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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360直播

他这话话音一落,整个训练场里顿时哗然一片。

过分!

太过分了!

军情处的一众军官陡然间满脸怒容!

这哪是什么馈赠,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德川长信字正腔圆的“边角料”三个字此时在众人听来是那么的刺耳!

我泱泱华夏,十数亿之众,地大物博,会稀罕你们狗屁的边角料制成的破剑?!

“什么东西!”

步承忍不住冷冷的骂了一声,眼神寒冷如刀,恨不得冲上去将德川长信一刀砍为两半。

向南天没有说话,眼睛陡然间眯起,精芒四射,显然也是怒火中烧。

德川长信看到军情处众人的反应,没有丝毫的歉意与局促,反而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狡黠笑意,不过并没有在表情上表现出来,反倒是微微蹙了蹙眉头,见胡海帆等军情处的一众高层都沉着脸,德川长信急忙说道:“胡处长,我看大家似乎有些不高兴啊,莫非是对我这个礼物不满意?”

胡海帆心头愤怒,自然知道德川长信此举是故意的,不过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淡淡的一笑,面色坦然,不卑不亢道:“德川先生,这把刀确实是好刀,但是我们华夏神兵利器数不胜数,不缺这一点边角料,既然你们倭国这么缺边角料,还把它们当成宝贝,那还是请你拿回去吧!”

他这话说的不轻不重,但对德川长信刚才的话确实是一次有力的还击。

军情处的一众军官听到这话不由哄然一笑,语气中的嘲讽之情显而易见。

德川长信脸上的肌肉不由跳了跳,眼神有些阴沉,不过还是装出一副安然的神情笑道:“胡处长,听您这话,似乎有些瞧不上我赠送的这把刀啊?不瞒你说,我们东洋第一刀是我们的先祖所铸,可所用的金属材质提炼自旭日帝国东洲大地上偶然发现的一块巨石,以我们现在的科学水平来推断,那块巨石多半是一块陨石,也就是说,这刀的材质,来自宇宙,不是地球上的庸俗钢铁材质所能比拟的!堪称神物!”

“这也太能吹了!”

“可不是,见过能吹的,但是没见过这么能吹的!”

“他说的是振金吧?莫非他们旭日帝国就是漫威里的瓦坎达?美国队长的盾牌也是他们东洋第一刀的边角料制成的吧?!”

“看来超级英雄电影不能看太多啊,看多了容易白日做梦!”

军情处的一众士兵忍不住出声嘲讽了起来。

像军情处这种制度森严的部队,哪怕是这种轻松地交流会,通常情况下也不允许随便说话的。

但是无奈德川长信这话说的太气人了,或者说他这牛逼吹得太大了,上来就吹出了地球,吹到了洪荒宇宙,这帮军官自然隐忍不了,所以忍不住出言奚落。

而各个中队的队长虽然没有跟着一起讥讽,但是也没有阻止自己的手下。

德川长信似乎听到了军情处一众军官的嘲讽,倒是也没恼,转过头笑着说道:“诸位好像不信啊?那很简单,争辩是没什么意义的,我们用事实说话!”

话音一落,他立马冲一旁的徒弟,那个尖头倭国人使了个眼色,冷声道:“服部,你出来跟我们这帮军情处的朋友演示演示!”

“是!”

服部立马一点头,抱着手里的倭刀大大咧咧的走了出来,满脸的傲然,用生硬的中文冷声说道:“我手里这把刀跟锦盒中的这把刀一样,都是我们东洋第一刀制作完之后,剩下的边角料制作而成的,用你们华夏的话就是,我这把刀削铁如泥,你们可以找一些石块和钢材过来,让我试试效果!”

“吹牛吧,现在的钢材和合金硬度这么高,想做到削铁如泥?简直是笑话!”

“一点边角料就吹得这么厉害,那他们的东洋第一刀一刀下去,是不是连地球都能毁灭了?”

几个士兵忍不住低声嘀咕道,林羽被他们这些话给逗笑了,禁不住摇了摇头。

他对这个服部的话倒是相信,虽然这把刀不至于说削铁如泥那么夸张吧,但是只要力道和技巧到位,把一些钢材和石块斩断绝对是没什么难度的。

“胡部长,能派人帮我们找些坚硬的石块和金属过来吗?我们可以现场给你们表演表演我们旭日帝国制作的刀剑是多么的坚硬与完美!”

德川长信昂着头冲胡海帆笑了笑,脸上浮现出一股显而易见的优越之情。

胡海帆见他这么说,倒也没拒绝,冲一旁的警卫员使了个眼色,沉声说道:“去,带人找点坚硬的石块和金属过来!”

“是!”

警卫员立马一点头,接着从最近的中队里喊了几个人,跟他一起过去。

“记住!”

胡海帆沉声说道,“要坚硬的石块和金属,否则体现不出人家东洋刀的锋利!”

他特地强调了下“坚硬”两个字,语气中多少带有一丝嘲讽的意味。

“是!”

警卫员等人一点头,立马一起转身朝着远处的仓房跑去。

过了没多久,警卫员等人便开着一辆小型的军用货车返了回来,只见后车的车斗里满载着石块和铁板等杂物。

随后警卫员等人跳下车,有些挑衅般的扫了服部一眼,显然对自己挑选的石材和钢材很有信心,接着将车上的石块和铁板等搬了下来。

他们带过来的这些石块并不大,基本都是些以前在训练中作为路障的石墩子,但是这些石墩子虽然个头一般,但是每一块却都非常的沉,需要两个士兵一起才能搬下来。

林羽仔细一看,眼前不由一亮,发现警卫员等人搬来的石头竟然是石英岩!

石英岩可以说是岩石中最坚硬的石材了,仅次于蓝宝石、钻石等稀有的宝石,而且这种石头不只坚固、致密,还具有一定的韧性,所以服部手里所拿的这把倭刀要想跟那天切水泥铸的路沿那样轻松是根本不可能的!

要想将这种石英岩完整的切下来,除了需要刀刃极其锋利之外,还需要极大的力道和技巧。

“师父,这帮小子可以啊!”

步承的注意力倒是完全被警卫员他们搬来的铁板给吸引住了,忍不住低声冲向南天说道:“这些钢板都是从报废的装甲车上拆下来的吧?”

“眼力不错!”

向南天满是赞赏的点了点头,“这帮小子倒是有些头脑!”

“这帮倭国人看起来信心十足啊,您说他们的刀真有那么快吗?”步承语气疑惑的说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

向南天皱着眉头说道,“他们那个东洋第一刀我确实听过,虽然没见过,但是知道多半不是凡物,肯定不是一般的兵器所能比拟的,但是这两把什么所谓的边角料宝刀,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吹牛!”

“说不定一会儿就露馅了!”

步承面无表情的说道,眼神锐利的望着远处的那个服部。

此时服部已经拿着刀缓缓踱步到了其中一块石头的跟前,冷声道:“瞪大你们的眼睛,瞧好了!”

话音一落,他大喝一声,双手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倭刀,高高举过头顶,接着脚下用力的一踏,再次大喝一声,对准眼前石英岩手里的倭刀闪电般落下。

“铮——!”

一声金属划过石块的尖锐刺耳之声响过,随后那块石英岩一个角已经整齐的被斩了下来,露出了一个足有十几平方分米的切面。

整个平面平整光滑,而且因为石英岩的特殊材质,在阳光下反射着一种奇异的色彩。

而此时服部已经对着众人旋转了一下手里的那把倭刀,只见倭刀仍旧锋芒毕露,折射着森冷的光芒。

众人见状面色不由一变,显然没有想到这把东洋刀竟然会如此锋利!

整个训练场陡然间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就像德川长信刚才所说的那样,任何争辩都是毫无意义的,唯有事实最有说服力!

胡海帆的脸色也不由微微一变,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德川长信则是满脸的得意,头高高的昂着,接着指了指场地中间的铁板,冲服部说道,“继续!”

服部一点头,走过去一只手将一块足有十几厘米厚,一平米见方的钢板抓起来,接着咬着牙运足力道,用力的将手里的钢板往泥地上一戳。

只见那厚重的钢板竟然被他捏着硬生生的戳入了地上数公分,稳稳的立住。

服部甩了甩手,脸上有些桀骜,显然是故意显摆。

将钢板立住之后,他跟先前那样大喝一声,随后再次将倭刀举过头顶,脚下猛地一踏,大喝一声,双臂陡然间运足力道,手中的倭刀骤然间迅速而下,再次“铮——”的尖锐之声传来,那块厚实的铁板并没有被一刀斩作两半,毕竟高度太高,但是服部手里的刀却已经生生的在这块铁板上展开了一道豁口,足足有三四十公分深!

一块十几公分厚的钢板竟然被一刀切入了三四十公分!

可见力道之大,锋刃之利!

众人面色不由陡然倒吸了一口冷气,显然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他们实在没想到,这东洋刀竟然真的如此锋利!

“胡处长,怎么样,我没有夸大其词吧?!”

德川长信哈哈一笑,无比自得的挺胸傲然道:“虽说你们华夏号称十八般武器,但是没有一样武器,能顶的上我们这把边角料宝刀!”

林羽瞬间脚下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什么叫是他的人了?!

自己只不过是帮她“续命”的时候看过她的身子而已,也不带这么赖人的吧?

当时她可是亲口答应过的啊!

“何先生,你怎么了?”李千影赶紧一把将他扶住。

“没,没事……”

林羽赶紧强装镇定,一脸为难的冲她说道:“李小姐,当时咱不是说好了吗,我是医生,你是患者,虽然我看了你的身子,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嘛,你要让我负责的话……我真负不了啊……”

林羽感觉自己都快要哭出来了,就算他想负责,他也负不了啊……这个李大小姐要是赖上自己,那自己就完蛋了,以江颜的性格,还不得杀了他啊?

李千影转过头好奇的望了他一眼,说道:“何先生,你误会了,我没让你对我负责啊,你可能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我的命是你救的,所以我这个人也就是你的,我想为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报答你。”

林羽听到她这么解释才陡然松了口气,冲她解释道:“李小姐,你别这么说,我只是暂时让你的精气神稳定在一个正常的状态而已,还没有完全帮你破解命格呢。”

“是啊,我就是不知道自己的生命走到何时便会终结,所以才想着用有限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李千影说话间抬头仰望起了天空,伸手轻轻接住空中的雪花,没有说出下面的半句话,其实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能够陪在林羽的身边,无论以什么身份。

自从林羽为救她受伤之后,她心中对林羽的感情便更加的深重,对她而言,她往后的生命都将为林羽而活。

林羽怎么可能会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不由轻轻地握住了拳头,想要拒绝她,但是又不忍心,毕竟像她这种情况,确实没办法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因为就连林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给她渡入身上的灵力就救不了她了。

“何先生,让我报答你一次吧,实在不行我可以去你们家帮你们打扫卫生,帮江颜姐姐做饭洗衣服,这些我都很拿手的。”李千影转过头很认真的说道。

林羽顿时哭笑不得,这堂堂的千金大小姐竟然要给自己当老妈子?问题是江颜姐姐不一定答应啊。

“李小姐,其实你帮你哥经营好你们李家的产业,对我而言就是最大的报答了。”林羽冲她笑道:“你爸刚才把你们家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让给我了,按理说我应该为公司的发展尽一份力的,但是我医馆太忙了,实在没时间,你能以我的身份,帮我吗?”

李千影听到以他的身份,顿时眼前一亮,心头小鹿乱撞,用力的点点头,欣喜道:“当然可以!我从今天晚上开始就恶补商业课程!”

“好……”

林羽望着她纯真的笑容,内心间不由稍稍有些心疼,但是这种情感很快便被他强行隐去了。

晚上江颜给林羽打来电话,说自己下班比较晚,让他过去接接自己。

因为江颜也没说哪个楼,所以他便照常将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路边,带着叶清眉一起去医院大门口等。

林羽怕叶清眉自己在家里有危险,所以便把她一起带了过来,毕竟那个会玄术的变态杀手还没找到,他不得不小心。

经过半个下午的积累,地上的积雪已经是厚厚一片,踩在地上吱吱作响。

生在南方长在南方的叶清眉很少见到这么大的雪,有些兴奋的穿着小皮靴在地上不停的踩着厚厚的积雪,发出吱吱的声响。

林羽看着她宛如孩子般兴奋的面庞,心里说不出的柔情蜜意。

此时江颜刚刚开完会,从医院最后面的后勤大楼快步往外走去。

因为她刚升任主任助理,开完会有些资料要整理,所以出来的有些晚,路上很冷清,路灯闪着幽幽的亮光,虽然前面灯光璀璨的住院大楼并不远,但是她还是有些恐慌,不由加快了步伐。

“阿尼哈撒哟,江助理……”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他先是跟了一句流利的韩语,随后是一句有些生硬的中文。

从外貌上来看,他长得也确实有些像纯正的韩国人,身材高大,长相十分帅气,颇有些韩剧里男主角的风采。

江颜回头瞥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脚下没停,仍旧快步的往外走去。

刚才开完会的时候这个男的就纠缠过她,否则她可能出来的还要早一些。

“江助理,请等等!”

男子见江颜脚下没停,立马冲了上去,伸手拉了江颜一把。

“你做什么?!”江颜冷声瞪了他一眼。

“我有个会议的内容没听明白,想让您帮忙讲解讲解!”韩国男子立马冲江颜露出一个自以为能迷倒万千少女的微笑。

“有什么不懂得明天再说吧!”

江颜冷冷瞥了他一眼,感觉他就是个白痴,接着转身快步走去,现在这里这么黑,还没有人,她可不想多待。

“你是在害怕吗?”

韩国男子左右看了一眼,他一边微笑,一边跑过来将头凑向江颜的面前,用无比温柔的语气笑着说道:“你放心,我会保护你……”

他话未说完,突然凌空飞来一只巨大的脚掌砸到了他脸上,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整个人便骤然间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

随后一个身影利落的落到了江颜的跟前。

“啊!”

江颜吓得尖叫了一声,作势要跑,谁知那个黑影低声恭敬道:“夫人,别害怕,是我,秦朗!”

“秦朗?”

江颜看清确实是秦朗后怕颇有些意外,惊讶道:“你,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啊?”

“先生没跟您说吗?他特地让我过来保护你的,你上下班的时候我都会跟着你,都已经好几天了。”秦朗笑道。

“都好几天了?”

江颜颇有些惊讶,一个大活人已经跟了自己好几天了,自己和身边的人竟然都毫无察觉,这是多么恐怖的身手啊?

一想到这是林羽的安排,她心里又顿时觉得温暖无比,这个傻蛋,有时候心思也挺细腻的嘛。

“巴波谢给(傻逼崽子)!”

韩国男子捂着鼻子怒气冲冲的瞪着秦朗骂了一句。

“说的什么鸟语?!”

秦朗冷冷扫了他一眼,冲江颜问道,“夫人,他骚扰您是不是,要不要我帮您教训他一顿?”

“不用了,不用了,他是韩国代表团的人,来我们院学习的,最好不要闹得太厉害。”江颜赶紧制止了住了他。

“以后,离,我们夫人,远一点!”

秦朗一边说着话,一边冲韩国男子做着手势,随后翻了个白眼,“傻棒子!”

随后他再没搭理韩国男子,送江颜到前面的明亮区域后便说道:“您径直往外走吧,先生在外面等你呢。”

说完他便没了身影。

江颜走到门口后,林羽正跟叶清眉团着雪球打雪仗呢,江颜一看立马把攥了一个雪球朝林羽脸上砸了过去。

“好啊,你们俩反了!”

林羽笑着说了一声,随后团起雪球朝她俩回击了过去,三个人顿时站作一团。

三个人一直玩到筋疲力尽才返回了家中。

“家荣,你先去洗澡吧!”叶清眉有些疲惫的说道。

“他不用洗,他脏惯了,走咱俩先去洗,一起啊?”江颜眨眨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颇有些挑逗的冲叶清眉说道。

“一起就一起啊,谁怕谁!”叶清眉也正在兴奋劲儿上,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林羽看的这一幕心头不由直痒痒,打趣的问道:“缺不缺一个搓背的?算我一个啊?”

“算你个头!”

二人笑着骂了一声,随后拿上换洗衣物进了洗手间。

听到洗手间里哗哗的水流声和两个女人时不时地娇笑声,尤其是听到“你这里又大了”、“你屁股又翘了”之类的话,林羽忍不住的鼻血直流。

他慵懒的窝在沙发上,心里无比满足,突然很享受这种温馨的时刻。

这时窦老突然给他打来了电话,“家荣啊,后天忙不忙啊,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啊?”

“后天还行,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窦老。”林羽急忙说道。

“是这么回事,京城中医药大学搞了一场京城范围内的大学中医宣讲会,主要针对的是京城本地的中医界学子和对中医感兴趣的学子,意图让大家更加深入的了解中医。”窦老直入正题道,“本来我被请去做嘉宾的,但是我后天家里有事,去不了了,所以想请你代我去做一回嘉宾。”

“这个,不好吧?我可代表不了您啊……”林羽一听苦笑道。

“没事,其实以你的能力去做嘉宾,比我有分量,你就别推辞了。”窦老笑呵呵的说道,“我已经给京城医药大学的校长海敬义打过招呼了,他听说过你,所以没什么意见。”

“那行,那我就听您的安排!”林羽见宣讲会也是一种积极意义的活动,便也多做推辞,答应了下来。

“家荣,你过来!”

这时江颜和叶清眉两人已经洗完澡了,两人分别穿着一白一粉两件睡衣,露着两条光滑白皙的大长腿,拉着手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哎呀,颜颜,你叫他干什么!”不知为何,叶清眉面色有些泛红,显然十分的不好意思。

“他是医生嘛,不叫他叫谁,自己家有个医生,你为什么要去医院啊?”江颜一边说一边发出一股银铃般的笑声。

“可是他是男的啊……”叶清眉脸色宛如红透的苹果,娇艳欲滴。

命牌碎而不破,这事情的确是很诡异,所以听闻萧尘这话,林云也没有拒绝,知道萧尘担心轩辕凌和龙青两人,林云索性说道,“那就让李田和你一道前去。”

知道萧尘肯定是要亲自前去的,就算自己开口劝说也没用,如此还不如索性就成全他。

而且,萧尘现在也是祖境修为了,那荒古大圣生前同样也是祖境修为,以萧尘的实力,进入一名祖境修为强者留下的遗迹,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听闻林云这话,萧尘自然不会拒绝,而且有李田跟随自己一同前去,显然能够省下不少麻烦,毕竟李田的本事自己的可是见过的。

事情说定,萧尘先是回了趟住处和秦水柔几女说了一声,本来几女也要跟自己一起去,不过却被萧尘拒绝了,现在情况不明,萧尘自然不可能让几女跟着自己一起遭遇危险。

和几女说完,也没有耽搁,萧尘和李田当即便是赶往了荒古大陆。

众多势力都已经发现了不对,而与此同时,在荒古大圣的遗迹之内,此时进入遗迹的众多武者,也的确是遇到了极为麻烦的事情。

这遗迹并不像想象之中的那般复杂,也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所谓的考核,从遗迹进入之后,众人便来到了一座荒芜的平原之上。

平原面积不大,而在上空,则是有着一座古朴的宫殿悬浮天际,只不过此时,在宫殿四周,有着一名名武者被悬吊着。

周身被一众莫名的液体所笼罩,就好像液态的蚕茧一般,困住众人,而此时这些人也是一个个双目紧闭,完全不是是死是活。

这恐怕就是外界命牌碎而不破的原因吧,这些被莫名液体笼罩包裹的武者,看上去是失去了生命体征,但又不是真正的死亡。

很诡异的遗迹,而除了这些已经被困住的人之外,还是有少数一些人在苦苦坚持着,这其中就包括轩辕凌和龙青。

众人刚一进入遗迹,天空之上便是下起了沙雨,没错,就是沙雨,而这些沙雨,一旦落到人的身上,很快就会液化,而这也就会为什么这么多人会被这些莫名液体给控制的原因。

一开始众人是猝不及防,不过后面很快就发现了不对,纷纷开始动用自身灵力抵抗,不过那些修为底下的武者,就算是动用灵力,也基本上没有什么用,很快就会被腐蚀。

也只有少数一些像轩辕凌,龙青这样的帝尊境武者,方才能够抵挡一二,支撑到现在。

不断远离那天空之上的古朴宫殿,此时,轩辕凌一行人已经来到了一座山谷之中暂时躲避。

约莫还有十多人,其中刀绝和肖晓也是赫然在列,至于李淳他们则是已经不幸被那些沙雨给控制,除了四人,还有一些是大世界的武者,这时候众人聚集在一起,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挂着一抹凝重之色。

“这遗迹有些诡异,既没有什么考核,也没有丝毫奖励,而且这沙雨,实在是危险至极。”围聚在一起,其中一名大世界武者开口说道。

在场的众人能修炼到帝尊境,自然是经历了众多历练的,像这样的遗迹,同样也是进入过不少,可是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伴随着这人话音落下,一直没有开口的肖晓缓缓说道,“我总觉得这遗迹就像是一个陷阱,是有人刻意为之的。”

“陷阱?”听闻肖晓这话,在场众人都是一愣,随即有些狐疑的呢喃道。

这遗迹如果是个陷阱的话,那又是谁布置的呢?其目的又是什么?

面对众人的疑惑,肖晓也是很干脆的将自己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

按照肖晓的猜测,其实这遗迹之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贝,更不要说是传承了,而遗迹的开启,肯定是有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故意为之。

至于这目的是什么,恐怕和众人有关,或许那人就是想要吸引众人进入这里,而后通过那些沙雨,将其控制住,从而夺得他们的血肉灵魂。

“我仔细感知过,那些被沙雨控制的人,虽然没有直接死亡,不过灵魂和血肉却是在不断消失,这其中肯定是背后有人在操纵。”

听闻肖晓这一番话,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如今岂不是都成了瓮中之鳖?

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可是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肖晓的猜测很可能是正确的,毕竟眼前这遗迹根本就不正常。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想办法离开,至少也要将消息传给外界。”肖晓话音落下,一名大世界武者开口说道。

留在这里,能躲得了一时,难道还能躲得了一世?所以必须想办法离开,最起码也要将想办法将消息给传出去。

可是怎么离开呢?之前众人不是没有尝试过,可是这四周的空间,简直就是坚固异常,仿佛是被某种力量保护住了一样,以众人的修为实力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其撕裂。

没办法撕裂空间,也找不到任何的出口,至于之前众人进入的入口,此时也早就已经消失不见,或者是被直接关闭了,反正是行不通。

就在众人思索着脱身之计的时候,那天空之上的古朴宫殿内,一具干尸,这时候正在不断的有鲜血汇入其中。

这具干尸皮肤已经极为的干枯,几乎没有了血肉,只剩些皮和骨架,看上去极为骇人。

不过,伴随着四周不断的有鲜血涌入,可以明显看到,这干尸开始慢慢恢复了活力,原本干瘪的身体,也是仿佛气球一样,开始慢慢的膨胀起来。

并且,除了这些血气之外,还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也在不断的涌入干尸体内,这股力量和灵魂之力极为相似,估计就是灵魂的力量。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宫殿之中的这具干尸手指微微动了动,原本已经应该死去多年的一具尸体,这时候居然好像又活过来一般,而如果有人在此,恐怕一眼就能认出,眼下这具干尸,赫然正是这座遗迹的主人,荒古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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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你说买就能买吗?”

小眼男冷笑了一声,接着转头望向鞋拔子,冷声问道:“他敢买,你敢卖吗?”

他的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鞋拔子在古玩界混了这么多年,接触的人鱼龙混杂,哪能听不初来小眼男话里的意思,要是自己把这青玉猪卖给林羽,估计自己有命拿钱没命花,急忙讨好道:“不卖不卖,他就是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卖,我只认秦大少,五十万,成交!”

秦大少面上一乐,有些示威的瞪了一眼,接着掏出一张金卡,递给鞋拔子,“能刷卡吗?”

“能,能。”鞋拔子连忙把卡接了过来,满脸堆笑的把卡刷了。

林羽满心怒火,但是却又无计可施,毕竟东西是人家鞋拔子的,人家愿意卖给谁就卖给谁。

“秦少爷,您看这些东西您打算怎么拿?”鞋拔子指了指三轮车里的字画和破铜烂铁。

“算了,那些东西就不要了,一堆破烂!”

秦大少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兴冲冲的把玩着手里的青玉猪。

“哎呦,那谢谢秦大少了。”鞋拔子脸满脸堆笑道。

“不行,我们花钱买的,怎么能不要。”小眼男眉头一皱,不悦道:“秦大少都给了你五十万了,你这破三轮就不能送给我们吗?”

这些破烂虽说不值钱,但是万把块钱还是能卖了的,小眼男知道这些东西秦大少指定就都给他了,不要白不要。

“好,好,三轮车我就送给两位了。”鞋拔子也没抠,直接点头答应了,他心里已经了乐开了花,五十万都到手了,哪还在乎这辆破三轮。

“要骑你骑,本少爷可不碰这种破烂。”秦少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林羽一看他们真要把东西弄走,顿时急了,突然灵机一动,急忙一拍脑袋,装作恍然大悟道:“哎呦,秦大少,您就是京城那个鼎鼎大名的秦大少是不是?!”

“你认识我?!”

秦大少不由回头一怔。

“失敬失敬啊,秦大少,恕我愚笨,一时没想起来,您就是京城有名的大家族,秦家!秦家的秦大少是吧?”林羽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说道。

“算不上什么大家族,勉强算个二流吧。”

秦大少一听林羽这么夸自己家,顿时得意不已,挺直了胸膛。

“秦大少客气了,我初来贵地,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我跟您道个歉,还望秦大少海涵。”林羽恭敬道。

为了三轮车上的那个无价之宝,这个气,他忍了。

“算了算了,以后记得长点眼,不是谁你都能得罪的。”秦大少神气十足的摆了摆手,宛如皇帝赦免罪臣一般。

“刚才冲撞了秦大少,我实在过意不去啊,要不这样吧,作为补偿,这青玉猪的钱,我替您付了。”林羽讨好道,“就当我送给您的见面礼,以后我们交个朋友。”

“哦?这样好吗?”

秦大少顿时眼前一亮,颇有些兴奋,竟然还有这种冤大头?

虽然五十万对他而言并不算多,但是白捡的便宜为什么不干,最主要的是这件事以后可以拿出去跟其他世家公子吹吹牛,显摆显摆。

“一点小心意嘛,还希望秦大少不要嫌弃。”林羽急忙道。

“秦大少,这小子还算上道,您就给他个面子吧。”小眼男也赶紧附和了一句,心里已经把林羽当成了傻子。

外地佬就是胆小,几句话就给吓到了,其实他和秦大少本来并没想把林羽怎么着的。

“那行吧,那我就却之不恭了。”秦大少面带微笑着点点头。

要过秦大少的卡号,林羽便直接把钱给他转了过去,秦大少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笑呵呵道:“你看一见面你就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该送你点什么。”

“不用不用,秦大少客气了。”

林羽一边推脱,一边扫了眼一旁的三轮车,笑道:“要不秦大少就把这三轮车上的东西送我一件吧,我做个纪念。”

“什么一件两件的,全送给你行了!”秦大少毫不在乎的大手一挥。

“这……这不好吧……”林羽故作为难道,心头却是大喜,果然如他所料,这些东西秦大少根本就不在乎。

“秦大少赏你的,你就拿着!”

小眼男直接把车子推给了林羽,现在他们白赚一个青玉猪,他也不在乎这点破烂了,正好他还觉得骑这破三轮有失自己身份。

“那太感谢秦大少了,希望您能记住我,我叫何家荣,以后有什么事的话,可能还得麻烦您。”

林羽兴奋不已,不过脸上还是装作一副平静的样子,把戏做全套。

“好说,好说。”秦大少递给林羽一张自己的名片。

林羽上了三轮车之后就骑着匆匆的走了。

“老徐,看到没,这外地佬啊,都是怂包,傻蛋!”秦大少乐呵呵的捧着手里的青玉猪得意不已。

“可不是,我看那小子刚才都要被吓破胆了。”老徐赶紧讨好的说道,皱着眉头望了望林羽的背影,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狐疑。

其实他们不知道,在林羽心中,他们两个才是最大的草包傻蛋!

林羽骑着三轮车回到胡同后直接找了一个隐蔽的小路拐了进去,接着急不可耐的在车上的破烂里翻找了起来。

毕竟这么多东西拿回酒店也不方便,索性他先把那个宝物找出来再说。

但是让他意外的是,等他把杂物翻开,泛着青芒的,竟然是一把破剑!一把破到不能再破的破剑!

只见剑外面套着铜制的剑鞘,因为时间长了,剑鞘上面烂了好几个破洞,结着厚厚的青绿色的铜锈,与剑身几乎粘连在了一起,刀鞘的鞘口也满是铜锈,覆盖住了整个剑格,将整个剑锈死在了里面,根本拔不出来,如果硬拔的话,估计整个都得碎掉。

不过剑柄还是十分完好,厚重圆滑,从剑柄的形状来看,极有可能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剑。

但是锈成这样,几乎都要烂掉了,已经没有太大的价值了。

林羽不由叹了口气,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走眼了,但是他再次仔细的打量了一眼手中的破剑,仍旧青芒强盛,甚至在自己握住剑柄的刹那,这股青芒陡然间再次旺盛了几分。

这么一看,林羽确定自己没有看走眼,索性用力握住剑柄,侧着身子,将剑鞘狠狠的往墙上砸去。

“叮!”

一声脆响,剑鞘和铜锈立马四散迸裂,一道寒芒闪过,清冷冷泛着白光的剑身顿时显现了出来。

林羽面色大喜,原来这铜锈全都是出自剑鞘,而并非剑身!

他再次往墙上砸了一下,再次“叮”的一声,剩下的铜锈立马被震落,厚重的剑身和锋利的剑刃顿时显露无疑。

刚才被剑刃撞到的墙壁硬生生的磕出了一道十几公分长,三四公分深的槽口,剑刃却丝毫未损。

林羽仔细看了眼手中的青铜剑,只见剑柄剑身通长五十多公分,宽约四五公分,剑身修长,有中脊,两侧的从刃锋利无比,前锋曲弧而内凹,剑身中间有两道凸箍,圆首装饰以同心圆纹,剑身上则布满了规则的黑色菱形暗格花纹,刻有十个鸟篆铭文,剑格正面镶有蓝晶石,背面镶有绿松石。

整个剑制作精美无比,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林羽不由大喜,太好了,自己正愁没有把趁手的武器呢,有了这把神剑,别说击杀各种妖邪小人,就是斩天灭地,也不在话下啊!

林羽猛地一抖手腕,迎天而刺,剑身一颤,隐约可闻嗡鸣之声,晨阳照耀下,剑身刃如秋霜,斩金截玉!

“纯钧!”

这时胡同口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接着就见刚才的小眼男,也就是秦大少口中的老徐快速的跑了过来。

林羽面色一变,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追了过来,刚才进胡同的时候他还特地往身后看了眼,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看来这人也是刚跟过来,只怪自己见到宝剑太兴奋了,一时间有些忘乎所以。

“我的天,真是纯钧剑!”

老徐震惊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往这边跑的时候眼睛死死的盯着林羽手中的剑,脚下被石头一绊,差点一个狗吃屎扑到地上。

“你说什么?”

林羽手腕一转,把剑往后一背,不让老徐看,假装茫然的皱着眉头道:“什么纯金纯银的,听不懂。”

其实他怎么会不知道纯钧乃是古代十大名剑之一。

“这是纯钧剑啊,越王勾勾勾……勾践的纯钧剑!”

老徐因为太过激动话都说不清楚了,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一下明白过来刚才林羽的用意,怪不得这小子刚才愿意花五十万买一堆破烂呢,感情这里面还有这么大一个宝贝。

要不是他心头存疑,好奇的跟了过来,自己做梦也不会想到这堆破烂里竟然有纯钧剑!

他历来对青铜器物研究颇深,可以断定这把就是纯钧剑,比六十年代出土的那把越王勾践剑还要强上数百倍,要知道当年那把剑出土后都被称为了“天下第一剑”,这把剑更是可想而知!

当年越王千匹骏马、三处富乡、两座大城都不换的宝剑,放在现在得是多么的价值连城啊!

不过他实在想不通,这小子是怎么发现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这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古剑罢了。”林羽假装糊涂道。

“小逼崽子,你甭跟我扯犊子!”老徐一激动家乡话都出来了,怒气冲冲道,“这把剑是我们一起发现的,理应有我一份!”

“有你个头,老子钱都付了!”林羽看傻子似得看了他一眼。

“好,你不分我是吧?行,我举报你,贩卖青铜器可是犯法的!”

老徐一个箭步冲到林羽跟前,死死地握住了他的胳膊,掏出手机佯装要打电话。

“你撒手!要不然我一剑劈了你!”林羽瞪了他一眼,吓唬道。

“你敢!”老徐咬牙道,“你敢打我?你动我一手指头,我让你出不了京城!”

“打的就是你!”

林羽话音一落,一脚把老徐踹趴在了地上。

提到自己的儿子,荣桓脸上的笑容很快般化为乌有,转而换上一众哀戚,老年丧子,椎心泣血。

他忍不住想,如果当初他将珍藏的玄术秘籍全部拿出来供五大内卫习练,是不是就能护他儿子周全?!亦或者说,如果他从小不那么溺爱儿子,逼着儿子习练玄术,儿子是不是同样不会死了?!

可是他深知,人的能力越大,越难控制,这也是他没有让五大内卫和手底下的人敞开了习练玄术的原因,他担心自己的儿子以后继位之后控制不住他们,所以他宁可让五大内卫的身手弱一些。

但是没想到,他现在连儿子也没有了。

想到了这里,荣鹤舒布满皱纹的脸上不由老泪纵横。

“掌门,节哀!”

木卫急忙抽了几张纸递给荣鹤舒,冷声道,“既然火卫已经来了,我们很快就可以让何家荣血债血偿了!”

荣鹤舒擦拭了下眼泪,随后长叹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头冲一旁的一个黑衣男子招了招手,那黑衣人男子立马快步走到了荣鹤舒跟前,接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长方形的小木盒,恭敬的递给荣鹤舒。

“火卫,你过来!”

荣鹤舒冲火卫喊了一声,等火卫上前之后,他便缓缓的打开了木盒,只见木盒里面放着一片红色的绒布,绒布中似乎裹着一件长条状的东西。

荣鹤舒将绒布左右掀开,便露出了红布里面的一把匕首。

只见这把匕首大约有小孩臂膀般长短,通身铮亮,锋芒毕露,透着一股寒意。

木卫看到这把匕首之后神色不由一变,神情间闪过一丝欣喜,望着匕首的眼中十分隐蔽的闪过一丝贪婪。

“这把匕首,你拿去,用来对付何家荣!”

荣鹤舒将木盒往火卫跟前一推,眼神望着盒子中的匕首,流露出一丝不舍。

“掌门,我不擅用这种短兵器,我善用长刀!”

火卫沉着脸,有些为难的说道。

“蠢货!”

荣鹤舒脸一沉,说道:“你要杀何家荣的话,光靠卓绝的身手是不行的,我听说这何家荣手中还有一把神兵利器,唤作纯钧,他那把剑锋利难当,如果用普通的兵器,你极有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那这把匕首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火卫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在他眼里,这盒子中的,同样是一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匕首。

“当然!这把匕首是由玄钢所打造,纯拼硬度,不一定输给他那把纯钧剑!”

荣鹤舒昂着头满脸傲然的说道,“就是放眼全世界也没有几把!”

玄钢?!

火卫倒是对玄钢有所耳闻,知道这是一种极其坚硬的金属。

“多谢掌门!”

火卫心头一喜,再没推辞,恭敬的一点头,立马将匕首接了过来,定声说道,“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一旁的木卫冷冷的望了火卫一眼,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妒火,他没想到,荣鹤舒对他竟然如此不信任,这把匕首都没有经过他的手。

不过很快他便释然了下来,因为火卫虽然牛皮吹得震天响,但是到底能不能杀了何家荣还是个问题呢,所以到时候说不定这把匕首只是给火卫用来陪葬的!

其实这次荣鹤舒把火卫叫过来,除了保护自己的安全之外,还打算让火卫留下,趁机刺杀何家荣,有楚家的人帮忙,火卫要想找到刺杀何家荣的机会应该不难。

不过这次不成功便成仁,如果火卫杀了林羽,那回去之后自然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但倘若他失败了,那他根本别想活着离开京城,林羽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他!

说白了,他就是荣鹤舒这才放出来的死士罢了。

就在这时,荣鹤舒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抓过来一看,见是威廉打来的,不敢有丝毫的耽搁,急忙接了起来,“喂,威廉先生,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什么吩咐啊?”

“是关于明天会面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威廉语气淡然的说道,“女王明天上午临时有事,所以见不了你了!”

“什么?!”

荣鹤舒猛然一怔,顿时急了,连声问道,“威廉先生,这是为什么啊?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明天上午我面见女王,而且我是下午的航班……”

“我说过了,临时出了变故!”

威廉语气冷淡的说道,“荣先生,你要是不愿意等,可以随时回去,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现在女王跟你的合作兴致正在消减,所以……”

“我能等,我能等,威廉先生!”

荣鹤舒急忙恭敬的接话道,“那下午女王陛下有时间吗?”

爱财如命的他可不希望看到这么大一笔生意眼睁睁的从他眼前溜走,甚至甘愿放弃自己的尊严。

“这个不一定,到时候我再通知你吧!”

威廉先生不耐烦的说道,接着直接挂断了电话。

“死洋鬼子!”

荣鹤舒沉着脸对着电话骂了一声,接着双眉紧蹙,疑惑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女王对我的态度为何急转而下?先前的时候,她对我们的合作很积极的!”

“会不会是什么人从中捣了什么鬼?!”

木卫沉声问道,他指的自然是林羽。

“能捣什么鬼,我们跟女王谈的已经十分完善了,我们药物的药效也是肉眼可见,她还能有什么怀疑?!”

荣鹤舒铁青着脸说道,一时间百思不得其解,摆手道,“罢了,反正等见到女王一切就都知道了,到时候不管是出了什么问题,我都有把握解决!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可能又要在这里多拖延上一天了……”

“掌门,您是怕何家荣对您不利?”

火卫冷声问道,“我倒还正愁他不来呢,他一来,我就能趁机杀了他!也省的我去找他了!”

“蠢货!”

荣鹤舒冷冷的扫了火卫一眼,寒声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上,何家荣才是强龙!他但凡动手,肯定有了五成以上的把握!”

虽然荣鹤舒嘴上轻视林羽,但是内心却不糊涂,知道在京城,林羽的能量和关系网要比他强的多,否则也不至于他儿子都被干掉了,林羽还是安然无恙!

所以他十分的谨慎,迫切的想离开京城,哪怕现在火卫来了,他内心也仍旧十分的不安,只有回了神瀚海,躺在自己地盘的床上,他才能睡得踏实!

这也是为什么听到女王要改见面的时间他焦急的原因。

“这样,今晚上你们都不许睡,一定给我守好,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不要放过!”

荣鹤舒略一思忖,沉声说道,“明天不管是下午还是晚上,无论多晚,见完女王后我们立马启程返回神瀚海,所以今晚上极有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尤其是凌晨之际,你们一定要格外谨慎!”

很显然,他认为林羽等人多半会在夜里对他发起偷袭,所以让木卫和火卫今晚上通宵值守。

“是!”

木卫和火卫两人齐齐答应一声。

木卫补充道,“掌门,您放心,我就是粉身碎骨,也一定保您周全”

荣鹤舒沉着脸点了点头,当晚他几乎也没怎么睡着,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一晚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他万万不可能想到,林羽等人这一晚上在医馆喝酒喝到了半夜才散去。

第二天一早,林羽等人便重新汇合在了医馆,林羽配制了一些醒酒汤,众人喝上,酒气这才彻底消去。

随后林羽带着众人围着地图再次讲解了一番晚上行动的具体步骤和隐匿地点,这才整理了下衣服,昂着头冲厉振生说道,“走,厉大哥,随我去见女王!”

十数名黑衣人的骤然发力,让本就受制的林羽显得更加的被动,甚至有些节节败退,林羽一边抵挡着这些人刺戳来的刀刃,一边往后退,显然想要从人群中挣脱出来。

但是一众黑衣人也发现了他的用意,牢牢的将其围在了里面,虽然林羽的背部砍扎不透,但是他们可以袭击林羽的脖颈和后脑勺。

这样一来,腹背受敌而且束手束脚的林羽,几乎只剩下了招架之力,根本无法主动发出攻击。

“先生,您还撑得住吗?!”

百人屠一边应对着眼前的攻势,一边朝着林羽的方向问了一声,他此时也看出来了,林羽在一众黑衣人围攻的下,显得十分吃力。

他很想抽身去帮助林羽,但是奈何他眼前的这帮黑衣人在相互配合之下实力不俗,让他也有些难以应对,所以他一时间根本无法抽身。

他心中不由暗自恼怒,只怪他天赋不高,无法快速的练就林羽教授给他的至刚纯体,否则何至于如此被动!

“宗主,您坚持住,我马上就过来帮您!”

奎木狼看到林羽的处境之后也是心急如焚,躲过几招攻势后,瞅准时机迅速的斩杀掉面前的一名黑衣人,接着怒喝一声,招式更加凌厉迅猛的朝着前面的一众黑衣人攻了上去,但是他越是着急结束战斗,这帮黑衣人反而越不着急跟他打,对他的攻势竟然瞬间减慢了下来,他所遭受的威胁虽然大大降低,但是这样一来,他也同样无法伤到这帮黑衣人!

这帮黑衣人显然是在故意困住他,让他无法脱身,他每次想往林羽的方向移动,这几名黑衣人就瞬间增加攻势,将他逼迫回来。

“放心,我挺得住!”

林羽面色阴沉,额头上大汗淋漓,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惧怕之情,两只眼睛仍旧炯炯有神,明亮无比。

“大家加把劲儿,何家荣快撑不住了!”

这时一直躲藏在人群后面的缺耳男再次瞅准机会跳了出来,高声冲众人喊道,“这个兔崽子的实力也不过如此,他就是空有其表,在我们这么多人的围攻下终于显现出了原形,他现在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了,只要我们再加把劲,就能直接把他的脑袋给割下来庆功了!”

他这番话一出,一众黑衣人的斗志也愈发的高昂。

“操你妈的,你等着,我非将你这个丑八怪碎尸万段不可!”

一向喜怒不惊的百人屠也被缺耳男连番的话给激怒了,他见过许多坏透了的人,但是却从没见过如此贱的人!

这个缺耳男一直在边上火上浇油,口口声声说着让一众黑衣人加把劲对付林羽,但是他自己却不动手,而且他每次在旁边煽完风点完火之后,都立马开溜,绝不跟林羽等人正面接触,让林羽连干掉他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这种人往往才是最可恨的!

他喊完这番话之后,再次在林羽、百人屠和奎木狼三人的视线中消失。

只见他眼神滴溜溜的转着,始终紧紧盯着林羽的方向,猫着腰躲避在一众黑衣人的身后迅速移动,很快便绕到了林羽的后方。

随后才挺直身子,迅速的跳到一旁凸起的台阶上,接着摸出一根数十公分长,笛子般粗细的铁管,一头用力的堵在嘴上,一头对准林羽的后脑勺,腮帮一鼓,用力的一吹,“噗”的一声细响,铁管中瞬间飞出一根细长的钢针,速度极快的飞射而出,直取林羽的后脑勺。

此时正在跟一众黑衣人对战的林羽对此毫无察觉,仍旧卖力的挥舞着手里的匕首,击打开面前攻来的数道刀刃。

眼见疾射而来的钢针即将击中林羽的后脑勺,但这时林羽为了躲避左侧砍的刀刃,头突然猛地一偏,钢针瞬间击空,直接飞了过去。

不过忙于激战的林羽和黑衣人眼前满是刀光剑影,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根一闪即过的钢针。

“干!”

缺耳男眼见自己这一针没能吹中,恼怒不已,接着再次取了一根钢针装到了吹箭筒中,再次瞄准林羽的后脑勺,“噗”的一声细响,用力的将钢针吹了出去,对准的仍旧是林羽的后脑勺和脖颈位置。

这就是吹箭筒的好处,无声无息,无可提防。

但是眼看即将得手,林羽突然又是一个俯身低头,再次堪堪将这钢针给躲了过去。

“该死的混蛋,你他妈的后脑勺长眼了吗?!”

缺耳男气的大骂一声,见从林羽的背后无法得手,便直接绕到了林羽的一侧,而且稍微靠近了一些距离,再次换上一根钢针,踮起脚,举起吹箭筒,对准林羽的侧脸,用力的一吹。

“噗!”

钢针再次疾驰而出。

因为这次钢针对准的是林羽的侧脸,所以在钢针飞到近前的刹那,林羽已经用余光瞥到了这道寒光,但是此时钢针距离他已经近在咫尺,根本无法躲避。

在钢针扎过来的刹那,林羽的脸被巨大的力道刮过,头猛地往旁边一甩。

“漂亮!”

缺耳男看到这一幕顿时面色大喜,知道得手了!

他清楚地看到钢针扎进了林羽的左腮,虽然这一针要不了林羽的命,但是也足以让林羽痛苦难当!

眼见林羽被钢针击中,围攻他的一众黑衣人也是神色一喜,抓住时机,争先恐会的将手里的刀刃狠狠扎向了林羽甩头时暴露出的大动脉。

不过在他们刀刃砍来的刹那,林羽手中的匕首也一个翻转格挡了上去,巨大的力道直接将他们的刀刃生生逼开!

哪怕是在此意外的情形下,林羽的反应力和应对能力仍旧没有丝毫的打折!

而且在将一众黑衣人手里的刀刃逼开的同时,林羽的头猛地抬了起来,面色坦然,眼神锐利难当,而且,他的嘴中还衔着一根明晃晃的钢针!

天呐!

缺耳男和一众黑衣人看到这一幕之后顿时震惊万分,没想到林羽竟然用牙齿生生咬住了这根疾射而出的钢针!

要知道,这银针本就圆滑,而且速度奇快,射出的力道极大,哪怕是用手都无法抓住,但是林羽竟然用牙齿做到了!

就在缺耳男愣神的刹那,林羽的头迅速的一甩,口中咬着的钢针“嗖”的一声闪电般射出,直击缺耳男的面部!

苏小柠把饭吃完没多久,唐一涵就来了。

她一把将房门推开,直接在苏小柠的床沿坐下,“墨沉域把你看得够严实的。”

“我来的时候看有个房间窗户下面还站了人,我还有些不明白,窗户下面站人是什么操作。”

“现在进来了,才终于明白了,原来这窗户下站着人的房间,是你的。”

唐一涵一边将手里的册子打开,摊在苏小柠面前,一边从衣兜里掏出一盒烟来,“不介意吧?”

苏小柠摇头,“不介意。”

唐一涵翘着二郎腿,一边给自己点烟一边笑,“这墨沉域还真把你当成三头六臂了?”

“就算你失忆了,又不是傻子,这么高的房间,借你十个胆子也不敢跳下去啊!”

说完,她将那本册子往苏小柠面前推了推,“看看。”

苏小柠皱眉,将面前的东西打开,一页一页地翻过去,“这是什么啊?”

册子上全都是些老照片,上面的人,有少年的,中年的,有孩童,有耄耋老人,形形色色。

“这是以前你认识的人。”

唐一涵一边吸烟一边淡淡地开口,“听说你和墨沉域闹了矛盾?”

“其实大可不必。”

她优雅地吐了烟圈,“这些日子墨沉域没少为你费心思。”

“你说想恢复记忆,他从一周前就开始派人,在你生活的各处,打探认识你的人,挨个地让人家交出和你认识的时候的照片。”

说着,她略微冷漠地笑了出来,“小柠檬,你今年二十五岁了。”

“二十五年的时间,认识的人完全可以数以万计。”

“我原以为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工作,没想到墨沉域居然让人完成了。”

说完,她又从包里翻出几本不同的册子,“这男人简直是个疯子,居然真的将所有认识你的人的照片都搞到了。”

苏小柠一页一页地翻过去,却还是不太懂唐一涵的意思,“找这些照片来给我看……我就能恢复记忆了么?”

“当然不是。”

唐一涵吐了一口烟圈,“是想试试看看,你失忆之后,还对哪些人还有记忆,碎片的记忆也可以,从这些碎片的记忆入手,也许能够让你快点恢复记忆。”

女人说着深深地看了苏小柠一眼,“别听外面那些人胡说,说墨沉域不想让你恢复记忆。”

“其实最想让你恢复记忆的,就是墨沉域了。”

苏小柠抿唇,心底某些地方渐渐地软了,但她还是苦笑了一声,“会么?”

耳边浮现出某个男人昨天冷着脸告诉她要她把他当仇人的话,她抿唇,“我倒是没看出来。”

“你当然看不出来。”

唐一涵冷笑一声,“你对他有偏见,当然看不出来。”

站起身来,唐一涵将窗户打开,让外面微凉的秋风吹进来,“其实我能理解墨沉域。”

“他不是不想让你恢复记忆,他是想用一些温和的方式。”

苏小柠不解,看她。

唐一涵闭上眼睛,感受着外面吹进来的风,“因为过去的回忆,很多都会让你觉得痛苦。”

“例如现在。”

“我上次和你电话的时候,你并不知道你妈妈的事情,也不知道你和墨沉域婚姻的来由,所以你过得很开心。”

“但是你看看现在的你。”

说着,唐一涵拎起一面镜子摆在苏小柠面前,“你看看你。”

“从早上醒来到现在,没洗脸没刷牙,心事重重满脸憔悴,是不是一直在纠结,为什么会这样?”

苏小柠看着镜中的自己,薄唇紧抿。

唐一涵说的没错。

镜子中的自己,已经不像是自己了。

昨天这个时候,她还能穿着背带牛仔裤,给自己扎着双马尾,跟着不言一起去图书馆去看他心仪的女孩。

可现在……

镜子中的自己像是瞬间老了几岁一样。

她抿唇,直接将镜子推开,起身去卫生间刷牙洗脸擦乳液。

“这才对嘛。”

唐一涵斜靠在卫生间的门口看她,“你也不小了,二十五岁的女人,还是要保养保养的。”

“现在你能理解墨沉域一直想用温和的方式让你恢复记忆的原因了吧?”

“从无忧无虑到接受一切,需要一个过程。”

“白清书却让你忽略了这个过程,直接告诉你很多事情的结局。”

“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不在乎你的感受,他只想让你离开墨沉域。”

“而真正在乎你的人,不会直接拿出你过去最不愿提起的记忆来刺激你的。”

苏小柠正在抹乳液的手微微地一顿。

半晌,她抬起眸子看着唐一涵,“所以,在昨天白清书说出那些话之前……墨沉域就在让你们做这件事么?”

“对。”

唐一涵笑了笑,“你大概不知道,墨沉域有个私人医生,叫做秦朝暮。”

“从你出事的第一天,他就被墨沉域强行送到了国外,去找专家们为你制定恢复记忆的方案。”

苏小柠抿唇,“可是这些……”

从来都没有人告诉她。

她以为……

“真正为你好的人,都是在默默地为你考虑。”

“只有不择手段想得到你的人,才会到你面前邀功。”

说完,唐一涵摁灭手里的香烟,坐回到床沿上,“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些册子看完。”

“看看到底有没有记得的人,否则的话,我们这群人的努力可就都白费了。”

苏小柠抿唇,这才小心翼翼地回到床上去,将那些册子一页一页地继续翻过去。

苏小柠在卧室里面从艳阳高照,看到夜幕四合。

终于,晚上八点,在唐一涵连天的哈欠声中,她指出册子里面的一个人,“我记得他。”

“我还记得他的名字,记得他曾经帮过我。”

唐一涵皱眉,下意识地往册子上一瞥。

“啪”地一声,她把手拍在脸上,“你看了这么一天,就只记得他这么一个人?”

苏小柠点头,“好像是。”

“行吧。”

唐一涵深呼了一口气,将册子收起来,“我去和墨沉域说,看看能不能把这个人从精神病院弄出来。”

苏小柠看着唐一涵离开,半晌,她猛地瞪大了眼睛,“精……精神病院?”

【求推荐票,今天不太舒服,就更这些,明天再补。恢复记忆已经提上日程,会甜一阵子。】

“您老也不知道?”

林羽微微一怔,“您不是早就过来了吗?”

“是早就过来了,但是这不一直坐在这里喝茶嘛!”

黄新儒笑了笑,摇头道,“这肚子都喝饱了,还没见到杜夫人呢!”

“其实问都不用问,这么费尽心力的把华夏中医圈子里一众有头有脸的人请来,肯定是为了看病呗!”

王绍琴此时也凑过来议论道,“只不过我想不到,是什么病,非得请这么多人一起过来,好多海外的中医名师竟然也被请了回来!”

“看来这杜夫人对我们这些老头子还是不放心啊!”

窦仲庸也笑呵呵的说道。

“这么多人竟然心甘情愿的中秋节跑过来赴宴,看来这杜家势力不小啊!”

林羽笑了笑说道。

“何止是势力不小啊,简直是大的很!”

窦仲庸低声说道,“家荣,你别看这杜家在京城不怎么出名,但是京城上流社会都知道,这杜家在京城乃至整个华夏的地位和势力,比那何、楚、张三大世家,差不了多少!”

“是啊,我也听说过,这杜家祖上出身不凡,而且据称他们家非常有钱,号称‘富可敌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王绍琴也蹙着眉头低声疑惑道,哪怕他常居鲁北,也仍旧听过这杜家的大名。

“这个就没人知道了,反正不管如何,这杜家都绝对不一般,光看那些与他们来往的权贵就够让人吃惊的了,所以一会儿我们看病的时候都小心一些,宁可不治,也千万不要出差错!”

窦仲庸小声的提醒着众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不好意思,让诸位久等了!”

这时胖管家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满脸歉意的笑道,“杜夫人出去有事刚回来,马上就出来跟大家见面,她让我先请诸位去中院,酒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如此中秋佳节,我们适合边喝酒边赏月,请!”

众人这才起身,齐步穿过长廊,往后院走去。

上次来的时候林羽想跟着玫瑰去这中院瞧瞧,但是被这里的保镖给拦了下来,所以现在他是第一次来到这庄园的中院,让他意外的是,这庄园的中院极大,四周几盏亮着的圆灯将整个院子照的宛如白昼,院子中间用灰砖铺地,摆放着几张石桌,而院子四周,靠墙处栽种的是一丛丛的慈孝竹,再往内,种的则是一簇簇的兰花,显然是一些适合秋季开花的花寒兰之类,此时花开的正艳,幽香袭人。

这时一众身着浅色旗袍的女子手中端着碗筷、酒盅等用具蹑步走了过来,小心的在石桌上摆好绸缎桌布,随后才将碗筷等用具摆放整齐。

碗是青釉金边瓷碗,盅是透明翡翠高脚盅,筷子则是紫檀镶金头玛瑙嵌金银箸。

一众中医大家身价不凡,所以大多也都识货,看到这些造价不菲的餐桌用具,不由面带诧异,暗暗心惊。

“这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吃个饭都这么讲究啊!”

黄新儒笑了笑,他家世优渥,对吃的也向来挑剔,但是还从没有过这么大的排场,可见这杜家当真是财大气粗啊。

“诸位快请坐,快请坐!”

胖管家赶紧招呼着大家落座,随后吩咐下面的人把做工精致的月饼先端了上来,同时给每个人配备了一杯漱口清茶。

林羽、窦老等人坐在了一起,同时还有几个中医协会的人,至于寿小青他们和其外海外来的医师,都坐到了隔壁的两张桌子上。

此时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天空片云不沾,圆月当空,月华如水般倾泻在屋顶,与院子中一派古香古色的情景相映成趣,倒着实加深了这中秋佳节的节日韵味。

“别说,头一次这么过中秋节,别有一番风味!”

黄新儒笑呵呵的说道。

“不好意思,让诸位久等了!”

此时一个清丽的声音传来,接着便看到一身红衣的杜夫人从内间方向缓缓的走了过来,还是那么一副青春靓丽的模样,任谁都无法将她与“五六十岁”这种字眼儿联系在一起。

她的身后跟着的仍旧是她经常带着的那两个保镖。

“姑奶奶,您来了!”

胖管家赶紧迎了上去,主动去头桌替杜夫人把椅子搬开,随后给杜夫人倒了一杯酒。

杜夫人没急着坐下,把酒端起来,冲众人笑道,“我敬在坐的各位中医名家一杯,大家能在中秋节这种本该与家人团聚的日子应约光临寒舍,我不胜感激,先干为敬!”

说着杜夫人一仰头,直接将杯里的就一饮而尽。

“夫人客气了!”

一众中医名师也赶紧齐齐举杯,跟着啜了一口。

“杜夫人,您这次叫我们过来,恐怕不只是吃饭这么简单吧?!”

寿小青喝完酒之后,率先开口道,“既然请的都是医生,那多半是请我们过来看病的,我见夫人眼睛明亮,气色红润,不像染病之色,多半是府上有人身体抱恙吧?”

“寿老的眼神真是老辣精准啊,单单看上一眼,就能看出我身体无恙,不愧是名声响彻苏南的脉诊大师!”

杜夫人恭维着笑道,接着扫了林羽一眼,感激道:“这还得感谢何先生,上次给我开的药我吃过之后,失眠的症状也没了,身体也感觉好多了!”

林羽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冲她轻轻颔首。

“呵呵,看来何会长果然名不虚传啊!”

寿小青笑呵呵的说道,“其实我也有所耳闻,说何会长医术超群,既然杜夫人已经把何会长请了过来,其实就足够了,不应该再请我们这些老头子的,何会长鹤立鸡群,这不是羞辱我们这些老头子嘛!”

他这话一落,在坐的众人面色再次不由一变,尤其是那些中医协会的成员,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寿小青这话听来刺耳,但对他们几人而言,却是实话,他们自知,自己的医术跟林羽比起来,确实相去甚远,完全没有被请过来的必要,所以他们见到林羽后,心里也纳闷,不知杜夫人既然请了他们的会长了,为何还要请他们?

至于那几个海外过来的中医名家,听到寿老这话,则是嗤之以鼻,望向林羽的眼中带着一股浓重的不屑于敌意,他们始终认为,这么年轻的后生,医术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这个会长,也多半是走关系得来的!

林羽见这个寿大师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自己,往自己身上拉仇恨,颇有些无奈,他本以为像寿小青这种中医大师,心怀也足够宽广呢,没想到也是容不下他这种中医圈里少年成名的年轻后辈。

窦老和黄老等人听到寿小青这话也不由沉下了脸,显然有些不悦,感觉这寿小青有些倚老卖老。

“我早就听说这寿大师恃才傲物,仗着自己的家底和资历,在中医圈子里摆出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今日一见,果然派子够大!”

王绍琴冷哼了一声,有些不悦的说道。

“没办法,谁让人家有真才实学呢,寿家的太素脉诀可是脉学之巅,流传数千年,经久不衰啊!”

黄新儒声音低沉的说道,虽然他也看不惯寿小青对年轻人的排挤,但是不得不说这寿小青当真有些本事。

“家荣,一会儿你给这老顽固亮亮自己的实力,叫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后起之秀!”

窦仲庸也有些气极,低声怂恿着林羽一会给这个高高在上、目无余子的寿小青露上一手,彻底挫挫他的锐气。

林羽则是摇头苦笑,没有应声。

对与他而言,医术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不是拿来攀比怄气的。

所以,到时候这病他能治就治,不能治也不会强出头。

“寿老,您这话可真是过谦了,谁不知道您老是华夏中医界泰山北斗级别的人物!”

杜夫人笑语盈盈,十分捧场的冲寿小青说道,“在场的,不说医术,单论脉诊,能与您一较高低的,恐怕绝无仅有吧!”

说着她不经意的瞥了林羽一眼,十分隐蔽的冲林羽使了个眼色,示意林羽别往心里去。

“不敢当,不敢当,杜夫人过誉了,真是折煞我老头子了!”

寿小青笑呵呵的连连摆手,但是心里却乐开了花。

“别说是诊脉,就是论医术,他们一个个也根本无法跟我爹相提并论,要不是我爹早已收山,还轮不到某些小崽子出来乱蹦跶!”

寿荣鑫嗤笑一声,傲然的扫了一旁的林羽一眼。

其实这个华夏中医会长的位子他想坐来着,当初也打算赴京,但是因为医术不济,他爸怕他给寿家丢脸,坏了寿家的名声,就没让他来,所以他看到林羽如此年轻就坐上了他一直想坐的位子,心中自然怨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