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必杀一击的,可是谁想到,最后关头居然被人给挡了下来,阴盛面色阴沉的喝道,伴随着他的喝声,前方一道空间裂缝缓缓在战场之上出现,随即,邪冥和杨尘两人的身影,缓步从中走了出来。
对于邪冥,阴盛自然是不惹事的,不过杨尘他就很熟悉了,目光直接越过了邪冥,落在了杨尘身上,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不过阴盛还是冷声喝道,“杨尘,你这个叛徒。”
虽然之前阴盛和杨尘的关系不错,但是和云天翼一样,杨尘现在可是背叛了大千世界,所以,对待叛徒,阴盛必须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和立场。
当即就是怒声喝道,而面对阴盛的怒喝,杨尘却是没有回话,反倒是邪冥平静的说道,“你就是天阴楼宗主阴盛?”
说话间,邪冥眼中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失望之色,闻言,阴盛的目光也是转到邪冥身上,当看到邪冥眼中的失望之色,还有那不自觉摇了摇头的动作,阴盛面色也是一沉道。
“你是谁?”
并没有回答阴盛的意思,听闻阴盛这话,邪冥淡淡的说道,“本以为会有一些惊喜,看来是我想的太多了。”
阴盛的实力,邪冥一眼就看穿了,和杨尘,云天翼在伯仲之间,比不上萧尘,所以,邪冥也是难免有些失落。
这样的实力,在邪冥看来,实在是太弱了一些,根本就引不起自己的兴趣。
说着,也完全不理会阴盛,邪冥便准备转身离开,而见状,阴盛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起来,自己这是完全被人给无视了啊。
“找死。”眼看着邪冥转身,阴盛怒骂了一句,随即直接便是向着邪冥攻了过来。
而面对阴盛的进攻,邪冥看都没有看其一眼,随手一掌拍出,见状,阴盛也是猛的轰出一拳,拳掌相撞,阴盛蹬蹬蹬的后退了七八步。
一记硬碰,阴盛便是落入了下风,而邪冥并没有停下脚步,明显就是准备直接离开的。
被邪冥轻而易举的震退,阴盛心中震惊,但看到邪冥完全无视自己,又怒不可遏,不服输的怒喝道,“给我站住,还有杨尘你这个叛徒,今日便随我前去面见诸位帝尊。”
说着,阴盛再度出手,作为大千世界的天骄妖孽,阴盛自然是个无比骄傲的人,被邪冥这样比试了,阴盛自然不甘心。
再度攻来,而这一次面对阴盛的进攻,邪冥终于是转身看向了他,只不过眼中却是泛起了淡淡的冷意。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本来我对蝼蚁是没什么兴趣的,不过既然非要送死,那我便成全你。”
阴盛不知死活的连番动手,邪冥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之前的无视,完全是因为邪冥看不上阴盛,在邪冥看来,阴盛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出手,所以也没有出手杀他的打算。
但是,邪冥没兴趣斩杀阴盛,却不代表应声可以三番两次的在自己面前蹦跶。
话音落下,邪冥身后,一股滔天血气便是冲天而起,感受到这股滔天血气,周围数名天阴楼的副宗主都是一愣,其中两人更是紧张的说道,“宗主………………”
邪冥的气息刚一展露,就让的众人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甚至就连阴盛都是面色一变。
邪冥的强大,彻底超出了阴盛的想象,只不过,这一次却没等阴盛动手,邪冥便已经是主动出手了。
一张拍出,浓郁的血气瞬间凝聚成一道巨大的血色手掌,狠狠从天空拍落,彻底笼罩了阴盛。
无比的威势,让阴盛忍不住的汗毛倒竖,眼看着根本就无法躲避,阴盛也只能选择硬接,将自身气息调整到极致,阴盛也是全力出手,狠狠和这道血色手掌硬碰在一起。
一记硬碰,自然是阴盛落入了下风,不过身为大千世界的天骄妖孽,阴盛倒也不至于连邪冥一掌都接不下来,虽然体内一阵气血翻涌,但是阴盛却还没有失去战斗力。
只不过,就在阴盛挡下邪冥这一掌的同时,邪冥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阴盛面前,一拳轰出,当即两人便是激战在了一起。
对阴盛,邪冥是生出了杀心的,所以出手的力道,显然比之前和云天翼交手时要狠辣了不少。
而面对心生杀意的邪冥,阴盛也是难以与其抗衡,几招下来便已经是落入了下风,只能苦苦支撑。
眼看着阴盛根本不是邪冥的对手,天阴楼的几名副宗主也是心惊不已,宗主危险,他们这些副宗主自然不可能见死不救。
同一时间,四名天阴楼的副宗主便是直接向着邪冥攻来,见状,邪冥冷哼一声道,“找死。”
说着,邪冥一拳轰退阴盛,转身向着这四名副宗主杀来,并没有废多大功夫,四名天阴楼的副宗主便是全部陨落在邪冥手上。
眼看着邪冥斩杀了天阴楼的四名副宗,阴盛的脸色阴晴不定,四名副宗啊,那可是四名至境大能,一下子损失了四名副宗,这对于天阴楼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只不过,在斩杀了这四人之后,邪冥依旧没有停手的打算,一个闪身,再度向着阴盛杀来。
此时的阴盛,哪里还有之前的盛气凌人,已经彻底明白自己和邪冥的实力差距,这时候,阴盛自然不敢在和邪冥死战到底。
只可惜,在邪冥的手上,阴盛就连逃走都无比困难。
一连动用了众多保命底牌,不过结果都是被邪冥给一一破解。
“身外之物毕竟是身外之物,自身实力不够,难道还真以为这些保命底牌在最后关头能够救命?”将阴盛身上的保命底牌一一破解,邪冥面露鄙夷的说道。
话音落下,只见邪冥一个闪身来到阴盛面前,本就已经是身受重伤的阴盛,这时候根本就来不及反应,邪冥的手指就已经抵在了阴盛的额头之上。
“蝼蚁,死吧。”
说着,血光划过,直接洞穿了阴盛的眉心,临死之前,阴盛看向邪冥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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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楚老爷子也满脸颓然的轻轻叹息了一声,说道,“云玺,这就是你们的命,身为家族的一份子,就要为家族的兴旺长盛考虑,有时候难免要做出牺牲!”
虽然他心疼孙子孙女,但是也同样无可奈何,怪就怪他们偏偏生在这利益为先的薄凉权贵世家!
“让我一人牺牲就可以了!”
楚云玺咬着牙说道,“我愿意为了家族牺牲我个人的幸福,你们让我娶谁我就娶谁,可是你们为什么要把云薇也牵扯进来……”
“你的婚事当然也是由我做主!”
楚锡联冷声道,“这个年头,爱情值几个钱,过日子是光凭感情就能过下去的吗?再浓烈的爱情也早晚会被时间冲淡!没有强大的经济基础作为支撑,饭都吃不上,还谈个屁的幸福!”
“云玺啊,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
楚老爷子也跟着劝道,“但是阶级可是穷尽一生都难以跨越的,你爸这么做,也是为了云薇好,你回去也好好劝劝云薇!”
“我不劝!”
楚云玺咬着牙说道,“我绝不同意把云薇嫁给那傻子!”
“来人呐,殷战!”
楚锡联沉声朝着外面喊道,“给我把他拖出去!”
门外的殷战听到楚锡联的怒喝,赶紧走了进来,不过没敢动手,低声冲楚云玺说道,“少爷,您就跟我出来吧,长官的脾气您比我更清楚……”
楚云玺知道父亲心意已决,恨恨的咬了咬牙,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给我待在房间里,直到你妹妹结婚之前,都不许出门!”
楚锡联怒声道。
……
此时楚云薇正在自家院子的花室里仔细浇灌着她悉心照料的花草,整个人神色平淡,纵然得知下个月就要嫁给张奕庭的消息,仍旧没有丝毫的异样。
“小姐,小姐!”
这时一直陪在她身旁服侍她的双儿急匆匆从客厅跑了出来,急声道,“小姐,不好了,我听说少爷不同意你嫁给张奕庭,去找老爷闹过了,但是老爷把他骂了一顿,还不让他出门了!看来老爷铁了心要让你嫁给那个张奕庭了!”
“大哥这又是何必……”
楚云薇的脸色仍旧没有任何的变化,神情平淡无比,握着花洒的手也没停,自顾自的说道,“他一向最了解父亲的脾气,知道父亲决定的事向来任谁也不能更改……”
“而且我听说老太爷也同意这件婚事!”
双儿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哽咽道,“小姐,这可怎么办啊,难道您真的要嫁给那个张奕庭吗,您跟他压根都没有见过几面……”
双儿此刻感觉无比绝望,如果连楚老爷子都同意这桩婚事,那这件事是真的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听到双儿这话,楚云薇手中的花洒微微一顿,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脸上的神情也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是那么的恬淡自如,望着眼前的花草,突然嘴角浮起一个温柔的笑容,明媚灿烂,仿佛让春风都为之倾倒,轻声道,“双儿,你看今年的水仙花开的比往年都要好!”
“哎呀,小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花不花的啊!”
双儿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水仙花的花语是思念……”
楚云薇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喃喃道,“这一刻,我突然好想念奶奶啊,如果她还在,一定会不顾一切的维护我,一定会支持我过我想要的生活……我真的好想她啊……”
“是啊,老太太最疼小姐的了,如果她老人家还在的话,一定会帮您说话!”
双儿眼眶也不由有些泛黄,接着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兴奋道,“小姐,我想到了,我们可以给何先生打电话,跟他求助,何先生那么厉害,他一定能够帮到您!”
她还记得当初她帮着小姐第一次逃婚的时候,正是逃去了清海,逃去了何先生那。
也正是因为林羽当初的庇护,她们小姐这些年才没有嫁给张家。
只不过,现在何先生离开了京、城,没成想她们小姐又要被逼着嫁进张家了。
听到双儿这话,楚云薇的身子微微一僵,眼神突然间有些失神,思绪不由飘到了很久很久以前,接着眉目一哀,凄入肝脾,缓声道,“他护得了我一时,护不了我一世……”
多年前林羽曾经帮过她一次,可是最后又如何呢?
一切还是回到了当初。
“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啊,小姐!”
双儿急切的劝道,“只有拖下去,才有可能让老爷改变主意!”
楚云薇沉默片刻,轻声道,“好罢,你把手机拿过来吧,我给何先生打个电话!”
昨天晚上吃完饭上吐下泻,发烧寒战,早上起来发烧超过三十八度,便去了医院,在发热门诊排了一天队,发烧达到了三十九度多,做了血常规,检查出有炎症,开了退烧药和消炎药,但是仍旧腹泻厉害,状态很差,所以请两天假,如果明天好转,便会恢复更新。
大家千万保重好身体,现在发热门诊人很多,一般都会要求做血常规和CT,耗时耗力,而且有被感染的风险,所以最好尽量停止走亲访友,待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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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柠说到做到。
说不吃饭,就不吃饭。
第二天早上,李嫂再次端着一口没动的早餐从她的房间里出来,愁眉苦脸,“先生,太太还是什么都不吃。”
墨沉域的眉狠狠地皱了起来。
这丫头的倔劲儿还真是一如既往。
他眯眸,“她说什么了?”
“她说……”
李嫂小心翼翼地开口,“她说,如果您不承认自己的错误,也不答应她的请求,她就饿死自己……”
“咔”地一声,墨沉域手里的筷子被折成了两段。
整个别墅里面安静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不吃就不吃!”
墨沉域咬了咬牙,“不是不吃饭么,我看她能坚持多久!”
他就该治治她这个钻牛角尖的习惯!
“恼羞成怒。”
男人的话音落下,一旁穿着一身藏蓝色衣服的少年撇了撇嘴,端起饭碗,拼命地开始扒饭。
墨沉域眯了眯眸,虽然生气,但不得不承认,这小家伙的成语居然还用对了。
也不枉费他这几年每年给他找十几个家教的苦心。
“吃完了!”
清隽的少年将饭碗放下,心满意足地长舒了一口气,起身就要上楼。
墨沉域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上去看苏小柠?”
不言想了想,“嗯!”
嫂子说今天要陪他看动漫的!
“等等。”
男人皱了皱眉,冲着一旁的白管家使了使眼色。
白管家心领神会地开口叮嘱,“不言少爷,您上去的时候,记得不要给太太吃的和喝的。”
“咳咳。”
男人轻咳了一声,眉头紧皱。
白管家更加战战兢兢,“嗯,你记住了,千万不要给太太带喝的和吃的。”
“……”
不言一脸疑惑地点了头,“知道了!”
话音落下,少年飞快地上了楼,只留下一个藏蓝色的背影。
餐厅里,墨沉域目光冷沉地隔着黑绸瞪着白管家。
白管家浑身不畅。
即使隔着一层黑绸,他也能感受得到,墨沉域的心情不是那么地好。
他心惊胆战,他没做错什么吧?
半晌,白管家终于憋不住,心虚地开口,“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
墨沉域没说话,依然用那双冰冷的眸子看着他。
“是……饭菜不和胃口?”
墨沉域没说话。
“还是您吃饱了,要收拾起来?”
他还是不说话。
“……”
白管家心心里如临大敌。
他跟在墨沉域身边这么久,很少见他这么冰冷的态度,是他哪句话说错了?
“我老婆已经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
白管家恍然大悟,“先生,我知道了。”
“我们肯定会按照您的吩咐,不给太太任何吃的和喝的,按照人类正常的消化系统,只要她再有十个小时不吃东西,肯定会饥饿难耐……”
在墨沉域越来越冷的目光下,白管家努力将话说完,“到时候,太太一定会主动过来求您……”
男人冰冷的目光将白管家剩下的话,生生地给打了回去。
他冷冷地开口,“我刚刚用眼神提醒你,让不言带点东西给她。”
“你居然提醒不言,什么都别带?”
男人将手里的杯子狠狠地放在桌子上,玻璃杯的底子开始出现裂痕,“还让她继续十几个小时不吃不喝?”
“你怎么不让你老婆二十几个小时不吃不喝?”
白管家:“……”
“我错了。”
是他傻,是他天真。
他家先生向来说一不二,丁是丁卯是卯,从来没有前脚说话后脚就推翻的时候。
所以他自然而然地以为,他前脚说不让苏小柠吃东西,后脚冲不言使眼色,肯定是不让不言带东西。
……他哪知道这男人是这么想的!?
果然恋爱中的人,脑回路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要你何用。”
墨沉域白了他一眼,“想点办法,让她多少吃点东西。”
白管家:“……”
“是!”
——————
“嫂子,喝牛奶!”
第二天一大早,不言敲开苏小柠的房门,手里捧着一大杯温热的牛奶。
苏小柠抿唇,没敢多看牛奶一眼,低头拿着iPad找出之前答应不言要一起看的动漫番,“过来。”
不言笑眯眯地将牛奶放到桌子上,凑过去。
“咕噜——”
苏小柠的肚子十分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不言听到了。
少年再次将牛奶端起来,“嫂子,喝牛奶!”
苏小柠摇头拒绝。
“可是,你饿了。”
少年一脸认真。
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别过脸去靠在飘窗上,“过来看动漫。”
昨天墨沉域离开之后,她给唐一涵打了电话。
她觉得唐一涵的某些观点是对的。
例如,夫妻之间,不能一直让墨沉域掌握主动权。
如果她这次退步了,认输了。
那她以后,就不会再有正常的社交了。
和她走得近的男人会被针对,和她关系不好的女人下场会很惨。
所以,她必须据理力争。
她没有强有力的武器去和墨沉域抗争,只能用这种方式。
她在赌,赌墨沉域心疼她。
如果墨沉域不心疼她的话……
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不言乖乖地坐到了她的身边。
趁着动漫的片头曲的时间,苏小柠淡淡地开口问他,“早饭吃了么?”
“吃了。”
少女抿了抿唇,“墨沉域……你哥哥,他吃了么?”
她身体好,几顿不吃不会怎么样。
那个男人身体那么差,会不会也因为和她赌气不吃不喝?
“吃了呢。”
不言眨巴着大眼睛,“吃了很多。”
苏小柠:“……”
好吧,她想多了!
她在这里生闷气不吃不喝,他不但一顿不落,还吃得很多!
她就知道!
“哥哥刚刚提醒我。”
“不许带东西。”
“给你吃。”
苏小柠:“……”
反正她是铁了心要和那个霸道地不可一世的男人对抗到底了!
说不吃不喝,就不吃不喝!
这样想着,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按下了暂停键。
她起身,将桌子上的温牛奶塞到不言手里,“拿去给你哥哥喝。”
不言摇头,“这是你的。”
“我不喝,放着也是浪费。”
苏小柠笑眯眯地哄着小家伙,“快去,等你回来!”
“告诉他,我说话算话。”
少年这才撇了嘴,捧着牛奶走了。
一分钟后,一身蓝衣的少年将牛奶放到了墨沉域书房的桌子上。
“嫂子说,她说话算话。”
“给你喝。”
墨沉域:“……”
男人沉着脸拿起电话,给白管家拨了过去,“让她吃东西,立刻,马上!”
一块令牌就可以让自己在仙魔路之中横行无阻?听闻宫南天这话,萧尘狐疑的看了一眼手中的令牌,随即又抬头看向宫南天,那眼神就好像在说,我不太相信啊。一块令牌就可以让自己在仙魔路之中横行无阻?听闻宫南天这话,萧尘狐疑的看了一眼手中的令牌,随即又抬头看向宫南天,那眼神就好像在说,我不太相信啊。
的确,就连林云给了自己一枚纳戒,其中拥有不少保命宝物,都不敢说可以让自己在仙魔路之中横行无忌,而这南宫莞,论自身实力,肯定是比不上林云的,只有祖境修为罢了。
可是却丢了一块令牌给自己,说是有这块令牌在,可保自己在仙魔路内横行无阻,这让萧尘怎么可能会相信。
而面对萧尘这样一幅怀疑的目光注视,宫南天也是当即怒骂道,“滚滚滚,小子,不相信本座自己进去试试。”
说完,根本就不给萧尘反应的机会,宫南天一摆手,一股强大的劲气便是直接拖着萧尘飞进了仙魔路的入口。
“你怎么能这样?”看着宫南天强行将萧尘送入仙魔路,顾玲瑶一脸气愤的说道。
还以为宫南天是想要对萧尘不利了,面对顾玲瑶一副凶狠的样子,宫南天只感觉老脸无光,随即冷哼一声道。
“哼,小丫头片子,什么都不知道,老夫又不是再害他,告诉你,那快令牌是仙魔令,手持令牌便可在仙魔路内畅通无阻,老夫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才弄到这块仙魔令的,要不是看着小子顺眼,老夫何必费这么大的力气。”
宫南天一脸不爽的说道,而另一边的那名仙殿长老则是面色古怪,心想,费了不少力气才弄到的这块仙魔令,你这老货,说的倒是轻巧。
顾玲瑶等人,包括和尚道士都不是仙殿的人,自然不知道这仙魔令,同时也不知道这仙魔令其实一直都有仙殿九大殿主之一的贺天在保管。
贺天乃是仙殿刑罚殿殿主,和宫南天一样,是仙殿九大殿主之一,主管仙殿的刑罚,而仙魔路既然作为给那些触犯宗规弟子的伸冤之路,自然是归于贺天管理了。
作为刑罚殿殿主,贺天的性格在仙殿之中可是出了名的固执,今日宫南天将仙魔令交给萧尘,以这名长老对贺天的了解,肯定不是贺天主动给宫南天的。
因为以贺天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如此一来,只能说是宫南天用了其他手段从贺天手中抢到这块仙魔令。
一想到宫南天从贺天手上抢夺仙魔令,这名长老便是一头黑线,这宫南天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宫南天在仙殿之中绝对是属于最为奇葩的存在,性格乖张不说,行事更是完全凭借自己的喜好,别人根本就摸不准他的脉。
作为仙殿第一殿主,宫南天的实力的确力压其他八大殿主,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不过这性格嘛,呵呵,确实是让人不敢恭维啊。
就在这名长老这般想着的时候,一股寒气陡然降临,而后之间一名老者,左眼乌黑,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被人给打了,模样有些滑稽。
不过老者却并没有在意自己脸上的伤势,一出现,便是面色冰冷的看着宫南天,口中冷声喝道。
“宫南天,你这阴险小人……….”
“哈哈,贺天,别冲动别冲动,你听我解释啊。”闻言,宫南天笑着说道。
不过对此,贺天却是完全不听,直接就要出手,口中更是气不过的怒声喝道,“废话少说,宫南天,还我仙魔令,否则今日我必和你不死不休。”
一边说着,贺天已经是直接出手,而宫南天被逼无奈也只能是出手反击。
仙殿的两大祖境级别的殿主直接大打出手,对此,和尚道士虽然也是一头雾水,不过这两货的性格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带着顾玲瑶等人后退了一段距离,随即便是兴致勃勃的当起了观众。
虽然不知道这两货为什么打起来了,不过看上去真是精彩啊,尤其是贺天,那出手可是毫无保留。
和尚道士两人乐得看热闹,而另外一边那名仙殿长老,则是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仙魔令却是宫南天用了些手段从贺天手上抢过来的,昨天夜里,宫南天美名其曰找贺天喝酒,可是谁先到,这狗东西居然在酒里下药。
两人乃是同门,又都是仙殿的九大殿主,可是宫南天这狗东西居然在酒里下药了,而贺天对宫南天根本就没有防备,如此就这样简单的中招了。
等到贺天反应过来自己中招之后,宫南天这货已经抢过了自己的纳戒,而后强行逼迫自己从其中取出了仙魔令。
以贺天的性格,一开始自然是不同的,可是,宫南天这老狗的手段端的是毒辣至极啊,居然对同门下毒手。
激战之中,贺天一想到昨天夜里的经历,心中的恨意便是忍不住的滔天而起,双方甚至都已经彻底血红了起来。
昨天夜里,绝对是贺天最为屈辱的一夜,什么老虎凳,什么摇摇椅,宫南天这老狗,将自己刑罚殿的那些刑罚都用在了自己身上,就为了让自己从纳戒中取出仙魔令。
以贺天的修为境界,刑殿的那些刑罚自然不可能要他的命,甚至都不可能对贺天造成什么太严重的伤势。
但是,相比起肉体上的伤害,贺天心中的创伤才是最严重的啊。
含恨出手,贺天再也忍不住的怒声喝道,“宫南天,你这卑鄙无耻的家伙,连同门都下此毒手,今日我必要和你不死不休,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喂喂喂,贺老头,话可要说清楚啊,我什么时候对你下毒手了,不过只是想要借用一下仙魔令罢了,是你自己太小气,这能怪我。”
“你……….你……….宫南天,你,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给我死来。”
宫南天的回答,更是让贺天怒不可遏,当即便是,猛的一拳向宫南天轰出,而宫南天也是不躲不避的正面硬接。
论实力还是宫南天要略胜一筹,所以,哪怕贺天是含恨出手,但是却也没有对宫南天造成太多的威胁,自始至终,宫南天都应对的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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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沉域接到的电话是他派出去的下属报告的关于白清书的行程:“他去了苏镇旁边的C城,找了个地方住下。”
“先生,我刚刚看到他在房间里打电话……需要监听信号么?”
墨沉域微微地眯了眯眸,“不必。”
“白清书这个人很聪明,如果监听了,他会很容易发觉。”
“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跟紧了他,不要被他发现。”
“是。”
打完这个电话之后,墨沉域又派人去调查了一下叶蓉和程林新的去向。
虽然这两个人和他毫无关系,但叶蓉当年毕竟是苏小柠的好友,也曾经帮助过苏小柠躲过了一场车祸。
就算苏小柠不说,他也知道,那个小笨蛋会想管这件事的。
所以他干脆不动声色地管了就是。
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男人这才转身回了酒店。
“先生。”
墨沉域刚走进大厅,白管家就匆忙地迎了上来,“太太说要见您,让您快点去找她。”
男人皱了眉,“怎么了?”
“太太她……情绪不是很稳定。”
白管家叹了口气,“她说她接到了白清书的一个电话,有关于叶蓉的……”
墨沉域眉峰的皱蹙之间,隐隐蕴藏着一股杀气,“白清书……”
耳边响起之前手下给他的电话里说的,“白清书好像在打电话……”
于是,他越过白管家,大步地上了楼,进了房间。
苏小柠就在门口等着。
墨沉域一进门,她就直接冲进了他的怀里,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
男人被面前的这幅画面弄得怔了一瞬,“小柠……”
“别说话,吻我。”
苏小柠脸色发白,气息不稳,“墨沉域,吻我,快点。”
墨沉域:“……”
她抽什么风?
男人深呼了一口气,强硬地按住她的手,将像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扯开,“白管家说你接到了白清书的电话,情绪很不稳定。”
“你匆忙让他把我找回来……”
他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就为了这个?”
苏小柠抿唇,她不想和他解释太多,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早点恢复记忆。
她不想被当成傻子了!
她要知道,这些朋友对她到底有多重要!
她要知道,还有哪些朋友和亲人,是她没想起来的!
她要保护她们!
白清书说得对,那些人其实没做错什么,只是认识了她,只是和她做朋友了。
那么,她们因为她受到了牵连,她就应该担负起保护她们的责任!
而做这一切的第一步,就是恢复记忆……
在这样的情况下,其实她也并没有多少男欢女爱的浴望。
但……这事如今她知道的,恢复记忆的最快的方式!
于是,女人深呼了一口气,抬眼看着墨沉域,“对,就是这个。”
墨沉域眯眸,那双看向她的眸子变得幽深了起来,“原因呢?”
“因为我们是夫妻!因为我爱你!”
“这不够。”
男人扣住她的手,“之前你对这件事是排斥的。”
墨沉域那双寒澈的双眸定定地看着她的双眼,“为什么接了个白清书的电话,你就变成这样了?”
“你到底怎么了?”
苏小柠抿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觉得用他来恢复记忆的方式有些难以启齿。
所以她抬起眸子,倔强而又认真地看着他,“你别问。”
“我只想和你亲热。”
说着,她就往他身上扑。
墨沉域既不想她扑上来,又怕弄伤她,只能小心翼翼地防着她。
但是他到底防不住一个死心塌地地想要扑倒他的女人。
最终,他在苏小柠强烈的攻势下败下阵来。
他扣住她的下颌,冷厉的眸看着她,“确定,真的要?”
她扯开他的手,胡乱地啃着他下巴,“对,确定,我要。”
面对一个你深爱的女人这样的攻击,没有一个男人受得了。
墨沉域承认,他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
所以,最后,他沦陷了。
房间的窗帘被放下,壁灯被打开,一切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无数的回忆开始涌入苏小柠的脑海。
认识他以前的,认识他以后的。
所有的,所有的一切。
那些如潮水一样奔涌而来的记忆,全都回来了。
她缠着墨沉域,整整一个下午。
傍晚的时候,她的记忆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
她简单地吃了点饭,便又拖着墨沉域开始了第二次车轮战。
墨沉域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我甚至怀疑你吃了不该吃的药。”
苏小柠脸上一红,抬头吻着他的下颌,“这不是你以前喜欢的游戏么?”
“我现在甚至能接受你吃奶油蛋糕。”
男人墨色的瞳孔骤然收缩了起来。
他扯开某个正在亲吻他的小女人,“你……”
墨沉域的眼里带着几分怀疑几分惊喜,“你知道奶油蛋糕怎么吃?”
“当然。”
苏小柠脸红着吻了他一下,“就这么吃。”
墨沉域:“……”
下一秒,他直接将她抱起来,紧紧地贴紧自己心脏的位置,“我记得我没有告诉过你,这么私密的事情。”
“对。”
苏小柠深化了一口气,声音温温柔柔,“所以我的老公还是很绅士的。”
“没有趁着我失忆吃奶油蛋糕,也没有把别墅的人遣散,折腾我一整天。”
墨沉域:“……”
“把别墅的人遣散,折腾过你一整天的事情,我也没告诉过你。”
“我想起来了。”
女人靠在他的怀里,淡淡地叹息了一声,“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了。”
“其实……我找到恢复记忆的方法了。”
她抬起眸子,那双澄澈的双眼认真地看着他,“找回记忆的方法,不是易千帆,也不是要重新走过去走过的路,而是……”
女人轻轻地在他的唇上吻了一口,“是这样。”
墨沉域的眼里闪过一丝的震惊,更多的,是喜悦!
他看着她,“所以,你才会疯狂地拉着我,做这些?”
苏小柠脸红着点了点头,“说起来……老公你有点像工具人……”
“我不介意。”
男人一把扣住她,“你的记忆全都恢复了么?”
苏小柠认真地摇了摇头,“没有,有的地方还是没……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用唇打断。
男人邪肆地在她耳边笑了笑,“如果早知道这样能恢复记忆……”
“我才不会忍这么久。”
“哎,何少爷,何少爷!”
一帮医生急忙伸手去搀扶何瑾瑜。
何瑾瑜面色煞白,脑海中一直回旋着林羽那句话,果然,这还没到十二点呢,他就已经哭都来不及了。
“什么?!”
何自钦身子也猛地一颤,赤红着眼冲赵忠吉问道:“她今年才三十多岁,就要她截肢?那还不如杀了她!”
“我们也没办法啊,要想保住她的性命,只能这么做啊,何局。”赵忠吉恳切的规劝道。
“不就是个蛇毒吗?怎么会这么严重?!”
何自钦内心波涛翻涌,强忍着震怒问道,他怀疑是不是赵忠吉和他们医院的医生水平太差。
“何局,不干一行不知一行啊,这蛇毒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医治,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蛇咬了之后因为医治不及时而丧命的,而且令千金中毒情况又比较严重,幸亏送过来的早,打了血清,否则恐怕命都保不住了。”赵忠吉叹了一口气。
“老季呢?!我要找老季!给我把老季找来!”
何自钦突然涨红着脸,瞪着眼昂头吼了一声。
他说的老季叫季汝贞,是军区总院的院长。
“何局何局,您小点声,小点声,这里还有其他病人呢。”
赵忠吉赶紧拽住了他,低声解释道:“老季出国学习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赵院,季院的电话!”
这时助理医生拿着手机快速的跑了过来,交给赵忠吉。
赵忠吉赶紧拿过来接了起来。
“开免提!”何自钦冷着脸,面色威严道。
赵忠吉赶紧打开了免提,急声道:“院长,我是赵忠吉。”
“忠吉啊,何小姐现在情况怎么样?”电话那头的老季语气焦急的问道。
“院长,情况不乐观,我刚才检查过了,需要截肢,而且必须尽快,不能超过十二点!”赵忠吉语气急切,一边说一边看了眼手表。
“老季,我送我闺女过来是让你们给她治病的,不是让你们给她截肢的!”何自钦怒气冲冲道,“你们这都养的一帮什么医生?酒囊饭袋吗?!”
赵忠吉一听何自钦这话连他也骂了,不由皱了皱眉头,内心有些恼怒,但是又敢怒不敢言,毕竟何自钦的身份摆在那里,不是他一个副院长能得罪的起的。
“何局长?!”
老季瞬间听出了何自钦的声音,急忙说道:“何局,你别着急,我们医院的医生也都是人,不是神仙,不可能什么病都能治得了,要不然世界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绝症了,你听我说,你闺女的情况我了解过了,以我们西医现在的水平,除了截肢,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不过我建议可以试试中医……”
“我不管什么西医中医,只要能把我闺女治好就行!”何自钦迫不及待的打断了他,冲周围的医生吩咐道:“你们院长说的话你们听到了没有,赶紧去把你们医院最好的中医大夫找来!”
“哎呀,何局,找我们医院的不管用,我已经请了军山疗养院的窦老,他这会儿应该正在往那边赶呢,疗养院窦仲庸你听说过吧?”老季问道。
“窦仲庸,那个中医大国手?”何自钦面色一怔,他倒是听说过这个人,在中医界颇有地位,很多上了年纪的大人物生了病都喜欢找他医治。
“不错,如果说我们军区总院代表着华夏西医最高的水平,那窦老、万老这些大国手,代表的就是华夏中医的最高水平了,何局,我该做的可是都给你做了,万一再出个什么事,你可不能赖我了!”老季提前给何自钦打好了预防针,生怕他牵怒到自己。
“行,我知道了,窦老什么时候过来。”何自钦沉声道。
“我一早就打过电话了,快了,应该快了。”
电话那头的老季话音刚落,就见两个身影从走廊尽头快步走了过来。
“窦老!”
赵忠吉急忙迎了上去,他跟窦老见过两次,也算认识。
“中的什么毒?银环蛇的蛇毒是吧?”窦老急忙问道。
“对,对。”赵忠吉连连点头。
窦老从医疗箱里拿出两包药材,递给赵忠吉,说道:“快,让你们中药部的人把药熬了端过来。”
“好,好。”赵忠吉赶紧把药接过来,交给旁边的助理医师,冲他招招手,示意他赶紧去中药部。
“窦老,您请。”赵忠吉赶紧做了个请的手势。
等到窦老进去后,何自钦背着手,在外面快步的走了起来,焦急万分,毕竟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出个三长两短,他家那口子指定能跟他拼命。
何瑾瑜脸上也是毫无血色,忐忑不已。
“窦老出来了!”
赵忠吉见窦老出来后面色一喜,急忙迎上去,急切道:“窦老,情况如何?”
“不乐观。”窦老摇了摇头,沉声道:“一会儿中药熬好了等她喝完看看效果吧,如果不见效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医治蛇毒最关键的就是时效性,好在来之前有人用半边莲及时给她的创口做过处理,解去了一部分蛇毒,否则情况可能更加严重。”
“半……半边莲?!”
何瑾瑜内心一惊,今下午林羽采到那棵杂草后,好像念叨过这几个字。
当时他还以为那不过是一棵可以起到止血消肿作用的杂草而已。
“不错,当时是你帮你姐姐处理的伤口吗?”窦老好奇的问道,“没想到你能认出半边莲来,着实不易。”
“不……不是我……”何瑾瑜结结巴巴的说道。
“那是谁找的?要说快说,你是结巴吗?!”何自钦颇有些恼怒的骂了一声。
“是何家……何家荣!”
“何家荣?!”
何自钦和窦老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反问了一句,接着两人满是诧异的互相望了一眼,何自钦疑惑道:“窦老,您也认识何家荣?!”
“不错,我也认识一位小友叫何家荣,是一名在骨科方面颇有建树的中医医生,但是不知道跟何局认识的是不是同一个人。”窦老点点头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崇敬。
“那不是!”
何自钦下意识的脱口否定了一句,何家荣可不是什么名医,但是旋即他内心一惊,这个何家荣好像也是位医生啊,但是他的医术还远没到被窦老这么肯定的程度吧?
不过他还是连忙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翻出一张何家荣的照片,递给窦老,询问道:“窦老,您说的何家荣可是这位?”
窦老拿过来眯眼一看,随后面色一喜,急忙点头道:“对对对,就是这位小友,原来是他啊,那就不足为怪了,何局,要不是这位小友及时用半边莲给令千金进行了医治,她可能根本撑不到现在。”
何自钦心头一颤,颇有些惊讶,愣了片刻,才有些不确定的询问道:“窦老,他的医术真有这么高超?”
“这倒是无关医术高低。”窦老摆摆手,笑道:“其实只要中医学的不差,都知道半边莲能解蛇毒,不过可惜啊,我只知道这位小友在中医骨科方面能力出众,像令千金这种情况,他也不一定能够医治……”
“可是今天下午他……他说他能治……”
何瑾瑜在一旁憋了半天,还是把实情说了出来。
“哦?他亲口跟你说的?”窦老精神顿时一振,颇有些兴奋。
“嗯,他亲口说的。”何瑾瑜点点头。
“他还说……说我姐不到十二点,要么命得没,要么腿得没……”何瑾瑜提心吊胆的说道。
何自钦面色陡然一变,颇有些震惊,没想到林羽竟然说的这么准确,按照赵忠吉的说法,确实得在十二点前做截肢手术,否则他女儿性命不保。
他皱眉扫了何瑾瑜一眼,怒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让他给你姐治?”
何瑾瑜看到父亲的眼神,吓得浑身一哆嗦,急忙低下头,颤声道:“我,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不敢拿姐姐的命冒险,觉得还是送到医院里来比较稳妥……”
何自钦皱着眉头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如果换做是他,可能也会选择相信医院。
“何局,如果何小友真这么说,倒是可以把他请过来帮令千金看看,倘若他真能有什么什么办法,那何小姐的这条腿就能保住了!”窦老颇有些兴奋的说道。
何自钦眼前一亮,用力点点头,转头冲何瑾瑜冷声道:“瑾瑜,你去请人家去,记住,态度要端正!”
何瑾瑜挠挠头,想起下午他和姐姐对林羽的羞辱,顿时慌乱无比,支吾道:“我……我可能请不来……”
“为什么?”
“因为……因为……”
“说!”
何自钦猩红着眼怒吼了一句,何瑾瑜吓得浑身一颤,赶紧把下午发生的事情跟何自钦说了一番。
“啪!”
他刚说完,何自钦结结实实的一个大耳刮子甩到了他脸上,部队出身的何自钦手掌格外硬,力气也足够大,瘦弱的何瑾瑜一头栽到了地上,捂着半边火辣辣的脸,眼前直冒金星。
何自钦立马又跟踹了一脚,而且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赵忠吉等人见状赶紧冲上来拉住了他,急忙劝道:“何局,可以了,可以了!”
“我打死你这个混账东西!”何自钦满脸恼怒,厉声道,“我平日里就是太纵容你们姐弟俩了,才导致你们有了今天!”
他工作忙,在家的时间不多,对何瑾瑜姐妹俩疏于管教,他爱人又对两个孩子十分溺爱,所以才造就了他们姐弟俩今天嚣张蛮横的性格。
不过走上仕途的何瑾瑜比姐姐要沉稳内敛些,但是不知为何,自从上次他和他姐被林羽教训了以后,他见到林羽就咬牙切齿,教养秉性全扔到了一边,恨不得跟林羽拼命,可能有些被气疯了……
“走,我跟你一起去请他。”何自钦冷静下来后,沉着脸说了一声,接着转身快步往外走去。
何瑾瑜从地上爬起来之后,赶紧追上了父亲,低声冲他说道:“父亲,还有一件事我得跟您说……”
车子被偷。。。。
王乐买到心仪已久的手表之后,心情愉悦的又去了几家运动专卖店买完自己的足球鞋和护膝等装备,接着还购买一些球类用品,然后又去商场购买些儿童的玩具用品等礼物,这些也都是他准备待会儿回福利院,为那些孩子们准备的东西。
就这样,王乐逛了两三个小时才拎着大包小包的出了步行街,将这些买来的东西都堆满在后车座,坐到驾驶座上开了空调才轻松的喘出两口粗气,如今自己的体质更胜从前,但这逛街的活计实在是让人苦不堪言,现在总算完成任务了。www*ttzw*com
此时已经到中饭的时间,王乐歇了会儿又从车子里钻出,打算在附近找个地方随便吃点再去福利院,毕竟福利院是在市郊,距离市中心这里有些远。
很快,王乐找到一家面馆,叫了一碗大份牛肉面填饱肚子后,就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突然,王乐看到一辆崭新的白色奥迪从自己身前开过去,不觉得一愣,心里嘀咕道:“这车怎么像我的那辆?”当仔细看到车屁股后面的车牌号,擦,这车就是他的!
王乐心里顿时就火了,这谁啊,偷车就算了,怎么就偷到自己这儿来了,看着才新买没多久的车子离自己越来越远,王乐不作他想就跟着狂奔追去,这大中午的吃饭时间,太阳又毒,路上没什么车辆,只见这车子越来越快,这下王乐彻底急了,体内的那股神秘之力沿着经脉运转到双腿中,整个人的狂奔速度顿时快了起来。
这时在市区的大马路上,就看到一个小青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进行着马拉松长跑,坐在王乐车子里的偷车贼发现有人追来,车子速度也开始加快了起来,就这样,你追我跑的过程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这时候王乐是彻底怒了且急了,再也不顾后果,神秘之力彻底暴发开来,后背前胸上的龙纹身也开始发热,王乐的整个身子开始轻盈了起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脚几乎是不再着地,只是不停的轻点地面就往前冲射而去。
王乐成了一道虚影从马路上快速闪过,使得这时偷车的人以为将王乐甩丢,车子的速度又开始慢了下来。
十来分钟后,奥迪车行驶到了一家汽车维修厂的大院子里,就见车上下来一个身材高瘦穿着花衬衫的年轻男子,吹了个口哨,就见大院中一间厂房里走出俩个只穿个大裤衩和夹脚拖鞋,手臂上带有纹身的中年人一边啃着西瓜一边走了出来。
就见穿花衬衫的年轻人很是得意的说道:”俩位哥哥,看看我这手艺,在外面转个一圈,就一部新奥迪到手,怎么样,够牛吧?”
这俩中年男人也不答话,而是很怪异的看着年轻人身后的车子,手中的西瓜都忘了啃,此时这年轻人看着俩人那副鸟样,有些不爽又有些疑惑的往后看去,顿时吓了一大跳。
就见在这辆奥迪车子的顶上,盘坐着一位皮肤白皙长相秀气的短发青年,此时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花衬衫年轻人仿佛感觉到了当年自己在狱中深造学习时,每次被那些手上沾过人命官司的重刑犯煞气腾腾盯着他一般,让他整个人有生不如死如堕地狱的感觉!
“你你怎么坐在上面?”花衬衫年轻人有些哆嗦着说道。
王乐眯起双眼盯着他说道:“那是因为有人坐了我车里的位置。”
花衬衫年轻人这时才从刚刚那种如堕地狱的感觉中走了出来,不禁暗自好笑怎么被这么一个看起来毛都没长齐的小白脸给吓着了。当下腰板一挺大喊着说道:“什么乱七八糟车里车外的,快点给老子滚,这地儿不是你能来的!”
这时那俩个穿着大裤衩的中年壮汉也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也骂道:“哪来的野小子,快点滚蛋,不然让你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这一下彻底把王乐给气乐了,有些好笑的说道:“得嘞,偷我车,还这么横,看来你们几个不懂什么叫上得山多终遇虎的道理,今天刚好给你们松松筋骨,也让小爷我为明天的比赛做做热身运动!”
说完后,就见王乐轻轻一跃落到地上就往三人冲去,花衬衫年轻人探出一拳击向王乐迎面而来的脸部,王乐也不后退避让,而是同样伸出左手迎向对方的拳头,当王乐的肉掌和花衬衫年轻人的拳头刚一接触,王乐的手掌一用力直接捏住对方拳头,只听一阵密密麻麻的咔嚓声响起,花衬衫年轻人发出猪一般的嚎叫,吓得身后的俩中年大汉浑身一震,听到那骨碎的声音都有些牙疼,但是见自己人一招就被对方制住,当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就往王乐两侧夹攻而去,以图解救被制的花衬衫年轻人。
王乐毫不在意,以花衬衫青年为定点单脚定住,抬起右腿直接一个一百八十度旋风腿横扫左右俩个大汉,俩人硬是一丁点的反应时间都没,眼睁睁的看着那只大长腿踹在自己的肚腹,被打趴在地上,肚腹的剧痛顿时让俩人的肠胃一阵翻腾,刚才吃进肚子里的西瓜全都喷了出来,整个场面真是狼狈不堪!
“好汉,英雄,大爷,小子认栽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大水冲了龙王庙,不该偷您的车,松手,松手。”
这时花衬衫年轻人再也受不了了,自己被捏得骨折的拳头,俩个大哥一招之下被扫翻在地,就知道今天是碰到大煞星了,有句电影台词是他此刻心里最大的感受: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只是没想到还得这么快!
王乐此时心中的怒火在扫趴这三人后,也彻底的平息冷静了下来,放开已经被他捏得差不多粉碎性骨折的那只变形的拳头,只见花衬衫年轻人满脸都是汗水泪珠鼻涕,心中的怒火算是平息了下来,也就懒得再计较,毕竟这年头混口饭吃不容易,虽然干的是见不得光的事儿,但毕竟这活儿还是要讲技术的,再反省自身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次是遇我这么个好心人,懒得计较,不然你就要进去吃牢饭了,你们几个以后要规规矩矩的做事,不要尽想着捞偏门儿,不然迟早得进去!”
“一定一定,多谢这位大哥宽宏大量,多谢多谢!”三人哪敢反驳王乐的话,都是点头如捣蒜,毕恭毕敬的答应着说道
说完这些,王乐摇了摇头,反正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以后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然后就转身离开,没想到的是当他坐进车里,发动车子的时候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只好无奈的又从车里钻了出来,这时花衬衫年轻人和那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俩大汉,看到王乐又钻了出来,吓得他们是连退三步,看得王乐一阵好笑。
只好无奈的说道:“你这家伙偷我的车,害得现在我这车都开不走了,你是不是要给我修一下?”
三人听到王乐这句话顿时大大松了一口气,其中一大汉连忙开口道:“我来我来,请放心,马上就好。”
说完后,就见到他屁颠屁颠的跑去车间里拿了个箱子出来,然后就在车子里捣鼓了一番。
半晌后,大汉点头哈腰的说道:“这位大哥,已经恢复如初,您试试看。”
王乐点了点头,就钻进车子,将车子掉了个头就往大院外开去。
直到车子消失在大路的尽头,院子里的三人才你看我我看你,这时就见穿花衬衫的年轻人苦笑着道:“俩位哥哥,今儿这事儿都怪我,对不住了。”
“算了算了,今天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还好那位小哥不计较,不然咱三可又要进去再学习了,以后啊,这手还是收起来吧,安安稳稳的守着这汽车修理场好好干吧。”
“二哥,我们真能收得了手吗?”花衬衫年轻人苦笑着问道。
俩中年大汉默默无语,是啊,入了江湖,还能真的回头是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