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伍兹认为,这种个例几十年甚至上百年都出不了一例,而且作为米国医疗协会的会长,他也不认为是他们米国医疗协会技输一筹,只不过是中医更适合医治这些疾病罢了!
而且他对以米国医疗协会为依托成立的世界医疗公会非常的有信心,作为世界医学的领头羊,他们米国医疗协会的医学水平一直在快速进步、快速提升,一直在攻克各种无法治愈的疑难杂症,而随着这次世界医疗公会的成立,世界各地医疗协会的加入,他们所掌握的资源和经验也将越来越多,将会更加稳固在世界医学界的领头地位!
所以林羽所在的中医协会以及刚刚成立的中医医疗机构机构,在他眼里就是个屁!
要不是他的女儿被林羽给拐到了炎夏,林羽压根都不够资格见他!
“放心吧,伍兹先生,您会等到那一天的!”
林羽淡淡的一笑,信心十足的说道,虽说世界医疗公会的成立,让米国医疗协会的资源大幅度拓展,实力也大大的增加,但是同样各大医疗协会所遇到的奇症怪病也全部都会汇集到医疗公会里面来,所以这种伍兹口中的个例日后在世界医疗公会中将会非常的常见!
林羽也坚信,这一点不久就会到来!
到时候贵为世界医学领头羊的世界医疗公会都没有能力将这些怪病治好的话,那恐怕就要贻笑大方了!
届时世界医疗公会的公信力可能也会大大缩减!
“行了,何家荣,我懒得跟你进行口舌之争,我直接说吧,我这次来,是要带我女儿回米国的!”
伍兹冷声冲林羽说道,再次强调了下自己的来意,语气十分的强硬,说话间一直眯着眼盯着林羽,以为林羽会有什么激烈的反应。
不过林羽仍旧满脸的淡然,笑着说道,“伍兹先生,这个事您自己和安妮小姐协商就是,何必问我呢?我说过了,我跟她之间是清白的,她想走想留,全都看她自己的意思!”
“我要是能打得通她的电话,我还用的着找你嘛!”
伍兹沉着脸满脸愠怒道,他就是联系不上自己的女儿,所以才率先来找林羽的,在他认为,他女儿的去留,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林羽的意思。
“这个好说,我可以现在就打电话把安妮小姐叫来!”
林羽十分爽快的说道,不过紧接着他神色一变,扫了眼伍兹身后的几个保镖和西德森等人,神色一凛,霸气无比道,“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安妮小姐是我的朋友,她想走,没有任何人能够留的住她,同样的,如果她不想走,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勉强的了她!”
伍兹听着林羽这话脸色阴沉的仿佛能够挤出水来,胸口也急促的一起一伏,显然愤怒不已,以他在医学界的身份和地位,放眼整个米国,自上而下,还没有人敢对他如此说话呢!
不过他气归气,却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他知道林羽军机处影灵的身份,分分钟就能从军机处调出上百人,而且他刚才也见识过了林羽的能力,知道林羽想要杀他,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哪怕有这么多保镖和特情处的人保护在他身旁,也同样无济于事!
一旦林羽起了杀意,西德森等人能做的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
随后林羽便给安妮打了个电话,让安妮来喜来登一趟,不过没有说明具体的情况,只是告诉安妮过来吃饭,安妮自然满心欢喜的答应了下来。
“她马上就过来了!”
林羽挂了电话冲伍兹说道,“您放心,一会儿您和她交流的时候,我会回避,绝不从中阻挠!”
“你已经阻挠过了!”
伍兹冷哼一声,沉着脸说道,“你早就跟她说过什么,所以就算你不劝阻,她也不会跟我回国!”
他自己的女儿什么性子他最清楚,既然上次他派特情处的人来都没有把安妮带回去,那这次如果只依靠他的劝说,同样也是徒劳,安妮仍旧不会答应跟他一起回去。
“你要是也说服不了她,那我就没办法了!”
林羽耸了耸肩,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伍兹沉着脸望了林羽片刻,冷声道,“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你帮我把安妮劝回国,你上次在机场打了鲍威尔等人的事情我既往不咎,另外,你们国内的西医医生,每年赶赴我们米国医疗协会学习的名额,我可以再多开放五个!如何?!”
说着他再次昂着头补充了一下,傲然道,“现在去米国医疗协会学习,就是去世界医疗公会学习,哪怕是一个名额,也是珍贵无比,要知道,很多国家,连一个名额都没有!”
他说话的时候神奇无比,宛如在对林羽施与恩赐,仿佛能够去他们医疗协会学习,是多么巨大的荣耀一般!
“伍兹先生,我声明一下,我跟鲍威尔之间的比试是你情我愿的私人比试,您要是拿这个说事,那就实在太小家子气了,让人以为你们米国人输不起!”
林羽眯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另外,至于西医医生去你们国家学习的事情,我没有权力跟着掺和,也不想跟着掺和,我是中医协会的会长,我只管好我们中医就行了,他们去不去学习,与我无关!”
伍兹见林羽油盐不进,直气的满脸通红,咬着牙说道,“何家荣,我告诉你,我为了我女儿可以做任何事,你如果不帮我把安妮劝回去的话,我绝对会就你打鲍威尔的事情跟你们的领导进行追责,另外以后你们国内的西医医生,再也别想去我们米国医疗协会进行学习!这伤害的将是你们国家数千万正在经历病痛的病人!”
“伍兹先生,你这话说的就有些太没脑子了!”
林羽听到他这话顿时嗤笑了一声,悠悠的说道,“我们国家有自己的中医医学,如果正在经历病痛的这些病人发现西医医治不好他们的话,那我欢迎他们来中医馆以及我刚刚开业的中医医疗机构进行医治,我保证能够医治的好他们!”
只见整个大厅里坐着的,大部分都是林羽的同行,而且其中一半以上的人,他都认识!
至于刚才跟他说话的那三个人,他更是再熟悉不过了,看清那三人的面容,他眼前一亮,顿时面色一喜,急忙兴冲冲跟这三人打招呼道:“窦老,黄老,王老!”
这三人正是国手御医窦仲庸,黄家医圈的黄新儒以及鲁北药王王绍琴,而除了他们,堂厅的周围还坐着其他几名中医界的知名医师,而且都是华夏中医协会的成员,看到林羽后也都急忙起身,恭敬的打着招呼。
“何会长,您来了!”
“何会长,近来可好?!”
“何会长,快请坐!”
他们这些人因为上次都答应了在林羽的回生堂分店开业之后过去帮林羽坐诊,所以从林羽手里学到了一些几近失传的针法和药方,回去赚了不少钱,算是受到了林羽的恩惠,加上林羽又是会长的身份,他们此时见到林羽,自然恭敬不已。
林羽冲他们笑呵呵的点头道,“诸位也都来了,请坐,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家荣,你小子行啊,听说上个月津门那边爆发的不知名病毒,就是你给解决的?!”
王绍琴满脸欣赏的望着林羽呵呵笑道,“行啊,真给我们中医长脸了!”
“您老隔着这么远都知道了?”
林羽笑了笑,颇有些意外。
“那是,你别看我在鲁北,华夏中医圈子的事儿,我了如指掌!”王绍琴昂着头傲然道。
“行了,别吹牛了,你还不是听我说的!”
黄新儒笑呵呵的白了王绍琴一眼,直接拆了他的台,接着冲林羽笑道,“家荣,什么时候去我那坐坐啊,咱爷俩好好聊聊,我可一直给你留着好茶呢!”
“别去,家荣,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窦仲庸直接摆摆手,调笑着说道。
“对了,家荣,你让我帮你找的那几家门诊的店面,装修后的味道已经散的差不多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开业了!”
开过玩笑后,窦仲庸言归正传,林羽托他办的分店的事,他已经办的差不多了,要不是因为万家那俩小兔崽子死活不肯卖千植堂的门店,这分店早就已经开起来了,也不至于拖到现在。
“好,多谢您了!”
林羽满脸感激道,接着跟三位老人叙起了旧。
一旁坐着的几个对林羽面生的人,见窦老、黄老和王老等人竟然对一个年轻人如此恭敬热情,不由有些纳闷,同时有几个人脸上还浮起一丝不屑。
他们这几个人虽然都是华人,也是中医圈小有名气的人物,但是他们早都已经移居国外,不再掺和华夏中医圈子里的事情,所以对林羽,他们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哎呀,苏南的脉诊大师寿老也来了!”
这时坐在椅子上的一个大眼中年男子注意到外面的几个身影后,面色陡然一变,可能因为常年居住国外的原因,他的中文已经不是那么纯正。
话音一落,他急忙起身朝着门外的身影迎了出去,屋子里的其他众人也几乎都起身迎了上去,同时有些诧异的低声议论着。
“哎呀,这号称从不出诊的寿老这次竟然也亲自过来了,可见这杜夫人的面子真大啊!”
“可不是,据我所知,当初我们华夏中医协会成立的时候,郝部长还特地请过寿老呢,寿老都没来!”
“也可以理解,人家八十多岁的高龄了,经不起折腾!”
“这次能目睹寿老的风采,可真是一大幸事啊!”
众人的语气兴奋无比,说话间已经直接迎出了门外。
林羽听到众人的议论,也不由好奇的转头朝外面望去。
对于这个苏南脉诊大师寿小青,林羽可是颇有耳闻,整个中医圈子里元老级别的人物,也是当今华夏所仅剩的唯一一名八十岁以上的国手御医,不管是资历还是名头,都比窦老、黄老这些人高上一筹!
传闻此人把脉手法已经几近化境,人称“三秒定生死”,意思是凡是经过他诊脉的人,不出三秒,他就能断定你的症状,判断这人是生是死。
不过他近几年因为年龄大了,几乎已经不接诊了,将自己的衣钵全都传给了自己的大儿子寿荣鑫。
没想到这次他竟然亲自过来了,看来这杜夫人的面子着实不小啊!
“这个老顽固也来了?!”
窦老眉头微微皱了皱,颇有些意外。
黄新儒和王绍琴也互相看了一眼,同样也有些没想到。
“寿老,您老近来身体可好啊?”
“寿老,等您哪天有时间,我亲自过去拜会您啊!”
“您老慢着点!”
一帮人簇拥着把已经头发花白的寿小青请了过来,言语中极尽讨好之意。
寿小青呵呵的笑着,显然十分享受这种众人簇拥的感觉,而他的大儿子寿荣鑫在一旁搀扶着自己的父亲,满脸的傲然,似乎压根不把周围的这些医生放在眼里。
其实寿家除了是中医界数一数二的医术大家族之外,还同样是华夏中医界里的首富!所以难免有些眼高于顶。
窦老和黄老他们虽然跟寿小青没有太大的交情,但是见到中医界的前辈,自然也不能视而不见,赶紧走上前去跟寿小青打招呼。
“小窦,小黄,小王,你们也在啊!”
寿小青笑呵呵的望着窦老三人,摆出一副老前辈的倨傲模样。
“你站着干嘛,还不快给我父亲把椅子搬过来!”
寿荣鑫抬头看了眼没有迎上来的林羽,眉头一蹙,厉声呵斥道,显然是刻意调教林羽。
林羽眉头微微一蹙,抬头望了他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走过去搬了把椅子过来,放到寿小青跟前,神色谦恭的说道:“寿老,您好!”
“这位是……”
寿小青冲一旁的黄新儒等人问道。
“奥,寿老,这位就是我们华夏中医协会的会长,何家荣何小神医!”
黄新儒赶紧跟寿小青介绍了介绍林羽。
听到他这话,一旁的寿荣鑫面色猛然一变,打量了林羽一眼,有些惊讶道,“他就是何家荣?!”
他虽然很少涉足京城,但是对于华夏中医协会会长这种中医圈子里重大的事要,他还是有所耳闻的,只不过让他惊讶的是,他听说过这何家荣极为年轻,但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年轻!
他眼中不由生出一丝妒火,十分不服气的冷声道,“要不是我父亲收山了,哪儿轮的到他!”
“荣鑫!”
寿小青皱着眉头喊了自己的儿子一句,接着打量林羽一眼,笑着冲在场一众没有小于五十岁的中医大家说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这么个年轻人,竟然当了华夏中医协会的会长,当真是后生可畏,不过啊,这也说明,我们这帮老骨头,也该死喽!”
他这话话音一落,在场的一众中医大家陡然间面色一变,低沉着脸,脸色十分难看,他们怎么可能听不出寿小青话里的讥讽之意,显然是取笑他们这帮人无能呗,竟然让个后生当了会长。
林羽听到这话也不由眉头一蹙,扫了寿小青一眼,心想老前辈就是老前辈啊,话里藏刀,杀人于无形啊!
“华夏中医圈子早就乱了,近几年都是些有关系没本事的人上位,估计这小子也是,肯定是借着自家的关系当上的这个会长!”
“能被杜夫人请过来,看来这小子的出身差不了啊!”
“华夏本来就是关系社会,很正常,背靠大树好乘凉嘛!”
几个常年居住海外,很少回来的医生不由低声议论了起来,他们也接受不了如次年轻的中医会长,觉得林羽多半是腹内空空,靠着关系才当上的这个会长。
“给我闭紧你们的臭嘴!”
林羽身旁的步承立马冷声呵斥了一句。
“步大哥!”
林羽赶紧拽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无礼,毕竟自己今天是过来作客的,没有必要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黄老,这杜夫人今天请我们过来是干嘛的?看病?!”
林羽凑到黄老身边,疑惑的问道,“可是我上次见过她,她身体挺好的啊!”
“这个,叫我们来做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
黄新儒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
秦水柔,百花仙子,顾玲瑶,天悦,四位妻子就这样死在了自己面前,这对萧尘的打击又多大,已经是无法用言语来诉说了。
反正此时萧尘只感觉自己的心好像直接碎开了一般,眼中的泪水早已经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不过是因为未到伤心处罢了,看着自己的妻子,就这样死在了自己面前,而自己呢,只能犹如一条丧家之犬一般,跪扶在敌人的面前,甚至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为悲哀的事情了,清楚看到,临死之前,秦水柔四女看向自己时那不舍的目光。
那是舍不得,舍不得和萧尘分开,舍不得和萧尘阴阳两隔。
恨,无比的恨,此时萧尘心中的恨意简直就是达到了一个巅峰,不过除了恨之外,萧尘心里还有着浓浓的无力之感。
这是一种生不出任何反抗之意的无力,面对天道意志,萧尘这什么第七荒第一圣子,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一个让自己都觉得好笑的笑话。
不得不说,萧尘从小开始,这一路都走的太顺了。
从天辰大陆,从岭山郡城,从生下来,萧尘就一直被冠上了天才的光芒,让无数人仰视,让无数人羡慕。
就算是在这之后的修炼道路上,萧尘虽然也遇到了不少的危险,就比如天河大陆,北星界,中央世界,等等。
而且额这些危险很多次甚至都已经危及到萧尘的性命,可以说是命悬一线。
但不论是那一次,萧尘都没有像现在这般,心中只有无力,只有绝望。
以前遇到挫折,遇到危险,萧尘都从未感觉到无力和绝望,因为萧尘相信,只要自己不放弃,事情总会有转机。
可是这一次,面对天道意志,萧尘绝望了,在天道意志面前,自己算什么?沙漠中的一粒沙子,还是海洋中的一滴海水?
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在天道意志面前,萧尘所有的努力都仿佛是昙花一现般的不堪一击。
自己的妻子死了,萧尘努力过,挣扎过,也咆哮过,但最终,什么都没有改变,四女还是死了,而且就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而自己呢,身为她们的夫君,自己又能做什么?只能够像条狗一样的匍匐在天道意志的面前,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自己的妻子一个接一个的轰杀。
恨,萧尘恨天道意志,但也更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弱小,在面对天道意志的时候,连一点点反抗之力都没有,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的弱小。
无力,绝望,这一刻的萧尘,心境已是彻底破碎了,眼看着继四女之后,父母也要被斩杀,这时候,萧尘放下了一切。
什么尊严,什么身为第七荒第一圣子的傲气,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萧尘有生以来,第一次低下了自己从不肯底下的头颅,那始终犹如一柄剑一般挺直的脊梁,这时候也是仿佛被硬生生的压弯了一般。
只见萧尘满脸泪水的对着天道意志低下了头,将额头深深贴在地面之上,那样子就仿佛是在跪拜神灵一般。
流水模糊了视线,声音沙哑的说道。
“求求你,放过我的父母,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放了他们,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听闻这话,看着从小到大那傲气凌然的萧尘,这时候居然犹如一条丧家之犬的跪在天道意志面前,只求让天道意志放过自己,萧擎和白如月眼中也是止不住的留下了泪水。
白如月早已经哭成了泪人,而萧擎则是紧咬牙关道,“尘儿,站起来。”
看着萧尘这幅模样,萧擎心里只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捏住,一种极致的悲痛感觉涌上心头。
知子莫若父,作为父亲,萧擎自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多么的傲,说起一身傲骨,萧尘不会比任何人要差。
可就是这样傲气冲天的萧尘,今日居然像狗一般的匍匐在他人脚下,这是萧擎从来没有想过的,也是绝对难以接受的。
只不过,面对萧擎的怒喝,萧尘却根本就无动于衷,或许在萧尘心中,什么尊严,什么颜面,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萧尘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父母平安。
见萧尘完全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萧擎怒声喝道,“站起来,我萧擎的儿子是傲气凌霄的天骄,不是跪伏在地的懦夫。”
萧擎怒骂,与此同时,面对萧尘的举动,天道意志也是微微一愣,他自然也是知道,想要让萧尘这样的天骄低头是何其的困难,可是现在,萧尘就真真实实的跪在自己面前,并且主动低下了那颗高贵的头颅。
并没有嘲笑萧尘的意思,相反天道意志的心情还有些复杂,不过仅仅也只是一愣神,天道意志便是再度出手,同时,口中轻声说道。
“有些事情注定了就无法改变,所以,你们一家必须要死。”
说着,天道意志的攻击再度向萧擎二老打去,见状,萧尘猛然抬头,大声喝道,“不要………………..”
萧尘大声嚎叫,而也就是伴随着萧尘的悲痛喊叫声,萧擎和白如月,以及清瑶清珞,司菊,安兰等女皆是被天道意志的攻击所笼罩,随即,众人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来就已经撤被轰杀了,甚至连尸首都没有留下。
死了,全死了,萧尘一家全部死了,看着先前萧擎和白如月两人站立的地方,萧尘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甚至就连天道意志缓缓来到自己面前,萧尘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看着眼前的萧尘,天道意志淡淡的说道,“现在你不死也已经没用了,萧尘,我就做次好人,送你们一家团聚吧。”
说着,天道意志也没有丝毫犹豫,再度打出一掌,打算击杀萧尘。
要死了,不过面对死亡,萧尘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恐惧,秦水柔四女,父母,一家人都死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根本就不在乎死亡的临近,不过就在天道意志的攻击即将落在萧尘身上的时候,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萧尘面前,为萧尘挡住了这一击。
死里逃生,而看到这人的出现,天道意志眼中也是闪过一抹寒意,冷冷的说道,“又是你…………”
(今天家里有事,实在是没有时间码字了,存稿只有两章,今天就只能更新两章了,明天恢复正常四更,没办法,很重要的事情,兄弟们们多多见谅!!另外,现在的剧情是一个转折,兄弟们可以大胆的猜一下,出手救下萧尘的是谁?)
燕慈居然开口向秦水柔求救,一时间,萧尘手上的动作也是微微一顿,不过也就是趁着这个机会,燕慈一个闪身直接便是逃走了。
错过了淘汰燕慈的绝佳机会,不过对此,萧尘也并不是太过懊恼,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炎熊,在和云鸾的大战之中,不知不觉得,被云鸾引到了一座山谷之中。
这座山谷并不大,不过就在炎熊刚刚进入山谷的时候,四周一团团紫色雾气从地面诡异的升腾而起,面对这些紫色雾气,云鸾第一时间吞服了特殊的解毒丹,至于炎熊,则是在毫无防备之下,被这些紫色雾气钻进了体内。
“紫煞气……………”感觉到自身突然变得无力起来,炎熊脸色一沉道。
紫煞气,这是一种人为炼制的毒气,很恐怖,就算是半圣不慎吸入体内,都没有办法将其第一时间排出,也只有圣者才能抵挡这紫煞气的入侵。
没想到这云鸾居然会布置了这紫煞气,炎熊也不敢大意,第一时间运转体内灵力,想要清除这些已经进入体内的紫煞气。
不过可惜,这根本就没有多少用处,也就在紫煞气入体,炎熊脸色大变的同时,云鸾在特殊解毒丹的帮助下,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炎熊,云鸾淡淡的说道,“炎熊,不用白费力气了,你逼不出这紫煞气的,还是乖乖任命吧。”
“哼,云鸾,你以为使这些卑鄙手段就能够赢我吗?”听闻云鸾这话,炎熊冷哼一声道,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炎熊以为这紫煞气乃是云鸾布置的,不过殊不知,这紫煞气其实乃是寒蟒布置的,为了能够成功解决掉炎熊,寒蟒不惜布置了紫煞气,如此一来,再加上他和云鸾这两名圣子圣女联手,除掉炎熊,可以说是十拿九稳了。
也就在炎熊话音落下,一道淡漠的声音传来,“炎熊,你还是乖乖立场休息去吧。”
伴随着这道话音,寒蟒的身形出现在云鸾面前,看到寒蟒,炎熊瞬间就明白了一切,原来他们的目标是自己,先是困住青帝,然后将自己引到这里来,然后先解决了自己。
如此一来,古圣宗和阳圣宗就损失了一名圣子,那么对于寒蟒等人来说,就可谓是占尽优势了,毕竟少一名圣子的差距可是很大的。
彻彻底底的被寒蟒和云鸾给算计了,而今身中紫煞气,又被两名圣子圣女联手围攻,炎熊自然知道自己的结局,心中不由生出了一抹后悔之意,不过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用了,炎熊冷笑一声道。
“好,很好,寒蟒,云鸾,今日之事我炎熊记下了,他日必定会讨回来的,废话少说,来一战吧。”
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胜算,但炎熊也没有束手就擒的意思,话音落下,炎熊猛的一拳轰出,主动攻向了寒蟒和云鸾二人。
“不自量力。”面对炎熊的攻击,寒蟒淡淡的说道,随即和云鸾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出手。
三位圣子,圣女大战在一起,而同时面对两名圣子,圣女,炎熊的确是不敌,再加上紫煞气的缘故,刚刚一个照面,炎熊便是落入了下风。
和萧尘显得丝毫不差,寒蟒的目标的确是炎熊,先解决掉炎熊,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战斗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也就一刻钟多一点,炎熊被寒蟒和云鸾联手击溃,身形消散,算是被淘汰出局了。
成功解决掉炎熊,寒蟒和云鸾也是不做犹豫,直奔萧尘等人所在的方向赶去。
只不过,但寒蟒和云鸾到来的时候,青帝早已经破开了金牢圣符,而萧尘一行人也是早早的就选择了撤离。
并且,凭借着人数的优势,萧尘等人还成功淘汰了阴圣宗的一名核心弟子,也算是搬回了一成。
只不过,一名核心弟子和一名圣子,这其中究竟相差多少,那已经不需要说了,可以说就算损失了一名核心弟子,如今寒蟒一方也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圣子的数量已经出现了差距,而青帝一个人也很难同时匹敌寒蟒和云鸾,任务达成,寒蟒脸色阴冷的说道。
“萧尘,我看你能跑掉什么时候,从现在开始,这百灵界便是你的噩梦。”
优劣已经彻底逆转,也就在寒蟒和云鸾这边成功解决了炎熊的时候,萧尘等人已经早就远远撤离。
在一条小溪边,萧尘看向赵和峰,之前就已经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赵和峰,并且萧尘大胆猜测,炎熊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
听闻寒蟒和云鸾会联手围攻炎熊,一时间,赵和峰也是后悔不已,脸上挂着一抹懊恼之色,赵和峰看向萧尘道。
“萧兄,此番都怪我,没有听你的话。”
可以说这是一场大败,除掉了炎熊,如今寒蟒等人已经完全可以在百灵界中横着走了,古圣宗和阳圣宗一方,已经彻底丧失了和寒蟒等人正面硬拼的实力。
听闻赵和峰的自责,萧尘也没有过多责怪他,只是淡淡的说道,“的确是一场大败,不过这最终的胜负还没有确定,我们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
“可是萧尘,如今,我们这里只有青帝圣子这一位圣子,如何能够挡得住云鸾和寒蟒?”赵和峰不甘的说道。
闻言,萧尘开口道,“硬拼肯定是不行的,不过若是我们也有办法将他们分开呢?只要是一对一,我想不论是寒蟒还是云鸾,青帝师兄都有把握将他们击败才是。”
二对一青帝可能不是寒蟒和云鸾的对手,不过一对一,青帝并不惧他们,所以,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如何将他们分开,从而做到逐个击破。
暂时还没有好办法,不过现在就认输也还为时过早,安慰了一番赵和峰,萧尘又来到秦水柔身旁,笑着问道。
“水柔,你和那燕慈认识吗?”
之前燕慈借助着秦水柔的机会成功逃脱,否则萧尘肯定可以将其击败,看秦水柔的模样,应该是和燕慈认识的,并且关系可能还不错,所以萧尘也是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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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严家任何人泄露自己的身份,当然,对于萧尘的到来,也只有严家的少数高层才知晓,寻常严家子弟,并不知道关于萧尘到来的事情。
严康亲自为萧尘安排的住处,稍适休息了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萧尘就提议去长乐城中逛逛。
第一次来到长乐城,能成为中土神域八大主城之一,长乐城的繁华自然不是一般城池可以相比的。
严康陪同,两人漫步在长乐城的街道上,距离苏家给出的五日期限还有两天,萧尘自然不着急,到时候若苏家真的上门,且情况和严康说的一样,那自己会出面解决严家的问题。
商铺林立的宽阔街道,各色商品应有尽有,虽然很多东西萧尘看不上,不过当看到一些女子喜欢的胭脂水粉后,萧尘也还是买了一些,打算带回去给秦水柔和清瑶清珞她们。
一路闲逛,而对于长乐城极为熟悉的严康,这时候自然就充当起了导游,从小便在长乐城中长大,对长乐城的一切都极为熟悉。
也就在两人一路闲逛的时候,迎面,有着一群青年大步走来,而当看到领头一人的时候,严康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察觉到严康的变色,萧尘也是将目光看向迎面走来的这群青年,与此同时,这群人也是看到了严康,领头这人当即露出一抹浅笑,笔直的来到严康面前,冷声笑道。
“严康,你居然还敢回来,怎么,是来劝说严家搬离长乐城的?”
青年名叫苏渠,是苏家大少,同时也是苏瑾的哥哥,并且在万兵阁内,苏渠同样也是一名道子,修为也已是突破到了问道境。
和严康从小就认识,曾经两人在孩童时代,也还算是玩伴,不过可惜,随着凤凌夜的崛起,苏家的野心一步步扩大,导致了苏渠和严康也是反目成仇,甚至有好几次,这苏渠都当众羞辱过严康。
面对苏渠的挑衅,严康本不想理会,然而,苏渠又怎么可能让严康就这么轻松的离开呢。
跟随在苏渠身后的一众青年,当即就堵住了严康和萧尘的去路,面色淡淡的瞥了一眼带着面具的萧尘,苏渠并没有在意,依旧是看着严康说道。
“还有最后两天,严康,回去告诉严家的人,若是识相,那就主动离开长乐城,否则等我妹妹回来,你严家恐怕就算想走,也没那么容易了。”
说完,也不待严康回话,苏渠直接迈步离开。
不过就是简单的在长乐城中逛逛,没想到会遇见苏渠,而苏渠返回长乐城,显然也证明了苏家是真有独霸长乐城的意思,准备对严家痛下杀手了。
有些歉意的看了萧尘一眼,对此,萧尘并不是太过在意,像这样的挑衅,在如今的萧尘看来,根本就没有一点意义,只要自己想,一句话,这苏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不要觉得萧尘如今只是地明镜,而苏渠却已是问道境,双方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但萧尘若真想要动苏渠,只需一句话传回九霄宫,那些道子恐怕毫不犹豫的就会杀过来,而苏渠,他显然没有办法指挥得了万兵阁的那些道子,这就是两人身份上的差距。
本不想理会这毫无意义的挑衅,反正两天之后,苏家人若是真敢上门,萧尘自会让他们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
正打算带着严康离开,不过就在这时,苏渠的喝声突然从萧尘身后传来,只听苏渠冷声喝道,“哪儿来的小屁孩,给我滚开。”
伴随着喝声,只见一名小女孩挡在苏渠面前,当然,这小女孩显然也不是故意的,五六岁大的小孩能知道什么。
然而,就因为这样一个小女孩的无心之失,苏渠却直接一脚狠狠踢在这小女孩身上,随即小女孩直接倒飞而出。
没有任何修为,年纪又只有五六岁,而反观苏渠,他可是货真价实的问道境强者,这一脚下去,小女孩直接气绝身亡。
当街行凶,不过对此,周围的众人却没有一个人敢出面阻止,唯独那小女孩的母亲已是被吓得花容失色,抱着小女孩的尸体痛哭不止。
长乐城的人都知道,这长乐城要变天了,曾经的双强并立的局面,马上就要被改写,而苏家即将成为长乐城的唯一霸主。
或许也正是因为苏家的地位提升,导致了苏家子弟在长乐城中越发的猖狂,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在苏家子弟身上了,甚至还有比这更恶劣的。
比如强抢民女,比如巧取豪夺,种种恶行在苏家人身上可是表现的淋漓尽致,对此,百姓虽然愤怒,但却又无可奈何,在长乐城,如今谁敢得罪如日中天的苏家呢?
目光冰冷的看向苏渠,也就在苏渠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准备离开的时候,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的萧尘终于淡淡的开口了,“杀了人,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听闻萧尘这话,苏渠转身,一脸戏虐的看向萧尘道,“怎么,你还想要硬出头?”
并不觉得萧尘有什么威胁,在苏渠看来,萧尘最多也就是一个严康的跟班。
没有丝毫的悔意,也许在苏渠看来,那小女孩的性命简直卑微的连草芥都不如。
从未觉得自己是什么圣人,再加上天辰大陆本就民风彪悍,武道昌盛,生死搏杀更是每天都在上演,但是,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苏渠居然也可以痛下杀手,这就让萧尘心中愤怒了。
即是武者,就要有武者的风骨,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下手,不觉得丢人吗?
面对毫无悔意的苏渠,萧尘那隐藏在面具下的面色已经变得冰冷无比,眼中更是有着杀意爆射而出,死死盯着苏渠,片刻后,萧尘一字一句的说道,“两天之后,我在严家等你上门。”
说完,没有再理会苏渠,迈步向着已经身死的小女孩走去,亲眼看到了苏渠的所作所为,萧尘心中的怒意也是改变了自己的一些想法,一开始原本只想要保下严家的,可现在,在萧尘心中,苏渠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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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同学们,我就是今天公开课的老师,我叫何家荣。”
林羽笑了笑,有些无奈的说道。
阶梯教室里顿时哗然一片,一众学生都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真的假的,不是说来代课的是个老教授嘛。”
“你就那么想老教授给你代课啊,给你个大帅哥你还不愿意啊。”
“这是我们学校第一次有这么年轻的男老师吧?”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帅的老师,不管他教的如何,他的课,我以后每节都来。”
一群女生激动不已,因为平日里给她们上课的不是老学究就是油腻大叔,死板的教学方式,让本来就枯燥的中医变得更加死气沉沉,她们自然学不上劲头。
现在林羽的出现,就好似昏黄的土地上突然长出了一颗青翠的绿草,让她们振奋不已。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放在中医上一点没错。”
“就是,看他那样吧,还不知道读过几本书,就敢过来误人子弟。”
“古往今来,哪个中医大家不是知天命以后才有所大成,他这么年轻,能懂啥?”
“骗子吧,是不忽悠我们呢?你们看过《猫鼠游戏》没,电影里小李就装老师骗了其他学生一个星期。”
“要不行我去教导处问问吧。”
一帮男生见女生们见到林羽如此兴奋,心里颇有些不爽,认定林羽是跑过来招摇撞骗的学生。
“哎呀,何老师,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我来晚了。”
这时董益臣慌慌张张从外面跑了过来,冲林羽歉意的笑了笑,随后跟教室的同学们介绍道:“同学们,这是我们学校新来的代课老师何家荣何老师,大家热烈欢迎!”
原本议论纷纷的一众同学顿时安静了下来,脸上写满了惊诧,他竟然真的是老师!
“我强调几句,何老师医术十分高超,能请来何老师给我们代课,是我们学校的荣幸,希望诸位同学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学习,努力提升自己的学业水平,为以后成为一个优秀的医生奠定坚实的基础!”
董益臣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昂,意在鼓舞学生们学习的热情,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一帮学生对林羽明显比对他的医术感兴趣,互相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同学们!都认真点!”
董益臣有些不高兴了,沉声道,教室里这才安静了几分。
其实他也担心过这种情况,害怕林羽年纪小,加上又是第一次当老师,镇不住这帮学生,所以他才亲自赶过来的。
“董校长,你先回去吧,这里我自己能应付。”林羽冲董益臣笑了笑。
“何医生,这……”董益臣明显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我能处理好。”林羽笑着自信道。
董益臣这才点点头往外走,临走时还不忘指着一帮学生厉声道:“都给我认真点!”
但是他前脚刚走出去,教室里面顿时又嘈杂了起来。
林羽翻开书本,拿着黑板擦用力的敲了敲桌子,沉声道:“安静!安静!”
林羽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极服穿透力,众人听到后身子不由一颤,心里竟然生出一丝怯意,不自觉的便安静了下来。
安妮面色不由一变,林羽这两声喊声,让她联想到了华夏的气功。
气功是一种华夏传统的养生祛病的方式,在古代曾盛行一时,但是发展到现在,已经衰殆无几,现在流行的气功,仅有五禽戏、八段锦之类的健身操,与原先号称“以神驭气”的气功精髓相去甚远。
现在林羽这一声吼,竟然就让人心生怯意,着实与气功有些相似。
安妮看向林羽的眼神不由又厚重了几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在我来之前,听说这门课就有老师给你们讲了一个多月了,但是讲了一个多月,四诊这部分你们都还没弄明白,可见你们平日里学习是有多不认真!”
林羽声音低沉,面无表情,颇有些严师的风范,教室里的一众学生面面相觑,都没敢说话。
“现在我重新给你们讲一遍,希望你们认真听讲,铭记重点,别辱没我中医文化!”
林羽冷声道,接着翻了两页书,继续道:“现在我从望诊开始讲解,望诊主要分整体望诊、局部望诊、望舌、望排出物、望小儿指纹五大部分,其中整体望诊主要讲求望神、望色、望形体、望姿态,今天我就着重给大家讲解讲解望神和……”
“老师,你不要跟我们讲这个,我们都听过了,我们只不过是觉得实践起来难而已!”
“就是,单靠看一眼,怎么可能看的出病症,我们又不是神仙。”
“老师,我看你也就只会照着课本念,恐怕连你自己也有些弄不明白吧。”
“就是,老师,有本事你给我们露一手啊!”
一帮学生终于耐不住性子,对林羽发起了质疑。
以前的老教师给他们上课的时候就只会照本宣科,根本没有什么实际的东西,所以直到现在,他们也对这门课都一头雾水,只好把它当做一种凑学分的方式。
现在林羽也换汤不换药的照着课本讲,他们自然十分不满。
“纯粹就是在胡说八道,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来听他讲课。”一个老外有些不解的冲安妮说道。
“对啊,仅靠看病人的脸色和身体,就能查出内症,这不是天方夜谭吗。”另一个女老外也说道。
“但是刚才在医馆,他确实帮人医好了脱臼。”拜纳姆皱着眉头说道,林羽在回生堂露的那一手,让他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挫败感。
“拜纳姆,脱臼还能摸的着,感受的到,跟他现在说的是只通过看,便能看出你是什么病。”另一个老外解释说道。
“何先生,既然同学们都如此期待,就麻烦你给我们露一手吧。”
安妮突然站起来冲了林羽说道,脸上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是啊,何老师,现在十人九病,你就帮我们看看呗,也让我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望诊。”一个男生也急忙站起来附和着说道,眼神中颇有些玩味。
他叫潘广,是先前质疑林羽音量最大的那个,也是得到“可靠消息”的那位。
现在见到林羽这么年轻,而且这么受女同学喜欢,他心里格外不爽。
“好,那我就给你们看看。”林羽无奈的笑了笑,他看明白了,今天自己不露一手,恐怕是难以服众。
话音一落,他便走到了前排同学跟前,挨个看了起来。
“你,易燥易怒,患有失眠,需服半夏泻心汤。”
“你,患有轻度胃下垂,应服加味补中益气汤。”
“张嘴,舌苔白腻,喉咙有异物,精神不济,是胆虚痰热所致的失眠心悸,应服温胆汤。”
“你,颈椎病,可服葛根汤,以后少玩手机少低头。”
“你,月经不调,主因为肝脾不调,需服逍遥散。”
“你……倒是挺健康的……不过要控制饮食,少吃宵夜。”
……
林羽一边走一边看,碰都没碰这些学生一下,便将他们身上的病症看的精准无比,甚至连个别女同学晚上喜欢吃夜宵的习惯都能看出来。
被诊治过的同学都震惊不已,他们身体上的毛病自己当然最清楚不过了,但是不知道具体问题出在哪,现在林羽不只帮他们点明了病因,还给他们配好了方子。
见林羽看的分毫不差,满屋子的人此时又是震惊又是钦佩,看向林羽的眼神崇敬无比,好多女生眼里都闪着小星星,显然一副花痴脸。
太帅了!
她们头一次知道,原来中医医生也可以不是大叔、不是老头,而是这么帅气的小鲜肉!
一群男生也是激动不已,要是自己也学会了这手绝活,那以后不管走到哪里都能随时装逼,随时起飞!
偶像啊!
先前质疑林羽的一群人也都对林羽崇拜不已,迫切的想从林羽身上把这身本事学过来。
安妮等人也是震惊不已,从这些同学的反应来看,显然林羽看的没有错。
安妮铁青着脸,眉头紧皱,内心却已经翻江倒海。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这一定是邪术!
她对中医接触不多,自然震惊不已,而且她实在难以接受,自己以前从未正眼瞧过的东西,怎么会具备如此神奇的诊断能力!
“好了,今天就看到这里吧,以后有时间再帮大家看。”林羽长出了口气,笑了笑,这一番下来看了几十个人,难免有些累了。
“何老师,你真厉害啊,我们以后也能成为你这样吗?”
“对啊,老师,我们什么时候也可以这样看病啊。”
“中医真是太帅了。”
“幸亏我当初选择了中医!”
一帮同学兴奋不已,满脸期待,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光明前程。
“放心,只要大家认真学习,你们也是可以做到的,这不过是一个中医医师需要具备的基本能力而已,中医博大精深,你们要学的还多着呢,我保证,只要大家踏实努力,就一定会学有所成!”
林羽笑道,内心欣慰不已,看来这帮学生现在才是真正对中医产生了兴趣。
“何先生!”
这时安妮有些不合时宜的站了起来,语气冷淡讥讽的说道:“你把中医说的这么厉害,实在是太夸张了,据我所知,很多病只有西医能做到,而你们中医却束手无策。”
“哦?说来听听。”林羽见安妮故意挑事,也没有丝毫的怯意,冲她问道。
“你们中医止血的手段很有限,尤其是在急救的时候,如果大动脉破裂,不及时找西医缝合伤口并输血,而是找你们中医的话,那这个病人基本上就死定了,我说的没错吧?”
安妮语气冷硬,极具挑衅意味。
闻言一帮热情高涨的学生顿时安静了下来,内心失落不已,是啊,如果大动脉割裂出血的话,中医上确实无解。
林羽说话的时候故意加重语气,点明了“右小腿”几个字,特地刺激那个内奸的神经,想让那个内奸心中惊惧,显现出异样。
不过床上的六人神色倒是一如平常。
“可不是嘛!”
杜胜无奈的笑道,“要说我们几个人也是倒霉,我们的车子正好停下等红绿的时候,结果就发生了爆炸,而且我们几个要么坐在车子的副驾驶,要么坐在右后座,爆炸也是从右侧冲击过来的,导致伤的位置都差不多!”
“是啊,还是老唐和老杨他们两人幸运,跟在车队后面,就没伤到!”
一名叫祝震的中队长点头附和道,他口中的老唐和老杨,正是毫发无损,返回汉军机处的两名中队长。
“要我说这次伤到的是我们,也是好事!”
袁江笑着说道。
“哦,袁队长这话什么意思?!”
他临床的姜存盛好奇的问道。
“既然这饭馆的厨房有安全隐患,那它势必早晚会爆炸!”
袁江神色一正,坐直了身子,大义凛然道,“既然早晚都要爆炸,那我们经过时爆炸,总比老百姓经过时爆炸受伤要好的多!”
“不错,袁队长这话说的在理!”
斜对面的李文晋神色也一凛,跟着点头道,“我们这也相当于因为保护老百姓而负伤了,这伤伤的值!”
“袁队长这番话还真是正气凛然!”
林羽眯着眼扫了袁江一眼,接着取过一副医用手套走到袁江跟前,说道,“那我先给袁队长看看伤势吧?!”
因为他和袁江先前的过节,让他对袁江的印象一直不好,所以觉得袁江这番话,也不过是假惺惺罢了。
“好,有劳何先生了!”
袁江神情自若,笑着点头道。
林羽戴好手套,直接将袁江右边小腿上的纱布揭开,仔细看了眼他腿上的伤势,眉头不由一蹙。
只见袁江整个右小腿上的肌肉都被刺穿了一个洞,伤口处形状怪异,显然是被形状不规则的利器所伤,多半是被爆炸的热浪击碎的车门上金属所伤。
林羽眉头紧皱,接着伸手掰了掰袁江小腿上的伤口,想要检验伤口中有没有结痂和愈合的痕迹。
“嘶~”
袁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不好意思,弄疼你了!”
林羽头也没抬,淡淡的说道,“麻烦忍一下!”
说着林羽再次用力掰了掰伤口。
“唔……”
袁江猛地咬紧牙关,疼的整张脸都涨红了,碍于面子,强忍着没有出声。
看清楚袁江的伤口后,林羽的眼中不由掠过一丝失望,他可以确定,袁江的伤口很新鲜,确实是今天才形成的,没有丝毫愈合过的痕迹。
“何队长,好……好了吗……”
袁江满脸痛苦的低声问道,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如果林羽再给他检查上半分钟,那他估计能够直接疼晕过去。
林羽闻声这才松开手,随意的帮袁江把纱布盖好,说道,“没有伤到骨头,不碍事,抹几天止血生肌膏就可以了!”
说着林羽将手套拽下来扔到了一旁的垃圾箱,瞥见一旁的韩冰之后,他神色一紧,再次换上一副手套,走到韩冰床前,低声说道,“我再帮你检查检查!”
“好!”
韩冰轻轻点了点头。
林羽揭开韩冰腿上的纱布之后,见韩冰的右小腿下缘同样是贯穿伤,而且创口面积并不小,他心头不由猛地一提,略微有些忐忑。
随后他轻轻掰开韩冰的伤口检查了一番,见韩冰腿上的伤口同样十分新鲜,没有愈合的痕迹,他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小心的替韩冰将伤口包扎好。
这说明韩冰也解除了嫌疑!
对面的袁江见林羽给韩冰检查的时候无比小心轻柔,不由脸色铁青,心中怨恨,知道林羽刚才分明是故意整他!
随后林羽又替祝震和李文晋检查了一番,发现李文晋和祝震虽然也是右腿伤的比较重,但都是大腿部位,而且两人伤口都不大,所以祝震和李文晋直接被排除了嫌疑。
紧接着林羽又替姜存盛做了个检查,发现几人中,姜存盛伤的最重,右胳膊和右小腿都有贯穿伤,而且伤口面积很大,像是被利刃割穿了一般。
林羽看到他的伤势脸色猛然一沉,心头立马警戒了起来,眯着眼格外仔细的在姜存盛伤口处细细检查了几番。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姜存盛的伤口同样是新造成的,没有任何愈合过的痕迹。
林羽颇有些意外,脸色也分外凝重,看了眼剩下唯一一个没有检查的杜胜,他心不由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儿。
“先生,有问题么?”
看着面前男人身上的气场陡然地变得冷了下来,白管家有些战战兢兢地开口问道。
墨沉域仍旧站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塑,可身上的气场却沉闷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白管家只能更加小心翼翼地开口,“先生……”
“去。”
男人闭上眼睛,低沉的声音里阴森地可怕,“去把下午道路交通的监控调出来,查出来,绑架易千帆的人到底是谁。”
“是!”
白管家如获大赦,连忙下楼。
墨沉域坐进书房的老板椅上,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张纸上的MSF三个符号。
和那些文字不同,这三个英文字母,是手写的。
父母过世地早,以前每次他考完试将试卷拿回家,都是那个女人亲手写下MSF这三个字母,然后揉着他的脑袋,“好啦,这就是家长签名!”
那个时候的他还小,总是嘟囔着,“老师说要写中文名,不能缩写。”
为此,她还曾经亲自到学校去找他的班主任谈了,“我是她姐姐,所以不能代替父母签名,写上一个符号,就代表他真的认真给我看过了,希望老师理解。”
她走之后,班主任还特地地找他谈,夸了她,“她是个思想很特殊的姐姐。”
墨沉域闭上眼睛。
十三年了。
她已经过世十三年了,A市知道她名字的人寥寥无几,知道她喜欢这样签名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男人握住手里的白纸。
不管是别人模仿她的笔迹和语气,还是……
他都要把这件事弄清楚!
白管家的办事效率特别快。
天色还没亮,他就敲响了书房的房门,“先生,调查出来了。”
“那辆绑架易千帆的车,是城西名门温家的车,那些绑架易千帆的人里面,有几个是温家大小姐温知暖的贴身保镖。”
墨沉域冷冷地挑了眉,“温家?”
“对。”
白管家擦了擦额上的汗,“这个结果我也挺意外的,因为温家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什么存在感。”
“为了弄清楚,我调查了温家三代人,我们和温家唯一的交集就是几十年前,咱们家老爷子曾经和温家的一位女眷在醉酒后发生过不正当关系……”
墨沉域:“……”
老家伙还有这样的风流事呢?
“不过……”
白管家轻咳了一声,“这位温知暖小姐的相貌……”
墨沉域皱眉,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沓照片。
男人深邃的眸子接触到照片上的女人之后,狠狠地一顿!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片刻后,他的手开始轻颤着,飞快地将手里照片一张一张地翻过去——
每一张,每一个角度,一模一样!
他的心脏都快要从胸腔里面跳出来了。
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就算十三年过去了,他依然能够清晰地记得那个女人的容貌,她脸上的每一个细节。
那是和他流着同样的血液的亲姐姐!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激动地有些发颤,“这位温知暖,多大了?”
白管家沉下头,低声回复,“资料显示,她只有十九岁。”
男人冷峻线条勾勒出来的脸猛地僵硬了。
他几乎是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十九岁?”
“对。”
管家抿唇,“现存的资料上,这位温知暖小姐的确是十九岁。”
大概是猜到了墨沉域的反应,管家低下头来,“我也询问了相关的专家,专家表示,女性如果保养地好的话,容貌上年轻十岁也是正常的事情。”
如果墨浮笙还活着的话,现在也应该是二十九岁了。
墨沉域闭上眼睛,苦笑了一声,“与其希望她是那个人,不如好好调查一下,她是天生就长这个样子,还是后天整容的。”
管家愣了一愣,恍然,“我这就去查。”
“约一下这位温知暖小姐吧。”
墨沉域低头,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照片,唇边扬起了一抹冷笑,“大张旗鼓地用温家的车绑架易千帆,还让她的贴身保镖露面。”
“我想,这位温小姐,应该是挺想和我见面的。”
“是。”
白管家走后,墨沉域又独自一个人在书房里面,将那些照片反复地翻了一遍。
隐隐地,能在这位温知暖小姐的脸上,发现一些人工的痕迹。
他冷笑了一声,原本兴奋地以为她还活着的那颗心,也渐渐地沉了下来。
他倒是想弄清楚,究竟是谁,在和他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但不管怎样,指使温知暖整容的那个人,段位可要比墨东泽要高得多了。
起码,他想到了,要从他墨沉域的软肋下手。
————
大概是因为这几天一直睡得都比较多,苏小柠今天早上居然破天荒地在五点多的时候就醒来了。
她打了个哈欠,习惯性地想要往男人的怀里钻。
可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也没摸到墨沉域的身子。
她起床看了一眼时间,迷迷糊糊地推开书房的门,“老公,你怎么还没睡啊?”
彼时墨沉域还在看那几张照片。
见她来了,男人将照片放下,从椅子上起身,“这么早就醒了?”
她扁了扁嘴,“嗯。”
他看了一眼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
“不,我已经醒了。”
“那陪我再睡一会儿?”
少女扁了扁唇,“好吧……”
他搂着她出门。
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地往办公桌上看了一眼。
桌子上,是几张很漂亮的女人的照片。
她迷迷糊糊地往他怀里钻,声音里半娇嗔半开玩笑,“你背着我偷看别的女人呀?”
墨沉域笑了,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是啊,我一整夜不睡,都是在看别的女人,墨太太吃醋了么?”
苏小柠伸手抱住他精壮的腰,“我才不吃醋呢,醋多酸啊……”
“我喜欢吃糖,甜的!”
她单纯的声音和眼神,让他忍不住地将她抱起来,狠狠地在她脸上亲了又亲,“那你猜猜,我喜欢吃什么?”
苏小柠嘟着嘴巴想了想,“你喜欢吃醋。”
“不对。”
他动作温柔地将她放倒在床上,让她枕着他的手臂。
“那你喜欢吃什么呀?”
他轻笑着吻住她的唇,“我喜欢吃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