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发梢,弯了腰。。。。如今形势凶险万分,王乐当然不会为了战胜白小楼而负伤,毕竟对方并没有对自己起杀心。
这个当下,保持自身战力在巅峰状态才是王道,否则的话,只会让自己陷入到更加不利的局面。
还有一点就是王乐在与白小楼对战的过程之中,始终分出一丝心神注意着站在围观人群里的老者。
从而捕捉到老者与白小楼有着联系,不得不让王乐心存顾忌,没将事情给做绝,鬼知道如果将白小楼给击败,会惹出什么事情来。
要是白小楼因为败阵而恼羞成怒,不死不休,老者又参与进来,那他王乐可就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对于王乐来说,他向来的优点就是生性谨慎,有着自知之明。
人群里的那位老者莫测高深,王乐即便没有出手试探,只凭与白小楼开战之前,一刹那间眼神的交汇就吃了苦头,心中立马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位老者的对手。
如此种种,王乐才撤去破妄法眼龙隐异能现出身形,主动开口点到为止,避免和白小楼继续交锋下去,算是给了对方一个下台阶的机会。
白小楼只要不是笨蛋,此番交手下来,理应明白自己就算战到最后也扭转不了败局。
这种胜负的事情,心里明白就行了,如果摆到明面上来,那就真是风吹开裆裤,卵-蛋子长什么样一清二楚了。
到时候,白小楼的面子可就真没了。
归根结底,王乐给了白小楼的面子,自己也避免战到最后而受伤,可以说是一石二鸟,圆满无比。
果然,脸色阴晴不定的白小楼沉吟了一会儿后,就向站在正对面的王乐拱了拱手,露出一丝敬佩之色的道:“阁下能横扫白玉京玄榜,越阶击杀地阶武者,当真是名不虚传,白某今日甘拜下风。”
王乐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之色的同时,不禁对眼前这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甚至还要小上两三岁的白小楼生出欣赏之意。
“这小子还真算是有点君子之风,换着其他人,这时候应该顺着台阶下,不提胜负的事儿,没想到他自认不是小爷敌手,嘿。”王乐如是想道。
这也不禁让向来自傲的王乐对眼前这位自称龙虎山白小楼的家伙生出一些好感。
一直以来,能得到王乐从心中认可的同辈中人少之又少,胖子算一个,还有就是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苏南。
如果不是上一辈之间的那些破烂事儿,苏南也定会是王乐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可惜造化弄人……
就在王乐心思有些飘忽的时候,只见白小楼突然话锋一转,脸色严肃认真的沉声说道:“白某师尊曾告诫过在下一句话,那就是笑到最后的笑容才是最美!”
“额!”王乐摸了摸鼻子,不由得想到学生生涯里,那些老师们可是常把这句话当成口头禅,每时每刻都挂在嘴边上。
“天下的老师果然都是一丘之貉。”王乐心中忍不住暗笑着想道。
当王乐心中吐槽着的时候,就见白小楼充满自信的微笑道:“帝座,咱们未来的武道之路还很长,今日败于你手上,只不过是因为我白小楼经验有限,待来日再决雌雄!”
这时就见王乐嘴角微微翘起,眸内精光好似雷电闪烁,直视白小楼,语带轻松之中却有着毋容置疑的味道,缓缓说道:“现在你胜不了我,未来依然如此!”
白小楼眼睛微微一眯,笑道:“人生有帝座你这样的对手,足矣!”
不等王乐回应,白小楼又道:“有生之年,相信我们有神战的那一日,当然,你不要中途把小命给送了。”
王乐顿时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的回道:“彼此彼此!”
此时围观的众人可都被王乐和白小楼之间这番对话给雷得外焦里嫩。
“这俩个黄口小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太过猖狂!还没学会爬就想着走路了,神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自从天地环境大变以来,修炼资源日益匮乏,武道天阶巅峰的高手越来越少,更不用说当世,除了归墟观主和青宫帝昊以外,也只有几位不知死了没有的老怪而已。”
“哼,武道界天才宛如过江之鲫,不知凡几,但最终能成就武道天阶巅峰者万中无一,这两个家伙即便天赋异禀,没那个气运也不行,现在就夸下这个海口,真是天大的笑话。”
…………
人群里此起彼落的低声议论之中,老者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心中稍稍松了口气,自家徒儿能说出这番话,可见并没有因为暂时的失败而泄气,自己担心的事不曾发生,算是彻底放心下来。
“这小子总算没有辜负老夫多年心血培养与教诲。”
老者心中满意无比的想着,这趟白玉京总算没有白来,不虚此行。
就算最后始皇嬴政墓葬宝库地图没有得到手,老者也不会觉得遗憾了。
再说人年纪越大,就越会相信冥冥当中,看不见摸不着的气运,老者当然也不例外。
得不到始皇嬴政墓葬宝库地图,那么也只能说明这造化不是自己的,无法强求罢了。
“神战啊!”
老者看向场中那两位朝气蓬勃,如东升大日一般的武道天骄,一时间心驰神往,不知等到那时,自己可还能亲眼见到能够永载史册的巅峰神战!
因为在老者看来,自己的徒儿,还有场中那位来自俗世红尘的怪胎妖孽,其修炼速度真不是一般的天才可比。
所谓武道修炼过程当中,大大小小的境界瓶颈,虽然让世间武者蹉跎岁月,白了发梢,弯了腰,但是对于这两位天之骄子来说,根本就不存在瓶颈。
虽然白小楼如今遇到了成就武道地阶之前的瓶颈,但在老者眼里,自家徒儿只不过是缺少一个契机罢了,拖不了多少时间就可以解决。
这次离开道德宗游历武道界,正是为了寻找突破瓶颈的契机。
“这帝座到底是怎么修炼的?”老者看着场中那位来自俗世红尘的年轻帝座,心中忍不住想道。
医院。
苏小柠靠在床上,脸红红地看着整坐在窗沿上给她按摩双腿的墨沉域,“真的不是很疼,你不用这样……”
从唐一涵离开之后,他已经在这里一言不发地给她按摩双腿按摩了快一个小时了。
他按得不累,她被按地已经累了。
虽然他对她的猜测没错,之前她的小腿的确是挺疼的。
但是现在被他揉的热乎乎的,除了热,什么感觉都没了。
“墨沉域。”
她抿唇,低声喊着他的名字。
他不说话。
“老公。”
男人这才淡淡地抬起眼睛看她。
“你别不说话啊。”
苏小柠看着他,默默底咬紧了下唇,“你不说话我心里很慌……”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你这次回老家的目的,也不该骗你说是去找徐老仙看妇科,更不应该背着你去见易学长,不应该喝他给的东西……”
“是我错了,我知错,我认错,你别不说话啊。”
下午五点左右,他到外面打了个电话。
打完电话回来,就一直一言不发地守在她身边。
她说渴了,他就给她倒水。
她说饿了,他就给她喂饭。
她说腿疼,他就给她按摩。
从始至终,他一句话都不说。
开始的时候苏小柠是有点不想理他的。
因为眼睛的事情,其实她不想那么容易原谅他。
可是后来,在他一次又一次地闭口不言下,她有些慌了。
他是不是……也生气了……
而且,他生气有理有据。
他不过是没把她当成家人,没有告诉她眼睛的事情而已。
而她,是因为错信了别人,彻彻底底地,弄掉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才只有半个多月的孩子……
所以苏小柠慌了,开始不停地和他说话,他都不理她。
“老公!”
少女扁了扁唇,猛地从床头坐起来,想要拉住他的手。
可因为气得太猛了,脑袋忍不住地一阵眩晕。
她下意识地用手撑住太阳穴,闭上眼睛缓解。
“别乱动!”
男人皱了皱眉,直接将她按倒在床上。
苏小柠趁机拉住他的手,嘴巴凑上去,在他的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
唇上一抹电流流过。
墨沉域怔了一怔,抬眼看她。
苏小柠红着脸,娇羞地看他,“老公,别生气了……”
“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不会了……”
她小小的,软软的,眼睛乌黑乌黑地,带着星光。
墨沉域看着这样的她,微微地皱了眉,“傻不傻?”
明明受伤的是她,伤了身子的是她,住院的是她。
她却在乎他的感受,拉着他的手臂让他别生气。
“你不就是喜欢傻的嘛?”
她扁了扁唇,扯住他的手不松手,“别生我的气了。”
墨沉域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摩挲着她白白的,软软的脸蛋,“那你呢,还生我的气么?”
苏小柠一怔,意识到他说的是眼睛的事情。
她连忙摇了摇头,“不气了不气了!”
“我也没生你的气。”
墨沉域沉**子来,抱住她,“我在气我自己。”
他讲下颌放到她的肩膀上,“我气我自己,为什么会让事情变成这样。”
“本来……”
他闭上眼睛,声音低沉中带着几许的悲伤,“本来,我让李嫂做了你最喜欢的菜,而让管家将所有的佣人都遣散,为的就是想和你解释一下眼睛的问题。”
“在陪你去乡下之前,我已经让秦朝暮去国外联系最好的眼科团队,想让他们给出一个方案给出一个借口,让我的眼睛顺理成章地‘好’起来。”
“但是我不想骗你,我想,在所有人知道我眼睛好起来之前,告诉你,其实我的眼睛,一直都没有问题。”
“可终究,我比易千帆晚了一步。”
苏小柠抱着他,听着他满是悲戚的声音,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地击中了一般地难受。
昨天晚上吵架的时候,她的确是不分青红皂白地觉得,他说他昨天晚上本来就打算告诉她,是个借口。
可如今想来……
昨晚在她发难之前,他的确是让李嫂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也的确遣散了佣人。
他没撒谎,没骗她。
他是在昨晚,打算敞开胸怀彻底地接纳她,把他的所有的秘密都摊开来给她看。
结果……
苏小柠抿了抿唇,“老公,我错了……”
是她没有给她时间。
是她太相信易千帆了。
所以,不但没有给他机会解释眼睛的事情,也没有给他机会照顾一下这个意外来的孩子……
想到这里,她紧紧地抱住他的身躯,“是我错了,是小柠檬错了,我不是一个好的妻子,也不是一个好的柠檬,我是一个坏柠檬……”
墨沉域被她语无伦次的话逗笑。
他淡淡地叹息了一声,“小柠。”
“嗯。”
“以后和别的男人见面要和我说。”
“嗯。”
“和女人见面也不能在再骗我了。”
“嗯。”
“姨妈不准时的时候,要告诉我。”
苏小柠的脸瞬间红成了刚刚成熟的苹果,“我……”
“我能告诉李嫂么?”
男人松开她,抬手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蛋,“李嫂最后也是来告诉我。”
“你觉得是亲口告诉我好,还是让另一个女人来告诉我好?”
苏小柠一怔,脸上更红了,“那我还是……告诉你吧。”
“乖。”
墨沉域抱着她,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困么?”
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有点困。”
少女打了个哈欠。
其实她早就困了。
因为墨沉域一直不说话,她也睡不着。
如今他的心结打开了,她也没什么牵挂了,可以安静地睡觉去了。
但她还是得寸进尺地抬手搂住墨沉域的脖子,“你陪我睡!”
“好。”
男人淡淡地笑了笑,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直到她的呼吸声均匀了起来。
“先生。”
苏小柠刚刚睡下,门外的白管家就敲了敲门,“网上有一段视频正在发酵,我看了一下,对太太不太好,需要处理么?”
墨沉域皱眉,温柔地将苏小柠放下,披上衣服到了走廊,“什么视频?”
管家将手机递上来。
第一眼,他就看到了那个标题:“富家子弟睡了兄弟老婆出意外,孩子流产后,暴打医生。”
“顾森之去打易千帆了?”
他连视频都没点开,就将手机还给了管家。
“是。”
管家皱眉,“这段视频现在传播地很广,我怀疑有不明势力在后面推波助澜。”
男人走到走廊的尽头,看着远处的天空,冷笑了一声,“先做做样子屏蔽封杀一下,让对方觉得我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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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法门。。。。伍中原的冷笑声还没落下,愁眉苦脸的李颂突然看向沈千峰问道:“苏婆娘如愿了,不知沈城主有没有心想事成?”
沈千峰满是苦涩的笑了笑,正要开口的时候,就见伍中原插口道:“不管有没有如愿,现在老夫手下全军覆没,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所以你们俩个手下的人,得交给老夫一一盘问!”
说到这里,伍中原杀机毕露的寒声道:“此次洞府空间之行,闹得如此不堪,连圣地的人都葬身在里面,老夫务必要弄个水落石出,否则的话,无法跟渤海三圣岛交待!”
李颂和沈千峰都是脸色微变,眼眸深处隐含忌惮之色。
他们当然听出伍中原这是在拿渤海三圣岛威胁自己。
但他们俩个也不是吃素的,丝毫没有认怂退让的意思。
尤其是在这次洞府空间之行宣告失败的情况下,李颂和沈千峰本来就已经怨气冲天了。
这个时候,他们可不想再受伍中原的气。
随即就见李颂冷笑道:“伍中原!别以为你背后有渤海三圣岛撑着就了不起,李某人可不是被吓大的!”
话音刚落,沈千峰不咸不淡的跟着说道:“我大光明教虽然位于穷山恶水的极西之地,比不上得天独厚的圣地渤海三圣岛,但要是斗起来,可就不一定会输。”
说到这里,沈千峰不禁露出傲然之色,冷笑继续道:“更何况你伍中原又不是渤海三圣岛的弟子,而沈某乃是大光明教不折不扣的嫡系门人!”
“到时候撕破脸的话,沈某很期待渤海三圣岛会给你伍中原多少支持?!”
面对李颂和沈千峰的强势,伍中原脸上的一条条皱纹顿时凑成了一团,咬牙切齿的道:“但我的人都死在里面,如果就此罢休的话,那以后还怎么出去混?”
接着伍中原看向沈千峰继续说道:“沈千峰,你可不是什么一介散修,而是一城之主,得要考虑惹到渤海三圣岛的后果!”
沈千峰冷笑回应道:“渤海三圣岛的圣子死在洞府里面,跟沈某有什么关系?怎么就招惹到圣地了?”
只见伍中原呵呵笑道:“怎么没关系?当然有关系。毕竟这洞府空间所在之地,依旧属于你顺天城的势力范围。”
“更不用说开启洞府空间,这五百年来都是以你为首,沈城主觉得渤海三圣岛在追查自家圣子被杀的过程中,不会找上门来吗?”
面对伍中原的反问,沈千峰浑身一僵,顿时沉默了下来。
随即就见伍中原再接再厉道:“虽然沈城主乃是大光明教的嫡系弟子,但终究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大光明教距离这里太远了。”
沈千峰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晴不定起来,沉默了十来秒后,终于开口说道:“本城主座下从洞府空间出来的两位,其中一位是我大光明教的人,你不能动!”
伍中原心领神会的看了眼远处,正跟孔德善和曲惊鸿站在一起的王乐,然后轻笑道:“好!”
沈千峰跟着又说道:“等他出了顺天城你再找他,否则的话,本城主绝对跟你伍中原没完!”
对于沈千峰这种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的话,伍中原笑了笑,点头同意道:“放心吧!等着小胖子出了城,老夫会找他好好聊一聊。”
此时就见李颂呵呵笑道:“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找李某手下的人了。”
伍中原毫不犹豫的摇头道:“不行,老夫要多找几个,才有把握调查出真相!”
跟着就看到李颂道:“李兄手下可是有四个家伙活着从洞府里出来,不管怎么样,老夫都要找他们问问清楚!”
接着伍中原又进一步说道:“当然,看在李兄的面子上,老夫绝对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
只见李颂冷笑道:“你这老家伙说的好听,到时候确实不会要了他们的命,但是施展秘法收魂的情况下,就算不死,事后也都成了痴呆!”
说到这里,李颂继续道:“李某可不是沈城主,你伍中原就不要拿渤海三圣岛来做威胁了。”
末了,李颂不忘意味深长的补充道:“连化神强者都陨落在洞府里面,你真以为李某手底下活着出来的这四位是很普通的元婴修士吗?”
“额!”伍中原不由得愣住,跟着看向李颂那四位还处于昏迷中的元婴修士,眼中充满着惊疑不定之色。
而就在这时,只见沈千峰突然说道:“半个月前,那王乐虽然经过伪装,但还是被你们识破了身份。”
“想必伍老头你也知道此子以元婴之姿,跨境接连斩杀化神的惊人战绩。”
顿了顿,沈千峰眼神深邃的看向伍中原,轻声继续道:“如此惊采绝艳之辈,其背景虽然神秘无人猜出,但必然通天。”
“所以你伍老头找他问话之前,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伍中原面色微变间,皮笑肉不笑的道:“难怪沈城主让老夫要找那王乐问话,必须得出了城才行,敢情是忌惮此子的根脚来历。”
正当这三人聚在虚空密谈之际,王乐见场中唯一的一位女性合体境大修士带着手下人马离开后,稍稍松了口气。
毕竟在场的合体境大修士能少一个是一个,这样给人带来的压力相对会少一点。
更重要的是,王乐从中并没有感受到剑拔弩张的气氛。
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如果问题不大的话,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危险变数。
能够安然离开这里,正是王乐最迫切的意愿。
“只要离开这里,小爷就能脱身。”
王乐感受周围无形大阵的能量波动,不由得暗自想道。
对于王乐而言,为其半个月的洞府空间之行,除了收获各种稀世珍宝以外,最重要的是让他修为上突飞猛进。
在不断的生死交锋中吸取养分,这是王乐修炼道路上的不二法门。
此时此刻,虽然重伤在身,只能勉强将其控制住,但是王乐接连经受对手场域绞杀磨炼后,他若有所悟。
水到渠成下,王乐隐约感觉到自己仿佛触摸到了瓶颈!
看着陈煜随手一抛,古圣剑便是从左手再度回到了右手之上,面对这一幕,昊宗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此时脖颈处已经有着一条血痕出现。
方才那一剑的确是太过惊险了,若是再稍稍晚那么一点,陈煜的长剑恐怕就已经割破了自己的喉咙。
面露苦笑,昊宗说道,“还真是棘手啊,你的剑,是我见到过最强的剑了。”
陈煜的剑法或许不是最为霸道的,但却是最为锋利的,尤其是那毫无踪迹可寻,更是让人防不胜防。
听闻昊宗这话,陈煜笑道,“再强不是也没能伤你吗?”
从来也没想过仅凭刚才的那一点小手段就可以击伤昊宗,所以,对于这样一个结果,陈煜倒也没有太多的失望。
听闻陈煜这话,这一次换昊宗主动进攻了,对于陈煜的剑法,昊宗是十分忌惮的,但正如陈煜所想,如果只有这些小手段的话,那昊宗依旧不会放在眼里。
两人交手,可以看到,陈煜手中的古圣剑,随着激烈的战斗,仿佛是翩翩起舞一般,不断的在左右手之间来回切换,攻击的角度更是覆盖了昊宗全身。
能够将左右手都修炼到如此地步,陈煜绝对是第一人,因为哪怕是萧尘,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当然,萧尘和陈煜所走的路不同,对剑道的领悟自然也有所差别,所以,萧尘也从未去刻意修炼过切换左右手用剑。
两人激战,陈煜的剑法已经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了,就连许多当世圣者恐怕都没有办法与之相比,而昊宗,一身鬼族神通也是层出不穷,显然,他对于自身血脉力量的开发也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两人的激战尤为激烈,而与此同时,萧尘和墨邪也是战到了白热化阶段。
经过一开始的暴怒,这时候的墨邪倒也是冷静了下来,虽然萧尘的进步让他气愤,让他始料不及,但事实已经如此,在气愤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怎样击败萧尘。
没有一开始的怒火冲天,墨邪也是和萧尘打的难解难分,这几年过去,萧尘的确已经是成长到了足以和墨邪一战的地步,而墨邪,也早已经真正的开始正视萧尘了,因为不管从哪一个方面来说,此时的萧尘都已经足以和他平起平坐,难分高下了。
墨邪一对鬼爪,散发着浓浓黑气,和萧尘的无尘剑碰撞,发出一声声金属相撞的声音。
久战不下,两人已经不记得激斗了多少招,身上也都是出现了一些伤痕,但至今为止,不论是墨邪,还是萧尘,两人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九罗剑气。”一剑斩出,圣级武技九罗剑气施展。
面对墨邪,圣级武技之下基本没用,这一点萧尘很清楚,所以一出手就是九罗剑气,而面对九罗剑气的进攻,墨邪也不敢大意,直接施展鬼族神通,猛的一爪抓下,鬼爪和剑气狠狠相撞,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
又是一次激烈的对碰,黑色鬼爪和九罗剑气狠狠相撞,恐怖的气浪四溢开来,空间更是直接被两人给打崩。
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将空间打崩了,伴随着空间的崩塌,一道道恐怖的虚空风暴肆意而出,也幸亏周围没有其他人,否则那些实力低下的两宗弟子,恐怕都要被卷入虚空之中。
同时被虚空风暴和气浪给震退了数十米,强行止住身体,墨邪率先看向萧尘,身体之上一道道黑浪冲天而起。
黑色巨浪犹如海潮一般向着萧尘冲来,这也是一种鬼族神通,并且还是最强的鬼族神通。
“萧尘,给我去死吧,鬼气弥天。”
鬼气弥天是鬼族最强的天赋神通了,能够激发鬼气弥天的鬼族,都是强者,就好像魔族的大魔身一样,普通鬼族根本就无法觉醒鬼气弥天。
战到现在,墨邪也是不再有丝毫保留,已经是将自己的最强杀招都施展了出来,面对鬼族的最强神通,鬼气弥天,萧尘也是将百炼战体催动到了极致,一身金光闪烁,随即,那又浓郁鬼气形成的黑色巨浪猛的冲向萧尘,随即便是将萧尘整个人都淹没其中。
两人交战的这一片天空,已经完全被鬼气所掩盖,那感觉就好像是在天空之下盖上了一块黑布,遮天蔽月。
被鬼气弥天所吞噬,萧尘只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笼罩住了一般,四周一片黑暗,既没有声音,也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更加感觉不到墨邪的存在。
已经完全断绝了墨邪的气息,肉眼可见是一片黑暗,无法确定墨邪身在何处,也就在这时,黑暗空间之中,墨邪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萧尘,能死在我鬼族最强神通之下,是你的荣幸,给我死吧。”
从声音上也完全无法判断墨邪所在的位置,也就在其话音落下,萧尘脚下,突然伸出了两只鬼爪,一把便是抓住了萧尘的双脚,让其无法动弹。
行动被限制,与此同时,也不待萧尘做出反应,墨邪就好像是凭空出现一般,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萧尘的身后。
猛的一爪抓出,黑色鬼爪狠狠击中萧尘的后背,四条血痕印出现在萧尘背上,鲜血直流。
刺痛之下,萧尘也是第一时间挣脱了那两只鬼爪的束缚,而后转身猛的挥剑一斩,但是,那墨邪却是诡异般的消失了。
攻击没能击中墨邪,而墨邪就好像是和黑暗融为一体一般。
眉头微皱,这鬼族最强神通鬼气漫天太过诡异了,先不说之前突然出现的那两只鬼爪,但就说墨邪的气息。
要知道,一名武者,就算是隐匿功夫再好,但也不可能一点气息都不流露出来啊,更何况,现在墨邪和萧尘距离还如此之近,虽然无法确定墨邪的位置,当萧尘可以肯定,他就在自己身边。
在如此之近的距离下,自己居然感觉不到墨邪的丝毫气息,这就有些恐怖,更何况,刚才墨邪的突然出现和消失,从之前的交手来看,墨邪绝对是不具备这样的速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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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苏小柠终究还是没有能冲进ICU里。
医生只让她隔着玻璃罩,看着里面的那个女人。
她的脸依然清冷,依然淡漠。
她闭着眼睛躺在里面,唇瓣都是苍白的颜色。
医生站在苏小柠的身边,淡淡地叹气,“林家主的这个病……很罕见。”
“根据我的推测是,她年轻的时候,身体被注射过特制的药物。”
“她被注射这种药物的时间应该超过两年。”
“很神奇的是,这种药物一般人是挺不过去的,很多人被注射超过半年以上就会失去心智,自残而死。”
“而她却挺过来了,甚至还活了这么多年。”
苏小柠抿唇,双手死死地在身侧握成了拳头,心底又气又难受,“那她现在是因为那个药又开始发作了么?”
医生摇了摇头,“并不是。”
“而是她当初为了抵抗这种药物的效果,损伤了心脏,时间久了,心脏的负担会越来越大。”
“现在她的心脏已经是垂暮的状态了。”
医生淡淡地叹了口气,“而且,她损伤的,不仅仅是心脏,而是整个心脉。”
“即使是换心,也不能挽回。”
苏小柠死死地咬住了牙,眼泪不争气地开始滑落,“所以说……”
“所以,你妈妈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医生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苏小柠的肩膀,“好好陪陪她吧。”
“她没有带私人医生过来,就是怕你知道她生病的事情。”
身后,林哲轩缓步地走过来,“宁姨说,她想在生命最后的时间,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她不敢和你亲近,怕你以后会伤心难过。”
“不逼着你和她相认,也是这个道理。”
“她怕你刚开始对她依恋,对她有了感情,她就要离开你了。”
林哲轩淡淡地叹了口气,“小柠,你别怪她来得太晚了。”
“宁姨自己也没想到,她的身体居然被这么快就撑不住了。”
“原本……她是打算等到以后看到你生了孩子,生活美满再来找你的。”
“但是现在,有些来不及了。”
听着林哲轩的话,苏小柠已经泣不成声。
她死死地咬住双唇,冲动地冲上去拽住林哲轩的衣领,“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
“为什么当初在澹台家的时候,你不告诉我,你是我妈妈那边的人!”
“为什么当初你不把我带回林家直接和她相认!”
从她和林哲轩认识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她明明……明明可以多陪她一个月的!
可现在……
少女深呼了一口气,砖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医生,“她还有……还有多久的时间?”
医生淡淡地叹了口气,“她……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你可以好好地陪着她。”
两个月的时间……
苏小柠的眼泪开始纵横。
两个月的时间,不够!!!
根本不够!!!
她想要好好地和她成为一家人,好好地照顾她,好好地孝顺她!
好好地让她将过去十九年的母爱给她补回来!
她不要就这样和她分开,不要就这样……就这样看着她离开!
她才刚刚和她相认啊!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才刚刚过上父母双全的日子……
少女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哭不出声音。
她只能用双手死死地捂住嘴巴。
她知道,现在的她如果哭出声音来,她会听到的。
会打扰到她休息的。
可是……她忍不住,实在是忍不住……
就在苏小柠泣不成声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澹台北城的电话。
“小柠。”
电话一接通,电话那头的男人的声音便严肃地响了起来,“你爷爷和我说了改名字的事情了。”
“你真的这么喜欢这个苏姓么?”
“你在哪,我想和你谈谈。”
苏小柠沉沉地吸了一口气,声音哽咽地不行,她吸了口气,感觉自己脸说一句话都很费劲。
她咬牙,半晌,终于忍不住地嚎啕起来,“我在医院!!!”
“爸爸!!”
“妈妈她……她好像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咣当——!”
她听到电话那头手机摔落到地上的声音。
半晌,电话那头的手机似乎是被人捡起来了。
然后,男人低沉的声音颤抖着响起,“小柠……你刚刚说什么?”
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眼泪像是不值钱一样地一直掉一直掉,“爸爸……”
“我说……妈妈她生病了,很严重很严重……”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医生说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说她剩下的时间……没有多少了……”
“怎么办啊,爸爸……”
少女的眼泪纵横交错,“我知道你们已经离婚了,我知道你可能不想管妈妈的事情,可是……”
“你在哪。”
电话那头,澹台北城的声音少见地开始颤抖,“告诉我地址。”
“我现在过去。”
苏小柠哽咽着,怎么都说不清楚她所在的位置。
最后,电话被林哲轩拿到手里。
男人捏着电话,沉沉地叹了口气,“澹台叔叔,我是林哲轩。”
“我和小柠现在在城东的第三医院。”
电话挂断了之后,林哲轩叹了口气,将苏小柠从地上搀扶起来拖到外面的长椅上。
“你这样会让宁姨很难做。”
男人半蹲**子,让苏小柠的视线和他的视线齐平,“宁姨不但不希望你知道她生病的消息,也不希望澹台叔叔知道她生病的消息。”
“可能你不清楚的是,宁姨当初……是为了澹台叔叔,才嫁给我叔叔的。”
苏小柠怔了怔,震惊地抬起眸子看着林哲轩。
“别意外,这是事实。”
男人淡淡地叹了口气,伸手握住苏小柠的手,给她传递温暖和勇气,“很多事情我们选择不告诉你,是因为那些事情,不是你能够接受得了的。”
“宁姨……当初离开澹台叔叔,并不是因为他们感情破裂。”
“而是宁姨觉得她配不上澹台叔叔,所以心甘情愿地离开他,嫁给我叔叔,然后取代我叔叔成为林家的家主,默默地为澹台叔叔铺路。”
“这些年澹台家之所以那么顺风顺水,其中也有宁姨的功劳。”
“宁姨知道澹台先生没有忘记过她。”
“所以,她不想让他知道她生病了的这一切。”
“你明白么?”
饶是见多识广的林羽,看到眼前这一幕,也不由神色大变,面色铁青,显得极为惊骇。
只见罗切尔手臂上凸起的静脉血管越来越鼓,越来越鼓,仿佛充气的气球一般不断膨胀,鼓胀到了一定程度突然爆裂,鲜红温热的血滴瞬间四下迸溅!
紧接着,爆裂的血管越来越多,速度也越来越快,一时间“噗噗”的细响不绝于耳,宛如被突然点燃引信的连串鞭炮,飞速的在罗切尔浑身上下蔓延开来。
“啊!啊!”
罗切尔隐忍不住痛呼惨叫了起来,身子宛如触电般抖动了起来,显得极为痛苦。
显然,他此时已经恢复了痛觉,可能是因为药效减退,也可能是因为副作用太过强大。
不出片刻,他浑身上下已经布满了鲜血,下身的衣服也被鲜血染透,俨然成了一个血人,而且爆裂的伤口处血肉狰狞外翻,流淌着殷红的血液和不知名的粘稠液体。
罗切尔的惨呼声也越来越凄厉,而更可怕的是,此时他浑身爆裂的静脉血管已经蔓延到了他的面部,他整张脸也瞬间爆裂,一时间血肉横飞,随着眼眶周围肌肤的毛细血管爆裂,他的双眼眼球也越来越红,猛地往外凸起,仿佛受到了强大的挤压一般。
嘭!
随着一声闷响,他的双眼再也承受不住巨大的眼压,眼球陡然炸裂,两个眼窝瞬间变成了两个血糊糊的窟窿。
“啊——!!!”
因为太过痛苦,罗切尔的惨叫声变得极为扭曲尖锐,他“噗通”一声跪到地上,不断地用双手捶打着自己的身体。
随着他头顶血管的爆裂,他浑身上下创伤面积已经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在痛觉正常的情况下,如此大面积的创伤,别说受到外力的冲击,就是仅仅暴露在空气中,也会剧痛无比!
而罗切尔的表现远不止剧痛,简直是撕心裂肺、痛彻心骨!
他双手已经从捶打自己变成了撕扯自己身上的皮肉。
很快,他胸口处的皮肉已经被他撕扯掉了大半,露出了森然的白骨!
饶是见惯了各种外伤和死尸的林羽,此时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头皮阵阵发麻。
很显然,物极必反,这药液的药效退去之后,罗切尔的痛感反倒被无限放大了!
所以才会如此痛不欲生!
“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罗切尔一边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肌肤,用力捶打着自己的头部,一边冲林羽大声呼喊。
因为已经瞎了双眼,所以他看不到林羽的位置,只能昂着头嘶声大叫,希望林羽能够解除他的痛苦。
而先前在注射药液之前,他的那句“最坏的结果,还能大于死亡吗”,仍旧音犹在耳,显得极为讽刺。
“罗切尔?!”
温德尔和白面男等人下楼后看到这惊悚的一幕,顿时神情大变,直吓得脸色惨白!
这跪在他们面前的哪还是个人啊,分明是一只从地狱里攀爬出来的厉鬼!
“杀了我!求求你们杀了我!”
罗切尔转头用已经是血窟窿的眼窝望向温德尔他们所在的方向,嘶声祈求。
温德尔和白面男等人下意识往后一退,皆都不敢上前。
林羽有些于心不忍,低声叹了口气,接着一个箭步窜上去,狠狠一掌拍向罗切尔的头顶。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罗切尔的头骨生生被林羽拍碎,罗切尔身子一颤,喉咙中发出一声长呼,似乎终于得到了解脱,接着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没了声息。
“这就是你们特情处研制的基因药液!”
林羽望着地上的罗切尔,心头仍旧颤动不已,只感觉触目惊心,没想到这药液的副作用竟然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要知道,这还是已经通过了各种研发、实验后进入测试阶段的药液,都具有如此强大的毒副作用,那可想而知,这药液在实验过程中,那些被做过活体实验的人,又会遭受何种惨烈的痛苦呢?!
尤其这些活体实验对象中,有相当一部分还是孩子!
林羽蓦地握紧了拳头,心中怒火滔天,双眼赤红,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你们……从来就没尊重过生命!”
“既然你们如此不尊重生命,那你们便不配拥有生命!”
话音一落,他猛地转过头,眼神如刀般刺向一旁的温德尔,接着脚下一蹬,朝着温德尔冲来。
温德尔身子猛然一颤,吓得差点摔在地上,二话没说,转身就往楼下跑去,同时冲白面男等人大声喊道,“你们三个给我拦住他!拦住他!”
话音一落,他便冲一旁的一个黑衣男子招了招手,黑衣男子早有准备,手里捧着一个金灿灿的崭新罗盘走了上来,递到了胖管家的手里。
“接下来,请大家瞧好了!”
胖管家笑了笑,接着立马将手中的罗盘放到了那尊神王鼎的跟前,只见罗盘中的指针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外力,陡然间迅速的旋转了起来。
台子下面顿时哗然一片,众人不由大惊,再次纷纷议论起来。
胖管家面带微笑,似乎对众人的反应十分的满意。
林羽也好奇的朝着那尊神王鼎望了一眼,随后神情不由猛地一怔,只见在他眼中,那尊原本看起来毫无奇特之处的神王鼎周身竟然散发出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芒!
“看来这神王鼎果然不比凡物啊!”
一旁的何自钦看到这一幕兴奋不已,单从能以奇怪的力量催动罗盘这一点来看,这个神王鼎绝对是神物!
何老爷子也是精神抖擞,眼神灼灼的望着那尊神王鼎。
而楚家那边的老爷子和自己的子孙,显得更为的迫切,甚至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开始竞拍了。
坐在楚老爷子身旁的严秉合更是满脸激动,微胖的身子整个站起来,弓着身子伸直了脖子望着桌上的那尊神王鼎,宛如见了肉的饿狼般满眼放光,同时嘴里喃喃的说道:“原来这就是神王鼎啊,真乃神器也,真乃神器也啊!”
从他兴奋的模样中可以看出,他似乎看出了这神王鼎的特别之处。
“严大师,您这意思是说,这尊神王鼎,当真是真品?!”楚锡联兴冲冲的问道。
“应该是,不过距离有些远,我有些看不清!”严秉合兴冲冲的说道,眼中精芒四射。
“这个好说!”这时楚锡联站了起来,笑着冲胖管家打趣的说道,“司马主管,这尊神王鼎看起来确实不同凡响,但是是真是假,我们现在也不能完全下定论,说不定你那罗盘里放了什么机关呢,大家说对不对?!”
“对!”
众人顿时笑着附和道。
“楚首长那您的意思是?”
胖管家见楚锡联这话也没带什么锋芒,笑呵呵的躬身冲楚锡联问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最起码让我们找几个专家上去鉴定鉴定吧?!”楚锡联笑着说道,“正好今天晚上来参加拍卖会的,很多都是古玩圈的爱好者和专家,也算是给大家一个近距离接触神物的机会!”
“对,楚首长说的对,你好歹得让我们看看吧!”
“就是,这些跟先前那些古董不一样,这个可是传说中的东西,就算找鉴定机构也不敢妄下定论吧!”
“是啊,机会难得,就让我们看看呗!”
台下的众人顿时也跟着嚷嚷了起来,兴奋不已,他们知道要想拍到这件神器绝非易事,但是哪怕就是让他们上去看看,沾沾神气,他们也知足了。
胖管家见状顿时面露难色,笑呵呵的说道:“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不是我不想让大家看,但是这件东西实在是太过贵重啊,大家都上来看一遍,耽误时间不说,而且要是有个好歹,我可是担待不起啊!”
“司马主管这话说的倒也十分的中肯!”楚锡联点点头,赞同道,“我们这么多人上去,你看一眼,我看一眼,确实得需要好一会儿的功夫,而且确实容易有个闪失,毕竟司马主管也不是这件神器的真正卖主,所以,我们也不要难为司马主管,这样吧,我提个建议,由我们大家伙儿派出一个专家代表,上台去帮我们进行鉴定,大家意下如何?!”
“好!这个主意好!”
“嗯,我赞同!”
“我也赞同!”
楚锡联这话倒是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我愿意做这个代表,上台帮大家进行鉴定!”
这时一个戴着厚重眼镜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傲然道:“我叫沈文辉,是中国文物信息咨询中心资质资格认证中心副主任,副研究馆员!专供商周青铜文化的专家,我觉得在坐的,恐怕我最有资格上去鉴定了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满脸倨傲,带着满满的自信。
不过在坐的众人一听他的身份,倒是颇为认可,觉得他去的话,确实十分合适。
“沈老弟,好久不见啊!”
这时严秉合缓缓的站了起来,瞥了眼沈文辉,很显然,他和沈文辉是旧相识。
“哎呀,严大师?!”沈文辉看到严秉合后面色一震,颇有些惊喜,显然他是才发现严秉合竟然也在场。
“沈老弟,你虽然在研究青铜文化方面位居华夏顶峰,但是这件神王鼎却是出自仰韶文化时期,我觉得,在这方面,我恐怕要了胜与你吧?!”严秉合笑呵呵的说道。
“哎呀,何止是了胜啊,严大师,您太抬举我了,我不知道你也在场,刚才实在是失礼了,既然今天您在,那自然是您上去鉴定最合适不过了!”沈文辉态度恭敬的冲严秉合笑呵呵说道。
严秉合的能力确实要强于他,而且在业界甚至国际上的影响力都远胜于他,所以他自然不敢跟严秉合争夺这次资格,毕竟说不定以后有什么事他还要请严秉合帮忙呢。
“沈老弟过奖了!”
严秉合笑呵呵的摆了摆手,本以为他要谦虚几句,但是没想到他随后昂着头冲众人傲然道:“不过文辉老弟这句话说的倒也是实话,不瞒诸位,这尊鼎是传说中的神器,根本没人见过它的真正面目,也自然无认能够鉴别它的真假,但是,我这十年间却从未停止对这件神物的研究,对它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倘若这世上还有一人能鉴定它的真假,那必然非我严秉合莫属!我上去替大家进行鉴定,大家没意见!”
“没意见!”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像他们这些喜好古玩的人,自然都听说过严秉合的大名,很多人还想着拍卖会结束之后跟他请教一番呢,而且严秉合又是楚家请来的人,他们自然不敢反对。
“多谢大家抬爱,那我便替大家上去长长眼!”
严秉合笑呵呵的冲众人一抱拳,接着转身要往台子上走,但是此时他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般,一拍脑袋,说道:“对了,我倒是想起来了一件事,今天好像还有一位比我厉害的专家也过来了!”
他话音一落,整个会场顿时一片惊讶之声,毕竟在众人认为,严秉合在圈子里已经是顶级大师的级别,别说是超过他了,就是能做到跟他齐名的人,都寥寥无几,所以他们不由惊诧,没想到今天到场的,竟然还有能让严秉合甘拜下风的人!
林羽也是微微一怔,不明白这个眼高于顶的严大师,怎么此刻间突然谦虚了起来。
让林羽没有想到的是,下一秒严大师就冲他走了过来,笑呵呵的说道:“何大师对吧?!何家本来请了我帮他们把关,但是后来何老爷子用你替换掉了我,那自然也就说明您的水平比我要高啊,请问您是做什么职业的,在哪高就?要比您上去看看?!”
他的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讥讽,显然还在为今下午那件事耿耿于怀。
林羽这时才知道这个严大师是故意过来揶揄自己呢,不过他也没有生气,面色淡然道:“高就谈不上,我是一位医生,自己开了一家医馆,叫回生堂!”
整个会场里的人听到林羽这话顿时哄然大笑,也都看出来了,这个严大师是故意奚落林羽呢。
他们就说嘛,这么一个小年轻,怎么可能会是古玩专家!
虽然在坐的有些人也听过回生堂,也知道林羽是一名小神医,但是这丝毫阻碍不了他们的讥讽嘲笑之情,医生你就好好的当你的医生吗,跑古玩界来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对于何家老爷子找林羽这么个年轻人来把关,他们也是十分的不解,看来这何老爷子当真是老了,竟然办出这种糊涂事。
一旁的何自钦听到众人的嘲笑声低着头没吭声,脸色阴沉的格外难看,心中气结。
不过何老爷子倒是一脸的淡然,面带微笑的说道:“家荣,既然严大师都承认不如你了,那你就上去替大家伙儿鉴定鉴定吧!”
严大师听到这话面色一变,急忙说道:“何老爷子,您是不是听不出好赖话啊,要是让这小子上去看,还不如找个三岁的孩子上去瞎蒙!”
话音一落,严大师立马一个箭步冲到了台子上,冲胖管家点点头,随后要过一副手套,小心翼翼的将托盘上的神王鼎取过来,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脸上迸发出了一种异样的光芒,双眸中说不出的兴奋。
“怎么样,严大师,这件神器货真价实吧?!”胖管家自信的笑道,“就是借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糊弄在坐的诸位啊!”
“不错,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神王鼎,看这做工,看这纹络,绝对是真品无疑!”严秉合颇有些卖弄的兴冲冲说道,“这尊神王鼎是仰韶文化时期的一件祭祀礼器,为仰韶彩陶中的杰作和顶级精品,它身上的所刻的圆形图案为太阳,是当时用来祭天的神物,这件神物,距今为止已经有六千多年的历史了,称之为华夏第一鼎丝毫不为过!”
“何先生,你要不要也上去看看,判断下这尊鼎的真假?我跟司马管家说一声,让你上去看看!”
这时何老爷子突然转头冲林羽说道,其实他今晚上请林羽过来,就是为了这个时刻,他要的,便是林羽帮他分辨出这尊鼎的真假。
虽然胖管家说了只让一个人上去看,但是倘若他何庆武发话,胖管家还真不敢不给这个面子。
“不必了!”
林羽摇摇头,淡淡道,“我已经分辨出了这鼎的真假!”
胡擎风和步承等人闻声也立马凑了上来,颇有些替林羽捏了把汗,生怕出什么意外。
要知道,林羽这么快出来,要么是成功了,要么就是彻底失败了!
严昆闻声此时也噌的站了起来,回身望向林羽,急声道,“你这么快就出来了,该不会把这盒子给弄毁了吧?里面的东西呢?有没有毁坏?!”
显然,他更为关心的不是那个木盒,而是盒子中的东西!
林羽笑而不语,直接将手伸了出来,只见他手上托着的,正是那个黑色的小木盒,但跟先前不同的是,此时小木盒已经延展成一根根木柱,朝着四面伸展而出,看似凌乱,但是又颇有秩序,露出了盒子中间的凹槽,只见凹槽中放着一个黄色锦布的布袋。
“竟……竟然打开了?!”
严昆看清楚林羽手中的小木盒之后身子猛地一颤,眼睛陡然睁圆,眼珠子几乎都快要瞪出来了!
这种盒子打开后的形式他见过,林羽手中这盒子打开之后,确实跟他师兄打开时一模一样!
他师父和师兄用了那么久才将这盒子打开,结果林羽用如此短的时间就把这盒子打开了,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哈哈,先生高才啊!”
厉振生等人看到这一幕顿时也振奋不已,没想到真被给林羽给打开了,而且所用的时间还如此之短!
“怎么样,严大师父,现在你可心服口服?!”
厉振生满脸自得的说道,“千万别忘了你刚才的话,记得把你掌握的玄术功法教授给我们先生!”
“叫花子什么时候食言过!”
严昆冷哼一声,接着快步走到林羽跟前,将林羽手中的小盒子接了过来,仔细的查看了一番,见盒子外围确实没有动用过外力的痕迹,神色甚为惊诧,满脸不可思议的冲林羽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把它打开的?!”
他只见他师兄打开这盒子之后的样子,却从未亲眼见过他师兄是如何把这盒子给打开的。
厉振生和胡擎风等人闻言也同样好奇无比,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林羽究竟用的什么法子。
“其实参透其中的玄机之后,打开它很简单!”
林羽笑了笑,接着手握住盒子四周延伸出来的木柱,轻轻往里一按,啪嗒一声细响,一条条木棍瞬间缩了回去,整个木盒也立马恢复了原样,仍旧是一开始那个完整到没有丝毫缝隙的木盒!
众人见状不由又是一阵惊叹。
“你们跟我来,我演示给你们看看!”
林羽叫着众人进了内间,只见内间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酒精灯,酒精灯旁边还放着一块碎裂的锡纸。
紧接着林羽取过一张新的锡纸,用锡纸将木盒小心翼翼的包好,随后点燃酒精灯,用铁架子夹住,把用锡纸包好的木盒放在酒精灯上轻轻的转着烤了起来。
“嚯,原来是这样!”
严昆见状顿时眼前一亮,兴冲冲的说道,“你小子,还能这么干?真有你的!”
只见随着时间的推移,锡纸中的木盒突然啪嗒一声,木柱四下弹开,直接将锡纸撞碎,盒子也应声打开。
林羽急忙将手一提,生怕火焰灼到木盒。
“妙!妙啊!”
严昆急忙凑到林羽跟前,将盒子抓了过来,兴冲冲的说道,“其实以前我也想过水淹火烧,但是怕这盒子经不起折腾,没成想竟然真的要用火烧,才能打开!”
“先生,您是这么想到这法子的?!”
厉振生等人也不由疑惑的问道。
“任何人拿到这个盒子,也会考虑到要通过外力才能将这盒子打开,时间一长,自然也会想到水泡火烧!”
林羽笑着说道,“但是,正因为这盒子太过脆弱了,大家在想到采取水泡或者火烧方法的时候,心里都会有所顾虑,生怕把它弄坏,就算舍得把它放在火架上烤,肯定也不敢离着火焰太近,温度不够,也无法将它打开!”
其实林羽一开始想到这个法子的时候也觉得行不通,毕竟木最怕火,稍有不慎也有可能将这盒子毁掉,不过他在这盒子身上细细的闻过之后,觉察出了一丝异样的气味,从未断定这盒子以前肯定被高温烧烤过,所以他才让厉振生买上锡纸试了试,不过也只有在达到一定的温度之后,这个盒子才会自动弹开!
“你说的很对!”
严昆立马用力的点了点头,抓起桌上的锡纸,一本正经的说道,“主要是我们山上没有这玩意儿,否则我不用半天的功夫,也能把这盒子给打开!”
他话音一落,立马收获了厉振生等人的白眼,甚至还包括春生和秋满。
“师叔,这盒子中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春生和秋满目光瞬间被盒子中的黄色锦布布袋给吸引住了,他们可从未听自己的师父提过这件能抵得过千军万马的东西,下意识的以为自己这师叔在吹牛,毕竟吹牛对于师叔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
“打开看看便知道了!”
严昆说着将手里的盒子递还给了林羽,脸上的神色也不由郑重了许多,沉声冲林羽说道,“小心些!”
林羽好奇的望了他一眼,将他手中的木盒接过来之后,小心翼翼的将盒子中的黄色锦布拿了出来,入手有些沉甸甸的感觉。
他望了严昆一眼,随后将黄色锦布打开,只见里面装着的,是一块黑色的玛瑙,玛瑙上面布满了白色的星状小点。
整块玛瑙艳丽明快,光洁细润,纹理自然,握在手中,竟然有种直入骨髓的凉意。
众人看到林羽手中的玛瑙之后,皆都不由一愣,随后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果然被这秃子给骗了,一块破玛瑙,还抵得过千军万马,真是吹牛不打草稿,估计拿去卖都卖不了几个钱!
但是严昆在看到这玛瑙的刹那,神色陡然间变的肃穆无比,接着转身朝春生和秋满冷声说道,“春生,秋满,还不快跪下磕头!”
话音一落,他率先噗通跪到地上,二话没说,对着林羽就磕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