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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360直播

刘娟心仪了易千帆许久。

之前她就因为易千帆接送苏小柠上下班而嫉妒她,故意刁难苏小柠。

如今,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显然是欺负了易千帆,刘娟愤怒之余也觉得这是自己一个很好的表现机会。

女人的唇角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大步地走到墨沉域面前,却被苏小柠挡住了。

比她小了一个头的小女人双手握拳,腮帮子鼓鼓地看着她,“刘姐,学长摔到肯定有别的原因,我老公人很好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欺负学长?”

刘娟冷冷地扬了扬眉。

没记错的话,面前这个扎着高马尾的小丫头,一直都像个奴隶似的被她使唤,还任劳任怨的。

不管让她做多难做的工作,她都乖乖去做。

没想到现在为了个瞎子,居然有胆子挡在她面前和她对峙?

她大步上前,抬手就想将苏小柠推到一边。

可她没想到,她用了不小的力气,苏小柠却纹丝不动。

她咬牙瞪着她,“刘姐,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刘娟瞪大了眼睛,这死丫头!

“刘姐。”

一旁的易千帆皱了皱眉,“别为难小柠。”

刘娟胸中的怒火更是熊熊地燃烧了起来!

这苏小柠有什么好!?

易千帆亲自介绍她过来做兼职,明明是个兼职的,赚的却和她这个正式员工一样多!

他还交代让她做点端茶倒水的活儿就好。

苏小柠上班的时候易千帆开车远远地护送,她下班易千帆在外面等着送她回家!

现在就算她要为易千帆出气,苏小柠挡在前面,易千帆也要让她不要为难苏小柠!

她凭什么不能为难苏小柠?

她苏小柠是什么尊贵的身份么?不过是个乡下来的乡野丫头而已!

想到这里,林娟眯了眯眸,看着苏小柠的眼神危险而又冷漠,她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让开!”

苏小柠目光坚定地站在原地,双手握拳,“我不让!”

“刘姐你不能不讲道理,学长怎么摔倒的还没弄清楚,凭什么冤枉我老公!”

“冤枉?”

刘娟冷笑一声,“这房间里只有这个死瞎子和千帆两个人,除了他……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墨沉域一只手将苏小柠捞到怀里,另一只手操控着轮椅,狠狠地朝着刘娟的膝盖撞了过去!

他的动作太突然,刘娟根本没来得及防备。

她膝盖上一痛,整个人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

这一切发生地太快,等苏小柠和易千帆回过神来的时候,墨沉域的轮椅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男人淡漠地坐在轮椅上,大手轻柔地覆上苏小柠刚刚被刘娟推过的地方,“疼么?”

“不疼。”

苏小柠抿唇应了一声,抬眼看了一眼疼得站不起身子的刘娟,“刘姐,你冷静一下……”

刘娟现在根本没法冷静!

她本来是想给易千帆出气,让易千帆对她有好感的!

结果呢?

她在他面前,丢了个大人!

正在她愤怒地骂骂咧咧地站起身的时候,洗衣房的门口来了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一个,是疗养院的院长。

一个,是刘娟的顶头上司,疗养院的主任。

刘娟愣了一愣,而后立刻感激涕零。

是因为知道她受委屈了,所以主任特地带着院长来给她主持公道的么?

她激动地从地上爬起来,看来她逢年过节给主任送的红包是有用的!

门口,主任黑着脸看了刘娟一眼,便大步地朝她走了过去。

刘娟难掩心里的激动,“主任……”

“啪——!”

刘娟的话还没说完,主任就一个巴掌甩了过来,走廊里回荡着清脆的巴掌声。

这一巴掌,完全把刘娟打懵了。

她怔了怔,“主任……”

而那边,疗养院的院长已经诚惶诚恐地凑到了墨沉域的身边,“墨少,如果疗养院的人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站在远处的易千帆狠狠地皱了眉。

疗养院的院长是他以前的老师,是个在A市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很多有权有势的人都曾经是他的病人,黑白两道都对他毕恭毕敬。

可就是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中年男人,此刻却像是受惊了的兔子一样,胆小怯懦地在讨好墨沉域!

他的双眸微微地眯了眯,这男人……到底什么来头?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林院长也知道,我呢,是出了名的扫把星。”

“我今天来林院长的疗养院转了一圈,如果疗养院没有倒闭,我这扫把星的名号,可就名不副实了。”

林院长惊慌失措。

他抬眼瞪了一眼那边刚被甩完耳光的刘娟,“过来给墨少道歉!”

刘娟还没从被甩耳光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听到院长亲自发话要她过去道歉,她心里自然不服,“我凭什么和他道歉!?”

“是他先欺负千帆的!”

林院长这才注意到,洗衣房的里面,还站着易千帆。

他皱了皱眉,压低了声音,“千帆你也过来,给墨少道歉!”

“算了。”

墨沉域放开苏小柠的纤腰,淡淡地朝她笑了笑,“我们回家。”

林院长急了,一边抬腿挡在墨沉域面前,一边冲主任使眼色。

主任皱眉,怒目地瞪了刘娟一眼,压低了声音,“你知不知道你惹的是什么人?”

“不快点过去道歉,咱们疗养院都别想开下去了!”

刘娟不以为然,“他一个瞎子有那么厉害?”

主任气得又甩了她一个耳光,“瞎子也分什么瞎子!”

“这个瞎子,A市没有人惹得起!”

见刘娟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主任恨铁不成钢地继续开口,“墨家知道么?”

刘娟翻了个白眼,墨家谁不知道?

A市首富,产业大到能覆盖各行各业。

但是墨家的大少爷不是那个风流成性的墨玟翰么?

这瞎子和墨家有什么关系?

主任压低了声音,“这位是墨家的另外一位少爷。”

“你以为,寻常的身份,林院长至于这么卑躬屈膝么?”

“你惹谁不好,惹这位祖宗?还让他老婆在这里手洗床单?”

“你知不知道,这苏小柠刚嫁过去第一天,因为家里的佣人说了两句不该说的话,就被乱棍打死了!”

“不好意思,舅舅,是晚辈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刚才的话,您别往心里去。”

林羽一听顿时有些难为情,自己刚才竟然说周易协会的会长听不懂玄学知识,想来确实有些尴尬。

“客气了,年轻人嘛,轻狂一些也正常。”倪韶光笑呵呵的说道,回身就要继续跟工人们谈论装修事宜。

“不过舅舅,我仍然坚持我刚才的话,这个地方不适合开店。”林羽语气沉稳道。

他这话音一落,倪韶光面色瞬间一变,冷声道:“你这是在质疑我?”

先前林羽不知道他身,这么说也就罢了,现在明知道他是周易协会的会长竟然还敢这么说,分明是在故意羞辱他嘛!

“家荣,你怎么回事!”沈玉轩佯装斥责了林羽一句,急忙伸手把他拽了回来。

周辰则面色铁青,没有说话,觉得林羽这也太没有教养了,怎么说倪韶光也是他舅舅,林羽怎么能这么对他舅舅说话呢。

不过作为朋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舅舅,我不是在质疑你,我相信您也已经看出这出店铺位置的特殊之处,您执意要开在这里的话,我猜您是要斗三煞!”林羽面色凝重的说道。

他相信,以倪韶光的能力,肯定已经看出了这处店铺位置的玄妙,只不过他没有说穿而已。

“你竟然懂斗三煞?!”

倪韶光听到这话不由一怔,满脸惊讶,眼中对林羽的轻蔑也一扫而光。

要知道现在别说是林羽这种年轻人,就是很多周易协会的会员或者寺庙道观的风水大师,也根本看不明白何为真正的三煞位。

而林羽如此年轻,竟然一眼看穿了自己这是要准备斗三煞,可见林羽的能力绝非等闲。

“要快发,斗三煞?!”

沈玉轩听到他们的话不由神情一振,急忙问道:“舅舅,家荣,这个斗三煞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由于对风水方面十分感兴趣,沈玉轩对“要快发,斗三煞”这一说法并不陌生,但是他一直懵懵懂懂的,不太明白其中具体的含义。

不过字面意思他倒是明白,就是说要想快速的发财,就要斗三煞,至于能不能斗赢,这是个问题。

“玉轩,你们说的些什么啊?”周辰听的晕晕乎乎的,看到舅舅的表情,便知道这是被林羽说中了啊。

不过这一套专业术语,对他这个排斥风水学的人而言,无异于在听天书。

“嘘,别说话,听舅舅讲。”沈玉轩赶紧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伙子,你来讲讲?”倪韶光看向林羽的神色郑重了几分,少了一丝傲慢。

“还是您来吧。”林羽恭敬道。

“好。”

倪韶光笑了笑,背着手介绍道:“所谓这三煞,指的是劫煞、灾煞、岁煞,源自于三合局与五行冲克的道理,而这三煞位,指的就是每年三合五行局相冲的方位,这个位置每年都有变动,按风水学的说法,这三煞位不适宜动土施工、立梁上柱,否则就会惊煞动冲,引来灾难。”

“舅舅,莫非刚才被家荣说中了,您这铺面所在的位置,正是今年的三煞位?!”

周辰听到这话面色陡然一变,这还得了,既然这个位置不适合动土施工,那舅舅怎么还把这栋老楼买下来重新修整了一番,这不没事找事嘛。

“那多危险啊舅舅,你不能在这里开店了啊!”沈玉轩听完也急了,急忙劝了倪韶光一句。

“你看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啊,只听到了这个三煞位的凶险,但是却忘了这个斗字,如果没有风险的话,那何来‘斗三煞’之说?”

倪韶光毫不在乎的笑了笑,“倘若一旦都成功了,那可就是财运亨通,腰缠万贯啊。”

所谓的“要快发”就是这么来的,斗倒这三煞位,就能快速的积累财富,一生福禄,享用不尽。

“可是舅舅,成也就罢了,倘若失败,那也是家破人亡,万劫不复啊。”林羽急忙提醒了一句。

“败?你忘了我是什么身份了吗?别人兴许会败,我堂堂的周易协会会长可能会败吗?”

倪韶光挺直了腰杆,脸上再次浮现起了满满的傲气。

这些年他的饭店干的顺风顺水,靠的就是他这一手精妙绝伦、能掐会算的玄学知识,对他而言,早就已经把风水研究透彻了。

而为了今年这个斗三煞,他也是准备了足足一年多,所以现在自然信心满满。

“舅舅,您可得三思而后行啊。”

“就是啊,舅舅,这件事说来风险还是太大了。”

沈玉轩和周辰两人听到林羽那句“家破人亡,万劫不复”,吓得脸色都绿了,急忙劝说倪韶光。

“你们这些小毛孩子懂什么,行了,都回去吧,我这事早就准备周全了,绝对万无一失!”倪韶光说完没再搭理他们,也不打算跟他们一块去吃饭了,叫着小舅子和几个工人进了屋。

“唉。”林羽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

很多人在巨大的收益面前都会忘乎所以,当局者迷,在林羽看来,倪韶光现在就是。

这斗三煞是何等的凶险啊,哪有万无一失之说啊,否则人人都去斗三煞了。

古往今来,因为“斗三煞”家破人亡的例子数不胜数,倪韶光恐怕也要步这些人的后尘。

“家荣,你可得救救我舅舅啊。”周辰顿时急了,一把拽住了林羽的手臂。

林羽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我也没有办法啊,唯一的法子就是让他不要斗,可是他不听啊。”

“周辰,你给你外公和你妈打电话劝劝他。”沈玉轩急忙想起来,提醒了一句。

“对,我怎么忘了这茬,我这就去打去。”

周辰一拍脑袋,急忙转身去打电话去了。

林羽也没阻止他,但是觉得单靠家里人的话恐怕很难说动倪韶光,因为看倪韶光雷打不动的态度,绝对要一斗到底。

略一迟疑,他便赶紧跑进了屋里,冲倪韶光问道:“舅舅,既然您决心‘斗三煞’那我也不劝您了,不过您能不能告诉我您打算怎么斗,我在这方面不太懂,想跟您讨教讨教。”

倪韶光一听这话倒是顿时来了兴趣,说道:“小伙子,你刚才没看到我在跟这几个工人师傅商讨门头的安装吗?”

林羽点点头。

“实话告诉你,我命中这劫煞叫‘夜半修梁不遇乞,鸡鸣三遍万事吉’,意思是说我半夜装整门头,只要不遇到乞丐,鸡鸣三遍,天亮之后,就万事大吉!至于其他的岁煞、灾煞,我早已有了破解之法。”

倪韶光昂着头,十分的自得,开玩笑,没有这金刚钻,他敢揽这瓷器活吗?

“那您可曾想过,半夜要是遇上了这乞讨的怎么办?”林羽皱着眉头担心道。

“小伙子,你这不是傻吗,你见过哪有叫花子半夜起来要饭的?!”

没等倪韶光回答,一旁的邱松笑着揶揄了林羽一句。

“不错,这条街又没什么开到半夜的大排档,怎么可能会遇到叫花子,而且我为了以防万一,特地把门头的安装时间定在了凌晨两点,到时候别说是叫花子,就是连个人都碰不到。”

倪韶光自得的笑道。

林羽眉头紧蹙,再没多说什么,沉默半晌,才说道:“那我祝舅舅能够马到功成,逢凶化吉!”

“借你吉言,小伙子。”倪韶光淡淡一笑,心里颇为不屑,自己什么时候用的着你这么个后生提醒了。

“舅舅,这块石头能送给我吗?”林羽一抬头瞥见角落里放着的一块黑乎乎拳头大小的石头,应该是从雕塑上刻下来的,便提出要把石头带走。

“行行行,送给你了,快走吧!”邱松有些不耐烦地冲林羽招了招手,迫切的想打发他走。

林羽把石头带上后便出了店铺,顺手把石头往旁边一抛,石头骨碌碌的滚到了马路边缘,林羽再没管它。

“我打完电话了,一会儿我外公就给我舅舅打电话了。”周辰笑呵呵的说道,“放心吧,我外公在我们家说话很管用的。”

他话音一落,就见倪韶光拿着手机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连声答应着,“对对,爸,是有这么回事,您不知道,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好好,听您的,您别生气,听您的,这店我不开了,不开了,您别生气,好嘞,好嘞。”

接着倪韶光挂了电话,不由苦笑了一下,指着周辰道:“臭小子,这下我不斗了,你开心了?”

说完他走进屋里,跟几个工人说道:“行了,大家都回去吧,我这个店暂时不开了,门头也装了。”

周辰和沈玉轩听到这话不由长呼了口气,颇为兴奋,但是林羽脸上却没有太大的反应。

倪韶光这一套骗得了周辰他们,却骗不了他。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凌晨一点钟的时候,整条街万籁俱寂,没有丁点人影,一轮圆月挂在空中。

一辆黑色轿车从街口缓缓行驶而来,到店铺前便停了下来,随后从车里钻出一个人影,正是倪韶光。

他刚到没多久,一辆载有门头的货车就行驶了过来,四个工人利落的从车上下来,将门头和钳子、电焊等工具拿了下来。

随后邱松也打了个车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黑塑料袋,装着一大包东西,冲倪韶光说道:“姐夫,东西都拿来了,开始吗?”

倪韶光抬头看了眼晴朗的夜空,点点头,定声道:“开始!”

四人站在甲板上,被萧尘三人围在中间,邱祖自始至终都表现的很轻松,而看着萧尘三人陷入沉默,邱祖也是自顾自的笑道。四人站在甲板上,被萧尘三人围在中间,邱祖自始至终都表现的很轻松,而看着萧尘三人陷入沉默,邱祖也是自顾自的笑道。

“看来石松那家伙应该是不在了,可惜了,如果有石松的话,或许你们今日还有点机会,不过,现在只有兽奴一人,你们连这么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若是石松和兽奴联手,或许有可能可以给萧尘他们创造出一些逃生的机会,到时候两人联手缠住邱祖,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但是现在,石松不在,只有兽奴一人,那就完全不够看了,甚至都拦不住邱祖。

听闻邱祖这话,萧尘林云两人依旧没有回答,虽然邱祖表现出来的实力是压倒性的,甚至到目前为止,邱祖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出手过一次。

但即便如此,邱祖依旧轻松压制了萧尘,并且挡下了兽奴的一拳,还成功击退了她,这已经充分说明了邱祖的强大。

眼见萧尘林云两人都不回话,邱祖淡淡的笑道,“怎么,现在开始后悔了,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有多么的愚昧了?”

邱祖这话好似是在嘲讽萧尘他们的不自量力,以为就凭借这么一点实力就可以反抗始源界,但是,从邱祖的语气之中萧尘两人却是丝毫没有听出一点嘲讽的味道,反而是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还有,事情发展到现在,萧尘也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应,那就是邱祖的表现。

萧尘可不会觉得,身为始祖的邱祖会这般的无聊,和自己等人说了这么多的废话而迟迟不动手,按理来说,邱祖此行本就是专程来杀萧尘他们的,可是到目前为止,邱祖却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如果邱祖真的要杀人,早就动手了,何必说那么多的废话,难道说邱祖来此还有其他的目的?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说这么多废话,应该不会只是单纯的为了羞辱我们吧?”

萧尘如是说道,反正从邱祖身上,萧尘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杀意,并且,邱祖自始至终的表现都显得很是奇怪。

其次,那便是现在萧尘他们面对邱祖,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反抗之力,说白了,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待宰的羔羊,所以,萧尘也是所幸放开了,直言不讳的问道。

面对萧尘的询问,邱祖脸上露出一抹浅笑,这还是邱祖第一次露出笑容,看向萧尘颇为满意的点头道。

“思维敏捷,不错不错,不过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为何偏偏就做出了这样的蠢事呢?”

萧尘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察觉到不对,思维的确是敏捷过人,但是邱祖又调侃道,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出反抗始源界这么幼稚的想法呢。

听闻邱祖这话,萧尘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着邱祖,等待着他的下文。

完全不知道邱祖的来意,不过从目前来看,他好像并不是太过于热衷斩杀自己等人,另一边,兽奴也是发现了问题,强忍着怒火喝道,“老家伙,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兽奴也察觉到邱祖的来自并不在杀人,否则的话,萧尘和林云估计早就已经身死道消了。

面对兽奴的喝问,邱祖不急不慢,又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们觉得新世界是错误的,所以产生了和始源界对抗的心思,勇气可嘉,不过却愚昧至极。”

“或许在你们看来,这样的反抗是伟大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勇气的表现,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下场,只会是徒劳,而最后你们依旧改变不了什么。”

邱祖这番话,让萧尘他们听的更是一头雾水,什么意思?不过很快,邱祖也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新世界的创立,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共同商议定下的,并且也已经准备了很多年,我们的初衷是好的,并不是为了毁灭这方天地,而是为了造福苍生。”

“不过很多时候,并不是你的出发点是好,事情也会是好的,正所谓好心办坏事,在整个计划的进行之中,事情发生了一些问题,新世界的构想也越来越向着极端的方向发展,这并不是老夫的初衷,也不是老夫所愿意看到的。”

听到这里,萧尘,林云,兽奴三人已经敏锐的捕捉到,邱祖其实是不赞同新世界的,对此,兽奴当即开口说道。

“既如此,那你为何不反对呢?和我们说这些做什么?”

邱祖也不赞同这所谓的新世界,或许这就是他没有斩杀萧尘等人的原因,正如他所说,诸位始祖的出发点或许是好的,但是在事情的发展过程中,这所谓的新世界越来越变得极端的,甚至已经变得完全面目全非了,和一开始诸位始祖所想象中的世界,完全可以说是南辕北辙,天差地别。

面对兽奴的质问,邱祖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老夫不能背叛始源界。”

邱祖不赞同这所谓的新世界,但是他也不会背叛始源界,而新世界的构想,得到了大部分始祖的认同,所以,邱祖也只能无奈接受。

但是,从心底里来说,他还是希望有人能够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不过,萧尘他们的做法,在邱祖看来,实在是太过愚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就是愚昧。

说到这里,邱祖看向萧尘和林云,眼中的神色逐渐变得复杂道。

“我们这些老家伙,与天地结伴而生,从诞生之日起,就好像是这天地的主人一般,在如此漫长的岁月之中,我们不会老,不会死,同时又拥有这天地间最强大的力量。”

“力量让人迷失,所以有人生出了想要统治这天地的意思,统治天地众生,成为这天地的主宰,而不仅仅只是作为众生的憧憬,新世界就是在这样扭曲的情况下诞生的,随即越走越偏,到最后俨然已经面目全非了,老夫希望有人能站出来阻止这一切,不过你们的做法太过单纯,到最后依旧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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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该死,这些修魔者不是普通人,是天骄之辈,快击破阵法,快。”十多名道尊境超级强者同时怒喝道,心中隐约间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听闻众位道尊境超级强者的怒喝,一时间,所有人都是开始攻击眼前的锁天大阵,只不过,面对上百万武者的同时进攻,锁天大阵依旧坚如磐石,连一丝的波澜都没有出现。

外界的众多强者在奋力攻击,与此同时,锁天大阵之内的屠杀依旧在继续,根本就不是这些修魔者天骄的对手,并且,这些天骄出手极为狠辣,无数年轻武者死状骇人,一时间惨叫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随处可见这些年轻武者跪在地上,一脸惊恐的对面前的修魔者天骄求饶。

“放过我,放过我……….”一座城池之中,一命天辰大陆的年轻一辈跪在一名修魔者天骄面前苦苦哀求道。

听闻这人的哀求,这名修魔者放声大笑,指着自己的胯下冷声笑道,“哈哈,放过你?好,从我胯下钻过去,我就饶你一命。”

从胯下钻过去就饶你一命,听闻这名修魔者的话,这人脸色一变,见状,这名修魔者冷哼一声道,“快点,我没时间与你废话,三息之内你不钻那就去死吧。”

死死咬着牙齿,脸色已经完全苍白下来,这名年轻武者仅仅只是微微沉咛之后,便是像狗一样的从这名修魔者胯下爬了过去。

怕了,这名年轻武者是真的怕了,眼前的一切就像是炼狱一样,他并未上过战场,所以并不知道战争的恐怖,而现在,他知道了,并且,在恐怖的驱使下,他放弃了所有的尊严,只求能够苟活于世。

看着这名年轻武者从自己胯下钻过,这名修魔者放声大笑起来,“哈哈,这就是天辰大陆的年轻一辈吗?简直可笑,去死吧。”

显然是没有放过这人的意思,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骗他的,一拳轰出,直接轰碎了这人的脑袋,随后这名修魔者天骄继续开始了新一轮屠杀。

这样的一幕在锁天大阵之中随处可见,这些在锁天大阵之中的年轻武者,他们不是天骄,他们只是普通人,没有天骄的傲气,更没有天骄的骨气,面对死亡他们会害怕,因为害怕他们放弃了尊严。

看着锁天大阵之中的一幕,外界的众强者一个个双眼通红,心中的恨意更是冲天而起。

他们恨,很昊天等人如此灭绝人性的屠杀天辰大陆的年轻武者,而且,如果仅仅只是杀都还可以接受,毕竟这是战争,不过他们在杀之前还要虐待众人一番,这就让人怒火冲天了。

恨昊天等人的所作所为,更狠这些年轻武者的跪地求饶,他们并不知道,这一跪不仅仅损失的是自己的尊严,还有天辰大陆的尊严,身为天辰大陆的一员,宁愿战死沙场,但绝不会在敌人面前跪地求饶。

求饶痛苦的声音夹杂着冷笑声不断穿过阵法传入众强者耳中,看着眼前的一切,许多天辰大陆的老一辈强者皆是双眼通红的喝道。

“不准跪,给老夫起来,起来啊…………….”

锁天大阵不遮蔽视线,也不阻拦声音,所以阵法外众人的声音,此时皆是清楚的传进了众多年轻武者的耳中。

听闻天空之上的怒喝声,一名名修魔者天骄看向眼前跪地求饶的年轻武者冷声笑道,“怎么样,你们的长辈让你们不要跪呢。”

话语之中充满了戏虐,不过对此,众人却完全没有理会,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彻底被恐惧给吞噬。

“该死,该死,你们给老夫站起来。”

“天辰之耻,天辰之耻啊,你们可对得起父母,可对得起脚下的这片土地,给老夫站起来。”

老一辈强者怒声喝道,不过年轻一辈却已经听不进这些了,伴随着凄惨的求饶,很快这些留在锁天大阵之中的年轻武者便是被屠杀殆尽。

这一战,天辰大陆完败,败的不仅仅是实力,更是尊严,面对修魔者天骄,他们输的一无所有,连尊严都没有了,当然这也不怪他们,毕竟他们面对的是修魔者一方的天骄,而他们本身并不是天骄,甚至连天才都算不上,只是普普通通的人而已。

杀戮结束,昊天等师兄弟再度聚集到一起,脸上皆是有着一抹失望之色,显然对于天辰大陆年轻一辈的实力,他们很失望。

“太弱了,真是太弱了,之前的确是我等太过高看天辰大陆了。”三师兄洛逸殇极其失望的说道。

“别急,或许这些人并不是天辰大陆的年轻天骄呢?”听闻洛逸殇这话,大师兄昊天平静的说道,话落,昊天看向阵法外的众强者,声音平静的喝道。

“此阵名为锁天大阵,能进不能出,不过唯有年纪不满五十者可以进入其中,天辰大陆年轻一辈,若是还有些血腥,当进入此阵,与我等一决雌雄,当然,若是天辰大陆无人,我等师兄弟也无话可说,不过这南风域战线可就要被我们收入囊中了。”

直接是向天辰大陆下了战书,锁天大阵,只锁年纪超过五十的人,年轻一辈大可进入阵中与昊天等师兄弟一决雌雄。

听闻这话,阵外的众人一个个满脸怒容,不过破不开阵法他们也只能怒目而视。

很快,南风域战线的事情就传到了众位主宰这里,第二天神符主宰便是亲自降临,他是天辰大陆最强的天符师,如果他都破不了锁天大阵那就真的是没办法了。

居高临下看着下方的锁天大阵,神符主宰无奈摇头,一眼便看出这是一方圣阵,非圣者不可破,就算集合所有主宰之力都打不破这方圣阵。

无奈,并且因为锁天大阵的出现,修魔者原本在南风域战线的大军此时全部投入到了中土神域的战线之上,如此一来,众主宰也只能将南风域战线大军调往了中土神域战线。

西关城之中众主宰围坐在一起,脸色有些难看,面对神符主宰都破不开的圣阵,众人心中既无奈又气愤。

“这该死的圣阵,要不请天老出手吧,他也许能够破掉此阵。”看向众人,蛮兽主宰声音低沉的说道。

“不行,天老只不过是阵灵,力量用一分少一分,若是让天老出手破阵,那到时候修魔者一方的圣者降临怎么办?此举不可,天老的力量只能用来对抗魔圣。”听闻蛮兽主宰这话,九霄主宰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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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林羽没急着回答牛金牛的话,望着铁索思虑了片刻,笑眯眯的说道,“既不走过去,也不爬过去!”

“哦?!”

牛金牛听到林羽这话神色一怔,顿时满脸好奇的望着林羽,不解道,“那小宗主打算怎么过去?!”

角木蛟和亢金龙两人也同样满脸疑惑的望着林羽。

既不走过去,也不爬过去,难道长翅膀飞过去?!

“跳过去!”

林羽笑眯眯的说道。

跳过去?!

角木蛟和亢金龙两人听到林羽这话神色一变,大为惊诧,这么远的距离跳过去?!

虽然他们知道林羽所说的跳过去,不是直接从悬崖这边跳到悬崖那边,而是在铁索上一路蹦跳到对岸,但是这么长的距离,在如此湿滑的锁链上跳到对面,跟直接飞过去,也没什么差别……

听到林羽这话,牛金牛先是微微一怔,有些吃惊,接着咧嘴一笑,眼中精光闪烁,饶有兴致的问道,“不知道小宗主所说的跳过去,是怎么个跳法?!”

“就是正常的跳跃啊!”

林羽笑着说道,“以我对自己的了解,这段距离,我上下纵跳最多六次就能冲到对面去!”

“六次?!”

角木蛟脸色一变,急声冲林羽劝道,“宗主,您没开玩笑吗,这铁索多细啊,而且金属一旦沾染上了雪水,会变得格外湿滑,您一个不小心,踏足未稳,那跌下去,可就是粉身碎骨啊……”

“是啊,宗主,在这绳索上跳,实在是太危险了,还不如小心的走过去!”

亢金龙也急忙出声劝阻林羽。

“角木蛟大哥,亢金龙大哥,其实现实情况跟你们的想法恰恰相反!”

林羽笑着说道,“走过去,实际上比跳过去还危险!就如你们所言,这铁索十分的细滑,如果稍有不慎就会失足跌下去,而如果想走过这铁索,只怕没有一千步也起码有八百步,过程太长,无形中反倒增加了危险性!”

“而跳过去,对我们而言,不过六七个起落罢了,只要跳动的过程中,掌握好腰腹力量,脚掌对准铁索的中心,就能安然无恙的冲过去!”

“这样听起来十分危险,但实际上,比走过去的风险要小得多!”

林羽认真的解释道,以这铁索的细滑程度,就是平衡感再好的人,只怕也难以整个过程中都保持好平衡,所以走过去发生危险的可能性反倒大的多!

“哈哈,小宗主果然慧眼如炬,心思过人啊!”

牛金牛满眼赞叹的望着林羽夸赞道,“我们玄武象流传了这么多年的过这铁索的诀窍,没想到短短几分钟之内,就被小宗主给参悟透了,实不相瞒,我们过这铁索桥,也不是走过去的,而是跳过去的!”

“你们也是跳过去的?!”

角木蛟和亢金龙听到牛金牛这话一时间大为惊诧。

“正如小宗主所言,走过去,其实反倒更危险!因为走过去的时间太长,而人始终保持在一个高度紧张的精神状态,反倒容易出现幻觉,导致失足!”

牛金牛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所以跳过去是最好的通过方式,只不过我老头子年纪大了,无法做到像小宗主这般,六个纵跳就能越过去,我起码需要八个!”

说着牛金牛神色一凛,见云舟已经攀爬到了对面,脚下一蹬,身子骤然一起,飞速的朝着铁索掠了过去。

只见他在悬崖边上用力一踏,高高跃起,飞速的掠到了一二百米开外的铁索上,随着身子下坠,他右腿一曲,脚尖在铁索上一点,用力一蹬,身子再次弹起,朝前掠去。

如此反复几次,牛金牛七八个起落之间,就已经掠到了对面的悬崖上,身子稳稳的落在了坚实的土地上。

角木蛟和亢金龙两人看着牛金牛每一个脚步都如此精准,而且身影如此飘逸轻松,不由有些惊叹,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心里不由有些打鼓。

虽然他们比牛金牛年轻,但是要让他们这么跳,他们还真不一定能够做到。

“角木蛟大哥,亢金龙大哥,你们先请?!”

林羽客气的一伸手。

“宗主,不必客气,您先请!”

角木蛟和亢金龙异口同声道。

林羽淡然一笑,接着身子一个纵跳,飞速的掠到了前面的铁索上,接着猛地下脚,用力的往铁索上一踩,直踩的整个铁索上下剧烈一荡,“哗啦”作响。

“宗主这是要做什么?!”

亢金龙和角木蛟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煞白一片。

老周飞快地下了车,将轮椅拿出来,搀扶着墨沉域上了轮椅。

“走吧。”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淡淡地回眸冲她笑了笑,“你带路。”

苏小柠心情复杂地带着墨沉域向着医院里面走去。

两人沉默地进了医院,沉默地穿过大厅。

等到上了电梯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偏过头看他,“墨爷爷说你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也不喜欢和陌生人交往,为什么这次这么坚持要来看我奶奶?”

在没有真正地见到他之前,她就能感觉得到这个男人是清冷的。

见了面之后,发觉他不但清冷,还很孤傲。

这样的男人,根本不是那种喜欢和亲戚家长里短的性子。

“因为好奇。”

“好奇什么?”

男人转过眸,目光透过黑色的绸带落在她娇小的身子上,“是什么样的家庭,才养的出来你这么蠢的傻瓜。”

苏小柠:“……”

“就……普通人家啊。”

她扁了扁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不傻。”

靠在轮椅上的男人不置可否地笑了声,“狡辩。”

苏小柠现在没心情和他斗嘴,她紧张地看着电梯上面的数字变化,心里的情绪很复杂。

一方面,她真的担心奶奶的安危。

另一方面,她也担心她的两个姑姑的存在。

“叮”地一声,电梯到了十五楼。

“这么好的医院,一天得不少钱吧?少坤,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电梯门一打开,一道尖刻的女声就响了起来。

“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咱妈现在还在抢救室里面呢。”

“先不说咱妈的事情,你哪来的这么多钱?这抢救一次也不便宜吧,得个几万块吧?几万块在咱们村都能包两亩地了……”

“就是,我们都穷得叮当响,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老太太的病随便治治就行了,年纪大了,又治不好,不如省下来咱们分一分……”

苏小柠刚从电梯上下来,就听到她的两个姑姑正在和叔叔说到钱的问题。

她额上的青筋跳了跳。

“大姐,二姐,别说我现在真的没有什么钱,就算有钱,这也是给咱妈治病的钱!”

苏少坤被两个姐姐夹在中间,脸上全是不耐,“妈现在在里面抢救,生死未卜,你们现在就说这种话!?”

“反正她老了,总有要走的那一天,我们活着的人可要好好地活着啊。”

“就是,以后妈在天之灵也不愿意看到咱们在村里过得不好,你不要把钱都搭在她身上啊……”

苏少红和苏少萍姐妹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地,就差要直接去翻苏少坤身上到底有多少钱了。

从电梯里出来,苏小柠死死地握住了拳头,直接冲过去挡在苏少坤面前,“大姑姑小姑姑,奶奶还在抢救,你们怎么可以在门口说这些!”

苏少红瞥了一眼苏小柠,唇边掠过一丝嘲讽的笑,“我们苏家人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插嘴了?”

“就是,苏家养你到二十岁已经仁至义尽,我们的家事你管不着!”

苏小柠咬牙,抬眸恶狠狠地瞪着面前这两个尖酸刻薄的中年女人,“就算我不是苏家人,我也知道轻重缓急,我也知道只要有希望,就一定要把奶奶救回来!”

“你们两个,连我这个外人都不如!”

苏少萍笑了,“小丫头话说得倒是难听,我们苏家人说话,还真轮不到你来指点。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给老太太花过一分钱么?还不都是我们苏家的钱?”

“站着说话不腰疼。”

“少坤,你说老太太住院花的不是你的钱,那是谁的?”

“是我的。”

正在苏少红和苏少萍围着苏小柠和叔叔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道阴冷低沉的男声插了进来。

苏家人都是一怔,同时循着声音看过去。

只见一个健硕的中年男人正推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过来。

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穿着考究的西装,眼睛上面蒙着黑色的绸布。

男人脸上的线条**轮廓深邃,就算蒙着眼睛,这些人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矜贵孤傲的气质来。

他坐在轮椅上,却像是坐在王座上一般,浑身那种逼人的气场让人忍不住侧目。

众人怔忪间,老周已经推着墨沉域来到了他们面前。

墨沉域淡淡地扫了一眼苏小柠那张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抬手将手里的湿巾递给她,“擦擦。”

“谢谢。”

苏小柠尴尬地接过去擦了擦。

湿巾冰凉的触感,倒是让她冷静了不少。

“你谁啊你?”

沉默了一会儿,苏少萍才转过头来柳眉倒竖地瞪着墨沉域,“我们苏家人说话,有你什么事儿?”

“身为苏家的女婿,你们说话,我当然有过问的权利。”

男人唇边带着冷傲的笑,“小柠,还不介绍一下?”

苏小柠这才开口。

“大姑姑,小姑姑,这位是我老公,墨沉域。”

说完,她怯怯地瞥了一眼苏少坤,“叔叔,你见过的。”

苏少坤点了点头,“嗯。”

“墨先生,又见面了。”

他的声音是尊敬的,但一转头,他狠狠地瞪了苏小柠一眼,用唇语埋怨了她一句,“还嫌不够乱么,把他带过来做什么?”

苏小柠委屈巴巴地抿了唇,什么都没说。

别人没看到这叔侄两个的小动作,墨沉域却是看得真切。

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轻笑。

“哟,苏小柠的老公?”

苏少萍双手环胸,冷冷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苏小柠什么时候嫁人了?还嫁了个残疾人?”

“眼睛上蒙着这么个东西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个瞎子吧?”

她说着,就凑上来,伸手想要揭开墨沉域眼睛上的绸带。

但她的手才伸出去一半,就被老周一个回旋踢将她的手踢到了一旁。

苏少萍还没来得及喊痛,老周已经将她整个人擒拿住了。

“先生,这人怎么办?”

一改以往爱笑的模样,此刻的老周根本不像是一个中年的司机,更像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特种兵。

“放了吧。”

墨沉域淡淡地挑唇,声音森冷淡漠,“希望这两位姑姑能够听好。”

“奶奶治病的钱,是我拿的,叔叔并没有资格做主,因为这是小柠孝敬奶奶的钱。”

“我虽然是个残疾人,但我,你们惹不起。”

伍兹听到洛根这话神情一动,瞬间便领会了洛根的意思,是啊,现如今何家荣身在米国,正是他们除掉何家荣的大好机会!

虽然这次何家荣让他们世界医疗公会当着世界各大媒体的面儿丢尽了脸面,让中医在最近这场舆论战中反败为胜,压过了他们世界医疗公会的风头!

但是,何家荣同样要为这一切付出生命的代价!

“我这就给德里克打电话,让他去逮捕何家荣!”

伍兹急忙点头道。

“不是逮捕,是要直接射杀!”

洛根脸色一阴,冷声说道。

“直接射杀?!”

伍兹神色不由一变,急声道,“可是何家荣身份比较特殊,这要是被炎夏那边得知了,我们怎么交代……”

“怎么交代?考虑如何交代的应该是他们吧!”

洛根冷哼一声,阴声道,“他们军机处的影灵偷偷潜入我们米国境内,是何居心?!他们找我们之前,最好先想好要如何跟我们解释!”

这件事严格说来,理亏的是炎夏那边,所以他并不担心。

谁让你们的人,自己偷偷摸摸跑我们国家地界上来的!

“也是,何家荣应该是套用身份入境的,到时候就算炎夏追究起来,也应该是他们向我们交代!”

伍兹点了点头,咬牙道。

洛根脸色一沉,眼中凶光毕露,冷声道,“再说,我们只是突然发现了何家荣的行踪,要求他进行配合调查,结果他却对我们的特情处成员发动突袭,我们为了自卫而杀了他,有何不可?!”

现在是在他们米国境内,何家荣怎么死的,因何而死,都是他们说了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伍兹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接着扫了眼主席台下方正满面春风接受采访的阿卜勒,冷哼一声,接着走出报告厅,进入走廊尽头的一家办公室,锁好门之后给德里克打去了电话。

“什么?何家荣真的在我们国内?!”

电话那头的德里克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兴奋不已,急声道,“我这就派人去抓这小子!”

他简直都要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万万没想到何家荣竟然真的来米国自投罗网了!

“洛根先生交代过了,无论何家荣反抗与否,都按照反抗处理!”

伍兹压低声音冷声说道,“你只需要调查一下监控,找到阿卜勒现在的居住地,多半就能揪出何家荣!”

“放心吧,伍兹先生,我明白!”

德里克沉声答应一声,接着立马挂断了电话,急声冲自己的副手吩咐道,“快,命令技术部的人全都给我动起来,通过监控,根据阿卜勒的踪迹确定他的住处!另外,立马给我调集五十名队员,不,一百名!再加上三辆装甲车,全部整合好装备,广场集合,随时待命出发!”

“是!”

身着墨绿色特战服的副手立马打了个敬礼,接着快步转身走了出去。

五分钟之后,德里克的副手便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啪”的冲德里克打了个敬礼,高声道,“报告长官,技术部已经根据监控确定了阿卜勒先生所居住的住所,是位于海边的一处私人别墅!另外,一百名队员以及三辆装甲车已经全部集合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好,马上朝着阿卜勒居住的别墅进发!”

德里克精神一振,猛地起身,立马大手一挥。

走到办公室门口之后,德里克脚下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沉声问道,“让技术部再重新看一遍监控,确认阿卜勒先生离开别墅之后,有没有其他人员进出!”

“刚才我已经让他们查过了,没有任何人进出!”

副手急忙说道。

“哈哈,好!好!”

德里克高兴的大声郎笑,“那我就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说到“瓮中捉鳖”的时候,德里克特意切换成了中文,他决定了,等他一会儿见到何家荣之后,要再当面把这个词送给何家荣。

随后德里克便带着一百名荷枪实弹的特情处成员,十几辆越野车,三辆装甲车,浩浩荡荡的朝着阿卜勒位于海边的别墅进发!

路上的时候,他特地跟别墅片区的警方联系了一下,让警方帮忙盯住别墅,若有人和车辆出入,及时报告他。

半个小时之后,德里克等人便赶到了阿卜勒位于海边的私人别墅,越野车靠停路边之后,一百名特情处成员鱼贯般冲下了车,将整栋别墅外围团团围住。

与此同时,两架全副武装的直升机从远处飘了过来,在别墅周围的上空打起了转,准备随时支援德里克等人。

毕竟今天要抓的人是何家荣,所以德里克认为,就算动用再大的阵仗也不为过!

好在因为这里属于超级富人区,居住人口稀疏,所以倒也没有引起什么慌乱。

其中几名早就守在这里的警方人员见到德里克之后立马快步走了过来,恭敬的打了个敬礼,汇报道,“报告长官,里面没有任何人外出!”

“好,你们可以撤了!”

德里克点了点头,接着又叫住了他们,故意装出一副傲然的语气说道,“对了,你们去通知附近的居民,告诉他们一会儿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必惊慌,这是我们特情处在抓蟑螂而已!”

“哈哈哈哈哈……”

德里克身旁的数名手下立马发出了一阵讥讽的哄笑声,紧张的氛围不由缓解了几分。

德里克自己也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他就不信,做了这么多完全的准备,还抓不住何家荣!

不说别的,就光说他们直升机上装备的弹药,都足够轰死何家荣二十次了!

但是放狂言归放狂言,德里克靠近别墅之后,距离大门约莫还有几十米,他竟蓦地停住了,拧着眉头细细思考了片刻,接着转头冲自己身旁的副手沉声说道,“这样,你带人进去搜查,我带人守在外面,准备随时截拦,以防何家荣逃跑!”

“是!”

副手不敢有丝毫违背,沉声答应一声,接着冲身后的数名手下招了招手。

“等等!”

德里克似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连忙喊停了自己的副手。

话音一落,他猛地将李千珝一把推开。

“锵!”

一声疾响,一把细长的森白刀刃陡然间刺破车顶伴随着四溅的火星直插而下,正好刺在李千珝与林羽的中间。

李千珝面色陡然一变,要不是林羽及时把他推开,他可能半个臂膀都要被这刀刃削下来了。

“找死!”

林羽面色一狞,一掌拍向了车顶,“砰”的一声,整个车顶在巨大的力道冲击下飞了出去,回旋着夹杂着破空之音跌落到了远处的湖中。

而车顶上的那个人早已经不知所踪。

“吱嘎!”

步承一个急刹,将车子刹住,回声惊道:“何先生,没事吧?”

“没事!”林羽立马摇摇头,抬头一看,借着路灯微弱的灯光,便发现前面的马路上站着一个身着黑色特战服的男子,只不过跟那些雇佣兵不同的是,他的头上带着一个迷彩面罩,遮住了容貌,手中握着一把特制的军用长刀,在夜色中,泛着银白色的光芒,锐利无比。

“先生,这个人不是普通的雇佣兵!”步承此时也注意到了前面的男子,似乎已经看出了他的身手极其不一般,皱着眉头冷声道。

“或许,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雇佣兵!”林羽眯了眯眼,在那男子身上扫了扫。

“你们的命够大的!我那么多手下竟然都没有拦住你们!”

面罩男子突然间开口冷声道,“不过我已经收了人家的钱了,所以你们必须死!下车吧,我会尽量让你们死的痛快点!”

男子的声音有些沙哑,林羽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从没听过这种声音,不过他怀疑有可能是男子故意对自己的声音进行了处理。

步承把安全带打开,一把摸出腰间的匕首,沉声道:“何先生,我拖住他,你带着李总先走!”

“你伤的比我重,不是他的对手!”林羽摇摇头,低声道,“还是我来吧,等我废了他,我就能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有些张狂,既是为了让步承安心,又是为了给自己壮气。

“家荣,你……你可以吗?!”李千珝无比担忧的问道。

“放心吧,李大哥,没问题!”林羽说话间已经打开了车门嘱咐道,“一会儿我拖住他,你们快走!”

“先生,我答应过我师父,要誓死保护您的安全的!”步承急声道。

“步大哥,你已经见识到我的身手了,应该知道,我要强于你,而且你的伤比我严重,留下只是送死!”林羽冲他摇了摇头。

“那我留下跟先生一起对付他!”步承急忙道。

“以你现在的能力,对我是一种拖累,而且还有李大哥在呢,他万一对你们动手,我反而更被动!”林羽摇摇头,直接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接着走到驾驶室跟前冲步承伸出手,冷声道,“步大哥,匕首借我一用!”

步承犹豫一下,咬咬牙,再没跟林羽争执,接着把匕首拍到林羽手中,关切道:“先生小心!”

随后步承重新发动起车子,一踩油门,迅速的撞向面罩男子。

面罩男子傲然挺立,丝毫未动,在车子离着自己只有数米远的时候,身子才陡然飞起,手中的军刀狠狠的劈向驾驶室的步承。

不过此时一个身影飞速的冲他掠了过来,同时一抹寒光直插他的胸口。

面罩男子面色陡然一变,身子一扭,呼的躲过了这抹寒光。

与此同时,步承的车子也已经迅速的疾驰而去。

面罩男子作势要上前去追,但是林羽已经站到了他的对面,隔着他有数米远。

“你的身手,实在是有些出乎我的所料了!”面罩男子的声音依旧沙哑无比,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诧。

“哦?!”林羽望了眼自己左臂上的伤口,感觉影响不大,淡淡笑道:“这么说明,你以前对我的身手有过了解?怎么,我们见过?”

“见倒是没有见过,我只是听说过!”面罩男子心头一惊,故作淡定的说道。

“那你是听谁说的?”林羽挑了挑眉头,“莫非是听你的侄子,张奕鸿说的?!”

显然,林羽已经认定了眼前这个故意打扮成一副雇佣兵模样的男子正是张家的那个二爷,张佑偲!

“侄子?张什么?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面罩男子沉声道,“不管你把谁搬出来,你今天都得死!”

话音一落,面罩男子立马抓起手里的军刀,飞速的奔向了林羽,手中的长刀夹杂着破空之音迅速的砍向了林羽的侧脸,速度奇快!

林羽避其锋芒,身子猛地一低,堪堪躲了过去,同时手里的匕首狠狠的扎向面罩男子的心窝,面罩男子身子一侧,躲了过去,立马一个侧肘砸向了林羽,林羽伸手一挡,巨大的力道冲击的他立马往后退了几步才将身子稳下来。

因为他出手格挡用的正是自己的左臂,原本有些愈合的皮肉再次被撞裂开来,使的他疼痛无比,忍不住用力咬住了牙冠。

面罩男子的速度和力量确实非常人所能比,至少目测来看,跟步承可能不相上下,但是跟林羽比,绝对还有一定的差距。

不过现在林羽腿上的伤势极大的限制了他的速度,而胳膊上的伤势,又同样的限制住了他的力量,以至于他跟面罩男子过招颇有些半斤八两的意味。

面罩男扫了眼林羽微微发颤的左臂和绑着布条的右侧小腿,冷笑一声,接着再次狂奔而来,寒光闪动,直取林羽的右腿,林羽腿一提,身子一侧,左臂一肘砸向面罩男子。

面罩男子没有躲避,伸手硬生生的格挡了下来,双臂相碰,发出了“砰”的一声闷响,巨大的力道冲击的两人身子陡然间分开。

面罩男子甩了甩自己震得刺痛发麻的小臂,咬了咬牙,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他实在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林羽的力量竟然还如此强大。

不过他相信,此时的林羽应该比他更痛苦,因为他已经瞧见林羽的左手在雨水的冲刷下,正往下汩汩留着暗红色的血水。

此时的雨已然越下越大,打在湖上、打在马路上、打在树叶上,发出异样的声响,三种声音混合在一起,整个天地间似乎也陡然间安静了下来,只剩“哗哗”的雨声。

“还硬撑?!”

面罩男子冷笑一声,身子猛地启动,冲破雨幕,陡然射向林羽,依旧跟先前一样,卯足力气攻击林羽受伤的左臂和右腿。

林羽有些吃力的抵挡着,渐渐的右腿和左臂都有些麻木了,而且他气力有些跟不上,在面罩男子迎头砍来一刀的刹那,他猛地伸出匕首格挡,但是因为气竭,刀刃相撞,“叮”的一声,他右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面罩男子面色一喜,左手突然多了一张黄色的符纸,猛地朝林羽脸上一扬。

林羽原本满是疲倦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笑意,头猛地一转,噗的吐出一口水柱,正中符纸,“砰”的一声闷响,符纸在弹回面罩男子跟前的刹那猛地炸响,一股火光闪过,面罩男子眼前一花,下意识的一别头。

而先前看似力竭的林羽身子陡然间窜起,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向了面罩男子。

“噗嗤!”

一声清晰的利刃刺入皮肉的声音,面罩男子身子猛地一颤,不过他反应也十分迅速,手中的长刀一转,狠狠的朝着林羽的后背扎去。

林羽猛地一扬头,“嘣”的撞到他头上,面罩男只感觉眼前一黑,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手中的长刀也已然跌落到了地上。

“你……你个小骗子……”

面罩男此时才知道刚才被林羽装出的假象给骗了,手死死的捂着自己侧腹的伤口,满是痛苦的指着林羽。

其实林羽确实有些力竭了,知道再这么下去,他肯定打不过这个面罩男,所以利用了面罩男急切想打倒自己的心理,故意卖了个破绽,然后趁机偷袭了他。

好在他早就提放着男子的符纸,暗中吞了一口雨水,否则现在惨叫的可能就是他了。

“咦,你的声音有点耳熟啊?!”

林羽眯了眯眼,可能因为剧痛的原因,男子忘记伪装自己的声音了,声音里已然没了先前的沙哑,反倒是有些低沉。

“面熟你妈!”

面罩男子怒骂了一声,同时左手再次射出两张符纸,符纸这次炸裂后陡然间射出了一股白烟,而他此时则已经一个后滚,翻身起来快速的朝着后面逃去。

林羽衣袖一扫,立马穿过白烟,发现男子已经跑出去了数十米远,他赶紧掠到男子丢下的长刀旁边,脚一踩一踢,长刀陡然飞出,夹杂着破空之音射向面罩男子。

面罩男子听到后面的声音立马闪身要躲,但是刀飞来的速度比他想象中的要快,“噗”的一声,刀刃径直插入了他小腿外侧。

“啊!”

他痛呼一声,身子一个趔趄,一头跌倒在了地上,捂着小腿哀嚎不已。

“你急着跑什么啊?!”林羽笑眯眯的说着,接着一瘸一拐的缓缓走了过来,“你收了人家的钱,还没杀了我呢!”

“小兔崽子!”

面罩男子立马伸手要去怀里掏什么,但是林羽已经迅速的掠到了他跟前,狠狠的一脚踩向了他的胳膊。

“咔嚓!”

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男子的胳膊陡然间便的扭曲了起来。

“啊!啊——!”

男子凄厉的惨叫声在雨中显得分外的惨烈。

“老实点,我让你少吃点苦头!”林羽冷笑一声,接着扫了眼他的面罩,说道:“现在,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