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帝威胁,再加上阴阳子和刑战天的态度,让轩辕无敌根本就没有丝毫的选择,冷冷的看第了龙帝一眼,轩辕无敌沉声道。
“好,很好,三日之内我会将东西送到天阴太阳宗,不过龙帝,这件事情还没完。”
说完,轩辕无敌也不等龙帝回话,直接便是消失在了原地,这里他是一刻都不想逗留了。
远处,看着自己老祖离去,轩辕百战也是脸色难看,一言不发的带着一众轩辕氏弟子转身离开。
原本是打算在这届人族群雄会上直接斩杀了萧尘的,可谁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这样,不仅没有能够斩杀了萧尘,相反,还让自己,乃至整个轩辕氏都成为了笑柄,连带着轩辕无敌都负气离开。
已经没有脸再待下去了,不过就在轩辕百战转身离开的时候,远处,萧尘的声音却突然传来。
“轩辕百战,今日的事情我记下了,来日必定上轩辕氏讨回一切。”
听闻萧尘的话音,轩辕百战也是转头向着萧尘所在的方向看去,眼中满是杀意,片刻后,轩辕百战冷冷的说道,“我等你。”随即便是直接带人离开了。
此番已经没有机会再斩杀萧尘,如此说再多也没用了,只能再找其他机会下手了。
伴随着轩辕氏众人的离开,其余的人也是成群结队的退去,而让萧尘没有想到的是,天沐溪带着天焚,此时居然主动向自己等人这边走来。
说实话,这一次和天沐溪见面,双方并不是朋友,相反还是敌人,所以,和天沐溪之间,其实没什么好聊的。
很清楚双方的关系,但天沐溪还是主动走了过来,当然,她的目标并不是萧尘,也不是龙阳,在众人的注视下,天沐溪直接来到天悦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开口说道。
“你的天赋不错,至少不弱于天焚了,留在人族对你没好处,你应该知道我天族的修炼方式和人族截然不同,回天族吧,如此对你更有好处。”
天沐溪对天悦没有敌意,只不过是看重了她的天赋,同时,作为高傲的天族来说,他们一向重视自己的血脉,如今偶然遇到一名天赋堪比天焚的天族众人,天沐溪自然想要将其带回天族了。
天族的排外萧尘早已见识到了,同时,在极度的排外之中,天族也可以说很团结,这也是天族人的性格。
听闻天沐溪这话,天悦看了一眼萧尘,她肯定是不想离开萧尘的,但说真的,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天悦渴望实力,因为有了实力,今日他们便不会再惧怕那轩辕百战了。
心里有着那么一丝纠结,见状,天沐溪倒也没有强迫的意思,递了一张传音符给天悦道,“决定好了联系我,我在人族疆域内应该还会逗留三天时间,期间我都会在轩辕氏。”
天沐溪还要去轩辕氏找轩辕百战拿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且,以天沐溪的性格,她也不会强迫任何人。
天悦虽然不错,但她若是不愿意回归天族,那也没什么,天沐溪也就只会将天悦当成是一个叛族者。
沉默着接过了天沐溪递来的传音符,见状,天沐溪又看了龙阳和萧尘一眼。
说实话,今日见到萧尘,天沐溪倒也算是记住了这号人物,直觉告诉自己,这萧尘日后或许会成为自己的劲敌吧,至于那轩辕百战嘛,呵,天沐溪从未将其放在眼中,什么所谓的人族第一圣子,在天沐溪眼里,不值一提。
满含深意的看了萧尘一眼,随即天沐溪便是带着天焚离开了,直奔轩辕氏而去。
伴随着天沐溪的离开,萧尘也是看向依旧有些呆滞的天悦,轻轻伸手将其涌入怀中,柔声说道。
“你自己决定吧,不论是什么,我都支持你。”
知道天悦还是先去天族的,而从刚才天沐溪的举动来看,天悦若是去了天族,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再者,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萧尘应该也不会留在人族疆域之内,所以,天悦若是想要回天族修炼,萧尘也不会阻止,反正也不是见不到。
听闻萧尘这话,天悦沉默着点了点头,显然她现在还没有决定好。
收起天沐溪给的传音符,而后,龙帝和阴阳子也是来到众人面前,至于刑战天,早就已经离开了。
“你小子,还真是到那里都被人省心啊,害得我大老远的还要跑过来,哼。”看向萧尘,龙帝没好气的说道。
虽然是在呵斥萧尘,但言语之中,龙帝却也没有丝毫的怒意,这段时间,萧尘的表现龙帝都看在眼里,可以说几乎已经是认可了萧尘,再加上萧尘又和自己的女儿龙青情同手足,如此,龙帝也是爱屋及乌了。
简单说了两句,而后,一行人便是跟随阴阳子和龙帝一同返回了天阴太阳宗。
因为要等着轩辕氏将赔偿送来,所以,龙帝也就没有急着返回龙族,再者说了,难得能和女儿聚在一起,龙帝哪里还有离开的理由。
每天几乎都要黏在龙青身边,不敢龙青是修炼还是做什么,龙帝都要陪着,根本就没有一点做父亲的样子,生怕一看不见,龙青就会离开一样。
这一日,龙青和往常一样修炼完,来到院中的亭子中坐下,龙帝也是慵懒的走在这里,一边喝茶,一边面露微笑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
就在龙帝的注视下,龙青却突然开口说道,“父…..父亲,我若是会龙族,能不能尽快的提升实力?”
龙青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龙帝先是一愣,不过随即便是爽朗的大笑起来。
之前让龙青留在龙族,龙青不愿意,非要跟着萧尘,而今居然主动提出来,看来这一次的事情也是让龙青感悟颇多啊,也是想要快速的提升实力了。
笑声落下,龙帝看向自己的宝贝女儿道,“在龙族修炼,自然比在这天阴太阳宗修炼要强太多了,毕竟女儿你可是龙族,有很多东西,天阴太阳宗是给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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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能够让老祖单凭天赋就选择了萧尘,那萧尘的天赋至少也是达到了九十九米层次,此人不能留,否则带他成长起来,哥性命危亦,而且到时候不仅仅是哥你,我们整个白家都有可能万劫不复。”看向白秋然,白秋月极为认真的说道。
可以断定,萧尘的天赋绝对是达到了九十九米层次的,只有这样,才能让阴阳子在实力,修为都不占优的情况下,依旧选择了萧尘。
听闻白秋月这话,白秋然脸上也是有着一抹杀意浮现,对于自己弟弟的话,白秋然是绝对相信的,既然如此,那这萧尘是真的不能留了。
当即,也没多想,白秋然便冷声说道,“好,我这便亲自出手斩杀了萧尘,我倒要看看一个没成长起来的天才,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听了白秋月的话,白秋然已然决定不顾一切的亲自出手斩杀萧尘,绝对不给他丝毫的成长机会。
不过就在白秋然话音刚落,白秋月却是开口阻止道,“哥,等一下。”
“怎么?不是你说要尽快斩杀萧尘的吗?”白秋月阻止,白秋然疑惑的问道。
“是我说的,不过哥你想想,现如今你还能出手斩杀萧尘吗?我想老祖现在应该已经安排了人密切监视着哥你的一举一动,只要你想对萧尘出手,老祖肯定会第一时间阻止,所以,斩杀萧尘这事,哥你不能亲自动手。”
对于斩杀萧尘这事,白秋然的想法很简单,虽然阴阳子现在选择偏向了萧尘,但若是自己能够成功斩杀萧尘,如此,面对一个死人,阴阳子又还能说什么呢?总不可能因为自己杀了萧尘,阴阳子就把自己也给杀了吧?
说白了,一个死去的天才,那就没有了任何价值,到时候阴阳子自然还是只能选择保全他白秋然。
白秋然的想法很好,也没什么错,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他能成功斩杀萧尘之上的,一旦白秋然斩杀不了萧尘,或者说失败了,那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这也是白秋月阻止的原因。
相比起白秋然,白秋月的心思显然细腻了很多,在他看来,既然阴阳子已经选择了偏向萧尘,那么在知道萧尘目前并不是白秋然对手的前提下,有可能会不做任何的保护措施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而阴阳子既然要保护萧尘,那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派人监视白秋然,所以,一旦白秋然对萧尘出手,阴阳子必定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到时候有阴阳子出手,白秋然成功的机会几乎等于零。
所以,白秋月才说,斩杀萧尘的事情,不能白秋然动手。
将心中所想,如实一一告诉了白秋然,听闻这话,白秋然也是冷静了下来,随即无奈的对白秋月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其实办法也很简单,天阴谷快要开启了,到时候弟弟我也会进入其中。”闻言,白秋月笑着说道。
天鹰谷开启,作为天音太阳宗准圣子的白秋月自然也要进入其中,而白秋月的计划,就是在天音谷内斩杀了萧尘。
因为在天阴谷之中,没有天阴太阳宗的强者,只有众多弟子,那时候动手,阴阳子显然是鞭长莫及。
不过听闻白秋月这话,白秋然却是有些担心的说道,“可为兄不再,你让谁动手呢?这萧尘的实力可不简单啊,而且他身旁还有圣宫的那一批人,也不可小觑。”
天阴太阳宗的强者不会进入天阴谷,如此一来,阴阳子对萧尘的保护便会降低到极点,但同样的,白秋然这次也不会进入天阴谷。
面的白秋然的疑惑,白秋月却是丝毫不担心,微笑着说道。
“哥你放心吧,朱墓绝和我有些关系,欠我一个人情,有他出手,再加上我的计划,谅他萧尘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逃脱。”
朱墓绝,听闻白秋月这话,白秋然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微微点头道,“如此便好,那此时就交于弟了,为兄不想再见到萧尘。”
“哥放心,保证让萧尘走不出天阴谷。”闻言,白秋月也是笑着点头道。
朱墓绝,说起这个名字,在天阴太阳宗也是有着赫赫威名,没别的,就因为朱墓绝是天阴太阳宗第一准圣子,一身实力仅在白秋然和另外一名圣榜圣子之下,是当之无愧的天阴太阳宗年轻一辈第三人,修为和白秋然一样,同样是达到了道皇境大圆满。
整个天阴太阳宗总共有上百名准圣子,而这么多的准圣子,实力自然有所强弱,同时也有排名,而朱墓绝的第一可是实打实的,其中并给有什么水分。
曾经白秋然也曾和朱墓绝交过手,深知朱墓绝的实力之强,只可惜,此人脾气执拗,想来不喜欢和人过多往来,所以一直白秋然都没有能够拉拢到朱墓绝,当然了,不仅仅是白秋然,就连天阴太阳宗的另一位圣子,也没有能够拉拢朱墓绝。、
而今白秋月既然说能够让朱墓绝出手,白秋然自然心安了,有朱墓绝出手,萧尘比试无疑,并且,这一次可还有白秋月在暗中策划。
对于自己弟弟的能力,白秋然可是很清楚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是雷霆轰杀。
仿佛已经是看到了萧尘被斩杀的一幕,白秋然心中的怒火很快便是消散殆尽,脸上更是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容。
也就在白氏兄弟暗中谋划着如何除掉萧尘的时候,距离白秋然洞府不远处的另外一座洞府,这里是天阴太阳宗另一名圣子的住处。
此时在洞府的前厅之中,一名身穿黑色长裙,容貌绝美,不过眼眸之中却充满了高傲之色,就好像是女皇一般的高傲少女端坐在主座之上,少女便是天阴太阳宗的另一名圣榜圣子,名为云琨瑶。
相比起白秋然,云琨瑶在天阴太阳宗的地位要更高,也要更危险,原因无二,因为云琨瑶的实力比白秋然强,在圣榜之上的排名也要比白秋然高上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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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自钦被父亲这一掌打的一愣,捂着脸诧异道:“爸,我何时有事瞒过您老啊?!”
“还撒谎!”
何老爷子气的胸口一起一伏,面色泛红,接着突然从书桌上抓过一份鉴定单,狠狠的摔在了何自钦的脸上。
何自钦急忙把地上的鉴定单捡起来,仔细的一看,随后面色猛然一变,惊声道:“爸,这是谁给你的?!假的,一定是假的!”
“假的?”何老爷子沉着脸道,“我又没说它是真的,你为什么反应如此强烈?!”
“爸,您是怀疑我骗您?我是您的亲儿子啊!”何自钦急忙道,“再说,如果他真是二弟的儿子,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做这种见不得人的手脚呢?”
“哼,至于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何老爷子冷声道,“还有你那俩孩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爸,您得相信我啊,您告诉我,这份鉴定结果是谁给您的,我找他理论清楚!这分明是要害我们家嘛这不是!”
何自钦颇有些恼怒的恨声道。
“楚锡联,你找他去吧。”何老爷子冷着脸坐到了沙发上。
“楚锡联?!”
何自钦猛然一怔,接着急忙凑到父亲跟前说道:“这就对了,爸,这个楚锡联可是其心可诛啊,你说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把何家荣弄到京城来?分明就是想搞乱我们何家啊!”
“就算知道他是这种想法,我们何家也得谢人家!人家是给我们何家送孙子!这么多年了,你他娘的怎么没去清海找过啊?!”
何老爷子沉着脸骂了一声,接着瞅了何自钦一眼,冷声道:“再说,就算搞乱何家,也怪不得人家,要怪只怪我们何家自己内部不团结,各怀鬼胎!”
虽然他现在不当家了,但是对于何家每个人心里那点小算盘,他可是一清二楚。
“是,是,父亲教训的是,是自钦无能,没能掌管好何家。”何自钦额头满是冷汗,弓着身子,满脸自责道。
“知道就好。”
何老爷子瞪了他一眼,接着沉吟道:“楚锡联的心思我知道,可是何家的子孙我不能不认,虽然他拿来的这份鉴定结果也不一定是真的,但是我也不能当做没看到,我决定了,找一下军山疗养院的老朋友,替我和何家荣重新做一次亲自鉴定……”
“爸,三思而行啊!”
何自钦神色一慌,连忙提醒道:“楚家用心险恶,我们不得不防啊,以前是您和他们家老爷子斗,现在是我和楚锡联斗,都恨不得将对方打压到万劫不复的境地,现在老二在边境回不来,我又遭遇仕途最重要的转机,而张楚两家马上也要联姻,各种事情盘根错杂,风云变幻,我们不得不小心啊,如果此时再因为这个何家荣,让楚家抓住把柄做出什么文章,我们恐怕会得不偿失啊!”
何老爷子沉着脸没有说话,何自钦的话说的很中肯,也确实是他早就想到的,现在的何家正是多事之秋,何家荣一来,格局一变,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毕竟老大媳妇、老三媳妇,以及自己那两个女儿,可都不是善茬。
他们何家和楚家就宛如两只互相虎视眈眈的猛虎和饿狼,都巴不得对方尽快把脖子底下最柔弱的地方暴露出来,瞅准机会一口咬上去,便再不松口。
“我已经亏欠自臻这么多年了,难道还要再继续亏欠他吗?”
何老爷子沉默半晌,两只浑浊的眼睛中,隐隐有了泪光。
三个儿子中,牺牲最多的是老二,他亏欠最多的,也是老二。
“爸,大局为重啊!”
何自钦弯着身子,安危父亲道:“再说,假入何家荣真是二弟的儿子,这个时候把他认下来,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啊,很有可能会影响二弟的心态,您老也知道,自臻这次接的是什么任务,稍有不慎,那可就……再说,他是不是何家的子孙还不一定呢,就算他是,那我们也可以晚两年再认他,反正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了。”
何老爷子沉着脸没说话,过了半晌,才长长的叹了口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喃喃道:“你是家主,主意你定,今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多谢父亲体谅!”
何自钦弓着身子冲何老爷子恭敬的低了低头,不由长出一口气。
“对了,爸,这件事您没跟妈说吧?”何自钦似乎突然间想起来了什么,急切道,“妈的身体可经不起刺激……”
“我还没老糊涂到那种地步!”
何老爷子沉着脸扫了他一眼,接着说道:“那什么,我听说何家荣留在了京城?打算在京城长期发展?”
“不错,我也听说了,好像还开了一家医馆。”何自钦连忙说道。
“嗯,有时间邀请他来家里坐坐吧,让他见见你妈,省得你妈成天念叨。”何老爷子叹息道。
他是将才帅才,知道孰轻孰重,可以为家族利益抑制住个人情感,但是他家老婆子不行,一个劲儿的念叨着想见何家荣,虽然多次被告知何家荣不是何瑾荣,但她还是将对孙儿的思念,全部寄托在了何家荣身上。
“是,爸,我这就去办,我听说瑾祺跟他关系不错,应该能把他邀请过来。”何自钦连忙应承了下来。
这天晚上江颜科室有台手术要做到很晚,所以便没有回来,直接在科室的值班室休息了,林羽跟她打了个电话,得知刘芹已经被医院开除了,而且被全市通报,现在江颜组换上了一个新的副主任医师带她们,是个男医生,对她们很好很有耐心。
林羽这才放下心来,嘱咐她照顾好自己。
第二天一早,医馆刚刚开门没多久,沈玉轩便赶到了医馆,一进门便冲林羽说道:“家荣,出事了,我们何记分公司的批文被压下来了,一直没通过,好像是有人故意阻挠。”
“被人压下来了?”
林羽不由皱起了眉头,这要是批文不通过,那公司就开不起来,何记进驻京城的计划也会被搁浅。
为了何记进驻京城的计划,他还特地花了大价钱,从玛坤手里要了一大批上等原石货呢,用不了多久就要运过来了。
“不行,批文必须想办法尽快弄下来,有没有去问过是什么原因不给过?”林羽皱着眉头问道。
“打听过了,是有人捣鬼。”沈玉轩往门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据说是司法部的人打的招呼,不让过,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司法部的人?”
司法部?
林羽微微一怔,立马知道了原因,感情是何瑾瑜捣的鬼。
“家荣,你看咱要不要找找人啊?老这么压着也不是办法啊。”沈玉轩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他在京城可没有任何认识的人。
林羽也不由有些为难,他在京城认识的人也不多,涉及到司法部,涉及到何家,恐怕一般人也帮不上忙,他唯一想到的就是楚锡联了,可是楚锡联会帮自己吗?就算会帮自己,以他老谋深算的性格,自己恐怕也得跟着脱层皮吧?
“二哥!”
这时何瑾祺突然兴冲冲的跑了过来,看到沈玉轩后咧嘴一笑,“轩哥,你也在呢?”
“瑾祺,这么早跑来做什么?”林羽笑着问道。
“我大爷让我请你去我们家作客。”何瑾祺兴奋道。
“你大爷?”林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错,其实是我奶奶想见你,他拗不过我奶奶,便让我过来请你。”何瑾祺如实道。
何老夫人?
林羽想起那张慈祥的面容,内心不由一柔,便没拒绝,说道:“好,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过去。”
说完林羽去药房抓了一些滋补类的药材,冲沈玉轩说道:“玉轩,批文的事你别着急,我回头想想办法。”
“没事,你先忙。”沈玉轩点点头。
何老爷子和何老夫人的住处是国家给分配的,在此居住的都是些退休的老干部,而且都对国家有过突出贡献,小区大门口有士兵站岗,查过证件后才让通行。
何老爷子住的是一栋二层小楼,房前有一处空地,搭着一个葡萄架,院里种着一片五颜六色的鲜花,何妍妍此时正拿着一个花洒在院子里浇着花。
林羽看到墙上的爬山虎,皱了皱眉头,纳闷道:“种这么多藤蔓类植物,不怕招蛇吗?”
“是你?你这个土包子!谁让你来我们家的!”何妍妍看到林羽后满面怒火,想起上次她在酒店里的丑态,就气不打一处来。
“大姐,是大爷让我请二哥过来的。”何瑾祺急忙说道。
何妍妍冷冷的扫了林羽一眼,接着昂头喊道:“黄妈,你出来一趟!”
“小姐,来了。”
一个五十来岁,穿着围裙的中年妇女立马跑了出来,将湿漉漉的双手在围裙上抹了一把。
“一会你记住,凡是他坐过的地方,你全部都洗了,擦了,凡是他站过走过的地方,你也全部给我用拖布拖一遍,听到没?!”
她虽然是在跟黄妈说话,但是眼神一直冷冷的盯着林羽,满脸的讥讽厌恶。
林羽却一点也不恼,悠悠的说道:“至于吗,何大小姐,我又不跟你似得,喜欢随地大小便,放心吧,弄不脏的。”
“你这个土狗,我杀了你!”
何妍妍一把把花洒扔了过来,林羽和何瑾祺连忙闪身一躲,何瑾祺赶紧推着林羽进屋。
“瑾荣!”
林羽一进屋,何老夫人猛然站了起来,疾步走过来,一把抓住了林羽的双手,深陷的眼窝中瞬间浮起一层泪水,激动道:“瑾荣,你终于来看奶奶了……”
“奶奶,人家叫家荣!”何瑾祺有些埋怨的提醒了一句。
“对,对,家荣,家荣,看我,老糊涂了。”何老夫人眨巴眨巴泪涔涔的双眼,笑呵呵的拽着林羽往沙发上坐,“快,快坐。”
“来,吃点水果,吃点点心,还有松子,奥,这是他们从南方给我寄过来的特产,还有这个……”
何老夫人笑呵呵的把桌上的东西一个劲的往林羽手里塞,眨眼间,林羽双手便已经捧满了各种吃的。
“奶奶,行了,别拿了,我家荣哥都吃不下了!”何瑾祺赶紧拦住了他奶奶。
“吃得下,吃得下。”林羽内心十分动容,眼眶都不由有些泛红了,急忙抓起手里的东西往嘴里塞,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对,多吃点,这才多长时间没见你啊,看你好像瘦了不少,要注意身体啊,瑾荣。”何老夫人笑呵呵的望着林羽,满脸的慈爱。
“我说这一进来怎么这么不得劲,感情是家里来了个扫把星!”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何瑾瑜的声音,接着他快步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两包东西,冷冷的扫了林羽一眼,快步走到桌前,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说道:“奶奶,听说爷爷的金丝茶快喝完了,三叔托人又给爷爷捎了一些。”
“瑾瑜,不得无礼!”何老夫人皱着眉头埋怨了他一声,接着把桌上的茶叶拿起来,往里屋走去。
“怎么,吃够了没?吃够了可以滚了吧?!”何瑾瑜冷冷扫了林羽一眼,神情无比阴寒,上次林羽不只让他姐姐出尽了丑态,同样也让他出尽了丑态,那股骚臭味折磨了他好几天才散去,有时候做梦都被吓醒!
“你来的正好,我正要问你呢,我们何记申请成立公司的批文,是你不让工商局给通过的?”林羽面无表情的望向他。
“不错,就是我,你能把我怎么样?”何瑾瑜冷声道,“你以为京城是那么好混的吗?我动动嘴皮子,就能让你在京城混不下去,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敢跟我们何家作对?!”
林羽紧紧的握了握拳头,刚要发作,突然听黄妈惊呼一声,快速的跑了进来,惊声道:“少爷,不好了,大小姐被毒蛇咬了!”
在普通人看来,此时谭锴和史绍春之间你一招我一式,算是不相上下,但是在百里和步承这种内行人眼里,能够十分精准的判断出来,谭锴的格挡和攻势比史绍春都要稍稍慢上一分,处在下风,一时半会儿还好说,长时间下去,谭锴根本不是史绍春的对手!
倘若这时付伟再冲过来,那谭锴将在短时间内被击杀,随后史绍春他们便能够立马逃走。百度MM,更多好。
“放心,付伟和邢忠不会帮忙的!”
林羽眯着眼,笃定的说道。
“呵!”
百里听到林羽这话顿时嗤笑一声,宛如听到了多么可笑的疯话一般,瞥了林羽一眼,讥讽道,“你当他们两人是傻子吗?!”
“正因为他们两个不傻,而且还十分的精明,所以他们才不会出手!”
林羽沉声说道,话虽这么说,但是背着的手却下意识的握紧了,显然内心也有些打鼓,因为他也害怕付伟和邢忠两个人一时犯傻或者冲动,冲上去帮忙。
而此时看到谭锴跟史绍春打了起来,付伟的神色也陡然一变,眉头紧蹙,俯下身,急声冲车内的邢忠问道,“师兄,怎么办,要不要我上去帮绍春师兄?!”
邢忠没有回答他,而是双眉紧蹙,急声问道,“那个人说他是什么处的?!”
因为坐在车里的缘故,他没有听清楚谭锴方才所喊的话。
“好像是什么军什么处!”
付伟急忙说道。
“军机处?!”
邢忠面色顿时一变,脱口道,“这小子竟然是军机处的人?!”
“啊?军机处?!”
付伟神色也猛然大变,抬头朝着超市门口望了一眼,颤声道,“不……不能吧?这也太巧了!”
“操他妈的,怎么这么背啊,出门买个东西都他妈的能够碰到军机处的人!”
邢忠顿时怒骂了一声,用力的捶了下方向盘,神色恼恨不已,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借着军机处内眼线的消息,千方百计的躲避着军机处的人,没想到躲了这么久,今天却撞到枪口上了!
“师兄,那我们怎么办啊?!”
付伟此时额头上也出了一层冷汗,显得有些惊慌,他们来京之前,凌霄师兄可是特地嘱咐过的,让他们千万注意躲避军机处,不要发生正面冲突,因为一旦被军机处发现,那他们的日子可就难过了,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
邢忠没有说话,沉着脸紧紧的握着方向盘,显然他此时也有些惊慌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百度MM,更多好。
超市对面谭锴和史绍春仍在你来我往,打的好不热闹,虽然谭锴的实力比不上史绍春,但是借着林羽指点过的他的玄踪步,倒是还能勉强应付。
“要不我现在冲上去帮着绍春师兄杀了这个人,然后快速逃离这里?!”
付伟低声冲邢忠询问道。
邢忠用力的咬了咬牙,似乎有些犹豫,过了数秒,他的眼神一冷,神情顿时也坚毅无比,沉声说道,“上车!”
“上车?!”
付伟不由一愣,不知道邢忠这是要做什么。
“上车!”
邢忠再次用命令似的语气沉声说道。
付伟不敢违抗,朝着超市门口望了一眼,接着打开车门钻进了车里。
邢忠二话没说,发动起车子就往后倒。
付伟神色一变,急忙问道,“师兄,我们不管绍春师兄了?!”
“不是不管,是管不了!”
邢忠沉声说道,“如果我们现在上去的话,虽然能杀了军机处的那小子,但是连同我们两个也就跟着暴露了,而且以军机处的实力,说不定我们三人还没跑出去三条街就被他们的人给抓住了!”
听到邢忠这话,付伟顿时咽了口唾沫,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他师兄说的没错,以军机处在京的势力,真有可能没等他们跑多远就能抓住他们,而且如果他们杀了军机处的人,几乎整个军机处都会出动,到时候就是有眼线给他们提供消息,也无济于事!
“那……那我们就这么放弃绍春师兄了?!”
付伟面色微微泛白,低声问道。
“无所谓放不放弃,我们来之前,就应该做好了死在这里的准备!”
邢忠冷声说道,接着用力的一打方向盘,车头一甩,瞬间掉了个头,接着他一踩油门,车子极速的窜了出去。
超市斜对面的步承和百里三人看到这一幕之后顿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怎么也没有想到,付伟和邢忠竟然会丢下自己的同伴落荒而逃。
“他们两个这……这是疯了吗?”
百里张了张嘴,大感惊讶的喃喃道。
“我说过了,他们不只没疯,而且还非常的聪明!”
林羽顿时长出了口气,笑眯眯的说道,“如果他们不跑的话,那栽下去的可就是三个人了,现在这招是在断臂求生,舍弃一个同伴,总比全军覆没的要好!”
说着林羽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冲步承说道,“步大哥,给牛大哥打个电话,让他马上跟上邢忠和付伟他们,看看他们是不是回了刚才的小区,记住,千万不能被他们发现!”
“好!”
步承答应一声,急忙给百人屠打去了电话。
“你,你是说,付伟和邢忠是害怕他们也被抓,所以才逃走的?!”
百里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可是那史绍春被抓,不还是一样会供出他们吗?!”
“这个可不一定,既然凌霄能派他们过来,那他们三人的意志力肯定十分的强大,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从他们嘴里问出什么的!”
林羽笑着摇了摇头。
百里张了张嘴,望着超市门口的谭锴和史绍春,诧异道,“真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抓……抓到了他们的人……”
“怎么样,跟我说的一模一样吧?!”
林羽笑着说道,“当着他们两个的面儿把他们的同伴抓走,他们却无可奈何!”
百里的脸色刹那间变得十分难看,抿着嘴没有说话。
“先生,不好了,谭锴撑不住了!”
这时步承语气一变,急声冲林羽喊道。
“牛老前辈说的不错,事已至此,我们当务之急要做的,是想办法找出进入这崖壁的方法!”
林羽眉头紧蹙,一边扫视着巨大的崖壁,一边伸手试探性的在结满冰凌的寒凉崖壁上触摸着,查看崖壁上有没有什么异样的凸起或凹陷。
不过很快他就放弃了,因为仅仅一两分钟,他的整个手掌已经冰寒彻骨。
而且这崖壁面积巨大,崖壁上缘高不可攀,就算他使出浑身解数,也不可能将整面崖壁都触摸一遍。
“这么大一面崖壁,怎么找啊!”
角木蛟有些绝望的说道,“难道用凿子一点一点的凿开了找吗?这石头这么硬,得凿到后年马月啊?!”
他万万没想到,他们跋山涉水来到这里,克服了重重艰难险阻,眼见就要达成目标了,结果到头来,却被一面崖壁给挡住了!
“牛老前辈,您好好想想,你们玄武象的先辈可有留下过什么有关机关的提示?!”
亢金龙沉声问道。
“这个……有关这方面的提示,好像还真没有!”
牛金牛摇了摇头,面色凝重的说道,“其实当时我们压根也没在意这一块,毕竟代代相传,等了这么多年也没等到一个新任宗主,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而且我事先也想过,就算有生之年被我等到了新宗主,如果试了一圈儿还是进不去,大不了用炸药炸开就是!”
“就凭这岩石的坚硬程度,如果想炸开,恐怕也要费不少的炸药!”
亢金龙皱着眉头说道,“运这么多炸药上来,可不是件容易事,而且太耗费时间了!”
“可不是,谁知道这崖壁有多厚啊!”
角木蛟也懊恼道,“如果一不小心把崖壁里面放着的古书秘籍给炸坏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哎,你们说,玄机会不会就在这上面的四座石雕上?”
亢金龙抬头望着崖壁顶部的四座立体浮雕,疑惑道,“或许这四座石雕就是四个通道,通往崖壁里面!”
“这四座石雕与这崖壁也都是浑然一体的,根本进不去!”
这时一旁的燕子突然插嘴道,语气十分的笃定。
“小丫头,你怎么这么肯定?!”
角木蛟皱着眉头沉声问道,“你上去看过吗?!”
“对,我们上去看过!”
燕子干脆的点点头,望着林羽说道,“夏天的时候,崖壁上面没有冰凌,我们就去过崖壁上面,也跳上那四座石雕检查过,没有找到任何的机关和可活动的地方!”
听到她这话,牛金牛的脸瞬间一沉,冷冷的瞥了燕子一眼,愠怒道,“你们几个又擅自尝试过进入这崖壁是吧?我告诫过你们多少次了,这不是你们能进的地方!”
危月燕和大斗两人听到这话立马低下了头,没敢吭声。
“你们曾尝试过进入这里面?!”
亢金龙猛然一愣,冲危月燕和大斗急声问道,“你们大概尝试过多少次?在这崖壁上可全都搜找过?!”
危月燕和大斗两人低着头没说话,小心翼翼的扫了牛金牛一眼。
“问你们话呢,还不赶快回答!”
牛金牛沉声说道。
“这几年夏天,我们每年都会尝试寻找十几次,上上下下的都看过……”
大斗低着头说道,“可是没有一次有收获……我们发现,这崖壁和石雕根本就是一个巨大的整体,就是一块完整的巨石……以至于我们……我们都不禁生出一种别样的猜测……”
林羽和牛金牛等人听到他这话神色微变,面带好奇,疑惑道,“哦?什么猜测……”
大斗没敢说话,转头小心的瞥了燕子一眼,小心道,“燕子,还是你说吧……”
“我说就我说!”
燕子昂起头,语气坚定的说道,“我认为所谓的古书秘籍,可能根本就是假的,不存在的!我们守护的,不过是一个虚无的传说罢了!”
“混账!”
牛金牛听到燕子这话顿时勃然大怒,猛地扬起手,狠狠地朝着燕子的脸上扇来。
燕子没有躲,紧咬着侧脸迎接这一掌。
不过牛金牛这一掌并没有落到她的脸上,因为牛金牛的手已经被林羽给抓住了。
“宗主,你放开我,让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些目无先辈、胡言乱语的小兔崽子!”
牛金牛气愤道。
“我没有胡说!”
燕子咬着牙不甘心的说道,“如果这崖壁里面真的藏有古书秘籍,这么多年,我们早就找出来了!这就是我们的先辈撒下的一个弥天大谎,就是为了将我们世世代代的钉死在这里!”
“你只要确认下这个方子是不是你开的就行了,好好看看字迹。”
林羽把方子递给宋征。
宋征领会过林羽的意思,立马认真的看了一眼,接着点头道:“这就是我开的那张方子,错不了。”
林羽对照了一下抓药单据,这才转头冲黄衣男说道:“方子没有任何问题,不可能会吃死人,你们煎药的时候,自己有没有错放什么其他药材?”
“不会!绝对不会!”黄衣男十分果断的说道。
“这么多味药,如果你们不懂中药,很有可能会放错。”林羽皱着眉头说道,不明白为什么黄衣男会如此自信。
“我嫂子也害怕会抓错药,所以特地请隔壁中药铺的邻居给煎的。”黄衣男镇定道,接着回头看了眼红衣服的女子。
红衣女立马点点头,说:“我就知道你们会赖账,所以把我们邻居也请来了,他也是个医生。”
她话一说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穿着一身中山装,留着一个山羊胡,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不错,这几日的药都是我帮他们煎的,我可以确保,药和药量绝对都没有错,早料到你们会抵赖,我们特地把煎药的药渣也带来了。”
山羊胡从容的说道,接着冲红衣女使了个眼色,红衣女立马从轮椅后面的袋子里掏出一个盛有药渣的煎锅,递给林羽。
“我丈夫就是喝完这锅药后中毒的。”红衣女气愤道。
“以前呢,以前喝的时候没事吗?”
林羽看了眼煎锅里的药渣,内心苦笑,看来对方这次是有备而来啊。
“以前喝倒是没事,就是这次,喝完后整个人神情立马变得很痛苦,气都喘不上来。”红衣女回忆道。
“既然以前喝都没事,那为什么这次喝就偏偏有事了呢?”
林羽皱眉在煎锅中闻了一下,随后挑着眉头扫了山羊胡一眼。
“你什么意思?!是说我这次把药弄错了吗?不信你辨辨里面的药渣,看对不对,实在不行,咱拿去卫生局化验!”山羊胡脸气的通红,底气十足道。
“药渣确实没有问题。”
林羽仔细的在煎锅里翻弄了翻弄,发现二十余味药材,不管从种类还是剂量上来说,确实都很对。
“那就是你们的方子和药有问题!”山羊胡听完脸上满是得色,随后拿手一指林羽,冷声道:“你这么维护济世堂,恐怕他们没少给你好处吧?一丘之貉!”
“对,物以类聚,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就是,一群人渣!既然承认了,那就赶紧赔钱吧!”
“要我说就告他们!告到他们破产为止!”
“以前我还老来济世堂抓药,看来回头我得去医院做个体检了!”
“这种垃圾店就应该倒闭,狗屁的中医!”
人群见林羽承认方子和药渣都没问题,立马纷纷叫嚷了起来,大声喊着让济世堂还一个公道。
黄衣男更是情绪激动,从路边摸起一块石头就朝济世堂店里扔了进去,砰的一声,大门玻璃立马出现了一个蜘蛛网裂纹。
围观的众人也学着样子拿着纷纷拿出手里的杂物要往济世堂扔。
“何大哥!”宋征脸都吓白了,他还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呢,现在爷爷不在,他彻底六神无主了,只能寄希望于林羽。
“都给我住手!”
林羽暗暗加了内息,一声清喝分外高亢清冷,围观的众人只感觉被震的身子一哆嗦,立马安静了下来,看向林羽的眼神不由带着一丝惧意。
人们发现,原本平平无奇的林羽,此时身上竟然散发着一股摄人心魄的王者之气。
“我只是说这煎锅里面的药渣没有问题,可没说病人喝的药没问题!”林羽冷冷扫了山羊胡一眼,“恐怕有些药渣,在来之前,你就已经剔除掉了吧。”
“你什么意思?!”
山羊胡怒目而视,怒声道:“不信我们现在去卫生局化验,看看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成分!”
“不用查,查不出来的,因为你不过是在法半夏里掺杂了一些生半夏而已,它俩是一种药材,只不过加工方法不同而已,自然化验不出来。”
林羽望着山羊胡冷声道,要不是他对各项中药的气味分外敏锐,还真就被这个山羊胡糊弄过去了。
“你……你血口喷人!”山羊胡身子一颤,极力用愤怒掩饰脸上的慌张。
围观的众人听林羽这么一说,不由诧异起来,稍微懂点中药常识或者生过病的人,都知道生半夏服用不当,确实会引起中毒。
而现在这个病人的中毒症状,确实跟生半夏中毒的症状一样。
“血口喷人?”林羽冷哼一声,接着道:“只要带这个病人去医院抽血化验一下,自然会真相大白!到时候,你犯的可就是蓄意杀人罪!”
“啊?!”
山羊胡面色惨然一变,身子抖了几抖,突然噗通一声跪在林羽面前,哭喊道:“大哥,我一时糊涂,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并不想害人,我就是想搞砸济世堂的招牌……”
山羊胡的药店就在临街,收费昂贵,自从济世堂开张之后,他那里便渐渐没了生意,所以才想了这么一出“妙计”抹黑济世堂。
本来他完全可以成功的,但是怎么也没想到林羽会从天而降。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黄衣男和他的嫂子妹妹也是大为吃惊,竟然是山羊胡暗中做了手脚,亏他们那么信任他。
众人也是哗然一片,调转矛头,开始攻击山羊胡。
“人渣!视人命如草芥,就你也配称中医?!”
“就是因为有你这种黑心医生,我们才看不起病!”
“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人群一边叫嚷,一边把刚才准备扔济世堂的杂物系数扔到了山羊胡身上。
“你这个人渣,枉我们这么多年邻居!”黄衣男怒喝一声,冲上去对山羊胡拳打脚踢。
“哎呦,饶命啊……”山羊胡抱着头惨叫。
刚才他还无比风光的领着众人斥责林羽和济世堂,眨眼的功夫就被打成了猪头。
“你这个黑心的败类,我非告到你倾家荡产不可!”宋征恶狠狠的冲山羊胡说道,心中不由长松了口气,看向林羽的眼神中满是感激。
林羽冷眼瞥了山羊胡一眼,没有出手阻止,对于这种毫无医德的败类同行,他没有丝毫同情。
“宋征,借你针袋用一下,我帮这位大哥把毒解了。”
林羽冲宋征说了一声,宋征急忙小跑着去把针袋取了过来,恭敬的递给林羽。
林羽把病人身上的针管拔掉,随后在他尺泽、鱼际、阳陵泉、太冲等几个穴位扎了几针,顺着银针暗暗灌入自己体内的灵力,快速帮病人排解掉肺热以及肝脏里的毒素。
不到几分钟,轮椅上的病人眼瞅着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呼吸也平稳了下来,整个人瞬间来了精神。
“小神医,谢谢您!”病人激动地说道,神态已如常人。
“神医,神医啊!”
“太不可思议了,这么会儿的功夫竟然就好了?”
“看到没,这才是真正的中医!”
围观的众人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不由纷纷惊叹。
“小神医,你在哪里坐诊啊,我们也去找你看病啊。”
“是啊,小神医,以后我们看病就找你了!”
“这种医术,就是收费再贵,我也愿意!”
现在像林羽这种负责任又有能力的医生实在是少之又少,大多数的医院都是以盈利为主,花了冤枉钱却没治好病的例子不胜枚举。
“大家客气了,我确实想要自己开一个中医诊所,到时候欢迎大家来我这里看病!”
林羽冲大家笑了笑,没想到自己来帮济世堂解决麻烦,还顺道替自己未来的医馆做了下宣传。
“小神医,那你到时候记得通知我们啊,请问您高姓大名啊?”
“奥,我叫何家荣。”林羽笑道。
“何家荣!他就是何家荣,跟宋老斗医的那个何神医!”
人群中顿时有人记起了他的名字,围观的众人也不由亢奋了起来,虽然没见过林羽,但好多人对“何家荣”这个名字可是闻名已久。
当下众人齐声表态,如果林语开医馆,他们一定会去大力支持。
“何大哥,你要开医馆?”宋征诧异道,“地方选好了吗?”
“没呢,我正为这事发愁呢。”林羽摇头苦笑了下,随后想起了什么,笑道,“我开医馆,济世堂不会不高兴吧?”
“何大哥,你话说到哪里去了,你刚帮了我们这么大忙,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再说,那么多病人,我们根本看不过来,巴不得有个医馆出来帮我们分担分担呢。”
宋征说话言辞恳切恭敬,再也没有了当初眼高于顶的气势。
“你要还没选好地方的话,我倒是有个地方推荐。”
这时薛沁突然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其实她早就到了,比林羽晚不了多少,方才林羽揭穿山羊胡的全程都被她看在了眼里。
林羽身上那股从容自信的神情令她看的着迷,所以便在人群中一直没出来。
薛沁把中医馆的位置跟林羽大致一说,林羽点点头,满意道:“这个位置倒还真是不错,不知道价位怎么样?”
“那是我朋友的店,你租的话,不用租金,就当我入股了。”薛沁说道。
“这个,容我想想吧。”
林羽迟疑了一下,没急着答应,毕竟家里还有个醋坛子。
等警察来了之后山羊胡便被带走了,黄衣男和宋征等人也被叫去一块儿做笔录,林羽便直接回了家。
晚上他把自己的想法跟江颜说了说,也没说开中医馆,只是说做点小生意,打算先把门头租下来,江颜直接冷冷的回了句不行。
林羽无奈的叹了口气,毕竟钱在江颜手里攥着,江颜不答应,他这中医馆还真开不起来。
想起下午薛沁的话,林羽小声嘀咕道:“你要是不给我钱的话,那我可就答应让薛沁入股了,她说门店免费给我用……”
江颜猛地转过身,咬了咬嘴唇,随后气呼呼说道:“那个门店多少钱?”
“按地段和面积,一个月租金大概十万!”林羽一看有戏,立马兴奋道。
“我是说买下来,多少钱!”江颜狠了狠心,只要林羽不和薛沁扯上关系,她愿意出这笔钱。
噗!
林羽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其实他的想法也是最好能把那门头买下来,不过就是怕江颜不答应。
林羽立马冲江颜竖了个大拇指,感动道:“颜姐,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亲姐!”
“不要脸!”
江颜面色一红,心里暗骂,亲姐你个头,你跟你亲姐住一间屋吗。
项老吓得一怔,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何家荣何家荣,你们就只知道何家荣,离了何家荣就不会治病了是吧?!”
藏狄安气的脸都红了,自己医院里难道养的是一群废物吗?
“能治是能治,但是如果由我来主治,治疗时间要长的多,而且效果也不如烧山火来的彻底。”
项老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心头疑惑不已,为什么自己一提到何医生,藏院长就仿佛见到了洪水猛兽一般。
“项老啊,这不就对了嘛,这个治病啊,要循序渐进,不能图快,一味的图快,可能适得其反,你回去吧,我相信你,你绝对能把这个病人医好。”
藏狄安一听治疗时间长,有钱可赚,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冲项老笑呵呵的说道。
“藏院长,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以何医生的水平,肯定能又快又好的把这病根治掉。”项老急忙说道。
“项老啊,咱医院不能老是靠别人啊,如果碰到疑难杂症我们就请别人帮忙,那我们自己能有什么长进呢?不瞒你说,你进来之前谢书记刚给我打过电话,着重跟我强调了强调这件事,让我们医院以后学会独立自主,努力把医生的医术提高上去!造福清海市人民!”藏狄安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
对于他这种成天跟权贵人物打交道的人而言,信口雌黄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
项老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内心不由有些自责,确实,自此认识了何家荣之后,他心里多少有了一些依赖感,一遇到比较难的症状,他就想着找何家荣。
“那我回去试试?”项老挠挠头。
“去吧,别忘了把我的话传递给你们中医科的人。”藏狄安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此时回生堂内,林羽正坐在厉振生的床上,翻阅着手机上秦朗发来的资料。
资料里面详尽的写着有关于藏狄安的所有信息。
包括他的出生时间,年龄,喜好,家庭组成以及职业履历。
“先生,何必这么麻烦,让我直接弄死他算了。”厉振生颇有些恼怒的说道。
在听到这个藏狄安敢这么跟江颜和林羽作对后,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弄死这小子。
对他而言,解决问题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直接将对方干掉。
“那不行,厉大哥,这可不是你当兵那会儿,说杀人就杀人,在社会上,我们要遵纪守法。”林羽笑了笑,“再说,军情处的人最近可一直盯着咱们呢,这种时候,能不惹祸就不惹祸。”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去!”厉振生恨恨道,他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
对他而言,林羽受气,就是他受气,甚至他比林羽还要气。
“急什么,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林羽笑眯眯的说道,在他捕捉到“酷爱赌博”这几个字之后,嘴角不由的浮起了一丝笑意。
“厉大哥,麻烦你帮我去买点东西。”
林羽从口袋中掏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厉振生。
“不用,先生,我有钱。”厉振生赶紧冲他摆摆手。
“厉大哥,这些东西不同于以往,必须用我自己的钱来买。”林羽说着将钱塞到了厉振生的手里。
厉振生不由心头纳闷,以为林羽是故意这么说的,也没再推辞。
“古玩街有卖桃木牌的,你让他帮我把藏狄安的出生年月日换算成的生辰八字刻上,然后再帮我淘一些押胜钱,最好带有‘千秋万岁’、‘天下太平’或‘宜室宜家’字样的。”林羽嘱咐道。
“什么是押胜钱啊?”厉振生不解道。
“你去古玩市场问一声他们就知道。”
“好嘞。”
厉振生点点头便快速的赶往了古玩街。
随后林羽给秦朗打了个电话,把他叫到了医馆里。
秦朗来后,林羽问道:“秦大哥,你去过藏狄安现在的住址吗?”
“去过,昨天去摸了摸。”秦朗点点头道。
“那你一会儿替我去他家送个东西,没问题吧?”林羽问道。
“小菜一碟!”秦朗颇有些自豪道,开玩笑,像他们这种级别的人物,摸进普通人家里不跟玩似得嘛。
想当初他们执行任务的时候,满是警卫的豪宅溜进去也没有丝毫难度。
到了中午的时候,厉振生便回来了,将买来的东西递给林羽。
林羽查看了一番,确认无误后,将押胜钱往桃木牌上用力一按,押胜钱便硬生生的刻进了桃木牌里,随后他递给秦朗,说道:“秦大哥,帮我把这个桃木牌送去藏狄安家里,找客厅西南方位一个隐蔽的地方藏好。”
“先生,您这是做什么啊,费这么半天劲,就为了送东西给他啊?咱不问他要东西就不错了!”厉振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哈哈,厉大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过厌胜之术吗?”林羽不由被他逗笑了。
“没有。”
厉振生和秦朗齐齐摇了摇头。
“其实照理说,我不该用这种手段报复他的,但是,是他先使用见不得人的卑劣手段在前的,我这么教训他也不为过。”林羽冷哼了一声,接着道,“厌胜之术最初是古代的一种巫术,后来演变成了民间一种避邪祈吉的习俗,就是利用镇物的摆放达到驱邪避灾的作用,精通此道的人,可以用镇物改变他人的运势,你们可以理解为诅咒,轻则使人病痛不断,重则让人家破人亡。”
“先生这是要他家破人亡?!”厉振生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兴奋道。
“这招高啊!隐蔽,高效,难以追查!”秦朗也是连连称赞。
“……”林羽。
这俩当兵的戾气太重了,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
“我跟他的仇还没深到那种地步,只是通过这块桃木牌压制他的运势,如果他不起贪欲,不去赌博,对他不会有任何影响,但他非要去赌的话,那必然会十赌十输。”林羽耐心的跟他们解释道,内心叹息不已,厉振生和秦朗什么时候也能像他似得这么文明。
整人也可以整的很文明嘛,为什么非要打打杀杀的。
中午一过,秦朗便拿着林羽给他的桃木牌便摸进了藏狄安的家里。
此时藏狄安和他老婆都在单位,所以秦朗不紧不慢的将木牌黏在西南角的沙发底下,这才闪身离去。
“藏院,晚上摸两把去?”
晚上下班的时候,荀副院长特地跑到院长办公室,一脸讨好的冲藏狄安笑道。
“摸啊,当然得摸啊,我这两天手气正旺着呢。”
藏狄安一听顿时来了兴致,随后收拾东西跟荀副院往外走去。
走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前面突然窜过来一个身着黑色背心的男子,肌肉挺鼓鼓的,十分健硕,正是秦朗。
“我们先生说了,您今晚上运势不佳,不想输个底朝天,就打道回家。”
秦朗看到藏狄安后,笑眯眯的冲藏狄安提醒了一句,随后不等他回话转身就走了。
“这人谁啊?神经病吧?”
藏狄安和荀副院互相看了一眼,纳闷不已,不知道秦朗是怎么知道他们晚上要去赌博的。
“不用管他,疯子吧可能是。”荀副院示意藏狄安别理他。
两人找地方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去了他们经常去的茶楼。
“哎呦,藏院、荀院来了啊,马爷他们也是刚到,等你们呢。”服务员笑着招呼了他们一声,示意他们楼上请。
藏狄安和荀副院上到了楼上的一处雅间,里面早就坐了两个留着平头的男子,看起来三十四十岁,都穿着紧身黑短袖,其中一个年岁大些,戴着金链子的男子就是马爷,客气的跟藏狄安和荀副院打了个招呼,随后开始洗麻将。
这家茶楼局子里有些关系,所以不怕查,他们在这里玩的也安心,来时带的都是现金。
今天晚上藏狄安的手气格外臭,总共玩了九把,九把全输,其中还有五把点炮,带来的两万开钱输了个精光。
“草他妈的,什么手气!”
藏狄安往外走的时候恼怒不已,气的破口大骂。
以他的水平不应该啊,迄今为止,他在赌桌上还没输的这么狼狈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胜多输少。
“偶尔手气不好也正常,藏院,明天来咱再捞回来。”荀副院陪着笑说道。
第二天下班藏狄安跟荀副院又一起往外走,早就等在门口的秦朗再次就走了过来,笑着说道:“我们先生说了,您今晚上运势不佳,不想输个底朝天,就打道回家。”
跟昨天的话一模一样,说完他不等藏狄安答话,转身就走。
“操你妈的,傻逼啊你!”
藏狄安气的破口大骂,昨天晚上他就输了,结果这个神经病今天又来咒他。
“别理他,藏院,今晚你手气肯定爆棚。”荀副院陪笑道。
结果这一晚上,藏狄安又是连输十三把,其中八把点炮,四万块钱再次输了个精光。
“操他妈的,怪了!”藏狄安往茶楼外走的时候气的脸都绿了。
“藏院,您这两天手气着实怪啊,要不咱歇一段再来吧。”荀副院也纳闷不已,害得他也输了不少。
“不行,老子必须把本捞回来!”藏狄安非常不甘心。
次日下午还未下班他就直接叫来了荀副院,跟他往医院外面走去,左右看了眼,生怕再次碰到秦朗。
好在这次他们顺利的出了门口,但是就在他们俩人打车的时候,秦朗突然窜了出来,笑眯眯的说道:“我们先生说了,您今晚上运势不佳,不想输个底朝天,就打道回家。”
说完他转身一溜烟儿就跑了。
“我草你妈!”
藏狄安气的鼻子都冒烟了,抓起一块石头就朝着秦朗消失的方向扔了过去,可惜秦朗早跑没影了。
“藏院,要不咱今晚上别去了,这小子邪门的很啊,前天昨天连说了两天,您两天都……都真的输了个底朝天……”
荀副院长满脸冷汗的说道。
藏狄安后背也已经是一身冷汗,感觉心里瘆得慌,不由的夹了夹怀里厚重的手提包,这里面放着的可是二十万呐,今天晚上要是再翻不了本,回去被他老婆一查,非挠死他不可。
犹豫片刻,他用力的咬咬牙,说道:“走,上车,老子就不信了,今晚上要是再输,我就去吃屎!”
担心顾玲瑶想不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那样可就更麻烦了,所以王芳开口劝慰道。
听闻王芳这话,顾玲瑶面无表情的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做出什么蠢事的,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说完,顾玲瑶转身便是离开,见状,王芳担心顾玲瑶,匆忙的和王宗打了个招呼,便是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
“萧尘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这是王芳临走时对王宗说的话,那意思很明显了,不管你王宗怎么做,反正必须要把萧尘给救出来。
看着王芳急忙追上顾玲瑶的背影,王宗欲哭无泪,这叫什么事啊?又不知他叫萧尘去杀何初旬的,为什么萧尘被执法堂的人带走了,要自己来负责?
而且,萧尘杀的可是亲传弟子,想要救他又谈何容易。
一想到主管执法堂的那变态老头,王宗便是一阵恶寒,在王宗看来,想要从那变态老头手上救人,无疑是虎口夺食啊。
“唉,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摊上这么一个妹子,唉,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一连串的叹息,王宗低垂着头,一脸郁闷的离开了,他要去想想如何解救萧尘。
在王芳的陪同下,顾玲瑶回到了住处,只不过一回来顾玲瑶就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也不理会王芳。
对此,王芳也不敢离开,只能在顾玲瑶这里住下,不过王芳倒是有些多虑了,顾玲瑶知道现在不能再火上浇油了,所以,没有采取什么过激的举动,而是将事情告知了自己的父亲顾启,想要让顾启想想办法。
王宗,顾玲瑶都在想办法帮助萧尘,与此同时,跟随那八名执事,萧尘此时也是来到了天风圣宗执法堂。
和天风圣宗其他地方不一样,整个执法堂周围除了隶属于执法堂的人外,没有一个人影,显得有些冷清,萧条。
但这也是很正常的,毕竟执法堂是什么地方,谁没事会整天往这里跑?可以说,执法堂乃是整个天风圣宗最为冷清的一个地方。
在数名执事的带领下,萧尘一路向执法堂内走去,整个执法堂的布置倒是很简单,一个不大的小院,院墙和院门都用黑漆粉刷了一遍。
在执法堂内,入眼只有两个颜色,一个黑色,一个红色,同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长年累月的冷清导致,走进执法堂之中,一阵阴风扑面而来,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冰寒,冷酷,肃穆,这就是执法堂给萧尘的感觉,穿过前院,很快萧尘便是来到执法堂大殿,不大的大殿尽头,有着一张太师椅,而后的墙壁之上,写着公正严明四个大字,只不过这四个大字乃是用红漆所写,看上去有那么一丝瘆人的味道。
在萧尘来到大殿中央的时候,那八名负责一路押送萧尘的执事很自觉的分列两边,傲然而立,与此同时,原本空无一人的太师椅之上,不知什么时候,出下了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老者。
老者面送枯瘦,满脸皱纹密布,不过那一双眼睛却是仿佛鹰眼一般,极为锐利。
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就好像是一个死人一般,面对这老头,萧尘第一感觉就是冷,这老头太冷了,不论是长相还是气息,都给人一种落入冰窖一般的感觉。
老者名叫严刑,是执法堂的主座长老,掌管天风圣宗一切刑罚。
毫不夸张的说,严刑就是所有天风圣宗弟子心中的恶魔,如果要问众多弟子在天风圣宗内最怕谁,这严刑绝对是第一,没有丝毫疑问,就俩天风圣者都比不上。
面无表情的看着萧尘,沉默了半响,严刑总算是开口说话了,只不过声音就仿佛是铁器摩擦发出的声音一般,既尖锐却又十分沙哑,让人听上去极不舒服。
“萧尘,你可知罪。”
老实说,面对严刑,萧尘的压力很大,甚至比面对天风圣者的压力还要大,当然,这并不是说严刑的实力比天风圣者要强,严刑只是半圣修为,论实力自然不如天风圣者,但是,他给人的感觉和天风圣者却完全不同,这就是萧尘身上的压力所在。
强顶着严刑给自己的压力,萧尘沉声回道,“弟子不知所犯何罪。”
“放肆,你公然杀害圣宗亲传弟子,难道这还不是大罪吗?”听闻萧尘的回答,严刑低声喝道。
伴随着喝声,严刑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极为冰冷的气息,仿佛要让人堕入地狱一般,身上的压力再度暴增,死死咬着牙齿,萧尘硬着头皮说道。
“传闻圣宗执法堂严明公正,可长老为何不问事情的前因后果就认定弟子犯下死罪?”
听闻萧尘这话,严刑身上的气息缓缓收敛,随即问道,“好,本座就给你一个机会,你将事情经过说来。”
严刑给人的感觉虽然凶狠冰冷,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严刑此人绝对是一个严明公正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天风圣者才会让他一手掌管圣宗刑罚,手握生杀大权。
听闻严刑这话,萧尘也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如实说了一遍,没有丝毫的添油加醋,也没有丝毫的隐瞒。
听完萧尘的讲述,严刑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些,至少在看向萧尘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之前那冰冷的寒意。
原本萧尘击杀何初旬,这在严刑看来是死罪,不过在听闻萧尘的话后,严刑自问这何初旬的确是该杀,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情有可原,何初旬也的确是该死,但不管怎么说,萧尘杀人终归是触犯了宗规,要让严刑就这样放过他,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面无表情的看着萧尘,严刑在思考如何处罚萧尘,原本萧尘是死罪,但现在事出有因,且萧尘也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天骄,杀了他对圣宗也是损失。
就在严刑思考着量刑的时候,大殿之内,鹤峰的身形缓缓浮现,看向主座之上的严刑,鹤峰笑着说道。
“严老头,这萧尘可杀不得。”
(明天爆发十章,算是补上之前的六章欠稿,存稿真是不易,不过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嘛,明天中午十二点开始,兄弟们多多支持啊,推荐票,月票都投过来哦,多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