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
张奕鸿听到这话神色不由一变,颇有些惊讶的望了自己的弟弟一眼,大惑不解道“那可是军机处啊,你怎么搞定的啊?!”
据他所知,张奕庭跟军机处可没什么来往啊。
“确切的说不是我搞定的,是凌霄师伯帮我搞定的!”
张奕庭眯着眼笑了笑,缓缓说道,“他在军机处里面安插了……”
说到这里张奕庭突然一顿,没有再把话说下去。
张奕鸿神色一变,似乎理解了张奕庭的意思,双眼猛地睁大,显得十分的意外,显然,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凌霄竟然能够在军机处里面安插眼线!
因为凌霄是张佑偲的师兄,平日里只跟张佑偲来往密切,对张佑安却是敬而远之,所以凌霄的很多事情张奕鸿并不知情。
而张佑偲被抓之后,凌霄便改为只跟张奕庭接触,同样不跟张奕鸿和张佑安接触。
所以凌霄看似跟张家关系密切,但是同时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这几个人都是何家荣的手下?!”
濑户此时拿起笔记本仔细的看了眼笔记本上的照片,沉声问道。
“不错,而且他们的身手都非常的厉害!”
张奕庭急忙给濑户提醒道,“不过何家荣现在也就只剩下这几个人了,只要把他们引开,那么你们动起手来就可以没有任何的顾虑……当然,你们其实还有一个顾虑,也是最大的顾虑,就是何家荣!”
说着张奕庭拿手指在笔记本上何家荣照片位置用力点了点,眯着眼说道,“这个人非常的精明,你们把他这几个手下引开的时候,千万不要被他发现,否则肯定会出乱子,不过好在明天他有很多事要准备,注意力会被分散,对你们的行动很非常有利!”
“张先生,何家荣不过是被你们神化了罢了!”
濑户拿起笔记本,将何家荣的照片往自己眼前放了放,冷哼一声说道,“我跟他交手的话,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张奕鸿和张奕庭互相对视了一眼,虽然他们刚才就见识到了濑户的自大,但是听到濑户这话,仍旧眼中闪过一丝不以为意的嗤笑。
虽然他们两个跟林羽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不过他们仍旧认为,林羽就算让一只手,都能把这个濑户打的屁滚尿流!
上次在神木组织的地下乐园中,他们两人可是见识过林羽堪称恐怖的身手!
一帮神木组织的高手在他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濑户先生,等您的手下把这些人引开之后,您就可以躲到人群中,趁机对女王下手了!”
张奕庭有些不放心的冲濑户嘱咐道,“不过有一点您可得注意,等您得手之后,一定要第一时间逃走,以免被何家荣给抓到,这个人可是非常的难缠啊!”
因为不敢得罪濑户,所以张奕庭说的很委婉,只是说林羽十分的难缠,没敢说林羽就是让一只手,也能把濑户打出翔……
不过濑户听到这话之后十分不屑的嗤笑一声,显然有些没把林羽放在眼里,淡淡的说道“放心吧,到时候我动手之后就会第一时间离开现场,不过就是-->>
不知道何家荣有没有胆量来追我了,如果他来追我的话,那我们的一切顾虑也就一次性解决了!”
他言下之意是林羽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只要林羽追出来,就会被他给干掉!
其实在来京城之前,濑户就跟神木组织的上级写信请示过,希望能够允许他直接一对一的解决掉林羽,他有把握直接解决掉林羽,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但是上面驳回了他的请求,而且给他的驳回理由也只有四个字珍惜生命。
看到这四个字濑户自然勃然大怒,仿佛受到了无尽的屈辱,暗暗发誓有一天一定要亲手干掉林羽!
不过组织的话他也不敢不听,所以这次按照组织的指示老老实实的带着人来到了华夏,跟张奕庭合作,通过袭击女王,给林羽以沉重的打击!
但是他心里也早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林羽到时候来追他的话,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击杀掉林羽,然后再把组织回复的“珍爱生命”四个字贴到林羽的尸体上!
光是想想,他就忍不住兴奋的大笑了起来。
张奕鸿、张奕庭和张奕堂三兄弟见状互相看了一眼,齐齐在内心暗暗道,神经病!
这时濑户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眼神在何家荣照片下面的几张照片上扫了起来,疑惑的问道,“张先生,你刚才跟我说,哪个是步承来着?”
虽然他中文说的很不错,但是中文认得不太好。
张奕庭闻言有些意外的望了他一眼,赶紧伸手在步承的照片指了下,说道,“这个!”
“不介意我把这张照片取下来吧?”
濑户虽然嘴上问着,但是已经伸手把照片给抠了下来。
张奕庭见状不由有些疑惑,好奇问道,“濑户先生,您要他的照片做什么?!”
“杀他!”
濑户轻轻的在步承照片上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我们在动手之前,我需要先杀了他!”
“先杀了他?!”
张奕庭眉头一蹙,颇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啊?”
“因为他是你们华夏战神,向南天的徒弟!”
濑户冷哼一声,说道,“我们组长跟我交代过,让我送向南天一个惊喜!”
张奕庭闻声神情顿时肃穆下来,对于当年向南天跟神木组织之间的恩怨他也略知一些,所以便也没有多问。
等交代好之后,濑户对张奕庭表达了感谢,随后带着自己的人快速的离去。
“大哥,你现在应该相信他们靠得住了吧?”
张奕庭看着濑户等人身影消失在夜雨中,这才转头冲张奕鸿笑道,“这个濑户为人虽然比较自大,但是实力确实很强,如果单纯针对女王,绝对不会失手!”
“但愿吧……”
张奕鸿紧皱着眉头,伸手捂了下自己的左胸口,感觉心脏扑通扑通之直跳,神色凝重道,“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怎么老是感觉有些发慌呢,你说……事情真会跟我们预想的那样顺利吗?!”
。
两人示意阴斐退下,对此,阴斐自然不敢有丝毫的不满,对着二人恭敬行了一礼之后,阴斐便是退出了大殿。两人示意阴斐退下,对此,阴斐自然不敢有丝毫的不满,对着二人恭敬行了一礼之后,阴斐便是退出了大殿。
对于如今阴鬼一族的情况,两人并不关心,或者说两人有心无力,他们如今唯一能够做的,也就是挡住天策府的强者了,至于之后,阴鬼一族的结果如何,他们已经做不了什么了。
轻叹了一口气,先前开口的这名老者有些感叹的说道,“老祖一生,就是走错了这一步路啊。”
这名老者口中的老祖,自然就是阴鬼一族的那名帝尊级人物了,当年阴鬼一族老祖横空出世,天资纵横,突破帝尊之境,一路带领阴鬼一族高歌猛进。
当年的阴鬼一族是何其风光,不过就因为老祖走错了一步而已,让的阴鬼一族的强盛,俨然变成了昙花一现。
当年阴鬼一族族内不仅有多达十多名至境大能,甚至还有帝尊级人物坐镇,如此一来,阴鬼一族自然也是想要冲击十大凌天宗门了。
只不过,当年阴鬼一族的老祖选择的对象是天策府。
众所周知的,凌天宗门一直以来都只有十个,只会少不能多,这是大千世界天道意志定下的规则,如此一来,就算是有的宗门势力拥有了帝尊级人物坐镇,可你若是不击败一方老的十大凌天宗门,依旧没有办法位列神坛。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合天门成为十大凌天宗门的时候,非要将剑门拉下神坛的缘故了,因为剑门如果不跌落神坛的话,就算合天门拥有凌天宗门级别的实力,也无法得到承认。
而阴鬼一族当年就是如此,虽然已经有了凌天宗门的实力,可却没有办法得到承认,因为他们必须要击败一方现任的凌天宗门,如此才能位列神坛。
可错就错在这里,阴鬼一族的老祖想要冲击十大凌天宗门之列,可是最终却是将目标锁定在了天策府的身上。
直接向天策府宣战,而后两方连年大战,到最后,阴鬼一族被击败,从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那是一切的起因,面对这名老者的感叹,一旁的另外一人也是无奈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谁也改变不了,成王败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我二人本就已经是应死之人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曾经的错与对,现在说来又有什么意义了,败了就是败了。
阴鬼一族还隐藏了两名至境级别的老祖级人物,对此,萧尘,李淳,刀绝,肖晓他们自然是不知道。
这时候四人正向着暮城赶来,同时,其他那些参加天策府此次考核的武者,在得知了暮城就是阴鬼一族的老巢后,也是纷纷向着暮城赶来。
而暮城之中,阴鬼一族的诸位长老在听从了阴斐的命令之后,准备将族内的老弱妇孺送出阴鬼大陆,但结果却是根本就无法离开。
整个阴鬼大陆都被封锁了,传送阵根本就用不了。
大殿之中,听闻整个消息后,已经返回的阴斐也是面色凝重,口中轻声呢喃了一句道,“天策府这是想要赶尽杀绝啊。”
直接封锁了整个阴鬼大陆,这明显就是不想让阴鬼一族任何一个人逃走的意思。
听闻阴斐这话,下方的一众阴鬼一族长老也是面色难看,现如今逃走都已经变得不可能了。
看着众人都是一副凝重之色,阴斐这时候却是咬牙说道,“诸位,生死存亡,如今我阴鬼一族已再无退路,只能血战到底了。”
退无可退,那自然就只能是血战到底,闻言,诸位阴鬼一族的长老也是纷纷露出了一抹决绝之色。
阴鬼一族这边极力准备着迎战,而另外一边,那些受邀前来参加阴鬼一族祭奠的各大掌门们也是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本应该继续进行的祭奠,在刚刚一半的时候居然停止了,而后,整个暮城的气氛好像都变得紧张了起来,四周那些阴鬼一族武者的脸上,每一个都带着凝重,甚至是惊恐之色,好像是要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一样。
突如其来的变化,也是让各大掌门都心中生疑,不少人都是通过传音符,向外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经过众位掌门的询问,众人也是逐渐得知,貌似是有一群不知名的强者攻入了阴鬼大陆,大肆屠杀阴鬼一族的武者。
有人向阴鬼一族复仇,至于来人是谁,身份是什么,各大掌门倒是并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群人的实力很强,至少阴鬼一族在他们面前,至今没有什么抵抗之力。
已经意识到暮城估计很快就要有一场大战,各大掌门也是纷纷准备离开,毕竟阴鬼一族和这群神秘人的大战,他们可都不想被牵扯进去。
只不过,这时候面对各大掌门的离开,阴鬼一族却是直接选择了拒绝,城门被封锁,护城大阵也是早已被开启,而阴斐也是命人将诸位掌门集中到广场之上。
依旧还是那一座广场,不过这时候,气氛却是变得凝重无比,看着高台之上的阴斐和一众阴鬼一族的长老,有人开口说道。
“阴斐族长,我等无意插手阴鬼一族的事情,为何不让我们离去呢?”
在场的这些掌门,有的是阴鬼一族的附属势力,有的却不是,所以他们完全没有理由为阴鬼一族去战斗。
不过听闻这人的话,阴斐却是沉声说道,“诸位,实不相瞒,如今有一伙贼人闯进了木界,闯进了阴鬼大陆,这伙贼人实力不弱,所以我需要诸位的帮助。”
“大家都是这木界的一份子,如今木界有难,难道诸位打算袖手旁观么?”
面对天策府来袭,阴斐不仅唤醒了两名长老,甚至还打算借用在场各大势力的力量,只要能挡住天策府,阴斐不惜任何代价和手段。
想要联合在场的各大宗门,不过可惜,这些人也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因为阴斐的简单几句话就听从,先前说话的这人,在听闻阴斐这话后,当即也是开口说道,“阴斐族长,我等实力微末,帮不上什么忙,还请阴斐族长放我等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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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淡然一笑,说道,“我刚才不是都已经发过誓了吗,为了你们几个被天打雷轰,对我而言,太不值当!”
“好!”
方脸这才神色一缓,满是放心的点了点头。
见离着海岸线已经不远了,林羽直接一个翻身躲到了船舱里,身子一缩,半躺在了里面。
不过他倒没有急着盖上船舱盖,淡淡的说道,“我闭眼小憩一会儿,到岸之后,你们不许回头,不许说话,只管跳船逃跑就是,你们三人也不要想着对我动什么歪脑筋,否则我便收回刚才的话!”
现在他缩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一时间活动不便,难说白面男等人不会动什么歪脑筋。
“我们不敢!”
白面男等人急忙点头,既然林羽已经答应放过他们了,那他们根本没有必要以身犯险,对林羽耍阴招。
见识到罗切尔等人的惨状之后,他们对邀功什么的已经别无所求,只求能够保全自己的性命。
很快,小艇便来到了岸边的码头。
林羽一动不动的躺在船舱中,微闭着双眼,仿佛睡着了一般,没有丝毫的反应。
白面男等人看都没有看他,在船身刚刚靠近码头的刹那,直接一个纵身,迅速跳了下去,飞快的朝着岸边狂奔而去。
他们三人面色大喜,心里一时间乐开了花,只以为自己已经逃生成功了,尤其看到他们来时驾驶的银色面包车还停在远处,更是惊喜不已,只要上了车,那他们更可以加速逃离这里了!
他们三人争相恐后,满怀希望的朝着前面的面包车狂奔而去。
直到他们三人冲到面包车跟前,也没有出现林羽所谓的意外,而同样,林羽也没有追上来。
他们三人兴奋不已,马脸男一马当先,直奔驾驶室,一把拽开车门冲了上去,方脸则跟在马脸男后面拉开后门跳了上去。
白面男跑的稍慢,紧跟在他们两人后面,跑到车子跟前,赶紧伸手去拽副驾驶的门,但就在他刚刚拽开面包车门的刹那,一个分外低沉且尖锐沙哑的声音突然在他耳旁冷冷响起,“怎么只有你们回来了,何家荣呢?!”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白面男心头一颤,吓得身子猛然打了个机灵,下意识的回头去看,但是未等他的头转过去,一只干枯有力的手掌突然狠狠按到了他的头上,将他的头重重摁砸到了面包车的车玻璃上。
嘭!
一声闷响。
白面男脑子嗡鸣作响,眼前发黑,短时间内几乎失去了意识。
“我问你,何家荣呢?你们把他带哪里去了?!”
身后的人影冷声问道。
白面男喘息几口,这才缓过神来,心里又惊又诧,大惑不解,不明白身后这个人影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们刚才从船上跳下来往这边跑的时候,可是观察过,一览无余的沙滩和公路上,别说人影了,就是连只鸟儿都没见!
但是现在竟然凭空跳出来个大活人!
而更让他感觉惊惧的是,这个人影出现的竟然悄无声息,他丝毫都没有察觉!
足见这个人的能力远在他之上!
此时透过面包车玻璃反光,白面男依稀能够看到站在他背后的是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脑袋上也罩着一个黑色的帽子,遮挡住了大半边脸,根本看不清长相。
车子上的马脸男和方脸感知到车外的动静之后也吓得身子一颤,齐齐转头朝着窗外望去,看到窗外的黑影,同样十分惊诧,不明白这人影是从哪里突然窜出来的!
就在他们愣神的功夫,车外的黑衣男子再次声音嘶哑的冲白面男冷声问道,“我问你话呢,你聋吗?!何家荣呢?!”
话音一落,他按着白面男脑袋的手猛然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白面男的侧脸生生将面包车的车玻璃压碎,碎裂的车玻璃立马刺进了他的脸颊上,一时间鲜血直流。
白面男立马惨叫了起来,他很想回答黑衣男子的话,但是整张脸几乎都被压扁了,说话都说不清楚。
“你是什么人?!”
马脸男和方脸见状脸色大变,急声冲窗外的黑衣男子问道。
在弄清这个黑衣男子的身份之前,他们不敢贸然回答黑衣男子的问题。
如果这黑衣男子是林羽的死敌,那还好说,但假如这黑衣男子是林羽的同伴,得知他们想要害死林羽,必然不会饶过他们!
就算他们告诉这黑衣男子林羽还活着,反而这男子会更无后顾之忧的直接将他们击杀泄愤!
处处受制(补一)。。。。就在这一片哑然失声的气氛中,追昔噗呲一笑,风情万种的看向王乐说道:“小家伙,你不会是眼见着自己今天反正是一死,所以才牛皮吹个够,尽情的让自己爽一爽吧?!”
王乐翻了个白眼,不咸不淡的回道:“那你可以找小爷试一试。”
追昔也不着恼,娇笑着对王乐眨了眨眼回道:“那你先过了雨萱这一关,贫尼自会让你死得其所。”
王乐哼了哼,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追昔,幽幽说道:”是吗?那可不一定哦!“
“额!”追昔被王乐这别有意味的眼神给看得心中一突,不由得感觉到有点不妥。
至于问题出在什么地方,追昔一时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没等追昔再说什么,就见王乐看向妃雨萱朗声道:“来吧!”
话音刚落的刹那,运转法力的王乐全身绽放出耀眼的黄金色光芒。
就在金刚琉璃罩护住全身的瞬间,赤手空拳的王乐双脚一蹬地面整个人腾空而起,就好似一颗抛去的大石划出一条抛物线,直落对面妃雨萱头顶上方,其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妃雨萱抬头看去,眼中露出战意的嘴角挂起一丝笑意,跟着就消失在梨钗和追昔中间!
等下一秒的功夫,妃雨萱已经离地而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古朴长剑,跟着就一击刺出。
而就在这一瞬间,本是看起来平凡无奇的古朴长剑散发出滔天剑意,整个天空仿佛都被剑影充满!
从而使得扑击而下的王乐,就好像送到妃雨萱剑前一般,避无可避。
这一刹那,王乐冷哼一声的同时眼中金芒一闪而逝,破妄法眼瞬间窥破这漫天剑影的破绽!
随即就见王乐速度不变的同时,毫不犹豫的一拳轰出,精确无比地轰在击来的这一剑最薄弱处!
轰!
一道剧烈刺耳的气爆声炸响在拳头击中长剑剑身处。
跟着王乐就被剑身传来的一股反弹力推向远处,瞬间拉开与妃雨萱的距离。
“咦!”王乐眼中露出一丝意外之色,他以为能借机一拳将对方手中长剑毁掉。
但结果一拳仿佛打在抹了油的地方,将拳头上的巨力给卸了一大半。
不过王乐一想到对方来自隐身道统慈航静斋,而且还是这一代的天下行走,顿时就释然了。
毕竟隐身道统的天下行走肯定有两把刷子,不然的话,也没资格代表自家道统宗门出世行走。
妃雨萱见自己这一式剑招竟然被王乐如此轻易的给破了,看向对方的眼神首次露出凝重之色。
此时地面上的追昔和梨钗见到这一幕,各自脸色瞬间就变了,显然没想到王乐如此轻松的接下妃雨萱这一剑。
外人不清楚,但追昔和梨钗都很清楚妃雨萱这一招的厉害之处,寻常同阶武者根本就不可能挡得住,就算不死也得重伤。
“这小家伙果然有几分本事,难怪敢如此大言不惭。”追昔眸光一闪,轻身自语道。
梨钗冷哼一声正要开口,就见高空中的王乐止住后退之势,跟着整个人化着一道金光再次冲向妃雨萱。
这一瞬间,手持古剑的妃雨萱一声娇喝,跟着不退反进,浑身连带古剑都散发出耀眼的赤红色光芒迎战急冲而来的王乐。
铛铛铛!
砰砰砰!
轰轰轰!
………
连绵不绝的激烈撞击声中,耀眼的金红色光芒互相交织在一起,正如激烈搏杀攻伐的双方彻底杀成一团不分彼此。
地面上那些修为弱小的南华观弟子没看一会儿就头晕脑胀,有些更是当场吐血整个人萎靡在地,连忙挪开视线不敢继续看下去。
此时目不转睛盯着高空战团的追昔,忍不住心中震惊的看向对面极阴子和极阳等人,突然说道:“这小家伙肉身之力强横无比,皮糙肉厚擅长近身作战,竟然能赤手空拳的能与雨萱战得旗鼓相当,要是祭出本命法器的话,那雨萱得全力搏命才有胜算了。“
极阴子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古怪之色,欲言又止的看向自家师弟。
这时就见极阳一脸淡然的开口说道:“我家孙儿并没有本命法器。”
“额!”在场众人一愣,他们打死都没想到,更难以相信堂堂一个地阶高手,竟然没有自己的本命法器。
这简直就是前所未闻的奇闻,犹如天方夜谭,现今却发生在他们眼前。
追昔难以掩饰脸上的惊骇之色,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极阴子和极阳等人说道:”你们南华观有必要穷酸到连一件本命法器都舍不得为这小子炼制吗?”
只见极阳摇头回道:“我家孙儿刚到武道界,还来不及炼制。”
追昔眼中精光一闪道:“敢情这小家伙还真不是武道界的人,而是来自俗世红尘。”
极阳冷哼一声道:“老夫可没撒谎的必要,还是那句话,你们爱信不信!“
就在俩人说话的功夫,只见高空当中的战况愈发激烈起来,妃雨萱仿佛被憋了一口气,怎么也无法畅快的呼吸起来。
因为她发现即便是自己施展出再厉害的剑式,在眼前对手面前也无济于事,结果都被找到破绽,反而处处受制。
这让妃雨萱生出王乐也是慈航静斋弟子的错觉,不然的话,无法解释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随着时间的流逝,处处受制的妃雨萱不复先前的气势风采,渐渐落入下风的境地。
对气机极其敏感的王乐很快就捕捉到其中微妙变化,跟着手上的攻势愈发猛烈疯狂起来。
面对攻势如潮的王乐,妃雨萱虽然落到下风,但也守得滴水不漏,更没有表现出气急败坏的样子,始终一副冷静理智的模样。
王乐见状,不由得在心中暗道:“不愧是隐世道统慈航静斋的天下行走,拥有同阶无敌的强悍实力,果然厉害。”
不过这对于王乐来说,也就仅限于此,再也没有其它意义。
要知道,自打双方交手到现在,王乐可是一直都没有使用过隐身异能。
否则的话,妃雨萱可就不是落入下风的结果了。
林羽看到名片上薛沁的名字,咕咚咽了口唾沫,竟然莫名有种偷情被抓的心虚感。
“何家荣,你不用害怕,当初你答应了我睡地铺,我承诺你的,自然也作数。”江颜声音冷的林羽毛孔都不自觉收缩了。
咕咚。
林羽再次咽了口唾沫,似乎能感觉到空气中多了一丝酸酸的味道。
难道她喜欢上自己了?
不可能啊,虽然最近她没那么讨厌自己了,也不能说明她喜欢自己啊。
不过不管喜不喜欢,他们俩毕竟是夫妻,要是自己给她带了绿帽子,她肯定也会不开心吧。
“你承诺过我什么?”林羽不由有些好奇。
一听林羽上来就问这个,江颜似乎更生气了,冷声道:“我说过了,你在外面爱有几个女人有几个女人,我绝不会过问,只要别让我爸妈知道就行了。”
“哦。”林羽轻轻点头应了声。
“你要是觉得还不够,要是想离婚,我也可以答应你!”江颜继续说道,心里却莫名的感觉有些堵得慌。
以前只有自己嫌弃这个废物的份儿,现在他竟然敢嫌弃自己了?
江颜见林羽不说话,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林羽正一脸惊讶的望着前方,抬手示意她开慢一点。
江颜一怔,顺着他的目光往前看去,只见前面的路上已经挤满了汽车,好多车已经掉头往回走了,而远处一栋高达二十多层的居民楼上面有两层正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着火了?”
江颜面色一惊,接着略一思索,将车子往旁边一个商铺前面一停。
“你先回去吧,我得去救人!”
甩下一句话,江颜便快步的朝着前面起火的地方跑了过去。
林羽望着她的身影,不由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此时她的背影,与仓皇往这外跑的人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能义无反顾,我又怎么会退缩呢,否则怎么配的上你?
林羽轻笑一声,随后也立马跟了上去。
起火的居民楼位于闹市区的路口,属于早期的那种商住一体的大楼,除了大部分住户,还有一些公司和商家。
起火的楼层是十八楼和十九楼,起火原因据说是某家的孩子顽劣,无意中引燃了厨房的天然气,导致隔壁一家公司里存放的部分可燃物爆炸,随后便引发了连锁反应,整座大楼的十八层和十九层已经被大火彻底吞没。
人群绝大部分已经跑出来了,有些受了轻伤的人也逃出来了,剩下的是根本逃出不来的。
爆炸发生时从楼上坠落的重物砸坏砸伤了很多楼下过往的车辆和行人,一时间惨状连连,这半条路段的交通也已经彻底瘫痪。
事故刚刚发生才不到半个小时,死伤人数已经达到数十人,大楼周围随处可见满脸血污的伤者,有的全身已经被大火灼烧的溃烂不堪,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因为很多被砸坏的车辆和碎石堵住了两边的路边,救护车根本无法进来,医护人员只能挨个把眼中的病人往外抬,至于受伤不严重的,便现场先用医疗箱替他们治疗。
伤者很多,医护人员却有限,所以根本照顾不过来。
看到现场的惨状,江颜心头沉痛,立马跟一旁的医生交代了身份,接了个医疗箱帮着开始救治伤着。
林羽赶到后也立马上去帮忙。
“你怎么来了?”江颜看到他后冷声问道。
“我来帮你啊。”
林羽利落的用纱布帮她把病人消过毒的伤口包扎住,随后背起这个病人就往外走。
“你干嘛?”江颜皱眉问了一句。
“这个病人的腿要及时动手术,否则只能截肢了。”
林羽一边跑一边说。
接下来他就专攻这点,帮忙把受伤的病人往外背。
消防大队来了之后急忙投入到了灭火的工作当中,但是火势太大,收效甚微。
消防员也都利落的钻进大楼,解救被困住的群众。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消防员已经奚数撤了出来。
“报告市长,任务顺利完成,可解救的人质已经全部解救完毕!”消防员队长跟一个领导模样的人打了个敬礼,心里却在滴血,能救的已经救出来了,可是救不出来的,只能永远留在里面了。
起火楼层以上的楼层根本上不去,云梯也够不到,好在打听了一番,上面的楼层大部分都是空置房屋,人员不多。
这时林羽突然听到一声孩子的哭喊声,他眉头一皱,四下看了一眼,随后猛地抬头,发现声音好像是从起火的楼层上面传来的,应该是在二十楼。
他以前从未发现自己耳力出众,但此时他竟然能够清晰地听到小女孩的哭喊声,而且就宛如在自己耳边一样。
他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小女孩快要死了吧?
因为他本身就是借尸还魂的游魂野鬼,所以有可能可以听到濒死的人的哭声。
虽然他能听到声音,但是烟火太大,他并没有看到小女孩。
“我的孩子啊!”
这时突然一个凄厉的哭声传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粉衣妇女不顾一切的跑过来,作势要往大楼里面冲,两个消防官兵赶紧冲上来拦住了她。
“你们放开我,我的孩子还在上面,我要救我的孩子!”粉衣妇女大声的哭喊着。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买个菜的功夫,竟然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故。
“大姐,楼上的火势太大,你上不去的!”消防官兵面色沉痛,劝她说道。
“我不用你们管,我自己能上去,我能救我的孩子!”粉衣跟发疯了一般,用力的拽着周围的消防官兵。
两个消防官兵眼角已经有了泪水,母爱从来都是伟大的,只不过人类在灾难面前,实在是不堪一击,他们要是放她上去,就等于是在让她送死。
“怎么回事?”这时刚才跑去报告的消防队队长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急忙赶了过来。
“报告队长,这位大姐的孩子还在楼上!”
“几楼?!”
“二十楼。”粉衣妇女一边哭,一边朝着正上方指了指,“2001户。”
“大姐,那是失火楼层的上方,我们……我们……”消防队长面色一黯,剩下的那句无能为力,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们队里现有的云梯只能达到十八楼,可调动的更高层次的云梯此时正在路上,但是这个点堵车严重,根本过不来。
“求求你,求求你,消防战士,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吧。”粉衣妇女声音凄厉,跪在地上拽着消防队长的裤子痛苦不已,声音绝望的令人心碎。
周围的人纷纷叹息,神情悲痛。
江颜看着这一幕,眼眶也不禁红了,双手紧紧的攥在胸前。
“大姐,对不起。”消防队队长低着头,眼泪已经顺流而下,饶是这个见惯生离死别的硬汉,也忍不住落泪了。
“大姐,现在孩子可能已经不在了。”另一个消防官兵哽咽着劝道。
二十楼就在火势最大的十九楼上方,相当于一个被加热的大铁锅,孩子极有可能已经丧生。
“快看,孩子在阳台上!”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声,众人立马抬眼望去。
只见阳台上一个细小的身影正用力的爬在落地窗上,大声的哭喊着,用手拍着玻璃。
“女儿!女儿!”
粉衣妇女一见立马站了起来,仰头看着楼上的那个瘦小身影,大声喊道:“女儿!别怕,妈妈这就来救你!”
话音一落,她再次一闷头往大楼里面跑,消防官兵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冲她吼道:“大姐,你这就是在送死!”
“死我也要跟我女儿死在一起!”粉衣妇女已然不顾一切。
消防队队长吸了吸鼻子,神色陡然间变得坚韧起来,咬紧牙关,身子一挺,高声道:“我……”
“我去!”
消防队长的“去”字还没说出口,突然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他回头一看,只见林羽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着他,神情镇定道:“我去救孩子,请给我一套防火服。”
“你疯了!”江颜立马冲上来拽了他一把。
林羽压根没搭理他,神情坚毅的冲消防队长说道:“我以前做过特种兵,执行过这种任务,我有把握把人救出来!”
“请问你以前是在哪个特种大队服役……”
“请给我一套防火服,情况危急,救人重要!”林羽立马打断了他的话。
“占尽忠,把你防火服脱下来给他!”消防队长赶紧冲一个身形跟林羽差不多的人喊了一声。
“是!”
那个人立马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何家荣,你疯了!”江颜一脸震惊的望着林羽,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他什么时候当过特种兵,他连高中军训的时候都是最先中暑晕倒的那个。
“这一次,我在你心里,是不是算个男人了?”林羽冲她笑道,顺手接过了防火服。
江颜一脸错愕的望着他,无言以对。
“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孩子安全救出来的。”林羽拍拍她的肩膀。
说完他转身就往楼道口走。
“何家荣!”
江颜用尽全身力气嘶声喊了一声,血红的双眼中已经噙满了泪水,她不知道这个窝囊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勇敢了。
可是他再勇敢,也是个蠢蛋,这根本就是在去送死!
林羽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自己是鬼,可何家荣这具身体却是凡胎肉体。
但是他又不能不去,仿佛上面正在死去的不是小女孩,而是他自己。
倘若真的有去无回,那只能说声对不起了,家荣兄。
林羽心中歉意道。
听到江颜的喊声,林羽陡然间停住了,没有回头,声音微微颤抖道:“如果我回不来,麻烦你帮我照顾好爸妈和我干妈,还有,你自己……”
话音一落,林羽便再无迟疑,一头扎进了黑暗的楼道中。
“家荣——!”
江颜身子一颤,坐到了地上,泪如雨下。
墨沉域带着人敲开澹台北城的房门的时候,澹台北城刚刚写完他的信。
正在他将那精致的信纸装进信封里面的时候,房门响了。
他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去将大小苏睡觉的卧室的房门关上,才十分不耐烦地去开门,“谁啊?”
“岳父大人,是我。”
门外,传来墨沉域低沉的声音。
澹台北城的眉头皱的更深,“都这个时候了,你不陪在小柠的身边,来我这里做什么?”
面对澹台北城不悦的声音,墨沉域倒是十分地不卑不吭。
他淡淡地笑了笑,继续开口,“我有事情要和您说。”
澹台北城皱眉,“一定要今天晚上说么?”
两个孩子都已经睡着了。
墨沉域来了之后,他害怕他们的交谈声会吵醒两个孩子。
小小苏还好,大苏那个孩子向来神经敏感,他害怕大苏醒过来,听到一些他不应该听到的东西。
“对,一定要这个时候说。”
墨沉域深呼了一口气,“您将房门打开吧,我让不言进去看着两个孩子睡觉,您跟我去隔壁谈。”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澹台北城思索了一瞬之后点了点头,“好。”
言罢,男人便随手拎起门口的风衣披上,打开了房门。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门外不但站着墨沉域和不言,还有墨沉域的白管家,老周等等一行人。
他皱了皱眉,“怎么带这么多人来?”
墨沉域的人不应该还有一些守在墨东泽那边么?
“嗯。”
墨沉域礼貌地笑了笑,冲着不言使了个眼神。
不言连忙点头,飞快地窜进屋子里面,在沙发上坐下,“我会完成任务的!”
少年的眸子清澈无比。
澹台北城深呼了一口气,虽然他觉得这个少年年纪有些小,不能够照顾得好大小苏。
但是这个少年的身手不凡,他是见识过的。
就算他不能照顾好两个孩子,但至少有他在,他不必担心两个孩子的安危。
想到这里,他转过头,有些不耐地看着墨沉域,“到底什么事情,一定要这个时候谈?”
“是关于墨东泽和澹台清璇的。”
墨沉域微笑着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邀请澹台北城去隔壁的房间坐下。
一行人在隔壁的房间坐下之后,老周小心翼翼地将房门关上。
澹台北城靠在沙发上,有些无奈地看着墨沉域的双眼,“这么急着把我找过来,到底有什么大事?”
“该不会墨东泽逃走了?”
澹台北城说这话完全是在开玩笑。
因为他知道,有墨沉域在,墨东泽怎么可能逃得掉?
但是他这话一出口,墨沉域却是沉默了一瞬。
片刻后,男人淡淡地点了点头,“岳父大人还真是料事如神。”
“墨东泽,的确是逃走了。”
“这……”
澹台北城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墨沉域,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可能!?
墨东泽逃走了!?
墨沉域手下的人没有一个是百吃干饭的,每一个都身怀绝技,一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墨东泽怎么能逃得掉?
似乎是看出了澹台北城眼里的内容,墨沉域无奈地笑了笑,朝着白管家打了个手势,“岳父大人,我想给您看一段录像。”
说着,白管家已经将笔记本电脑打开了。
电脑上面是一段监控视频的画面。
画面上,一身红色风衣的澹台清璇搀扶着一个和澹台北城一样的衣服一样的身形的男人缓缓地走到了病房外面。
男人戴着帽子和口罩,但是身上穿着的衣服,分明就是今天澹台北城去参加婚礼的时候穿的!
今天一整天,澹台北城穿着的就是这一套!
甚至,现在他坐在墨沉域面前,身上披着的外套就是画面上的这一套!
澹台北城的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
没记错的话,他自己身上的这件外套,其实是之前澹台清璇给他买的。
他觉得这个女儿很懂自己的品位,很喜欢,所以参加一些大型的场合,总是会穿。
当时澹台清璇还和他说,这衣服是她亲手设计的,是定制的,全世界只有这么一件。
可现在,视频上面的这个男人,穿着的就是和他一模一样的衣服!
男人抿了抿唇,看着画面中澹台清璇带着那个男人进了病房。
又看到澹台清璇带着那个男人离开了病房。
两个人搀扶着离开了画面的时候,白管家将监控关掉,“是这样的,澹台老爷。”
“太太因为担心先生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所以提议带着先生去吃东西。”
“结果先生和太太在吃东西的时候遇到了当地的地头蛇的为难,在先生和太太不能脱身的时候,澹台小姐搀扶着一个男人到了病房外面,说那个男人是您,说您要去看看墨东泽。”
“我们的老周想要拦住的,但是她用你会心情不高兴,太太很难哄好的话来为难老周,最后老周只好将她放进去。”
“但是当她离开的时候,她搀扶着的那个人,已经是墨东泽了。”
“我们的保镖疏忽了,后来才发现,她是将那个带进去的男人按在了墨东泽的病床上,画上了被打伤的妆容,瞒天过海。”
说完,老周身后的两个保镖架着一个男人进来了。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就是给澹台清璇做替身的那个男人。
男人一见澹台北城,立刻就低下了头。
因为他现在的左半边脸,还化着澹台北城的仿妆,右半边脸才是墨东泽的仿妆。
澹台北城震惊地站起身来,看着男人和他如出一辙的左半边脸,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
他分明一晚上都没有离开这里,更没有想过要来看望墨东泽!
清璇居然用他的名义,瞒过了墨沉域的保镖,救走了……
救走了当初让他和宁染痛苦了一辈子的仇人!
澹台北城年过半百的身子狠狠地一晃,直直地栽进了沙发里面。
“怎么可能……怎么会……”
怎么会?
清璇是他养大的孩子,应该最能够感受到他的情绪,应该最清楚他心里最看重的是什么,最在乎的是什么!
她怎么可以怎么能……背着他,将他的仇人救走?
咣当!
店老板的红泥小壶跌在地上摔得粉碎。
挂了电话,他顾不上管老大老三,赶紧忙到内屋去收拾自己的家当。
老大都被抓,老三被通缉了,那自己肯定也跑不了了。
店老板后悔的想死的心都有了,不就是个毛头小子吗,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自己三兄弟十几年打下的天下,竟然半下午的功夫就被这小子搅的灰飞烟灭。
“举起手来!”
他还未收拾完,门外传来一声清喝,回头一看,门口已经站满了警察。
他噗通一声坐到了地上,面色煞白,汗如雨下。
从分局接出林羽后,卫功勋就一个劲儿的跟林羽道歉,说都是他失职,才导致下面的人胡作非为,从今天起,他一定彻查清远市公安系统,肃清风气。
林羽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无意间的一场遭遇,竟然让整个清海市的公安系统变了天。
卫功勋的爱人郑云霞看起来很面善,有种大家闺秀的感觉,一看就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待人也温和热情。
林羽替她把过脉后,便用卫功勋准备好的银针为她施起了针灸。
半个小时后施针完毕,郑云霞稍微动了下腰肢,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立马惊叹道:“我的腰竟然不疼了?”
“只需要再针灸几次,便能痊愈。”林羽笑道。
“小伙子,真是太谢谢你了,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好的医术,真是年轻有为,上次你替我爸治病的事我还没来的及感谢你呢。”郑云霞拉着林羽的手,笑的有些合不拢嘴,“对了,有对象了吗?”
“小伙子,不是我自夸,我家那闺女跟你年龄相仿,长相身段都没得挑,追她的男生都排队呢,你要是愿意,阿姨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没等林羽说话,郑云霞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闺女推销给他,没办法,她实在是太喜欢林羽了,以前只是听说,现在一见,发现林羽确实比普通的年轻人更加成熟稳重、谦卑内敛。
她看林羽的眼神,大有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的意思。
“阿姨,我,我结……”
“哎呀,行了你,真是的,人家何老弟来给你看病,你说这些干什么!”
没等林羽说完,卫功勋便忍不住埋怨了郑云霞一句。
“不过啊,何老弟,我那闺女确实要模样有模样,要能力有能力,倒也配得上你,你真的可以考虑考虑。”
旋即卫功勋话锋一转,对着林羽笑眯眯说道,宛如一个十足的老狐狸。
“不,不用了,那什么,郑阿姨的病还需要服药调节,卫局要是方便的话,跟我去药店抓几副药吧。”
林羽面色不由红了红,有些在这里坐不下去了。
卫功勋便开车带着林羽去抓药,在车上的时候,林羽手机突然一震,发现卫功勋给自己发了个短信,是一串电话号码。
“我女儿的联系方式,你们年轻人没事多交流。”卫功勋嘿嘿一笑。
林羽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感觉自己挺吃亏的,江颜是何家荣的老婆,自己明明还是单身,却被冠上了“有妇之夫”的名头,没办法,谁让自己借人家的皮囊活着呢。
“何老弟快看,这里竟然新开了一家济世堂!”卫功勋有些惊讶的喊了一声。
只见前面的路口处新开了一家药房,门口摆着花篮拱门,一红一白两只绣锦狮子正随着锣鼓声欢快的舞动着,周围满是围观的人群。
“济世堂竟然来清海开分店了,他们家的药很不错,我们就去他们家抓吧。”林羽说道。
“好。”卫功勋不觉有些佩服林羽的气量,前段时间他刚跟宋征闹得有些不愉快,没想到现在竟然还能大度的去济世堂抓药。
这是济世堂在清海的第一家分店,也是济世堂进驻清海的标致,所以无论从地段、规模还是装修上来讲,都是极佳。
宋征的爷爷宋明徽,也就是现在济世堂的当家人,亲自到场主持开业典礼,他身旁站着一众济世堂的徒子徒孙。
宋征作为宋家的长孙,自然也在。
“凡今日进店者,看病抓药,一律五折!”
宋明徽中气十足,接着咔嚓剪断红绸,开门迎客。
“何家荣?”
看到林羽后宋征颇有些意外。
“我来抓药,怎么,不欢迎?”林羽笑道。
“欢迎。”宋征语气冷淡。
“小征,这位是?”这时宋明徽正好走了过来。
“哦,爷爷,这就是我上次跟您说过的何家荣,就是他医治好了郑老的怪病。”宋征瞥了林羽一眼,还是有些不服气。
宋明徽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说道:“小友,听我孙子说你医术高超,而且还能施展问命针法,老头子我仰慕不已,不知道小友今天能否也展露下医术,让老头子我也开开眼?”
宋明徽这番话讲的极有技巧,听起来像是在捧林羽,但实质上多少带着一些挑衅的意味。
济世堂这么多年名声在外,从来都是中医界的标杆,还未曾输给过谁,没想到自己最得意的孙子竟然被林羽给压了一头,宋明徽心里自然多少有些不服气。
虽然已年近古稀,但仍旧有些争强好胜,尤其是在中医学上。
“宋老过奖了,我只不过是稍懂一些医术而已,哪里敢在您老面前卖弄。”林羽急忙推脱。
殊不知他这番自谦的话,在宋明徽听来,更像是一种自大。
“年轻人果然盛气十足,正好我们药店门诊部今天来了不少病人,我们不妨借机切磋切磋,就当互相学习了。”
说完宋明徽直接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林羽进侧堂的门诊部。
“这……”林羽一时间有些为难,输了吧,必定会遭到宋征等人的耻笑,赢了吧,又扫了宋老的面子,毕竟人家今天开业呢。
但现在宋明徽坚决的态度,似乎不容自己拒绝。
“何老弟,你就亮一手给他们看看。”卫功勋怂恿道,似乎也十分期待。
何家荣的医术他见过,年轻一辈中的翘楚,确实担的起神医两个字,而济世堂的宋老爷子则是中医圈公认的巨擘,他们两个比医术的话,定然会是一场好戏!
周围的人听说宋老要跟一个年轻后辈比试医术,也不禁翘首以待,当然,在他们心里宋老肯定稳赢。
“怎么,何家荣,你怕了吗?我爷爷跟你比确实是欺负你,这样吧,我替我爷爷跟你比,你要再不敢应战,那就说明你是个只会装神弄鬼的庸医,就请你以后退出中医界,别再害人!”宋征突然站出来咄咄逼人道。
上次输给林羽后,他一股火气一直憋到了现在,很想利用这次机会打一个翻身仗。
宋明徽也没阻止,算是默认了,他相信宋征能赢,听孙子描述了上次林羽给郑老治病的过程,他感觉林羽倒更像个神棍。
“好,那我便与你切磋切磋。”被宋征一激,林羽便张口答应了下来。
跟宋老比自己会林羽会有顾虑,但对待宋征这种傲慢自大的人,林羽觉得没必要给他留面子,既然他要比,那自己便跟他比!
一听有热闹可看,药店里的一众人药也不买了,纷纷挤到了门诊部。
因为门诊部空间有限,好多人只能挤在外面,伸着脖子往里看。
宋征和林羽分别在诊桌的两侧坐下,接着便开始替病人诊疗。
第一位接诊的客人是位三十来岁的男子,坐下后没有说话,张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林羽只瞧了一眼,便低头开始写方子。
宋征还在给病人把脉,皱着眉头冷声道:“脉不把就能确诊,你当自己是神仙吗?”
“这点小病就要把脉,你是笨蛋吗?”林羽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围观的众人不禁发出一片哄笑声。
“你!”宋征气的瞪了林羽一眼,“那你倒是说说,他得的是什么病,该用什么方子。”
“咽中伤生疮,说不出话,咽喉局部有红肿破溃及分泌物,应该是先前烫伤或者被异物戳伤所致。”林羽淡淡道。
闻言那个患者一下把手从宋征手里抽出来,一边啊啊叫着点头,一边不停的冲林羽竖大拇指。
宋征面色铁青,没错,林羽说的很对。
起初他也看出来了,但他又怕是少阴客热引起的咽痛,所以保险起见还是把了下脉,毕竟这两者病症较为相似,容易误诊。
没想到林羽眼光如此毒辣,不用把脉,一眼便能辨别出病人的症状。
宋征不敢怠慢,急忙开了一个苦酒汤方,往前一推,才发现病人早就拿起了林羽的方子,跟他开的方子一模一样。
病人一边起身,一边连连对林羽竖大拇指。
“再来!”宋征咬了咬牙。
接下来病人是个中年男子,只见他身形消瘦,面色泛黄,手捂着腹部,声音有些虚弱道:“大夫,我已经半个月没好好吃饭了,前段时间肚子不舒服,有些便秘,就吃了一些通便药,结果开始肚子胀疼,饭都吃不下去,吃了不少中药,也没见好。”
林羽和宋征听完他的描述,分别为他把了脉,随后都低头写方子。
只见宋征写的是:桂枝三两、甘草二两、芍药六两、大枣十二枚、生姜三两需切,右五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去滓,温分三服。
而林羽写的跟他差不多,只不过药方里多了一味大黄二两。
“你是想吃死人吗?”宋征扫了眼林羽的方子,突然冷声道:“我开的桂枝芍药汤已经足以,你为何还要加一味大黄,药剂这么重,会出人命的你知道吗?”
宋征这话其实有些夸张,虽然大黄久服确实会伤损脾胃,而且还有可能引起恶心、呕吐、头昏等症状,但不至于要人命。
不过好容易逮到林羽的空子,宋征自然要把后果说的严重些,而且他说的也并不全无道理。
或许林羽加的这些剂量对常人而言没有什么,但是这个病人恰好是脾胃受损,此时再加大黄,对脾胃而言确实是一种负担,容易引发其他并发症。
闻言,门诊部围观的众人顿时一阵骚动,尤其是在他们听到大黄能吃死人之后,开始对林羽颇有微词。
“太不负责任了吧!”
“怎么当医生的,开错一味药,就能害死之人的知道吗?”
“这么点常识都没有,还看个屁的病!”
宋征见成功挑起了众人的怒火,不禁满脸得色的望向了林羽,暗想让你得意,没想到自己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吧。
血雨笼罩了整个战场,和平时期几乎可以说是不死不灭的世界之主,在这个战场之上,俨然已经没有了这样的待遇。
即便你是世界之主,可依旧随时都有陨落的可能。
哪怕是有丝毫的大意,迎来的可能就是死亡的降临。
下面众多武者的战斗惨烈至极,而双方顶尖力量的比拼下,更是如此。
远古生灵这一层次的战斗,相比较之下,很显然是众生之地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始源界也只有三名远古生灵,而反观众生之地呢,兽奴,石松,木灵等人,数量比始源界要多出不少。
这还是之前因为诸位始祖用计,覆灭了创生之地,斩杀了老树等人的结果。
否则的话,远古生灵之间的差距,只会更加的巨大。
但是即便如此,在远古生灵的比拼上,依旧是众生之地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这也是双方实力差距最大的一个点。
这不,胡煌如今就面临着兽奴和石松的联手围攻。
以一敌二,胡煌从一开始就落入了下风,而战斗进行到现在,胡煌很显然已经是受了不轻的伤。
嘴角挂着一抹血迹,脸色也是变得很是苍白,气息更是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的紊乱起来。
不同于上次,这一次胡煌可没有任何机会了,只能选择和兽奴,石松两人死战到底。
按照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即便胡煌是远古生灵,可是陨落也不过就是迟早的事情。
再度被兽奴和石松两人合力击退,口中又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胡煌面色冰冷的看向兽奴和石松,而兽奴和石松也同样是杀意盎然的看向胡煌。
按照计划,远古生灵这边应该是最先分出胜负的,因为在这里,萧尘他们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而只要远古生灵这边,也就是兽奴他们结束了战斗,到时候战局就能彻底扭转。
六名远古生灵,绝对可以拖住赢始祖,而哪怕只要能拖住一名始祖。
让萧尘他们其中一人空出手来,就可以瞬间占据主动。
不论是联手去围杀其他始祖,还是给萧尘,林云造成一对一的机会,都可以对始祖们造成击杀。
而只要击杀了一名始祖,那此消彼长之下,局面就完全不一样了。
所以,兽奴和石松也很清楚自己的要做什么,那就是尽快结束战斗,去帮助萧尘他们。
“胡煌,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看着已经是强弩之末的胡煌,石松沉声说道。
他们都是天地间第一批远古生灵,之前虽然说不上关系有多好,但至少一同走过了这么多年。
怎么说呢,在和平时期,他们这些远古生灵,其实更像是亲人一样。
因为普通生灵完全没有办法接触到他们,而他们也不愿意和普通生灵,有任何的接触。
层次不一样,自然没有太多的话题。
可是现在,曾经可以说是同伴的人,却成为了敌人,且还要亲手斩杀。
这对于石松来说,心情还是颇为复杂的,但也仅仅只是如此罢了。
毕竟从胡煌他们选择了始源界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要么是他们斩杀胡煌,要么就是胡煌斩杀他们。
听闻石松这话,胡煌面色冷厉的回道。
“成王败寇,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而且,你们真的认为这就算赢了?”
说着,胡煌原本紊乱的气息,在这一刻居然开始猛然暴涨,本来陷入虚弱的状态,一瞬间就超过了巅峰。
这倒不是胡煌有什么压箱底的手段,如此熟悉的双方,胡煌的实力有多强,兽奴和石松再清楚不过了。
此时胡煌的气息之所以疯狂提升,是因为他直接燃烧了精血。
算是困兽犹斗了,燃烧精血的情况下,虽然可以让胡煌短时间内保持,甚至是超越巅峰状态。
可也仅仅只是短时间的,一旦超过这个时间,胡煌便不会再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到时候只能是犹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对于胡煌的选择,石松和兽奴并不意外,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为了始源界,做到这一步,值得么?”
“没什么值不值得的,就好像你们,为了众生之地而战,值得吗?”
燃烧精血的胡煌,意味着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这一战不论是胜是败,他都不可能再有活命的机会。
话落,不等兽奴和石松出手,胡煌率先发动了攻击。
在燃烧精血的情况下,一时间,胡煌居然真的和两人打的有来有回。
一改之前的劣势,以一敌二,没有落入丝毫的下风。
但是,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谁也不知道胡煌能够坚持多久。
没有什么仇怨的三人,这一刻展开了真正的生死搏杀。
正如胡煌和石松所说的,人各有志,他们三人没有什么私人的恩怨,完全是因为阵营的不同。
一切的起点都是因为新世界的创立。
兽奴,石松他们,不接受诸位始祖所说的新世界,而胡煌却是力挺新世界的创立。
这是三人有分歧的地方,也正是因为如此,三人最终才会走到这一步,导致分道扬镳。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谁也说不清对错了。
新世界究竟是对是错,又有谁能够说得清楚呢?或许最终只能交给胜负来说明了。
胜者自然就是对的,古往今来都是如此。
因为只有胜者,才有资格来评判对错,失败的一番,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等待最终的审判。
激烈大战,在胡煌悍不畏死的疯狂反扑之下,兽奴和石松也是相继受伤,不过相比起胡煌,两人的情况可以说好的太多了。
虽是受了一些伤,但是却并不影响战斗,而反观胡煌,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则是越来越差。
燃烧精血,的确是坚持不了太长时间,而眼下,副作用已经开始逐渐出现了。
只见胡煌的双眼,鼻孔,嘴巴,里面皆是不断的有着鲜血流出,很显然这是即将到达极限的征兆。
“石松,兽奴,你们不知道新世界的创立意味着什么,更不知道,这天地之外究竟有着怎样的威胁,新世界的创立,并不是为了毁灭天地,相反,这是为了保护这方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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