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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360直播

氐土貉望了林羽一眼,动了动喉咙,沉声说道,“如果我告诉你的信息有用的话,你是不是会放过我们两人……实在不行,你放了我自己也行……”

听到他这话,一旁的尾火虎脸色猛然一变,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瞪着氐土貉,随后脸上陡然升腾起一股巨大的怒意,厉声道,“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我们四人当初脱离星斗宗的时候,不是发过毒誓,同生共死吗?!”

氐土貉脸上陡然间神色一变,一时间有些羞臊,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同生共死?你做到了吗!现在兔子和豹子都死了,你怎么不去跟他们同生共死?!”

“那是因为我被抓了!”

尾火虎恶狠狠的瞪了林羽一眼,冷声道,“有能耐放开我,我势必要跟他拼一个不死不休!”

“拼个屁!”

氐土貉冷声说道,“就你那两下子,够人家打得吗?!”

其实在跟林羽拼命的时候,浑身蛮劲,从未败过的氐土貉也认为自己和房日兔能够战胜林羽。

但是到最后,他满嘴的残牙、断掌、头上以及身上的伤痛都在一遍遍的提醒着他,他与林羽的实力简直是云泥之别!

他是他们四人中受到林羽毒打最多的,也是四人中对林羽实力最为忌惮的,同样,也是四人中,最想要活下来的那个!

“你就是没种的叛徒!”

尾火虎嘶吼着冲氐土貉骂道。

“你难道不是叛徒吗?!”

氐土貉冷哼道,“从星斗宗脱离出来的那一天起,我们四个人,早都已经背上了叛徒的骂名!”

听到他这话,尾火虎微微一愣,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一旁一直在看他们狗咬狗的林羽忍不住心头嗤笑,幸亏这几个叛徒主动脱离了星斗宗,否则就算留下这几个人,势必也将成为巨大的隐患。

“你们吵够了吗,吵够了抓紧说正事,我时间有限!”

林羽淡淡的说道。

“我可以保证我提供的信息绝对有效!”

氐土貉望向林羽,咬牙道,“我可以先将一切都告诉你,等你满意了,再考虑放我一条生路,而且只需要放了我就好,尾火虎的死活与我无关!”

一旁的尾火虎闻声立马大声咒骂起了氐土貉,林羽走过去一个利落的手刀砍在了尾火虎的脖颈上,尾火虎脑袋一歪,没了意识。

“希望你的消息不会让我失望!”

林羽不紧不慢的说道,其实内心早已经迫不及待。

“你知道,按照星斗宗的规矩,四大象的人是不能轻易离开自己所在的区域的!”

氐土貉舔了舔自己血糊糊的嘴唇,说道,“当时当年我父亲却离开了这里一段时间,去了东北!”

“他为什么去东北?!”

林羽双眼一眯,沉声问道。

他听大秃头讲过,当初星斗宗四大象分散在炎夏各地的时候,曾经共同定制过一个规矩,就是四大象的后人不得擅自离开自己所在的区域。

因为四大象分散的目的就是为了保存星斗宗的剩余力量,而四大象的后人如果过多的活动、抛头露面,就容易被外人发现星斗宗的存在,从而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就好比这次凌霄等人找上门来,就是因为氐土貉和房日兔等人违反了门规!

所以林羽十分好奇,像氐土貉父亲这种非常守规矩的老一派为何会违反宗规擅自外出。

“为了一个女人!”

氐土貉说道。

“一个女人?!”

林羽闻声微微一愣。

“对,这个女人是我的小姨!我妈的亲妹妹!”

氐土貉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似乎一时间有些难为情,沉声说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我父亲在我小的时候,就一直跟我小姨有染,后来有次被我妈撞见了,我妈气的当场昏厥了过去,醒过来之后,我妈便生了大病,没过多久,便去世了,我小姨心生愧疚,觉得对不起我妈,所以便离开我爸,远走东北,我爸是真的爱我小姨,所以不惜违背星斗宗的宗规赶赴东北,寻找我的小姨!”

“然后呢?!”

林羽急声问道,一时间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如果当初不是氐土貉父亲出轨,他可能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找到玄武象的下落。

“然后就是,我爸到了东北之后并没有找到我小姨,反倒是碰到了玄武象的人!”

氐土貉的神色陡然间变得凝重了起来,皱着眉头说道,“我父亲跟我形容过那个人的长相,说是身高两米,虎背熊腰,长满了络腮胡,看起来像个狗熊……”

“你爸怎么确定,他就是玄武象的人?!”

林羽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因为他们两个人交过手!”

氐土貉说道,“我父亲寻找我小姨的路上,到达东北的一处镇子上后又累又渴,加上雪下的很大,不好赶路,所以他就找了旁边一处小餐馆小憩,点了一些酒水和下酒菜,准备吃完才上路,但谁知那家饭馆里因为大雪封路,酒水只销不进,导致酒水短缺,我爹就和那个虎背熊腰的男子抢起了这瓶酒,以至于两人大打出手,随后他们才发现,原来彼此都是玄术高手,他们便坐下一起喝酒交谈,才互相得知对方的身份!”

林羽见氐土貉说的有模有样,不像有假,眼中顿时闪烁起灼灼的光芒,急声道,“你父亲可有告诉你,那座小镇在哪儿?!”

“这什么这,连个药方也不认识吗?!”

万维运冷冷的呵斥了儿子一声,接着一步跨过来,一把将他手中的方子抢了过去,等他看清药方上的字,也是顿时一怔,满脸惊讶的,随后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眼泪几乎都要笑出来了,冲林羽说道:“这就是你开的药方?”

“不错,见效奇快。”林羽笑眯眯道。

周围的众人被这一幕搞得一头雾水,顿时躁动不已,赶紧伸直了脖子,想看看林羽方子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大家听好了,我给大家念念他开的什么方子!”万维运强忍着笑,对着纸上的字大声的念了起来,“南谟薄伽伐帝!”

众人听的一怔,静静地等了片刻,见万维运没了下文,齐齐诧异道:“没了?!”

“没了,就这六个字!”

万维运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他妈什么玩意?!”

“让你看病,又不是让你念经!”

“果然,这小子就只会故弄玄虚!”

一帮众人也禁不住对林羽嗤之以鼻。

“我早就说过这小子不懂医术,现在大家信了吧?”万维运也哈哈大笑着说道,他早猜到林羽水平不咋地,但是没想到他竟然想用这种法子蒙混过关!

“亏你还是个中医呢,连药师咒都不知道,真给中医丢人!”林羽冷笑了一声,神情间颇有些不屑。

万维运笑声戛然而止,恨恨的瞪了林羽一眼,怒声道:“小子,你不用跟我在这里故作高深,什么药师咒药王咒的,治好病才是王道,我问你,你单凭这几个字怎么治病?!”

“我说了,是药师咒,那既然是咒,自然得念。”

林羽走过来把写有药师咒的方子递给老人,说道:“老人家,你照着这个方子上的字念,大声的念十遍,我包你咳嗽的症状立马止住。”

“我……我……咳咳……”

老人刚要开口,但是忍不住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喂,何家荣,你未免太过分了吧,人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你竟然还让他大声的念,万一出个好歹,憋死了,你抵命吗?!”

万晓川也站出来不满的冲林羽呵斥了一声。

“对啊,人家话都说不出来,还让人家念,太过分了吧!”

“都咳嗽成这样了,一口气上不来估计就过去了!”

“老头,别听他的,他是要害死你啊!”

一帮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抬着头冲老人嚷嚷了起来。

老人一听这话,面色也是一变,急忙冲林羽摆手拒绝。

“老人家,烦请你相信我一次,这样吧,你先念两句试试,如果没效果的话,你再拒绝,好不好?”林羽低声劝着老人说道,“万名医给你开的十剂药确实能治疗你这种症状,但是吃下来,可是价格不菲。”

老人一听“价格不菲”四个字,心里顿时一颤,他吃了这么久的药,早就已经把积蓄花没了,以至于儿子儿媳都嫌弃他,恨不得他早点死。

想到这里老人咬咬牙,一把把林羽手里的药方接了过来,接着强忍着咳嗽念了起来,“南谟薄……薄伽伐帝!”

“尽量大点声。”林羽提醒了一句,“越大越好。”

老人挺了挺胸膛,加大了力气念道,“南谟薄伽伐帝!”

他这一念,突然发现咳嗽的欲望减轻了几分,不由一喜,再次提高了音量,接连喊道:“南谟薄伽伐帝!南谟薄伽伐帝……”

他越喊越快,越喊声音越洪亮,每喊一声都感觉自己的肺部变得更加的畅快,呼吸也变得顺畅无比,他不由心头大喜,越喊越起劲,一连喊了数十声。

围观的众人皆是一惊,满脸的诧异,这刚刚说话喘气都费劲的老头,怎么突然间变得中气十足了,而且脸色也变得愈发好看了。

一旁的万维运和万晓川也是目瞪口呆,这他妈的就念了六个字,这咳嗽气短的病就给止住了?!

“老人家,可以了,不能再念了。”

林羽见老人没有停下的意思,不由摇头苦笑,急忙走过来制止住了他。

“哎呀,小神医啊,您这法子实在是太管用了!我好久没呼吸这么顺畅了!”

老人家无比激动地握住了林羽的手,声音中满是感激,“这六个字简直就是灵丹妙药啊,您刚才说什么佛来着,我从今以后就改信这个佛!”

“药师佛。”林羽笑了笑,“您不用刻意的去信什么佛,这只是一个治病的法子而已,中医治病讲求对症下药,这六个字看起来平平无奇,其实与人体阴阳五行和精气神有着一定的联系,而且你这咳嗽的起因,一是因为吃了过多的西药,导致过敏,二是心情不畅,淤积于胸,这么大喊几声,将肺腔中的浊气吼出来,自然病就好了大半。”

“对,对,我这段时间确实心情很差!”老人家连连点头。

“老人家,身体要紧,人生在世,不过百年,万事还需看开啊。”林羽冲他轻轻一笑,安慰道。

“是啊,是啊……”

老人家用力的点着头,顿时哽咽了起来,想起自己那不孝的儿子儿媳,心伤不已,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老人家我刚跟您说了,万事多看开,这样吧,从今以后,只要你来我们回生堂看病,医药费全免!”

林羽急忙安慰了他一声。

“真……真的?!”

老人微微一怔,接着浑浊的双眼中眼泪更盛,作势要给林羽下跪,带着哭腔道:“好人啊,小神医,你真是大好人啊!”

“老人家,可使不得!”林羽赶紧伸手扶住了他。

“哎呀,妙手仁心啊!好医生啊!”

“神医啊,真厉害,六个字就把人病给治好了!”

“现在这么有良心的医生不多了啊!”

“刚才是我们误会了小神医啊,真是羞臊啊!”

围观的众人看到这一幕也是感动不已,见老人咳嗽已经止住了,顿时满脸的愧色,为自己刚才辱骂林羽而感到自责。

其实他们对林羽也没有太大的意见,之所以言辞激烈,主要是因为拿了千植堂的东西,为了讨好千植堂罢了,现在看到这一幕,深深的被林羽的医术和医德所折服。

“我告诉你,你这些歪门邪道的玩意骗了的别人,骗不了我!”万维运气的面色通红,实在没想到林羽这小子会的东西竟然这么多。

“歪门邪道?你回去问问你父亲再说吧,连药师咒都不知道,看来是我高估了你,如此孤陋寡闻,你的医术恐怕也高不到哪里去。”林羽冷声道,“怎么,输了就打算耍无赖吗!”

“是啊,不管什么法子,人家可是把病治好了,我们可都看着呢。”

“对啊,你自己不是说,能治好病才是王道吗?”

“想反悔吗?千植堂不会这么输不起吧?”

人群也不由骚动了起来,小声的替林羽说起了话。

万维运的脸色变了变,恨恨的扫了周围的众人一眼,暗骂了声白眼狼,接着昂头冲林羽说道:“好,这一局就勉强算你赢了,你也别太得意,还有两局呢!”

“好,接下来比什么,你来说吧。”林羽语气自若道。

“比针!”

万维运昂着头,气势十足道,满脸的傲慢。

其实论起医术,他最拿手的就是针灸了,在他四十岁的时候,便已将万家的一套成名针法掌握娴熟,再经过近十年的沉淀,不敢说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倒也算得上是炉火纯青,所以他自信这一局肯定稳赢林羽。

“好,早就听说万家的看家绝学五气朝元针法非同凡响,今天有机会能见识见识,倒也算是我的荣幸。”林羽笑道。

“不错,确实是你的荣幸!”

万维运毫不谦虚的说道。

“不过我们病人去哪里找啊?在站的诸位好像还不至于让您用五气朝元针医治吧?”

林羽也没跟他计较,直点正题。

“我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前两天有个中风的老婆子去我们医馆看过病,没钱付诊费,被我赶了出去,不如把她叫过来,咱俩比一比谁能把她治好,如何?”万维运说着拍拍胸脯,担保道,“你放心,她绝对不是我的托儿,你若不信,一会儿她来了,你帮她把脉看看就是。”

“好,我信你!”林羽直接一口答应了下来,让他找病人也好,省的自己找了,再被他污蔑是找的托儿。

“去,带人去把那老婆子接来。”

万维运转头冲万晓川吩咐了一声,万晓川赶紧点点头,叫上两个人开车走了。

不多时,万维运说的那个老婆子便被接来了,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她女儿,是个四十岁的中年妇女,见到万维运后不停的冲万维运点头致谢,“万神医,多谢您,多谢您!”

“不用谢,今天便宜你们了。”万维运有些高傲道。

在他眼里,只有达官贵人的命才叫命,穷人的命,不过如世间杂草一般,可有可无,要不是为了跟林羽比试,他才懒得管这个老婆子死活。

林羽赶紧让厉振生从屋子里搬出一张诊床,和厉振生一起将老人抬到了诊床上。

“老大娘,冷不冷?稍等,我这就给您取条毛毯。”林羽关切道。

他话音一落,厉振生已经跑回了屋,出来后将一条毛毯盖在了老大娘的身上。

老大娘张了张嘴,支吾了一声,有些说不出话,左半边身子不停的抽动着。

“她现在半边身子都没知觉了,盖不盖都一样!”万维运冷哼一声,接着快速走过来,冷冷道:“让开,我要施针了!”

说完他挽了挽衣袖,他儿子赶紧把针盒捧了过来。

“把她左腿的裤子卷上去!”

万维运吩咐一声,中年妇女赶紧将母亲左腿的裤子卷上去。

万维运捻起一根银针,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头,俯身在老人左腿的足三里扎了一针,随后又在公孙、地机、陷谷、外关等穴位上各扎了一针,其中陷谷透涌泉,外关透内关。

跟先前足三里扎的一针不同的是,他这几针,扎的全都是老人的右边身子。

紧接着他用手丈量了丈量老人的头部,在印堂穴与百会穴上又各扎了两针。

“天宫内院?!”

林羽不由一惊,诧异道,“你这是三花聚顶?!”

面对阿卜勒的质问,伍兹的脸色不由微微一变,心虚不已,这药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当然医治不好了!

不过心虚归心虚,他脸上的神情还是十分的淡然自若,轻轻的拍了拍阿卜勒的肩膀,郑重的说道,“放心吧,阿卜勒先生,我们一定会倾尽所有,医治萨拉娜小姐!”

“伍兹先生,要不……再联系联系安妮会长吧!”

阿卜勒显然对伍兹等人的信心已经不足,主动提议道,“我跟炎夏那边联系联系,让何家荣的上级领导给何家荣施施压,要求他放了安妮会长!”

说道这里,阿卜勒双眼血色泛起,心中感觉无比的窝火,恨声说道,“上次我用石油作条件,让他们抓捕惩罚何家荣,他们不答应,现在让他们放了安妮会长,他们总该答应了吧!”

上次他以停止供应石油作为威胁,跟炎夏那边严厉通过,对何家荣上层的领导施加压力,要求他们拘禁严惩何家荣,原以为不过是小菜一碟,结果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换来的竟然是拒绝的答复!

这让他五雷轰顶,不敢相信炎夏竟然把区区一个何家荣看的比一个影响深远的军工建设项目还要重要!

他以为这是炎夏那边在故意试探他的底线,所以他马上怒而中止了跟炎夏的石油合作项目,甚至将已经运出的石油也追了回来,致使炎夏在建的军工建设项目被迫停工!

他本料想炎夏那边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迫妥协,但是让他更加没想到的是,炎夏那边无动于衷!

是的,无动于衷!

一个一天损失一个亿的超级项目,停工了这么多天,竟然无动于衷!

这直接让他凌乱万分,百思不得其解,他妈的,这个何家荣到底是他妈的多有能耐,竟然能让堂堂的炎夏如此厚待,难道他何家荣,一天能挣的出一个亿吗?!

不过不管他如何愤怒与交涉,炎夏这边都不为所动,明确的回复他何家荣没有谋害他的女儿,所做所为皆都合理合法,所以炎夏不会对何家荣采取任何惩治措施!

这也就意味着,他的杀手锏彻底失效了,折腾了半天,自己蒙受了巨大的经济损失不说,还未对何家荣造成任何杀伤!

好,既然让你们炎夏惩治何家荣你们无动于衷,那现在让你们把人家米国的安妮会长交出来,这总可以了吧?!你们总该答应了吧?!

毕竟人家安妮是米国人啊,是你们囚禁了人家啊!

你们总不能不讲理吧?!

他内心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翻找起来炎夏那边的电话,因为害怕再次遭到拒绝,他翻找号码的手指,都不由微微颤抖。

卑微,现在的他,由内而外的感到了一种无奈和卑微……

堂堂的世界石油大王,到头来用涉及数十亿美金的项目作为交换,就是为了让人家放一个人……

伍兹见状脸色陡然一变,知道阿卜勒这电话要是拨出去,可能会导致他们的谎言被戳破,他赶紧一把抓住了阿卜勒的手,沉声道,“阿卜勒先生,电话就不必打了,我担心你要是逼得太紧,何家荣那边狗急跳墙,再对安妮下毒手,那一切就坏了!何家荣的阴险毒辣你也见识过,若不是他暗中作梗,萨拉娜小姐也不至于落入如今的境地!”

阿卜勒神色陡然一变,接着眼中泛起一丝恨意,怒声道,“这个该死的何家荣,我真恨不得一口一口的咬死他!”

伍兹见阿卜勒拨电话的手垂了下来,这才长出来一口气。

“叮铃铃……”

就在这时,阿卜勒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伍兹原本松懈的神经再次紧张了起来,眼神锐利的射向了阿卜勒手中的手机。

这段时间伍兹几乎无时无刻不跟阿卜勒待在一起,除了阿卜勒的家人和保镖偶尔打过电话,根本就没有其他人跟阿卜勒联系过,所以当前情况下,骤然有人给阿卜勒来电,伍兹自然紧张不已。

阿卜勒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号码,皱着眉头道,“又是保镖打来的电话,又他妈怎么回事啊?烦不烦!”

因为世界医疗公会的规章制度,他的保镖平时不跟他住在一起,都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再联系他,而且为了防止被窃听,用的都是米国当地的公用电话。

所以此时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公用电话之后,阿卜勒下意识的便以为又是自己的保镖打来的电话!

他没有接听,而是直接按下了拒绝键,将电话挂断。

现在他女儿情况危重,他心烦意乱,哪还有心思管其他的事情!

伍兹也知道阿卜勒的保镖平日都是用公用电话给阿卜勒打电话,所以瞥到阿卜勒手机上的公用电话号码之后,紧张的心情顿时缓和了下来。

很快,阿卜勒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来电仍旧是刚才的号码。

伍兹见状笑呵呵的劝说道,“阿卜勒先生,您还是接一下吧,说不定有什么急事需要您处理呢!也不差这会儿功夫!”

听到伍兹的劝说,阿卜勒这才沉着脸走到一旁的角落,接起了电话,黑着脸冷声说道,“又他妈的出什么事了?!”

“阿卜勒先生?!”

出乎阿卜勒意料的是,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阿卜勒一时没听出这个声音,不由有些纳闷,皱着眉头不悦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我是安妮啊!”

电话那头的安妮语气有些兴奋的说道,这几天她给阿卜勒打了无数次电话了,全都无法接通,现在终于能够跟阿卜勒通上话了!

“安……安妮会长?!”

阿卜勒听出安妮的声音之后一时间惊诧万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神了片刻,才神情激动的说道,“安妮会长,真的是您!”

说着他情难自禁的猛地转过头,朝着伍兹所在的方向喊道,“伍兹会长,是安妮会长!”

不过因为隔着距离较远,而且伍兹此时正跟安德烈等人聚头讨论着什么,压根没有听到他这话。

阿卜勒见状这才再没打扰伍兹,再次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号码,确认确实是米国这边的公用电话,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兴奋无比的冲电话那头的安妮问道,“安妮会长,您怎么用米国的公用电话给我打电话啊,您回米国了吗?!”

“对,我刚刚到达米国!”

电话那头的安妮回答道。

“太好了!太好了!”

阿卜勒激动的眼中都泛起了泪花,知道自己的女儿这下有救了,语气关切的问道,“您能够挣脱何家荣那个恶魔对您的拘禁,逃回国来,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被盗。。。。
  姜超巍然不动看着拿手指向自己,满脸愤怒的胖驼子,面不改色,淡淡的道:“别找不着人就跑到姜某人这儿来撒野,有本事的话,那就自己翻天入地,将王乐给挖出来。
  ”
  停顿了一下,姜超露出一丝嘲讽之色,看向已经站起来的胖驼子,道:“当初自己撂下收拾人的话,那就你自个儿收拾,所以现在抓紧找人才是正经!”www@22ff!com
  末了,姜超又不忘奚落道:“你跑到我这儿来,不仅浪费时间,而且还讨不自在,何必呢!”
  胖驼子身子一僵,就见他的脸上闪过恼羞之色,狠狠瞪了姜超一眼,接着又扫了扫坐在两边的李慕白和庄瑞雄,冷哼一声道:“我就不信王乐会永远做缩头乌龟躲起来,一旦他出现,就是灾难末日的开始!”
  说完后,胖驼子头也不回的移动肉山一般的肥硕身体,跨着大步,气呼呼的就往院子外面走去。
  “何必呢!这大胖子一副兴师问罪的跑来,不就是找抽嘛!”李慕白幸灾乐祸的说道。
  庄瑞雄笑着摇头道:“看来他这几天找王乐是找急了,否则就不会跑到咱们这儿来了。”
  这时姜超呵呵一笑,道:“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是胖驼子想要找王乐麻烦,结果他到现在连人家影子都没摸到,丢人也是丢到家了。”
  李慕白哼了哼,冷笑道:“等小师叔一出关,胖驼子即使有自家门派长辈罩,以后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话音刚落,就见庄瑞雄幽幽的说道:“等极阳子前辈出来的时候,胖驼子说不定都已经早登西方极乐了。”
  “额!”李慕白和姜超都是一愣,随即就陷入了沉默。
  这几天以来,三人都在谈论王乐的性格和处事手段,还有这家伙之前所干过的一些事情,尽显其狠辣无情的本色!
  所以庄瑞雄说出这样的话,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往事历历可考,王乐干过的那些事情,在四九城的上层圈子一打听都会知道。
  “就我们所了解,以王乐杀人的犀利手段,还有他以往干过杀人灭口的事儿,如果胖驼子真的被杀,到时候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最终死无对证。”李慕白打破沉默。揣测道。
  “那到时候可就有热闹看了,你南华观得到一名妖孽天才的同时,也从此多了一个麻烦制造机。”
  姜超似笑非笑的说完后就站起身子,挥了挥手道:“待会儿就到我轮值守护领导接下来的出京考察了,今天就这么散了吧!”
  李慕白和庄瑞雄也随之站了起来,点头应是。
  “这段日子我不在京城,你们自己也小心一点,胖驼子那家伙被王乐给弄得气急败坏之下,可是什么事儿都敢做得出来。”姜超郑重得叮嘱道。
  就见李慕白嘿嘿一笑。道:“姜师兄放心,我和庄师兄也会学王乐一样,当个缩头乌龟,就待在这红墙内和大伙一起,绝对不会私自外出。”
  庄瑞雄笑而不语,点头默认下来,他又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就让王乐把胖驼子搞崩溃吧!
  “那我们就隔岸观火,等最后有必要的话,那就痛打落水狗!”
  姜超眼中闪过杀意,轻声说道,与此同时还拿手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李慕白和庄瑞雄毫不犹豫地都嗯了一声,毕竟他们和胖驼子还没来这红墙内之前。就已经有过不少过节。
  所以他们有对胖驼子下杀手的想法,也就理所当然了。
  三人散了后,待在橡皮树假日酒店豪华客房,一直都足不出户的王大少,终于在下午的时候,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经过这三天多的埋头疗伤,王乐体内的伤势已经大幅好转。他相信只要再经过两天的时间就可以痊愈。
  “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这小舅子还是拖后腿了。”
  走进电梯的王乐,眉宇之间尽是无奈之色。
  就在刚才,穆熙虎打电话来告诉王乐,之前拿到1993号私人俱乐部那一批古董文物被盗了!
  虽然王乐对于这些在外人看来是无价之宝的古董文物不怎么看重,但这东西被偷了,怎么说也要去看看,了解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毕竟当初他可是冒着失去小命的风险,千辛万苦才从成吉思汗地下陵寝给盗出来的。
  外加上穆熙虎对于1993号私人俱乐部十分看重,而这些古董文物是俱乐部独一无二的招牌,如今被盗,怎么说也要调查清楚,从而把被盗的古董文物给拿回来。
  出了电梯,王乐快步穿过酒店大堂走到外面,滚热的空气扑面而来,让这三天多一直待在空调的王乐不禁有点儿不适应,不过很快也就恢复正常。
  找个没人的地方,王乐从法眼空间里面取出酒红色悍马h3座驾,接着就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启动后踩下油门,就往1993号私人俱乐部所在方向飙去……
  因为傍晚下班高峰期还有一段时间,路上的车流不是很拥挤,所以王乐也只花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来到1993号私人俱乐部。
  早就等在大门口,满脸焦急的穆熙虎老远就看到王乐那辆酒红色悍马使了过来,连忙就冲了上去。
  当王乐停好车子,刚打开车门走下来,就见穆熙虎一脸惭愧之色的说道:“姐夫,我辜负你的期望,这次添麻烦了。”
  此时王乐脸上的无奈之色这时早已褪去,只见他微微一笑,安慰穆熙虎道:“有盗贼上门,这又不是你的错,无需怪责自己,走吧,咱们先进去再说。”
  说完后,王乐拍了拍穆熙虎的肩膀,接着就率先往俱乐部里面走去。
  穆熙虎见王乐过来了,这内心也就顿时安定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急躁得要死。
  几分钟后,王乐和穆熙虎一起进到办公室里面。
  “东西什么时候弄丢的?”
  坐在沙发里的王乐接过穆熙虎递来的茶水,脸色平静的询问道。
  就见穆熙虎先是身子一僵,脸上尽是懊悔的神情,郁闷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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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雪地服倒下的地上,露出一截拇指般粗细的金属注射器。

林羽急忙俯身将注射器捡了起来,仔细看了一眼,透过注射器上的玻璃刻度可以看清,这金属注射器里面残存着一些黑绿色的液体。

药液?!

林羽神色陡然一变,仔细的看了眼手里的金属注射器,他可以断定,这金属注射器里面的,一定是一种不知名的药液。

很有可能,雪地服是偷偷注射了这种药液,所以才发狂的!

但就在这时,嗖的一声,一道破空之音传来,一道锋利的寒芒闪电般掠过,“锵”的一声直接将林羽手里的金属注射器击碎。

如果不是林羽反应及时,只怕这道寒芒还会顺带割掉林羽的几根手指头。

林羽眉头一蹙,满脸愠怒的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健壮的身影已经朝着他扑了过来。

虽然这个身影也戴着护目镜,但是林羽仍旧察觉出了这个人的异样,赤红的双眼和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像极了刚才死去的雪地服。

尤其是他身上那股狠厉的兽性,也像极了刚才死去的雪地服。

不过健壮身影是倒是没有像雪地服那般张口就咬,而是挥舞着手里的一把类似尼泊尔军刀的弯刀朝着林羽脸上砍了过来。

他这一刀砍来的速度极快,林羽慌忙闪身躲避,但是刀刃仍旧贴着他的身子划过,堪堪将他胸口衣服处的一颗扣子给削了下来。

这么快?!

林羽神色陡然一变,转头朝着这健壮身影扫去,面色凝重无比,不敢有丝毫轻视。

“啊!”

健壮身影狂吼一声,手上的刀刃迅猛的朝着林羽身上落雨般砍了过来。

他每一刀都发力充分,而且都大开大合,刀刃划过的弧线很长,但是每一刀仍旧快急无比,虽然以林羽的速度躲避他砍来的刀刃仍旧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却没有了先前的从容。

林羽眉头紧蹙,没有急着出手,而是不急不慢的躲避着这健壮男子砍来的刀刃。

哪怕在他看来,这健壮男子能够达到这种速度,已经极为不凡!

他断定,这健壮男子也一定是注射了类似刚才雪地服注射的那种黑绿色药物,所以才会在顿时间内迸发出如此强大的爆发力!

这跟当初国际特殊机构交流大会上,米国特情处的成员注射的药剂效用一样,都是能在短时间内将人的战斗力提到一个极高的层次。

很显然,这帮人极有可能就是凌霄和万休的人,而他们手里的这些装备和药剂,多半是莫洛的人提供的!

只不过林羽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的合作竟然达成的这么快!

咔嚓!

林羽侧身躲过健壮男子砍来的一刀的刹那,健壮男子这一刀正好砍到了林羽身旁的一棵碗口般粗细的小树上,整棵树身生生被这一刀给削成两截,几乎没有任何的缓滞。

健壮男子的动作也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再次抡圆了膀子,挥舞着砍刀朝着林羽身上砍来。

林羽仍旧侧身闪躲,不急着出手,但是神色已经有所改变,不由暗暗心惊!

此时他可以看出来,如果这些绿色的药液当真是米国特情处研制出来的,那毫无疑问,这些药液已经取得了一个重大的突破!

能够让速度和力量结合的异常完美!

而且,相比较先前在国际特殊机构交流大会上林羽看到的效果相比,现在这些药液的效用持续时间要长的多!

要是换做以前的药液,健壮男子在消耗如此巨大的情况下对他进行进攻,早就应该显出明显的疲态,但是直到此时,健壮男子都没有显现出任何的状态下滑,甚至还越来越亢奋,越战越勇。

但是林羽也能够看出来,这些药液的副作用,要远远大于先前的那些药液。

健壮男的状态虽然没有丝毫的放缓,但是他的野性却越来越大,双眼越来越红,神情狰狞可怖,张着大嘴,口水直流,不顾一切的一味朝着林羽发起进攻。

林羽眉头锁的更深,略一思量,在闪躲过健壮男子的攻势之后,身子一俯,同时狠狠的一拳砸向了健壮男子的腹部。

健壮男子身子一抖,微微一滞,接着仍旧再次挥舞着砍刀朝林羽劈头盖脸的砍来,仍旧跟先前一样。

林羽心头不由一颤,惊骇无比。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方才这一拳的杀伤力有多大!

他这一拳虽然没有使出全力,但是完全可以震碎健壮男子的内脏!

但是,健壮男子仍旧宛如没事人一般势不可挡的朝他攻了上来!

苏小柠是个好学的学生。

晚饭刚吃完,她就心急火燎地跟着墨沉域去了书房。

可那些集团的人员设置和职能,太难了。

她趴在桌子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灯光下。

墨沉域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娇小的身影,看着她面前写得密密麻麻堪比课堂笔记的本子。

男人的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浅笑。

他伸出手,将挡在她脸上的一绺碎发别到耳后。

少女白皙的脸在灯光下更加地晶莹剔透。

他看着她,几乎是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先生。”

他薄凉的唇刚刚触碰到她白瓷般的肌肤,门口便响起了管家的声音,“柳宇到了。”

男人淡淡地站起身来,将苏小柠手里的笔拿掉,抱着她起身,“让他到书房来等我。”

言罢,墨沉域已经抱着苏小柠出了书房,向卧室的方向走去了。

灯光将男人的身影拉长。

看着他抱着苏小柠的样子,管家再次叹了口气。

苏小柠,果真是一枚良药。

——————

良药苏小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面她在得到了柳弯弯爸爸的馈赠之后,开始疯狂地花钱。

她先是花钱给奶奶和墨沉域治好了病,又给叔叔和婶婶买了房子,还让叔叔婶婶家里的大白和二白都读上了好学校。

她自己也买了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痛痛快快地炫了一把富。

后来,她被警察抓走了。

警察说柳宇的钱都是违法的钱,她花了就要坐牢。

所以苏小柠吓醒了。

醒来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江大民打电话,“咱们公司没有什么法律之外的业务吧?”

电话那头睡得迷迷糊糊的江大民被问得愣了一瞬,“大概没有吧。”

苏小柠急了,“是大概没有还是真的没有?”

但电话那头回应她的,只有江大民均匀的呼吸声。

他又睡着了。

苏小柠喊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苏小柠绝望了。

她披上衣服,起床在电脑上查所有关于柳氏集团的消息。

让她意外的是,这柳氏集团,是五年前才创建的新集团。

集团的老板柳宇原来只是个穷酸的部门经理,却在五年前的某一天,忽然拿出了两千万,让柳氏集团在A市腾空而起。

而这个柳宇创建柳氏集团的时间……

苏小柠怔了怔,五年前的……昨天?

这柳氏集团居然是在五年前墨沉域过生日的时候创建的?

她继续往下看,更让她觉得惊奇的是,柳氏集团每年的重大事件,都是在墨沉域生日这天发生的。

可不管是柳宇,还是他的家人,没有一个人的生日和这一天有关系。

苏小柠迷惑了,难道说,墨沉域生日的这一天,对柳宇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

她又看了一会儿资料,没分析出什么名堂来,索性就不分析了。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墨沉域还在忙?

她打了个哈欠,开门去书房找他。

刚出门,就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背影正在下楼。

从他离开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刚从书房出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到家里来?

苏小柠疑惑了一瞬之后,这才起身去书房找墨沉域。

书房里,昏黄的灯光下,墨沉域依旧眼睛蒙着黑绸坐在那里,管家在他身边在给他读一些苏小柠听不懂的东西。

见她来了,管家连忙停下。

墨沉域淡淡地开口,“怎么醒了?”

苏小柠抿唇,“做噩梦了。”

“白格。”

男人喊了管家的全名。

管家连忙应了一声,“在。”

“明天再继续吧。”

他淡漠地摇着轮椅走到苏小明面前,“我要陪我老婆睡觉了。”

管家愣了一瞬,他家老板这是在……撒狗粮?

苏小柠脸上红的发烫。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着管家道了一声“晚安”之后,飞快地推着墨沉域的轮椅回了卧室。

伺候墨沉域洗漱完毕之后,苏小柠躺在墨沉域的怀里,翻来覆去地还是睡不着觉。

之前那个梦确实让她有些害怕了。

“别怕。”

大概是看穿她内心的想法,男人的大手紧紧地扣住了她的纤腰,让她和他之间没有一丝的缝隙。

男人身上灼热的温度传来,苏小柠的心脏狠狠地一荡。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伴着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不用太担心。”

“一切有我。”

只这么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让苏小柠的心脏,瞬间安定了下来。

下意识地,她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子,“老公。”

“我相信你。”

红着脸说完这两个字,她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

没多久,怀里就传来小女人均匀的呼吸声。

墨沉域抬手,轻轻地揉了揉她柔软的法定,“小笨蛋。”

之前,他找人调查过她。

因为从小的出身和背景,也因为她逆来顺受的性子,苏小柠总是被人欺负,被人看不起。

在班级里面,她永远是默默无闻的那一个。

昨天的事情发生之后,柳宇主动提出来,要将他手里的东西都转移到她的名下。

他没有拒绝。

因为他也想,让她感受一下被万众瞩目,被人捧在手心里,成为人群中焦点的样子。

他以为,她会喜欢。

可没想到,这傻丫头的脑回路却和别人不一样。

天降横财,别人是欣喜若狂,她却怕自己被砸伤。

“苏小柠。”

他低下头,亲吻着她的飘香的发丝,“你很珍贵。”

——————

第二天一大早,江大民早早地就带着奔驰房车来接苏小柠了。

因为她昨天说不要再用加长林肯了,所以他特地一大早将在外地的房车调来了。

苏小柠推着墨沉域从别墅里一出来,入目的就是那辆高大又显眼的奔驰房车。

她翻了个白眼。

昨天她分明地和江大民说了,不要用太显眼的车子来接她。

结果加长林肯是不用了,但这个……还是很显眼啊!

她推着墨沉域走到房车前面。

江大民呆了一瞬,脸上的五官有些扭曲,“苏总,您打算……带您老公去开早会?”

正在将轮椅推上房车的女人挑眉,“对啊。”

“那个……”

江大民抿了抿唇,“您第一天给咱们集团的人开早会,带个残疾人不太吉利啊。”

“而且我听说……您先生他命硬,很克……”

“总之不太吉利,您要不要自己去?”

他们两人一时间有些狐疑不已,现在安妮已经不是世界医疗协会的人,而且跟他们一样身处大洋这端,仅仅凭着世界医疗公会内一个信得过的眼线,根本无法操控、影响世界医疗公会内部的事务,而且阿卜勒此时还死活不相信他们,所以他们不知道安妮会有什么法子,保阿卜勒女儿不死!

“给我父亲打电话!”

安妮斩钉截铁的说道,脸上写满了自信,说道,“我让他主动放弃医治阿卜勒的女儿!”

林羽和厉振生听到她这话齐齐一怔,一时间有些石化,显得极其意外,没想到安妮想了这么久,想出了这么一个“好主意”……

这无异于在两军对垒、殊死相搏的情境下,直接告诉占优的那方将领放下枪乖乖受死……

傻子才会答应呢!

“安妮,你……你这话糊涂了吧,你父亲好容易编造了个相似的病例出来,他会主动放弃医治吗?!”

厉振生紧皱着眉头,沉着脸冷声说道,“我估计他的意思跟我们先生方才说的差不多,他可能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医治好阿卜勒的女儿!他这么做,只是想阻止阿卜勒找我们医治!所以他故意编造了一个治愈的病例作为幌子,欺骗阿卜勒和他的女儿继续留在在世界医疗公会进行治疗,只要把阿卜勒的女儿治死了,那我们自然也就没有机会了!”

厉振生丝毫不惮于以最坏的恶意揣度伍兹的想法,因为在他内心,早就已经将伍兹当成了邪恶的对立面!

他的逻辑很简单,他们家先生是正义的,是刚正不阿的,所以,凡是跟他们先生为敌的,全部都是邪恶的!

“不是!我父亲不是这样的人!”

安妮听到厉振生这话之后脸色变得分外的难看,反应也十分的强烈,睁大了眼睛,满脸怒容的瞪着厉振生。

“厉大哥!”

林羽低声冲厉振生呵斥了一声,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再乱说话。

虽然厉振生所说的一切也具有一定的可能性,但是当着安妮的面儿诋毁人家的父亲,确实不太好。

“何,我父亲真的不是这样的人,他绝对不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

安妮急忙转过头冲林羽解释道,声音急切,眼神诚恳,极力的替她的父亲辩解着。

林羽冲她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不过,我是相信你,不是相信他!”

他没跟伍兹打过交道,他怎么知道伍兹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他相信安妮。

“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劝他停止针对阿卜勒女儿的医疗方案!”

安妮再次掏出手机,一边翻找着手机上的号码,一边说道,“他如果知道自己的诊治结果有误的话,他一定会及时纠正的,在他心里,病人的安危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说话间她已经将电话拨了出去,同时打开了免提,让林羽和厉振生也能够听清楚。

不多久,电话那头便传来伍兹低沉的声音,“喂,安妮?”

“父亲,你现在要立马停止……”

“立马停止医治阿卜勒的女儿是吧?!”

未等安妮说完,电话那头的伍兹立马打断了安妮,沉声接上了女儿的话,语气格外的阴沉。

安妮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过来,多半是阿卜勒已经把事情告诉了父亲,她轻轻的“嗯”了一声,急声劝道,“父亲,你现在实行的治疗方案极有可能是错误的,你要是继续给阿卜勒的女儿治疗,不只医治不好她,反而会害了……”

“我真没想到!”

伍兹再次冷冷的打断了安妮的话,沉声说道,“中医协会和何家荣竟然如此的丧尽天良、丧心病狂,为了保全中医,他们竟然要牺牲一条鲜活的生命!这种人,这种医学,简直该下地狱!”

“嘿,卧槽!”

厉振生听到这话脸色猛地一沉,浮起了一丝怒声,十分不爽的说道,“这个老东西,竟然倒打一耙!”

“厉大哥!”

林羽再次呵斥了厉振生一声,眉头却皱的愈发的厉害,显然神情也极为的不悦。

安妮听到自己父亲这话顿时也急了,急忙解释道,“父亲,你误会了,给你打电话不是何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我也是为了您好,阿卜勒女儿的病情十分的复杂,如果您要是觉得非常好医治,那您极有可能是偏离了正确的治疗轨道……”

“住口!”

未等安妮说完,电话那头的伍兹无比愤怒的出声呵斥住了安妮,厉声喝道,tsxsw.“你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吗?别忘了,你是谁教出来的!”

听到电话那头的父亲生气了,安妮到嘴的话不由一顿,洁白的牙齿用力的咬住了自己红艳的嘴唇,其实她也不想质疑自己父亲的医术,但是她必须要对一条鲜活的生命负责。

此时电话那头的伍兹急促的喘了几口气,见女儿没说话,他的怒气也不由消散了几分,沉声说道,“安妮,我知道这件事不怪你,你也万万说不出刚才那番话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话都是何家荣那个黄皮小子教给你的吧?!”

“嘿,跟我们家先生有什么关系!”

厉振生听到他这话更加的不爽。

林羽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冲厉振生摆了摆手。

“父亲,阿卜勒不了解我,难道您也了解我吗?我是您一手带大的,我的医术和品行您应该最清楚吧?我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可以牺牲一条人命的人吗?!”

安妮皱着眉头沉声冲电话那头的父亲沉声说道,“而且您觉得我是那种愚蠢的人吗?明知道你们会误会我和中医协会,还偏偏给你们打电话,告诉你们出现了误诊?!”

听到安妮这话,电话那头的伍兹不由猛地一愣,对啊,他的女儿他最了解了,就算何家荣等人教她这么说,以她女儿仁慈、善良的心底,也万万不会拿着患者的生命作为代价!

“你们凭什么说我的诊断出现了错误?!”

伍兹迟疑片刻,沉声问道。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好啊。”

苏小柠皱眉,回眸握住了他的手,“老公……”

他们既然设计好了一切,就不会给他有证据的机会。

墨沉域现在这么一说,就算拿不出证据来,也真的要给他们五十万了!

五十万!

苏小柠想想这个数字都觉得肉疼啊!

当初奶奶治病,也才花了六十万而已。

也就是说,她嫁给墨沉域的时候,墨沉域也只拿了六十万而已。

现在因为这群人一个低劣的布局,就要给他们五十万!

太亏了啊!!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来,“相信我。”

“有什么证据你倒是拿出来啊!”

苏建明冷冷地翻了个白眼,双手环胸,趾高气昂。

墨沉域笑了,“这是我第一次来这么偏僻的地方,所以不知道村里的各位,对手机这个东西有没有接触过?”

苏建明冷笑了一声,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来,“这玩意谁没有?”

“别以为我们是乡下的,就与世隔绝了行么?”

“那就行了。”

墨沉域打了个哈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墙壁,“不言,出来吧!”

“哦。”

随着少年的清朗的声音响起,一旁的衣柜的门被人从里朝外打开。

一个穿着一身藏蓝色运动装的少年从柜子里面跳出来,“好憋呀!”

众人瞪大了眼睛,这衣柜里还藏了个人!?

苏晚晚更是震惊。

这人什么时候藏在衣柜里面的?

刚刚的事情他是不是都看清楚了?

“各位见笑了。”

墨沉域优雅淡漠地一边摆弄着桌子上的茶杯,一边开口,“这位呢,是我的一个弟弟,年轻气盛,比较爱玩。”

“他最近,喜欢用手机拍一些无聊的视频,特别喜欢对着我拍。”

墨沉域的这两句话,让苏晚晚和苏建明父女两个顿时脸色大变!

有人躲在柜子里拍视频!

这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想到的!

苏晚晚一拍脑门,她怎么就忘了,苏小柠和墨沉域的身边,一直跟着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啊!

从她回到苏家村,她就没见过这个蓝衣的少年,原来他一直都躲在暗处!

“不言。”

“在。”

“刚刚拍到了什么?”

“她!”

不言直接抬手,指向了苏晚晚的方向,“她,自己,脱衣服!”

少年拿出手机来,将刚刚拍摄下来的画面公之于众。

画面上,墨沉域淡漠自持地坐在炕上,优雅地喝着水,吃着饭。

然后门开了,苏晚晚像是做贼一样地,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她在用痴迷的目光看了墨沉域一会儿之后,便开始脱衣服,脱裙子。

等到裙子都脱完了,她就挪动到了墨沉域的身边,一把扯过他的手放在她的胸上,开始冲着外面高喊了起来。

“来人啊!救命啊!非礼了!”

不言的手机里,还不停地响着苏晚晚高喊着的声音。

一切真相大白。

苏建明和苏晚晚父女两个彻底地没了声儿。

脸都被人打肿了。

谁能想到,墨沉域一个瞎子身边,会带着随时会录像的一个少年啊!

关键他还是一直躲在柜子里一声不吭的!

“简直胡闹!”

村长一甩袖子,“建明,还不给人家道歉!”

苏建明一怔,而后恍然,连忙给苏少坤和苏小柠道歉,“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我这傻闺女会做出这种事来。”

“实在是对不住各位啊!”

“我先把她拖回家去教育,过几天再登门谢罪!”

言罢,苏建明作势就要拖着苏晚晚离开。

“等等。”

墨沉域淡淡地挑了唇,气定神闲地给自己倒了杯茶,“不言,播放一下,刚刚这位苏建明先生是怎么说的。”

“哦。”

少年乖巧地将手机里的视频的进度条拉了一下。

里面传来墨沉域和苏建明的对话。

“如果我拿出证据,证明我没有非礼苏晚晚的话……你们是不是也要拿出五十万来补偿我?”

“毕竟,被你们这么多人诬陷的滋味,也不怎么好受。”

“行!”

“但是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来,五十万,一个字儿都不能给我少了!”

这段对话的每一个字,都在房间里静静地回响着。

苏建明脸都绿了。

“这话不能当真!我当时真以为……真以为晚晚是被你欺负了!”

“这个不能作数!”

村长也在一旁打圆场,“是啊是啊,这位墨少爷,您想要补偿的心,我们可以理解,但是我们穷乡僻壤的,就算把苏建明一家卖了,也拿不出五十万来啊!”

“不如这样,我做主,让他们全家给您磕头道歉,再赔偿您五千块行么?”

“在我们这些乡野农民眼里啊,五千块已经很多了!”

墨沉域抬手,优雅地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这位村长,您搅混水的能力倒是一绝。”

“身为一村之长,你不但没有办法公正地对待每个人,还总想着要搅混水。”

“真不知道村民们喜欢你哪一点,把你选出来做村长。”

村长的脸色顿时就白了,但他还是压着火气,“这位墨少爷,何出此言啊?”

“我这是在公正地为你们找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怎么能叫搅混水呢?”

墨沉域笑了。

“首先,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连问都不问我,只听了苏晚晚一个人的话,就认定了,我肯定是非礼她了,这叫公正?”

“如果我今天没有视频为证的话,那我非礼她的事情可就真的洗不清了。”

村长眸色一暗,“这个是我的不对,晚晚毕竟是我们村子的人,我看她衣衫不整,所以……”

“第二,村里发生了事情,您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报警,而是私了,表面上是为了大家好,实际呢?”

“你说五千块在你们这个村子里面已经不少了,那苏建明向我狮子大开口要五十万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劝劝他呢?”

“哦,你们觉得我有钱对吧?”

“今天下午在我的车前面研究了很久,和网上仔细对照,确定我车子的价格的那个人,是你儿子吧?”

村长的脸色彻底白了,“我……”

“你让你儿子特地回来确定我的车的价格,来判定我有多少钱,晚上苏建明开口朝我要五十万,你一声不吭,是因为,这个价格,是你们一起商量好的吧?”

所有人都震惊了。

墨沉域不是他们村里的人。

可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足以让人信服。

这村长的儿子下午的确是特地从镇上回来的,村长和苏建明一家人下午的确是在一起的,他们之间也的确是亲戚。

到底谁说的对,不言而喻。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村长白着脸为自己辩解,“我是一时半会儿没转过弯来,如果我足够清醒,我刚刚一定会提醒苏建明的!”

可惜这个解释,苍白无力,没人听得进去。

墨沉域打了个哈欠,“如果你不能随时随地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的话,这个村长,你还是别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