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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360直播

但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关机的提示音。

林羽又打了一遍,还是关机,他不由有些纳闷,突然想起来现在已经接近中午,米国那边正值深夜,安妮可能已经睡着了。

林羽耐着性子等到了晚上,再次给安妮打过去,还是关机。

不对啊,米国那边都白天了吧,怎么还打不通呢?

“你给谁打电话呢?怎么跟丢了魂儿似得。”江颜看到林羽的样子,不由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这不是担心郑阿姨嘛。”林羽颇有些无奈道,如果卫功勋坚持不让自己治疗,那郑阿姨恐怕凶多吉少。

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问明白安妮抗癌药的事情,证明藏狄安在说谎,可是安妮的电话竟然打不通。

“医不叩门,道不轻传,你呀,人家都不用你了,还上赶着给人家治病。”江颜翻了个白眼,拿过一贴面膜,“来,我给你敷个面膜,保你这张丑脸容光焕发。”

“不必了,我不需要。”林羽语气很坚定。

“听话。”江颜赶紧掰过他的头,小心的将面膜敷到他脸上,“一百多一张呢。”

“这么贵?”林羽颇有些惊讶,内心无比的感动,“颜姐,你对我太好了,竟然舍得给我贴这么贵的面膜。”

“那当然了,咱俩跟谁啊。”江颜应道。

十五分钟后江颜过来帮他把面膜取掉,在他脸上看了看,喃喃道:“这也没过敏啊,怎么那么多人说容易过敏呢。”

“……”林羽。

感情江颜拿他当小白鼠了。

睡觉之前林羽又给安妮打了一遍电话,还是没打通。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再次打了一遍,还是打不通。

这时薛沁倒是给他打来了电话。

“家荣,你上午忙吗,不忙的话,我希望你能出席一下我们大厦今天的奠基仪式。”薛沁颇有些兴奋的说道。

“大厦要开工了啊?”林羽一听也有些激动,连忙答应下来,“好,我一定去。”

得知林羽要去出席奠基仪式,江颜特地给他找了一套像样的西服,帮他换上,嘱咐道:“奠基仪式完了抓紧回医馆,不许跟薛沁那个小妖精来往。”

“那你亲我一下。”林羽笑眯眯的侧过脸。

江颜面色微微一红,暗骂了一声,随后在林羽的脸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

荣沁大厦将建的位置位于新区的一块优质地块,是谢长风亲自跟国土资源局打过招呼的,地理位置十分优越。

林羽到达现场后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薛沁和一帮公司的领导、职员都在,还有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他不认识,应该是工程承包商那边的领导。

秦朗和大军等保安队人员也在,特种部队出身的人就是不一般,一帮保安一个个腰杆挺得笔直,面色庄严,眼神凌厉的扫视着周围。

本来薛沁想让他发言的,但是他不适应这种场合,便拒绝了,让薛沁代替自己。

薛沁和几个领导相继发完言后,便举行了奠基仪式。

“这个大厦大概多久能完工?”林羽看了眼远处正在挖掘的地基坑,好奇的冲薛沁问道。

没等薛沁说话,承包商中的一个领导走过来笑呵呵的说道:“何总,我们建的写字楼属于三十四层以上的超高层,基坑为深基坑,以我们公司的效率,正常情况下建筑完成需要一年半到两年的时间,但是薛总要求加快速度,所以我便准备了两拨工人,日夜兼程,工期大概能缩短到一年左右。”

“那效率还真不错,不过图快的同时记得保证工程质量和工人安全。”林羽点点头,嘱咐了一句,现在工地事故不断,安全问题,必须加强防范。

“那是一定的,您放心吧。”领导模样的男子笑着说道。

“我没事也会时不时过来监督的。”薛沁笑道。

中午跟薛沁等人吃过饭后,林羽便迫不及待的回了医馆,再次给安妮打了个电话,仍旧没有打通,林羽急的宛如热锅上的蚂蚁,要知道明天藏狄安请的医生就要过来了,手术一旦进行,到时候一切都晚了。

好在晚上安妮终于给他打来了电话,林羽不由长松一口气。

“何,你终于想起我来了!这么久以来,你还是头一次给我打电话,还一次性打了这么多!你是太想念我了吗?”电话那头的安妮颇有些兴奋。

“安妮小姐,你终于接电话了!”林羽苦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这两天参加了一个封闭会议,手机被收上去了。”安妮解释道。

“安妮小姐,我想问一下你们斯坎恩的抗癌药对体质有要求吗?有一些特殊体质的人吃了之后会不会没效果?”林羽来不及跟她寒暄,直入正题。

“不会的,我们的药经过缜密的临床测试,适用于任何人种、任何体质。”安妮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你为什么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了解了解。”林羽听到安妮的话,心里不由冷笑一声,看来郑阿姨病情之所以加重,果真是因为藏狄安这个混蛋在捣鬼。

“安妮,你明天忙吗?我能随时联系到你吗?”林羽想了想,冲安妮询问道。

“当然可以啊,为了你,我也会保持手机畅通的。”安妮急忙答应了下来,听林羽的语气,似乎遇到了什么事。

“那就谢谢你了,明天我有件事需要处理,说不定需要找你帮忙。”林羽感激道。

“没问题。”安妮答应完语气关切道,“何,你最近好吗,什么时候来米国作客,我一定热情的招待你。”

“有机会的吧。”林羽笑呵呵说道。

“好,那我等你,你可一定要来啊。”安妮嘱咐道。

挂了电话,林羽一看手机上有好几个卫雪凝的未接来电,急忙给她回了过去。

“臭流氓,你电话为什么打不通啊,我听说那个外国医生已经来了,明天下午就要给我妈动手术了,可怎么办啊。”

电话那头的卫雪凝急的都要哭了,她自始至终都是站在林羽这边的,自然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没事,你别慌,听我说,你妈服用过的斯坎恩生产的抗癌药还有吗?”林羽沉着的问道。

“有啊,还有好几瓶呢,屁用都没有。”卫雪凝恨恨道。

“这样,你明天一早,带上所有的药去我的医馆。”林羽嘱咐道,“记住,是所有的,剩下的事情我自然会处理。”

“哦。”卫雪凝虽然不知道林羽要做什么,但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卫雪凝便捧着一袋子药去了回生堂,结果等了两三个小时林羽才来,卫雪凝气不打一处来,怒声道:“你不是让我一早过来吗,你自己为什么不来!”

“我说是一早,也没说这么早啊。”林羽禁不住笑了笑,这傻丫头心眼儿也太实在了。

林羽接过她手中的药,急匆匆的进了药房,从每个药瓶里取出一颗药,用钥匙压碎,捻起来在鼻尖闻了闻,发现其中两瓶里的药跟另外三瓶里的不一样,顿时冷笑一声,这个藏狄安果然狗改不了吃屎,为了赚钱,假药都敢卖。

单凭销售假药这一条,就够他喝一壶的。

“你在看什么啊?”卫雪凝好奇的问道,对于她这种医学小白而言,自然看不出这两种药的区别。

“你带手铐了吗?”林羽没回答她,往她腰间看了看。

“没有啊,带手铐做什么?”卫雪凝不解的问道。

“回去带上去,一会儿能用到。”林羽笑眯眯的说道。

等卫雪凝拿了手铐回来后,林羽便带着她去了清海市人民医院。

此时郑云霞所在的病房内,郑世帆和卫功勋两人都在,低声讨论着下午将要进行的手术事宜。

“咚咚……”

门外突然有人敲了两下,随后卫雪凝和林羽便进来了。

“家荣?”郑世帆看到林羽后颇有些意外,心里有些无奈,这个小何,怎么又来了,都说了不用他治了,还没完没了了。

卫功勋则是皱了皱眉头,沉着脸,没有说话,显然还在为林羽那天的话生气。

“卫局,郑总,我知道你们不愿意看到我,但是为了郑阿姨的生命安全,我必须得过来,既然下午才开始手术,你们不介意我现在耽误你们一点时间吧,我接下来说的事情可能会彻底颠覆你们对藏狄安的印象。”

林羽面色真诚的说道。

“是啊,爸,舅舅,你们就给他一点时间吧,毕竟他也是为了我妈好。”卫雪凝也赶紧附和道。

卫功勋和郑世帆互相看了一眼,面色不由缓和了几分,是啊,林羽一次次的固执相劝,出发点也确实是为了郑云霞好。

“好,小何,那我们就听听你要说什么。”卫功勋背着手,示意林羽可以说了。

“在这里谈不合适,我们去藏院长的办公室谈吧。”林羽打算当面揭穿藏狄安的丑陋嘴脸。

“藏院长现在正在跟斯坦恩来的医生开研讨会呢。”郑世帆说道。

“斯坦恩?请来的医生是斯坦恩的?”林羽听到这话颇有些惊讶。

“不错啊,就是米国医疗协会的那个斯坦恩,怎么了?”郑世帆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林羽为什么反应如此强烈。

“没什么,那一切就更好办了。”林羽嘴角勾起一丝悠然的笑容。

随后他带着卫功勋、郑世帆和卫雪凝径直到了藏狄安开会的报告厅,林羽直接一把推开门闯了进去。

“何家荣?你来做什么!”

藏狄安看到林羽后面色陡然一怒。

会议桌上的一众医生和副院长看到林羽后也不由有些诧异,他们很多人都认识林羽,倒也没有表现的多反感。

“何家荣?他就是质疑我医术的那个何家荣?!”

藏狄安旁边一个金发碧眼的大鼻子洋人皱着眉头看了林羽一眼,眼神中颇有些敌意。

他就是藏狄安特地从斯坦恩请来的知名胃癌专家布莱兹,他在京城居住过一段时间,所以中文说的很不错。

“不错,就是我,想必你已经对病人进行了细致的检查了吧,在你认为,病人需要做胃切除手术吗?”林羽瞥了他一眼,问道。

“当然,病人这种情况,唯一的治疗办法,就是进行胃切除手术!”布莱兹语气笃定道。

“你水平果然也没高到哪里去。”林羽冷哼一声,“你们只关注病人的癌变部位,却忽略了她是隐性的代谢性疾病患者,一旦开刀,将会造成身体机能代谢紊乱,到时候不等手术做完,病人就会失去生命特征!”

“一派胡言!”藏狄安冷声道,“是不是代谢性疾病患者,我们医院会检查不出来吗?你没有任何证据,单凭把了下脉,就说卫夫人是代谢性疾病患者?简直是笑话!”

“藏院长,不要跟他争论了,我不想看到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把他赶出去吧!”

布雷兹摇了摇头,懒得跟一个中医医生争论,在他眼里,他们精密的仪器得出的结果,比一个中医医生随便摸摸手腕得出的结论要精准的多的多。

“赶我出去?就是你们副会长安妮在这里,她也不敢跟我说这种话!”林羽冷冷道。

“你认识我们副会长?”

布雷兹说完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转头看向藏院长,笑道:“藏院长,这是我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一个乡巴佬儿竟然说认识我们副会长?”

林羽连他都不认识,又怎么可能会认识他们副会长。

“不好意思,布莱兹,让你见笑了,我们华夏中医确实都有个爱吹牛的毛病。”藏狄安陪着笑附和了一句,看向林羽的眼中满是嘲讽。

“白秋月,看来今天你逃不掉了。”话落,根本就不等白秋月回话,萧尘已经是无尘剑在手,猛的一剑斩出。

完全没有和白秋月废话意思,而面对萧尘的攻击,白秋月只感觉一阵汗毛倒竖,口中更是不可置信的叫道。

“你…………你突破了?”

一直以为萧尘的修为是道皇境小圆满,可谁能想到,如今的萧尘早就已经突破了,一身修为达到了道皇境大圆满层次。

原本白秋月还有信心和萧尘缠斗一番,毕竟虽说白秋月的修炼天赋不行,但那时和他哥哥白秋然相比,和普通人比,白秋月的天赋也绝对算得上是上乘水准,否则又怎么能够成为天阴太阳宗的准圣子呢。

但可惜,萧尘修为已经突破,白秋月是断然没有一战之力的,甚至就连逃跑都成了奢望。

感觉到萧尘那恐怖的气息,另一边的朱墓绝也是面色凝重。

本来他面对尘凌三人的围攻就压力颇大,完全没想到尘凌三人的实力会如此之强,此时又感觉到萧尘那道皇境大圆满级别的气息,朱墓绝已经可以肯定,今日白秋月必死无疑了,他根本就撑不到主脉一系的众人赶来救援。

心中有些苦涩,同时对圣宫一系,朱墓绝也是生出了一抹好奇。

原以为自己并没有轻视任何人,但事实证明,朱墓绝还是小看了圣宫一系。

就好像现在,朱墓绝原以为可以力战尘凌三人,甚至应该是可以占据优势的,但现实的情况却完全想法,在尘凌三人手上,朱墓绝根本就占不到一点便宜。

三人联手,完全已经足以压制朱墓绝了,甚至久战下去,朱墓绝断定,自己的败面至少达到了九成。

尘凌三人,每一个人都拥有至少是前十准圣子的实力,这绝对是超出了朱墓绝预想的。

已经是自顾不暇,自然没有办法去估计白秋月了,而另一边,白秋月在萧尘的进攻下,仅仅几招之下,便是已经被萧尘一剑斩中胸口,俨然是受伤不轻。

连十招都没有撑过就已经是被萧尘给重伤,这样的结果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而对此,白秋月已经是汗毛倒竖,一边抵挡着萧尘的进攻,一边沉声喝道。

“萧尘,你不能杀我,杀了我天阴太阳宗不会放过你的。”

又来这一套,又用天阴太阳宗来威胁自己,闻言,萧尘手中的攻势丝毫不减,口中冷笑一声道。

“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意思吗?”

现在拿天阴太阳宗来说事了,不过可能有用吗?别说天阴太阳宗会不会追究,就算会,萧尘今日也必定要斩杀了白秋月,因为这里是天阴谷,天阴太阳宗高层就算想管,也鞭长莫及。

说着,萧尘直接一指点出,鱼肠剑指施展,不给白秋月留丝毫的活路。

不过,也就在萧尘准备下杀手的时候,不远处的朱墓绝突然加开口喊道。

一边和尘凌三人激战,一边对萧尘喊道,“萧尘,白秋月杀不得,他是白家的弟子,杀了他只会给你圣宫惹祸上身,听我一句,饶他一命,事情还有转换的余地,我可以保证,不会再在天阴谷内追杀你。”

对白秋月是的确没有什么好感,不过眼看着白秋月即将被杀,朱墓绝也没办法无动于衷,毕竟白秋月一死,事情就大条了,而且,以白秋然的性格,也绝对不会放他朱墓绝的。

朱墓绝的声音很大,听闻他这话,萧尘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见状,朱墓绝心下一喜,以为是自己说动了萧尘,不及多想,连忙接着说道。

“萧尘,冷静一些,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我保证,接下来的时间,我必定不会再让白秋月对你动手,不要白白给圣宫招惹麻烦,白家的实力很强。”

朱墓绝以为萧尘将他的话给听进去了,不过谁料到,就在朱墓绝这话说完,白秋月以为幸运的捡回一条命,暗自松了一口气时,萧尘原本停下的动作,隔空一点,鱼肠剑指直接施展,一道血色剑芒闪电般的冲向白秋月,随即精准的贯穿了白秋月的额头眉心位置。

双眼大睁着,到死白秋月恐怕都没有想到,萧尘其实根本就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也从未将朱墓绝的话听进去,心里更是没有一点的犹豫。

之所以萧尘会顿了那么一顿,说白了就是为了让白秋月放松警惕,如此一来,才更好斩杀他,免得又要多费一番力气。

眼看萧尘一指斩杀了白秋月,朱墓绝一愣,随即怒喝一声,双拳猛然轰出,硬生生的逼退了尘凌三人,转身怒视着萧尘,同时要愤怒之余,更是有着一抹不可置信的震惊之色。

他想不明白,萧尘为何能如此肆无忌惮的斩杀白秋月,难道他不知道斩杀了白秋月的后果?

面对怒目而视的朱墓绝,萧尘丝毫不惧,两人四目相对,萧尘预期淡然的说道,“白秋月必死,白秋然也必死,我们之间早就没有转圜的余地,还有,我圣宫虽是外来者,但也不惧任何敌人,不论白家如何,白秋然两兄弟都要死,只要我萧尘活着一天,就不会放过他们两兄弟,倒是你,现在还想要一战吗?”

萧尘和白秋然兄弟两人自然是不可能有任何的转圜余地,不是白秋然两兄弟不愿意,而是萧尘不愿意。

从白秋然做出那样的事情后,萧尘就不可能在和白秋然有什么和平共处的可能,两人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活着。

斩杀白秋然,这是萧尘认定的事情,而这一刻,萧尘骨子里的那股倔劲自然也是展露无遗。

听闻萧尘这话,朱墓绝算是明白了,不是白秋然他们兄弟不肯放手,而是萧尘不肯放手,深吸了一口气,朱墓绝无奈的说道。

“我不是你们的对手。”

朱墓绝这话无疑是服软了,闻言,萧尘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便是沉声喝道,“走。”

伴随着萧尘的命令,圣宫众人很快便是消失在天际,而朱墓绝也没有追击,只是静静的看着圣宫众人飘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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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荣,这是老规矩了,没事!”

李千珝倒是满脸轻松地一笑,接着把手机掏出来关机,递给酒店负责人。

这也是来之前他和楚、万两家达成的共识,一是避免商谈的时候被打扰,二是防止谁别有用心的打电话找关系施压。

酒店负责人将李千珝的手机接过来,小心的用塑料袋包好,贴上标签,放到篮子里。

林羽见李千珝都把手机交出去了,自己便也跟着关机交了过去,步承也同样顺从的交出去。

“李兄,来的够早的啊!”

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众人回头一望,就见楚云玺从车里钻了出来,他身旁的保镖赶紧将伞给他撑上,而自己整个身子则暴露在大雨中。

“楚兄弟,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李千珝看到楚云玺后眯了眯眼笑道。

“呦呵,你小子也在,真是巧了!”

楚云玺看到林羽后故意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整个人脸上还是带着一种高人一等的神气。

“说话客气点!”

未等林羽答话,步承率先冷冷的冲楚云玺喊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楚云玺眉头一皱,扫了步承一眼,十分不悦。

“你……”

步承刚要发作,林羽赶紧拦住了他,低声道:“步大哥,给我个面子!”

这个楚云玺可不是孙炟,打了就打了,托个关系就能压下来,要是步承把楚云玺的胳膊废了的话,那可真就惹了大麻烦了。

“李兄,我就先进去了!”

楚云玺等安检搜完身后,把手机往酒店负责人手里一扔,接着带着几个保镖走了进去,跟在他身旁的,正是先前在清海败于厉振生手下的曾林。

曾林经过林羽身边的时候点头跟林羽打了个招呼,林羽也冲他点头笑笑。

“先生,这小子什么来头?”步承压低声音冷冷道,“只要你一身令下,我立马让他身首异处!”

作为战神训练出来的徒弟,他自然能看出来楚云玺望向林羽眼神中的那抹敌意,既然有敌意,那自然就是敌人,既然是敌人,那自然是让他身首异处的好。

林羽顿时有些汗颜,低声劝他道:“步大哥,咱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断胳膊断腿的?你没听到吗,这个人姓楚!”

“姓楚,他是楚家的人?”步承脸上仍旧没有太大的表情波动,不过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不错!”林羽点点头。

“我知道楚家不好得罪,不过先生放心,我可以潜入他家,偷偷的宰了他!”步承低着头认真道。

“……”林羽。

“步大哥,别冲动,杀了他,会很麻烦的,而且我跟他之间没什么恩怨,还没到这种程度……”林羽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家荣,我们进去吧!”李千珝突然回头喊了林羽一声。

“好!”

林羽答应一声便跟着李千珝走了进去,在酒店人员的引领下径直去了五楼的宴会厅。

话说楚云薇等玛丽帮自己检查完身体后,回到屋里之后越想感觉事情越不对劲,便掏出手机要给林羽打电话,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跟林羽说好,毕竟自己也只是猜测,并不能确定父亲和哥哥是不是真的要害林羽,而且就算是,她也不能直接说出来,毕竟那是她的亲人!

最后犹豫了片刻,她便给林羽打了过去,但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忙音。

楚云薇心头不由有些慌张了起来,紧紧的将手机捂在胸前,望着窗外见见变大的疾风骤雨,祈祷道:“何先生,你可一定要没事啊……”

林羽和李千珝来到三楼后,发现这是一间足以容纳上百人的宴会厅,但是宴会厅当中的空地上,只有一张桌子,一张足以容纳二十人的厚重雕花木桌。

身着黑色正装的服务员正小心翼翼的摆放着雕刻精细的果盘和各色酒水。

楚云玺已经和助理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而他的保镖则都自动的站到了一侧。

李千珝和林羽也径直走了过去,在楚云玺的对面坐了下来,步承没有落座,站在了林羽身后。

“怎么,新招的保镖?!”楚云玺扫了步承一眼,故作不经意的问道。

“不是,是我朋友。”林羽笑了笑,示意步承一起坐下。

步承摇摇头,表示他不需要,眼神一直冷冰冰的盯在楚云玺身上。

楚云玺被他盯的有些不爽,似乎自己的心虚被他看穿了一样。

不过楚云玺脸上还是一副坦然之色,心里暗想,现在让你看,一会儿你就陪着何家荣见阎王去吧!

“这个万晓岳,怎么还不来!”李千珝忍不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表,见都快到约定的时间了,万家的代表人万晓岳竟然还没到场,不由有些焦急。

“我本来还以为是万维宸出面跟我们打交道呢,没想到派他那个窝囊废儿子来了!”楚云玺眯着眼轻轻地敲着桌子。

在他认为,这个万晓岳就是扶不起的阿斗,根本不配跟他和李千珝这两个“京城三杰”中的人物坐在一起,不过可惜啊,过了今晚,京城三杰又要变成京城双杰了!

甚至,要变成京城一杰了!

毕竟张家的那个张奕鸿从警备团被踢出来之后,前程可谓是毁了一半,再也没有了从前的影响力,所以京城年轻一辈中,可能要他自己一人独大了。

想到这点,他不由转头瞥了林羽一眼,要是这么说来,他还真得好好的谢谢这个何家荣!

不过这辈子没机会了,下辈子吧!

“李兄,楚兄,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这时万晓岳突然从门外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头发有些潮湿,显然被雨淋过。

“万大少,你好大的排场啊,让我们两个人先过来等你这么久!”楚云玺皱了皱眉头,不紧不慢的敲着桌子。

虽然今天晚上楚家跟万家也算是合作关系,但是楚云玺却打心眼里看不起万晓岳这种什么也干不了的窝囊废。

“不好意思,路上接了个电话,是管理此次项目名额的仲主任,你们也知道,仲主任的父亲跟我爷爷一向交好!”万晓岳笑呵呵的说道,极力想故作轻松,但是神情间颇有些紧张。

这些话都是他父亲教他说的,他在家背的时候神情还算自然,但是在面对李千珝和楚云玺后,便不由有些紧张,虽然自己跟他们是同龄人,但是人家跟他可压根不是一个级别的!

其实他父亲今晚上本可以亲自来的,之所以没有过来,就是想锻炼锻炼他,让他来谈一谈买卖,毕竟这笔买卖谈不谈成都无所谓,就当磨炼他了。

因为他父亲知道,李家的大少爷,李千珝,今晚将会死在这里!

不过万维宸知道自己这儿子没用,所以并没有把伏击李千珝和何家荣的事情告诉他,免得他太过惊慌,露出马脚。

“万大少,你不用拿这些话压我们,就算仲主任与你们家再好,你们家也没有那么大的胃口一次性把这个项目吃掉!”楚云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道。

“是,是,楚大少说的是!”万晓岳带着助理快步的走了过来,身后的保镖则留在了门口方向。

出乎意料的是,万晓岳进来后,竟然坐到了离着李千珝更近一些的位子,可能他觉得跟李千珝说话,更亲和一些吧。

不过作为仇家对头,李千珝对他倒是并不怎么热情,甚至连招呼都没有跟他打。

“那你说说吧,仲主任给你打电话,是怎么跟你说的?!”楚云玺瞥了他一眼说道。

“呵呵,仲叔叔说了,这个项目建议我们三家一起合作,但是希望我们万家掌握大部分的股份,这样以后有什么事,他可以直接跟我们万家交涉,毕竟是老熟人,交涉起来轻松一些!”

万晓岳一边笑呵呵的说着,一边紧张的推了推他鼻梁上的那副无框眼镜,以掩饰内心的忐忑,接着说道:“两位也知道,虽然占得股份大收益也大,但是像这种项目,风险性也高,大股东承担的责任也要多的多,所以作为大股东,也并不算什么好事!只不过我们家与仲主任交好,无法推辞罢了,否则我倒真愿意让两位当大股东!”

“嗯……你这番话倒是实在话!”楚云玺点了点头,深以为意。

李千珝也没有说话,内心认同万晓岳的说法,确实,这种项目,当大股东,并不一定是好事,既然万家那头掌握着资源,把大股东的位子让给他们,倒也算合适。

“万大少,那你直接告诉我吧,我们的股份,有没有百分之三十?”楚云玺皱着眉头说道,“这是我让步的最大限度了,不能再少了!”

“有,当然有,不瞒楚大少说,我本来给您准备的,就是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万晓岳讨好的笑着说道。

“那就行!”楚云玺很满意的点点头。

李千珝也同样点点头,似乎也比较称他的心意,说道:“百分之三十,我们李家也同样能接受。”

“李兄,我想你误会了!”万晓岳面带难色的开头道,“我说的百分之三十,是给楚大少的,至于你们李氏集团,我们只愿意让你们占股百分之二十!”

“什么?!”

李千珝面色猛然一变,啪的一拍桌子,怒声道:“凭什么?!”

“这个,我不说你也知道,我们李万两家其实一直都不和,起初我们是不愿意跟你们李家合作的,因为我们楚、万两家完全有能力展开这个项目,而之所以让你们李家也参与进来,不过是碍于多方的面子罢了!”万晓岳看着盛怒的李千珝,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之力,强忍着内心的慌张,按照父亲教导的回答道,“再……再说,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不少了!”

“放屁!”李千珝指着万晓岳怒声道:“你们他妈的别忘了,当初一开始申请这个项目的是我们!你们两家不过是一起跟风而已,你们的运作模式都是效仿的我们,而且效仿也只是效仿,最合适的运作模式还在我们手里!”

“哎,李兄,说话就说话,可别牵扯上我啊!我可是愿意跟你合作的!”

楚云玺突然冲李千珝摆了摆手,笑道:“不过这件事掌握权在万家,我也要看人家的面子,你还是跟万大少自行商量吧!”

说着他直接站起身,用牙签插起桌上的一块水果塞在嘴里,笑道:“既然没我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两位慢慢谈!”

林羽打量他一眼,皱着眉头问道:“楚大少,菜还没上来呢,不必这么急着走吧?”

没有去理会外界的那些探子,他们既然想要监视自己等人,就让他们监视吧,反正现在还不到动手的时候,夜枭,红秀,以及其他一部分天骄都还在修炼,等一等也无妨。

接下来的几日,萧尘等人依旧是在万狱门之中等待着夜枭他们出关。

一边自己修炼,一边也教导鸾鸾一起修炼,只不过,对于鸾鸾的修炼,萧尘的确是有些头痛,这小丫头对于修炼,简直是懒到了极点。

这么说吧,每一天的修炼,必须要萧尘盯着,否则这小丫头是能偷懒绝对不会勤快,而且,说好每天只修炼半个时辰,那么,哪怕就算是超过一息,这小丫头也不会去修炼的。

明明有着绝对顶尖的天赋,可是这小丫头就是不愿意修炼,让的萧尘真的是头痛不已,无奈至极。

这日一早,如同往常一样,萧尘依旧在监督着鸾鸾修炼,而面对每天的修炼,鸾鸾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尝试过使用撒娇大法,不过对于这事,萧尘却始终都不让步。

就在萧尘看着鸾鸾修炼的时候,红秀也是出关,并且第一时间就找到了萧尘。

这一次闭关,红秀也是得到了不少好处,修为更是已经突破到了亚圣境大圆满,可以说是进步明显。

来到萧尘这里,看着正在教导鸾鸾修炼的萧尘,红秀笑道,“我可还从没看过你有这样的耐心呢。”

在红秀眼中,萧尘是绝对没有耐心教导别人修炼的,而听闻她这话,萧尘心中却是无奈苦笑。

没耐心?呵,现在不是自己没耐心,而是鸾鸾这小丫头没耐心。

这不,果然一见到红秀到来,鸾鸾当即便是退出了修炼,一脸皎洁笑容的对萧尘撒娇道,“爹爹,你们是不是有事要谈啊,那鸾鸾就不打扰爹爹了,我自己去外面修炼了。”

说着,也不待萧尘回话,鸾鸾直接一蹦三丈高的便是跑出了院落。

看着鸾鸾离开,不知道实情的红秀还笑着说道,“不错嘛你这个女儿,还挺懂事的。”

红秀以为鸾鸾真的是自己一个人去外面修炼了,不过萧尘却是知道,这小丫头根本就不是修炼,而是去外面玩了。

对于小丫头不喜欢修炼这一点,萧尘也算是逐渐看开了,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反正以小丫头的天赋,随便修炼一下日后要成为一方强者也是没有丝毫问题的。

短短几日,鸾鸾现在已经是玄元境入门的修为了,这是什么概念,从踏上武道至今,也不过十日不到的时间,而鸾鸾已经是从一名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人,成为了一名玄元境的武者,这等速度,萧尘是闻所未闻的。

鸾鸾一蹦三丈高的离开,随即红秀来到萧尘身旁坐下,两人开始商议起接下来的如何行动的事情。

现如今除了夜枭,其他人基本上都出关了,接下来只需要等夜枭出关,众人便可以继续开始行动。

对于接下来的行动计划,萧尘倒是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反正在萧尘看来,自己等人前来第一大陆的目的,就是为了扰乱第一大陆,弄得人心惶惶是最好的。

并不需要直接占领第一大陆,只要让第一大陆人心惶惶,让第七荒天道意志不断向第一大陆加派人手支援,如此便已经算是成功了。

继续攻打其他第一大陆的大圣宗门,这就是萧尘接下来的计划,很简单也很粗暴。

对于萧尘的想法,红秀没有什么异议,反正萧尘怎么说,她就怎么做了。

和萧尘聊了两句,红秀见萧尘也没有太多想和自己说话的意思,随即便是起身离开,美名其曰是去看看鸾鸾这小丫头去。

听闻红秀要去找鸾鸾,萧尘自然不会阻止,走了也好,正好自己可以安心修炼。

红秀离开,萧尘自己一个人在院中修炼起来,对于修炼,萧尘的确是很刻苦,因为萧尘需要力量,只有拥有力量,才能让家人复活,才能够保护好他们。

也就在萧尘等人等待着夜枭出关的同时,在距离万狱门不远的一方名为黑王宗的宗门内,此时第七荒天道意志派来第一大陆的援军,早早的就已经等待在这里了。

这一次第七荒天道意志派出了两名仙境大能,以及一众大圣境,亚圣境的强者支援第一大陆。

不过说实话,第一荒天道意志派出的援军,论实力还是比不上萧尘他们的。

单单就说仙境大能的比拼,这两名第七荒的仙境大能,论实力,绝对不是萧尘和夜枭的对手。

毕竟萧尘和夜枭可是凝聚了天仙府的仙境大能,一身实力已经足以比肩仙尊境强者了,而这两名第七荒的仙境大能,仅仅只是凝聚了地仙府,两者之间的差距可想而知。

当然,也不是第七荒不想派出强者来支援,而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如今第七大陆之上,两界的进攻越发凶猛,第七荒天道意志和第八荒天道意志都已经是有些难以应付了。

正是因为受伤真的没有更强者能够来支援第一大陆,所以,第七荒天道意志,这一次将轩辕凌,龙青,龙阳,天沐溪,神君,他们几人也派到了第一大陆。

将他们几人派来,自然是因为萧尘,第七荒天道意志知道,这些人都是萧尘曾经的故友,尤其是轩辕凌和龙青,两人更是萧尘的大哥和二姐。

让众人来阻止萧尘,到时候萧尘究竟要如何选择呢?是不念旧情和众人一战,然后斩杀了众人?还是因为曾经的情谊选择退去?

可以说因为手上已经没有了更强的力量能来支援第一大陆,所以,第七荒天道意志将主意打到了萧尘的身上。

并且,第七荒天道意志这一手也的确是狠辣,至少对萧尘来说是如此。

还并不知道龙青,轩辕凌等人也来到了第一大陆,一天之后,夜枭出关,和萧尘一样,这一次的闭关,夜枭也是成功突破到了仙境大成,只不过他所用的时间,要比萧尘多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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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子的怒骂并没有让萧尘的心中生起丝毫的波澜,之前在面对酒道人的时候,萧尘的心就已经彻底的冷了。

众人选择了相信天道意志,而不相信自己,都觉得自己弑父杀妻,叛逃第七界,如此一来,按萧尘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再见已是敌人,既然是敌人,那边没有了留手的理由,所以,萧尘在面对阴阳子怒骂的时候,脸上的神色丝毫没有变化。

而听闻萧尘这话,阴阳子三人眼中的怒火则是更加旺盛,龙帝看着萧尘,沉声说道,“萧尘,相告拿下雁峰城,除非从我们大的尸体上跨过去。”

三人明显是要死守雁峰城了,听闻这话,萧尘二话不说,直接便是一掌拍出,狠狠轰击在了雁峰城的护城大阵之上。

“既如此,那我成全你们便是。”一掌落下,萧尘这才淡漠的开口说道。

并没与动用任何的武技,仅仅就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掌,只不过,以萧尘现在的修为,纵然就是这般普通的一掌,也绝非雁峰城这圣级下品的护城大阵所能够抵挡的。

圣级阵法对于仙境大能来说,那就形同虚设一般,完全起不到任何仿佛作用。

灵力化作的巨掌从天而降,血红色的手中,仿佛从地狱深处探出来的魔鬼之手一般,狠狠镇压在雁峰城的护城大阵之上。

巨大的血红色手掌笼罩了整个雁峰城,天空仿佛都被这一掌给遮蔽了,与此同时,雁峰城的护城大阵也仅仅只是坚持了三息不到,随即便是出现了道道裂痕,俨然是距离破碎不远了。

对于雁峰城之中的人们来说,眼前的一幕就像是末日降临一般。

看着从天而降的血红色手掌,以及那不断崩塌的护城大阵,众多雁峰城之中的百姓脸色都是惊恐到了极致。

更有甚者,已经是状若疯狂的喊道,“魔鬼,这是魔鬼……………….”

无数双眼睛盯着阵法之外的萧尘,对于萧尘,众人可是并不陌生,毕竟曾经身为第七荒第一圣子的萧尘,那是所有第七荒武者敬仰的对象和骄傲。

但是现在,萧尘在雁峰城众人看来,那就是魔鬼,彻头彻尾的魔鬼,残忍弑杀的魔鬼。

看向萧尘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之色,想想也正是讽刺,不过一年的时间,萧尘便是从众人眼中的骄傲,变成了人人喊杀的魔鬼。

一年前的萧尘,是第七荒的骄傲,是所有武者崇拜的对象,而一年后的今天,萧尘成为了,众人眼中,既恐惧又痛恨的魔鬼。

惧怕萧尘的同时,又恨不得能将萧尘碎尸万段。

面对众人那面带惊恐的目光注视,萧尘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血色手掌依旧不断落下,最终,雁峰城的护城大阵个再也坚持不住,伴随着一声闷响,随即直接破碎开来。

一战便是破掉了雁峰城的护城大阵,并且,没有了阵法的阻拦之后,血红色手掌依旧还在不断的向地面镇压而来。

难以想象,这一掌若是落下,雁峰城之中究竟要有多少人死亡。

面的死亡的降临,众多有修为的武者已经开始逃跑,而那些没有修为的人,则是一个个将目光看向了阴阳子三人。

如果说萧尘此时在他们眼中是魔鬼的话,那么阴阳子三人便是他们眼中的希望了,唯一活命的希望。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护城大阵被破,而阴阳子三人也是终于出手了。

只见面对萧尘的这一掌,三人同时出手,三道攻击几乎是同一时间狠狠轰击在血红色手掌之上,双方硬碰,轰的一声巨响,余波四散开来,瞬时间,下方的雁峰城几乎是被以为了平地,而无数没有修为的百姓,也是站在顷刻间灰飞烟灭。

仙境大能之间的战斗余波,不说是毁天灭地一般的存在,但也绝对堪比灾难一般了,而且,如此近的距离之下,雁峰城之中那些没有修为的百姓,又如何能够幸免呢。

别说是这些没有修为的百姓了,就算是那些拥有修为的武者,在方才的对撞之中,也是有不少人都被波及,从而失去了生命。

眼看一击之下,雁峰城几乎是被毁于一旦,刑战天一脸杀意的看向萧尘喝道。

“萧尘,你这个魔鬼,你难道完了你也是第七荒的人,如此事情你怎能做得出来?”

在刑战天三人看来,雁峰城被直接毁掉,无数生命陨落,这都是萧尘的责任。

不过听闻这话,萧尘脸上却是露出一抹冰冷又有些妖邪的冷笑道,“我?呵,笑话,方才你们三人没有出手吗?”

“道貌盎然,当了婊.子,好像要立牌坊,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正义?天道?”

方才那一击,的确不仅仅只有萧尘,阴阳子三人同样也是出手了,是四人的战斗余波席卷了雁峰城,所以说,雁峰城众多百姓的死亡,不仅仅是萧尘的原因,还有阴阳子三人的原因。

可以说,阴阳子三人也是凶手,只可惜,他们不愿意承认罢了。

在他们看来,自己永远都是正义的一方,是代表这天道意志的一方,是众多生灵的守护神。

听闻萧尘这话,阴阳子三人眼中的杀意更甚,但同时,面对下方惨绝人寰的一幕,三人眼中也都是闪过一抹复杂之色,的确,方才他们三人也出手了。

相比起三人的复杂,萧尘则是显得很淡漠,丝毫没有因为眼前的一切而有一点点情绪波动,微微一顿,萧尘接着说道。

“况且,我也不是他们信奉的神,既然天道意志都救不了他们,我又能如何?”

“最后一次机会,滚粗雁峰城。”

听闻萧尘这话,阴阳子三人没有丝毫推移,相反,那一身气息更是冲天而起,看到三人已经做出了死战不退的准备,萧尘也是懒得再说什么,沉声对周围的第七界天骄们喝道。

“拿下雁峰城,但凡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已经给过阴阳子三人机会了,不过既然三人执意要阻拦自己,那萧尘便没有了任何留手的理由,至于什么旧情,呵,在萧尘看来,不值一提,为了家人,萧尘已经抛却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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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秘法的加成下,萧尘和华泽两人的实力都已经是不弱于普通的问道境大圆满武者了。

擂台之上人影纵横交错,恐怖余波不断四散开来,刀剑相撞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

已经是再无丝毫保留,各种武技频频乍现,战斗到现在,不论是华泽还是萧尘,两人身上都是已经出现了不少的伤痕。

看着擂台之上的激烈大战,这是此次两宗盛会的最后一战,也是决定胜负的一战,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曹禾目光愣愣的盯着擂台,口中不由自主的轻声自语道。

“王欢师弟居然可以和华泽战到如此地步。”

王欢是什么,曹禾很清楚,但现在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可以和华泽战的不分上下,要知道,华泽可是公认的丹阳郡年轻一辈第一人啊,就连顾玲瑶都被其死死压制着。

面对曹禾的惊骇,一旁的顾玲瑶则是面露沉思之色,先前就感觉到萧尘的实力很强,不过说真的,顾玲瑶确实是没想到萧尘的实力居然会强到如此地步。

她和华泽可是交手过多次的,深知华泽的实力之强,可就是如此,战到现在,萧尘却依旧没有露出丝毫的败相,两人你来我往,显然是旗鼓相当,难分胜负。

惊叹于萧尘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当然,不仅仅是顾玲瑶和曹禾两人,在场的其他人这时候也是同样的想法。

华泽因为本就名声在外,所以有这样的实力那倒是很正常,可萧尘呢,之前完全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但偏偏,他就是有抗衡华泽的实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战斗越来越激烈,久战不下,华泽心中可谓是即惊又恐。

面对萧尘那神鬼莫测的剑法,华泽压力很大,稍有不慎就很可能被萧尘一剑重伤。

再也没有了丝毫的轻视之意,华泽就想不明白了,这天齐宗什么时候居然出现了这么一号人物,之前可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华泽对萧尘的实力有了一个彻底的了解,同时,萧尘也是暗暗感叹,这华泽虽说人不怎么样,但实力却是没话说,比之孤独无涯也相差不多了,当然,这是说之前,在来到天河大陆之后,孤独无涯等人肯定也不会在原地进步,实力显然也是在快速的增长着,但不论怎么说,这华泽的实力确实是很强,这点毋庸置疑。

已经整整激战了一个时辰,在如此激烈的战斗中,而且两人还施展了秘法,如此一来,消耗自然很大。

心中已经逐渐生出了一丝浮躁之意,猛的一刀斩出,见状,萧尘举剑横档。

想要尽快结束战斗,所以这一刀之下,华泽可以说是已经放弃了防守,与此同时,萧尘在成功挡住这一击之后,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你太心急了。”

早就已经开出华泽已经心生浮躁,所以在华泽斩出这一刀的时候,萧尘就已经知道胜券在握了。

自身攻击没有能够对萧尘造成任何伤害,而自己又放弃了防守,此消彼长,华泽在萧尘面前自然是门户大开。

话音落下,也不待华泽回话,萧尘一指点出,干将剑指瞬间施展,一道血红色剑芒一闪而过,闪电般的射向华泽。

面对萧尘的这一击,华泽脸色大变,不过现在为时已晚了,华泽只能尽力避开要害部位。

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想要完全防住和避开干将剑指的攻击很难,所以华泽只能选择避开要害部位。

强行侧身躲避,干将剑指也是瞬间从华泽的胸口闯过,避开了要害,当依旧是身受重伤。

真人直接倒飞而出,随即狠狠摔落在地,口中一口鲜血喷出。

挣扎着想要站起身体,不过就在这时,一柄长剑却是横在华泽的脖颈之上,与此同时,萧尘居高临下的看着华泽道,“你输了。”

萧尘的长剑已经是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只需要稍稍前进分毫,华泽便人头落地,听闻萧尘这话,华泽脸色难看,但心里也清楚,自己的确是输了。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就因为华泽的一个失误被萧尘抓住,倒追了华泽瞬间落败。

看着擂台之上持剑傲立的萧尘,在场所有人都是愣在原地,赢了,被誉为丹阳郡年轻一辈第一人的华泽居然输了,输给了天齐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弟子。

也就在萧尘两人分出胜负的时候,擂台四周的符阵缓缓消散,与此同时,高台之上的顾启也是一脸笑容的看向青阳宗宗主说道,“华兄,看来这一次是我天齐宗赢咯。”

“技不如人,十座灵石矿脉,顾兄随意挑选吧。”听闻顾启这话,青阳宗宗主声音低沉的说道。

萧尘击败了华泽,如此,天齐宗也是五战三胜成功赢下了这一届的两宗盛会,两大宗门手上的十座灵石矿脉,此时也是由顾启率先挑选,在他选完之后,剩下的四处才是青阳宗的。

完全没有想到会输,而且还是华泽,对于这样的结果,青阳宗宗主自然是难以接受,话音落下,只见其目光淡淡的看着下方擂台之上的萧尘,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五场战斗总算是圆满结束了,不过两宗盛会还没忘,晚些时候天狼帝国还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晚宴,到时候会邀请两大宗门的参加。

取得了胜利,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萧尘等人操心了,来到皇室专门为众人准备的休息之处,距离酒宴开始还有一段时间,而经过方才的战斗,萧尘等人也是消耗颇大,的确需要调养一番,同时,衣服和身上的血迹也是需要换洗。

有专门的宫女负责伺候萧尘等人,舒服的洗了一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同时在疗伤丹药的帮助下,萧尘的伤势也是已经稳定,虽然还没有恢复,但只要不再动手,倒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就在萧尘换好衣服的时候,同样换上一身新衣的顾玲瑶蹦蹦跳跳的走来,看向萧尘,脸上挂着一抹皎洁的笑容道,“王欢师弟,还真是没有想到啊,你居然连华泽都能够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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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不可能,不可能。”林羽用力的摇着头,眼神空洞,“玉轩和沈叔叔绝对不会这么对我的。”

“家荣,生意场上无朋友啊!”何金祥叹了口气。

其实他早就料想到了这一天,何记凭着玛坤那边低价且充足的原石,品质和价格都极其的具有竞争力。

借着超高的品质和实惠的价格,迅速的吞占着清海市珠宝行业的份额,难免会引来其他珠宝商的嫉妒和不满。

各种报复和手段肯定会接踵而来,只是他也没想到,第一个对何记动手的,竟然是沈家。

“玉轩肯定不知情。”林羽握着拳头,用力的摇了摇头。

“别自欺欺人了,家荣,如果不是上面拍板,下面的人敢做吗,再说,就算他不知情,这也确实是他们家人干的啊。”何金祥叹了口气。

林羽脸上说不出的痛苦,要知道,在他心里,可一直拿沈玉轩当亲兄弟啊,不管是曾经的林羽时期还是现在的何家荣时期。

“领着你的人抓紧滚!记住把嘴闭牢!”

雷俊见林羽脸色不好,赶紧招招手,示意纹身男赶紧带着他的手下滚。

纹身男如临大赦,爬起来带着自己的人飞也似的跑了。

“家荣,别难过了,你放心,无论谁背叛你,我雷俊永远都不会背叛你,你永远是我的好兄弟,永远是我雷俊的恩人!”雷俊伸出手在林羽肩头按了按。

林羽笑了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

“我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雷俊叹了口气,接着带着自己的人迅速离开了。

“家荣,人情冷暖,看开些吧。”何金祥也是一脸感慨,赶紧吩咐几个导购员去把门口的柜台收拾收拾。

林羽叹了口气,接着摇了摇头,轻声道:“何大哥,我想跟你商量下公司未来的发展。”

“家荣,哪有什么商量不商量,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老板,没有你,我现在说不定还在哪个工地上打工呢,既然这是你的公司,那一切自然由你说了算。”何金祥语气诚恳的说道。

林羽有些感激的看了何金祥一眼,点了点头,心里暗暗下定了一个主意。

林羽不知道的是,此时何记宝玉阁远处正停着一辆黑色的汽车,副驾驶上坐着一个方脸男子,正是在京城机关单位里被中年男子掌掴的那个方脸男。

很快车上上来一个蓝色西服的男子,冲方脸男嘿嘿笑道:“凤缘祥那边的店长我已经买通了,他指使人去砸了何家荣的店,等他见了沈玉轩,也会极力说服沈玉轩跟何记作对的。”

“嗯,离间计,不错,你小子有点头脑。”方脸男点点头,眼神中颇有些赞许。

“那是,跟着您混,没点头脑怎么行。”蓝西服嘿嘿的笑了笑,满脸得意。

方脸男知道,只要挑起何记和凤缘祥之间的冲突,那何记就别想有好日子过,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凤缘祥挤死。

傍晚的时候,沈玉轩驾驶着一辆黑色兰博基尼飞速的冲到了汇古广场的凤缘祥分店,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店门口,接着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店里,怒气冲冲的喊道:“郭辉呢,给老子滚出来!”

店长郭辉此时正在会客区整理账目,听到沈玉轩这一吼,立马快速的跑了出来,恭敬道:“沈总,您……”

“啪!”

未等他说完,沈玉轩冲过来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冷声道:“是你找人去何记捣乱的?!”

郭辉捂着半边火辣辣的脸,低声头道:“沈总,我这也是为了我们凤缘祥考虑啊。”

“考虑你妈!”

沈玉轩直接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指着他破口大骂道:“你不知道老子跟何家荣是什么关系吗?!”

“沈总,您拿他当兄弟,他可没拿您当兄弟啊!”郭辉也急了,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里面把账本拿了出来,递给沈玉轩道,“沈总,您看看,自从何记入驻汇古广场店,我们近三月的业绩可是越来越差啊,上个月更是跌出了历史新低!”

沈玉轩身子一滞,接着拿过账本来一看,发现确实近三个月的业绩都不佳,第一个月还可以,第二个月跌的十分厉害,第三个月更是跌的惨不忍睹。

“沈总,他们何记的玉饰品质好,价格还低,把我们都快要挤垮了啊!”郭辉焦急道,自从何记入驻汇古广场以来,他们店便迅速的没落了下来,日子变得非常难过。

“我不管!我只知道,何家荣是我兄弟!”沈玉轩把账本一扔,冷声道,“客人少那是你自己经营不善,人家不偷不抢,挤垮了我们,是人家的本事,怪我们自己无能!”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有些不爽,当初林羽成立玉店的时候他确实知道,他还教授了林羽一些经验,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林羽的玉店发展的会这么好,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开了三四个分店,而且还刮走了他们店里很大一批老客户。

“沈总,您可要想好啊,他现在挤垮的是我们汇古广场店,以后挤垮的,可能就是整个凤缘祥啊!”郭辉苦口婆心道。

沈玉轩没再说话,握紧了拳头,望着远方目光深沉,心头波澜壮阔,是啊,如果长此以往下去,用不了几年,何记就能占领整个清海市的玉行市场,这对凤缘祥可是致命的打击。

“沈总,趁现在我们还能压制的住他们,就得及时把他们摁死!要不然死的就是我们!”郭辉见沈玉轩有些被说动了,立马更进一步,恨恨的说道。

“行了,我不想听你废话了,你记住,就算是竞争,我们也要正大光明的跟人家竞争!”沈玉轩说完没再搭理他,接着快步走出了玉店。

沈玉轩开着兰博基尼一路冲到了新区的海边,猛地踩下油门,在空旷的公路上极速的狂奔了起来,心头说不出的压抑。

他在海边跑了好一会儿才回到了凤缘祥的总部,进去后他一路冲向了董事长办公室,接着用力的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沈寒山厚重的声音。

“爸,是我!”沈玉轩急忙应道。

“进来吧!”

得到允许后,沈玉轩才推门走了进去,发现父亲正站在办公桌前面,而他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家荣?!”

沈玉轩发现林羽后面色一喜,但旋即想起刚才的事,笑容瞬间消散了下来,心里五味杂陈。

“你来的正好,家荣刚过来。”

沈寒山笑呵呵的招呼着林羽和沈玉轩坐到了会客区,接着泡了一壶茶,笑道:“家荣,有什么事尽管说就好,都是一家人。”

显然沈寒山并不知道何记被砸的事。

“伯父,玉轩,我这次来,是想寻求合作的。”林羽直接开门见山。

“合作?”沈寒山颇有些意外,笑道:“据我所知,你们何记发展的很好啊,市场份额侵吞的很快,我本来还想找时间跟你取取经呢。”

“伯父捧煞我了,我那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我这次过来,就是想攀上您这棵大树。”林羽笑了笑,随后掏出一份合同,往沈寒山跟前一推,道:“我想跟您结成战略合作伙伴,以我们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交换你们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

“家荣,此话当真?”沈寒山看了眼合同,颇有些激动,对于何记的发展前景,他可是清楚地很啊,如果照这个趋势下去,妥妥的赶超他们凤缘祥啊,甚至直接秒杀掉其他国内一众一线珠宝商也不无可能。

“家荣,太好了!”沈玉轩闻言也是面色大喜,无比的激动,立马跑过去勾住了林羽的脖子,“叭”的一声在林羽脸上亲了口。

“咦,恶心死我了。”林羽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沈玉轩笑的嘴都咧到后脑勺了,他正发愁如果林羽成为他的竞争对手他应该怎么办呢,没想到转眼他们就要成为盟友了。

“家荣,你这个方案不错,但是我有个更好地合作方案,不知道你同不同意。”沈寒山看完合同后冲林羽说道,“不瞒你说,自从知道你联系上了缅甸那边的场口,我就一直萌生了合作这个想法,但是怕你不同意,一直没好意思跟你说。”

“伯父,您跟我还客气什么啊,有什么想法,您尽管说。”林羽笑着点头道。

“是这么样,既然大家一起合作,我们也就别分你我了,干脆合并为一家新公司好了,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何记·凤缘祥!”沈寒山神情颇有些兴奋,“到时候我和玉轩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你占百分之六十。”

“伯父,这可使不得!”林羽一听脸色瞬间变了,噌的站了起来,自己这不成了土匪了吗,人家凤缘祥市值数百亿,而自己何记撑死也就二三十亿,沈寒山竟然还要给自己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这简直就是硬生生的给他送钱啊!

沈玉轩面色也是一变,不知道他父亲打的什么主意,就是关系再好,也不能把一两百亿凭空送给林羽把?

“家荣,你坐下,坐下听我说,虽然你们公司刚成立不久,但是我知道,你们有缅甸场口这个资源,那就相当于揣着一把尚方宝剑啊,现在看起来是你赚我的便宜,但是用不了几年,就成了我占你的便宜了,我这也是豁出我这张老脸,想从你这里讨点甜头。”沈寒山笑呵呵的说道。

沈玉轩听到这里才明白了父亲的用意,是啊,何记要是这么发展下去,迟早会超过他们凤缘祥,与其被何记挤压死,还不如尽早上船,齐心协力往前奔。

“沈叔叔,您这让我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再说,场口这条资源可是有风险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断了。”林羽摇头苦笑道。

“没关系,我们凤缘祥掌握着清海市的绝大部分市场,只要你把资源接入,用不了太久,只需两三年,我们的市值可能就会翻倍,要是有个五年八年,简直不敢想象!”沈寒山兴冲冲的说道,这账他早算明白了,看起来他是吃亏了,实际上他赚大了。

“那行,那既然伯父这么说,那我就同意,不过有一条,股份我们两家必须各占百分之五十,否则我不干!”林羽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好……”

沈寒山用力的点了点头,望着林羽的眼中满是动容,就凭这孩子的气量,以后也绝对是人中龙凤!

沈玉轩也不由有些脸红,下午自己受了别人的蛊惑,还把林羽视作对手,没想到人家林羽一下就给自己让了这么大的利,他沈玉轩,自愧不如!

沈寒山和林羽达成协议后,沈寒山便对外宣布了这个消息,经过媒体一宣扬,凤缘祥的股份连续三天三个涨停,随后保持小幅增长。

这一举动可谓是双赢,凤缘祥如虎添翼,而何记则从一个幼师瞬间成为了一头雄狮,强强合并,无往不利!

市场上一众珠宝商心惊胆战,提前做好了二手准备,以防破产。

何记和凤缘祥合并成功当天,沈寒山带着一众公司骨干宴请了林羽和何金祥。

晚上去赴宴之前,林羽见酒店离着母亲的住处很近,便提前跟江颜打了个招呼,说晚上不回去了,在母亲这里住,准备一醉方休。

林羽他们在酒店楼上喝酒时,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副驾驶座上坐着的正是方脸男,脸沉的似乎能拧出水来,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头版几个大字便是何记·凤缘祥成立的新闻。

很快后座车门一开,进来的正是那天的蓝西服,脸色十分的难看,一句话也没说。

方脸男卷起报纸,猛地转过身,狠狠地在蓝西服头上打了起来,“离间计!离间计!我让你离!让你离!离你妈个粑粑啊!”

与车里景象相反的是,楼上的林羽等人可是春风得意,不停的互相敬着酒。

林羽来前也没喝醒酒汤,打算结结实实的醉一回。

最后他喝迷糊之后沈寒山派人送他回了家。

他下车一看,发现司机竟然把自己送回了江家,索性他便直接上了楼。

进屋后,换了个拖鞋,洗了把脸,他整个人才清醒了一些,刷完牙,洗完脚,便把客厅里的灯关了,随后摸到了卧室的门把手,轻轻的一拧,发现房门竟然关了。

关了他也不怕,他有钥匙。

林羽嘿嘿的笑了笑,掏出钥匙,轻轻开开门走了进去。

摸索着走到自己经常睡的那一侧后,林羽便长裤和短袖脱掉,接着钻进了被窝里,发现江颜竟然睡在了她这一侧。

林羽索性把她往里挤了挤,突然间发现江颜今天好像跟往常不同,没穿睡衣睡裤!

可能是因为江颜觉得林羽不会回来吧,所以身上少了一些束缚。

林羽瞬间激动了起来,感觉更加清醒了几分,轻轻拽过一点蚕丝被的被角,接着手小心翼翼的往江颜身上探了过去。

他的手假装不经意的在江颜的大腿和腰肢上来回游走着,感受着这滑嫩的触感,但是却不敢再往上游走,怕江颜翻脸。

他的手来回滑动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江颜的手腕,接着心里咯噔一下。

不对啊,颜姐手上什么时候多了串手链啊?!

被堆成了雪人?!

林羽听到这话脸色陡然一变,睁大了眼睛颇为惊诧。

不过看到尸体上的冰霜之后,他立马便反应了过来,指了指一旁的尸体,说道,“你……你的意思是,有人将他杀了之后,堆进了雪堆里?!”

“不错,而且还是堆成了雪人的模样,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程参咬了咬牙,说道,“如果不是保洁大爷按照规定清理掉这个雪人,只怕这个尸体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被发现!”

要知道,昨夜才刚下过大雪,接下来一个星期内都是阴天,而且气温极低,如果没有人触碰,这个雪人只怕这一个周之内都不由会丝毫融化,那这个尸体也只能一直藏在雪人里。

然而周围来来往往经过玩耍的人却对此丝毫不知情,甚至有的人可能还会跟这个雪人合影……

想到这一幕程参自己都不觉脊背发寒,心中发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竟然被堆成了雪人的模样?他这是何用意啊?!”

林羽神情更为惊诧,急声问道,“那这个凶手从三公里外将尸体运过来,再在这里做成雪人,这整个过程,你们的人难道就没有丝毫察觉吗?你们不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巡逻吗?不是人手很充足吗?!”

“这个……”

程参低着头,神情难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里说不出的愧疚。

这件事他们确实难辞其咎,布置了这么多人手在全城范围内巡逻,竟然还是在大年初一发生了这样的惨案!

“家荣,你别急着斥责他!”

韩冰急忙站出来冲林羽说道,“京内的安防力度你也了解,程参都说了,昨天夜里他们在全城都加派了人手,而且城内同样也有我们军机处的人巡逻,结果还是出了这种事,你难道不觉得蹊跷吗?或许不是我们安防同志的问题,而是这个凶手的实力,超出了我们的预想!”

林羽听到她这话顿时冷静了几分,皱着眉头略微一想,沉声道,“你的意思……莫非这个凶手,身手不凡,不是普通人?!”

既然能够在这种巡逻强度之下,在军机处的人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来,那想必这凶手极有可能是玄术高手!

“不错,而且是极其不普通的人!”

韩冰点了点头,说道,“我怀疑这个人来头非常不简单!”

“可是身份这么不寻常的人,为何要杀这么一个普通的看场工人呢?!”

林羽非常不解的疑惑道。

“可能因为这个人是冲着你来的!”

韩冰沉声说道,接着冲程参使了个眼色。

“快,把那张纸片拿来!”

程参急忙冲一旁的手下吩咐道。

一名身着制服的年轻男子急忙跑过来,将装有一张带着血迹纸条的透明袋递给了林羽。

“这张纸条是从死者的嘴里发现的!”

程参说道。

林羽急忙接过来,定睛一看,只见透明袋内的纸上稀稀拉拉写着几个字,内容简单明了,写的是:我是替何家荣死的。

“替我死的?!”

林羽看完纸上的字之后顿时一怔,神情更加不解,抬头望了程参和韩冰一眼,惊疑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也不知道!”

程参摇了摇头,同样有些狐疑的说道,“这纸上就只写了这么几个字,我们也只能看到纸上所传递的信息,不过从字迹比对来看,这几个字确实是死者亲笔所写,除此之外,我们从死者身上再没搜出其他有用的信息!”

林羽闻言内心更为惊诧,捏着手里的透明袋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

他跟这个死者曾未见过,这死者怎么就替他而死了呢!

“我怀疑这张纸条是死者在死之前被逼着写下来的!”

韩冰皱着眉头沉声说道,“或许杀他的那个人目标并不是他,而是你!”

“我?!”

林羽皱着眉头说道,“既然他要杀的是我,那他直接来找我就是了!”

“可能找不到你,亦或者是无法接近你吧!”

韩冰蹙眉思考道,“毕竟你们家附近军机处的人非常多!”

“那他就是接近不了我,也不至于杀这么一个与我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啊!”

林羽满脸不解道,“他杀一个外地的看场工人,并且费了一番这么大的力气将尸体堆进雪人,是什么用意呢?!”

“这个,我也想不通……”

韩冰也摇了摇头,神情茫然,她从一开始也一直纳闷这一点,百思不得其解,因为这个工人的身份实在太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