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萧尘将宏明的事情告诉了尘凌,尘凌也没说要不要见宏明,而萧尘也没问,不过在萧尘看来,短时间内,尘凌应该是不会去见萧尘的。
既然事情已经告诉了尘凌,那具体任何决定,萧尘也插不上手了,毕竟这事情萧尘也不好多说什么。
而且,这人族群雄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萧尘也没有太多的经历浪费在这些事情上。
这不,这一日清晨,一大早,云琨瑶居然就主动上门,而且,这一次云琨瑶不是来找龙阳的,而是来找萧尘的。
看得出来,龙阳和凤绝其实是看不上自己,所以以云琨瑶的性格,自然也不会再自讨没趣。
听闻云琨瑶主动上门来找自己,萧尘也是有些微微诧异,两人在前厅见面,看到萧尘,云琨瑶眼中有着一抹异色一闪而过。
曾几何时,云琨瑶还根本就看不上萧尘,可这才过了多久,萧尘便已经成长到了如此地步,甚至就连曾经的白秋然,都被萧尘给超过了。
心情有些复杂,不过云琨瑶倒也没有表现出来,落座之后,云琨瑶主动开口说道,而且一上来便是直奔主题。
“人族群雄会要开始了,萧师弟打算何时动身呢?”
今日前来,云琨瑶完全是为了人族群雄会的事情,要说这人族群雄会,算得上是整个人族年轻一辈之中最顶尖的盛会了,每十年举办一次,而且,每一次人族群雄会,不仅仅只有人族的年轻天骄,其他种族的年轻天骄也会前来。
所以说,人族年轻一辈,对于这群雄会是极为的看重的,每一次群雄会,人族之中的众多年轻一辈,都会趋之若鹜的前往群雄山脉,而那里也就是群雄会举办的地方。
已经不知道是举办过多少次的盛会了,不过人族群雄会的参与方式却很奇怪,并没有什么请帖直说,也没有什么主办人。
只要是年轻一辈,且能够蹬上群雄山脉主峰山巅的人,都能够有资格参加人族群雄会。
也就是说,这群雄会究竟有没有资格参与,不是那一个人说的算的,而是要看自身的实力,自己没有实力,让你身份通天也没有办法参加,这倒是很公平的一个方法。
当然,之所以会定下这样的规矩,也是因为群雄山脉的特殊,整个群雄山脉就好像是一座巨大的磁场,尤其是主峰之上,那更是有许许多多让人叹为观止的自然景观。
暴风,烈火,寒冰,这些种种自然奇景都能够在群雄山脉主峰上看到,并且,主峰禁空,所以想要登临峰顶,那自然只能是一步步的爬上去。
根据这么多年的经验,能够保证一定可以爬上主峰山巅的年轻一辈,只有圣榜圣子,除了圣榜圣子,没人敢保证自己一定就能够爬上山巅。
所以,每一次人族群雄会开始,诸位圣榜圣子们,是肯定会参加的,这是他们实力强大的原因,而至于其他人,有些是被圣榜圣子护着一同上山,而有些则是凭借自身的实力,人数上不好说,但一般情况,也至少会达到千人之众。
可不要觉得千人之众少了,要知道,能够蹬上群雄山脉主峰的年轻一辈,本就不多,最差的也都是至少达到了天阴太阳宗准圣子级别的存在,如此来看,千人的数量,已然是不少了。
主动询问萧尘准备何时前往人族群雄会,闻言,萧尘微笑着回道,“过几日吧,反正时间也还早呢。”
不知道云琨瑶为什么会问这些,不过听到萧尘的回答,云琨瑶脸色变得极为认真道。
“萧师弟,我希望你能在这一次的人族群雄会上主动向轩辕百战示好,他是人族第一圣子,你和他做对,没有什么好结果的。”
云琨瑶来此,居然是为了劝说萧尘对轩辕百战示好。
听闻这话,萧尘眼中当即闪过了一道寒芒,对轩辕百战示好,萧尘绝对做不到,不论轩辕百战如何,萧尘都不可能会向其低头的,这一点,萧尘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所以,没有丝毫犹豫的,萧尘直接就拒绝道,“云师姐,你今日来此,为的就只有这件事吗?如果是的话,那师姐可以请回了。”
不清楚云琨瑶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在萧尘眼中,云琨瑶可以对轩辕百战俯首称臣,但他萧尘不会,既然有着如此大的分歧,那已经是多说无益了。
如果是以前,萧尘或许还会顾忌一些云琨瑶,但现在,萧尘同样也是圣榜圣子,虽说排名没有云琨瑶高,但那又如何,至少从身份地位上来说,云琨瑶并没有权力命令自己什么。
再者,以天阴太阳宗的规矩,同为圣榜圣子,萧尘和云琨瑶之间,已经是属于平起平坐的关系了,萧尘完全可以不卖云琨瑶面子。
见萧尘如此决然的回绝了自己,云琨瑶脸上也是露出一抹怒意,她今日是好心前来劝说萧尘的,可谁想到萧尘居然如此不识好歹。
作为人族第一圣子,和轩辕百战做对能够讨到什么便宜?
眼中闪烁着一抹寒意,云琨瑶起身,面色有些冰冷的看着萧尘道。
“既如此,那就当我没来过,不过到时候别后悔,能够成为人族第一圣子,轩辕百战如果简单,那才怪了,还是你认为龙阳可以一直护着你?”
云琨瑶自以为然的认为,萧尘敢和轩辕百战作对的依仗是龙阳,殊不知,萧尘其实没有太多依靠龙阳的意思,因为萧尘很明白,自身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至于其他的,那都不过时浮云罢了。
没有理会云琨瑶的话,见状,云琨瑶也是直接起身离开,不过一直跟在云琨瑶身旁的莲瑶,这时候却是冷冷的说道。
“萧尘,你太狂妄了,连死活都不知。”
莲瑶这话显然是为云琨瑶出气的,从之前天阴谷开始,莲瑶就一直觉得萧尘太过狂妄,不过此时她这话一出,萧尘眼中便是闪过一道寒芒,随即冷哼一声道,“噪舌,我与云师姐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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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他猛地将李千珝一把推开。
“锵!”
一声疾响,一把细长的森白刀刃陡然间刺破车顶伴随着四溅的火星直插而下,正好刺在李千珝与林羽的中间。
李千珝面色陡然一变,要不是林羽及时把他推开,他可能半个臂膀都要被这刀刃削下来了。
“找死!”
林羽面色一狞,一掌拍向了车顶,“砰”的一声,整个车顶在巨大的力道冲击下飞了出去,回旋着夹杂着破空之音跌落到了远处的湖中。
而车顶上的那个人早已经不知所踪。
“吱嘎!”
步承一个急刹,将车子刹住,回声惊道:“何先生,没事吧?”
“没事!”林羽立马摇摇头,抬头一看,借着路灯微弱的灯光,便发现前面的马路上站着一个身着黑色特战服的男子,只不过跟那些雇佣兵不同的是,他的头上带着一个迷彩面罩,遮住了容貌,手中握着一把特制的军用长刀,在夜色中,泛着银白色的光芒,锐利无比。
“先生,这个人不是普通的雇佣兵!”步承此时也注意到了前面的男子,似乎已经看出了他的身手极其不一般,皱着眉头冷声道。
“或许,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雇佣兵!”林羽眯了眯眼,在那男子身上扫了扫。
“你们的命够大的!我那么多手下竟然都没有拦住你们!”
面罩男子突然间开口冷声道,“不过我已经收了人家的钱了,所以你们必须死!下车吧,我会尽量让你们死的痛快点!”
男子的声音有些沙哑,林羽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从没听过这种声音,不过他怀疑有可能是男子故意对自己的声音进行了处理。
步承把安全带打开,一把摸出腰间的匕首,沉声道:“何先生,我拖住他,你带着李总先走!”
“你伤的比我重,不是他的对手!”林羽摇摇头,低声道,“还是我来吧,等我废了他,我就能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有些张狂,既是为了让步承安心,又是为了给自己壮气。
“家荣,你……你可以吗?!”李千珝无比担忧的问道。
“放心吧,李大哥,没问题!”林羽说话间已经打开了车门嘱咐道,“一会儿我拖住他,你们快走!”
“先生,我答应过我师父,要誓死保护您的安全的!”步承急声道。
“步大哥,你已经见识到我的身手了,应该知道,我要强于你,而且你的伤比我严重,留下只是送死!”林羽冲他摇了摇头。
“那我留下跟先生一起对付他!”步承急忙道。
“以你现在的能力,对我是一种拖累,而且还有李大哥在呢,他万一对你们动手,我反而更被动!”林羽摇摇头,直接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接着走到驾驶室跟前冲步承伸出手,冷声道,“步大哥,匕首借我一用!”
步承犹豫一下,咬咬牙,再没跟林羽争执,接着把匕首拍到林羽手中,关切道:“先生小心!”
随后步承重新发动起车子,一踩油门,迅速的撞向面罩男子。
面罩男子傲然挺立,丝毫未动,在车子离着自己只有数米远的时候,身子才陡然飞起,手中的军刀狠狠的劈向驾驶室的步承。
不过此时一个身影飞速的冲他掠了过来,同时一抹寒光直插他的胸口。
面罩男子面色陡然一变,身子一扭,呼的躲过了这抹寒光。
与此同时,步承的车子也已经迅速的疾驰而去。
面罩男子作势要上前去追,但是林羽已经站到了他的对面,隔着他有数米远。
“你的身手,实在是有些出乎我的所料了!”面罩男子的声音依旧沙哑无比,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诧。
“哦?!”林羽望了眼自己左臂上的伤口,感觉影响不大,淡淡笑道:“这么说明,你以前对我的身手有过了解?怎么,我们见过?”
“见倒是没有见过,我只是听说过!”面罩男子心头一惊,故作淡定的说道。
“那你是听谁说的?”林羽挑了挑眉头,“莫非是听你的侄子,张奕鸿说的?!”
显然,林羽已经认定了眼前这个故意打扮成一副雇佣兵模样的男子正是张家的那个二爷,张佑偲!
“侄子?张什么?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面罩男子沉声道,“不管你把谁搬出来,你今天都得死!”
话音一落,面罩男子立马抓起手里的军刀,飞速的奔向了林羽,手中的长刀夹杂着破空之音迅速的砍向了林羽的侧脸,速度奇快!
林羽避其锋芒,身子猛地一低,堪堪躲了过去,同时手里的匕首狠狠的扎向面罩男子的心窝,面罩男子身子一侧,躲了过去,立马一个侧肘砸向了林羽,林羽伸手一挡,巨大的力道冲击的他立马往后退了几步才将身子稳下来。
因为他出手格挡用的正是自己的左臂,原本有些愈合的皮肉再次被撞裂开来,使的他疼痛无比,忍不住用力咬住了牙冠。
面罩男子的速度和力量确实非常人所能比,至少目测来看,跟步承可能不相上下,但是跟林羽比,绝对还有一定的差距。
不过现在林羽腿上的伤势极大的限制了他的速度,而胳膊上的伤势,又同样的限制住了他的力量,以至于他跟面罩男子过招颇有些半斤八两的意味。
面罩男扫了眼林羽微微发颤的左臂和绑着布条的右侧小腿,冷笑一声,接着再次狂奔而来,寒光闪动,直取林羽的右腿,林羽腿一提,身子一侧,左臂一肘砸向面罩男子。
面罩男子没有躲避,伸手硬生生的格挡了下来,双臂相碰,发出了“砰”的一声闷响,巨大的力道冲击的两人身子陡然间分开。
面罩男子甩了甩自己震得刺痛发麻的小臂,咬了咬牙,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他实在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林羽的力量竟然还如此强大。
不过他相信,此时的林羽应该比他更痛苦,因为他已经瞧见林羽的左手在雨水的冲刷下,正往下汩汩留着暗红色的血水。
此时的雨已然越下越大,打在湖上、打在马路上、打在树叶上,发出异样的声响,三种声音混合在一起,整个天地间似乎也陡然间安静了下来,只剩“哗哗”的雨声。
“还硬撑?!”
面罩男子冷笑一声,身子猛地启动,冲破雨幕,陡然射向林羽,依旧跟先前一样,卯足力气攻击林羽受伤的左臂和右腿。
林羽有些吃力的抵挡着,渐渐的右腿和左臂都有些麻木了,而且他气力有些跟不上,在面罩男子迎头砍来一刀的刹那,他猛地伸出匕首格挡,但是因为气竭,刀刃相撞,“叮”的一声,他右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面罩男子面色一喜,左手突然多了一张黄色的符纸,猛地朝林羽脸上一扬。
林羽原本满是疲倦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笑意,头猛地一转,噗的吐出一口水柱,正中符纸,“砰”的一声闷响,符纸在弹回面罩男子跟前的刹那猛地炸响,一股火光闪过,面罩男子眼前一花,下意识的一别头。
而先前看似力竭的林羽身子陡然间窜起,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向了面罩男子。
“噗嗤!”
一声清晰的利刃刺入皮肉的声音,面罩男子身子猛地一颤,不过他反应也十分迅速,手中的长刀一转,狠狠的朝着林羽的后背扎去。
林羽猛地一扬头,“嘣”的撞到他头上,面罩男只感觉眼前一黑,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手中的长刀也已然跌落到了地上。
“你……你个小骗子……”
面罩男此时才知道刚才被林羽装出的假象给骗了,手死死的捂着自己侧腹的伤口,满是痛苦的指着林羽。
其实林羽确实有些力竭了,知道再这么下去,他肯定打不过这个面罩男,所以利用了面罩男急切想打倒自己的心理,故意卖了个破绽,然后趁机偷袭了他。
好在他早就提放着男子的符纸,暗中吞了一口雨水,否则现在惨叫的可能就是他了。
“咦,你的声音有点耳熟啊?!”
林羽眯了眯眼,可能因为剧痛的原因,男子忘记伪装自己的声音了,声音里已然没了先前的沙哑,反倒是有些低沉。
“面熟你妈!”
面罩男子怒骂了一声,同时左手再次射出两张符纸,符纸这次炸裂后陡然间射出了一股白烟,而他此时则已经一个后滚,翻身起来快速的朝着后面逃去。
林羽衣袖一扫,立马穿过白烟,发现男子已经跑出去了数十米远,他赶紧掠到男子丢下的长刀旁边,脚一踩一踢,长刀陡然飞出,夹杂着破空之音射向面罩男子。
面罩男子听到后面的声音立马闪身要躲,但是刀飞来的速度比他想象中的要快,“噗”的一声,刀刃径直插入了他小腿外侧。
“啊!”
他痛呼一声,身子一个趔趄,一头跌倒在了地上,捂着小腿哀嚎不已。
“你急着跑什么啊?!”林羽笑眯眯的说着,接着一瘸一拐的缓缓走了过来,“你收了人家的钱,还没杀了我呢!”
“小兔崽子!”
面罩男子立马伸手要去怀里掏什么,但是林羽已经迅速的掠到了他跟前,狠狠的一脚踩向了他的胳膊。
“咔嚓!”
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男子的胳膊陡然间便的扭曲了起来。
“啊!啊——!”
男子凄厉的惨叫声在雨中显得分外的惨烈。
“老实点,我让你少吃点苦头!”林羽冷笑一声,接着扫了眼他的面罩,说道:“现在,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徐倩怔了怔,才知道墨沉域是就着她的话,在骂她。
女人瞬间铁青了脸,“我只是看不下去!”
“那么问题来了。”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连你都可以看不下去,连你这样一个女学生都能知道的内情,会隐瞒地这么深,深到整个青城的医学界都不知道,要靠你一个大学生来伸张正义?”
徐倩的脸色彻底地白了。
她咬了咬牙,还想说什么,苏小柠却淡淡地皱了皱眉走上讲台。
“关于张承志当年的医疗事故,我很少和人提起,因为他是我的第一个学生,也曾经是我最好的合作伙伴,他出了那样的事情,我真的很痛心,也很难过。”
“我不希望别人对他说三道四,我也清楚他当年的心思,但是错了就是错了。”
说完,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徐倩,“我不知道是谁指使你来说当年的事情和我有关的。”
“但是事实就是,当年张承志擅自做主的时候,我本人并不在青城。”
“当年调查组也很清楚我的动向,我不需要和别人多做解释。”
“至于我和张承志的关系,他当年的确是说过喜欢我,但是因为我早就结婚生子,所以后来也就算了。”
“最后,关于我给他五万块封口费的话,更是无稽之谈。”
“当初他丢了工作在青城活不下去,家里面的老母亲又需要治病,我给他五万块,是让他应急用的。”
说完,她淡淡地瞥了一眼徐倩,“并且,当年我给他五万块的时候,不是送的,说的是借给他。”
“既然徐同学这么有正义感,要出来为张承志伸张正义,那么徐同学能不能替我回去告诉他一声,欠我的钱,该还了。”
最后一个字说完,苏小柠直接拎起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走。
整个教室里面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在震惊地看着苏小柠离开的方向。
一直以来,在每个人的心中,苏老师都是最温柔最善良的存在。
可今天的苏老师,打破了每个人对她的固有印象。
原来……
苏老师也能这么冷厉,这么走路带风!
“把她送到警局吧。”
墨沉域淡淡地扫了一眼徐倩,抬腿准备离开。
“我不会放弃的!”
被一左一右两个保安扣住双手,徐倩挣扎着瞪着墨沉域离开的背影,“当年的事情就是苏小柠指导的!”
“当年她指导张承志做手术,最后又不承认!”
“我会翻出来当年的卷宗,为张承志翻案!”
墨沉域淡淡地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那你加油。”
言罢,男人大步地离开。
徐倩还在死命地挣扎着,“我不会放弃的!”
“张承志是个好医生,不应该就这么被埋没!”
————
从教学楼出来,苏小柠烦躁地上了车。
“小柠。”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苏小柠皱了皱眉,打开车门,看了一眼门外的男人,“刚刚谢谢你啊。”
如果刚刚不是墨沉域的话,徐倩的刀子能伤到她哪里,都还是未知数。
“和我说什么谢。”
男人大喇喇地打开车后座的车门,坐了上去,“如果真的要谢谢我的话。”
“我晚上还想吃你包的饺子。”
苏小柠翻了个白眼,“没心情。”
她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会冒出来一个给张承志伸张正义的人。
好像她是邪恶的一样。
当年她的手伤得很重,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欧洲那边去治疗。
有一次在她去治疗的时候,医院里面接了一个症状复杂的病人。
张承志在没有通知苏小柠的情况下,觉得这个病例和之前他和苏小柠一起合作过的一个病例一模一样,就想要证明自己。
因此,他在没有通知苏小柠的情况下,擅自谎报军情,和医院说他的手术方案是苏小柠给他制定的,所以要求手术。
那个时候刚好病人催的急,医院联系不到苏小柠,就相信了张承志。
结果那次,出了很大的医疗事故。
如果不是唐一涵发现端倪到手术室去救急,那次的病人,肯定直接死在手术台上了。
这件事当初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唐一涵也在青城这边的医学界一战成名。
但对于张承志,惩罚是免不了的。
当时苏小柠还觉得张承志还年轻,只是太冲动太想证明自己了,还借了他五万块,让他到老家重振旗鼓。
事情过去了两年多,她本人都快吧这件事情忘掉了,忽然出来一个人,说张承志是她前男友,还说当年的事情张承志是她的替罪羊?
这简直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一枚巨大号的冰雹,直接砸在脑袋上一样,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同时,又很气愤。
“我能猜到你现在的感受。”
“是不是和当年被易千帆欺骗了之后的感觉差不多?”
男人低沉的声音让苏小柠狠狠地拧了拧眉。
当年易千帆的事情……
无数回忆涌上心头。
女人别过脸去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差不多吧。”
“好人没好报。”
当年她还特地为了张承志和医院的领导求了情。
否则的话,按照张承志的所作所为,医院根本不会只是开除他那么简单。
可如今呢?
张承志邻居家的小孩都能过来搬弄是非,在那么多学生的面前让她下不来台。
真的让人郁闷。
“所以你当初为什么要帮助他?”
男人淡淡地笑了笑,转过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声音淡漠地没有什么温度,“你应该知道的,能够在手术这种精密的事情上做手脚,犯下大错的人,他不可能是个善良的人。”
“要么是为了钱,要么,是为了赚更多的钱。”
“为了钱不择手段的人,是不会有什么良心的。”
苏小柠冷笑了一声,“墨先生是在骂你自己么?”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我觉得我还不算是不择手段。”
“但很显然,你的那个徒弟,算。”
苏小柠扁了扁唇,心里微微地涌上一股失落。
这些年来,她已经收敛很多了,不会和以前一样傻乎乎,不会和以前一样那么相信别人。
但张承志……
她闭上眼睛苦笑一声,“你怎么知道是他的错,不是我的错?”
“因为我比所有人都了解你。”
白秋月最害怕的就是圣宫一系且战且退,或者与他打游击,毕竟圣宫一系一来人数本就不多,二来圣宫一系的人尽皆都是妖孽天骄,每一个人的实力都不弱,如此一来,圣宫一系完全可以像幽灵一般打打停停,而白秋月则很难抓到圣宫一系的人。
想要成功抓住圣宫一系的人,白秋月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将圣宫一系的人围死,斩断其所有退路。
白秋月肯定会采取合围的手段,想到这一点,萧尘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个极为冒险的想法,那就是杀回去,主动杀向白秋月。
想要合围自己等人,那白秋月肯定要将大部分主脉一系的弟子给派出来,如此,那白秋月身边的防备力量就是最薄弱的地方,按照萧尘的估计,白秋月最多最多也就只会将朱墓绝留在身边,至于其他人,肯定会派出来寻找自己等人。
不得不说萧尘的猜想完全正确,此时白秋月的身旁的确是只有朱墓绝,以及近百名主脉一系的弟子,至于其他人,自然是早就被白秋月派出来寻找圣宫一系了。
白秋月的想法是将圣宫一系逼进那座山谷,然后直接在那座山谷对圣宫一系发起致命一击,但是,他显然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如此一来,他白秋月自身的防备就很差了,因为在他身边,除了朱墓绝一人外,几乎没有什么强者存在了,而白秋月自身的实力又并不算强大,如果这时候萧尘率领圣宫一系直扑他白秋月而来,那后果自然可想而知。
单凭朱墓绝和那近百名主脉一系弟子的守护,显然是没有办法保白秋月安全的。
白秋月忽略了这一点,或者说他自始至终也根本就不相信,萧尘敢主动奔自己而来,因为那岂不是等于自投罗网了?
圣宫一系虽然尽是妖孽,但毕竟人数太少,想要正面和主脉一系抗衡,结果绝对是败,而如此萧尘又怎么可能主动奔着自己而来呢?
正因为如此,白秋月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安全问题,或者说白秋月从来都没有想过圣宫一系的人敢主动进攻。
百密一疏,忽略了这一点,而这也正好给了萧尘机会,并且,面对这样一个机会,别人或许会裹足不前,害怕自投罗网,但偏偏萧尘不怕,或者说萧尘本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人,既然由此机会,萧尘肯定是不愿意错过的,完全值得冒险。
只要斩杀了白秋月,那主脉一系的人还有心情追杀自己吗?显然是没有了,擒贼先擒王,就是这个道理。
一念及此,萧尘也是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尘凌,龙青等人,听闻萧尘这个计划,众人先是一愣,不过随即便也是纷纷赶到可行。
圣宫一系十多人,在听到萧尘计划之后,居然没有一个人反对,都觉得可行,值得冒险,所以说,一个疯子不可怕,可若是一群疯子聚在一起,那绝对是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圣宫一系明显就是这样的。
人数虽少,但胆子却是一个比一个要大。
众人都支持萧尘的这一计划,经过一番简单的商议,萧尘便决定兵行险招,拼他一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大哥,二姐,你二人去找一个主脉一系的弟子前来,问一问白秋月现在的位置。”看向尘凌和龙青,萧尘开口说道。
首先便是要确定白秋月如今所在的位置,不过这倒不是难事,数百名主脉一系的弟子,随便抓一个人来都可以问出来。
听闻萧尘这话,尘凌和龙青也没有犹豫,当即便是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尘凌和龙青两人出手,要抓一名主脉一系的弟子回来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在两人走后,萧尘便也是带着众人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隐藏起来,等待着二人的归来。
并没有等多久,如今白秋月将主脉一系的弟子分成了十多个队伍派出来围剿圣宫一系,如此一来,尘凌和龙青两人自然很容易的便是遇到了一对主脉一系的弟子。
不过按照萧尘所说的,两人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找到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抓走了一名主脉弟子,并未惊动其他人。
伴随着尘凌二人的折返,萧尘也是知道了白秋月果然将手下的全部弟子都给派了出来围剿自己等人,脸上露出一抹冷笑,随即萧尘来到这名主脉一系弟子身前,淡声问道。
“白秋月现在何处?”
这弟子不过也就是一名普通弟子,在主脉一系之中地位并不算高,所以,萧尘也没有问白秋月有什么计划,想来这人肯定也不会知道。
只是询问了白秋月如今身在何处,至于其他的萧尘不感兴趣,这名弟子也不可能会知道。
面对萧尘的询问,这名弟子一开始还没有配合的意思,不过在修理了一顿之后,显然这名弟子乖巧了不少,很快便是将白秋月给卖了。
“白师兄现在何处我不知道,不过我们离开时,白师兄就在………………….”
得知白秋月就在之前的那颗古树附近,萧尘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看来这白秋月是真的将圣宫一系当成猎物了啊,对自身的安全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居然还敢留在原地不离开。
不过白秋月显然不知道,这猎物和猎人之间的位置,是可以转换的,就好像现在,他将手下的弟子全部派出来围剿萧尘等人,殊不知萧尘此时正想着如何一击毙命,直奔白秋月所在而去,先斩杀了他再说。
眼中闪过一抹精芒,随即萧尘一掌劈在这名弟子的后颈部位,直接将其打晕。
并没有杀他,对萧尘来说,这名弟子和自己并无冤仇,杀不杀他没什么太大的意义,打晕了他便足够了。
知道了想要的答案,萧尘看了眼周围的众人,脸上露出一抹微笑道,“走吧,去和白秋月打个招呼。”
听闻萧尘这话,众人皆是露出一抹冷笑,随即,一行人便是直接调转方向,向着之前那座古树所在的位置赶去,而白秋月显然也不会想到,萧尘等人居然掉了个头,主动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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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云州,几乎所有年轻一辈中有名有幸的翘楚人物,都已经汇聚到了云州州城,而距离青英会开始还剩下三天,各府得到青英会名额的人也陆陆续续的抵达了云州州城。
这些通过了各府考验,得到了青英会名额的人,云州州城城主府自然会为他们安排住处,所以,一进入云州州城,这些人便是被接到了城主府之中,到时候自然会经由城主府内的传送阵,直达玉花林参与这一次的青英会。
三天时间,不过转瞬即逝,而这一日大清早,自云州州城之内,无数道人影便是冲天而起。
很明显的就可以看到,这些人皆是年轻弟子,如此集中的离开云州州城,且看他们的方向也是完全一致的,不用怀疑,这些人此时都是赶往玉花林的。
青英会的举办地点并不在云州州城之内,而是在玉花林,不过玉花林距离云州州城也不愿,仅仅百立之地罢了,武者飞行,最多不过小半个时辰也就能赶到。
青英会于今日开始,那些有资格人,不用赶路,从云州州城城主府直接乘坐传送阵便可以抵达玉花林,而其他这些前来凑热闹的人,他们自然没偶遇这个待遇了,只能自己赶往玉花林,并且,因为没有得到参加青英会的资格,所以这些人也进不去玉花林,只能在玉花林外围逗留。
有时候就是很奇怪啊,明明这些人连玉花林都进不去,更加不可能参与到青英会之中,但这却并不妨碍众人来凑热闹,相反,众人还乐此不疲。
成千上万的云州年轻才俊向着玉花林赶去,几乎就是瞬时间,原本还热闹非凡的云州州城,好像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一样。
曾经街道之上随处可见的那些公子小姐,在这一日清晨,集体都消失了。
也就在众多年轻才俊赶往玉花林的时候,一家名为云去来的客栈,这时候三名身穿金色长袍,长袍北面有着一个巨大圣子纹绣的青年大步走出,并且在其中一名青年身旁,还跟着三位倾国倾城之姿的少女相伴。
不用怀疑,这一行人自然就是萧尘他们了,换上了圣宫的身子长袍,本来这一次参加云州青英会就必须要依靠圣宫圣子的身份才行,所以,萧尘三人自然也就没有继续隐瞒身份的必要了。
如此,索性不如直接穿上圣宫的圣子长袍,也好给圣宫长长脸面不是。
要说这还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圣宫身子长袍是由萧圣等亚圣大尊亲手炼制的,不仅防御力堪称变态,那无形之中对人气质的提升,更是如此。
本来萧尘三兄妹的长相就不凡,尤其是萧尘,此时在圣宫圣子长袍的映衬之下更是让人为之侧目。
这不,刚一走出客栈,周围的众多武者便是将目光投向了萧尘三人,其中已经有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并没有在意周围众人的议论,脸上噙着一抹微笑,萧尘对一旁的秦水柔三女笑道。
“三位美人,走吧,今日就去见识一下你们心心念念的玉花林,究竟是如何的人间仙境。”
萧尘打趣道,闻言,秦水柔三女也是隐隐期待,对玉花林,三女早就想去看一看了,如今总算是等到了青英会开始的日子。
话音落下,一行人便是直接飞离了云州州城,向着玉花林赶去,而看着众人离开的身影,一名武者不自觉的说道。
“看他们的方向失去玉花林吧,难道他们是参加这一次青英会的年轻俊才?”
“你不是傻了吧,参加青英会的人都住在城主府,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闻言,其身旁的另一人开口说道。
“也是,不过他们身上的金色长袍真帅啊。”
“什么都不懂,那金色长袍一看就不是凡物,至少也是达到了天级的防御宝器。”
人群之中自然有眼力不凡的人看出这圣宫的圣子长袍乃是一件防御宝器,只不过显然没有人想到,这圣宫的圣子长袍,虽说的确是防御宝器,但可不仅仅只是天际,而是已经达到了圣级级别。
萧尘等人向着玉花林赶去,因为出发的本来就有些晚,所以,当萧尘等人还在路上的时候,玉花林外,就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众人三五成群的围坐在一起,自发的在玉花林之外摆放好了桌椅,俨然形成了一个规模更加巨大的年轻一辈的聚会。
虽无法进入玉花林,当着并不放众人再次一句,同时相互聊着关于青英会的事情。
外围众人自发的聚集在一起,喝酒闲聊,而在玉花林内,四周都是漂亮的玉花树,树不高,仅仅也就只有三米来高,而在树枝上,一朵朵粉红色的花争相开放着。
在风景如此修理的花海之中,有着一片巨大的空地,空地之中建造了近百坐花亭。
没错,就是花亭,花瓣构建起来的花亭,此时这些花亭之中,已经坐满了人,而这些人,便是此次得意通过各府考验,能够参加青英会的天骄们。
只不过此时各个花亭之中的青年才俊,目光都是不由自主的看向最上手的一座花亭之中。
这座花亭的面积显然要比其他的花亭大上不少,只是此刻其中空无一人。
结合在场众人的目光,不难猜出,很明显是还有人没有到,而能够让这么多人安静等待的人,其实身份已经不能判断了,自然是太神宗传言会参加这一次青英会的那两名圣子了。
有太神宗的圣子会参加这一次的青英会,这对于众人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此时此刻,在场所有人都在安静的等待着太神宗圣子的降临。
对于他们来说,能够和太神宗圣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那的确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别看他们都是云州年轻一辈中最最顶尖的一批人,但是和太神宗圣子相比,双方之间的差距还是显而易见的,今日有机会和太神宗圣子接触,众人心里都是暗暗兴奋,甚至有人还在幻想,若是能够被太神宗圣子看中,那岂不是要一飞冲天的节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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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不只是何自钦,整个大厅里的人看到楚锡联的刹那,也颇都有些意外。
因为当年的那件事,大家都知道楚何两家不是很和睦,虽然面子上还算过去的去,但是私下里互看不顺眼。
尤其是两家的家主,何自钦和楚锡联之间,更是水火不容,互相较劲,平日里几乎很少有往来,更不用说这种寿辰之类的宴会了,所以楚锡联此时出现在宴会上,难免让人感到惊诧。
“怎么,我来给何老夫人祝寿不行吗?”楚锡联面带微笑道。
“对不起,今天我们请的只是我们家的亲戚,外人恕不招待,请回吧!”何自钦望着楚锡联冷声道。
“自钦!”
何老爷子沉声呵斥了何自钦一声,“来者是客,既然人家来了,哪有撵人家出去的道理,锡联,来我这里坐!”
“还是伯父通情达理,数年不见,您老仍旧白发朱颜,老当益壮啊!”
楚锡联笑着一欠身,接着冲何老夫人笑呵呵道:“伯母,祝您长命百岁,寿比南山!得知您老今天寿辰,我可是特地花心思替您老准备了一份大礼啊。”
“客气了啊,锡联,你能来,老婆子我就很开心了。”何老夫人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虽然猜到楚锡联来者不善,但是仍旧面带笑容,说话滴水不漏。
“家荣,还不把玉如意给老夫人送过去!”
楚锡联挺着身子,转头瞥了眼身后的林羽。
林羽微微一怔,没想到楚锡联会让他过去送。
“去啊。”楚云玺把手里的红木锦盒交给林羽,冲他使了个眼色。
林羽看了楚锡联一眼,眼中多了一丝复杂,犹豫了下,接过锦盒朝何老夫人走了过去。
众人看清林羽的面容后顿时一阵骚动,尤其是一些与何自臻熟识的人,俱都惊讶不已,这个年轻人长得与何二爷年轻的时候太像了!
刚才楚锡联一进来,大家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林羽,现在楚锡联让林羽来给何老夫人送玉如意,显然是特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林羽身上。
何自钦和何自珩看到林羽后,也俱都面色一震,他们也觉得林羽跟老二年轻的时候长得很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时间愣在原地,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何老爷子和何老夫人更不用说,两个老人满脸惊色,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林羽,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何自臻正向自己慢慢走来。
面对众人惊异的目光,林羽却面色平淡如水,步子不紧不慢,稳重无比,其实他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了,毕竟与自己长得相像的,是京城鼎鼎大名的何家二爷。
走到何老夫人跟前后,林羽轻轻地一躬身,双手将锦盒往老夫人跟前一送,定声道:“老奶奶,祝您福星高照,万事如意!”
何老夫人哪还有心思去接话,嘴唇微颤,双眼眨也不眨的望着林羽,眼中隐隐有了泪水,如果她最疼爱的那个孙儿还活着的话,也应该是这个年岁,也应该是这个模样吧。
“老奶奶。”
林羽再次轻轻的唤了她一声,接着把玉如意放在了她跟前的桌子上。
“家荣,礼送到了就行了,酒就不喝了,我们走吧。”
这时楚锡联面带微笑的喊了一声,内心得意不已,他对众人的表情很满意,非常满意!
今天他把林羽带来,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林羽回身望了眼楚锡联,接着转身要走。
“孩子!”
何老夫人突然一把抓住了林羽的手,颤声道:“孩子,你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父母是哪里人士?”
她情不自禁的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一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感涌上心头,仿佛已经把眼前的林羽当成了自己日夜思念的那个孙儿。
“我……”
“妈,您问人家这个做什么!”
林羽刚要开口,何自钦突然开口喊了一声,“人家是楚家的人,跟咱家没关系,让人家走吧!”
何自钦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是在跟众人点明,林羽长得跟自己的二弟虽像,但并不是他们何家的人,让大家别多想。
“何局,您这话说的还真就不太对,虽然这孩子不一定是你们何家的人,但是你们八百年前绝对是一家,因为,他也姓何。”
楚锡联背着手笑眯眯的说道,眼中多了一丝精芒。
他这话一出,整个大厅里顿时一片哗然,这个年轻人竟然也姓何!就凭这相貌的相似度,说他跟何家二爷没有关系,谁信啊!
虽然他们知道何家二爷唯一的儿子已经死了,但是并不排除私生子的可能,像何二爷这种级别的人,在外面有三两个女人也很正常。
但是萧曼茹却不这么想,她丈夫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这辈子,除了她以外,她丈夫绝不会有第二个女人!
所以这个孩子绝不可能是她和何自臻的骨血!
但是,她实在想不通,这个孩子为什么会与自己的丈夫长得如此相似,以至于她在看到何家荣之后,也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那死去近二十年的儿子。
何老夫人在听到林羽也姓何之后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内心陡然燃起一丝希望,握着林羽的手也不由加了一些力道,急忙道:“孩子,你别听他们,快告诉奶奶,你叫什么名字?”
这么多年,整个何家上下,不相信自己孙儿死了的,也就只有她了,更准确的说,是她不愿意相信。
“老奶奶,我叫何家荣,是清海人,我自小无父无母,后被人领养了。”林羽如实回答道,看着何老夫人眼中的慈爱,他内心刹那间柔软无比,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姥姥看向自己的时候,也是这种眼神,只可惜,姥姥已经去世很久了。
清海?
无父无母?
何老夫人在听到这两个字眼后身子猛地一颤,双手颤抖不已,握着林羽的手再次往上走了走,生怕一不小心林羽就会从自己眼前凭空消失了一般。
她二十年没到过清海了,二十年啊!不过她却从没有一日忘记过这里!
纵然清海有很多她和老伴的老朋友,但是她自从孙儿死后就再也没有涉足那里,因为哪怕只是听到“清海”这两个字,她都会伤心欲绝。
“瑾荣,你是瑾荣!”
何老夫人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了起来,这个孩子一定是瑾荣,一定是自己的孙儿,否则一切不会这么巧!连名字都只差一个字!
何瑾荣?!
林羽也不由一惊,何家二少爷的名字跟何家荣竟然只有一字之差!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妈!他不是瑾荣,瑾荣早就已经死了!”
何自钦看到这一幕顿时急了,冲自己的母亲喊了一声。
“不,他是瑾荣,是我的瑾荣!”
何老夫人把林羽往自己跟前拽了拽,接着一只手拉着林羽,一只手颤抖着往林羽脸上摸去。
林羽躬了躬身子,看着泪如雨下的老人,心头也是酸楚无比,看来老人家很是疼爱这个二孙子。
“老婆子,别胡闹了,吓到人家孩子了!”何庆武赶紧伸手拉住了老伴,望向林羽的眼神十分复杂,心头五味杂陈。
老婆子想孙儿,他又何尝不想呢,可是孙子早就已经在二十年前死了啊!
“对啊,妈,你吓到人家了。”
何自钦快步走过来,拽着林羽的胳膊一把把林羽拽开,接着抽出一张纸巾,跪到母亲面前替母亲擦拭起了泪水,温和道:“妈,我们都知道您想瑾荣,但是瑾荣已经死了,您不能自欺欺人啊。”
林羽皱着眉头望了眼地上的何自钦,揉了揉被他拽疼的胳膊,心中颇有些不爽,别说,这个何局长手劲儿还真不小,看来有两下子。
“楚大首长,麻烦你带着你的人快走吧,我们今天是喜庆的日子,你可倒好,不知道从哪弄了个野孩子,把我妈给弄哭了!”
这时何老夫人的大女儿也赶紧站起身来冲楚锡联冷声呵斥了一句,满脸嫌弃的扫了眼林羽,接着走到母亲身旁轻声安慰起母亲来。
“对不起,我也不是有心惹老夫人不高兴,但是我也是出于一片好意,这个孩子是清海人,无父无母,二十年前被人收养,而且也姓何,又与二爷长得如此相像,恰恰二爷的儿子又在二十年前死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啊?”
楚锡联面带笑意的说道:“最主要的是,当年死的那个孩子,面容皮肤都被泡烂了,谁知道到底是不是二少爷?!说不定是什么人找的替死鬼……”
“住口!”
何自钦猛地起身,怒声打断了楚锡联,额头上青筋暴起,指着楚锡联怒声道:“楚锡联,你要是再敢在这里胡言乱语的刺激家母,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好,好,是我不对,我不该说的这么直接,但是我说的确实是实话,如果老夫人和老爷子想让我们走,那我立马就带着这个孩子走,并且保证他再也不会踏进何家半步!”
楚锡联说完转头望向了何老爷子和何老夫人,笑眯眯的等待着他们的答复。
“爷爷,快让他们滚出去吧!”
这时何自钦的大女儿何妍妍突然冷冷的开口道:“我二弟已经死了,当时法医都验过尸的,人死不能复生,你们必须接受这个现实,不是跟我们家人长得像的就都是我们家的人!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你们要是任由他在这里胡闹,以后还不知道得有多少野猫野狗跑过来找何家认祖归宗呢!”
说完她冷着脸,宛如看乞丐似得扫了一眼林羽,满脸的厌恶。
想到这里,林羽整个人愈发的亢奋,急忙冲大秃头说道,“此话当真?!”
“当然当真!”
大秃头拍着胸脯傲然笑道,“我叫花子岂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不过你可得听清楚我的话,是你赢了我,我才能给你!”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股莫大的玩味和自信之情,显然觉得林羽根本没有赢他的把握!
毕竟他这一串项珠是用玄钢打造,不是任何普通的武器所能匹敌的,单从这一点而言,他就已经赢了一半!
“好,一言为定!”
林羽眼中闪烁着一丝极为兴奋的光芒,不为别的,就是只为这数量可观的玄铁,他也一定要拼死战胜大秃头!
“厉大哥,帮我把我的剑拿来!”
林羽昂着头,朗声说道。
“好嘞!”
厉振生答应一声,接着立马闪身回了医馆,不多时,抱着一个锦布缠住的长状物体走了出来,拽着手中锦布的一角,猛地朝空中一抖,锦布中一把明晃晃的青铜剑陡然极速的旋转飞出,在空中嗡嗡作响。
林羽左手凌空一抓,直接将这剑抓在了手里,而且剑身仍旧嗡鸣声不断,气势雄浑。
大秃头看到林羽手里的纯钧剑之后神色也陡然一变,显然也看出来这把剑极其不平凡,有些好奇的问道,“小子,你这是什么剑?!”
“大师父,你来之前调查的不仔细啊,连我趁手的兵器是什么都不了解!”
林羽朗声一笑,说道,“不过没关系,我们交手之后,你就会知道它是什么剑了!”
话音一落,林羽手中的纯钧剑往地上一戳,一挑,立马将一块碗口大的石头挑了起来,这石头直直的朝着大秃头飞去,不过速度并不是很快。
与此同时,林羽脚下一蹬,身子已经陡然窜出,手腕一抖,手中的纯钧剑也立马跟着抖出一个剑花,直接将这块石头击碎无数个小块,林羽手腕一摆,剑身迅速一拍,直接击打在这些小碎石之上,而这些小碎石也立马宛如子弹一般,朝着前面的大秃头极速击来!
大秃头没有丝毫的慌忙,紧紧抓着手里的项珠猛地一转一扫,叮铃几声,直接将射过来的数块小石子给生生击碎!
就在这时,林羽已经冲到了他的跟前,手中的纯钧剑无比迅猛的朝着他的咽喉扎来。
这一次林羽没有使用任何玄术剑法,也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动作,就是简简单单的刺出了一剑!
快如闪电般的一剑!
大秃头看到林羽这一剑刺来的速度如此之快,也是猛然一惊,手中的钢珠再次用力的一甩,凌厉的朝着林羽手中剑的剑身上扫来,同时手中偷偷用了暗劲儿,虽然看似气势稍欠,但是力道极强,显然想要将林羽手中的这一剑生生震开,甚至是直接震断!
不过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这一项珠甩上来之后,只听叮铃几声脆响,钢珠在剑身上击打的火花直溅,但是林羽手中的剑却没有丝毫颤动,也没有丝毫的损伤,反倒是他手中的钢珠竟然硬生生的被弹开!
大秃头面色大惊,要知道,他这玄钢项珠不管是从材质还是重量,都实属顶级,在硬碰硬的击打中,从未落过下风,没想到竟然输给了林羽手中这把看起来并不算厚重的剑!
而就在他震惊的刹那,林羽的剑已经到了他的喉间,眼见即将把大秃头的喉咙洞穿,但是林羽的手腕突然一转,剑刃突然朝着大秃头的脖子旁边一偏,堪堪绕开了大秃头的脖颈。
不过与此同时大秃头也同样往旁边侧身一闪,顺势将手里的项珠一勾,项珠瞬间缠在了林羽的纯钧剑上,大秃头另一只手猛地把项珠另一头抓住,两手用力的一扯,便将林羽的剑给生生锁住!
林羽用力的往回一拉,竟然没能将剑拉出去,直感觉手中的剑宛如钉在了石头中一般,足见这大秃头臂力的强大!
“哈哈,小子,你这把剑着实不错!”
大秃头满脸笑意的望着林羽手中的纯钧剑,双眼泛光,显然十分的欣赏。
“还有更不错的呢,我让您好好见识见识!”
林羽突然咧嘴一笑,话音一落,他的手腕也猛地一转,手中的纯钧剑也立马跟着一转。
“砰!”
一声巨大的金属断裂之声响起,大秃头手中的项珠瞬间崩断,项珠上的钢珠霎时四下乱崩,砰砰的击打在两侧的墙上,直接击撞的沙石飞溅!
大秃头手中的力道也陡然一偏,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趔趄,噔噔往后退了几步!
“好!好!哈哈哈哈……”
厉振生等人看到这一幕顿时振奋不已,昂着头大声叫喊了起来。
大秃头望了眼手中被挣断的玄钢丝,面色大变,满脸震惊的望着林羽问道,“你……你手中的这把到底是来头?竟然能将我这精心磨制的玄钢丝给挣断?!”
他内心大骇,要知道,他一直以为这玄钢是世界上最坚固结实的金属,没想到今天竟然被林羽一把看似平平无奇的剑给挣断了!
“那您这是认输了?!”
林羽笑眯眯的问道。
“哈哈,输了!”
大秃头十分痛快的朗声一笑,接着直接将手里残存的玄钢丝扔到了地上,说道,“其实我刚才就输了,要不是你剑尖偏了几分,叫花子我可能要已经身首异处了!不过我想试试你这把剑,所以才没停手,没想到这剑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不可思议!”
“大师父客气了,我刚才那一剑,只不过是还您的人情罢了!”
林羽也坦然一笑,说道,“刚才我们徒手对战的时候,以您的见识,定然知道用内功掌法可以破我的至刚纯体,并且重创我,但是您却没有用,说明您也是手下留情!”
他知道,以大秃头的见识和能力,自然知道用内功掌法可以破解至刚纯体,而且大秃头年岁如此之长,练功时间肯定不短,内力定然也深厚无比,要是用内功掌法攻击他,他可能早就已经输了。
“嗯,不骄不躁,好小子!”
大秃头望着林羽满是赞许的点点头,接着感叹道,“不枉叫花子我大老远跑这一趟啊!”
林羽闻言神色一动,眼中顿时涌起一丝好奇,其实从刚才的交手中,他已经看出,这大秃头并无恶意,不由疑惑的问道,“大师父,请问您到底是何方神圣?又所谓何事而来?!”
屋内的众人听到林羽这话心头仿佛突然间心头被什么锐器狠狠刺中了一般,不由有些替林羽感到悲痛。
是啊,真正为患者考虑的医者却平白遭受冤枉和辱骂,甚至是殴打,而那些敲骨吸髓、利欲熏心的大奸大恶之徒,却一边夺取着病人的性命,一边赚的腰缠万贯。
“家荣,既然他们现在不相信你,那咱就别管他们了,等他们命都没了,就让他们自己后悔去吧!”
江敬仁怒气冲冲的说道,作为老丈人,他也见不得女婿受这么大的委屈。
“就是,家荣,我们该做的都做了,他们不相信我们,我们也没办法!”
李千珝也冷哼一声,赌气道,“他们不是质疑我们口服液的检验结果造假吗,等他们自己或者家人注射了云玺集团的中药注射液,把命丢了,到时候看他们怎么说!”
李千珝承认他这话说的有些报复心理,但是试问谁在受了如此大的冤屈之后,会没有一丝报复心理呢?!
“李大哥,话不能这么说!”
林羽冲李千珝摆了摆手,眯起眼,冷声道,“怪只怪玄医门太卑鄙阴险!”
经历过这件事之后,林羽想拔除“玄医门”的心更加的坚定!
如果不彻底铲除玄医门,中医早晚得被玄医门连累到覆灭!
“我这就打电话问问郝部长,那个黑瘦男子抓到了没有,实在不行,我就让韩冰帮忙了!”
林羽沉声说道,虽然这黑瘦男子不是什么玄术高手,不值得韩冰她们出马,但是毕竟事关成千上万的人命,让韩冰她们帮一把也无可厚非。
说着林羽便直接拨通了郝宁远的电话,不知为何,林羽感觉电话那头的郝宁远语气有些疲惫,不过他也没有多问,直接询问有关于黑瘦男子的事情。
郝宁远闻言精神一振,急忙说道,“我正准备跟你说这件事呢,警方已经发现了那个黑瘦男子的踪迹,他果然已经逃去了外省,市局的人跟当地的警方已经开始筹备捕捉方案,相信很快他就会够落网了!”
“是吗,那太好了,多谢您,郝叔叔!”
林羽闻言顿时兴奋不已,虽然笼罩在头上的乌云还未散去,但是一切已然已经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接着林羽便兴冲冲的将发现云玺集团制售中药注射液的事情跟郝宁远讲了讲。
不过电话那头的郝宁远听到林羽这话却没有任何的兴奋,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家荣,现在关于这件事,我帮不上你了……”
林羽听出了郝宁远话里的沉重和疲惫,不由一怔,急忙问道,“郝叔叔,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郝宁远长长的叹息了一句,说道,“最近我被群众接连举报,说我跟你串通一气,用中医害人,连上面的人都惊动了,上面的人为了公平起见,就让我撤出了你们这件事情,由老石来接手,他已经组建了专项调查组,家荣,这个老石你还记得吧?我手下的那个副手!”
“老石?”
林羽蹙着眉头想了想,接着突然来了印象,疑惑道,“您说的可是石坤浩?!”
“不错,就是他!”
郝宁远叹了口气,说道,“上次中医协会会长选拔仪式上,你见过,虽然我极力跟上面反对过另外换个人选,但是最终定的负责这次事件的人还是他!”
经郝宁远这么一提醒,林羽这才想起来,这个石坤浩可是一直跟万士龄交好啊,当初这个石坤浩支持的是万士龄当中医协会的会长,所以对林羽颇有成见!
怪不得郝宁远语气中如此担忧。
“没事,郝叔叔,您说过,清者自清,不管谁来负责这件事,都没关系!”
林羽定声说道,现在他相比较先前,已经多了几分底气,毕竟他现在已经掌握了玄医门的把柄!
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虽然中药注射液给玄医门带来了庞大的利益,但是同样也因为其存在的弊端,使得它成为了一颗定制炸弹,只要这颗定时炸弹利用好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将玄医门炸的体无完肤!
虽然出于对广大病人的性命安危考虑,他宁可没有这颗定时炸弹,但是现在全国的人都不相信他,他也没有办法,可能只有吃了中药注射液的亏,这些人才能会知道后悔。
人嘛,都是这样,只有什么时候被打痛了,才知道醒悟!
“家荣,我帮不了你了,接下来的一切,只能你自己去应付了!”
郝宁远叹了口气,语气颓然。
林羽没有气馁,反倒心头一凛,冲郝宁远说道,“郝叔叔,您放心,我跟您担保,一定会解决掉这一切,我华夏中医历经五千年的风雨,什么没见过?又岂会折在这帮宵小之辈的手里?!”
郝宁远听到林羽这大气的话语,顿时心窝一热,朗声笑道:“哈哈,好,不愧是中医的脊梁,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林羽跟郝宁远打完电话之后没多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像极了一开始的李千珝。
李千珝赶紧狐疑的走上前把门打开,只见厉振生一步跨了进来,神色间有些慌乱。
“厉大哥,出什么事了?!”
林羽急忙问道。
“先生,不好了,我们每家回生堂分堂的卷帘门上都被人泼了红油漆!”
厉振生脸色铁青,有些气愤的说道,“而且还被写上了奸商和庸医的字样!”
林羽听到他这话顿时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呢,不过好在他有先见之明,让窦辛夷吩咐各店关了门,所以也不会有什么人员伤亡。
“先生,您怎么不着急呢?!”
厉振生顿时急了,怒声道,“这是在打我们回生堂的脸啊!”
“着急?着急我能怎么办?”
林羽叹了口气,接着躺在了沙发上。
“那这口窝囊气我们就这么忍了?!”
厉振生怒声说道,拳头捏的咯叭作响。
“小不忍则乱大谋!”
林羽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淡淡道,“现在对我们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耐心,既然要出手,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一旦出手,就要让他们再无翻身之地!”
与此同时,京城外一处有名的富人别墅区内,一间装修豪华的藏酒室内,正传出来一阵郎朗的笑声,笑声中说不出的得意。
而这阵笑声,正是出自楚云玺和荣桓口中。
只见荣桓和楚云玺各自穿着裁剪精致的燕尾服和衬衫,穿着铮亮名贵的牛皮皮鞋,翘着二郎腿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装有红酒的高脚杯,正慢悠悠的晃动着,说不出的逍遥自在。
“何家荣这次的名声是彻底的毁了!”
荣桓摆出一副温文尔雅的神态,满面春风的悠悠道,“我早就说过,我们玄医门对付他,就跟对付一条土狗一般容易,以前我们没出手,是不想跟他一般见识,真当我们玄医门是软柿子啊!”
“我这次真是对老掌门和荣掌门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楚云玺也满脸得意的说道,“轻轻松松就把何家荣这小子给整垮了,而且还让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垮的,哈哈哈……”
他心中感觉无比的畅快,对玄医门的敬佩之情也是发自肺腑,他跟林羽斗了多少次了,从来没占过什么便宜,而现在玄医门一出马,就将林羽干到毫无翻身之地,他不由暗自庆幸,当初选择玄医门为合作伙伴,实在是明智不过!
“现在郝宁远也无法参与这件事了,这下何家荣最大的靠山也没了!”
荣桓不紧不慢的说道,“他到现在可能还不知道,我们卖的是什么产品吧?!”
“不知道!这小子还以为我们卖的也是口服液呢!”
楚云玺朗声笑道。
“对了,我得给他打个电话,商量商量合作的事情!”
荣桓此时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急忙说道。
“跟他合作?!”
楚云玺闻言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瞧你这记性,我们上次不是去看过他的分堂了吗?”
荣桓冲楚云玺笑了笑,他说的自然是趁机收购林羽分堂的事情。
上次他和楚云玺之所以那么有底气去看回生堂的分堂,就是因为他已经谋划好了这一切,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哈哈……对对对,这种时候,我们自然得帮他一把!”
楚云玺连连点头,无比得意的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