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承和百人屠听到林羽这一声令下,皆都面色一沉,身子猛地一缩一伸,闪电般冲了出去,身手矫捷的几个纵跳,掠到了远处张佑偲和晓艾所在的四合院,而且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动。
林羽也捻起屋顶的一片碎瓦,脚底猛地一蹬,迅速的冲到了那座院落跟前,接着一个翻身,轻松的越过了院墙,朝着堂屋极速的冲了过去,到了堂屋紧闭的门前,林羽没有丝毫的停滞,身子一侧,肩膀机硬生生的朝着堂屋的房门用力的撞了上去。
“砰!”
一声闷响传来,林羽直接将房门撞开,身子猛地冲进了堂屋,接着身子一转,立马朝着右边的主卧冲了进去。
而就在林羽冲进来的同时,步承已经俯身趴在了上面的屋顶上,而百人屠也同时一个冲刺,一脚踹碎主卧的玻璃,从窗口飞跃进了主卧,几乎是与林羽一起冲了进来。
“啊!”
林羽和百人屠冲进来的刹那,立马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叫声。
林羽定睛一看,发现此时床头梳妆桌前坐着一个身着睡衣,正在卸妆的女人,女人一回头,正是晓艾姐!
不过让林羽惊诧的是,此时屋里除了晓艾姐,并没有别人,压根就没有丝毫张佑偲的身影!
“何先生?!”
晓艾看到林羽之后不由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
林羽扫了她一眼,压根没有搭理她,猛地转身,往堂屋冲去,穿过堂屋直接冲到了次卧,同时顺手一把按开了次卧的灯。
但是让他失望的是,次卧里面也是空无人影!
林羽面色大变,显然这一幕极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二话没说,再次转身冲到了院子里,随后将四合院两侧的厨房、储物间甚至是卫生间都查看了一遍,也是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何先生,你着急忙慌的冲进来,到底是找什么?!”
这时屋里的晓艾也从屋里急匆匆的冲了出来,冲林羽沉声呵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你连个招呼都没打,就带人冲到我家来,而且还撞坏了我的门和窗子,是不是有点太不合适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林羽扫了她一眼,面色一沉,冷声说道,“说,他去哪儿了?!”
“他?!你在说谁啊?!”
晓艾满脸疑惑的诧异问道。
“别装了,既然我能够找到这里,自然什么都知道了!”
林羽眯了眯眼,冲她沉声说道。
“先生,屋里我都搜过了,柜子里,床底下,都没有,也没有什么暗格!”
百人屠此时也从屋里走了出来,方才他以极快的速度将屋子里搜了一遍,也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竟然搜我的东西?!谁允许你搜的?!”
晓艾怒气冲冲的转头瞪了百人屠一眼,接着厉声冲林羽说道,“何先生,你告诉我,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要不是看在江颜的面子上,我早就报警了!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怎么?!没人吗,先生?!”
这时步承见状也疑惑的问了一声,接着翻身从屋顶上掠了下来,望着林羽的神情无比惊讶。
“你,你又是什么人?!”
晓艾看到步承后被吓的面色一变,拧着眉头冲林羽怒声道,“何家荣,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再清楚不过了吧?!晓艾姐,事到如今,你就别跟我绕弯子了,说,张佑偲在哪里?!”
林羽扫了眼晓艾,淡淡的说道,懒的看她演戏。
“张佑偲,什么张佑偲?!”
不过晓艾仍旧面色阴沉,神情间满是茫然与迷惑。
步承扫了她一眼,二话没说,猛地冲进了屋里,接着仔细翻找了一番,发现屋里确实没有张佑偲的人影后也是甚为惊讶,猛地窜了出来,冲林羽和百人屠惊声说道,“不可能,他从中午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你们的胡言乱语我实在听不懂,你们跟警察说吧!”
晓艾怒气冲冲的瞪了步承一眼,接着掏出手机就准备打电话报警。
步承面色一寒,眨眼间便冲到了晓艾的跟前,猛地伸出手掐住了晓艾的脖子,冷声说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张佑偲藏在哪里了?!”
他在这里盯守了整整一天,敢以性命担保,张佑偲进来之后绝对没有出去过!
以步承的能力,不管张佑偲是从正门走,还是翻墙走,他都能够发现,所以此时见张佑偲竟然凭空消失了,步承自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晓艾被步承掐的面色顿时通红一片,呼吸困难,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
“步大哥,你别把她掐死了!”
林羽见状心头一紧,急忙劝了步承一声。
步承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接着一把松开了晓艾,晓艾捂着胸口用力的咳嗽了几声,同时眼神阴冷的瞪了林羽一眼。
步承在松开晓艾的刹那,手里陡然间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手抓住晓艾的后脖颈,一手将手里的刀尖儿指在了晓艾白皙的脸上,冷声道,“我的耐性有限,你要不想变成丑八怪的话,最好就是我问你一句,你如实回答一句,要是我问完后数到三,你不回答,我立马就在你脸上刮一刀!”
晓艾闻言冷冷的扫了步承一眼,知道自己糊弄不过去了,点点头,望着步承沉声说道,“好,我说……”
说话间,她的右手十分隐蔽的往睡衣下的大腿上一掏,手里顿时多了一把十几公分长的特制军刺,猛地朝着步承的腹部扎去。
“步大哥,小心!”
林羽面色一变,急忙冲步承喊了一声。
他这一声虽然喊得及时,但是仍旧慢了半拍,不过好在步承早有准备,一直提防着这个晓艾动手,所以在晓艾这一军刺刺来的刹那,他身子猛地一侧,堪堪躲了过去,不过能够感觉到冰冷的刀刃隔着衣服划过的触感。
晓艾见自己突然出手的一击竟然都能够被步承躲过,面色瞬间一变,显然极为意外,不过紧接着她力道一收,横着将军刺往步承的腹部扫去,步承也早就料到了她这一招,脚下用力一转,身子猛地翻了出去,避开了晓艾的攻势。
晓艾此时左手也一撩睡裙,立马从睡裙中抓出了一把银白色的手枪,对准步承就准备要开枪,不过她抬手的功夫,便看到步承手里那把匕首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旋转着朝自己迅速飞来。
“啊!”
未等晓艾扣下扳机,飞舞的匕首便如蝴蝶般掠过她的手背,划出一道深可及骨的血淋淋伤口,痛的她不由惊叫一声,手里的枪也顿时掉落在了地上,从台阶上跌落了下去。
晓艾抱着自己受伤的手面色惨白,心惊不已,扫了一旁还未出手的林羽和百人屠一眼,知道自己不是林羽他们的对手,二话没说,猛地转身,脚下一蹬,作势往屋顶上跳去。
但是就在她刚刚跃起的刹那,脚踝处突然感觉被一只有力的手死死的擒住,她面色瞬间一变,猛地回头一看,发现抓住她脚踝的正是步承。
步承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拽着她的脚踝猛地往后一扯,砰的一声让晓艾狠狠的摔到了面前的台阶上。
“呜……”
晓艾十分痛苦的闷叫了一声,满脸的痛苦。
步承猛的跨步冲到她跟前,一脚踩在了她手上的手背上,同时抓过刚才划伤晓艾钉在门框上的匕首,往晓艾脸上一戳,冷声道,“说,张佑偲去哪儿了?!”
晓艾被步承这一脚踩的满头冷汗,浑身直哆嗦,不过还是冷冷的望了步承一眼,咬牙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
“二!”
步承没有理她,面如寒冰的自顾自的数着,数到二的时候,手上的匕首刀尖已经没入了晓艾的脸上,一丝殷红的鲜血顺着刀刃渗出。
“三!”
步承话音一落,手腕猛地一挑,晓艾白皙的脸上顿时多了一道数公分的血口子!
“啊!”
晓艾不由痛苦的惨叫了一声,身子不知是因为惊恐还是痛苦,宛如筛糠一般颤抖了起来。
“说,张佑偲在哪儿?!”
步承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的继续问道,接着再次数起来,“一……”
林羽看到这一幕微微蹙了蹙眉头,似乎有些于心不忍,略一迟疑,想要站出来阻止步承,不过一旁的百人屠突然伸出手拽了林羽一把,转头望了林羽一眼,轻轻冲林羽摇了摇头,似乎示意林羽不要管。
林羽紧紧的握了握拳头,没有出声。
“二!”
步承继续沉声数到,手里的刀尖再次戳进了晓艾另一侧的脸上。
“哈哈哈哈……”
这时脸上布满鲜血的晓艾突然有些诡异的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道,“何家荣,我告诉你,你让他在我脸上划了一刀,那很快,江颜脸上就会被划上两刀!”
“还嘴硬!”
步承听到她这话,眼神一冷,踩着她受伤手背的脚再次加了加力道。
“啊!”
晓艾忍不住再次痛苦的惨叫了一声,不过咬了咬牙,忍着身体上的沉痛冷声说道,“何家荣,你记住我的话,你给我的痛苦,张佑偲,一定会双倍的奉还给江颜!”
林羽听到她这话面色猛然一变,二话没说,一个箭步冲到了晓艾的跟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冷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张佑偲去找江颜了?!”
“先生,你别听她胡说,她是故意拿话吓唬你呢!”
百人屠面色一沉,冷声说道,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有心机,知道林羽最在乎的是江颜,所以故意把江颜搬出来吓唬林羽。
“对,先生,你别听她在这里信口雌黄!”
步承也冷冷的说道,“先别说张佑偲现在还在不在这里,就是他现在去找江颜,那他也是自投罗网!”
林羽闻言有些疑惑的望了步承一眼,似乎不明白为何步承会如此有自信。
步承急忙冲林羽说道,“我知道你最担心的就是江颜的安危,这两天我没法保护她,所以我就从我师父那里抽掉了六个人来保护江颜,就算他们每个人的实力与张佑偲都有差距,但是六个人,对付起张佑偲来,也是绰绰有余!”
步承这话说的十分自信,因为他知道江颜对林羽的重要性,所以自然大意不得,挑的都是他师父身边一些信得过的高手。
“那要是张佑偲也同样带了人呢?!”
晓艾神情狰狞的笑了笑,语气阴森的说道。
随着枪声响起,整个酒吧里面尖叫声,惊恐声,交杂成了一片。
在这一片嘈杂的声音里,墨沉域在众人的拥簇下,大步地走出了酒吧。
夜风吹起他身上黑色的风衣,有种别样的冷漠的意味。
酒吧里面,白清书身边的人慌乱地在喊着他的名字,“白少爷,您没事吧?”
“白少爷……”
“废什么话,找医生来!”
白清书伸出手,咬着牙,用力地按着自己的大腿。
他右边的大腿上,被墨沉域打出了一个窟窿,此刻正在潺潺地往出血。
白清书是真的没想到墨沉域居然真的有胆子对他开枪!
身边的人开始焦急地报警,拿消毒水来给他消毒,拿纱布来给他包扎。
白清书死死地咬了咬牙,薄唇狠狠地念着墨沉域的名字。
呵。
就算墨沉域伤了他的腿,也改变不了,苏小柠的名声已经坏了的事实!
昨天和苏小柠见面,他没想到苏小柠的挣扎会那么激烈。
他更没想到,苏小柠居然一点儿都不念着当年的旧情,居然敢打他!
白清书眯眸,眼前浮现出昨天苏小柠的样子。
她被他逼到墙壁和他中间。
女人抬起头,愤怒地瞪着他,“白清书,你这么做会遭报应的!”
那个时候,白清书满眼都被情浴占满,他带着邪佞的笑容看着苏小柠,“我这么做会遭什么报应?”
“如果报应是所有人都觉得你和我有一腿,所有人都觉得你和我是真的有过夫妻之实,我还是愿意的。”
苏小柠死死地咬牙瞪着他,“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说完,她拿起一直放在衣兜里面的手术刀,狠狠地扎进她的自己的腿上。
鲜血窜出来的同时,她的眼神也变得清明了起来。
女人深呼了一口气,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到白清书的脸上,“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什么势力,你都没有权利去逼一个女人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说完,她利落地将手术刀抵在他的脖子上,用他来做人质,威胁他的人将她放走。
“哈哈哈哈哈——!”
白清书冷笑着看着自己身侧努力保持镇定的苏小柠,“没有用的。”
“你现在这么挣扎,完全是白费力气。”
“你以为你今天从我这里走出去了,别人就会觉得你是清白的么?”
“苏小柠,消息都已经传出去了,现在,在外面所有人的眼里,你都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我只要我亲密的人知道我的清白就好了。”
女人深呼了一口气,在白清书的那些手下的身边小心翼翼地穿过。
她一边小心地怕白清书跑掉,又一边担心自己的手太重了,会伤了他。
所以女人步履缓慢。
这也给了白清书继续嘲笑她的空间。
男人继续淡笑着看着她那张写满了紧张的小脸,“你亲密的人相信你的清白?”
“苏小柠,你别做梦了。”
“你相不相信?你和我睡过的消息如果传出去,墨沉域想要杀了你的心都有?”
“墨家是个多么重名声的名门大家,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苏小柠死死地咬了咬唇,虽然眼神有些动摇,但还是坚持地用白清书做人质,从那家酒店出来了。
酒店外面,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少年已经将门外的守卫都解决掉了。
苏小柠松开白清书,在那两个人的保护下扬长而去。
天空下起了暴雨。
白清书抬起头,看着天空洒下的雨,唇边扬起一抹冷笑来。
他拿出手机,默默地拨出了一个号码,“清璇,你的人该出场了。”
这些昨天的回忆,在白清书的脑海不断地回旋。
男人唇边扬起一抹笑意来,意识逐渐模糊。
最后的最后,他只能听到周围的人尖叫着他的名字。
——————
白清书被袭击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整个晚上,A市的网民一直在讨论,这次白家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墨沉域实在是太嚣张了。
自己一个人带队,去了白家旗下的酒吧里面,伤了白家少爷的腿。
白家无论如何也忍不下这口气吧?
果然。
第二天一大早,白清书的姐姐白幽幽就发了微博,“墨沉域,这件事我们白家和你没完!”
万年不上微博的墨沉域破天荒地给白幽幽回复了,“恭候。”
简短的两个字,透着的却是极度的嚣张。
“如果我是白家的人,我绝对忍不了!”
墨家的佣人们在早上清扫完卫生之后,也会偷偷地在角落里面议论。
“不过先生真的是好帅啊,这么嚣张的样子……我好喜欢!”
“是啊,我也很喜欢先生这种性格,谁欺负我女人,我就欺负他!”
“不过真是可惜了,夫人她……”
“你说夫人她真的和白清书睡过么?”
“我估计八九不离十吧?人家白家少爷也不是傻子,如果不是太太和他睡过了,他干嘛直接将十个亿的资产直接全都转给先生啊?”
“哎……”
苏小柠早上一下楼,就听到那些小佣人在角落里面窃窃私语。
她瞪大了眼睛,十分好奇地凑过去,“你们在说什么啊?夫人是谁?先生又是谁?”
女人带着疑惑的声音,让几个小佣人瞬间白了脸。
“夫……夫人……”
苏小柠皱眉,看这几个人都盯着自己喊夫人,于是她下意识地回眸看了一眼身后。
她身后,只有李嫂在认真地擦拭着玻璃。
女人恍然大悟,“她就是夫人么?”
几个小佣人已经吓傻了,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胡乱地点头。
苏小柠拉住其中的一个,“那她是夫人,先生是哪个啊?”
“先生是她老公么?”
小佣人快哭出来了,“您别为难我们了……”
正在这时,白管家大步地走过来,在李嫂的面前吩咐了几句。
李嫂停下拿着抹布的手,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冲着白管家笑了笑,“放心吧,照顾人是我该做的。”
苏小柠恍然大悟。
她一拍脑门,“那个就是先生对吧?”
“他们还真是般配呢!”
几个小佣人趁着苏小柠回眸的时候飞快地走开了。
墨沉域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小妻子认真地在看着李嫂和白管家的样子。
看着她眨巴眨巴着的大眼睛,男人的心情开始变好,“这么早就醒了?”
看着那辆银灰色的全球限量版迈巴赫,温知暖的眸子微微地一眯。
王盼盼更是嫉妒地发狂。
什么人的车,居然比墨沉域的逼格还高?
是顾森之的么?
车门打开。
一双手工定制的皮鞋踩在了校门口的地面上。
所有人注意的焦点,都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墨沉域刚刚谈完生意,身上还穿着谈生意的时候特地穿的,很正式的深蓝色的西装。
他双腿修长而笔直,整个人挺拔高大,浑身透着生人勿进的矜傲和贵气。
那张脸更是棱角分明,帅气到让人移不开视线。
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锁在苏小柠那巴掌大的小脸上,“不好意思,来晚了。”
他将车门关上,宠溺地冲着苏小柠笑了笑,伸出双臂。
“不晚不晚!”
苏小柠习惯性地直接冲过去抱着他精壮的腰,“时间刚刚好。”
“不过你很少迟到的。”
她抬起眸子,那双眼睛黑亮纯净,“是不是太忙了?”
“如果很忙的话,也不用总是亲自接送我啦,我可以坐公交的。”
少女清脆的声音让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的脸,“好不容易支走老周,争取到给你做司机的机会,我怎么会放弃?”
他低头在她脸上轻轻地吻了一口,“老公错了,以后不会迟到了。”
…………
周围一片寂静。
静到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到。
静到让人心慌的空气中,只有墨沉域和苏小柠两个若无旁人的声音。
唐一涵甚至听到了空气中打脸的声音。
啪啪啪啪啪啪啪。
她得意地转头看了一眼面如菜色的王盼盼。
是谁说苏小柠没人接送的?
是谁说苏小柠和墨沉域夫妻感情不好各玩各的?
是谁说墨沉域把车子和司机都借给温知暖,是因为喜欢温知暖?
结果呢?
人家把车子借给温知暖,是为了有机会用更好的车,亲自接送自己老婆!
这简直是致命打脸!
王盼盼无地自容。
温知暖脸色灰白。
“刚刚……”在王盼盼转身逃走之前,唐一涵冷笑着双手环胸,睥睨着那边的王盼盼,“王同学,你刚刚信誓旦旦地说,小柠不会有人来接。”
“你说她要是有人接送,你就……做什么来着?”
王盼盼的脸色狠狠地白了白。
此刻,她庆幸自己刚刚没有把话说得太狠。
她轻咳了一声,“我说如果苏小柠有人来接的话,我就……我就给她道歉!”
王盼盼能屈能伸,秒怂的技能点满,“苏小柠,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笑话你!”
“哦?”
墨沉域抬起头来,这才注意到温知暖,老周他们都在。
男人的目光冷漠地扫了一眼温知暖,“真巧,温小姐也在。”
周围又是一片寂静。
刚刚王盼盼那一通吹捧,让大家真的以为墨沉域和温知暖之间已经干柴烈火到一定地步了!
结果呢……
墨沉域亲自开车过来接苏小柠的时候,王盼盼不出声,人家都没注意到温知暖的存在……
这真的是心疼她爱护她,特地把车子和司机借给温知暖的墨沉域?
比起周围人的震惊,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的温知暖倒是冷静地多。
她礼貌地冲着墨沉域笑了笑,“是啊,我和小柠一起上课,一起放学,一起在这里等车呢。”
“那温小姐早点回家。”
言罢,墨沉域抬眼看了一眼王盼盼,“这位同学。”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里面全都是危险的杀气,“你说你刚刚……笑话我太太了?”
王盼盼:“……”
她抿唇,“我……我只是和小柠开个玩笑。”
墨沉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里单纯无害的小家伙。
他知道,在她嘴里,他是问不出什么的。
她天性善良,不记仇。
男人抬起头来看了唐一涵一眼,“刚刚发生了什么?”
唐一涵危险地眯了眯眸,将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墨沉域。
“这样啊。”
男人低沉的声音渐渐地拉长了。
王盼盼已经胆怯地躲在了温知暖的身后。
“这位王同学不但对我太太不尊敬,还妄图造谣我和温小姐之间的关系。”
他眸光淡淡地看了老周一眼,“怎么办?”
老周点了点头,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去。
“嗷——”
校门口响起王盼盼哀嚎的声音。
“先生,双手脱臼,两边的脸也打肿了。”
老周低着头报告,“短时间内,她是说不出连贯的话来了。”
他身后,王盼盼的脸已经肿成了包子,的确是说不出连贯的话来了。
墨沉域这才点了点头,抬眼淡漠地看了温知暖一眼,“温小姐,看在她是你朋友的份上,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温知暖皱眉看了一眼呜呜呜地叫着的王盼盼,唇边冷笑,“墨先生未免也太残忍了点。”
“彼此彼此。”
墨沉域看着她笑,“和温小姐半个月前做的事情想比,这些也只是小儿科。”
温知暖眸色一暗。
她知道墨沉域指的是易千帆的事情。
“那些不是我做的。”
她笑了笑,“你该真不会以为,我有冒充你们墨家人的兴致吧?”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说的有些不对。
“不过,就算是冒充了,也不是我的本意。”
“我呢,本来也不想长成这个样子的。”
说完,她转身上车,“盼盼,进来。”
“司机先生,可以送我朋友去医院么?”
得到了墨沉域的首肯,老周这才点了点头,坐回到了驾驶座上。
黑色的玛莎拉蒂呼啸而去。
温知暖走了,那些看热闹的同学自然一哄而散。
苏小柠拉着唐一涵上了车,墨沉域将车子开动。
“墨沉域。”
坐在车后座上,唐一涵狠狠地皱了皱眉,“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车子和司机都借给温知暖。”
“要是没有你做的这件事,也就不会发生这些了。”
“你不知道,刚刚小柠被嘲笑地有多惨!”
“把老周和车子送出去,一方面是为了让温知暖欠我一个人情。”
“另一方面,我也想找了理由亲自接送小柠而已。”
墨沉域动作优雅地继续开车,“我只是没料到,你们小女孩之间,连这种事都要比。”
秦恒,齐妍带着一大群足有上百名苍玄一派的弟子走来,秦水柔是萧尘的媳妇,这些家伙居然想要对她下手,以齐妍那火爆脾气,自然是免不了一场大战了。
果不其然,见齐妍等人走来,方才说话的这名赵路一派的弟子才刚刚开口,“我今天………”话都还没有说完,只见齐妍已经攻了上来,口中怒骂道,“废话连篇,老娘今天可不是来和你们耍嘴皮子功夫的,给我打。”
二话不说,齐妍直接出手,而后,两派弟子自然是大战在了一起,整整数百人的混战,一时间,剑室入口处,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弟子械斗。
双方你来我往,显然都已经是打出了真火,这几天两派弟子越来越肆无忌惮,同时心中的火气也是越发的难以遏制。
秦水柔自然也参加了进去,不过论整体实力,还是赵路一方要强一些,毕竟他们都是从狱炎峰过来的,而苍玄一派的弟子基本都是从东阳域来的,从小修炼环境就有差距,所以苍玄一派的弟子势力的确是不如赵路一派。
所幸苍玄一派的弟子在人数上占据上风,所以还能够和赵路一派的弟子斗上一斗。
局面越发的混乱,很快就有弟子受伤,约莫一刻钟之后,苍玄三人闻讯赶来,看着如此大规模的混战,苍玄当即一声怒喝道,“都给我住手。”
听闻苍玄的怒喝,两派弟子才缓缓停手,而后赵路也是现身,两派高层同时前来,这才阻止了这场大混战。
及时现身阻止了两派弟子的混战,不过就算如此,两方也是有多人受伤,包括秦恒,齐妍,以及秦水柔都是受伤不轻,没办法,他们是被特殊照顾的人,承受的压力比其他人要大得多。
各自退去疗伤,而对于剑室之外的战斗,萧尘并不知道,亲自将秦水柔送回无尘居,而后又为其检查了一下伤势,在确定没有什么大问题之后,苍玄留下了一些疗伤丹药,这才离开。
事态一天比一天严重,从一开始的小范围冲突,到今天的数百人混战,两派之间的关系彻底闹僵了,现在两派弟子,只要见面,就没有不打的说法。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从萧尘进入剑气室已经九天时间了,这么长的时间,自然引起了不少弟子的注意。
众人都是又惊又喜,萧尘能够在剑气室坚持这么长时间,这的确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而九天时间,萧尘的收获也是极其巨大的,配合着众多丹药的支撑,几天时间萧尘的修为就提升到了玄元境大圆满,并且,自身剑气也是从小圆满之境突破到了大圆满之境。
修为的突破,剑气的提升,而这些都还不是最让萧尘感到兴奋的,最让萧尘兴奋的,乃是自己体内的血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剑气室的原因,居然被自己直接吸收掉了十分之一。
正因为血丹之中的能量被萧尘吸收了这么多,如今萧尘的肉身,已经可以媲美地明镜武者了。
修为还没有达到地明镜,可肉身强度就已经达到了地明镜,这要是说出去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因为就算是炼体武者恐怕都做不到这一点。
缓缓睁开双眼,猛的一拳轰出,音爆之声响起,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一拳萧尘只动用了肉身力量,不过毫不夸张的说,就是让一名地明镜入门的武者来,恐怕都接不住。
只凭肉身之力就能够和地明镜入门的武者抗衡,而若是配合上自己的剑术和修为,恐怕自己现在已经可以力战地明镜小成的武者了,当然,这只是猜测,具体如何,那还要等真正战过才知道。
跨越一个大境界对敌已经是十分恐怖的事情,唯有天骄才能够做到,而萧尘在跨越一个大境界的基础上,还能够跨越一个小境界,这等战力,已经当属逆天。
已经差不多该离开了,在剑气室中修炼了九天,萧尘感觉十分的疲惫,也是时候休息一下了,否则在继续下去,对身体将造成一些难以避免的创伤,那就得不偿失了。
时隔九天,萧尘终于从剑气室中走出,身上的衣服虽然被剑气割破了很多道口子,头发也有些乱,不过却丝毫掩饰不住萧尘那冲天的豪气。
看了看隔壁的剑气室并没有人,想来秦水柔应该是回无尘居了吧,大步来到剑室入口,而正当萧尘准备返回无尘居的时候,一名苍玄一派的弟子满脸担忧的跑到萧尘面前道。
“萧尘师兄,你可算出来了,你不知道啊,水柔师姐受伤了。”
这名弟子显然是专程在这里等待萧尘的,而听闻秦水柔受伤,萧尘眼中寒芒一闪,不过语气依旧平静的问道,“怎么回事?”
在天剑峰秦水柔居然受伤了,面对萧尘的询问,这名弟子一五一十的将当日的混战对萧尘说了一遍。
听完这名弟子的叙述,萧尘没有说话,直接向着无尘居赶去,不多时萧尘便回到了无尘居,第一时间找到了秦水柔。
一个星期过去,再加上苍玄留下的那些疗伤丹药,秦水柔的伤势已经差不多要痊愈了,仔细为其检查了一番身体,亲自确认没事之后,萧尘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虽然秦水柔无事,但是萧尘心中的怒火却丝毫没有消退。
一路上,萧尘也知道,这是狱炎峰在对天剑峰施压,两派弟子之间的冲突,不过是赵路的一种手段而已,当然,这其中恐怕还有着自己的问题,同时萧尘也知道狱炎峰让苍玄他们交出王庆峰了。
很简单的就看穿了一切,一边安慰着秦水柔,一边让清珞将秦恒以及齐妍招来,很快,两人便是来到了无尘居,一进门,秦恒就笑着说道,“萧尘师弟,你可算出来了,这么急着找我们,有事?”
“当然有事,我要杀人了。”听闻秦恒这话,和秦水柔并肩坐在院中的萧尘冷声回道。
我要杀人了,听闻萧尘的回答,秦恒一愣,这是什么意思,这里可是天剑峰啊,萧尘要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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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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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吗?”萧尘那低沉的声音传来,闻言,众弟子当即回过神来,齐声回道。
“是。”
被萧尘的决定给震惊到了,齐声回应之后,其中一名弟子有些忐忑的对萧尘问道,“可是萧尘师兄,若是有人去圣子大人那里告我们刑罚堂怎么办?”
反抗者可以直接先打一顿,但是众弟子又怕有人到陈煜那里告状,闻言,萧尘毫不在乎的说道。
“你们只管执行,其他事情自有我来顶着,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论你们用什么办法,日落之前,我要见到这名单上的人,一个不少的出现在我刑罚堂的主厅之中。”
告状?萧尘会怕吗?话音落下,众弟子在孟辰,陆源,黑老,白老这四名半圣强者的带领下,兵分四路,开始了行动。
当然,在这之前,这八十名弟子也是从孟辰哪里拿到了刑罚堂弟子的令牌和衣服。
刑罚堂弟子有专门的符篆,一套暗灰色的劲服,并且在胸口处还有着一个刑字纹绣,代表着刑罚堂,四大圣宫的弟子对这套刑罚堂的劲服,都称之为刑服。
身穿统一的暗灰色刑服,八十名刑罚堂弟子很快便是从刑罚堂之中鱼贯而出。
三天的暴乱,自然有很多弟子都在关注着刑罚堂,毕竟刑罚堂是掌握一宫刑罚的职权机构,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刑罚堂自然要有回应。
三天了,刑罚堂都没有一点动静,但今日,八十名身穿刑服的弟子从刑罚堂内鱼贯而出,随后分为四队,向着不同的方向行去。
察觉到刑罚堂的举动,第一圣宫的众多新弟子也是暗暗好奇道,“这刑罚堂要做什么?终于是要出手回击了吗?”
“你也太高看着刑罚堂了,我看啊,这事情最后也就是不了了之,如今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这怎么可能?”
“你啊,难道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幕后是谁在操作的吗?刑罚堂能怎么样?”
大部分弟子都觉得刑罚堂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毕竟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的混乱乃是杜义策划的,面对杜义,刑罚堂又能如何?
这么多年,刑罚堂在杜义的掌管下,越来越不像刑罚堂了,而这也导致了刑罚堂在很多弟子心中的地位越来越低。
都认为,刑罚堂这一次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不过,很快,众人心中的想法就发生了变化。
第一队由孟辰带队,很快便来到了名单上其中一名弟子的住处,由刑罚堂弟子上前扣响了院门,很快,院门便是被打开,一名侍女探出头来,看到二十名刑罚堂弟子站在门外,侍女脸色苍白的说道。
“你们…………………”
很显然,刑罚堂对这些地位底下的侍女还是有很强的震慑力,面对这名已经被吓破胆的侍女,一名刑罚堂弟子淡声道。
“我等奉命缉捕王天放回执法堂。”
说着,二十名执法堂弟子便是强行闯入院中,同时,王天放也是大步走出,两方人马应面相遇,不过面对刑罚堂弟子,王天放却是丝毫没有一点忌惮,相反还面露嘲讽的说道。
“哟,刑罚堂这是做什么,那么大的阵仗,怎么,是要我请你们吃饭吗?”
对刑罚堂是一点敬畏都没有,面对王天放这样的态度,负责领队的孟辰淡声道,“王天放,我等奉堂主之命特来缉捕你,随我们回刑罚堂一趟吧。”
“哼,狗屁堂主,那萧尘还真以为自己是刑罚堂堂主了?简直笑话。”自然知道孟辰口中的堂主便是萧尘,对此,王天放冷嘲热讽道。
显然是没有要配合的意思,闻言,孟辰面不改色,转头对一旁的刑罚堂队员喝道,“带走。”
并不认为刑罚堂的弟子敢拿自己怎样,毕竟他王天放可是杜义的人,不过下一秒,王天放就不这么想了,因为这些刑罚堂弟子根本就不顾及他的身份,伴随着孟辰话音落下,数名刑罚堂弟子齐齐动手,二话不说,先是爆揍了一顿王天放,随后封住了他的修为,最后堂而皇之的将他强行抓走了。
刑罚堂浩大的抓捕行动正式开始,第一圣宫四处都是刑罚堂弟子在抓人的身影,而一改往日刑罚堂在众弟子心中的形象,这一次刑罚堂的行动,可谓是雷厉风行。
那些不将刑罚堂放在眼里,且又在名单之上的人,无一例外,最终都是被暴揍一顿,而后直接强行打走。
一时间,整个第一圣宫之内,骂声连连,惨叫声连连,而伴随着抓捕行动的继续,越来越多的人被抓如刑罚堂之中,与此同时,其他弟子看向刑罚堂弟子的眼神也是逐渐变了。
一开始面对刑罚堂弟子众人眼中更多的是轻蔑,但现在,他们眼中却多了一丝忌惮。
没办法啊,这一次刑罚堂彻底大换血之后,行事风格完全改变了,强硬的不像话了,一言不合就是直接动手,然后不由分说的就是封住修为,随后带回刑罚堂。
不论身份,不论背景,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管你是谁,只要是在萧尘名单上的人,无一例外全部都被抓走了。
甚至就连一名亲传弟子,也是被黑老给暴揍了一顿,随后亲自封住了他得修为,抓回了刑罚堂内。
连亲传弟子都不在乎,刑罚堂的这一系列举动,直接是让众人彻底蒙了。
“这刑罚堂是怎么了?今日怎会如此凶残?”
“是啊,我刚刚亲眼看见了,那陈师兄只不过是嘲笑了两句刑罚堂,就直接被刑罚堂的弟子给揍了一顿,随后就被带走了。”
“我也看到了,这一次刑罚堂抓人完全就是不讲道理啊,你主动跟他们走还好,可只要你稍微反抗,那绝对就是一顿毒打啊。”
“你们这算什么,就连那周师兄都被刑罚堂抓走了,而且还被打了一顿。”
“周师兄?你没看错?他可是亲传弟子啊,刑罚堂连他都敢打?”
“怎么不是呢,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下手那叫一个恨啊,一点都没有留情,我看啊,这一次刑罚堂还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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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吱嘎!”
几声急促的轮胎摩擦之地声传来,开车的司机非常具有经验,并没有一脚将刹车踩到底,而是快速的轻点几下刹车,将车子平稳迅速的停了下来。
好在雨下的不大,并没有出现打滑的情况。
因为跟着何自钦一起过来的一众保镖都是千挑万选选出来的,所以面对这种情况都没有丝毫的慌张,全部都有条不紊的以最快的速度将车停好,随后各自掏出枪迅速的聚集过来,围在了何自钦和林羽所坐的这辆车四周,警惕的扫视着周围。
与此同时,有四个保镖已经迅速的朝着远处火光所在的地方跑了过去,去探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妈的,不会是为我们这个神王鼎来的吧?!”
何自珩有些紧张的说道,他们刚拍得了神王鼎,路上就出了这档子事,他难免不往这上头考虑。
他们何家得了这尊神器,眼红的人绝对大有人在,不过他想不通,凭他们何家在京城的地位,竟然还有人敢打他们家的主意,简直是不知死活!
“自珩,一会儿要是出什么事情,你带着爸和神王鼎先走!”
何自钦往外看了一眼,突然转过头,将手里的神王鼎塞到了何自珩的手里,同时递给何自珩一把手枪,接着自己从腰间摸出另一把手枪下了车。
何庆武倒是一脸的坦然,一句话没说,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
经历过那个炮火连天的年代,这点事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而且他相信自己儿子选出的这帮人,足以应付任何突然状况,否则他儿子这个局长就没有必要当了。
林羽谨慎的看了外面一眼,接着摇下窗户,探头往火光的方向望了一眼,发现距离有些远,出事的车辆不像是何家车队的车。
果然,此时跑去打探情况的那几个保镖也已经快速的跑了回来,冲何自钦沉声汇报道:“首长,前面出事的是张家车队!看来对方是冲着他们来的!我们要不要支援他们?!”
因为刚才留下来欣赏神王鼎的缘故,张家的车队与何家的车队几乎是一前一后离开的山庄,所以两家车队距离离的并不是很远。
“张家的车队?!”
何自钦明显一怔,得知对方并不是冲他们何家和这尊神王鼎来的之后他陡然间松了口气。
他沉着脸略一思考,接着回过神,弯着身子从车窗口问道,“爸,张家车队出事了,我们要不要支援他们?!”
“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何庆武皱着眉头沉吟了一声,他们家与张家表面上还过得去,遇到这种事,不帮一把说不过去。
“好!”
何自钦点点头,随后冲先前勘察的四个人说道:“你们四个留下,支援张家!”
“是!”那四人立马沉声答应了一声。
“注意安全,记住要是有什么问题,先保全自己!”
何自钦嘱咐了一句,说着转身就要上车,但是身子一顿,接着转头冲旁边的两人沉声道:“你们俩,跟他们一起留下!”
“是!”
那两人没有丝毫的迟疑,立马答应了下来。
对于他们而言,何自钦的话就是绝对的命令,哪怕是让他们现在去死,他们也不会有丝毫的迟疑。
何自钦上车之后这才对着耳麦低声道:“我们的车队现在继续往前走,经过张家车队的时候,不要有任何停留,快速通过,记得注意观察四周的情况,保持车距,互相之间离的不要太远!”
因为从郊区赶往京城的路只有这一条,所以他只能命令车队继续往前走,不过好在这条路十分的宽阔,张家的车队此时因为其中一辆车发生了爆炸,同时又受到了火力的压制,所以他们的车尽数停在了路的右侧,如果何家的车逆行从左侧快速通过,那便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
何自钦知道,这种情况下,自然是越早离开越好,留在原地反而更危险。
挂了电话之后,他立马又将电话打回到了局里,吩咐局里的手下立马往这边赶,一队支援张家,一队过来接应张家。
像他这种级别的人物,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虽然现在看来那帮人是冲着张家来的,但是他不得不防,毕竟这也有可能是对方玩的一个圈套,故意佯攻张家,逼何家帮忙,达到分散、削弱何家安保力量的目的,然后等何家离开之后,再对何家动手。
所以他刚才打电话的时候,特地让手下调动了直升机先过来接应他们。
好在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他们迅速穿过前面张家停车的路段时虽然听到了枪声,但是全部都集中在张家那边,并没有人对他们动手。
何自钦这才松了口气,嘱咐车子加快速度往市里赶去。
林羽下意识的转头回身,透过车窗,往张家那边望了一眼,有些好奇张家到底得罪谁了,显然人家这是早有准备啊,而且既然敢对张家下手,那这帮人来头肯定不简单。
不过这是张家的事,与他毫无瓜葛,他也懒得去操心,索性直接将车窗摇了上来,但是此时他突然闻到空气中飘来一股奇怪的香味!
他浑身猛的一怔,眼睛陡然间睁大,玫瑰?!
他立马再次将车窗摇下来,转头往后面火光处望了一眼,只见车辆跟前人影闪烁,枪声大作,乱作一团,在雨幕的遮挡下,根本看不清具体发生了什么。
而此时那股淡淡的香味也已经消失不见,仿佛从没出现过一般。
林羽紧蹙着眉头,他的嗅觉绝对不会出任何的差错,他可以断定,刚才那香味虽然很淡,但绝对是玫瑰身上的那种香气!
不过虽然香气一样,但是这并不代表玫瑰就一定会出现在这里。
但是他想起方才在那座庄园里那个熟悉的银灰色的制服的女人,他心里又不由打起了鼓,刚才那个人影的背影真的跟玫瑰十分的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个人影没有玫瑰平日里那股魅惑性感的走路姿势。
就算那个身影是玫瑰,她此时也应该在庄园啊,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啊?
不对!
林羽想起来张家二爷张佑偲会玄术的事情不由心头一颤,莫非这个张佑偲跟玫瑰之间有什么联系?!毕竟他曾经可是怀有过张佑偲就是那天晚上维多利亚酒店外面袭击他的蒙面男!
倘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张佑偲和玫瑰的关系绝对不一般,所以玫瑰极有可能是跟着张家一起来拍卖会的,那么现在张家遇袭,她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林羽想到这里心顿时砰砰跳了起来,虽然他知道这都是他的臆测而已,但是也确实存在一定的可能性。
倘若玫瑰真的跟张家在一起,他不能坐视不管!
一是因为他不想玫瑰出什么意外,二是他们军情处还要从玫瑰嘴里问出那个真正的变态杀手的身份呢!
此时远处传来了直升机的声音,显然是何自钦调派的直升机赶了过来,而道路前面也已经看到了一些亮着光的高楼,可见他们已经临近市郊了。
“何局长,前面靠边停下车吧!”林羽冲何自钦说了一句,笑道,“我有个朋友就住在附近,我想过去拜会拜会他!”
“你这么晚了拜会朋友?!”何自钦低头看了眼手表,见都已经十一点多了,不由嗤笑了一声,显然不太相信林羽的话。
“奥,我也是临时起意,我本来约了他明天一起外出办事的,索性今晚上就住在他家里吧!”林羽笑了笑,随便扯了个谎。
“何先生,方才出乱子的地方离着这里不远,你晚上在这里过夜不安全,还是跟我们一起回市里吧!”
何庆武顿时急了,立马冲林羽劝解道。
“没事,何老,我朋友那里很安全!”林羽冲他笑了笑,见他是真的关心自己,心头不由感觉有些温暖。
“爸,既然人家想留就留下吧,您就别跟着掺和了!”
何自钦赶紧劝了自己的父亲一声,心里有些不爽,自己的父亲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情感的人,对自己的亲孙子都没有说过多么关怀的话,今天竟然对何家荣这个外人如此关心。
“是啊,爸,何先生是大人了,自己心里有数,而且人家说不定确实有什么急事呢!”
何自珩也立马劝了自己的父亲一句,在这件事上,他与大哥立场一样,虽然他对林羽不反感,但是也不希望林羽跟他们何家,尤其是跟老爷子走的太近。
林羽倒是对他们俩很感激,要是何老爷子刨根问底的话,那他还真不好解释。
“那好,何先生,你多注意安全!”
何庆武颇有些不放心的嘱咐了林羽一句。
林羽点点头,接着打开车门下了车。
“何先生,今晚上多谢你了,改天我让瑾祺请你去我家喝酒!”何自珩摇下车窗递给林羽一把黑伞,冲林羽笑着摆了摆手。
其实他也看出来林羽一定有什么心事,不过他也没有多问,其实林羽是死是活,他并不关心。
何庆武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不放心的透过后窗一直回头望向林羽,直到随着车子的驶离,林羽的身影已然看不清为止。
林羽站在原地等他们离开之后,这才将伞扔掉,翻身跳进了路边的护栏,随后身影陡然间隐藏在了黑暗中,冒雨抄近路以极快的速度赶往了方才张家出事的地点。
别再擦了。。。。
王乐眉头一挑,嘴角含笑道:“赵总,妙不妙是在下自个的事情,至于抢不抢,嘿,还真没人能抢得走。”
不等赵老板回话,王乐就把手里的双肩包往赵老板怀里一扔,笑道:“成交!”22ff。com
“额!”赵老板先是一愣,接着才面露无奈的摇头道:“原以为王老弟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现在才知道是赵某自己看走眼了。”
王乐打了个哈哈,接着就对赵老板眨了眨眼,调侃道:“只要赵总别在赌石上面看走眼了就成。”
旋即,王乐又不忘叮嘱道:“钱点清后,赵总记得把这双肩包还给我。”
赵老板:“…………”
面对无言以对的赵老板,王大少笑而不语的耸了耸肩膀,然后就对站在展位门口的伙计喊道:“喂,哥几个别站那儿了,过来开工干活了。”
说完后,王乐转身弓腰就将放在地面上的那块藏有玻璃种帝王绿翡翠,重有一百多斤的毛料给抱了起来往展位另一头,存放切割机和磨石机等赌石工具的地方大跨步走了过去。
赵老板见王乐脸不红气不喘,轻松无比地就把一百多斤的毛料给抱走,情不自禁的就露出愕然之色,满脸的意外和难以置信。
他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王老弟,竟然力气如此之大。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回过神后的赵老板不由得轻声嘀咕了一句后,连忙招呼着手下的壮汉伙计们干活,赶紧将那块三百多斤的毛料给搬到切割机旁边。
就在壮汉们重新开始干活搬运的时候,王乐将搬过来的毛料大石放到切割机机床上面,然后熟稔无比的打开电源,亲自操作起来。
之所以亲自动手,那是因为王乐可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毕竟青阳子如今还在宾馆里面,等天黑之后就得继续赶往武道界。
吱吱吱——
嚓嚓嚓——
…………
切割机解剖毛料的尖锐噪音,很快就吸引了路过的客人停下了脚步,然后走到切割机附近围观起来,并且随着时间,人也越来越多。
“老赵,这两块都是那小伙子买的?”
围观中有认识赵老板的人看了眼王乐,好奇的问道。
赵老板笑而不语的点了点头,同时竖起两个手指,亮出成交的价格。
“老赵不错,今天一来就迎了个开门红,嘿嘿,赚大了。”
从旁边展位过来看热闹的一位老板竖起大拇指,满脸羡慕的对赵老板说道。
只见赵老板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也没出口否认,因为对方说的是事实,确实赚了。
即便这卖给王乐的两块毛料源石利润,没有达到自己的心里价格,但也赚的不少。
“靠,这小伙子的胆儿可真够肥啊!直接切了毛料的三分之一,万一有翡翠就长在那儿,这可就彻底废了。”
“神仙难断玉,这小年轻还嫩得很,哪有这么容易就能赌出翡翠,再说老赵这批货,就我所知,根本不是老坑的毛料。”
“这小子的手法太简直就是外行啊,有这么赌石的吗?”
…………
噪音声中,围观中的客人和附近展位的老板们站在旁边大小声不停议论,评头论足着,表示对王乐选中的毛料不看好。
随着时间过去,甚至有些人都懒得再看准备离开,而王乐从头到尾都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忙活着,速度极快的不停切割,保留藏有玻璃种帝王绿翡翠的部分毛料。
当王乐忙上忙下,一边让伙计给切开的毛料面波冷水,一边自己拿着磨石机磨毛料的时候,突然站在附近的一位围观客人,难以置信的尖叫道:“我靠,这怎么就出雾了!”
有几位正准备离开的围观客人和老板连忙挤上来,眼睛瞪得老大,径直看向场中正拿着磨石机对毛料进一步解剖的王乐。
所谓的出雾是赌石的行话,那就是毛料被切开的一面,用磨石机不停的摩擦后会显现出纹路,一旦出雾,那就代表毛料里有翡翠。
人声轰动中,王乐面色平静,手上的磨石机依然有条不紊的继续对毛料摩擦着,冰凉的清水不停地洒在上面。
“小伙子,不要再摩擦了,我出一百万买下来怎么样?”
“大兄弟,我出两百万。”
…………
附近围观的人群当中接连不断的响起来叫价声,但王乐始终连头都没抬起来,一脸认真的控制手中力度,小心翼翼的拿着磨石机进行工作。
不一会儿,距离场中王乐距离最近的地方,有人突然眼中露出激动之色,结结巴巴的惊呼道:“操,玻璃种帝帝帝……”
这时站在外围的人急得不满骂道:“帝你妈勒个逼啊!到底是什么,你给老子说啊!”
话音刚落,只见给王乐身前毛料洒水的伙计激动得大叫道:“玻璃种帝王绿啊!!!”
一瞬间,闹哄哄的现场全都嘴巴张得老大,彻底鸦雀无声,不约而同的露出惊愕之色,大脑一片空白,无法回过神来。
寂静了几秒钟,轰的一声,围观的众人全都发出惊呼大叫起来。
“帝王绿!草!老子玩这么多年赌石,还没见过帝王绿,今儿个给碰着了。”
“大兄弟,你别再擦了,我出一千万!”
“我出1500万别擦了,如果擦出来的帝王绿很小一块,那可就不值这个钱了。”
…………
这时站在王乐边上的赵老板一脸无语和愕然,嘴上自言自语的轻声唠叨着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不是老坑的毛料啊!怎么就出玻璃种帝王绿了?”
正埋头干活的王乐抬头看了眼赵老板嘿嘿一笑,然后又低头干了起来。
周围那些出价的人见王乐不为所动,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没再继续嚷嚷下去,乖乖的继续待在原地,目不转睛看着王乐面前的那块毛料,露出一脸的痴迷之色,宛如正在观看从水中渐渐探出身子来的绝世美人儿,一时间,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吱吱吱——
噪音声中,王乐饱含期待地控制手上力度,开始将毛料中的玻璃种帝王翡翠完成取出……
胡茬男听到这话脸色猛然一变。
挑衅!
赤裸裸的挑衅!
自己带着这么多人站在这里呢,他竟然说没有任何人能把楚小姐带走?!这也太猖狂了!
胡茬男内心嗤笑不已,这是他活了这么久听到的最可笑的话了。
他刚才进屋的时候已经率先确认过屋里存在的潜在风险,确定除了厉振生之外,整个屋里不存在任何威胁。
尤其是林羽,看起来瘦瘦巴巴的,这种人,他一个手能打十个!
胡茬男这并不是自负,给楚家做了二十年的近卫军,一步步做到今天的近卫军头头,其中的磨难数不胜数,没有出色的身手,他根本活不到现在,虽然现在身体状态不如年轻的时候,但是对于普通人而言,他的战斗力依然恐怖爆表。
“小姐,我们走吧,首长和老太爷都很担心你。”
胡茬男并没有理会林羽,再次恭敬的对楚云薇催促了一句。
“这位大哥,我刚才说了,楚小姐是我的客人,她愿意在这里住多久,就可以在这里住多久。”林羽转头瞥了眼胡茬男,语气平淡道。
“小兄弟,我看在你是我们小姐家朋友的份上,不追究你的出言不逊,但是希望你也别不识好歹。”
胡茬男冷声道,语气中颇有一丝不悦。
“我说过,走不走全凭楚小姐自己的意愿,怎么,你们家小姐不想走,你还要硬把她拖走吗?你难道是想以下犯上吗?”林羽笑眯眯的说道。
胡茬男面色微微一变,颇有些恼火,好个伶牙俐齿的小鬼。
“我是奉了首长和老太爷的命令,如果小姐实在不配合的话,那我也只有得罪了。”胡茬男恭恭敬敬的冲楚云薇一点头。
他也不想对楚云薇动粗,但是楚云薇的父亲楚锡联可是下了死命令的。
楚云薇的擅自逃离,彻底的激怒了楚锡联,甚至放话,不惜任何代价,都要把楚云薇带回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毕竟对于这些大家族而言,脸面大过一切,楚云玺的逃婚行为要是传出去,足以让楚家在京城颜面尽失。
胡茬男自然也知道首长说的是气话,但是由此也能看出首长的态度,铁了心要把小姐抓回去,所以哪怕他要对小姐用强,也一定要完成任务。
胡茬男话音一落,周围十几个黑衣男子瞬间围了上来,整个屋子里的氛围陡然间变得压迫无比,似乎连喘气都有些困难。
厉振生的身子也陡然间紧绷了起来,他能看出来这些人身手不凡,一对一他绝对不成问题,但是对付两个以上,恐怕会有些吃力,所以他的鼻头不由沁出了一层细汗。
“殷叔叔,我跟您回去,您别难为何先生。”
楚云薇不想林羽为她受到伤害,急忙站出来说了一句。
“楚小姐,我何家荣说过的话从来没有食言过,如果连你都保护不了,那我这个医馆也就没有开下去的必要了。”
林羽温柔的冲楚云薇一笑,接着转身冲胡茬男说道:“殷叔叔,你们的人多,要打起来,就算赢了,你们也胜之不武,而且我这回生堂里的器械和药材都是刚换的,砸坏了不好,这样吧,为了不伤和气,我们两个人单独比试比试如何,如果我输了,那随你带楚小姐走,如果我赢了,那你就带你的人撤了吧,怎么样,敢赌吗?”
“你想怎么比?”胡茬男扫了林羽一眼,有些嗤之以鼻,真是自不量力。
“这样,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在这回生堂的大厅内,随便你怎么出招,你若是能碰到我一指头,就算我输,如何?”
林羽歪着头笑眯眯的说道。
“你是在侮辱我吗?”胡茬男冷笑一声,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怒意。
“不敢,我只是觉得这样是最不伤和气的方法。”林羽淡淡道。
其实他这也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给楚家以及跟楚家联姻的大家族一个下马威,告诉他们,他林羽不是软柿子,如果日后想过来找麻烦的话,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我的拳头,可是能打死人的。”胡茬男声音寒冷无比,眼中已经带了一丝杀意。
林羽三番五次的挑衅彻底的激怒他了,既然这小子自己想找死,那自己就成全他。
“何先生!”
楚云薇赶紧拽了林羽一把,生怕林羽有什么闪失,对于殷叔叔的能力,她也略知一二,当年也是在国安局一众特工内叱咤风云的人物。
厉振生倒是松了口气,先生的身手他可是见过的,应该不成问题。
“放心吧,没事的。”
林羽递给她一个自信的眼神,接着拿起手机,说道:“倒计时,五分钟。”
“不必了,十秒钟就够了!”
胡茬男冷声一喝,压根没把林羽放在眼里。
“那两分钟吧。”林羽笑着一把按上了计时。
“找死!”
他话音一落,胡茬男脚下已经动了,眨眼间已经窜到了林羽跟前,狠狠的一拳砸向了林羽的头部。
因为他的攻击太快太不可思议了,此时林羽的头还望着手机没有抬起来,眼见这一拳就要砸到太阳穴上了,但是突然间他的头部诡异的往后挪了一点,胡茬男的拳头擦着他的鼻头飞了过去。
不可能!
胡茬男心头大惊,刚才明明看着自己的拳头都要打到他的脸上了,怎么眨眼间就打偏了?!
他猛提一口气,脚下用力一蹬,卯足了力气再次一拳砸向林羽的胸口,但是跟刚才一样,眼见拳头要打上了,林羽身子微微一侧,便躲了过去。
胡茬男面色一狞,脚下一个扫腿扫向林羽的小腿,同时右臂猛地一扫,呈千钧之势砸向林羽的胸口,双面夹击!
但是让他震惊的是,这一套攻势再次落空!
林羽的身子竟然骤然间移了出去!
见鬼了!
胡茬男脸色瞬间苍白一片,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身手如此诡异恐怖的人,简直就不是人!
人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快的身手!
“殷叔叔,还有四十五秒。”
林羽双手背在身后,面带笑容的跟胡茬男提醒了一句。
“哈!”
胡茬男大喝一声,再次提拳冲了上去,但是跟刚才一样,他每一拳都打空。
胡茬男的身子因为恐惧已经有些发力不稳,踉跄了起来。
林羽这还没有出手,这要是出手的话,还不分分钟要了他的小命?!
跟他一起来的一帮手下也是满头冷汗,看的心惊胆战,他们的头儿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竟然连人家的衣服都碰不到!
“殷叔叔,时间到了。”林羽见时间到了,倏然间往后退了一步。
胡茬男也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向林羽的眼神满是惊恐。
“按照我们的约定,你得带你的人离开了,楚家的人,应该言而有信吧。”林羽语气平淡道,搬出了楚家的名头给胡茬男施加压力。
胡茬男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只能愿赌服输,咬咬牙,冷声道:“走!”
说着他带着一众手下转身往外走去,上车之后他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还在回想着刚才与林羽打斗的那一幕,林羽的速度和爆发力绝对已经超出了他对人类极限的认知。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楚锡联打来的。
胡茬男面色立马一正,调整了下心态,将电话接了起来,恭敬道:“首长。”
“怎么样,接到小姐了吧?”楚锡联关切道。
“没……没有……”
胡茬男低了低头,脸色十分的难看。
“没有?!为什么?小姐不想回来吗,我不是说了吗,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楚锡联颇有些愠怒的说道。
“不是小姐,是何……何家荣……”胡茬男支支吾吾道,感觉实在有些难以开口。
“何家荣?替小姐治病的那个小医生,他怎么了?”楚锡联皱着眉头纳闷道。
“我跟他打了个赌,两分钟之内我要是打……打不着他……就不能带小姐走……”
胡茬男羞臊不已,费了半天劲才把话说出来。
“什么?你输了?!”楚锡联脸色顿时大变,“你花了两分钟,都没碰到他一手指头?!”
“不……不错……而且他还……还没动手……”
胡茬男如实禀报,说完这句话后已经面色通红,满头大汗。
“这怎么可能?!”
楚锡联“啪”的一拍桌子,心头震撼不已,胡茬男的实力他可是了如指掌,作为曾经国安局特工中的比武冠军,身手绝非浪得虚名。
何家荣没有出手,而且还足足花了两分钟,胡茬男都没有碰到人家一指头,这该是多么恐怖的身手!
“好,好个何家荣啊!”
楚锡联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后用力的点了点头,满脸的寒色,“看来我得亲自去会会这个小医生了!”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啪”的把手机往桌上一扔,冲门外厉声喊道:“警卫员!”
“到!”
门外立马冲进来一个身着军装的年轻男子,一挺身子,啪的打了一个敬礼。
“给我接清海军区陈司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