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话?
苏小柠摇头,“不是悄悄话啦!我鼓励他要对自己自信一点!”
毕竟易千帆也是他们乡下学校几千人里才能出现的一个高材生,不应该有那样自卑自嘲的神情的。
墨沉域抬手,拎起她的一缕头发,细细地把玩着,“是想让他在哪方面自信呢?”
苏小柠用眼角的余光看他优雅地摆弄着她头发的动作,眼睛转了转,索性直接躺在他的腿上。
这样他可以摸得到她更多的头发,而且更方便。
他什么都看不见,照顾他的感受是应该的。
少女这大胆的动作,让墨沉域眸中的冷意瞬间消失了大半。
连带着,语气也变得没有那么硬了,“和他说了什么?”
“我说……”
想到刚刚她和易千帆说的话,苏小柠的脸上红了红,“我说他虽然没有老公你厉害,但是他也是很优秀的。”
女人单纯认真的目光,让墨沉域之前心底的不快彻底消散,他继续把玩着她的头发,“真这么觉得?”
“嗯。”
苏小柠红着脸点头。
和易千帆说这话的时候,苏小柠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
现在回味起来,她方才觉得自己这话里主观意识太多了点。
毕竟,在世俗的眼光里,一个青年才俊的年轻医生,怎么会不如一个坐在轮椅里面的瞎子?
可苏小柠就是觉得自己的老公好。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的老公无敌好!
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宠溺,“我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瞎子,哪里好?”
苏小柠认真地想了想,“哪里都好!”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笨蛋。”
苏小柠扁唇,“我不笨的,我门门功课都是第一!”
“那你也是笨蛋。”
“我不是!”
“你是。”
“我不是!”
“你是。”
“好吧,我是……”
车子还在飞驰。
车后座的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幼稚地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在吵架。
正在开车的老周忍不住地叹息了一声。
也只有太太,能让先生露出这样的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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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那个女人打了一顿,就完了?”
第二天中午,坐在学校食堂里,唐一涵一边啃馒头,一边撇嘴,“你上次说你那个表哥差点被扔到楼下,我还以为这次这个欺负你的老女人会是一个待遇呢。”
苏小柠在喝橙汁,酸酸甜甜的口感让她心情都开始爽朗了起来,她笑了笑,“不言打她打得也挺重的了。”
“给她个教训就好了呀。”
唐一涵翻了个白眼,“你真是单纯。”
“对那些欺负你的人仁慈,就是对你自己残忍!”
苏小柠仍旧笑着,“好啦,反正以后疗养院的工作我也不做了,又见不到。”
唐一涵无奈地撇了嘴,“你啊,这么傻乎乎地善良,迟早要吃亏!”
“要是没有墨沉域给你出气,你早就被人欺负死了!”
提到墨沉域,苏小柠眸中的笑意更深了,“我老公真好。”
唐一涵:“……”
她站起身,和苏小柠一边一起去倒剩菜,一边斜着眼瞥了她一眼,“你这才和人家结婚多久,这一口一个老公的,这么快就喜欢上他了?”
苏小柠的脸瞬间涨红。
她抿唇,“他本来就是我老公,我不喊老公喊什么……”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轻如蚊蚋,“再说了,我们是夫妻,就算我喜欢他……也没什么不对嘛……”
不过,后面的话,唐一涵没听到。
因为她在回头看苏小柠的时候,手里的餐盘撞到了一个女同学身上。
她连忙开口道歉,对方却不说话。
一抬头,才发现好巧不巧地,唐一涵撞到的这个人,是柳弯弯。
当初在校门口羞辱苏小柠被人包养,最后被她自己爸爸反打脸的那个,柳弯弯。
今天的柳弯弯身上穿的是一条价格不菲的连衣裙。
此时,连衣裙前面的衣襟上,已经布满了唐一涵餐盘洒出来的汤汁。
唐一涵将餐盘放下,掏出纸巾想给她擦掉,柳弯弯却冷笑一声,一个巴掌直接甩了过去。
“啪——!”地一声脆响,震响了整个食堂。
倒完剩菜的苏小柠下意识地回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她连忙冲过去,“一涵!”
“哟,这不是苏小柠么?”
柳弯弯双手环胸,一边吩咐身边的人给她擦裙子,一边抬眼冷冷地看着苏小柠,“怪不得这死丫头有胆子往我身上撞,原来背后有人撑腰啊。”
她眼里的嘲讽和嫉妒熊熊燃烧,“我原以为,某个土里土气的乡下丫头是攀上高枝做凤凰了,却没想到,原来是找了个瞎子包养。”
上次柳弯弯的爸爸柳宇亲自到校门口送苏小柠回家的时候,还特地警告她,不能对苏小柠不敬。
那个时候柳弯弯的确是被震慑到了,连着好几天见到苏小柠都绕着走。
后来她听说苏小柠居然自己去疗养院打工了。
她越想越不对劲,如果苏小柠的背景够硬够强大,怎么会自己去打工?
所以她就派人调查了一番,出来的结果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她找的那是靠山?
墨家那个被扔在外面十几年都不能进家门的瞎子,整天坐在轮椅上,一事无成,居然能把她爸爸吓成那样?
她爸爸也太把那个残疾人当回事了!
柳弯弯带着嘲讽地说着苏小柠找了个瞎子的样子,让苏小柠的手在身侧缓缓地握成了拳头。
但她终究还是没有爆发。
毕竟,今天这事是唐一涵不对。
她抬眼看了柳弯弯一眼,“这件事柳同学想怎么解决?”
“我朋友也不是故意的,我们可以给柳同学出干洗费。”
说完,她又觉得不够诚恳,于是补充了一句,“如果柳同学觉得不够的话,我们也可以赔你一件衣服。”
柳弯弯笑了,笑得特别夸张特别放肆,“赔我衣服?”
“苏小柠,你也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了!我这条裙子有多贵你知道么?你赔得起么?”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一般地和周围人一起嘲笑,“一个连学费都要靠奖学金的乡下丫头,说她要赔我裙子?”
“你拿什么赔?”
“哦对,你或许是赔得起的,只要你回去和那个瞎子多睡几觉,应该也可以凑的出来。”
“对了苏小柠,你的那个瞎子老公,他知道你长得这么丑么?”
“哎,何少爷,何少爷!”
一帮医生急忙伸手去搀扶何瑾瑜。
何瑾瑜面色煞白,脑海中一直回旋着林羽那句话,果然,这还没到十二点呢,他就已经哭都来不及了。
“什么?!”
何自钦身子也猛地一颤,赤红着眼冲赵忠吉问道:“她今年才三十多岁,就要她截肢?那还不如杀了她!”
“我们也没办法啊,要想保住她的性命,只能这么做啊,何局。”赵忠吉恳切的规劝道。
“不就是个蛇毒吗?怎么会这么严重?!”
何自钦内心波涛翻涌,强忍着震怒问道,他怀疑是不是赵忠吉和他们医院的医生水平太差。
“何局,不干一行不知一行啊,这蛇毒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医治,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蛇咬了之后因为医治不及时而丧命的,而且令千金中毒情况又比较严重,幸亏送过来的早,打了血清,否则恐怕命都保不住了。”赵忠吉叹了一口气。
“老季呢?!我要找老季!给我把老季找来!”
何自钦突然涨红着脸,瞪着眼昂头吼了一声。
他说的老季叫季汝贞,是军区总院的院长。
“何局何局,您小点声,小点声,这里还有其他病人呢。”
赵忠吉赶紧拽住了他,低声解释道:“老季出国学习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赵院,季院的电话!”
这时助理医生拿着手机快速的跑了过来,交给赵忠吉。
赵忠吉赶紧拿过来接了起来。
“开免提!”何自钦冷着脸,面色威严道。
赵忠吉赶紧打开了免提,急声道:“院长,我是赵忠吉。”
“忠吉啊,何小姐现在情况怎么样?”电话那头的老季语气焦急的问道。
“院长,情况不乐观,我刚才检查过了,需要截肢,而且必须尽快,不能超过十二点!”赵忠吉语气急切,一边说一边看了眼手表。
“老季,我送我闺女过来是让你们给她治病的,不是让你们给她截肢的!”何自钦怒气冲冲道,“你们这都养的一帮什么医生?酒囊饭袋吗?!”
赵忠吉一听何自钦这话连他也骂了,不由皱了皱眉头,内心有些恼怒,但是又敢怒不敢言,毕竟何自钦的身份摆在那里,不是他一个副院长能得罪的起的。
“何局长?!”
老季瞬间听出了何自钦的声音,急忙说道:“何局,你别着急,我们医院的医生也都是人,不是神仙,不可能什么病都能治得了,要不然世界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绝症了,你听我说,你闺女的情况我了解过了,以我们西医现在的水平,除了截肢,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不过我建议可以试试中医……”
“我不管什么西医中医,只要能把我闺女治好就行!”何自钦迫不及待的打断了他,冲周围的医生吩咐道:“你们院长说的话你们听到了没有,赶紧去把你们医院最好的中医大夫找来!”
“哎呀,何局,找我们医院的不管用,我已经请了军山疗养院的窦老,他这会儿应该正在往那边赶呢,疗养院窦仲庸你听说过吧?”老季问道。
“窦仲庸,那个中医大国手?”何自钦面色一怔,他倒是听说过这个人,在中医界颇有地位,很多上了年纪的大人物生了病都喜欢找他医治。
“不错,如果说我们军区总院代表着华夏西医最高的水平,那窦老、万老这些大国手,代表的就是华夏中医的最高水平了,何局,我该做的可是都给你做了,万一再出个什么事,你可不能赖我了!”老季提前给何自钦打好了预防针,生怕他牵怒到自己。
“行,我知道了,窦老什么时候过来。”何自钦沉声道。
“我一早就打过电话了,快了,应该快了。”
电话那头的老季话音刚落,就见两个身影从走廊尽头快步走了过来。
“窦老!”
赵忠吉急忙迎了上去,他跟窦老见过两次,也算认识。
“中的什么毒?银环蛇的蛇毒是吧?”窦老急忙问道。
“对,对。”赵忠吉连连点头。
窦老从医疗箱里拿出两包药材,递给赵忠吉,说道:“快,让你们中药部的人把药熬了端过来。”
“好,好。”赵忠吉赶紧把药接过来,交给旁边的助理医师,冲他招招手,示意他赶紧去中药部。
“窦老,您请。”赵忠吉赶紧做了个请的手势。
等到窦老进去后,何自钦背着手,在外面快步的走了起来,焦急万分,毕竟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出个三长两短,他家那口子指定能跟他拼命。
何瑾瑜脸上也是毫无血色,忐忑不已。
“窦老出来了!”
赵忠吉见窦老出来后面色一喜,急忙迎上去,急切道:“窦老,情况如何?”
“不乐观。”窦老摇了摇头,沉声道:“一会儿中药熬好了等她喝完看看效果吧,如果不见效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医治蛇毒最关键的就是时效性,好在来之前有人用半边莲及时给她的创口做过处理,解去了一部分蛇毒,否则情况可能更加严重。”
“半……半边莲?!”
何瑾瑜内心一惊,今下午林羽采到那棵杂草后,好像念叨过这几个字。
当时他还以为那不过是一棵可以起到止血消肿作用的杂草而已。
“不错,当时是你帮你姐姐处理的伤口吗?”窦老好奇的问道,“没想到你能认出半边莲来,着实不易。”
“不……不是我……”何瑾瑜结结巴巴的说道。
“那是谁找的?要说快说,你是结巴吗?!”何自钦颇有些恼怒的骂了一声。
“是何家……何家荣!”
“何家荣?!”
何自钦和窦老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反问了一句,接着两人满是诧异的互相望了一眼,何自钦疑惑道:“窦老,您也认识何家荣?!”
“不错,我也认识一位小友叫何家荣,是一名在骨科方面颇有建树的中医医生,但是不知道跟何局认识的是不是同一个人。”窦老点点头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崇敬。
“那不是!”
何自钦下意识的脱口否定了一句,何家荣可不是什么名医,但是旋即他内心一惊,这个何家荣好像也是位医生啊,但是他的医术还远没到被窦老这么肯定的程度吧?
不过他还是连忙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翻出一张何家荣的照片,递给窦老,询问道:“窦老,您说的何家荣可是这位?”
窦老拿过来眯眼一看,随后面色一喜,急忙点头道:“对对对,就是这位小友,原来是他啊,那就不足为怪了,何局,要不是这位小友及时用半边莲给令千金进行了医治,她可能根本撑不到现在。”
何自钦心头一颤,颇有些惊讶,愣了片刻,才有些不确定的询问道:“窦老,他的医术真有这么高超?”
“这倒是无关医术高低。”窦老摆摆手,笑道:“其实只要中医学的不差,都知道半边莲能解蛇毒,不过可惜啊,我只知道这位小友在中医骨科方面能力出众,像令千金这种情况,他也不一定能够医治……”
“可是今天下午他……他说他能治……”
何瑾瑜在一旁憋了半天,还是把实情说了出来。
“哦?他亲口跟你说的?”窦老精神顿时一振,颇有些兴奋。
“嗯,他亲口说的。”何瑾瑜点点头。
“他还说……说我姐不到十二点,要么命得没,要么腿得没……”何瑾瑜提心吊胆的说道。
何自钦面色陡然一变,颇有些震惊,没想到林羽竟然说的这么准确,按照赵忠吉的说法,确实得在十二点前做截肢手术,否则他女儿性命不保。
他皱眉扫了何瑾瑜一眼,怒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让他给你姐治?”
何瑾瑜看到父亲的眼神,吓得浑身一哆嗦,急忙低下头,颤声道:“我,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不敢拿姐姐的命冒险,觉得还是送到医院里来比较稳妥……”
何自钦皱着眉头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如果换做是他,可能也会选择相信医院。
“何局,如果何小友真这么说,倒是可以把他请过来帮令千金看看,倘若他真能有什么什么办法,那何小姐的这条腿就能保住了!”窦老颇有些兴奋的说道。
何自钦眼前一亮,用力点点头,转头冲何瑾瑜冷声道:“瑾瑜,你去请人家去,记住,态度要端正!”
何瑾瑜挠挠头,想起下午他和姐姐对林羽的羞辱,顿时慌乱无比,支吾道:“我……我可能请不来……”
“为什么?”
“因为……因为……”
“说!”
何自钦猩红着眼怒吼了一句,何瑾瑜吓得浑身一颤,赶紧把下午发生的事情跟何自钦说了一番。
“啪!”
他刚说完,何自钦结结实实的一个大耳刮子甩到了他脸上,部队出身的何自钦手掌格外硬,力气也足够大,瘦弱的何瑾瑜一头栽到了地上,捂着半边火辣辣的脸,眼前直冒金星。
何自钦立马又跟踹了一脚,而且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赵忠吉等人见状赶紧冲上来拉住了他,急忙劝道:“何局,可以了,可以了!”
“我打死你这个混账东西!”何自钦满脸恼怒,厉声道,“我平日里就是太纵容你们姐弟俩了,才导致你们有了今天!”
他工作忙,在家的时间不多,对何瑾瑜姐妹俩疏于管教,他爱人又对两个孩子十分溺爱,所以才造就了他们姐弟俩今天嚣张蛮横的性格。
不过走上仕途的何瑾瑜比姐姐要沉稳内敛些,但是不知为何,自从上次他和他姐被林羽教训了以后,他见到林羽就咬牙切齿,教养秉性全扔到了一边,恨不得跟林羽拼命,可能有些被气疯了……
“走,我跟你一起去请他。”何自钦冷静下来后,沉着脸说了一声,接着转身快步往外走去。
何瑾瑜从地上爬起来之后,赶紧追上了父亲,低声冲他说道:“父亲,还有一件事我得跟您说……”
三个人从火场出来的时候,周围的村民已经到了,摄影协会的人也都回来了。
村民忙着救火,唐一涵红着眼睛冲上来,“小柠!”
苏小柠身后,墨沉域抬手将已经被熏的晕倒了的温知暖放在地上,“叫医生。”
程雪连忙点头,“已经在路上了!”
火势越来越大。
众人退到院子外面的小路上,苏小柠的手里,还拎着最值钱的那一套摄影装备。
“怎么会忽然着火。”
程雪焦急地来回走动,“山里潮湿,应该不容易着火才对啊!”
墨沉域接过唐一涵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污迹,“如果是有人故意纵火的话,就说得通了。”
“知暖!”
墨沉域的话音刚落,王盼盼从人群外面冲进来,直接握住了身上的衣服被烧得破了好几处的温知暖的手,“知暖,你怎么会……”
她只知道苏小柠提前回来了,根本不知道温知暖居然会在苏小柠住的地方!
墨沉域脱下被烧得有些残破的西装外套,眸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王盼盼一番。
黑白相间的运动装,鸭舌帽。
男人淡淡地抬眼看了一眼程雪,“你是这里的负责人?”
程雪连忙点头,“我是。”
“她。”
男人长指一指,“把她送到警局,就会知道火是怎么来的了。”
王盼盼的瞳孔骤然放大,放下温知暖,抬腿就跑。
程雪猛地反应过来。
她连忙吩咐郑浩彬他们去追,可王盼盼已经跑远了。
“啊——!”
片刻后,王盼盼逃走的方向响起了一道凄厉的女声。
月色下,顾森之拎着王盼盼的衣领将她拖回来,“是她放的火?”
“对。”
“不是我!”
王盼盼奋力挣扎,“你们没有证据!”
“你怎么知道没有证据?”
墨沉域笑了,“你是不是以为这里穷乡僻壤的,只要你不承认就完全可以脱罪了?”
男人抬手,将苏小柠拉过来,小心翼翼地给她清理脸上黑色的污渍,“可惜,小柠他们住的地方,被安装了监控。”
“你刚刚拎着汽油过去放火的画面,全都被拍下来了。”
一句话,让王盼盼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了起来。
周围的人也是一阵接着一阵的震惊。
苏小柠她们住的民居不就是个乡下人自家的房子么?
为什么房前屋后会有监控这种东西?
“监控是我安装的。”
大概是看穿了周围人的疑惑,顾森之将王盼盼扔在地上,抬眼冷漠地看了一眼唐一涵,“为了某些人的安全提前一天特地安装的。”
他和墨沉域将两栋别墅中好的那一栋租下来的时候,顺便询问了房东会给他们提供什么样的房子,并免费地为房东将所有摄影协会能住到的地方,安装了监控。
因为顾森之不放心。
唐一涵那个女人,明知道对方对她图谋不轨,还答应跟着那个丑八怪到山里来。
她想堕落,他就偏偏不许!
顾森之的话,让唐一涵狠狠地拧了眉,别过头去,不看他。
“没事吧?”
墨沉域将苏小柠抱在怀里,轻轻地揉着她的脑袋。
“没事!”
少女笑眯眯地开口安抚他,“但是老公,你不是说明天才能过来么?”
“怎么今晚就来了?”
“因为某些人不放心。”
说着,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也不放心你。”
很快,大火被扑灭了。
因为苏小柠重新进了火场将摄影器材抢救出来了,所以损失还不算惨重。
只是,苏小柠和唐一涵还有郑浩彬的行李没有了。
晚上住的地方,也没有了。
苏小柠提出一起去墨沉域和顾森之租下的别墅去住。
也顺便将昏迷的温知暖带回到了别墅里。
“这位小姐的情况有点特殊。”
村里的赤脚医生独自在房间里给温知暖诊治了半天,拿着一小块白色的东西走了出来。
他将那个白色的小方块放到茶几上面,“这是我在她脖子后面的皮下组织里面取出来的。”
顾森之皱眉,将那块东西拿出来,“这是什么?”
“监听器。”
墨沉域皱眉,低声道。
“监听器?”
顾森之有些震惊,“这能听到什么?”
“正常运行的时候,这个监听器不是这个颜色的,会是半透明的,几乎看不到。”
墨沉域微微地皱了皱眉,“大概山里信号不好,这个监听器并没有工作。”
这种监听器,他见到过,是一种很少见的,特制的监听器。
十三年前,他姐姐为了让他好好地学习,在他的身上塞过这种东西。
只是,温知暖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个?
“她身上还有许多,分布在腋下,脊背,和后腰。”
赤脚医生叹了口气,“这姑娘大概生活都是被人操控的。”
“几位看着也不像是一般的人,我建议还是找个更好的医生给她诊断吧。”
“她的脑部好像也有一些问题,我该用的抢救方式都用了,她就是醒不过来。”
墨沉域皱了眉,连夜给秦朝暮打了电话,让他过来。
秦朝暮到了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
他孤身一人能做的事情有限,不过还好苏小柠和唐一涵是医学生,可以给他打下手。
“这是第二十三块了。”
苏小柠拧着眉接过秦朝暮从温知暖身上取下的东西,“她……”
“这些都只是附属品。”
秦朝暮认真地将最后一块晶体从温知暖的皮下组织取出,“没猜错的话,她的大脑里面有个芯片。”
“这些,都是被那个芯片操控的。”
苏小柠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沉域的猜测是对的。”
秦朝暮将一枚针剂扎入温知暖的血管,“她的确不是本来就长这个样子的。”
“她经历过至少十次的整容。”
药物渗入血管。
很快,温知暖就苏醒了过来。
一睁眼,她就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那一小盘的晶体。
少女怔了怔,而后笑了,“你们……”
墨沉域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皱着眉看她,“谁把你变成这样的?”
深呼了一口气,温知暖强撑着从床上下来,直接跪在了苏小柠和墨沉域面前。
她抬起眸子,那张和十三年前的墨浮笙一模一样的脸上闪过一丝的绝望,“你们可以救救我么?”
“我不想再做傀儡了。”
她已经受够了。
“算了,我懒得跟你废话,你个老婆子肯定不知道!”
张奕鸿说完便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毕竟三大世家、两大家族不是什么层次的人都知道的,尤其是三大世家,京城绝大部分的平民,根本连听都没听过!
随后他转身冲林羽冷声道:“何家荣,你该不会想拿个老婆子当挡箭牌吧?!”
“京城三杰我倒是没有听过,不过京城张家我倒是知道,你跟张佑安是什么关系?!”
未等林羽说话,老太太再次沉声冲张奕鸿质问了一声,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
本来她以为张奕鸿不过是一个小家族小世家中的子弟,没想到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张家的子孙。
她实在是难以置信,像张家这种大家族,竟然也会教育出如此嚣张狂妄,甚至带有巨大的等级优越感的子孙!
“你竟然知道我父亲?!”
张奕鸿微微一怔,上下打量了老太太一眼,有些傲慢的说道:“怎么,你也是机关单位的?你在我们张家下面当过职?”
“你们张家下面?小伙子,据我所知,华夏不姓张吧?”老太太沉着脸冷声道,“就是你父亲来了,甚至你太爷爷张克农来了,也不敢说这种话!”
“你个老婆子……”
“奕鸿!”
张佑偲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冷声冲张奕鸿呵斥了一句,转头望向老太太,神情恭敬了几分,语气缓和道,“老人家,您竟然知道我的爷爷?请问您尊姓大名?”
“我叫袁槿淑!”老太太阴沉着脸,十分不悦的说道。
“袁槿淑?”
张佑偲似乎压根没听过这个名字,皱着眉头回头狐疑的望了张奕鸿一眼,似乎在询问他有没有听过。
“袁槿淑?姓袁的……”张奕鸿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后冲他二叔摇摇头,低声道,“京城没有袁家这一说……估计她以前在体制内当过职吧,所以对我们家比较了解!”
他二叔一听这才放下心来,看袁槿淑的年纪,就算当过职,也已经退休了,所以冲她说道:“老人家,这里没你的事,你还是尽快走吧!”
“你打电话问问张佑安,他要是也让我走,我立马就走!”袁槿淑凝着眉头沉声道。
张佑偲微微一怔,见老太太这么自信,也没敢大意,立马冲张奕鸿说道:“打电话问问你爸!”
“有必要吗?”
张奕鸿有些不情愿的问道,据他所知,在京城,能够压他们张家一头的,就只有何家了。
“赶紧的!”张佑偲双目一瞪,恼怒道。
张奕鸿这才走到一边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什么事?快说,我马上就要去开会了?!”电话那头的张佑安语气颇有些不悦的说道。
“爸,我跟二叔在何家荣这里呢,二叔正准备教训何家荣这小子,结果半路跑出个老婆子碍手碍脚,说她叫袁槿淑。”张奕鸿有些不解的说道。
“一个老婆子就把你们吓……等等!她叫什么?!”张佑安似乎反应了过来,猛地打了个寒颤,满脸惊恐。
“袁槿淑!”张奕鸿见父亲语气不对,急忙回道。
“这个老人家看起来可是六十多岁,左眼眉角有一颗黑痣?!”张佑安急忙问道,心跳不由瞬间加速。
“不……不错……”
张奕鸿回身望了一眼,见自己父亲语气不对,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惊慌,不明白这个老太太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对她如此忌惮。
“你他妈的对她做了什么?!”
电话那头的张佑安突然破口大骂,“你信不信我手撕了你小子?!”
“没……什么都没做!”张奕鸿身子不由打了个寒颤,矢口否认,印象中自己的父亲可从来没跟自己发过这么大的火啊!
“你在回生堂是吧?等着老子,老子这就过去!”
张佑安怒声呵斥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张奕鸿咕咚吞了一口口水,面色微微泛白,心头顿时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父亲会都不开了就赶过来,可见事情的严重性,极有可能这个老太太是他们张家都惹不起的存在!
“怎么样,奕鸿,你爸说什么?”张佑偲见侄子面色不对,急忙问道。
“我爸说……说他一会儿就过来!”张奕鸿满脸苦色的说道。
“你爸要亲自过来?”张佑偲面色也微微一变,似乎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眼珠一转,随后换上一副缓和的笑容冲袁槿淑说道:“老人家,刚才我们要是有什么冒失之举,希望你别介意,我们是来找何家荣的,不是刻意冲撞您的。”
“这话你不用跟我说,等张佑安来了,你们自己跟张佑安说吧!”
袁槿淑没好气的摆了摆手,接着回身拉着林羽的手往会客区走去,说道:“小伙子,你就跟我坐在这,看看一会儿张佑安来了,他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林羽此时也看出来这个老太太身份不简单了,有些狐疑的望了张奕鸿和张佑偲一眼,见他们两人大眼瞪小眼,俨然没了刚才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心中不由顿觉爽快,随后跟着袁槿淑走回了会客区,继续喝起了茶水。
张奕鸿和张佑偲两人站在客厅里既不敢走,也不敢坐,时不时的往林羽他们这边瞅一眼,局促无比。
“奕鸿,袁阿姨呢?!”
张佑安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一进门便迫不及待的冲儿子问道。
“这……这呢……”
张奕鸿赶紧指了指袁槿淑所坐的位置。
张佑安转头一看,见袁槿淑跟林羽正聊的热切,面色不由猛然一变,不过很快脸色便恢复了自然,满脸恭敬的笑道:“哎呀,袁阿姨,好久没见您老了,您老还是那么的精神矍铄啊!”
“哎呦,佑安啊,这个词我可不敢当啊,都有人指着我老婆子的鼻子骂我活得不耐烦了,看来是嫌我活的长了!”袁槿淑脸上虽然带着和缓的笑容,但是语气却异常冰冷。
“谁?谁敢这么说我袁阿姨?!”张佑安面色猛然一变,额头上冷汗噌的就出来了。
“而且啊,佑安,华夏什么时候成了你们张家一家独大了,什么时候你们张家又跳脱到法制之外了?!”袁槿淑不冷不热的问道,“这些话要是被别人听到,还以为你们张家要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张佑安听的心惊肉跳,身子打着哆嗦,后背顿时被冷汗浸湿,颤声道:“袁阿姨,冤……冤枉啊,您告诉我,这……这话是谁说的?!”
“你自己问问你那个宝贝儿子吧。”袁槿淑瞥了眼张奕鸿说道。
张佑安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真是出自这个逆子之口,面色变了几变,突然转过身,二话没说,拽起旁边的一把椅子狠狠的朝着一旁的张奕鸿抡了上去。
张奕鸿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砰”的一声坚硬的椅子便砸到了他的胸口。
张佑安是军人出身,同时又有一身功夫傍身,而且是盛怒之下抡出的这一椅子,所以力道十足,张奕鸿哼都没来的及哼一声,身子便陡然间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到了角落里的盆栽上,“砰呤”一声将整个花瓶砸碎,捂着胸口哀嚎了一声,嘴角隐隐有了血沫。
袁槿淑面色一变,没想到张佑安下手会这么狠,急忙喊道:“佑安,你这是做什么啊!快住手!”
张佑安装作没听见,拎着被打歪的椅子再次朝着张奕鸿走了过去。
“大哥!”
张佑偲突然猛地窜了过来,死死地抱住了张佑安,急忙道:“二哥,你要打就打我吧,是我……”
“你还有脸说!”
张佑安没等他说完,一肘子狠狠的砸到了他的脸上,张佑偲被打的往后踉跄着退了一步,张佑安再次一脚将他踹在了地上,接着一个箭步窜到张奕鸿身前,再次抡圆了椅子砸向了张奕鸿的身上。
“砰!”
这次椅子应声而碎,四分五裂,但是并不是砸到了张奕鸿身上,而是砸到了突然扑过来的张佑偲身上。
“老二,你给我滚开!”
张佑安气的踹了张佑偲一脚。
“大哥,你会把奕鸿打死的!”张佑偲急忙说道。
“打死他就对了!”张奕鸿怒声道。
说着张奕鸿再次跑过去抄起了一把椅子。
“奕鸿,快跑,快跑!”
张佑偲见大哥这次真动了肝火,立马冲侄子使了个眼色,将他扶起来后把他推了出去。
张奕鸿见父亲如此盛怒,也是吓破了胆,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你给我滚回来!”
张佑安作势要出去追,但是张佑偲一把拦腰抱住了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低声道:“大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冲撞了老夫人,你要打就打我吧!”
“我当然要打你!”
张佑安话音一落,把椅子一扔,一巴掌扇到了张佑偲的脸上。
“我打你有眼无珠!”
话音一落,张佑安甩手又是一巴掌。
“我打你愚昧无知!”
紧接着张佑安又是一巴掌。
张佑偲的脸已经整个的红肿了起来,嘴角也已然流出了一丝鲜血。
“佑安,行了!”
袁槿淑知道张佑安是在这跟她唱苦肉计呢,赶紧喊了他一声,“教训教训就得了,再说,一个人的素质,不是靠打出来的!”
“是,是,袁阿姨说的极是!”张佑安面色一变,连连点头,额头上冷汗涔涔,这显然是在暗示他们张家教子无方啊!
“小何啊,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本来还想跟你聊聊天的,结果没想到会闹成这样!”袁槿淑笑呵呵的拉着林羽的手热切的说道,“以后要是再有人来捣乱,你记得跟我说!”
张佑安面色惨白,自然知道袁槿淑这些话是说给他听的,也是在刻意表明她跟林羽之间的亲密感,他急忙低头说道:“佑安该死,教子无方,让这个逆子冲撞了袁阿姨,冲撞了何……何先生……”
他心中苦不堪言,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与林羽的第一次见面,竟然会以如此一种卑微的低姿态。
“我不知道你儿子跟何先生有什么冲突,但是我觉得,万事以和为贵,有什么事,大家好商量嘛,对不对?”袁槿淑走到张佑安跟前笑道。
“是,是,袁阿姨教训的是,佑安记在心里了!”张佑安急忙点头说道。
“改天来阿姨家喝茶!”
袁槿淑倒还是冲张佑安说了句缓和的话,说完就要和李千影往外走,接着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回身冲张佑安说道:“对了,你们家把人家的茶几、花盆和椅子都打坏了,记得赔!”
“是,一定赔,一定赔!”张佑安急忙点头应道。
等袁槿淑和李千影走了之后,张佑安才长出了口气,沉着脸瞥了林羽一眼,沉声道:“何先生,对不起,这次是我们张家冒失了,我会让我的助理联系您,赔偿您全部损失的!”
说完他没等林羽回话便快速的走了出去,脸色阴沉的仿佛要挤出水来。
张佑偲咬着牙站起身,望了林羽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愤恨的光芒,二话没说,快步走了出去,模样颇有些狼狈。
“先生,这……这老太太是?”厉振生看到刚才那一幕,心里乐的不行,没想到一个老太太竟然就有如此大的能量。
“我也不知道……”林羽摇头苦笑了一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异样之感,实在没想到这个老太太竟然将偌大的张家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连京城的大世家都怕的人,除非这个老太太是……
夜枭是在为了萧尘着想,只不过,萧尘需要夜枭这么做吗?或许曾经萧尘应该会给夜枭一点面子,但现在嘛,萧尘对夜枭,已经是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了,从他对龙青,轩辕凌袖手旁观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是这样的结局。
或许夜枭有自己的无奈,这萧尘不怪他,也不会恨他,但从今往后,两人注定是陌路了。
人这一辈子就是如此,有人能陪你一生,但有人却只能陪你走其中的一段路而已,夜枭显然就是后者。
目光淡淡的看着夜枭,萧尘语气平静的说道,“让开。”
对夜枭没有恨,也不想去伤害他,而闻言,夜枭却是面色复杂的说道,“萧尘,你真的想好了?再杀了他们,事情可就没有办法回头了。”
已经杀了两名仙境强者以及一名仙尊境大能,不过这在夜枭看来,以萧尘的身份,纵然会遭到处罚,但也不会太重,可若是萧尘再斩杀了这五名第一界的天骄,事情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而且,牧凡到时候必定会趁机发难,如此一来,纵然萧尘身为第七界界子,也难逃重罚。
夜枭还想要劝说萧尘,只不过,听闻他这话,萧尘依旧只是淡淡的回了两个字道,“让开。”
再度示意夜枭让开,闻言,夜枭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无奈让开了道路。
夜枭没有执意去阻拦萧尘,而这或许也就是朋友和兄弟之间的区别吧,试想一下,若是将轩辕凌或龙青两人和夜枭调换一下,两人肯定是不会让开的。
朋友可以劝你,但绝对不会让自己也牵扯进去,而兄弟,则是那个既可以劝你,也可以陪你一同跳进坑里的人。
夜枭让开了路,与此同时,直面萧尘,这五名第一界天骄一个面色就十分难看了,领头这人更是一脸惊恐,但还是不得不壮着胆子说道。
“萧尘,这里是八荒仙界,只有八荒仙界的规矩,就算是要处罚,那也得由诸位界主来说,你不能杀我们。”
这名天骄强作镇定的说道,不过闻言,萧尘没有丝毫犹豫,周身五道血红色的剑气不断汇聚,随后形成五道剑芒,也不见萧尘有什么动作,五道剑芒便是直接向着在这五名天骄攻去。
伴随着萧尘的出手,一旁的夜枭当即一愣,随即不可置信的说道,“仙尊境入门……………….”
先前还没有注意到萧尘的修为变化,不过此时,伴随着萧尘的主动出手,夜枭却是清楚的感觉到,萧尘的修为俨然已经突破了仙尊境。
数月时间,萧尘已经是跨入了仙尊境行列,而反观夜枭他们其他界子了,依旧还是停留在仙境小圆满的境界。
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到现在夜枭哪里还能不明白,萧尘先前已经足够给自己面子了,或许是因为还念着那些许的旧情吧,否则的话,以萧尘目前的实力,他若是想要杀人,夜枭是挡不住的。
整个人瞬间变得有些失落,与此同时,怀抱着鸾鸾站在萧尘身旁的红秀,这时候看向夜枭的眼神也是有些复杂。
方才她是真的很害怕,害怕萧尘会对夜枭动手,不过所幸的是,萧尘最终没有动手,这也算是没有让红秀太过为难,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红秀和夜枭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
不过,在夜枭和萧尘之间,红秀肯定是毫不犹豫的选择萧尘,这一点不用有丝毫的怀疑。
没有在意夜枭的变化,五道血红色剑芒直奔那五名第一界天骄而去,毫无意外的,五人当场就被斩杀。
已经突破了仙尊境,且刚才萧尘也没有丝毫的留手,直接是动用了剑界的力量,如此一来,那五名第一界天骄又怎么可能挡得住呢。
轻而易举的就灭杀了五人,对此,夜枭暗暗叹息了一声,事情终于还是闹大了,一发不可收拾。
事情已经闹大了吗?夜枭明显没有意识到,萧尘的真正目的可不仅于此,事情还没有结束。
也就在萧尘灭杀了这五人后,轩辕凌,龙青,酒道人,三人同时来到萧尘身前,看向萧尘,轩辕凌平静的说道。
“三弟,接下来怎么办?”
人也杀了,接下来不论如何,三人肯定都会陪着萧尘,而听闻轩辕凌这话,萧尘则是淡淡的说道,“自然是找到罪魁祸首了,斩草要除根嘛。”
牧凡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弄死自己,这一次更是险些害了龙青和轩辕凌他们,萧尘也是没有耐心在和他纠缠下去了,这一次无论如何,萧尘都要弄死这家伙。
而听闻萧尘这话,一旁的酒道人却是面色微变道,“你还有要杀牧凡?牧凡可是界子………………….”
“那又如何,此人不杀我心头难安,至于其他的再说了,大不了离开便是了。”闻言,萧尘冷冷的说道。
牧凡是必须要杀的,大不了就脱离八荒仙界,反正经过这一次的事情,萧尘对八荒仙界也是失望至极了。
或者说,经过这一次的事情,萧尘终于是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寄人篱下,始终是要看别人的脸色的。
好不容易才对八荒仙界拥有的那么一点点认同感,但是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之后,这点认同感也是直接烟消云散了开来。
听闻萧尘这话,酒道人,龙青,轩辕凌,包括红秀,四人的脸色都是微微一变,脱离八荒仙界,这可不是说着玩玩的。
当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萧尘也不是没有依仗,这依仗自然就是来自于君无涯了。
之前一直以为君无涯最多也就是一名仙帝境大能,但此次从第二荒赶往第一荒,仅仅只用了一个时辰时间,萧尘就猜测,君无涯恐怕不是仙帝境大能吧,而是超越了仙帝境的存在。
有着这样一个强硬的后台,萧尘这才会有脱离八荒仙界的底气,同时,也才能有斩杀牧凡的可能,否则的话,单凭萧尘自己的实力,想要在八荒仙界众多强者的保护下斩杀牧凡,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萧尘的依仗就是君无涯,但萧尘却并不知道,君无涯的修为可不仅仅只是超过了仙帝境,而是远超,君无涯的修为距离仙帝境,可是有着天地之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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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萧尘是打算趁你病要你命的,但谁想到,身为天圣宗圣子的寒蟒,这时候居然会没有丝毫犹豫的就选择转身逃走,连眼前的灵池都不管了。
没有一丝犹豫,十分的果断,话音落下,寒蟒直接转身就逃,与此同时,另外的三名天圣宗弟子,也是同样转身狂奔。
见状,萧尘先是一愣,随即自然也是带人追击,不过可惜,寒蟒四人是铁了心的要逃,根本就没有和萧尘等人追击的意思,一路狂奔出数里地之后,眼见一时间也难以追上寒蟒四人,萧尘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看来能够成为圣子,还真是不能小看啊,虽然人讨厌了一些,不过其他方面倒还真没的说。”看着寒蟒四人的身形消失在视线之中,萧尘心中暗暗感叹道。
寒蟒毫不犹豫的转身逃走,萧尘并不认为这是一种丢脸的表现,相反,若是寒蟒刚才硬着头皮留下来和自己等人硬拼,那么萧尘才会更加的看不起他。
原因为很简单,明知没有胜算还要硬着头皮拼,这不是勇敢,而是蠢。
很多人,尤其是那些自持身份高贵的人,往往会为了那莫须有的面子做一些明知不可为却偏要去为之的蠢事。
而这样的结果,往往都是自寻死路。
不过寒蟒不同,明知不敌,他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也根本不在乎自己圣子的身份,和那什么所谓的面子。
或许在寒蟒,不对,应该说天河大陆诸位圣子圣女心中,他们的面子不是因为一次逃跑就可以丢掉的,打不过就跑,这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道理,可偏偏人随着年纪的长大,渐渐就忘了这最简单的道理。
众人停止了追击,和萧尘一样,青帝也没有因为寒蟒的逃跑而有丝毫鄙夷,只是淡淡的说道,“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萧尘接下来你可要小心了,寒蟒这家伙可是记仇的很,接下来恐怕他会死死盯着你的。”
闻言,萧尘不置可否的笑道,“就算没有这事,我想他也不会放过我吧?”
听闻萧尘这话,青帝看了眼一旁的秦水柔,随即朗声大笑起来,是啊,就算没有这事,寒蟒显然也不会轻易放过萧尘的,所以也无所谓了。
没能趁机解决掉寒蟒,这的确是有些失望,不过也没办法,寒蟒毕竟是圣子,如此轻松就解决了他,那恐怕才奇怪了。
目光看向寒蟒四人逃走的方向,那里是阴圣宗所在,隐隐间萧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转头看向罗大为,丁涛,江华三人道。
“走,我们折返回去,去找阳圣宗的人。”
折返回去找阳圣宗的人?听闻萧尘这话,罗大为当即没好气的说道,“准圣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天圣宗的跑了,真是我们抢夺灵池的好机会啊,为何要折返回去?难道你想将这些灵池留给这女人?”
现在真是抢夺天圣宗灵池的绝佳机会,萧尘却没有这么做,罗大为自然猜测是不是萧尘想要将这些灵池留给秦水柔,所以才不抢。
话落,一旁的江华也是冷冷的说道,“准圣子,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古圣宗的弟子。”
两人可谓是一唱一和,闻言,萧尘脸色一沉道,“我做事还轮到你们指手画脚,而且,就算抢了这些灵池,也受不住,寒蟒逃去阴圣宗那边了。”
萧尘的确是有和秦水柔平分灵池的意思,毕竟秦水柔是自己的女人,萧尘也不想让她在天圣宗承受太多的压力,当然,之所以现在要调头离开,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守不住。
寒蟒跑去了阴圣宗弟子所在的方向,可别忘了,阴圣宗的圣女云鸾,对自己也是有着不小的杀意,他们两人凑到一起,你说会有什么结果?
正因为守不住,所以萧尘也不想浪费时间,先避其锋芒。
也不管罗大为和江华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话音落下,萧尘拉着秦水柔便是率先离开了,见状,丁涛自然紧跟而上,而青帝在看了眼寒蟒四人逃走的方向后,微微一笑也是迈步跟了上去,最后,罗大为和江华脸色难看,但也没有办法,同样只能选择了听从萧尘的命令。
萧尘带人离开了,没有去抢夺天圣宗的灵池,与此同时,一路狂奔的寒蟒等人,很快便也是和云鸾率领的阴圣宗众弟子迎头相遇。
两宗弟子偶遇,当即双方都是紧张了起来,而云鸾在看到天圣宗一方只有四人后,眼中的神色也是开始变得不善起来。
这百灵池争霸刚刚开始,天圣宗就少了一人,不管是什么原因,这必然是绝好的机会。
察觉到云鸾的脸色变化,寒蟒面色一沉,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开口说道,“云鸾,先等一下。”
算是示弱了,闻言,云鸾声音淡然的说道,“怎么?你寒蟒还想求饶?”
“哈哈,云鸾你想多了,我寒蟒还不至于求饶,而且真要斗起来,你也不见得能占到什么便宜,我的意思,只不过是我们两方联手,如何?”寒蟒笑道。
秦水柔的离开,让天圣宗顿时就少了一人,而以这样的阵容,天圣宗必然除除处于被动,更不要说去找萧尘了,所以,寒蟒在遇到云鸾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双方联合,毕竟,之前从云鸾的目光中,寒蟒也看出她对萧尘怀有杀意。
听闻寒蟒这话,云鸾笑道,“联合?寒蟒,你觉得我会答应?”
“你会的,因为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而只有你我二人联手,才有机会教训一下那萧尘,云鸾,你想清楚,古圣宗这次出来的可是青帝,一对一,不论是你还是我,有谁是青帝的对手?”寒蟒说道。
很自信云鸾肯定会答应自己,因为两人都对萧尘怀有恨意,有共同的敌人,那么自然就很容易达成共识了。
闻言,云鸾略微沉咛了片刻,随后不急不慢的说道,“你说的是有道理,不过这魂印圣阵之中也杀不死他,最多也就给他一点教训,和你联手,我能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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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李千珝闻言这才赶紧走到一旁的会客区,将茶几上的一份文件拿过来递给林羽,昂着头,底气十足的说道:“家荣,我们的检验部对这几批药物进行了细致的抽检,口服液的质量,可没有任何的问题!不管是从成分还是从每种药材的含量来说,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哦?!”
林羽闻言也是面色一喜,虽然他早就知道自己家的口服液绝对不会有问题,但是听到通过检验结果确认了,心里还是十分的高兴,接过化验单仔细的看了一番,发现果然每一味药材含量都没有问题!
此时先前无比紧张的叶清眉在看到这个结果之后脸色也顿时缓和了几分,起码证明她的工作没有疏忽,不是她害死的那些病人。
“家荣,既然我们的口服液没有任何的问题,那也就说,他们之所以生病,跟我们的口服液无关!”
李千珝沉着脸说道,“只不过这些人因为发现自己都喝过长生口服液,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把罪名安插到了我们头上!”
“可是我跟医院的负责人聊过,这些病人体内血液化验的时候,确实只发现了我们口服液里的药物成分,也就说明,在服用口服液期间,他们确实没有服用过其他的药物!”
林羽看着手里的检验结果,面色也不由变得凝重无比,眉头紧蹙,一时间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他刚才去医院看过这些病人,可以肯定的是这帮病人的器官衰竭确实是因为药物中毒引起的,但是既然他们这段时间只服用了长生口服液,长生口服液又没有任何的质量问题,那问题究竟出现在哪里呢?!
林羽感觉自己好似突然钻进了一个死胡同,一时间迷惑不已。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中的毒,但是只要我们的口服液没有问题就行!”
李千珝沉声说道,“我知道,就算现在把检验结果公布于众他们也不相信,如果是我们的责任我李千珝就是赔上命也认,但若不是我们的责任,我李千珝打死也不认!”
林羽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李大哥,刚才的新闻你也看到了,不管我们认不认,这个锅我们这段时间也要背定了!”
“是啊,我们李氏集团的股票现在已经跌停了!”
李千珝面色一衰,也不由轻轻的摇了摇头,确实,嘴硬是无济于事的,叹息道,“如果我们不尽快解决这件事,市值恐怕会成千数百亿的蒸发掉!”
“放心吧,李大哥,我说过,我一定会保全李氏集团!”
林羽面色镇定的冲李千珝说道,“明天李氏集团和我同时发一个公告,就说这款长生口服液与李氏生物工程项目无关,只是我公权私用,以售卖股份为要挟,要求李氏生物工程帮我代为生产宣传而已,至于口服液的绝大部分利润也都进了我的腰包!”
李千珝和其他人闻言面色顿时一变。
“家荣,这万万不可啊,这岂不是把责任全都推到你身上了?!”
李千珝连连摆头,拒绝道,“到时候你必然是千夫所指!”
“我现在已经是被千夫所指了!”
林羽咧嘴笑了笑,满不在乎的说道,“他们已经知道我是长生口服液的创始人,已经认定了我是黑心的奸商,所以这个黑锅,由我一个人来背即可!”
说着他面容突然一凄,心中悲凉之情陡升,语气愧疚道,“我只是可惜,祖宗留下的中医基业也要被我连累着名誉受损,我实在百死难赎……”
现在媒体和软件上纷纷扬扬的新闻,已经连带着中药和中医批判了起来。
本来在现代社会中就式微的中医,这一次恐怕势必要跟着一起承受打击了,这是林羽最大的愧疚所在!
“妈的,这帮丧心病狂的混蛋!这次真是下了血本了!”
李千珝突然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怒声道,“玄医门也是中医,中医的名声受损,难道他们的日子就好过?!他们的药方配制出的药物就能卖的出去吗?!”
“是啊,我也纳闷这一点!”
林羽眉头一蹙,疑惑道,“毕竟他们手里捏着的,也是从《三玄精义》上弄来的药方,跟我们的药方出入不大,难道搞臭了中医,他们的药也不打算往外销了吗?!”
这绝对是鱼死网破的斗法啊!
如果换做别人这么做倒是情有可原,但是这可是唯利是图的玄医门啊!
在玄医门眼里,只有利益,唯一的利益!
什么感情、合作、仇恨,都要往后排,而他们之所以重视感情、合作和仇恨,也都是为了利益服务!
“对啊,玄医门和云玺生物工程项目合作也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没听说说他们卖什么药液和中药饮片之类的产品啊?!”
李千珝满脸狐疑的喃喃道,接着转头冲李千影问道,“对了,千影,我不是让你派人偷偷去查这件事来着吗,有结果了吗?!”
李千影摇了摇头,说道,“暂时还没有,云玺生物工程项目的人嘴巴都很严,但是我打听到,他们的季度财务报告中,说利润一直在增长,所以他们肯定有什么产品在外销!”
“哼!嘴巴严?!”
李千珝冷哼一声,说道开,“再严的嘴巴用钱也能撬开,加价,他不说就加价,直到他说为止,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们必须查清楚楚云玺和玄医门的老底!”
李千珝这次是发了狠了,毕竟这件事可是关乎李氏集团生死的大事,他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摸清云玺集团的老底,这样回击的时候,才能有的放矢!
“李大哥,这件事就拜托你多操心吧!”
林羽点点头,站起身,说道,“另外,就按照我们说的,明天你们发一个公告,把这件事的责任全都推到我的身上……”
“家荣,这怎么能行,我说过了,我们是兄弟,有事我们一起扛!”
李千珝急忙说道,神情坚定。
“我们的兄弟情谊跟这个无关!”
林羽摆摆手,故作轻松的笑笑,“同样一个黑锅,两个人背是背,一个人背也是背,而且李氏集团要是垮了,还怎么跟云玺集团斗?要知道,你和李氏集团可是我最后的倚仗啊!”
李千珝听到这话张了张嘴,有些欲言又止,林羽这话说的没错,现在确实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们确实需要保存实力,才能继续跟楚云玺和玄医门斗下去!
李千影和叶清眉也是满脸哀戚,知道这样一来确实会让李氏集团的损失降到最低,但是却太委屈林羽了。
“不行,我不同意!”
李千影眼中含泪,用力的摇了摇头,赌气道,“这件事都怪我哥,就应该他担责!”
“千影,行了,只有我吸引了火力,李大哥才有绝地反击的机会!”
林羽冲李千影笑了笑,柔声道,心头温热,知道自己在李千影的心里,是要远远胜过她那位大哥的。
“家荣,你对我李家的大恩大德,我李千珝无以为报!”
李千珝满脸动容的望着林羽,接着深深的冲林羽鞠了一躬。
“行了,李大哥,现在救人要紧,我需要去药库配制一些药材!”
林羽冲李千珝摆摆手,接着将长生口服液可以治病的事情跟李千珝说了说。
李千珝闻言讥笑一声,感慨道:“真是讽刺啊,他们污蔑我们的药有毒,到头来,却要用我们的药救他们的命!”
“狗操的社会,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厉振生呸了一声,狠狠的骂道。
林羽瞬间脚下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什么叫是他的人了?!
自己只不过是帮她“续命”的时候看过她的身子而已,也不带这么赖人的吧?
当时她可是亲口答应过的啊!
“何先生,你怎么了?”李千影赶紧一把将他扶住。
“没,没事……”
林羽赶紧强装镇定,一脸为难的冲她说道:“李小姐,当时咱不是说好了吗,我是医生,你是患者,虽然我看了你的身子,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嘛,你要让我负责的话……我真负不了啊……”
林羽感觉自己都快要哭出来了,就算他想负责,他也负不了啊……这个李大小姐要是赖上自己,那自己就完蛋了,以江颜的性格,还不得杀了他啊?
李千影转过头好奇的望了他一眼,说道:“何先生,你误会了,我没让你对我负责啊,你可能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我的命是你救的,所以我这个人也就是你的,我想为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报答你。”
林羽听到她这么解释才陡然松了口气,冲她解释道:“李小姐,你别这么说,我只是暂时让你的精气神稳定在一个正常的状态而已,还没有完全帮你破解命格呢。”
“是啊,我就是不知道自己的生命走到何时便会终结,所以才想着用有限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李千影说话间抬头仰望起了天空,伸手轻轻接住空中的雪花,没有说出下面的半句话,其实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能够陪在林羽的身边,无论以什么身份。
自从林羽为救她受伤之后,她心中对林羽的感情便更加的深重,对她而言,她往后的生命都将为林羽而活。
林羽怎么可能会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不由轻轻地握住了拳头,想要拒绝她,但是又不忍心,毕竟像她这种情况,确实没办法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因为就连林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给她渡入身上的灵力就救不了她了。
“何先生,让我报答你一次吧,实在不行我可以去你们家帮你们打扫卫生,帮江颜姐姐做饭洗衣服,这些我都很拿手的。”李千影转过头很认真的说道。
林羽顿时哭笑不得,这堂堂的千金大小姐竟然要给自己当老妈子?问题是江颜姐姐不一定答应啊。
“李小姐,其实你帮你哥经营好你们李家的产业,对我而言就是最大的报答了。”林羽冲她笑道:“你爸刚才把你们家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让给我了,按理说我应该为公司的发展尽一份力的,但是我医馆太忙了,实在没时间,你能以我的身份,帮我吗?”
李千影听到以他的身份,顿时眼前一亮,心头小鹿乱撞,用力的点点头,欣喜道:“当然可以!我从今天晚上开始就恶补商业课程!”
“好……”
林羽望着她纯真的笑容,内心间不由稍稍有些心疼,但是这种情感很快便被他强行隐去了。
晚上江颜给林羽打来电话,说自己下班比较晚,让他过去接接自己。
因为江颜也没说哪个楼,所以他便照常将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路边,带着叶清眉一起去医院大门口等。
林羽怕叶清眉自己在家里有危险,所以便把她一起带了过来,毕竟那个会玄术的变态杀手还没找到,他不得不小心。
经过半个下午的积累,地上的积雪已经是厚厚一片,踩在地上吱吱作响。
生在南方长在南方的叶清眉很少见到这么大的雪,有些兴奋的穿着小皮靴在地上不停的踩着厚厚的积雪,发出吱吱的声响。
林羽看着她宛如孩子般兴奋的面庞,心里说不出的柔情蜜意。
此时江颜刚刚开完会,从医院最后面的后勤大楼快步往外走去。
因为她刚升任主任助理,开完会有些资料要整理,所以出来的有些晚,路上很冷清,路灯闪着幽幽的亮光,虽然前面灯光璀璨的住院大楼并不远,但是她还是有些恐慌,不由加快了步伐。
“阿尼哈撒哟,江助理……”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他先是跟了一句流利的韩语,随后是一句有些生硬的中文。
从外貌上来看,他长得也确实有些像纯正的韩国人,身材高大,长相十分帅气,颇有些韩剧里男主角的风采。
江颜回头瞥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脚下没停,仍旧快步的往外走去。
刚才开完会的时候这个男的就纠缠过她,否则她可能出来的还要早一些。
“江助理,请等等!”
男子见江颜脚下没停,立马冲了上去,伸手拉了江颜一把。
“你做什么?!”江颜冷声瞪了他一眼。
“我有个会议的内容没听明白,想让您帮忙讲解讲解!”韩国男子立马冲江颜露出一个自以为能迷倒万千少女的微笑。
“有什么不懂得明天再说吧!”
江颜冷冷瞥了他一眼,感觉他就是个白痴,接着转身快步走去,现在这里这么黑,还没有人,她可不想多待。
“你是在害怕吗?”
韩国男子左右看了一眼,他一边微笑,一边跑过来将头凑向江颜的面前,用无比温柔的语气笑着说道:“你放心,我会保护你……”
他话未说完,突然凌空飞来一只巨大的脚掌砸到了他脸上,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整个人便骤然间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
随后一个身影利落的落到了江颜的跟前。
“啊!”
江颜吓得尖叫了一声,作势要跑,谁知那个黑影低声恭敬道:“夫人,别害怕,是我,秦朗!”
“秦朗?”
江颜看清确实是秦朗后怕颇有些意外,惊讶道:“你,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啊?”
“先生没跟您说吗?他特地让我过来保护你的,你上下班的时候我都会跟着你,都已经好几天了。”秦朗笑道。
“都好几天了?”
江颜颇有些惊讶,一个大活人已经跟了自己好几天了,自己和身边的人竟然都毫无察觉,这是多么恐怖的身手啊?
一想到这是林羽的安排,她心里又顿时觉得温暖无比,这个傻蛋,有时候心思也挺细腻的嘛。
“巴波谢给(傻逼崽子)!”
韩国男子捂着鼻子怒气冲冲的瞪着秦朗骂了一句。
“说的什么鸟语?!”
秦朗冷冷扫了他一眼,冲江颜问道,“夫人,他骚扰您是不是,要不要我帮您教训他一顿?”
“不用了,不用了,他是韩国代表团的人,来我们院学习的,最好不要闹得太厉害。”江颜赶紧制止了住了他。
“以后,离,我们夫人,远一点!”
秦朗一边说着话,一边冲韩国男子做着手势,随后翻了个白眼,“傻棒子!”
随后他再没搭理韩国男子,送江颜到前面的明亮区域后便说道:“您径直往外走吧,先生在外面等你呢。”
说完他便没了身影。
江颜走到门口后,林羽正跟叶清眉团着雪球打雪仗呢,江颜一看立马把攥了一个雪球朝林羽脸上砸了过去。
“好啊,你们俩反了!”
林羽笑着说了一声,随后团起雪球朝她俩回击了过去,三个人顿时站作一团。
三个人一直玩到筋疲力尽才返回了家中。
“家荣,你先去洗澡吧!”叶清眉有些疲惫的说道。
“他不用洗,他脏惯了,走咱俩先去洗,一起啊?”江颜眨眨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颇有些挑逗的冲叶清眉说道。
“一起就一起啊,谁怕谁!”叶清眉也正在兴奋劲儿上,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林羽看的这一幕心头不由直痒痒,打趣的问道:“缺不缺一个搓背的?算我一个啊?”
“算你个头!”
二人笑着骂了一声,随后拿上换洗衣物进了洗手间。
听到洗手间里哗哗的水流声和两个女人时不时地娇笑声,尤其是听到“你这里又大了”、“你屁股又翘了”之类的话,林羽忍不住的鼻血直流。
他慵懒的窝在沙发上,心里无比满足,突然很享受这种温馨的时刻。
这时窦老突然给他打来了电话,“家荣啊,后天忙不忙啊,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啊?”
“后天还行,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窦老。”林羽急忙说道。
“是这么回事,京城中医药大学搞了一场京城范围内的大学中医宣讲会,主要针对的是京城本地的中医界学子和对中医感兴趣的学子,意图让大家更加深入的了解中医。”窦老直入正题道,“本来我被请去做嘉宾的,但是我后天家里有事,去不了了,所以想请你代我去做一回嘉宾。”
“这个,不好吧?我可代表不了您啊……”林羽一听苦笑道。
“没事,其实以你的能力去做嘉宾,比我有分量,你就别推辞了。”窦老笑呵呵的说道,“我已经给京城医药大学的校长海敬义打过招呼了,他听说过你,所以没什么意见。”
“那行,那我就听您的安排!”林羽见宣讲会也是一种积极意义的活动,便也多做推辞,答应了下来。
“家荣,你过来!”
这时江颜和叶清眉两人已经洗完澡了,两人分别穿着一白一粉两件睡衣,露着两条光滑白皙的大长腿,拉着手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哎呀,颜颜,你叫他干什么!”不知为何,叶清眉面色有些泛红,显然十分的不好意思。
“他是医生嘛,不叫他叫谁,自己家有个医生,你为什么要去医院啊?”江颜一边说一边发出一股银铃般的笑声。
“可是他是男的啊……”叶清眉脸色宛如红透的苹果,娇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