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女翻译微微一怔,似乎也没想到林羽竟然会得出这个结果,轻声问道:“何先生,您……确定吗?我要如实翻译吗?”
“不错,一字不落的翻译给她!”
林羽阴沉着脸说道,他十分确定,金发女郎的脉搏跳动的十分规律稳定,根本没有丝毫的异状,所以她身上根本就没病!
他不明白,英国皇室为什么要选一个没有病的病人进来跟着瞎搅合,如果想以此来试探他和朴尚俞的医术,那这种手段实在是有些太幼稚可笑了。
女翻译员按照林羽说的告诉金发女郎之后,金发女郎眼神明显一怔,随后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摇摇头,神色黯然道:“Itshere!”
说话的同时,她拿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而另一只手则拽下了自己脸上的口罩。
林羽面色微微一变,只见金发女郎两颊和嘴巴、鼻子周围,长满了豌豆大小的痤疮,红肿泛紫,密密麻麻,一个接一个,看得人头皮发麻,极大的影响了金发女郎的颜值。
林羽看到这一幕不由摇头苦笑,原来是这种病啊……
金发女郎见林羽露出这种表情,不由皱着眉头纳闷的发问了一句。
“何先生,她问你是不是不能治?”女翻译急忙翻译道。
林羽张了张嘴,有些欲言又止。
虽然这金发女郎的痤疮很严重,但是这种情况对他而言简直是小菜一碟,只需要研制一点药泥,敷个三四次就能够让皮肤恢复光滑平整,甚至坚持用一段时间他们荣沁美颜的雪肤美颜露就能够自然痊愈。
但是今天是针灸比试啊,这种病根本不适合用针灸来进行医治啊,这就好比你手上扎了一根刺,本来用针就可以挑出来,却非要逼着你用一把大砍刀,根本药不对症。
这下他算是彻底确定了,英皇室看来真的不懂中医!当然,也有可能是英皇室故意刁难他们!不过偏偏被他给撞上了!
但是这些话他再怎么跟金发女郎解释都没用,毕竟金发女郎只认这四十五分钟之内的效果,林羽治得好,她就给林羽打高分,治不好,那自然就是低分,甚至零分。
好在林羽不比常人,让他用针灸来治,他也真能治,但是用针灸治疗,需要一定时间让肌肤来进行恢复,四十五分钟对他而言实在有些仓促了。
不过此时的他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的治疗方案很简单,就是直接将金发女郎痤疮里的脓血挤出来,随后消炎,用针灸促进脸上肌肤血液的流动,让皮肤尽快的消肿平滑。
这个治疗方案虽然简单,但是最需要的,却恰恰是时间。
林羽见没有麻药,便在金发女郎脖颈处的穴位扎了两针,起到麻醉的作用,等金发女郎反馈她脖子以上已经全都木了之后,林羽便让她戴上眼罩,随后自己戴好医用手套,硬生生的在她脸上挨个挤起了痤疮,白色的脂肪伴着脓血滚滚而出,显得有些恶心。
一旁的女翻译不由侧过了头,不忍直视。
林羽倒是一脸坦然,手法稳定的将金发女郎脸上的痤疮系数挤了一遍,将毛孔里淤积的脂肪和脓血挤尽。
此时金发女郎脸上比刚才还惨不忍睹,原本长有痤疮的位置肿胀不已,而且红的泛黑。
“给我消毒水!”
林羽问一旁的工作人员要过消毒水,便整个的倒在了金发女郎的脸上,金发女郎只感觉脸上麻麻的凉凉的,丝毫感觉不到痛感。
紧接着林羽用面巾纸沾了一些清水,敷在金发女郎的下半边脸上,同时在她脸上几个祛血化瘀的穴位扎了几针,不停的捻捏着,渡入灵力,舒化淤血。
虽然金发女郎脸上的肿胀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舒展,但是要想在有限的时间内将红肿的痘印变为白嫩的肌肤,显然还是不可能。
不过林羽还是咬着牙在做着最后的一丝努力,他知道,成败在此一举了,所以源源不断的向金发女郎体内输入灵力,祈祷能将她脸上的痘印去掉。
“好,时间到!何先生,对不起,您得停下了!”
一旁的计时员立马按下了秒表,冲林羽提醒了一句。
林羽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后把银针收了回来。
金发女郎赶紧拿过镜子,看到自己脸上的痤疮全部都已消除,只剩下一些粉红色的痘印,不由面色大喜,不停的念叨着“不可思议”、“太神奇”之类的词语。
不错她摸着自己脸上的痘印,眼眸中又略微显得有些遗憾。
林羽心头一动,急忙解释道:“你放心,这痘印不出一个小时,也会消失不见,到时候把你的脸便会重新变得毫无瑕疵!”
女翻译员翻译完后,金发女郎点点头,笑着冲林羽说道:“Thankyou!”
工作人员送金发女郎进入后台后,林羽这边的诊治工作也算全部做完了。
因为离着远,也听不清林羽跟病人说的什么,所以在场的一众都十分的茫然,不知道林羽到底把这三个人医治的怎么样了,不由议论纷纷。
“医治的这么快,要我说应该没问题吧!”
“难说啊,中医讲求欲速则不达啊!”
“是啊,评分标准主要是以病人的主观感受为主,所以还真的难说!”
“看来只能听天由命喽……”
而此时,朴尚俞那边也已经医治完毕,只见他面带自信的冲最后一个选手打了个招呼,接着气定神闲的站了起来。
“两位请稍等,我们的工作人员马上就会进去进行计分统计!分制是百分制,以三位病人的总分为准!”路易王子的助理语气激昂的说道,“因为第一轮是平局,所以这一轮的总分,将会直接决定谁才是今天的赢家!”
他说完在场的观众顿时一片躁动,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有的人信心满满,有的人则满脸忧虑。
江颜和叶清眉两人的手紧紧攥着,手心微微沁出了冷汗,显然都十分的紧张。
“放心吧,我女婿一定会赢得!”江敬仁昂着头,倒是一脸的坦然。
“哥,何先生一定会赢的吧?”李千影紧紧的抿着嘴唇,脸色微微泛白。
“会的,这么厉害的人,不赢才有鬼呢!”李千珝皱着眉头说道。
此时的万士龄等人则是眉开眼笑,其中一名老中医说道:“何家荣那小子刚才给那女老外医治的应该是痤疮,用针灸医治痤疮,简直是扯淡嘛,他治完后那女的脸还是红的,要我说,这小子输定了!”
“嘿嘿,我也这么认为!”另一位老中医也立马点点头,附和道:“反观朴尚俞那边,医治的则要顺手的多!”
“呵呵,好了好了,都是中医同仁,他要是输了,我们脸上也不光彩,我倒是希望他能赢……”
万士龄突然出言假惺惺的打断了他们,他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他断定了林羽会输。
因为一直忧虑金发女郎的肌肤状况,所以林羽此时面色凝重,显的有些担心。
一旁的朴尚俞倒是一脸的坦然,整个人容光焕发,能够看出来他十分的自信。
“何家荣,我早就说过,你是在自取其辱,你偏不信!”朴尚俞冷冷的瞥了林羽一眼,嗤笑道:“你等着一会儿给我磕头拜师吧!”
林羽扫了他一眼,沉着脸没有说话。
“华韩双方麻烦各自派两位代表跟我们的工作人员一起进去进行分数的统计,以此保证评分结果的公正性!”路易王子的助理冲主席台上的华韩双方代表说了一声。
可见英皇室为了这次比试的公正性,也是煞费苦心。
毕竟他们要是弄虚作假的话,坑的将是自己的公主。
随后中韩双方的卫生部各自派了两名代表过去。
两帮工作人员进去后足足有十几分钟,接着便陆续走了出来,其中一个人将最后的得分名单递给了路易王子。
“好,最终的统计结果已经出来了,接下来将由我进行宣布!”
路易王子捧着手里的文件朗声说道,他的翻译也高声同声翻译着,“首先,我要宣布的是代表华夏中医出战的何家荣何先生的分数!”
他话音一落,整个礼堂里顿时鸦雀无声,不管是来自哪国的观众,都聚精会神的侧耳听着他的话。
“第一位病人给出的评分是,一百分!”
路易王子话音一落,整个大厅顿时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的欢呼声。
毕竟在场的华夏人居多,所以声音自然也就大。
“安静!安静!”路易王子的助理赶紧喊了两声。
“第二位病人给出的评分是,一百分!”
整个场馆再次爆发出一阵欢呼声,不过这次很快便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忐忑的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第三位病人给出的评分是,八十分!”
他话音一落,整个场馆顿时一片哗然,随后便再次响起了一阵欢呼声,不同的是,这次的欢呼,来自于在场的韩国观众。
一众华夏观众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般耷拉下了脑袋。
他们实在没想到第三位病人会给出这么低的得分,毕竟像这种高手之争,一两分都有可能落败,更不用说一下被扣了二十分了!
林羽面色也是微微一变,他也早就想到了那名金发女郎不会给满分,但是他并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给一个这么低的分数……
在坐的江颜、叶清眉和江敬仁等人也是面色惨白,一时间张着嘴,显然满脸的不可置信。
“大哥,怎么会这样呢!”李千影眼中立马噙满了泪水,自责道:“都怪我,害了何先生……”
“没事,那个韩国棒子的分数不是还没念吗?”李千珝咬着牙说道,虽然他知道似乎有些不太可能,但是还是对此抱着一丝希望。
“哈哈哈哈,我说什么来着!”
万士龄等人则爆发出了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
他们是除了在场的韩国人之外,唯一一帮面带笑容的华夏观众。
“好了,好了,年轻人嘛,受点挫折,也是好事!”万士龄眯起了眼,心中说不出的畅快,对他而言,亲眼见着林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丢人,简直比将林羽活刮了都解恨!
“何先生,承让了!”
朴尚俞此时也笑眯眯的望向林羽,志得意满的说道,“这次,我赢定了!而且,我可以跟你透露一下,我的最终得分,会是满分!”
他说这话的时候信心十足、斩钉截铁,似乎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分数一般。
这段时间以来,林羽最担心的就是步承的安危。
虽然特情处接受了步承,但是并不代表步承完全得到了特情处的信任。
而且上次林羽除掉了古川和也和索罗格,极有可能让步承在特情处的处境变的更加艰难。
迄今为止,林羽连步承的一通电话,一个短信都没有接到过,步承走之前留给他的那个手机,从未响过,这让他内心愈发的焦虑不安。
“关于步承的事情,他们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是谈到特情处的时候顺嘴提了一句!”
韩冰见林羽如此期待,急忙冲林羽解释道,“他们说步承现在虽然进入了特情处,但是并没有得到特情处的彻底信任!”
“这个我猜到了!”
林羽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喃喃道,“步大哥的处境一定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难……”
“不过他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得到特情处的信任!”
韩冰沉声说道,“据那两夫妻交代,在步承这件事上,特情处内部现在分成了两个派别,其中一方非常不信任步承,觉得他毕竟是你的人,对他十分忌惮,甚至想杀他灭口,而另一方的人则非常信任步承,认为他已经跟你彻底决裂,完全可以通过他了解你,或者利用他,除掉你!”
“真是难为步大哥了!”
林羽轻轻的叹了口气,他知道,这种夹缝中生存的日子,对于步承而言,无异于是在过独木桥,而且这独木桥还是由刀尖铸造,稍有不慎,要么肠穿肚烂,要么粉身碎骨!
“希望他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韩冰定声说道,接着她拍了拍林羽的手,轻声道,“你好好养伤,我先回去了,看能不能从那对夫妻身上再挖掘点什么有用的信息!”
“好!”
林羽点了点头,目送着她起身离去。
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韩冰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蓦地停住了脚步,转头望向林羽,沉声说道,“对了,上次张奕鸿的事情,张家已经解决了,张佑安动用了自己能动用的全部关系和人脉,将他儿子给捞了出去,因为人不在我们手里,所以我们也没办法……”
“没事,我早就猜到了张佑安一定会不惜代价解决这件事!”
林羽点了点头,不管张家现在再怎么衰落,毕竟当初张家老爷子留下的威望还在,上面的人多少还会给些面子的。
不过林羽清楚,这样一来,对张家也是一种极大的消耗,张老爷子留下的威望可以用三次五次,甚至十次八次,可是十次之后呢?!
所以,这也注定了张家只能不断地没落下去。
“接下来你可能要更加小心了,经过这件事之后,张奕鸿手断了,张奕庭疯了,起码明面上疯了,张佑安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新仇旧恨,难保他不会更加疯狂的报复你!”
韩冰沉声说道,“虽然在国内,他不会有太出格的行动,但是你还是要小心!”
“他们家的小手段已经耍的差不多了,该用过的都用过了,而且凌霄也死了,接下来,他们只怕也玩不出什么阴谋诡计了!”
林羽淡然一笑,有些不以为意。
韩冰神色一凝,沉声说道,“其实相比较阴谋,阳谋往往更致命!他和楚锡联这种人最厉害之处,就在于,明着叫你去死,你却不得不去死!”
“哦?”
林羽微微一怔,对韩冰这话似乎有些不解,疑惑道,“怎么讲?!”
韩冰侧头望了眼病房外面,见门外没人,这才转过头,低声冲林羽说道,“你知道何二爷是怎么去的边境?就是被楚锡联和张佑安之流合伙举荐过去的!谁都知道这是一件凶险无比的差事,谁都知道有命去可能无命归,何二爷对此也十分清楚,可是,他最后还是去了,所以,才有了上次,他差点把命丢掉的事情!”
听到这话,林羽的神情也不由凝重了起来,点点头,轻声道,“其实萧伯母以前也跟我提起过,这种任务,张家楚家无人出面来接,所以最终何二爷才接下了这个任务,他们也料定了,以何二爷的秉性,必然也会接下这个任务,毕竟,家国需要人护,外敌需要人御……”
“这就是他们这种人的卑鄙阴险之处,会利用你的弱点,让你心甘情愿的去做危险至极的事情!”
何冰沉声说道,“以前,这种事离着你很远,但是现在,你是军机处的影灵,所以,他日,这种事情,也有可能会落到你的头上!”
福山说话的时候眼睛微微眯起,精芒毕露,眼睛眨也不眨的盯在向南天的脸上,显然是想从向南天的脸上捕捉到一丝局促与紧张。
但是让他失望的是,向南天的脸始终面沉如海,除了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根本没有丝毫的异样,永远都是那么一副傲然与自信的神色。
“我徒弟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的功夫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表演的!”
向南天淡淡的冲福山说道。
“向战神,您误会了,我们对您和您的身手都抱有极大的敬意,我们不是想让您给我们表演,只是好奇,这十年间您的身手到底有什么长足的进步,想开开眼界,仅此而已!”
福山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话中的暗示意味已经十分的明显,意思是说我福山想见识见识这十年间,你的身手到底变化到了什么程度!
当然,这个变化即有可能是进步,也有可能是倒退!
林羽见福山如此咄咄相逼,猜到福山已经看出了向南天身体上的异样,心头不由为向南天捏了把汗,脑海中极速的想着应对之策。
但是他始终无法想到一个好的推脱理由,因为福山既然已经看出了向南天身体上的破绽,那就宛如闻到了血腥味的饿狼,绝对不可能会轻易放弃的!
一旁的德川也没有跟方才那样极力的阻止福山,因为他此刻似乎也看出了一丝端倪,甚至有些倾向于福山刚才所说的那句话。
是啊,要知道十年前向南天可是中过剧毒的人啊,怎么突然间就好了呢?!
是不是近期刚刚痊愈呢?!否则这十年间为何一直没有露面?!
“既然你如此质疑我的能力,不如这样吧,我答应跟德川这老小子切磋,不过我有个条件!”
向南天仍旧面色坦然,语气平静的笑了笑。
“哦?有何条件,快请说!”
福山见向南天答应了下来,面色陡然大喜,急忙问是什么条件。
“很简单,我刚才说了,我的功夫是用来杀人的,既然德川想跟我比试也可以,那就必须签个生死状!”
向南天笑呵呵的说道,脸上没有丝毫的异样,仿佛说的不是生死,而是一件极其平常的小事。
众人闻言不由面色陡变,没想到向南天性子如此刚烈,一次小小的交流切磋,竟然就要上升到决战生死的地步!
福山也是猛然一怔,明显没想到向南天竟然会这么说,他禁不住心头狐疑,莫非是自己一开始看错了?!
“师父……”
“首长!”
一旁的步承和胡海帆也都面色焦急,急忙出声要阻止向南天,但是向南天一抬手打断了他们,转头望着德川笑道:“正好我和德川这老小子还有一笔旧账要算呢,正好借今天这个机会把恩怨了了,我们提前签好生死状,这样这次比试就是我们两个人的私事了,不管谁死了,军情处、剑道宗师盟双方,以及两国之间都不能追究!怎么样,德川,你觉得如何?!”
德川听到向南天这话面色陡然一变,见向南天如此自信,内心顿时慌张不已,急忙摆手道:“不不不,向大哥,我们之间哪有什么账啊,再说,我哪是您的对手啊,再说,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那多伤两国以及军情处和剑道宗师盟的和气啊,我们这次来是寻求合作发展的,可不是来找茬闹事的!”
出于对向南天的畏惧,他根本不敢答应,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向南天仍旧强如巅峰,他也不会去冒险,毕竟一旦摊上这万分之一的可能,那他就是死路一条啊!
想起当初在缔神岭向南天刺中的他那几刀,他仍旧心头发慌,浑身恶寒。
福山回身有些恼怒的瞪了德川一眼,显然有些瞧不起德川,没想到剑道宗师盟堂堂的三大长老之一,竟然怂成了这个样子。
不过他虽然看不起德川长信,但是他自己也没有胆子挑战向南天,所以一时间沉着脸不知该说什么好。
“行,德川,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难为你了!”
向南天冷哼了一声,接着瞥了眼福山,淡淡道,“既然福山先生这么想见识见识我的身手,我想了想,也不能扫了你们的兴,毕竟来者是客嘛,那我就小小的给你们亮一手!”
福山听到这话面色陡然一喜,急忙抬起头,满是期待的望着向南天说道:“好,向战神果然痛快,那我们可就等着大饱眼福了!”
一旁的德川也神情一怔,布满细纹的眼窝中,黑漆漆的眸子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既能不跟向南天交手,又能试探出向南天状态如何,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军情处的一众军官闻言也是群情激昂,纷纷伸直了脖子往向南天这边望着。
不过向南天身旁的步承反倒是急了,他知道,以师父现在这个身体状况,根本什么都展示不了,哪怕是展示一些十分普遍的招式,不仅得不到大家的认可,反倒会让大家觉得向南天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步承无比着急的走过来,压低声音在向南天耳边喊道:“师父,您这是做什么啊?!”
“放心,为师自由分寸!”
向南天冲他自信的一笑,接着转头冲胡海帆说道,“小胡啊,去,找俩人,给我截几根钢条过来,长短无所谓,宽度和厚度在三四公分左右就行!”
“首长,您这么做,没有必要啊。”
胡海帆似乎也有些担心向老的身体状况,颇有些小心的关切道,不管向南天给不给众人展示自己的实力,对于军情处的众人而言,向南天都是他们一直敬仰的神!
“哪儿那么多废话,叫你去你就快去!”
向南天没好气的冲胡海帆喊了一声。
虽然胡海帆贵为军情处的一号首长,但是向南天这个老教官和老首长还是没给他留丝毫的情面,吩咐他就宛如吩咐一个小兵一般。
不过他喜欢向南天这么吩咐他,这说明在向南天心里,一直都没跟他生分。
“是!”
胡海帆赶紧啪的站直,接着吩咐两个特种部队来的工程兵,让他们去仓房,按照向老的要求截出几根钢条过来。
随后胡海帆便恭敬的把向南天请到主席台那坐下休息,毕竟锯钢条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林羽望着面色坦然的向南天眼睛微眯,心头狐疑不已,感觉自己根本看不透这个向老,不知道这个向老是打的什么主意,在他看来,向南天方才故意用签“生死状”的方式吓退德川的方式很高明,到此为止就可以了,绝对没有第二个人敢出来挑战他,可是为什么他又要给大家展示下身手呢?为什么非要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呢?!
以向南天这种身体状况,连个简单的后空翻都做不了,他又能给大家展示什么呢?!
虽然他心头狐疑,但是这段时间的接触,让他对向南天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他知道向南天是一个做事沉稳的人,所以他刚才也没出来阻止向南天,想看看向南天到底要做什么。
此时韩冰突然走到了林羽的身旁,两只眼睛望着向南天,眼中写满了敬仰与敬重,轻声道:“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亲眼见到自己儿时的偶像,虽然他的身形跟我想象中的有着很大的出入,但是他身上的那股气势和豪迈之情,跟我幻想中的一模一样!”
林羽笑了笑,说道:“你儿时的偶像是向老啊!”
韩冰点了点头,说道:“我自小就有个当兵的梦想,而我的舅舅也是个很厉害的军人,我从他嘴里听说了很多关于战神的事迹,所以也立志想成为一个像战神一样的军人!”
“你已经做到了,你已经是军情处的一员!”林羽望着她赞赏的笑道。
韩冰摇了摇头,眯起眼睛冷声道:“不,我跟战神差得远,战神可以让剑道宗师盟的长老闻风丧胆,我却连千渡山上的一个道士都解决不了!”
林羽知道她说的是凌霄的师傅,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大魔头,忍不住冲她淡淡一笑,说道:“通过对那几本书的研究,我现在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了,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直接杀上千渡山了!”
“嗯!”
韩冰用力的点了点头,想起方才林羽以纯钧剑力挫东洋第一刀,以及林羽用一根银针破掉服部所谓的“往生圣体”,韩冰不禁心头一柔,望向林羽的眼神也不自觉的露出跟看向向南天时那种倾慕敬佩的眼神。
哪个女孩心里会没有个盖世英雄呢?!
而强如韩冰这样的女孩,也不例外。
不过林羽早已转头望向了主席台,并没有注意到韩冰的眼神。
“报告首长,钢条已经拿来了,按照您说的尺寸,分毫不差!”
先前的那两个工程兵此时已经回来了,啪的冲胡海帆和向南天打了个敬礼,两人手里抱着几根长条状的粗重钢条。
墨玟翰的这个巴掌,甩的苏小柠猝不及防。
她整个人失重地狠狠地朝着一旁的柱子栽过去,还好顾森之抬腿过来拉住她,她才没有真的摔在柱子上。
外面这么大的动静,墨老爷子被管家搀扶着走出来。
老爷子看了一眼苏小柠脸上的巴掌印和衣衫不整的样子,又看了一眼墨玟翰,瞬间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哥畜生!”
老爷子狠狠地敲了敲拐杖,责令身边的管家,“给我拖下去,甩鞭子,甩到他不能出声为止!”
“等等。”
顾森之淡淡地笑了笑,动作优雅地将手里的摄像机收起来,“墨玟翰大少爷轻薄的是沉域的妻子,这件事,得让沉域自己回来亲自解决吧?”
“您现在这么下令,万一沉域对您的处罚的方式不满意,墨大少岂不是白白地挨了鞭子?”
老爷子冷哼了一声,抬眼瞪了顾森之一眼,“我们墨家的事情,轮不到你插手!”
“那我就是要插手呢。”
顾森之淡淡地笑了笑,“老爷子,您怕是不知道吧?”
“我呢,其实除了是顾家以前收养的孩子之外,我还是沉域生意上的助手,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
老爷子冷笑着重复了这五个字,那双冰冷的眸子冷冷地注视着顾森之,“我可没看出来你和他是最好的朋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利用了小柠对你的信任,特地让小柠到这里来,然后布置了这个局,让玟翰跳进来。”
“小柠这丫头的性子我还是了解的,就算是你想要让她给你演这出戏,她都不一定会答应。”
老爷子的一番话,让苏小柠怔了怔,双手在身侧默默地握紧了。
她倒是没想到……墨爷爷……居然会为她说话。
之前墨沉域和她说过,墨爷爷对当年叔叔放火的事情一清二楚……
所以他能为她这个防火犯的女儿说话,她有些震惊。
墨玟翰冷冷地咬了咬牙,“哼,老爷子,既然你知道是他设计我,干嘛要打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墨老爷子一个眼神过去,瞬间冻得墨玟翰说不出话来。
顾森之则是淡淡地笑了笑,“老人家好眼力。”
“我这么做,只是为了给沉域解决问题而已。”
“我既然让小柠过来,也就自然不会让她白白地遭受这个伤害。”
墨老爷子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您的大孙子非礼了您的二孙媳妇,您总要将家里的人都召集回来,看看事情如何解决。”
顾森之打了个哈欠,“还有墨浮笙,她都多少年参加墨家的事情了,肯定对墨家都没有家庭的归属感了。”
老爷子眯了眯眸。
半晌,他叹了口气,吩咐身边的管家,“把人都喊回来。”
言罢,他转身回到客厅,“都进来吧。”
————
二十分钟后,墨家的人到期了。
墨玟翰震惊地看着那个面容已经完全扭曲地不像是人的女人,“这……这什么东西!”
“怪物!”
“吓死我了!”
“是么?”
墨浮笙淡笑着摇着轮椅,故意地在墨玟翰面前转了两圈,“我记得,小时候,堂兄你挺喜欢和我玩的呢。”
墨玟翰吓得差点掉到地上。
“你……你是浮笙?”
“嗯。”
女人淡漠地在沙发旁边停下,目光残冷地扫过苏小柠苍白的脸。
“你不是死了么?”
墨玟翰瞪大了眼睛,“你居然……居然活着?”
“怎么,我活着堂兄不高兴?”
墨浮笙淡笑了一声,“也对。”
“我活着的话,你的确是要不高兴的。”
“毕竟,你们全家的眼里,都觉得这墨家的财产,全都应该是你们的。”
“不管是我,还是我弟弟,还是我父母,都不能和你们抢夺。”
她这一番话,让身边的黄璐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浮笙,嗓子都这样了,还是少说两句吧。”
“现在你的脸虽然也挺吓人的,但起码声音还能听。”
“再胡说八道下去,不怕遭报应,以后话都不能说么?”
墨浮笙冷笑,“二婶多虑了。”
“以后就算您死了,我也不会不能说话的。”
这些人冷嘲热讽的话,让墨家老爷子狠狠地皱了眉。
“够了!”
老爷子狠狠地敲了敲拐杖,“都多少年没见面了?”
“一见面就吵架,一见面就吵架!”
“那爷爷,您该知道,我根本不想见她的。”
墨浮笙继续冷笑。
黄璐翻了个白眼,“我也是!”
这边两个女人吵得反了天,而那边,墨沉域则是温柔地坐在苏小柠的身边,用药酒给她擦着脸上肿得高高的红痕。
“行了。”
老爷子叹了口气,将顾森之给他的芯片递给管家,“把这个放了。”
管家点头。
很快,面前巨大的曲面电视屏幕上,就亮起了之前在小花园里面发生的一幕。
墨玟翰连着甩了苏小柠三个耳光。
差点将她身上的裙子脱掉。
说出来的话,也足以成为现在苏氏集团遇到的问题的解决方式。
一段录像下来,墨东泽的脸色变得青白了起来。
他咬牙,直接冲着墨玟翰瞪眼,“给我跪下!”
墨玟翰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跪下。
他不过就是打了苏小柠几下,顺带碰了她几下么?
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么?
“啪啪啪。”
鼓掌的声音是墨浮笙发出来的。
她冷笑着鼓掌,“堂兄你依然是这么耿直。”
说完,她冷眼看着面前的墨东泽,“二叔,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墨东泽的脸色变了又变,“这件事……”
今天一整天,他一直在为了这件事和墨沉域墨浮笙周旋。
可得出来的结果却不尽人意。
如今墨玟翰居然将一切都说出来了……
他低下头,“东泽集团愿意承认这次的事情是我们做的。”
“会补偿你们的损失,也会……”
“我们要的,不止是东泽集团。”
墨浮笙冷漠地开口,“二叔,我查到,你这次虽然对外是用东泽集团和沉域合作。”
“但是实际上,你还动用了爷爷交给你的墨氏集团。”
她那双冷漠的眼睛盯着墨东泽,“二叔,我给你两个选择。”
“一个,主动和墨家脱离关系,公开承认你做过的所有的事情,并保证,以后墨家有什么事情,都和您无关。”
“另一个,我将这段录像放出去,让你和你的东泽集团,以及墨氏集团,全都毁掉。”
墨东泽瞬间瞪大了眼睛,“你敢!”
“浮笙,墨氏集团是咱们墨家多年来的心血,你……”
“我就是要毁了这个心血。”
“不瞒您说,其实就算您选择了第一条路,我还是会将墨氏集团毁掉的。”
墨浮笙冷笑了起来,“为了得到墨氏集团的继承权,你都做了什么?”
“我就是要将这墨氏集团,一点一点地毁掉。”
“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其他的,让我开心的方法了。”
水卫闻言面色一变,有些惊诧的说道:“大哥,你是在拿副掌门做……做饵?!”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因为惊恐,声音都微微有些颤抖了起来,大哥这行为分明就是想用副掌门作为诱饵,引何家荣上钩嘛!
“你活的不耐烦了,这种话也说的出口!”
金卫面色一冷,沉声冲水卫喝道,双眼冷冷扫了眼院子中的几个手下,见没人注意,这才松了口气,压低声音冲水卫说道,“我这也是为了替老掌门和副掌门分忧,想一劳永逸的彻底解决掉何家荣这个威胁!”
水卫抿了抿嘴,沉着脸小声道:“大哥,就算你想引何家荣来,也可以提前把副掌门转移到别处啊!”
“转移到别处?你当何家荣傻啊?他的能量远飞你所能想象,他要是查到副掌门真正的住处怎么办?到时候你我都不在,副掌门将彻底没有丝毫的生还的希望!”
金卫沉声说道,“所以,副掌门只有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最安全!”
说着他一握拳头,自信道,“我会在保护好副掌门的情况下击杀何家荣!”
就在这时,西侧的屋顶上突然传来一阵异响,金卫和水卫面色一变,齐齐朝着西南望去,见院墙挡住了视线,二人不约而同的朝着院墙方向快速一跑,接着身形一跃,迅速的攀上了院墙,站在墙头朝着西南方望了一眼。
只见远处一个人影正迅速的在屋顶和院墙上跳跃着,朝着西南方迅速逃去,而那人影身后还跟着两个黑影,正是玄医门负责放哨的人。
金卫和水卫看到这一幕顿时有些惊诧,互相看了一眼,随后金卫大声朝着那俩黑影急声喊道,“别追了,回来!”
但可能因为隔着距离太远的原因,那俩黑影似乎压根没有听到他的话,仍旧继续朝着前面那人影追去,在那人影从房顶跳下去之后,那俩黑影也立马跟着跳了下去。
“不好!这俩蠢材!”
水卫面色瞬间一变,意识到了不好,知道这俩人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接着身子一弓,作势要朝着那俩人追上去,但是金卫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肩头,冷声喝道,“你也想有去无回?!”
水卫闻言狠狠的咬了咬牙,接着冷眼扫了下四周,沉声道,“你说的对,何家荣果然今天就找来了!”
“太好了!省的我们继续等了!”
金卫舔了舔嘴唇,低声说道,虽然他们的人中有两人被引走了,极有可能有去无回,但是剩下的人对付何家荣等人也绰绰有余了。
这时东北方向突然也传来了一阵异动,金卫和水卫神色再次一变,急忙转身攀到了房顶上,顺着房顶朝着东北方向望去,只见跟方才西南方的情形一样,近百米外也是一个人影在院墙和屋顶灵活的跳跃逃离,引着两个放哨的黑衣人往外围跑去。
“回来,都给我回来!”
金卫急忙加大了气息,急声喊道。
好在这次这俩黑衣人听到了他的喊叫,身子一顿,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接着转身朝着这边跑了回来。
但就在他们转身的刹那,他们身后突然跳出两个黑影,手中皆拿着明晃晃的匕首,对着他们的后背狠狠的扎了下来。
好在这俩黑衣人反应倒也迅速,听到后面的动静之后,立马转身用手里的短剑格挡住,堪堪格挡下了这两攻。
不过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此时脚下的房顶中突然有两只手“砰呤”一声击碎砖瓦伸了出来,而且这两只手中各握一把匕首,精准的在他们两人的脚筋上一割,两人顿时惨呼一声,身子不由打了一个趔趄,往旁边摔去,而刚才袭击他们的两个人影立马趁机乱刀将他们刺死。
远处的金卫和水卫看到这一幕面色阴寒,恨得牙根痒痒,痛心不已,这一眨眼的功夫,他们中便已经折损了四人!
“他妈的,这个何家荣果然诡计多端!”
金卫怒骂了一声,接着冲院子中的手下怒声喝道,“给我把放哨的都叫回来,把屋里补觉的也给我叫起来,敌人已经攻了过来,做好迎战准备!”
“怎么了?怎么了?!”
这时屋里的荣桓听到外面的动静也急急忙忙跑了出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上官诚,上官诚手里还是拿着一件披风,急忙跟上来替荣桓披好,他是专门跟着水卫进京来伺候荣桓的。
金卫和水卫见状赶紧跳了下去,冲荣桓安慰道:“没事,副掌门,您进屋歇着吧,我们来应付就行!”
“是何家荣!何家荣来了是吧?!”
荣桓神情颇有些惊恐的说道,“这……这怎么可能呢,我们躲在这里他也能找到?!”
他本来以为躲在这种地方林羽不可能找到他的,起码不可能这么快找到他,所以此时见林羽的人攻来了,他心头又惊又恐,殊不知其实是他最为信任的内卫放出了消息。
“副掌门放心,我们两人就算战死,也一定会保护好您的安危!”
金卫和水卫两人身子一躬,沉声说道。
“放屁!”
荣桓眼睛扫着四周的房顶,惊慌的说道,“你们他妈的都战死了,还有谁来保护我?!”
金卫和水卫顿时无言以对,面面相觑。
“副掌门,您还是先回屋吧!”
金卫急忙说道,“外面不安全,我们一定不会让您有事的!”
荣桓咬了咬牙,镇定了几分,冲金卫和水卫说道:“金卫,水卫,你们要是能杀了何家荣,回去之后我一定亲自替你们跟老掌门请功,你们要什么,就赏什么!”
金卫和水卫闻言面色一喜,急忙说道:“多谢副掌门!我们拼死也要斩杀何家荣!”
荣桓点点头,赶紧跟着上官诚躲到了屋里,荣桓略一沉思,冲上官诚说道,“拿好车钥匙,要是发现有什么不对,我们抓紧跑!”
虽然他们人多,但是他知道这个何家荣不是一般人,这次何家荣要是亲自来的话,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好!”
上官诚急忙点头答道,紧接着他掏出刀子,在屋内的后墙上胡乱的抠挖了起来,显然是为了逃跑做准备。
金卫和水卫两人翻到屋顶之后,他们余下的手下已经全部都聚集到了院子中,其中一般人已经跃上了墙头和屋顶,冷冷的扫视着四周,虽然他们中有四个同伴已经被林羽引走绞杀,但是加上他们两个,在场的玄医门高手,仍旧二十人有余!
金卫环视了眼四周,见周围寂静一片,月光洒落在砖瓦上,宛如铺了一层白霜,刚才的那些人影已经不知所踪,不由冷声一笑,朗声道,“何家荣,出来吧,我知道你已经来了!”
他这话喊完之后,周围仍旧是寂静一片,没有任何的人影。
金卫嗤笑一声,说道:“怎么,你想做个缩头乌龟吗?!告诉你,你不用再想什么阴谋诡计,我们现在所有人都已经聚集在了这里,而这屋子下面住的,就是我们的副掌门,你要想对我们副掌门不利,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先把我们一个个的都杀光!”
“好啊!”
这时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那我就把你们一个个的都杀光!”
话音一落,只见对面的一处高屋屋脊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略显单薄的人影,手中兀自按着一把长剑,剑尖点在地上,双手按在剑柄上,在月光的映照下,竟然显得有些气宇轩昂。
萧尘那诡异莫测,防不胜防的魂斩让这名刀宗强者可谓是吃尽了苦头,再度被灵魂斩击击中,这一次萧尘没有再给这名刀宗强者任何机会,直接栖身而上,而后狠狠一剑刺出。
面对萧尘的攻击,这名刀宗强者此时虽然有心想要反抗,但是从灵魂之上不断传来的剧烈疼痛,还是让他有心无力,只能尽全力的避开要害部位,然而,萧尘这一剑,依旧还是狠狠贯穿了这名刀宗强者的肩膀。
一剑受创,这名刀宗强者也是顾不了其他,直接抽身后退,与此同时,萧尘自然是不可能让他如愿以偿的,栖身而上,再度紧追了上去。
灵魂之上的剧痛之间被压制了下来,但是,这名刀宗强者此时俨然已经是全面落入了下风。
其实如果萧尘愿意暴露自己的剑体,那么要击败这名刀宗强者,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因为这人的也就是普通的道境入门修为,是让修为境界和萧尘一样,但是两人的战力却是完全不可相提并论的,差距很大。
不过事到如今,就算萧尘没有施展剑体,也已经是让的这名刀宗强者难以应付了,取胜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根本就不知道萧尘什么时候会使用魂斩,再加上自己本身就已经受伤了,越战这名刀宗强者便越是感觉到吃力,面对萧尘那犹如暴雨一般的狂猛攻击,也是越发的难以抵挡。
局势已经可以说是一面倒了,在萧尘面前这名刀宗强者根本就没有太多的还手之力。
数十招过去,萧尘抓住机会,和刚才这名刀宗强者对待那名剑门长老一样,如出一辙的,萧尘猛的一脚踹出,狠狠将这名刀宗强者给踹翻在地。
而后,还不待这名刀宗强者起身,萧尘便已经是一脚踩在了这人的胸口。
口中有着鲜血流出,与此同时,萧尘也是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名刀宗强者说道,“我说过的,应该不会比刀宗的人要弱,现在看来的确是如此。”
胜负已分,而看着擂台上的这一幕,始终观看着这场战斗的那两名剑门弟子,这时候也是兴奋的握紧了拳头。
先前剑门长老被这名刀宗强者给欺辱至极,甚至就连剑门都被这人给辱骂了一番,而今,有人站出来狠狠踩了这名刀宗强者,如何能不让人兴奋。
不过兴奋之余,这两名剑门弟子还是疑惑的想到,这带着面具的人是谁?难道是宗门内的某位剑首长老?
“应该是门中的某位剑首长老吧。”其中一名弟子开口说道。
听闻这话,另外一名弟子也是点了点头道,“应该是了,哼,这下我看他们刀宗还敢说我们剑门无人么?”
的确是扬眉吐气,至于所萧尘的身份,两名弟子也是不愿深究,反正都是他们剑门的前辈,是谁还重要么?
两人显然不知道,此时站在台上的,正是他们剑门的宗主,如果让两人知道这点,不知道两人会如何作想了。
剑门这两名弟子兴奋无比,而另外一边,三名同样带着面具,认不出身份的人,此时那隐藏在面具之下的脸,则是阴沉无比,其中,为首的一人更是冷声说道。
“丢人现眼的东西。”
“少宗放心,老夫这便亲自出手,让剑门这些废物认清现实。”听闻这话,一旁的一人开口道。
这三人同样也是来自刀宗的人,而居中也就是为首这人,那隐藏在面具之下脸很是年轻,如果不是带着面具,估计在场会有不少人认识,因为他赫然正是刀宗的少宗主,也就是刀宗宗主的独子。
刀宗少宗主出现在帝之城,这的确是一件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不过听闻身旁这人的话,少宗主却是冷冷的回了一句道。
“不用,此人我要亲自出手。”
少宗主要亲自出手,闻言,一旁的两名刀宗强者也是不敢反对,先前说话那人连连点头,至于另外一名始终没有开口的人,则是一直都表现的十分淡然平静。
少宗主要亲自出手,对此,两人都没有太多的担心,因为少宗主的实力很强,虽然修为同样是在道境入门,但是论战力,却可以匹敌普通道境大圆满层次的武者,而且,最让刀宗众多强者看中的,乃是少宗主身怀刀体。
刀体就如同剑体,是无数刀修梦寐以求的体质,凭借着刀体,少宗主几乎可以说是道境之中无敌的存在,如此一来,在这道境级别的武斗场内,几乎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到少宗主。
两人对少宗主亲自出手都是没有太多的担心,而且,作为刀宗的少宗主,自然不可能是一个废物,否则的话,日后又如何继承强大的刀宗呢。
少宗主可以说从小就是千锤百炼成长起来的,别看身份高贵,但却绝度不是温室里的花朵。
缓缓起身,目光遥遥看了一眼擂台之上的萧尘,而与此同时,萧尘仿佛也是感觉到少宗主的目光,脚下踩着那名刀宗强者,回头和少宗主对视在了一起。
四目相对,两人都知道那隐藏在面具底下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不过这时候,少宗主嘴角却是逐渐勾勒出一抹微笑,轻笑着说道。
“希望你能让我有点兴趣。”
说完,便是迈步向着武斗报名处走去,见状,萧尘也是收回了目光,同时也是猜到,那家伙估计也是刀宗的人。
而且,直觉告诉萧尘,此人不简单,实力很强,不过就是如此,萧尘心里也是暗暗生出了一股战意。
再度将目光看向被自己踩在脚下的这名刀宗强者,说实话,对他,萧尘提不起太大的兴趣,也懒得再继续羞辱他,萧尘淡淡的开口说道。
“我知道你们刀宗还有其他人在场,所以像你这样的废物,就不要上台来丢人现眼了,说实话,如果曾经和剑门齐名的刀宗都是你这样的废物,那我还真的就很失望了,因为如此岂不是显得很无趣?”
说完,萧尘一脚便是将这名刀宗强者给踢飞了出去,狠狠摔落擂台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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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什么独自逃命不肚子逃命,现在这种局势,留在这里,就是送死!”
何自臻皱着眉头,沉声说道,“这样死掉,将会毫无价值,所以现在能活一个是一个!”
“谁说这样死没有价值?!”
林羽神色凛然,昂首挺胸,神色坚毅的朗声道,“就算是死,死之前,我必然也要拖上拓煞和这些神木组织的人给我们垫背,纵然无法将他们全都杀死,那也是能杀一个是一个!每多杀掉一个人,我就为我的国家和同胞消灭了一个敌人!这样,我们的后来人,就会少一个敌人,少一分阻力!”
“家荣!”
何自臻听到林羽这话顿时急了,急声冲林羽喊了一声,还想劝说,不过被林羽摆手打断了。
“何叔叔,如果我们拼死一战,说不定还能有奇迹出现,但是如果这次家荣跑了,那家荣当真就成了抛兄弃弟的无耻懦夫了!”
林羽昂着头,脸上没有任何的惧意,高声说道,“纵然能够活下去,我这一生,也将在煎熬与愧疚中度过,即使活着,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如果此时他临阵而逃,那他将不配做军机处的影灵,不配这重活一世的机会!
他重活一世,才发现,有些东西,远比生命重要!
只不过可惜的是,他对不起江颜,对不起自己的父母家人!
有些遗憾,只能来世再弥补了!
听到林羽这话,何自臻喉头一动,将原本想劝说林羽的话生生咽了回去,眼中的光芒也陡然间变得坚定下来,神色一凛,昂着头扫视了周围的一众黑衣人一眼,又恢复了那种豪迈胸怀的气势,朗声道,“好,今天咱们就杀他个天昏地暗,不死不休!”
“哈哈,好,杀他个天昏地暗,不死不休!”
林羽也朗声一笑,高昂着头大声说道。
“可惜无酒啊!”
何自臻跨步而立,摸出腰间的匕首,豪迈道,“若有,我必要先饮上他三大碗!”
“是啊,可惜无酒!”
林羽也叹息一声,冷冷的扫视着周围的一众黑衣人,淡淡道,“那便以血为酒!”
“那便以血为酒!”
何自臻和身旁的几名暗刺大队的成员双眼杀气腾腾,沉声附和道,同时已经抽出了腰间的匕首。
就连那两名伤员,也靠着最后的一丝自制力站稳了身子,摸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武器。
“好,是条汉子!”
拓煞跟两名东洋来的小头目交代完之后,双眼阴寒的望着林羽笑了笑,说道,“你死了,我替你收尸!”
“不必了!”
林羽摇摇头,朗声道,“别说你会死在我前面,就算你死在我后面,你,也不配!”
听到他这话,拓煞眼中的寒色更重,冷声说道,“好,等会我把你舌头拔下来的时候,我看你还嘴硬不嘴硬!”
紧接着他冲那两名留着小胡子的东洋人使了个眼色。
两名东洋人立马心领神会,一点头,用东洋语高声喊道,“动手!一个不留!”
“嚯!”
黑压压的人群顿时爆发出了一声高呵,同时所有人影骤然启动,朝着林羽和何自臻等人急速冲了上来。
“家荣,今天就叫你看看何叔叔的本事!”
何自臻朗声一笑,接着率先朝着前面黑压压的人群扑了上去,手中匕首一翻,直扎前面一人的胸口,不过对面这个人影闪躲极快,立马躲开了他的这一攻。
何自臻似乎早有预料,身子急速的往前一顶一靠,将肩膀生生撞击在了这人的胸口,同时左手摸出腰间的手枪,“砰”的一枪击中了这个人影的左腿,这个人影脚下一个趔趄,身子往下一沉,何自臻右手的匕首立马往上一扬,寒光一闪,一道血珠溅落,这个身影立马捂着自己的脖子,“噗通”一声摔砸在了地上。
他这一系列动作迅速犀利,但是毕竟对方人多,在他击杀眼前这名神木组织成员之后,另外一名黑影已经窜到了他身后,狠狠的一刀朝着他的背后扎来。
而何自臻根本都没有注意到背后的这一刀,因为此时他面前已经有数个人影冲了过来,他慌忙架刀相迎,抬枪相逼。
眼看着背后黑影这一刀即将扎到他的后脖颈,但是此时林羽闪电般掠来,一把抓住这个黑影的胳膊,用力的一捏,“咔嚓”一声脆响,这个黑影的胳膊立马被扭断,紧接着林羽一脚踹在了这个黑影的胸口。
“咔嚓!”
随着胸口一声清脆的骨碎声,这个黑影立马飞了出去,砸撞到了后面的人群身上。
林羽再次身子一闪,手中的匕首蝴蝶般一翻,两道血珠飞过,对面的两名黑衣人立马捂着喉咙直挺挺的往后栽去。
虽然对方人手多,但是这也限制了他们的活动空间,致使这两个黑影根本无法躲开林羽快如闪电的刀法。
一众黑衣人看到林羽眨眼间便解决掉了他们中的三人,顿时神色大变!
“何叔叔,你看我这一刀可还行?我让你看个更厉害的!”
林羽冲何自臻朗声一笑,接着一把拔出自己腰间的手雷,掰掉拉环,直接扔到了远处黑压压的人群。
项老吓得一怔,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何家荣何家荣,你们就只知道何家荣,离了何家荣就不会治病了是吧?!”
藏狄安气的脸都红了,自己医院里难道养的是一群废物吗?
“能治是能治,但是如果由我来主治,治疗时间要长的多,而且效果也不如烧山火来的彻底。”
项老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心头疑惑不已,为什么自己一提到何医生,藏院长就仿佛见到了洪水猛兽一般。
“项老啊,这不就对了嘛,这个治病啊,要循序渐进,不能图快,一味的图快,可能适得其反,你回去吧,我相信你,你绝对能把这个病人医好。”
藏狄安一听治疗时间长,有钱可赚,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冲项老笑呵呵的说道。
“藏院长,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以何医生的水平,肯定能又快又好的把这病根治掉。”项老急忙说道。
“项老啊,咱医院不能老是靠别人啊,如果碰到疑难杂症我们就请别人帮忙,那我们自己能有什么长进呢?不瞒你说,你进来之前谢书记刚给我打过电话,着重跟我强调了强调这件事,让我们医院以后学会独立自主,努力把医生的医术提高上去!造福清海市人民!”藏狄安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
对于他这种成天跟权贵人物打交道的人而言,信口雌黄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
项老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内心不由有些自责,确实,自此认识了何家荣之后,他心里多少有了一些依赖感,一遇到比较难的症状,他就想着找何家荣。
“那我回去试试?”项老挠挠头。
“去吧,别忘了把我的话传递给你们中医科的人。”藏狄安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此时回生堂内,林羽正坐在厉振生的床上,翻阅着手机上秦朗发来的资料。
资料里面详尽的写着有关于藏狄安的所有信息。
包括他的出生时间,年龄,喜好,家庭组成以及职业履历。
“先生,何必这么麻烦,让我直接弄死他算了。”厉振生颇有些恼怒的说道。
在听到这个藏狄安敢这么跟江颜和林羽作对后,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弄死这小子。
对他而言,解决问题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直接将对方干掉。
“那不行,厉大哥,这可不是你当兵那会儿,说杀人就杀人,在社会上,我们要遵纪守法。”林羽笑了笑,“再说,军情处的人最近可一直盯着咱们呢,这种时候,能不惹祸就不惹祸。”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去!”厉振生恨恨道,他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
对他而言,林羽受气,就是他受气,甚至他比林羽还要气。
“急什么,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林羽笑眯眯的说道,在他捕捉到“酷爱赌博”这几个字之后,嘴角不由的浮起了一丝笑意。
“厉大哥,麻烦你帮我去买点东西。”
林羽从口袋中掏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厉振生。
“不用,先生,我有钱。”厉振生赶紧冲他摆摆手。
“厉大哥,这些东西不同于以往,必须用我自己的钱来买。”林羽说着将钱塞到了厉振生的手里。
厉振生不由心头纳闷,以为林羽是故意这么说的,也没再推辞。
“古玩街有卖桃木牌的,你让他帮我把藏狄安的出生年月日换算成的生辰八字刻上,然后再帮我淘一些押胜钱,最好带有‘千秋万岁’、‘天下太平’或‘宜室宜家’字样的。”林羽嘱咐道。
“什么是押胜钱啊?”厉振生不解道。
“你去古玩市场问一声他们就知道。”
“好嘞。”
厉振生点点头便快速的赶往了古玩街。
随后林羽给秦朗打了个电话,把他叫到了医馆里。
秦朗来后,林羽问道:“秦大哥,你去过藏狄安现在的住址吗?”
“去过,昨天去摸了摸。”秦朗点点头道。
“那你一会儿替我去他家送个东西,没问题吧?”林羽问道。
“小菜一碟!”秦朗颇有些自豪道,开玩笑,像他们这种级别的人物,摸进普通人家里不跟玩似得嘛。
想当初他们执行任务的时候,满是警卫的豪宅溜进去也没有丝毫难度。
到了中午的时候,厉振生便回来了,将买来的东西递给林羽。
林羽查看了一番,确认无误后,将押胜钱往桃木牌上用力一按,押胜钱便硬生生的刻进了桃木牌里,随后他递给秦朗,说道:“秦大哥,帮我把这个桃木牌送去藏狄安家里,找客厅西南方位一个隐蔽的地方藏好。”
“先生,您这是做什么啊,费这么半天劲,就为了送东西给他啊?咱不问他要东西就不错了!”厉振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哈哈,厉大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过厌胜之术吗?”林羽不由被他逗笑了。
“没有。”
厉振生和秦朗齐齐摇了摇头。
“其实照理说,我不该用这种手段报复他的,但是,是他先使用见不得人的卑劣手段在前的,我这么教训他也不为过。”林羽冷哼了一声,接着道,“厌胜之术最初是古代的一种巫术,后来演变成了民间一种避邪祈吉的习俗,就是利用镇物的摆放达到驱邪避灾的作用,精通此道的人,可以用镇物改变他人的运势,你们可以理解为诅咒,轻则使人病痛不断,重则让人家破人亡。”
“先生这是要他家破人亡?!”厉振生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兴奋道。
“这招高啊!隐蔽,高效,难以追查!”秦朗也是连连称赞。
“……”林羽。
这俩当兵的戾气太重了,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
“我跟他的仇还没深到那种地步,只是通过这块桃木牌压制他的运势,如果他不起贪欲,不去赌博,对他不会有任何影响,但他非要去赌的话,那必然会十赌十输。”林羽耐心的跟他们解释道,内心叹息不已,厉振生和秦朗什么时候也能像他似得这么文明。
整人也可以整的很文明嘛,为什么非要打打杀杀的。
中午一过,秦朗便拿着林羽给他的桃木牌便摸进了藏狄安的家里。
此时藏狄安和他老婆都在单位,所以秦朗不紧不慢的将木牌黏在西南角的沙发底下,这才闪身离去。
“藏院,晚上摸两把去?”
晚上下班的时候,荀副院长特地跑到院长办公室,一脸讨好的冲藏狄安笑道。
“摸啊,当然得摸啊,我这两天手气正旺着呢。”
藏狄安一听顿时来了兴致,随后收拾东西跟荀副院往外走去。
走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前面突然窜过来一个身着黑色背心的男子,肌肉挺鼓鼓的,十分健硕,正是秦朗。
“我们先生说了,您今晚上运势不佳,不想输个底朝天,就打道回家。”
秦朗看到藏狄安后,笑眯眯的冲藏狄安提醒了一句,随后不等他回话转身就走了。
“这人谁啊?神经病吧?”
藏狄安和荀副院互相看了一眼,纳闷不已,不知道秦朗是怎么知道他们晚上要去赌博的。
“不用管他,疯子吧可能是。”荀副院示意藏狄安别理他。
两人找地方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去了他们经常去的茶楼。
“哎呦,藏院、荀院来了啊,马爷他们也是刚到,等你们呢。”服务员笑着招呼了他们一声,示意他们楼上请。
藏狄安和荀副院上到了楼上的一处雅间,里面早就坐了两个留着平头的男子,看起来三十四十岁,都穿着紧身黑短袖,其中一个年岁大些,戴着金链子的男子就是马爷,客气的跟藏狄安和荀副院打了个招呼,随后开始洗麻将。
这家茶楼局子里有些关系,所以不怕查,他们在这里玩的也安心,来时带的都是现金。
今天晚上藏狄安的手气格外臭,总共玩了九把,九把全输,其中还有五把点炮,带来的两万开钱输了个精光。
“草他妈的,什么手气!”
藏狄安往外走的时候恼怒不已,气的破口大骂。
以他的水平不应该啊,迄今为止,他在赌桌上还没输的这么狼狈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胜多输少。
“偶尔手气不好也正常,藏院,明天来咱再捞回来。”荀副院陪着笑说道。
第二天下班藏狄安跟荀副院又一起往外走,早就等在门口的秦朗再次就走了过来,笑着说道:“我们先生说了,您今晚上运势不佳,不想输个底朝天,就打道回家。”
跟昨天的话一模一样,说完他不等藏狄安答话,转身就走。
“操你妈的,傻逼啊你!”
藏狄安气的破口大骂,昨天晚上他就输了,结果这个神经病今天又来咒他。
“别理他,藏院,今晚你手气肯定爆棚。”荀副院陪笑道。
结果这一晚上,藏狄安又是连输十三把,其中八把点炮,四万块钱再次输了个精光。
“操他妈的,怪了!”藏狄安往茶楼外走的时候气的脸都绿了。
“藏院,您这两天手气着实怪啊,要不咱歇一段再来吧。”荀副院也纳闷不已,害得他也输了不少。
“不行,老子必须把本捞回来!”藏狄安非常不甘心。
次日下午还未下班他就直接叫来了荀副院,跟他往医院外面走去,左右看了眼,生怕再次碰到秦朗。
好在这次他们顺利的出了门口,但是就在他们俩人打车的时候,秦朗突然窜了出来,笑眯眯的说道:“我们先生说了,您今晚上运势不佳,不想输个底朝天,就打道回家。”
说完他转身一溜烟儿就跑了。
“我草你妈!”
藏狄安气的鼻子都冒烟了,抓起一块石头就朝着秦朗消失的方向扔了过去,可惜秦朗早跑没影了。
“藏院,要不咱今晚上别去了,这小子邪门的很啊,前天昨天连说了两天,您两天都……都真的输了个底朝天……”
荀副院长满脸冷汗的说道。
藏狄安后背也已经是一身冷汗,感觉心里瘆得慌,不由的夹了夹怀里厚重的手提包,这里面放着的可是二十万呐,今天晚上要是再翻不了本,回去被他老婆一查,非挠死他不可。
犹豫片刻,他用力的咬咬牙,说道:“走,上车,老子就不信了,今晚上要是再输,我就去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