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三人已经联合,这是萧尘一方的优势,当然了,现如今八位界子都在,如此一来,想要得到众生之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且,那牧凡自始至终都是一脸冰冷的看着萧尘,显然是想要死死的盯着萧尘。
没有贸然动手,八位界子相互戒备着对方,面对众生之力,由不得众人不小心谨慎一些。
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权峰率先开口说道,“诸位,这众生之力只有这一座,而我等有八人,怎么划分呢?”
如何分配这众生之力,成为了现如今最关键的问题,闻言,其余的几位界子都是陷入了沉默。
面对众生之力,谁也不想放弃,虽然这众生之力对诸位界子来说已经没用了,但是,对他们下面的那些年轻天骄们,可是无价之宝,谁若是能够得到众生之力,对自己一界的实力的确也是有绝大的提升。
伴随着权峰话音落下,牧凡冷笑着说道,“我觉得萧尘应该放弃,第七界如今已经有了三名凝聚了天仙府的界子级人物,这一作众生之力,我想第七界已经没有资格再出手抢夺了。”
牧凡率先发难,而且一上来矛头就直指萧尘,不过听闻他这话,在场的众人也都是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关鸿等其他几位界子都赞同牧凡这话,这倒不是说他们对萧尘有什么看法,而是因为牧凡说的那是事实。
虽然不可否认,牧凡这话的确是有针对萧尘的意思,但是,牧凡所说的一切都并不假。
在轩辕凌和龙青加入第七界之后,第七界就相当于是有了三名凝聚了天仙府的界子级人物,纵然轩辕凌和龙青如今还不足以和诸位界子抗衡,但是拥有天仙府的两个人,的的确确是已经拥有了主意追赶诸位界子的可能。
如此一来,如果这一座众生之力再让第七界得到,那第七界岂不是就有四名拥有天仙府的界子级任务了,这样的结果,显然是其他几位界子不愿意看到的,毕竟在场没有谁愿意居于人下。
第七界在轩辕凌和龙青加入之后,其在年轻一辈的实力对比上,已经是超过了其他几界,所以,这座众生之力,众人是绝对不想再让第七界得到的。
关鸿等人都赞同牧凡所说的话,对此,萧尘的反应倒是出乎众人的意料,只见在牧凡话音落下之后,几乎是没有什么犹豫的,萧尘便是直接开口说道。
“放心,这一座众生之力我第七界不要。”
直接言明第七界不会要这座众生之力,对此,关鸿等人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然而,牧凡却是在这时候冷笑着说道。
“萧尘,你会愿意放弃这座众生之力?你以为我等都是三岁的孩童?”
牧凡就是在刻意针对萧尘,但对此,萧尘也没有丝毫发怒的意思,笑了笑说道,“我第七界此次前来,只为协助第八荒多的众生之力,所以不用担心我第七界会对这座众生之力有什么想法,再说了,俞书瑾这一次可没来,我想这应该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吧。”
俞书瑾的确没有来,听闻萧尘这话,关鸿等人也是基本相信了萧尘所说,毕竟如果第七界真的对这座众生之力有想法的话,肯定会带着俞书瑾一道前来的。
可现如今却是俞书瑾根本就没有来,如此一来的话,那萧尘的话,就有了几分可信度。
萧尘主动表示放弃,但第七界会帮助第八界争夺这座众生之力,其实这些话告诉众人也没什么,毕竟所有人都知道,萧尘和夜枭的关系,也知道两界肯定是联合在了一起。
说与不说其实没什么区别的,不再去纠结第七界的事情,这时候,关鸿开口说道。
“既如此,我等如何确定这座众生之力的归属?”
众生之力只有一座,而诸位界子都想要将其收入囊中,如此一来,自然免不了要有一方争夺的。
而听闻关鸿这话,在场没有人回答,至于萧尘则是眼中有着一道精芒一闪而过,不动声色的对一旁的红秀传音道。
“红秀,等下动手,你什么都不用管,直接直接找机会就冲进众生之力之中,其他人我会为你挡住。”
混战是在所难免的,而萧尘也是让红秀做好准备,听闻萧尘的传音,红秀微微点了点头,见状,萧尘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而后毫无征兆的,萧尘直接对着牧凡便是一指点出,轩辕剑指直接施展。
“动手。”一声冷喝从萧尘口中传出,随即,夜枭以及第七界和第八界的一众天骄便是齐齐出手。
萧尘突然动手,牧凡也是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一边出手抵挡萧尘的攻击,一边冷声喝道,“萧尘,我就知道,你这个卑鄙小人。”
对于萧尘,牧凡可是一直都在暗暗防备着,他知道,萧尘这家伙也是绝对不能小觑的,和他一样,任何手段都能够使得出来。
这不,根本就不待众人商议,萧尘就已经是选择了出手,而伴随着萧尘的出手,场面彻底的乱了。
牧凡自不用说,自然是和萧尘大战在一起,而夜枭这时候也是护着红秀向众生之力的光门冲去,与此同时,见状,卢逍也没有闲着,当即带人便是拦下了夜枭以及第八界的几名年轻天骄。
卢逍出手,夜枭一时间也是难以脱身,不过这时候,夜枭也是大声喝道,“红秀,快去。”
萧尘和牧凡激战,夜枭和卢逍激战,听闻夜枭这话,红秀不做犹豫,直接就向着光门冲去。
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关鸿出手了,虽然关鸿对萧尘和夜枭没有什么敌意,但是,众生之力摆在面前,他也绝对不会让红秀如此轻易的就得到,毕竟这等宝物,关鸿也想要。
“红秀,你过不去的。”直接拦在红秀的面前,关鸿淡淡的说道,的确有他这名界子拦住红秀的去路,红秀是绝对没有丝毫可能突破。
没有伤害红秀的意思,关鸿只不过是为了阻止红秀得到众生之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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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直接被他这倒打一耙的话给气笑了,果然,论无耻还是资本家无人能出其右!
“雷埃尔先生,你现在身处炎夏,面对我说出这等威胁的话,你就不怕你走不出这间展览厅吗?!”
林羽双眼一眯,冷声威胁道。
他话音一落,雷埃尔背后的几名工作人员瞬间紧张了起来。
不过雷埃尔倒是满脸坦然,冲林羽笑道,“何先生,我的生死,对杜氏家族不会有任何影响!而且,我敢担保,如果你胆敢对我动手,你所要付出的代价将……”
他话未说完,林羽已经一把掰碎桌上的茶杯,闪电般冲到了他面前,将锋利坚硬的玻璃碎片压到了他的喉咙上。
雷埃尔身子猛地打了个激灵,到嘴的话“咕咚”一口咽了下去,先前的淡然自若一扫而空,整张脸煞白一片,瞪大了眼睛望着面前的林羽,神情呆滞,直接被吓蒙了!
一向养尊处优的他根本没想到林羽的速度竟然这么快,更没有想到林羽敢在这里直接对他动手!
雷埃尔身后的几名随行人员见状瞬间紧张了起来,伸手摸向自己的腰间,似乎要掏手枪。
“谁敢动,他立马就会死!”
林羽沉声喝道,声音中暗暗加了内息,宛如闷雷滚动,将几名工作人员震的身子一颤,立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李千诩和李千影兄妹俩也不由神色一滞,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出。
哪怕他们跟林羽的关系如此亲密,还是不自觉的被林羽杀伐果决的冷厉气势给震慑住了。
“雷埃尔先生,你刚才说什么?!”
林羽眯着眼淡淡的说道,“你说我杀了你会付出什么代价?!”
说话的同时,他手里的玻璃碎片再次加了加力道朝着雷埃尔的脖子上压了压。
雷埃尔的脖子上立马传来一丝火辣辣的刺痛感,沿着玻璃碎片边缘渗出丝丝鲜红的血迹。
雷埃尔眼中写满了惊恐,张了张口,想说话但是又怕说错,过了片刻,才颤声道,“没……没什么……”
“雷埃尔先生,你不要觉得自己是杜氏家族的一员,在米国权势滔天,就可以口出狂言、肆意妄为!”
林羽眯着眼冷声说道,“这里是炎夏,不是你们米国!说错话,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懂吗?!”
雷埃尔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我问你呢,懂吗?!”
林羽再次沉声喝问道。
“懂……懂了……”
雷埃尔声音颤抖道。
“懂了就好!”
林羽淡淡的笑道,“希望以后在我们的国土上,你能够做到,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屁都别放!”
说着他才将压在雷埃尔脖子上的玻璃碎片撤了下来,扔到了地上,自己也瞬间回到了刚才的沙发上。
雷埃尔顿时长出一口气,身子一软,差点瘫软在沙发上。
不过他背后的两名保镖见状眼神一寒,立马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了手枪,作势要对向林羽。
林羽眼疾手快,在他们端枪的刹那,已经将桌上残破的水杯抓起捏碎,扬手将手里的碎片甩向那两名保镖。
玻璃碎片闪电般划过,随着两声惨叫,两名保镖的手瞬间鲜血淋漓,手里的枪也立马跌落到了地上。
“没用的东西!丢人现眼!”
雷埃尔恼怒的回头大骂一声,接着猛地站起身,狼狈的快步往外走去。
他身后的几名工作人员和受伤的保镖也立马捡起枪跟了上去。
“呼!”
李千诩见雷埃尔等人走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助理去跟保安嘱咐嘱咐,监视下这帮人。
接着他才转头冲林羽说道,“家荣,你可真是好身手!这帮洋鬼子,哪儿是来谈生意的,分明是来要挟你把自己卖了嘛!他妈的,早知道这样,我就把他们赶走了!这次都怪我!”
“不怪你,李大哥,他们就算不通过你,也会通过别人找上我!”
林羽笑着摆了摆手。
“唉,不过话说回来,这次你可是彻彻底底的得罪杜氏家族了!”
李千诩长叹一声,担忧道,“你知道这个雷埃尔是什么来头吗?他是杜氏家族掌门人杰莱米的亲孙子!一直负责与炎夏企业的对接,很受杜氏家族的器重!”
“有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的,既然他们已经惦记上我了,那早得罪晚得罪,都得得罪!”
林羽眯起眼,眼中精芒四射,幽幽道,“擒贼先擒王,既然他们与世界医疗公会和特情处是这种关系,那他们不找我,我也会找上他们!”
“她血液的样本我会带走去找专家研究,我本身对药物这方面就不是很精通。”
“如果检查出来这些药物的成分之后,找出对症的解药来,我想她恢复记忆的时间也会缩短不少。”
说完,秦朝暮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墨沉域的肩膀,“你呢,这段时间要做的就是好好地陪着她。”
“她变成这个样子的源头就是因为你。”
“只要你给她足够的关怀和足够的温情,慢慢地唤醒她对你的记忆,痊愈的周期会快很多。”
墨沉域沉着眸子,看着远处那个如孩童一般傻乎乎地盯着他发呆的小女人,眼中闪过一丝的心疼,“确定她很快就会想起来,对么?”
“对。”
秦朝暮点头,“这是创伤造成的短暂性失忆,很快就会恢复的。”
“不过这白清书也真是歹毒,一边营造出你戴了绿帽子的假象,一边买通了你下面的人,用你的人去杀你的女人。”
“任何一个女人都受不了自己老公派人杀自己,更何况小柠刚刚被传出来绿了你,这些种种在一起,她肯定会心里不坚定,从而开始怀疑你,开始怀疑一切。”
墨沉域点了点头,秦朝暮所说的一切,他都猜到了。
他唯一没想到的是……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公司的事情,却忘记了,自己曾经暗地里让老周训练了一大波保镖杀手。
这些人还没来得及为墨家人效力,就成了白清书的棋子。
送走秦朝暮之后,墨沉域缓步地走到苏小柠的身边。
此时,不言已经去休息了。
苏小柠一个人窝在沙发的角落里面,目光怯怯地看着墨沉域,像是在看一个第一次见面的,有些危险的陌生人。
“你好。”
墨沉域微笑着看着她,朝着她伸出手,“我叫墨沉域。”
女人眨巴着那一双清澈的双眸,“我……我不知道我叫什么。”
“你叫苏小柠。”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以后你记住,你叫小柠就好了。”
女人抿唇,默默地点了点头,“好。”
男人端起茶几上的水果推到她面前,“饿了么?”
“嗯!”
女人小心翼翼地凑过来,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葱白的手,捏起一颗葡萄开始吃了起来。
“甜的!”
一颗葡萄下肚,女人笑眯眯地看着墨沉域,笑得比葡萄还要甜。
墨沉域将另一个葡萄剥了皮递给她,“喜欢就多吃点。”
“恩恩!”
女人笑眯眯地凑过来,接过他递过来的葡萄,一颗,一颗。
等到葡萄都吃完了,女人扁了扁唇,“还是饿。”
“饿?”
墨沉域深呼了一口气,“等着,我给你做好吃的!”
苏小柠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男人离开的方向,乖巧地像是个孩子。
墨沉域在厨房里,用了最快的速度,给她做了烤鸡腿。
站在厨房里,他闭上眼睛,耳边浮现出的,是某个少女带着笑意的声音,“墨沉域,你弄这么多鸡腿让我怎么吃啊?”
“这样吧,等这件事情过去了,我就准备准备给你生个老三,好不好?”
“墨沉域……”
这些回忆,每一个,都像是一根针,狠狠地刺进墨沉域的心里。
他死死地咬住了唇。
半晌,烤箱“叮”地一声,鸡腿烤好了。
墨沉域整理好心情,将鸡腿端过去,摆在苏小柠的面前,“吃吧,你以前最喜欢吃这个了。”
苏小柠如一个孩子一般地,怯生生地将目光投了过去。
可是,她只看了一眼那鸡腿,就猛地尖叫了一声,整个人像是触电了一般地跳起来,从沙发上钻到角落里面,开始呕吐。
墨沉域连忙跟上去,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怎么了?”
“我……”
苏小柠一边干呕着,脑海中一边浮现出一幕一幕让她毛骨悚然的画面。
那个有着细长丹凤眼的男人,一步一步地走向她,将大手伸向她,“你知道么?”
“今夜过后,全世界都会相信,你和我睡了。”
“包括墨沉域,包括你的父亲,你的所有的亲人,所有的朋友。”
“你知道我白送给墨沉域的那些股权市值有多少么?”
男人的手轻轻地抚过她的脸,“十个亿。”
“就算是再傻的人,都不会随随便便地将价值十个亿的东西直接送人。”
“而我,真的将这些送给了墨沉域。”
“因为,这是他的女人求着我睡了她的条件。”
此时的苏小柠根本记不起这个男人是谁,但她却记得自己当时的感觉。
恐惧,战栗,绝望,无奈。
脑海中的情绪让她的身子再次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看着眼前抖得像筛糠一样的女人,墨沉域的心里狠狠地一疼。
他张开双臂将她抱进怀里,“没事了,没事了。”
“都过去了。”
“你不喜欢我给你做的东西,我以后不做了。”
“你不喜欢的东西,以后不会出现在你眼前。”
“小柠……”
一旁的李嫂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忍不住地别过脸去抹着眼泪。
她伺候了墨沉域一辈子,从他八岁父母双亡开始,李嫂就一直在墨宅贴身伺候他。
伺候了墨沉域二十几年,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墨沉域如此卑微的样子。
这个男人,在外人面前向来孤冷骄傲,即使当年遭遇大火,即使当年失去亲人,他都没有这样过。
此刻,墨沉域抱着苏小柠,像是个抱着易碎的娃娃的孩子,他说出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卑微地低到了尘埃里。
男人这样的声音,不但让李嫂流了泪,苏小柠的心里也像是被翻搅着一样地难受。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难受什么。
最终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落下。
女人抬起头来看着墨沉域,“有一个人。”
她深呼了一口气,尽力地组织语言,“他走过来,和我说,我不清白了。”
“他说,所有人都不会相信我。”
“他让我听他的话,以后只有他能保护我。”
说着,她抿了抿唇,抬起那双清澈的眸子看着墨沉域,“我害怕他。”
“刘主任,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江颜一脸茫然道。
“不明白我什么意思?!你没看到这个病人疼的都要昏死过去了吗?你难道就不能出手相救吗?!”
刘芹气势汹汹的问道,“作为一个医生,你连这点最起码的医德都没有吗?!”
此时病床上的黄海萍疼的意识已经模糊了,所以刘芹说话也不必避讳她。
“我当然知道作为一个医生不能见死不救,但是我更知道做医生要力所能及,对症下药,像她这种情况,应该找骨科的大夫来,而不是你和我!”
江颜冷着脸沉声道,不知道这个刘芹是不是吃错了药,竟然要自己一个内科医生给骨科病症的病人治病。
说完她再没搭理刘芹,转身往门外走去。
“江颜,等等!”
刘芹见江颜要走,顿时急了,连忙跑过来拉住了江颜的手,态度缓和了许多,换上一副笑脸,语气恳切道:“江颜,我知道以前的事是我做的过分了,我跟你道个歉,你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我跟你保证,只要你这次帮了我,我以后一定会着重照顾你,好不好?”
她这番话说的心不甘情不愿,但是现在情况紧急,她只能暂时放下身段讨好江颜,等事情结束了之后,再好好跟她算账!
江颜见刘芹态度转变的这么快,颇有些惊诧,微微一怔,接着把刘芹的手拿开,正色道:“刘主任,我想你误会了,我跟你之间是有过不合,但是我绝不会因此而报复你,更不会因此而对病人置之不管,我刚才已经说过的很清楚了,不是我不救她,是我实在无能为力,她这种情况必须找骨科!”
江颜内心十分的不解,自己档案上从没写过自己懂骨科,这个刘芹为什么死抓着自己不放呢?
“江颜,你敬酒不吃罚酒是吧?!”
刘芹见江颜油盐不进,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声道:“我实话告诉你吧,这个女患者是京城卫生部部长的爱人,她要是出个三长两短,别说是你和我,就是院长也得跟着担责!”
听到女患者的身份,江颜不由一愣,看了眼床上痛不欲生的黄海萍,皱着眉头冲刘芹说道:“既然事关重大,那就更应该请骨科的大夫来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拉着我在这里耽误时间!”
说完江颜直接转身打开了病房的大门。
“你!”
刘芹伸手想拦她,但是为时已晚,毛忆安和史副院已经快步走了进来,他们见门开了,以为医治结束了,急声问道:“怎么样,见效了吗?”
话音一落,看到病床上仍旧痛到翻滚的黄海萍,俩人脸色瞬间一沉。
“毛院,史院,黄夫人这种病情太复杂了,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了!”刘芹生怕江颜乱说什么,急忙跑过来抢先插了一句,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黄夫人的情况往严重里说,既能不暴露自己,还能把事情糊弄过去。
反正医院里也没人能治得了,要不然也不会找到她头上。
“你也束手无策?!”史副院长顿时一惊,急忙道,“你是按照你治疗方案里说的那样医治的吗?”
“不错,我按照我治疗方案里的推拿手法全部都试了一遍,但是没有任何效果,所以我推断黄夫人的情况可能比X光片子里呈现的还要复杂!”刘芹叹了口气,低下头,满脸自责道:“都怪我能力不够,还请毛院和史院责罚!”
“不应该啊……”史副院长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按照治疗方案里的手法,是完全可以缓解这种症状的啊。
“毛院,史院,我觉得刘主任说的在理,黄夫人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脊椎移位,压迫到了神经,有关神经方面的问题,片子是显现不出来的,我建议把神经科的祝大夫找来。”
这时荀大夫也赶紧把自己一开始的疑虑说了出来,没想到正好成为了刘芹下台阶的垫脚石。
“那快去把祝大夫找来吧!”史副院长急忙说道。
“老史,我就说叫窦老,叫窦老,你不听!”毛忆安满脸恼怒,急的跺了跺脚,接着转身快步走到一边,给窦老打去了电话。
江颜听到刘芹刚才的话,满脸惊讶的问道:“刘主任,你什么时候会医治骨……”
“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吧!”刘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眼中满是恨意,恨不得立马将江颜千刀万剐。
“刘主任,就不要对手下发火了,你们也都已经尽力了。”史副院长劝了刘芹一句,仍然被蒙在鼓里。
“史院长,是我没用啊,辜负了您和院长对我的信任,我请求您处罚我,把我清出‘精英人才培养计划’!”
刘芹低着头满脸惭愧,欲擒故纵的说道。
“你这话言重了,这世上有哪个医生能担保所有的病人都能治得好?这件事也不怪你,你回去吧,我会跟毛院长解释的。”史副院长果然中了她的套儿,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别太自责。
“那就多谢史院长了,我们先回去了。”说着她便迫不及待的带着江颜走了。
等回到内科办公室,刘芹突然毫无征兆的“啪”的一耳光甩在了江颜的脸上,怒声骂道:“贱人!你不让我好过,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想整我,你还嫩着呢!”
说完她狠狠瞪了江颜一眼,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江颜被打的一愣,白皙的脸上瞬间浮起五个鲜红的掌印,她紧紧的咬了咬嘴唇,眼眶微微泛红,不知道刘芹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打自己。
“江颜,她就是疯子,别跟她一般见识。”,从清海一起来的一个女医生赶紧过来安慰了江颜几句。
其实他们所有人这段时间都一直受刘芹的压迫,但都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出门在外,只能选择忍让。
江颜轻轻点点头,没说话,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怎么样,窦老怎么说?”
史副院长见毛院打完了电话,急忙凑上前询问道。
“窦老现在正好有时间,说马上过来。”毛忆安沉着脸说道,得亏他和吕部长的面子,人家窦老才答应这就往这边赶。
“毛院,祝大夫来了!”
这时荀大夫带着神经科祝大夫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不用了,回去吧。”
毛忆安摆摆手,说道:“窦老吩咐了,他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要碰黄夫人。”
“可黄夫人已经疼了这么久了,会不会……”
荀大夫十分担心的问道。
“放心吧,窦老说了,这属于正常反应,出不了人命。”毛忆安背着手皱眉道,“对了,窦老说吗啡就不要打了,让我们给黄夫人打一针杜冷丁试试,你快吩咐人去准备。”
“是,我这就去。”荀大夫赶紧跑回了办公室。
“毛院长,这杜冷丁不一定管用吧?”史副院小心的询问道。
“不管用我能怎么办?!是谁担保的那个刘芹一定能把黄夫人医治好的?!”毛忆安立马把火气撒到了史副院长头上,满脸火大道。
“照理说不应该啊。”史副院长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早就跟你说了,理论是理论,实践是实践,你们中医啊,虚头巴脑!”
毛忆安气呼呼的甩了一句话,再没理会史副院长。
史副院长幽怨的的看了他一眼,敢怒不敢言,不相信中医,你还请窦老。
过了有半个多小时,窦老便赶到了,背着一个医药箱,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虽然窦老已经年近七十,但是走起路来依旧健步如飞,而且面色红润,精神头十足,整个人给人感觉也就六十出头,这都得益于他平日里坚持不懈练习的八段锦。
“窦老,快,里面请,里面请!”
毛忆安见到窦老来不及寒暄,急忙把他往病房里请。
窦老点点头,快步进了病房,要过黄海萍的片子看了看,面色凝重的点点头,沉声道:“情况果然如我预想中的一样。”
说完他走到黄海萍身旁,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臂,轻声道:“黄夫人,别紧张,放轻松,我现在就给你做推拿,很快便能缓解。”
说着窦老挽了挽袖子,等黄海萍趴起来之后,便在她腰椎上做起了推拿。
推拿了有七八分钟,黄海萍的痛感便消减了许多,整个人也镇定了许多,呼吸渐趋平稳起来。
整个过程持续了三十分钟,窦老累的都有些喘息了起来。
窦老收回手后,见黄海萍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不由松了口气,能睡着,就说明她的疼痛感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抑制。
窦老招招手,轻声道:“疼了这么久,黄夫人也累坏了,让她睡会儿吧,走,我们去外面说。”
等出了病房,毛忆安擦了把头上的汗,满脸感激的冲窦老说道:“窦老,这次多亏了您啊,要不是您,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这也是治标不治本啊,只是能暂时帮她缓解痛感罢了,说不定过不了几天,又会疼起来。”窦老叹了口气,冲毛院长坦诚道,“忆安,你及时跟吕部长打个招呼吧,实在不行去国外看看吧,要是再这样下去……不出一年,黄夫人下半身可能就彻底瘫痪了。”
毛忆安和史副院长闻言面色微微一变,满是后怕,这要是黄夫人瘫在他们医院,那他们俩可就完了。
“我一定转告,这次真是多亏您老了啊,刚才把我们俩都吓坏了。”毛忆安抹着额头的冷汗说道。
“哎,不对啊。”
窦老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冲毛忆安问道:“你上次不是咨询过我一篇治疗方案吗,里面写的不就是黄夫人所得之症吗?写方案的医生不是你们医院的吗?”
“是啊。”毛忆安急忙点了点头。
“那既然他在,你们把我叫来干什么,这不是折腾我老头子嘛。”窦老皱着眉头不解道。
“哎呀,试过了,窦老,不管用。”毛忆安摆摆手,叹息道,“那所谓的什么方案,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谁跟你说是纸上谈兵了?!”
窦老眉头一皱,不悦道:“那篇文章我足足研究了一夜,里面的手法和治疗方法全部都入木三分,只要按照里面说的手法来,别说缓解黄夫人的痛感,就是减轻病症,也不无可能!”
毛忆安和史副院长闻言面色陡然一变,互相看了一眼,神情间颇有些惊诧。
“郭总!郭总!”
助理大惊失色,慌忙掏出毛巾想替郭兆宗捂住创口,但是整个玻璃杯都扎进了郭兆宗的喉咙,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捂。
“快,打电话,叫120!”助理声音都破音了,额头上青筋暴起。
郭兆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们整个集团就完蛋了。
“前面怎么回事?”
后面车里的谢长风听到前面的巨响,不由皱着眉头问了一声。
司机还没来的及回答他,突然发现前面的车竟然瞬间停住了!
幸亏他反应及时,下意识一脚踩住刹车,猛地一打方向盘,砰的一声,车身侧面撞到了前面的车上面。
谢长风身子瞬间横窜出去,重重的砸到了车门上,半边身子都撞麻了,胸口扑通扑通直跳,感觉心脏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好在后面的车与他们车距保持的比较大,及时刹住了车,没有撞上来,否则后果更加严重。
想起林羽的话,谢长风面色猛地一变,不顾半边身子的疼痛,一把拽开车门冲下了车,看到前面路段上的景象,不由惊恐的张大了嘴。
只见前面的路段已经整个瘫痪,至少十余辆大大小小的车堆撞在了一起,好几辆都直接撞翻了,燃烧着熊熊的烈火,随时可能发生爆炸。
车内的人都拼命地往外爬,好多人满脸是血,还有人坐在地上抱着昏迷的亲人痛哭,景象惨不忍睹。
谢长风只感觉脑袋发木,眼前阵阵发晕,步子都迈不开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么重大的交通事故。
“谢书记!你没事吧?”
这时曾书杰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因为他的车在后面,车速也不快,所以并没有出事。
“谢书记!”
曾书杰见谢长风愣在原地,立马拽了他一把。
谢长风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眼神木讷的望向曾书杰。
“谢书记,郭总的车是不是在你前面?”曾书杰看了眼前面的车祸现场,急切的问道。
“对,郭总在我前面!”
谢长风听到这话猛地打了个激灵,一下回过神来了。
“坏了,他的车一定撞在里面了!”曾书杰眉头一皱。
“快!快!救郭总!”
谢长风大喊一声,作势就要往里冲,曾书杰一把把他拦下了,急切道:“书记,你进去管什么用啊,我已经让人通知消防大队了,他们马上就来。”
“呼叫空中支援,一定要把郭总第一时间送往医院!”谢长风突然间想起来什么,一把抓住了曾书杰的手。
“书记,你别太过担心,郭总那辆车是热成型钢板材以及阻燃纤维材料制成的,防爆防震,肯定不会有事的。”曾书杰对郭兆宗那辆车多少有些了解,倒是不怎么担心他。
谢长风听到这话也松了口气,看了眼前面的惨状,厉声道:“再给我催一次消防队,怎么还没来?!”
他话说完没多久,远处便传来了消防警报声,空中也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声。
谢长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想起那天晚上林羽的话,不由内心一阵恶寒,喃喃道:“莫非真被小何说中了?”
曾书杰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不可能,他说的是郭总会出事,现在看来,郭总应该没事,可能就是巧合吧,今天雨下的这么大,出车祸倒也难免,往年又不是没出现过。”
“嗯,有道理。”谢长风点点头,这种大型车祸,清海市近几年倒是也发生过一两次,都是天气状况太恶劣造成的。
只要郭兆宗没事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谁知他们两个人刚说完,郭兆宗的助理突然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满身鲜血,颤声道:“谢书记,不……不好了,郭总出事了……”
谢长风和曾书杰两人身子猛地一颤,二话没说,不顾一切的往里面跑了进去。
“厉大哥,我觉得十号能赢,看他这胯骨,发力多正啊。”
此时林羽和厉振生正在医馆里看格斗比赛呢,俩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的津津有味。
“我不觉得,我觉得二十九号能赢,身子壮硕,耐力好,后期绝对占优。”厉振生摇摇头反对道。
“不信咱打赌吧?再赌一包瓜子!”林羽不服气道。
“赌就赌,别一包,我跟你赌两包!”厉振生大手一挥,豪气道。
他刚说完,林羽的手机便响了,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老丈人打来的。
“爸,什么事啊?”林羽赶紧接了起来。
“家荣啊,出大事了!”江敬仁慌里慌张道,“你快打开新闻看看,果然被你说中了,今天陪郭兆宗去看地的车队出车祸了,书记也都受伤了呢!”
林羽心里猛地一沉,没想到这么大的雨都没拦住他们。
“换上清海卫视。”林羽赶紧跟厉振生说了一声。
“我听说我们局长坐的那辆车撞得很厉害,他伤的不轻,要是我跟着去的话,我这条老命估计就搭上了。”电话那头的江敬仁心有余悸的说道,对自己这个女婿感激不已,真是奇了,简直就是料事如神啊。
“目前事故造成的伤亡人数还在统计之中,据悉,上港富商郭兆宗也在此次车祸中遭受重伤,已经通过空中救援送往清海市人民医院治疗,具体情况还有待进一步了解……”
厉振生赶紧调到了清海卫视,新闻已经播报一会儿了,画面上显示的正是高速路段车祸的惨象。
林羽不由攥紧了拳头,内心沉痛不已,这场车祸,其实原本是可以避免的。
现在可好,郭兆宗自己出了事情不说,还连带着这么多人把命赔上了。
“唉。”厉振生也不由重重的叹了口气,于心不忍。
这时外面突然疾驰过来一辆黑色的轿车。
车还没停稳,车门便打开了,谢长风跌跌撞撞的从车上跑了下来,头发和衣服已经被雨水湿透,落魄不已。
“小何,你得帮我,你得帮我啊!”
他进屋后一把抓住了林羽的胳膊,颤声道:“我为前天晚上的事跟你道歉,只要你帮谢叔这一把,回头你让我怎么给你赔罪都行。”
“哎呀,谢书记,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人命关天,郭总他情况如何?”林羽焦急道。
他看谢长风这焦急的神色,就知道郭兆宗一定伤的不轻。
“很严重,你跟我去医院看看吧。”谢长风咕咚咽了口唾沫,见林羽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内心感激不已。
“那你告诉我,他身上有伤口吗,失血严重吗?”林羽见谢长风说不清楚,只好选了两个角度问。
“有,脖子上大动脉被玻璃杯刺破了,失血很严重。”谢长风努力回忆着医生对他说的话。
“厉大哥,把我药盒里的白瓶拿出来!”林羽赶紧跟厉振生吩咐了一句,随后自己把上次的龙凤银针盒子拿上。
接过厉振生递来的药瓶,林羽便快速跟着谢长风钻进了车里。
到了清海市人民医院后,两人急匆匆的赶往了急诊室。
急诊室里一帮外科医生正在对郭兆宗进行抢救。
急诊室外面已经围满了人,除了一些政府官员,其他都是郭兆宗的人,陈佩仪也在,被两个保镖架着,捂着脸嚎啕大哭,伤心不已。
其实她这个样子完全是惺惺作态,郭兆宗死了,对她而言是好事一桩,作为郭兆宗的合法妻子,她有权利继承一半的财产,而且她再也不用守着这么个糟老头子过日子了。
正所谓做戏要做全套。
陈佩仪看到谢长风后宛如看见了杀父仇人,冲过来一把攥住了谢长风的衣领,痛哭道:“你不是跟我保证过,不会让我老公在清海出任何问题吗?!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活啊!”
“郭夫人,你先别着急,我把何医生请来了,他一定能救活郭总的。”谢长风急忙安抚她道。
陈佩仪一听林羽能将郭兆宗救活,心头顿时一颤,抬起头指着林羽厉声道:“我怎么可能让这个混蛋救我老公?就是因为他诅咒我老公,我老公才会出事的!”
“我诅咒你老公?”林羽冷笑一声,“分明是你长着一张克夫脸!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心里现在应该乐开花了吧,你老公死了,你就可以继承他的遗产,包养你的小白脸了。”
虽然陈佩仪演的挺逼真的,但是林羽一眼就把她看透了,她表面上哭的稀里哗啦的,但是眼中根本没有丝毫伤心的神色。
再说,有哪个傍大款的小三不是为了钱的?
更不用说这种刻薄尖酸的野鸡了。
“你放屁!”
陈佩仪被林羽戳中了软肋,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土包子,你找死!来人,给我扇他!”
作为郭兆宗的老婆,一众保镖自然得听她的吩咐,呼啦一声围了上来,作势要对林羽动手。
“我看谁敢!”
谢长风昂着头声音冰冷,“也不看看这是在哪里!信不信我把你们一个个都抓起来!”
他这话说的威武霸气,这里是清海,是他的地盘,还轮不到别人在这里作威作福!
几个保镖立马停了下来,没敢动手,要知道,谢长风随便吩咐一句,他们恐怕就别想出清海了。
陈佩仪被谢长风一吼,气势顿时降了下来,有些不甘心的看了谢长风一眼,脸一沉,冷冷道:“谢书记,我老公是在你们清海出的事,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恐怕你得负主要责任吧?”
“这个不用你说!”
谢长风转头望向林羽,低声道:“小何,你要不要先进去看看?”
“等等吧。”林羽沉声道:“先让他们把玻璃碴子取出来,给郭总输输血。”
林羽话音一落,急诊室的大门砰的被人推开了,一个戴着口罩的大夫急匆匆冲了出来,冲谢长风急声道:“谢书记,不好了,病人……病人没气了!”
正面硬撼,至死方休,两人都是如此,没有丝毫想要退去的意思,萧尘是抱着必杀邪天的态度,而邪天则是无路可逃,无路可退,只想在这最后一战中,打出自己真正的实力。
这一刻的邪天和萧尘,脑海中都已经没有了其他事情,一心想的都是如何斩杀对方,没有了什么阴谋诡计,也没有丝毫的算计,拼的就是实力。
双拳硬碰在一起,恐怖的战斗余波席卷天际,这样的战斗,对于在场的众人来说,可以说是心神俱颤的,甚至有很多人都是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恐怖的战斗余波,这就是祖境强者的实力。
而在这样的硬碰之下,萧尘和邪天自然也不好受,体内都是一阵气血翻涌,不过相比起邪天来说,萧尘的情况明显是要好一些,毕竟论修为,萧尘始终是要强过邪天的,论实力,萧尘也同样是略胜一筹。
所以,经过刚才几轮的硬碰之后,萧尘也是逐渐占据了主动,剑界压制着邪天,让邪天的一身实力,根本就没有办法彻底发挥出来,反观萧尘,则是越战越勇,每一剑斩出,剑芒都是横贯天际,让邪天难以应付。
从一开始,萧尘就没有留手的打算,一出手便是全力,和邪天争斗了这么多年,如今也是时候结束了。
虽然最后这个时刻,邪天的表现,让萧尘刮目相看,同时也让萧尘给予了他足够的尊重,愿意与其公平一战,可是即便如此,萧尘也不会因为这样就放他一条生路。
邪天是必须死的,不说萧尘如何高看他,但是毕竟是敌人,所以今日邪天必死。
帝之剑连番斩出,面对萧尘猛烈的攻击,邪天虽然难以应付,但却也没有丝毫的退意,身上的战意不减反增,双目也是变得通红,也不管自己身上的伤势,甚至嘴角溢出鲜血,邪天都是置若罔闻,根本不去理会。
既然是最后一战,那就要战到不留遗憾,纵然从一开始这场战斗就已经有了结果,可是明知不敌,依旧不会束手就擒。
浓郁的血气在邪天周身汇聚,然后了大半个天空,这些血气遮天蔽日,甚至连太阳的光芒都被这样,而在这些血气的笼罩之下,邪天也是不断的做出反击,和萧尘的剑气形成了分庭抗礼之势。
一拳轰出,血气凝聚成一双铁拳,狠狠的向着萧尘镇压而来,对此,萧尘则是直接一剑斩出,直接撕裂了邪天的这一双铁拳,随即身形不停,一步跨出,同时手中长剑猛的一斩,一道金色剑芒直接划过天际,瞬间便是出现在邪天面前。
这一剑的威力丝毫不弱于帝之剑,不过速度却是比帝之剑快出了数倍,完全足以堪比界闪。
而这也是萧尘在突破祖境后,自己新领悟的招式,在帝之剑的基础上,融合了界闪,让自己的剑锋拥有界闪的能力,从而提升了进攻的速度。
的确就犹如瞬移一般,而且,这一剑的剑气也是彻底变成了金色。
面对这突如其来,犹如凭空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一剑,邪天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直接就被一剑击中,顿时间,胸口之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浮现,而邪天整个人也是被这一剑,直接轰飞而出。最新
拥有界闪能力的帝之剑,的确是让人防不胜防,不过这一切还没有结束,单凭这一剑,还没有办法对邪天造成致命的伤害,萧尘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在邪天被正面击中之后,萧尘并没有停手,而是再度斩出数剑。
一时间,三道金色剑芒瞬间出现在邪天四周,同时向着邪天围杀而来。
面对同样的三道金色剑芒,邪天根本就无从反抗,眼中也是露出一抹绝望之色,眼睁睁看着这三道金色剑芒狠狠击中自己。
一时间,一股剧烈的疼痛席卷邪天全身,同时,邪天也感觉到自身气息在不断的消弭,神魂也是好像要被撕裂一般。
这是临死前的征兆,萧尘这三剑,根本就没有留手,就是奔着斩杀邪天来的,而邪天被这三道金色剑芒直接击中,也是直接重伤,神魂都被重创,俨然已经是到了生死边缘。
一切发生的很快,而在金色光芒消散之后,浑身是血,气息低迷,头发散乱的邪天这才再度出现在众人面前,只不过这时候的邪天,一眼看上去就只要已经是没有再战之力了。
而看着俨然只剩下一口气的邪天,萧尘只是淡淡的说道,“邪天,结束了。”
听闻这话,邪天目光灼灼的看着萧尘,自己的情况自己很清楚,的确是结束了,就算萧尘不出手,邪天估计也难以活命,肉身的伤害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时,萧尘刚才的攻击,已经重创了自己的神魂。
神魂被重创,饶是祖境强者也难以修复,而且还是直接被伤及根本,此时此刻,邪天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神魂,已经开始缓缓消散,这说明自己的神魂已然是到了崩溃的边缘。
脸上露出一抹浅笑,临死,邪天反倒是想开了,眼中战意已经不在,目光平静的看着萧尘,语气也是平淡的说道。
“是啊,结束了,也是时候结束了。”
到了生死关头,邪天表现的反倒是一种看开之后的洒脱,结局已经无法改变,不过看向萧尘的眼中,却还是充满了复杂之色。
对于萧尘,邪天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从一开始见面,萧尘还根本入不了自己的眼,可是这才多少年过去,萧尘就已经成长到了如此地步。
如果说着世上真有天选之子的话,那估计就是萧尘吧,败在他的手上,不冤。
听闻邪天这话,萧尘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一剑斩出,帝之剑直接施展,锋利的剑芒以及无数的剑气瞬间吞噬了邪天,而面对萧尘的攻击,这一次,邪天既没有选择躲避,也没有选择反抗,或许是知道了结果,也坦然接受了,邪天选择了认命,正如萧尘所说,两人的争斗,到此也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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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到这话皆都面色微微一变,显然听出了话里的威胁意味,转头望了眼何瑾祺和万晓峰等人。
何瑾祺沉着脸冷冷的扫了这几个倭国人一眼,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知道他们多半是来故意捣乱的,要不是今天开业,他早就直接动手了。
其实他们拳馆在选址之前就已经知道旁边不远处有一家教授柔道和空手道的格斗馆,但是他们这家拳馆教授的拳种多为格斗和华夏拳种,与这帮倭国人教授的柔道和空手道并没有冲突,而且他们拳馆装修的时候这帮倭国人也看到过,并没有多说什么,没想到今天刚开业,他们就跑过来捣乱来了,显然是蓄意的。
“我们开我们的,你们开你们的,而且我们教的是我们华夏人的拳法,并不是你们倭国那些哄小孩的玩意儿,怎么就抢你们生意了?”何瑾祺猜出了对方的来意,索性也没有丝毫的客气,冷冷的回击道。
“八嘎!你敢说我们的国术是小孩子的玩意儿?!”
后面一个个子不高,鼻子下方留着一撮小胡子的男子闻言勃然大怒,瞪着何瑾祺冷声道:“你们华夏的那些狗屁拳术压根就是花拳绣腿,用你们华夏的话说就是,我一个手就能打的你们找不着北!”
“放屁,你们那玩意儿才是中看不中用!”
“就是,什么东西,真把自己的当盘菜了!”
“你们那么牛逼,为什么跑我们这捞钱?!这是我们华夏的土地,请你们滚回去!”
一帮人听到他们如此侮辱华夏的武术,顿时满脸怒容,忍不住冲着这三个倭国人叫骂了起来。
“一群不知死活的蠢猪!”
小胡子双目一瞪,作势就要跨出来动手,但是最前面的高壮男子一把拦住了他,冷声道:“森川君,别冲动!”
“手冢君,你没听到他们侮辱我们旭日帝国的国术吗?”森田君恼怒道。
“是啊,手冢君,要我说就狠狠的教训他们一顿,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旭日帝国的厉害!他们不过是一群只会嘴上谩骂的饭桶而已!”另一个叫高桥雄辉的倭国男子也冷声说道,丝毫没有把眼前的这帮华夏人放在眼里。
“按照华夏的法律,这么打了他们,我们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手冢君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转头望向何瑾祺,说道:“既然我们双方之间互相看不起,那不如我们直接较量一番吧,看看到底是我们旭日帝国的国术厉害,还是你们华夏这些三脚猫的功夫厉害!”
“好啊,一会儿打的你们满地找牙,看你们还说不说书三脚猫的功夫!”何瑾祺冷笑一声,说道,“既然要比,那就现在吧,不过我有话在先,要是我们打伤了你们,你们可别去大使馆哭诉啊!”
虽然他不想在开业这天闹事,但是对方都骑在他们脖子上拉屎了,他不答应也得答应。
而且这样也好,一旦赢了的话,也就能打出名声去了,算是做个免费的宣传。
“你放心,我们双方是自愿较量的,如果我们输了,绝对不会采取任何报复行动,同样,我也希望你们输了之后也别跟个小孩子似得哭哭啼啼的去找你们的华夏警察!”手冢君见何瑾祺进了自己的套儿,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容,信心十足道,“不过,我们是不会输的!”
“你也大可放心,我们华夏人也没那么没骨气,说到做到!”何瑾祺冷笑道。
“好!”
手冢淡淡一笑,转头冲森田说道,“森田君,你出面陪他们玩玩?!”
“求之不得!”
森田扭了扭脖子,捏了捏“咯叭”作响的拳头,缓缓的走了出来,冲何瑾祺挑衅的说道,“你们这边谁来与我对战?你吗,小子你会功夫吗?”
“好,那我就……”
何瑾祺刚要答应,一旁的李千颢立马拉住了他,有些不放心的劝阻道:“瑾祺,你可不能跟他打啊,一会儿我们中午饭局你总不能鼻青脸肿的出席吧?”
虽然李千颢觉得何瑾祺不一定输,但是打斗过程中受点伤恐怕是难免的。
“是啊,瑾祺,咱这不刚好有俩教练在嘛,正好试试他们的成色!”万晓峰也急忙凑过来劝道。
何瑾祺觉得他俩说的有道理,作为大老板,确实不能随便出马,正好也可以借机验证验证这两个教练的水平。
“瑾祺,他俩说的对,你还是别出面了,我看这小矮子挺厉害的你根本不是对手,万一被打残了,那你们何家的脸都要被你给丢光了!”
这时人群中的张奕堂突然出言讽刺了何瑾祺一句,显然是故意刺激他。
他知道,这帮倭国人既然敢过来挑衅,那水平必然不俗,所以他很想让何瑾祺出面应战,很想看到何瑾祺被揍惨的样子。
不过何瑾祺没他认为的那么无脑,回头扫了他一眼,冷笑道:“我们何家的脸面用不着你操心,你先想想怎么找回你们张家丢尽的脸吧!”
“你!”张奕堂气的胸口直疼,怒冲冲的瞪了他一眼。
“娄凯!”
何瑾祺再没理他,沉声喊道,“你来教教这个森田怎么做人!”
他之所以选这个娄凯,不只是对他的实力十分有信心,还因为他是八极拳的传人,一手刚猛脆烈的八极拳简单朴实,但是大开大合,招招致命,跟那些表演性质的套路武术截然不同,具有非常高的实战性。
他要让娄凯用中国的传统拳术战胜这个森田,让这个几个倭国人心服口服!
“好!”
何瑾祺说完,擂台上一个十分精壮,肤色泛黑的男子拍了拍手,冲森田招了招手,说道:“来吧,小矮子,上来吧!”
另一个教练冲娄凯笑道,“轻点,别把这小子打死喽!”
他见森田身材矮小,所以语气中颇有些不屑,说完他一俯身,钻出来跳了下来,腾出了场地。
森田倒是不以为意,冷笑一声,抖了抖身子,神色狂傲的迈着步子往擂台上走去,同时冷声道:“按照我们旭日帝国的规矩,双方挑战时,可自由对战,没有限制,唯一的规则就是不能出人命,你们敢答应吗?”
其实这是他随口杜撰出来的一个规则,为的就是一会儿能够下狠手。
“敢,有什么不敢的!”娄凯晃了晃拳头,毫不在乎的说道,显然他对自己的身手十分自信,他心里也暗暗憋了一股劲儿,一会儿打起来的时候往死里干,让这帮倭国人知道知道他的厉害。
“好,你挺有种的。”森田的中文略带生硬,但是十分流利,压着擂台绳,一个跳步跳了进去。
“给他护具!”
娄凯冲拳馆的销售人员使了个眼色。
“不用!”
森田摇摇头,冷笑道:“跟你打根本不用什么护具!”
“好!”
娄凯冷笑一声,咬咬牙,内心的斗志也被陡然间激发了起来,接着把自己头上的护具和手上的拳套全都摘了下来,扔到了擂台下面,接着马步一扎,双拳分架,满脸刚毅的冲森田说道:“来吧!”
“加油,废了他!”
“对,废了他!”
“把他们打的滚出华夏去!”
擂台下的众人立马围了过来,大声喊着给娄凯加油。
“好,我答应你们,废了他!”
这时森田转头嚣张的朝下面的众人说了一句,随后脚下一蹬,飞速的朝着娄凯扑了过去,凌空一脚直踢娄凯的面门。
娄凯反应迅速,一个晃身躲了过去,不过森田留有后手,脚一落地,立马回身一个扫腿,娄凯双臂一挡,硬生生的接了下来,不过巨大的力道冲击的他手臂阵阵发麻,他脸上不由闪过一丝痛苦。
森田没有丝毫的停留,再次一个劈掌砸过来,娄凯闪身一躲,一拳砸了出去,不过也被森田利落的躲开了,随后森田怒喝一声,双腿一分,以内步进式踢、打、摔、拿对娄凯发起了攻势,每一招都不算快,但是力道十足,甚至比娄凯的八极拳还要刚猛几分。
森田用的是空手道中的经典流派招式,从他的发力和攻势来看,他的段位绝对不低。
娄凯以前从没接触过这种级别的高手,猛然间对上,颇有些慌乱,出拳和格挡都有些勉强。
台下的众人不由暗暗为娄凯捏了把汗,纷纷大喊着加油。
手冢和高桥则是一脸的笑意,他们看的出来,森田根本就没有用全力,显然是故意在溜着这个华夏人玩呢,否则以他的能力,早就把这个华夏人KO了。
“何瑾祺,你真是找了位好教练啊,厉害,真厉害!”
这时张奕堂满脸幸灾乐祸的冲何瑾祺竖了个大拇指,他是全场华夏人中唯一一个希望娄凯失败的人。
显然,对于他而言,他和何瑾祺、林羽的私人恩怨,比民族和国家的尊严还要重要。
此时森田见娄凯体力有些跟不上,瞅准破绽一拳砸到了娄凯的胸口,冷笑道:“打我啊,废物,打我啊!”
“呀!”
娄凯瞬间被森田这话激怒,大吼一声,卯足力气脚下一蹬,一拳砸向森田的面门。
森田早有准备,双手一架,一把钳住娄凯的胳膊,同时脚步往后一扯,身子一蹲,立马将娄凯的力道泄气去,顺势一肘砸到了娄凯的脖颈,娄凯眼前一黑,噗通一声栽到了地上。
“哈哈哈,华夏猪,起来继续打我啊!”
森田面带微笑的站直身子,将脚踩在了娄凯的脸上。
完全没有想到在天狼帝国中还有如此强悍的军队,这天狼卫区区三百人,但战斗能力绝对不亚于十万大军。
面对萧尘的怒喝,众人先是对视了一眼,随即皆是四散而逃,与此同时,萧尘也是来到白如月身前,一把被其白如月,一个纵身便是向着树林之中冲去。
压根就没有想过去和这些天狼卫交手,自己如今不过问道境萧尘,而天狼卫随便一名成员拉出来都是道化境层次的武者,不可能会有胜算的,所以,萧尘的第一个反应便是逃。
在萧尘的命令下,众人四散而逃,不过在逃走的同时,有数名道化境修为的天辰大陆武者,主动来到了萧尘身边,很显然,这些人是想要保护萧尘。
也知道众人这些人的想法,不过对此,萧尘却是开口喝道,“分头走,否则我们都走不了。”
“可是公子,他们………………”听闻萧尘这话,这几名道化境武者犹豫道,萧尘的修为太低,再加上白如月几乎就没有什么战力,所以这几名道化境武者心中早就想好了,就算牺牲自己,也要为萧尘争取逃脱的时间,故而,几人都是紧紧跟在萧尘身边,保护萧尘母子的平安。
知道这些家伙是打算牺牲性命来保护自己,不过对此萧尘还真是无法接受,从始至终,萧尘都从未想过要牺牲任何一个人,更加不会用自己同胞的性命来换取自身的安全。
正因为如此,萧尘才会让众人分开逃,否则的话,萧尘完全可以让众人奋力抵挡住天狼卫片刻,而自己则独自带着母亲离开,如此一来,萧尘的逃生几率显然要大一些,但萧尘明显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正因为此,知道这几人的想法之后,萧尘毫不客气的喝道,“少废话,分开走,一定要活着到虎牢关啊,走。”
强制喝退了这几人,听闻萧尘这话,再看萧尘那一脸坚定的神色,这几名道化境武者还想要说什么,不过最终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的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便是分散相树林中冲去。
除了张琪,顾修等四人外,其余的天辰大陆武者都是四散逃开,期间虽然有不少人都想要保护萧尘,但皆是被萧尘给喝退了。
用他人的命来换自己的命,萧尘做不到,就算最终获救,萧尘也不会原谅自己。
背着母亲,萧尘在树林之中疯狂传信,期间,萧尘已经使用了提升速度的符篆,同时也吞服了数枚丹药,为的就是尽快甩开身后的天狼卫。
已经是将自身速度提升到了极致,不过身后依旧还是有数名天狼卫急速追来。
除了张琪等人拖住的百多名天狼卫之外,还有近一半的天狼卫此时正在追击众人,而萧尘身后,就有三名天狼卫在追击,这还是方才萧尘趁乱甩开了十多名天狼卫了,否则的话,恐怕追击的天狼卫数量还要更多。
死死的咬着牙齿,这一刻的萧尘不敢有丝毫放松,这些天狼卫每一个人可都是有道化境的修为,一旦被他们追上,哪怕只是一人,也不是萧尘可以应付的,而且,此时众人已经分散,萧尘就算是想要求救,也无人能够帮自己。
如此疯狂的奔袭,对萧尘的消耗自然很大,眼看着萧尘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背上的白如月也是心疼的叫道,“尘儿。”
听闻白如月这话,萧尘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道,“娘放心,没事的,一切有孩儿在呢。”
示意白如月放心,也就在萧尘等人疯狂逃窜的时候,张琪和顾修四人也是纷纷发狂。
此时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去顾忌萧尘等人,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拖住更多的天狼卫,所以这时候,张琪四人已经不是在想怎么破阵了,而是在想怎么拖住更多的天狼卫,争取更多的时间,让萧尘等人能够多一些逃生的希望。
身上的气势皆是提升到了巅峰,随着四人的狂暴,真正有两百名一闪的天狼卫被四人给拖住,当然,对此萧尘是不知道的。
“老家伙,都已经是要死的人了还弄出那么多事来。”单单张琪一人此时就拖住了近六十名天狼卫,见状,狼青没好气的冷声喝道。
这么多人都被张琪拖住,那追击萧尘等人的天狼卫显然就要少了很多,眼中闪烁着浓郁杀意,狼青的攻势也是越发凶狠起来。
面对近六十名天狼卫的围杀,张琪的压力自然不用说,再加上这些天狼卫还掌握了战阵,实力更是强悍,所以,纵然张琪是道尊境超级强者,此时也是免不了的受伤。
口中一口口鲜血喷出,不过张琪却丝毫没有一点退去的意思,因为距离萧尘逃离仅仅只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还不够,张琪必须要坚持住,至少要给萧尘足够逃走的时间。
只有问道境小成的修为,深知一旦被天狼卫的人追上,萧尘断无活路,所以,张琪纵然已是身受重伤,也绝对不能在这时候退走。
怒喝一声,张琪猛的一拳轰出,正中一名天狼卫心口,恐怖的力量爆发,这名天狼卫胸骨当即塌陷,一拳毙命。
眼看着又是一名天狼卫身死,激战了一个时辰,这已经是张琪击杀了第八名天狼卫了,当然,为了击杀这八名天狼卫,张琪显然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这不,就在张琪击杀这人的同时,起身后,一名天狼卫猛的一刀狠狠砍在张琪的后背之上,一刀深可见骨的伤口乍现,鲜血更是止不住的喷涌而出。
再度被砍中一刀,张琪怒喝,仿若一头发狂的狮子,若是在天辰大陆,谁能想到,曾经贵为万兵阁副阁主的张琪,居然会有如此疯狂的一面。
铺头散发,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经是被鲜血所染红,真的就像是一头陷入群狼围攻的狂狮,只不过,这头狂狮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老家伙,你当真要与我等在此死拼到底吗?”眼看着张琪不断击杀天狼卫,狼青冷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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