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圣对萧尘的艳福的确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听闻他这话,萧尘撇了撇嘴,心里暗暗不爽道,“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怪我咯?”
要说萧圣这些话也不过是和萧尘开玩笑的,当然,羡慕那还是有一些的,倒不是因为秦水柔三女的容貌,而是因为三女不仅容貌绝色,天赋更是当世最顶尖的。
容貌和天赋俱佳,这样的女子,自然是当世的天之骄女了,可就是这样的天之骄女,萧尘就独占了三个,这如何能不让旁人羡慕。
说句最直白的话,以秦水柔三女的条件,就算是古圣宗第一圣子陈煜,恐怕都入不了她们的法眼吧。
和诸位老祖说了几句,随后,冰莲古圣和梦洁古圣也是交代秦水柔和百花仙子两女,让两女之后跟随萧尘一道进入古圣宗的法则秘境,在其中参悟法则之力,看看有没有机会成功。
三大圣宗,每一大圣宗之中都有一处法则秘境,这法则秘境平日里是完全关闭的,任何人不得进入,只有燃灯古圣一人可以开启。
不过,每一次开启法则秘境,所需要消耗的资源都是极为恐怖的,所以,只在有准圣子准备领悟法则之力的时候,这法则秘境才会开启。
让两女留下来和萧尘一道进入古圣宗的法则秘境,听闻这话,两女自然没有什么意义。
而且,从冰莲古圣和梦洁古圣的态度来看,她们好像也不反对秦水柔,百花仙子和萧尘在一起,当然了,这其中可能还有一些萧圣的原因吧,毕竟萧尘乃是萧圣的后辈。
交代完事情,萧尘和三女便是离开了燃灯古圣的洞府,四人离开,这时候冰莲古圣没好气的对萧圣说道。
“现在是不是该说说你的事了?”
“我?我有什么事?”闻言,萧圣一脸疑惑道。
“当然是你重铸肉身的事了,还是说你打算一直这样,以灵魂的状态存在?”冰莲古圣冷声道。
经过一系列的努力,萧圣的这缕残魂已经彻底完整,接下来就只剩下重铸肉身了,只不过,想要重铸一具达到圣境级别的肉身,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以,萧圣一直都抱着慢慢来的想法。
而今冰莲古圣主动提起此时,萧圣也是苦笑着说道,“想要重铸一具圣境级别的肉身,你可知道有多困难?就算是将你天圣宗的宝库给搬空,估计都不可能成功的。”
想要重铸圣境级别的肉身,就算是让冰莲古圣举天圣宗一宗之力,也难以办到,不过,听闻萧圣这话,冰莲古圣却是没好气的说道。
“单靠天圣宗自然是不可能了,不过还有古圣宗和阳圣宗,如今在加上梦洁,四方联合,再怎么也能够让你重铸肉身了吧?”
联合古圣宗,天圣宗,阳圣宗,以及梦洁古圣四方的力量来为萧圣重铸肉身,如此一来的确是有成功的可能,毕竟四方相加,说白,那几乎已经是等于集合整个天河大陆的力量,来为萧圣重铸肉身。
集中一个大陆的资源来为一个人重铸肉身,想想这得是多么奢侈的一间事情。
三大圣宗自不用说,传承几万年,那积攒下来的宝贝绝对是让人叹为观止的,而梦洁古圣,虽说孤身一人,但这些年来,她也同样收集了不少好东西。
目光有些诧异的看向冰莲古圣,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如此一来,燃灯古圣和天阳古圣会同意?举一宗之力来为自己重铸肉身,这两个老家伙会这么好?
仿佛是看出萧圣心中所想,一旁的燃灯古圣轻笑道,“这事我们早就商量好了,魔族入侵在即,萧圣兄若是能够重铸肉身,对我们来说也是一大助力啊,天阳那老头也已经同意了。”
早就商量好了,如此,萧圣还能说什么,不过也明白,燃灯古圣和天阳古圣之所以会同意,完全是因为魔族入侵在即,既然要面对魔族,那只能是不惜一切代价了,与其守着那些资源,还不如拿出来让萧圣重铸肉身,如此,天河大陆还能多一分力量。
毕竟萧圣一旦重铸肉身,那么一身实力也能恢复,皆是,对天河大陆来说,也是一份不可多得的助力。
事已至此,萧圣也没有再虚情假意,很快便是点头答应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诸位老祖开始忙碌起来,一方面是为顾玲瑶准备成就月神体,另一方面则是为萧圣准备重铸肉身。
顾玲瑶的事情简单,毕竟大部分的宝物都已经由阴圣宗准备好了,但萧圣则不同了,他重铸肉身所需要的资源,那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啊。
诸位老祖日以继夜的准备着,与此同时,返回第一圣宫的萧尘,这几天也可以说是痛并快乐着。
快乐是因为秦水柔三女都回到了自己身边,而痛苦则是因为三女之间的关系。
秦水柔和百花仙子还好说,她们本就相识,不过顾玲瑶就不同了,已经两天过去,可秦水柔两女还是没有接纳顾玲瑶的意思。
而顾玲瑶了,同样也是毫不示弱,这就导致了三女之间的关系越发紧张了起来。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萧尘这两天算是轻声体会到了,这不,此时萧尘坐在院落之中,三女陪伴在左右,不过听她们之间的谈话,萧尘就感觉自己是一个头两个大啊。
“玲瑶妹妹,我可是听说了这三大神宗的好几位圣子都看中你了,要不等你修为恢复之后,姐姐帮你介绍一下?”秦水柔冷冰冰的说道。
闻言,顾玲瑶也是不甘示弱的回道,“这事就不劳姐姐操心了,玲瑶心里只有萧尘哥哥,倒是姐姐你,这些年在天圣宗怕是有不少爱慕者吧,难道就不怕萧尘哥哥吃醋吗?还是说,姐姐心里不止装着萧尘哥哥,还装着其他人?”
两女真可谓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甘示弱,而论嘴上功夫,秦水柔自然不是古灵精怪的顾玲瑶对手,当即便是有一股寒气自秦水柔体内弥散而出,见状,萧尘值得无奈的冷哼一声道。
“停,打住。”
(写了四章,今天五章吧,晚上再写一章,这是第三章!)
(本章完)
“那个就是陈庭芳?”
没有意识到薄沐沐的不对劲,许思宏靠在二楼的栏杆处,打着哈欠看着楼下那个穿着紫色旗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长得还不错呢。”
苏小柠笑着打趣,“那今晚你是打算亲自去和她幽会见面?”
许思宏连忙摇了摇头。
“开玩笑,我才二十多岁。”
“再过三十年,我可能会喜欢她这种。”
“但是问题又来了,再过三十年,她都老成什么样了?”
苏小柠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过头的一瞬,她看到了薄沐沐紧握着栏杆的双手。
女人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薄沐沐的反应……有点太激烈了。
按理说,她今天应该是兴奋,而不是紧张。
毕竟她们准备了一周,她一直都是兴奋的状态。
为什么距离婚礼正式开始只有两个小时了,她却忽然紧张了?
“还是紧张?”
苏小柠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
薄沐沐有些心虚。
“带沐沐去三楼。”
此时,苏小柠的手机里面传过来一条来自于墨沉域的消息。
苏小柠皱眉,“做什么?”
墨沉域半个小时前去机场接澹台北城和大小苏,现在肯定还在路上。
他人都不在,要她带薄沐沐去三楼做什么?
“有人要见她。”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又发了一条,“我通知了她的家人过来。”
苏小柠震惊地瞪大了眸子。
薄沐沐的……家人?
之前写请柬的时候,她问过薄沐沐她家人要不要来,她说她和她的家人不怎么亲,说家里人不会在乎她。
她这么说了,苏小柠就没有再多问。
谁知她家的墨沉域居然直接通知了她的家人?
放下手机,苏小柠看了一眼仍旧脸色苍白的薄沐沐,“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薄沐沐点头,提起裙摆跟在苏小柠身后。
她甚至紧张到忘记问苏小柠要去做什么了。
直到苏小柠带着她,推开了三楼的会客厅的门。
会客厅里面,满满当当的坐着她的爸爸妈妈,叔叔婶婶,爷爷奶奶,还有三位哥哥。
薄沐沐当即转身就想跑。
“沐沐!”
门里面响起中年男人浑厚的声音,“今天你结婚,你跑能跑到哪里去?”
“还是说这个婚,你不结了!?”
薄沐沐的脚步停下了。
她脸色苍白地回眸看着这一大家子的人,“我……”
少女深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我已经和林哲轩领了结婚证了,就算婚礼办不成,我依然是他的妻子。”
“我这辈子,都要在他身边照顾他,不管他能不能醒过来。”
少女的声音微微发颤,“如果你们觉得我这样太丢人了,你们可以当做薄家没有我这个女儿……”
“傻丫头。”
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站起身来走过来,抬手抹掉薄沐沐眼角的泪滴,“今天你结婚,哭什么啊?”
“妈妈的女儿这辈子只能结一次婚,哭了待会儿拍照不好看,等你老公醒了,也会笑话你的。”
薄沐沐怔怔地抬起头睁开眼睛,“妈妈,你……”
“你不怪我?”
“你都认定他了,我怪你有用么?”
薄妈妈抬手握住薄沐沐的手,“但是你这次结婚都不通知家里,你三个哥哥和爸爸真的很生气。”
“墨先生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们劝过来参加你的婚礼的。”
薄沐沐一怔,“墨先生……”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了苏小柠一眼,眼里全是感激,“小柠姐,谢谢你!”
苏小柠受宠若惊。
其实这件事,她也是刚刚才知道。
于是她轻咳了一声,尴尬地笑了笑,“不用谢……”
“你叫她什么?”
薄妈妈轻声问道。
“叫小柠姐啊……”
中年女人连忙抬起头,目光在苏小柠身上转了好几圈。
“还真是像……”
女人微笑着看了苏小柠一眼,又看了一眼薄沐沐,“以后还是不要喊她小柠姐了。”
“应该叫,表姐。”
薄妈妈这番话,让苏小柠和薄沐沐两个人都是一怔。
穿着婚纱的薄沐沐茫然起来的样子格外地呆,也格外地可爱,“妈妈,什么意思啊……”
“小柠的母亲,是我的妹妹。”
薄妈妈淡淡地笑着握住苏小柠的手,“我叫宁馨。”
“你妈妈宁染,是我妹妹。”
“她从小和家里人走散了,我找了她很多年。”
“直到前几天墨先生找到我,我才知道了她的故事,才知道她改了名字叫林宁。”
说着,宁馨叹了口气,“宁染,林宁。”
“怪不得我这么多年都找不到。”
苏小柠震惊地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不过,仔细看这位薄太太的眉眼,倒是和妈妈很像……
原来薄沐沐是自己的表妹……
原来薄太太是自己的姨妈……
“傻孩子。”
宁馨吸了吸鼻子,显然情绪也有些激动,“染染过世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以后我会和妈妈一样照顾你的。”
“不要因为你爸爸那边有个对你不好的姐姐,就觉得自己和亲人的关系都很生疏。”
说着,宁馨拉住苏小柠的手,挨个地介绍。
“这位是你姨父。”
“这位,是你大表哥,性子比较冷,人也比较怪,咱们可以忽略他。”
“这位,是你的二表哥,他什么都好,就是人比较花心,我为他可是操碎了心……”
“这位是你的三表哥,比较爱玩,性格也不好,离他远点。”
“还有你身后的,这个今天的新娘子,是你的表妹,傻乎乎地。”
“为了林哲轩离家出走五年了,现在终于修成正果了,还不通知家里人。”
说完,宁馨还淡淡地叹了口气,“小没良心的。”
“你哥还从美国那边找了几个医学专家过来给你老公看病呢,你一看我们就以为我们是来捣乱的,该打!”
薄沐沐红着眼睛靠到宁馨的肩膀上。
宁馨拉着苏小柠的手,“小柠,你找了个好老公。”
“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知道这丫头在这边已经要结婚了,更不会知道,你居然阴差阳错地,和这丫头成了朋友。”
看到玫瑰倒下,韩冰、谭锴等一众人都不由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不相信这个罪恶滔天的变态杀手竟然就如此轻而易举的被林羽给杀死了!
甚至她连她那套杀人的血玉牌都没有亮出来!
而且更令众人感到惊讶的是,最后时刻她往自己肚子上压的那一剑,显然是在自寻死路嘛!
韩冰见状立马快步的走到玫瑰的跟前,在她脖颈处检查了检查,见她还有气,立马冲一旁的谭锴沉声道:“叫救护车!”
“队长,她都这样了,最多也就撑个两三分钟的事,叫救护车不是白搭嘛!”谭锴有些疑惑的说道,而且据他所知,队长恨不得将这个玫瑰碎尸万段,怎么突然间又大发慈悲的想要将她救活了呢?
“谁说要救她了?!”
韩冰站起身睥睨着脚下奄奄一息的玫瑰,冷冷道,“像她这种人,死一千次,一万次,都是死有余辜!”
“那您干嘛还让我叫救护车?”谭锴疑惑道。
“把她的尸体拉去停尸间,我可不想军情处多一具发臭的死尸!”韩冰冷冷道,“而且这种人去了军情处,只会玷污我们的地盘!”
“是!”
谭锴立马点点头,接着转身走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此时林羽却没有感到丝毫的轻松,心头宛如被人塞了一块石头,缓缓的蹲到地上捡起紧锁,轻轻的捻着,他转头望了眼旁边倒在地上的玫瑰,心头怦怦直跳,想起玫瑰死前的凄凉神情,他心中不知为何竟然不由有些慌乱,有种杀错人了的错觉!
“先生,剑给我吧……”
步承此时已经捡起了绸布,走过来冲林羽说道。
林羽把剑递给他,瞥到自己右肩上的那道口子,脸色不由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转头冲他问道:“步大哥,你要是从我后方持刀跃下来,在我没有刻意躲闪,想要用肩膀硬扛下你这一刀的时候,你这一刀会失手吗?!”
“不会!”步承望了眼林羽的肩头,皱着眉头,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这一刀绝对会结结实实的刺入你的肩头!”
林羽面色陡然间惨白,方才在紫烟中,他听到了玫瑰从身后袭击过来的响动,虽然他完全可以躲开,但是那样一来也会错过击杀玫瑰的机会,所以他身子特地只躲了半个身位,想以右肩受伤的代价换来刺入玫瑰腹部的这一剑。
而事情也确实跟他想的一样,他确实成功的将剑刺入了玫瑰的腹部,当时出乎他意料的是,玫瑰冲他肩头扎来的这一刀仅仅是划破了他的衣服,却根本没有伤到他!
以玫瑰出众的速度和身手,这绝对是不可能的,所以,这说明玫瑰特地手下留情了!
而且想到玫瑰一开始那些奇怪的反应,林羽身子猛地一颤,她……她似乎一心求死!而且想要死在林羽的手里!
如果说她是因为负罪感而想要自寻死路,这根本就说不通啊!
因为她还有个残疾的弟弟要照顾,而且为了不让军情处追查她,更是特地杀了工厂女工和军情处的特工进行震慑!
所以前几天她还为了活下去不顾一切,现在怎么突然间这么慷慨赴死了?!
林羽猛地回身望向她,心头大惊,后背不由出了一层冷汗,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许,那个变态杀手根本就不是她!
想到这里他脑袋嗡的一震,二话没说,一个箭步窜到玫瑰的身前,用手探了探她的气息,见她气若游丝,立马掏出随身携带的几根银针就要往她腹部扎去。
韩冰却一把抓住了他,惊讶道:“家荣,你做什么?!”
“我得救她,她不能死!”林羽急忙说道,“她的罪行还没交代清楚,现在想来,我们根本无法确定她就是那个变态杀手!”
“家荣,你突然间抽什么风?!”韩冰皱着眉头不解道,“她刚才对于自己的罪行,不也没有否认吗?!”
“是,但是你没发现吗?她同样也没有承认!”林羽沉声说道,“我现在怀疑,她根本就不是那个变态杀手!”
“她不是那谁是?!”韩冰怒声道,“先前的证据我不是都给你看过了吗?!怎么,你被她死之前的甜言蜜语给哄住了?!”
“你那些证据不足以成为铁证!”林羽皱着眉头冷声道,“而且你刚才没听她说吗,她弟弟根本不在她手里!说有人会把她弟弟送去孤儿院,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有人劫持了她弟弟,从而威胁她!所以,一切事情必须将她救活才能弄清楚!”
话音一落,林羽立马快速的掏出银针在玫瑰腹部的伤口处扎了两针,但是他最后两针刚刚举起,脑袋后面突然间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给顶住了。
“队长!”
谭锴看到眼前这一幕顿时一惊,只见韩冰竟然拿枪顶住了林羽的脑袋。
“放开我家先生!”
步承话音一落,迅速的朝着这边飞奔过来。
“站住!你敢动一下,我立马打死他!”韩冰声音冰冷的吼道,仿佛不带一丝感情。
步承闻言身子猛地顿住,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剑,脸上的肌肉跳了跳,冷冷的盯着韩冰。
“何家荣何少校!”
韩冰冷冷的说道,“我现在以上司的身份命令你不许救治她!我以死去的两个同事的在天之灵警告你,不许救治她!”
她知道,像玫瑰这种顶级高手,活着就是个威胁,就算他们把她抓回了军情处,对她进行审讯,在此期间她仍旧有逃走的可能性。
她不能承担这种可能性,更不能将这么个杀人魔带入军情处,让其他人也承受生命危险。
林羽听到她这话不由笑了,其实他完全可以在眨眼间见韩冰的手枪夺出来的,但是他并没有,而是轻轻的笑了笑,说道:“韩上校,我现在以下属的身份告诉你,我医治她,是为了要一个真相,我也以死去的两位同事战友的身份告诉你,我寻求一个真相,就是为了不让真凶逍遥法外!”
韩冰听到这话面色不由一变,是啊,如果,只是说如果,玫瑰真的不是那个变态杀手的话,那这个变态杀手从今以后不就逍遥法外了吗?!
“现在我仍旧会对她进行医治,至于开不开枪,你随意!”
林羽淡淡的说了一声,接着两只银针迅速的刺入玫瑰的伤口周围,用手指不停的捻摸着银针,将自己的体内的灵力渡如玫瑰的体内,暂时性的帮她止住了血,不过因为失血过多,受伤过重,玫瑰仍旧气若游丝。
韩冰略一迟疑,接着缓缓的将拿枪的手垂了下来,对着林羽缓缓道:“但愿这次你是对的!”
林羽点点头,随后冲步承说道:“快,去开车!”
“好!”
步承答应一声,问谭锴要过钥匙,便极速的朝着停车场狂奔了过去。
“这个给她用吧!”
韩冰突然从口袋中掏出了一管止血生肌膏递给林羽。
林羽一见面色大喜,急忙将药膏接了过来,全部按压到了玫瑰的伤口上,但是仍旧没有太大的作用,玫瑰始终只是吊着一口气,随时可能会死去。
好在步承不出十分钟,便开着车极速的赶了过来,林羽跟韩冰打了个招呼,立马抱着玫瑰上了车,朝着医馆的方向疾驰而去。
韩冰望着林羽离去的方向怔怔发呆,接着扫了眼地上死透的袁翔,疑惑道:“如果这个玫瑰不是那个变态杀手的话,那她为什么要杀袁翔呢?!”
谭锴也在一旁摇了摇头,满脸的不解。
话说林羽带着玫瑰赶回回生堂之后,叶清眉和江颜已经等在医馆门口了,两个人站在门口焦急的朝外面望着。
因为玫瑰是个女人,厉振生护理起来不方便,所以林羽便给叶清眉打了电话,想让她过来帮忙,但是没想到江颜竟然也跟着来了!
“家荣,出什么事了?!”
看到林羽从车上下来后怀中还抱着一个满身鲜血的女人,江颜和叶清眉两人脸色同时一变,急忙的迎了上来。
“进屋,进屋再说!”
林羽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的哭腔,因为他能感受到,怀中玫瑰的身体已经渐渐发冷,她仅剩的一丝生命,正在慢慢的流失!
面对阿卜勒的质问,伍兹的脸色不由微微一变,心虚不已,这药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当然医治不好了!
不过心虚归心虚,他脸上的神情还是十分的淡然自若,轻轻的拍了拍阿卜勒的肩膀,郑重的说道,“放心吧,阿卜勒先生,我们一定会倾尽所有,医治萨拉娜小姐!”
“伍兹先生,要不……再联系联系安妮会长吧!”
阿卜勒显然对伍兹等人的信心已经不足,主动提议道,“我跟炎夏那边联系联系,让何家荣的上级领导给何家荣施施压,要求他放了安妮会长!”
说道这里,阿卜勒双眼血色泛起,心中感觉无比的窝火,恨声说道,“上次我用石油作条件,让他们抓捕惩罚何家荣,他们不答应,现在让他们放了安妮会长,他们总该答应了吧!”
上次他以停止供应石油作为威胁,跟炎夏那边严厉通过,对何家荣上层的领导施加压力,要求他们拘禁严惩何家荣,原以为不过是小菜一碟,结果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换来的竟然是拒绝的答复!
这让他五雷轰顶,不敢相信炎夏竟然把区区一个何家荣看的比一个影响深远的军工建设项目还要重要!
他以为这是炎夏那边在故意试探他的底线,所以他马上怒而中止了跟炎夏的石油合作项目,甚至将已经运出的石油也追了回来,致使炎夏在建的军工建设项目被迫停工!
他本料想炎夏那边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迫妥协,但是让他更加没想到的是,炎夏那边无动于衷!
是的,无动于衷!
一个一天损失一个亿的超级项目,停工了这么多天,竟然无动于衷!
这直接让他凌乱万分,百思不得其解,他妈的,这个何家荣到底是他妈的多有能耐,竟然能让堂堂的炎夏如此厚待,难道他何家荣,一天能挣的出一个亿吗?!
不过不管他如何愤怒与交涉,炎夏这边都不为所动,明确的回复他何家荣没有谋害他的女儿,所做所为皆都合理合法,所以炎夏不会对何家荣采取任何惩治措施!
这也就意味着,他的杀手锏彻底失效了,折腾了半天,自己蒙受了巨大的经济损失不说,还未对何家荣造成任何杀伤!
好,既然让你们炎夏惩治何家荣你们无动于衷,那现在让你们把人家米国的安妮会长交出来,这总可以了吧?!你们总该答应了吧?!
毕竟人家安妮是米国人啊,是你们囚禁了人家啊!
你们总不能不讲理吧?!
他内心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翻找起来炎夏那边的电话,因为害怕再次遭到拒绝,他翻找号码的手指,都不由微微颤抖。
卑微,现在的他,由内而外的感到了一种无奈和卑微……
堂堂的世界石油大王,到头来用涉及数十亿美金的项目作为交换,就是为了让人家放一个人……
伍兹见状脸色陡然一变,知道阿卜勒这电话要是拨出去,可能会导致他们的谎言被戳破,他赶紧一把抓住了阿卜勒的手,沉声道,“阿卜勒先生,电话就不必打了,我担心你要是逼得太紧,何家荣那边狗急跳墙,再对安妮下毒手,那一切就坏了!何家荣的阴险毒辣你也见识过,若不是他暗中作梗,萨拉娜小姐也不至于落入如今的境地!”
阿卜勒神色陡然一变,接着眼中泛起一丝恨意,怒声道,“这个该死的何家荣,我真恨不得一口一口的咬死他!”
伍兹见阿卜勒拨电话的手垂了下来,这才长出来一口气。
“叮铃铃……”
就在这时,阿卜勒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伍兹原本松懈的神经再次紧张了起来,眼神锐利的射向了阿卜勒手中的手机。
这段时间伍兹几乎无时无刻不跟阿卜勒待在一起,除了阿卜勒的家人和保镖偶尔打过电话,根本就没有其他人跟阿卜勒联系过,所以当前情况下,骤然有人给阿卜勒来电,伍兹自然紧张不已。
阿卜勒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号码,皱着眉头道,“又是保镖打来的电话,又他妈怎么回事啊?烦不烦!”
因为世界医疗公会的规章制度,他的保镖平时不跟他住在一起,都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再联系他,而且为了防止被窃听,用的都是米国当地的公用电话。
所以此时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公用电话之后,阿卜勒下意识的便以为又是自己的保镖打来的电话!
他没有接听,而是直接按下了拒绝键,将电话挂断。
现在他女儿情况危重,他心烦意乱,哪还有心思管其他的事情!
伍兹也知道阿卜勒的保镖平日都是用公用电话给阿卜勒打电话,所以瞥到阿卜勒手机上的公用电话号码之后,紧张的心情顿时缓和了下来。
很快,阿卜勒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来电仍旧是刚才的号码。
伍兹见状笑呵呵的劝说道,“阿卜勒先生,您还是接一下吧,说不定有什么急事需要您处理呢!也不差这会儿功夫!”
听到伍兹的劝说,阿卜勒这才沉着脸走到一旁的角落,接起了电话,黑着脸冷声说道,“又他妈的出什么事了?!”
“阿卜勒先生?!”
出乎阿卜勒意料的是,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阿卜勒一时没听出这个声音,不由有些纳闷,皱着眉头不悦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我是安妮啊!”
电话那头的安妮语气有些兴奋的说道,这几天她给阿卜勒打了无数次电话了,全都无法接通,现在终于能够跟阿卜勒通上话了!
“安……安妮会长?!”
阿卜勒听出安妮的声音之后一时间惊诧万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神了片刻,才神情激动的说道,“安妮会长,真的是您!”
说着他情难自禁的猛地转过头,朝着伍兹所在的方向喊道,“伍兹会长,是安妮会长!”
不过因为隔着距离较远,而且伍兹此时正跟安德烈等人聚头讨论着什么,压根没有听到他这话。
阿卜勒见状这才再没打扰伍兹,再次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号码,确认确实是米国这边的公用电话,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兴奋无比的冲电话那头的安妮问道,“安妮会长,您怎么用米国的公用电话给我打电话啊,您回米国了吗?!”
“对,我刚刚到达米国!”
电话那头的安妮回答道。
“太好了!太好了!”
阿卜勒激动的眼中都泛起了泪花,知道自己的女儿这下有救了,语气关切的问道,“您能够挣脱何家荣那个恶魔对您的拘禁,逃回国来,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看着薛沁极为真切的眼神,林羽心里猛地一颤,说不出的动容。
自己说愿意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那是在开玩笑,是因为自己留有后手。
可薛沁说这话的时候,可是没有任何后手和退路的。
她一旦跟自恋男走了,那搭上的,将是她的清白!
林羽知道她的身子从未被男人染指,也知道她有多厌恶除自己之外的男人。
现在她竟然为了自己,愿意去牺牲自己的身子,陪另一个男人睡觉?这是怎样的一番情意啊?
饶是林羽再铁石心肠,也难免有些心动了。
“你要这么说,我更不能让你跟他走了。”
林羽冲薛沁温柔一笑,随后拉着手将她拽到自己身后,同时在她耳边轻声道,“相信我。”
“来吧,帅哥,咱俩干了!”
林羽冲自恋男一伸手,立马端起了面前的不锈钢盆。
“来!”
自恋男强装作镇定端了起来,见林羽仰头喝了起来,也只好跟着喝了起来。
不过他喝的很慢,一边喝一边那眼睛瞄着林羽,准备等林羽不行了之后立马停下。
但是林羽咕咚咕咚大口喝的正欢,宛如在喝饮料一般甘甜。
“加油!加油!……”
旁边的人看林羽喝的这么起劲,立马来了兴致,兴奋不已,大声的鼓着掌替林羽加油。
“我说你小子倒他妈喝啊,人家那边都喝一半了,你咋才喝了这么点呢!”
几个混混模样的人见自恋男在那耍滑,立马过去往他头上扇了一巴掌。
自恋男这才赶紧加快了速度,浓烈的酒精气味瞬间溢满了整个口腔和鼻腔,眼泪都呛出来了,满脸苦色。
“何总加油,何总加油!”
丁叮等一众同事看到林羽喝酒竟然这么猛,顿时崇拜的不行,一个劲儿的给他加油打气。
薛沁却仅仅的攥住了手掌,满脸紧张的望着林羽,生怕他出事。
林羽屏住呼吸,大口大口啊的喝着,一口气把盆里的酒喝了个精光,接着将手里的盆往下一翻,一滴不剩。
“好!”
围观的众人群情激昂的大声叫好,用力的拍着手。
丁叮等几个公司的小姑娘一边拍手,一边尖叫,兴奋的跳起来了,看向林羽的眼神满是崇拜,何总太帅了!太爷们了!
虽然她们平日里喜欢的多是柔魅的日韩小生,但是此时看到林羽这种纯爷们的举动,同样也是心动不已,如果不是何总已经结婚了,她们绝对要以身相许!
“啊——!太厉害了!”薛沁也兴奋的尖叫一声,跳起来一把抱住了林羽,欣喜若狂,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林羽被她抱得一愣,赶紧拍拍她的背,示意她快下来。
倒不是嫌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自己,而是自己的肚皮本来就快要撑破了,她再这么一压,实在太难受了。
“你他妈倒是喝啊,人家都喝完了!”
众人一看自恋男那边连四分之一都没到,立马催促起了他,尤其是旁边的几个小混混,一直歪头看着他,大有他不喝下去就要强行灌他的意思。
自恋男在看到林羽喝完后眼泪立马就下来了,心里悔恨交加,痛恨自己竟然轻信了薛沁的话,被林羽忽悠着稀里糊涂的走上了这么一条绝路。
“快点的!真墨迹,是不是爷们!”几个小混混中有人气的拿烟把扔了自恋男一下。
自恋男吓得身子一哆嗦,赶紧忍着刺鼻的酒精味,加快了速度。
但是这股浓郁的酒精味实在是太呛人了,而且还辣嗓子,自恋男一大口灌进去,一下呛到了嗓子眼儿,“哇”的一身吐了一桌子,盆里的酒也撒了一地。
“哎呦卧槽,恶不恶心!”
人群惊呼一声,立马四散着往后退,但有几个人还是被溅到了身上、鞋上,给他们恶心的不轻。
几个小混混也受到了波及,冲过来狠狠往自恋男头上扇了两巴掌,怒声道:“操你妈的耍诈是不是?吐出来了你也得给我舔回去,抓紧的,舔干净喽!”
“对,舔干净!”
“舔!舔!舔!……”
人群中顿时也嚷嚷了起来,强烈要求自恋男把地上的酒和污秽物舔干净。
自恋男忍不住哭了起来,冲林羽和薛沁恳求道:“姑爷爷,姑奶奶,我错了,你们原谅我吧,我认输了!”
本来薛沁只让他叫姑奶奶的,没想到他竟然主动的把姑爷爷也叫上了,听的林羽和薛沁都不由有些难为情。
“行了,大伙儿就别难为他了,这酒喝下去还真有点难受……嗝!”
林羽说着打了个饱嗝,众人顿时哄声一笑。
自恋男赶紧把包还给薛沁,趁大家不注意灰溜溜的跑了。
“走,我们去跳舞,帮助你消化消化肚里的酒!”
薛沁兴奋不已,见林羽喝完酒没什么事,不由分说的拉着他的手跑上了舞台。
震耳的DJ声响彻全场,舞台上的人立马疯狂的跳动了起来。
林羽哪见过这种架势啊,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劲爆的嗨吧呢,只能尴尬的跟着别人瞎扭。
薛沁见林羽这舞跳得跟抽了筋儿似得,不由扑哧一声笑了,抓住他的双手,转过身背对着他,将他的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示意他跟着自己的节奏扭腰就行。
薛沁可是泡酒吧的老手,以前经常跟她那些同事或者女朋友来这种地方玩,以缓解强大的工作压力。
她舞跳的也是非常好,身子扭动的十分协调,比很多专业的舞蹈演员也不遑多让。
她的穿着本来就很性感,现在这一扭腰翘臀,更加的诱人了,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林羽只觉的浑身血液沸腾。
尤其是薛沁为了跟他互动,手时不时地按在他大腿两侧往下滑一下,紧翘的臀部跟自己的私密部位难免有些亲密接触,让他心脏跳得更快了。
其实薛沁也不是故意的,以前她跟人跳舞跳习惯了,在热烈喧嚣的氛围下难免有些激动,不过在她感受到林羽特殊部位的异样之后,脸色还是不由的一红,赶紧将身子往前挪了挪。
不过身后的林羽突然一把把她揽了回去,她吓得“啊”的叫了一声,接着就感觉林羽温热的身子贴到了她身上,随后头也枕在了她的肩上,满嘴酒气的冲她说:“我……我不行了……得走……走了……”
薛沁回头一看,发现林羽是酒劲上来了,便赶紧抱住他,喊公司的其他员工过来帮忙,架着林羽去了停车场,叫了个代驾帮忙开车。
薛沁一边拿手替林羽擦着汗,一边冲代驾说道:“师傅,送我们去新区的香格里拉酒店。”
这也是林羽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随后他整个人就昏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因为他养成了早上六点起床的生物钟,所以不到六点就醒了。
不过在酒劲的作用下,他的头还是有些昏胀,抬头扫了周围一眼,发现好像是在酒店的一家套房里,而且自己的身上竟然一丝不挂!
林羽吓得打了个激灵,努力回忆了一下,昨晚自己好像是跟薛沁一起回来的啊,难不成薛沁趁着自己酒醉……
林羽内心突然狂跳了起来,坏了坏了,这还了得,江颜知道了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他见床头挂着一套男士睡衣,立马赶紧抓过来穿上,快步的走出了卧室,进了套间的客厅。
客厅上躺着一个人影,给林羽吓的一趔趄,他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宋征!
“宋征,你怎么在这呢?!”林羽有些惊讶的把他喊醒。
“何大哥,你醒了啊,昨晚上你可把我折腾死了。”
宋征赶紧坐起来,揉了揉惺忪的双眼。
“你怎么在这啊?”林羽惊讶道。
“不然呢,你还想我姐在这啊?”宋征白了他一眼,“她把你送到酒店后就把我叫了过来,让我照顾你。”
“让你照顾我你为什么把我的衣服脱得一丝不剩!”
林羽一听更加火大,瞪大了眼睛怒发冲冠的望着宋征,还不如让他姐在这呢!
“你吐得身上全是,我不给你脱了还能怎么办!”
宋征埋怨了他一句,接着拿了一套新衣服递给他,说道:“这是我的旧衣服,凑合着穿吧,你换下来的我给你洗了,在洗手间呢。”
“谢谢你啊,兄弟。”林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原来自己错怪他了。
从酒店出来后,林羽就跟宋征分开了,直接回了家。
进门的时候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昨天晚上自己的手机没电了,江颜估计找他都找疯了,一会儿肯定少不了一顿盘问,甚至是“毒打”。
不过他开开门后,发现家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不应该啊,往常这个点江颜还在家化妆呢,不可能去上班的啊!
老丈人丈母娘不在家倒是正常,应该一个赶早市去了,一个散步去了。
他正纳闷着呢,锁眼突然一响,接着江颜便回来了,只见她脸上写满了疲惫,见到林羽后打了个招呼就跑到屋里噗通趴到了床上,看得出来她十分劳累。
林羽赶紧跟进去,问她怎么了,江颜闭着眼喃喃道:“前段时间祁院长退休了,新院长就是个变态,天天给我们开会,昨晚上我们科室做完手术后,给我们开了半晚上的会……”
说着说着她就睡着了,林羽再没打扰她,替她倒了杯水放在了床头,也没去医馆,留在家里专心照顾她。
临近中午的时候江颜才醒了过来,看了眼时间,急忙爬起来整理了下妆容,说她下午还得接着上班呢。
“这是要把人累死吗?”林羽有些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十分心疼江颜。
“没办法,新官上任三把火。”江颜涂了下口红,砸吧一下嘴,接着拿起包就往外走。
“我送你吧,顺便带你去吃点饭。”
林羽带着江颜去楼下吃了点东西,随后就送她去了医院,让她下班后给自己打电话,自己再过来接她。
江颜刚进医院大门,管药物采购的荀副院长便给她打来了电话,语气很不悦,“江颜,你在医院吗,现在立马来院长办公室一趟!”
说完不等江颜回答,电话那头便挂掉了电话。
江颜咬了咬嘴唇,清楚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个态度,略一迟疑,接着快步进了诊楼,直接去了院长办公室。
祁明青退休后接替他的院长叫藏狄安,整个人长得十分富态,不大的眼睛中射着一股精明和贪婪。
江颜进门的时候他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叠资料,刚才给江颜打电话的荀副院长也在,看到江颜后眼里闪过一丝寒色。
“江颜,你看看这个表格对吗,是你在开药方的时候擅自将脘氰胺换成了柏拉定吗?”
藏狄安冷哼了一声,接着狠狠的把文件夹扔到了桌上。
“不错,是我换的。”江颜神色冷峻道,也没看桌上的文件,她来前早就料到了是这件事。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知道你这么一换,害医院损失了多少钱吗?!”藏狄安沉着脸冷声道,“以前祁明青在的时候他不管你,现在我来了,你以为我还不管你吗?!”
江颜面色坦然道:“院长,我知道我们医院要赚钱,但是我们也不能这么赚吧?脘氰胺是柏拉定价格的数十倍,但是药效却与柏拉定一样,我们为什么要让病人花这些冤枉钱……”
“住口!你是医生,为医院工作,为医院创造效益是天经地义的!”藏狄安冷声说道。
“就是,你这小丫头嘴还挺硬,你还真把自己当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了?你为那些病人考虑,就不为医院考虑吗?忘记是谁给你饭吃了吗?!”
荀副院长也背着手冲她呵斥了一番。
“行了,荀副院长,别跟她浪费口舌了,我听说咱医院最近人员有点超员?要不让江医生先回去休息一阵子吧。”藏狄安拿手敲着桌子,淡淡道。
“不用休息了,我辞职!”江颜说完便把胸前的证件摘了下来,啪的拍到了桌子上,转身就往外走。
“你辞职?!我告诉你,是老子裁的你!什么东西!”藏狄安啪的拍了一下桌子,冷声道。
“藏院长,使不得啊!”
这时得到消息的李浩明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冲藏狄安说道:“院长,您可知道她爱人是谁?”
“谁啊?不就是那个何什么什么荣?”藏狄安神情颇有些不屑。
“不错,何家荣,回生堂的何神医。”李浩明急忙说道。
“奥,原来他叫何家荣啊?我听说以前不是个吃软饭的窝囊废吗?”藏狄安昂着头,十分傲慢。
李浩明听到这话心头顿时咯噔一下,皱着眉头抬眼看了眼藏狄安,说道:“藏院长,你刚来可能不知道,何医生帮我们医院医治好了好几例疑难杂症的病例……”
“这说明什么?!李主任,这说明我们医院医生的无能!”
藏狄安颇有些生气的拿手敲了敲桌子,冷声道:“我问问你,华夏卫生总局为什么把我从京城调过来当这个清海市人民医院的院长?!”
“就是为了让清海市人民医院摆脱这种无能!”
没等李浩明答话,藏狄安便怒气冲冲的自己回答了出来,神色间颇有些自傲。
李浩明听到这话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心里有些窝火,京城来的怎么了,京城来的就牛逼了?说不准也是个草包!
“李主任,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不要一味的跪舔别人,努力提高自己的医术才是正道!”
藏狄安冷冷道,“区区一个何家荣,还不知道从哪学的几手杂耍,就把你们糊弄的团团转,被人喊一声神医他就自以为要上天了,什么东西!江颜是他老婆是吧?老子开的就是他老婆!”
过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厉振生才赶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将手里的医药箱递给了林羽。
林羽打开药箱一看,见里面装着针袋和一个小木盒,小木盒里是一些掺杂均匀的药粉。
林羽捻起一些药粉闻了闻,拉着厉振生走到了外面,低声道:“厉大哥,人参和灵芝你用完后给我藏好了没?”
“放心吧,都藏好了。”厉振生急忙说道。
林羽这才点点头,转身走了回去。
进了急诊室,林羽便对里面的医生和护士客气道:“能不能麻烦大家出去一下,接下来交给我就行。”
“你谁啊?你是我们医院医生吗?轮的着你治吗?!”其中一个戴着蓝口罩的男医生十分不悦的冲林羽说道。
一旁的钟凡面色平淡,丝毫没有替林羽说话的意思。
因为方才就是他偷偷吩咐这个男医生给林羽点颜色看看的。
“钟医生,麻烦你让他通融下吧。”江颜有些恳求道。
“江医生,不是我不帮你,但是这确实不符合规矩啊。”钟凡一脸为难道,心中冷笑,让你相信你这个脑残老公,看一会儿把你爸害死了,你怎么哭。
“这位大哥,人命关天,希望你体谅一下。”林羽客气的跟蓝口罩说道。
“客气?我客气你个头,让你进来看看也就罢了,还蹬鼻子上脸了,你会治吗你就治,知道出了事情我们得受多大的牵连吗?”蓝口罩不耐烦地说道,扬了扬手,示意让林羽滚出去,接着他身子挡在江敬仁面前,不让林羽靠近。
林羽看了下时间,见老丈人身上的麻药效力快要失效了,有些焦急的恳切道:“这位医生大哥,我认识祁明青祁院长,麻烦你行个方便吧。”
“甭跟我废话,规矩就是规矩,别说你认识祁院长,我告诉你,就是祁院长在这,也没用!”
他并不认识林羽,以为林羽说的认识不过是见过他们院长而已,所以他说话才如此肆无忌惮。
说完后他还不忘看了眼钟凡,钟凡抛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是吗?连我来了也没用?!”
谁知道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接着就见祁明青沉着脸走了进来。
“院……院长?!”蓝口罩吓得猛地打了个激灵。
钟凡看到院长后也是一愣,不知道院长怎么亲自过来了。
“规矩就是规矩?规矩比人命还重要吗?!”祁明青冷冷的瞪了蓝口罩一眼,满脸愠怒,“再被你这样拖下去,恐怕真要出人命了吧?!”
“院长,我……我……”
蓝口罩脸色惨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瞥了钟凡一眼。
“院长,他的问题您过后再说吧,现在病人要紧。”钟凡一看蓝口罩要供出他来,急忙走过来给祁明青提了个醒。
祁明青点点头,伸伸手,示意林羽该干嘛干嘛,接着叫着一众医护人员出去了。
众人出去后林羽便拿出银针,在江敬仁的百会穴上扎了一针,随后小心的将江敬仁受伤的小腿曲起来,接着将厉振生磨好的药粉厚厚的倒在了江敬仁露着白骨的腿上。
处理好之后,他取过沙袋,用纱布将江敬仁的小腿和膝盖整个缠包了起来,随后又在江敬仁的脚底针灸了一番,将自己体内的灵力过渡到江敬仁体内,促使药粉更快的生效。
忙完整个过程后林羽额头上已经布满了一层细汗,他长出了一口气,希望这次配制的药粉能有所成效。
等他出来后,几个护士便进去把江敬仁推到了加护病房。
祁院长特地吩咐了护士长一声,让她们这几天要小心看护,一有情况及时通报。
其实在听完钟凡的描述之后,他也不相信林羽单靠一些药粉便能将江敬仁的坏腿医好,因为这有点太扯淡了,毕竟起死人而肉白骨,不过是史籍里的传说而已。
接下来的几日,林羽和丈母娘还有江颜三个人轮流在这里陪护江敬仁,林羽隔个一两天就要给他换一次药。
江敬在车祸后的第二天就醒了,养了几天之后整个人气色好了很多,根本没有出现钟凡预想中的恶化情况。
钟凡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江敬仁腿上的伤势竟然真的被林羽那点破草药粉给治好了,而且更为震惊的是,他的小腿肌肉正在以一个十分惊人的速度重新组织生长,不过几天的功夫,江敬仁裸露的腿骨便已经不可见了。
“好女婿啊,这次你真是救了我一条命啊,这条腿要是没了,我真就活不成了。”
江敬仁坐在病床上啃着一根鸡腿,兴冲冲的跟林羽说道。
“哎哎哎,你怎么给江伯伯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啊?不知道这东西忌口吗?”钟凡进来后沉着脸狠狠的数落了几林羽一句。
“没事,我这药不忌口。”林羽笑呵呵的说道。
“到底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啊?”钟凡皱着眉头有些恼火的说道。
“你还有脸说你是医生啊,要是听你的,我这条腿早没了。”江敬仁十分厌恶的白了钟凡一眼。
钟凡咕咚咽了口唾沫,也没敢多说什么,他也没想到林羽这药竟然有如此神奇的疗效。
“何先生,何先生,麻烦您出来一下。”
这时祁明青突然来了,在门外轻轻地喊了林羽一声,林羽赶紧起身走了出来。
祁明青四下看了一眼,把林羽拽到了一边,低声道:“何先生,我听说你岳父的伤情恢复的十分不错?”
“还行。”林羽笑着点点头。
“你这药真是神了。”祁明青冲他竖了个大拇指,接着换上一副讨好的神情,“有没有兴趣跟我们医院合作啊,这种药要是用在临床上,那简直就是……”
“不好意思,祁院长,不是我不给您面子,是这种药真无法大规模配制。”林羽无奈的笑了笑,接着把配方中必不可少的千年人参和百年林中灵告诉了他。
祁明青听完脸色不由一变,重重的叹了口气,无比惋惜的摇了摇头。
接着他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嘿嘿笑着说道:“家荣啊,你说我对你怎么样?”
“不错啊,尤其是我老丈人住院这些日子,一直托您照应着呢。”林羽急忙说道。
“那你这药能不能给我预存一点啊,万一我们家以后有个什么事,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啊。”祁明青有些讨好的恳求道,“你放心,明天开始,江颜就是副主任!”
来往的护士和医生看到林羽和院长缩在墙角里说悄悄话,都会忍不住扫上一眼,以为林羽在巴结院长呢。
如果他们知道自己高高在上的院长竟然在试图贿赂林羽,估计都会惊掉下巴。
“好说,好说。”林羽笑呵呵的答应了下来。
这次配制的药粉能在老丈人身上见到效果,让他也兴奋不已,只不过兴奋过后,他又迷茫了起来,老丈人的肉之所以能再长出来,那是依托着原本的腿骨和肌肉组织,可是自己的肉体都被烧成灰了,自己要想重塑肉体,恐怕仍是难于登天。
不过管他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等到了小年那天,江敬仁已经在医院里住了半个多月,在林羽的调理下,他身体恢复的已然差不多了,受伤的小腿也能慢慢的下地走路了,索性便直接办理了出院,准备回家过小年。
因为江颜还没下班,所以林羽便带着老丈人和丈母娘先回来了。
“家荣,快,给你干妈和振生打电话,叫他们来家里吃饭,腊八那天没喝的酒,今儿必须补上!”
江敬仁望着窗外飘着的大雪,不由又想起那天出车祸的场景,心里畅快不已,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他相信以后的日子必定会越过越好。
当然,他心里门清,这一切都因为他有这么个好女婿。
到了家之后,雪已经下的十分大了,地面上宛如铺了一层厚厚的白毯。
“妈,你先扶爸上去,我把车上的东西拿上去。”
林羽下车后便去后备箱拿东西,一转头的功夫,突然看到墙角蹲了个人影,穿着一身劳动服,戴着个黑棉帽,身上盖满了白雪,也没有反应,蹲在那一动不动,跟死了似得。
“哎,大哥。”林羽赶紧冲他喊了一声。
那人听到喊声,身子猛地打了个激灵,一下醒了过来,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接着面上一喜,急忙跑了过来,“何老弟,你终于回来了,我在这都等你一个多星期了。”
“你是?”
林羽扫了他一眼,没有认出来。
男子赶紧把脸上的雪擦干净,急忙道:“是我啊,我是何金祥。”
“哎呀,何大哥,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林羽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眼,见他这身打扮,颇有些意外,“你找我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呵呵,我手机摔坏了,没你手机号了。”何金祥呵呵笑着挠了挠头。
何金祥是丽达珠宝行的老板,也是原石拍卖会结束后第一个登门来请林羽的珠宝老板,当时为了表现对李素琴的尊敬,还管李素琴叫阿姨来着,惹得李素琴记恨了他好几天。
当初他来家里的时候,穿的可是一身阿玛尼服装,而且林羽前两个月才见过他,当时也是西装革履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才两个月的时间不见,何金祥看起来就这么落魄了。
“何老弟,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笔薪资了,以后咱俩的合作关系就解除了。”何金祥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林羽,“以前的账号被冻结了,所以给你转不了钱,我就放在这张卡里了。”
林羽赶紧把卡接过来,疑惑道:“何大哥,你这是这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兄弟。”
何金祥笑了笑,转身要走,林羽一把拉住了他,沉声道,“何大哥,你不跟我说清楚,这钱我不要。”
何金祥有些局促的舔了舔嘴唇,眼神有些闪躲,接着低下头,捏着衣角,故作轻松的笑道:“我被同行陷害,破产了……老婆卷了剩下的钱跟人跑了,等过完年,就准备去南方打工了。”
林羽心头微微一颤,急忙把卡塞回到何金祥手里,说道:“何大哥,你现在这种情况,这钱我不能要。”
“何老弟,你这是骂我呢,这钱是我应该给的,你必须得手下!我何金祥从不欠别人一分一毛。”何金祥有些急了,慌忙的把林羽的手推了回去。
林羽迟疑一下,把卡收了回来,心中五味杂陈。
其实从他跟何金祥接触的几次中,他便已经发现了,何金祥是一个极其重信誉和情义的人,要不然他也不能这么冷的天在这里连等自己一个星期。
“现在欠你的最后一笔钱也还清了,我心里就踏实了。”何金祥把手往袖口了一抄,冲林羽咧出一个憨厚的笑容,“何老弟,以后有缘再见了。”
说完他再没迟疑,转过身,嘎吱嘎吱的踩着雪大步而去。
林羽望着他大雪中微微佝偻的背影,竟然不觉眼眶有些泛热。
“何大哥!”
林羽动了动喉头,赶紧冲何金祥喊了一声。
何金祥站住身子,回头望了林羽一眼,“怎么了,何老弟?”
“想不想东山再起?”林羽冲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起不来了,什么都没有了。”何金祥冲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谁说的。”林羽挺了挺胸膛,瘦弱的身影在大雪中是那么的挺拔坚毅,朗声道,“你这不还有我何家荣这个兄弟嘛!”
月光静静地照在苏家村里。
苏少坤披着大衣靠在院子里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着烟。
林娟将两个孩子哄睡了之后,又去老太太的房里点了蚊香。
最后,她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走到院子里,站在苏少坤身侧,“睡不着?”
中年男人淡淡地叹了口气,将她揽进怀里,“最近总觉得心慌。”
“小柠一周前和我说,墨沉域带她去欧洲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男人闭上眼睛,“她那双眼睛,太像她妈妈了……”
“我怕……”
林娟叹了口气,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这么多年过去了,不一直都平平安安的么?”
“你也说了,小柠的亲生母亲……已经跟了别的男人……她说不定已经有了其他的孩子。早就忘了小柠呢。”
苏少坤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沉沉地叹了口气。
“你不懂。”
苏少坤摁灭了手里的烟,声音有些沙哑,“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当初她带着孩子离家出走,找了别的男人,都因为……她不想连累整个澹台家。”
“十九年前,她说,让我把孩子带走,六年后带回去,六年的时间,她足够将那些谋害她和她前夫的人一个个地报复完。”
“但是十三年前……”
苏少坤再次叹了口气,“我最近总觉得很不好。”
他从衣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到林娟的手里,“十三年前我做完那件事之后,总觉得心里不安,除掉当初给小柠救命的钱,其他的钱我都没碰。”
“还有两月前,墨家除了给咱妈住院的钱之外,也给了我一些钱,当做我养育了小柠这么多年的补偿。”
“我全都存在这张卡里了。”
男人叹息了一声,“这里的钱,足够你带着大白二白和咱妈到另外一个地方落脚了。”
“如果我出了事,别找小柠,更不要埋怨她,带着咱妈,还有孩子换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重新生活。”
说着,他闭上眼睛,“也重新找个好男人嫁了吧。”
林娟握着那张银行卡,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你让我搬家,让我找别人,你……”
“我年轻的时候做了太多的错事了。”
苏少坤闭上眼睛苦笑了一声,“有些事情,早晚也要真相大白的,早做打算也是好事儿。”
林娟深吸了一口气,抹着眼泪看他,“其实你一直都没告诉我,十三年前,小柠得了病危在旦夕,你是怎么一下子从城里弄回的二十万救命的?”
“而且不但是二十万,甚至还有剩余的?”
“你到底……”
苏少坤摇了摇头,苦笑,“做了个杀人放火的事儿。”
…………
“叔叔——!”
大洋彼岸的欧洲澹台家,苏小柠是在睡梦中惊醒的。
她满头都是冷汗地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心脏跳得快要从胸腔里面跳出来了。
“怎么了?”
低沉的声音传来,墨沉域推门进来,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做噩梦了?”
“嗯……”
苏小柠整个人还沉浸在梦中的场景,她整个人都在颤抖着,“我……我梦见我叔叔被火烧死了!”
少女的眼泪不值钱地往下掉,“他被大火烧着,还不让我去救他,说这是他的命!”
苏小柠抹了一把眼泪,拿起电话就想给苏少坤拨过去,但是电话响了一声,她又连忙挂断了。
“不,不行。”
她吸了吸鼻子,“叔叔听到我带着哭腔的声音,肯定会以为你又欺负我了!”
“现在不能打!”
少女将手机扔到一旁,继续趴在墨沉域的怀里面发抖。
可苏少坤的电话却有打了回来。
电话在床上震着,响着。
苏小柠趴在墨沉域怀里,委屈巴巴地看他,“我不敢接……”
墨沉域无奈地摇了摇头,指节分明的大手将电话拎起来,接了。
“叔叔。”
“沉域?”
电话那头的苏少坤笑了笑,“小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来电话?”
“她做了个噩梦,想到你了。”
墨沉域调笑着逗着怀里的小女人,“刚睡醒就在哭鼻子,说想你了,拿出电话给你打了一声,又怕你笑话她,就挂断了。”
苏小柠趴在墨沉域的怀里,羞愤地用牙齿咬他敞开的衬衫衣领里露出的胸肌。
苏少坤爽朗地笑了起来,“这傻丫头。”
“你告诉她,我不笑话她,让她接电话!”
墨沉域将手机塞到她手里,“好的,叔叔。”
“小柠?”
电话那头的苏少坤亲昵地开口。
苏小柠狠狠地白了墨沉域一眼,拎着电话跑到阳台上了。
“嗯,叔叔,我过几天就回国了!”
“要我给你带点纪念品么?”
“你吹牛,你什么时候来过欧洲呀,我都是第一次来呢!”
“好呢好呢,我不给你买,我给婶婶,奶奶,还有大白二白都买,对了,我还给二呆哥买,就是不给你买!”
…………
阳台上,少女娇俏的声音一声一声地传来,墨沉域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转过头,目光停在她湿漉漉的枕头上。
看来这傻丫头真的做了很害怕的噩梦,枕头都湿了。
他抬手,刚想将枕头换掉,忽地又想起了什么一般地,转身进了浴室,学着她当初在新婚之夜给他放水的样子,给她放了满满一个浴缸的温水。
昨晚这一切,他刚从浴室里出来,刚好碰到苏小柠挂断电话从阳台上回来。
少女额前的头发还打着绺儿,但心情已经舒展了,唇边还带着笑意。
“老公,我和你说,叔叔跟我吹牛。”
“他说欧洲的东西他都看腻了,用不着给他带。”
“哼,我来了这么多天,都没看腻呢,他在家守着个电视机就看腻了!”
墨沉域摇了摇头,将她拖到浴室里面扒光,按进浴缸去,“别管你叔叔吹牛没吹牛,先把澡洗了。”
苏小柠惊恐地护住关键部位,看着正在关上浴室门的男人,“老公,你你你你……你不出去么?”
男人动作优雅地挽起衣袖,面带笑意地将墙壁上挂着的澡巾拿起来,“我伺候你洗澡。”
苏小柠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等等等……”
“等……呜呜呜——你轻一点啊!!!”
【叔叔的这一部分是给那些说看不懂的小天使捋顺一下剧情,看看大家猜对没有。不用担心后面会不会虐什么的,看下去就是了,不要揣测作者君的脑洞啦~】
好不容易抓到一名大千世界落单的帝尊,而且,在场紫蛇他们总共有四人,四打一的情况下,明显是有可能斩杀阴历天的。好不容易抓到一名大千世界落单的帝尊,而且,在场紫蛇他们总共有四人,四打一的情况下,明显是有可能斩杀阴历天的。
而一旦能够斩杀一名帝尊级人物,那对大千世界的打击可就不可估量了,要知道,帝尊可不是街上的烂白菜,损失一名帝尊,对大千世界的打击也是无比巨大的。
眼中已经是有着浓郁的杀机浮现,本来是打算前来接应陶明的,可是谁想到这居然还有意外之喜。
听闻紫蛇这话,阴历天眉头微皱,他没有想到紫蛇三人居然会出现在天吴大路,不过很快,接下来陶明的话更是让阴历天心中一凉。
“那就动手吧。”得知紫蛇想要斩杀阴历天,陶明非但没有任何的不满和反对,甚至还催促动手。
要知道,陶明和阴历天可不仅仅是大千世界的帝尊,而且两人私交很好,之前在大千世界的时候,天阴楼和合天门更是一个阵线的存在。
然而,此时此刻,陶明居然要斩杀阴历天,目光冰冷的看向陶明,阴历天冷笑道,“没想到本座还有看走眼的时候,陶明,你好,你很好。”
陶明要斩杀自己,这让阴历天心里失落万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阴历天终于是看清了陶明的真面目。
听闻阴历天这话,陶明没有理会,率先选择了出手,见状,一旁的紫蛇也是开口喝道,“动手。”
面对四大邪尊的围攻,阴历天自然是难以抵挡的,而且,紫蛇的实力,本就要比阴历天强上一些,一对一的情况下,阴历天估计都不能战胜紫蛇,更不用说此时是一对四了,阴历天更是没有丝毫获胜的希望。
仅仅只是一个照面,阴历天便是落入了下风,而陶明更是杀招频出,大有一副不杀阴历天誓不罢休的架势。
曾经的朋友,此时却手段尽出的想要灭杀自己,陶明的举动,让阴历天有一种心凉的感觉,更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或许在陶明心里,他从来没有将任何人当做朋友吧,一切斗不过是利益驱使罢了,就比如现在,投靠了邪道一方后,曾经的朋友,此时却成为了陶明的敌人,而对于敌人,陶明可不会顾恋丝毫的旧情,更加不可能会有丝毫的留手。
彻底压制住了阴历天,照这样下去,估计阴历天也坚持不了多久,而且,为了防止阴历天逃走,陶明,紫蛇四人更是有意的堵住了阴历天的所有退路,不给他丝毫逃脱的可能。
明显是想要在此直接斩杀了阴历天的,明知不敌,在和四人纠缠了一番后,阴历天和陶明一记硬碰,同时,借力后退,口中冷冷的说道。
“陶明,你以为如此就能杀我?”
“呵,你以为你今日还有活命的可能?”伴随着阴历天这话,陶明没有回答,不过一名邪尊却是冷笑着说道。
在这名邪尊看来,阴历天今日断然是没有活命的可能,四人联手,如此都被阴历天跑了那才是奇怪了。
只不过,听闻这名邪尊的话,阴历天脸上也是露出一抹冷笑,语气冰冷的说道。
“我承认不是你们四人的对手,也承认换做其他人估计今日很难逃生,不过很可惜,今日你们遇到的是我,想要杀我,就凭你们四人,还不够。”
以一敌四,放眼大千世界诸位帝尊,估计也就只有君无涯可以抗衡吧,其他人的确是连逃生的可能都没有。
但是阴历天显然不在此列,如此说倒不是因为阴历天本身的实力有多强,而是因为阴历天身上有一件至宝,山河图。
有山河图在,阴历天就有逃生的可能,这不,听闻阴历天这话,陶明面色赫然大变道,“阻止他,他身上有至宝山河图。”
陶明知道阴历天身上有山河图,不过紫蛇等人可不知道,甚至连山河图是什么,他们都没有听说过,毕竟山河图乃是在上一次正邪之战后,才被炼制出来的绝世至宝。
不过,不管知不知道,听闻陶明这话,紫蛇三人还是第一时间出手,不给阴历天施展山河图的机会。
但很可惜,紫蛇三人还是慢了一步,就在三人出手的时候,阴历天身后,一副山河图的虚影缓缓浮现而出。
与此同时,阴历天的身形在这一刻也是变得缥缈起来,冷冷的看了陶明一样,阴历天临走之前,冷声说道,“陶明,从今往后,你便是我,还有整个大千世界的敌人。”
话音落下,阴历天的身形开始扭曲,而后,很快便是消失在原地。
借助山河图,阴历天成功脱身,面对这样的结果,紫蛇三人也是面色一沉,没有想到,阴历天身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宝物。
阴历天逃走,不用怀疑,很快,大千世界的诸位帝尊就会知道自己叛变的消息,所以必须抓紧时间撤离天吴大路。
陶明很清楚这一点,紫蛇也想到了,所以虽然面色阴沉的暗骂了一声,“该死。”但是很快,紫蛇还是看向陶明说道。
“陶明兄,都准备好了没?”
面对紫蛇的询问,陶明当即点头道,“随时可以撤离。”
“好,那现在就走。”闻言,紫蛇点头道。
而后,一行人当即便是准备撤离天吴大路,不过临走之前,和紫蛇一同前来的那两名邪尊却是看向常青城说道。
“城中的那些武者也是你合天门的弟子?”
“没错。”闻言,陶明回道。
“他们不一道离开?”
“他们不行,这些人不是我的死忠。”
只有在场的这两三万人愿意和陶明一同撤离,听闻陶明这话,这两名邪尊冷笑着说道,“既如此,那他们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这两名意思很明显了,他们这是想要屠城,闻言,陶明面色微微变了变,要知道,这常青城中,可都是他合天门的弟子啊,不过仅仅也只是由于了片刻,陶明便是沉声道,“随你们,不过我们可没有太多时间。”
“一座小城而已,顷刻间便能让其付之一炬。”对此,两名邪尊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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