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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360直播

萧尘的出现让剑门众多弟子士气高涨,而邪天对此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尤其是当邪天感觉到萧尘周身那怪异的灵力波动时,眉头更是微微一皱。萧尘的出现让剑门众多弟子士气高涨,而邪天对此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尤其是当邪天感觉到萧尘周身那怪异的灵力波动时,眉头更是微微一皱。

此时萧尘周身的灵力波动,十分的狂暴且不稳定,而这恰恰就是要突破的前兆。

目光冷冷的看向萧尘,如今萧尘和邪天一样,都是祖境入门的修为,可此时萧尘显然是到了突破的临界点,而且看上去好像还不是强行突破,而是自然而然的开始了突破。

而一旦萧尘成功突破到祖境萧尘,那两人的修为就会拉开,到时候对邪天绝对是不利的。

不要看只是区区一个小境界的差别,但到了祖境层次,一点点的差距,都足以被无限放大,所以,邪天的心情此时很不怎么美好。

再加上之前剑门这些弟子的疯狂攻击,也让邪天愤怒无比,虽然剑门众多弟子也是损失惨重,但是在邪天看来,这些底层弟子,就算是全部死光了,估计对剑门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类似于这些普通弟子,剑门随便都可以招收到很多,大不了就放松一些要求就是了,如今大千世界想要拜入剑门的人何其多,还怕招收到这些弟子吗?

不过,萧尘的想法显然和邪天的想法不同,这些底层弟子,虽然天赋可能不算太高,也说不上什么惊才艳艳,但是他们在萧尘眼中却是很重要的。

所以,看着这些底层弟子,一个个悍不畏死的发动自杀式攻击,萧尘的心情可想而知,也正是因为在这样的愤怒之下,萧尘才阴差阳错的突破了祖境小成。

目光冰冷的注视着眼前的邪天,萧尘的气息越来越狂暴,这是突破开始的极限,与此同时,萧尘也是开口对一旁的众多剑门弟子道。

“都退下,我剑门还不需要门下弟子如此。”

对于这众多弟子的举动,萧尘心中的确是感动的,不过,正如萧尘所说,剑门还不需要门下弟子用这样的方式来保护自己的宗主。

萧尘还没有孱弱到这等地步,闻言,众多弟子一愣,而邪天这时候却是突然出手,直接向着萧尘攻来。

看得出来,萧尘此时正在突破阶段,而这时候,理应是萧尘最为虚弱的时候,在萧尘没有真正突破祖境小成之前,邪天认为这是最好击杀萧尘的机会,否则一旦等萧尘突破了祖境小成,到时候在想杀他,恐怕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邪天出手,与此同时,邪天手下的这些强者也是再度向着萧尘围攻而来,而见状,众多剑门弟子正准备出手,不过却是被萧尘直接制止。

这些弟子修为不够,根本就不足以和邪天手下的这些人抗衡,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通过自爆的方法来与之抗衡。

但是,萧尘却不希望看到这一幕,自己这个宗主还在,萧尘不会用剑门弟子充当炮灰。

这些弟子为了剑门可以悍不畏死,同样的,萧尘身为剑门宗主,也有保护他们的遗物。

“都退下,你们的宗主还没弱到这等地步。”冷声喝道,萧尘举剑对着邪天直接斩出。

这一剑,显然超越了萧尘之前,明显要强出了不少,对此,邪天也是眼角一跳,萧尘的实力怎么突然之间提升了这么多。

可以肯定,萧尘此时还没有突破祖境小成,而是正在突破的过程中,可是战力却是不减反增,这让邪天十分的疑惑。

只不过,面对萧尘这一剑,邪天也来不及多想,只能选择出手反击。

两人的攻击狠狠相撞,邪天这才发现,萧尘的实力的确是提升了,而且还不是一星半点,不过就在邪天抵挡萧尘攻击的同时,萧尘却是已经斩杀了一名悟境武者,也就是邪天的手下。

面对邪天与众多邪天手下的围攻,萧尘那狂暴的灵力,仿佛是找打了一个发泄口一般,犹如火山爆发一样的喷涌而出。

再一次被邪天等人围攻,这一次,萧尘可是和之前完全不同了,一瞬间就斩杀了一人,俨然有一种转守为攻的意思。

眼看着自己的一名手下被杀,邪天眼中的寒意更甚,挡住了萧尘的攻击之后,邪天直奔萧尘而来,同时,右拳紧握,猛的一拳轰出,直接轰向萧尘。

“邪天,我不知道你有几条命,不过这一次,我必定将你挫骨扬灰,让你再无复生的可能。”面对邪天这一拳,萧尘冷声说道,随即一剑斩出,帝之剑直接施展,剑锋划过,空间直接被寸寸撕裂。

继续激战,这时候的萧尘,一改之前的谨慎,反倒是打的十分奔放,原本是不愿意去和邪天以伤换伤的,但是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破的原因,萧尘打的十分主动,甚至不惜主动去和邪天以伤换伤。

突然之间的转变,让邪天也是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明明局势和刚才还是一样的,可是萧尘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有了这么大的转变,而且还敢主动和自己以伤换伤。

俨然是转守为攻,而对此,邪天好像还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甚至,在激战之中,邪天的好几个手下,都被萧尘趁机斩杀,其中还包括一名至境强者。

虽然斩杀了数名邪天的手下,但是萧尘自己也是受伤不轻,伤上加伤,不过即便如此,萧尘的气息依旧是不减反增。

俨然是没有丝毫虚弱的样子,相反,萧尘一身气息还在不断的高涨,直接就到达了突破的临界点。

感觉到,萧尘的修为仅差一线就能突破祖境萧尘,邪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知道萧尘为何会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勇猛,但是现在邪天发现,自己一行人好像真的拿萧尘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与此同时,在激战之中,萧尘的修为终于也是成功冲破了最后的阻拦,一时间,修为暴增,至极冲击到了祖境小成的层次,俨然已经是成功完成了突破,眼看着萧尘成功突破到祖境小成,邪天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犹如锅底一般的彻底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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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闻声心头一颤,没想到在这种老城区,竟然还有人认识他!

而且,他刚才下车的时候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特地竖了竖衣领,低着头往这边走,在光线如此晦暗的情况下,本不该有人看清他的长相的,但没想到还是被眼尖的认出来了!

不过惊讶之余,他神情猛地一变,突然意识到,刚才喊他的那个声音非常的耳熟!

像极了那天带人去中医医疗机构闹事的小年轻!

林羽急忙抬头朝着声音来源处张望,但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早已经没有了那个小年轻的身影。

反倒是围观的群众在听到这声叫喊之后立马将目光聚集到了林羽的身上,翻着白眼,满脸的憎恶和防备,仿佛看到了一个多么穷凶极恶的人一般。

“他就是何家荣啊,果然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害死了那么多人!”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人不是他杀的!”

“不是他杀的,但都是替他死的啊,能得罪那种心狠手辣的杀人犯,他自己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没有他,那这些无辜的人也就不会死!真是个索命鬼!”

“死了这么多不该死的人,偏偏他这个最该死的没死!”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将对这个凶手的怒气尽数发泄在了林羽的身上,而且说话的时候特地放大了音量,并不避讳林羽。

他们的每一句话语,都宛如一把锋利的剑,直插林羽的胸口。

俗话说,人言可畏,但其实,人言有时候亦能杀人!

林羽心头颤动不已,但还是咬了咬牙,稳了稳情绪,没有理会众人的恶语,迈步要朝着小区里面走去。

但是人群立马互相拥挤着挡在了他前面,恶狠狠的瞪着他,仿佛要吃了他。

林羽用力的握了握拳头,心中既委屈又愤怒,冷冷的瞪着眼前的众人,厉声道,“让开!”

“就不让!”

“你还有脸来?你知不知道人是被你害死的!”

“怎么死的不是你!”

……

人群气势汹汹的盯着他,不停在他身前拥挤着,大声咒骂。

“我再说一遍,让开!”

林羽咬紧牙关,身子微微颤抖,极力压制着自己内心翻涌的情绪。

“就不让,怎么,你还敢动手打我们不成?!”

“来,照头打来,打!”

“有种你把我们也打死,反正你已经害死那么多人了,也不差我们这几个!”

“就是,说不定我们哪天也会被你害死!”

……

最前头的几个大爷大妈语气分外恶毒,说话的时候用力撕拽着林羽的胳膊。

林羽怒火中烧,双眼中几乎都能喷出火来,但是他却无可奈何。

总不能让他动手打眼前这些手足同胞吧?!

这一刻,他突然自心底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战场上,他一个人可以挡得住千军万马,但眼前,却敌不过这么一群不分是非、撒泼耍浑的大爷大妈。

众人见林羽不敢有丝毫的反抗,愈发的变本加厉,甚至有胆大的已经一边咒骂一边推搡起了林羽。

不过他们的手推到林羽身上,却感觉仿佛推到了一块坚硬的石碑上一般,没有把林羽推动分毫,反倒自己往后打了个趔趄。

“都干嘛呢?想吃牢饭是不是?!”

就在这时,人群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喝,“谁要是再敢滋事生乱,故意制造混乱,我就将他当做嫌犯抓回去!”

众人闻声回头一看,见说话的是程参,这才立马安静下来,气势萎靡了不少,有些畏惧的闪身让出了一条过道。

“这位是何队长,是我的同事,你们骚扰他,就属于妨碍公务!”

程参狠狠的瞪了众人一眼,急着招呼着林羽快步朝着小区里面走去。

虽然再没有人敢对林羽叫嚣辱骂,但是周围的人望向林羽的眼神却带着一股冷漠与敌视。

“何队长,别往心里去!”

程参见林羽脸色难看,低声宽慰道,“最近这几起杀人案闹得太大了,传的沸沸扬扬,这些人见没逮到凶手,就把怨气都撒到了你身上,你别搭理他们就行了!”

林羽深呼一口气,点了点头,调整了下情绪,低声问道,“这次死的是什么人?”

“这次的死者跟先前的几个死者身份都不同!是一对母女,都是本地户口!”

程参急忙说道,“一个离异的年轻妇女带着自己五岁的女儿单独居住,所以死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发现……”

“五岁?!”

林羽身子猛地一颤,立马转头扫了程参一眼,目光寒彻心骨。

凡是经常打牌的人,谁都有牌风不顺的时候,往常这种连输的情况藏狄安也遇到过,通常第二天都会手气大爆,狠狠的赢上一笔。

藏狄安相信这次也不例外,而且自己已经连输两晚上了,今晚绝对比以往还要运气爆棚,他有信心将前两天输的一举赢回来。

藏狄安和荀副院到了茶楼之后,马爷和他的朋友早就已经等着了,还特地准备了一些果盘和茶水。

见到藏狄安的时候,马爷和他朋友笑的合不拢嘴,这可是来给他们送钱的财神啊。

牌局开始前藏狄安特地用一捧清水洗了洗手,这叫净尘,为了图个好彩头。

不过跟他设想的不一样的是,前两天的惨剧再次上演,他还是如坠崖般一把接一把的输,时不时的就给人点上一炮。

他额头上冷汗连连,后背的衣服也基本上都被汗水浸透了,摸牌的手禁不住微微颤抖,出一张牌都要思考很长时间。

但越是如此,他输的就越厉害,手提包里的钱也越来越薄。

但越输他就越想翻本,不停的督促大家提高倍数,但是换来的,却是他手提包里的钱加速减少。

他感觉自己宛如陷进了一个巨大的旋涡,身不由己。

四人玩到后半夜,藏狄安再次给马爷点了一把炮,颤抖着手摸向手提包的时候,突然发现包里空空如也!

他身子猛的打了个激灵,一把扯过包,用力的撕开,发现包里一毛钱都没有了,再次输了个底朝天!

“怎么了,藏院长,没钱了?要不兄弟先借你点?”马爷笑呵呵的说道。

藏狄安面色铁青,脸色阴晴不定,身子剧烈的打着哆嗦,突然狠狠的一甩手,用力的把包砸到了牌桌上,嘶声道:“我借你妈,一定是你们两个合谋出老千!”

“操你妈的,又不是你小子赢钱的时候了!”

马爷被藏狄安摔包击起的一块麻将砸中了眼角,顿时也火冒三丈,抓起手边的烟灰缸就朝藏狄安头上砸去。

藏狄安压根没反应过来,生生被烟灰缸砸中了额头,顿时惨叫一声,一个趔趄做到地上。

“荀副院,打电话,打电话叫人!给我弄死他们!”

藏狄安有些声嘶力竭的说道,现在的他已经输红了眼,全然忘记了这个马爷也是道上的人。

“操你妈的,老子先弄死你!”

马爷怒喝一声,抓起桌上的茶壶狠狠的砸到了藏狄安的脑袋上,随后拎起凳子狠狠的在藏狄安身上抡砸了起来。

“哎呦,哎呦,救命啊!”

藏狄安抱着头惨叫连连。

“怎么回事?”茶楼几个看场子的立马跑了上来。

“他赖账!”马爷冷声道。

“该!”几个看场子的吐了口唾沫,他们在这里就是为了维护赌桌上的公平性,见到这种情况自然不会插手。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

藏狄安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实在承受不住了,连声求饶。

“马爷,别打了,别打了。”荀副院也赶紧冲过来劝说。

“呸!”

马爷这才停下手,朝藏狄安身上吐了口唾沫,“玩不起就别玩,这把的钱老子不要了,赶紧滚!以后别再让老子看到你,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在荀副院的搀扶下,藏狄安一瘸一拐的艰难的下了楼。

“藏院,我打个车送您回家吧。”荀副院小心的说道。

“我哪儿还敢回家啊,我们家那母老虎要知道我输了这么多钱,非宰了我不可,我还是回医院凑合一晚吧。”藏狄安捂着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们先生早就说了,您今晚上运势不佳,不想输个底朝天,就打道回家,可惜您不听。”

这时秦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笑眯眯的看着藏狄安说道。

藏狄安和荀副院看到他后身子猛地一颤,脸色煞白,宛如看到了鬼一般,这个人怎么阴魂不散啊。

“你……你们先生是谁……”

藏狄安颤抖着身子,无比惊恐道。

“何家荣。”秦朗脸色瞬间一寒,“我们先生说了,恶有恶报,你作孽太多,会遭报应的,让我最后再奉劝你一句,不想倾家荡产,就改掉好赌的毛病。”

说完秦朗便闪身离开,飞速的消失在了路口。

“何家荣……何家荣……”

藏狄安心头颤抖不已,这个何家荣莫非是神仙不成,竟然知道他会连输三晚上。

不,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找人跑过来说自己会输,给自己做心理暗示,所以自己在牌桌上才会紧张,才会输。

他学过一定的心理学,知道什么叫启动效应和霍桑效应。

对,一定是这小子的暗示导致了自己的惨输。

他紧紧的咬紧了牙冠,满面赤红,冷声道:“好你个何家荣,竟然敢故意整我,老子早晚要你好看!”

虽然他猜错了林羽用的手段,但是他猜的却不假,确实是林羽故意整的他。

此时林羽正和江颜依偎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颜姐,何大哥今天给我打了电话,说第二家何记玉饰的门店已经考察好了,位于市中心的汇古广场,门店比宝玉阁要大上一倍,现在正缺个店长,要不你过去担任吧。”

“我哪懂玉饰啊。”江颜摇摇头。

“不懂可以学嘛,我再雇几个懂行情的专业人员过去帮你。”林羽笑眯眯道。

“行吧,不过亏了可别怨我。”江颜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反正自己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去店里帮帮忙也行。

不过她最希望的还是能够回医院当医生,可惜被藏狄安这么一搞,她在圈子里的名声算是败了,这两天她联系了好几家医院,都不愿要她。

哪怕是一些以前她看不上的小医院都犹犹豫豫的拒绝了她,让她感受到了极大的挫败感。

至于以前工作的华安诊所,也早就倒闭了。

她现在颇有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

因为头上的伤太过惹眼,藏狄安第二天早上也没再开早会,怕被人笑话。

昨天马爷下手不轻,他这一起来,头上还是昏昏涨涨的。

“咚咚咚!”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进。”他不满的嘟囔了一声。

“藏院长,您没事吧?”荀副院急匆匆的走进来,关切的问了一句。

“没事。”藏狄安叹了口气。

“院长,您出气的机会来了,卫功勋卫局长今天亲自陪他夫人来咱医院看病了。”荀副院急忙说道,眼神热切。

“公安总局局长卫功勋?”藏狄安脸上顿时也是一喜。

要是在京城,他被马爷打了,早就一句话让人把马爷抓进去了,但是在清海就不行了,他人生地不熟的,说话没有那么大的分量,人家不一定能卖他面子。

现在卫功勋带着夫人来看病,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啊,他一定得趁这个机会好好跟卫功勋打好关系。

不过他要是得知林羽与卫功勋也是相交莫逆,不知道会怎么想。

“走,快,快带我过去,我要亲自去接待他!”

藏狄安急忙起身叫着荀副院往外走去。

此时肿瘤科外面,卫功勋背着手焦急的来回踱步,妻子已经进去好一会儿了,还是没消息。

“爸,您别着急,我妈一定不会有事的。”卫雪凝轻声安慰了父亲一句,但是说话的语气是那么的没有底气。

“哎呀,卫局长,卫局长,没亲自过来迎接您,实在是怠慢了。”藏狄安小跑着走了过来,满脸的恭敬。

比他在电话里对谢长风佯装出的恭敬态度要真诚的多。

毕竟卫功勋能直接帮上他的忙,县官不如现管,就是这个道理。

“您是?”

卫功勋看到藏狄安后微微一怔,有些意外。

“卫局,这是我们医院新上任的院长,藏狄安藏院长。”荀副院急忙介绍道。

“奥,你好你好。”

卫功勋赶紧伸出手跟藏狄安握了握。

毕竟他老婆现在在人家医院看病,自然得对人家客气点。

“嫂子是哪里不舒服啊?”藏狄安颇有些讨好的直接称呼卫功勋的夫人为嫂子,显然想要故意攀交。

卫功勋没介意,而且也乐意跟藏狄安打好关系,说道:“最近老是肚子疼,食欲不振,可能是肠胃方面有什么炎症之类的毛病,以前也犯过。”

至于妻子到底是什么毛病,他也不清楚,在他认为,无非是胃溃疡、肠炎之类的毛病,本来他不想陪着来的,毕竟妻子以前这种情况都是吃吃药就好了,但是这次她疼的格外厉害,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所以女儿才给他打了电话,让他陪着一起过来。

“您放心,只要进了我们医院,我藏狄安一定保嫂子安然无事,否则您拿我是问。”

藏狄安一听大概是肠胃炎方面的疾病,立马拍了拍胸脯,夸下海口担保道。

“那就多谢藏院长了。”卫功勋一听他这么说,顿时也松了口气。

“荀副院长,去,吩咐下去,各项检查都已嫂子优先,催促下化验科,尽快把五项检查结果汇总出来。”藏狄安转头冲荀副院吩咐了一句。

“是,院长。”荀副院立马急匆匆的走了。

“藏院长,多谢您了。”卫功勋颇有些感激道,暗想这新来的院长人还挺不错的,第一次见面竟然就这么帮忙。

“您客气了,说不定我以后还有事要麻烦您呢。”藏狄安笑呵呵的说道,侧了侧头。

“您头上这伤是……”卫功勋这才注意到藏狄安头上的伤。

“嗨,被两个小流氓打了。”藏狄安摆摆手,装出一副不愿多提的样子。

“谁这么大的胆子?藏院长,你告诉我,我这就派人把他们抓起来,一定严惩严办!”卫功勋面色一冷,威严道。

“这,这点小事麻烦您,不好吧……”藏狄安佯装推辞,内心却是窃喜万分。

你就等死吧马爷,老子攀上了卫功勋的关系,不仅要让你把赢老子的钱吐出来,还要把你整个半死!

藏狄安越想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畅快报仇的那一幕。

“应该的,藏院长,你说吧,那俩人是谁。”卫功勋点点头,既然藏狄安这么给他面子,那他自然也得卖人家一个人情。

“说来惭愧,是……”

“院长,院长,检查结果出来了。”

未等藏狄安说话,荀副院长突然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单子,满脸惊慌的看了眼藏狄安和卫功勋,咕咚咽了口唾沫,没敢说话。

“你慌什么,什么情况,倒是快说啊。”藏狄安面色一板,不悦的催促道。

温知暖的话,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

原本气到脸色涨红的颜与亭瞬间哑了火。

那张精致的俊脸从红色转白,最终暗淡。

最后,他有些别扭地扭过头去,“谁喜欢唐一涵了。”

温知暖扁了扁唇,“欲盖弥彰!”

“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就是喜欢唐一涵对吧?”

颜与亭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你看错了。”

说完,他转身想逃走,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楼梯栏杆处的墨沉域。

男人脸上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尴尬,然后转头走了。

温知暖耸了耸肩,抬眼看了墨沉域一眼,“你弟弟真不坦诚。”

墨沉域高大挺拔的身子慵懒地靠在栏杆上,目光淡淡,“有些事情没必要说出来。”

“伤人。”

温知暖翻了个白眼,大喇喇地走过来,在墨沉域身边站定,“其实你早就看出来了是不是?”

墨沉域不置可否。

女人眨了眨眼,饶有兴味地单手托腮靠在雕花的红木栏杆上,用胳膊肘撞了撞墨沉域,“唐一涵只有一个。”

“你打算帮谁啊?”

“哎,还真难呢。”

女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个是认识了好多年,同甘共苦的死党,一个是同父同母,多年没见的弟弟。”

“哎呀呀,真难选!”

墨沉域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所以我决定不选。”

温知暖挑眉,“你不管?”

“我更想管你。”

男人的黑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听说你最近已经开始清算澹台家的资产了。”

“打算撂挑子走人?”

温知暖的身子微微地一顿。

她最近的确在偷偷地调查澹台家背后的股份划分。

五年前,因为要照顾当时已经病入膏肓的林宁和肚子里的孩子,原本应该做澹台家继承人的苏小柠委托温知暖代持她的股份,让温知暖做上了澹台家的总裁。

如今,五年过去了,林宁已经过世,苏小柠也和墨沉域和好了。

温知暖虽然做澹台家的这个总裁做的风生水起,但说到底这是澹台家的事业,她也不好一直管着。

所以从一个月前,温知暖就开始从各方面着手,打算将澹台家这边的利益关系网弄明白之后,将一切都交付给苏小柠。

而她,也该给自己放个假了。

只不过这些都是她的计划,她也从未和任何人说过。

女人无奈地抬眼看了墨沉域一眼,“墨总就是厉害哦,这都能查出来。”

“倒也不是我故意想调查你。”

墨沉域淡淡地挑唇,“只是,我也是澹台家的大股东之一。”

“有人最近在调查我,我总不能坐视不管。”

温知暖的脸垮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变成澹台家的大股东了?”

“很早就是了。”

墨沉域打了个哈欠,眸光淡淡地看着远方。

这五年,他虽然一直都没找到苏小柠的下落,但澹台家的事情,他一直都在关注。

温知暖虽然将澹台家经营地不错,但到底还是斗不过澹台家的一些原生的股东。

所以,他暗地里找人购下澹台家的股份,偷偷了帮助了澹台家许多。

只是这些事情,他从未和别人说起罢了。

温知暖是聪明人。

看着墨沉域的脸,她也就对这些事情知道了个大概。

女人扁了扁唇,起身直接推开苏小柠的房门,“小柠姐!你捡到宝了你知不知道!”

彼时,苏小柠还躺在被窝里面,想继续自己那个在异世界呼风唤雨的梦。

她从迷蒙中醒过来,一睁眼,面前就是温知暖那张妖冶的脸。

“小柠姐!你都不知道,你们家墨先生有多好!”

温知暖双手托着苏小柠的脸颊,郑重其事,“他真的很好!”

苏小柠脑子有些混沌,她无奈地笑了笑,“我老公什么时候不好了?”

这个反问……

温知暖整个人怔了一瞬。

她原本是打算告诉苏小柠,墨沉域好爱你啊,背着你做了那么多,你都不知道吧?

但现在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好像不管怎么说,她都免不了被塞一嘴狗粮的厄运。

最后,女人松开托着苏小柠脸的手,“是哦。”

不过就算被喂狗粮,她还是要说。

“你已经知道你家墨先生有多好了,所以就不用我告诉你了。”

“不用我告诉你他一直有在偷偷帮我维持澹台家的生意。”

“不用我告诉你他每年在你生日的时候,都会一个人到海边给你过生日。”

“更不用我告诉你,其实以前我送你的那些小礼物,都是墨先生托我送给你的。”

温知暖每多说一句话,苏小柠的心脏就多震一下。

她想起以前在青城的时候。

温知暖总是给她寄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很丑很丑的玩偶,看不懂什么意思的书,各种标本,还有一些味道古怪的零食。

那个时候她总觉得那些礼物是温知暖的恶趣味。

结果是墨沉域送的!?

“哎。”温知暖故作烦恼地揉了揉脑袋,“反正你都知道了,我也没有打扰你睡觉的必要了!”

说完,她微笑着起身,“我还是去补觉吧。”

“昨天晚上照顾颜与亭那个傻叉,可真是累坏我了。”

“等一下!”

苏小柠瞬间打起精神,从床上跳下来,挡住温知暖的去路。

“我忽然不困了,你继续说啊!”

温知暖眸中闪过一丝的狡黠。

不过她还是委屈巴巴地看了苏小柠一眼,“你不是都知道了么?”

“难道墨先生跟你和好之后,没有告诉你,他这五年为你做了很多事?”

“他不会不告诉你吧,你们感情那么好。”

苏小柠:“……”

就算感情好,他那么高傲的人,也不会承认自己送过她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的事儿吧!

她轻咳了一声,“那个,我当然知道了!”

“不过。”

女人笑眯眯地看着温知暖,“我有点无聊,不如我们再聊一会儿?”

“我也想回味一下,我老公当年为我做过的傻事呢。”

温知暖表面一派淡定,“我想吃水果。”

“我去给你洗草莓!”

苏小柠披上外套就往外冲,“很快就好!你等着啊!”

“好呢!”

坐在卧室的飘窗上,温知暖晒着暖洋洋的太阳,微笑着看着窗外的清晨。

蓦地,她瞥见楼下停车场的方向,站着一个熟悉的女人。

温知暖的眉头猛地皱起来,身子狠狠地一顿!

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女人抬起头来。

隔着很远的距离,温知暖看到女人朝着她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温知暖微微眯眸,阴魂不散。

萧尘晋升第十亲传弟子居然引起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最明显的自然就是天齐宗一系和铁剑门一系了。

原本可以说是稳压天齐宗一系的铁剑门一系,此时完全就是被打蒙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几乎是转眼之间,何初旬便是被萧尘一脚给踢落神坛,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公然杀害十大亲传弟子,萧尘非但没有受罚,反而还鱼跃龙门,这样的结果让铁剑门一系的弟子难以接受。

局势完全反转,这一次轮到铁剑门一系的弟子变成过街老鼠了,当然,对于这些,萧尘并不知道,此时萧尘一路从执法堂走来,刚刚来到顾玲瑶的住处,就见到小丫头正翘首以盼的站在院门口等着自己。

见到萧尘,顾玲瑶直接就扑进了自己怀中,死死抱着萧尘,见状,萧尘笑道,“这是怎么了,我成为亲传弟子,你怎么还哭了呢,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我替你修理他。”

见顾玲瑶红红的眼眶,萧尘故意打趣道,不过话音才刚刚落下,一道冷笑声便是响起,“如果我说是我呢?萧尘师兄是不是也要来修理我啊?”

听闻这话,萧尘已经看到双手环抱在胸前,同样一脸的笑容的王芳,见状,萧尘微微一笑道。

“哈哈,我怎么敢,王芳师妹可是有后台的人,我可不是王宗师兄的对手。”

知道王芳是在开玩笑,同时,王芳也帮了自己很多,所以萧尘并没有丝毫生气,牵着顾玲瑶走进小院,如今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萧尘不仅没事,还因祸得福,可以说是皆大欢喜的结果。

心中的担忧消散,顾玲瑶也是很快调整了过来,一直缠着萧尘让他穿天风长袍给自己看。

天风长袍,这是身份的象征,是亲传弟子的象征,耐不住小丫头的软磨硬泡,萧尘从纳戒之中取出天风长袍穿在了身上。

纯白色的长袍很是宽大,一直拖到脚踝处,看着身穿天风长袍的萧尘,顾玲瑶双眼满是小星星,一脸笑容的说道,“真好看。”

“行了行了,不就是一件天风长袍嘛,我哥哥也有啊,怎么不见你这小妮子多看一眼。”见顾玲瑶这幅模样,一旁的王芳没好气的说道。

“那不一样,萧尘穿上天风长袍,比其他亲传弟子要好看。”听闻王芳这话,顾玲瑶当即就开口反驳道。

其实小丫头这话倒也没有多夸张,这天风长袍本就是一件极品防御型天兵,萧尘穿在身上,的确是让整个人的气质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

话音落下,顾玲瑶转头看向萧尘,一脸骄横的说道,“以后你不许脱天风长袍,要穿在身上。”

“为什么?”闻言,萧尘无奈的说道。

“因为好看啊,穿上天风长袍的萧尘哥哥,才是真正的完美。”顾玲瑶笑道。

很喜欢萧尘穿上天风长袍的样子,不仅仅是顾玲瑶,一旁的王芳悄悄撇了一眼萧尘后,也是嘟着嘴小声说道。

“这家伙穿上天风长袍,好像的确是要比哥哥好看啊。”

一边说着,王芳脸上也是露出一抹红霞。

并不知道王芳心中所想,在顾玲瑶的极力要求下,萧尘最终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本来穿天风长袍也没什么,而且,这天风长袍穿起来极为舒服,没有什么重量,同时又能够起到一定的防御作用,很不错,的确是一件宝贝。

当夜萧尘留在了顾玲瑶这里,和两女好好庆祝了一下,至于晚上,那自然是和顾玲瑶春风云雨了一番。

第二天一早,萧尘醒过来,对着犹如一只小猫一样沉沉睡着的顾玲瑶微微一笑,随即起身洗漱了一番。

可没忘记鹤峰交给自己的任务,来到院落之中的石凳上坐下,萧尘取出记忆石,灵力探入其中,顿时,一股信息便是顺着灵力传到了萧尘的脑海之中。

就仿佛是被印刻在脑海里一眼,都不用去看,萧尘就已经知道了这次任务的要求。

很方便的记忆石,不过在信息被萧尘提取之后,这块记忆石也就废了,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石头。

随手将其一丢,萧尘闭目回想着脑海中关于这次任务的信息。

从对任务的介绍来看,这次任务乃是一次营救任务,且等级被定位地级任务。

天风圣宗的任务总共分为三个等级,天地人,天级最高,人级最低,而地级则是在居中位置。

按照任务介绍上说的,在天风府南部,有着一伙匪盗隐藏在深山之中,名为青马帮,这货匪盗极为狡猾,基本上都是在深山老林之中活动,以打家劫舍的手段过火,同时也干一些绑架勒索的勾当。

这一次,有十多名天风圣宗的弟子原本接取了一个护卫的任务,不过在屠尽天风府南部的时候,被青马班给截住了。

不仅仅抢走了这些弟子押送的宝物和一位极其重要的天风府大家族的嫡系成员,甚至还将这十多名天风圣宗的弟子给扣押了。

现在不知道这些人是死是活,不过青马班此等举动,显然也是彻底惹怒了天风圣宗,所以,在任务的要求上面明确写明了,此次不仅仅要救出天风圣宗的那十多名弟子,以及那位天风府大家族的嫡系成员,还必须要灭掉青马帮。

不接受投降,必须连根拔起,其次,对于营救目标,不论生死,就算是死了,也必须要找到他们的尸体。

基本上掌握了这个任务的情况,萧尘缓缓睁开双眼,脸上露出一抹浅笑道,“营救和歼灭二合一的任务吗?不过这青马帮也的确是胆大包天,连天风圣宗的弟子都敢懂,看来圣宗这一次是铁了心要铲除这货匪盗了,只不过,要怎么找到他们的老窝呢?”

任务介绍只说了一个大概的区域,根据已知线索推测出青马帮的老窝应该就在这片区域之中,但具体位置无法确定,所以,萧尘还需要自己去想办法找到青马帮的老窝,如此才能展开下一步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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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不知道该怎么对龙青说,以龙青那暴脾气,萧尘想想都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作为纯血龙族,她怎么可能愿意将自己的精血送给两头低等妖兽,那在龙青看来恐怕就是一种侮辱。

无奈叹息,闻言,秦水柔微笑着说道,“那夫君如果返回了,它们会如何?”

“以我现在的身份和实力,就算返回了,它们也没办法,不过当年那虎皇的确是救了我一命,既然受人恩惠,又曾经答应过,那自然是要兑现的,我不想做那言而无信之人。”闻言,萧尘认真的回道。

反悔自己不是不行,如此一切事情就都迎刃而解了,也不需要再去苦恼什么,不过这不可能,虽说以萧尘如今的身份地位,就算反悔,那虎皇和豹皇也不能怎么样,但首先,萧尘自己就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这是男子汉大丈夫行走于世的准则,恩将仇报过河拆桥的事情,萧尘不削,也不会去做。

听闻萧尘的回答,秦水柔笑容不减道,“如此也就没什么好烦的了呀。”

“恩?什么意思?”听闻秦水柔这话,萧尘疑惑道。

“夫君呀,你这是当局者迷,还是不了解二姐的性格?虽然二姐傲,但是当年不管怎么说,那虎皇也救过你的性命,并且你早已给出了承诺,如此,二姐就算再不愿意,也肯定会答应给他们两滴精血的,所以,夫君不用烦恼,也不用多想,是什么就如实告诉二姐便是了,或许二姐会生气,但她肯定不会拒绝,毕竟那虎皇可是救了她最疼爱的三弟不是。”秦水柔笑道。

听闻秦水柔这一席话,萧尘茅塞顿开,是啊,自己还真是太看低二姐了,正如秦水柔所说,二姐不可能会不答应的。

“水柔说的是,我这就去找二姐。”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萧尘高兴的狠狠亲了秦水柔一下,随即便是大步向龙青的房间走去。

被萧尘突然偷袭,秦水柔脸色一红,不过这时候萧尘早就已经离去了,暗骂了萧尘一句,随后秦水柔也是去向萧擎和白如月请安了。

一路来到龙青的房间,不得不说,虽然是经过了秦水柔的开导,但萧尘还是有些忐忑,毫不怀疑,听闻这件事情后,龙青肯定会大发脾气的,不过没办法,说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被骂就被骂吧。

小心翼翼的来到龙青门前,轻轻扣响了房门,很快,房间里便是传出了龙青的声音,“谁啊?”

“二姐,是我。”闻言,萧尘柔声回道。

“进来吧。”得到龙青的允许,萧尘这才推门而入,一进门便看到龙青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看来不管是人是龙,只要是母的,那都有一颗爱美之心啊。

因为是有事相求,见到这一幕,萧尘主动来到龙青背后,强行从龙青手中抢过梳子,一边温柔的为龙青梳着头发,一边柔声说道。

“二姐,我来帮你。”

这还是萧尘第一次主动为龙青梳妆,也没有拒绝,如果换成是别人,哪怕是尘凌,龙青恐怕都要打法脾气,但是面对萧尘,龙青却坦然的接受了下来。

要说这世上,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在龙青心里的地位比得过萧尘了。

一边享受着萧尘的服务,龙青一边懒洋洋的说道,“无事献殷勤,小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求我啊?”

“哪里,二姐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是姐弟,我帮你梳头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过要说有事,我这里倒还真有一件小事需要二姐帮忙。”闻言,萧尘笑着说道。

“哦?什么事,说吧。”闻言,龙青笑道。

主动问起是什么事,而感觉龙青现在心情应该不错,萧尘也是试探的说道,“呵呵,是这样的,当年我在丹阳郡被人追杀,所幸得到两名兽皇相救,所以我就答应了送它们每人一滴龙族精血。”

萧尘小心翼翼的说道,而听到前半段,龙青并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当听到萧尘答应送这两头妖兽每人一滴龙族精血,龙青当即便是一跳三丈高的从位子上猛然站起,眼中喷涌着熊熊怒火道。

“你说什么?送他们每人一滴龙族精血?就凭它们这些低等妖兽,也配使用我的精血?”

果然,发脾气了,而且还是大发雷霆,见状,早就有所准备的萧尘,也是第一时间低头认错道。

“我知道二姐看不上这些低等妖兽,不过当初它们的确是救了我一命啊,没有那两名兽皇出手,二姐现在恐怕就见不到我了,所以……………..”

萧尘一副我是乖宝宝的模样,见状,龙青心中纵然有着滔天怒火,但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正如秦水柔所说的,龙青虽然生气,但既然那两名兽皇救过萧尘,作为萧尘的二姐,龙青也并非是知恩不报的人。

死死盯着萧尘,半响之后,龙青最终选择了投降,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一脸不忿的说道。

“真是便宜那两头低阶畜生了。”

听闻龙青这话,萧尘当即一喜,随后讪讪的笑道,“这么说,二姐是答应了?”

“还能怎么办?人家都已经救了你,我还能说不吗?别说是两滴精血了,就算要我的命,我不是也要给人家。”听闻萧尘这话,龙青没好气的骂道。

“谁敢要二姐的命,我第一个就弄死她。”听闻龙青的怒骂,萧尘讨好道。

话音落下,见龙青的怒气逐渐消散了不少,萧尘继续为龙青梳头,半响之后,萧尘试探的问道。

“那个二姐,既然你已经同意了,那能不能多给我一滴精血啊?”

“还要一滴?你这是要得寸进尺了?”闻言,龙青这一次倒是没有在暴跳如雷,只不过是一脸玩味的笑道,但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胆寒。

眼看龙青又有发怒的迹象,萧尘也是急忙解释道,“不是,我是想多给那虎遥一滴,这些年它保护娘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既如此,我就想给它一点补偿,当然,若是二姐不愿意,那就算了,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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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没开灯,只有蜡烛闪着幽幽的光。

苏小柠下意识地攥着蕾丝材质的裙摆,声音怯怯的,但却带着她一惯的倔强和坚定,“我知道你以前都不过生日的。”

“但是……”

她深呼了一口气,抬眼看着墨沉域,挤出一个自认甜美的笑容,“老公,你以后有我了呀。”

她乌黑的瞳孔闪着蜡烛点点的光芒,她看着他,目光认真,“以后我每年都会给你过生日的,庆祝你又长大了一岁。”

不得不承认,在看到她如花的笑颜的时候,他心里的冷意,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

而她后面的话,更是像是一张布满了蜜糖的网,将他的心脏,整个地包裹了起来。

透过黑色的绸带,男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但我不想过生日。”

“你不想是你的事,我想给你过,是我的事。”

苏小柠抿唇,小心翼翼地将生日蛋糕拉过来,在他的面前打开。

墨沉域的瞳孔骤然一缩。

他震惊的不仅仅是因为,这是姐姐以前总给他买的那家糕点店的蛋糕,还有……蛋糕上的字。

很显然,蛋糕上的字是一个不常用奶油写字的人写上去的。

那些字歪歪斜斜,像是小朋友写在田字格上的字迹。

蛋糕上,写的不是祝福。

而是一个宣誓:“我愿意守护墨沉域,一直到老。”

落款,是苏小柠。

他甚至能够想象得到,小丫头站在蛋糕前面,用奶油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写出这些字的样子。

男人的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在她眼里,他其实是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男人。

可她还是让人准备了烛光晚餐,还是穿上了最隆重的衣服,以及,亲手在生日蛋糕上,写下她的誓言。

他确定,这些话,她不是写给他的,而是写给她自己的。

一种宣誓,一种承诺。

“老公,吹蜡烛啦!”

在墨沉域失神的时间,苏小柠已经将写着“26”的蜡烛插在了蛋糕上。

少女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蜡烛点燃,“吹蜡烛的时候可以许个愿哟!”

墨沉域低沉的声音仍旧淡淡的,“蛋糕是什么样子的?”

苏小柠回眸看了一眼蛋糕上面歪歪斜斜的字,轻咳了一声,开始撒谎,“就是,就是你以前吃过的蛋糕的样子啊。”

“我让蛋糕店的老板按照你以前喜欢吃的样子做的呢!”

墨沉域眯了眯眸,“上面写字了?”

“……写了。”

“写的什么?”

苏小柠的脸已经红成了一片,她别过脸去,呼吸急促,“写的生日快乐啊,还能有什么。”

其实开始的时候,她是想写生日快乐的。

后来,蛋糕店的老板说,如果她是买给最重要的人,那么建议她写上自己最想说的话。

因为生日快乐四个字,是一个随便每个人都能送出的祝福。

她想了很久,她觉得,墨沉域需要的,不是她的祝福。

而是她的承诺。

所以她就自作主张,在蛋糕上写了这句话。

好像有点不伦不类……

但还好,只有她自己看得见,也没那么尴尬!

想到这里,她笑眯眯地开始引导墨沉域吹蜡烛,“这里,这里。”

看他终于有了要吹蜡烛的动作,她还不忘再次提醒,“记得许愿!”

以前奶奶过生日的时候,她都是这样孜孜不倦地提醒着的。

墨沉域一直紧抿着的唇,终于微微地上扬了起来。

生日蛋糕上的蜡烛熄灭了。

苏小柠一边将蜡烛摘下来,一边给他切蛋糕,“刚刚许愿了么?”

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算是许了。”

隔着一层黑绸,苏小柠并不知道他在看她。

小女人背对着他在切蛋糕。

“我许愿,希望你以后能变聪明。”

男人嗓音淡淡地开口。

苏小柠的身子狠狠地一顿。

她撇嘴,有些无奈地将蛋糕拿着叉子叉了一块蛋糕放到他嘴边,“愿望说出来,就实现不了了。”

男人淡笑着将蛋糕吃下去,“那你就继续笨着吧。”

其实她笨笨的,挺好。

苏小柠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我说过我不笨。”

他淡然地吃着她喂的蛋糕,童年的滋味让他想起当年姐姐微笑着站在他面前的模样:

“墨沉域,你都十三岁了,还要姐姐喂你,你要不要脸啊!”

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是少年的模样了,但还是死皮赖脸地坐在椅子上,“就要你喂就要你喂,谁让你是我姐姐,你得照顾我一辈子!”

二十岁的墨清酒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来,张嘴!”

“来,张嘴。”

见他发呆,苏小柠忍不住地开口提醒。

墨沉域回过神来。

眼前的少女和记忆中的那个女人的身影重合,男人的心脏,狠狠地一痛。

“不吃了。”

他闭上眼睛,声音冷硬。

苏小柠抿唇,捉摸不透他的情绪,也就没有继续喂他。

她将餐盘里剩下的蛋糕吃完,“不吃蛋糕了,我们吃饭吧!”

小女人刚想回到自己的位置,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地转头看他,“那个,牛排要我帮你切好么?”

“不必。”

墨沉域实在是提不起兴致来,但又不好辜负她的好意,便淡淡地开了口,“我自己可以。”

苏小柠这才放了心,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墨沉域果然没有骗她。

他坐在轮椅上,手里的刀叉居然能精准地将牛排切开,然后吃下去。

果然是瞎了多年才能练出来的能力啊……

苏小柠感慨着,突发奇想地想要感受一下他切牛排的难度。

所以,少女左手拿叉右手拿刀,闭上眼睛朝着盘子伸了过去——

噼里啪啦叮叮当。

“唔……”

她左手的叉子没有叉到牛排,右手又急着去切,结果餐盘飞了,牛排飞了,她心里一慌,手里的刀子无意识地割到了左手的食指。

“嘶——!”

剧烈的疼痛让苏小柠瞬间睁开眼睛。

看着眼前还在流血的食指,她欲哭无泪,要不要这么衰啊,切个牛排都能切到手!

“怎么了?”

一只指节分明的大手握住她的左手,“没事吧?”

他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苏小柠更觉得疼了。

她鼻子发酸,眼泪在眼眶打转,“我……我有事……”

听到他这话,林羽和严昆脸上没有丝毫的惧色,反倒笑的更厉害了。

尤其是严昆,笑声极为肆无忌惮,看着坐在地上的老大,宛如在看一个傻子一般。

老大见到他们两人如此嚣张,似乎并不把他嘴里的“星斗宗宗主”放在眼里,气的脸都绿了,急声道,“你们不相信星斗宗宗主的实力?!我告诉你们,你们简直是井底之蛙!”

“你们动动脚指头也应该猜到,星斗宗这种数千年的大门派,能够担任他们宗主的必然也是擎天掣地般的人物,岂是你们的身手所能比的?!”

他这话说完严昆和林羽仍旧放声而笑,给他气的肺都要炸了,不停的说道,“你们真是见识浅薄!无知!愚蠢!等你们见到星斗宗宗主的那一天,你们就绝对笑不出来了!有你们后悔的!”

“是吗?!”

严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宛如看傻子般看着坐在地上的老大,说道,“星斗宗宗主这不就在我身旁吗,我笑了这么久,他也没有把我怎么样啊!”

“星斗宗宗主?!”

地上的老大脸色陡然一变,四下张望了一眼,急声道,“在哪儿呢?!”

“蠢货!”

严昆嗤笑一声,说道,“撒谎也不会撒,星斗宗宗主就站在你面前呢,你都不认识,还他妈的说跟星斗宗建立了合作!”

“在哪儿呢?哪儿呢?!”

老大急忙左右张望着,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

“啪!”

严昆直接一巴掌扇到了老大的脸上,接着一把撕住老大的脖领子,将老大拽到了林羽跟前,沉声道,“给我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这位,就是星斗宗的新任宗主何家荣何宗主!”

“什么?!”

老大身子猛地一颤,望着林羽惊恐万分道,“你……你是星斗宗宗主?!”

“如假包换!”

林羽笑眯眯的说道,“下次编瞎话吓唬人的时候,记得动点脑子,像星斗宗这种承载着我炎夏玄术荣耀的正当门派,怎么可能会跟你们这种败类同流合污!”

“不可能!你骗我!”

老大用力的摇了摇头,咬着牙冷声道,“就凭你?你有什么资格担任星斗宗的宗主……啊!”

他话未说完,再次响起了一声惨叫。

因为严昆再次一脚踩在了他的另一只手掌上,同样将他的手掌骨都踩碎。

“兔崽子,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的!”

严昆冷冷的说道。

“前辈,手下留情!”

林羽无奈的摇头笑了笑,没想到这大秃头的脾气如此火爆,这话都没问呢,就要把人给整死了!

“不管你信不信,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保证你少吃苦头!”

林羽低声冲地上的老大说道,“你们这次来,是想跟星斗宗青龙象的人取得联系,寻找玄武象的吧?!”

老大疼的眼白直翻,身子抖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看到大秃头走到了自己的双腿边,他后背顿时一寒,知道他如果咬死不说的话,以这个大秃头的暴脾气,真能直接弄死他!

在死亡面前,他所谓的忠诚和骨气终于轰然倒塌!

他咬了咬牙,无力的低下了头,叹息一声,点头道,“对,我们就是为了寻找玄武象所镇守的玄术秘籍!”

林羽心头一动,急声道,“可有什么线索?!”

老大点了点头,刚要开口,接着话锋一转,冲林羽问道,“如果我告诉你,你会放了我们吗?!”

“妈的,你还要讨价还价?!”

严昆不耐烦的骂了一声,接着再次抬起脚,狠狠朝着老大的右脚踝上踩去。

但就在他脚落地的刹那,坐在地上的老大身子突然猛地往后一移,堪堪将他这一脚躲了过去。

严昆脸色一变,惊诧的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林羽拽着老大的肩膀将老大拖了过去。

老大咕咚咽了口唾沫,惊吓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知道如果不是林羽拖拽及时,他这条腿也就不保了!

林羽冲严昆摆了摆手,接着郑重的冲老大担保道,“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都如实告诉我,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是放我们四个一条生路,我们四人,一个都不能少!”

老大咬牙道,“要是少一个,你还不如把我们全杀了!”

“好,我答应你,四个一个都不少!”

林羽郑重的点了点头,看着地上神情坚决的老大,心里莫名涌过一丝酸涩,想到了当初为他卖命的祁老大兄弟四人,一时间心绪难平。

“不过你们得答应我,日后不得再跟万休和凌霄有任何联系!”

林羽补充道。

“我们追随凌霄和万休,不过是想给老掌门和少掌门报仇!”

老大望了林羽一眼,接着叹息一声,无奈道,“可是你倘若真是星斗宗的宗主,我们就算穷尽一生,只怕也报仇无望,我又何必带着我三个兄弟白白丧命!”

“知道就好!”

严昆冷冷的说道。

“你信守承诺,我也必然信守承诺!”

林羽急声说道,“我看你的意思,凌霄和万休好像已经获取了一些有关于玄武象下落的消息?快说,到底是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