛋糕,还有……蛋糕上的字。
很显然,蛋糕上的字是一个不常用奶油写字的人写上去的。
那些字歪歪斜斜,像是小朋友写在田字格上的字迹。
蛋糕上,写的不是祝福。
而是一个宣誓:“我愿意守护墨沉域,一直到老。”
落款,是苏小柠。
他甚至能够想象得到,小丫头站在蛋糕前面,用奶油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写出这些字的样子。
男人的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在她眼里,他其实是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男人。
可她还是让人准备了烛光晚餐,还是穿上了最隆重的衣服,以及,亲手在生日蛋糕上,写下她的誓言。
他确定,这些话,她不是写给他的,而是写给她自己的。
一种宣誓,一种承诺。
“老公,吹蜡烛啦!”
在墨沉域失神的时间,苏小柠已经将写着“26”的蜡烛插在了蛋糕上。
少女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蜡烛点燃,“吹蜡烛的时候可以许个愿哟!”
墨沉域低沉的声音仍旧淡淡的,“蛋糕是什么样子的?”
苏小柠回眸看了一眼蛋糕上面歪歪斜斜的字,轻咳了一声,开始撒谎,“就是,就是你以前吃过的蛋糕的样子啊。”
“我让蛋糕店的老板按照你以前喜欢吃的样子做的呢!”
墨沉域眯了眯眸,“上面写字了?”
“……写了。”
“写的什么?”
苏小柠的脸已经红成了一片,她别过脸去,呼吸急促,“写的生日快乐啊,还能有什么。”
其实开始的时候,她是想写生日快乐的。
后来,蛋糕店的老板说,如果她是买给最重要的人,那么建议她写上自己最想说的话。
因为生日快乐四个字,是一个随便每个人都能送出的祝福。
她想了很久,她觉得,墨沉域需要的,不是她的祝福。
而是她的承诺。
所以她就自作主张,在蛋糕上写了这句话。
好像有点不伦不类……
但还好,只有她自己看得见,也没那么尴尬!
想到这里,她笑眯眯地开始引导墨沉域吹蜡烛,“这里,这里。”
看他终于有了要吹蜡烛的动作,她还不忘再次提醒,“记得许愿!”
以前奶奶过生日的时候,她都是这样孜孜不倦地提醒着的。
墨沉域一直紧抿着的唇,终于微微地上扬了起来。
生日蛋糕上的蜡烛熄灭了。
苏小柠一边将蜡烛摘下来,一边给他切蛋糕,“刚刚许愿了么?”
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算是许了。”
隔着一层黑绸,苏小柠并不知道他在看她。
小女人背对着他在切蛋糕。
“我许愿,希望你以后能变聪明。”
男人嗓音淡淡地开口。
苏小柠的身子狠狠地一顿。
她撇嘴,有些无奈地将蛋糕拿着叉子叉了一块蛋糕放到他嘴边,“愿望说出来,就实现不了了。”
男人淡笑着将蛋糕吃下去,“那你就继续笨着吧。”
其实她笨笨的,挺好。
苏小柠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我说过我不笨。”
他淡然地吃着她喂的蛋糕,童年的滋味让他想起当年姐姐微笑着站在他面前的模样:
“墨沉域,你都十三岁了,还要姐姐喂你,你要不要脸啊!”
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是少年的模样了,但还是死皮赖脸地坐在椅子上,“就要你喂就要你喂,谁让你是我姐姐,你得照顾我一辈子!”
二十岁的墨清酒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来,张嘴!”
“来,张嘴。”
见他发呆,苏小柠忍不住地开口提醒。
墨沉域回过神来。
眼前的少女和记忆中的那个女人的身影重合,男人的心脏,狠狠地一痛。
“不吃了。”
他闭上眼睛,声音冷硬。
苏小柠抿唇,捉摸不透他的情绪,也就没有继续喂他。
她将餐盘里剩下的蛋糕吃完,“不吃蛋糕了,我们吃饭吧!”
小女人刚想回到自己的位置,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地转头看他,“那个,牛排要我帮你切好么?”
“不必。”
墨沉域实在是提不起兴致来,但又不好辜负她的好意,便淡淡地开了口,“我自己可以。”
苏小柠这才放了心,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墨沉域果然没有骗她。
他坐在轮椅上,手里的刀叉居然能精准地将牛排切开,然后吃下去。
果然是瞎了多年才能练出来的能力啊……
苏小柠感慨着,突发奇想地想要感受一下他切牛排的难度。
所以,少女左手拿叉右手拿刀,闭上眼睛朝着盘子伸了过去——
噼里啪啦叮叮当。
“唔……”
她左手的叉子没有叉到牛排,右手又急着去切,结果餐盘飞了,牛排飞了,她心里一慌,手里的刀子无意识地割到了左手的食指。
“嘶——!”
剧烈的疼痛让苏小柠瞬间睁开眼睛。
看着眼前还在流血的食指,她欲哭无泪,要不要这么衰啊,切个牛排都能切到手!
“怎么了?”
一只指节分明的大手握住她的左手,“没事吧?”
他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苏小柠更觉得疼了。
她鼻子发酸,眼泪在眼眶打转,“我……我有事……”
不错,就是她!”
林羽点头答应道,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始终未能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眼神中不由闪过一丝失落。
他实在想不到玫瑰竟然会在长庆,但是对此他倒也并不意外,这个女人就像风,而风是没有固定的踪迹的,天涯海角,皆是她所经之地。
只不过他想不通的是,既然玫瑰在长庆,她也知道自己在长庆,而且还给他送来了消息,为何不出来与他见上一面。
或许是不方便吧。
林羽心头不由有些失落,他知道,现在玫瑰每天待在一起的,是百里他们,所以她要考虑的是集体的利益,不能再按着自己的性子率性而为,说不定这次为自己提供消息,她已经冒了很大的险了。
“就是她?谁啊?!”
胡擎风一时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对玫瑰这个人并不太了解。
“她就是玫瑰!”
林羽回过身说道,“一个女人,非常特别的女人!”
“可信吗?!”
胡擎风皱着眉头沉声问道,“会不会她是跟土卫有什么勾结,故意给我们送的假消息啊?!”
“不会的!”
林羽摇摇头,眼波柔和的笑道,“她是我一位朋友,非常好的朋友,就如同你我这般,我信得过你,便也信得过她!”
“哈哈,是吗?那看来你跟她的关系不一般啊!”
胡擎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意味声长的调侃了林羽一声,“你有这么个红颜知己,我弟妹肯定没少吃醋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羽有些无奈的摇头笑了笑,看来江颜这醋坛子般的个性,真的是人尽皆知了,不过他很快神色一凛,望了眼胡擎风手中的纸条,沉声说道,“既然是玫瑰提供的地址,那肯定没错,我们盯着这个麒麟大厦,应该就能找出土卫!”
“万一是别人冒充她写的呢?!”
胡擎风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林羽笑了笑,说道,“不会的,我认得她画的玫瑰!”
对于玫瑰所画的“玫瑰”,林羽无比的熟悉,自然能够通过形状和画风,判断出这是玫瑰的笔法。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应该没问题!”
胡擎风点点头,接着有些激动的冲林羽说道,“家荣,如果这个信息有效的话,那也就意味着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土卫了,也很快就能找到我的妻子了……”
林羽用力的点了点头,沉声道,“只要找到土卫,我就有把嫂子的下落问出来!”
他的内心也不由有些激动和兴奋,没想到自己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要是这次这能逮住土卫,他日后一定要好好的谢谢玫瑰!
接下来林羽没有丝毫的耽搁,安排步承和百人屠两人一起去了纸条上所写的地址,弘文区明定路麒麟大厦。
过了一个下午,等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步承便急匆匆的赶了回来,一进酒店包间的门,见林羽和胡擎风等人都在,迫不及待的说道,“先生,找到了,找到土卫了!”
众人闻言顿时精神大振,胡擎风噌的站了起来,端起桌子上的水递给步承,示意步承先喝口水,同时急声问道,“确定吗?你是怎么认出他的?!”
众人也都满脸狐疑的望着他,要知道,步承以前是没有见过土卫的,所以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认出土卫的。
步承顾不上说话,咕咚咕咚将杯中的水喝了个一干二净,这才跟林羽他们解释道,“跟玄医门的人打过这么多次交道了,我现在一眼就能认出谁是玄医门的人!”
众人赞同的点了点头,步承这话说的不假,他们跟玄医门的人接触这么多次之后,也对玄医门的人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几乎能够从走路姿势和举手投足间认出玄医门的人,毕竟这种修习过玄术的人,跟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我和老牛在大厦门口蹲守到下班之后,就看到一帮白领从大厦中走了出来,我们仔细盯着看了一番,发现人群中几个衣着普通的人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但是仔细看的话,他们根本不是普通人!我和老牛当时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们几个是玄医门的人!”
步承继续说道,“走在最中间的人气势最足,一看就是经常发号施令的人,他的衣着跟别人不太一样,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衬衣,而且我发现,他的衬衣上领口处绣着三块类似小石头的图案,这个图案组成了一个磊字!我们接触过金卫水卫,知道他们的衣服上面也绣与各自名字相符的图案,所以,我猜测,这人多半就是土卫!”
经过步承这一提醒,林羽和朱老四等人才想起来,金卫和水卫确实分别绣着小金子和水滴的图案!
若这么说的话,那步承的推断肯定没错,这个衣服上绣有“磊”字突然的,定然是土卫!
这应该是玄医门一个尊贵的身份象征,或许土卫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衣服上的这个小标志吧!
“而且这几人中,只有他脚步最轻,看起来最为普通!”
步承板着脸沉声说道,要知道,越厉害的高手往往越擅长隐藏自己的实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普通人。
“那应该就是他了!”
林羽听完步承的话,也判断出这人定是土卫无疑!
不得不说这帮人实在是精明,躲在了人多的办公大厦,而且跟着一众白领上下班进出,俨然将自己也伪装成了上下班的白领,怪不得他们找了好几天,也没有发现丝毫土卫的踪迹呢!
“那现在他人呢?出了麒麟大厦去哪儿了?”
胡擎风急切的问道。
“老牛盯着他呢!”
步承沉声说道,“有老牛跟着他,一定跑不了,我事先回来报个信,顺便再帮我和老置办一些必须的东西!”
他们坐飞机过来的,身上的武器十分的有限,要是与土卫对抗的话,所需要的武器必须得心应手。
“要什么尽管说,我在长庆还是有几个朋友的,他们虽然无法帮我对抗玄医门,但是提供点武器和装备的话,还是不成问题!”
胡擎风一挺胸,朝着步承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们有什么需要也跟胡大哥说,今晚上,可能会是一场苦战!”
林羽突然转头冲春生、秋满和朱老四也嘱咐了一句。
他们三人一点头,立马将自己的一些需求写在了纸上,等他们都写完之后,胡擎风赶紧打了个电话找人置办,同时吩咐自己的手下将凯凯送回名都的医院进行治疗。
凯凯很懂事的没有哭闹,礼貌的跟林羽等人说了声再见,便在那手下的带领下往外面走去。
林羽迟疑了一下,接着突然快步走了出去,低声喊道,“凯凯!”
凯凯立马停了下来,转头将脸对向了林羽这边。
林羽看着凯凯脸上绑着的绷带,心头说不出的酸涩,走到凯凯跟前蹲下身子,低声说道,“凯凯,还记得何叔叔答应过你的吗?我一定将你妈妈送回到你身边!”
他相信,胡擎风的妻子是土卫手里所剩的最后一张王牌,所以土卫一定不敢对她怎么样,她多半还活着。
“嗯!”
凯凯用力的点了点头,稚声稚气的说道,“我相信你,何叔叔,我爸爸说过,你是个大英雄!”
林羽微微一怔,接着咧嘴笑了笑,摸了摸凯凯的头,这才目送着凯凯离去,随后脸色一寒,转身回了酒店,冷声冲胡擎风说道,“胡大哥,给我准备一把剑,一把削铁如泥的剑!”
胡擎风眼中的惊骇之色更盛,要知道,这玄踪步虽然不是玄术中多么高深的功法,但习练起来仍旧需要极高的天赋,饶是他和百人屠这种少年成名的天才,习练了这么多年,也仅仅将玄踪步练习到中成以上罢了!
而他从林羽对玄踪步的驾驭自如来看,林羽的玄踪步水平,绝对已经步入大成!
所以现在无论他怎么努力,也别想追上林羽!
想到这里。胡擎风索性脚下一沉,猛地立住,不再跟林羽比试脚法,冷声冲林羽喝道:"有种的别只顾着逃,是男人的就跟我真刀真枪的拼一把!"
话音一落,胡擎风噔噔用力的踏出两脚,整个楼层都跟着微微发颤,同时他双手握拳,快速的在空中打出了两拳,因为他这两拳打出的速度极快。而且力道极大,空气中顿时发出了"砰砰"的爆裂之音,犹如惊雷!
震雷三式?!
这可是玄术中顶级的拳法之一!
对习练之人的身体素质要求极高!需要极强的力量和爆发力才能够练就!
林羽看到胡擎风这一手功夫后再次微微一怔,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眼中满是欣赏之色,看来这个胡擎风果然名副其实,着实有些东西!
林羽见状没有丝毫的迟疑,身子也猛地一顿,学着胡擎风的样子陡然间身子一沉,双脚也噔噔的往地上踏了两脚。整个楼层也再次跟着微微发颤,同时他双手呈拳,以极快的速度在空中打出,一时间"砰砰"之音不绝于耳,与胡擎风打出的拳音交相辉映。只震的人心神发颤!
叶清眉见状面色微微一白,真担心被这俩人这么一折腾,这层楼会直接坍塌下去!
干瘦老者见到林羽也同样的使出了震雷三式,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再也没了丝毫先前那种轻蔑的神色!
而且更令他吃惊的是,林羽每一脚踏出的力道似乎比他们家堂主的力道还要足,只见林羽脚下所踏之处,坚硬的大理石地面砖竟然裂出了浅浅的蛛网碎纹。
胡擎风也同样震惊无比,没想到林羽竟然也精通这震雷三式!
虽然两人的速度都不算快,但是眨眼间也已经冲到了各自的跟前,胡擎风咬紧牙关,卯足力道狠狠的朝林羽砸出了一拳,而林羽也没有丝毫的避讳,同样用力的一拳砸向了胡擎风打来的拳头。
"砰!"
一声炸雷般的闷响,巨大的力道冲击的两人各自往后一退。
不过林羽只退了一步,便立住了身子,而胡擎风则"噔噔"直退了三四步,这才将身子停住,同时只感觉自己刚才击出的右手微微发颤,阵痛不已。
胡擎风面色一白,见林羽正面色轻松地望着他,眼中的惊诧更盛!
这小子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人?!
胡擎风望了眼一旁面无表情,但是很显然有些幸灾乐祸的百人屠,似乎突然间明白了百人屠刚才那话的意思!
自己在这个何先生面前,确实狂不起来!
胡擎风不甘心的一咬牙。眼神一冷,脚下猛地一蹬,身子宛如一道闪电般极速的朝着林羽扑了过来,同时双手呈爪,朝着林羽的胳膊、肩头等位置抓去!
因为他的速度极快,所以未等林羽做出反应,他便已经冲到了林羽跟前,右爪已经扣到了林羽的肩上,他面色一缓,心中大喜。终于被他得手了一次!
他这一手卸骨术可是他最熟悉最为自豪的功夫了,要是连一手都打空,那他也就相当于落败了!
他的手在攀上林羽肩头刹那,同时试图用力的抓住林羽的肩头,打算直接将林羽肩峰下肱骨拽脱出肩胛盂,让这小子尝尝脱臼的滋味!
但是让他惊讶的是,他的手在钳向林羽的刹那,林羽的肩头突然宛如游鱼般迅速一滑,猛地从他手里挣脱了出去!
胡擎风面色一变,接着脚步一错,再次伸手朝着林羽的肩头抓去,依旧十分顺利的抓住了林羽的肩头,但就在他想要用力将手指嵌入林羽肩头的刹那,林羽的肩头再次从他手中滑走!
而且更上次一样,林羽在躲开他的卸骨术之后,并没有急着逃走或者是回击,而是站在离着他双手距离不远的地方!
胡擎风的手下意识的再次朝着林羽的肩头抓去,但是此时他一抬头,发现林羽正背手立在原地,动也不动的面带微笑的望着他。他的手猛地在空中一顿,面色微微一变,随后直接把手收了回来,迅速的往后退了两步站定,眼神灼灼的望了林羽片刻。接着淡一笑,感叹道,"小兄弟身手非凡,实在让胡某大吃一惊,我看已经没有比下去的必要了。再打下去,也不过是白白虚耗时间罢了,你我之间胜负难分,最多也就是个平手!"
跟林羽短暂的接触,他已经发现,林羽的身手不在他之下,甚至比他还要高出不少,他拿手的几项绝学人家都会不说,就连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卸骨术也都被人家不费吹灰之力的破解,就算再打下去,他也根本赢不了!
而且他隐隐感觉林羽并没有用出全力,倘若林羽用出全力,他不只会输,甚至可能会输的很惨!
"我见过厚颜无耻的人,但是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百人屠听到胡擎风这话。眯着眼十分轻蔑的嗤笑一声,沉声道,"刚才要不是何先生手下留情,你早被打趴下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干瘦老者听到百人屠这话,顿时双目一瞪,猛地站出来,厉声冲百人屠说道,"我们堂主根本就没有用全力,否则一开始根本不会变拳为掌,手下留情,刚才使用卸骨术的时候,也不会只捏这小子的肩头!"
他话虽这么说,但是一张老脸却微微泛红,他们堂主确实没有用出全力,但是他知道,人家林羽更加没有用出全力,甚至连五成的实力都没用出来,而就是在这种情形下,他们堂主还是被人家环环压制!
"这个我看出来了,多谢胡堂主手下留情!"
林羽冲胡擎风笑了笑。语气客气的说道,眼中带着浓重的赞赏,虽然胡擎风这人说话有些尖酸刻薄,但是心地不坏,刚才确实没有下任何的杀手!
"咳咳……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胡擎风见林羽跟自己道谢,顿时有些难为情的了起来,轻轻的咳嗽了几句,脸色微微泛红的说道,"其实百人屠说的对,刚才的切磋。确实是我落了下风……不管我出任何招式,何先生竟然都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且水平犹在胡某之上,胡某内心着实佩服!"
胡擎风虽然好面子,但是倒也洒脱磊落。输就是输,赢就是赢,也没有丝毫的扭捏和做作,而且毫不避讳的承认自己佩服林羽,倒也担得起"大丈夫"几个字!
林羽眼中的笑意更盛,先前对胡擎风的不悦陡然间一扫而空,笑着说道:"胡堂主,你客气了,其实是我胜之不武!不瞒你说,我除了刚才侥幸破解了你的卸骨术之外,其他的玄踪步和震雷三式,我都是凭借速度和力量,效仿了你的招式而已,其实我对这两种功法的修习要诀,一窍不通。虽然乍一看十分的唬人,但是其实时间长了,我就自己露出马脚了,所以这次实话说来,是我侥幸与胡大哥打成了平手罢了!"
林羽见这个胡擎风为人洒脱。自己也没有必要瞒着人家了,将自己的底细尽数告诉了胡擎风,其实说到底,他就是个依样画葫芦罢了!
他对玄踪步和震雷三式的了解都来自《三玄精义》,能够将这两种功法认出来,也能够效仿,但是终究只是个半吊子,要是时间永久了,绝对会露馅!
上次在地下乐园对付神木组织那帮人的时候,他故意吹了个牛逼,说自己会玄踪步,但是现在面对胡擎风,他觉得自己没有丝毫隐瞒的必要!
胡擎风听到林羽如此坦诚的话,不由惊讶的张了张嘴巴,委实没想到林羽比他还坦然磊落,这种事情,竟然也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