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瑶主动开口拉拢萧尘,听闻这话,萧尘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目光之中也是带着淡淡笑意的盯着莲瑶。
没想到莲瑶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面对萧尘的注视,莲瑶也是俏脸微红,有些不悦的娇声喝道,“怎么了?”
自己主动开口拉拢萧尘,可听闻这话后,萧尘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相反还一个劲的盯着自己看,这让莲瑶很不舒服。
而面对莲瑶的质问,萧尘微微一笑,随即收回了目光,开口淡淡的说道,“这话应该不是云琨瑶的意思吧?”
莲瑶是代表云琨瑶拉拢的自己,但萧尘却是猜到,其实这只是莲瑶自己的意思,并不是云琨瑶授意的。
原因很简单,虽然萧尘只和云琨瑶见过一面,但萧尘可以肯定一点,云琨瑶是一个极为高傲的女人,以她的性格是绝对不会主动来拉拢自己的。
至于莲瑶为什么会这么做,按照萧尘的理解,恐怕也是为了让云琨瑶能够在天阴太阳宗内拥有更强大的势力吧。
说白了,莲瑶就是觉得萧尘是有可能击败白秋然的,而到时候萧尘就顶替了白秋然的位子,成为了天阴太阳宗新一位圣榜圣子。
如此一来,若是萧尘愿意依附于云琨瑶之下,那可想而知云琨瑶在天阴太阳宗内的权势会暴涨到什么地步,别的不敢说,但从今以后主脉一系绝对就只可能有云琨瑶这一个声音了。
莲瑶这么做也是为了云琨瑶着想,不过她显然是不够了解萧尘的,话音落下,也不待莲花回答,看了眼她已经微微色变的面色,萧尘淡淡的说道。
“不过可惜了,我这人向来没有依附于别人之下的习惯,可能是从小的性格吧,我并不太喜欢对人低头。”
萧尘这话算是明明白白的拒绝了莲瑶的邀请,闻言,莲瑶面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目光死死盯着萧尘,声音之中也是带上了一抹怒意道。
“萧尘,你可知道,若是没有云琨瑶师姐帮你,只要这天阴谷一结束,你必死无疑,白家和白秋然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完全没有想到萧尘会如此直接的就选择了拒绝,甚至连考虑都没有考虑一下,这让莲瑶感觉是受到了羞辱,所以心里也是不自觉的生出了一抹怒气。
只不过,面对莲瑶的愤怒,萧尘却是丝毫不以为意,首先,萧尘如今的战力根本就不惧莲瑶,其次,就算是面对白秋然,萧尘也完全无惧,不想招惹不代表惧怕。
所以,萧尘脸上笑容不减的回道,“这就不劳世界操心了,刚才我已经说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至于最后究竟鹿死谁手,恐怕还不知道呢。”
萧尘不惧白秋然和白家,也无意借用云琨瑶的力量,听闻萧尘这话,莲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冷哼一声道。
“哼,希望师弟不要后悔。”
话落,莲瑶直接转身就离去了,萧尘的举动,在莲瑶看来就是不知好歹。
连云琨瑶的拉拢都敢直接拒绝,难道他不知道在天阴太阳宗内有多少人想要追随云琨瑶,但都没有成功吗?
以云琨瑶的实力和身份,在天阴太阳宗内根本就不需要去主动拉拢谁,说白了,只要云琨瑶一句话,愿意为她办事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只不过萧尘显然不在这一行列,不论云琨瑶是什么身份,萧尘都不会去依附她,或者说萧尘本就不愿意依附其他人。
哪怕天阴太阳宗也是如此,若不是因为天阴太阳宗的结构很像是一个联盟,萧尘恐怕都不会答应让圣宫依附于天阴太阳宗。
所以,直到现在,萧尘其实也没有将自己当成是天阴太阳宗的弟子,当然了,阴阳子也没有强迫萧尘,这也才是萧尘愿意留在天阴太阳宗的根本原因。
莲瑶头也不回的走了,就在她刚一离开,秦水柔三女便是来到萧尘面前,百花仙子笑着问道,“怎么,谈崩了?”
“呵,她想让我依附于云琨瑶之下,不过被我拒绝了。”面对百花仙子的询问,萧尘自然是不会隐瞒什么的,如实将事情告诉了三女。
听闻萧尘这话,百花仙子笑容不减道,“早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了,不过日后恐怕会有些麻烦了。”
今天萧尘的拒绝虽然算不上得罪了云琨瑶,但想来肯定是得罪了莲瑶的,而日后若是莲瑶主动来找萧尘的麻烦,以萧尘的性格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
所以,百花仙子好似已经猜到,众人日后的麻烦恐怕不会少了,还没有解决白秋然,现如今又有可能得罪一个更恐怖的云琨瑶。
听闻百花仙子这话,萧尘心中也是苦笑,以萧尘对云琨瑶的印象,今日之事若是被她知道,那不是可能会麻烦,而是必定会很麻烦。
云琨瑶定然会来找自己的不痛快,至于原因嘛很简单,性格问题,云琨瑶就像一个女王,不容任何人忤逆她,所以,今日之事后,云琨瑶肯定会展开报复的。
不过就算如此,萧尘依旧不后悔自己的选择,没办法啊,萧尘就是不愿意依附于他人之下,不会低头啊。
管他的,事情总会有解决的时候,不愿意再去多想这些事情,在这座矮山之上等待了三天时间,尘凌,龙青,陈煜,天悦四人,终于是成功突破。
四人都修为都是从道皇境小圆满成功突破到了大圆满之境,如此,萧尘心里也是稍稍松了一口气,毕竟四人的突破对圣宫一系来说那肯定是好事。
在没有突破之前,四人就拥有了前十准圣子的战力,而今四人齐齐突破,他们的战力肯定不会弱于莲瑶和朱墓绝的。
可以说尘凌四人的这一次突破,让圣宫一系的实力,硬生生的是提升了一个台阶,人数虽然依旧稀少,但实力却是进步了太多太多,以萧尘的估计,如今圣宫一系,单靠萧尘他们五人,恐怕就已经足以和除了主脉一系之外的其他五大派系相抗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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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天道意志求见,听闻这话,坐在上首的这两名中年男子,其中一人一脸鄙夷的说道,“让他们滚,世界之灵找不到,还有脸来?”
这段时间,八荒一方的众多强者,都被这些神秘强者命令去找什么所谓的世界之灵了,只不过一直没有什么消息,事情没有办好,这名中年男子自然是没有兴趣和几位天道意志废话的。
只不过,听闻他这话,另一名中年男子却是接话道,“等等,让他们进来吧,师弟,想要马儿跑还得先让它们吃饱啊,灭掉一个八荒仙界对我等不过小事一桩,先给他们一点甜头尝尝。”
八荒世界和大千世界虽然没有丝毫的可比性,但是要在八荒世界里找到那所谓的世界之灵,也绝对不是他们这十多人就可以办到的,所以,对于诸位天道意志,他们还必须要利用起来,利用他们的力量来寻找世界之灵。
如此一来,暂时还不能太过寒了这些天道意志的心。
听闻这名中年男子这话,先前开口的那人虽然眼中闪过一抹不甘之色,但随即还是一样点了点头道,“师兄说的是,既如此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得到两人的同意,很快,诸位天道意志便是进入了大殿,面对两人,诸位天道意志都是恭敬的行礼道,“见过长老。”
“好了,说说吧,尔等一同前来,何事。”闻言,上首的两名中年男子开口说道。
听闻这话,第七荒天道意志开口回道,“启禀长老,最近那八荒仙界又有反扑的极限,我等恳求长老出手,彻底覆灭八荒仙界,如此我等也更好尽心为长老办事。”
“你这是威胁吗?”第七荒天道意志说是八荒仙界反扑,听闻这话,其中一名长老眼中已经是闪过一抹寒意,冷冷的问道。
在这名长老眼中,第七荒天道意志他们,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简直就是在找死。
闻言,诸位天道意志也是一愣,随后便是齐齐跪扶在了两人面前,谁能想象,在众生面前高高在上的天道意志,如今居然像狗一样的匍匐在这两名长老面前。
看着一脸紧张,跪扶在地的诸位天道意志,一直没有说话啊的这名长老淡淡的说道,“八荒仙界反扑?如此幼稚的借口以后不用再说了,正当我等是三岁孩子?”
“长老赎罪。”闻言,第七荒天道意志开口说道。
“好了,既然尔等一同前来,那就这样吧,如何对付八荒仙界,你们自己想办法,本座可没有心思一点点的亲自出手,到最后关头尔等再来吧,到时候本座只会命人出手,一举覆灭了那八荒仙界,也好让你们一统这方世界。”闻言,这名长老淡淡的说道。
这会在最后关头出手,至于其他的事情,依旧还是要由诸位天道意志自己去解决,这名长老的意思很明显了,不过闻言,诸位天道意志还是心中狂喜。
原因很简单,只要这些神秘强者出手,斩杀了八荒仙界的洛离等几位界主,那么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
算是成功达到了目的,对此,诸位天道意志连忙点头应道,“多谢长老出手之情,我等必定为长老肝脑涂地。”
“好了,退下吧。”对于诸位天道意志的恭敬,这名长老丝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就像是赶苍蝇一般的将诸位天道意志给赶走了。
看着诸位天道意志离去,这名长老眼中闪过一抹鄙夷之色道,“还真是狗一样的东西,呵。”
“好了,搜寻工作继续,如果真到最后关头,就让人出手灭了那八荒仙界吧,反正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灭了八荒仙界,也方便我等搜寻世界之灵,要知道,这可是上宗交代下来的事情,办砸了,别说是你我,就连门主估计都难逃责罚。”听闻这话,另一名长老面色有些凝重的说道。
与此同时,听闻上宗两字,原先还一脸鄙夷的这名长老,面色也是一边,同样郑重的点了点头。
祈求这些神秘强者出手对付八荒仙界,虽然得到的答复是只会在最后关头出手,但这已经是让诸位天道意志心中狂喜了。
因为只要这些神秘强者肯出手,那么八荒仙界必灭。
离开大殿,诸位天道意志很快便是下去准备,打算对八荒仙界发动全面进攻。
八荒仙界看似已经是覆灭在即了,在这些神秘强者面前,八荒仙界其实并没有太多的还手之力,而对此,萧尘却一无所知。
数月过去,已经跟随君无涯修炼了整整二十年时间,在这二十年里,萧尘的收获几乎超过了之前的全部,可以说,在这二十年里,君无涯彻底为萧尘开启了一扇新的武道之门,让萧尘从新领悟了何为武道,何为修炼。
能够遇上君无涯,的确是萧尘此生最大的机缘,但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二十年过去,这一日,君无涯也是终于准备离开了。
倒不是说萧尘如何了,而是君无涯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教导萧尘的了,能教给萧尘的都已经教了,接下来就看萧尘自己了,再者,君无涯继续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萧尘短时间内也再难有什么太大的进步。
天性就喜好自由,喜欢云游四方,像君无涯这样的人,显然是不可能被绑在一处地方的,或许日后会吧,君无涯会选择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隐居下来,但是现在嘛,君无涯还想要再四处看看,看看这天地究竟有多么的广阔,看看穷尽自己一生,能不能走完这从未有人走遍的天地四方。
院落主厅之中,君无涯坐于主座之上,萧尘站在其下方,萧擎,白如月,轩辕凌,龙青,酒道人,以及众女,都是在场。
看向君无涯,萧尘一脸不舍的说道,“师尊,真的要走了吗?”
“你这小子,为师留下来对你也无用了,该教你的为师都已经教给你了,接下来如何做那只能看你自己,你莫不是还希望为师一辈子都留在你身边吧?贪心的小家伙。”闻言,君无涯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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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柠醒了!?”
澹台老爷子连忙惊喜地凑过来,握住苏小柠的手,一个劲地心疼,“我的大宝贝孙女哟!”
“他们墨家是不是折磨你了!?”
苏小柠怔了片刻便知道澹台老爷子是故意在墨家人面前这么说的。
老爷子善心地说她是澹台家的孩子,苏小柠自然也不能拆他的台。
于是她笑了笑,握住老人家的手,“没有没有,墨爷爷对我挺好的,没有折磨我。”
澹台老爷子皱了皱眉,想了想,“你说,墨家老头子没有折磨你。”
“那就代表,墨家的别人折磨你了对不对?”
苏小柠怔了怔,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墨家的每个人都对我很好的。”
除了墨玟翰和墨浮笙之外。
“胡说!”
老爷子冷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在墨家受了那么多委屈,今天爷爷一定要让整个墨家给你赔礼道歉!”
苏小柠:“……”
她抿唇,压低了声音贴近老爷子,“爷爷,是不是有点过了啊?”
这只是演戏而已啊……
如果老爷子真的把事情闹得不可开交,等到以后墨家人发现其实她根本就不是澹台家的什么大小姐,她以后的日子只会更不好过。
“过了?”
澹台老爷子皱了皱眉,目光陡然变得冷厉了起来,“他们这么对待我孙女,我让他们墨家全家给你赔礼道歉,过了么?”
说完,他冷眸看了一眼身后的墨家老爷子,“你觉得过了么?”
墨家老爷子无奈地撇了撇嘴,“不过不过,这是应该的。”
他当初让苏小柠嫁给墨沉域的时候,只知道苏小柠是纵火犯苏少坤的养女,让她嫁给墨沉域,只是想一笑泯恩仇,而且她这个孩子也的确讨人喜欢。
可他怎么会想到,这苏小柠……居然是澹台家的大小姐!?
这样的身世,这样的身份,还真的……是他们墨家高攀了。
况且,墨东泽父子两个,还有墨浮笙,也的确没少让她受委屈。
道个歉赔个礼,也是应该的。
苏小柠抿唇,想提醒澹台老爷子这只是在演戏,可老爷子已经松开了她的手,转头看了一眼墨家老爷子,“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墨家还没有给我孙女正式地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吧?”
墨老爷子点了点头,“是……”
“那这样。”
澹台老爷子淡淡地笑了笑,“我明天就去看个良辰吉日,找个时就按,咱们将婚礼给补办一下。”
“我们澹台家的女儿嫁人,肯定不能这么草草带过。”
“以前不知道她是澹台家的女儿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就必须给我有模有样地重新补办回来!”
说着,老人还略带心疼地看了苏小柠一眼,“我孙女真惨,结个婚连个婚纱照都没有。”
他都没有东西可以拿出去和别人吹他孙女和孙女婿郎才女貌!
墨老爷子无奈地笑了笑,“好好好,都听你的。”
当初苏小柠嫁给墨沉域的时候,他倒是想要给苏小柠一场盛大的婚礼的。
只是那个时候苏小柠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奶奶身上。
是她拒绝了婚礼,是她不去拍婚纱照。
是她主动提出来,直接去领个结婚证就算结婚。
因为她急着让墨家拿钱去给她奶奶治病。
那个时候,墨老爷子就想过,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以后给苏小柠补办一个婚礼。
现在澹台老爷子提出来,他也没什么异议。
“那就这么定了!”
澹台老爷子长叹了一口气,“等到补办婚礼的时候,让你们墨家的一个一个过来给我孙女赔礼道歉!”
说完,他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墨老爷子,“还有你!”
“就这么用几十万就把我们家的宝贝孙女抢回家了,真是便宜你了!”
墨老爷子笑着点头,“是是是,是我们墨家占了便宜了。”
“哼!”
澹台老爷子抚了一把胡子,“走,跟我去城南的城隍庙看日子去!”
墨老爷子连忙跟上,“没想到澹台老兄你在国外这么多年,居然就还知道A市城南的城隍庙……”
“我当然知道!”
“以为谁都像你,不明不白地就把别人的孙女娶回家……”
苏小柠站在走廊里,怔怔地看着两个老人离开的背影,半晌说不出话来。
话说……
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就决定了,要给她和墨沉域补办婚礼?
都不用问问她和墨沉域这两个主角的意见么?
想到墨沉域……
苏小柠猛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身边的白管家,“沉域人呢?”
白管家抬腿,做了个“请”的姿势,转身带着苏小柠下了楼。
楼下的客房里,墨沉域正安静地躺在床上睡着。
“先生这几天一直照顾您,身体本来就不太好,休息也不足。”
“他本想等到陪着你去了林家之后再好好休息的,结果……”
白管家叹息了一声,“本来就虚弱的人,又被注射了那样的药物,所以估计要睡很久……”
苏小柠抿唇,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男人,心脏狠狠地一疼。
他……
少女闭上眼睛,双手微微地发颤。
这些天来,她经历了太多。
从见到墨浮笙开始,她就一直在为叔叔忧心。
掉眼泪。
想和他分开。
跑到苏家村去哭。
守在叔叔家的大铁门外淋雨。
这是她自我发泄的一些方式。
可她忘记了,还有个男人,一直在照顾她,安慰她。
她自己都这么虚弱了。
那么照顾她的他,肯定更吃不消吧?
否则的话,他又怎么可能轻易地让老周和墨浮笙得手,把他按在医院里面注射那些药。
“太太。”
老周抿了抿唇,压低了声音问道,“要把先生喊起来么?”
“不必了。”
苏小柠摆了摆手,睁开双眼。
少女缓步地走到墨沉域的身边,在床沿上坐下,抬手握住他苍白的大手。
“老公。”
少女吸了口气,俯下瘦削的身子,在墨沉域双眼紧闭的脸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辛苦你了。”
“墨爷爷刚刚说要给我们补办一个婚礼。”
“我们就办婚礼吧。”
“你休息好了……我们再去找叔叔。”
听到毛忆安沉重的语气,林羽微微一怔,疑惑道,“出什么事了,毛院长,您直说就好!”
“是关于你母亲的!”
毛忆安低声道。
“关于我母亲的?!”
林羽心头猛地一颤,将手里的牙刷扔到了洗漱台上,急声问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母亲挺好的啊!”
“昨天你母亲来我们医院做的检测,你知道吧?我听医生和护士说,你也跟着来过了!”
电话那头的毛忆安叹了口气,说道,“今天,核磁共振的结果出来了……”
“莫非检查结果是有什么问题?!”
林羽心头咯噔一跳,瞬间紧张了起来。
因为昨天核磁共振还没出来,所以他当时也没顾上看,只是给母亲把过脉博,认为没什么问题,就带着母亲回来了。
可是单纯通过把脉,无法完全判断出母亲脑部具体的问题,需要借助西医的医疗设备,才能更精准的判断颅内情况。
“片子出来后,脑科的主任已经看过了,说是从片子上来看,你母亲的大脑没什么问题!”
毛忆安说道。
闻声林羽顿时长出了口气,不过还未等他将心全部放下,电话那头的毛忆安顿时语气一沉,凝重道,“不过得知是你的母亲,我就亲自将片子拿过来看了看,结果我……我发现了一些异样……”
“什么异样?!”
林羽的心再次猛地提了起来,惴惴不安。
他听说过毛忆安的履历,当年在炎夏脑科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所以听到毛忆安这么说,他难免紧张无比。
“我不敢确定自己的判断准不准,我也是基于自己的一些经验给出的判断!”
毛忆安沉声说道,“我……我怀疑你母亲所患的,是阿尔茨海默病……”
“阿尔茨海默病?!”
林羽心头猛地一跳,急忙说道,“可是我母亲她,她才五十多岁啊,不……不可能吧?!”
要知道,阿尔茨海默就是平常所说的“老年痴呆”,通常都是六十五岁以后的老人才会得这种病,而林羽的母亲今年不过才刚过五十五!
这种病是一种起病隐匿的进行性发展的神经系统退行性疾病,通常以记忆障碍、失语、失认、失用、执行功能障碍、视空间技能损害以及人格和行为改变等全面性痴呆表现为特征,病因迄今未明,而且不可逆!
直到现在,世界上都没有研发出彻底治愈阿尔茨海默病的特效药!
因为大脑的损伤是不可逆的!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服用一些缓解类药物延缓脑部萎缩的进程!
“我也有些惊讶!”
电话那头的毛忆安声音愈发的凝重,急声道,“看到你母亲的年龄,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可是以我的经验判断,确实是阿尔茨海默病的前兆……”
“不可能……不可能……”
林羽摇着头喃喃道,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
自己的母亲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就会患上老年痴呆呢!
“家荣,我知道你一时间接受不了……可是,你也是个医生,你也知道,逃避是没用的!”
毛忆安轻轻叹了口气,柔声劝道。
听到他这话,林羽的精神才陡然一振,回过神来。
对,他也是个医生啊!
接着他努力的在脑海中搜寻起了与阿尔茨海默病相关的信息,但是最终都一无所获。
祖上流传下来的记忆中,有关于老年痴呆的病例很少。
因为在古代,人的寿命相比现在要短的多,很多人还没等出现老年痴呆的症状,便已经去世了。
而现在中医对老年痴呆病症的治疗,也无非是开出一些益肾健脑、填髓增智为主,兼以健脾益气、活血化瘀的方子,进行滋补延缓。
所以,在中医界,严格来说,阿尔茨默病的治疗,还处于一定的空白期!
没有找寻到有效治疗这种病的方法,林羽的内心更加的慌乱了,急声道,“毛院长,如果真如您所说,那……那您有可靠地治疗方案吗?能确定我母亲这么早就出现这种病症的原因吗?!”
“这种病的诱发原因很多,这么早出现的话,我怀疑你母亲的病症是源自基因突变……这与寻常的阿尔茨海默病是有区别的……你想一想,她以前的时候,有没有出现什么过不适?!”
毛忆安沉声问道,“尤其是年轻的时候……”
年轻的时候?!
林羽心头咯噔一颤,想起昨天才跟母亲提起过,母亲年轻时经常犯的头晕症状,脑袋上仿佛被人抡了一棍,嗡鸣作响。
传讯符箓。。。。此时,大厅里的一众世家子弟目睹如此残酷一幕,心中对王乐的敬畏愈发深刻起来。
暗想着胡麻子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上这个煞星,如今双腿粉碎性骨折,接下来几个月的时间里面,四九城的上层圈子里应该再也见不到他了,真是自作自受。
居高临下的王乐俯视着发出痛苦哼哼声,早就满脸大汗的胡麻子,淡淡说道:“在这圈子里混,应该就知道杨叔叔与我老岳丈的关系。”
“而你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杨叔叔的女儿,那就是不给我老岳丈的面子。”
说到这里,王乐呵呵一笑,然后继续说道:“那我这个做女婿的当然要帮他找回面子了。”
“今天废你双脚,就是让你涨涨记性,如果还有下次,你们俩个都会永远消失在这四九城。”
胡麻子和旁边双腿被废的胡家子弟顿时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满脸的惊惧之色,屁都不敢放一个,唯唯诺诺的连忙点头应是。
这时站在不远处,脸颊红肿的纪飞云看向王乐的目光当中不禁充满着嫉恨和杀机,色厉内敛的威胁道:“姓王的,你不要太嚣张!有我祖父在这四九城,你就别想一手遮天!”
本打算就此罢休的王乐身形一顿,跟着回身看向纪飞云,眼中凶光闪烁着冷冷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纪飞云虽然心中充满着惊惧,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甘示弱,硬着头皮冷哼一声,摆出一副高傲无比的样子,答道:“我就是威胁你了,怎么样?”
话音刚落的瞬间,王乐已经消失在原地,继而出现在纪飞云面前。
没等纪飞云反应过来,就见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王乐出手如电,“咔嚓”两声,直接捏断纪飞云一对胳膊。
几乎在同一时间,王乐飞脚踢出,接连踹在纪飞云的大腿膝盖上。
清脆的骨断碎裂声中,身为地阶中期强者的纪飞云,和普通人胡麻子在实力强悍无比的王乐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眨眼的功夫就成了废人一个。
“啊!”
痛苦无比的惨叫声中,从来都没吃过如此大亏的纪飞云摔倒在地上,红肿的脸上露出无边的恐惧,看向王乐的眼神就跟见了鬼一样,但双眸中的记恨没有丝毫消退,反而变得愈发浓郁深刻起来。
随即就见纪飞云强忍着四肢被折断后传来的剧烈痛苦,咬牙切齿的看向王乐恨声说道:“混蛋,今天之仇,来日必十倍奉还!我祖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王乐眼中杀机一闪,终于意识到今天要是心慈手软的话,无需多久,纪飞云和其身后的祖父都会找上门来算账。
既然如此,那就择日不如撞日,把这个麻烦尽快了结掉。
心思念转间,脸色恢复平静淡漠状的王乐看向纪飞云,道:“不要什么来日了,你现在就把你祖父给叫过来吧,小爷就在这里等着。”
顿了顿,王乐的脸上又露出嘲弄之色,道:“别说你联系不上自家的祖父,那可就真是大笑话了。”
纪飞云的眼中顿时就闪过一丝喜色,跟着牙关一咬,运转丹田内的先天之力包裹住受伤的右手,强忍着剧痛从怀中储物石里拿出一张黄色符。
王乐打眼一看,上面的符文很简单,顿时就认出这只是一张普通的传讯符。
毕竟在南华观的最后几个月,王乐天天泡在藏经阁里面,也不是白泡的,对于符之道也有多涉猎,只是不精通罢了。
随即就见纪飞云对着通讯符念念有词,跟着无风自动飘到空中,然后无火自燃了起来,几秒钟的时间化为灰烬。
“王乐,我祖父马上就会过来,你就等着吧!”
纪飞云看向王乐,满脸快意的冷笑道,仿佛已经看到自家祖父将对方大卸八块为自家报仇的场面!
跟着纪飞云又看向不远处的杨小雅和胖子等人,满脸冷笑道:“到时候,你们一个都跑不了,都得给我去死吧!”
胆小如杨小雅的顿时就花容失色,胖子和吴良等人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
唯有穆熙虎这个脑残粉,对自家姐夫的实力和手段充满着信心,才会一脸冷笑着看向纪飞云道:“死到临头的傻.逼,先顾好你自己吧!”
顿了顿,穆熙虎又看向王乐,嚷嚷道:“姐夫,这种人可不能留,否则哪天你不在四九城,咱们这种普通人可就遭殃了。”
王乐眼皮子翻了翻,没好气的笑骂道:“如果这种事还要你来提醒,那我也就不是你姐夫了,放心吧!”
纪飞云见王乐这么一说,顿时就生出很不好的感觉,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在心头。
纪飞云看向面带不善的王乐,顿时就吓得魂飞魄散,底气不足的大声喊道:“姓王的,你不要乱来,否则我祖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王乐不禁笑道:“呵,小爷放了你,你和你家祖父也不会放过我的。”
话音刚落,纪飞云连忙摇头道:“只要你放过我,今天的事情就此一笔勾销,从此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好不好?”
王乐嘴巴一撇道:“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小爷自打出道以来杀人无数,所以对杀机最为敏锐。”
“而你刚才已经对小爷动了杀机,别以为我不知道。”
顿了顿,王乐耸了耸肩膀,一脸轻松的淡淡说道:“所以我只能让你离开这个世界了。”
说完后,不等纪飞云再开口求饶,就见王乐突然将对方拎了起来,跟着身子一闪就离开了大厅。
众人见王乐拎着纪飞云瞬间就消失在视线当中,先是愣住,跟着纷纷涌出大厅,往外面的高夫球场追去。
而这时的王乐已经拎着纪飞云悬浮在球场上空。
盛夏季节,残阳似血,笼罩在王乐身上,绽放出淡淡的血色光辉。
这不禁让那些从大厅里追出来的人们敬若神明。
而就在这时,一道明亮的青绿色遁光,从太阳落山的天边尽头疾飞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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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给诸位兄弟姐妹造成的不便,万分抱歉,请谅解一二。
嗯,ps的字数不收钱。
:,,gegegengxin!!
餐厅里没开灯,只有蜡烛闪着幽幽的光。
苏小柠下意识地攥着蕾丝材质的裙摆,声音怯怯的,但却带着她一惯的倔强和坚定,“我知道你以前都不过生日的。”
“但是……”
她深呼了一口气,抬眼看着墨沉域,挤出一个自认甜美的笑容,“老公,你以后有我了呀。”
她乌黑的瞳孔闪着蜡烛点点的光芒,她看着他,目光认真,“以后我每年都会给你过生日的,庆祝你又长大了一岁。”
不得不承认,在看到她如花的笑颜的时候,他心里的冷意,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
而她后面的话,更是像是一张布满了蜜糖的网,将他的心脏,整个地包裹了起来。
透过黑色的绸带,男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但我不想过生日。”
“你不想是你的事,我想给你过,是我的事。”
苏小柠抿唇,小心翼翼地将生日蛋糕拉过来,在他的面前打开。
墨沉域的瞳孔骤然一缩。
他震惊的不仅仅是因为,这是姐姐以前总给他买的那家糕点店的蛋糕,还有……蛋糕上的字。
很显然,蛋糕上的字是一个不常用奶油写字的人写上去的。
那些字歪歪斜斜,像是小朋友写在田字格上的字迹。
蛋糕上,写的不是祝福。
而是一个宣誓:“我愿意守护墨沉域,一直到老。”
落款,是苏小柠。
他甚至能够想象得到,小丫头站在蛋糕前面,用奶油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写出这些字的样子。
男人的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在她眼里,他其实是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男人。
可她还是让人准备了烛光晚餐,还是穿上了最隆重的衣服,以及,亲手在生日蛋糕上,写下她的誓言。
他确定,这些话,她不是写给他的,而是写给她自己的。
一种宣誓,一种承诺。
“老公,吹蜡烛啦!”
在墨沉域失神的时间,苏小柠已经将写着“26”的蜡烛插在了蛋糕上。
少女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蜡烛点燃,“吹蜡烛的时候可以许个愿哟!”
墨沉域低沉的声音仍旧淡淡的,“蛋糕是什么样子的?”
苏小柠回眸看了一眼蛋糕上面歪歪斜斜的字,轻咳了一声,开始撒谎,“就是,就是你以前吃过的蛋糕的样子啊。”
“我让蛋糕店的老板按照你以前喜欢吃的样子做的呢!”
墨沉域眯了眯眸,“上面写字了?”
“……写了。”
“写的什么?”
苏小柠的脸已经红成了一片,她别过脸去,呼吸急促,“写的生日快乐啊,还能有什么。”
其实开始的时候,她是想写生日快乐的。
后来,蛋糕店的老板说,如果她是买给最重要的人,那么建议她写上自己最想说的话。
因为生日快乐四个字,是一个随便每个人都能送出的祝福。
她想了很久,她觉得,墨沉域需要的,不是她的祝福。
而是她的承诺。
所以她就自作主张,在蛋糕上写了这句话。
好像有点不伦不类……
但还好,只有她自己看得见,也没那么尴尬!
想到这里,她笑眯眯地开始引导墨沉域吹蜡烛,“这里,这里。”
看他终于有了要吹蜡烛的动作,她还不忘再次提醒,“记得许愿!”
以前奶奶过生日的时候,她都是这样孜孜不倦地提醒着的。
墨沉域一直紧抿着的唇,终于微微地上扬了起来。
生日蛋糕上的蜡烛熄灭了。
苏小柠一边将蜡烛摘下来,一边给他切蛋糕,“刚刚许愿了么?”
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算是许了。”
隔着一层黑绸,苏小柠并不知道他在看她。
小女人背对着他在切蛋糕。
“我许愿,希望你以后能变聪明。”
男人嗓音淡淡地开口。
苏小柠的身子狠狠地一顿。
她撇嘴,有些无奈地将蛋糕拿着叉子叉了一块蛋糕放到他嘴边,“愿望说出来,就实现不了了。”
男人淡笑着将蛋糕吃下去,“那你就继续笨着吧。”
其实她笨笨的,挺好。
苏小柠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我说过我不笨。”
他淡然地吃着她喂的蛋糕,童年的滋味让他想起当年姐姐微笑着站在他面前的模样:
“墨沉域,你都十三岁了,还要姐姐喂你,你要不要脸啊!”
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是少年的模样了,但还是死皮赖脸地坐在椅子上,“就要你喂就要你喂,谁让你是我姐姐,你得照顾我一辈子!”
二十岁的墨清酒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来,张嘴!”
“来,张嘴。”
见他发呆,苏小柠忍不住地开口提醒。
墨沉域回过神来。
眼前的少女和记忆中的那个女人的身影重合,男人的心脏,狠狠地一痛。
“不吃了。”
他闭上眼睛,声音冷硬。
苏小柠抿唇,捉摸不透他的情绪,也就没有继续喂他。
她将餐盘里剩下的蛋糕吃完,“不吃蛋糕了,我们吃饭吧!”
小女人刚想回到自己的位置,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地转头看他,“那个,牛排要我帮你切好么?”
“不必。”
墨沉域实在是提不起兴致来,但又不好辜负她的好意,便淡淡地开了口,“我自己可以。”
苏小柠这才放了心,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墨沉域果然没有骗她。
他坐在轮椅上,手里的刀叉居然能精准地将牛排切开,然后吃下去。
果然是瞎了多年才能练出来的能力啊……
苏小柠感慨着,突发奇想地想要感受一下他切牛排的难度。
所以,少女左手拿叉右手拿刀,闭上眼睛朝着盘子伸了过去——
噼里啪啦叮叮当。
“唔……”
她左手的叉子没有叉到牛排,右手又急着去切,结果餐盘飞了,牛排飞了,她心里一慌,手里的刀子无意识地割到了左手的食指。
“嘶——!”
剧烈的疼痛让苏小柠瞬间睁开眼睛。
看着眼前还在流血的食指,她欲哭无泪,要不要这么衰啊,切个牛排都能切到手!
“怎么了?”
一只指节分明的大手握住她的左手,“没事吧?”
他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苏小柠更觉得疼了。
她鼻子发酸,眼泪在眼眶打转,“我……我有事……”
矮熊向队长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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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茶餐厅老人们恐惧的尖叫声里,四名劫匪中一名瘦高个,带着吸血鬼面具的男子,将枪头对着天花板,嗒嗒嗒的打了几枪后,大吼道:“都他妈别叫,给老子蹲下!”
一脸晦气的王乐随着众人只好乖乖的低着头蹲到了地上。
“真给咱们大陆同胞丢人!”王乐听出劫匪的口音带着东北腔调,心中默默的鄙视着。
这时,另一名个子一米七不到,身材却很壮实,戴着小丑面具的男子,开口问道:“这里谁是老板,站出来!”
听到这名劫匪的声音,王乐的脑袋轰了一声炸响!
“矮熊!”
王乐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之色,微微抬起头,看向那位戴着小丑面具的男子!
“他为什么要做劫匪???”王乐心中既气愤,又无奈,夹杂着难言的悲哀。
就在王乐心中波涛起伏的时候,茶餐厅的老板,一位中年秃顶的胖子站了起来,哆嗦着回答道:“我是老板。”
戴着小丑面具的男子走到老板身前,呵呵一笑,道:“放心,不要怕,告诉我,你们店里的后门在哪儿?”
老板吞了吞口水,紧张的回道:“就在厨房后面。”
“好,带我们过去,只有不耍滑头,你会安全的。”戴着小丑面具的男子拍了拍老板的肩膀,温和的说道。
旋即,就见守在茶餐厅门口的另外两名劫匪,对着向茶餐厅围过来的警察扫了几枪,就往里面退来。
“你们三个先走,我垫后。”戴面具的男子对另外三个说道。
“大哥,你先走,我们垫后!”三名劫匪齐声喊道。
“港岛的警察都是娘儿们,他们没胆子冲进来,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儿,你们赶紧走!”戴面具的男子坚定说道。
三名劫匪互相看了眼,接过大哥背上的黑色双肩包,就推着老板带路,往厨房方向快步走去。
这时蹲在旁边的王乐,一动也不动,就这么静静的听着。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你们已经被包围,放下武器,放下武器。”
茶餐厅外面警察拿着喇叭对里面喊道。
“放你妈拉个比!”戴着面具的男子嘟囔着说道。
“额!”低头蹲在角落里的王乐,嘴角处不自觉的挂起了一丝笑意,好熟悉的口气,还是老样子。
随即就见戴着小丑面具的男子,对着门口扫了几枪,接着就快速往厨房方向跑去。
茶餐厅蹲在地上的众人见最后一名劫匪跑了,顿时大大松了口气,也没力气再站起来,一脸惊魂未定的直接瘫坐在地上。
唯一站起来的就是王乐,只见他转身就往厨房的方向跑去,让众人都是一愣,其中一个年轻人骂道:“这小子是不是被吓傻了,跑去送死吗?”
王乐一边往厨房后面跑,一边开启破妄法眼,透过墙壁和阻碍物往外面透视而去。
只见戴着小丑面具的男子穿过后门,一边奔跑着,一边将身上的外套脱下,露出短袖衫,最后将小丑的面罩随手扔到附近的垃圾桶里。
接着就不再奔跑,开始慢慢走了起来。
王乐看着对方摘下小丑面罩,露出黝黑的脸庞,浓眉大眼的憨厚模样,心中也不顾得感伤,追了上去···
十来分钟后,王乐一直尾随着对方走到一处破旧无人的街道,才大声吼道:“瞎子熊,你真他妈丢人现眼!”
男子身体一僵,站在街道的中间,这一刻宛如雕像一般,再也不动!
王乐脸色阴沉的缓缓走到对方背后两米的地方,冷冷道:“对得起你那身军装吗?”
男子没有说话,低垂下了脑袋。
“给老子转过身来!”王乐吼道。
男子低着头,脚下好似被灌满了铅,沉重如山,艰难的移动脚步转了过来,却不敢抬头看向王乐。
“你他妈没带把子吗?还像个男人吗?给老子抬起头!”王乐脸色涨红,怒吼道。
只见男子缓缓抬起头,此时他的脸色已经挂满了泪水,无声的啜泣着。
王乐的身子一颤,眼眶一瞬间红了,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再也止不住···
“矮熊向队长报道!”
男子双脚打直,腰板挺起,微仰着头,发出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破旧的街道,向王乐敬礼!
“矮熊,你的眼睛!”
王乐的舌头打着结,看着对方左眼眶里不动的眼珠子,走到其身前,艰难的说道。
矮熊放下敬礼的手式,轻声道:“子弹从左眼穿过,瞎了。”
顿了顿,矮熊露出憨厚的笑容,道:“命大,最后被军医从阎王那里把我的命给捞回来了,如今真的成了瞎子熊。”
说完后,俩人相对而战,陷入了沉默。
“你为什么要干这个?”王乐眼里闪过悲哀,低声问道。
就见矮熊露出苦涩的笑意,道:“一年前老婆得了白血病去世,如今一岁多的儿子遗传了他母亲的白血病,需要换骨髓,得几十万的医药费,只能到港岛来干这行了。”
王乐心中一痛,探出双手抱住矮熊,拍了拍对方,道:“有老大在,孩子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矮熊的腰板顿时就软了下来,趴在王乐的肩膀上,哭出了声音,他知道,儿子有救了。
这一刻,矮熊没有开口问一个字,唯有信任,因为这个男人是他矮熊的老大,是他一生的偶像,是永远无敌不败的神话——帝座!
就在这时,王乐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矮熊连忙松开王乐,笑道:“老大,先接电话。”
王乐点点头,拿出手机将其接通,也不等电话里人问话,直接开口道:“你在沙田茶餐厅门口等着。”
随即也不等对方答复,就将电话挂断,收起手机,看向矮熊道:“先随我回去再说。”
矮熊犹豫道:“可还有三个兄弟在老地方等着。”
王乐挥了挥手,很是干脆的说道:“先去与我的人会和,再去接他们。”
随即王乐就带头往来时的路走去,矮熊想也不想的乖乖跟在后面。
这个当下,矮熊心中默默的道:“儿子,爸爸很快就能回家见你了,一定要等爸爸回来!”
此时,矮熊那只唯一能看得见的眼睛不再灰暗,而是充满着希望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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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话音一落,一旁的何自钦、何自珩兄弟俩猛然一怔,有些诧异的望了眼林羽,眉头微蹙,显然有些不悦。
这也太能吹了吧,就在台下扫了一眼,就敢说判断出了这鼎的真假?!
毕竟这可不是普通的古玩藏品,很多古玩爱好者别说见了,就是连听都没有听过呢!
何老爷子闻言也是有些意外,谨慎的看了林羽一眼,沉吟道:“确定吗?!要不要再上去仔细的看看?”
“不必了!”
林羽摇摇头,说道:“这个确实是真品,您老可以入手!”
一旁的何自钦听到这话都气笑了,有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他妈的还用他说吗,刚才严大师不是已经肯定过了,是真品,而且林羽憋了半天竟然只憋出了句可以入手,其他的意见一句都没有,显然就是个什么都不懂得门外汉。
“好!”
何庆武点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何先生,既然你说你懂风水方面的知识,那我想请问你,这尊神王鼎要是被我们拍过来,您知道怎么用吗?!”
何自钦转头望着林羽皱眉道。
“这个……我不是太确定……还是等我们拍下来,我研究研究再说吧!”
林羽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他不会用,是他祖上的记忆中,关于这件神器的用法实在是太多了,他根本不知道该跟何自钦说哪一种!
而且现在的主要任务是何家能不能拍到这尊鼎,至于如何用,都是后话。
何自钦听到这话不由嗤笑了一声,随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再没搭理林羽。
“老大,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这不过就是买个彩头和寓意罢了,何家要想兴旺,靠的还是你们的努力!”
何庆武注意到儿子丧气的模样,忍不住沉声呵斥了一句。
其实他根本没有把何家兴旺不衰的希望寄希望于这尊鼎上,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也不能让别的世家和家族抢到这尊鼎,尤其是楚家!
就算这尊鼎是堆废铁,他也一定要争过来,他与楚家的老爷子争了一辈子,这次也不例外,必然要争个高下!
“是,父亲教训的是!”何自钦有些颓然的点了点头。
“严大师,既然已经确定了这尊鼎是真的,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拍卖了?!”
胖管家见严秉合抱着这尊神王鼎看个不停,忍不住低声提醒了一句。
“嗯,可以开始了!”
严秉合点点头,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里的神王鼎,丝毫没有要下去的意思。
胖管家面色微微一变,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不过还是耐着性子笑着说道:“那请你把鼎放下,回去落座!”
“啊,好,好!”
严秉合这才回过神来,立马快步的走了下去。
“既然严大师已经帮我们鉴定过,这尊鼎是真品,那大家也就可以放心的竞拍了!”
胖管家望着台下的众人笑着说道,“不过在竞拍之前,这尊鼎原先的主人有句话让我事先告诉给大家,虽然关于这尊鼎的传说他也不敢确定是真是假,但是他提醒大家,这尊鼎不是谁都能驾驭的,有些人请到家里,不只不会带来福气,反而会带来霉运,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选择将这尊鼎拍卖的原因!”
台下的众人听到这话顿时面色凝重,忍不住低声议论了起来,刚才他们还纳闷,这种宝物卖主怎么可能会舍得拿出来拍卖呢,原来原因在这呢。
确实,像这种数千年的神器,怎么可能是一般人所能驾驭的呢,很多人思量过后,便主动放弃了竞拍的打算。
“司马管家这话提醒的不错,自古神器有利有弊,大家要是想竞拍的话,可要三思而行!”这时楚云玺突然站了起来,冲会场的众人笑着说道,“再说,大家就算想得到这件神器,恐怕也有些困难,因为我们楚家,对这尊神王鼎,势在必得!”
他这话的意思表达的很明显了,显然是在跟众人说他们楚家看中了这尊神王鼎,要是再有人敢不知死活的跟他们楚家竞拍,那就是跟他们楚家做对了!
会场的众人顿时都沉默了下来,内心坐着最后的盘算,权衡利弊。
“话我已经带到了,大家还想要参加这尊神王鼎竞拍的,现在可以举手了!”胖管家笑着说道,“因为这件神物不同于其他的拍卖品,所以拍卖形式也有些不同,我需要先统计一下想要参与竞拍的人!”
他话音一落,楚云玺率先举起了手,而后何自珩也立马举起了手,毫不示弱的转头望了楚家那边一眼。
会场的众人看到何、楚两家都举手了,很多想参与竞价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敢跟他们争。
所以过了片刻,整个会场里举手的就只有何、楚两家!
“其他人没有参加竞拍的了吗?!”胖管家笑呵呵的说道,其实他早就猜到了,这件神王鼎的争夺只有可能会在几个大、小世家和家族之间。
“既然人这么少,那我们家也凑个热闹吧!”
这时坐在楚家后面的张佑偲突然也举起了手,笑着说道。
一旁的张佑偲面色坦然,显然是他安排弟弟这么做的。
楚锡联面色一变,显然没想到张家竟然也要跟他们家竞争,有些恼怒的回头瞪了张佑安一眼,沉声道:“佑安,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张佑安还跟他们家老爷子有说有笑,谄媚至极,这怎么眨眼的功夫,就要跟他们家展开竞争了?!
“呵呵,楚兄,我这不是怕你们输给何家嘛,所以替你们多个保证,既然我们都要联姻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所以如果我们家要是竞拍到这件神器,跟你们家竞拍到不一样吗!”张佑安笑呵呵的说道。
开玩笑,他们张家见到这么大的便宜,能不能跟着争上一争吗?!
别说这鼎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单凭它的历史价值,恐怕也是无价之宝吧,所以拍到手绝对就是大赚!
楚锡联被张佑安这话堵的心头憋屈,没有说话,沉着脸转过了头。
不过一旁的严秉合倒是淡然的冲楚锡联低声道,“楚首长,你不用着急,这东西,不精通一些风水学,根本用不了,就算被他们拍去,也不会对你们家产生什么太大的威胁!”
楚锡联听到这话面色才缓和了一些,颇有些感激道,“严大师,这次多亏了您了!既然您说这东西是真的,那我楚家就是倾家荡产,一定要把它拿下!”
“好,那现在看来,最后参与竞拍的就只有何家、楚家、张家这三家了!”胖管家笑着打趣道,“都是京城鼎鼎有名的大世家啊,那这鼎肯定能够驾驭的了!”
说着他话锋一转,笑道:“不过这卖主说了,他当时得到这尊神王鼎时,完全是出于机缘,而将这鼎卖给他的人告诉他,如果要出手这神王鼎,也一定要卖给有缘人,所以这次的拍卖方式有些特殊,除了这尊真的神王鼎,我们还准备了两尊假的神王鼎,将三尊鼎打浑,进行编号,由拍卖者自行选择一个号码,如果选中真鼎,那边进行竞价,如果选中假鼎,那对不起,将被取消拍卖资格!”
何、楚、张三家听到这话不由微微一怔,显然有些意外,没想到会有这么奇怪的拍卖规则。
“希望大家见谅,毕竟这是雇主的意思!”胖主管笑着说道,“不过这也有个好处,如果只有一家选中真鼎的话,那便可以以两千万的底价将这尊鼎拍走!”
“好,我答应!”
楚锡联率先答应一声,满脸喜色,心中激动不已,简直是天助他们楚家啊,有严大师帮他们家把关,这种拍卖规则,他们绝对能够选中那尊真的神王鼎,要是何家和张家都选错了,那他们就可以以两千万的底价直接将这尊神王鼎收入囊中了!
张佑偲和张佑安兄弟里也陡然间面色一变,似乎也意识到了,张佑偲确实对古玩也有一些了解,但是水平肯定不及这个严大师,而且更主要的是,张佑偲对这个神王鼎根本没有丝毫的了解,别说掺上俩假的,就是给他个真的,他也分不出真假。
一旁的何自钦和何自珩两兄弟也是面色一变。
何自钦一拍巴掌,铁青着脸颤声道:“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