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都……都没有……”秘书身子止不住的打着哆嗦,“据说是……是付队长吓昏了过去。”
“老付?!”
吕孝锦眉头一皱,满脸诧异,急切道:“他怎么会吓晕过去呢?怎么了,被人打了?不是老孙带人陪他一起去的吗?”
“是,孙副局也去了,但是……”
“咚咚咚。”
秘书还未来的及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请问是吕部长吗?”
吕孝锦抬头一看,见门口站着一个身着黑色西装,别着红色徽章,打着红领带的中年男子,面色白皙,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正神情温和的望着他。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两个身材挺拔,身着军装的男子,肩头的军衔都是中校级别。
“你们是?”
吕孝锦皱着眉头打量了红领带的男子一眼,感觉十分的陌生。
“奥,你好,吕部长,我是纪检委的,有点事情想找您谈谈,麻烦您跟我走一趟吧。”红领带男子面带微笑的说道。
“纪……纪委?!”
吕孝锦身子一颤,面色瞬间一变,急忙道:“你们找我有……有什么事?我……我好像没犯什么错吧?”
他心头既慌乱又疑惑,想不明白,纪委的人为什么找他,又为什么跟军方的人扯到了一起。
直到此刻,他仍然没有联想到此事会与林羽有关。
毕竟对他而言,他就是如来佛祖,而何家荣就是他手中的孙猴子,任你七十二般变化,也别想翻出佛祖的五指山。
“您别紧张,只是有点事情想跟您了解一下。”红领带男子说话的语调不紧不慢,温文尔雅,“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不说明白,我……我不跟你走……”
吕孝锦身子不由微微颤抖了起来,双手用力的捏着桌子,指节都泛白了,才勉强站的住。
在仕途上混了这么多年,一路跌爬滚打,他知道纪委叫去谈话意味着什么,只有抓到了确切的把柄,他们才会登门,但凡被纪委带走的人,他从没见谁回来过。
“吕部长,请您配合一些!”
红领带男子虽然面上还是一副温和的表情,但是语气中隐隐加了一丝压迫。
两个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军装男子也不由往前跨了一步,冷冷的瞪着吕孝锦。
很显然,如果他不配合,那他们就要来硬的了。
“好,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是你能不能……多少跟我透露一点什么……”
吕孝锦心头说不出的痛苦,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红领带男子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何家荣先生药厂被人捣乱的事情,你知道吧……”
“何家荣?!”
吕孝锦顿觉晴天霹雳,这件事怎么会跟何家荣有关的,纪委的人又怎么会称呼何家荣为“先生”呢?!
“你们就因为这件事找我吗?!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
吕孝锦用力捶着桌子,怒吼道:“我查他的药厂合规合法!关你们什么事?!”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调查过何家荣的背景,与军政界的人明明没有丝毫的瓜葛,怎么这么一件小事就能把纪委给惊动了?!
“不好意思,吕部长,我已经跟你透露的够多了,麻烦您跟我走吧。”红领带男子冲身后的两个中校使了个眼色,两个中校一点头,立马走过来要抓吕孝锦。
这时吕孝锦秘书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见是管清贤打来的,她赶紧走到一旁的墙角把电话接了起来,听到电话那头管清贤的话,秘书面色瞬间一变,猛地回身冲吕孝锦喊道:“吕部长,医院那边的电话!是夫人的事!”
吕孝锦心中一紧,作势要过去接电话,两个中校立马冷着脸挡在了他跟前。
“先让我接个电话总行吧?!”
吕孝锦咬着牙说道,感觉自己脑子里嗡嗡直响,宛如要爆炸了一般。
“让他接个电话吧。”红领带男子说了一声,接着低头看了眼手表,嘱咐道,“吕部长,我给您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在外面等你,麻烦你快一点。”
说完他冲两名中校使了个眼色,两名中校立马跟着他走出了办公室。
吕孝锦煞白着脸接过了秘书递过来的电话。
“孝锦,不好了,万士龄刚才给海萍做针灸,出……出意外了……”管清贤声音惊慌的说道。
“出什么意外了?海萍怎么样?!”吕孝锦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几乎都要跳出来了,身子摇摇欲坠,啪的按住了身前的桌子。
“你别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但是下半辈子可能只能在床上度过了,全身瘫痪……”管清贤语气艰难的说道。
“砰!”
吕孝锦只感觉眼前一黑,身子轰然倒地,连通着身后的椅子摔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吕部长!”秘书啊的尖叫了一声。
“出什么事了?!”
红领带男子和两个中校迅速冲了进来,看到晕倒的吕孝锦,其中一个中校急忙窜过去,蹲下身子,一手揽住他的身子,一手掐在了他的人中上。
“吕部长,醒醒,醒醒。”红领带男子也急声呼唤道。
吕孝锦这才缓缓的醒过来,五官骤然间凑到了一起,眼中瞬间噙满了泪水,神情无比的悲痛,张着嘴想发出嘶嘶的声音,用微弱的声音低吟道:“海萍,是我害了你,海萍,是我害了你……”
其实他害的何止是他妻子啊,没想到,当初的一念之差,竟让他和妻子一起走到了今天这步田地。
“带走吧。”
红领带男子叹了口气,让两位中校把吕孝锦架了起来。
吕孝锦没有丝毫的反抗,神情呆滞的望着前方,不停地念叨着,“海萍,是我害了你……我该死……我该死……”
如同吕孝锦所了解的那样,纪委的人把他带走后,他再也没有回来过,跟他一样,再也没有回来过得,还有那个付队长。
两天之后,卫生部的副部长郝宁远接到通知,被提了上来,担任部长。
相比较吕孝锦,郝宁远要正直的多,也负责任的多,但是同样也保守的多,向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所以他的政绩履历比较平淡,要不是吕孝锦被革职,这把头等交椅的位子也轮不到他来坐。
万士龄一家子在得知吕孝锦被革职之后,无比的高兴。
“爷爷,太好了,本来我们还担心您给黄海萍诊治失手了,吕孝锦会报复我们,没想到这小子直接被一撸到底了,哈哈,您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万晓川啃着一个苹果,兴冲冲的说道。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万维运在他头上敲了一下,骂道:“那是你爷爷失手吗?那是黄海萍自己隐疾加重!要不是你爷爷,别说瘫痪了,她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
“对对对,我不会说话,爷爷,怪我怪我,明明是您救了她一条命!”万晓川连连点头。
万士龄捋着胸前的胡子,笑呵呵的说道:“为医者,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先贤就足够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丝毫不脸红,其实他心里最清楚,黄海萍之所以全身瘫痪,就是因为他在用针的时候有一针手一抖,扎偏了一些,因为腰部神经太多太复杂,他这一针,直接造就了黄海萍的终身残疾。
出事当天他找到自己的大哥,也就是万家的家主,托人向上找关系,想跟吕孝锦求情,没想到事情还没办下来的,就得知了吕孝锦落马的事情。
所以本来被他当做香饽饽的吕孝锦已然成为了残羹冷饭,他自然毫不犹豫的一脚踢翻!
“听说新上任的部长是原先那位郝副部长是吧?”万士龄悠悠的问道。
“对,郝宁远郝部长。”万维运急忙说道,“没想到吕孝锦一走,便宜他了。”
“给他打个电话,我记得他前段时间想请我帮他家里人看病来着,我当时只顾着给吕孝锦老婆看病了,没抽上时间,告诉他,明天我推掉一切预约,专门去他家看病。”
万士龄眯着的双眼中满是精光。
其实他哪里是忙不过来,只是当时他攀上了吕孝锦这个高枝,那还用去伺候郝宁远这个副部长,他压根就没把郝宁远当回事,但是他万万没想到郝宁远竟然也有机会熬成一把手,所以按照惯例自然要讨好一番。
“好嘞,爸,我这就打。”万维运赶紧按照万士龄的嘱咐,把电话打给了郝宁远,将他爸说的话转述给了郝宁远。
“好好,那我明天去千植堂,替我谢谢万老神医。”
郝宁远挂了电话后脸上的笑容陡然间收起,摇摇头叹道:“这个万士龄脸变得倒是真的快。”
其实他对万士龄这种攀炎附势的人十分看不惯,但是没办法,这阵子他们家里人身体都不舒服,而且都是一个症状,嗜睡,头晕、头疼,据说万士龄在这方面十分有建树,所以他只能选择隐忍妥协。
“小范,你过来,我让你帮何家荣补办的医师资格证,你补办了吗?”郝宁远赶紧喊了秘书一声。
得知付队长撕了林羽医师证的事情,郝宁远十分生气,便让下面的人再给林羽补了一张。
“补了,郝部长。”秘书急忙回道,“要找人给他送去吗?”
“拿给我吧,我明天亲自给他送去。”郝宁远说道,“明天上午九点,你帮他把我约到回生堂,告诉他,回生堂可以重新开业了。”
他这么对林羽,倒不是因为林羽有多大的背景,只是听说林羽是个好医生,药价相比较千植堂,要平民的多,这种良心医生,他自然能帮则帮。
第二天他刚到回生堂之后,林羽早就已经开门了。
“您是郝部长吧?”林羽看到郝宁远后,立马迎了上来。
“你好,何医生吧。”郝宁远赶紧跟他握了握手,接着将医师资格证递给他,“这是我让人给你补办的医师资格证,对不起,以前的事,是我们的人失职,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你多担待。”
林羽看到他手中的医师资格证,不由一怔,手微微颤抖的接了过来,感觉一切都跟做梦似得,本来他还以为自己再也当不了医生了,没想到这么快,证书便又回来了。
更让他惊讶的是,郝宁远竟然亲自上门来给他赔礼道歉。
他抬头看了眼郝宁远,眼神中满是敬重,他能感觉出来,郝宁远跟吕孝锦不一样,医疗界很有可能随着郝宁远的上位,翻开一篇新的篇章。
“郝部长,看您最近气色好像不太好啊,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林羽扫了眼,见郝宁远眼圈泛黑,满脸疲态,不由关切的问了一句。
“奥,没什么,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正准备去找万老看看呢。”郝宁远点点头,“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过去了。”
“郝部长稍等。”
林羽赶紧喊了他一声,接着跑回屋用一个小袋子装了一些冰片递给他,说道:“犯困没精神的时候,可以放在鼻前吸一吸,提神醒脑。”
“好,多谢多谢。”郝部长赶紧接了过来,上车后拿出一片吸了吸,发现确实比较醒脑。
等他到了千植堂之后,万士龄、万维运以及万晓川早就已经等在了门外,满脸堆笑。
“再给我一片冰片。”郝宁远发现林羽给的这个药材还真是好东西,极大的缓解了他犯困头晕的症状。
司机赶紧给郝宁远拿了一片,同时一个小纸团突然从袋子中滚了出来。
“郝部长,这里有团纸,好像是刚才那个何医生放进去的。”说着他捡起纸团,递给了郝宁远。
郝宁远接过来,打开车门子下车,好奇的把叠起来的纸团展了开来。
万士龄躬着身子笑呵呵的说道:“郝部长亲临大驾,千植堂蓬荜……”
“上车,回回生堂!”
没等万士龄说完,郝宁远突然沉声打断了他,看清纸条上的内容他面色陡然一变,一把把纸条攥到了手里,回身钻进了车里。
司机不敢耽搁,一踩油门,一个掉头,跑的无影无踪。
万士龄张着的嘴还未来得及合上,爷仨瞬间石化般愣在原地,一脸懵逼。
澹台清璇三句两句,就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她这话表面上是在道歉,其实是在说苏小柠小气,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还在意。
顺便,还用“别人写了可能更难听”“我本意是好的,但是让那么多人知道了你的事情”这样的话来着重地点出当初的事情其实错的是苏小柠,手段不可谓不高明。
但偏偏有很多人,例如澹台北城这样的人,被她感动地深呼了一口气,“清璇,都过去了。”
“小柠应该不会记仇的。”
“而且你也是一片好心……”
墨沉域淡淡一笑,抬手一把将苏小柠拉进怀里,“为什么不记仇?”
“其实按照我的脾气,有人敢抹黑我妻子,我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没有找澹台小姐算账,是因为挂念着澹台小姐是小柠父亲的养女而已。”
说完,男人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冷冷地扫过澹台清璇的脸,“还有,澹台小姐说你是为了小柠好。”
“那么请问,当初你写这篇报道的时候,是没有苏小柠的联系方式,还是没有澹台家的联系方式?”
“如果你真的为她着想,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和她联系,看看她对于这件事会怎么解释。”
“就算你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澹台家的联系方式你总有吧?”
“哪怕你和澹台家联系一下,询问一下苏小柠当年的事情,也不至于写出这种满纸诋毁的文字来。”
男人说着,唇边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连当事人都不联系,仅凭着一段所谓的证据,就开始下结论对一个救治了无数病人的医生开始口诛笔伐。”
“原来澹台小姐是这么当记者的?”
澹台清璇瞪大了眼睛。
她倒是没想到墨沉域会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这番话。
不得不承认,墨沉域在口才这方面,的确让她自愧不如。
这男人平日里不喜欢说话,但是每一句说出来的话,都鞭辟入里,一针见血。
她抿唇,“我不联系家里人,是因为关心则乱。”
“而且,我是小柠的姐姐,我肯定是为小柠好的。”
说完,她抬起眸子和墨沉域对视,目光里带着几分挑衅,似乎认定了在斗嘴这方面墨沉域是说不过她的。
“我说过了,小柠做过的那些事情,这篇文章如果不是我写的话,可能会写得更难看,会更让小柠下不来台!”
澹台清璇铁了心地继续在众人面前强调苏小柠品德败坏,是她力挽狂澜才能给苏小柠保住自尊。
“是么?”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可是我前几天联系了一下我在XY时报的朋友。”
“他和我说的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他说,你所在的XY时报的新闻部,是规定在接到新闻投稿之后,要联系双方当事人,就算联系不到双方,也要联系到其中的一方,进行采访之后,将资料汇总,才能写稿子发新闻。”
“我问过给你投稿的人,也问过青城医院的院长。”
“结果显示,你在收到投稿的当天晚上,没有联系任何人,就将这篇文章写出来并且上传了。”
男人眸中带了几分的笑意,“澹台小姐,我想知道,你在一收到投稿,连调查都不调查,迫不及待地写出了一分满是诋毁的新闻稿来,是真的为小柠好么?”
澹台清璇站在原地。
她有些呆滞地看着墨沉域。
忽然觉得她这次不应该来参加这个婚礼。
很显然,墨沉域是有备而来。
他让她在这个场合里面,丢尽了脸。
即使澹台清璇无数次地想要将话题扯回来,但是墨沉域总有理由将话题拉回来。
见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澹台北城微微地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将话题岔开,却被宁馨狠狠地瞪了一眼,“孩子们的问题,让他们自己解决!”
澹台北城皱了皱眉,这才闭了嘴。
以前他和宁染在一起的时候,他什么都听宁染的。
现在宁染不在了,面对她的亲姐姐,澹台北城也依然言听计从。
经过墨沉域和澹台清璇的几个回合的斗嘴,周围的薄家人也渐渐地清楚了的苏小柠和澹台清璇之间的关系和纠葛。
有个人甚至感慨地说了一句,“养女到底是养女啊。”
“说起来也是在澹台家长了这么大了,居然品德还这么败坏,还是亲生的好啊……”
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澹台清璇冷笑一声,转身看了一眼苏小柠和墨沉域,“这就是你们一直让我来跟上来的理由吧?”
刚刚在楼下的时候,她根本不想和他们一起。
如今又因为许久之前的事情这么指责她。
她相信他们是故意的。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对我来说算是。”
“但是对于小柠来说,不是。”
说完,男人微笑着抬起手捏了捏苏小柠的鼻子,“这个傻丫头是真的想要拉你上来换衣服的。”
墨沉域的话让薄沐沐一头雾水,“什么换衣服啊?换什么衣服?”
苏小柠淡淡地笑了笑,指了指身后被墨沉域怼得脸色发白的澹台清璇,“我这位姐姐,别看她长了这么大了,但是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来参加婚礼穿的这么少,又冷又不正式。”
“所以我带她上来换个衣服。”
女人的话,让薄沐沐恍然大悟。
穿着婚纱的少女一拍脑门,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倒是带了很多衣服……”
“可是这位姐姐有点胖啊,我的衣服她应该穿不下去。”
苏小柠摇了摇头,“我的这位姐姐也不是来找你的衣服穿的。”
说完,她目光暧昧地看向宁馨的方向,“姨妈,您看,我这位姐姐的身形是不是和你挺像的?”
宁馨略带嫌弃地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澹台清璇,“我的衣服她倒是能穿。”
“只不过……我想这位小姐应该不想穿我的衣服。”
苏小柠微笑着站起身来,“姨妈,这你可就误会了,我的这位姐姐之所以跟过来,就是为了能够穿上您送她的衣服呢。”
林羽闻言心头一紧,面色变了变,冲谭锴问道:“伤的很重?!她现在在哪间病房?!”
谭锴急忙指了指不远处的那栋住院楼,说道:“就是您刚才进去的那栋住院楼,我们这次任务两名受伤的中队长都在那栋楼!”
两名中队长,一名是韩冰,另外一名,自然就是袁赫的侄子了。
林羽顺着他的方向望了眼刚刚走出的住院楼,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道:“谭兄弟,不瞒你说,我刚从里面出来,我也想帮兄弟们看看,但是不巧,碰到了袁赫袁副处长,他不让我见伤员!我也无能为力!”
“何先生,你和袁处长刚才说的话我也听到了,没事,我可以恳求一下袁处长,他应该不会阻挠,毕竟韩上校属于胡处长的直属部下,只要我请示过胡处长,那他就无权干涉!”
谭锴面色沉稳的说道。
“谭兄弟,你要知道,这么一来,你可能就会得罪袁处长啊!”
林羽颇有些无奈的朝他笑了笑。
那个袁赫显然对自己带有很大的敌意,跟自己扯上关系,对谭锴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不怕!”
谭锴面色铁青,冷声道,“何先生你没做任何对不起军情处的事,反而还对军情处有贡献……他们这么将你除名,说实话,丧良心……”
“是啊,何少校,我们都知道你受了委屈!”
“袁处长这么做,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那帮倭国人分明是陷害栽赃!立了大功的人反倒受到责罚,不公平!”
谭锴身后的几个军情处同事也忍不住替林羽鸣起了不平,他们知道,如果这次行动林羽在的话,他们的同事就不会伤亡这么多,他们的队长也就不会受伤!
林羽听到他们的话十分动容,冲他们笑道:“兄弟们的情意我知道了,大家不用替我感到惋惜,其实离开军情处,对我而言也是一种好事,我整个人轻松多了,大家以后不要再替我叫冤了,这样对你们不好!”
谭锴握了握拳头,微微叹了口气,冲林羽说道:“何先生,那不管如何,请您跟我去看看韩上校!请您务必救救她!我们好几个同事已经……已经……”
“谭大哥,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
林羽伸手打断了他,面沉如水道,“其实我也很想帮韩上校,也很想帮弟兄们,但是刚才袁处长已经说了,他已经从外面找了医师来给他们看病,听他话中的意思,似乎对这个医师十分的自信,应该问题不大!”
“我们刚才听到了,何先生,你的医术登峰造极,哪是外面那些江湖郎中所能比拟的,我们信不过他,所以还是请您给我们队长医治!”
谭锴声音急切的说道,林羽的医术他是听说过的,那绝对中医界的巅峰,所以他更愿意相信林羽,而不愿相信袁赫不知道从哪来找来的野郎中。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辆挂有政府拍照的黑色轿车突然从他们身边快速驶过,接着在不远处的住院楼前面停下。
“谭哥,那好像是袁处长的车对吧?!”
谭锴身后的一个队员认出了那辆黑色的轿车,低声对谭锴说道。
众人不由齐齐朝着黑色轿车的方向望去。
只见车上的司机的副驾驶的保镖快速下车,赶紧冲下来把门打开,只见从后座上先是跳下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身着灰色的长袍,随后便见一个同样身着长袍的身影从车上走了下来,因为他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自头到脚都裹得严实,所以众人也没能看清那人的模样,不过从他的身形来看,应该是一个男子。
那黑披风将手里的药箱递给小男孩,手里捧着一个土罐之类的东西,快步朝着住院楼里面走去。
黑披风刚走到住院楼门口,便看到袁赫带着众人迎了出来,对这个黑披风格外热情客气,叫着他进了住院楼。
不过因为距离隔的远,所以众人也没听清袁赫和那黑披风说了些什么。
“看来这个人就是袁处长请来的高人了!”
林羽望了眼黑披风的背影,皱着眉头沉声说道。
“什么狗屁的高人,看他那鬼鬼祟祟不敢见人的模样,便知道医术水平高不到哪里去!”
谭锴冷哼一声,回身冲林羽恭敬说道,“何先生,还是请您替我们韩队长医治!看在往昔的情面上,请您答应吧!”
“何先生,要不,您就过去看看吧!”
此时一旁一直未说话的赵忠吉也开口劝了林羽一句,“难道您就不想看看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吗?!”
说话间赵忠吉一直抬头朝着住院楼那边张望,他内心倒是好奇不已,想知道那个黑披风到底是什么来头,而且要是真被一个外来的医师把这些伤员的病给治好了,那他们军区总院的招牌不就砸了嘛!
所以这也是他怂恿林羽过去的原因。
林羽见谭锴如此相信自己,想起韩冰与自己的情意,便点点头沉声说道,“好,我跟你去,但是我何家荣是以朋友的身份去探视我的朋友韩冰,与军情处没有丝毫的瓜葛,不过这件事的前提也得得到胡处长的批准,麻烦你先跟胡处长打电话报告一声吧!”
“多谢何少校,不,何先生!”
谭锴闻言面色大喜,急忙跑到一旁,拨通了胡海帆的电话。
而林羽此时也给厉振生打了个电话,让他帮自己把装有龙凤银针的医药箱拿过来。
虽然他对韩冰的伤势不了解,但是知道既然是外伤,那治疗的时候肯定需要针灸来止血。
谭锴打完电话之后兴冲冲的跟林羽说道,“何先生,我已经请示过了,一号首长那边已经同意了!”
林羽闻言这才点点头,跟着他一起往住院楼走去。
等他们到了住院楼,发现袁赫等人此时正聚在其中一间病房前面,而那个黑披风询问了袁赫几句,接着便带着小男孩进了病房。
“这间病房住的,就是袁处长的侄子!”
谭锴压低声音冲林羽说了一声,“我们队长的病房在他的斜对面!”
袁赫听到这边的动静,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林羽之后,面色一沉,眼中寒光陡射,冷声道:“我不是让你走吗,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们这里不需要你!”
谭锴急忙解释道:“袁处长,是……”
但是他话刚出口,林羽便直接打断了他,冲袁赫淡淡道:“袁处长,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回来,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军情处,而是为了我的朋友韩冰,这是得到胡处长批准的,我想,我就没必要再跟你请示了吧!”
“你怎么跟我们处长说话呢!”
袁赫身边的几个手下面色一寒,指头捏的咯叭作响,他们刚才就准备动手揍这个何家荣,没想到他胆大包天,竟然还敢跑回来挑衅他们处长!
“我师父说了,请你们安静一些!”
这时病房里的那个小男孩突然探出头来冲众人喊了一句。
“好,好!”
袁赫急忙点头答应,接着呵斥了自己的手下几句,他几个手下这才消停下来,恨恨的瞪了林羽一眼。
“何家荣,你要去看韩冰是吧?那你去吧!”
袁赫冷冷的扫了谭锴等人一眼,哼声道,“既然这几个蠢货不在乎韩冰的死活,那我也没必要拦着!”
他这话显然是在讥讽林羽的医术,觉得以林羽的能力,多半会把韩冰医死。
林羽面色铁青,也没说话,毕竟他现在对韩冰的伤势也不了解,所以也不能提前夸下海口,他索性再没理袁赫,跟着谭锴往前面的病房走去。
不过赵忠吉倒是没有跟上来,反倒凑到袁赫跟前,笑呵呵的问道:“袁处长,不知道您这次请来的是什么高人,听您话里的意思,似乎这位高人铁定能把咱军情处兄弟们的伤给医好?!”
“那是当然!”
袁赫有些倨傲的昂着头说道,“老赵,作为医疗界的人,有时候你的眼界还需要拓宽啊,不要以为从井底看到的那片天,就是全部的天,真正的天空,可是比你想象中的要辽阔的多啊!就好比某些人,以为当了个中医协会的会长,就以为自己是天下医术第一,简直是不自量力,可笑至极!”
说话间他眼神冰冷的瞥了眼林羽,显然这话显然是在讥讽赵忠吉坐井观天,以为林羽就是医疗界的顶峰,而同样的,他也嘲笑林羽太过自以为是。
“是是是……袁处长说的是……”
赵忠吉被袁赫教训的满头大汗,心头也是恼火不已,但是仍旧不敢发作,耐着性子问道:“袁处长,那里面的这位究竟是?”
“他是玄医门的人!”
袁赫瞥了赵忠吉一眼,淡淡的说道。
“什么门?!”
赵忠吉眉头一蹙,似乎对这个名字十分的陌生。
玄医门?!
不过走到韩冰病房门口的林羽闻言心头却是猛地一颤。
夜幕降临。
在晚宴上被灌得七荤八素的颜与亭七扭八歪地躺在沙发上挺尸。
佣人端过醒酒汤放在他面前,“少爷,趁热喝了吧,少奶奶还在房间等您呢。”
颜与亭拖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从沙发上爬起来,端起醒酒汤喝了一口,“少奶奶?”
“对啊。”
佣人笑眯眯地开口,“您是不是醉得糊涂了?您今天结婚啊,今晚是您和少奶奶的洞房花烛夜呢。”
颜与亭这才想起来,他今天好像的确是……结婚了。
新娘是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
他眼前浮现出在婚礼上,唐一涵面色冷沉地回答神父问题的画面。
“唐一涵,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她说那三个字的时候,目光沉静,声音坚定。
那一刻,颜与亭承认,自己真的心动了。
毕竟,从小到大,他一直被养在温室里面,因为他特殊的身份,以及颜家的财产,他接触过的所有女孩子,都是抱着目的而来的。
但是唐一涵不是。
她不但没有什么目的,还是为了要帮助他,特地来和他假结婚的。
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她善良火辣,成熟淡雅,如果可以和她一起生活,也许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可是颜与亭没想到,他内心的萌芽刚刚破土,那个叫做顾森之的男人,就来给了他重重的一锤。
不过想来也是。
唐一涵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没人惦记过?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遇见她太晚了。
想到这里,颜与亭将面前的醒酒汤一饮而尽。
“您现在好点了么?”
佣人笑眯眯地看着颜与亭,“那我扶您上楼?少奶奶还在房间等您呢。”
颜与亭皱了皱眉,抬眼看了佣人一眼。
佣人的双眸里面写满了试探。
颜与亭这才想起来,他和唐一涵的婚房里面,原本是没有佣人的。
他和唐一涵原本就是假结婚,有个佣人在别墅里面,不等于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但……在婚礼的前两天,他的小姨父颜镇市塞过来的。
他给出的理由是,他们两个年轻人,没有人照顾生活起居是不行的,而且唐一涵还有个儿子,家里必须有个佣人伺候。
颜与亭从小对颜镇市的命令服从惯了,也就容许这个佣人在别墅里面伺候了。
但此刻,他看着佣人的眼神,忽然就明白了颜镇市将这个佣人安插过来的目的了。
他有些头疼。
其实,他最不愿意怀疑自己的姨父,不管墨沉域和苏小柠怎么说,他都没有办法将小姨的悲惨和姨父联系到一起。
可是如今……
他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佣人的肩膀,“放心吧,新婚之夜,我肯定会好好过的。”
“不用你扶我上去,我自己上去。”
佣人抿唇,“可是少爷,您……”
“怎么,看我醉了,觉得我不能自己上楼了?那是不是觉得我也不能自己洞房啊?”
“你要不要陪我进去帮我洞房?”
佣人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颜与亭冷笑一声,“别跟过来!”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上了楼。
二楼走廊的尽头,是他和唐一涵的婚房。
在佣人监视的目光下,颜与亭摇摇晃晃地推了推门。
让他意外的是,唐一涵居然没锁门。
门被推开。
唐一涵穿着保守的睡衣,安安静静地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份医学期刊,正认真地看着。
听到门边的响声,女人抬起头来,在看到醉醺醺的颜与亭的时候,她淡淡地一笑,“来了。”
颜与亭怔了怔,酒已经醒了大半。
他皱眉,将房门关上,然后压低了声音开口,“你居然没关门?”
他和她是假结婚,她又和他不熟,正常的,有防备心的女人,都会锁门的吧?
可是唐一涵不但没有锁门,看到他进门,也十分地淡定。
她面色红润,不但没有惊慌,也没有哭过的痕迹。
唐一涵微笑着看着颜与亭,“我关门了,你就进不来了。”
“你进不来,远处监视你的佣人就要怀疑了。”
“我既然陪你演戏,就要演到底啊。”
颜与亭怔怔地抬眸,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睡衣,身体包裹地很严实,但也看得出来,身材很好。
她乌黑的头发披散着垂在肩上,五官姣好皮肤白皙,白炽灯下,她整个人显得无比温柔淡雅。
她淡漠地朝着他笑了笑,“我是跆拳道黑带,所以今天晚上你只能睡地上,因为你打不过我。”
颜与亭张了张嘴,半晌,讷讷地开口,“我终于明白了……那个男人……为什么对你穷追不舍了……”
漂亮,善良,爽朗,知性。
这样的女人,如果她心里没有别人,他不会放过。
唐一涵做梦也没想到,这墨沉域的小弟,在进门之后,跟自己说的第二句话居然是这个。
她拧了拧眉,将一个枕头扔给颜与亭,“本来想给你一床被子的,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
“你就抱着这个枕头睡吧!”
说完,她有些不悦地将那本医学期刊放到床头的矮柜上,抬眼看了颜与亭一眼,“去躺好,睡觉!”
颜与亭“哦”了一声,乖巧地去地上,躺在了铺在地上的被单上。
他刚刚躺下,唐一涵就“啪”地一声,将卧室的灯关上了。
房间里面一下子归于安静了。
颜与亭躺在地上,却瞬间睡意全无。
他枕着双臂躺在地上,看着一片漆黑的天花板,“唐一涵。”
“嗯?”
唐一涵挑眉,黑暗中,她的声音多了一份的冷意,“你又想说什么?”
颜与亭苦笑了一声,“我想……听听你和他的故事。”
“虽然你今天一直都在保持微笑,脸上也没有哭过的痕迹。”
“但是,你越是表现地风平浪静,越证明你很难过。”
说完,他轻笑一声,“对你来说,我算是半个陌生人。”
“在陌生人面前敞开心扉不是什么难事吧?”
用秦昆仑和蒙玛的战斗来作为收官之战,这绝对是最好的选择,而两人也的确不负众望,一出手就为在场的众人带来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战斗。用秦昆仑和蒙玛的战斗来作为收官之战,这绝对是最好的选择,而两人也的确不负众望,一出手就为在场的众人带来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战斗。
两个不会承认失败的人碰撞在一起,那结果绝对是极为震撼的,而秦昆仑和蒙玛就是这样的人,两人谁都不会轻易承认失败,所以这一战可谓是精彩万分。
擂台之上,两人以硬碰硬的战斗,丝毫不退半步的决心,都让在场众人看到热血沸腾,不过有一人除外,那就是李随风。
和萧鸾等人站在擂台下,看着激战之中的秦昆仑和蒙玛,李随风开口说道,“整天打打杀杀的多没意思,唉,这些人啊,就是不会享受生活。”
李随风是肯定不喜欢这样打打杀杀的,闻言,一旁的萧鸾白了他一眼道,“你这性子………..”
李随风这性子,很多时候都让人无奈,明明有着极强的实力,却甘愿整天浑浑噩噩的,甚至很多时候,一同出任务,李随风都是能偷懒就偷懒,反正不到必要时候,李随风是绝对不可能主动多出一分力的,当然了,对于什么功劳之类的,李随风也完全不在意。
听闻萧鸾这话,李随风不在意的摊了摊手,心想,这打打杀杀的确是没意思啊。
最后秦昆仑和蒙玛这一场,堪称是精彩至极,两人打的可以说是昏天地暗,而这一次,萧尘也没有再开口阻止。
反正这是这一次选拔的最后一场比试了,就算秦昆仑和蒙玛都重伤昏迷也无所谓,而且,以两人的性格,让他们停手,估计他们自己都不愿意,既如此还不如让他们放开手脚大战一场的好。
当然,在场有不少人也想到知道,秦昆仑和蒙玛,究竟谁更强一些,因为从这次选拔开始到现在,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秦昆仑和蒙玛,其实就代表了圣宫众多弟子最顶尖的战力。
两人谁更强,那么谁就是当之无愧的神宫第一圣子。
只不过,随着两人的战斗,不少人都发现,这两人想要分出胜负,貌似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战至现在,两人其实都已经受伤不轻,可是依旧没有分出胜负的意思。
而看台上,看着激战的两人,藏刑有些担心的问道,“圣主,我们要不要阻止?”
“不用,就让这两个小家伙放开手脚大战一场,这是最后一场比试了,就算受伤也没什么关系。”闻言,萧尘淡淡的说道。
阻止这两人做什么,让他们战个痛快不是更好。
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甚至,看两人的样子,好像都忘了这里是圣子选拔的现场了,此时两人眼中只剩下了对方和这场战斗。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可是最后的结果,居然是两人同时重伤昏迷。
不过虽然最后依旧是两败俱伤,以平局收场,但是,秦昆仑和蒙玛这一战,依旧还是让在场的众人叹为观止。
甚至有许多老一辈强者都自觉,就算是以他们的实力对上秦昆仑或者蒙玛,估计都没有什么太大的胜算。
不免感叹一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如今的年轻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恐怖。
随着最后这场战斗结束,也意味着这一次圣宫的圣子选拔也全部结束,而圣宫的十大圣子也是就此敲定下来。
虽然已经决出了十大圣子,但是这不代表这圣子的名单就是一成不变的,日后如果有人超过了他们,那自然就能取代他们的地位,这也是圣宫的规矩,为的就是激励弟子之间的竞争。
不可安于现状,否则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很有可能在不远的将来,就会被他们所拥有。
整个选拔结束,萧尘作为圣宫的圣主,自然是亲自宣布了十大圣子的名单。
看着十大圣子诞生,场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十大圣子,身份地位很高,堪比五门的门主。
而且还能够得到圣宫极大的资源倾斜,可以说这十大圣子,若是不陨落,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很快就能成为名震大千世界的强者。
并且,亲自观看了这一次的圣子选拔之后,在场的各大势力强者也很清楚,对于这十大圣子,显然是不能将他们当做普通的后辈去看待的,因为他们的实力,俨然已经直逼,甚至是超越了许多老一辈强者。
虽然还不算真正成长起来,但也已经是羽翼渐丰了,再加上有着圣宫这个强大的后盾,这十大圣子未来的成就,很多人都难以想象,不过估计祖境修为是应该可以达到的,毕竟天赋摆在这里。
十大圣子终于是确定下来,如此一来,圣宫也算是真正创立,充斥取代剑门,成为了大千世界真正的霸主,犹如仙殿,云宫一样,统率一方宇宙。
虽然现在的神宫或许还比不上仙殿和云宫,但是,相信日后,圣宫会很快成长起来,到时候成长为足以和仙殿,云宫比肩的强大势力。
众人一片欢腾,当晚,自然少不了一番热闹的酒宴了,而萧尘也是亲自参加了这一场酒宴。
让萧尘没有想到的是,酒宴之间,萧遥,萧烙这两个小子,身边居然聚集了一大半人,而且好像都以萧遥马首是瞻一般。
这些人可是圣宫的弟子,而是来自其他各大势力的年轻一辈,同时,他们的身份也都不简单,基本上都是各大势力未来的接班人,大千世界有名的二世祖。
一众二世祖聚集在一起,而萧遥萧烙兄弟两,显然就成了这群人的头领,看着这两个小家伙和自己一样被众人簇拥,萧尘笑了笑,也没有过多理会。
这两个小子,想要真正成长起来,还差的远呢,不说距离他们的老子,就算是和他们的姐姐萧鸾相比,都还有很大的差距。
不过这倒也不着急,毕竟萧尘也不缺时间,剩下还有很长的时间足够让两个小家伙真正成长起来,到时候足以独当一面,或者成为能够为父亲分忧的优秀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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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玺见荣桓如此自信,这才放下心来,眼中闪过一丝阴冷,沉声道,“只要这次能够一举扳倒何家荣,那也就不枉费我们这么久的隐忍了!据我所知,这小子的什么中医医疗中心,过完节之后,就要开业了,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我们早就筹备好了,就是要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
荣桓望着窗外,眯起眼,淡定从容的笑着道,“他们的医疗中心想开业?下辈子吧!”
“要我说,咱们到时候把他这个医疗中心也接手过来吧?!”
楚云玺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眼一亮,兴冲冲的说道。
“不错,好主意!”
荣桓点点头笑道,“你要不说,我还真忘记这茬了,到时候我们也可以跟英皇室建立合作关系,毕竟我们玄医门才是华夏最正统的中医,况且何家荣把一切都给我们忙活好了,我们不接手,那怎么对的起他呢?!”
说着他和楚云玺两人一起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话说荣桓和楚云玺走后,窦辛夷起初也没当回事,继续在医馆里坐诊,但是她回忆起荣桓刚才的话,越发的觉得不对,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让其他医师帮自己的坐诊,她自己便走到药房给林羽打去了电话。
林羽此时正在医馆内收拾东西,见电话是辛夷打来的,赶紧接了起来,笑道“喂,辛夷,这几天辛苦你了!”
林羽知道窦辛夷坚持在回生堂第一分堂坐诊的事情。
“师父,你不是说就算我们的医疗中心开业之后,医馆也会继续经营下去吗?!”
窦辛夷一上来就急切的冲林羽问道,“可是您怎么把医馆给卖了啊!”
“把医馆给卖了?!”
林羽闻言顿时笑了一声,纳闷道,“辛夷,你听谁说的啊,我不是告诉过你,医馆是我们中医扎根京城甚至是扎根华夏的根,我怎么可能会把我们的根基给卖了呢?!”
窦辛夷听到林羽这话这才不由的松了口气,她最担心的就是林羽把这几家医馆给卖掉了,见林羽否认,她这才如实说道,“可是师父,刚才医馆里来了两个怪人!嘴里胡说八道,说什么我们的回生堂要变成他们的!”
“哦?有这回事?”
林羽听到这话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也颇有些疑惑,“他们说什么了?!”
“他们说我们这里用不了多久就要改换门庭了!”
窦辛夷颇有些气愤的说道。
林羽闻言微微蹙了蹙眉头,冲窦辛夷问道,“那俩怪人长的什么模样?你仔细的描述一下!”
窦辛夷便赶紧详细的跟林羽描述了一下楚云玺和荣桓的面容。
“楚云玺和荣桓?!”
林羽听完窦辛夷的描述之后立马判断出窦辛夷所说的两个怪人就是楚云玺和荣桓。
对于云玺集团和玄医门的合作林羽十分清楚,所以他们两人一起现身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为何说回生堂要改换门庭?!
他当然知道,楚云玺和荣桓所谓的改换门庭肯定是把回生堂换成玄医门。
“师父,他们是什么人啊?”
窦辛夷见林羽沉默不语,不由好奇的问道。
“你见到的那个中年男子就是玄医门的副掌门!”
林羽说道。
“啊?!他就是玄医门的副掌门啊,早知道我就带人狠狠的揍他一顿了!”
窦辛夷惊讶一声,颇有些遗憾的说道,对于这个黑心的玄医门,她向来也是深恶痛绝,用她爷爷的话来说,玄医门就是中医界的老鼠屎!
“师父,他们说话这么自信,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啊?!”
窦辛夷突然想到了什么,语气急切的冲林羽说道,“他们该不会用什么阴险卑鄙的手段,暗中把我们的回生堂收购走吧!”
林羽皱着眉头想了想,接着摇头道,“回生堂都是登记在我的名下,我不点头,他们怎么买的走?!再说,这些医馆都是在郝宁远郝部长的帮助下从万家买下的,当时价格很便宜,所以能否收购走,是要经过郝部长批准的!”
“嗯,那就好,要是把医馆卖给这些人,简直是坏了我们的名声!”
窦辛夷冷哼一声,愤愤的说道,“那行,师父,我继续坐诊了!”
说着窦辛夷便挂断了电话。
林羽却捧着手里的手机若有所思,隐隐感觉有些纳闷,不知道这个荣桓和楚云玺哪来的自信,自己家的医馆正好好的开着,他们竟突然跑过来说这种话,要么故弄玄虚,要么就如同窦辛夷刚才所说,这两伙人憋的什么坏招要出招了。
不过林羽仔细的想了一圈儿,也没有想到自己现在有什么可以被他们制擒的软肋。
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强如“魔鬼的影子”这种大财阀控制下的杀手集团他都能对付的了,岂会对付不了一个玄医门和楚云玺?!
接下来的两天林羽心头暗暗加了防范,但是什么也没发生,所以他不由也松懈了下来,觉得楚云玺和荣桓多半是在虚张声势。
元宵节这天林羽跟厉振生一起仔仔细细的将医馆打扫了个干净,随后将医馆门锁好。
因为这里是回生堂的总部,是林羽初来京城安身立命的地方,所以他不舍得让其他人来接手,打算暂时性关门。
厉振生颇有些不舍的摸了摸门锁,望着门框上面“回生堂”三个大字,感慨道,“先生,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这一走,还真有些舍不得!”
“是啊,岁月真是个小偷!”
林羽也点了点头,望着回生堂满,满眼都是当初自己初来京城,意气风发的样子,当时跟沈玉轩第一次走进这里,与万士龄打赌医病的情形还历历在目,甚至他都能记得每一个细节,没想到一晃眼,日子已经过了这么久。
想到自己一开始从清海一个小医馆的小医生一步步走到如今华夏中医协会的会长以及全国第一所中医医疗中心的负责人,林羽感觉一切恍如隔梦。
而他也从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一步步成长为了现在这个心怀家国天下,肩负弘扬中医重任的热血男儿。
同时,身边也收获了一批相亲相爱的家人和生死可托的兄弟朋友。
岁月从每个人身边偷走了许多,但同时又何尝不是给予了每个人许多?
最后林羽和厉振生颇有些不舍的望了回生堂几眼,这才上车离去。
好在回家之后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氛围瞬间将他俩伤感的情绪冲减了几分。
老丈人一见到林羽便迫不及打的拿着手机冲林羽迎上来,兴冲冲的说道,“家荣啊,你快过来看看,我按照你说的,买了一部分李氏集团的股票,已经连续三天都涨停了啊!”
林羽笑了笑,说道,“当然啊,现在李氏集团生物工程项目正加大力度全国推销长生口服液,销量和口碑都非常好!”
“对对对,你们这个什么口服液现在可有名了,老张他们听说我来京城了,还让我回去的时候给他们带一些呢!”
江敬仁急忙点头,笑呵呵的说道,“回头我和你妈还有你干妈也弄点喝!”
“这个就不用您操心了,现在清海的分销部已经筹建的差不多了,到时候会定期给您往家里送的!”
林羽笑着说道。
“成天就知道倒腾那点股票,早晚赔死你!”
李素琴端着元宵出来,见江敬仁又在研究股票,气的骂了一声。
“你懂什么,一介女流,以管窥天!”
江敬仁有些傲娇的冷哼了一声。
林羽不由摸着鼻子偷笑了笑,自己这老丈人越来越硬气了啊。
“家荣,给清眉打个电话,她说中午回家吃饭的,这怎么还没回来啊!”
这时秦秀岚从厨房出来,冲林羽喊了一声。
“好,我这就打!”
林羽赶紧答应一声,掏出手机刚要打电话,但是叶清眉突然率先打来了电话。
林羽赶紧接了起来,笑道,“喂,学姐,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你怎么还没回来啊?”
“家荣,是我!”
谁知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李千珝的声音。
“李大哥,你怎么用清眉的手机?”
林羽面色一沉,似乎听出了李千珝声音中的一丝慌张,急忙问道。
听闻萧尘这话,秦水柔也是没有隐瞒的如实回道,的确是和燕慈认识,并且关系还不错,不过,秦水柔也说了,若是燕慈阻拦萧尘,萧尘可以将其除掉的,自己不会说什么,反正在这魂印圣阵之中,也不会真的身死。
和燕慈的确是相熟,但若是那燕慈和萧尘相比,那秦水柔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站在萧尘这一边。
听闻秦水柔这话,萧尘微微一笑道,“这样啊,那若是有可能,我会放她一马的。”
秦水柔没有恳求萧尘放过燕慈,不过萧尘却是主动说道,闻言,秦水柔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说什么。
众人稍作休整,不过经此一战,阳圣宗一方的几名弟子显然士气低迷,没办法,谁让他们的圣子已经被淘汰了呢。
要说现在在场最轻松的,恐怕当属青帝无疑了,同为圣子,但面对炎熊被淘汰的事情,青帝仿佛根本就不在意,也没有丝毫焦急的意思,依旧表现的十分淡然。
反正还是那句话,他只负责挡住其他的圣子,不论是以为还是两位,反正青帝会负责出手阻拦,至于结果如何,那只能说尽力而为了。
和秦水柔说了几句,随后萧尘又找到了赵和峰,如今萧尘等人一方少了一名圣子,那么寒蟒他们肯定更加的肆无忌惮,所以,想要扭转眼前的局势,必须要想办法让寒蟒他们减员才行,最好是能够也干掉一名圣子。
正面硬拼现在显然是已经行不通了,唯有将敌人分散开来才有机会,在经过一番思索之后,萧尘也是想到了一个方法,不过相较来说有些冒险。
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赵和峰,闻言,赵和峰沉默了片刻,随后有些担心的说道,“萧兄,这会不会有些太过冒险了?”
“如今的局面,自然只能放手一搏了。”闻言,萧尘淡淡的说道。
冒险肯定是的,但不冒险又怎么能反败为胜呢,听闻萧尘的回答,赵和峰陷入了沉思,末了,只见赵和峰一咬牙,狠狠点头道,“拼了,就按萧兄的办法来吧。”
萧尘的办法其实也并不复杂,想要分散寒蟒他们,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依靠灵池,先示敌以弱,将灵池拱手相让,如此一来,寒蟒等人掌控的灵池多了,他们自然需要分散开来守护,如此,便是萧尘的机会。
只不过这个办法有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一旦失败,很可能古圣宗,阳圣宗这两大宗门会一个灵池都没有,这等代价不可谓不大。
迫使寒蟒等人分散开来,不过,接下来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让寒蟒和云鸾两人分开。
以寒蟒的阴毒来看,他显然也明白,面对青帝,唯有他和云鸾联手方有胜算,否则一旦被青帝单独遇到,那就很可能被逐一击破。
所以,萧尘猜测,寒蟒肯定不会轻易的和云鸾分开,就算到时候他们两宗的其他弟子被萧尘等人逐一击破,两人恐怕也会紧紧抱作一团。
而一旦无法解决寒蟒和云鸾,就不能算是胜利,毕竟这百灵界争霸,圣子,圣女才是胜负的关键。
普通的手段肯定是没法让寒蟒和云鸾中计的,左思右想之后,萧尘也就只想到一个方法,那就是以身为饵。
以自己作为鱼饵,以寒蟒对自己的杀意,他肯定会来追杀自己,如此,就有可能将寒蟒和云鸾分开,到时候由萧尘自己引开寒蟒,青帝则伺机出手解决掉云鸾。
看似很不错的计划,不过面对寒蟒的追击,萧尘能否逃脱却是个未知数。
很危险,但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经过再三思虑,萧尘最终决定赌一把。
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青帝,听闻萧尘打算以自己为饵,引诱寒蟒来追杀,而青帝则司机解决掉云鸾。
闻言,青帝面露异色的看向萧尘,仿佛是对于萧尘做出这样的决定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多说什么,青帝淡淡的点头道。
“可以,不过你至少要拖住那家伙两个时辰,否则我拿不下云鸾。”
至少要拖住寒蟒两个时辰,毕竟青帝的实力虽然比云鸾要强,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拿下她的。
听闻青帝这话,萧尘咬牙答应了下来,拖住寒蟒这位圣子两个时辰,以萧尘的实力自然是做不到,不过别忘了,萧尘体内可还有一个老怪物一般的存在,那就是萧圣。
萧圣虽然如今只是一缕圣魂,但别忘了,再怎么说,萧圣也是活了这么多年的任务,手段之多可想而知,只要提前做好准备,借助外力,是有可能困住寒蟒的。
有了计划,随后,萧尘也是开始准备,从众人身上找到了萧圣所需要的符篆,而这些符篆是用来刻画符阵的。
收集好符篆之后,萧尘便是带领众人开始了转移,而另外一边,大获全胜的寒蟒一方,的确如同萧尘想的一样。
因为解决了炎熊,所以寒蟒的等人不再畏首畏尾,而是大摇大摆的向阳圣宗地界挺进。
一路所过,曾经属于阳圣宗的那些灵池,全部都被寒蟒和云鸾所夺取。
不过短短半天时间,百灵池之中的百座灵池,已经有接近四分之三都被云鸾和寒蟒收入囊中,此时只有古圣宗地界内的灵池还没有被他们所得,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如此巨大的收获,自然是让天圣宗和阴圣宗的弟子欣喜万分,夺得如此多的灵池,他们回去显然也是能够得到宗门的赏赐。
一路前进,不过这时候寒蟒有些奇怪的说道,“这一路走来,都没有见到古圣宗和阳圣宗的人,他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我们夺取灵池?”
有些奇怪,这些灵池就好像是萧尘拱手相让的一样,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看样子就好像是萧尘他们已经放弃了。
很疑惑,毕竟这百灵界争霸,争得就是这些灵池,如今眼睁睁看着灵池被夺,萧尘等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不应该啊,要知道,往届就算明知不是对手,但也不可能将灵池拱手相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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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林羽昂着头一挺胸,颇有些傲然的承认了下来,接着眯眼说道,“你这洋鬼子,还有点见识嘛!”
虽然高鼻梁洋人对中文并不太精通,但是倒也知道林羽这句话颇有些侮辱他的意思,他脸色不由一沉,冷冷的扫了林羽一眼,他身后的一众手下也同样露出了凶狠的神情,眼中的敌意更浓。
“何队长?!”
那名领头的队长闻声也顿时面色大变,接着神色一喜,急忙冲林羽打了个敬礼,激动道,“何队长您来的实在是太及时了,这几个洋人实在是太猖狂了!我这就叫人过来支援!”
“不必了!”
林羽淡淡的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就这么几个小人物,不需要叫支援!”
因为先前交流会结束后,特情处的长官德里克对他策反举动,所以林羽对特情处并没有什么好感,所说话难免带刺!
尤其是经历过这次的女王遇袭事件以及前几天的世界医疗公会事件,他对这些傲慢无礼的大鼻子老外是愈发的厌恶!
“何队长,好大的,口气!”
高鼻梁男子冷声一笑,眼中寒光毕露,颇有些磕磕绊绊的用中文沉声道,“不过我现在没时间跟你比嘴巴上,谁更厉害,因为我们要带着Anni登机回国!”
“我说过了,我不回去!”
安妮冷声冲高鼻梁洋人冷声说道,语气坚决无比。
“你听到了?!”
林羽背着手,淡淡的说道,“她说她不想跟你们回去!”
高鼻梁洋人的脸色瞬间一变,急忙用英文冲安妮说道,“安妮小姐,是你的父亲派我们过来接你回去的!”
“那你就回去告诉他,说我在华夏很好,我不想回去!”
安妮沉着脸冷声说道。
“对不起,安妮小姐,我只按照命令行事,我接到的命令就是带你回去!”
高鼻梁洋人沉声说道,语气同样十分的坚决。
“请问你怎么称呼?!”
林羽既不生气,也没发怒,只是笑眯眯的冲高鼻梁洋人问道。
“鲍威尔!”
高鼻梁洋人语气冷淡的冲林羽说道,“何队长要是怀疑我的身份的话,可以立马打电话对我的身份进行核实!”
说着他把自己脸上的墨镜也摘了下来,露出一双明亮锐利的双眼。
“好!”
林羽说着便掏出了手机,因为韩冰此时应该很忙,所以他直接给谭锴发去了信息,让谭锴抓紧时间帮着核实核实这帮人的身份,虽然他知道这帮人身份不会有问题,但还是谨慎些为妙。
很快谭锴就将核对的信息发了回来,鲍威尔的身份确实没问题,是特情处的一名小队长。
林羽这才冲鲍威尔笑道,“鲍威尔先生,我们查过了,你们的身份确实没有问题,你们来带安妮小姐回去也没有问题,但是安妮小姐是我的客人,既然我的客人来到我们的国家作客,我自然要保护好她,她要是想跟你走的话,我绝对不拦着,但是她要是不想跟你走的话,对不起,谁也无法把她带走!”
林羽这话的声音不大,但是气势十足,带着一股说一不二的霸气。
“何先生这话真是,可笑!”
鲍威尔听到林羽这话顿时嗤笑一声,昂着脸不屑的说道,“如果我们记错的话,安妮好像还是我们国家的公民吧?我们的上级召唤她回去,她的父亲也召唤她回去,与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她是我的客人!她自己也说了,她不想跟你们回去!”
林羽笑眯眯的望着鲍威尔,淡淡的说道,“别说是你们的领导和安妮的父亲了,只要她不想走,就是耶稣来了,也没用!”
听到林羽这话,鲍威尔嘴角的肌肉不由抽搐了几下,紧紧的捏着拳头,冷声道,“何队长,你的意思是,要与,我们特情处,为敌吗?!”
“鲍威尔先生,您此言差矣!”
林羽急忙冲他摆了摆手,笑道,“我在我们自己国家的国土上,款待我的朋友,但是你却带着人跑过来大喊大叫的要把我的朋友抓走,请问,到底是谁想与谁为敌呢?!”
鲍威尔恨恨的扫了林羽一眼,冷哼了一声,接着冲安妮说道,“安妮小姐,你父亲得知你来了华夏,非常的生气,而且上面的领导也说过了,米国医疗协会的副会长,不能留在华夏,我劝您最好现在就跟我回去,否则后果可能比你想象的要严重,别忘了,你全部的家人和朋友都在米国!”
“你在威胁我?!”
安妮面色陡然一变,冷声问道,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同胞竟然会威胁她。
林羽听到鲍威尔这话没急着出声,因为他知道,虽然在华夏,他能保护的了安妮,但是安妮终归是一名米国人,她迟早是要回国的,他保护的了安妮的现在,保护不了安妮的未来!
“鲍威尔先生,您想让安妮跟你回去,我想让安妮顺从自己的意愿,但是我们之间又不想伤了和气,闹的两国之间都不愉快,那要不我们选一个折中的办法吧!”
林羽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眯眯的冲鲍威尔说道。
“折……中,的办法?”
鲍威尔皱了皱眉头,显然不太理解林羽所说的这句话。
“就是我们各退一步,选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法,解决这件事!”
林羽耐心解释道。
“好,你说!”
鲍威尔冷声说道,眼中带着一丝警惕,担心林羽会出什么诡计。
“你带了有……五个手下,加上你总共是六个人!”
林羽数了下鲍威尔身后的几个手下,接着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春生和秋满,“我带了两个兄弟,加上我总共是三人,说起来,单从人数上来说,你们占据绝对的优势!”
“你什么意思?!”
鲍威尔沉着脸冷声质问道。
林羽指了指一旁的男厕所,笑眯眯的说道,“这样,我们两边的人全部都进入这间男厕所,最后哪边的人站着走了出来,谁就可以带走安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