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森之将颜与亭背着送到了楼上的客房。
再次下楼抱唐一涵的时候,他把唐一涵送到了主卧。
苏若寒知道他的小心思,但也懒得拆穿他,毕竟人家给他免费劳动了,他再挑三拣四也不太好。
小家伙笑眯眯地捧着饮料看着顾森之,“顾先生这么晚了到我家来,肯定不是为了来照顾我爸爸妈妈吧?”
“你还有什么事么?”
“当然有。”
男人淡淡地拧了眉,“书房在哪?”
苏若寒一怔,原来这家伙来这里是为了公事。
哼,他就知道!
他这么铁石心肠的人,怎么可能因为担心妈妈而特地过来呢!
想到这里,他扁了扁唇,往身后一指。
男人抬腿向着书房走去。
在经过苏若寒身边的时候,鬼使神差地,男人蹲**来,按住了苏若寒的肩膀。
他那双写满了疲惫的黑眸中带着深不见底的忧伤,“若寒。”
“你现在还小,不会懂得我和你妈妈之间的纠葛,但是……”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从衣兜里拿出一张名片来,“我从未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以后也许也没有机会。”
“但是你记住,你是我的儿子。”
他将名片放到苏若寒的口袋里,“以后如果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或者你妈妈遇到了什么问题,都可以偷偷找我,这是我欠你们的。”
苏若寒抿唇,心上泛过密密麻麻的疼。
他虽然年纪小,但漫画里面的父子……都不是这样的!
没有任何一个爸爸,会在儿子面前说出这样的话的!
但是顾森之,他却淡淡地笑了,“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妈妈。”
“我不是一个好人。”
“我让她伤心难过,却从来都没有办法保护她。”
“所以若寒,你是个小男子汉了,以后,要好好保护你妈妈。”
“如果遇到什么解决不掉的事情。”
他抬手,温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记得偷偷找我,不要被妈妈发现。”
男人说完,又看着苏若寒犹豫了许久,到底还是张开手臂,将孩子抱进了怀里。
但,仅仅是一瞬。
一瞬间后,他起身,毫不犹豫地进了书房,去找他要拿的东西。
顾森之不敢抱他太久,怕自己放不开,怕自己狠不下心来。
一个男人,要多狠,才能让自己放弃挚爱,放弃至亲?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他必须这么做。
他从来都不是唐一涵眼中口中的那个不敢保护她,不敢为她出气的男人。
相反,如今所有的尝试,所有的隐忍,都是为了有一天——
让顾家血债血偿!
书房里面很乱。
颜与亭和墨沉域虽然是孪生兄弟,但是生活办公习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墨沉域的书房,向来都是干净地像是从未有人进入过。
而颜与亭的……
顾森之看着散落了满桌子和满地的漫画纸,揉了揉发痛的眉心。
在这种杂乱的地方,想要找到那份颜非与口中的,叶兰薰偷偷塞进颜与亭画稿中的信,真是难如登天。
这一刻,顾森之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只身前来?
他应该让办公室的助理,秘书,通通过来和他一起找!
但抱怨是无用的。
男人深呼了一口气,无奈地开始给颜与亭整理画稿。
他蹲**,将地上散落的画稿捡起来。
一张两张三张……
男人的眸色越来越深,脸色也越来越差。
因为这些画稿上面,画的不是颜与亭喜欢的漫画,而是……唐一涵。
每一张每一张,都是唐一涵。
画里的她,微笑,轻笑,开怀大笑。
明明每一张的她的表情都很快活,但她那双眼睛里面,总是藏着掩盖不住的忧伤。
每一张,都配着颜与亭清隽的字:怎么才能让你忘了他?
怎么,才能让你忘了他。
看着每一张上面的这句话,顾森之的身子狠狠地顿了顿。
原来……
原来唐一涵一直都在伪装自己么?
原来,颜与亭是这样喜欢她。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该悲还是该喜。
深呼了一口气,男人将那些画稿放下。
其实,她身边有一个这样爱她,关心她的男人,他应该高兴才对。
况且,就算颜与亭和墨沉域很不一样,但到底是墨家的人。
都是情种。
顾森之在书房里面找了许久,才终于找到了那封叶兰薰的亲笔信。
那封信还没有拆封,看来颜与亭的确是从来都没有打开过。
倒也是,如果他打开过,又怎么会一直那么相信颜镇市是好人呢?
做完这一切,顾森之离开的时候,遇见了苏小柠和温知暖。
苏小柠拧眉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在这里?”
刚刚颜与亭在电话里面说他和唐一涵在喝酒,她们怕他们出事,就过来了。
为什么顾森之会在这里?
“来办点公事。”
说完,顾森之便绕过她们准备离开。
可不曾想,在经过温知暖身边的时候,那个向来性格泼辣的女人却直接冲了上来。
“啪——!”地一声脆响,在夜里回荡开来。
顾森之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
他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可以了?”
“还没完呢!”
温知暖咬牙就要冲上去,还好被苏小柠拦住。
她愤怒地瞪着顾森之,“顾森之你听着!我温知暖这次来Y市,就是来找你算账的!”
“我们一涵以前是多无忧无虑的一个人?”
“现在,她为了你,不能继续做医生,夏天不能穿露出大长腿,阴雨天关节都会疼!”
“因为爱你,所以她什么都忍了,什么都认了!”
“你呢!你现在和顾紫瑶相亲相爱,还不停地出现在她面前!”
“你到底有没有心!”
“你的紫瑶,四年前差点杀了一涵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你就是这么对待爱你的女人的!”
“猪狗不如!”
温知暖的话,每一句,顾森之都听着。
最后,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骂够了么?”
他这副不咸不淡的态度,让温知暖胸中的怒火烧得更盛!
她这辈子没有什么朋友,能够认识苏小柠和唐一涵,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儿!
她看着苏小柠和唐一涵为情所困,看着她们一点一点地放逐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
现在苏小柠和墨沉域终于和好了,但是唐一涵呢?
她过得越来越惨,越来越不像她自己!
听闻轩辕凌这话,城主瞬间呆愣在原地,脸色苍白,背后也是瞬间被汗水浸湿。
一直都认为自己表现的不错,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轩辕凌就这样怀疑自己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是那一点做错了,让轩辕凌会直接怀疑自己。
自己貌似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啊,难道使者大人这是在试探自己?
没错,肯定就是在试探自己,进攻一开始的紧张之后,城主很快反应过来,轩辕凌就是在试探自己。
因为从目前来看,轩辕凌手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
而且,那些曾经和自己妻子有过接触的人,都被自己提前斩杀了,不可能留下什么线索。
如此一来的话,轩辕凌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怀疑到自己头上了。
心里不由为自己激灵点赞,还好刚才没有露馅。
强装镇定的看着眼前的轩辕凌,城主一脸无辜的说道。
“使者大人,小人听不懂你这话的意思啊。”
城主直接来了一个装傻,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也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件事情和我根本就没有关系。
看着依旧还在负隅顽抗的城主,轩辕凌微微一笑,并没有丝毫的生气。
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了,像这样的人,是不见棺材不会掉泪的。
“你是认为我现在没有证据是吗?”
目光平静,语气平淡的说道,闻言,城主死不悔改道。
“大人,小人真的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还是不肯承认,见状,轩辕凌也懒得再说什么,对一旁的萧烙使了个眼色,很快,城主的妻子就被一名圣殿强者给带了进来。
看着自己妻子出现,城主瞬间傻了,直接呆愣在原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妻子会出现在这里。
事情发生之后,他便第一时间将自己的妻子给送走了。
而且,为了露出破绽,这件事情他做的十分隐秘,就算是整个城主府也没人知道。
是他亲自将自己的妻子送走的,藏在了一个他自认为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本以为这么做已经是天衣无缝了,可是谁想到,这才过了多长时间,自己的妻子就被圣殿给找到了。
这圣殿究竟是怎么找到自己妻子的?城主想不明白。
不过现在显然也不是让他纠结这些的时候,自己妻子已经被找到,情况好像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了。
其实城主完全不知道,在还没有抵达这里之前,轩辕凌就已经命人暗中调查过城主府了。
查到城主府内有一个女人突然失踪了,虽然就连城主府的人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而且,她好像就是凭空出现的。
平日里城主也根本不允许他人接触这名女子。
得知这个消息,轩辕凌第一时间就猜到,这名女人或许就是城主早已经死去的妻子。
关于城主的过往,圣殿想要调查自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知道他的妻子早在数年前就已经陨落了,而现在既然再度出现,那就只有一种解释。
城主和始源界有勾结,始源界帮助他,复活了他的妻子。
这也就是为什么,从一开始,轩辕凌就认定这件事情和城主府脱不了关系。
早早就命人前去抓捕城主的妻子,虽然城主自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没人能够找到自己妻子的下落,但是他还是小看了圣殿的能量。
在众生之地,说句不夸张的话,圣殿铁了心要找一个人,除非直接人间蒸发,否则不可能会找不到。
而且,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城主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妻子,带到很远的地方。
所以寻找起来更加的轻松,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圣殿就找到了这人,而且,直接将其带了回来。
相比起城主的惊慌失色,他的妻子显然就表现的十分平静了。
这也正常,毕竟新武者没有七情六欲,根本就不会害怕。
即便现在被圣殿所擒,她也没有丝毫惊慌的样子。
目光淡淡的看了眼城主的妻子,随即又落到城主身上,轩辕凌不急不慢的开口说道。
“现在,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自己妻子都已经落到了圣殿的身上,城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不语,眼神复杂的看向自己的妻子。
他做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自己的妻子。
他太过思念自己的亡妻了,得知始源界可以复活自己的亡妻,鬼迷心窍之下,城主答应了和始源界的合作。
虽然他也知道,复活之后的亡妻,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人了。
可那又如何,他只想要陪在自己妻子身边,哪怕她没了七情六欲,不知道什么是感情,但只要能够每天都看着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不自觉的迈步想要来到自己妻子身边,见状,圣殿的这名强者刚想要出手阻拦,轩辕凌就开口道。
“随他。”
有了轩辕凌的命令,圣殿这名强者恭敬的退到一边,而城主也是成功来到自己妻子身边。
轻轻牵起妻子的手,虽然妻子依旧是一脸木纳的表情,好像根本没有什么感觉一般。
但是能够再度牵着自己的妻子,城主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温暖的笑容。
轻轻捧着妻子的手掌,好像抓着什么宝贝一样,死也不肯松手。
这一刻在城主的脸上,有的只是温柔的笑容,一边看着妻子,一边缓缓说道。
“其实我知道始源界的手段,新武者复生根本就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人,只能算是拥有同样的皮囊罢了。”
“可即便如此,我也愿意,我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想每天醒来都能够看见她,能够陪在她身边,就这样看着她。”
“虽然,她或许已经没有了感情,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更加体会不到我的爱意。”
“可就算是这样,我也无所谓,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好了。”
说着,城主转头,目光落在轩辕凌身上,眼中带着一丝恳求道。
“大人,我没有别的愿望,也自知难逃一死,只希望死后能够和她埋在一起,便足够了,还望大人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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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老,您确定?”毛忆安皱着眉头试探性的问道。
“忆安啊,你是在质疑我?”
窦老颇半开玩笑半质问的说道。
“不敢不敢,我怎么敢质疑您老。”毛忆安诚惶诚恐的欠了欠身子,急忙道,“是这么回事,写这篇治疗方案的刘主任其实已经进去给黄夫人推拿过了,但是丝毫没有见效。”
“是按照治疗方案里写的手法推拿的?”窦老不由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
“不错,进去前我特地嘱咐过她,让她按照治疗方案里写的手法推拿。”史副院长急忙抢着答道。
“那不可能!”
窦老摆了摆手,“我刚才的手法你们也看到了,很有效果,不瞒你们说,方案里写的手法比我这种手法还要强的多,我熬夜研究过方案里的手法,很难学,不花费大量时间是学不来的,所以我今天还是只能用自己的手法给黄夫人治疗。”
“窦老,我觉得,她可能只是会理论,但是不会实践。”毛忆安有些疑惑的说道。
“怎么可能,我老头子读了这么多医术了,还从没见过哪种推拿手法是不经实践就能写出来的,但凡能写出这种医疗方案的人,单论中医骨科方面的经验,可能并不在我之下。”窦老有些狐疑的说道,“你们说的这个刘主任给黄夫人推拿过了却没有效果,这确实有点奇怪……要不你们把他叫过来我问问吧,正好我有些医术上的事情想跟他探讨探讨。”
“好。”毛忆安点点头,赶紧吩咐一旁的助理医生把刘芹再叫回来。
“我告诉你们,我是你们组的主任,你们的去留全部由我决定!你们要不想滚回老家,就给我识相点!”
此时刘芹正在怒气冲冲的跟她们组的学员训着话,“某些人不要以为自己有点本事,就可以跟我叫板,告诉你,你这是自寻死路!”
话音一落,她冷冷的扫了江颜一眼,显然是意有所指。
“咚咚咚!”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一个助理医师探头进来说道:“刘主任,毛院长和史副院长叫您再过去一趟呢。”
“好的,你先过去,我马上就去!”
刘芹冲他招了招手,接着继续冲自己组的学员冷声道:“看到没有,连毛院长和史副院长遇到疑难杂症都得亲自请我过去,所以你们自己心里好好掂量掂量,是不是有能耐可以跟我作对!”
说完刘芹一扔手里的笔,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再次被毛忆安叫过去,她内心并没有任何不安,因为她觉得自己刚才已经把话说的很圆满了。
“毛院,史院,你们找我。”刘芹笑着快步走了过来。
“刘主任,这位是疗养院的窦老。”史副院长跟刘芹介绍了一下。
“窦老您好。”刘芹笑盈盈的跟窦老握了握手。
以她这种级别,并不认识窦老,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所以见到窦老后依旧面色坦然,还以为是毛忆安特意要给他介绍什么名师。
“这……这就是你们说的刘主任?!”
窦老打量了刘芹一番,颇有些惊讶。
“没错,窦老,这就是我们内科的主任,刘芹刘主任。”史副院长点头道。
“内科?西医?!”
窦老微微一怔,接着皱眉道:“你们这不是胡闹吗,是不是找错人了?”
“我跟您担保,绝对没错,虽然刘主任是西医医生,但是在研究生期间对中医也有着很深的修研,那篇心得里的治疗方案也确实是出自她之手。”史副院长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刘主任,我问你,那篇有关腰椎滑落和腰骶椎隐裂的治疗方案,真是你写的?”窦老有些狐疑的说道,她才不相信刘芹能够中西医兼顾呢,西医他不了解,但中医他可是清楚地很,以中医的博大精深,如果不全心思的投入进去,根本不可能取得成就,很多人学个一二十年,都一无所成。
“不错,窦老,是我写的。”刘芹提起这个话题内心难免忐忑,但是脸上还是表现的十分镇定自然,轻轻用手拨了拨头发,缓解自己的紧张。
“那我问问你,你里面提到的人体阴阳五行所谓的‘比象取类’是什么意思?”
窦老背着手,不紧不慢的说道。
刘芹面色瞬间一变,有些慌乱的看了毛忆安和史副院长一眼。
“窦老问你话呢,你看我们做什么!”
毛忆安皱着眉头不悦道。
“刘主任,别紧张,窦老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窦老这是帮你查缺补漏呢。”史副院长赶紧安慰了刘芹一声,因为一开始的先入为主意识作祟,所以直到此刻,他还没有意识到其中的不对。
“刘主任,回答我啊,你说的‘比象取类’是什么意思啊?”
窦老挑眉再次问了一声。
“这……窦老,我这篇心得写了这么久了,我……我有些忘记了……”
刘芹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道,“要不您容我再看看?”
“刘主任!这一个简单的‘比象取类’你还看什么啊,这不是中医里最基本的东西吗?!”
史副院长皱着眉头急声问道,不明白刘芹这是怎么了,怎么连这么最基本的东西都忘记了。
“奥,对,我一紧张,就有些想不起来了……”
刘芹咕咚咽了口唾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强忍着慌乱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窦老就容易紧张……”
“你不是紧张。”
窦老悠悠的说道:“你是骗不下去了而已,这篇医疗方案压根就不是你写的,一个连五行的‘比象取类’都解释不清楚的人,也敢自称懂中医?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说!那篇治疗方案,你是从哪抄的?!”
毛忆安也早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见窦老都肯定了,立马沉声冲刘芹呵斥了一句。
“院长,我,我不是抄的,是,是我自己写的啊……”
刘芹硬着头皮,装作十分委屈的说道。
“老史,报警!”
毛忆安转头冲史副院长道:“说我们这里有人非法行医!”
“啊?”史副院长微微一怔,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让你报警!”
毛忆安沉声呵道。
“奥,奥,好。”史副院长连连点头,赶紧往外掏手机。
“院长,不要报警,我承认,我承认!”
刘芹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冲过来抓住了史副院长的手,冲毛忆安颤声道:“院长,我承认,那篇治疗方案是我从网上抄的!”
这要是给她扣上个非法行医的帽子,她的名誉可就全毁了!
“你一开始为什么不说实话!”
毛忆安指着刘芹怒声质问道。
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个院长,被一个副主任医师耍的团团转!
“我一开始是为了讨好史院长,所以从网上搜了一篇文章,拼凑了一个两万字的心得给他,但是没想到他看到了里面的治疗方案,问是不是我写的,我一时糊涂,便承认了下来。”刘芹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院长,我知道错了,您饶了我这一次吧。”
虽然她被毛忆安和窦老识破了,但是仍旧不愿意把实情说出来,因为她不想让江颜在院长面前露脸。
“她还在说谎!”
窦老冷哼了一声,颇有些恼怒道:“那篇医疗方案绝对是出自大家之手,价值连城,别说网上没有,就算有,也早已经响彻了整个中医圈,可是为什么我从没听说过呢?!”
毛忆安听完这话大为震怒,再也隐忍不住,一个箭步冲过去,狠狠的朝刘芹脸上甩了一耳光,刘芹一个趔趄摔到了地上。
“混蛋!事到如今了你竟然还不说实话!我们京大一院,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败类!”毛忆安指着她怒不可遏的恨声骂道。
“刘主任,还不快如实交代!”史副院也满脸怒色的呵斥道,“窦老是有名的中医国手,你真以为能够骗的过他吗?!”
刘芹见实在瞒不下去了,这才捂着被打通的脸,哭着说道:“这是刚才那个叫江颜的外来学习医生写的,我为了贪功,就谎称是我自己写的。”
“还撒谎!”毛忆安满面通红,厉声道:“一个外来学习的内科医师怎么可能会懂中医!老史,报警!”
“毛院长,不要啊毛院长!”
刘芹浑身打了个激灵,急忙起身,跪着爬到了毛忆安跟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裤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毛院……我说的句……句句属实,要是有一句谎话……我天打五雷轰!”
“忆安,先别急,把她说的那个江颜叫来问问再说。”这时窦老提醒了毛忆安一句。
“好。”毛忆安冲窦老点点头,接着冲刚才的助理医师吩咐道:“去,再去把那个江颜叫来。”
助理医师一点头,急忙转身跑回内科。
“我告诉你,要是一会儿江颜来了不承认这个医疗方案是她写的,我立马报警抓你!”毛忆安指着地上的刘芹怒声道。
“江颜,毛院长喊你。”助理医师进内科后喊了江颜一声。
“啊?喊我?”江颜顿时内心有些忐忑,急忙问道,“这次喊我是为什么啊?”
“有事要问你,快走吧。”助理医师急忙招呼了她一声。
江颜这才起身跟着他往外走,心里惴惴不安,暗想该不会是刘芹跟院长打了自己的小报告,想要开除自己吧?
百花仙子的鄙夷彻底激怒了白秋然,看着百花仙子缓缓离去的背影,白秋然冷声说道,话落,白秋然也是准备离开,不过不经意间,白秋然却是撇到了一样站在自己身旁,同样脸色冰寒的绿竹和司菊。
并不是第一次见到绿竹和司菊了,不得不承认,两女虽然只是侍女,但同样容貌绝美,只不过因为一直都是在百花仙子的身边,所以两女自然就有一种充当绿叶的感觉了。
而此时,心中愤怒的白秋然,突然间不经意的看到绿竹和司菊,面对两女的美貌,白秋然微微一愣,随即一个极为邪恶的想法便是在白秋然心中悄然升起。
不动声色的离开了百花仙子的洞府,随后,白秋然返回自己的洞府之中,与此同时,也着急了四名自己的心腹弟子,这四人都是天阴太阳宗的准圣子。
作为一方大圣宗门,天阴太阳宗的圣子虽然只有两人,但准圣子的数量却是不少,已经有数百之多了。
当然,数百之多,这和天阴太阳宗那接近百万弟子的数量相比,只能说是九牛一毛。
并且,之所以天阴太阳宗的圣子和准圣子数量相差如此巨大,也完全是以为圣榜的存在。
因为在中央世界任何一个宗门,都没有资格册封圣子,而且,就算你册封了,人家也不认,只有能够蹬上圣榜,得到天道意志承认的人,才能成为中央世界公认的圣子圣女。
所以,天阴太阳宗内,圣子和准圣子的数量完全是不成正比的,相差极为巨大。
四名准圣子来到白秋然的住处,面对白秋然,四人都是极为的恭敬,而坐在主座之上,白秋然则是面色当然,眼中闪过一抹浴火道。
“今夜你四人秘密前往百花仙子的洞府,将百花仙子的那两名侍女给我抓来,这是百花仙子洞府的令牌,持此令牌你们可以顺利进入其中。”
每一座洞府在分给弟子们后,自然会有防御措施,不过只要手持令牌,这些负责保护洞府的符阵就不会再有什么作用。
而每一座洞府一般情况下都是有两块令牌,一块由洞府的主人保管,而另一块则是有天阴太阳宗的杂事堂保管,而已白秋然的身份地位,想要从杂事堂弄到百花仙子洞府的令牌,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并不知道白秋然要抓绿竹和司菊做什么,不过听闻这话,四名准圣子也没有犹豫当即便是答应了下来。
只不过是抓两名四女,又不是天阴太阳宗的弟子,这对他们来说完全没有什么压力。
看着这四人接过令牌离去,白秋然脸上露出一抹冰冷笑道,“百花仙子,我不能动你,但却能动你的侍女,我就不信,微微区区两名侍女,老祖还会惩罚于我。”
因为阴阳子的暗中照顾,所以白秋然也不太敢明目张胆的拿百花仙子怎么样,但绿竹和司菊就不同了,两女在天阴太阳宗并没有什么地位。
今日在愤怒之中,白秋然在那不经意的一眼之后,心中就生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那就是强上了绿竹和司菊两女。
百花仙子不是冷傲吗,不是心中只有你那夫君萧尘吗,好,我白秋然暂时是拿你没有办法,如此,那我就睡了你的两名侍女,看你能如何。
而且,绿竹和司菊两人,虽然容貌远比不上百花仙子,但也绝对是一等一的美人了,对于强睡这样的女人,白秋然倒也乐意的很。
很快,夜幕降临,而百花仙子的洞府之中,百花仙子正在练功房内修炼,同时,绿竹和司菊也同样是在修炼。
没人发现,就是在夜色的掩护下,四道身影悄无声息的进入了百花仙子的洞府之中,因为这整个洞府也就只有百花仙子和绿竹,司菊三人,所以,一路上,都没有人发现这四道身影的存在。
这四道身影不是别人,真是听从白秋然命令,前来绑架绿竹,司菊的那四名准圣子。
一路搜寻,也不得不说,这四人的运气的确是很好,很快,四人便是来到了绿竹,司菊两女所住的院落。
突然出手,毫无防备之下,绿竹司菊很快便是被擒下,而后又被四人快速带出了洞府,一路安全来到了白秋然的洞府之中。
白秋然洞府,一座小院内,白秋然大步走进院中,看了一眼恭敬站在院中的这四名准圣子,脸上露出一抹轻笑道。
“不错,人呢?”
“回圣子,就在房间中,不过已经被我四人打晕了。”闻言,其中一人回道。
“无妨,你四人守在这里,任何人不准进来。”微微一笑,白秋然说道,随即便是大步走进了房间之中。
房间内两者有些昏暗的烛光,而绿竹,司菊两女此时正昏迷的躺在床榻之上,轻而易举的就将两女弄醒,当看到面前的白秋然是,两女先是一愣,不过很快便是面色冰冷的说道。
“白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两女的态度很冷淡,见状,白秋然直接一巴掌扇出,狠狠扇在了绿竹的脸上,同时面色冰冷的说道。
“区区两名侍女,也敢如此跟我说话,找死。”
冷喝声落下,不过很快,白秋然嘴角便是勾勒出一抹笑容道,“不过你二人虽为侍女,容貌却也还过得去,本圣子追求百花仙子已经许久,可这贱.人居然丝毫不为所动,也罢,暂时得不到那贱.人,今夜本圣子先睡了你们二人也是不错的,不知道那贱.人若是得知你二人被本公子睡了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哈哈。”
事已至此,白秋然自然没必要在遮掩什么,而且,看着眼前绿竹司菊两女那诱人的身体,的确是让白秋然心里火热无比,一种男人特有的冲动更是席卷全身。
听闻白秋然这话,再看着他一步步逼近,绿竹司菊二女脸色一变,二女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平日里看起来温文尔雅,给人一种如沐春风感觉的白秋然,居然会做出如此事情,居然想要……………想要对她们行此不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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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打完电话后不出十分钟,白城邺便赶到了荣沁美颜。
看到站在会议室门外的谢长风,他神情一振,急忙走过来,恭敬道:“书记,您找我?您怎么在这啊?”
白城邺此时还蒙在鼓里,不明白谢长风怎么把他约到了这里。
谢长风冲白城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指了指会议室里面,示意他好好听一听。
此时会议厅里,白宗伟正仰坐在椅子上叼着一根烟大放厥词呢。
“薛总,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以退为进的道理,你虽然让给了我一部分利润,但是好处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只要我跟我们家老爷子通个气,将其他家的化妆品打压打压,那你们这市场份额不立马就涨上去了嘛。”
“白经理,我们不需要非法的竞争手段,我对我们自己的产品有信心。”薛沁冷冷道。“薛总,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吧。”白宗伟冷笑一声,语气中的威胁味道更重。
“我们的产品检验合格,品质过关,不害怕你们查!”林羽淡淡道。
“小子,你搞清楚,合格不合格不是你们说了算的,是老子说了算的!”白宗伟沉着脸指了指自己,“老子说你们不合格,你们就不合格!”
“白城邺,你儿子说的是真的吗?产品质量合不合格是他说了算?药监局什么时候成你们家的了?!”
谢长风皱了皱眉头,淡淡的看了白城邺一眼。
白城邺听到这话突然打了个机灵,因为在门外的缘故,他并没有听出里面的声音是他儿子的,只是感觉十分耳熟,现在经谢长风这一提醒,他浑身打了个冷颤,竟然真是他儿子!
白城邺脸色憋得通红,顾不上回谢长风的话,一脚把会议室的门踹开,冲了进去。
“爸?!”
白宗伟看到自己的老子面色一喜,急忙道,“你来的正好,这两个……”
他还未说完,白城邺冲上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耳光。
“爸,你怎么了啊,爸!”
白宗伟被打的惨叫连连,慌忙闪身往后跑,结果白城邺抄起一把椅子,抡圆了朝他身上砸了过去,他紧躲慢躲还是没躲过去,被这一椅子堪堪砸中后背,一个狗吃屎抢在了地上。
“哎呦,你个疯老头子,你疯了吗!”
白宗伟捂着快被砸断的腰叫苦不迭。
“我今天打死你这个逆子!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白城邺目眦尽裂,满脸胀红,抄起一个烟灰缸就要再次冲上去。
“白局,白局,算了算了,您别冲动。”
在谢长风的示意下,书记秘书赶紧过来拦住了白城邺。
“你别拦着我,我今天要替白家清理门户!”
白城邺挣扎了几下,见挣扎不开,便狠狠的把手里的烟灰缸扔到了白宗伟身上。
“老白啊,这里不是你家,要教育儿子回家教去!”谢长风背着手,沉着脸,声音清冷。
“书记,我教导无方啊,教导无方啊!”白城邺恼的眼里满是泪花,不停的摇头叹息,“这个药监局局长我也没脸再当了,今天我当着你的面请辞。”
“行了,你就跟我唱这个苦肉计了,你儿子是你儿子,你是你,他犯了错,与你无关,你这些年我还不知道嘛。”
谢长风语气温和了一下,虽然白宗伟仗着老子的势力耀武扬威,但是白城邺这些年倒是勤勤恳恳,工作上不敢说一点错没有,但是绝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至于其他一些小事,谢长风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就算把他撤了,能不能找个比他还好的,还真难说。
“我没脸呦,书记,你说我怎么养了这么个混账玩意儿!”白城邺狠狠的在自己脸上打了一耳刮子。
一旁的白宗伟认出谢长风后吓得腿都软了,面色苍白,颤声道:“书记,我……我错了,我……我一时糊涂,说了浑话,您……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这要是被他们全盛老总知道他得罪了谢书记,那他这个销售经理还干个屁啊!
“年轻人,我有句话忠告你,老实做人,踏实做事!”谢长风冷冷道。
“是,是,书记,我已经肯定谨遵您的教诲!”白宗伟赶紧连连点头。
“老白,今天我给你个面子,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你儿子,这种事情我不想出现第二次!”谢长风冷声道,毕竟白宗伟也没做什么实质性的坏事,所以谢长风看在白城邺的面子上,也不跟他计较了。
“放心,书记,我回去不打断他一条腿我就不姓白!”
白城邺冷冷的扫了儿子一眼,随后气的再次踹了他一脚,骂道:“还不快给人家赔礼道歉!”
白宗伟哪敢不听,慌忙爬起来跟林羽和薛沁道歉,“薛总,何总,我混蛋,我该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白经理,我不是那种记仇的人,只要你们全盛还愿意跟我们签约,那我说话的还作数,多给你们半成的利润。”
薛沁很大度的说道,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她自然知道如何实现利益最大化,相比较全盛在华夏巨大的百货销售能力给她们带来的利益,这点小仇小怨根本不值一提。
“不不,合同该怎么着怎么着,一成,一成就行!”白宗伟急忙说道。
两边签好合同后,白宗伟便被白城邺踹出了荣沁美颜,临走前还不住地跟林羽和薛沁道歉。
“谢书记,真是谢谢您了,您可是帮了我个大忙啊。”薛沁拿着合同感激的冲谢长风笑道。
“薛总啊,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人民公仆,就应该为人民服务嘛。”谢长风笑呵呵的说道。
“谢书记,不知道您现在有没有时间,要不去我们工厂参观一下吧。”薛沁盛情邀请道。
“好啊。”谢长风也没有拒绝。
随后一行人便一起去了荣沁美颜的加工工厂。
这家工厂是薛沁花大价钱购买过来的,之所以不找代理工厂,是为了确保秘方不外流。
车间里面的设施都是全新的,而且都是国际著名厂商的设备。
薛沁想过了,既然想跟国际上的大牌掰掰手腕,这些基础设施自然要跟上来。
众人穿着防菌服在各个车间里走了走,只见每个车间都整洁明亮,操作流程精密流畅,有条不紊。
“不错不错,我早就听工商局的老吴说了,你们公司是条黑马,成立了才两三个月的时间,便在化妆品市场崭露头角,大有成为一方巨头的趋势。”谢长风笑呵呵道,“好好干,我看好你们,今年的清海市的十大青年企业家,你们有希望啊。”
此时郊外的上流汇养生会所里,一个身着黑红色练功服,两鬓微白的男子,正闭眼躺在一张宽敞厚重的褐色按摩椅上,一个二十出头的美丽少女正站在按摩椅背后轻轻地替他按揉着头上的穴位。
整个包间里面装修古朴雅致,色调以暗红色为主,雕花小栏,檀木方桌,石瓢紫砂壶,古香古色,韵味十足。
桌上的龙涎香正缓缓冒着白气,闻来沁人心脾,安详淡雅。
“让开!我要见五爷!让开!”外面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叫嚷声。
按摩椅上的五爷皱了皱眉头,睁眼往外看了一下,接着轻轻地招招手,少女赶紧冲外面喊了一声,“让他进来吧。”
随后门外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身材壮硕的男子,正是上次带着一帮人手拿砍刀闯林羽医馆的貂绒男孙天宇,刚从看守所里出来没几天。
那天被卫雪凝抓走后,他可是被这位姑奶奶的折磨的差点命都没了,要不是五爷帮他上下疏通,他这会儿还出不来呢。
“五爷,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我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就是被打成这样,关于您的事情,我是一句话可没说出来啊。”孙天宇跑进来一把跪在了五爷面前,带着哭腔说道,伸手掀起了自己满是血杠子的后背,这都是卫雪凝大小姐的杰作。
他自打十六岁就跟着五爷混,五爷混大了,洗白之后,把他也提了起来,负责五爷以前的黑色业务,同时替五爷料理一些不开眼的竞争对手,因为背靠着五爷这棵大树,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结果没想到栽倒了林羽的手上。
“你这不好端端的出来了嘛。”五爷皱着眉头说道。
“五爷,我是出来了,可是手下的娱乐城、歌厅、酒吧、洗浴中心,全被他们给查封了啊!”孙天宇说这话眼泪就出来了,因为他是真伤心了。
“这个事得慢慢研究。”五爷坐了起来,长出了口气,心里也有些堵得慌,这些产业里面也有他一半的股份。
“五爷,咱这事不能跟那小子算了啊,不整死他,我出不了这口恶气啊,他敢动我,那就是跟五爷您过不去啊!”孙天宇到现在一想起林羽来,还是气得窝火。
“这小子你不说我也没打算放过他,查清楚他底细了?”五爷皱了皱眉头。
“查清楚了,屁大的背景没有,就是认识几个能打的兵油子。”孙天宇恨恨的说道。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他们再厉害,能厉害的过枪子儿?趁他落单的时候,找俩人把他做掉。”五爷又躺了回去,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不用,五爷,我知道从哪下手。”孙天宇赶紧站起来,附在五爷耳边道,“他有个漂亮的老婆,只要咱抓了他老婆,就不怕他不就范!”
“做的周密点,别留下把柄。”五爷嘱咐了一句。
“知道,我已经准备好了,这次给他来个智取。”孙天宇有些得意的笑道,尤其是想起江颜那绝美的面容和窈窕的身段,他脸上的笑意更浓。
“咿嚯!”
随着一声清喝,接着山岭对面瞬间窜出数条雪橇。
跟先前那些雪橇不同的是,这几条雪橇,全都是传统雪橇,依靠雪橇犬拖行。
每个雪橇前面都拴着四条黑白相间的阿拉斯加犬,每一只雪橇犬都健壮异常,而且体型庞大,像极了一头彪悍凶猛的小狮子。
而每个雪橇后面则站着一名身着裘皮大衣的壮硕男子,每个人手中都握有一条长鞭,一边甩动着,一边亢亮的大喊着,仿佛他们驱赶驾驶的是马车。
他们足足有十人,见到林羽他们之后立马变得兴奋异常,快速的围了上来,驾驶着雪橇,飞快的绕着林羽他们转起了圈子。
林羽和角木蛟等人见到这帮人面色一喜,角木蛟急声问道,“兄弟,你们是玄武象的人吗?!”
不过问完之后他不由微微一愣,发现人数对不上,毕竟玄武象的后人最多只有七人,而现在却有十人。
这十人宛如没听见角木蛟的话一般,其中一个红脸汉子一边驱赶着雪橇围着角木蛟和林羽等人转着,一边大声喊道,“前面路尽崖悬,回去吧!”
“前面路尽崖悬,回去吧!”
其他人也跟着大喊,清亮的喊叫声在雪地中分外清晰。
“兄弟,我们是星斗宗的人,来寻找玄武象的后人!”
亢金龙急忙说道,“敢问兄弟可知晓玄武象?!”
这十人仍旧跟没有听到一样,只是大声重复着刚才的话,“前面路尽崖悬,回去吧!”
“妈的,这帮人有毛病吧,就他妈会这一句?!”
角木蛟忍不住低声骂道。
“会不会他们根本不知道玄武象?!”
百人屠沉声说道,“就是一帮附近的村民!”
“不知道玄武象的话,他们为何要阻拦我们!”
林羽笑着说道。
这帮人不停的绕着他们转着圈子,分明是为了阻隔他们前行的路线。
林羽扫了这帮人一眼,见红脸汉子是领头的,便笑道,“老兄,我们不是坏人,我们跟玄武象同宗同源,都是星斗宗的人……”
“你这种话我听多了!”
红脸汉子大笑一声,说道,“听我一句劝,赶紧回去吧,别想要的没得到,反倒把小命给丢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好说歹说都不听呢!”
亢金龙脸一沉,冷声道,“你们跟玄武象是什么关系?玄武象的后人呢?让他们赶紧出来接驾!知道这是谁吗,这是我们星斗宗的新任宗主!”
红脸汉子听完这话顿时嗤笑一声,上下扫了林羽一眼,满是嘲讽的冲亢金龙说道,“你骗三岁小孩呢,就这小兔崽子还宗主?!”
“放肆!我们星斗宗宗主如假包换!”
角木蛟怒声喝道,“我们有星斗令!”
“嘿嘿,别跟我提什么星斗令,现在什么玩意儿不能造假啊!”
红脸汉子朗声一笑,说道,“你们这帮人真是不知死活,竟然连星斗宗的宗主都敢冒充,实话告诉你们,前几天冒充宗主过来的那小子,已经被我们打跑了!”
“你说什么?!”
角木蛟听到红脸汉子这话顿时脸色一变,急声问道,“你是说,有人来过这里,而且还冒充星斗宗的宗主?!”
“对,你们两帮人一前一后,不超过七天!”
红脸汉子冷声一笑,接着阴沉道,“知道星斗宗宗主是什么身份吗?也是你们敢冒充的?!如此大逆不道,就是杀了你们,也是应当!现在给你们一次机会,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角木蛟和亢金龙等人闻声不由脸色一变,似乎没想到竟然有人先他们一步到了这里,而且,竟然还敢假冒宗主!
他们齐齐转头望了林羽一眼,林羽同样也是大为惊诧,一脸迷惑。
要知道,他们寻找玄武象最大的竞争对手是凌霄,而凌霄等人也确实能够做出这种冒充的勾当。
但是,凌霄他们已经全都死在了树林里面!
而且从时间上来说,也对不上,六七天前,凌霄压根还没有到这里。
那又是谁先他们一步找到了这里呢?!
“听到没有,赶紧滚!”
其他雪橇上的汉子也跟着叫骂了起来,手中的长鞭直甩的啪啪作响。
“汪汪汪汪……”
几十条雪橇犬也跟着狂吠不止,露出锋利的牙齿,一脸凶相。
“几位兄弟听我解释,我们真没有冒充,这位是我们星斗宗新任宗主何家荣何宗主!”
亢金龙急忙一挺身子,站出来冲众人解释道,“在下是青龙象亢金龙后人,这是青龙象角木蛟后人,这位是青龙象心月狐后人……”
“哈哈哈哈……”
红脸汉子未等亢金龙说完,便昂着头哈哈大笑了起来,骂道,“你们这些蠢货,编谎都编的一模一样,又是青龙象,也不知道换一下!”
林羽并没有撒谎,上午的时候确实有个病人过来约了会诊时间。
“什么病人?让他明天再来!”
雷俊冷声道,神色十分不悦。
“对不起,做人当讲诚信,既然约好了,那就不能随意变动。”林羽站在柜台前整理着一些刚晒好的药材,头也没抬。
“你知道我爷爷是谁吗?!”
雷俊有些被林羽这种爱答不理的态度激怒了,呵斥道。
“不管你爷爷是谁,只要是人都一样,我对病人向来都是一视同仁,而且,凡事总得讲个先来后到吧?”林羽淡淡道。
“你!”
雷俊被林羽这话气的不轻,从小到大,他身边的人向来都宠着他顺着他,他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撸了下袖子,作势要动手。
“小俊,小俊,别冲动。”
邓建斌见势不好立马跑过去拉住了雷俊,调解道:“既然何老弟还有病人,那我们就一会儿再来,一会儿再来。”
“哼,他不治,我还不用他治了呢,邓叔,我们走!”
雷俊咬了咬牙,撇下一句话,转身便走了。
他本来就信不过林羽的医术,要不是卫功勋极力推荐,怕驳了卫叔的面子,他连来都不会来。
“小俊!”
邓建斌喊了雷俊一声,雷俊头都没回,直接上了车。
“何老弟,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富家子弟,强势惯了。”邓建斌笑呵呵的说道,“这个雷老爷子的病……”
“邓大哥,如果是你要我帮忙,我绝对不会推辞,但是如果随便一个人就冲进来对我大喊大叫,高高在上的使唤我,对不起,我不伺候。”
林羽沉着脸,冷冷道。
“是,是,何老弟说的对,他态度确实过分了,不过……”
“邓大哥,恕不远送。”
邓建斌还未说完,立马被林羽冷冷的打断了。
邓建斌见林羽真动怒了,也没再敢多说什么,赔礼道:“对不起,何兄弟,打扰了。”
说完他便转身出了医馆。
回到疗养院后,卫功勋见只有他们两人回来了,纳闷道:“家荣呢,家荣怎么没跟着一起过来?”
“卫叔叔,以后像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不要再推荐给我了。”
雷俊沉着脸说了一声,显然十分不悦,进屋探望爷爷去了。
“老邓,怎么回事?”卫功勋冲邓建斌问道。
“唉,能怎么回事,这个雷大公子架子太高,把人家小何得罪了呗。”邓建斌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个小俊啊!”卫功勋也有些恼怒,急忙掏出电话,说道:“我给小何打个电话……”
“慢着慢着。”
邓建斌赶紧拦住了他,压低声音道:“要我说这个电话你还是别打了,这次我看小何是真生气了,你是没见小俊进屋那态度,给我我也不治。”
“可这,雷老……”
“你跟着干着急也没用啊,解铃还须系铃人,小俊想让小何出手,就得亲自过去求人家,否则谁也不管用。”邓建斌摆摆手,劝解道。
他认识林羽的日子也不算短了,打了这么多次交道,还没见林羽这么生气过呢。
所以他决定这件事先不跟着瞎掺和了,回头搞得自己在林羽心中的印象也不好了,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
等雷老的病情稳定下来,卫功勋和邓建斌便先告辞了。
因为放心不下爷爷,雷俊晚上便陪着爷爷一起睡的,但是第二天起来之后,雷老并没有起来,雷俊叫他也不答应,脸色泛红,神情痛苦,似乎已经进入了昏迷状态。
这下可把雷俊吓坏了,急忙把电话打给了院长,不出十分钟,院长便带着两个医生赶了过来,不过他们水平有限,无计可施。
雷俊立马给宋老打去了电话,把情况说明了一下。
电话那头的宋老听完大为震惊,急忙道:“怎么会这样,小何昨天看完后没为你爷爷治疗吗?”
虽然他不知道林羽能不能治好雷老的病,但是凭林羽的本事,就算治不好,也不至于让雷老陷入昏迷。
“我……我根本就没请他来。”
雷俊被问的一阵心虚,支吾着说道。
“荒唐!我不是嘱咐你一定要请他过去的吗?你为什么不去?!”宋老不由大怒。
“我去了,去了,可是他太忙,没时间。”雷俊急忙回道,“宋爷爷,我爷爷现在情况危急,你就不能马上回来趟吗?”
一直以来,雷俊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宋老身上。
“小俊啊,实话告诉你吧,你爷爷的病,我早就告诉过他了,我束手无策,但是怕你们伤心,你爷爷一直没告诉你们。”宋老叹了口气,语气中颇有些无奈。
细细想来,他和雷老认识也有些年头了,虽然平日里见面不多,但是都互相惦念着彼此,但凡有一丝希望,他也绝不会放弃。
“什么?!您……您都没办法?!”雷俊心头一颤,惊慌不已,支撑他全部信念的支柱刹那间轰然倒塌。
要不是有军人的心理素养支撑着他,恐怕他已经晕倒在地上。
自小他便由爷爷奶奶带大,跟爷爷奶奶的感情深厚无比,一想到自己即将永远的失去爷爷,顿时感觉痛不欲生。
“他这是老顽疾,放在当时我还能给他治好,但是拖延到现在,根本不可能治愈,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治好你爷爷,那便是小何了,他的医术比我还要略高一筹,这也是我为什么坚持让你爷爷来清海的原因。”
宋老声音低沉,在他心里,如果这世上倘若真有人能缔造奇迹,那绝对非林羽莫属。
“宋爷爷,您实话告诉我,我爷爷还能撑几日?”雷俊哽咽道。
“照他现在这个状况,可能撑不过一个星期。”宋老叹了口气,说道:“我这两日便会把这里的事情解决掉,小何能医,那最好,如若不能……我也要亲自回去送老雷头一程。”
话音一落,宋老眼眶陡然间变的赤红。
“好,宋爷爷,我……我这就去请他,我这就去!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他请来……”
雷俊不觉间已是满眼泪花,挂断电话后,他朝爷爷的医师吩咐了一句,接着猛地起身窜了出去。
“大叔,您这病叫心下悸,我给您开一个大剂量的房子,您按我说的喝,六计便可痊愈,而且不会复发。”
林羽此时正在给病人看病,经昨天那么一宣传,今天倒真有不少人找他看病来了。
“何先生,求求您救救我爷爷!”
雷俊一下车便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急声道:“何先生,我爷爷现在……”
“出去!”
他还没说完,林羽便冷声冲他呵斥了一声,他治病的时候,最烦有人来打扰了,尤其是像雷俊这种毫无礼数的人。
雷俊咕咚咽了口唾沫,硬生生的把剩下的话吞回到了肚子里。
等林羽看完病人之后,雷俊才急忙走过去道:“何先生,昨天我多有得罪,你怎么惩罚我都行,但是求求你救救我爷爷……”
“我说了,请你出去!”
林羽看都没看他,面无表情道:“我在看病,请你不要打扰我。”
雷俊面色焦急,握了握拳头,没有说话,退到一边,急躁的等着。
来找林羽治病的人不少,却络绎不绝,林羽一直没闲着,中午饭都是叫的外卖,仓促吃了几口,又开始坐诊。
至于雷俊,则什么都没吃,他爷爷现在这个状态,他怎么还有心思吃饭。
等到林羽把所有病人诊治完,已经是下午了,雷俊这才凑过来,说道:“何先生,请你去看看我爷爷吧……”
“对不起,今天坐诊时间到了,我关门了,你要是想看病,改天早点来吧。”林羽一边整理起了东西,一边说道。
说完林羽就关掉店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何先生……”雷俊有些无奈,能看出来林羽还在生他的气,他不禁有些懊悔,觉得自己昨天太冲动了。
第二天早上安顿好爷爷后,雷俊再次来到了林羽的诊所,这次他没有大喊大叫,见有病人在会诊,也没有吭声,静静地走到一旁坐下。
等到所有病人诊治完,又已经是傍晚了。
林羽起身关门,雷俊恭恭敬敬的走到林羽跟旁,一下来了个九十度鞠躬,语气诚恳道:“雷俊再请先生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对不起,今天到时间了。”
林羽眼皮都没抬转身就走了。
“何先生……”
雷俊很想追上去,但又怕惹恼了林羽,只好又退了回来。
第三天一早,雷老依旧昏迷,只不过昏迷中还不停的咳嗽,护理急忙拿毛巾给雷老擦嘴,发现唾液里的血明显比以前要浓厚的多。
雷俊看到这一幕吓坏了,顾不上多想,转头再次跑去回生堂。
他出门的时候,天上已经下起了小雨,等到他到了回生堂,雨已经变得很大了,下车后他也没有打伞,走到回生堂门口便站住了,因为他怕自己身上的雨水弄脏了回生堂的大厅,惹的林羽不悦。
医馆里坐了两三个病人,林羽正在给他们诊治,雷俊也没敢出声,身子站得笔直,站在雨地里耐心的等。
雨水顺着他的脸和头发不停的往下淌,已然将他的衣服淋了个通透。
等到林羽把所有的病人都诊断完了,雷俊这才哒哒往前踏了一步,对准林羽坐的方向,噗通一声跪下,声音颤抖却洪亮道:“雷俊,三请先生!请先生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